[架空歷史] 極品昏君道 作者:天天為一笑(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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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ngxihuang 2009-12-12 22:34: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5 386985
ailu.tw 發表於 2012-9-19 00:51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誰入地獄

    二世子一听,陰沉著臉,冷冷說道︰“同盟?哼H逍 低唐的,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可不同于以前,軍中鐵令如山,你犯下如此大罪?別說本世子救不得你,就連晉王也救你不得。”

    唐玄淡淡地說道︰“二世子,你何必說那麼多廢話!你想過河拆橋,就直說了吧!”二世子怒道︰“是又如何!難道本世子還怕你不成?來人!將姓唐的拿下!”

    二世子一聲令下,近百名重凱士兵沖進帳中,他們左手持盾,左手單刀,這是對付弓箭手專用的裝扮。看來二世子擔心唐玄手中的火器,捉他之前,早有準備!

    “誰敢?”

    唐玄身後的飛虎隊也都掏出家伙!一部分火槍對準單刀士兵,一部分槍口對準二世子!隨時準備拼個魚死網破!

    唐玄嘿嘿笑道︰“二世子,你以為厚盾重甲,就能擋得住本公子的火器了嗎?要不要本公子幫給你嬰一下?”

    二世子臉上閃過一絲恐慌,.禁不住退後一步,很快又恢復如常,憤然道︰“本世子手下的兒郎,豈會貪生怕死?就算他們全部戰死,營外還有四萬名騎兵,姓唐的,這次你插翅難逃!”

    唐玄氣定神閑地說道︰“在你世子.眼中,軍士們的性命如同草芥,可在本公子眼中,這些軍士們的性命,跟你一樣貴重!所以,本公子不想讓他們隨便送了性命 世子,你若再不滾蛋,休怪老子不客氣?”

    二世子越看唐玄,越覺得不順.眼,本來這些日子,行軍打仗,正是他彰顯才能之時,相比之下,他那草包大哥,越顯的無能。四位藩王中,騎兵最多的是德王,有八萬騎兵,而晉王只有六萬騎兵!這次能讓二世子帶領四萬騎兵回救糧草,對他的信任跟期望,可見一斑!所以,二世子在軍中的地位,早超過大世子許多▲二世子早視唐玄為眼中釘,肉中刺,不因為別的,就因為眼前這人,比他更紈褲,比他更精明,也比他更囂張,甚至連泡的女人,都比他的漂亮!

    他是世子,身份高貴,而眼前這人,只不過是位尋常.的富家公子,為什麼他敢做自己不敢做事,他能說自己不能說的話?就連大妃娘娘,父王跟南宮定天,都讓他三分!這憑什麼?二世子與大世子不同,大世子本來就是個豬頭,從小就靠著南宮定天跟娘親撐腰,做事也沒什麼主見,大多是听幕僚們的建議!有人比他聰明,這很正常,事實上,有人比他笨,才不正常呢。

    而二世子卻是聰明人,手下人一向都是听他命令.做事,所以,他容不得有人比他更聰明,更何況,那人身份一般,擺得譜卻比他更大!

    二世子眼光閃爍不定,牙關緊咬,擰眉尋思,突然,.他左右掃了一遍,像是在尋找,他出聲問道︰“姓唐的,你的那位絕世高手呢?”

    “小輩,老夫在你.後面!”江北天從帳蓬頂一閃而下,落在二世子身後,沉聲說道。

    二世子大驚,正待呼救,突覺脖子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掐住,連聲音都喊不出來,駭得寒毛倒豎。

    “二世子!……”

    二世子的手下反應過來,剛想搶救,誰料,江北天起腳橫踢幾下,便有數人慘叫著飛出。其他侍衛見狀,不敢輕舉妄動。

    唐玄冷冷說道︰“老江,給他松松骨頭,等他舒服夠了,就丟出去,誰要是膽敢跨入本世子營帳三十丈之內,格殺無論!”

    江北天道︰“請公子爺放心!”說罷,手上稍一用力,只听見喀嚓一聲,二世子一只胳膊便脫了節,痛得他汗珠直冒。

    江北天沉聲喝道︰“都滾出去!慢了半分,老夫就再拆他幾根骨頭!”二世子的手下,只有腥逍 低的退到外面。江北天押著二世子走到三十丈外,出手在二世子身上拍打一通,二世子剛才還能強忍住疼痛,不叫出聲來,可被江北天這次拍打,頓覺全身筋骨,好像都離了位,有種被人分卸八塊的錯覺,一股股鑽心疼痛,痛得他“媽呀”一聲大呼,差點暈厥!

    江北天重哼道︰“這是老夫的獨門手法,別說是你,就是鐵打的大漢,也可治得服服帖帖,你惹想活命,就放乖巧些!等我家公子氣消了,老夫自會幫你解開,你若不听話,痛你個三天三夜,就算不死,人也成了傻子!”

    說罷,江北天頭也不回去地走了。留下二世子一人,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哭爹喊娘,好不淒慘!一張還算俊俏的白臉上,一片青,一片紅,扭曲浮腫。估計再過一會兒,連他娘親都認不出他來了。

    江北天回到營中,見唐玄正靠在椅子上沉思,眉頭緊皺,似是遇到了難題。帳內一干飛虎隊隊員,噤聲不語,見江北天進來,都把期盼的目光投向他。

    江北天明天他們的意思,試探著問道︰“公子爺,時候不早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藩王們雖然有百萬大軍,可各懷鬼胎,難成大事。只需調派三十萬禁軍,足以蕩平他們!”

    “對,對!公子爺,江大人說得對!蕩平賊寇,小人們願為先鋒!”飛虎隊的隊員們見江北天開了口,齊聲附和道。

    唐玄緩緩搖頭,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才道︰“我是不想百姓受苦,更不想,我天朝國的軍士們自相慘殺!眼下周邊小國,俱都攪我邊疆,這筆帳,老子還沒跟他們算呢?咱們自家人打得越厲害,他們便越高興。那扶桑小國,竟敢來偷窺火槍。看來天朝中奸細甚多,周邊小國們,想有點大動作,只是暫時俱于火槍威力,不敢造次!等他們研究完火槍,想到應對之策,這仗就有的打了。我天朝國連連天災人禍,百姓難以安居,若是再打幾年內戰,撈便宜的。就是那幫小狼仔子們!”

    江北天與飛虎隊隊員們,全都肆然,怪不得公子爺命他們慎用火槍,新式武器也都嚴禁使用。原來公子爺不想多殺無辜,更不想讓周邊他國,窺到天朝國新式武器的威力。

    江北天與飛虎隊隊員們齊聲說道︰“屬下明白!可是……您不會?”唐玄攸地起身,一掃剛才的悠郁,神采激昂︰“不就是幾個又奸又滑的老泥鰍嗎?本公子就陪他們玩玩?這棋才下了一半兒,咱們佔盡上風,現在就走,豈不便宜了他們【公子決定了,呆在這里繼續玩。”

    江北天等人皆是大驚,無不憂心仲仲,但見唐玄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不敢敗了皇上的興 是紛紛拜道︰“屬下誓死保護公子爺!”

    唐玄呵呵笑道︰“不必,老江啊,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區區一個晉王,是奈何不了我的。再過一會兒,怕是這仗要打完。晉王回來,必會困住我,以便給威王一個交待,老江啊!你和飛虎隊見機行事,不可魯莽,但也不能讓人家佔了便宜,八世子的八千騎兵,跟這些混混們,暫時讓他們收斂一些。”

    江北天躬身道︰“是,公子爺!請您腥逍 低!”唐玄是皇上,他決定的事,江北天也不敢多勸。

    ……………………………………………………………………………………

    這進攻梁陳的第一天戰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連唐玄也估算錯誤,這場仗並沒有在夜晚打完,而是打到第二天清晨!差不多打了十二個時辰!

    四位藩王本來是想,將百萬大軍頭一天擺在城前,震嚇一下梁陳的蔡子貢,讓這老頭兒知難而退!再湊個十幾萬人馬,攻城練兵,意思意思∪摸摸蔡老頭兒的底兒。

    沒想到,蔡老頭第一天,便傾全城之力反撲。三萬步兵布陣,殺得對方十二萬兵士抱頭鼠竄,潰不成軍!隨後,一萬精騎兵分二路,竟朝著四位藩王的百萬大軍直插進去,這一萬名騎兵,比起三萬步兵來,更是猖狂無忌!他們視死如歸,從來沒考慮過活著離開,一上來,便直插入四王的大軍中間,無視對方的眾兵包圍,只求殺人,暢快淋灕地砍殺,肆無忌憚的沖鋒,然後大笑著奔向死亡……

    這種拼命的打法,讓四位藩王目瞪口呆!一萬名鐵騎讓四王的精銳們心驚膽寒,雖然最後,一萬名騎兵,幾乎全軍覆沒,可是他們的戰意,已經狠狠刺傷了對方的靈魂,痛快地差辱了他們的自尊。如果有十萬這樣的騎兵,估計藩王們只有哭著喊著,滾回姥姥家去了。

    一萬名鐵騎中,就有蔡子貢的大兒子蔡家英,他一人斬敵無數,最後身受重傷,被貼身侍衛們拼死相護,加上亢易元搬兵來救,方才撿回一條性命!

    亢易元此次也是拼了血本,他棄了崇嶺關後,一直散兵各處,小打小鬧,騷擾對方,造成他們是些散兵游勇,不足為患的錯覺,而實際上,亢易元有了唐玄給的百萬兩銀子,買了許多戰馬凱甲,又收了不少其他縣城戰敗的逃兵,組合起來,已有十五萬人,其中光騎兵就有三萬!

    這次趁著藩王大軍,被蔡子貢的奇兵殺得措手不及時,用唐玄教的火牛陣,並分出了二萬步兵,五千騎兵,突襲康王與威王的糧草!等四王派兵回救時,識趣撤走,又見蔡家英孤軍闖入百萬大軍之中,亢易元為了救他,心里一急,便傾全軍之力,殺入四王軍中,著實與四王的軍隊撕殺一通。

    此戰的慘烈程度遠超眾人意料。打了整整一夜,蔡子貢到最後,連鎮實梁陳最後的六萬新兵也全部用上。將四王最先派出的十二萬步兵全部殲滅,與亢易元兵分二路,朝四王所在的指揮處殺去。

    四位藩王的軍隊幾度軍心動搖,可憑著他們幾十年的積累,最後各位藩王訓練的精銳,顯出手段,抗住亢、蔡的大軍,又因四位藩王各自關心自家糧草,也不想自家精銳在這里與這些瘋子般的亢、蔡大軍拼殺!

    亢、蔡聯軍二十萬,個個勇猛不怕死!其戰斗力不下于任何一個藩王,更別說藩王們各派了幾萬騎兵回防糧草營,分散了實力。他們集中起來,專攻一位藩王的軍隊,這位藩王自然不願與他們死戰,能避則避。免得其他藩王佔了便宜。也不知是哪一位藩王最先退兵的,反正四位藩王都爭先恐後的撤了兵,眼下攻城為小,保存實力為大!

    四位藩王的大軍緩緩地退了幾十里,回到軍營駐地,亢易元與蔡子貢的軍隊,也不追趕。因為對方撤軍時,井然有序,這時先機已失,追殺佔不到便宜。

    這一戰下來,四位藩王各自損失至少六萬人馬,而亢易元十五萬人的軍隊,只事五萬,蔡子貢十萬軍士,事不足四萬,幾乎個個都帶有傷!近三十里的戰場上,宛若人間地獄、修羅煉場 血映得半邊天都是紅蒙蒙的。豈是一個悲慘形容得了?

    …………………………………………………………………

    唐玄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昨天他做出留在晉王軍中繼續為惡的決定後,當晚就後悔了,特別是躺上床上仔細揣摩,越想越覺得凶險!

    奶奶的,老子什麼時候學會不怕死了?這可不行!听說壞習慣養成容易、改過難÷次不能再逞匹夫之勇。再說,老子可是皇帝啊!就算是膽小怕死,那也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著想,皇帝若是不明不白的掛了,天下百姓不又要受苦了嗎?所以,為了百姓安康,忍辱負重、言而無信又有何妨?取大義而不拘小節嘛!老子還是算了吧!溜回皇宮去抱親親小愛妃!說不定,還能賞幾場桃花雪。

    一想起親親小愛妃,唐玄心里頓覺暖洋洋的,俗話說得好,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更何況唐某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英雄。若不是先前那位不知道死到哪里去的昏君小子,把朝納敗壞得一塌糊涂,及及可危,讓他想昏都沒機會,不然,他早好好地享受傳說中那種昏庸糜亂的生活了。哪能跑到千里之外,扮什麼公子爺?現在還要冒著生命的握。

    “皇上,您在想什麼?看您春風拂面,滿臉紅光的樣子,是不是又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了?能說出來,讓臣妾也為您高興高興嗎?”

    “咦?親親小愛妃?你怎麼在這里?來……快來,讓朕摸摸?朕好想你啊!”

    “皇上,咯咯……好癢啊!皇上,您在想什麼?是不是又在想入飛飛啦?”

    “啊?怎麼會呢,大白天的,還有許多正經事要做,朕怎麼可能想入非非呢?”

    “可是……您怎麼又流口水了?還有,您的手……啊……老……老公……您好壞喔?”

    “嘿嘿,話雖這麼說?朕做事一向隨心所欲,偶爾顛倒一下黑白,也是人之常情。咦?親親小愛妃,你躲什麼啊?這里又沒有外人?”

    “皇上,您看那邊是誰?”

    唐玄隨著秦菲菲所指,扭頭一看,迷迷蒙蒙的一陣淡煙襲過,一道倩影凌風玉立,長發散逸,隨風舞動,一身青裳更襯托出她身材的玲瓏飽滿,她緩緩地轉過身來,幽幽怨怨地道︰“皇上!您想入菲菲,就不想入艷艷了麼?”聲如夜鶯低吟,臉若桃花著露,明眸清亮晶瑩,幾分痴怨,幾分嬌弱,又有幾分調皮。

    昏君頓時眼都直了,沒想到親親小姨妹,也能說出這麼有情調的話來?昏君激動地聲音都顫抖起來,喜道︰“想!怎麼不想?朕從見你第一天起,就開始想入艷艷啦!哎呀,蒼天不負色狼啊!親親小姨妹,朕來了!”

    昏君正要縱身一躍,誰料,身後傳來一陣低沉地聲音︰“阿彌陀佛!聖上,請您以天下百姓為重,不可沉迷于色欲之中啊!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還請聖上以大慈大悲,大仁大義為念,放下兒女私情,專心平定藩王之亂,造福天下的黎民百姓。”听聲音,正是葉枯長老。

    唐玄好事被攪,心中不快,惱怒道︰“去…去…去…壞人家好事,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老和尚,你有多遠就滾多遠?你想入地獄也好,想入ji院也罷,拜托你快點好不好?沒錢本公子可以借給你!老子曰︰我不入地獄,誰他**愛入誰入?”

    ……

    “阿彌陀佛H逍 低唐的,你再不出來,就別怪本莊主不客氣了!”一陣宣唱,宛若晴天霹靂,將唐玄震醒。唐玄神色一恍,眼前菲菲、艷艷都沒了,只有一面灰蒙蒙的帳蓬頂。

    “原來是做了個夢?”唐玄尋思道,心中好不惱火,若不是有人驚醒了他,說不定早在夢中成全了好事!唐玄深吸幾口氣,從床上一躍而起。胡亂著幾件衣服,起出帳外,卻見江北天正與南宮定天正在帳蓬頂上打得激烈,南宮定天那老禿驢邊打邊吼,誓要將唐玄吵醒。

    唐玄出聲道︰“老江,你下來,讓本公子射他幾個窟窿!看他還敢不敢攪老子的好事!”江北天聞言,急攻幾招,退了下來,南宮定天一听唐玄要偷襲他,嚇著臉色一變,急忙躍了回去,一邊腥逍 低戒備,一邊怒吼道︰“姓唐的,晉王叫你過去!本莊主消息已傳到,你若不去,後果自負。我們走!”說罷,江北天率手下離開。

    唐玄驚走南宮定天,料想晉王讓自己過去,肯定是為了燒威王糧草的事,是走是留,就看這回了 是他吩咐江北天幾句,連臉都未洗,騎馬孤身一人進了晉王的營中。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不知這兩只眼一起跳,是什麼兆頭?”唐玄一路上騎著馬,胡思亂想,單刀赴會的滋味,說起來輕巧,做起來就難了,唐玄在腦海中,將各種情況都琢磨幾遍,仍不放心,連逃跑路線也都想好了,以備不測之時,溜之大吉。

    “古兄,那姓唐的怎麼還不來?他不會跑了吧!”

    “吳兄,你稍安勿躁,再等上一會兒,他便會來的。”

    “古兄啊,這二十萬大軍的糧草都燒得七七八八,眼看再過幾天,便要斷糧了,你讓本王怎不著急?”

    ……

    唐玄還走近晉王的帳蓬,就听到里面的說話聲,特別是威王吳隆飛的聲音,沙啞中帶著焦慮,焦慮中帶著憤恨,總之,唐玄一听到他這聲音,心里頓時安然許多,這恰恰證明上次他和亢易元襲糧成功。

    唐玄停在帳外,由傳令官進去稟報,不一會兒,就收到晉王召見的命令,唐玄臉帶微笑,大搖大擺地走進大帳內,只見里面坐了不少人,一見唐玄進來,俱都起身,用最惡毒的眼光盯著他,恨不得立馬將他撕成碎片!一時間,咯咯的錯牙聲尤為刺耳。

    唐玄微微一笑,躬身道︰“岳父大人,您找我?”他笑得純潔如天使,坦然而鎮定£全不像是闖了大禍的人 是,晉王還未說話,威王吳隆飛的三兒子-吳世蒙已開口怒罵︰“好啊,姓唐的,你還敢來…!你趁火打劫、燒搶友軍。罪該立斬!”

    唐玄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說道︰“手下敗將,還敢來晉王帳中猖狂?世蒙小子,你父王在此,哪里輪得上你來說話?”

    “你?”吳世蒙大怒,一躍而起,揮拳便要朝唐玄打去。幸好,被威王喝住︰“混帳東西,還不快坐下!”吳世蒙只好作罷,瞪著唐玄,狠狠地坐下。

    威王喝斥完吳世蒙,對晉王道︰“犬兒無禮,讓古兄笑話了。”說罷,兩眼朝唐玄他細打量。“原來這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公子,就是唐公子?”

    晉王笑道︰“哪里的話?世蒙小佷威猛過人,確是一名虎將。”晉王將目光投向唐玄,淡淡地說道︰“這里是軍中,沒有什麼岳父!唐將軍,你可要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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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單刀赴會

    “翻臉不認人的,老子見多了,就屬古存中這老王八,做得最標準到位!哼!你翻臉也好,翹屁股也罷,老子就學單刀赴會的關二爺,難道還怕你不成?大不了大腿一拍,溜回家抱老婆,總比你個老烏龜、死太監,老婆被人家抱了好!”

    唐玄暗罵罷,臉上仍是掛著笑意,道︰“腥逍 低受教了,不知晉王召喚,有何吩咐?”受教是受教,反正岳父、腥逍 低的照叫不誤!晉王想理論,老子就同他理論個夠,最好拖到天黑還沒理清楚,于是散伙回家吃飯,明天再來理理。

    晉王聲音帶著威嚴,緩緩說道︰“唐將軍,本王令你掌管糧草,對你信任無疑,可是听說昨**犯下滔天大罪,可有此事?”

    “什麼叫滔天大罪?老子這叫替天行道!再說,這世間有比謀反更大的罪嗎?這老王八自己害著幾十萬好兒郎身死,還有臉在這里喲三喝四?”

    唐玄想起昨天的大戰,哀鴻遍野,慘不忍睹,心里就恨不得將這幫亂臣賊子全部干掉,他忍住怒火,大聲辯道︰“晉王請明察!那些都是外人胡說八道的!道听途說並不可信,不可讓小人得了志,誣陷了忠良H逍 低逍 低當然是冤枉的。腥逍 低對岳父大人的忠心可照日月,可鑒古今!”

    反正今兒是陰天,沒太陽照,.更沒月亮賞,唐玄大可信口胡說!至于鑒古今那玩意兒,誰愛信誰信,等老子滅了藩王們,給那寫歷史的小官點好處,他就是把你晉王寫成東方不敗,也照樣有人相信,反正市井百姓們正好好這口子。

    唐玄此話一出,在座的不少人俱.都大怒,威王父子數人自不用說,晉王的幾位豬頭世子也是惱怒,再看唐玄一幅閑庭信步的模樣,似乎不是在審問他。再加上唐玄有意無意的瞟了眾人一眼,那種眼神視笑非笑,蔑視之極,像是去ji院挑肥撿瘦一般,看在眾人眼中,越發憤怒!

    晉王臉色來淡,道︰“唐將軍,你說.有人誣陷你?好!本王就給你個機會,你敢不敢與他們對質?”

