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星穹君王 作者:火牛風雲(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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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91 2009-12-29 02:06:0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6 534049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9-29 10:57
第三百一十章輸急的賭徒

    俊參軍看了自只的卜司眼。搖了搖卑不卞的以一四!“大人,是您下令關閉營門,拒絕元源統領大人進入軍營行使統領職權在前,因此元源統領大人的舉動,我認為並不是叛亂,而恰恰是在平亂。”

    瀛海氣怒交際,臉色猙獰,如同在賭場上輸急了眼的賭徒,瞪著凱俊厲喝道︰“你這個吃里爬外的東西,老子好端端的在這兒,還沒有卸任呢,你竟然就急著投靠新主子了?告訴你。即使老子不再擔任統領一職。要想弄死你,也不過是隨便動動口的事兒

    面對頂頭上司的威脅,凱俊臉色不改,依舊平靜的道︰“屬下是不是吃里爬外。大人想必心下有數,新任統領上任,大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將之拒之門外不納,這分明是大人觸犯了律法、軍規。屬下早就勸告過大人,不要出軌,大人卻執意不听。屬下身為帝**人,即使大人殺了屬下,屏下也是不會助紂為虐的。現在大局已定,如果大人能夠懸崖勒馬”

    “我勒你馬格逼”瀛海真個氣急敗壞了。對凱俊大罵道,七枚星環依次釋放體外,不住上下律動,散發出強大的攻擊力,凝聚出一根銀矛,頂著凱俊的胸口,惡狠狠的吼道,“現在軍營已被攻破,我的下屬死傷慘重。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我再次命令你,參軍,立即下令集結待命的三萬軍隊,給我將這些混蛋全部宰掉!”

    望著瀛海瘋狂的臉色,凱俊暗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位大人與新任的統領是死磕上了,雖然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一半固然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勢、的位,而另一半也是緣由他背後的主子下令所致,要他將元源給永遠留在西疆。而兩人背後的勢力已勢成水火,想必即使元源不擔任西疆的新任統領,自己的這位統領大人也絕對沒有放過他的道理。兩人所處的位置、以及所站立的陣營,已然決定了這一切。

    雖然被瀛海用銀矛逼迫著,似乎隨時瀛海真個可能將他給刺死當地,凱俊竟然仍舊能夠保持鎮定,搖頭道︰“大人。沒有用的,您倒行逆施,觸犯軍規,所作所為軍營上下所有軍士、星衛無有不知,並且絕不認同,因此即使我下令,他們也是絕對會拒絕執行。而新統領上任後。您就不再是西疆四省的統領,從而也失去了對我下令作戰的資格,因此對于您的命令我只有拒絕。

    瀛海臉色慘變,雙眼血紅,用銀矛敲打著凱俊參軍的腦鼻。連連點頭道︰“好!好!”

    此時整座統領駐地內,戰局已經接近了尾聲,在城頭之上負隅頑抗的瀛海的心腹軍士、星衛,被大肆屠殺,心膽具寒之下,紛紛投降。元源的兩千親兵,將之全部集中起來,然後趕到廣場上嚴密看押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瀛海統領面如死灰,一聲長嘆,知大勢已去,自己今日輸的一敗涂地,而元源掌控了形勢後,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他自然心下也無比清楚。

    雙眼死死盯著那個在一群軍官、親兵的護持下。自大門昂然走了進來的挺拔飄逸的年輕身影,瀛海慘然道︰“西疆四省,是你的了”小子”。說著。調轉銀矛,猛然扎入了自己的額頭內!

    望著雙眼神采迅速消散、生命力急劇消失。身軀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的瀛海統領。凱俊臉色黯然,半響搖頭道︰“我早就對你說過,你這是在玩火啊。我的大人!”說完,他俯身抱起瀛海的尸身,下樓而

    。

    兩千親兵將投降的軍士、星衛,給看押起來後。立即在各自軍官的指揮下,迅速四下散開,佔據營地內各個有利的攻擊位置,將整座營地徹底掌控在了手中,並且對隊列森嚴、廣場盡頭嚴陣以待的三萬軍士、星衛,隱隱形成合圍,做好了應對一切暴亂的準備然這些家伙看上去很老實,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像瀛海的那些心腹死士一樣,突然發動暴亂,對元源不利。

    在傅青霜、尚若若,以及戰共工、令狐相的陪同下,元源緩步走到三萬軍士、星衛之前,微微眯眼,靜靜的看著他們。見三萬軍士臉色驚慌而略帶畏懼,頗不友善的看著自己,情知自己今日表現太過強勢,當著他們的面。擊殺了他們數千袍澤,對他們心理造成了很大的沖擊;雖然他們頭腦清楚,沒有跟隨瀛海作亂,但心下恐怕也將自己看成了殘忍霸道、嗜殺凶惡之徒。

    元源暗嘆口氣,搖了搖頭,他奉旨前來西疆,身負大帝、以及睿王子的重托。是要來大干一場,做出一番驚人成績來的;哪知上任伊始,什麼事情還沒有做,已然給下屬留下了這麼一個不良印象,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情。但他身為新任的西疆四省統領,如果一點兒鐵血手腕都沒有,今日真個被拒之門外,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以後無疑對他的權威的樹立也極為不利。因此兩者相權,元源斷然采取了破門硬攻而入、將所有叛亂之徒盡皆肅清之策,雖然這麼做恐怕會給駐地內的下屬留

    。愕直小跋底等不太好的印象,但也顧不得

    只是剛才上任,先吃了如此一個大虧,元源心頭又豈不著惱?對于敢阻他進營、不知死活的前任西疆統領,可謂恨之甚深,那怕不為了睿王子,此時他也想將之揪出來千刀萬剮。

    看著三萬軍士、星衛,元源厲聲道︰“你們的前任統領長官呢?讓他趕緊滾出來見我!營地正在修繕、軍士正在操練。從而將我給拒之門外,我到要問問他這算什麼借口?帝**隊建立以來,可曾有過如此離譜的事情?笑話”。

    在元源犀利冰冷、蘊含無比沉重威壓的目光的掃視下,所有軍士心頭發寒,不由避開他的眼神,不敢與他對視。

    忽然一名身披魔牛星甲的年青參軍,抱著一具死尸,自隊列後快步走出,對元源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統領府邸駐地參軍凱俊子爵。見過新任統領大人。小,

    元源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很好,參軍閣下,我問你,為什麼到現在我仍舊沒有看到原先的統領瀛海大人?他敢將我這位剛才新任的統領給拒之門外,不知他是想叛亂,還是你們西疆四省的統領府已經獨立出了帝國、不歸于帝**務部統屬了?。

    听元源平靜語氣中蘊含的深沉殺機,凱俊參軍眼神跳動,心頭大顫,一時間全身滲出了一層冷汗, 面對這名新上任、明顯年齡不夫的統領大人。凱俊竟然感覺較之原先瀛海統領給他的壓力更加深重,似乎他犀利的目光能夠直接看到自己的心理去,自己的所有想法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這可是一個極為強勢、並且很不好糊弄的角色啊,在心下如是想到,凱俊參軍強自使得自己鎮定下來,對元源道︰“稟告大人,瀛海統領包藏禍心,為了能夠長久保住自己的權位,從而將大人拒之門外不納,幸而大人部屬勇猛過人,將他的陰謀給一舉挫敗。而見陰謀敗露,瀛海已經自殺身亡, 這就是他的尸身。”

    “死了?小。元源一怔,隨即目光在瀛海的尸身上一轉,連連冷笑道︰“如此到是便宜了這廝隨即雙眼再次一抹兒寒光閃現,一股無形的威壓迫散開來,語氣中都帶有了無盡的森森之意,“參軍閣下,既然你明知瀛海所作所為乃是以下犯上的作亂行為。身為帝**官,那為何不制止他?”

    在元源深沉如淵的威壓壓迫下,凱俊參軍如同落入樹膠中的蠅蟲,根本動彈不的分毫,全身更冰寒徹骨,一陣強烈的懼意涌起,情知一個回答不好。自己、以及身後三萬軍士的所有軍官。恐怕就要萬劫不復。凱俊參軍勉強壓制住心頭的懼怕,抬起頭平視著元源道︰“屬下苦勸過瀛海前統領,但怎奈他一意孤行,而屬下是他的下屬,沒有那個,權力、也沒有那個實力,能夠制止他的作亂行為,因此屬下只勉力對眾軍士小星衛講明情況,使得所有軍士沒有受他盅惑,與大人為敵。屬下所言句句是實,但畢竟有損職守,在此甘受大人懲罰。但屬下身後的一干軍官,人輕言微,能夠違背瀛海前統領的命令,保已經很難的了。因此望大人能夠不計前嫌,繼續用他們為國效力

    元源沒有想到一名小小的參軍,能夠說出如此一番話來,大為驚奇,上下仔細端詳了他一會兒,暗暗點了點頭,表面卻冷冷道︰“我並非蠻不講理、毫不通融之人,如你所言,處在你的位置做了這麼多事,也委實難得了。罷了,我且相信你一次,除了瀛海這個首惡、以及跟隨他作亂的數千混蛋外,你們保究

    听元源如是說,凱俊參軍也不見有多少喜色。莊重的行了一個軍禮。沉聲道︰“謝大人

    元源點頭。道︰“統領駐地內,想必有的牢、監獄存在吧?將這些作亂的家伙。全部統統關押起來,听候發落

    凱俊參軍忙不迭答應,喝令一干下屬,將抱頭蹲在廣場上的原先袍澤押進了統領駐地內的地牢里去。

    “你將這三萬列陣森嚴、一直在此待命的軍士,全部解散好了,讓他們該干什麼干什麼去;至于你,且陪著我巡視一下這座統領駐地。”元源問完了話,察覺凱俊參軍所言屬實,繃緊的神經慢慢放松了下來,對兩千親衛揮了揮手,讓他們解除了警戒,然後對凱俊道。

    元源施加在他身上的壓力一松,凱俊參軍只覺一陣輕松,才發覺自己的內衣已然濕透,雙眼一陣陣發黑,似乎剛才面對元源那一會兒,已然將他的所有體力耗盡,禁不住心頭震驚,對元源深不可測的實力,更生出了幾分驚畏。

    命令三萬軍士解散,站崗的站崗、警戒的警戒、打掃戰場的打掃戰場、在廣場操練的進行操練,凱俊參軍井井有條的分派了下去後,走回元源身邊小心翼翼走在他的身前,引著他,以及戰共工、令狐相、尚若若、傅青霜等,在統領駐地內巡視,熟悉環境。

    青龍載著疾,將瀛海的一干心腹星衛、軍士打得大敗虧輸後,又停在

    ,軍十旁汝的城牆!卜。居高臨下警懼的監視著他們怎了隨時攻擊的準備,只要他們稍有異動,立即將噴出三昧真火焰,對他們進行毫不留情的焚燒。此時見元源真正掌控了局面,三萬軍士也依令一隊隊依次散開,各司其職,青龍載著疾。便一個俯沖下來,飛到了元源的跟前。青龍重新縮成了尺許長短,與疾一邊一個。盤踞元源的兩邊肩頭。

    整座統領駐地佔據了一座獨立的小山頭,方圓有十余里左右,面積廣闊,幾萬人駐扎其上綽綽有余;而其中軍營、廣場、倉庫、哨樓、箭塔等等軍隊營地應有的設施建築,更一應俱全,毫不缺損。由于駐地是建立在攔腰截斷的小山之上,因此與席耳洛城的地面一般無二,經過多年踐踏。赤銅原礦石堅硬光滑,平坦如砥,干淨整潔小比帝京鋪了青石條的的面還要光滑平整的多。

    在統領駐地的正中位置,廣場的北端、與元源硬沖進來的南大門搖搖相對的,是一棟五層高、佔地足足有二十畝以上的宮殿一般的宏偉樓宇,以三十米見方的赤銅原礦石為基,以西疆特產的直徑超過五米的雪葉木建造。通體灰白,看上去頗為豪華雅致。經凱俊傘紹,這座獨樓,就是前任統領瀛海大人,居住、以及辦公的場所。

    此外圍繞著這座獨樓周圍,還建有十幾棟佔的數畝、有三層高的獨樓,也一律以赤銅原礦築基、雪葉木建造,這些小樓卻就是供三萬軍士中的中高級軍官居住、辦公。

    以十幾棟小小樓為中心,再向外擴展、輻射。就是上千棟赤銅原礦建造、里面蒙了獸皮的軍營,整齊、堅固、樸實無華。

    凱俊參軍走在前面,盡心盡力、無比詳細的對元源介紹營地內的建築、設施。以及各自的功用。站立在那棟五層高樓之前,戰共工點了點頭,忽然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對凱俊下令道︰“自今日起,元統領,以及我們四人,全部居住在這棟樓內。此外這棟樓周圍十幾棟小樓,也一律給我清空,安排元統領的兩千親衛住進去。”

    對于貢,源的安全問題,戰共工無疑非常在意。想的很是周到,今日他們殺了統領駐地內的那麼多星衛、軍士,誰知道這三萬軍士中會不會有心懷怨憤之徒,鋌而走險,對他們進行行凶攻擊?雖然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戰共工可不想冒這個險,而到了一個新環境,謹慎一些總無壞處,因此他才下令將元源的兩千親衛,給安排駐扎在主體樓周圍,如此也算是萬集一失。

    對于戰共工的小心,凱俊心知肚明,見元源沒有反對,根本沒有二話。立即吩咐軍上將十幾棟小樓給騰了出來。

    “參軍閣下,既然現在我已經是西疆四省的統領,你,以及駐地內的六千星衛、兩萬四千軍士,可會服從我的命令,並且不折不扣的去執行?”元源觀看著統領駐地的景致,忽然語氣淡淡的問道。

    凱俊參軍肅然站立︰“當然,大人,我們身為統領駐地的下屬軍士,自然會忠實的執行您的一切命令,並且絕對不會陽奉陰違, 自現在起,您的意志,就將是軍營三萬軍士的最高目標。

    元源冷冷一笑,自然不會真正相信他的話。這廝、以及駐地的三萬軍士,忠誠的應該不過是西疆統領這個職位。而並非具體到某一位統領個人;現在元源的命令他們固然會凜遵不渝,但只要帝京一紙令狀下達,隨便再派一位統領空降過來,他們自然就會去听從新統領的命令,從而將元源給拋到九霄雲外, 剛才的瀛海可就是一個明證。因此元源真正信任的,還是他自帝京帶來的兩千親衛,對于這些家伙,根本不可能僅僅因為凱俊的一番話,就徹底視為心腹。

    當然。現在元源匕任伊始,在西疆四省一點根基沒有,三萬軍士能夠不折不扣的服從他的命令,已經頗出他的意料,讓他大為滿意,甚至在心下反而慶幸他們能夠忠于統領職位、而沒有跟隨瀛海作亂。

    元源道︰“你所言有幾分真實,我懶得計較。且讓我們將你的誓言交給時間來檢驗好了。現在告訴我,營地內儲藏礦藏的倉庫在那兒?既然這兒是帝國西疆四省督促開采礦脈的最高部門,那開采的礦藏,都儲藏在那兒?。

