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當我男伴吧
凌羽扭頭一看,那個跑出來的人,正是那個滿臉是血,鼻樑骨已經被郭美美踩骨折的光膀子大漢。
「彪哥!」「彪哥!」那群飆車青年好像很多人都認識他,對他打著招呼。
這伙大漢,是B市一群有名的滾刀肉大流氓,這個彪哥本身也在C區開著地下酒吧生意,前幾天,這幫流氓不知道誰起哄,說是要考察一下B市各區的酒吧生意,在B市逛了起來,他們沒來過大學城所在的F區,正好要來見識一下大學妹妹,就跑到這個酒吧喝酒。
在這間酒吧裡,他們手腳不老實,猥褻了幾個送酒的妹妹,這裡的酒吧妹妹和男服務生大多是大學城來打工的學生,流氓的行徑激起了群憤,正好碰到了一群熱血青年,這幾個流氓被一群酒吧服務生和喝酒的學生堵在酒吧裡一陣狠揍,那天他們沒來幾個人,被揍得很慘。
這夥人掉不下面子,從自己酒吧裡找出一夥飆車族,帶人來騷擾酒吧,開口就要五十萬醫藥費,酒吧老闆是個純生意人,看到流氓自己先躲了,那幾個流氓天天來酒吧鬧,基本上顧客都給嚇跑了。
因為F區裡不像C區治安那麼混亂,這幫流氓也不敢真動手,只叫那幫飆車族在街上閒逛,顧客多時再來酒吧搗亂,酒吧停業了好幾天,那個老闆剛覺得好像沒事了重新開業,這幾個人又來鬧事了。
凌羽他們不明所以,正好和這群流氓碰上,郭美美將五萬元拍在桌面,財露白了,那個彪哥覺得五萬元螞蚱再小也是肉,至少給那群小流氓嗑藥的錢省下了,打電話給這伙飆車黨,想讓他們過來劫一下凌羽等人,還沒等這幫人來,他們就又被凌羽揍了一頓,彪哥還被郭美美踩折了鼻子。
此時的彪哥滿臉是血,讓那張醜臉更顯得猙獰,他捂著鼻子對那群飆車青年狠狠喊道:「干死他!誰幹死他我讓他免費在我的場子磕一年的藥!」
聽到彪哥的重賞,那群飆車青年有蠢蠢欲動,好幾個人都準備下車群毆凌羽,凌羽一皺眉頭,擒賊先擒王!先把這個彪哥干倒再說!
凌羽快步衝向了那個彪哥,路上卻有個不長眼的時代青年騎著機車擋著凌羽的路,一棒球棒敲向了凌羽。
凌羽一把抓住棒球棒,順手卡住那個帶著黑色頭盔飆車族的脖子,將他舉到空中。
那個飆車族懸在空中像狗刨一樣掙扎,凌羽一揮手:「滾!」將這個人扔到一邊。
剛回頭看那個彪哥,凌羽的眼睛,忽然猛地聚焦。
因為,那個彪哥手上有一把黑漆漆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凌羽。
「小子!你他媽狂啊!我今天豁出去蹲大獄也要干死你!」彪哥猙獰的說道。
凌羽的眼睛卻猛地收縮,似曾相識的一幕似乎又在眼前略過:
『「凌威,你不是行嘛?今天我看我怎麼幹死你!」那個粗厚的聲音狂叫著。
「讓你看著你爸爸是怎麼死的!」那個男人拿著手槍,砰的一槍,打在了英俊男人的膝蓋上,又是一槍,直接將那個英俊男人射穿了天靈蓋!』
凌羽的瞳孔猛地收縮,持槍的彪哥,以為是凌羽被自己威嚇住了,剛想哈哈大笑,可是,忽然間,他感覺周圍的空氣中似乎流動著一股讓自己不寒而慄的寒氣,自己的面前的這個小子的殺氣猛然飆升,彪哥就算是手裡握著槍,也也雙腿不住的打顫。
「轟!「彪哥只覺得自己的肩膀一麻,緊接著是一陣劇痛,整個人被轟倒在地!
凌羽手裡輪著重型機車的車尾,他剛才將整部機車當做球棒砸在了彪哥的手上,!
彪哥只覺得對面的這個人身上帶著豪不掩飾的殺意,自己竟然忘記了手上的劇痛,注意力全被凌羽的殺意所吸引。
「不要在我面前再動槍!」凌羽冰寒著聲音說道,「轟!」整部機車砸在了彪哥身上!
