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極品昏君道 作者:天天為一笑(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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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ngxihuang 2009-12-12 22:34: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5 386974
ailu.tw 發表於 2012-9-21 19:17
    第三百二十七章 意外之變

    怪人心下思道:“這人身手比我厲害,又是有備而來!與他明著幹,我一定會吃虧!不如設個圈套將他制住!這是我的戰艦,他又不懂我說的話,背著他下陰招,想害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思罷,怪人自顧自的笑了兩聲,裝作十分高興的樣子,道:“好!我就與你們合作!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讓你們見識見識最先進的殺人利器!”他說完這些,又對傑恩加了幾句:“一會兒,帶他們進彈藥庫中,聽我的命令行事!用我佈置在那裏的機關殺了他們。”傑恩聞言,嚇得面無人色,可還是硬頭皮道了聲是。只將前面幾句話,翻譯過去,又擔心唐玄聽出兩次話語的時間長短不同,翻譯時,故意多加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

    唐玄聽了怪人與傑恩的對話,暗自冷笑:兩個王八蛋想玩花樣?老子就陪你們玩玩,彈藥庫可是個好地方!你們想設陷井,老子就讓你們成功的引狼入室!

    唐玄想罷,飛虎隊的隊員正好將傑恩的話,翻譯過來,唐玄點了點頭,悄悄的做了個小心的手勢,接著對怪人說道:“既然你有誠意,我當然要去看看,不過,我有句醜話要說在前面,這艦上雖然全是你們的人,可這些人在我眼中,跟螞蟻沒什麼兩樣,我若是想殺你們,就算是你們有千軍萬馬,我也照殺不誤,所以,一會兒出去的時候,最好玩花樣!”

    怪人道:“不會,一定不會!我是真心誠意的想請二位去參觀!請!”

    怪人打開了鐵門,傑恩在前進帶路,怪人走在中間,唐玄與飛虎隊的隊員行在後面。他二人穿著凱齊斯國的軍服,帶好的頭盔,一般人也認不出來。更何況他倆跟在怪人身後走,一路上遇到的士兵,俱都哆哆嗦嗦的立在一旁讓路,誰也不敢正眼瞧他們。

    幾人在艦上繞了幾彎,唐玄也暗中記著路線,船內的所有的標識都是英語寫的,過了一會兒,唐玄終於看到“軍火重地”“閒人止步”“嚴禁煙火”這些標識。終於到了所謂的軍火庫,唐玄暗中示意飛虎隊的隊員小心,

    軍火庫的三層鐵門,一層一層地打開,傑恩與那怪人先行進去,唐玄二人緊隨其後,進了軍火庫中,怪人指著四周的軍火武器,得意笑道:“這些武器都是最先進的殺人利器!雖然過了幾十年,但每隔幾天,都有人進來擦拭,所以還跟新的一樣。”

    唐玄順著怪人所指,朝軍火庫四周細看,二戰時的武器全都陳列在鐵架子上,英式,美式的半自動步槍,衝鋒步槍,卡賓槍,甚至還有幾支春田阻擊槍!這些可比唐玄的阻擊槍要精良的多!而且唐玄有把握將它們改裝成更先進的阻擊!槍械之外,還有指北針,防毒面具,輕型鋼炮,巴Z卡火箭筒等等!

    每一件物品在唐玄眼中,都是珍寶!看得唐玄眼睛都不想眨!怪人指著架子上的不少物品,添油加醋的解說著,他以為唐玄什麼都不懂,解說時,自帶著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尤其是看到唐玄那種癡樣,錯以為唐玄是被他的武器給震嚇住了。

    “哼!你身手快,力氣大又如何?那只是蠻力!只有我這些武器才是王牌!征服天下的王牌!可惜你一輩子都沒見過!”怪人私下裏狠狠地鄙視著唐玄。見唐玄看得出神,便自告奮勇的拿起一枚煙幕彈,沖著唐玄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唐玄看了看,搖頭道:“不知!”

    “你要是知道,才是怪事!”怪人思罷,笑著說道:“這是一種煙花,一經打開,能將黑色照得五彩繽紛,在天上都能看到!你要不要試一下,只要把那個按鈕打開,放在地上,你就能看到天堂裏才能看到的東西。”

    “是嗎?”唐玄接過煙幕彈,在手中把玩幾下,突然問道:“你去過天堂沒有?不知天堂裏有什麼好看的東西?”怪人被他冷不防問起這個,愣了一愣,轉而又哈哈自笑著說道:“你真會開玩笑,我哪里去過天堂?”

    “那老子就送你一程,看你是去天堂,還是下地獄!英格蘭的小怪物,你想玩花樣?可老子也是地球上來的!滾你全家的漂亮女人!”唐玄突然陰沉著臉,說了這麼一句,這話一說出口,飛虎隊的隊員,傑恩和那怪人俱都嚇了一跳,三人沒想到,唐玄也會說怪人與傑恩之間的話!而且好像說得還很正宗!

    怪人驚得目瞪口呆,一連噔噔地退後好幾步,方才停住,指著唐玄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事實上,唐玄知道這怪人用心險惡,想置自己於死地!也懶得跟他客氣!有些人不吃敬酒,便多給點罰酒給他吃!軍火庫中沒有外人,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所以,趁怪人愕然之際,唐玄低聲對飛虎隊隊員吩咐道:“快拿防毒面具!”於此同時,身子電一般的欺到怪人面前,屏吸閉眼,打開煙幕彈,憑著記憶,將煙幕彈朝怪人嘴裏塞去。唐玄做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等怪人與傑恩反應過來時,怪人嘴裏的防毒面具,滋滋地冒著白煙,濃烈的刺鼻氣味,大半都吸到他的肚子中,使他從頭到腳,全身發紫。傑恩更不用說,連救命都沒喊出來,便倒在地上咳嗽作嘔。唐玄與飛虎隊的隊員已熟練的帶好了防毒面具,

    “啊!!!!”

    怪人冷不防吸了如此多的毒氣,體內熱如火燒,全身都腫脹起來,面目猙獰,分外可怕,怪人咆哮如雷,雙手亂抓,將煙幕彈從口中抓出,狠狠地丟在地上,墨鏡也被他抓掉,露出一雙通紅如血的雙眼!

    “我要殺了你!”

    怪人突然從牆邊拉出兩條電線,狠狠地插入自己體力,強大的電流,讓他的衣服很快化為烏有!可他並未被電傷,反而越發興奮。原來因為喝過血變得飽滿的身子,漸漸變回了木乃伊般的模樣。電流仍在怪人身上激竄,發出滋滋的響聲。怪人血眼冷笑,張開枯手朝唐玄抓來!

    唐玄雖不怕怪人的枯手,可怪人身上連著的高壓電,卻不是鬧著玩的。別說硬拼,哪怕挨上一點,也會要人命的。唐玄見怪人撲了過來,正想著如何對付他,飛虎隊的隊員已沖到唐玄前面,想要為皇上護駕!

    唐玄大驚,急呼一聲:“怪人身上有古怪,不能碰他!”說吧,一把抓起那名隊員,二人閃到一旁,躲過怪人的撲抓。

    怪人一招落空,便又轉身朝唐玄這邊撲來,彈藥庫中面積不大,唐玄想躲開他原是輕輕鬆松的事兒,可現在卻不能亂躲。怪人看樣子,是失去了理智,他身上帶著電線,若是被他碰著,可就性命難保,而且這裏的槍械都是鐵制的,不碰著怪人,碰著被怪人接觸的武器,也會被電著。千鈞之際,唐玄見到地上的傑恩,移到傑恩身邊,提起他的一條腿,把傑恩朝怪人拋去。

    “嘭!”怪人被拋飛而來的傑恩撞倒在地,而可憐的傑恩, 連叫都沒叫一聲,便被電得全身焦黑而死。怪人推開傑恩,爬起來又朝唐玄撲去,唐玄又將其他二位凱齊斯國的士兵拋向他,將他撞倒在地。可怪人三次摔倒,又三次站起來,且一次比一次瘋狂。吼叫的聲音估計整個艦隊上的人都能聽到,可那些凱齊斯國的士兵一直將他當作怪物般看待,還以為怪物又在發瘋亂殺人,這種時候傻子才跑進來?士兵們都躲得遠遠的,睡覺的人也將耳朵堵上。裝作沒聽見。

    唐玄東躲西躲,有些狼狽,乾脆找出一支火箭筒,對準了怪人,大聲罵著:“媽的!你再敢過來,老子把你轟成渣!”說實話,現在他真不想轟殺怪人。因為這彈藥庫中到處都是寶貝,火箭筒轟了出去,估計會引起大火,不但武器留不下來,說不定還會發生爆炸,到時神仙都逃不掉。

    怪人絲毫不理會唐玄的警告,瞪著血紅的雙眼,一幅想把唐玄生吞活剝的模樣,他雖然活了一百年,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他變成了怪人,一直遭到同伴們的嘲笑,讓他的性格孤僻,自卑。後來雖然熬到了同伴們俱死,他也成了島上的主人!甚至成了凱齊斯國的國師,可眾人看他的眼神仍未改變,他仍是一個怪物。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上的怪物。所以他變得越來越孤僻,越來越殘忍,越來越煩躁。無盡的生命,對他來說,只是無盡的折磨罷了。而唐玄從一見面便沒有怕過他,讓他感受不到被人敬畏,這是他唯一的精神享受。唐玄後來的嘲笑,以及顯示出比他更強大的武力,這些都讓他忌憚,讓他驚慌!再後來,他暗算唐玄不成,反被唐玄反擊成功,新仇舊怨,一股惱的湧上來,使他失去理志,徹底進入瘋狂。唐玄的話,他再也聽不進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殺了唐玄!

    唐玄見怪人連火箭筒也不怕,仍是紅著眼撲過來,危急時刻,發射火箭筒無疑于同歸於盡,唐玄只好再將火箭筒當作棒子,朝怪人身上拋去,嘭的一聲,怪人被撞飛,狠狠的摔在地上,可他懷裏卻緊緊的抱著唐玄砸他的火箭筒,咧著嘴沖唐玄嘿嘿直笑!同時舉起火箭筒瞄準唐玄。

    “不好!快走!”唐玄雖然一千個一萬個不想離開這個寶庫,可他更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只好拉起飛虎隊的隊員,箭一般的朝外沖去………

    “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去霄,連天羅河岸的巨石都被震著到處滾動。戰艦在爆炸聲中高高鼓起,然後又斷成數截,驟起大火,漸漸沉入河底,掀起數十丈高的大浪!一艘戰艦爆炸,其餘幾艘也跟著爆炸,轟隆聲數十裏外都能聽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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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八章 生死未蔔

    天羅河上幾艘戰艦爆炸的事,早已傳遍了世界各處,艦上的凱齊斯國士兵,生還者廖廖無幾,守在河邊埋伏的蔡家志和胡夫人,見戰靚爆炸沉底,大喜過望,急忙去稟告皇上,誰料,找遍全軍,都沒有看見皇上,更沒人知道皇上去了何處?二人也命所有的士兵分頭尋找,結果一連找了三天三夜,都沒發現皇上。倒是撈起不少受傷的凱齊斯國士兵。

    蔡家志與胡夫人焦急萬分,心中突然有些不祥的預感!正在這時,有人抬了一名斷了一隻手,一條腿,滿臉血污的凱齊斯國士兵進來,說是這人有要事相奏。只能告訴蔡家志和胡夫人兩位。

    蔡家志與胡夫人喝退侍衛後,那受傷人才泣聲說道:“屬下是飛虎隊的隊員!因為懂得凱齊斯國的語言,三天前夜晚,皇上要屬下陪他上了河中的戰艦………”

    冬天很快過去,春天的天朝國境內,到處充滿了生機!皇城中有四位輔國大臣坐陣,像內閣長老一樣議事,外加新提拔的年輕官員,新官火氣正盛,一個個摩拳擦掌,想做一翻政績出來。官場中風氣日益正派。勤儉為民之風大行,因為連皇上的御花園都沒修,滿朝百官,誰還敢修自己的府院?光這一項便節約大量的銀兩。贏得了百姓的稱讚!

    藩王動亂早平,外族聯軍也被擊敗,光從藩王之處收上來的財富,已抵得上整個天朝國三年的稅收,更不用說其他各國戰敗後的賠償!一時間,天朝國國庫盈實,有錢好辦事,原來重災的地區,派了紀宣亭去整治督修,經過一年多的努力,外加朝中大量糧草物資的增派,災民漸漸穩定下來,餓死凍死的事,也少有發生。

    眼下唯一的動亂,便是蓮花教作亂的蒙山地區,之前唐玄兵力充盈時,不派兵清剿蓮花教徒,一來是因為教花教徒中,大多是貧苦的百姓,他們加入蓮花教,多因缺吃少穿,地方惡史欺壓,走投無路後再加入的。這些百姓生性純樸,只要以後他們有吃有喝,不用派兵清剿。他們也自然會選擇安居樂業。而對於那些少數鼓動人心,利用教徒實行其他目的的人,便是派兵清剿,也難以捉到他們,這些人見機不妙,跑得比誰都快!

    二來,白虹橋已成功打入蓮花教內部,到時只等他搞出一份白蓮教高級人員的名單,唐玄便暗中許諾給他們高層和銀兩,把他們拉攏過來,以留自用。于其花費數百萬銀兩,徵調十萬大軍,鬧得血雨腥風,屍橫遍野去剿匪,不如花上幾十萬兩銀子,再封幾個二三品的有名無實的官,收買蓮花教中的首腦們。不識抬舉的,再派人暗殺!從內部瓦解豈不比勞師動眾要好的多?到時蓮花內部的骨幹,全成了朝廷的人,動亂自然便消化於無形,說不定教徒眾多的蓮花教,還能為朝廷秘密做些意想不到的事。

    只可惜,唐玄算盤打得好,人算卻難勝過天算,一切如意算盤,卻在那一場爆炸中化為烏有!