    元源的話一出口,戰共工、令狐相的雙眼同時一亮,如丹噢到了鮮肉味道的餓狼。說實在話,元源這個西疆四省督促礦藏開采的統領長官,可是的的道道的一個肥差,想一想四省一年下來要開采多少礦藏啊,也不用多,僅僅截留下指甲大的一點兒,可就足夠他們揮霍的了。而想必此時駐地的倉庫內,各類礦藏早已堆積滿了,就等著他們去為所欲為的揮霍、截留,因此由不得戰共工、令狐相不興奮莫名。

    想象著突然間擁有大堆大堆、完全浪費不完的礦藏,兩人眉花眼笑,幾乎都要流下口水來了。(未完待續)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9-29 11:15
第三百十一章 仇家大聯盟

    容古怪的看了示源一眼,凱俊參軍略沉吟,道!“跟我來。”說著,帶領著元源自上千棟軍營中穿過,來到了最後面的一堵足有畝地大小的山崖之前。山崖光滑如鏡,顯然質地也是赤銅原礦,閃耀著暗紅色的光澤。

    凱俊參軍雙手一搓,一枚六角星環疏忽飛出,擴大成直徑十米左右,正正印在了山崖之上。隨即一團淡藍光焰蒸騰,星環疏忽沒入了讓崖內不忍

    下一刻,只听一陣“隆隆”悶響,整堵山崖壁忽然向著兩側裂開,露出一個直徑十米左右、黝黑不見底的六角星形炮口,而一條赤銅原礦打磨成的正圓形菌道。自洞口向著山腹直直延伸了進去。

    凱俊參軍對元源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當先跨進洞口,沿著甫道走了進去。元源臉色不動。與尚若若、傅青霜緊緊跟在了後面。戰共工、令狐相對望一眼。招來納吉、巴赫,帶領百名親衛守在外面,吩咐他們一听到異響,立即行動,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洞口關閉,隨即也小心翼翼,跨進洞內,跟隨元源身後向前走去。

    甫道呈極為怪異的正圓形,直徑有三米左右,行走其中倒是一點兒也不感覺壓抑,而兩側牆壁上,每隔十米就瓖嵌有一枚散發出熒熒光芒的水晶球,從而使得甭道內光線充足,並非黑洞洞伸手不見五指。

    行人向前走了大約百十米,忽然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地下大廳。只見整座地下大廳縱寬足有三千米左右,高近十米,一眼看去無比宏偉壯觀,堪稱神跡,顯然將整座小山的山腹掏空,從而開鑿出了如此一個洞天。而由于是在赤銅原礦山體上掏出的這座地廳,因此地面、頂棚、四壁之上,沒有進行任何的裝飾。僅僅將高純度的赤銅原礦打磨平坦、光滑而已,但即使如此,也堪稱一項浩大的工程了。

    牆壁、頂棚之上,與剛才那圓形甭道一般無二,瓖嵌了一枚枚散發光芒的水晶球,從而將大廳照耀的無比明亮;而大廳設計精巧,無疑有隱蔽的通氣口供氣流出入,使得廳內空氣清新,站立其中絲毫也不覺

    悶。

    望著這座無比寬闊、堪稱宏偉的地下大廳,戰共工、令狐相等久久難以回過神來,而元源眉頭一皺,神色大為訝異,道︰“這兒就是統領駐地儲藏礦藏的倉庫不成?”

    凱俊參軍臉上慢慢浮現起一絲苦笑,對元源點了點頭。

    此時自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戰共工、令狐相,也發覺事情不對頭了,令狐相轉身一把將凱俊參軍的衣領給揪了起來,大喝道︰“麻辣比,這兒是儲藏礦藏的倉庫。那礦藏在那兒?怎麼只有一座空空的倉庫,一塊礦藏我怎麼也沒有看到?”

    只見數千米方圓的一座地下大廳,隨隨便便的堆積了幾萬套尋常軍士穿戴的熟牛皮甲、以及駐地星衛披掛的萬余套魔牛星甲,再就是零零星星的散落著幾千方品級中下等的水晶、翡翠而已,除此之外竟然再也沒有一方上品水玉、一方上品水晶,更遑論元源一直記掛心頭的髓玉小

    。

    凱俊參軍苦笑道︰“這兒的確就是我們統領駐地以前儲藏礦藏的倉庫,就怕諸位不相信。因此我特意帶了你們來看一看。”

    元源敏銳把握了他話語中的言外之意,淡淡的道︰“以前是在這幾儲藏。那現在呢?”

    凱俊參軍嘆了口氣,道︰“現在我們西疆四省,只有半個帕拉瓦行省出產的礦藏,才運來統領駐地的這座倉庫儲存,帕拉瓦行省的另外一半、以及其余三個行省的礦藏,都是儲存在總督府內的,根本就不再經過我們了。”

    元源冷冷一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還有這等事情?堂堂統領駐地,西疆四省督促開采礦脈最高部耳,竟然會被人直接無視,當做不存在?”頓了頓,他又道。“那,即使半省的礦藏運來這座倉庫儲存,也不應該就這麼幾塊破爛貨吧?現在都弄到那兒去了,為什麼我沒有看

    元源語氣明顯嚴厲起來,令狐相、戰共工臉上也皆泛起了怒色。也怪不得他們,原本懷著殺豬的心情前來,實心指望能夠大撈一把,哪知到頭來竟然狗咬尿泡空歡菩了一場,連豬毛也沒有撈到一根。自然由不得他們不氣急敗壞。

    凱俊參軍道︰“那半省的礦藏弄到哪兒去了,我官職低微,實在不清楚。不過,我倒是知道瀛海統領有一座私人的小倉庫,用以儲存他的一些私人礦藏,既然現在瀛海統領已然身亡,財務自然也隨之充公,大人倒是可以去看一看。”

    令狐相撇了撇嘴。拍打著凱俊的肩頭,惡狠狠的道︰“子,別岔開話題,瀛海那龜兒的一座私人小倉庫能有多少礦藏。現在我們問你的、是半個行省的礦藏哪兒去了?好好想想,老實回答。有你的好處;如果敢推三阻四。說不知道,嘿嘿,老子的拳頭可是不認得你!”

    凱俊無奈的看了令狐相一眼,州姿說源卻知發位凱俊參軍並非尋常人等,絕對孫毖…兒剛放矢,斷然道︰“既然如此,你馬上帶我們前去看看

    凱俊參軍帶領五人,再次自甭道內退了出來,向南返回小再次穿過整座軍營,重新來到瀛海的那座五層高樓之前。凱俊參軍並沒有自正門進入,而是帶著元源五人來到樓後西北方的一個角門,進入其豐。

    角門內是一個四四方方像是籠子一樣的房間。邊長在十米左右,地面上用水晶、溫玉瓖嵌了一座六角星陣。六人剛網自寬敞的地下倉庫出來,忽然來到這麼一個狹窄地方,站立其中,未免感覺氣悶,而如果不是感覺到這個小房間有古怪,心頭暗惱的令狐相忍不住就要先痛毆凱俊參軍一頓。以平息一下這家伙消遣他的怒火。

    凱俊參軍蹲下身,對著地面上六角星陣正中的位置,雙手絲絲星力泛出,用卓印在了上面。六角星陣忽然一道道湛藍的光芒泛起,“格格格小。一陣清脆響動,隨即整個房間忽然微微動晃了起來,載著六人,疏忽向著下方直直沉去。

    房間向下沉了足足十幾秒鐘,才忽然毫無征兆的停止,而六角星陣泛出的光芒也漸漸暗淡、消失了下去。元源暗自猜測,他們應該下沉了有五六十米。此時應該來到五層高樓樓基下面的小山腹部了。

    “略嚓”一聲,房間的一面牆壁,忽然升高。露出了外面一個更加寬敞闊亮的房間。

    元源五人一眼向里看去,下一玄如同月才看到地下倉庫一般。再次震驚在了原的。只見這間突然出現的無比寬敞的房間,自然沒有地下倉庫那麼大。長寬僅僅在五百米左右,高也不過五米而已,然而整個。房間,地面上全部鋪了一層一米見方的水晶塊,牆壁上更瓖嵌了一層溫玉塊,並且間或以水玉、翡翠、寶石,拼湊出魔獸、風雲、雷電等等圖案,華麗無比;至于頂棚,懸掛了一張張米許見方、寸許厚薄的青玉、板。從而使的整座房間恍若神殿仙宮。

    如果僅僅華麗堂皇,元源等人倒也不會太過吃驚,畢竟他們來自帝京豪族,什麼奢華場面沒有見過?關鍵是,整個房間內、整個寬闊的房間內,卻是滿滿當當的塞滿了紅水晶、藍水晶、紫水晶、彩水晶,以及各色寶石、翡翠、水玉,以及無比珍稀珍貴的髓玉!一座座水晶、寶石、翡翠、水玉、髓玉壘砌成的小山、城牆,座落在房間之中,這幅景象,又如何不讓人目瞪口呆、震動莫名?

    元源長吸口氣,鎮守心神,緩步走進房間。仔細審視了水晶、翡翠、寶石壘成的城牆、山頭幾眼,發覺皆是質地純淨、毫無瑕疵的極品貨色,甚至連上品的都沒有。

    至于水玉。品級也盡是上、中品,根本不見一方下品。

    滿意點了點頭,元源走到房間正中位置、至少三千塊以上稍圓形的髓玉堆成的小山前。隨手撿起了一塊,見髓玉鵝卵大小,通體暗黃,無比溫潤細膩。如同極品黃玉,與當日他吸納的那塊一般無二,皆是上佳貨色。元源微微閉眼,感應其中蘊含的爆炸般的能量,心頭喜悅,睜眼對凱俊參軍微笑道︰“這就是瀛海那廝的私人收藏?他倒是好大的手筆啊。”

    凱俊參軍好像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房間,因此見到這幅景象也是無比震驚,听元源詢問,如夢初醒,苦笑道︰“這的確就是他的私人收藏,自從瀛海統領擔任西四省統領以來,與四省的總督府、以及星辰主殿三方相互勾結,將四省出產的礦藏瓜分一光,因此這些年出產的礦藏根本不再運往帝京,而是直接成為了他的私人收藏品。”

    元源心頭恍然。怪不得大帝將自己空降西疆擔任統領,感情是瀛海這廝太過猖框,擔任帝國的軍職,卻中飽私囊,做出不利帝國的事情。

    令狐相撫摸著一塊塊水晶、翡翠、寶石,一臉義憤填膺,破口痛罵道︰“這個蛀蟲、該死的混蛋,簡直太可惡了,敢將半個行省的礦藏一口吞了,天理何在?天理何在?”令狐相的言下之意,自己也不過想著將礦藏稍微截留出一星半點兒,供自己揮霍揮霍罷了,哪知這廝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將半個行省開采的礦藏全部吞下,與他一比,自己簡直都成聖人了,自然讓他無可忍受。

    令狐相還是生平第一次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小指責一名比他還要腐敗罪惡的同類。卻是心頭大快,直罵的那叫一個酣暢淋灕。

    元源寒著臉,冷笑道︰“那廝雖然膽大包天,但恐怕他自己也吞不下這麼大的好處。況且三年統領做下來,豈止這麼點私人收藏?你實話說,這些礦藏他沒有運往帝京,都運往那兒去了?”

    凱俊參軍抬頭迅速看了元源,半響才低沉聲音道︰“大人怎麼明知故問,瀛海統領是大殿下推薦擔任這個職位的。屬于大殿下的人,這些年半個帕拉瓦行省開采的礦藏,自然都被他運往北方黑水軍團、送給大殿下了

    元源連連點頭︰“感情這兒也是大王子殿下的一處私人財源,一這個房間內的礦藏,想必就是半個帕拉瓦行省一季度的產出,瀛海還沒有來得及運往黑水軍團,是吧?”

    凱俊參軍羔了點小頭

    元源掂量著一塊髓玉。皺著眉頭,對凱俊參軍道︰“堂堂西疆四省統領府,礦藏開采的最高部門,竟然淪落到僅僅能夠開采半個行省的地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其余三個半行省,又是誰在開采?”

    凱俊參軍臉色越發猶豫起來,最終暗一咬牙,長吸口氣,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按照以往的規矩,西疆四省的礦藏開采權的確是掌握在統領府邸手中,但在礦藏開采完後,需要設在席耳洛的星辰主殿驗收,然後一半運往帝京皇宮、一半運往海嶸山的星辰聖殿的。星辰聖殿將得到的一半礦藏,再進行統一分配,配給其余八大星殿;而皇星殿則用另一半礦藏,來養帝國的貴族、軍隊。但自從瀛海大人上任後,與星辰主殿的殿主、以及四大行省的總督,三方達成了協議,來了一個利益均分,開采出的礦藏一半上繳星辰主殿,剩下一半,就不在上繳帝國,而是直接被瀛海大人的統領府、以及四大行省的總督府,給瓜分了。”

    元源眉毛一挑,頗為震駭的道︰“還有這等事情?他們竟然敢一下子吞掉一半?誰給他們的膽子?。

    凱俊參軍苦笑道︰“他們又有什麼不敢的,每季度開采完礦藏後,都要由星辰主殿驗收,星辰主殿收下一半礦藏後,會給他們下達一份“西疆四省礦脈勘察不利、開采礦藏不足,的公文;瀛海統領與四大總督,就將這份公文備案。然後上報帝京。有星辰主殿下發的公文作證,他們本季度沒有開采出礦藏,沒有開采出礦藏,自然就不用上繳帝國,如此天衣無縫,大帝又能奈何他們?”

    元源連連點頭,半響道︰“他們這是欺上瞞下,公然貪瀆啊,只是,這群混蛋難得不怕陛下追問、責罰?況且,西疆四省,難道上上下下所有官員,全部與他們同流合污?還有星辰主殿的殿主,為什麼要給他們出具如此一份公文。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凱俊參軍道︰“這自然是有緣由的,只是,大人前來上任,西疆四省的現實狀況,難道並沒有調查清楚?”

    元源緩緩搖了搖頭。心下一股不妙的感覺涌起︰似乎,自己又落入別人的什麼圈套了。

    凱俊參軍臉色苦澀的道︰“現在西疆四省上到星辰主殿、下到四省的各個城池的城主,都聯合一起,沉潢一氣,形成一塊鐵板了。瀛海大人是大王子推薦上任的。是大王子的人,因此開采的礦藏,被他貪下的一半,都運往了黑水軍團而去;而其余西疆四省的總督。卻是南帝公國、西夏公國的兩大公爵聯名推薦的,因此四名總督將貪下的一半礦藏,也運往了南帝、與西夏公國而去;至于星辰主殿為什麼要包庇他們,給他們開具公文證明。原因就在于現今主殿擔任殿主的,是暗星殿主武丁的下屬,因此他貪下的一半礦藏,也並不是運往星辰聖殿,而是直接上繳給了暗星殿”

    元源臉色慢慢嚴峻起來。慢慢的道︰“按照你的說法,現在西疆四省,是暗星殿、大王子、南帝西夏兩大公國,數方勢力聯合起來開采礦脈、挖掘好處,從而將星辰聖殿、帝國皇室,給徹底架空、拋棄一邊?”