    唐玄一幅無所謂的樣子,道︰“腥逍 低清者自清,有何不.敢?就怕他們害怕!只不過……”唐玄故意不說話,吊一吊這老王八的胃口。

    晉王正容道︰“這里是本王的軍帳,你有話就直說!為.何吞吞吐吐?”唐玄道︰“晉王,既然是對質,自當平等相待,你讓他們坐著,腥逍 低站著,這不明擺著偏向他們嗎?如此以來,就算本公子渾身是嘴,句句在理,估計你也會相信他們。腥逍 低還是不辨了吧!你要殺便殺,省得一翻口舌。”

    唐玄抬頭上看,神色凜然,似是不屑于他們多費.口舌。兩眼朝向帳蓬頂,那里正繡了一幅猛虎下山的畫,唐玄見那老虎威風凜凜,尾巴翹得老高,正在琢磨,這麼大塊頭,從山上沖下來,會不會扭傷了腳?

    “你……放肆H逍 低唐的,你太過份啦!”

    晉王的大兒子.古宏,最是受不了氣,大聲斥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還敢要座?若不是父王仁慈,早打斷你雙腿,叫你連跪的機會都沒有?”

    唐玄冷哼道︰“大世子,晉王坐堂,何時輪到你來喲喝?莫非你比晉王還尊貴?你敢這般放肆!難道以為晉王老了,這大位早晚是你的?嘿嘿,那唐某可先要先恭喜新晉王了,我說得對不對啊,二世子?要不要咱倆一起拜見新晉王!人家新晉王可是威猛的很,動不動就要打斷別人的腿,不像晉王有婦人之仁。咱們不快點拜見,說不定你屁股上,又要開出幾朵爛花來啦。”

    二世子冷哼一聲,不接口說話,大世子更是又氣又怕,臉上青紅不定,汗珠不知不覺間滾落下來。他本想再爭辯幾句,突見父王怒目而視,瞪得他心里直發毛,慌忙坐下,不敢言聲。

    晉王正聲道︰“唐將軍,你坐吧,本王問你,昨日敵匪突龔威王、康王的軍中糧草,你做了什麼?”唐玄道︰“腥逍 低當機立斷,燒了一部分帳蓬草料!”

    晉王道︰“這麼說來,你私自殘燒糧草,此事屬實?”唐玄道︰“屬實一半兒,腥逍 低燒得是草,而並沒有燒糧!”

    眾人听他狡辯,俱都暗自冷笑︰自古糧草為一體,就算是你沒燒糧食,燒了戰馬吃的草料,也要定個死罪,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姓唐的,你就準備去死吧!

    晉王道︰“既然你已承認,本王治你死罪,你可有意見?”唐玄喝了一口茶,道︰“當然有意見,腥逍 低那樣做,也是為了保全晉王的糧草,晉王不獎勵腥逍 低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治腥逍 低的死罪?”

    晉王沉聲道︰“那你說說,你為何燒了軍中的帳蓬草料?”唐玄坐在椅子上,晃著腦袋說道︰“既然晉王想知道,腥逍 低就原原本本,如實說來。當時,東南方向的威王、康王糧草遭襲!火勢沖天,濃煙滾滾!而晉王、德王的糧草離敵軍較遠,暫時還未起火,腥逍 低想問問晉王,當時您是怎樣想的?會不會以為敵軍不會來襲自己的糧草營?”

    晉王不知道他問這做什麼?只好說道︰“敵軍既然是襲糧,自然早就策劃好了,哪有只燒二王的糧草,不燒另外二王的糧草?所以本王和德王也都立刻派兵回防。”

    唐玄道︰“這就對了,腥逍 低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當時糧草營離晉王攻城處,少說也有二三十里地,等二世子帶兵回防,估計糧草早被燒光了。這一點兒,威王應該深有體會。”說罷,唐玄輕蔑的看了威王跟他倒晦的三兒子一眼,等後者幾欲發狂時,又繼續說道︰“所以呢,腥逍 低急中生智,一方面命手下轉移糧食,另一方面命他們點燃一些作用不大的帳蓬跟草料!此法可驚撓敵軍的視線,讓他們以為這里已經引燃,不必再多派兵士過來點火,從而去焚燒德王的糧草。所以,腥逍 低事後查看,只燒了五千斤草料,外加二千頂帳蓬,而糧食之類物資,卻是半點損失都沒。晉王,你看腥逍 低是該獎呢,還是該罰?”

    晉王听後,深思不語,此次質問唐玄,完全是做戲給別人看的,唐玄給威王來了個火上澆油,落井下石,逼得威王幾乎上了絕路,當他得知這個消息後,不知有多高興?又加上唐玄的身份特殊,只是一個不怎麼重要的女婿,他做的事,代表不了晉王的意思 王也不會真的翻臉,因為威王知道,這事肯定不是晉王指使唐玄干的,大家都是幾十年的老交情,相互之間,了解甚多,如果晉王要害他,一定會害得更加隱蔽,更加老練!

    吳世蒙前些日子,不是跟姓唐的打得死去活來嗎?這件事完全可以理解為報私仇▲不是晉王下令做的。雖然晉王也很想下這樣的令。

    其他人見晉王沉思不語,都有些焦急,怕晉王信了唐玄的胡話,威王也坐不住了,厲聲說道︰“唐將軍,你燒自家糧食也好,燒自家草料也罷,都與本王無關。可是你為何帶兵過來趁火打劫?害我守糧軍士死傷大半,糧草也乎燒盡!難道你做此事,也是為了晉王好?哼!你且給本王說個明白!”

    唐玄微笑道︰“威王不必動怒,老人家自當看開些,別太斤斤計較,糧草沒了,可以再去買嘛,听說你的三兒子,不是搶了不少錢嗎?拿出來買些糧草不就行了。”

    威王怒道︰“你說得輕巧,眼下哪里去買這麼多的糧草?你毀我糧草,還敢如此狡辯,古兄你看著辦吧!”唐玄冷冷一笑,道︰“晉王,既然威王翻了,你就治腥逍 低一個死罪吧,免得得罪了威王。人家一發威,腥逍 低倒無所謂,就怕幾位世子嚇得寢食不安。這仗沒打完,魂倒嚇跑了一半兒。”

    唐玄這麼一說,晉王便不可能治他的死罪,不然,外人定會說什麼晉王怕威王的閑話,晉王可是要當皇帝的,這種話傳了出去,哪里還有威信?威王剛才大怒之下,說的話重了些,現在一想,確有些不妥,可是他又不可能低三下四地去向晉王解釋,畢竟晉王的女婿,趁亂燒了他的糧草。這事,錯在晉王那邊。他若是低三下四,今後也不用混了。

    二王均是極好面子之人,半晌都沒說話,各自在心中思量。一時間,安靜之極。

    唐玄察顏觀色,將一切看在眼中,暗暗心喜,晉王本是個多疑之人,他現在拿不定主意,多思考一會兒,就更不會治他死罪∠竟,這仗才剛開始打,後面要攻的城多著呢?晉王只略佔上風,還不至于立馬飄飄然,亂殺良將。

    唐玄思定,心中顧慮一掃而光,神情一振,朗聲說道︰“晉王,腥逍 低有句話,不知當講不講?”

    晉王略有些不快,道︰“你愛講便講,又沒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別在這里故弄玄虛!”

    “好!老家伙,這可是你說的。”唐玄大聲說道︰“晉王,依腥逍 低之見,不如現在就把威王跟他的世子、親隨們,全部捉起來!順你者生,逆你者亡!不听話的就殺掉,扶持一個听話的懦夫世子接位,趁威王糧食盡毀,軍心不穩之時,將他的兵馬收編進來,再以同樣的方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了康王的兵馬,如此以來,你有三王之兵力,大軍在握,天下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唐玄話還未說完,威王與他的世子們,早嚇得臉色驚變!如果晉王真依姓唐的計謀,他們必死無疑,姓唐的這計謀,夠毒夠大膽,可是一點兒也不險,更要命的是,這計謀成功的機會很大!威王等人坐立不安,背上冷汗涔涔。心神惶恐地望著晉王,看他如何做法?進帳之前,大家都交了兵器,現在想拼命都拼不了。

    大世子古宏急忙說道︰“父王,您千萬別听姓唐的胡言亂語!他自己燒搶友軍,還要嗦使您做不仁不義之事,我們與威王是友軍,您千萬別做讓天下人笑話的事啊!”

    唐玄冷聲道︰“放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此等機會千載難逢!如果晉王不能當機立斷,後世之人只會笑你優柔寡斷,錯失良機!自古有雲,成王敗寇!到時晉王您君臨天下,誰還敢笑話?”唐玄一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反正不管晉王听不听他的話,此事一挑明,大家心里都有了隔膜。

    晉王皺眉不語,思緒翻飛︰這姓唐的說的沒錯!此時動手,確是良機!可是……這事來得太突然,晉王還未做好心里準備,沒把握的事,他從來不做!但這姓唐的已在眾人面前挑明,現在不做,等他準備好了,威王怕是也準備好。機不可失啊!此時晉王進退兩難,對唐玄又愛又恨︰這家伙為什麼不先悄悄地告訴自己?

    “想吧,晉王老王八,你就慢慢想吧!你想得時間越久,就越證明你心里有鬼!威王就越懷疑你,嘿嘿!老子真是天才啊!剛才他們不是還想審老子嗎?現在怎麼都不說話啦?”唐玄暗中擦了擦手心的汗,剛才雖說他表面上微笑從容,可心里卻緊張的厲害。這下好啦,可以松一口氣。唐玄換上一幅幸災樂禍的面孔,四外張看,尤為得意。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眾人均把目光投向晉王。大概是目光多了,看的晉王無心思考,回過神來,擺出一幅肅穆的面孔,厲聲道︰“夠了,姓唐的,本王的大帳,容不得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來人,把他趕出去。”

    唐玄大喜,晉王趕他出去,豈不是?不定他罪了!正要出聲相謝,突然,帳外傳令官稟報︰“晉王!康王與德王想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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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請自來

    唐玄听到康王與德王不請自來,暗呼糟糕,這二個老家伙敢來晉王軍中,必是早將一切布置妥當。他隱隱有種預感,這二王肯定是來看他受罰的,說不定,還要在旁邊煸風點火,鼓動晉王砍了他。

    唐玄暗自焦急,大罵康王不康,德王沒德,兩個老家伙不得好死【來他是單刀赴會的,沒想到,準備了一把刀,結果赴了兩次會,這不成了半刀赴會了嗎?昔日劉邦能逃脫一次鴻門宴,可他能一下逃掉兩次鴻門宴麼?這可怎麼辦?

    正當唐玄火燒眉毛之時,康王與德王已走進帳中,晉王與威王上前迎接,四王寒磣幾句,依主賓之位坐下,德王這才依陳一平所指,打量著唐玄,淡淡地說道︰“這位就是南州城有名的唐公子吧,果然……名不虛傳!”

    當時唐玄焦急,坐臥不安,眾人隨著晉王的話朝唐玄看去,見他屁股亂扭,沒個坐相,真像個市井痞子,想想他平時的所作所為,頓時明白德王所指,眾人俱都小聲興起來。

    唐玄听到眾人嗤笑,反而不怕了。他這人從小便吃不得虧,睚眥必報,一听德王挖苦他,立馬火沖腦門,什麼害怕恐懼,焦急不安,早被他沖到九霄雲外去了。唐玄兩腿一盤,干脆臥在椅子上,一只手掰了掰腳脖子,一邊冷笑道︰“你便是人稱逍遙自在、沒事亂逛的德王吧!果然……陳一平跟你長的一點兒也不像!”他故意把“王吧”二字,說得大聲,是人都能听出弦外之音。

    在座的眾人,大多又驚又怒,.姓唐的竟然連德王都敢辱罵,真是膽大包天,倒是晉王不以為然,姓唐的說話,一向是氣死人不償命!偏偏每次都讓對方無計可使,就像現在的德王,難道他會不顧身份,跟一個無賴公子動真格的嗎?這里是晉王帳中,唐玄又是晉王的女婿,在晉王面前,別說他不能下令殺唐玄,就是打都不能打一下,罵倒是可以,可是他罵得過唐玄麼?

    德王畢竟老練深算,幾乎不用考.慮,老臉上半點憤怒的神情都沒,反而有一絲淡笑,道︰“唐公子伶牙俐齒,本王自嘆不如啊!”頓了一頓,又對晉王說道︰“本王听聞古兄在此審訓重犯,特來觀審,順便討教古兄的家法軍規,長些見識。”

    “完了,這老家伙果然沒安好心!.看樣子,準備給晉王使壓,想治老子于死地。”唐玄漫不經心地揉著腳脖,心里早就翻江倒海,胡想亂想。

    晉王見康王與德王不請自來,料想沒什麼好事。這.二人來看他審唐玄是假,說不定聯合起來,要玩什麼陰謀,不可不防,他朗聲說道︰“陳兄太抬舉本王!此事本王已決定調查幾日,再來開審。倒是讓陳兄失望了。”

    德王喔了一聲,道︰“眼下攻城為重,古兄如此做法,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燒搶友軍之人,若是現在不定下罪來,給吳兄一個交待,怕是大家打起仗來,會心存顧及,本王可不想不明不白,被自家人燒了糧草!”

    康王也出聲說道︰“古兄,陳兄說的沒錯!難得我們.四位藩王在此,大家都還記得出十日立的誓言!古兄就嚴懲了此人吧!”

    威王本來糧草.被燒,有求于晉王,不敢太強橫。眼下有二王幫自己說話,他心里膽氣壯了許多,昂然說道︰“多謝二位王兄,還請古兄稟公法辦!不能讓奸邪小人,壞了我四王之間的大義!”

    唐玄見三位藩王,果然向晉王使壓,想治他于死地,再看帳蓬內外,不知埋伏了多少高手?坐在晉王下首的南宮定天,自不用說了,光陳一平旁邊的烈雲、烈風二位道長,唐玄都沒把握從他倆手里逃掉。看來強逃不行,得用計取。

    唐玄拿定主意,從坐位上一躍而起,驚得南宮定天、烈雲數人,暗自運功,隨時防備他逃走。可唐玄並未逃走,反而朗聲大笑道︰“哈哈哈……沒想到我唐某人,竟能驚動三位藩王的大駕!晉王,您不必為難,就下令殺了腥逍 低吧!”此時求饒,等于送死,以退為進,才是求生妙計。唐玄索性擺出一幅大義凜然的模樣,激一激晉王這老家伙。

    眼見三位藩王合涼壓,晉王抑住內心憤悶,沉聲道︰“好!來人!帶唐將軍下去,關進死牢候斬!待攻破梁陳,再來行刑!”晉王打算拖得一時,算一時,只要現在不當眾斬了唐玄,過幾日,其他藩王不在時,隨便找個借口,說他越獄潛逃也好,找人替他受死也好,反正疵唐玄的權力,仍在自己手中。

    其他三位藩王見晉王已定了唐玄死罪,面子討了回來,便不再說什麼,眼下還有點醉翁之意,唐玄的身死實則並不重要。

    晉王手下進帳,帶唐玄出去。唐玄離開後,德王喝了口茶,眯著眼,微笑說道︰“古兄啊,既然四王到齊,眼下有件大事,咱們不如在此商議!”

    晉王見他步入正題,心中輕輕一咯,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問道︰“陳兄請講!”德王道︰“昨日大戰,四王義師損失頗重,大好兒郎戰死沙場♀加吳兄糧草焚毀大半,耶律兄糧草也受損不少 位王兄的兵馬,不可一日無糧,不然,必會士氣大減,對我等極為不利。不知古兄有無妙法,重振士氣!”

    晉王緩緩搖頭,道︰“此事著實難辦,本王也想不出辦法。看陳兄胸有成竹,想必已想出應對之法,本王願聞陳兄高見!”

    德王朗笑道︰“古兄過獎了!本王哪有什麼高見?只是不忍見二位王兄的軍士沒糧,特提出將四王的糧草合為一體,你我二人的糧草幸未受損,大家均上一均,便可暫時渡過危機!等攻了梁陳之後,再從百姓手中買些糧草,不知各位王兄,意下如何?”

    威王與康王一听,哪能不同意?紛紛拱手謝道︰“陳兄此計甚妙!救我等于水火,我等感激不盡!”

    德王提出四王糧草合為一起,主要是針對晉王,德王心中明白,威王、康王與晉王交情非淺,如果這二王的軍士沒糧吃,只有放棄爭雄、投靠晉王這一條出路,四王之間的平衡必會打破,到時德王以一己之力,怎能對抗得了三王聯軍?

    所以,德王索性將糧草主動拿出來,再提議晉王也拿出糧草,康王、威王必會大喜,極力贊成,而晉王若不答應,便被三王孤立,形勢必將扭轉!如果晉王答應,那麼大家仍是半斤八兩,這游戲還要繼續玩。

    晉王雖有一萬個不願意,也沒辦法更改,只好說道︰“陳兄妙計,本王自當贊成!”德王大笑道︰“好!多謝各位王兄種,眼下攻城要緊,本王軍中還有些事,先行告辭!”威王、康王也起身告辭,這里是晉王地頭兒,還是早些離開的好。晉王起身相送,四王道別,自不用提。

    …………………………

    唐玄被晉王關進死牢,可行軍打仗中,哪里有死牢?一般犯了死罪的,早就砍了。後來,還是威虎山的人送來一座大鐵籠,行軍時,用馬車拉著,休媳,便放進帳蓬中。

    接下來的二天,四位藩王各自休整軍隊,準備再攻梁陳!而梁陳中的蔡子貢,也不出來騷擾,並無大事發生,唐玄在鐵籠中閑得無聊,沒有美人陪伺,沒有酒肉下腹,別提有多難受。這日,唐玄對著看守他的侍衛道︰“喂H逍 低逍 低弟,你過來,咱們來賭兩把如何?”

    那位侍衛年約二十,早就听說過唐公子的凶名,不敢跟他多說話,只是恭聲道︰“唐公子,晉王有令,命小的看守您,不可與您多說話,更不敢跟您賭錢。您還是饒了小的吧!”

    唐玄見他惶怕,懶得逼他,道︰“喂H逍 低逍 低弟,本公子牙痛,叫廚子燒些鹿腿過來!你再回我的糧草營中,搬兩壇好酒,本公子重重有賞!”

    侍衛面有難色,道︰“唐公子,這………小的不敢!晉王有令,要您吃些清淡的食物。”唐玄怒道︰“混帳!沒听到本公子牙痛麼?天天吃這些地瓜,都快淡出個鳥來啦!你听听,放的屁,都是一股子地瓜味?你說,是不是你把本公子的好酒好肉私自扣了?怪不得,老子看你這家伙,天天滿嘴是油,你不說實話,老子砍了你腦袋!”

    侍衛見唐玄動怒,嚇得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頻頻磕頭道︰“唐公子饒命,唐公子饒命H逍 低的哪敢扣您的酒菜?這幾日,四王的糧草共用,晉王已下令,全軍節省糧食,每人只能分到平時的一半糧食,小的每日也只是喝些粥,混個半飽,您有地瓜吃,已是晉王開恩了!”

    “啊?你說什麼?什麼四王的糧草共用?”唐玄奇道,連連追問︰“從何時開始的,你沒騙本王?喂!你將此事從頭到尾,給本公子詳細講一遍!”

    侍衛只是個小角色,哪能知道詳盡,吞吞吐吐說了半天,反來復去,就知道四王的軍隊,現在一起吃飯,精銳部隊,自然能吃頓飽飯。大多數普通軍士,只能分到平日半成供應,挨餓是難免的。

    唐玄听完,稍一思索,對那侍衛道︰“喂H逍 低逍 低弟,你想不想吃飽飯?”侍衛眼楮一亮,忙道︰“怎麼不想?可是……唐公子,小的更想保茲逍 低命!您可別害小的啊!”

    唐玄擺手道︰“本公子從來不害自己人!你放心H逍 低逍 低弟,遇到本公子是你的福氣!我告訴你,你借點筆墨。讓本公子寫幾個字,你給叫人帶給八世子,從今以後,保你吃好喝好!”

    侍衛半信半疑,道︰“唐公子,小的不識字,您若是寫了不該寫的東西,被外人發現了,小人這命就難保,您還是別為難小的吧!這餓一餓,總比掉腦袋強啊。”

    唐玄罵道︰“沒出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怪不得你小子只能當個小卒!本公子實話告訴你,你以為看守本公子是個好差事嗎?哼!本公子手下高手極多,隨時可來救我,想害本公子的,也大有人在,就算這些人手下留情,不殺你,本公子被救也好,被害也罷,你以為晉王那邊會放過你嗎?小家伙想活命,可不是光靠想想就能活命,做人要識務。天底下,除了本公子,就只有神仙能救你啦!你想活命,就投靠本公子,不想活的話,就看著辦吧。”

    這侍衛也不是笨蛋,听唐玄這麼一說,當真嚇得半死。人家唐公子可不是個善人!什麼樣的壞事都敢做,可對自己人卻十分夠義氣!侍衛想罷,磕頭求道︰“小的願听唐公子吩咐!”