    那名跟唐玄一起上船的飛虎隊隊員的話,雖未明說皇上已死,可一連好幾個月的搜尋,半點音信都沒,知情的幾人俱都知道皇上是凶多吉少,而且那點吉少是少得可憐,除了沒有發現皇上的屍首外,再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皇上還沒死!至於沒發現皇上的屍首,也是因為皇上穿著凱齊斯國的軍裝,當時爆炸後,無數的人炸為碎片,無數的人燒成了黑碳,就算是皇上在其中,也認不出來。知情人心裏都清楚,皇上怕是真的死了!不然為何幾個月過去了,還未有他的半點消息?他的妃子們,他的兒子,還有他的國家,這一切,只要皇上活著,沒有理由不回到皇城。

    這個春天,百姓們活得越來越滋潤,到處都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可皇城中的有些人,卻是仍未渡過寒冷的冬天。四位輔國大臣下令封銷了皇上失蹤的消息,只說皇上像上一回一樣微服私訪去了。一方面穩住朝中大臣,一方面秘密派人四處尋找皇上。

    玉淩宮中,秦菲菲剛剛哄小皇子入睡,一臉倦容的依在窗前,望著窗外搖曳的樹影,輕輕呢喃自語:“皇上!您好狠心啊!您不回來看看菲兒,難道也不想回來看看皇兒嗎?您看皇兒他多乖啊!每次醒來都睜著大眼睛,像是在問臣妾,他的父皇怎麼還不回來?皇上!您知道嗎?臣妾也好想您!只要您能回來,臣妾什麼都依你,臣妾直想一輩子陪在皇上身邊……”

    秦菲菲雙眼已被淚水朦朧,兀自低聲自語個不停,與皇上一起的日子,悄悄地浮上眼前,以前的皇上似乎不怎麼喜歡自己,或許是自己的家世讓皇上有所顧忌!那時的皇上整日整日的不上朝,於國家大事一慨不問,沉迷于玩樂之間,常常通宵達旦!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是十足的昏君,可是後來,皇上卻突然施出百般手段,化解朝中各種危機,將三王爺,司馬宰相,四大藩王等人玩弄了股掌之間,將朝中鼎鼎大名的才子們折服于腳下,內治災區,外抗鄰國,天大的危機,到了皇上手中,卻如同小事一樁,皇上總能將他們化解。皇上平易近人,從不亂殺無辜,哪怕是一名小小的宮女,皇上也沒有殺過,以往的帝王稍有不順心之事,動則成百上千的殺人!還自封為仁慈之君,與皇上的仁慈比起來,他們一定會自慚形穢的。皇上才是千古帝王中,最仁慈,最賢名的君王!

    秦菲菲癡癡自說道:“您是天朝國最偉大的皇上!您一定會沒事兒的。菲兒等著您回來!”

    夜越發深了,一名年紀稍大的宮女進來,輕聲呼道:“皇后娘娘!您還是先休息吧!這些日子,您一直沒有休息好!整個人瘦了不少,您看要不要叫人送些藥膳過來?”秦菲菲悄悄地擦了擦眼淚,道:“不必了!你先退下,再過一會兒,我便會休息。”宮女低聲說了聲是,便輕輕退下。

    第二天清早,青蓮與古靈雨便過來玉淩宮中,二女並不知道皇上失蹤的消息,每日思念皇上,便跑到玉淩宮逗逗小皇子玩,與秦菲菲聊些家常,互相解悶。

    三人正圍著小皇子,看著他揮動著小胖手,喔喔的到處亂抓,這時,宮女進來稟告,說是皇后娘娘的妹妹來了,秦菲菲大喜,忙叫人請她進來,姐妹二人相見,俱是高興,互說了些想念之語,秦豔豔又與青蓮,古靈雨二人見過,這才看到搖籃中的小皇子,見他粉雕玉飾的模樣,好不心喜,伸手抱起他,在小皇子粉嘟嘟的臉上親了幾下,小皇子也不甘示弱,喜得手舞足蹈,樂得屁滾尿流,直接在他小姨身上撒了一泡童子尿,咯咯地笑得十分開心。

    “好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看小姨打你屁股!”秦豔豔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朝小皇子屁股上輕輕一拍,小皇子卻是笑得更加開心!嘴巴流著口水,兩隻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豔豔飽滿的胸脯,咿咿呀呀的伸手去抓!惹著在場的眾人笑個不停。

    秦豔豔逗了一會小皇子,在內室換了身衣服,與姐姐和二位妃子坐下,秦豔豔喝了些茶水,臉微有些紅潤,問道:“姐姐,皇上他……他還沒回來吧!”

    秦菲菲一聽妹妹提起皇上,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就流了出來,好一會兒,才抑住位情緒,搖頭說道:“皇上有要事處理,還未回宮。”秦豔豔忿忿不平地說道:“哼!鄰國聯軍聽說早被他打敗了,凱齊斯國被他打了一半國土,其他六國也服於他,整個天朝都在傳頌他的英明神武!他一定很得意吧?他有什麼要事?依小妹看啊,他一定是看上別的女子,現在正快活著呢?”

    秦菲菲輕咬著嘴唇,低聲道:“小妹,這次你錯怪他啦!皇上確是有要事!”秦豔豔仍是不服,道:“姐姐,你就是太心軟了!他就算是有要事,也該回來看看小皇子吧!您為他生了皇子,他卻連看也不看,真是氣死人啦!若是小妹見著他,一定叫他好看。”

    秦菲菲輕輕歎道:“是啊,姐姐也希望你能見到他!可是……哎!……”秦豔豔見姐姐如此神態,十分奇怪,道:“姐姐,你怎麼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秦菲菲搖頭道:“姐姐身子好著呢,小妹不必擔心。”秦豔豔道:“不對!姐姐,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小妹?是不是他真的欺負你啦!”秦菲菲搖頭不語,秦豔豔有點急了,又問青蓮與古靈雨道:“二位娘娘,皇上是不是欺負我姐姐啦?”

    青蓮微笑說道:“豔豔妹妹多心啦!皇上一直都未回宮,怎麼會欺負皇后娘娘?”古靈雨也說道:“對呀!我們也好久未見著皇上,甚至連皇上的半點音信都沒!這些日子,皇后娘娘一直休息不好,每日看著小皇子,也常發呆。我們問她,她也不說,不過皇上確實沒有欺負過皇后娘娘!”

    秦豔豔越發奇怪,姐姐一向是位識大體的人,心胸寬廣,少與人爭,很少有事能讓她如此失態,這幅表情以前也曾見過,可那時是………不可能!秦豔豔不敢再想下去,出聲詢道:“姐姐,你一定有什麼心事?我是你的親妹妹,你為何還要瞞著小妹呢?”

    皇上失蹤,生死未蔔之事,朝中知道的人不超過十個!秦菲菲雖然知道,可這事不能,對皇上的思念和擔憂,像塊巨石般一直壓在她心口,不能與人傾述,壓抑得十分難受,今天小妹到來,讓她心中的話差點沒說出口。

    秦菲菲正值為難之際,一道身影從屋頂躍下,秦豔豔看清來人,見是扶桑國的女忍者和美櫻子,於是嬌聲斥道:“原來是你!你好大的膽,敢闖皇后的玉淩宮?”

    和美櫻子面無表情,對著秦菲菲淡然問道:“他真的死了嗎?”
ailu.tw 發表於 2012-9-21 19:18
    第三百二十九章 官道山中

    “你胡說什麼?誰死了?”秦豔豔見和美櫻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心中越發怒惱,提高聲音喝斥道,手中寶劍橫於胸前,不知為何,她一見到和美櫻子,便覺得她分外討厭!

    和美櫻子仍未看她一眼,只盯著秦菲菲,一字一字問道:“他真的死了嗎?”秦菲菲聞言,嬌軀輕顫,兩眼通紅,卻強忍住沒有讓淚水流出來。

    秦豔豔越發迷惑,姐姐與這位扶桑國的女忍者到底怎麼了?這二人好像十分悲痛,只是二人表達的方式不同,究竟是誰死了,能讓她們兩個原本不相干的人傷心悲痛?莫非?……秦豔豔突覺一陣悸慟,像是有誰在她心上狠狠刺了一刀!秦豔豔顧不得理會和美櫻子,收起寶劍,急走二步來到秦菲菲面前,扶著姐姐,道:“姐姐,到底是誰死了?不……不……不會是他吧?姐姐你告訴我,是不是他……他死了?”

    秦豔豔所說的他,在場的眾人都知道是皇上,聽她這麼一說,青蓮與古靈雨也都慌怕起來,一個個圍著秦菲菲,口中焦急地問道:“皇后姐姐,您快說啊?”幾位妹妹的追問,讓秦菲菲不知所措,秦菲菲把這件事埋在心中太久了,失去丈夫的悲慟和無人傾述苦,誰又能明白?每日看著活潑可愛的皇兒,看著無憂無慮的青蓮和白靈雨,她的心中都一陣一陣的痛楚。這時再也顧不得皇后的尊嚴和責任,她只想找個人好好哭訴一場。

    秦菲菲輕輕閉上眼,任淚水肆意從眼角湧出,渾身再無半分力氣!秦豔豔等人見秦菲菲如此神態,已猜道了事情的真相,眾女子頓覺晴天霹靂,好一陣頭昏,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青蓮與古靈雨早已癱倒地上,臉色霎白,好像丟魂失魄一般。秦豔豔還能強壓住心中的悲痛,低聲呼道:“不會的,不會的……姐姐,他不會死的!一定是你們弄錯了?是誰說的?是爺爺嗎?我要去見爺爺,我要問個明白!”

    秦豔豔輕咬著嘴唇,強忍著眼淚不流出來,轉身想去找秦老將軍。卻被秦菲菲拉住,秦菲菲滿臉儘是淚水,輕聲泣道:“小妹,你千萬別去找爺爺!此事不能再讓外人知道!否則天朝必會大亂!”

    “我才不管天朝亂是不亂?我……我……只是想見見他!哪怕是……是最後一面!姐姐!你快告訴我,他……他葬在哪兒?我要見他,我有話要對他說!他是壞人,壞人!他不是說要等我回來嗎?他是個騙子!騙子!!嗚嗚!……”

    秦豔豔幾乎是哭著喊出來,雖然她之前處處看皇上不慣,喜歡與他頂嘴作對!可是不知從何時起,秦豔豔發現自己早已深深愛上這位嬉皮笑臉、厚顏不要臉、又好色又不正經的皇上姐夫!就像一對小冤家般嬉嬉鬧鬧,鬥嘴快活。曾幾何時,她以為只要自己點頭,這位好色的皇上姐夫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娶自己過門,到時和姐姐一起欺負他。曾幾何時,她以為什麼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幻想著和皇上成親時的場景,可是現在,那個她眼中又愛又恨的壞人卻死了!秦豔豔頓覺天塌了下來,任她是闖蕩江湖的女俠,也難以承受這種痛苦。

    和美櫻子冷冷說道:“哼!你們天朝國的女子,就會哭哭泣泣的嗎?”秦豔豔傷心之時,竟還被這位扶桑國的女子挖苦,當下嬌罵一聲:“找死!”縱身一躍,提劍朝和美櫻子刺去,和美櫻子抽劍反擊,二女便在玉淩宮戰作一團,二人武功在伯仲之間,若在平時,要分出勝負,不打個一兩百招是不可能的,只是秦豔豔傷心欲絕,出招雖狠,卻難以集中精神,特別是一想到唐玄死了,便感到眼前發花,腿腳發軟,全身使不出來半分力氣,沒打幾個回合,便被和美櫻子擋飛她的寶劍,一把忍者專用的長刀抵在秦豔豔的胸前。

    “不要!”秦菲菲見秦豔豔有危險,失聲呼道,沖過來想要護著妹妹。和美櫻子卻沒有想害秦豔豔的意思,一扭身閃到旁邊,冷冷的盯著秦豔豔姐妹二人,然後轉過身去,語氣變得輕柔,道:“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將是我櫻子唯一的男人!他的屍首一日沒找到,便不能證明他死了!我決定走遍天朝國,也要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秦豔豔,我知道你也喜歡他!不然你不會那麼恨我!天朝國面積太大,我不熟悉地形,你原意和我一起去找他嗎?”

    秦豔豔回過神來,問道:“你是說沒有發現他的屍首?”見和美櫻子點點頭,又問向她的姐姐:“姐姐,真的沒有他的屍首麼?那麼他一定還沒死!姐姐,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既然沒有發現他的屍首,為什麼要說他死了呢?你記得上次麼?人人都說他死了,他不是活得好好的麼?姐姐,他沒死,他一定沒死的。”

    秦菲菲歎了一聲,拉起妹妹的手,將天羅河上戰艦爆炸之事,從頭到尾講述一遍。包括最後幾個月暗中派人去尋找的結果,都一一講明。秦豔豔聽罷,攸地站起,沖著和美櫻子道:“好!我今天就陪你一起去找他!”