    凱俊參軍無比沉重的點了點頭,疑惑的看著元源,道︰“正是如此,只是,大人到此地擔任統領,難道這一切你並不清楚嗎?”

    元源慢慢轉過頭,審視著戰共工。

    戰共工臉色不變,聳了聳肩,道︰“不要這麼看我,你都什麼也不知曉,我不過一名小小參軍,自然對其中內幕也不知情了。我想恐怕睿王子對西疆如此嚴峻的現狀,也是不很清楚,而是大帝執意將你安排過來的,否則睿王子一定不會讓你來如此危險之地任職,你看看,這兒簡直是你仇家的聚集地了。”

    “仇家?”元源冷笑道。“我還怕了他們不成。”听了戰共工的話,再仔細一想,睿王子的確應該並不知情,應該是大帝的旨意,而三大部的首席大臣,對險惡情況顯然是清楚的,因此特意派出了各自的子女,跟隨自己前來,以便能夠幫到自己。

    元源一臉忿色,點頭道︰“媽的,怪不得老院長還巴巴的將維利院長調來西疆擔任副殿主。感情西疆四省開采的礦藏全部被暗星殿吞掉,力星殿湯也喝不上。也是急眼了,因此將維利院長派來抗雷,企圖打開局面,難為維利院長還滿心歡喜,以為自己是真正高升了,看來不可避免,迎接他的又將是被架空的命運。”元源心頭惱火之下,禁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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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二章脖上枷鎖

    試共,皺眉道!”統領府身為西疆四省開采礦藏最高部點。刀何甘願僅僅佔據半個行省的礦藏資源?其余三大總督,胃口不覺大了一些?以唐元的為人,這等擺明吃虧的事情他怎麼會甘心?”

    凱俊參軍道︰“帕拉瓦行省的面積,在西疆四省是最大的,幾乎一個省頂得上其余兩個省那麼大。因此統領府開采半個行省,等于與其余四大總督平分了四大行省。統領府倒也並沒有吃虧。而分到的這半個行省,也是經過勘查後。在四大行省中屬于礦脈最為豐富之地,實說應該佔了便宜才對。小。

    “平分?平分!好一群目無法紀的蛀蟲啊!”元源摸著眉毛,語氣陰冷的道。

    凱俊參軍憂慮的看了元源一眼,不知自己今日竹簡倒豆子,將西疆的現狀對這位小爺統統到了一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後果。但身為一名帝國正統觀念極重的軍官,雖對瀛海等蛀蟲的罪行深惡痛絕。但由于以前人輕言微,對這等事沒有插嘴余地,只得默默忍耐。而今終于大帝察覺到西疆四省形勢的**,重新派來了新的統領,機會難得,到了這個地步自己怎麼還能再繼續沉默下去?自然要趁機為國盡力一番了,哪怕因為此事而死。只要能夠將這些蛀蟲全部送去他們該去的地方,比如監獄、地牢,自己擔任西疆參軍一職,也總算沒有尸居其位。

    如此想著,打定了一不做二不休主意的凱俊參軍,對元源道︰“大人,而今西疆四省從上到下,已然形成鐵板一塊,堪稱水潑不進,上到星辰殿主,下到每一城城主。皆澆潢一氣,罔顧帝國國法、軍規。勾結起來貪讀礦藏,觸目驚心。大人空降而來,又將瀛海統領干掉,等于捅了馬蜂窩,以後恐怕再無寧日,除非能夠將他們全部清除。但以大人獨身一人,勢單力薄。與西疆四省整個行政系統作對,屬下殊為大人的前途擔憂

    元源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單槍匹馬,難道我就不能將西疆給翻轉過來?哼,你且看我如何將這群混蛋,一個個像對付瀛海一樣,弄死他們。”

    凱俊參軍雙眼一絲喜色掠過,一本正經的道︰“屬下拭目以待!統領駐地三萬軍士、星衛。亦甘受大人驅使,誓死不渝。”

    元源點頭,忽然若有所思,深深看了凱俊參軍一眼,眼神中蘊含一種莫名的意味,慢慢道︰“不對,你的態度有些問題啊,  唔,今日瀛海作亂,是不是你故意袖手旁觀,任由他不知死活的折騰。將我拒之門外?用意就是借我之手,將之徹底擊斃?”

    凱俊參軍心頭一跳。忙躬身顫產道︰“大人、大人這是什麼意

    “什麼意思?”看著凱俊參軍的神色,元源心頭越發肯定,淡淡的道︰“沒想到我還是小看了你啊,凱俊參軍,這荒涼西疆,難得也有你這等人才。小

    凱俊參軍心頭跳的更急。竭盡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跳起身來倉皇逃走。

    “雖然我是大帝派來。與睿王子也是關系匪淺,按理說絕對與西疆這群蛀蟲沉潢一氣的道理。但你仍怕我被西疆這股龐大的勢力給嚇破膽,並且與他們同流合污。因此你故意放任瀛海以下犯上的作亂,成心讓他死在我的手上,如此一來我與西疆諸大蛀蟲就徹底沒有了和談、同污的機會,只有與他們死磕到底。不錯,不錯,端是好算計啊。小。元源語氣中一絲激賞流露,對凱俊參軍道。

    沒有想到這名小小的參軍,還有如此一份深沉心機,戰共工等人,大為意外,不住驚奇的上下打量著他。

    凱俊參軍面色發白。萬萬想不到自以為愕意的計策,會被人家一眼看穿,這名看似儒雅俊秀的少年,竟然有直透人心的深沉智慧。生平第一次,自視甚高的凱俊參軍對別人生出了敬畏之意。

    元源看著局促不安的他,道︰“念在你一心為國,處在你的位置也是迫不得已,此事我懶得追究。雖然我一向很反感別人用計策來算計我,但我卻一直不反對別人這麼干,前提是只要你的心機夠深,能夠玩了我就成,  軍閣下,很期待你的下次表現元源拍了拍他的肩頭,如此對他道。

    凱俊參軍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元源︰這是什麼長官啊,還有鼓勵下屬用計謀算計他的?這、這家伙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對于元源散發出的強大的從容、自信。凱俊參軍心頭忽然一絲心折泛起,暗道︰也許,他真的能夠改變西疆四省的這種污爛的局面也說不定呢。

    “你是一個,好軍官,只是一直沒有遇到賞識你的人,可惜!可惜”。元源對凱俊參軍嘖嘖道,一邊負手轉身走了出去,戰共工等四人玩味的看了凱俊參軍一眼,跟在後面。

    凱俊參軍一臉畏怯的走在最後,暗自不住揣測︰他是什麼意思,招攬自己?可听語氣不像啊;如果他真的招攬自己,那自己是投靠他還是不投靠呢?

    對于元源的背景,凱俊水清楚無比。如果真的能夠得到他的賞識。那可真正算上慎只腳述了。雖然一心為國盡忠。堪稱一名恪盡職守的好軍官,但同樣。凱俊參軍也希望自己能夠站的更高一些的。

    出了地下房間,元源向著五層高樓的正門走去,一路上看著軍營內各司其職的軍士,暗暗點頭,隨口對身後小心跟隨的凱俊參軍吩咐道︰“西疆四省,不是共有十三萬軍士?馬上下達命令,凡是副校尉以上的軍官,務必三天後趕來統領駐地參加重要軍事會議。”

    既然捅了馬蜂窩,接下來就要做好迎接那群家伙瘋狂反撲的準備,當務之急自然就是要將西疆所有軍隊牢牢掌控手里,對此元源自然無比清楚。

    “這個、這個恐怕比較困難,大人。”凱俊參軍自深思中驚醒,略帶尷尬的道。

    “什麼?”元源無比意外的停下了腳步,犀利目光直直盯著凱俊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參軍。”

    “大人,您要召集所有軍官前來參加會議,恐怕有難度,因為他們恐怕根本就不會听命前來。”凱俊參軍只覺那股令他畏懼的壓力再次出現,額頭又有細密汗水滲出,強撐著沒有坐在地上,對元源如是道。

    “哈哈,真是可笑。你的意思,我這名西疆四省的大統領、最高軍事長官,除了駐地的這三萬軍士,此外四省其余九萬多人,我一人也指揮不動?”元源雖然一臉微笑,語氣卻是充滿了森森之意,甚至還有一絲冰冷殺機溢出。上任伊始,各種打擊接二連三卷來。先是原統領策動軍士作亂,剛才平定下去,取得了駐地的掌控權,又接到自己這個西疆四省的總統領、竟然僅僅擁有督促半個行省礦藏的開采權的這個壞的不能夠再壞的消息;而還不等他消化一下,現在又听到西疆四省的軍隊,竟然拒絕執行他的命令,他這個統領不過是個光桿司令,一時間元源真個氣急敗壞,大為惱火了。

    “是的,大人。”雖然知曉元源心頭萬分惱火,但事尖擺在面前,凱俊參軍仍舊硬著頭皮回答道。

    元源點了點頭,西疆四省現在上上下下勾結一起,形成一塊鐵板,無比猖蹶,堪稱權勢滔天,自己一介空降兵,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手中,這仗可如何打?

    知憤怒于事無補,元源長吸口氣,壓下怒火,淡淡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源無意間釋放的壓力一去,凱俊參軍如同脫水的魚兒一樣,先張大口喘了一會兒,末兒到︰“軍需!大人,一切都是軍需的原因!統領駐地名義上是西疆四省最高部門,但軍需卻掌控在四省總督的手里。比如士兵的軍械、盔甲、坐騎、軍糧,開采礦藏的奴隸、礦工,以及他們使用的工具等等,都是由帝國調撥過來,然後由四大行省的總督府統,一分配。

    如此一來,我們統領駐地的命脈,可以說是徹底被四大行省總督府給掌控在手中了,他們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想要維持駐地的運轉,還要仰他們的鼻息,因此我們統領府實則並沒有表面上那麼風光。”

    元源搖了搖頭,有些費解的道︰“造成這種現狀,到底是誰的原因?既然統領府是西疆四省最高軍事長官,為什麼又要將軍需大權交由四大行省總督手中掌控。這不是圈在統領駐地脖子上的一根繩索

    凱俊參軍有些局促的看了元源一眼,卻沒有說話,元源大為奇怪,以為他不知道,正要詢問一下,旁邊戰共工咳嗽了一聲,道︰“此事的內情,我倒是清楚一二。軍需大權由四大行省總督掌控,這應該是帝京軍務部那些大佬們的意思,同時想必也是陛下的意思。元源,你想一想,西疆四省統領駐地。手握十幾萬兵馬,並且掌管了西疆四省的一切,權力大的簡直都沒有邊兒了,等于一個西疆王差不多;而天高皇帝遠,帝京對之的掌控也薄弱到了極點,如果再沒有一絲約束的話,那一旦作亂,後果不堪設想。因此高層的大佬們,特意將統領駐地的軍需,交給四大行省總督府手中,如此一來,等于變相制約了統領駐地,也就不怕那一任統領敢作亂了。”

    元源恍然,忿忿道︰“扯淡,那些大佬們怎麼想我不管,我可只知道,現在與他們當初的如意算盤,可是偏離了十萬八千里,不是我這個西疆統領作亂,反而是四省總督相互勾結,危害帝國了!而今軍需在他們手上,豈不是要了我們的命?”

    凱俊參軍在旁點頭道︰“是啊。原先瀛海統領在任,與四大行省的總督府達成了協議,四省將統領駐地的軍糧、軍械、軍需,以及礦工、奴隸,都分毫不少的分撥下來,而作為回報,統領駐地也讓出了駐扎在西疆四省內各地的九萬軍隊的掌控、調配權。因此而今西疆四省各地駐扎的九萬軍隊,一切軍需、物資,都是四大行省總督府下發,也徹底被四大總督府給控制,因此大人而今要召開軍事會議,他們怎

    元源臉色黑的如同鍋底,氣得幾吁出話來。恨恨道!“瀛海這個混蛋。將統領府賣的還真。徹底啊。”元源心頭殺機涌動,雖然瀛海已經死的透了,他一時間甚至生出了將之鞭尸的念頭。

    “大人,今日你逼死瀛海統領,雖然取得了統領駐地的掌控權,但如此一來您與西疆四省總督府算是徹底決裂,以後將是敵非友,我們營地內幾萬人的軍需。恐怕席耳洛總督府不會再支付。”凱俊參軍擔憂的道。

    令狐相在旁邊嘀咕道︰“徹底決裂?呸,我們根本就沒有與他們和解過。”

    “不再支付?他們敢!我別的長處沒有,但論說討債,哼小還沒有誰欠了我的債敢不償還的。小。元源冷冷一笑,一臉不屑的道,“現在我們駐地軍需還能夠支撐多久?”

    “軍械、兵甲使用期限比較長,只不過折折破損而已,關鍵就是軍糧、以及駐地下轄的開礦礦工的口糧,一旦出現斷層。就怕軍隊、以及礦工嘩變。現在駐地內的軍糧、口糧,大約還能夠支撐四十天左右,而按照往常慣例。下一批軍需將在大約三十天也就是一個月後運抵。”對于這等軍糧大事,凱俊參軍自不敢絲毫輕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對元源道。

    “三十天後運抵。時間還早,這個且不急。”元源道。

    行人一邊交談著,一邊進了統領居住的五層大樓。來到最高一層的會客廳,在雪豹皮沙發上坐下,自有軍士奉上香茶。

    元源目光閃動,對凱俊參軍道︰“我有個疑問。既然軍需全部要帝國調撥,那帝國應該才是真正西疆四省的掌控者才對,為何西疆四省總督府如此囂張。吃著帝國的糧食,穿著帝國的衣甲。卻開采著自己的私礦、中飽私囊?”