    唐玄笑道︰“這才好嘛!你放心,本公子叫人弄些酒茶,一會兒,你陪我喝個痛快!”侍衛大喜,很快便找來筆墨,唐玄寫完,由他傳出去。

    侍衛拿著唐玄的信,並沒有找人傳遞,而是直接交給威虎山的趙中陽,趙中陽展開一看,上面寫了些酒菜佳肴的名稱,請八世子幫忙代辦。趙中陽反復細看,未發現問題,便吩咐那人道︰“去吧!照他說的做。暫時先由著姓唐的,他每次命你傳的書信,都要交給本將軍審查,知道嗎?”

    侍衛躬身應罷,倒退出去。

    當晚,唐玄便與那侍衛大口吃喝,直喝得東倒西歪,好不救逍 低。趙中陽躲上暗處察看許久,也未發現怪異,只好作罷。

    次日,四位藩王的大軍猛攻梁陳,一天大戰下來,自然是兩敗俱傷。雖說梁陳中蔡、亢二人聯軍,只十萬上下,可梁陳城牆完好,守城器械齊全,弓箭、巨石充足,將士們戰意昂然。四位藩王雖有百萬大軍,卻各懷心思,攻城時,避重就輕,看樣子一天兩天,也難攻下梁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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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吹牛小卒

    四位藩王的大軍,一連攻了梁陳七天,終將梁陳拿下,守軍主將蔡子貢,本來抱著與梁陳共存亡的決心,誰料亢易元強押著他逃跑,他一個老頭子,也沒辦法。不甘不願地作了逃兵。

    這七日,唐玄卻是過得自在,與侍衛二人吃了睡、睡了吃,閑來無事時,就講些在風月場所廝混的趣事兒,听得小侍衛口干舌噪,兩眼發直,將唐玄當作偶像一般崇拜著▲每天唐玄一睡著,趙中陽便要讓侍衛匯報一次,听來听去,都是些yin猥下流之事,重要的訊息情報,半點兒都沒?趙中陽也暗中前去偷听過幾次,一無所獲,只好硬著頭皮,將唐玄的艷聞,如實稟報給南宮定天。

    南宮定天本是一位面容威相的僧人,要趙中陽每天對著他,講述唐玄的風流下賤的手段,比如說如何勾引良家婦女,怎樣調戲大家閨秀,如何騙誘多情女子,趙中陽不知有多窘迫?

    趙中陽想不明白,姓唐的怎的玩起女人來,花樣如此煩多?名字更是取得怪哉,什麼玉女調琴,素女心經的,搞得跟武功秘籍一般。還有那些yin穢招式,從枯木逢春到神龍探海,從橫刀跨馬到七擒七縱,從蜻蜓點水到縱橫馳騁,不知情的人听了,還以為唐玄在教授武學招式呢?並且每一招,唐玄都講解透徹,從外表的姿態動作,到運動的要領技巧,以及女方的反應。趙中陽听得面紅耳赤,卻不得不把每句話都詳細記下,以便講解給南宮定天。七日來,當真是度日如年。

    這天,四位藩王的大軍,開進梁陳,唐玄也破天荒的沒住鐵籠子,關進了梁陳的地牢中,其他犯人早跑光了,地牢中空空的,倒也寬敞,就是有些潮濕晦暗了點兒。看守唐玄的侍衛,對唐玄格外殷勤,早把地牢收干淨,端來酒菜,與唐玄吃喝。

    唐玄喝了幾口酒,問道︰“腥逍 低.弟,上回咱們講到哪兒呢?”侍衛急忙說道︰“回唐公子,上回講到,您三戲完白牡丹後,逃到皇宮避難,遇到那位玉脂豐碩的楊貴妃,您還說她會什麼羞花閉月的法術?”

    唐玄輕笑道︰“喔,原來講到那里啊!.腥逍 低弟,有二個錯誤,本公子可要指教你一下。”侍衛道︰“多謝唐公子指點。”唐玄道︰“首先呢,本公子這不叫逃,這叫溜,泡妞泡妞,泡完就溜,這才是風流公子的最高境界。你若是泡上溜不掉,這輩子可就麻煩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紅顏禍水,偶爾泡上一泡,有宜身心健康,你若是泡在里面不起來,嘿嘿,腥逍 低把你那玩意兒給泡爛了。”

    侍衛誠然領悟,忙點頭道︰“您說.得對,小的受教了。唐公子,您先喝杯酒。”唐玄接著說道︰“這第二個錯誤呢?就是羞花閉月是一種媚術,而非法術【公子又不是和尚道士,更不會跟美貌佳人斗法,當然,她們有媚術,本公子有陽剛之氣,專克各種媚術,這些女子一遇到本公子,就跟干柴遇到烈火一樣,一點就燃,欲拒還迎啊。”

    侍衛道︰“那是,那是!唐公子您接著講。”唐玄搓搓手心,.笑道︰“這楊貴妃身材好,皮膚細嫩,性格溫柔,嬌弱無力,走起路來迎風擺柳,在皇宮里這麼一扭,香風陣陣,嬌媚入骨,別說是男人,就連閹干淨幾十年的老太監,也會蠢蠢欲動,在心里早把她圈圈叉叉幾十遍。”

    侍衛兩眼放光,感嘆道︰“唐公子,這楊貴妃真有這般.美貌?您又是怎樣得到手的呢?”唐玄神色一暗,嘆息道︰“這個嘛!哎!事實上本公子也沒能得到手,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侍衛略有些不解,問道︰“唐公子,怎麼您也沒得到手?您不是有陽剛之氣麼?”唐玄道︰“壞就壞在這陽剛之氣啊!”

    侍衛更加奇怪,急問道︰“還請唐公子明講。”唐玄嘆.了一口氣,似是在回憶往年,盡管他怎麼看也就二十歲的樣子,同這侍衛年紀相仿。

    良久,唐玄吊足.了侍衛的胃口,這才說道︰“當時本公子陽剛之氣剛剛大成,太過鋒芒,這楊貴妃一見著本公子,還未等本公子使展手段,將她俘獲,她已主動投懷送抱,使展媚術,死纏爛打,又是哭鬧,又要上吊,尋死覓活的,本公子心軟,大意之下,就被她給俘獲了。也就是說,她把本公子給搞到手啦,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泡妞多了,總有一次會被妞給泡的〃應啊!”唐玄似是有些郁悶,說罷,喝了好大一碗酒。

    侍衛越發不明白,明明是兩個干柴烈火,唐公子怎麼如此郁郁不歡?他腥逍 低追問道︰“唐公子,你說那楊貴妃是主動引誘你,成全了好事。這不都一樣嗎?”

    唐玄慍怒道︰“笨蛋,這哪能一樣?本公子問你,這干柴烈火一燒完,如果男的給銀子,這叫什麼?”侍衛道︰“這叫嫖ji啊!”唐玄又問︰“如果女的給銀子呢?”侍衛一愣,心想︰世上哪有這種好事?搖搖頭,說道︰“唐公子,這小的就不知道了,世上哪有女人給男人銀兩的?您不會騙小的吧!”

    唐玄臉色一正,道︰“小家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算什麼?真是少見多怪!不信你問問上面學公貓爬梁的趙中陽趙將軍,他的銀子是從哪里來的?不防告訴你個秘密,你們趙將軍就好這口子!喂!趙大將軍,春天剛到,母貓們還沒叫春,你爬到橫梁上等什麼?還在發騷嗎?”

    “ 當…”侍衛沒想到唐公子會突然冒出這句,嚇得兩手顫抖,一碗好酒破碎在地上,頓時酒香撲鼻,可侍衛卻全然不覺,面色驚恐,哆哆嗦嗦。

    原來唐玄這幾天,雖然與侍衛有吃有喝,可他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趙中陽這人,唐玄以前見過,這小子還欠幾條飛虎隊的人命。前幾次趙中陽過來偷听,唐玄已留上心思。以唐玄此時的功,就算是南宮定天親自來,唐玄也能發覺,更別說他的徒弟。這次唐玄又察覺趙中陽躲在暗處偷听,便繞了個圈子,引他出來。

    果然,趙中陽見行蹤被他發現,雖然有些驚訝,但他仗著自己武藝高強,自然不怕唐玄這位囚犯,趙中陽冷哼一聲,從橫梁上躍下,彈了彈衣服的灰塵,冷冷說道︰“姓唐的,你死到臨頭,還敢誣陷本將軍。眼下梁陳已破,你就等著問斬吧!”

    唐玄見這趙中陽,年紀不大,倒有幾分威武俊朗,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陰沉。唐玄自個斟了杯酒,邊飲邊道︰“趙將軍,你不來喝兩杯嗎?”趙中陽警惕地打量著唐玄,正聲道︰“本將軍不屑與你這yin邪小人共飲!”

    唐玄輕聲笑道︰“趙將軍想和什麼樣的人共飲呢?綠柳依依,芳草瑤瑤,你的依瑤妹子,她還好嗎?你說說,要是依瑤姑娘……喔!不對,現在應該稱呼她為依瑤娘娘!听說她琴彈得不錯,不知道會不會吹簫?本公子很想與她合奏一曲!”

    “你!……你胡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依瑤?你說……你倒底是誰?”趙中陽臉色從未這般難看過,依瑤妹妹是他心中最純潔的天使,她的名字,從姓唐的嘴里吐出來,簡直是對天使的褻瀆!趙中陽抽出佩劍,冷森森的劍尖,直指唐玄,怒道︰“姓唐的,你再敢提起依瑤,休怪本將軍不客氣!”

    他越是生氣,唐玄便越高興,看來依瑤果然是趙中陽的死穴,老子多點他幾下,氣死他!唐玄自從上次見過趙中陽打擂,事後,便讓混混們打探趙中陽的情報,混混們本就是三流九流之人,消息靈通,很快便查出趙中陽原來有位相好,叫依瑤,後來被晉王看中,收做嬪妃,趙中陽只好忍痛割愛。這種桃色八卦,本就是唐玄的最愛,當下便讓混混們,收搜依瑤的詳細情報,結果重金賞賜之下,不但把依瑤的肖像搞來,就連依瑤小時候,得過什麼病,讀過什麼書?都查得一清二楚▲依瑤的拿手琴技,唐玄自然知道。

    唐玄看也不看趙中陽的寶劍,淡淡地說道︰“趙將軍,你很久沒听依瑤彈琴吧?你我二人談個條件如何?只要你答應本公子一件小事,本公子就說服晉王,讓他把依瑤還給你。到時你想讓依瑤彈琴也好,吹簫也罷,還不是你說了算?”唐玄說到最後,笑得格外yin蕩。

    趙中陽听了幾天唐玄風流yin語,有些專業術語,自然懂得一些,又見唐玄這種笑容,明明就是在ji院調戲姑娘們趁的yin笑,趙中陽大怒道︰“無恥小人,本將軍再說一遍,依瑤也是你叫的麼?你再敢叫她的名字,本將軍立刻殺了你。”他大怒之下,持劍的手都有些抖動,劍尖朝唐玄面前進了幾寸,快挨著唐玄的臉,

    唐玄冷哼一聲,伸出二根手指,迅速地朝劍上一彈,叮當一聲,將寶劍從趙中陽手中彈開。唐玄看著踉蹌後退、一臉驚惶的趙中陽,鄙視道︰“姓趙的,看來南宮莊主沒教你真功夫,學了這麼多年,還是個廢物!不如你跟了本公子,本公子教你幾招神龍入海如何?按起輩份來,南宮老禿子,還是本公子的徒孫。如果你跟了本公子,南宮老禿就是你的識啦。”

    “找死!”趙中陽暴怒之下,惶恐皆消,就地一滾,起寶劍,使出平身絕招,朝唐玄身上刺去,頓時銀劍如龍,寒氣迫人。

    唐玄此時雖然會的招式不多,可他有了神僧功,早就打通生死玄關,反應快捷,當世少有,在軍中與江北天過招,都能打到百招之外,區區一個趙中陽是傷不了他的。

    地牢夠大,唐玄在里面躲來閃去,負手于背後,譏笑道︰“趙將軍,听說你的依瑤小娘子,嫁于晉王時才十六歲,應該還是個雛兒吧?嘖嘖!真可惜,花堪須折只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技啊!當初你若是下手快一點、狠一點兒,說不定依瑤早躺在你床上哼哼嘰嘰了,哪會像現在,害得你堂堂的將軍,整天睡不著覺,爬橫梁、追野貓,擾了本公子的清靜。這又是何苦呢?”

    “無恥之徒,本將軍不殺你,誓不為人!”趙中陽含恨而發,劍法越加凜冽!無奈唐玄身法太快,任他如何施展都傷不到唐玄▲唐玄閃了一會兒,更加開心,趙中陽這小子,前些日子打擂時,不是很神氣麼?現在一試,稀松平常嗎?要是親親小姨妹看到老子空手戲中陽,不知道會激動成什麼樣子?

    唐玄一臉yin笑,道︰“趙將軍,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還敢在本公子面前塔風?哈哈哈!……霸佔依瑤小娘子的,可是晉王,你倒好,反倒怪罪本公子來啦。是不是怪本公子沒早些點醒你?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和南宮定天這幾日,不是在偷學本公子獨創的yin龍御女大法麼?進展如何?這小侍衛講不清楚,要不要本公子親自傳你幾招,本公子也想知道,你的依瑤小娘子,究竟喜歡哪一招?”

    趙中陽雙目血紅,呼吸粗野,平日的俊朗,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如野獸一般的瘋狂,劍法已亂不成招,可力道更大,速度更快。全身仿佛罩在一團白光中。

    “啊!”侍衛見趙將軍翻,本想逃跑,卻被趙中陽亂中刺死。唐玄借機躍上橫梁,笑罵道︰“中陽小兒,你的依瑤小娘子,早被晉王玩厭了,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本公子立了大功,晉王把他賞給了本公子,可本公子哪里看得上這種殘花敗柳,又把她賜給手下,听手下說,這小娘皮的也稀松平常,沒什麼味道,你若喜歡,等本公子手下玩夠了,本公子還給你便是了,用得著如此動怒麼?”

    “我殺了你,殺了你……”趙中陽咆哮著直沖上來,一劍將刺入橫梁,大概是用力過猛,拔了幾下沒拔出來,唐玄趁機朝他額頭上踢了一腳,將趙中陽踢飛下去。

    唐玄此時力道奇大,這一腳又正中趙中陽的頭部,別說瘋狂之下的趙中陽,不懂得運氣相抗,就算是他將全身的功運到額頭上,也吃不下唐玄這一腳。要知道,當初在威虎山,唐玄可是一招就把毫無防備的南宮定天,打得吐血跪下。

    趙中陽哀吼一聲,倒地暈厥。唐玄跳下來,將那侍衛的衣服扒下,與自己的囚衣對換 用血將臉摸著看不清楚。唐玄本是待殺的重犯,而晉王只命一名侍衛看守他,並且這侍衛年紀、身形也跟他相差不大,晉王之意,唐玄若再不明白,豈不是白痴加蠢蛋?眼下,梁陳已破,也該先逃離這里。

    唐玄換完衣衫,又用掏出趙中陽身上的火石,打出火來,點著地牢中鋪的草。將小侍衛丟進去火化。趙中陽此時還未醒,唐玄不想他死得這麼便宜,將他拖到牢外,扒光他的衣服,丟進火中,用窖他頭發全部剃光,連眉毛都不留,朝趙中陽臉上澆了一泡尿,然後扯著嗓子大喊一聲︰“來人啊,捉奸啊!”喊罷,躍在地牢邊的一處房頂,等著看好戲。

    晉王原來有令,看押唐玄的地方,三十丈以內,是不允許外人涉及的,所以,雖然唐玄又是放火,又是大喊捉奸,驚動許多軍中士兵,但是,卻沒一個人敢進來。當然,趙中陽被濃煙燻醒,顧不得自己渾身赤裸,頭發禿頂,在眾多士兵驚惶的目光中離開。

    唐玄不知道糧草營駐扎在哪個地方,準備找個小兵詢問一下,他從房屋頂上跳躍,每次遇到的官兵都是大隊的巡邏人馬,唐玄渾身血污,怕冒然下去,會引起誤會,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他尋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十來個軍士,正圍在一起,小聲的談論著什麼。

    唐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幫軍士肯定在偷懶,圍在一起喝點小酒,確實比在大冷天巡邏要舒服的多。這種事,唐玄的混混手下常干,他也懶得追究。

    唐玄將臉上血污擦了一下,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一邊大聲說道︰“好哇!原來幾位兄弟在這里快活?哈哈哈!在下來得真巧,不知幾位能否讓我也喝幾杯?”

    這些圍在一起的軍士,一听唐玄的聲音,個個臉色劇變,神色不善地瞪著唐玄。不少人按住佩刀,隨時準備撕殺!

    唐玄以為他們害怕,笑著安慰道︰“各位兄弟不必緊張,這種事,我也常做,有酒大家喝嘛H逍 低弟我酒量不大,如果各位不願意,咱也不強求。”說罷,唐玄轉身欲走。/

    軍士中一位軍官模樣的,示意手下不可亂動,起身對唐玄道︰“既然這位兄台來了,不如就喝幾杯吧!”

    唐玄大喜道︰“這才是夠義氣的好漢子!咱們當兵打仗,誰也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活下去,酒肉銀兩,都是身外物,不必太小氣,等兄弟我回到糧草營,一定請各位大吃一頓。”

    “糧草營?”這些人神色又是一動,俱都把目光投向為首的那位軍官,軍官輕咳一聲,問唐玄道︰“原來是糧草營的兄弟!怎麼?就你一人?你們糧草營好像不是駐扎在這邊吧!”

    唐玄走到那些人身邊,朝他們里面一看,什麼也沒有?有些不快道︰“各位兄弟,不必這麼小氣嘛!怎的一見我來,就把好吃好喝的收藏起來。”

    為首的軍官不好意思地興笑,道︰“這兄弟,你誤會了。我們哪有吃的東西,只是在這里偷下閑,歇個腳而已。”

    唐玄想起小侍衛說四王糧草合為一體,一般的軍士只供應半份糧食,這些軍士看樣子,也不是精銳部隊的,估計連飯都吃不飽,哪里還談酒肉?唐玄嘆了一口氣,安慰他們道︰“哎!眼下大家只能分半份糧食,是苦了些。不過不要緊,既然咱們遇上,便是有緣!一會兒,我請你們去糧草營吃喝個痛快!”

    軍官喜道︰“真的?那多謝這位兄弟啦!”唐玄擺手道︰“自家兄弟,謝個什麼?只是……”軍官道︰“只是什麼?是不是我們不能進糧草營中?”

    唐玄大大咧咧地說道︰“區區糧草營,雖說四王合一,但還是老子說了算,老子讓誰進,誰他娘的敢放個屁!”

    軍官與他手下軍士,見這一臉血污的小兵,吹起牛來,跟真的一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軍官問道︰“你真的能帶我們進去,沒看出來兄台你也是大有來頭的。”唐玄一拍胸脯道︰“那是自然,說出我的名字,整個藩王聯軍,哪個不知?不過……暫時先不告訴你們,免得嚇倒你們,壞了胃口,不過我向來平易近人,從不擺架子的,各位不必擔心,一會兒想怎麼吃,怎麼喝都行。”

    軍官大概是頭一次見過這般愛吹牛皮的小兵,暗自好笑,表面上卻裝作大喜,拱手謝道︰“那就多謝兄台!我們就跟兄台一道回營去吧!”軍官的其他手下,也都會意,紛紛拍著唐玄的馬屁,哄他帶他們進糧草營。

    見大家如此抬舉,唐玄輕咳兩聲,不好意思地說道︰“眼下有一個小問題,頭幾日我出外辦事,迷了路,各位能告訴我糧草營怎麼走嗎?”

    “什麼?”軍官及其手下,俱都傻了眼!剛才這人還吹自己如何如何本事,敢情連糧草營在哪兒都不知道?

    軍官暗暗握拳,恨得牙齒都是痛的,真想殺了眼前這人,可他終是忍了下來,道︰“這個無妨,我們找其他人問問?”

    唐玄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本來以為你們知道,這樣吧!我們過去找吧!”
ailu.tw 發表於 2012-9-19 00:56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請客吃喝

    “幾位兄台都是哪位將軍的手下?”