    夏日的蒙山官道上,烈日炎炎,烤得土地都有些燙腳,路上車輛不多,稀稀散散的行人,都是一幅無精打采的模樣,轉角處一座涼茶鋪內,倒是坐滿了人,店老闆沏茶倒水,忙得不亦樂乎,時不時還有陣涼風送來,倒也能趕走幾分暑意。

    “咦!幾位兄弟看打扮不像是本地人吧?別怕別怕!你們遇到我,算是遇到貴人嘍!兄弟我姓張,人稱張大嘴!在這方園數十裏,也算小有名氣!看幾位兄弟的模樣,想必是來發財的吧?算你們運氣好,兄弟我這正有條財路,不知幾位有沒有興趣?”茶棚內一位大嘴小眼的胖子,親熱地沖著另一桌的幾人說道。

    那幾人衣著樸素,身上各纏著一個布包,一看便知是四處奔波的窮苦人!這幾年年成不好,特別是吉東地區的大旱,許多靠耕地為生的農民,難以養家糊口,便結伴出門,打些長工,做點小生意什麼的,好維持生活。而蒙山地區與吉東地區交界,來此過活的農民自然很多。

    那幾人埋頭喝茶,一幅不與陌生人說話的樣子,可那小眼胖子一點也不在意,端了杯茶,乾脆坐過來,笑著說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嘛!幾位兄弟不說話,莫非以為我張大嘴是壞人?”那幾人仍不說話。小眼胖子喝了口茶,潤潤喉嚨,繼續說道:“前面趙大善人修莊園,正缺著人手,我看見位兄弟身子還行,人也老實,便想介紹你們去上工,既然各位睢不起張某,那也就算啦!哎!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差事。”小眼胖子說完,裝模作樣的歎了聲氣,兩隻小眼賊賊的盯著那幾人,看他們有什麼反應。結果人家只顧埋頭喝茶,理也不理他。

    “幾位兄弟,你們真的不去?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兒,我張某走了喔?”小眼胖子依依不捨的離開桌子,走回原先自己的坐位,時不時還偷偷的瞄那幾人幾眼,憑他多年的經驗,應該不會看走眼的。這幾人一定是肥牛!老大常說沉默是金!這四人都沉默,一定是四頭金牛。

    “店家!結帳!”那幾人中總算有開口說話,卻是叫店家來收銀子的。小眼胖子鬧了個沒趣,罵罵咧咧道:“汗,人家常說十個聾子九個啞,我張大嘴運氣好,倒能見過幾個光聾不啞的。一會兒老子去賭幾把,看能不能多贏得錢花。”

    那幾人聽到小眼胖子嘲罵,其中一人朝小眼胖子冷冷瞧上一眼,頓時讓小眼胖子打了個冷顫,汗,好凶寒的眼神!小眼胖子趕緊低下頭來!待那幾人走後,小眼胖子也結帳離開,等行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掏出衣領處一件小玩意兒,對著它說道:“老大,老大!幾頭肥牛正朝你那邊過去,決對的上品貨!就是有點野性。”原來那小玩意兒,正是一件小型的對講耳機。

    而另一處對講耳機,卻在一位二十左右的年青人手中,此人相貌堂堂,身子壯實,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目精光有神,分明是位武學高手!在他身後有七八個衣著普通的漢子,人人手持鋼刀,面相兇狠,倒有幾份殺氣。

    年青人聽完小眼胖子傳來的話,對其他人吩咐道:“大家各就各位,有幾頭肥牛過來了,張大嘴說肥牛有點野。大家要小心!”

    “是!老大!”眾漢子低聲應道,各自分散開來。蒙山地區盤山路較多,哪怕是官道上,有時也要在一座高山上繞個十七八個大彎,眾漢子隱身的地方,叫九裏崗,九裏之內絕無客棧和人煙!彎彎轉轉的險路、險坡不少,大白天都有野狼坐于路中,這條官道修通以來,一直盜匪橫行,後來便荒廢了,大多數人寧願多繞道三天,走其他的官道,也不願走這九裏崗,除非武藝高強之人或是保鏢眾多的商隊,如此以來,盜匪們的生意便差上許多,如今仍能在九裏崗混飯吃的廖廖無幾。

    小眼胖子在茶棚裏遇著的幾人,此時正沿著九裏崗快迅前進,這時人煙稀少,他們俱都施展輕功,在山路上奔行如飛!

    咯吱……嘭!

    一棵大樹就聲而倒,橫在官路中間,擋住那幾人的前進,本來以他們的輕功,跳過樹杆輕而易舉,可他們剛剛躍起,空中便射來幾支利箭,嗽嗽破空,似是力道極大,這幾支利箭射的方位巧妙,將他們前進的地方全部封住,這幾人只好在空中一折身,便落了下來,其中一人環看四周,沉聲說道:“既然是道上的朋友,就請出來一見!”
ailu.tw 發表於 2012-9-21 19:19
    第三百三十章 蓮花教中 上

    那人話音剛落,六名大漢已橫刀走了出來,立在官路中間,一名藍色短衫的大漢搖搖晃晃地多走兩步,揚著大刀,沖著他們咧嘴說道:“此山不是老子開,此樹也不是老子栽!你們要是不給錢,老子就不讓你們過!”

    之前那人聽得眉頭直皺,這夥強盜說的話倒是古怪,他還未說話,身後一位年輕點的瘦高個兒,對他低聲說道:“大哥!教中要事為緊,不能耽誤,別跟他們哆嗦,殺了他們繼續趕路!”那人一想也是,暗暗點頭,於是四人一起躍起,朝六名攔路的大漢撲去,這四人速度極快,轉眼便撲了過來,六名大漢卻是不慌不忙,半點不驚,甚至連撕殺的架式都懶得擺開。

    “撲嗵”

    四人飛撲過來,距六名大漢前方一丈左右的距離時,突覺腳下一陣刺痛,接著兩條腿便失去知覺,四個不約而同的摔倒在地。各自查著腳底,原來被幾根利刺紮進肉裏,整個腳背又紫又腫,連腿上也是紫黑一片。不用說,一定是利刺浸了毒的。這四人好不惱火,他們行走江湖多年,沒想到會栽在幾個莽漢手中,而且還是很幼稚的伎倆。當下氣得臉色鐵青。

    “嘿嘿!叫你們乖乖給銀子,你們捨不得!現在滿意了吧!”一聲嘿笑從林中傳來,一位年紀輕輕,衣著樸素,可神態打扮又像位公子哥兒模樣的的人,緩緩走來,六名大漢一見來人,恭恭敬敬地垂首道:“老大!”

    四名受傷之人中,那位年紀最小的人咬牙罵道:“四爺我行走江湖半輩子,沒想到會栽在你們這幾個肖小之手。卑鄙小人,你們要殺便殺,少來戲弄你四爺!”

    “快死的鴨子,嘴巴還挺硬的?小子,你是不是不服?老子就是專治各種不服的!”公子哥緩緩走那人身邊,隨手折了一根樹枝,隔著一丈的距離邊捅他邊說道。

    那人腿腳不能動,揮劍便砍,卻沒有砍著樹枝,反被公子哥瞅了個空擋,朝他頭上拍了一棍,痛得他差點暈厥,隨既將手中的寶劍舞得密不透風,一心想將樹枝斬斷,突然只聽見啪的一聲,寶劍倒是砍中了樹枝,卻未將樹枝砍斷,反正公子哥輕輕一抖,將他的寶劍震飛起二丈來高。這份內力當真厲害。

    那位出聲說話的青衫人思潮起伏:“四弟的武功不錯,在整個蒙山地區能勝他的人廖廖無幾,怎麼會被人用樹技隨意一攔,便震飛了寶劍?這人的武功也太不可思義了吧?看樣子,千萬不能惹惱他。”想到此處,他忙出聲勸道:“好漢且慢!好漢世外高人,武功通神,我等認栽!還請好漢寬恕。我等並非貪生怕死之輩,只因有要事在身,需回教中複命,只要好漢能饒了我等,需要多少銀兩?我等都給。”

    公子哥笑道:“你這人倒還識趣!比那個張口死也,閉口死也的傢伙強多了。我們是強盜,所謂盜亦有道,我們只搶錢不殺人!只要給錢,什麼都好說!看你這麼爽快,下次再遇到你們,搶你們時,我給你們打八折!”

    青衫人有些哭笑不得,仍連聲說道:“多謝,多謝!還請好漢解了我們腳上的毒?放我們回去,好漢大恩,日後必報!”公子哥道:“那毒只是麻藥,死不了人的,不過沒有我的解毒,麻你們三五個月還是做得到的。想要解藥也可以,先把你們身上的布包拋過來,讓我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沒?”

    “這!……”青衫人有些為難,沉吟道:“我們隨身所帶,是本幫的機要之物,好漢要看,怕是不好吧?”

    公子哥懶洋洋地說道:“既然是機要之物! 我們幾個就別看啦!大家先回去睡個懶覺,到了晚上,這裏野狼倒是不少!就留給野狼們看吧。幾位都是武林高手,匹匹數百隻野狼估計也不在話下。”說罷,喲喝著六名手下,慢慢騰騰地朝林中行去。

    青衫人見他們真的離去,有些急了,他們身中劇毒,雙腿無法動彈,若是真遇上狼群,倒也是個危險,就算不怕狼群,他們呆在這裏早晚也會被餓死,更何況那公子哥說話古怪,他說毒藥毒不死人,誰知道是真是假?於是他急聲呼道:“好漢慢走!我們把布包給你們看就是了。”

    公子哥回頭打趣道:“貴幫機要之物,我們這些外人,怎麼敢看呢?若是一不小心壞了貴幫的規矩,被貴幫高手追殺,可就不好啦!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嘛!”青衫人大聲說道:“可以看的,可以看的!幾位好漢,這是我們求著你們看,看看無妨的。”

    公子哥毅然說道:“你讓我們看,我們便看,豈不是太沒面子?不看!”青衫人苦笑道:“好漢說的對!是在下無禮了,不如這樣吧,我花錢請各位看,各位看一件,給各位十兩,不…給各位一百兩銀子!”

    公子哥這才得意笑道:“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們便瞧上一瞧吧!”幾人轉回,接過他們拋來的布包,打開細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幾封書信,用紅蠟封著,外加幾件精製的牌牌,公子哥隨便看了幾眼,將裏的銀子掏出,藏在自己身上,其餘的東西重新包起來,送還給那些人,鄙視道:“你們幾個身手不錯,為何身上這麼少銀兩?一路上富貴人家這麼多,怎麼也得搶個幾百兩銀子才對。”

    青衫人越發鬱悶,暗自尋思道:“你是強盜,別把所有的人都看作強盜!”可他不敢說出,只好曬然說道:“好漢說笑了!我們本領粗陋,膽量又小,做不了劫富濟貧的大事!身上的銀子夠用就行了。”

    公子哥丟來幾顆藥丸,道:“這是解藥,看在你識相的份上,就給你們吧,你們吃了,過不多久便會行動自如。兄弟們,咱們走!”公子哥與手下正要離去。青衫人忙喊道:“好漢請留步!”公子哥停下來,不耐煩地問道:“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解藥,怕我害你麼?”青衫人道:“不敢,不敢!在下見幾位好漢英雄氣慨,本領不凡,我教正值用人之際,在下想請幾位到教中走走,在下不才,倒也甚得教主賞識,只要好漢願意入教,在下一定稟明教主,到時拜為護法,豈不比好漢在山林日曬雨淋強的多?”

    “護法?”公子哥似乎來了興趣,又折返幾步,來到那人面前,道:“你們教中護法,一個月能有多少銀子?”青衫人暗思道:“這人怎麼如此喜愛銀子?男子漢大丈夫,當闖出一些名號才對。有了功名權勢,還缺銀子花嗎?不過這樣也好!這人武功高強,只愛銀兩不愛權勢,正好為我教所用。”思罷,他伸出五根手指,道:“每月五百兩怎麼樣?”公子哥一聽,笑著嘴都合不攏,喜道:“那感情好!我在這裏攔路打劫,一個月日曬雨淋下來,連十兩銀子都賺不到,有這麼銀子拿的護法當,我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公子哥突然又想起來什麼,臉上喜色全無。青衫人怕他不去,忙追問道:“好漢還有什顧慮?”公子哥這才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你們……你們……包食住嗎?”

    青衫人這才松了一口氣,笑道:“不但包食住,好漢喜歡賭兩把,喜歡睡美人兒,本教都一併包了。”公子哥笑得越發開心,高興的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呢?這麼好的差事,傻子才不要。以後大家都為教主做事,都是自己人,還請兄台多多關照!來!來!讓我來幫你們運功解毒,那藥不吃也罷,反正吃了只能管二個月,二個月後又得病發!我這也是為了回頭客,為以後多賣點解藥,才出此下策,幾位可別見怪!”公子哥說話間,在每個人身上拍打幾下,幾人只覺得一股雄厚的真氣,瞬息走遍全身,差點讓他們承受不起,那毒也在他拍出幾掌後,慢慢順著傷口流了出來。四人面面相覷,他們行走江湖多年,頭一次遇到內力如此深厚的高手,四人駭然之下,不禁肅然起敬,青衫人恭聲問道:“敢問好漢尊姓大名?”

    這一句普通的問話,卻讓公子哥陷入迷茫,他擠著眉頭,像是十分頭痛樣子,好半天才自言自語道:“我姓什麼?我姓什麼?好像………好像以前是姓唐的……不知道這次該姓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皆迷惑,看這位公子哥的表情,似乎不像是撒謊,可是這人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當真古怪!四人也不再多說,與公子哥與他的六名手下,一起趕路,途中他們旁敲側擊,想多問些公子哥的來歷,可那六名大漢也是不知,只知道這位公子身受重傷,被人抬回村子,然後就在村子住了二個月,他常常說些別人難以理解的話,卻又能做出一些神奇的事來,他甚至可以用冰塊點火!加上他武藝高強,又懂點醫術,村裏的人都很尊敬他,只是村中太小,見不了什麼世面,他們便跟著他來到外面,想多賺點錢回去。

    幾人聽後暗暗思索,這位公子哥一定是位隱世高人的後人,估計遭到強敵的迫害,方才落到如此田地。這人才是奇貨可居啊!想到此外,四人心中竊喜,本來他們這次出外求援失敗,正愁找不著高手來相助,沒想到老天爺竟送他一位絕世高手。真是天不亡他們蓮花教啊。

    一行人走了二天,便到了蒙山地區最大的城市――廣肅!廣肅也是蒙山地區唯一的一塊平地!方圓數十裏,平坦如鏡!這在高山峻嶺極多的蒙山地區,決無僅有!廣肅四面環山,一條大路直通到山外,這也造就了廣肅的經濟和政治地位,蒙山地區的商人幾乎都在廣肅交易!