    凱俊參軍好像早就知道元源會問到這個問題,自懷內取出了一份帝國西部疆域圖,指點著給元源看,道︰“這不難理解。大人請看,自地圖上形勢一目了然。西疆四省東鄰南帝公國,南鄰西夏公國,反而與帝國內地隔了一座巍峨綿延的雲霧山脈,在距離上遠了很多,道路不通。而西夏、南帝兩大公國,一聲兵甲、一聲糧帛,因此以往帝國都是直接在兩大公國內購置軍需、軍械,甚至開采礦藏的工具,然後運往西疆,如此卻省了路途跋涉之苦、萬里周轉之耗小能夠為帝國大為節省。”

    元源按照凱俊參軍指點來看,果真見西疆四省一字排開,形成一狹長地行形,構成了帝國西疆,而地理上,果真東南鄰著南帝公國,南部鄰著西夏公國,東方橫著雲霧讓脈,阻斷了前往內地之路;這些倒也罷了,關鍵在西方。還接壤雅宋帝國,西北地域更靠著大陸面積最大、最為凶險的魔獸森林,一這西疆四省,真可謂是列強環伺,不是什麼怡心養人的好地方啊。

    看著地圖,元源眉頭皺的更緊了。

    “正因為軍需、軍械要自兩大公國境內就近采購。兩大公國對于西疆四省的掌控力。自然遠遠超過了帝京,  四省的四大總督,可就是兩大公爵聯名推舉而擔任的。因此帝國對于西疆四省,現在根本沒有了多少掌控力;而如果帝國真個。狠下心,不再購置軍需調撥西疆,又恰中兩大公國的下懷。到時恐怕他們迫不及待的會自公國內運軍糧、軍需進入四省,利用礦工開采礦脈,如此順理成章將四省納入了他們公國的版圖。因此帝國如果不想放棄四省,就只有忍受他們的盤錄。

    凱俊參軍無比憂慮的道。

    看著地圖,元源臉色慢慢凝重起來,軍需、軍糧都要自兩大公國內調撥,如此簡直等于自己被兩大公國給勒住了脖子啊,最為要命的是,自己與兩大公國關系又不是很好。

    元源此時才有些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在統領駐地內鬧得天翻地覆,將前任統領瀛海逼死了,同在一城,帕拉瓦行省總督、以及星辰主殿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感情是有恃無恐,卑控住了自己的命脈,因此不怕自己蹦醚呢。

    元源不甘的道︰“難道,除了兩大公國這條路,再無別的路徑可以通往帝國內地?”

    “也有一條”凱俊參軍手指在帕拉瓦行省北端、雲霧山脈一個小小小缺口上,道︰“自這兒有一條山路,也可以通往帝國內地,不過翻過雲霧山脈,也進入不了帝國內地,而是帝京四大部中尚侯爵、傅侯爵的領地。兩大侯爵的領地內,向來出產木材、獸皮什麼的,卻不盛產糧食、衣帛、兵甲。自這條路走,還是一切要自帝國內地購買不說,更千里周轉,勞師動眾,成本太大啊。”

    元源點頭,抬頭忽然看了尚若若、傅青霜一眼,摸著眉毛,淡淡道︰“時間還早。這事不急。既然我擔任西疆督促開采礦脈的統領,職責就是挖礦,明天你帶我下去到礦場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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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三章 巡視髓玉礦

    又帕拉瓦行省的總督府席耳洛為界線。省府以南的半個听用。所有礦脈歸于總督府掌控開采。省府以北的半個行省礦脈一律歸于統領府。

    正因為瀛海這個軟蛋統領無能,將統領府的權力讓出了大半,所換來的結果,就是半個行省內的礦藏,無論儲量還是成色都要遠遠好過西疆其余三省、以及南半個帕拉瓦行省。

    此時北半部行省已經勘察出的礦脈共有十處之多,分別是一處髓玉小礦、三處水玉礦、以及六處水晶、翡翠、寶石礦,礦藏的品質皆薦上中品的好貨色。

    而經過初步估計,髓玉礦的含量最低在萬塊以上即使在西疆,髓玉產量也極為稀少,萬塊含量已經算是大礦了,其余九處礦藏的水玉、水晶、翡翠等,蘊含量更都以千萬方以上計算, 在西疆來說如此品質、如此儲量,這些礦脈也都算的上是一等一的上好大礦了。當然,也不是說西疆所有礦藏品質都在中品以上,那些下品的礦脈更比比皆是,只是一旦勘定後。價值不足,因此都直接被西疆的高層給棄如破履了。

    現在統領府已經動工開采的,分別是一處髓玉礦、兩處水玉礦,以及兩處水晶礦。在西疆開礦。自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髓玉、水玉等高級礦藏,往往優先開采,至于水晶、翡翠等,特別品質又不是上品的往往放到最後才開采。髓玉、水玉的價值是同等水晶、寶石的成百上千倍,因此這個規定自然無可厚非,理所當然。

    由于礦藏的含量不同小品質不同,因此開發的規模也不盡相同。元源要凱俊參軍帶他參觀的,就是統領駐地投入礦工最多、開采規模最大、礦藏品質最高的那座 髓玉礦。

    就在昨天,元源將瀛海的叛亂平定後,將統領駐地初步掌控在了手里,然後馬上大刀闊斧進行改造。將駐地內的兩萬四千軍士、六千星衛,序列全部打亂,重新編排,共分為了六個團,並且將自己兩千親衛中的得力軍官全部挑出,下放里面擔任長官。

    駐地內的六千星衛集中在了一起,編成了一個獨立團,由巴赫擔任長官;其余兩萬四千軍士編成了五個團,分別由科勒、封南、納加、納吉,以及凱俊,擔任長公 至于跟隨元源前來的兩千親衛,元源仍舊讓他們保持原狀,而沒有將他們打散與駐地內的軍團混合,這可是他最大的憑恃,以後要派大用場的,自然要牢牢掌控在手里。這兩千親衛的長官,元源下令由令狐相擔任。至于戰共工、傅青霜、尚若若,不過跟隨他前來西疆壯壯聲威、或者鍍鍍金而已,自然不會去真正帶兵,因此元源也沒有給他們一支真正軍隊統領。

    元源現在身為西疆四省的大統領,乃是至高無上的西疆王。雖然足有三個半行省根本就不賣他的賬,但名頭上他仍舊擁有莫大權勢,完全可以任意提拔、或者任免職餃低于他的軍官。因此元源卻是毫不猶豫,直接將令狐相、巴赫小納吉、科勒、封南、納加等等,全部提拔為參軍;至于凱俊,恪盡職守,對帝國一片忠誠,元源也二話沒說,也提了一級,任帕拉瓦行省的軍隊副統領。

    當然,雖然一個個官職高的離譜,不是參軍就是副統領,但無論令狐相、巴赫,還是凱俊,手下的軍隊仍舊是有數的,不過僅僅幾千人左右,實則仍舊干著參軍的工作而已。即使如此,無論巴赫、科勒,還是封南、納吉,忽然間憑空跳了幾級,成了名副其實的帝國將軍,一個個也都是眉開眼笑,大為滿意。參軍之職,在帝國來說可是實實在在的高級軍官了,無數軍官可是窮其一生,也最終沒有走到這一步

    。

    元源自然清楚,統領駐的的三萬軍士,現在僅僅不過名義上服從他而已,真正讓他們為他所用。做到軍令通達,誓死效命,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因此元源將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巴赫、科勒他們的身上。什麼時候他們徹底掌控了手下的軍隊,什麼時候統領駐地才算真正成為元源的老巢。

    對于元源重新知整軍隊。並且大肆安插心腹軍官,完全在意料之中的凱俊參軍,並沒有絲毫異議。反而對于元源提了他一級、並且仍舊讓他實領一軍,而沒有想瀛海那樣卸磨殺驢,直接將他架空,晾在一邊高高掛起,到是讓他大為意外。

    “也許,這位大人與以往的那些統領,真的很不一樣吧?”凱俊參軍如是想著,心下對元源禁不住生出了一絲好感。

    如此一切安排妥當後。元源帶領著令狐相、戰共工、巴赫,以及五百名親衛,轉過天,立即迫不及待跟隨凱俊參軍巡查行省內正在開采的礦藏,至于傅青霜、尚若若,帶領著一千五百親衛鎮守大本營,沒有跟隨。而科勒、封南等,卻是都忙著熟悉、控制手下的軍隊,因此也都留在了營地內。

    等到離了席耳洛城,真正進入北半部帕拉瓦行省領域,元源才真正明白他這個大統領的權勢到底有多大, 雖然此時他能夠。心的僅僅不過半個行省而已。但即使如此,也足以讓他夫廂雙小、振奮的了。

    半個帕拉瓦行省的疆域。大得都有些離譜,自席耳洛向北可是足足出去了兩千里之巨,較之帝國內部的一個大行省還要如此遼闊的地域上,共座落了大大小小一百三十二座城池,每座城池擁有居民幾萬到十幾萬到幾十萬不等。擔任如此遼闊地域、如此繁多城池的至高長官,怎麼說也是一件極有成就感的事情。

    而今凱俊帶領他前去巡查的、統領駐地正在開采的那座髓玉礦藏,就在席耳洛城北五百余里的地域,位于一座綿延無盡的不知名山脈中。

    行人乘坐統領駐地飼養的十條騰蛇,風馳電掣,在路上急趕了兩天才終于抵達。西疆四省的礦藏大多都位于人跡罕至的山巒之中,荊棘遍地,魔獸遍布,地形復雜。無比險惡,不用說開采、發掘,就是單單在其中行走都極為不便。

    幸而眾人乘坐的騰蛇堪稱山間行走的最佳代步工具,在山嶺間游戈爬行,毫無阻礙,生生在荊棘叢中趟出了一條路來。這些騰蛇都已成年,蛇身鱗片堅硬密實,根本不怕山間鱗響的岩石、帶刺的灌木摩擦。

    端坐在最前一頭騰蛇的巨頭頭顱之上,望著眼前惡劣的山間環境,令狐相嘆道︰“也難為那些勘察礦脈的星衛了,天天出入這等荒蕪凶險之地,卻不是遭罪?。

    旁邊蹲在元源肩頭之上的疾。赤紅小眼楮一番,完全一副不屑的樣子。感應到盤踞在元源兩邊肩頭上的兩個超級生猛強大的存在,身下的這條騰蛇嚇的全身鱗片都炸了起來,本能的懼怕畏縮之下,將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在山間爬的那叫一個飛快,卻是讓端坐上面的凱俊參軍“嘖嘖小。稱奇。

    在亂山之中,忽然出現一座足足有千米高的險惡高山,高山之上的樹木、灌木,全被人為的開采一空,露出了光禿禿、黑烏烏的山體。在山體之上,自上而下依次排列著無數個,直徑在十米左右、巨大粗擴的黑洞,看上去密密麻麻,如同蜂巢。此時每個洞內附近,都有螞蟻一樣的礦工,手持鋼鋒、鐵錘、鐵條編成的筐子,不住忙忙碌碌,進進出出。而一筐筐色澤暗黃、無比細膩瑩潤的人頭大小的礦藏,就如此不斷的自黑洞內運出來,然後匯聚到山中腰生生開鑿出的方圓足有千米的平台上。

    平台上又有上千名礦工小心翼翼的薦每塊礦石外面的砂石琢磨、剔除干淨,然後小心翼翼的堆積在一間巨石壘砌起來的屋子里。

    此時元源等人乘坐十條騰蛇,已然抵達了這座平台,紛紛自騰蛇上跳了下來。望著這幅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戰共工、令狐相一臉驚奇,連連慨嘆︰“感情礦藏才開采,是這麼一個模樣?”

    元源見所有礦工,一個個皆是骨瘦如柴,瘦骨慎響,黑漆漆的臉上更深玄的皺紋遍布,大多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衣服,不過在腰間圍了一塊破爛獸皮、或者破布片而已。由于經年勞作,腿上的汗毛都被磨光,赤著的腳底板、以及經年握著工具的雙手,都磨起了厚厚的一層老茁。而繁忙沉重的體力勞動,幾乎壓榨干了他們最後一點兒精力、生命力,不時有礦工走著走著,忽然就一頭栽倒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而在每個洞口、以及每條山間崎嶇小路上,都站滿了身旁銀灰色制袍的警戒處警員,挺胸腆肚。趾高氣昂,揮舞著密麻帶刺、足有五六米長的粗大荊條,擔任著監工職責。每當有礦工栽到地上,附近的監工立即怒聲謾罵上,揮舞著荊條劈頭蓋臉的痛抽了下去,直到將那名礦工給重新抽的站起來,繼續干活,或者生生將那礦工給抽死, 在這兒,人命不值錢,礦工的命更一文不值。

    元源看著這幅景象,臉色忽然慢慢陰沉了下來︰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啊。

    十條凶惡粗長的騰蛇的到來。倒是並沒有引起什麼騷動慌亂,不但那些監工懶洋洋的正眼也沒有看過來,那些正在忙碌的礦工,更視若無睹,無暇看上一眼。凡走出產的礦藏,每隔一段時間累積夠了後,都會由自統領駐地派遣而來的運礦隊,驅趕著騰蛇前來運走,這副場景無論監工還是礦工都見得多了。自然根本不放在心上。

    五百名警員也依次自騰蛇上跳了下來,拱衛著元源站立成了一個。雁翅形,警懼的注視著周圍的曠工、監工,防止他們暴起傷人。而巴赫看了淒慘的曠工一眼,又看了看元源的臉色,摸著粗糙的下巴,暗自道︰爵爺看來又要善心大發了。

    “爺爺、爺爺”忽然平台上一名十幾歲的孩童,丟下手中的竹筐,搶上前去扶起了一名全身干癟枯瘦、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的老頭。

    “臭小子,滾開,趕緊干活去,這老家伙死就死了,嚎什麼嚎?小。一名監工搖搖擺擺走了過來,手中荊條“啪啪”接連抽在那孩童**的背上,直抽出了兩條皮肉翻綻、血水四濺的恐怖鞭痕。

    “五 那小孩臉色瞬間慘白的毫無血色,卻固執的抱著老頭死死不放,並不起身,  他無疑清楚,一旦他起身,鞭子就要落在爺爺身上,但他一名孩子,又能改變什麼呢?

    那監工見權威受到了挑釁,頓時大怒,眉毛倒豎,高高掄起了荊條,重重抽在了小孩的頭顱之上,吼叫道︰“起來,給我滾!”

    “啪”一條悶響,血花四濺,扛孩子的頭上。出現了一條深可見骨的恐怖傷痕。卜孩弱小的身軀一軟,無力的爬在了老人的身上,卻是被抽的昏死了過去;然而雖然他已經不能動彈,但仍舊死死抱著老頭不放。

    那監工更加怒不可遏,獰笑道︰“媽的,看來你們爺倆是活夠了,如此老子就成全你們。

    小。說著。荊條一抖,高舉過頂,就要一鞭子將小孩連同老頭,給一下抽成四截。

    荊條舉起。卻沒有落下,那名監工警員的手臂,忽然被一只大手給攥住了。監工愕然回頭,只見一名身批一件藍色光暈浮閃、不知什麼材質打造而成的神異星甲的星師,站立他的身後,冷傲十足的看著他。這名星師身材高大壯碩,豹頭環眼,生有一部絡腮胡須,極其威猛,給人以無比沉重的壓迫感。

    那監工網小要說什麼,巴赫已然松開手,臉上殺機一閃,楂開五指,對著他的臉頰就抽了下來。那監工怪叫一聲,身外兩枚星環一閃,身軀一晃,就此意外的自巴赫掌下逃離開去,同時高聲尖叫道︰“反了、反了,媽的,你們這些運送礦藏的龜兒活夠了,你們算是什麼東西,老子你們也敢惹。媽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感情這些警員監工,竟然都是星師強者,雖然星力稱不上什麼高明。

    巴赫也大為意外了,怒哼一聲,目光玩味的審視著這名監工。

    那監工此時才看清,只見身前數十步外,數百名同樣身披神異星甲、一股深沉威肅的強大氣息散發的星師,拱衛著一名身披淡白星袍的年輕清秀星師而立,禁不住心頭一跳,一股本能的危險感覺泛起,一臉驚慌,色厲內換的嚎叫道︰“你們、你們不是運送礦藏的,你們是哪兒來的?我糙你們的,信不信老子將你們弄死。然後將你們全家都弄來開采礦藏。小。這廝只顧著口頭痛快,卻是不知這張臭嘴,已然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

    元源原本臉色就已經大為不愉,听這監工的叫囂。更是不悅,沉聲道︰“殺了。”

    巴赫獰笑一聲。大步一跨,已然重新逼近那監工身旁,大巴掌探出,疏忽揪起那監工的頭發,左手一托他的腰胯,直接將他頭下腳上給倒豎了過來。然後雙手無比輕松的對著堅硬的山岩的面用力一貫,,

    在那監工心膽俱裂的嚎叫聲中,“咯嚓。一聲悶響響起,如同打爛了西瓜,那監工的腦袋撞在岩石上,直接粉碎,白花花的腦漿、夾雜著鮮紅的血水。噴出了好幾尺遠。

    有無窮盡的水玉、丹藥培著,此時巴赫的修為更加高深,弄死區區一名星力低微的小警員,還不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

    此時周圍的監工也注意到了元源這群明顯不是押運礦藏的星師,見他們出手狠辣。隨手就將一名袍澤給擊斃當地,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吼叫著,揮舞著荊條自四面八方圍攏了上來。

    此時被小孩子抱住的老頭,已然悠悠醒轉,望著眼前這一幕,不知所措︰什麼時候。這些鐵石心腸的星師,變得這麼仁慈,竟然會救自己這些低賤的礦工?