    唐玄在前面行走,不經意間,回過頭來詢問一聲。

    “這個………”為首的軍官有些猶豫,說起話來吞吞吐吐,他左右的軍士聞言,也都暗中緊握刀柄。

    唐玄自個興笑,道︰“各位有難言之隱,就不說了吧!”稍頓片刻,唐玄又安慰道︰“各位其實不必擔心,兄弟我雖說名氣大了點兒,可在四王聯軍中,認識我的人多,我認識的人少,你們就算告訴我是哪位將軍,我也不知道他是胖的還是瘦的,高的還是矮的,更不會去暗中告你們一狀H逍 低弟我最講義氣,咱們有緣遇上,自然不會陷害各位。”

    軍官故作憨厚地興笑,道︰“這位兄弟所言及是,看來是我們多心啦!”他暗中使眼色,讓手下軍士放松,一邊贊道︰“在下虛活了幾十年,別的不敢說,這閱人方面,卻是有獨到之處,在下一見兄台天庭飽滿,氣宇軒昂,便知道兄台是位響當當的好漢!自然不會陷害我等。敢問兄台在糧草營那位將軍手下共事,想必極得上司的信任吧!以後還請兄台在上司面前,多多美言幾句,也好讓我等沾些光。”

    他見唐玄年紀輕輕,行事浮躁,又身穿破爛髒污的小兵軍裝,料想他敢如此大言不慚,定是極得某位將軍的寵信,說不定是某位將軍的小舅子之類的。這種仗勢狂妄的小人,世上多了去了,人家不是常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麼?估計眼前這小兵,就是個小鬼一般的人。所以,便有如此一問。

    唐玄呵呵笑道︰“這個嘛!實在不好意思說,怕嚇著幾位,嘿嘿,一般的將軍算個屁啊!就連晉王也得給我三分情面。”唐玄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髒污,有種扮豬吃老虎的感覺。分外得意,他很想知道,如果這伙人,發現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公子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軍官暗暗搖頭,在心里恥笑.道︰“估計你連晉王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還敢口出狂言?你怎麼不說你是皇帝老子?”軍官怕他越說越離譜,跟著輕聲附和幾句,便轉移話題,道︰“這位兄台,前面有隊巡邏兵過來了,咱們不如去問問他們糧草營在哪兒?”

    唐玄道︰“也好!就煩兄台去紊!我.這身衣服剛才救火時弄得血污,不方便詢問。”軍官道了聲“好”便上前施禮詢問,得知糧草營在正北方向,一行人朝北走去。

    唐玄穿著這身髒衣服,渾身別.扭,想快些回營換洗,說不定那幾位隨軍帶的小娘子們,正躺在床上寂寞著呢?得趕快回去安慰一翻,不然她們勾三搭四,豈不壞了老子的名聲?想到此處,無意中,步子走得很快。

    軍官與其手下軍士,也都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個小.兵,腳力倒還不錯,一伙人也都暗中加力,施展輕功跟上,看在外人眼中,還以為這伙人有什麼緊急軍情要趕著回報呢?

    等快走到糧草營所在地時,唐玄突然想起什麼,攸.地吐,扭頭一看,軍官跟他的手下正氣喘吁吁地跟在身後,唐玄有些愧疚,又有些驚訝,贊道︰“原來眾位兄弟,都是健步如飛的好手啊?剛才回營心切,走得快了些,還請眾兄弟莫見怪!”

    軍官面容汗顏,道︰“兄台真是好腳力!我等全涼.為,才勉強跟上,已是十分乒,沒想到兄台,臉不紅,氣不喘,實在令人佩服啊!”說話間,已對唐玄多了一絲敬意,看來這個信口胡吹小兵,也有幾分本事,至少戰場上見機不妙,能撒腿就跑,誰也追不上。

    唐玄自喜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各位兄弟,走!咱們進去喝個痛快!”說罷,唐玄樂呵呵地大步朝糧草營行去︰內心狂呼道︰“好酒好肉,小娘子們,老子想死你們啦!”軍官及其手下,半信半疑的跟在唐玄後面,行動腥逍 低警惕,神色卻是憂喜參半。

    “大膽?還不站住!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再走入半步,定斬不饒?”

    唐玄剛行到大營口,便被守營的軍士喝止住。唐玄勃然大怒,正準備將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拿下,轉念一想︰“老子剛從地牢中逃出來,說不定晉王他們還不知道呢?這時暴露身份大為不妙,不如抓住這個機會,暗中做點壞事,給四位藩王添些亂子也好。”想罷,唐玄散去怒容,笑眯眯地伸手朝懷中一摸,本想習慣性的掏些銀票出來,打點打點,誰料,什麼也沒有?這才不習慣的搓了搓手,尷尬笑道︰“這個嘛!幾位行行好,在下有急事,想找唐公子的手下,還請行些方便,稍後該打點的門敬,自會加倍補上。”

    攔住唐玄的守軍一听他找唐公子的手下,俱都哈哈哈地放聲大笑起來,看唐玄的眼光像是看小丑一般。唐玄被他們看得心里直冒火,表面仍擠出諧,詢道︰“眾位兄弟為何發笑?”

    守軍中一人,道︰“姓唐的手下,早就被調出糧草營了,你要找他們,就去城外找吧!這里早被列入軍機重處!由我等駐守,除了四位藩王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

    原來四位藩王吃過一次糧草被燒的虧,這次都提高了警惕,又為了各自盯緊對方,以防對方在糧草上動手腳,所以俱都派出最精銳的部隊來鎮守▲唐玄的混混手下們,因為鬧過幾次事,被晉王調到城外駐扎,作了預警部隊,說白了,就是前沿的炮灰!如果有他軍襲城,首先就會與他們相遇。

    唐玄暗呼糟糕,怪不得這幾天來,都沒有江北天的消息?眼下別說沒了換洗的于淨衣服,怕是連頓粗茶淡飯也沒的吃了。唐玄面上無光,對跟他前來的軍官及其手下,怏怏說道︰“眾兄弟,讓各位白跑一趟,實在過意不去,這頓飯暫且記下,來日,兄弟我定擺下十桌八桌酒席,請各位大吃一通。”

    軍官見他這時仍要吹牛,不覺暗自好笑,道︰“兄台不必客氣!不如我們去城中找個飯館,由在下作東,一起小飲幾杯,如何?”他見唐玄認識糧草營的唐公子,料想此人對糧草營內部布局熟悉,不妨跟他多聊聊,說不定,還能打听出一些機密出來。

    原來,這位軍官不是別人,正是蔡子貢那老頭兒的三兒子蔡家志!蔡子貢決意死戰殉國,為了保存蔡家一絲血脈,便用計定了蔡家志一個大罪,將他草去軍職,逐出蔡家!蔡家志苦苦哀求未果,只得離去,暫隱在梁陳。

    眼下梁陳攻破,家父及二位哥哥生死未定,蔡家志豈可獨自逃生?便找到幾位忠心手下,等四王聯軍入城後,殺了一伙巡邏兵,換上他們的衣服,準備混進四王軍中,看能否刺殺幾位藩王,就算刺殺不了藩王,殺掉幾個大將也好!沒想到幾人躲在暗中商議時,被唐玄遇上,若不是听唐玄說自己是糧草營的人,他們早揮刀殺他滅口。蔡家志見唐玄身份特殊,人又愛吹牛,頓生一計,想套些糧草營的情報,混進糧草營中,此次行動,殺不了藩王,燒了他們的糧草,也算大功一件!

    見蔡家志這麼一說,唐玄大喜道︰“也好!那就有勞兄台啦!”蔡家志客套二句,帶著手下與唐玄朝城中鬧市區走去。

    唐玄行在前面,覺得自己這身衣服十分不雅,正尋思著找件衣服來換換』見前方一戶大戶人家的院門大開,外面站了四位軍士把守,里面鬧哄哄的。唐玄靈機一動,道︰“幾位好兄弟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蔡家志擔心他跑了,含笑問道︰“兄台有急事麼?”唐玄如實說道︰“急事倒沒事,只是去換身衣服,我這身打扮去吃酒,也太煞風景。”蔡家志知道他身無分文,說是去換衣服,估計非偷則搶,不過話又說回來,以這位小兵的腳力,搶了東西就跑誰也追不上。蔡家志好不容易才遇到這位糧草營的人,哪能由他跑了?便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遞給唐玄道︰“在下正好有二兩銀子,我見兄台也是闊綽爽快之人,不如就先拿去買件衣服穿著。”

    唐玄愣了一下,奶奶的,風水輪流轉啦。平時打發人家銀子慣了,冷不防被人打發,真有些不習慣?唐玄輕輕推開蔡家志的銀子,神秘笑道︰“不就是件衣服嘛!咱們行軍打仗,拼死拼活的,穿他們幾件衣服還用給銀子?兄台先把銀子收起來,一會兒多買點酒。”

    說罷,唐玄一人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對院門口四位守衛問道︰“你們是誰的手下?怎麼敢私闖民宅,該當何罪?”

    四位守衛一愣,哪兒來的小兵蛋子,穿得跟乞丐似的,竟敢來詢問他們?四位守衛臉面上掛不住,一臉凶狠地瞪著唐玄,異口同聲地說了句︰“滾開!”如果不是看在唐玄同為軍人的份上,他們早抽刀砍過去了。眼下四王聯軍,藩王們怕壞了軍士間的團結,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所以,嚴禁軍士人私斗,發現的話,不管有理沒理,一律當斬H逍 低前唐公子與吳世蒙的爭斗,便是典型!

    唐玄卻是滿不在乎,嘿嘿冷笑一聲,箭步上前,左右開攻,橫踢數腿,可憐四位守衛便這樣瞪著眼楮暈死過去!唐玄二話不說,扒掉一人的外衣,當街換上 在其他三人身上搜了幾兩銀子,放入懷中。

    蔡家志等人呆若木雞。這小兵好大的膽子?難得他出拳的招式十分普通,竟能將四位看似身手不錯的守衛揍暈過去,當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啊。等蔡家志等人回過神來時,唐玄已換好衣服,微笑著站在眾人面前。

    蔡家志伸出姆指贊道︰“沒想到兄台果然是爽直之人!有勇有謀,手段更是利落,佩服,佩服!”勇倒是夠勇了,哪里有什麼謀?明明就是匹夫之勇!蔡家志驚贊的是,這小兵出手夠迅速干脆!毫不猶豫!一個照面,便犯了殺頭的重罪。可是看他卻十分輕松,一幅不以為然的樣子。

    唐玄呵呵笑道︰“打幾只看門小狗,不足掛齒!走,咱們喝酒去。”蔡家志道︰“也好,請!”說罷,作了個請的手勢,與唐玄一起去尋了間酒館坐下吃喝。

    一伙人坐下喝了幾杯酒,蔡家志出聲盤問了幾句,唐玄幾天未回糧草營,說來說去,只能說個大概。蔡家志左右詢問,也問不出什麼重要情報,頓覺掃興!吃酒也吃得無味,準備叫來店小二,結帳離開。趁著天還未黑,混去軍營中見機行事。

    蔡家志丟下二兩銀子,對店小二嚷道︰“小二,再上些好酒好菜,供這位大爺吃喝,這些銀子當作酒錢。”又對唐玄說道︰“這位兄台,在下有要事在身,暫且告辭,後會有期!”

    唐玄起身說道︰“幾位兄弟要走了麼?如果方便,請留下姓名,今日這一餐飯,我定有厚報!”蔡家志本就沒打算活到明天,更不指望眼前這位吹牛小兵能幫他什麼大忙,搖頭說道︰“區區賤名,不必掛齒,這位兄台你請吃好。在下這就走了。”

    正說話間,店外雜聲大作,吵吵鬧鬧,唐玄等人朝窗外一看,各自大呼不妙!不知何時,店外聚集了二百多名軍士,個個殺氣騰騰,其中一名軍士指著唐玄等人,對旁邊那位軍官模樣的人說道︰“回張統領,剛才就是他們搶了我們的衣服跟銀兩!”

    那位張統領一臉絡腮胡子,長得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不是位好惹的主兒。他朝唐玄與蔡家志橫瞪幾眼,忍著憤怒,沉聲對他左邊的另一位文瘦的軍官說道︰“方統領,這伙人搶本統領的手下財物,人證、物證俱在,你可要稟公辦法,嚴懲他們。”

    方統領尖著嗓子說道︰“張統領請放心,等方某去問個清楚,定會給你一個交待。”方統領說罷,領著二百名軍士直闖進店中,其他食客見狀,紛紛低著頭離開,也不知給沒給酒錢,反正店家跟小二已嚇得哆哆直抖,在心里狂呼︰“老天庇,這伙官爺可別把店給砸了啊!”

    四王聯軍嚴禁私斗,由各王委派的督軍隊負責查辦,而這位方統領正是威王的的一個督軍統領,大概是張統領手下遭襲,便報于他,請他來查辦。

    方統領領著手下與張統領一道,緩緩進入店中,兩眼緊盯著蔡家志,讓後者十分郁悶,其實這事都是唐玄干的,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可是,誰叫他穿著軍官的衣服呢?

    方統領淡淡一笑,對蔡家志說道︰“原來是晉王的手下,怪不得如此囂張?四王軍令有言,私斗者一律處斬,你們搶襲友軍,犯下死罪!你們是跟我回去領罪呢?還是想負隅頑抗?”

    蔡家志本想解釋一二,說這位小兵不是自己的人,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要殺要剮,拿他去吧,別找我們背黑鍋?我們也是受害者,白白浪費時間,浪費銀兩,還請他吃了一頓,結果重要情報一點兒也沒問出來。

    誰料,蔡家志剛想解釋,唐玄大喊一聲︰“去你**!老子給你退退毛?”一碗濃湯就迎面潑了過去,澆了方統領一臉,燙得後者哇哇亂叫。隨後,唐玄一躍而起,伸腳朝張領統頭上一踩,“砰”地一聲,張統領吃不住唐玄的大力,跪倒在地,唐玄已借力躍上屋頂,怪笑著逃之夭夭!

    這一切發生只在電光火石之間,誰也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兵突然發難,潑方統領,踩張統領,躍屋逃走,簡直一氣喝成,像是練過幾百遍一般。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蔡家志最先反應過來,暗罵一聲︰“見鬼!”抽出腰間佩刀,一刀將桌子劈成二半,急忙吩咐手下道︰“殺出去!”同時反轉刀柄,一記橫斷雲嶺,將哇哇怪叫的方統領攔腰斬殺,身如猛虎下山,急沖出去,他的手下也都抽刀斬殺,只一個照面便殺死對方十幾名官兵,跟著蔡家志身後,沖了出去。

    滿臉胡須的張統領,從地上爬起,嘴里盡是血污,他忍痛吐出幾顆牙齒,憤然怒吼︰“混帳!給老子殺了他們!”領著二百名督軍隊的兵士,直追蔡家志等人。

    兩伙官兵在鬧市里追殺,橫沖直撞,驚得行人面色皆無,紛紛躲避,唯恐惹了這伙惡煞,蔡家志的手下,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手,武藝高強,輕功不錯,張統領帶的人追了三條街,便追丟了。氣得張統領幾欲發狂。
ailu.tw 發表於 2012-9-19 00:57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吃吃喝喝

    唐玄從飯館內逃出,本想出城找江北天他們,但轉念又一想︰“老江和飛虎隊這些人,跟著自己,有些事總是不方便。反正老子現在武藝高強,誰也不怕,不如趁這幾天無牽無掛,一個人逍遙自在,暗中使壞,這樣才夠刺激!”

    想罷,唐玄找了個成衣店,半買半搶,拿了身錦袍,順帶找了兩撇小胡子貼上,重新挽個發型,戴了塊文人秀才趁的綸巾,搖了把折扇,腰間夾了幾本風月讀本充當詩集,如此一打扮,外人更加認不出來。唐玄也甚為滿意,閑來無事,便去街中瞎逛,看能不能打探點情報?當然,能偶遇幾位青春靚麗的大家閨秀,演義一橙逍 低牡丹、采玫瑰的好戲,也不枉此行。

    …………………………………

    蔡家志等人擺脫追究兵後,回了一處農家院內,再作商議▲此時的晉王卻是有些不安,因為唐玄不見了。他只安排一個小兵看守唐玄,言外之意,便是要讓他找機會越獄。並且,他在唐玄地牢附近布置了大量高手,南宮莊主也派了趙中陽去暗中盯著唐玄,而南宮定天本身,也天天纏著江北天。其目的,便是想等唐玄越獄後,能迅速掌握他的行蹤。可是,姓唐的竟然打傷趙中陽,放火逃了。這讓晉王心中有些矛盾,一方面大事未成,他正值用人之際,姓唐的是個怪才,還有重用之處,他不消唐玄死。唐玄能借火逃走,未償不是一件好事。另一方面,他又擔心唐玄逃走,從此脫離自己的掌控範圍,此人行事詭迷,讓人防不勝防,不知道他又要惹出什麼樣的大亂子。

    四王聯軍破了梁陳,可以說大事成了一小半兒,梁陳過後,便再無阻礙,可以直搗皇城。因為梁陳以北的城池,漸入天朝中心地帶,那些地方不像邊關要地,布有重兵,充其量都是些衙門捕快之內。只要四王大軍一到,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四位藩王在梁陳大擺三天酒宴,一來,犒勞大軍,**行賞,為與皇城的禁衛軍,越來越近的決戰誓師 來,邀請各地風流大仕,文學大儒,志在拉攏人才,標謗自己是義軍,贏得民心。

    …………………………………………………………

    唐玄在梁陳閑逛,見這座被.四王聯軍攻破的大城,民心安定,絲毫未顯得慌亂,做生意的照樣做生意,賣苦力的照樣賣苦力,就連逛窯子的也照逛不誤,ji女的臉上也笑得春光燦爛。估計軍人多了,來此處風流人也舍得花銀子。看來四位藩王對安撫民心方面,俱都有過人之處。

    唐玄暗自沉思,原本想給四位藩.王來個,大軍所過之處民不聊生,草不發芽,雞不生蛋慘景。以便讓天下百姓痛恨四王聯軍,轉而再去贏得民心,征討四位藩王。沒想到,四個老狐狸都是裝婊子療坊的好手,在安撫百姓,贏取民心上,遠勝于自己,當然,這跟以前那位昏君十幾年的荒yin亂政也有關。

    唐玄心知這樣下去,一場大的.決戰非打不可?而天下百姓早恨透了昏君,就算打贏了四位藩王,也難以清剿干淨,說不定轉為地下,天天有事沒事,成立個紅花會,白蓮會什麼的,動不動就刺殺老子。就算他一身武藝不怕,可親親小愛妃她們呢?還有朝中的文臣?將來自己的皇子皇孫們,豈不都要糟糕?再者,眼下周邊小國也都蠢蠢欲動,國內農業年年多災,收入不景氣,哪能種得了這以後的大戰?他可不想一坐皇帝,就天天打仗啊,征戰啊,沒個完,事實上,他只想躺在溫暖舒適的大床上,跟愛妃們鴛鴦戲水,神龍入海什麼的。

    “不行?決對不行?得想個辦法避免今後的決戰,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總不成老子讓位給他們吧?”唐玄絞盡腦汁,邊行邊想,不知不覺間,步入一家書屋內,賣書的小廝一見來了位錦衣闊公子,眼楮一亮,趕緊上前迎接,讒聲說道︰“公子爺,您來啦!您可真有眼光,我們這里書畫最多,在整個梁陳都是排得上名號的。”

    “老子有眼光個屁,本來是想找個酒樓喝點花酒的,.沒想到這座富麗堂皇的樓閣,竟會是一家書屋?真是看走眼了。”

    唐玄暗罵掃興,準備轉身就走,突然一道熟悉的.倩影,映入眼中,雖只是一掃而過,可那道身影,唐玄怎麼也不會忘記。唐玄神情一振,回過頭來仔細瞧去,原來那道倩影,是一幅畫,畫上的女子像極了親親小愛妃!

    唐玄咦了一聲,.走近幾步,盯著畫左瞧右看,上瞅下瞄,越看越像,連連稱奇。旁邊小廝見唐玄像母蚊子見血一般,緊緊盯著那幅畫,禁不住暗暗好笑,果然這天下的公子哥就愛美色。

    小廝湊到唐玄身邊,輕聲讒笑,道︰“公子爺,您真是識貨?一眼就看中我們這店的鎮店之寶啦H逍 低的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小廝守笑得暖昧,眯著小眼一眨一眨的。看在唐玄眼中,恨得一巴掌拍下,叫他不用五體投地,直接投胎去吧!

    唐玄看了一會,沉聲問道︰“這幅畫是誰畫的?”小廝應道︰“回公子爺,這幅畫是一位大才子畫的,這位才子說起來,可是大有來頭。出身名門、才高八斗不說,品行更是了不起,不為權貴折腰,遠的不說,就連眼下四位藩王派人來請他赴宴,他都直言拒絕……”

    唐玄冷哼一聲,打斷小廝說話,淡淡說道︰“什麼才高八斗?我看稀松平常。畫的畫,跟真人相差太遠,要前沒前,要後沒後。人物神情面貌,虛浮得緊,全都意想天開。這女子賞花跟大老爺們洞房一樣,哪還有愁眉苦臉的?”

    小廝頓時啞然,唐玄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你剛說四位藩王都派人請他赴宴?赴什麼宴?”小廝這才得意說道︰“當然是千儒宴啦!您不知道嗎?”

    “千乳宴?烤那麼多乳豬干什麼?吃得完麼?”唐玄奇道。小廝愣了好半天,這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才笑道︰“公子爺,您听錯了,千儒宴是宴請一千位大儒的酒宴▲不是烤一千只乳豬的宴席。”

    “喔!原來如此!”唐玄肆然道︰“其實也差不多,這儒士也好,乳豬也好,不考上一考,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濫竽充數的人多了。喂,你說這人他叫什麼名字?”