宮紫璇緊跟在凌羽的後面,男人忽然間變得暴烈的情緒轉變告訴她,這個男人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才會刺激到他變得這麼殘酷。
看到彪哥被砸在機車下面,那些飆車青年,忽然發動了引擎,十一二個人拿出了藏在車身上的金光閃閃的西瓜刀。
那群飆車青年開動了起來,開出去離開凌羽三四十米,有兜轉了回來,幾個機車揚起了孤輪翹頭,叫囂著手裡揮舞著西瓜刀向凌羽衝來。
「凌……!」宮紫璇剛要喊凌羽小心,可是忽然想到這個時候不能讓那些人知道凌羽的真名,只是擔心的喊出一個字來。
「不要緊。」凌羽淡淡的說道,低頭撿起了彪哥掉在地上的手槍。
已經快淡忘的童年陰影被這幫人刺激,再次盤旋在凌羽的腦海裡,此時的凌羽,已經進入了暴走狀態,只不過,凌羽越是接近暴走,反而越冷靜。
凌羽走到那群機車陣中,想都沒想就拉開手槍的保險,朝著最近的飆車好青年轟了一槍,那名正努力單用前輪搖擺前進的青年摔下車,鮮血在地上劃出一痕。接著,凌羽雙腳根本不動,就這樣朝四周的車陣開槍,槍槍沒有間隙,那群飆車青年根本沒有逃走的時間,全都在十秒內躺平。
幸好這時候凌羽的槍法不夠犀利,每一槍都沒有命中要害,但也夠他們在下半生鑽研殘而不廢的秘密了。
凌羽順著那群沒中槍的飆車好青年呆滯的眼神,走到那個領頭的長髮時代青年身旁,將他放在機車後背包的拉鏈拉開,裡面是一把狼牙棒。
「哪只手摸的我女朋友,手伸出來。」凌羽冷淡地說。
那時代青年當然不敢把手伸出來,他雖然腹部中了一槍,但還算清醒。至少比嗑藥時清醒。
凌羽點點頭,舉起狼牙棒用力往他身旁的同伴的臉上一揮,轟的一聲,他的同伴的臉被打成蜂窩,痛得在地上打滾。
「手伸出來。」凌羽冷淡地看著時代青年。
時代青年哭了,猛搖頭,忍痛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凌羽點點頭,像打高爾夫球一樣,一棒朝一個女飆車族的下巴揮了上去,那女飆車族的嘴裡噴出好幾顆牙齒,連慘叫聲都免了。
「把手伸出來。」凌羽的聲音變得嚴峻。
時代青年哭著把手伸出來,就像一個害怕被打手心的犯錯小孩。
「干!」凌羽手中的狼牙棒砸落,旁邊的眾人隱隱約約看見像手指一樣的東西唏哩嘩啦掉在地上蠕動。那時代青年像彈簧般在地上亂叫亂跳的,不知道在慶祝什麼。
凌羽這才像是出了一口氣,將狼牙棒扔在地上,對那些人說:「包!」
那群嚇傻了的飆車好青年,戰戰兢兢的將一個米黃色的手袋扔給凌羽。
凌羽轉過身去,摟著將包遞給宮紫璇,摟著宮紫璇的腰,轉身離去。
宮紫璇也被凌羽震撼的有點傻,完全沒有反抗,任由凌羽摟著她的腰離開。
凌羽走的很快,轉眼間就和宮紫璇走出了那個街區。
宮紫璇也恢復了部分程度的冷靜,這時才發覺自己被凌羽摟著腰,臉上開始變紅,卻不好意思讓凌羽將手放開。
就在宮紫璇感覺尷尬的時候,凌羽卻自己將自己的手鬆開了,對宮紫璇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了?」
宮紫璇看著男人的眼睛,此時他的眼睛顯得那麼憂鬱,宮紫璇說道:「我相信你有理由,我想聽你的解釋。」
「當一個女人說想聽男人解釋的時候,就說明她會接受那個男人的一切理由,無論是多麼荒謬。」凌羽說道,剛剛凌羽一直壓抑的情緒得到了一時的釋放,讓他流露出了木訥外表下的真正本質,詞鋒變得犀利起來,這,算是一種挑逗了。
宮紫璇臉上一紅,看向凌羽,此時的凌羽完全不像是剛剛見面的那個沒有殺傷力的木訥男孩,而充滿了飛揚的魅力,有一種極其吸引異性的魅力。
「我想聽。」宮紫璇微微低頭說道。
「理性的解釋是,這些小混混,如果不是在氣勢上壓倒他們,他們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學校裡這裡不遠,我不想被他們纏上,不如打到他們不敢找你,這是官方理由。」凌羽說道,少年的凌羽為了復仇,曾經想考入警校,為此他研究了各個階層的犯罪心理,但是後來一本父親的日記,讓凌羽心中淡了下去。
「既然是官方理由,那麼一定還有真正的理由,那是什麼?」宮紫璇繼續問道。
忽然間,凌羽的神色變得黯淡,宮紫璇敏感的察覺到凌羽身上散發出一種悲憾的情緒,宮紫璇忽然間明白,自己問道凌羽的傷心處了。
沉默了半晌,凌羽說道:「我不想說,你就當我是心理陰暗吧。」
宮紫璇十分不滿意凌羽的答案,她不相信凌羽是一個本性殘忍好鬥的人,但是宮紫璇也不想追問凌羽為什麼,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秘密,但是,宮紫璇有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凌羽內心的悲傷,宮紫璇發現,自己已經對凌羽產生了好奇,而一個女人對男人產生了好奇,這,正式她淪陷的第一步。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的走了一會,忽然,宮紫璇抬頭對凌羽說道:「凌羽……」
「什麼?」凌羽說道。
「三天後……藝術系有一個新生舞會……我還沒有男伴……你來當我的男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