    見圍攏上來的監工,元源身後的五百親衛連連冷笑,一臉不屑,而蹲在元源肩頭的疾小眼楮光芒熠熠小爪子“嘶嘶”電光放射,興奮莫名,看樣子就像大開殺戒一把。

    “大膽。此乃西疆四省新任統領元源閣下,前來巡視礦藏開采情況,你們誰敢冒犯?活夠了,還是你們也想著變成礦工來開采礦藏?”凱俊參軍對數百名圍攏上來的警員監工大聲怒喝道。雖然不明白元源為什麼對剛才的那名監工那麼仇恨,執意將之擊斃,但元源現在是他的頂頭上司。他自然要維護他的利益,況且他也不認為這些混蛋沖上前來,除了送死還有第二條路走。

    眾監工警員自然有認得凱俊參軍,聞言一陣猶豫,而元源擔任新任統領的消息。在凱俊參軍等的有心散布下,統領駐地下轄的所有礦區,已經沒有人不知。而元源這名最高無上的統領,宰殺一名監工警員,那簡直跟殺雞沒有什麼兩樣,這些家伙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雖然極為不忿。雙眼凶光閃爍,死死盯著元源、以及他身後的數百親衛,眾警員監工卻慢慢向後退開。

    元源目光閃動,暗自想道︰唔,將他們全部變成礦工來開采礦藏?這個主意不錯!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9-29 11:16
第三百十四章 實行軍管

    “你們的長官在那兒。讓他趕緊滾出來,參拜新任統領肌俊參聳對一干監工大喝道。

    干監工眼神冷冷的看著他,卻沒有一人回答他的話,這些家伙一向作威作福慣了。囂張跋扈,又非常抱團兒,向來不怎麼將統領駐地的軍官放在眼里。況且元源為了兩名半死不死的礦工,隨意擊殺了他們的一名袍澤。這讓他們心態生出了濃濃的敵視與不安。雖然元源官職元源高于他們。殺個把人他們根本不敢反抗,但不代表他們會服從、會認同,實則他們心下正恨不得將元源以及他身後的五百親衛給全部擒下,全部編成礦工任由他們鞭苔呢。因此凱俊參軍的話,他們怎麼會回答?

    察覺到這些家伙不友善的眼神,流露出的不甘、陰鷙的氣息,凱俊參軍心頭大急。大罵這些家伙不知死活,眼前這位小爺,剛網上任可就逼死了前任統領。殺雞一樣宰了數千正規存編的星衛、軍士,簡直無異于屠夫,你們這些混蛋敢如此怠慢敵視他,卻不是嫌自己死的慢了?

    元源看著圍攏住他們的礦工,點頭對凱俊參軍道︰“看來,人家並不怎麼賣你的賬啊,參軍閣下。區區一群監工都如此囂張,敢不將我這個統領、你這個參軍放在眼里,看來統領府在西疆的權勢,並不像看上去那麼 赫啊。”

    听元源諷刺的話語,凱俊參軍知他心頭動怒,連連苦笑,掃了那群監工一眼。暗自道︰罷了、罷了,這是你們自己找死小怪不得我了。

    而此時整座山頭的監工,風聞消息,一臉怒容,猶自不住自四面八方的山頭上沖下來,越圍越多,很快就聚集了上千名之多。人數上佔了優勢,這些家伙底氣更壯,更不將元源小以及五百親衛放在眼里了,不再退避,反而又慢慢逼了上來。目光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敵意,如同一群餓狼般看著元源等人,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蜂擁沖來,將他們撕咬個皮骨皆無。

    對此元源視若無睹,站立他身後的五百親衛。更臉色冷漠如昔,毫不為所動, 這些星力低微的監工,在他們眼里不過一群待宰的豬羊,隨便拉出十個八個,足以將他們給全部捏死,又怎麼會以他們的威脅為意?

    這些監工來自席耳洛城警戒處下轄的警員,並不歸于統領駐地直接統轄,可以說是兩個系統,因此這些警員才如此不賣元源這位新任統領的面子。而在西疆四省,警員也並不像內地城市那樣擔任警戒、治安之任,主要工作卻是看押本地的礦工居民,負責督促他們開采礦脈,對待他們下轄的居民,擁有隨意虐殺的權力正西疆四省的居民不是罪犯就是戰俘。死幾個就殺死幾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如此無疑也助長了他們的氣焰,使得他們較之內地警員更加無法無天、膽大妄

    。

    但正規警員畢竟人數很少,管理這麼多不安分的罪犯、戰俘居民,力有未逮,于是一部分有錢有勢的罪犯,比如是在內的各大城市爭奪權勢失利,被發配的家族,行賄了當地的總督、城主,從而搖身一變,進入了警戒處做了警員,反過來在原本這些同類身上大呈淫威。而這座琵玉礦的警員,全部都是這等下︰濫,畢竟真正的警員全部留在了城內作威作福,誰來這等荒山野嶺干監工?

    這時,自山谷中忽然“   ”響起了一連串撞鐘的悶響,只見滿山的礦工同時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更多的礦工自礦洞內爬出來,密密麻麻如同螞蟻群一樣向著聲音傳來處涌去。

    元源道︰“這是怎麼回事?”

    凱俊參軍道︰“走到了午飯的時間,這是召集礦工停工吃飯的鐘

    。

    元源大感興趣。點頭道︰“走,過去看看。”

    此時在巴赫的示意下,一名親衛將兩粒黑玉斷續丸喂給了那名老礦工與那名孩童。老礦工與孩童身上的傷勢,不過是皮外傷而已,丹藥下肚,立即瘙愈。祖孫倆不明白像元源這等高高在上、原先一直將他們當做畜生看待的大人物,怎麼對他們這麼好,不但救了他們的命,還好心為他們治傷,一臉呆滯,愣愣的站在旁邊。此時元源要前去山谷看看熱鬧,親衛自然而然將他們祖孫也夾帶其中,跟隨其後。

    行人徑直對著面色不善、目光陰沉的一干監工走去,企圖自他們中間穿過。 元源身為西疆統領,自然不會被這群家伙給嚇到,更沒有繞道避過他們的必要。

    見元源與眾多親衛直直走來,眾監工抱著雙臂,倨傲而冰冷的看著他們,雖然沒有阻止,但一個,個密麻站立當地,將道路擋了個嚴嚴實實,根本就沒有讓路的意思。任誰面前路上突然堵了如此一群氣勢洶洶、臉色凶狠的家伙,心頭都不會很爽快,元源自更不例外。

    元源原本對這些家伙就不感冒,此時見他們如此不識好歹,連自己這名統領的路也敢攔,眉頭一皺,淡淡道︰“讓他們讓一讓。”

    五百親衛早就心下憋了一團火,只是元源不發話,地7,也不敢浩時接到示源命令”頭大喜,站古最膘刑衛二話不說,立飛身而起,如同虎入狼群般撲入擋在前面的眾多監工群中,每人飛踢一眼。在這些家伙反應過來之前,狠狠踢在了他們的胯下,直將十名監工一舉轟飛上天十余米,在半空中捂著下身、口里噴著鮮血、不住大聲慘豪著,場面可謂宏大至極。

    十名監工死豬一樣重重摔在堅硬岩石之上,冒著熱氣的鮮血四下流淌,渾身不出抽搐著,已然半死不活。

    上千名監工見十名鮮蹦活跳的袍澤一平被踢飛又一下摔下來,濃厚的血腥氣彌漫散發。又驚又恐又怒,心頭“砰砰”跳的如同擂鼓,再見眾親衛一個個煞氣四溢,如同出鞘的利劍般,一臉看死人的神情看著他們,更是心膽發寒。

    眾監工“哄”的一聲如同遭到了驅趕的蒼蠅,四下連滾帶爬倉皇躲開,將道路一下讓了出來,又那里還敢繼續攔在前面?

    “一群欺軟怕硬的賤種”吧赫搖了搖頭,一臉不屑的罵道。如果這些家伙真有表露出的那麼硬氣。說不定還能贏得他的幾分贊賞,哪知網死了十名同伴。已然不約而同選擇轟然逃散。可見內心的怯懦。

    在山谷平地上,一字排開了幾十口十米直徑的大鐵鍋,篝火燒得正旺,滿滿的煮熟了幾十鍋糊糊狀的食物。而足足兩萬名礦工排成幾十列縱隊,手里各自端著一個破鐵碗,眼巴巴的看著那幾十只大鍋。

    在每口鍋前。站立了四名維持秩序的監工,以及兩名分發食物、長的粗壯有力的掌廚。掌廚用勺子在鍋內用力攪拌著;一邊吆喝牲口一樣罵咧咧的讓礦工前來領食物,有礦靠的稍稍過近,立馬就是一勺子抽過去,滾燙的勺子直將礦工燙的又蹦又跳,眾監工卻是哈哈開懷大笑。

    看到這一幕。剛剛小下到山谷的元源,臉色陰沉的更加厲害,而他網一走近,噢到鍋內食物散發的氣味,眉頭立即緊緊皺起, 鍋內的食物,卻是散發出一股怪異的味道,直沖鼻子,讓人難以忍受。

    強忍著反胃。元源快步走到一口大鍋之前,凝神仔細查看。

    站立鍋旁的監工、掌廚,見有人上前查看,臉色大怒,張口就要大聲謾罵,哪知四名親衛一陣風般沖過來,不由分說一連串耳光密不透風的抽下來,直將他們的喝罵聲連同牙齒,給全部抽回了肚子里。

    元源用勺子舀起糊糊狀的食物,仔細端詳了半天,才看清這分明是年代過久已經零爛了的粟米,混合著各類野菜、樹葉。甚至還有些許葷腥 顯然是監工吃剩的野獸的骨頭皮毛,如此雜亂無章的熬了一

    。

    元源將勺子向著鍋內一丟,轉身對五百親衛冷著臉吩咐道︰“立即控制局面,將所有監工全部擒下,暫停分發食物。小。

    五百親衛得了號令,立五枚星環釋放體外,龐大的星力波動浪潮般彌漫散發,身軀急速飛掠,帶起了一溜兒殘影兒,如狼似虎般對站立鍋旁的監工、掌廚。以及旁邊看熱鬧的監工無比凶狠的撲了過去。所有的監工待遇盡皆一樣,統統被一腳踹中面門,生生跺倒在地,掙扎不起,然後用腳尖將他們踢飛起來,挨挨擠擠貨物一樣堆在一起。

    足足二百余名監工被堆在了一起,不住大聲呻吟、抽插掙扎著,形成了一座人山肉嶺,看上去真可謂蔚為壯觀。

    而旁邊那些等待分發食物的礦工,見食物忽然不發,而往昔對他們無比凶狠暴虐的監工。也被一個個,打翻地上,看守起來。目瞪口呆,驚畏交集的看著元源一行人,端著鐵腕站立原地,木樁子一樣動也不敢動。

    凱俊參軍不明白元源為什麼對這些礦工的食物如此在意,但元源是他的上司,他也無權干涉,只得悶不做聲。

    “什麼人,敢來我席耳洛警戒處監管的礦山搗亂。活膩歪了不成?小。一個霸道、粗豪、凶狠的聲音在山谷響起道,只見一名身披魔牛星甲、膀闊腰圓、面目黝黑發亮如同鍋底的壯漢,在千余名身披銀灰色制袍、星環律動星器凝聚、殺氣騰騰的監工的陪同下,自山腰一片石頭堡壘中氣勢洶洶的沖來了山谷,最先那名黑壯軍官對元源吼道。

    凱俊參軍對元源低聲道︰“壩拉、席耳洛城警戒處的正校尉,現在擔任督促這座髓玉礦開采的最高長安,山頭兩千名警員監工全是他的人。小。

    凱俊參軍上前一步,對那壩拉校尉喝道︰“少四嗦,這位是新上任的統領府元源統領。前來視察髓玉開采事宜,還不趕緊參拜?。

    那壩拉校尉一雙黑豆般的小眼楮滴溜溜亂轉,上下打量了元源幾眼,一抹兒不屑掠過。“哈哈”一陣狂笑,上前伸出粗壯的像是小鐵棍般的手指,捅了捅元源的肩頭,咧嘴道︰“新任統領?得了吧,咱們誰也別裝比了。老子歸于席耳洛城警戒處統御,听命于席耳洛城總督府號令。你雖然是一名統領,權位最高,嘿嘿,好像卻管不到老子吧?”“拉校尉卻是有恃丹源可是不敢得罪他,畢竟汗要…北舊、以及他手下的數千警員督促開礦呢,以前的瀛海統領,剛上任時也是牛逼哄哄,不可一世,對他呼來喝去,但最後怎麼樣呢?還不是被他捋的光順再比?嘿嘿,惹急了老子。只要停工不干三天,保證你小子俯首帖耳,老老實實。

    元源也沒有想到區區一名警戒處的校尉,竟然就如此囂張,絲毫不將他這位西疆四省的統領放在眼里,可見原先瀛海統領在西疆的聲威,是落魄到了一個何等差勁的地步。

    堂堂統領,軍權被奪走大半、領地被奔走大半,甚至連開采礦藏這等小事,還要受區區一群警戒處的警員所制,感情除了統領駐地行在的那座山頭,在西疆一點兒影響力也沒有,可是真夠窩囊的啊。

    元源肩頭一股柔純勁力自然而然發出,將壩拉的指頭輕易卸開,淡淡道︰“既然統領府管不了你,你又何必前來監管開礦事宜?”