    蒙山地區的府尹姓揚,此人名聲不好不壞,少聽說他勤政愛民,也少聽說他貪污腐化!蒙山地區為蓮花教總部所在,連綿數千里的大山,十八個少數民族,近百萬的百姓,一大半都是蓮花教徒!每次清剿蓮花教,揚府尹也是親自指揮,出兵出力,效果確是不大!可他卻能將蓮花教穩住在蒙山境內!可一旦調走他,換了第二個任職,清剿蓮花教效果剛有點起色,蓮花教便大舉反攻,好幾次都攻破了廣肅城,殺了裏面的府尹,朝中無奈之下,便又調揚府尹回來就職。
ailu.tw 發表於 2012-9-21 19:20
   第三百三十一章 蓮花教中 中

    蓮花教總部座落於十萬大山之中,山路險陡,易守難攻,有些地方連馬匹都不能行!這也是為何當地官府,無力清剿蓮花教的原因。

    “唐公子,過了前面三十六道蛇盤彎,再穿過驚魂崖、失魂崖、斷魂崖三處險崖,橫渡六條大江,就會看到一處高聳入雲的巨山—寶蓮山!那裏就是我教的總部所在。”半山路上,一位年約四十的青衫漢子,正殷勤地向一位年輕公子解說著。

    那位叫唐公子的人,一邊四處看風景,一邊頷首道:“風景倒是不錯!可這裏山勢太陡,少有行人,若是在這裏立山頭,怕是一年下來,也遇不到幾個肥牛。你們蓮花教,真能給我一個月五百兩銀子?”

    青衫漢子搖頭笑道:“唐公子又說笑了!我們教主濟世愛民,神通廣大,手下有八十萬教眾!每年教眾們上貢來的糧草金銀,堆得比山還要高。您就放心吧!區區五百兩銀子,少不了您的。”

    唐公子肆然道:“原來如此!你們教主好手段,能讓人家乖乖把銀子交上來,口才一定不錯,佩服佩服!”青衫漢子拱手道了聲哪里哪里。心中甚喜,沒料到唐公子突然自言自語道:“八十萬教眾!就算你吹牛,縮點水,也得有三十四萬教眾,每人每年十兩銀子,算起來就有三四百萬兩!我才要你們一個月五百兩,是不是有點吃虧?”唐公子說到這兒,眼睛一亮,轉而笑眯眯地拉著青衫漢子,低聲說道:“既然現在咱們沒簽契約,能不能給你們教主說說,一個月八百兩銀子如何?只要此事能成,每個月我送給五十兩作為回扣!”

    青衫漢子沒想到唐公子會突然說起這個,難道銀子真的那麼重要嗎?他確實搞不明白。只好曬然說道:“好說,好說!”

    一行人走了晚上,已進入蓮花教的地盤,路上遇見之人,大多是蓮花教教徒,青衫漢子一路上,講了許多蓮花內部之事,像是給入門的教徒上課一般,首先介紹老教主如何得到天機,修得神通廣大,如何愛民濟世,救百姓于水火之間,又說了教中諸多規矩,無非是些不許殺人放火,不許同門相殘,不可叛教投敵,不可以下犯上之類的條款。另外介紹了蓮花教教徒的分類,原來蓮花教總壇之下,分為紅黃黑白四大堂,護法長老,巡察執事,堂主,香主等等,職位分工,也都十分詳細,就連教徒也有內教徒和外教徒之分,內教徒用唐公子的話來說,便是全職,生為教徒,死為教鬼的那種,外教徒便是兼職,平時做自己的事,逢節假日參加參加活動,捐些錢給總壇。

    青衫漢子滔滔不絕,講了一個下午,仍意興未盡,好在到了夜裏,幾人便在蓮花教一處分壇住下,青衫漢子似乎身份極高,分壇中人對他們極為殷勤,照顧周到。第二日,幾人又行了一個白天,方才來到總部的寶蓮山,青衫漢子安排唐公子等人住下,他片刻不停領著三位師弟,直接進入寶蓮殿中拜見教主。

    蓮花教教主姓陳,年逾古稀,精神倒是不錯,天庭飽滿,說起話來聲音洪亮。青衫漢子來到寶蓮殿外時,陳老教主正與手下護法和堂主們共商大事,一名手下稟報,說風雲雷電四位金牌使者求見。老教主大喜,召他們進來,青衫漢子與三位師弟大步進殿,來到殿中恭恭敬敬地叩拜道:“屬下參見教主!恭祝教主洪福齊天!”

    陳老教主呵呵笑道:“快快請起!子然啊!你們這次遠行辛苦,何不休息一宿,再來拜見?”青衫漢子道:“屬下有要事相告,不敢耽誤!”

    “喔?”陳老教主聞言一喜,追問道:“是不是江湖中的同道好友,願意相助我們?”陳老教主本是位沉得穩重之人,無奈這幾些日子,蓮花教面臨危機,生死實懸一線,教中人心恍恍,他也顧不得失態。

    青衫漢子見老教主一臉欣喜,心中慚愧,垂下頭來道:“屬下無能,怕是要讓老教主失望了!”陳老教主臉上欣喜頓消,取而代之的是失望氣妥,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哎!這也怪不得你!誰也沒有想到,這兩年來天朝國的皇帝,突然變得如此英明!短短兩年時間,竟將一個千瘡百孔的國家,治理得風生水起,咱們蓮花的實力,及不上四大藩王十分之一,更無法和周邊幾國相比,兩者都在皇帝的手段之下,慘敗收場!如果皇帝想要對付咱們蓮花教,對於咱們倒真是一場浩劫!我老了,沒幾年活頭,死就死吧!可我放不下你們啊!如果你們因我而死,我這罪孽就大了。”

    當時,大殿上除了陳老教主,還有紅蓮、黃蓮、黑蓮、白蓮四堂的堂主,外加三位護法長老,九位巡查執事!眾人俱都是憂心仲仲!聽聞老教主如此歎息,眾人心中好不是滋味。黃蓮堂主是位身高九尺的大漢,他上前一步,朗聲道:“教主!咱們教眾百萬余人,蒙山又是險山峻嶺之地,易守難攻,量他皇帝小子的禁衛軍如何厲害?敢來到蒙山,屬下叫他有來無回!”

    黃蓮堂堂主說罷,黑蓮堂的堂主也上前說道:“教主,文堂主說得沒錯,這些年天朝國每次派來攻打我蓮花之前,不都是氣勢洶洶,說什麼精兵強將,能將我蓮花教移為平地?到頭來,哪一次不被咱們殺得大敗?教主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屬下不才,如果禁衛國敢來蒙山,屬下願作前鋒,殺他們個落花流水!”

    “是啊,教主!禁衛軍不過偶爾打了幾場勝仗,沒有傳說中那般神奇!無論藩王們也好,或是六國聯軍也好,表面一團和氣,內部卻是各懷心思,被皇帝利用,自亂陣腳,這才遭到慘敗,我們蓮花教百萬教徒,同心一致,還怕他幾萬禁衛軍不成?”

    “教主不必擔憂,屬下誓與本教共進退!能為護教而死,屬下雖死無憾!”

    ……

    在場眾人也紛紛出聲,陳老教主暗暗點頭,待眾人說罷,長聲道:“好吧!我蓮花教一向替天行道,蒼天也會保佑我們!對啦!子然,你不是有要事稟告嗎?不管是好事壞事,一併說了吧!”

    青衫漢子道:“回教主,屬下雖未說服各派前來相助,不過於途中卻遇到一位隱世高手,屬下與他攀了些交情,此人武功高強,世所罕見,我們師兄弟四人在他手上,如同三歲小兒一般,此次屬下斗膽邀他一道回來,想請教主請他作名護法長老!”

    “什麼?世上竟有如此高手?”

    “風雲雷電四位金牌使節,若論武功,整人蓮花教勝過他們的人屈指可數,更別說勝過四人聯手?”

    “風使者不會是吹牛吧!”

    ……

    大殿眾人聽青衫使節之話,各自議論紛紛,猜測懷疑。陳老教主出聲道:“各位安靜!”又對青衫漢子問道:“此人竟有如此本事,我倒想見見他!眼下他住在何處?”青衫漢子道:“稟教主,屬下安排他住在碧雲書院的客房中。明日便帶他來拜見教主!只不過……不過此人有一點怪異!還望教主到時不要見怪。”

    陳老教主朗聲笑道:“凡是高人,自然有些古怪的脾氣!本尊怎麼會見怪?你不妨說說,他有什麼怪異之處?”青衫漢子尷尬說道:“他這人年紀不大!卻對權勢一點也不在乎,倒是貪財如命!實不相瞞,我們四人便是在路上遇到他打劫銀兩,被他擒住,方才相識,屬下投其所好,許諾他每月……每月一千兩銀子的報酬,他才答應跟屬下一道回來相助教主!”他想到唐公子說要每月八百兩銀子,還給自己五十兩回扣,不禁臉上一紅,這回乾脆請教主給他一千兩,讓唐公子好好高興高興!

    青衫漢子話一說出口,在場的眾人又是大呼奇怪!世上愛財之人多了,可像風使者所說的隱世高手,也這般愛財,倒是罕見。如果他真有風使者所說的那般本事,別說一千兩,就是一萬兩銀子,也有人恭恭敬敬的送給他。

    陳教主止住眾人議論,笑道:“這個好辦!明天一早,你便帶他過來與大家見見面!”青衫漢子道了聲是,陳教主又與眾人商議許久,方才各回散去。

    青衫漢子師兄弟四人退出寶蓮大殿,徑直來到唐玄下榻之處,眾人於亭院中飲酒,直到深夜,青衫漢子特意重複幾遍蓮花教的禮節等諸般之事。

    第二日,寶蓮山上鐘鼓齊奏,悠悠揚揚,在大山之間回蕩,聽在耳中,似有幾分神聖之感,特別是晨光中的寶蓮山,盡罩在一輪彩暈之中,煞是好看!宛若一朵五光耀耀的蓮花迎日綻放。

    今日也是蓮花教教徒朝拜之日,寶蓮山的道路上,成千上萬的教徒,神色懺誠,提著各式各樣朝貢的禮品,沿著山路緩緩行走,每隔一百步,便有一頂用木頭搭建的棚子,裏面都有蓮花教骨幹,在其中講解蓮花教的教義,上山朝拜之人,若是累了喝了,便可在棚子裏邊歇息,邊聽教義。

    “蓮花聖女!紅蓮月兒!”

    一聲宣喝,由山下朝山上傳來,唐公子回頭一看,見一隊紅衫紅裙的女子,約莫百餘人,朝山頂快速行來,中間八人合抬一頂大轎,也用紅色縵布罩住,山風一吹,飄飄然然,時不時從縵布中間露出一道朦朦朧朧,若有若無的倩影—一名長髮輕挽的女子端坐於轎中。

    這百餘人紅衫女子,個個功夫不錯,在山路上健步如飛,衫裙飄舞,如禦風仙女一般,引得兩邊教徒紛紛叩首膜拜,不一會便從山底行到唐公子與青衫漢子這邊。

    青衫漢子低聲道:“唐公子,紅蓮堂的姐妹趕路,我們還是讓在一旁,由她們先過吧!”唐公子笑道:“沒想到兄台也是位憐香惜玉的漢子!看在這麼多姐妹的份上,讓她們先走也無妨!咱們站在一旁,美人們側身飄過,雖不能肌膚相親,可以聞香識女人,倒也美哉!喂,兄台,這裏面有沒有你中意的女子?說出來,讓兄弟幫你把把關!”

    青衫漢子尷尬道:“唐公子說笑了!我教中人對女子十分尊重!紅蓮堂便全是清一色的女子!堂主林一鳳不但貌美如花,而且文武皆通,幫中罕有敵手,實則巾幗不讓鬚眉!聖女陳月兒是老教主的獨女,甚得老教主真傳,無論相貌、才識或是武功修為,皆不在林一鳳之下!二女情同姐妹,合力將紅蓮堂治得井井有條,紅蓮堂教徒,也最受其他教徒和百姓們尊敬。”

    唐公子嘿嘿笑道:“漂亮的美人,受人尊敬也是應該的。人家不是常說,相敬如賓嘛!”青衫漢子聽出唐公子占她們的便宜,搖頭自笑,不再多說,因為那隊紅蓮堂的女子們已行了過來。

    百余名女子不苟言笑,神色莊重,款款而行,兩邊的教徒皆垂首立在一旁,有的人雙手合什祝福,有的人閉眼祈求,只有唐公子一人笑眯眯地欣賞著,跟隨紅蓮聖女身邊的女子們,年紀都在二十上下,大多身材婀娜,玲瓏有致,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唐公子看得兩眼大放異彩,喜不自勝,汗,這簡直就是選美比賽嘛!香風陣陣,撲面襲來,熏得他如癡如醉,神魂顛倒。

    “好個大膽的登徒子!”

    當是時,所有的教徒皆垂首默立,只有這位唐公子鶴立雞群!紅衫女子們瞧見這位神態放縱的人,十分討厭!不少人路過他身邊時,朝他狠狠地瞪上一眼,而唐公子卻頷首笑容,與她們大膽對視,算作答禮,更惹得眾女子跺腳暗罵。

    一名女子見唐公子討厭,仗著會些武藝,路過他身邊時,故意踢了一顆石子,朝他額頭打去。唐公子雖然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欣賞女子上面,可他武藝高強,暗器破空襲來,自然早就覺察,看似隨意的輕輕點頭,便避過石子!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唐公子上懂禮數的人,人家姑娘拋來石子,他自不能示弱,伸手淩空一彈,一道勁力破空,直接點中那女子的小腿穴,那女子小腿一麻一軟,人便朝前沖倒,後面的女子避之不及,一時間被她絆倒不少!其餘的女子也停了下來,扶起倒地的姐妹,等問明原因,一個個妙目怒視,狠狠地盯著唐公子。而後者卻含笑說道:“山路崎嶇,各位姑娘還是走慢點的好!不然摔傷了身子,叫人好心疼!”