    小廝恭敬地說道︰“他叫明語先生!”

    “明語?”唐玄暗自奇怪,腦中閃現一絲殺意,怪不得他會畫親親小愛妃的像,要不要老子現在把他給滅了?嫁禍給四位藩王,就說他們宴請不成,殺人滅口,也算是壞事一件。做壞人,當然要,不以惡小而不為嘛!四位藩王的名聲,也不是一下子就弄臭的 當初西門大官人,非禮潘金蓮不也從請客吃飯,灌酒摸腳搞起的嗎?

    想到這里,唐玄輕咳二聲,問道︰“那位明語先生現在何處?”小廝道︰“這個……”兩眼狡黠地直閃光,唐玄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道︰“說罷,這些是大爺賞給你的。”

    小廝喜得臉色通紅,讒聲說道︰“明語先生正在書院內喝茶,小的這就帶您過去。公子爺,您請!”小廝彎腰作了個請的手勢。

    唐玄跟著小廝繞了幾道彎彎的走廊,來到後花園中,那里有一處小亭子,亭中坐了三人,正在飲酒喝茶。小廝走快幾步,上前稟報‧中坐的三人慌忙起來,迎了過來。唐玄這才看清楚,這幾人俱都是長袍襲身,體形清瘦,臉色蠟黃,不知是平時營養不良,還是喝茶喝的。文人雅士作到這個份上,估計也只能窮快活。

    小廝跟過來介紹道︰“三位先生,這位公子爺可是慧眼如電,他一眼就指出明語先生那幅畫的不足之處來,說什麼神態不自然,情景不附和,畫出其形,畫不出其神,這跟明語先生平時自謙時,說的一樣,小的這才請他進來?”看來小廝收了銀子,跟巴也甜了許多。

    三人中靠左邊一位臉面白淨,淡眉少須的儒士,肩頭微微一顫,神色動容,對唐玄施禮說道︰“貴客所言及是,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唐玄淡笑道︰“你就是明語先生?久仰,久仰啊!你的大名可是傳遍了皇城啊。”唐玄細細打量著這人。

    這位儒士正是明語,他一幅愁苦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道︰“貴客過講啦,區區賤名,不足一提。敢問貴客是從皇城中趕來的嗎?”

    唐玄見這個明語相貌平平,落魄寒磣,面容神態也是無精打采,半死不活的樣兒,心中殺他之心頓無,就這個落魄家伙還能跟老子爭愛妃?他能勾引個丫環奶媽,已經是超常發揮啦!老子現在殺了他,不是抬舉他麼?哎!看來這小子混得很差!怪不得,人家小廝為了二兩銀子,就把他們出賣了,估計還得慶幸賣了個好價錢。

    唐玄故作驚喜,高聲夸道︰“哎呀,明語先生真是神算啊!一下子就看出我是從皇城而來,令人佩服,佩服!”

    明語白臉隱過一絲羞紅,低聲道︰“貴客真會說笑,請……請坐!”明語請唐玄坐下,唐玄也不推辭,小廝識趣,趕緊端來茶杯,給唐玄沏壺好茶,在一旁好生伺候著,神態恭敬之極。看在另外三人眼中,格外難受。

    幾人閑聊開來,唐玄這才知道,另外二人也都是小有名氣的儒士,反正會做詩,會寫字畫,有點酸臭脾氣,還能認識幾個有頭有臉的本地權貴。當人家有喜事時,便去湊個熱鬧,混點花紅,也露露臉,賺個名聲。小日子過得皺皺巴巴。當然,這座書院可不是他們的,書院的主人早去赴宴了,留他們三人在此談詩下棋。唐玄心中揣摩道︰“這三個家伙不去赴宴,十有八九是沒有赴宴的好衣服。這也難怪,要是我穿這身衣服,估計也吃不下飯。”

    大家天南罕的聊過幾句後,唐玄說道︰“幾位先生都是高風亮節,不屈權貴,實在是世上文人的楷摹!若是天下的文人都能像幾個先生這般,文風振興,指日可待啊!”

    當然,文風振興了,可天下的文人怕是都要上街擺灘,要麼做吟游詩人混飯吃了。

    三位儒士最好面子,一听人家稱贊他們高風亮節,是文人的楷模,不管這人是誰,都立馬覺得他可親可敬,引為知己,恨不得把褲子都脫下來給他穿,如果人家要的話。

    唐玄這一句馬屁拍下,不輕不重,卻正中耙心!三人喝著劣質的茶葉,都覺得奇甜無比,清香爽口,當下大喜,神情激動地長嘆道︰“貴客真是我等知音啊!哎!天下文人雖多,真正懂得風雅的又有幾人?知音難救啊!”

    唐玄飲了一杯茶,笑道︰“這懂得風雅的人越少,便更顯得幾位先生高潔嘛!”唐玄心道︰“如果文人們都像你們幾個笨蛋,不去參加四王的宴請,對老子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可惜,這樣的傻子還是太少了。”

    這三人各自心喜,又與唐玄恭維幾句,唐玄問明語道︰“明語先生,那畫上的女子,可是姓秦?”

    明語稍稍一頓,道︰“這個……如貴客所言,這畫中女子確是姓秦。”唐玄又問道︰“想必是明語先生的朋友嘍?”明語臉色驚變,急忙搖頭道︰“不…不…她與明語只有數面之緣,明語只是一介書生,身份低下,怎會是她的朋友?”

    “算你還識相!”

    唐玄暗自冷笑,繼續說道︰“明語先生似乎有難言之隱?實不相瞞,畫中的女子,本人也曾經見過數面,一時驚為天人,只是听說她已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妃子,皇上可真是好福氣啊!你說呢?明語先生。”

    明語等人冷氣倒吸,這人好大的膽子,竟敢非議當今聖上的愛妃,看他那幅不以為然的神態,各人內心砰砰亂跳。冷汗直冒。

    唐玄看在眼中,尋思道︰“原來你們也是膽小鼠輩,這就好辦。”他接著說道︰“各位不必擔心,眼下四王早就反了,咱們飲些粗茶,笑談天下大事,看他們打來打去,爭奪天下,這才顯得書生意氣嘛!各位不方便,咱們就談些別的。話說今兒的天氣還算不錯,嘿嘿!……”

    三人擦了擦額頭的汗,忐忑地說道︰“貴客膽識,我等萬萬比不上,讓您見笑啦!不過天下大亂,受苦受累的都是天下的黎民百姓。我等哪里還能笑得起來?我等不求高官厚祿,只求天下百姓能安居樂業,太平度日。”

    “這話老子愛听!沒想到這幾個窮家伙,還算明事理。該獎該賞!”唐玄正準備賞賜點什麼東西,可是身上除了搶過來的幾兩銀子外,什麼也沒有°只好作罷,這幾兩銀子,還準備去喝花酒的,哪能給了他們?唐玄稍一琢磨,提議道︰“明語先生畫技不錯,不如就將我等偶遇之事,畫作一幅畫來,說不定還能留芳千古?”

    其他二人紛紛拍手叫好,反正不用他們畫,當然高興啦!明語不好意思拒絕眾人一翻好意,只得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明語獻丑了。”說罷,命小廝取來筆墨,當眾作了一幅“三儒迎賓圖”

    等明語畫完,唐玄將圖展開,見他畫功倒還過的去,最起碼,把自己畫得神采奕奕,氣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位貴人。心中甚為滿意,吩咐小廝道︰“喂H逍 低子,你給本公子記著,這幅畫少了一萬兩黃金誰也別賣,留著作鎮店之寶吧!本公子再賞你五兩銀子,將這畫好好裝裱一翻,余下的銀子作為你看管此畫的錢,你小子可要看好它,等賣得一萬黃金,都歸這三位儒士所有,不可私吞。”

    小廝半信半疑,接到畫,反正人家給這麼多銀子,他說什麼都照做就是了。五兩銀子啊!他做上二年都不一定能賺這麼多?

    其他三人見唐玄一出手就賞了五兩銀子,真是名幅其實的貴客,三人心中半喜半憂,喜的是,人家如此重視這幅畫,大大的抬舉了他們,還許諾分來萬兩黃金Π的是,就這幅破畫,別說黃金萬黃,就是一兩銀子怕也不值?這位貴客有錢,不如直接給我們算了,也省得我等老是喝這便宜的茶,午飯還沒吃呢。一萬兩黃金是好,可是畫賣不出來,還不是鏡花水月,自個兒空想麼?可他們三人又拉不下面子,只得擠出些笑容,客套幾句。

    唐玄心滿意足地拜別眾人,因為看到明語如此模樣,他心中少了一塊心病。格外開心。不知不覺間,竟然想到應對藩王們拉攏人心的計策。
ailu.tw 發表於 2012-9-19 00:58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四王會宴

    唐玄打听到,四位藩王宴請各地鄉紳權貴,是在傍晚開宴,對于一些沒權沒勢,只有點小名氣的酸度逍 低才,四王也只是發封邀請的貼子,他們愛來就來,不來也不強求▲對于影響深遠的名門大儒,和那些地方官員,大富大貴之人,卻是軟硬兼使,如果不給面子,不但他本人小命不保,估計全家老少一個難留▲那些人一旦赴了宴,便落了個投靠叛軍大罪,九族之人的腦袋都懸在半空中,從此只有死心塌地跟隨四王,到那時,四位藩王要點糧草,要點壯丁,銀兩什麼的,他們也只能乖乖奉上。

    “四位老王八這鴻門宴,擺得可比老子的高明多了?哼!你們有張良計,老子有過牆梯,你們娶姨太太,老子就挖牆角!誰他**的怕誰?”

    唐玄憤然罵道,四位藩王駕馭人心的辦法雖說高明,可他們畢竟從小受封建等級的燻陶,不把平民百姓放在眼里,以為掌握了上層社會,就等于掌握了天下的根本。

    唐玄故意將臉涂的白淨,扮作一個玉面書生,下巴處粘了一撮山羊須,如此打扮,外人更加認不出來,唐玄持了付拜貼,去赴四王的千儒宴。四位藩王請如此多的人,又怎能個個都認識?騙過守衛,混進去吃喝也不是什麼難事︰

    唐玄走到四王宴請眾人的地方,見那里人頭竄擁,車馬如龍,眾多社會名流,上層文士,相互施禮,呼朋喚友,互道互賀,人人臉上喜氣洋洋。看不出半絲被迫的神態。唐玄不禁搖頭暗罵,這幫牆頭草也太沒骨氣!連婊子都不如,被人強逼了還這般興奮?嘻嘻哈哈地,成何體統?等老子收完藩王這些爛攤子,一定將全國的文人好好整治一翻,最起碼把忠君這一優良傳統,好好發揚下去。

    唐玄混入人群中,滿臉堆笑,.抱拳亂揖,當時人聲嘈雜,大家互拍馬屁,只要是稍有映像的,不是某某才子,就是某某學士,要麼就是舉人先生的亂喊。這些文人平日里,最好結識朋友,以顯得自己交際廣闊,怎能放過這個大好時機?大家互相介紹,不管認不認識,左一句久仰,右一句幸會,唐玄看在眼中,也干脆來個魚目混珠,听人家一喊張大舉人,他也跟著上前打聲招呼,拍幾句馬屁,憑他三寸不爛之舌,外加厚顏無恥的個性,左右逢源一陣後,居然跟十幾位有頭有臉的人混得熟份。負責守衛之人,隨意看了幾人的請貼,便讓他們進去,當然,每人的身上都被仔細搜過一遍,以防有人攜帶兵器進入。

    唐玄進入院內一看,見這所謂的.千儒宴,甚是壯觀,寬敞的軍營大院中,足足擺了近二百桌,地上用大紅的地毯鋪設,三四百名綠裳小丫環,像小蝴蝶一般在桌子中間穿梭忙碌,端茶倒水。大院正中有一棟三層的閣樓,四王命人將閣樓改建,頂上搭設金色琉璃瓦,四周敞亮,朝外廷伸突出,像是一只巨大的蒼鷹,威嚴而又神聖,閣樓上東南西北各擺一桌,居中上首橫向擺了四個獨立的桌椅,俱都是虎皮斑斑,甚是威猛,看樣子那里是四王的座位。

    有資格上閣樓的人,都是文人.儒士的代表,也是這次宴會必須來的人。每當有人被請到閣樓上,必定鞭炮齊鳴,掌聲雷動,分外熱鬧。

    唐玄與幾位混熟的人坐在一桌,一邊飲茶聊天,一.邊四處打量,宴會場所防衛森嚴,幾乎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院內院外,牆角屋頂,都有高手守護,就連不少端茶沏水的丫環,也都腳步輕盈,身手敏捷,看樣子武功不錯。

    唐玄打量幾遍,便把目光投向一個個丫環身上,見.這些丫環腰肢縴細,身體玲瓏,走起路來格外好看,唐玄頓覺色心微動,將打探情報的事拋到腦後,忍不茲逍 低調戲一二。他兩眼閃著yin光,到處物色比較,搜尋下手目標』然,他發現一位女子的身材格外優美,前突後蹺,肥瘦相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興奮地搓了搓手,端起茶杯準備行過去,想踫她一踫,制造點美麗的誤會。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蕩婦和淑女,老子都愛逑!”

    唐玄色眯眯地吟著詩,前兩句還行,浪漫而有詩.意,可是一行到那位丫環身邊,味道就變了。唐玄故意端著茶杯,停在那位丫環後面,然後湊上前,輕聲問道︰“這位姑娘,本公子有事相求。”

    “啊?”

    那丫環沒想到.會有人不聲不響地行到她後面,當下一驚,急忙轉過身來,差點與正在低頭嗅著自己體香的唐玄擦臉而過。

    “哎呀!燙死我也。”

    唐玄不知是激動,還是怎的,端茶的手一抖動,茶杯便掉了下去。唐玄裝模作樣的大叫一聲。

    丫環回過頭來,見是位書生公子,料想是人多嘈雜,自己沒注意,才讓他走到自己後面而未察沉,此種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瞬息便恢復過來,丫環對唐玄笑盈盈地說道︰“公子,您的茶早就涼了,不會燙著您的!”。

    “那是滾燙的開水,怎會是涼的呢?姑娘我真的湯傷了手指,還請你幫我吹吹,最好能吮吸幾下,人家說這樣不會起泡【公子這雙手還要寫字繪畫的呢。”

    唐玄以為茶杯早就掉到地上摔碎了,茶水也沒了,他說是燙的,誰敢說不是?于是,便厚著臉皮求道。

    丫環抿嘴輕笑,道︰“公子爺,您看?茶水還在這里呢?”說罷,輕抬玉腿,一只小腳頂著茶杯底,緩緩上升,像玩雜技般,滴水不露。原來這位丫環回過神來的一剎那間,便出腳將茶杯接住,

    丫環伸手端起茶杯,摸了摸茶杯的溫度,道︰“公子爺,這茶已經涼了,要不要奴婢幫您沏些熱的?”丫環媚眼對著唐玄輕輕一瞪,似乎在說,公子,你好壞喔?

    唐玄嘿嘿壞笑,喜聲夸道︰“姑娘真是好身手啊H逍 低條優美,玉腿好白,這腳也長得好……好……好成熟!”唐玄本來想說,這腳也長得好小巧,沒想到那丫環竟是一雙大腳?

    “咦?這幅大腳,似乎在哪里遇到過?”唐玄私下琢磨,再仔細打量那位丫環,突然大吃一驚,他赫然發現,丫環竟是那位喬扮成農家女子的扶桑少女,那天還偷走了唐玄故意放在帳中的火槍。怪不得身材如此熟悉?只是她現在畫點妝,咋一看,有些認不出來。唐玄一下子呆了。

    “公子……公子……公子您別看啦,人家會不好意思的。”丫環見唐玄一個勁兒盯著自己著,故作羞澀。看在外人眼中,更覺嫵媚動人。

    唐玄滿腦子都在想,為什麼她會在這里?思緒翻飛間,色心頓時收斂起來大半兒,怪不得有些丫環身懷武藝,莫非都是扶桑國訓練的女忍者?他們都是德王朋友吧?德王將她們混在丫環中到底有何企圖?難不成想加害某人?到底會是誰會中標呢?

    唐玄越想越興奮,看來今晚這鴻門宴,真有點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味道,好!老子就看場好戲。唐玄的目光重新火辣,他盯著丫環的胸脯,讒笑道︰“姑娘長得可真好看啊!平時伙食一定很不錯吧?晚宴過後,本公子想與姑娘共賞明月,不知會不會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

    丫環微微笑道︰“公子過獎了,奴婢只是一名下人,怕會辱了公子的名聲?”

    “這個無妨,實不相瞞,不管是上人還是下人!本公子都喜歡。無論誰上誰下,只要兩情相悅,大家開心才是重要的嘛。”唐玄眯著眼說道。

    丫環听出言外之意,見這位公子佔自己便宜,暗罵道︰“哪里來的不知死活的公子,竟敢調戲我?暫且忍你一忍,下次遇到,叫你上西天,看你還能不能下來?”原來唐玄這翻打扮,她也沒認出來。更想不到這位身死未料的唐公子,竟會改頭換面,躲在這里混吃混喝。

    她裝作害羞,垂首說道︰“公子爺,您可真會開玩笑,奴婢還有事,先告辭了。”說罷,道了個萬福,準備去別處忙碌。唐玄只好作罷。回來桌位上去。

    唐玄這一桌共有六人,除卻他外,其余五人中,有二名六十上下的老者,另外三位都在二十左右,兩名老者一胖一瘦,胖的人稱海山居士,家境殷實,衣著佩帶,皆非凡品,此人肥頭大耳,整日咧著嘴樂呵呵的,兩只小眼楮盡朝丫環們的敏感之處瞅去,偶爾與唐玄的目光相踫,二人都是一幅色狼所見略同yin樣,嘿嘿一笑,格外親切,不知不覺間,二人都覺得彼此知音難求。

    而瘦的那位卻恰僑逍 低反,此老胸脯挺得筆直,坐相森嚴,就連喝茶也都依照規矩,一舉一動合乎聖人禮節,雙眼炯炯有神,可惜從不多看美艷丫環們半眼,每當有丫環們來沏茶,香風陣陣時,此老都半掩著臉,斜著身子躲開●躲瘟疫一般,此老號稱孤梅老叟,听說很喜歡梅花,他家院內院外都種滿了各種梅花,不過瞧他衣服穿著,決不像是有錢的主兒。此老似乎與海山居士不和,言談舉指間,對他愛理不理,甚為鄙視。其余三位二十多歲的文人,家境看似都不錯,衣著體面,調戲丫環們的手法也都是風月老手,家里沒錢的話,是不會練到此翻境界的。

    海山居士見唐玄調戲丫環,救逍 低而歸,豎起姆指贊道︰“年輕人才高膽大,風流爽性,不錯,不錯!”

    唐玄對著胖胖的海山居士拱手說道︰“老居士謬贊了,學生不敢當,早聞曾老居士出口成章,妙語如珠,今日得見,學生當真三生有幸!”

    海山居士胖臉大悅,笑道︰“那都是大家伙抬舉,不提也罷!本居士看公子相貌堂堂,想必是名門之後吧,真是後生可謂啊!老夫好生羨慕你年輕有才,眼光獨到啊。”言下之意,你小子剛才調戲的丫環也和老夫口味,到時可別護食。

    唐玄微笑道︰“得曾老居士一贊,如飲甘露,如听天簌,學生才學疏淺,愧不敢當啊!”海山居士道︰“這位公子不必謙虛,有才就是有才,何必躲躲藏藏?想當年本居士十六歲出游四海,會盡天下名士,從來都是敢說敢言,也不知折服了多少成名才子。”

    唐玄道︰“學生怎敢跟先生相提並論?先生乃飽學之士!隨口說出°是至理名言,讓學生受益非淺。改日有空,學生自當登門請教。”

    海山居士自然是笑得一臉橫肉直抖,甚為得意。

    “哼!”

    孤梅老叟听這二個無恥之人,相互吹捧,听得惡心,忍不住怒哼一聲,仰頭將一杯茶一口飲盡,呸地一聲,將茶葉全吐在地,指著茶葉罵道︰“上好的大紅袍里,怎會夾了一片桑樹葉子?濫竽充數倒也罷了,怎還臉在茶水中漂來漂去,得意洋洋?真是不知羞恥!”

    海山居士听出孤梅老叟的言外之音,冷道︰“孤梅,你不服麼?本居士知道你就會種些梅花,詩詞歌賦,你也作的一般,又何必在本居士面前裝清高?這種大紅袍名貴難得,你能有機會喝上,,就當感恩戴德∴喝幾口才對,哪有資格在此指指點點,浪費茶水。”

    孤梅老叟大怒道︰“老夫有才沒才,還輪不上你來指三道四!”海山居士故意氣他道︰“本居士就是指三道四,你又能怎樣?你有骨氣,敢離開這里嗎?”