    壩拉只覺指頭好像捅在了一塊鋼板上一樣,震得隱隱作疼,大為驚異,深深看了元源一眼,又瞥了旁邊最低也是五枚星環浮閃、肅殺冷靜、將他的數百名監工輕易擊翻的元源的五百親衛,眉毛一陣跳動,眼神中的不屑疏忽消散,忽然“哈哈”又是一陣大笑,親熱的對元源道︰“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統領府需要礦藏,我們警戒處就負責給你們督促開采走了,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我們又何必相互為難?得了,相逢一笑泯恩仇,我那兒還有幾壇上好的羊羔血酒,我們何不去喝一杯呢?”

    元源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區區一名參軍,與我一名堂堂統領喝酒,你算什麼東西?配嗎?”

    壩拉臉色一變,慢慢收斂笑容,換了一副冷漠冷硬的表情,抱著雙臂眯著眼道︰“既然大人如此不給面子,那也就算了。大人的下屬將我的這些監工打翻的事,我大人大量,這事也不再追究,只是今天大人前來,又打又鬧的,倒底所為何事呢?”

    表面對元源敷衍著,壩拉校尉心下恨恨罵了一句︰媽的,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糙,惹惱了老子,叫你好看。

    也就是壩拉校尉對元源五百親衛的強大實力隱隱感到不安,情知自己的這些下屬即使捆在一起兒,恐怕也不夠人家吃的,因此才放低身段,企圖將元源籠絡住;而元源不吃他的那一套,籠絡不住,他卻也沒有敢當場翻臉,而是選擇隱忍。要知道瀛海統領網上任,前來巡視的時候,僅僅言詞上稍稍對他有些無禮,他可就直接將仲晾在原地,然後下令全礦山罷工的,不出三天逼的瀛海統領乖乖的前來給他賠禮道歉,並且送足好處。如果元源不是表現出的這麼強勢,讓他摸不透底細,加上五百親衛讓他大為警惕,恐怕他早就將下令將元源的五百親衛給打翻痛毆了。

    元源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你是這兒監工的頭領,那我問你,我好像記得這些礦工每天的生活費是一個銀幣吧?一個銀幣你就讓他們吃這個?我們統領府撥下的伙食款,又到那兒去了?”

    听元源的話,這位壩拉校尉大為驚異,暗自罵道︰糙,這廝看上去長得俊俊秀秀,腦子是不是有毛病,竟然為了這群垃圾、牲口一樣的下賤礦工說話?這不是有病嗎?

    壩拉校尉搖了搖頭,怪異的看著元源,干笑道︰“我以為是什麼事情呢,感情大人是為了這個發火?這些畜生一樣的東西,給他們吃這個已經是很好的了,即使不給他們東西吃,我手下的監工也有無數種法子,讓他們干得比魔牛還要起勁,這個大人就不要在意了。”

    “不要在意?我問的你是。我們統領府下發的伙食款,到了那兒去了?一個銀幣就買一碗這樣的糊糊?”元源雙眼寒光一閃,一時間不怒而威,凶沉的壓力彌漫散發,對壩拉校尉喝道。

    壩拉校尉被元源作色一喝。心頭忽然一跳,一股寒氣驟然籠罩全身,暗自嘀咕道︰“這小子邪門。”隨即大咧咧的對元源傲然道︰“我看閣下是故意找碴了,既然大人如此不相信我們,那這礦藏我們也沒法督促開采了,還是就此交給您自理好了。來人那,將所有的礦工、開礦工具,全部運回席耳洛城去。”這廝卻是拿出他的慣用伎倆一罷工,來對抗元源了!只可惜的是,這次他遇到的人不是瀛海,還是元

    元源臉色隱隱發寒,語氣依舊淡淡的道︰“想走?那里那麼容易!今日不但礦工、工具不能運走,你們也要給我統統留下來, 警戒處的監工警員們,煽動礦工罷工停產,已然觸犯帝國律法,在次我宣布,自此刻起,髓玉礦山實行軍管,敢違抗者殺無赦!”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9-29 11:16
第三百十五章 重見生天

    壩拉校尉一听,臉色大變︰感情這小子本來就沒有懷什齒騾幾。實行軍管?那豈不是自己、連同自己的下屬警員監工,統統都要變成這小子的階下囚、砧上肉?

    壩拉校尉黑黝黝的臉上殺氣隱現,雙眼凶光畢露,對元源“咯咯”笑道︰“元源統領,你的口氣不小啊,竟然想將我給留下?我身後可就站了足足千余弟兄,你不過區區五百親衛,就想將我們全部留下,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在此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這千余名弟兄,可不是被你打到地上的這群垃圾可比的

    元源不屑的看著他,搖了搖頭,道︰“小小一名警戒處的校尉,竟然敢威脅我這名西疆四省的大統領,真是什麼世道數兩條路,一條束手就擒、一條將你生擒,自己選吧!,小

    壩拉校尉腮頰上橫肉抖動,惡狠狠的道︰“很好,這可是你逼我的!一弟兄們,給我上,這些家伙一個不留。全部斬草除根,出了任何事情。反正有總督大人護著我們!”

    站立在他身後的一千監工,聞言轟然應諾。同時星環釋放,竟然最低也是星力超過了三十一級的星師,揮舞著星器對五百親衛就撲了上來,在這荒僻西疆,千名星師強者怎麼也算得上是一股堪稱強大的力量了,也怪不得壩拉校尉如此有恃無恐。

    五百親衛“哈哈”狂笑,不等元源吩咐,同時虎軀一震,王霸之氣散發,在一干監工驚駭失措、眼珠子幾乎都要蹦出來的恐懼眼神中,一舉將五枚之多的星環釋放而出,環繞身軀不住上下飛快律動,五彩星光如同水波般四下鋪散開來,強大的星力詣天浪潮般跌字散發。他們的神情那叫一個得意,他們的姿勢那叫一個風騷,望著一千飛撲而來的監工,如同惡狼看著撲入口中的羔羊,一個個。“嘿嘿”奸笑著就迎了上去,,

    甚至不等接戰,一干監工自己先崩潰了,手抖腳顫,全身哆嗦,星環明滅不定。似乎隨時就要破滅消散,太沒有天理了,讓他們這群星師,與一群鼎鼎夫名的聖星師放對,這還有活路嗎?星師與聖星師之間實力的差別,簡直快有十座髓玉礦這樣的高山那麼大了,哪怕是一千對五百,照樣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結果;甚至不用說一千1就是三千、五千。也休想能夠佔到絲毫便宜啊。

    原本氣焰囂張的一千星師強者監工,見到了比自己更加牛叉、更加囂張的五百聖星師,一個。個自覺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但元源的這五百親衛,自然不是那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善人,並且也真正擁有沒有白讓他們恐懼的實力資本,一個個大呼小叫著,如同一群獅子撲入了羔羊群,大肆沖殺、肆意妄為起來。

    由于元源沒有下必殺令,因此五百親衛並沒有動用星符、星箭這等超級暴力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甚至連星器也沒有招出,僅僅憑借強大的防御力、變態的突破力、恐怖的打擊力,硬抗一干監工的星器,強攻他們的防御。痛毆他們的軀體。五百親衛足足有五枚星環護體,配上快到極點的身法,一千監工根本連他們的人都摸不著,大多只覺眼前一花,下一玄沉重如鐵錘般的大拳頭已然狠狠擂在了他們防御力最弱小小腹上。

    挨了重重一擊,監們無一例外,盡皆星環粉碎,口噴鮮血,身軀如同鐵棍抽飛出去的石子般倒飛出去,待落下地來後,自然就只有喘著粗氣、動彈不得的份兒了。即使有監工僥幸用星器砍中親衛,隨即欲哭無淚的發現。他們的星器根本連人家的防御星環都破不開,連人家星甲都沾不到。隨即接著也是沉如巨岩山石般的一拳。將他們毫不例外的隕石般轟飛出去。偶爾也有力大凶猛的監工,用沉重如鐵錐、砍刀等重兵器,生生破開親衛的星環,狠狠劈在他們的身軀之上,隨即他們就會更加絕望的發現,親衛身上披掛的那件星甲,立即一團湛藍色光華爆起,如同一枚雷球炸開,一下就將他們的星器給震成粉末,,

    實力相差如此懸殊,裝備相差如此懸殊,一千星師強者監工對陣五百聖星師親衛,已然算不上是戰斗,完全變成了一場少數強暴多數的好戲。

    不過一盞熱茶的工夫,一千監工一個不剩,全部口里吐著血、龍蝦一樣抱著小腹,倒在地上不住無力的抽搐著,他們較之剛才那二百多名倒霉的監工、掌廚還要淒慘,挨得揍還要凶狠。將一千監工盡數放倒,五百親衛看上去輕松自在、猶有余力,似乎不過進行了一場松松筋骨的熱身賽而已,一個個,捏著手腕,意猶未酣。

    而看著這一面倒的恐怖場面,坦拉臉色由驚訝到驚駭再到驚慌,身軀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兩條大腿內側的肌肉一陣陣抽緊,待見五百親衛沒有了目標,將頗感興趣的眼神投注到他的身上,不由發出一聲怪叫,爵也在原地站不住了,跳起身來,屁滾尿流,向著山下就要飛奔

    去。

    受元源燻陶日久,一個。個也都烙印上了除惡務盡思想的下屬,對于首惡自然都是重點關注,此時見壩拉轉身想逃,又那里能夠讓他得逞?旁邊的召赫先一聲怒吼,聯州茬地卜重重頓,堅硬如鐵的山石古即變得如同軟糕俄了他的雙腳,招出他的那根粗大威猛到極點的金網杵,雙手握著杵柄,自左而右掄了半個圓圈,然後一撒手,金網杵“嗚”的一聲,帶起沉悶如同滾雷般的颶風沉嘯,對著倉皇逃竄的壩拉校尉的後背直直轟了過去。

    雖然已然見到元源手下星衛的實力,但見到巴赫身外光燦燦的、不住歡實律動的六枚星環,站立元源旁邊的凱俊參軍。心頭仍舊一陣陣發寒︰這位新任統領大人,也太變態了吧?身邊的高手簡直是一個比一今生猛啊,不知大人具體的修為,

    凱俊參軍打了個寒噤,明智的制止自己繼續想下去,一他怕自己的心髒會承受不住那個恐怖的推測結果。

    金網杵如同雷光電閃般在半空中掠過,金光萬丈,一下漲大成十米長、八米粗,杵身通體暗黃,上面萬千道金色光芒纏繞,煌煌刺眼如同一座寶塔,距離壩拉校尉尚遠,充滿滯澀艱沉威壓的金色光芒迫散,壩拉校尉身土的魔牛星甲已然四分五裂,化作塊塊碎片四下飄散,從而露出了他鐵板鋼徒般堅實的軀體。

    壩拉校尉能夠坐上這個位置。自然不會是什麼庸手,沉喝一聲,龐大身軀斜斜向前掠起,半空中一個漂亮的側翻,五枚星環同時釋放體外,光芒大綻,手中已然出現一柄丈八長、背厚刃薄的大砍刀,對著落下的金才杵猛然劈出。

    “ ”的一聲巨響砍刀正中巨稈,哪知壩拉校尉看似威猛無儔的一刀,竟然好似春風蕩柳。一絲力氣也無,不但沒有將金剛杵劈裂兩半,反而他的大砍刀像是細瓷一樣脆弱,一團刺眼的銀白色光團爆起小一下被金網,杵給砸了個粉碎,化解成了最為本源的能量飄散。

    大砍刀粉碎,金剛杵更沒有了阻隔,向下猛然一搗,身軀騰飛上半空的壩拉校尉無比華麗的自半空直直墜落下來,發出“吧唧。一聲脆,響,口鼻同時噴出鮮血,如同一只被巨棒揮中的癩蛤蟆小無比淒慘的摔落在堅硬的岩石之上

    巴赫魁梧的身軀豹子般掠了出去,伸手召回繼續下沉、看勢頭大有可能將壩拉給搗成肉醬的金網杵,“嘿嘿”笑著,揪著重傷垂死的壩拉的頭發,拖回了元源身前。

    見壩拉雙眼翻白,氣息奄奄,令狐相禁不住一陣擔憂︰“這孫子不會是死了吧?看他膘肥體壯。還要留著他帶領一干下屬,派大用場呢。

    巴赫一聲獰笑︰“死了?就是死了我也能夠讓他活過來。無論對付活人還是死人,我可都很有一套的。”說著,巴赫拖著壩拉的頭發,將他的臉頰對著燒得近乎通紅的大鐵鍋底,用力一按。只聞“滋兒”響起了一聲令人全身發寒牙根發酸的鐵板炙肉的聲響,一縷青煙兒冒了起來,下一刻壩拉校尉緊閉的雙眼已然睜開,如同離了水的泥鰍一樣不住拼命抽動、蹦醚起來,“嗷嗷嗷”發出一陣淒慘無比的嚎叫。

    看著這幅景象,無論是旁邊倒在地上掙命、還是遠遠站立在四周1頭上看熱鬧的,原本就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監工們,一個個全身毛孔徒然豎了起來,不由自主的伸手就摸自己的臉,有的更下襠已然精濕,

    望著四周面目驚慌的監工。以及僅棄的一名高手壩拉校尉,也被巴赫蹂躪的不成人樣,戰共工搖了搖頭,對元源嘆息道︰“小人生,還真是寂寞啊,任憑四周敵人如雪。怎奈沒有一人值得我出手。”

    元源直接對他的風騷自白選擇了過濾,指著四周那些看熱鬧看的臉色慘白的足足近千名監工,對五百親衛下令道︰“將他們全部擒下來,看守起來。”

    听元源的話,甚至不等五百親衛來趕,近千名監乖乖的自動自山頭上走了下來,抱著頭在工1谷空地上蹲好,動也不敢動這五百親衛簡直不是人,如果讓他們擒拿,那自己還要命不要了?畢竟山谷中已然躺了一千二百多名的前車之鑒。

    見元源鬧得實在太大。凱俊參軍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襟,擔憂的道︰“大人,如果將這些家伙全部得罪,誰來監督礦藏開采?”