    “大膽!你這不要臉之徒,竟然對本教紅蓮聖女無禮?可知你犯了死罪!”一名衣袖上繡著蓮花,看樣子好像是首領的紅衣女子指著唐玄嬌聲斥道。

    青衫漢子見狀,估計剛才紅蓮教的姐妹們摔倒,是唐公子搞的鬼,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青衫漢子暗呼糟糕!上前深深一揖,道:“玲姑娘請息怒,這位是在下請的客人!初次上山,不懂規矩,如有得罪,還請看在在下的面子上,不與計較!”

    那位玲姑娘識得青衫漢子,知道這位風字頭的金牌使者,在幫中地位崇高,自然給他幾分面子,合手說道:“既然是風使者的客人,玉玲便不為難他,一會兒到了教主那裏,還請風使者給個說法。”青衫漢子誠然說道:“一定,一定!多謝玲姑娘!”玲姑娘不再說話,轉身喲喝著眾人,準備繼續行路。青衫漢子還未松一口氣,唐公子大聲笑道:“哈哈哈!可笑啊,可笑!你們的紅蓮聖女坐在轎中,唐某一沒摸她的手,二沒親她的臉,三沒摟她的腰,何來無禮之說?莫非遠遠的看一眼,也叫無禮麼?既然不想別人看,為何不躲在家中繡花,幹嗎出來招搖過市?”

    “你?!!”玲姑娘氣極無語,指著唐公子,恨不得立刻上前殺了他!

    唐公子一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迎著玲姑娘的手指,上前一步,笑眯眯地說道:“女人生氣可是會變老的!這位夫人的手指好粗糙喔!”他故意稱呼玲姑娘為夫人,氣得她暴跳如雷!若不是轎中的紅蓮聖女故意咳嗽兩聲,淡淡地說了聲:“玲姐,不必理他,趕路要緊!”玲姑娘這才壓住怒火,恭敬地道了聲是,喲喝著眾姐妹出發。沿途的教徒看過這一幕,俱都對唐公子指指點點,說些這人好大膽的話。

    青衫漢子等她們走後,上前搖頭歎道:“唐公子啊,這下你可闖了大禍了!”唐公子卻嘿嘿自吟道:“最是紅顏多禍水!更何況這些如嬌似媚的姑娘!前面便是大風大浪,本公子也欣然前往!”青衫漢子歎了口氣,事情沒想到會弄成這樣,還未見教主,唐公子倒先得罪了他的獨女,罷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多會兒,青衫漢子領著唐公子等人來到寶蓮山上的大殿外,陳老教主與一干護法堂主早在哪里等候多時,一聽說風使者請的高人到了,眾人都將目光投向唐公子,想看清這位出言非禮紅蓮聖女的傢伙,到底長了幾個腦袋?

    青衫漢子快行幾步,先進了大殿中,搶著拜道:“屬下拜見教主!教主,那位高人,屬下已請他過來。”陳老教主沉著臉,冷冷說道:“子然!你真的讓本尊太失望了!你請的到底是世外高人,還是貪財好色的輕薄小人?”

    青衫漢子心下一緊,看來紅蓮聖女先入為主,早在老教主面前告了唐公子一狀,於是抬頭解釋道:“教主,這是場誤會,你且聽屬下解釋!唐公子其實……”陳老教主大手一揮,厲聲喝道:“不用說了,我蓮花教就算再缺人手相助,也不要他這種不要臉肖小!來人,將姓唐的轟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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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二章 蓮花教中 下

    陳老教主話音剛落,便有教中好手出列,快步行到唐公子面前,擺開架式,厲聲喝道:“滾吧!”唐公子冷哼一聲,瞧也不瞧他們,緩緩踱步上前,幾名好手大怒,伸手來抓他,想將唐公子擒住,誰料他們一碰到唐公子的身上,便覺一股大力湧來,使他們氣血翻湧,幾人把持不穩,各自噔噔噔朝後退去,險些跌倒!唐公子也趁機踱進大殿中來,朝四周掃視一遍,點頭評道:“不錯!舊是舊了點,可古樸中有幾分威嚴!大有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之寓!”

    唐公子剛才不動聲色,既沒有傷了蓮花教中人,壞了和氣,又顯出一身高深的武藝,加上後來這一句高深莫測的點評,言行舉指,無一不是高人風範。大殿中人見他年紀輕輕,含笑負手立於大殿之上,卻有一種鳥瞰蒼生的霸氣!一時間,眾人對他的看法,徹底改變!就連陳老幫主也不禁用懷疑的目光質問紅蓮聖女,眼前這人分明是隱世高人,怎麼會是你剛才所說的輕薄肖小?

    大殿之中最吃驚的人不是老幫主,也不是紅蓮聖女,而是白虹橋!現在蓮花教的三大護法長老之一。唐公子一進來,白虹橋看清他面貌,已嚇了一跳,待聽他說話聲音,更是如晴天霹靂:“皇上?……皇上怎麼會來這裏?我不是在做夢吧!”時近二年,皇上雖然長得壯實許多,皮膚也比以前黑,可他的五官輪廊未變,特別他那一雙銳利的眼睛,白虹橋不會看錯,他就是當朝天子!

    “可是皇上不會武功?風使者為何說他武功深不可測,還有剛剛皇上顯出來的功夫!分明是武學大家風範!這倒是奇怪!不過皇上上知天文,下曉地理,機關雜學,無所不通,學一身武藝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皇上有江北天和秦老將軍這樣的高手在身旁指點。”

    白虹橋不在多想,抬頭凝視著唐公子,希望能從皇上的雙目對視中,體會到點什麼?誰料皇上看他的眼神,跟其他的人一樣,只把他當作陌生人。只是一眼掃過,便把目光死死的盯在紅蓮聖女月兒的臉上。

    之前被唐公子用內力震開的幾名蓮花教好手,這時匆匆跑進殿中,朝老幫主拜道:“屬下無能,請幫主責罰!”陳老幫主一雙眼睛緊盯著唐公子,揮手喝道:“這裏沒你們的事,都退下吧!”又對唐公子正聲說道:“這位朋友尊姓大名!”

    唐公子微笑說道:“小姓唐!單名一個玄字!想必老丈人便是鼎鼎大名的蓮花教教主!失敬,失敬!”他說這話時,只朝陳老幫主瞧上一眼,便將大部分目光盯在紅蓮聖女的臉上,特別是他喊那一聲老丈人時,紅蓮聖女又羞又怒,氣得俏臉菲紅之際,唐玄格外開心!

    陳老幫主畢竟是見過世面的,這人一進殿,便盯著紅蓮聖女看,確是失禮之極!可是如果因此而定他的罪的話,傳了出去,怕會遭人嗤笑!事實上,大廳廣眾之下,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能看女子。於是陳老幫主輕咳兩聲,正容說道:“不敢,既然是貴客盈門,便請上座!”頓了一頓,提高聲音道:“來人!賜座!”

    唐玄冷聲笑道:“不必了!唐某不是聾子!剛才陳老教主之言,唐玄聽得清楚!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唐某既然是不要臉肖小,便入不了你們的高雅之地,唐某進殿中來,並不是找老幫主理論,只是唐某在半山路上,連紅蓮聖女的模樣都沒看清,便被人扣了個非禮的帽子,唐某心中難免不服。既然帽子已經扣下,那就不必浪費力氣去摘了,這次進來,是想看清楚些,被唐某非禮過的紅蓮聖女倒底如何的美貌!”

    唐玄這一通似歪非歪的言論,陳老幫主聽得眉頭直皺,這種人他倒是第一次見到,如果他說的是實情,既然連紅蓮聖女的面貌都沒看清,何來非禮之說?老幫主不聽解釋,直接說他是不要臉肖小,確實是他的魯莽過錯。可眼前這位唐公子,被人誤解,非但不解釋,反倒將錯就錯,得理不饒人,一幅你說老子壞,老子就壞給你看看的架式。一時間,陳老幫主沉吟不決,暗暗思索。

    老幫主不說話,在場的其他幾位堂主豈能甘休?紅蓮聖女何等的聖潔?就連護法長老、各堂堂主見了她,也對她客客氣氣,更沒有人敢這樣盯著她看!當下紅蓮、黃蓮、白蓮、黑蓮四堂的堂主齊聲斥道:“放肆!”四人知道唐玄武藝高強,於是四人同時出手,想擒住唐玄。唐玄嘿嘿一笑,身形換動,無論以手在大殿中如何施展,連他衣服都沾不到,四位堂主氣得怒火中燒,出招之際,越發兇狠凜冽,不少人暗暗將殺招都使了出來。大殿上破空之聲不絕於耳,五人身形漸快,眼拙之人,只能看見五團花影在殿上飛舞。

    “聽說蓮花教的聖女武藝高強,何不過來一起玩玩?”唐玄步伐越來越快,說話聲卻與平常沒什麼兩樣,不像四位堂主,早已累得氣喘吁吁,嬌喝斥駡間,已顯出氣力不支的疲態。

    唐玄話音剛落,身子便沖向紅蓮聖女身旁,紅蓮聖女一驚,本能的出掌朝他一推,她雖是女子,可這一掌之力足以開碑裂石,她沒指望能擊中唐玄,只希望他能閃躲開來,別撞著自己。

    誰料唐玄根本不躲,身子仍是朝她衝撞過來,只是暗中伸指朝他手腕處一點,將紅蓮聖女的力道化解,於是,紅蓮聖女的玉手便輕輕柔柔的落在了唐玄的胸膛之上。紅蓮聖女又羞又怒,無奈這只手掌使不出半分力氣,別說擊傷唐玄,連收回掌的力氣都沒有。她俏臉紅若火燒,嬌喝一聲,另一隻手掌運足內力,朝唐玄身上拍去。同時玉腿急抬,朝唐玄下盤踢去,就算另一隻手也被唐玄封住內力,她也可以借這一腿之力彈開。離這人還是越遠越好。

    唐玄身子一側,避了過去,紅蓮聖女這一掌一腿,反倒是朝唐玄身後的一名堂主而發。那名堂主正全力攻擊唐玄,收勢不及,眼看著就要與聖女硬碰在一起,這可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就算自己沒受傷,傷了聖女也是難逃其責,千鈞之際,那名堂主只得就勢一滾,從地上滾出,險險的躲了過去,只是頗有些狼狽。

    唐玄避過聖女的拳腳,另外三位堂主也跟了過來,唐玄靈機一動,反轉到紅蓮聖女背後,趁她拳腳未收回之時,出手如電,在她身隔空連點二下,紅蓮聖女頓覺身上一麻,使出去的拳腳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當時她單腳落地,驚駭之下,身子不穩,朝後倒去。唐玄伸手一抄,將她攔腰摟住,笑嘻嘻地說道:“聖女投懷送抱,唐某卻之不恭!真是接也非禮,不接失禮!好個為難啊!”紅蓮聖女當眾被一位陌生男子摟住,頓時羞怒交加,正好出聲喝斥這位登徒子,誰料,唐玄已伸手輕輕捂在她嘴唇上,輕聲說道:“噓!聖女不用解釋,你的心思唐某明白,此時無聲勝有聲!何苦壞了氣氛!”

    “找死!”

    “放肆!”

    “不要臉!”

    “放開聖女!”

    ……

    四位堂主眼見自己打了半天,連唐玄一根頭髮都未沾到,反被他將聖女擒住,氣得吼叫連連,無奈聖女在唐玄懷中,他們出手顧慮不少!今日被人欺負到大殿上來,幾位堂主臉上青白不定,這種滋味,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到底是讓本公子放肆?還是放了聖女?諸位可得說明白些!”唐玄摟著聖女,如閒庭漫步,分外悠然,突然,他高呼一聲:“接著!”隨手一拋,把聖女拋飛出去。

    “啊?”

    幾位堂主大驚,顧不得唐玄,急忙奔過去接住聖女!四位堂主中,只有紅蓮堂的堂主是女的,聖女由她來接,自是再好不過,可是唐玄拋出聖女後,朝紅蓮堂的堂主強攻幾招,逼得她後退自保,無法去接住聖女。眼看著聖女便要落下,黃蓮堂的堂主與黑蓮堂的堂主俱是想接又不敢接的樣子。這二人都是堂堂的大老爺們,聖女這嬌柔無骨的身子,誰不想摟在懷裏?哪怕是摟上一下也好!可在大殿之上去摟聖女,他們又拉不下面子。以聖女的功夫,就算不接住她,她不會摔出什麼毛病。正當二人猶豫之時,唐玄便又淩空躍起,在半空中將快要落地的聖女抓住,接著在空中一個翻飛,又抱著聖女落在了大殿上。笑著說道:“聖女還是由本公子來照顧!方才放心!”

    四位堂主氣得幾欲發瘋,正要上前與唐玄拼命,陳老教主看到這一切,知道他們與唐玄相差甚遠,再打下去,只是自取其辱!若是那姓唐的,把他的獨女像剛才那樣拋來拋去,估計他這把老骨頭都要給嚇散了架。於是老幫主趕緊喝止道:“你們還不覺得丟人嗎?都住手!這位朋友,你倒底想怎樣?是不是欺負我蓮花教無人?”

    四位堂主這才停下,一個個憤憤然,狠狠地瞪著唐玄。唐玄卻輕輕將紅蓮聖女放下,順手彈了彈她衣服上灰塵,又從身上掏出一件小玩意,硬塞到紅蓮聖女的手下,微笑說道:“這件小禮物,算是唐某給姑娘陪不是!請姑娘務必收下!今日得見姑娘國色天香,花容月貌,一時驚為天人,也不枉唐某跋涉千里之勞!”