    “你?……”

    孤梅老叟又急又怒,憋得老臉鐵青,可他卻不敢離開此處,怕得罪四位藩王,沒好下場。唐玄見二老吵開,便借機煸風點火道︰“二位老先生不必動怒,依學生之見,不如大家借著興致,吟幾句詩文,也好增加點喜慶。”

    其余三位年輕人,也都高興地附和道,他們也想听听二位老先生的詩句 老各自冷哼一聲,幾乎同聲說道︰“好!”一字說完,又含怒瞪著對方,似乎在怪對方,為什麼跟自己同時說話。

    唐玄對三位年輕公子說道︰“幾位公子一看便是有才識的,在三位面前,在下便不再獻丑,不如就請三位公子出個題目。”

    三位年輕公子一听,頓覺得飄飄然,客套幾句,便出了道以詠梅為題的詩。看樣子,是有些偏坦孤梅老叟,

    海山居士哈哈大笑,朗聲說道︰“孤梅老頭兒只會種梅,不會作詩,還是由本居士先來第一首吧,你們都听好啦︰春上一技梅,姑娘你愛誰?如果你愛我,請把信兒回。”說罷,海山居士洋洋得意,分外高興。

    唐玄一听,一口濃茶差點兒噴了出來,感情這老胖子,十六歲雲游天下,都雲游到ji院中去了,這哪里是詩?明明是風月場所中調戲女子慣用yin詞濫調兒。唐玄見著胖老頭一臉得意,忍不住暗嘆道︰“姜還是老的辣啊!原先老子還看走眼了,這家伙胖肚子里面,裝的不全是肥膘。”

    其余三位年輕公子,怕是也沒半點學問,一見胖老頭念完,齊聲夸道︰“好詩,好詩!海山老居士的詩,有景有情,引人深思,讓人回味無窮啊。”估計都讓他們想到廝混風月的情景。

    唐玄強忍得大笑的沖動,跟著揖禮道︰“好詩啊!學生領教了。”趕緊彎腰,將茶吐在地上。免得嗆著。

    孤梅老叟听這胖子,竟然吟了一首yin詩,最可氣的是,他將孤傲獨秀的梅花,吟得如此下賤,是可忍,敦不可忍,他怒拍桌子,罵道︰“荒唐!無恥!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這老頭兒氣得渾身直哆嗦,站立難穩,差點兒暈了過去。

    孤梅老叟氣喘吁吁,再也說不出話來,踉踉蹌蹌地離開此桌,往另處去了。海山居士樂道︰“孤梅性子怪僻,本居士與他自小便在同一私塾求學,他就這樣子,大家不必理會,我們繼續對詩。”

    其余三位年輕公子,中間有一人搖頭晃腦地吟道︰“淡淡柳葉眉,艷艷櫻桃嘴,一薪酒渦,最愛白玉腿!”

    “好詩,好詩!”唐玄徹底無語,只能跟著大家吹捧幾句,原來還以為就是自己不會做詩,沒想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幫家伙做起詩來,簡直驚天地,泣鬼神,差點兒就人神憤怒了!

    其他二位年輕公子,隨後也都念了幾句,唐玄也懶得听,反正都是“好詩”。唐玄听他們吟完詩,頓時覺得自己滿腹才華,看來,當才子也是要笨蛋襯托的。

    唐玄連鄙視他們的勁兒都省了,兩眼只看向別處,突然,他發現了幾個熟面孔白天跟他一起的那位軍官及其手下。

    “原來他們也來混吃混喝?”唐玄尋思道,本想過去與他們暢飲幾杯,在這里听海山居士跟三位年輕公子吟詩,當真耳朵都燻臭了。可轉念又一想︰“這幾個家伙身手不錯,連督軍的人都敢殺,似乎不像是尋常軍士這般簡單?莫非他們有什麼特殊任務?來這里另有所圖?”

    想到此處,唐玄起身與海山居士寒磣幾句,說是出恭小解,失陪一會兒,海山居士笑得色眯眯,以為唐玄又看中那名小丫環了,想去上前勾引,海天居士意味深長地說道︰“去吧!可要注意身子骨喔!”

    唐玄說了句多謝,便起身朝那位軍官所坐的桌前走去,在他身後的一個空位坐下,唐玄暗中將這名軍官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一番,越看越覺得他可疑︰“這伙人倒底是哪位藩王的手下!瞧他們的眼楮,不斷地瞄向閣樓,似乎對四位藩王的座位格外感興趣▲對于身邊的文人權貴,美艷丫環們,卻是連看都不多看一眼,很明顯,他們的目的在四位藩王。倒底是哪一位呢?”

    唐玄揣摩道︰“德王暗中派了女忍者混入丫環中,其他四王應該都有行動才對,畢竟離皇城越近,四位藩王之間的矛盾,就越早激發,只是看誰先翻臉。”

    唐玄暗中觀察,不動聲色,過了一會兒,大概文人$紳、財主、官員們也都到齊了。隨著一陣喧天鑼鼓,百炮齊鳴,四位藩王便在此時走上閣樓,與眾人致意。

    “參見四位藩王!”

    眾人俯身施禮,齊聲說道。四位藩王俱都是微微點頭,算作答禮。這時有主事之人宣布酒宴開始,各色菜肴,一一呈上,四位藩王慈眉善目,滿臉笑容,與眾人同樂,頗有些禮賢下士的模樣,看在眾人眼中,也不像以前那般擔心。幾巡酒過後,眾人便放得開了。說話的聲音更是大了許多。

    “三公子,您看……不如讓我先殺上去。”

    唐玄一直盯著軍官于他的手下,這時,在嘈雜聲中,突然听到軍官的一位手下,似乎按捺不住,他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暴起,刻意壓低聲音,詢問道。

    軍官輕輕搖頭,吩咐道︰“這里高手太多,不可魯莽,咱們喝酒。靜觀其變。”

    唐玄暗喜道︰“想動手了吧?哼!不管你們想害那位藩王,老子都舉雙手贊成,不如,先推你們一把!”想罷,唐玄夾起一根骨頭,捏在手中,將手放在桌下,暗中一彈,直朝那人膝蓋射去,那人受此一擊,小腿條件反射地朝上踢去,“ ”的一聲,將桌子踢翻。好酒好菜全都傾倒在地上,摔了個稀里嘩啦。

    眾人正吃得熱鬧,冷不防听到盤器破碎地聲音,尋聲一看,原來有人在掀桌子︵好戲瞧了。眾人都停止喧鬧,將目光投向軍官及其手下。

    “大膽!四位藩王在此,誰敢放肆?來人,給我拿下。”

    負責守護的一名參將見狀,大聲斥罵,吩咐手下將這幾人捉起來。
ailu.tw 發表於 2012-9-19 00:59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又遇家志

    那軍官正是蔡家志,他見手下突然踢翻了桌子,引起眾人的注意,心中直呼糟糕︰他怎麼如此魯莽?蔡家志目光中盡是責怪和不解,可那名手下,也是一臉無辜,

    情急之下,蔡家志急忙給手下使個眼色,然後裝作一幅驚恐不安的模樣,撲 一聲,跪下求道︰“軍爺饒命,軍爺饒命!在下的朋友酒醉失控,實在是無心之舉啊!”蔡家志哆哆嗦嗦的模樣,似是嚇得不輕。

    蔡家志的手下們,一見家主如此,雖說不情願,但也只好跟著蔡家志跪下,那名踢翻桌子的手下,反應也夠快,借機裝作醉酒不穩的樣子, 地一聲,歪倒在地,額頭踫在桌沿上,開了個不小的口子,鮮血直流,那人卻好像一點也不知道痛的樣子,口中呼道︰“我……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我還……還能喝……”

    “哈哈哈……”

    眾人見他這幅醉態,狼狽之極,俱都放聲大笑起來,剛才的驚訝換作嘲諷,參將剛派人過來,準備捉住他,閣樓上的德王,已站起來高聲說道︰“無妨!你們退下吧!酒後失態,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大驚小怪,以免驚嚇了各位貴客!”

    那位參將恭恭敬敬地道了聲“是”便命令手下退開。德王在閣樓上朗聲笑道︰“各位只管救逍 低吃喝,酒醉也無妨,本王早就安排好各位的住所,還有這些丫環們,各位需要暖被子的人兒,盡管吱聲,不過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許用強,嚇壞了這些姑娘喔。”

    “多謝德王!”

    眾人大喜,這些丫環們個個.年青嬌美,他們看在眼里,癢在心里,一顆色心早就蠢蠢欲動,只是礙于四位藩王的情面不敢造次,眼下德王允許,怎不讓他們高興?一時間,紛紛使展勾引丫環的手段,有的寫詩贈畫,有的直接掏出銀兩。其他三王臉上略有些難看,想不到德王留了這一手。

    唐玄見蔡家志等人示弱,越發不.解,暗中盯著看他們下步如何行動,誰料,只到宴會散場,這伙人都是老老實實。隨著大眾進了藩王們安排的房間,便再也沒有出過屋,更沒叫丫環們陪睡。

    唐玄使展手段想泡個俏麗的.小丫環暖被子,混吃混喝罷了,再混個睡,也是件妙事,可是他看中的丫環誰也不理他,並且大多數丫環,似乎更喜歡那種要麼有名望,要麼有財勢的人,再老也無所謂。宴會結束時,沒財沒勢的年輕公子們,一個丫環也沒撈著 來,德王命令丫環們接近那些人,是有其目的。

    唐玄回到房中休息,到夜半三更時,他閑來無事,就.出外走走,夜風仍冷,吹在身上涼嗖嗖的。這里防備倒不是很嚴,少有軍士巡邏,偶爾過來一隊人,也都是做做樣子,大概是因為此處住的都是賓客,又遠離四王的軍營。

    唐玄躍在屋頂,腥逍 低走到蔡家志幾人住的房間,他.才不相信這伙人會乖乖的睡一晚上覺。果然,當他隱在角落,側耳細听時,隱隱听道屋內有人低語。

    “三公子,咱們現在怎麼辦?再等等天就快亮了。”

    “我們對此地地形不熟,不知藩王們住在何處?估.計離此處甚遠,眼下只有先探探路,摸清藩王們的住處,再暗中放火,趁亂行事。大家夜行衣都換好沒?此次行動十分凶險,家志怕是要連累各位了,”

    “三公子說到哪.里去了?總督老爺對我等恩重如山,三公子您又這般仁義,現在他力抗叛軍兵敗,生死未補,我等願意跟著您,就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家志在這里多謝了。我們走!”

    ……

    唐玄在暗中听著,虧他內力高深,換作第二個人,怕是什麼也听不到,“家志?總督?喔!!!原來他是蔡子貢的三兒子蔡家志!哎呀!真不好意思,差點把他們給核。好吧!你們想做什麼,不如老子幫幫你們。放火這事兒,老子可是專家!”

    蔡家志等人換上一身夜行衣,在黑暗中潛行,唐玄尾隨其後,並未被他們發覺。蔡家志等人夜行經驗豐富,一路上掃了不少暗哨,殺人詢問,手法利落,可惜沒問出藩王們的住處 是蔡家志專朝守衛多,燈光亮的地方走。

    夜色靜沉,唐玄內力深厚,數十丈外的夢囈聲,他都能听清楚,隱然見似乎前方藏了不少高手▲蔡家志等人卻未覺察,如果他們這樣朝前走的話,定會被人發現。因為唐玄察覺到烈雲道長這樣的高手,竟也在里面。蔡家志等人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唐玄快速繞到蔡家志等人前面,裝作醉酒,躲在牆角小解。等蔡家志等人悄悄走過來時,唐玄故裝醉態,輕聲呼道︰“咦?幾位朋友好雅興啊?三更半夜的不回家抱女人,到外面來跑步?來……不如我們進屋喝幾杯?”

    蔡家志等人冷不防听到唐玄的聲音,俱都大驚,心想︰“我們萬般腥逍 低,怎的沒發現此人?”尋聲看去,唐玄正扶著牆角,輕提著褲子,對他們嘿嘿直笑。

    蔡家志等人回過神,便要上前殺他滅口,唐玄見他們神色不對,趕緊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笑眯眯地說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告發你們的,在下若想害你們,早大喊一聲有賊,你們誰也逃不掉。”

    蔡家志抬手阻止手下,上前抱拳,低聲問道︰“閣下是誰?”唐玄扯掉山羊胡子,反問道︰“幾位兄台,這麼快就忘記兄弟我了?白天你還請我去吃了頓飯呢?”

    蔡家志這才認出唐玄,肆然笑道︰“原來是兄台你啊!這麼巧?我們又遇上了,真是緣份。不知這位兄弟,你在此處作什麼?”蔡家志本來想說,你還好意思說我請過你吃飯,害得我們莫名其妙地跟人打了一架,差點兒暴露身份,你這災星,跟你遇著準沒好事兒。可他忍住沒說,怕得罪唐玄,要是唐玄大吼一聲,身份怕是真要暴露出來了。

    唐玄意味深長地說道︰“實不相瞞,我也和你們一樣,混進來騙吃騙喝的。不過幾位兄台,看樣子志向更大,你們是去偷東西的吧?要不要我帶路?這里軍事布防,我可是熟悉的很,哪里有巡邏隊,哪里有暗哨?兄台我都一清二楚,只是……事成之後,兄弟我要雙份。”

    蔡家志想道︰“原來你把我們當作盜賊了?這就好辦,他說知道軍事布防,也不知是真是假,管他呢,姑且信他一回,總比我們瞎摸要好,再說擅闖軍營,這可是死罪,他沒把握,應該不會提議帶路。”

    想罷,蔡家志高興地說道︰“這敢情好,既然被兄台看破,咱們便連手**一票!事成之後,少不了兄台的好處。”唐玄神秘說道︰“事不宜遲,眾兄弟請跟我來!我可丑話說在前面,你們一舉一動,可都得听我指揮,不然亂了陣腳,被守衛發現,那可是不妙。”

    蔡家志應聲道︰“那是,那是!一切听兄台指揮,你讓我們走,我們便走,你讓我們停,我們決對動也不動。”

    唐玄點頭道︰“好!”不再多說,貓著腰領著蔡家志一伙,朝前走去,唐玄本身听覺,已超過常人數倍,為了閉起見,更將內力運到耳邊諸穴,如此以來,听力更上一層樓,黑暗中遠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了他,唐玄暗中抓了把小石子,遇到躲不開的暗哨,便暗中下陰手擊殺,他出手隱敝,黑暗中就連身後的蔡家志等人也未察覺,又是對著對方喉嚨所發,一石激穿喉嚨,那人連“啊”都啊不出來,便上了西天。所以,這一路轉轉彎彎,倒也走得順利。

    唐玄雖不知藩王們現居何處,但高手布防越多的地方準沒錯,行了好一會兒,唐玄听到前方有人呼吸聲極為隱弱,綿長而又均勻,明明是內力極高的人。似乎是烈雲道人一流的內家好手,唐玄也沒把握能擊殺此人,便吐來,低聲吩咐道︰“前方布了許多一等一的高手,我們不可能潛進去了。”

    蔡家志等人跟著他,一路走得順利,料定他真的知道軍事布防,對他的話信了大半,蔡家志不想半途而廢,略有些焦急地問道︰“這……這如何是好?這位兄台,真的潛不進去了嗎?我們……我們若是進不去,不是白跑了這一趟嗎?”

    唐玄安慰他道︰“不必擔心!暗潛是潛不進去,我們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去!”蔡家志奇道︰“如何能走進去?還請兄台明示。”

    唐玄笑道︰“也不難,咱們打暈幾個巡邏的軍士,扮回老本行,裝作巡邏,這不就走進去了嗎?”蔡家志喜道︰“這個方法好!”轉念又一想,覺得又有些不妥,擔心地問道︰“可是這些巡邏兵,每隊都有四五十人,要想不動聲色的全部干掉,怕是……怕是會打草驚蛇。”

    唐玄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個好辦!我們先來個引蛇出動,亂他們陣腳,再亂中打蛇,豈不妙哉?你們有火折子沒?先放幾把火,那些人便會來救火。我們在暗中下手,撂倒幾個換了衣服,”

    唐玄如此這般一安排,蔡家志等人便去四下放火,不一會兒,便濃煙大起,火光沖天,不少人哭著喊著,從火中沖了出來,嗷嗷亂叫,一時火起,遠近各處的巡邏軍士慌忙前來救火,就連暗哨也急忙出去,驚呼慘叫聲夾雜著上司軍官們的喝罵聲,響成一片,睡得迷迷糊糊的軍人,連衣服也顧不得穿,便匆忙爬了起來,又冷又嗆,亂哄哄擠在一塊。個個睡眼半醒,不知所措,人聚得越多,便更顯得雜亂。匆卯中,哪里能找到救火的工具?不少人救火不當,反而引起更大的火勢。

    蔡家志一伙趁亂干掉數人,換了衣服,扮作巡邏的軍士,混亂中跟著唐玄朝著駐軍深處行進。

    …………………………………………………………………………………

    “站住!你們是何人手下,為何慌慌張張?”

    唐玄與蔡家志等人聞聲,見一位披著裘皮大衣的公子,正皺著眉盯著他們,頗有些不快。公子身後聚了不少人,估計是被人吵醒的,而出聲喝罵的,是這位公子身邊的一位將軍。

    唐玄低聲說道︰“各位兄弟腥逍 低,這位公子是德王的大世子陳一平,武藝高強,他身後那位老道士,是他的師父烈雲道長,算是南方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咱們萬萬不是他的對手,不可輕舉妄動。”

    蔡家志聞言,肩頭微顫,當下毫不遲疑,參拜道︰“稟大世子,南面著了火,小的……小的正要回去稟報。”其下人也跟著都低頭俯身。黑晚中,火把照得不遠,陳一平處在火把照耀處,唐玄自然能認出他來,而唐玄等人在暗處,加上他們臉上或多或少擦了些黑灰,所以,陳一平等人認不出唐玄。

    陳一平大概是沒睡好覺,心里煩惱,冷哼道︰“滾!都是一群廢物!著了一點火慌成什麼樣子?吳將軍,你帶他們下去,各領三十軍棍,其他人跟本世子去看看。”

    說罷,陳一平領著眾人朝火光處行去,那位吳將軍等陳一平走後,厲聲命令道︰“你們跟本將軍過來!”吳將軍說完,轉身要走,唐玄見四下守衛不多,暗暗給蔡家志使個眼色,低呼一聲︰“殺!”

    唐玄暴起,一記老拳砸在吳將軍的後腦,將他擊暈過去,附近的守衛軍士見吳將軍被襲,還未反應過來,唐玄揚手一撒,一堆碎石激射,便有數人慘叫著倒地。蔡家志等人頓時傻了眼?沒想這位吹牛小兵,力道如此之大?出手更是奇快!看似隨手一仍,便將這麼多人擊殺,幸好我們當時沒有動手殺他,不然……

    “好功夫!”

    蔡家志脫口贊道,與手下齊齊出手,將樞的護衛殺掉,就地點火。夜風一吹,火便大了許多。

    唐玄拖著昏死過去的吳將軍,把他手腳一綁,與蔡家志一伙,躲進一間庫房,唐玄撒了泡尿,將吳將軍澆醒。

    吳將軍緩緩睜開眼楮,眼見一群兵士正不懷好意的盯著他笑,當下羞怒交加,大聲罵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本將軍是誰嗎?還不快放了老子?”他掙扎著想要起來。

    唐玄不容他翻身,一腿踩在他臉上,陰笑道︰“姓吳的小兒,瞪大你的狗眼瞧瞧?知道大爺們是誰嗎?”

    “你們是?…”

    吳將軍詫異道,這伙軍士敢這樣跟他說話,擺明了不是己方的人。難道?吳將軍恍然大悟,急呼道︰“難道你們是晉王的人?”

    唐玄裝作一懍,轉而哈哈大笑起來,道︰“哈哈!……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幾分眼光?不過嘛,這次你可猜錯了。你听好了,我們是蔡總督的手下,這次專門來殺德王這老烏龜的。跟晉王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會兒你下了地獄,可不要亂說,免得壞了晉王的名聲。”

    “老子信你才怪?姓蔡的人早就跑了,余部降的降,死的死,哪里還會在梁陳?明明你們就是晉王的手下,還說不管晉王的事兒,哼!撒謊都不會撒。”吳將軍想罷,大聲說道︰“本將軍落到你們手下,要殺要剮隨便!老子決不皺下眉頭,你們也別想從老子這里得到什麼情報?”