    此時坦拉校尉被巴赫一番折騰,由死而活,不住身軀一竄一竄的對元源大聲嚎叫道︰“統領大人好手段,我壩拉是心悅誠服,以後絕對對大人忠心耿耿,幫助大人開采礦藏,絕無二話!大人你可要三思小離了我們,還有誰給你監督開采礦藏?可以毫不客氣的說,西疆礦藏小除了我們這些人,沒有人能夠監督著給你開采出來!而大人如果得罪的我們狠了,哼哼,吃虧的可仍舊是大人您自己啊”。雖然叫的有些有氣無力,但壩拉校尉自覺自己仍舊是有用之身,元源不過是打壓一下自己的氣焰而已,最終仍舊是要用自己的,因此話語間仍舊透露出一股有恃無恐的囂張。

    听了壩拉校尉的話,蹲在地上、躺在地上的兩千監工,也齊齊露出了一絲輕松,雙眼驚慌漸漸收斂,頗為有些譏消的看著周圍看守他們的五百親衛︰是啊,校尉大人說的沒有錯,這些家伙能拿自己怎麼辦?沒有了自己等弟兄,難不成他們還能親自在這兒監督這些豬狗牲口一樣”糊嚇開采礦藏最終懷是要求到自只的頭卜滴

    輕蔑的看了壩拉校尉一眼,元源道︰“感情離了張屠戶,我就要吃帶毛豬了?笑話!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可是滿街跑!都階下囚了,還如此妄自尊大,敢與我講條件,你們也配?盡是瀛海那廝無能,讓你們這群小小人上了臉,越發不要臉,一還想繼續干監工,想什麼不好?以為我留下你們的命,是要與你們妥協嗎?我想你是會錯意了,校尉大人

    听元源的話,壩拉校尉、連同一干監工,心頭一陣強烈的不安涌起,重新臉色驚惶起來。壩拉校尉“吃吃。叫道︰“沒了我們,你如何玩得轉,你、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小。

    元源卻是理都懶的理他了,伸手對著剛才救下的那名老礦工揮了揮,和顏悅色的道︰“你1就是你,老人家,過來。小

    那老礦工一哆嗦。差點沒有嚇癱在地上,而那小孩子更緊張起來,緊緊抱著爺爺的腿。這爺倆剛才可是親眼目睹了元源的強悍,在他們眼中一向如同地獄惡魔一般凶惡殘忍的監工,卻是被他面不改色、氣不長喘,反手間就給輕易收拾了下來,自然而然,他在這對爺倆、更在旁邊排隊等著吃飯的兩萬礦工眼里,變成了比惡魔還惡魔的恐怖人物。

    元源見老礦工驚慌的樣子,搖了搖頭,徑直對他走近過去,扶著他的胳膊,微笑道︰“老人家,我沒有什麼惡意,自現在起,我打算讓你做這座髓玉礦山的總監工。負責督促礦工開采礦藏的一切事宜,如何?小。

    “啊?啊!”那老礦工一呆,直愣愣的看著元源,說不出話來。而旁邊的那些礦工。更是面面相覷︰還有讓礦工做監工的,這位大人腦子沒有毛病吧?

    元源笑道︰”既然你老人家不拒絕,我可就認為您同意了。”然後他對著排隊等待吃飯的兩萬礦工其中兩千余人一指,道︰“這兩千余人,也都出來擔任監工。以後听從您老人家的命令。敢有監工不利、對礦工作威作福的。就重新去做礦工;同樣,有礦工干的多、干得好的,就升任監工。以後每名礦工每天生活費一個”不,兩個銀幣,一定要有肉,粟餅管飽。務必讓他們吃的飽、穿的暖,這樣才有力氣干活。而這座礦山,以後每開采出一塊髓玉的礦工,就獎勵他十個銀幣;每個月開采最多的十個人,無論是奴隸還是戰俘,我就賜予他們自由民的身份。”

    听元源的話。數萬礦工一下***起來,齊刷刷、黑壓壓的全部跪在了地上,頭顱踫著岩石咚咚作響,對元源磕著響頭。其中有的激動的淚流滿面,有的興奮的大叫1更多的是雙眼放光,揮舞手臂恨不得餓著肚子馬上就要回去開采礦藏,自由民的身份啊,對于他們這些等著被壓榨干淨體力。然後悲慘死去的戰俘、奴隸來說,那簡直是無上的誘惑啊。

    听元源對這些豬狗不如的礦工開車如此“優厚”的條件,壩拉校尉臉色大變,從元源的話中他可以听出,顯然元源一切都是早有預謀,也就是說,早就想好要將自己一干人等徹底淘汰,想明白了這點,徹底失去了憑恃的壩拉。才真正驚恐無地起來。

    壩拉校尉絕望的叫道︰“對于這些垃圾一樣的貨色,你對待他們這麼好,完全是浪費、浪費!你這個。敗家子!你用我、用我,一個銀幣不用,我就能夠讓他們

    不等他說完,巴赫老大一個。耳光抽下來,直接將他抽成了啞巴。

    元源直接看都不看他了,指著壩拉以及他的兩千監工,對五百親衛陰森森的下令道︰“將這些家伙全部破了識海星源,臉頰上烙印上字,一個不留,統統充作礦工,下午就立馬拉進礦洞去開采礦藏。哼,這些面黃肌瘦的礦工還有多少力氣?一下憑空多了兩千身強力壯的生力軍,開采速度還提升不起來?特別這位壩拉校尉,一定要讓他干最重最沉最累的工作!至于這些礦工,馬上重新煮飯,休息半天。明天再開始上工。

    數萬礦工高舉雙臂。對元源發出了一聲浪潮般的歡呼,如果不是對五百親衛心懷畏懼。他們就要涌上來對元源表達一下他們的感激之情了。而那老礦工1更一臉迷糊,摸著腦袋,半天回不過神︰這不是在做夢吧?做礦工,還有這麼好的待遇的?

    包括壩拉在內。兩千余眾的監工,全部臉色慘白,渾身篩糠一樣哆嗦著,無力癱在地上,絕望的看著對他們逼近的五百親衛。

    見礦工們興高采烈的模樣1元源微微一笑,但知道如果沒有強而有力的保障,他制定的政策仍舊難以執行下去,而一些細節這些剛上任的監工也未必清楚,他對巴赫道︰“你帶一百弟兄,在這兒跟一下

    元源實行的這一套。不過是自鷹愁山脈搬過來的而已,巴赫是其中行家里手,留下他定下規矩,直到這位老礦工一切上手,最為合適。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9-29 11:17
第三百十六章 魔鬼集訓

    原本平靜中甚至帶著點兒懶散的營地,自從元源平定了瀛海統領的作亂,直接上位後,忽然變的熱火朝天起來,一股緊張、火熱的氣息充斥了整座駐地。

    駐地內兩萬四千軍士,此時一個個盡皆身披嶄新的熟牛皮甲,手執新配發的鋒芒閃亮的刀槍弓矛,在那座大校場上正在不住操演,不時發出一聲聲吼叫,震天動地,聲浪騰空。其中五千騎兵部隊策動著坐下馬匹,圍繞著校場不住橫沖直撞。蹄聲如雷,手持長矛,對著虛擬的敵人不住發出一波波攻擊,精練著騎術,提升著馬戰戰力。在操場上的高台上,科勒、納加、封南、納吉。凱勒,五人昂然站立,目光如鷹,凝視著下發軍士們操演。

    五人旁邊,十幾名高層軍官不住揮動著手中的令旗,發出一道道指令,校場上的軍士、騎兵隨之分分合合,擺演成各種隊列。經過近乎一個月高強度的酷,除了吃飯、休息時間外,幾乎全部時間用在了練上1兩萬四千軍士簡直有股脫胎換骨的味道,一個個臉色冷肅,站立如槍1令行禁止,听命而行,幾萬人簡直如同一個模子倒出來的一樣,一股肅殺、精銳的味道流露而出。

    而此時不用說尋常人等,即使那些中階星師,也不敢站立在隊列之前, 面對數萬軍士散發的鐵血氣勢,足以讓他們心悸臉白,渾身肌膚如若針刺,難受無比。

    此時的數萬軍士,才真正算有了幾分精銳的樣子。

    望著手下的軍士,經過自己的精心練、調教,漸漸綻放出犀利奪自的光華,如同一塊頑鐵被漸漸鍛造成了收割生命的無上利器,科勒、封南等冷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的神情,心頭一股自豪、虛榮感涌起︰眼前這幅景象,卻不有幾分指揮千軍萬馬的味道?

    他們現在可是地地道道的參軍了,雖然手頭上的軍士仍舊不過五千人1而科勒的手下是五千騎兵,怎麼說人數與他們的身份、地位並不怎麼相稱。但他們無疑清楚。隨著元源在西疆影響力的擴大,直到最後將西疆其余︰省半給一一收復,到時他們的權勢、以及手下的軍隊,恐怕要成倍的擴張,因此這幾個家伙現在可是都很有幸福感的在等待著呢。至于這兩萬四千軍士。等于元源的基本班底,到了那時也要派大用場的,因此操演、元練起這些家伙來,他們才這麼盡心盡力,不敢絲毫疏忽。

    科勒摸著自己的眉毛,一臉滿意的道︰“不錯、不錯,不到一個。月,已然練到了這個。地步,算是差不多了。”

    旁邊封南斜睨了他一眼,見他模仿著元源的動作,一百個看不慣,聞言論。當道︰“什麼就差不多了?差的遠呢!不見見血、不經歷經歷真正的戰爭,單靠練兵永遠也練不出真正的精銳來。真正的精銳,是在一場場血戰中庫煉、血戰出來的,我們的目標,可是給大人打造一支打不爛、拖不夸、能征善戰的真正精銳之師

    科勒連帶納加都連連點頭,一臉贊同。

    在過去的近乎一個月內,他們四人連帶凱俊,為了操練這些軍士,可是都下了死力,每天上午讓手下軍士听從軍令,不住這樣進行操演;下午則是相互廝殺,提升實戰經驗;至于晚上,也別閑著,圍繞校場每人負重百斤跑五十圈,然後才允許睡覺。

    這些刮練看似簡單,卻非常實用,上午的操演,是為了以後的大軍團作戰做準備,讓他們能夠相互團結、合作,免得拉上戰場成為烏合之眾1被敵人一個沖鋒給沖垮。畢竟大規模作戰拼得可就是軍隊的整體實力,任何個人勇力,都難以起到決定性作用。下午的相互廝殺,卻是為了提升他們的個人廝殺戰力。如果隨便一名士兵的個人戰力郗超乎尋常,那這支軍隊還不戰無不勝?至于晚上的負重長跑為的是鍛煉他們的耐力, 只有一支單兵素質強、耐力高,並且整體合作意識強的軍士1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鐵軍。

    當然,天天這麼一套,也的確堪稱嚴酷,逼迫的這些軍士叫苦不迭。

    上午的操演不用說,每人身負沉重無比的牛皮甲,手持幾十斤的兵器,依照軍令不住進攻、後退,擺列隊列,一分鐘也不得歇息,足夠令人難以忍受;而晚上的負重百斤跑五十圈容納兩萬四千人進行操練的校場1其艱苦處也是可想而知。最讓這些軍士小心肝發顫、雙股戰栗的,卻是下午的實戰演習。

    媽的,高高在上的那些參軍長官們,簡直就不是人,竟然想得出這麼毒辣的方法來折騰自己。這是兩萬四千軍士的統一心聲。

    要知道,讓他們進行的這個實戰小可簡直是實的不能再實,按照規定必須真刀真槍的上陣,只要不砍死對方就行,哪怕將他打成殘廢也嘛事沒有,自有旁邊的醫療星師前來救治,實在傷勢嚴重的,一粒古怪的藥丸丟下口中,過不多久就立時生龍活虎,跟沒受過傷一樣。

    每天下午,一半的時間,每一個軍團都將所有軍士分成兩隊,進行大規模相互實戰廝殺,引全的一半時間。就精簡到個人。兩人一組激斗習也就匙…。果你不想挨砍、不想被人砍成死狗倒在地上掙命,那你就去砍別人吧,

    這個,法子的確變態。簡直是逼著這些軍士玩命啊。

    理說這等高強度、忒變態的刮練,這些吊兒郎當的軍士,萬萬沒有堅持下來的道理,早就嘩變了,但是科勒他們四人自有法子,下令將所有軍士的軍餉提升十倍,並且以後的裝備一律向帝國正規軍看齊,凡是練出眾、以後有卓著戰功的軍士,提升為軍官,賜予爵位(三等終身男爵),並且可以在帝國內地膏腴之地,分給他們一小塊領地。

    這幾條蓋著元源統領打印的軍令一頒布,眾軍士立馬雙眼放光,士氣大振,操練起來毫不含糊,砍殺起袍澤來更是如同不同戴天的生死仇人, 利動人心。十倍的軍餉、一切待遇與帝國正規軍看齊,已經足以讓他們為之瘋狂的了。況且以後只要立下軍功,還能夠升為軍官、變成貴族,這簡直更足以讓他們為之玩命兒了。

    當然,不和諧的聲音什麼時候也是存在的,軍隊中的有些中下級軍官、也就是以前瀛海統領任職期間的既得利益階層,見隨著軍令的頒布,這些軍士對元源,以及科勒、封南等軍官都是心悅誠服,開始危及到他們的地位與權勢。這些家伙大為不滿,就開始蠢蠢欲動,想著策動暴亂、嘩變。雖然元源實行政策後,對他們也有好處,但他們原本軍餉就不低,也已經是軍官,並且更不必受這種要人命的殘酷元練的折磨,對他們來說以前的日子就很好,他們根本就不想改變,因此自然對科勒等軍官的操演大為不滿。

    對于這等老鼠屎。科勒、封南等自然毫不手軟察覺他們的陰謀後,一個不拉全部拉了出來,足足三十余人,當眾架在炭火上烤成了烤豬。而令這些軍官絕望的是。他們想象中的,所有軍士為他們嘩變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反而一個個頗為不齒的站立原地,冷冷的看著他們。

    望著這些突然見變得無比陌生的原先下屬,三十名中下層軍官才想明白,自從元源軍令一頒布,所有軍士就全部對元源歸心,成為了他的忠誠擁護者小凡是敢危及到元源的存在,哪怕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們也是絕對毫不容情的;畢竟元源給了他們所有人一個希望,一個能夠成為貴族的希望。人往高處走,在西疆這等嚴酷之地擔任軍職的軍士們,對于出人頭地、建功立業,卻是更加迫切。

    ;十名軍官被烤死。整個統領駐地所有軍士,也許只有一人心頭發苦,就是凱俊,因為這些軍官。都是原先他的忠實支持者,然而他們被處死,他一句話也不能說。只有眼睜睜的看著, 新來的統領太過強勢了,強勢的令他根本無可奈何。

    此時站立科勒四名參軍旁邊的凱俊 自從巡視髓玉礦歸來後,一切粗略安排妥當,元源就依照前言,將他的軍職由參軍提升為了席耳洛城的副統領,並且讓他擔任四千步兵軍士的長官一副統領,看著慢慢激發出血氣、從一群野狗漸漸蛻變成了狼群的軍士,心頭暗自慨嘆。

    說實在的小這些軍士能夠有如此變化,他心下還是很欣悅的,然而看著他們一天天由帝國的軍士,漸漸有轉變成元源私軍的跡象,一特別是元源那幾條軍令發布後,徹底贏得了他們的心,這讓他這位無比忠于帝國的軍官小心頭大為不安與憤懣。

    雖然知道要在西疆扭轉眼前這種不利局面,對抗結成鐵板一塊的其余三省半的勢力,元源這麼做完全是有必要的,但他仍舊有些憂心忡仲,就怕元源一統西疆之後,成為一位較之現在其余三省半危害更大的軍閥,真個是那樣的話,那甚至還不如維持現在的現狀。但現在駐地內所有軍士都心向元源,凱俊副統領簡直被孤立到了一個令人驚悚的地步,幸而他手下還要四千軍士,所有軍官還听從他命令,但依舊勢單力孤啊,而他也拿不準自己振臂一呼,除了這些軍官,所有軍士會不會听從自己命令。因此凱俊副統領無奈之下,只得收起自己的一腔心思,打疊起精神,協助卡勒他們操練好下屬軍隊。

    這邊練的熱火朝天。在校場北方,營地中間的一座小一些的廣場上,卻是另一番景象。整座廣場以秘銀瓖嵌出了一個偌大的六角星陣,無數水晶、翡翠被雕復成符號,擺布其中,看上去令人驚嘆。

    僅僅這一座星陣擺布下來,所用的原材料,就是一個令人驚悚的數字,特別水晶、翡翠,簡直都以萬方來計算,並且盡皆閃爍著柔和細膩的光澤,分明全部是極品貨色, 如此,一座星陣的威力又是何等驚人?