    說罷,唐玄這才沖著陳老幫主抱拳道:“陳老幫主,後會有期!”然後,也不容眾人說話,唐玄人如驚鴻,電射而出,刹那間已不知去向,只有空中清楚的傳來他的話:“聖女小姑娘,別老木著臉,你若是常開口笑笑,以你的容貌,在唐某所見的女子中,便能排進前十!可不許驕傲喔!風使者,你答應唐某的銀子,就交于唐某的幾名弟兄,由他們帶下山來,若是他們遭到不測,可別怪唐某翻臉無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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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三章 唐公子請

    唐玄走後,大殿上的諸人面面相覷,好不尷尬!四位堂主自是憤怒惱火,一個個鐵青著臉生悶氣;紅蓮聖女卻是羞怒交加,雙腮酡紅如醉,咬著嘴唇,氣得差點哭了;白虹橋自是又驚又喜,皇上當真如神龍一般,深不可測,來去寶蓮殿中,如無人之境,既然皇上來了,他的苦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

    這二年,他潛伏在蓮花教中,雖是奉命行事,可教中兄弟姐妹對他甚好,比起官府中人的作惡多端,他心中竟有些偏袒蓮花教的人,畢竟教中野心勃勃之人並不多,他本來擔心皇上直接派大軍來剿殺,到時蒙山一定血流成河!這些平日的兄弟姐妹,雖非他親手所殺,卻是因他出賣而死,一方面是君命國法,一方面卻是結義之情。讓他不知如何取捨,常常夢見蓮花教教徒屍橫遍野的場景,眼下皇上親自前來,又出手調戲紅蓮聖女,似乎對她有點意思,再者,皇上不是嗜殺之人!到時他與聖女一道去向皇上求情,說不定皇上便會從輕發落。白虹橋想到此節,心中肆然。以後便可以睡個好覺。

    陳老教主至始至終都未多說一句話,一個人坐於寶座上凝眉不語,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唐玄使展輕功,從山頂一路飄然掠下,仍憑山風拂面,兩邊樹木風馳電掣般朝後倒退。可他的臉上半點笑容都沒有,心中思緒如潮:“我到底是誰?我真的是唐玄嗎?記得我已經死了,地府的老牛私自送我來到另一個世界,後來我便以重傷之軀被村民救醒,一切似乎十分自然,或許那人重傷已死,我只不過佔用了他的身軀!可是……為何我又好像十分熟悉這個世界?哪里有半點穿越過來的感覺?還有那人身上的裝備,這個世界怎麼會有二戰時的裝備?為何又沒有人認識我?我到底是誰?”

    唐玄每每想起這些,頭便如針刺一般的疼!腦中似乎有許多景物如流星般一閃而過,他想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好在在村子時,他發現自己竟有著驚人的武功,不用怎麼想,好像自己本來就會似的。

    “啊!………我到底是誰?”

    唐玄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禁不住仰天長嘯,驚得林間的鳥獸四下驚散。唐玄像發瘋一般,赤手空拳,朝林中的樹木打去,不一會兒,一片大好的樹木被他盡數折斷,唐玄折騰了一陣兒,感覺有些累了,仰面倒在地上,望著空中的白雲,目光呆然!

    “老大,老大!哎呀!你真的在這裏?我們總算找到你啦!”

    唐玄迷迷糊糊竟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聽到耳邊有人叫他,方才睜開眼來,張大嘴等人正圍著他呼喊。

    唐玄坐起,搖了搖腦袋,問道:“這是在哪兒 ?你們怎麼找到我的?”張大嘴旁邊的一位絡腮鬍子的漢子,粗聲粗氣地說道:“老大,我們聽到您的吼聲,又找了二個時辰,才找到你!”

    張大嘴捧著一堆銀子,笑得小眼睛眯成了縫,道:“老大你看,這都是蓮花教那老教主送的,這老頭兒真大方,足足送了咱們三千兩銀子,大家每人得了五百兩!這下咱們發財啦!呵呵!”

    其他幾名漢子也咧嘴笑道:“是啊老大!這下回村裏,咱們可威武嘍!”唐玄見眾兄弟們高興,不忍壞了他們的心情,爽快說道:“那好,我們下山,找處大的酒樓,好好喝個痛快!”眾漢子俱是高興,有人扯著嗓子叫道:“老大,我們去喝花酒吧!大家這幾個月來,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上午那些紅蓮教的娘們個個風韻,看得我這心裏癢癢的。”

    “哈哈哈!”其他漢子俱都放聲笑了聲來。

    唐玄領著幾位兄弟問了些本地人,出了山林,進入一座小縣城,眾人大吃一頓,覺得意興未盡,問明廣肅城的方向,一行人朝廣肅走去。三日後到廣肅,眼見這座蒙山地區最大的城市,高樓遍地,人如潮湧,穿著各式民族服裝的人穿梭其中,這裏是商賈之地,往來商人極多,其中不乏一擲千金之人,所以這裏酒樓,賭妨,妓 院等等應有盡有,有些地方的氣勢擺場,一點也不比皇城差。唐玄等人進了一處叫“豔春樓”的地方!剛才入腳,老鴇便笑迎上來,道:“哎呀!公子爺,好久不見,什麼風把您給吹來啦!”

    這是老鴇們的開場白,唐玄聽得十分熟悉,甚至有點親切,可他身後幾位村子裏出來的漢子,就有點迷惑。他們的老大什麼時候來過裏?

    老鴇眼賊,看出唐玄身上有點貴公子的氣勢,於是滿臉堆笑,道:“不知怎樣稱呼這位公子?公子啊,您可有相熟的姑娘?”唐玄還未說話,張大嘴便笑嘻嘻地說道:“我們老大……不對!……我們公子姓唐!”

    “唐公子?”老鴇臉上的笑容頓時冷淡不少,板著臉問道:“公子爺真的姓唐?”唐玄覺得奇怪,怎麼一說姓唐,這老鴇竟擺出這種面孔?正值詫異間,張大嘴已叫道:“哎?我說你這老鴇,我們公子姓什麼?你管得著嗎?你且聽好嘍,我們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是名揚四海的唐公子!怎麼啦?你嚇傻了麼?”張大嘴故意在唐公子前面加了個名揚四海,想要增加些面子。

    誰料,他這話一說出口,豔春樓裏的客人姑娘們,俱都笑了起來!不時還沖著他們指指點點!像是看到什麼好笑的事。張大嘴弄得一頭霧水,老鴇已伸出一隻手掌,冷冷說道:“公子爺姓什麼?老鴇自然管不著,不過本院有規定,凡是姓唐的陌生公子!必須得先給一千兩銀子的定金才能進來!各位不喜,大可去別處開心!”

    張大嘴一聽,當下怒道:“好啊!你這老鴇成心欺負老子是不是?”張大嘴卷起衣袖,想要揍那老鴇。唐玄攔住他,道:“大嘴!不可魯莽,我們是來找樂子的,不是來鬧事!你就給她一千兩銀子。”張大嘴哼了一聲,方才找同伴湊上一千兩銀子,遞給老鴇,粗聲粗氣地說道:“喂!你這老鴇看清楚了!快帶我們上樓!”

    老鴇接過銀子,這才老臉陪笑,說些失禮的話,領著唐玄等人上了二樓。估計老鴇看出來,他們也不像特別有錢的主兒,隨便叫了幾位姑娘上來,陪他們喝花酒。張大嘴等人一見到姑娘,便將剛才的不快,忘得一乾二淨,與姑娘們嬉鬧,玩得不亦樂乎,可這些庸脂俗粉,唐玄也沒什麼興趣,只顧悶聲喝酒,心中卻在想:“三樓上去,應該就是當紅姑娘們的閨房吧!裏面用縵紗隔成屏風,屏風一面當是一張櫃床,櫃床四面雕著游龍戲鳳,裏面的被子、枕頭,不是鴛鴦戲水,便是春宮戲圖,床頭該有一個大衣櫃,另一頭該有一幅古琴,時常姑娘們坐在此處彈琴,而屏風另一面的客人便坐于桌著飲酒,造成一種朦朧的氣氛。牆上掛著幾幅書畫,說不定還是某位小有名氣的文人騷客所書!”

    唐玄想到這些,歷歷在目,禁不住自笑起來:“我怎麼會對妓,院的擺設如此熟悉呢?莫非前世這人,真是位好色之徒?”想著想著,便又想到剛才不快之事,總覺得事有蹊蹺。

    唐玄正發呆,突然樓下傳來一陣打鬥,夾雜著呼救之聲。唐玄問身邊的姑娘,道:“樓下何事吵鬧?你去看看?”那位姑娘起身走到屋門朝下看了看,回來撒嬌似的說道:“公子爺!是位吃白食的客人,樓保們正在教訓他!哎喲,我們這一行啊,真是來越難做了,如果都像他那樣,我們姐妹們還怎麼過日子啊!公子爺您可要好好疼奴家啊!多給奴家些賞錢。”

    唐玄伸手朝她臉上捏了兩把,儘是厚厚的劣等胭脂,便在她身上擦了擦,笑駡道:“你一臉的胭脂,倒也值不少錢!你坐下吧,本公子去看看熱鬧。”說罷,唐玄一人走出門外,依在樓欄處朝外看去。但見四五個樓保,正圍著一名書生模樣的人拳打腳踢,那名書生倒有點挨打的經驗,抱著頭,躬著身子,護住要害。嘴裏倒叫得厲害!跟殺豬似的。半條街都能聽到。

    樓保們打了一會兒,老鴇估計也不想鬧出人命,便喝令樓保們停手,插著腰對那書生好一陣惡罵!書生卻不理會老鴇,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高聲喊道:“萍妹,你等著我,本公子日後必來娶你!”老鴇大怒,命人端來一盆髒水,朝書生潑去。又拿起掃帚邊打邊罵道:“打死你這個王八蛋,敢來老娘這裏吃白食!還敢冒沖唐公子!老娘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晦,養了十幾年的黃花閨女,被你這窮酸書生給騙了,下次再來,老娘打斷你的腿!”書生也不與老鴇對罵,被她連打帶推,趕到外面街上!

    老鴇剛走到門外,正要接著追打書生,突然愣了一愣,慌忙將掃把丟到一旁,整了整頭髮,扯著嗓子喊道:“哎啊!原來是唐公子大駕光臨!唐公子快請!”老鴇彎著臉倒退在一旁,五六名衣著錦麗的公子,昂著頭踱步進來。一人隨手丟給老鴇一張銀票,傲然道:“這是定金,你看看夠不夠?”

    老鴇接過銀票,掃了一眼,笑得越發開心,臉上的皺紋都恨不得擠成一朵花來。侍侯得格外殷勤,引得他們直接上了三樓。

    同樣是唐公子,為何待遇天差地別?唐玄覺得奇怪,問旁邊那位姑娘道:“同樣是唐公子,你們的老鴇為何是此翻嘴臉?莫非專欺負我們不是本地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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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夜救雙嬌

    那女子一邊斟酒, 一邊妖聲妖氣地說道:“公子爺,您一定是頭一次上廣肅來!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在廣肅,姓唐的公子有兩種,一種是最受尊貴的客人,另一種卻是來騙吃騙喝的。

    唐玄奇道:“喔?這又是為何?莫非騙子都自稱姓唐?而那些尊貴的客人也自稱姓唐?這事倒是奇怪的很。”

    那女子吃吃直笑,道:“這有何奇怪?公子爺你難道不知道,這唐姓,可是當朝的國姓!我們那位英明神武的萬歲爺,便是姓唐的。”唐玄微微點頭,若有所悟似地說道:“喔!原來是這樣!當朝皇上也姓唐的。”

    那女子見唐玄一本正經的模樣,笑得花技招展,道:“公子爺,您可真會演戲,三歲小兒都知道皇上姓唐,你確好像頭一次聽說似的。莫非您是從鄰國過來的?”唐玄自笑了兩聲,轉而問道:“你還沒說,為何你們老鴇如此對待姓唐的客人呢?”

    那女子給唐玄倒了杯酒,唐玄接過,她才嬌聲說道:“咱們皇上姓唐,聽說啊!還是位風流倜儻的青年才俊!皇上這幾年喜歡微臣私訪,特別是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說之前的天下皆知的藩王之亂!皇上便是先喬扮成一位風流的唐公子!聽說許多人遇到皇上,得了皇上賞賜,從此一步登天!封王拜相,有些女子甚至進宮當了貴妃!”

    聽到這裏,唐玄禁不住自語道:“原來當朝天子,也是性情中人啊!”那女子接著說道:“後來啊!不知哪里傳來消息,說皇上不在宮中,估計四處遊山玩水去了,不過人人都猜測,皇上這次一定是到了蒙山地區!而蒙山地區最大的城市便是廣肅!所以啊,半年前,便有人常常自稱是唐公子,到處騙吃騙喝,還騙得許多夢想當貴妃的姐姐全身家當。後來大家都學了乖,凡是自稱是唐公子的陌生人,都要先押金一千兩。而有些貴公子,自稱姓唐,無非是效防當今皇上!說得文雅些,便是附庸風雅!可那些有錢的公子爺反倒就好這一口,不管姓什麼?都愛謊稱姓唐,他們出手闊綽,為的就是想聽人家叫他一聲唐公子!老鴇自然侍候得殷勤!”

    唐玄這才肆然道:“原來老鴇把我們當作混吃混喝的唐公子!這也怪不得她。”那女子笑道:“公子爺真是寬宏大量的人!公子爺,您為何不正眼瞧瞧奴家?”唐玄懶得理她,自顧自地想著事情,剛才她提到皇上二字時,唐玄突然覺得有些熟悉!

    唐玄等大嘴他們玩鬧夠了,便離開豔春樓,去街上閒逛。走了一會兒,大嘴眼尖,指著前面路邊一人道:“老大你看,那不是剛剛被老鴇打出來的書生麼?” 唐玄一看,果然是那人,正坐在字畫攤前寫字!