    唐玄拍手贊道︰“好!有骨氣!是條漢子!大爺想問問你,德王睡在哪兒?你若是不說,大爺就割你一只耳朵!”頓了一頓,唐玄接著說道︰“當然H逍 低必你這般硬氣的漢子,一定不會說的,那就先割你一只耳朵,留個紀念吧。”

    說罷,唐玄起一把鋼刀,扯著吳將軍的耳朵,就是一刀,將他左耳割下來〈得後者汗珠直冒,可他仍沒喊出聲來,劇痛使他渾身禁不住地抖動。

    唐玄將他耳朵丟掉,又拎起他的右耳,道︰“大爺現在問你第二個問題。要你帶我們去找德王,你去是不去?不去的話,大爺就再砍你一只耳朵。”未等他說道,唐玄繼續說道︰“當然,像你這樣硬氣的漢子,也一定不會帶的,那麼,大爺就成全你。”說罷,又是一刀,將吳將軍的右耳割掉〈得吳將軍“哎喲”一聲,差點暈過去。

    唐玄不容他亂動,腳使力一踩,使他動彈不得,吳將軍已是滿臉血污,甚為恐怖!唐玄揚了揚手中的鋼刀,笑道︰“這次該割鼻子啦!問個什麼問題呢?”唐玄裝作思考,停了片刻,問蔡家志道︰“這位兄台,你說說下面問個什麼問題好呢?”

    蔡家志見他嬉皮諧,明明是想折磨吳將軍,便說道︰“不如就問他另外幾個藩王住在何處?”

    唐玄擺手說道︰“這個問題太復雜,一個德王住處,他尚且不說,何況四位藩王同時問呢?算了,不管問什麼?這位硬漢都不會說的。干脆直接割鼻子算了。”說完,唐玄用刀背在吳將軍鼻子上輕輕一劃,嚇得後者面如死灰,唐玄卻又吐,若有所思道︰“不對!不應該割鼻子!”

    吳將軍听他這麼說,心中一喜,還未等他高興片刻,唐玄又接著自語道︰“一個德王的住處,算一個問題。剛才兄台問他另外三個藩王的住處,這應該算是三個問題,光割鼻子豈不便宜了這位硬漢?不如順便將他眼楮也挖下來算了。”

    吳將軍听完,頓時天昏地轉,冷汗直冒︰“天哪!眼前這個小兵打扮的人,決對是魔鬼轉世!哪有這樣審問犯人的?最起碼也給老子個說話的機會啊?這頭惡幕上來就這也割啊,那也割啊,你當是割草嗎?哎喲!痛死老子啦!”

    吳將軍見唐玄一臉壞笑的打量著自己的眼楮,笑的自己遍體生寒,臉上的劇痛,像是在提醒他︰千萬別再沉默,這個惡魔可是說到做到的。恐懼跟疼痛,很快擊垮了吳將軍的心里防線,怎麼說他也是堂堂的一位將軍,死在戰場上,倒也罷了,好歹落個英勇的名聲,若是被這個混蛋,稀里糊涂的給割死,豈不是很不值得?

    想罷,吳將軍見唐玄的鋼刀又要落下,急忙說道︰“且慢!這位大爺手下留情,我什麼都說。你別在割啦。”

    唐玄將鋼刀懸在半空中,嘲諷他道︰“咦?你不是硬漢麼?怎麼這麼快就招了?這里面肯定有陰謀。喔!我想起來啦!一定是你準備撒謊,先騙過我們再說。哼!你這種人,大爺見多了,老子才不相信你,還是鋼刀可靠一些。”

    吳將軍見唐玄停住的鋼刀,又要斬下,又急又怕,幾乎是哭著喊道︰“刀下留人啊,在下不敢欺騙諸位,一定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謊話,就讓在下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如果有選擇,他還真情願被天打雷劈,至少那樣死得干脆,這人東一刀,西一刀的亂割,簡直比死還難受!

    蔡家志對一位將軍的死活並不在意,他關心的是幾位藩王的居住處,見吳將軍肯招,便出聲勸唐玄道︰“兄台,我們還是先听他說吧!刀在你手上,若是他撒謊,再多斬幾刀也不遲!”

    唐玄笑道︰“好!那就給你一個面子。暫且饒過他,不過依我之見,他只是陳大世子的護衛將軍,藩王們的住處,他多半也不知道。”

    蔡家志沉吟道︰“兄台說的極是!眼看天快要亮了,咱們這樣亂闖,怕是再闖上幾個時辰,都找不到藩王們的住處。天一亮,事情就變得糟糕。不如,先讓他帶我們去找陳大世子,若是他身邊那位高手不再,我們就能擒住他,想見德王就容易許多。說不定……還能要脅德王,計個好價值。”蔡家志心中焦急,想回頭去搏上一搏,反正他們早把生死置之肚外,他擔心唐玄不去,便不告訴他自己來的真實目的,只說抓住大世子,能撈的銀兩更多一些。

    唐玄裝作為難的樣子,道︰“陳一平身邊好手如雲,我們還不去招惹他的好,這次找不到藩王,抓不住世子,也沒關系,來日方長嘛,估計這位吳將軍也是頭肥羊,咱們好好逼逼他,把他私存的銀兩都詐出來,說不定夠咱們快活一輩子的呢。”

    蔡家志見他不願意去,心下思道︰“眼前這個怪人藝高膽大,其真實本事,怕是比那位叫什麼烈雲的還要厲害!如有他相助,說不定真能抓住陳一平。此人奇貨可居,他不是貪財嗎?我就多用些財寶誘他去。”

    思罷,蔡家志輕輕一笑,開導唐玄道︰“這位兄台,所謂富貴險中求!去抓陳大世子雖說凶險,可是一旦成功,咱們以後不但能發財,還能升官呢?實不相瞞,在下有個遠房親戚,正在皇城做官,咱們把陳一平獻到朝廷,這可是大功一件啊,準能封個官當當!”

    唐玄搖搖頭,說道︰“當官沒意思!我只喜歡銀子!可銀子再多,也得有命花啊!抓陳一平的事太握,我們還是算了吧!天快亮了,此時不走,以後就麻煩。我說各位咱們見好就收吧!”

    蔡家志見唐玄執意要走,急忙說道︰“這位兄台,如果事成,擒住陳一平陳大世子,所得銀兩,全部給你,你看如何?”

    “真的?”唐玄笑得古怪,道︰“看在銀兩的份上,我就幫人幫到底。不過,想擒陳大世子,也不一定非要去外面找他,咱們可以去他住處,來個守株待兔!那小子喲喝別人救火,必會又渴又累,我們只要在他茶中下點**……嘿嘿!”

    蔡家志一想,果然是好計,雖說下三濫了點兒,可貴在實用。如今也顧不得什麼名聲。蔡家志喜道︰“好!這個方法好!只是……”他想起來什麼,面色尷尬的說道︰“可是這**我們都沒有啊!”蔡家志名將之後,這次帶來的手下,俱都是軍中精銳,有名有號的好漢子,有兩名還是蔡家軍里赫赫有名的左右前鋒將軍,這些人怎會帶**?

    唐玄笑嘻嘻地從懷中掏出一大包東西,道︰“**我這里多的是,雲西產的,藏東產的,無色無味的,綠茶口味的,烏龍茶口味的統統都有,都是頂級好藥,百試百靈,我這一包足足可以迷倒二三千人。”

    唐玄炫耀似的掂了掂一大包**,見蔡家志等人俱是目瞪口呆,便搖頭嘆道︰“哎!江湖凶險啊!壞人太多,咱們行走江湖的,**、毒藥、暗器多帶上一些,以防萬一,不是有句話,叫先下藥為強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卻換來蔡家志等人好一陣鄙視︰“哼!江湖上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才變得凶險!”

    好一會兒,蔡家志將自己從震驚中調整過來,昧著良心夸道︰“兄台說得極是H逍 低走江湖,一定要多帶點**,江湖都是水嘛,藥放到水里,人家才不會察覺。事不易遲,我們就去陳一平房中,”唐玄應道︰“好!”踢了踢吳將軍,道︰“帶我們去陳大世子住處,不然……哼!老子這里有十八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有三十六種方法,讓人不生不死!有七十二種方法,讓你生了又死,死了又生,你可要好自為之!”

    吳將軍听唐玄說生啊死啊的,好像對用刑很在行?他可不想試,連忙應道︰“不敢,不敢!”

    蔡家志命手下,將吳將軍攙扶起來,夾在中間,一把短刀抵住後心,如果他敢耍花招,片刻就能要他的命。

    一行人在吳將軍的帶路下,很快就來到陳一平的住處,在此守衛的官兵,一見吳將軍一臉血污,被人攙扶著,受傷頗重的樣子,都有些驚訝,更有幾個愛拍馬屁的,急忙過來拜道︰“吳將軍,您這是怎麼啦?誰把您傷得這般嚴重?讓小的來扶著您。”

    吳將軍有氣無力地說道︰“不用啦!本將軍暫且無妨。軍營南方突起大火,大世子指揮救火時,遭到刺客偷襲,情況危急,你們快帶兵去救護。”

    這位人一听有機會救護大世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升官發財在此一舉,于是,留下一小部分人繼續留在此處。其余的都跑去救大世子。

    “你小子的謊,撒得不錯嘛。值得夸獎!早知道你這麼听話,剛才就不割你耳朵啦。”唐玄低聲贊道。

    見這小子說風涼話,吳將軍心下憤然,真想痛罵他一頓。可又不敢,只好低聲回道︰“過……過獎了。愧不敢當。”

    唐玄輕聲笑道︰“還算你識相!吳大將軍平時沒少說謊吧!不過,大爺奉勸你一句,老子從小學說話,說得第一句話就是謊話!說謊的本事甚你百倍千倍,你要是敢騙老子、玩花樣,老子一定在你身上砍出一幅臘梅慘雪圖。”

    吳將軍心中一咯,垂首道︰“不敢,不敢!”跟唐玄這惡人說幾句話,一顆心總是吊在嗓子眼上,一會狂跳猛跳,一會兒差點兒就不跳了。

    唐玄對他的反應極為滿意,上前幾步,對著余下的二十多名守衛,道︰“吳將軍身受重傷,中氣不足,你們幾個都過來,吳將軍有話對你們說。”

    守衛們見剛才這幾人低語幾句,以為是吳將軍在吩咐他們做事,心道︰吳將軍流了一臉的血,說話自然困難,大聲不得 是紛紛走了過來,唐玄等他走近時,與蔡家志等人,突起殺手,一個照面,便全部格殺。將尸體拖進屋內,留下蔡家志的手下守在外面,唐玄與蔡家志押著吳將軍進房。

    唐玄見陳一平住的地方,布置甚為華麗,茶具¢櫃,檀木椅都是難得的珍品,唐玄拿起一塊硯台,遞給蔡家志,笑道︰“兄台把這硯台收好了,可值不少錢呢。”

    蔡家志本就不是來偷東西的,對硯台哪里會感興趣?但唐玄好意,他又不能不要,于是收下硯台,謝道︰“多謝兄台!在下說話算數,只要能擒住陳大世子,賣出的銀兩,都是兄台的。”

    唐玄道︰“好說,都是自家兄弟!”便不再說話,到處翻查,看在蔡家志眼中,唐玄的手法嫻熟,摸索挑揀,連陳一平的暗格子都給打開了。還有那幾把巨鎖,唐玄只用幾根木棍,朝里面一絞,便能打開。這讓蔡家志暗暗稱奇︰“原來他還是個手法高明的慣偷?”

    唐玄將陳一平暗格子里面的書信打開幾封,鋪在桌上細看,蔡家志不明白,這個慣偷怎會對書信感興起,他上前一看,那些書信的字,稀奇古怪,雖說他自幼熟讀詩書,可那信上的字,大多半他都不認識。

    蔡家志見唐玄看信看得神色動容,難得的正經起來,皺著眉頭,眉宇間竟是憂慮,蔡家志奇道︰“這位兄台,這……這上面寫得什麼?這些字好個古怪,在下還是頭一次見到。”

    唐玄回過神來,道︰“這是扶桑國的文字,這幫家伙的祖宗都是些老不要臉的,他們自個兒沒文字,便跑到咱們天朝國來學文字,又怕辛苦,天天鬼混的時間多,學習的時間少,回國後自然交不了差,大多數的字,都只能記得一半,所以便傳來了這般古古怪怪地文字。”

    蔡家志更加好奇,眼前這人越來越神秘,連扶桑國的文字都看得懂。還知道這許多他聞所未聞的典故,自己號稱文武雙全,沒想到跟此人一比,武的不行,文得更差,蔡家志頓覺汗顏。嘖嘖贊道︰“兄台學識淵博,武藝高強,在下實在倆服得緊。能與兄台有緣相遇,實在是在下的福氣。”

    唐玄心下想道︰“能認識老子,算你祖上積德。你小子的福氣實在不淺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姓蔡的一家倒是滿門忠烈!以後等平定了天下,好好加封你們。”

    唐玄得意說道︰“兄台過獎了!你想談緣份,以後有的是時間談,此地不易久留,我們還是先下了藥躲起來。你喜歡什麼?只管拿!陳大世子用的東西個個名貴,拿到外面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帶不走的,咱們砸個稀爛,別給這小子留下。”唐玄扯下陳一平的床簾,把書信之類的,一股腦的打成一大包,綁在身後背著。

    蔡家志聞言隨便拿了幾樣東西,問道︰“兄台,我們把這里弄亂了,陳大世子回來,還會喝茶嗎?”

    唐玄解釋道︰“喝到嘴里才能起作用的**,那是傳統**,我這里還有種新的**,只需噴在屋里,正常人吸到體內,倒也沒事,若是呼吸急促的人吸入便會暈厥,就好比冷水,平常時候大口喝上一碗也沒什麼事,若是體累之時,呼吸急促,這時若是大口大口的喝冷水,說不定會死去。咱們把陳一平家中弄得越亂,他便越生氣,他越生氣,呼吸必會加快,所以……嘿嘿!這種**最大的優點是,只迷他,也不迷外人,一般人還以為他是氣暈的呢。救治起來便更麻煩。”

    蔡家志聞言,大喜道︰“兄台真是神人也!”唐玄笑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快!去他床上多踩幾腳,把床被拿來擦擦鞋,還有那尊青玉祥麟杯,多灑幾泡尿……”唐玄忙著吩咐指揮,做這些壞事,他最在行,前世住賓館時,這種事兒也常干。

    吳將軍大概是流血過多,此時已暈了過去。唐玄把他拎到外面,卻不殺他。留他個活口,便是讓他誤會是晉王的人干的。事實上,唐玄算起來,也是晉王的人。

    唐玄背著一個鼓鼓的大包,里面全是陳一平與各方人士的秘信,還有他與扶桑國簽訂的條約,雖然唐玄沒學過扶桑國的文字,但扶桑國文字出至天朝國,看懂一小部分,還是可以的∪如說“條令”“盟約”之類的♀加許多天朝國沿海的島嶼名稱,拿筆都作了標記,估計都是事成之後,割讓給扶桑國作為答謝的。怪不得德王能以一王之力,與有威王和康王暗中種的晉王相抗衡,原來他有扶桑國作援兵。

    唐玄沒想到,那個胖胖呼呼,時常笑得和善的德王,竟是這般陰險?割讓島嶼,棄沿海子民的性命于不顧,難怪臨海的小國敢如此猖獗?一想之下,唐玄越發痛恨德王!這老王八蛋,大家窩里斗斗,也就算了,竟敢賣國?先前昏君昏庸,你反上一反,老子不怪你,換作是誰,都會搏上一搏。可你出賣國土,便是天理不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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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平氣和

    唐玄正想道︰“德王這頭老肥豬,老子以後用什麼方法對付他呢?是先幫他減肥,再用刑伺候呢?還是用刑減肥二合一,雙管齊下呢?或是找上幾百個又丑又老的扶桑女子,夜夜陪他苟合,給陳一平這小子多弄出幾個弟弟妹妹來?總而言之,不能讓那頭胖豬舒服。

    蔡家志見唐玄走神之際,仍是嘴角冷笑,雙眼中盡是狡黠,一看就知道沒想好事兒,禁不住暗中嘆道︰“原來壞人真是天生的!怪不得父親常說,是猛虎,就算睡覺了,也能震嚇四方,看這位兄台,就算無意間走神失態,都能流露出如此陰險的氣息,讓人不寒而顫,真是天生惡人啊!”

    蔡家志走到唐玄面前,輕聲呼道︰“兄台,兄台?你……你……沒事吧!我們是不是該離開這兒?一會兒陳一平就回來了。”

    唐玄聞言,兀自驚醒過來,心中暗暗慚愧︰“哎呀!老子怎麼這時候還在發呆?陳一平這狗窩可不能多留,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唐玄學著江湖人士,低沉著嗓子,驚呼一聲︰“風緊,扯呼!”說罷,帶頭躍在牆頭,準備逃走,突見三十丈外,一大隊人馬匆匆奔了過來,火把通亮,為首居中的,正是陳一平,看樣子他救火回來啦。唐玄暗叫不妙,未等蔡家志等人躍上來,便將隨後包裹放在屋頂一藏,又跳下牆頭,急急說道︰“不好!陳一平那小子回來啦!看樣子,帶了許多人馬。還有不少弓箭手,咱們逃不出去的。不如另想辦法。”

    蔡家志等人聞言大驚,忙問.道︰“這如何是好?不如……不如咱們跟他們拼了。”唐玄道︰“這倒不必,兄弟我便有一計,定能安全離去。”蔡家志抱拳急道︰“什麼辦法?還請兄台明說!”

    唐玄笑道︰“這個好辦!咱們只需躺.在地上裝死,陳一平必定會我們是死去的軍士,還不乖乖地將咱們迢去。”蔡家志豎起姆指,贊道︰“果然好計!”于是,一行人便行到屋外,倒在剛才殺死的守軍身邊,胡亂擦了些血裝死。

    陳一平親自指揮救火,斬了些.驚慌亂叫,禍亂軍心之徒,總算恢復秩序,從而將火撲滅大半,陳一平見這火再也燒不成氣候,余下的,就教給手下處理,他稍作思考,覺得這火燒得古怪,命人一查,卻發現不少暗哨死于非命,從傷口上看,是被高手用暗器擊殺,陳一平首先想到的,便是威虎山的南宮定天,擔心父王遭到暗算,便帶著烈雲道人,及一部分軍士,趕去父王處,得知父王沒事後,又返回住處。

    當陳一平回來住處,發現守衛一個也沒有,他暗覺.奇怪,領著烈雲道長等人沖進房內,見里面被糟蹋得一塌糊涂,先不說書櫃岸台上,那些古玩硯台,不翼而飛,箱子暗格也全被打開,就連他最喜愛的白狐雪茸被,也被人丟在地上,踩了不只多少個又黑又丑的腳印,更缺德的是,他的枕頭上竟被人擦了一大把鼻涕……

    陳一平當下氣得幾欲發狂,鐵青著臉,沉聲道︰“守衛.此處的長官是誰?怎麼這里一個人也沒有?”陳一平左右的將軍們,見大世子翻,俱都不敢啃聲。

    “報告大世子,牆角花叢中,發現幾十具守衛士兵.的尸體!他們……他們都被人殺死了。手法跟殺死暗哨的人是一樣的。”有人過來稟報。

    陳一平冷聲說.道︰“哼!好個吊虎離山之計!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這伙人肯定沒走遠,你們還不快帶人去追?”

    “是……大世子!”陳一平手下的將軍們齊聲應道,分出一部分,帶人出去追尋。陳一平走進屋內,陰沉著臉,將他平時心愛之物,仔細察看一遍,一張俊臉憋得青白,甚是難看,他自幼聰明好學,英俊瀟灑,又是出身王府之家,身份高貴,集萬氰愛于一身,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里受過這種屈辱?被人闖進家中,將他心愛之物,如此糟蹋?簡直就是被人當眾打耳光一樣。

    “會是誰這麼缺德?”陳一平咬牙猜想︰“莫非……哼!一定是他?除了他還有誰會使出這般下流的招來?姓唐的,這次如果能捉住你,定要你碎尸萬斷,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陳一平越想越氣,從前與唐玄交手的種種情形,在腦海歷歷溉逍 低,幾乎次次落于下風,眼下此人又潛進自己住處胡作非為,這分明便是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次決不能輕饒姓唐的!

    陳一平氣得渾身直抖,胸口也異常氣悶,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烈雲道長見狀,勸慰他道︰“一平,你稍安勿躁,以免中了奸人之計!”

    “師父!…我…啊?”陳一平剛想說話,突然覺得心跳加快,一顆心砰砰猛跳,頓時汗流如雨,好不難受,禁不住低呼起來,捂著胸口跪倒在地。

    “一平?”

    “大世子!”

    眾人見陳一平跪倒,全都神色驚然,齊齊呼道,烈雲上前一步,扶起陳一平,伸手在他全身重要穴位點推一翻,陳一平這才覺得好受一些,可仍是頭暈目眩,站立不穩。陳一平又急又怒,低聲說道︰“師父……我…我好難受!怕是怒氣攻心,走火入魔了!”