    反正沒事,唐玄便行了過去,見這書生一手字倒也寫得工整,正準備賞了幾兩銀子,這時街上行人突然驚慌起來,紛紛避到兩旁,緊接著便聽到一陣響鑼之聲,一大群官兵浩浩蕩蕩地行了過來,官兵中間有一駕四匹馬拉的馬車,馬車長約三丈,高一丈,上面鑲了幾幅猛虎圖,四周還有重騎護衛,甚是威武!待他們走得近了,唐玄才看到,前面官兵舉的旗子上寫著“八省巡按”“肅靜”“退避”之類的字。

    那位正在寫字的書生,見到這隊官兵,猛的站起,舉著一張紙,跑到官兵前面,雙膝跪下,高聲喊道:“草民有狀要告,請巡按大人明察!”

    官兵們停下,一名將領指著書生怒道:“大膽書生!巡按大人有爭事要辦,你膽敢當街攔轎,來人,將他拖到一邊,重打四十大棍!”書生聞言大驚,磕頭求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草民實則有不得已的苦衷!草民要告蒙山府尹!他……啊!”書生話未說完,已被二名士兵拖到路邊打了個半死!他是文弱書生,這一通棍子下來,不死也差不多。可他手中緊緊抓著那張狀紙。等官兵們走後,不少百姓圍觀上前,唐玄也走上去,分開眾人,讓張大嘴拿下他手中的狀紙給自己看看。

    唐玄見那狀紙上密密麻麻地寫道蒙山府尹的數條大罪,包括他逼良為娼、私通賊寇,欺行霸市,強佔百姓房屋田地等等,無一不是死罪!唐玄看著奄奄一息的書生,搖頭苦笑,暗罵道:“怪不得人家常說書生迂腐!堂堂的府尹,豈是你一個小小的書生所能告的?這一頓板子可苦了吧?”

    唐玄不想管這些閒事,自古以來,都是官官相護,冤案錯案多著了,他才懶得理會。拍了拍張大嘴的肩膀,喚著幾位兄弟,轉身擠出人群,準備到別處看看。

    “喂?書生,你這狀子上寫的可是屬實?”一位女子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聲如百靈,清脆動聽,唐玄一聽,頓覺怦然心動!這聲音好熟悉啊!可是他剛想這聲音以前在哪里聽過,頭便又疼了起來。

    張大嘴見唐玄突然停住,兩眼發呆,臉色通紅,額頭冷汗直滴,以為老大病了,忙推了推唐玄,道:“老大,你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他這一叫,其他兄弟也圍了過來,唐玄聽了張大嘴的話,回過神來,問道:“剛才你們有沒有聽到一位女子的聲音?好像是問書生狀子的事?”

    張大嘴指著南面道:“老大,是不是那二位姑娘!”唐玄順他所指看去時,只見到二位姑娘的背影,很快便消逝在人海中。其中一道背影,唐玄只看一眼,便覺得十分的熟悉,再也無法忘掉!那種感覺,十分的親切!就好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唐玄恨不得沖上去,無奈距離太遠,街上行人也多,他可不想使展輕功,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道背影一直在唐玄腦中浮現,唐玄無心逛街,找了處客棧,一人悶在房中喝茶,大概是茶喝得太多,直到三更,唐玄仍未能入睡,坐在窗邊,望著夜空中若隱若現的星星,唐玄心亂如麻!這個世界與穿越前的世界不同,在他預料之中,對於他這種活過一輩子的人,什麼都看的淡了!榮華富貴、功名利祿,在他眼中已不是那麼重要,人生苦短,吃好喝好玩好,快快樂樂地過上一輩子,也不枉再活這一次。所以他開始只想搞些銀兩,回村中當個小地主,娶幾房姨太,聘些丫環,僕人,悠悠閑閑的混日子。可現在他有了銀子,為何半點快樂不起來,心中似乎總有什麼事堵著。

    唐玄正沖著窗外發呆,二道輕盈的人影,卻是極快的從對面房頂上躍過!在夜色中雖是極快的一閃而逝,在唐玄這種內家高手的眼中,卻能看清對方的動作。分明是二位女子。

    “是她?”唐玄暗咐道,容不得多想,胡亂找了塊布蒙住臉,便躍出窗外追去。那兩道人影,輕功不錯,在夜空中起落,竟未發出多少聲響,而唐玄的輕功又高出她們甚多,隨意在房頂上一點,便飄過十餘丈,遠遠看去,如同禦風飛行一般。

    二位女子停在一處富麗雄偉的房頂上,貼在上面一動也不動,大概是觀察底下的動靜。唐玄停在她們二十丈左右的地方,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們,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二女悄然落下。唐玄便躍到她們剛剛停在的屋頂上。居高臨下,將下面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院子中十幾名士兵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二位姑娘打開一棟房子的正門,從裏面出來四五十位年輕的姑娘,這些姑娘似是驚魂未定,相互扶著,哆哆嗦嗦,一個個不知所措。救她們的一位姑娘低聲說道:“大家不要怕!快去換上那些士兵的衣服,一會兒我去放火,等大火燒成氣候,你們便著我一起逃出去……”

    “哈哈哈!……本府的家中,豈是你們想來便來,便走便走的?”那位姑娘話剛說完,從院外傳來一陣大笑,緊接著便是三四百全幅武裝的士兵沖了進來,將她們團團圍住,一位胖臉老者帶著八名持刀大漢,最後走進來,剛才那笑聲,便是胖臉老頭所發,他見二位姑娘被圍,得意說道:“半個月前,你們在山林中想劫走這些女子,本府就發現二位姑娘武功不錯,人長得更是美若天仙,若是賣到皇城,一定能賣到天價。可惜,當時未能捉住你們!可是本府知道,你們一路眼蹤,一定不會擅罷甘休,所以才設了這局,引你們入套!怎麼樣?本府真是神機妙算吧!哈哈哈!!”

    二女相互對視一眼,一句話未說,卻好像心靈相通一般,齊齊朝士兵猛攻幾招,趁他們大亂時,同時躍起,想要從房頂逃出。誰料,二人剛躍到半空中,房頂處便射來如雨的利箭,將空中封死,原來房頂早有埋伏!二女只好翻身落下。與地面上的士兵戰作一團。

    二女功夫不錯,可士兵們人數太多,院落裏一下子湧地這麼多人,空間小了許多,二女難以使展,更何況暗中還隱藏不少弓箭手,偷偷地朝她們放箭。一時間,二女險象環生,而那位自稱本府的老頭卻大笑不已,捋著短鬍子,分外得意,吩咐手下道:“都給本府小心點!只能擒住她們,不可傷了他們,尤其是臉!”

    二女一聽,越發惱怒,無奈對方士兵都穿著鎧甲,一排排緩緩逼近,二女每一劍揮出,都必須用盡全力擊退士兵們,可士兵們越來越多,二女早已是手腳乏力。照這樣下去,不出一柱香的時間,她們便會被擒!

    唐玄看清四面房頂的弓箭手,悄悄潛到他們後面,一一制住,這時,二女已被逼得背靠著背。唐玄不再猶豫,從房頂電射而下,淩空環踢,將圍住二女的士兵們踢得橫飛出去,等眾人驚訝之時,對二女低聲道:“走!”不由分說,拉著二女的手,從地上躍起,在房頂一點,幾個起落,便已逃得沒影。
ailu.tw 發表於 2012-9-21 19:23
    第三百三十五章 左右逢源

    二女不是別人,正是四處尋找皇上的秦豔豔與和美櫻子!她們尋遍整個西北之地,未聽到皇上的任何消息,更不知皇上是生是死,後來聽到謠傳,說廣肅有許多自稱唐公子的人!便想來尋個究竟,誰料,與山林中遇到一隊官兵,押送著一些女子!二女一路暗隨,聽出這夥官兵竟是蒙山府尹的手下,而那些女子,卻是他們從別處強搶過來,準備賣往皇城。二女于山林中想解救那些女子,沒想到,這些官兵們武藝高強,有幾人竟是江湖中名氣不小的捍匪!二女敵不過他們人多,便自逃掉,尾隨他們來到廣肅!便想著夜間放火救人,可惜,被府尹算計,差點失手被擒,好在唐玄出手相救,二女方才脫險。

    二女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卻被人深夜捉住手,一路飛奔。心中又羞又怒!暗自嗔道:“這人是誰?好不講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的麼?”二女各自看了唐玄一眼,只可惜唐玄蒙住面,她們看不清他的面容。不知唐玄是老是少,是俊是醜。事實上,她們也不關心,二女暗暗用力想擺脫唐玄的手。可沒想到唐玄兩隻手像鉗子一般,任她們用盡全身力氣,仍無法擺脫。不覺驚歎此人深厚的內力。

    不一會兒,三人已到了安全之地,唐玄這才放開二女的手,學著江湖中人,拱手道:“讓二位姑娘受驚了,敢問二位姑娘尊姓大名?”二女心中羞怒,一等唐玄放開她們的手,便齊齊出手攻向唐玄,唐玄不知二女為何恩將仇報,一邊躲閃,一邊說道:“二位姑娘!這是為何?你們……你們是不是打錯人啦!”

    二女聞言,出手越發凜冽,齊聲嬌喝道:“打得就是你這登徒子!”唐玄心中鬱悶,老子招誰惹誰了?怎麼女人都罵老子是登徒子?難道老子臉上寫得有貪色二字?就算有,也蒙了面啊?

    當時,二女也是蒙了面的,唐玄連人家臉也沒看到,又被罵作登徒子,鬱悶之餘,又有幾分生氣,好啊!兩個小娘皮罵老子是登徒子,老子就做點登徒子常做的事。先看看你們長得什麼樣兒?若是太醜,也就算了。於是,唐玄躲閃之間,伸著朝二女臉上虛彈一指,將二位臉上的面紗彈掉,刹那間,二張熟悉地絕世容顏。讓唐玄驚得呆呆的:好美啊!好親切啊!難道我前世見過她們?

    二女面妙被彈掉,羞怒交加,出手更是不留情面。唐玄呆然之際,竟忘了躲閃,被二女攻向面門,澎的一聲,這二掌擊得實實在在,將唐玄擊得連後退好幾步,方才站穩!唐玄蒙在臉上的布也應聲碎裂。

    “啊!!”二女看清唐玄面貌,驚得一連後退好幾步,又驚又喜,失聲呼道:“皇……皇上!”

    唐玄被她倆打得頭暈目眩,恍恍惚惚間,二女叫什麼,他也沒聽清楚。只覺得二女神色好個怪異。還未等他出聲,大喜過望的二女已一左一右,扶著唐玄。

    從喝斥,到打鬥,再到取下面紗,驚現美人,最後被二位美人一左一右扶著,聞著幽幽的體香,唐玄更覺得做夢一般。汗,這個世界變化真快啊!這二位美人,剛才還罵老子是登徒子,這會兒又倒貼過來,主動占老子便宜。老子是該半推半就呢,還是做正人君子?算了,還是乾脆兩眼一閉,裝作暈過去,兩個小娘皮愛咋咋地。只是有一件事,使他十分為難?二女都是天姿國色,極品的美人,難分伯仲,暈過去後,倒在哪一位的身上好呢?咱總不能顧此失彼嘛……關鍵時刻,唐玄眯著眼,快迅的左右一掃,看誰的更挺,然後果然的一倒……天哪,天堂到啦!……

    “皇……皇上!”二女輕聲呼吸,剛才她們含怒而發的一掌,力道極重,還以為皇上重傷了呢?把皇上的脈之後,才知道皇上並無大礙,呼吸順暢,只是暈了過去,二女心中十分內疚!不過和美櫻子內疚之餘,卻有幾分得意,沖著秦豔豔,故意挺了挺傲人的胸膛,讓倒在自己身上的皇上睡得舒服點!然後,鄙視的朝秦豔豔胸前掃了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挑釁。氣得秦豔豔暗罵妖精!

    “皇上,您怎麼一個人來到廣肅了?連江老爺子和飛虎隊也不帶著,若是出了什麼事,讓臣妾如何睡得安心?”

    “啊?這個?………這個說來話長!……”

    “皇上,您的武功越來越厲害!臣妾真為您感到高興!皇上,您的頭還疼嗎?要不要臣妾幫你揉揉?”

    “當然疼啊!頭也疼,腰也疼,肚子也疼,這裏也疼!那裏也疼!………奇怪,你這麼一揉,倒不怎麼疼啦!美人的手真巧啊!”

    “多謝皇上誇獎,您看臣妾帶上這朵花好看麼?”

    “好看,真好看!”

    “皇上,是花兒好看,還是臣妾好看?”

    “美人有閉月羞花之美,當然是美人好看!咦?後面這麼美人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舒服?”

    “皇上不用理她,她正在吃醋呢?”

    “喔?原來如此!聽說醋可以養顏,怪不得她長得那麼好看呢?”

    “皇上,您剛才還說臣妾好看!這會兒又說她好看!您真是花心!”

    “呵呵!我這也是讓你吃點醋,好養養顏!”