    烈雲道長幫他听了下脈,搖頭說道︰“但凡走火入魔之人,必定脈象充溢,脈動劇烈,而你的脈像贏弱,斷斷續續,似乎是疲勞所致 像是染了重病。平兒,你不必擔心,一會兒為師就去請大夫過來。你先休息片刻。”

    烈去道長又對手下吩咐道︰“你們在此照顧好大世子,將此處好生清理一番,貧道去去就來!”說罷,烈雲道長急急離去。一些軍士在長官的指揮下,開始清掃陳一平的臥室,也有人去院外打掃,將死去人搬到他處,唐玄與蔡家志等人,便躺著不動,任憑這些軍士拖走。

    陳一平的一位侍衛,見大世子面色慘白,有氣無力,又見桌上有一杯泡好的茶,想必是大世子常喝的那種,于是端起一杯茶,雙手恭恭敬敬地奉上,道︰“大世子,您先喝口茶!”

    陳一平指揮救火時,嗓子被火烤得差點兒冒煙,正渴得慌,便沒在意,接過茶杯飲了一口!

    “咦?這茶的味道怎麼有點怪怪的?”陳一平皺著眉頭問道,將茶杯湊到面前,輕輕聞了一下,清新的茶香卻難以掩示住一股尿味。陳一平當下便明白過來,一股怒火沖上腦門,頓覺眼楮一黑,差點暈厥,陳一平深吸一口氣,強壓住怒火,冷冷問道︰“這茶是你剛沏的麼?”

    那名侍衛還以為大世子要賞他,滿心歡喜,急忙應道︰“這茶就放在你的案台之上,想必是大世子您早就涼好的。屬下見您剛剛勞累,便端來給您潤潤嗓子。”

    “果然如此!混帳!”陳一平大怒,撐起虛弱的身子,大聲罵道︰“好大的膽子?竟敢陷害本世子!來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那名侍衛一听,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求道︰“世子饒命啊!世子饒命啊!”他想不明白,本想獻點殷勤,討大世子歡心,誰料,竟惹來殺身大禍,其他侍衛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大世子正在氣頭上,誰也沒為這名侍衛求情。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拖出去。

    陳一平用力將茶杯砸在地上,可誰知這茶杯本是一種稀有陶土用秘法燒制而成的,異常堅固,陳一平又是身體虛弱之際,一摔之下,竟沒能將茶杯摔破,陳一平更是惱怒,張口罵道︰“好啊!連你也欺負本世子!看本世子如何收你!”陳一平掙扎著站起,抬腳朝茶杯踩去,邊踩邊罵︰“叫你不得好死,叫你不得好死!”

    余下的侍衛們,都跟隨陳一平有些年頭,從未見大世子如此失態過?怎的莫名其妙的跟一個茶杯過意不去?眾人都是低下頭來,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多出一下,任由大世子發瘋似的踩著茶杯,那茶杯也好像故意氣他一般,由陳一平怎麼踩都踩不破。反倒滾來滾去,差點把陳一平滑倒。

    蔡家志閉目裝死,將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他見大多數將軍們,都帶人去追他們,而烈雲道長也離開了,只留下陳一平身中毒藥,半死不活,眼下正是擒殺他的最好時機!于是,蔡家志趁眾人不備,一躍而起,一記掃腿踢飛二名軍士,搶過一殷鋼刀,大吼一聲︰“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陳一平,你的死期到了!”

    蔡家志的手下,見家主只身刺殺陳一平,俱都紛紛躍起,三拳二腳,打倒身旁的軍士,搶過鋼刀,與家主一起沖殺進屋內。

    陳一平本就全身無力,心口堵悶,剛才借著怒氣,站起來發會瘋,已是快油盡燈枯之時,突然听到有人高聲罵他,接著便有人提刀沖了過來。陳一平又驚又怒,倉惶之下,險些栽倒在地,左右侍衛急忙上前扶起,其余的人紊一圈,保護大世子,與沖進來的蔡家志等人撕殺。一時間,乒乒乓乓,打得熱鬧。

    雙方人馬,一方面早就將生死至于肚外,不成功便成仁。另一方,又要拼死護住世子。兩方拼得血起,俱都是瘋一般的打法。蔡家志一伙武功強上對方許多,驟然沖殺,佔了些上風。殺了不少侍衛,但侍衛人多,一下子全涌過來,死死地堵住蔡家志等人的前面:血肉之軀,護住陳一平。

    唐玄見此情景,大罵蔡家志笨蛋!年紀輕輕的,怎麼動不動就跟人拼命?哎!年青人就是太沖動啊!

    唐玄感嘆完畢,趁眾人注意力都在蔡家志那邊,于是,在黑暗中就地滾開,找個沒人瞧得見的地方,躍在屋頂,把包裹重新綁在身上。干脆坐在屋頂,欣賞蔡家志等人的身手。就當是考核他們的武藝。

    “你們是誰?為何要與本世子過不去?”陳一平見蔡家志等人身手不錯,自己的侍衛們死傷慘重,便出聲問道。

    蔡家志殺得興起,哪有功夫跟他聊天?他一刀砍死名侍衛,高聲罵道︰“姓陳的,大爺們便是蔡家軍的好漢!今日特來取你狗命!”

    “蔡家軍?你們怎麼能混進德王的軍中?”陳一平半信半疑,沉聲問道︰“這里是四王的駐軍之所,防衛森嚴,你們怎麼可能潛得進來?又為何偏偏潛到我父王這邊?哼!你們不說實話,便以為本世子不知道你們是誰嗎?”

    蔡家志一听,這位大世子居然不相信,轉念又一想,料定四王間誤會頗深,暗自防範,怪不得剛才吳將軍,也把自己等人當作晉王派來的▲那位神秘的小兵,也弄神弄鬼,權當作默認。

    “就讓他誤會晉王,挑拔四王之間的關系,豈不更好!”

    蔡家志想罷,故意冷哼一聲︰“你死到臨頭,就算知道真相又能怎樣?”當下不再說話,舞刀如電,又朝著前進二步。陳一平全身無力,體弱頭昏,空有一身本領卻使不出來,眼看他們便要殺到跟前,真是又急又怕。

    唐玄在屋頂看得興起︰沒想到蔡家志這伙人這麼能打?殺了十幾名侍衛,竟然沒死一個。蔡家軍的功夫不錯嘛,也不知是誰操練的,以後老子重重賞他,

    唐玄正胡思亂想間,蔡家志身子突然躍進,來一個倒掛金鐘,雙腿勾住房梁,回刀朝上運足力氣砍去,數刀過後,但听見 嚓一聲裂響,小半個房梁塌了下來÷方的陳一平等人,沒想到蔡家志會使出這種同歸于盡的招式,俱都大驚失色,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房梁砸個正著。

    “轟隆隆!……”

    瞬那間轟然巨響,漫漫的煙塵騰空而起,喊殺聲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各種驚呼慘叫聲。唐玄也愣了一愣,趕緊下去救人。

    好在這些房屋,大多數都是用木料做成的,房中家具擺設也多,那張書櫃,正好將一大根橫梁架住,塌進里面埋住眾人的都是房頂的木板和瓦片,只要不被砸中要害,是不會送命的。

    唐玄一落地,便要扒開木頭救人,誰料,有人正好從里面探出頭來,一見唐玄,便喊道︰“愣在哪里做什麼?快過來拉世子上去!”原來是陳一平的一名侍衛,他見唐玄身穿軍服,以為是自己的人。

    唐玄嘿嘿一笑,走過去問道︰“大世子真的在下面嗎?你不會騙我的吧!”那人怒道︰“少哆嗦!叫你過來拉,你就過來!”

    唐玄笑道︰“我怎麼敢不過來呢?只是確認一下,以免把刺客拉上來∪讓我看看,下面是不是真有大世子。刺客都穿得軍服,我可分不清。”那人大半個身子已鑽了出來,兩腿還卡在里面。見唐玄嘻嘻哈哈,好像是在看熱鬧,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吼道︰“混帳東西,你吃了豹子膽了,竟敢違抗命令!”

    唐玄仍是笑眯眯地說道︰“我見你面生,你肯定就是刺客,先讓軍爺刺你幾刀,看你還說不說實話。”說罷,唐玄抽出把小刀,在那人面前比劃比劃,那人伸手去搶唐玄的小刀,卻被唐玄反手一扎,將他一只手背刺穿,釘在木頭上,那人痛得直罵娘。唐玄心下不爽,一腳將他踢暈過去。

    唐玄將那人移開,蹲下來,捏著嗓子,沖著里面問道︰“大世子,你在里面嗎?屬下來救你來啦,你若是在里面,就啃一聲。”

    “我……本世子…在……在…在里面!你快來救我上去。”

    陳一平的聲音有些微弱,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听在唐玄耳中格外舒服。

    唐玄故意逗他道︰“咦?怎麼聲音如此沙啞?大世子,真的是你嗎?你沒有騙我吧?你大點聲說。”

    陳一平有些惱怒,這人也太笨了,連本世子的聲音都听不出?還問本世子有沒有騙你?如果本世子真是騙子也不會告訴你的。

    唐玄見他沒說話,又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哈哈……喔,我明白啦,你一定是刺客!告訴你吧!大世子平時就夸我聰明,你們別想在我面前耍花招!剛才我一試,就試出你在騙我啦。哈哈哈,我可真是聰明。”說話間,唐玄故意高興的直拍巴掌。

    陳一平听這人自夸自耀,恬不知恥,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幾耳光,無奈他跟一群侍衛都被木頭壓著,數人擠在一塊兒,傷倒沒傷得很重,只是難以動彈。擔心得罪了這人,不但得不到他的施救,反被他加害,剛才那位上去的侍衛就是榜樣。眼下情況危急,萬萬不可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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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順水推舟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付這種又傻又倔的人,只能用騙。”

    陳一平思罷,對唐玄說道︰“我真的是大世子!你快些拉我上去,本世子一定重重賞賜你!你這人不錯,對本世子忠心耿耿,本世子很喜歡,早就想提拔你了。這次你救本世子上去,便是大功一件【世子一定封你個副統領當當。”

    唐玄暗暗發笑︰“陳一平這小兒也想來忽悠老子?嘿嘿!老子就陪你玩玩。”唐玄壓低著嗓子,道︰“哼!你別騙我啦!你根本就不是大世子!上次大世子夸我時,就準備封我當正統領。你才給個副的。我看啊,你一定是冒牌的。”

    “正的就正的吧!老子都快給擠死了。”陳一平憤然想道,稍稍提高點聲音說道︰“原來是這樣!剛才本世子只是試下你的。原來你都記得,好吧!本世子現在就封你為左前鋒將軍∪正統領的官職還要高級。”

    唐玄故作驚喜,道︰“真的嗎?哈哈哈!我是將軍啦,我是將軍啦!”頓了片刻,突然問道︰“大世子,听說將軍也有品級不同的,我初次當將軍,也弄不明白,想問問我這個將軍,是不是品級最高的?大世子,你可不能隨便封個將軍騙我啊?”

    陳一平懶得跟他閑扯,反正.是糊弄他,便說道︰“你這個將軍是最高品級的,除了父王跟本世子,就你職位最高,現在你滿意了吧!快些移開木頭,把本世子救出去,本世子還要多賞你些金銀。”

    “真的?”唐玄似乎頗為動心,激動地.說道︰“那就多謝大世子,屬下是千里馬,大世子就是伯樂!屬下跟在大世子身邊多年,今天總算得見天日,從此飛黃騰達!屬下由衷的感謝德王,感謝大世子,還要感謝各位王妃,各位世子,各位娘娘們,外加屬下的父母兄弟,親朋好友……”

    陳一平听他神精病似的哆嗦.了一大堆,就是不來救自己,恨得牙齒都是痛的。無奈,此時還要哄著這人,陳一平只好耐心地听他嘮叨,好一會兒過去,唐玄總算把祖宗一百代,外加認識他的,不認識的人,另包括院里院外、山前山後的花花草草,小貓小狗都感謝完了。陳一平這才如釋重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努涼自己不發火,保持心平氣和地聲調,問道︰“這位將軍,你這回該拉我們上去吧!”

    唐玄遲疑道︰“這個……這個嘛!……大世子啊,身為一位最高.品的將軍,是不是身份很高貴的?”

    陳一平忍住怒火,繼續哄他道︰“那是當然!你的身份.僅次于父王跟本世子,當然高貴!”唐玄笑道︰“這就對啦H逍 低在我已是將軍,身份高貴。怎能親自動手,扒這些木頭?這些粗活,自然由手下來做才對。大世子,您說本將軍說得對嗎?”

    “我¥$ -”

    陳一平頓時氣結︰“媽的,這人是誰招進來的?老子.出去了,一定將他碎尸萬斷!”陳一平本就身體虛弱,這般一氣,呼吸差點都呼不過來,他有些害怕,若是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豈不糟糕?眼下,大家都被木頭壓住,誰也動彈不得,只有上面這名小兵能救?為了顧全大局,只有忍著!反正已經哄他半天了,再多哄騙他一下罷了?大不了出去後,多叫人砍他十刀八刀,以消心頭之恨。

    陳一平奮力壓.住內心的沖動,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定無異,道︰“這位將軍,你說得沒錯!有些粗活,自然要下人來做,可是眼下不是沒有外人嗎?你救本世子只是舉手之勞,便能立下大功,何樂而不為?若是下人們來做,不還要分他們一半兒的功勞?豈不是很不劃算?”

    唐玄沉吟道︰“大世子,你說得不對,這哪里是舉手之勞?明明是要彎腰抬東西,還要拉人,本將軍若是把手舉起來,就什麼也撈不到了。所以啊,這就叫舉手不勞,伸手才勞嘛。”

    “蠢材!……笨蛋!什麼伸手之勞?老子真想伸手給你一刀!”陳一平在心里氣得差點吐血,這人怎麼連成語都分不清?真是蠢到家了。可是……陳一平不敢責罵他,怕他生氣,只得陪笑說道︰“對……對……是伸手之勞,本世子剛才說錯了。”陳一平才懶得跟他講什麼叫成語?估計也是對牛彈琴,再說,他每說幾句話,都胸悶得難受。嗓子更是跟火燒的一樣。氣力也越來越弱,他本就中些毒,又被困在下面,空氣不好,擔心再多說幾句,便喘不過來氣,一命嗚呼了。

    唐玄听陳一平聲音越來越弱,心里越發高興,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緊不忙地問道︰“大世子,屬下識字不多,想問問伸手之勞的伸字,怎麼寫?可否教教屬下?”

    陳一平一听,氣得快要崩潰了,他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你問這個做什麼?”唐玄隨口應道︰“不做什麼?反正閑得無聊,隨便問問!”

    “你!!$¥- ……嗚哇!”陳一平終于氣得吐了一大口血,兩眼一黑,暈了過去,跟陳一平擠在一起的侍衛們,急聲呼道︰“大世子,大世子,您快醒醒!”還有些侍衛听到剛才唐玄與大世子的對話,早就一肚子氣,沖著上面吼道︰“你這混蛋!還不快些移開木頭,救大世子上去?”

    唐玄冷笑道︰“大膽!一群狗奴才!你們這幫王八蛋,剛才沒听到大世子封老子作大將軍了麼?你們什麼身份?老子什麼身份?敢這樣跟老子說話,看老子軍法辦了你們!”

    下面的侍衛人人驚怒交加,他們早就听出來,大世子只是糊弄這小子的。沒想到這人順桿子爬,真拿自己當大將軍。侍衛們紛紛罵道︰“你這混蛋好不要臉!不識羞恥!”

    唐玄聞言,嘿嘿冷笑,道︰“敢罵本將軍不知羞恥?哼!本將軍就教教你們,什麼叫不識羞恥!”說罷,唐玄搬來幾根木頭,架在上面,又脫下褲子,朝里面澆了一大泡尿,只氣得下面的侍衛暴跳如雷,唐玄笑道︰“你們罵啊?怎麼不罵啦?嘴巴張大點兒,多喝點兒,老子給你們降降火!”

    下面空間狹小,眾人躲避不開,侍衛們連同陳一平,都被唐玄迎頭澆了不少尿,可他們卻不敢再罵唐玄,因為唐玄惡狠狠地說了句︰“躲什麼躲?大爺有尿賞給你們,是你們的福氣,信不信大爺一把火把這里燒個干淨!哼!到時,你們就是想讓大爺多澆點甘露,大爺也沒嘍!”

    唐玄正玩得開心,蔡家志已從推開殘木,從被埋的房里爬了上來,他一只胳膊低垂著,上面滿是鮮血,將衣袖浸透。怕是折斷了。蔡家志見唐玄正坐在地上,訓斥下面的世子侍衛,便出聲說道︰“這位兄台,下面還有在下的幾名兄台,還請您幫下忙,將他們救出來,在下不甚感激!”

    唐玄回過頭來,將蔡家志打量一眼,知他受傷不輕,道︰“好說!你且休息一會兒,我將他們救出來。”陳一平身旁的侍衛們,這才明白,上面這人跟刺客是一伙的。俱都心驚肉跳,生怕他救出同伙,點火一燒。將他們燒死在里面。

    唐玄走過去,搬開木頭,伸手將蔡家志的同伙拉了上來,眾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躺在地上休息片刻。蔡家志感激地說道︰“這次多虧了兄台,兄台大恩,在下來生必報!”

    唐玄道︰“你年紀輕輕,還有大好前程,怎的動不動就說什麼生啊死啊的?多不吉利?”蔡家志嘆了一口氣,道︰“兄台說得有道理,只是……只是在下有難言之隱,恕不能如實相告。”

    唐玄道︰“不說就不說吧!快五更天了,咱們快離開這里。”蔡家志搖了搖頭,道︰“兄台,你一個人先走吧!我等早就沒打算活著離開此處,眼下能殺了這位大世子,也算沒白來。”蔡家志單手撐地,站起來朝陳一平等人所在行去,他的手下也都掙扎著站起,人人神色剛毅,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唐玄快走幾步,行到蔡家志前面,伸手擋住,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H逍 低陳的小子中了毒,不用咱們殺,他也活不了多久,眼下諸位還是請先回去,等傷養好後,有事沒事,就過來殺幾個,放幾把火,豈不快哉?”

    蔡家志聞言,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只是不知唐玄用的是不是致命的毒藥?便問道︰“兄台,姓陳的真的救不活了嗎?”

    唐玄笑道︰“真的不能再真!我還能騙你?你就放心吧!烈雲那老兒快回來了,咱們快走吧!”蔡家志心道︰“這人神秘莫測,武藝高強,詭計多端,如能請他幫忙,天天來軍營中放火殺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也許老天垂憐我蔡家志,讓我遇到此人 了罷了,就听他的,先回去養傷,再作打算。”

    蔡家志想完,拱手說道︰“如此也好,就听兄台之言,我們且先回去,再作打算。”說罷,與手下一道,跟著唐玄朝外行去。

    這一夜,德王軍中大營著火,燒死燒傷近千人,唐玄與蔡家志身穿軍服,雖說破破爛爛,但一路上,到處都能見到這樣穿著的軍士,也沒引起外人懷疑,許多軍士的長官被燒死,營房燒毀,大家亂糟糟地,互相不認識也屬正常,所以唐玄等人,能夠順利溜出去。唐玄趁著天色剛亮,搶了幾位進城賣菜的農戶的衣服,換了穿上,又找家客棧,好生休息。

    德王得知陳一平遇險,派人將他救出,烈雲道長也找來大夫,幫他醫治,好在唐玄隨身所帶的,都是不會致命的**,陳一平在床上休息幾日,服些補藥,便恢復如初。德王召來手下,明里暗里布下許多眼線,誓要將殺人放火者找出▲另外三位藩王,也各自懷疑,不知當晚是誰派人干的?更不知,下一個倒晦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七天之後,蔡家志等人的傷稍稍好了些,他折斷的胳膊也被大夫接好,過上二三個月,就能恢復如初。這幾日,唐玄有事沒事,就與蔡家志聊天,二人都是心中有所企圖,一方面,旁敲暗探,想問出對方的真實身份,另一方面,說起自己的事來,自是躲躲閃閃,胡編謊話。這二人談了幾天話,都是心知肚明,料知這樣談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也就避過不談,聊些其他趣事。

    這日傍晚,唐玄正與蔡家志等人,在酒館中吃喝,唐玄飲了幾杯酒,突然問道︰“蔡兄台,你成親沒有?”

    蔡家志愣了一下,轉而輕聲嘆道︰“說來慚愧,再下如今已過二十,卻是孤身一人,未曾娶過妻子。”

    唐玄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晚上去如夢院快活快活!听說那里的生意不錯,有幾個頭牌,模樣十分俊俏。”

    蔡家志急忙搖頭說道︰“不可不可!我等身上有傷,怎能去哪種地方,萬一被人發現,豈不糟糕,再說……這幾日住店請大夫,銀子也用得差不多了,依在下之見,還是不去的好。以免惹上什麼不該惹的麻煩。”

    唐玄嘿嘿直笑,低聲說道︰“蔡兄弟,你為何反應如此之大?難不成你沒去過那種地方?哎呀!你可是少了許多樂趣呀!銀兩方面,你不用擔心!以你我二人的身手,完事後,屁股一拍溜之大吉,誰能擋得住?走,晚上我帶你去開開葷!”

    蔡家志臉一紅,原來他的父親蔡子貢對三個兒子家教極嚴,蔡家志自小到大,都在練武習文,從未去過那些風月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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