    ……

    山林深處,一條崎嶇幽靜的小路上,和美櫻子依著唐玄在前面行著,不時嬌聲嬌聲地與唐玄說笑,神情放縱,千嬌百媚,哪里有半點扶桑國聖女的模樣?身後的秦豔豔呶著嘴,一聲不啃地走著,時不時抬頭看看前面一對不要臉男女,心中一陣兒酸,一陣兒怒的,私下裏,也不知罵了多少個姦夫淫婦!和美櫻子的用意她哪能不明白?分明是想在皇上面前與姐姐爭寵!她二人都是聰慧之人,每次她二人旁敲側擊,想問問皇上是否識得她倆,或是問皇上以前的事時,皇上都感到頭痛如刺,這種現象分明是得了失憶症!只是秦豔豔想不到,皇上不是半點武功都不會的麼?怎麼一得了失憶症,反倒成了絕世高手?內力之強,世所罕見,比江北天都要略勝幾分!秦豔豔想不明白,不過她心中卻是十分歡喜!她一直憧憬著未來的夫君,一定是位武藝高強的俠客!與自己並肩行走江湖,能照顧自己!現在偶爾回想起皇上前夜救自己時的情景,芳心中竟有種種莫名的喜悅,又有些怨恨:“要是沒那個放縱不要臉的扶桑女就好了!這回與皇上並肩而行,說說笑笑的人,一定是我啦!哼!壞人就是壞人!之前的事都記不得了!好色的本性卻一點沒忘!一見了漂亮女人就原形畢露!………哼!還摟著她的腰,羞死了!……我……我難道沒她漂亮嗎?也不回頭來看看人家!”

    唐玄三人在林中行了幾天,二女本想離開廣肅,回到皇城中找胡老頭給皇上醫治!只是蒙山地區,到處是險山峻嶺,唐玄那夜帶著二女一路飛奔時,忘記了方向,三人在山林中繞行,唐玄與和美櫻子只顧卿卿我我,秦豔豔只顧生氣吃醋,無其他事一慨不理,見路便行,迷迷糊糊間,竟又回到廣肅。

    三人倒也不在意,在城郊外見有間僻靜的客棧,雖不華麗,卻也古樸別致。於是和美櫻子挽著唐玄的手,嬌聲說道:“皇上!天色已晚,我們不如在這間客棧住下,好嗎?臣妾晚上還有許多悄悄話對你說。”和美櫻子說話間,連拋媚眼,唐玄看得神魂顛倒,樂滋滋地笑道:“好啊好啊!不過你還是叫我夫君,這裏人太多,咱們低調些。”和美櫻子道聲是,便與唐玄雙雙步入客棧,和美櫻子丟出一大錠銀子,道:“店家快找一間最好的客房!好茶美酒,琴棋點心,也都準備好,我家老爺今晚要在這裏住上一宿,若是他滿意,這鑽錠銀子就全是你的了。”

    店家一見銀子,自是兩眼放光,點頭哈腰,侍候得格外殷勤,老爺長,夫人短叫得熱情,倒把隨後進來的秦豔豔給冷落在一旁。秦豔豔一路上窩火,正沒處發洩,見店家對和美櫻子這番嘴臉,當下大怒,唰的一聲抽出寶劍,朝店家面前一指,冷冷說道:“給本姑娘來一間最好的客房,要比他們的好!聽到沒有?”

    店家見寶劍凜冽,嚇得脖子一縮,急忙賠笑道:“女俠饒命,一定給您一間最好的房屋!”秦豔豔厲聲道:“那還不去帶路?”店家這才戰戰兢兢的領著秦豔豔進了後院客房。秦豔豔收回寶劍,朝後面一對“姦夫淫婦”得意的晃了晃!和美櫻子擠著媚眼,嬌笑甜甜,依在唐玄身上,吐氣如蘭,道:“夫君,走了幾天的路,妾身好累啊!一會兒我們洗個鴛鴦澡吧!”唐玄一聽,自是樂得合不攏嘴!這幾天一路行來,這位好像是扶桑國的女子,總以他的妃子自稱,還處處引誘他,雖然他想不起與她到底是何種關係,不過管他呢,唐玄又不是正人君子,有美人勾引,正是求之不得,心想今晚若不好好家法收拾她,叫她服服帖貼,以後怕是沒臉見人啦!
ailu.tw 發表於 2012-9-21 19:24
    第三百三十六章 陰差陽錯

    是夜,清風飄醉,燭影搖曳,窗外涼風徐徐,窗內春意濃濃!卻苦了房頂上生悶氣的秦豔豔!她正輕咬著嘴唇,時不時拿眼瞪一下對面不遠處的一間客房,又羞又怒,暗罵道:“好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連窗戶都不關!當這是你家後院麼?哼!一個妖裏妖氣,一個好色不要臉,當真是乾柴烈火,一點即燃!把他們整間屋子燒了才好!”

    秦豔豔一邊生氣,一邊扯著屋頂蔓滕上的葉子,發洩似的到處亂扔,不知不覺間,兩眼中已閃著淚珠:當姐姐說他死時,她傷心欲絕!為這壞人悄悄地不知流了多少淚,一連數晚都在夢中哭醒,每次都責怪自己,為什麼要離開他去闖蕩江湖?為什麼要躲著他,為什麼不大膽的與他廝守一起!原以為這輩子與他陰陽相隔,再無相見之日。卻又為了一絲希望,跋涉數千里尋他,誰料,好不容易老天開眼,尋到了他,他卻一點也記不起自己,反倒跟那妖女親親熱熱!秦豔豔心中怎不委屈?

    “哼!就讓他在這裏快活!我回去與姐姐在一起,何必在這裏受那扶桑妖女的氣!”秦豔豔想罷,起身準備離去,轉念又一想:“那扶桑妖女嬌容作態,分明是想氣走我,好獨霸著他!他人這麼壞,給那妖女獨霸,我才不希奇,可是姐姐還有小皇子怎麼辦?不行,我一定要在這裏盯著。不能讓妖女把他搶過去。”

    想到此處,秦豔豔便又坐下,撅著嘴冷哼道:“我給你們奏點樂,看你們還能不能快活。”她掀起一塊瓦,朝對面屋裏的油燈射去。只聽到嘭的一聲,油燈便被打滅,屋裏也響起了驚呼聲,秦豔豔這才笑眯眯的回到客房裏歇息。

    秦豔豔進屋,點著油燈,一個人坐下桌旁,自斟自飲,喝了幾杯茶,寬了衣服,只穿著貼身的小褻衣,她走到床邊,掀開床簾準備上床休息,誰料唐玄正坐在她床上,光著上半身,朝她嘻嘻笑道:“小娘子,你可真美啊!官人我等了你好久啊!”

    “啊?你這壞人!”秦豔豔沒想到唐玄會躲在她的床上,而且看到她這般模樣,當下羞怒交加,出手便要攻向唐玄,誰料,唐玄早有準備,先出手點了她幾處穴道,秦豔豔身子一軟,倒在唐玄懷中,唐玄就勢摟住,嘿嘿笑道:“櫻子告訴我說,你們倆都是我的愛妃!既然都是夫妻,又何必大驚小怪的,來,讓夫君好好疼疼你!免得說我顧此失彼,冷落了你……”

    唐玄說著說著,雙手已急不可待的亂摸起來,秦豔豔又急又怒,心想:“原來又是這扶桑妖女的詭計!這可怎麼辦?”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只可惜,她穴道被點,全身動彈不得。眼睜睜得看著唐玄解下自己的護肚……剛想出言喝斥,唐玄的嘴巴已吻了上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漸漸迷失………

    秦豔豔的窗外,和美櫻子坐於院中的樹下,聽著屋內的動靜,心中格外舒服,暗自冷笑道:“哼!上次黑夜之中,皇帝便是把我當成她的小姨妹,讓我稀裏糊塗的失了身!被岡村殿下拋棄,再也無法去當扶桑國的聖女!這次總算天理迴圈,讓她也嘗嘗稀裏糊塗獻身的滋味!哎!………只可惜,便宜了皇上!”

    這一夜,秦豔豔只覺得自己宛若一葉浮萍,在大海中隨風起伏,時而沖飛浪尖半空之上,時而沉陷深淵海底之下,一種原始的本能,讓她羞澀,讓她憤怒,卻又讓她欲罷不能,幾分嬌柔,幾分嫵媚,幾分喜悅!她只希望這一刻時間永遠停止!世上只有他與皇上二人,或許,應該稱夫君才對!

    夜再長,總是要過去的,當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屋中的二人仍是如膠如漆,相互纏在一起,唐玄摩梭著秦豔豔的長髮,柔聲說道:“娘子,天亮了!”秦豔豔將頭依在唐玄胸前,閉著眼,幽幽說道:“若是天不亮該多好啊!皇……夫君,你就能永遠這樣陪著我!”

    唐玄輕輕笑道:“我這不是再陪著你嗎?如果天不亮,我怎麼能看清楚,原來娘子的肌膚是如此的晶瑩紅潤!又光滑又柔軟!”唐玄說著說著,一隻手便又不老實起來,秦豔豔低聲嚶嗚,雙目緊閉,仍由他肆虐。唐玄自然不客氣,待他掀開薄被時,突然發現一片殷紅!唐玄直接驚呆了!刹那間,只覺腦中一嗡,一股真氣直沖腦海,無數的畫面如翻書般,在他腦中一一浮現……

    “皇上夫君!您愣著幹嗎?羞死人啦!”秦豔豔嬌聲呢語,將唐玄再次拉回現實,他暗自念了聲:“親親小姨妹!”接著兩眼一熱,便如野獸般壓了下去。

    中午時候,唐玄與秦豔豔方才從屋中出來,和美櫻子已準備好了飯茶,笑嘻嘻地說道:“夫君,小妹,你們總算起來了,這飯菜已熱過三次,若是你們再不出來,我可以更闖進去啦!”和美櫻子走過來挽著唐玄,唐玄心裏升起一絲異樣,可他並未道破,一手摟著一位美人,坐下來吃喝。

    三人正吃得開心,店家慌慌張張地從外面進來,道:“客官,夫人們,不好啦!大家快逃命去吧!”見店家如此模樣,三人有些驚訝,唐玄問道:“店家,這好好的,逃什麼命?天又沒塌下來!”

    店家一邊頓足,一邊歎道:“就算天塌下來,比這回強啊!哎!客官,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朝廷派了重兵前來剿滅蓮花教,惹得寶蓮山上的的蓮花仙尊發怒!雙方已在東面的大山裏混戰了三天三夜!聽說死了不少人!眼下,朝廷的軍隊退回廣肅休整,正倒處抓人,不問青紅皂白,看著不順眼的,便說是蓮花教徒,捉去砍頭,家產也全部充公!很快朝廷的部隊便來到這裏,小老兒這店也沒法開了,還是早去別處逃命要緊。”

    店家說罷,頭也不回,呼喚著家人手下,卷了銀子衣服什麼的,逃命去了。唐玄與二女走出店外,見許多開店鋪的人都是神色惶恐,收拾家產準備逃命。唐玄眼見百姓如此驚慌,當下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下令,將擾民的將領革職察辦!可轉眼一想,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不暴露的好!扮個失憶的皇上,看看其他人到底是個什麼嘴臉!

    唐玄想罷,對二女說道:“官兵兇猛,我們還是遠離此處為妙!二位娘子意下如何?”和美櫻子嫵媚笑道:“自古以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妾身嫁于夫君,自然一切聽夫君安派。夫君要走便走,夫君要留便留!”

    秦豔豔白了她一眼,道:“我不走!我倒想看看是哪些將領在胡作非為!朗朗晴空之下,竟做出這等惡劣之事!”

    和美櫻子嬌笑道:“豔兒妹妹越來越有皇后的風采啦,不愧是將門虎女,櫻子自歎不如啊!”秦豔豔不想與她鬥嘴,低聲問唐玄道:“夫君,你說我們是走是留?豔兒聽你的。”

    二女都不是省油的燈,唐玄一個也不想惹她們不快,只得說道:“不如我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在暗中觀看,既免去不必要的麻煩,又可以看清些他們的所作所為。”二女聞言,自是聽從唐玄的安排。

    寶蓮山中,陳老幫主一人在書房中沉思,時而搖頭歎息,臉上盡現憂慮之態,茶几上擺了一幅棋,兩口茶杯,一個茶壺,茶壺中絲絲水氣從孔中冒出,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白虹橋前來拜見老幫主,祝老幫主福享千年!”書房外,白虹橋朗聲說道。陳老幫主聞言,定了定神,呵呵笑道:“喔,是虹橋啊!快快請進!”書房門打開,白虹橋一身藍衫,信步款款,行了進來。陳老幫主指著茶几道:“寶蓮山的凝霧茶,每年只能產上小半斤,我叫他們特意沏了壺,你過來坐,我們一邊飲茶,一邊下上幾局助助興!”

    白虹橋躬身施了一揖,道:“多謝幫主厚愛!虹橋恭敬不如從命!”說罷,大大方方的坐下,拿起茶壺先給陳老幫主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些,端杯祝道:“老幫主,請!”陳老幫主與他碰飲了一杯,呵呵笑道:“好茶!虹橋啊!這裏沒外人,你也別叫我老幫主!這樣顯得生分!老夫年長你三十有餘,你叫老夫一聲伯父,也是應該的。”白虹橋道了聲伯父,陳老幫主大喜過望,執了棋子,與白虹橋對弈起來。

    約莫過了一刻鐘,棋盤上的廝殺已到了最激烈的時候,二人走棋越來越慢,陳老幫主更是眉頭凝皺,每行一步,似是十分艱難。到了最後,陳老幫主將執起的棋又放回去,搖頭歎道:“哎!看來我真是老了!連下棋也都縮首縮腳,半點豪氣都沒,這盤棋老夫認輸了!”白虹橋道:“老幫主雄才大略!世人皆知,一盤棋的得失,又何必放在心上!”陳老幫主苦笑道:“老了便是老了!該入土的人,還談什麼雄才大略?虹橋啊!這兩年來,教中兄弟待你怎樣?”

    白虹橋不明陳老幫主為何問起這個,正聲道:“幫中兄弟待虹橋如同手足!”陳老幫主頷道道:“你這樣認為便好!老夫有一個請求,不知你願不願意答應?”白虹橋俯身道:“伯父嚴重了!伯父有事要虹橋做的,只管吩咐便是!萬萬不可說這個請字,以免折煞虹橋。”陳老幫主看著他,一字一字說道:“老夫讓你出任蓮花教下一任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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