    此時六角星陣之中,六千星衛一個不少,盤膝端坐,每人身前擺放著一方上品水玉,各自催動識海精神力,利用星陣之力,級取著上品水玉的能量。六千星衛的長官巴赫參軍,粗大的金剛杵插在地上,如同一根柱子小他斜倚上面,一臉陰笑︰“乖兒子們,給老子好好的吸納吧,完事後幾小操你們一個死去活來。一絲水亞、的能量咱們也不浪費華”一方上品水玉價值幾何?這可是帝京上等貴族們的專利。老大大發慈悲,讓你們無限量吸納,並且還每天配給你們每人一粒大羅還丹,簡直太便宜你們了。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將好東西給糟蹋了。

    听巴赫陰森森的話旁邊幾名副官臉色蒼白,雙腿發抖,差點沒有堆在地上。眼前這位頂頭上司簡直就不是人,在過去的近乎一個月里,六千星衛可是讓他折騰的慘了,每天不將他們最後一絲精力榨干,絕對不會讓他們回營休息;即使回營休息,也是徹夜冥想,提升星力。

    巴赫卻是將元源在鷹愁山脈刮練他們的那一套,全部照搬了過來,因此這些星衛還有不膽戰心驚的?不用說他們,就是現在元源兩千親衛,回憶起那段美好時光,還沒有不全身抽緊、腿肚子轉筋的。

    當然,這廝雖然魔鬼,但在他的刮練下,六千星衛的星力是蹭蹭蹭的向上漲的飛快,而今整體星力已然高達四十一級以上,其中千余名更高達四十七八級。而支持這些星衛,在巴赫慘絕人寰酷下堅持下來的。僅僅不過是元源的一句話而已, 元源說他的親衛打算擴充到三千人,剩余的一千人,如果他們表現好,就挑選他們星力最強的一千充入其中。

    統領大人的親衛啊,什麼概念?除卻身份高貴,優越感十足這些虛的,單單他們的裝備、待遇,就足以讓六千星衛眼珠子通紅了,不說別的,僅僅現在兩千親衛的星甲,這可是較之帝國內部大行省的總督的家傳星甲,還要高級的貨色啊,真是如果能夠進入其中擔任一名親衛,那真是死了也值啊。

    六千星衛的羨慕是有道理的,此時元源的那座統領大樓內,兩千警員也正在盤膝而坐。提升星力,只是他們吸納的,已然不是什麼尋常水玉,而是 髓玉!

    元源用了十萬方青玉、十萬方溫玉、萬方水玉,在整座統領大樓外擺布了一座道家“白虎魘鎮大陣”將整棟統領大陸全部鎮壓其中;而他則站立在陣眼位置、大樓的樓頂,手持游龍劍,調集天地嘉氣,維持大陣運轉。也就是他識海內八種本命屬性已然融為一體,修為大進,從而擺布這座大陣游刃有余,否則還真是麻煩。

    在樓內五層上。兩千親衛每層四百名,盤膝而坐,手里握有一塊黃玉般的髓玉,滴了一滴精血在上面,然後潛運精神力,吸納其中蘊含的精純能量。以他們現在的精神力修為,還無法將髓玉的能量全部吸納,而一旦髓玉爆裂,其中能量外泄,吸納不了可就完全浪費了,因此元源才設立這座“白虎魘鎮大陣。”將髓玉鎮住,不得爆裂,使得他的兩千下屬,抽絲錄繭,慢慢一絲絲吸納、消化。而一塊髓玉,兩千親衛到今天已然吸納了整整二十六天了,還沒有吸納干淨。但他們的星力提升可是無比顯著。

    至于令狐相、尚若若、傅青霜,有了一向藏在星辰聖殿之中、連他們都未曾見過的髓玉可以吸納,那里還有什麼廢話?都全部進入密室,各自吸納去了,也已經幾十天不見人了。

    元源的身邊。戰共工微微嘆道︰“你將搜羅來的瀛海送給大王子的礦藏,一半用來與暗夜商會交易,一半用來提升下屬的實力,就怕帝京有人不悅啊。小。

    雲,源淡淡一笑︰“你是說大帝?將我丟來這麼一個狗屁地方為他開荒,他等著摘果子。一點兒不付出,哪有這樣的好事?而這些東西如果不是我截下,還不是便宜大王子,這本來就不在賬的,我全部消化了又何方?況且沒有投資,哪來回報,這也算是前期投資吧,待現在十座礦脈開出礦藏來,還怕少了他的?”

    “唔,這倒是真的。在過去的近一個月內,北行省所有的礦場的監工,全部清理干淨,被弄去了挖礦;現在礦工監督礦工,沒有了以前隨時生命不保、被用荊條抽著上工的現象了。而且你給的待遇那麼好,除了那些監工。所有礦工都對你感恩戴德,其中一部分為了自由民的身份更玩命的干,看來不久第一批收益就要運來了戰共工笑吟吟的道,“只是。我奇怪的是,你怎麼總是能夠一下子將對你不利的局面給扭轉過來?現在這些礦工,人數不變,雖然提高他們待遇花費了我們幾個錢幣。但這些家伙現在一天開采的礦藏,可是以前五天、七天,有時甚至是十天的開采數,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元源聳了聳肩。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吃飽穿暖,對未來又有希望,還不由他們將所有潛力都激發出來?。

    戰共工目光閃動,看著元源,感覺自己怎麼也看不透他,搖了搖頭,道︰“現在糧食可就能夠支撐十幾天了,而三天後,這批軍需軍糧可就要運來了,你是不是想想辦法?”

    元源詭秘一笑︰“辦法?哼,我早就想好了。”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9-29 11:17
第三百十七章 早有防備

    兒源前來西疆擔任統領,網上任。就將原先統領瀛海遏”,隨即又大展拳腳,將營地軍士打亂重編,分成五個團。分別讓心腹下屬擔任長官,然後又在北半行省的礦場上大肆整改,將監督開采礦藏的警戒處警員,統統臉上烙了字,押解進礦洞中去挖礦,雖然一系列手段雷厲風行,迅速無比,但元源不認為會瞞過西疆其余三省半的那些大人物。實則自從他一逼死瀛海,心下已然有了惡戰一場的覺悟,在營地內早已準備妥當,等待那些大人物前來救援瀛海,給他們迎頭痛擊。哪知直到瀛海死得透了,他的心腹下屬也全部被他關押進了死牢,席耳洛城無論是星辰主殿、還是總督府,都絲毫沒有動靜,連一名探查情況的探子都沒有派出。

    元源大為驚異之下,自不敢掉以輕心,因此即使他前去髓玉礦巡視的時候,仍舊留下傅青霜、尚若若,帶領著一千五百親衛主持大局,避免自己不在被人端了老窩。哪知不但他巡視髓玉礦其余西疆三個半省沒有絲毫動靜。即使他再次回到營地,大肆操練軍士,時間過去了近乎一個月,席耳洛城仍舊平靜如昔,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前來上任了一

    。

    席耳洛城越是平靜,元源眉頭皺的越緊,情知他們策劃的陰謀就是越大。而隨著下一次軍需運來日期的逼近,元源心頭終于確定,這些家伙分明是打定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策略,在軍需上來做文章,企圖斷了他軍糧、軍械的供給。從而讓他不戰而潰。畢竟無論你軍隊練的如何英勇善戰。你個人對軍隊的影響力如何大,沒有軍需供給,一切都是空談,沒有士兵會冒著餓死的風險跟隨你打仗。

    此時到軍需運抵席耳洛城的日期,只有最後三天了,元源自然不甘束手待斃,想要按照以往瀛海統領在任時,等待席耳洛城將軍需乖乖呈上顯然是不現實的。因此要想繼續得到軍需的補充。看來除了硬奪生搶,別無它策。可如果真個來硬的,至少要有強大的軍力為後盾吧?而元源現在的勢力與西疆其余三省半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雖然他成功收復了統領駐地,並且將駐地內三萬軍士、星衛,經過一個月的酷訊。采取了一系列手段、措施,恩威並施,逐漸將之變成了自己的私人軍團,此時自己一聲令下,能夠毫不遲疑去面對任何敵人。但僅僅依靠這三萬軍士、星衛,哪怕加上自己的兩千親衛,對抗西疆其余三省半的九萬正規軍。加上各省、城的警戒軍、城防軍共計五萬余,這仗又如何打?

    故而,如果想要在這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驟雨中佔據先機,不至于被三省半的聯軍給一舉擊潰,只有一條路可走,擴大軍力;而擴大軍力唯一一條捷徑。莫過于將歸于其余四大總督府節制的九萬正規軍,收歸自己手中。

    歸于帕拉瓦行省席耳洛總督府節制的軍隊,計有一師兩團六帶尖計三萬兩千人,就駐扎在席耳洛城南的軍營之中。新任統領上任,巡視自己下屬軍隊理所應當,元源首先就將目光瞄在了這支軍隊之上,帶領著尚若若、傅青霜,戰共工、令狐相,擺明車馬前去營地巡視。

    五人出了統領府駐地,大搖大擺的自城北徑直向城南走去,看樣子要橫穿過整個席耳洛城。在席耳洛城的中心位置。城中最為宏偉高大的建築總督府。就座落在中心十字路口的東北方,坐北朝南,佔地足足百十畝,用赤銅礦石砌出一條十米高、兩米寬的院牆。給整個圈了起來,自外根本絲毫看不到總督府內的景象;而府中高聳入雲、同樣以赤銅礦壘建起的雄奇建築紅塔,堪稱席耳洛城的標志性建築,卻是站立在城中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夠看到。

    元源五人自中心十字大街漫步而過,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直接對宏偉的總督府、雄奇的紅塔,選擇了忽視,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看過去一分一毫。好像那不過就是一所毫無觀看價值的普通民居而已。

    而就在即將穿過中心大街時,尚若若忽然毫無征兆的白嫩小手虛虛揮出,掌心兩根惡龍般凶猛歹毒的巨藤,蔓延伸出。快愈閃電,對身後自從他們離了統領駐地就一直不近不遠跟隨身後的,兩名精悍瘦削、明顯星力不弱的星師疏忽抽卷過去。

    兩名星師根本沒有想到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他們監視的這些家伙竟然越發囂張,無比突兀的對他們動手,及待警覺,已然各被一條手腕粗細、堅韌無比、上面生滿了狠狠利刃般閃爍著淡藍色鋒銳光澤倒刺的青藤,給纏了個結結實實。

    直到這時。兩名星師才感覺自己列才實在有些肆無忌憚了,完全違背了跟蹤盯梢不能暴露自己身形的行規,而眼前這三男兩女,顯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來頭可是同樣奇大,大到根本不將自己背後站立的在西疆地盤上權勢酒天、威勢無比的主子放在眼里。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曰川者哨瞬息間清楚了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命適。網要張刪”汽著求饒,兩根“瑤池清淨草”驟然收緊,生生將他們的嚎叫給勒回了肚子

    。

    尚若若手一抖。兩根瑤池清淨草矯龍般揮舞,兩名倒霉的暗哨便飛上了天,重重摔出。

    尚若若“瑤池清淨草”上面的狠狠到刺,可是擁有破解星環防御、瓦解星力釋放的神異功效,兩名暗哨根本星環都沒有釋放的機會,已然隕石般重重砸在了總督府赤銅砌成的無比堅固厚重的院牆之上,生生將堅硬赤銅礦石院牆砸進了半尺深,徹底安成了兩團肉醬,擦著城牆落下滴滴答答落下地來。濃重的血腥氣立時彌漫充斥四周。

    看到這一幕,站立五人身前不遠處,面帶冷笑、目光譏消,做著與兩名暗哨同樣工作的四名星師,笑容立時一下子僵固在了臉上,甚至不等他們下一刻驚恐的表情浮現出來,只見五人中那一頭銀發的小小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將一張猛惡到極點的巨弓給拉成了滿月,上面四根赤紅火焰躍動的箭矢。正正對準了他們。

    接下來一切順理成章。四名暗探只見一團熊熊燃燒的赤紅火焰,以驚雷迅電的速度對他們洶洶撲來,半途中那團火焰甚至隱約化成了一條凶惡的火龍,接下來他們就一切都不知道了,留在意識的唯一感覺,就是那鋪天蓋地的紅,,

    而在外人眼里。四根赤紅的火焰箭矢,正正射中呆立原地動彈不得的四名暗探,直接將他們身軀帶飛起來,釘在了總督府城牆、剛才那兩個,倒霉鬼摔成肉醬的位置。火焰席卷他們全身,不住焚燒,如同四團火炬,直到過了半個小時,徹底將四名暗哨給燒成了灰燼,才戀戀不舍的熄知六個到霉鬼一死。距離五人較遠的,影影綽綽、鬼鬼祟祟的十數名暗哨,發出了一聲低呼驚叫,忽然就憑空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戰共工搖了搖頭。一臉的難以置信︰“看來席耳洛城中的這位拉慕斯總督也不過如此,哪怕有星辰主殿背後撐腰,在南半行省權勢詣天、說一不二,自他敢派人監視、盯梢一位職位還在他之上的統領,如此輕佻,可見終難成什麼大氣候。”

    自始至終小元源一句話也沒有說,更沒有做絲毫停頓,撫摸著蹲在肩頭的疾,向前快步行走不休。

    出了南城門,走不多遠,很快來到了一座佔地足足有十余里的寬闊軍營之前。這座軍營雖然自席耳洛城分化出來,但緊緊依靠著席耳洛城的南城牆而建,可以說兩者一體,不分彼此,所謂的分化,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整座軍營南面瀕臨深淵,只有在正北方、正西方開有兩座偌大的營門,此外整個營地也全用當地特產赤解原礦石壘砌了一圈十幾米高的防御工事,極為堅固雄偉。

    此時五人對著正北方的營門走來,遠遠的就見一名身材極高極瘦、臉龐雙頰掛了兩條蜈蚣一般的傷疤、看上去無比凶惡陰狠的中年軍官,身披無比高級的以火犀牛外皮鍛制的火犀星甲,帶領著四名同樣年過中旬、神色倨傲如出一轍的軍官,神色冰冷、凶神惡煞般。一字排開站立大門口,正正將大門攔住。而五人身後的赤銅大門,竟然緊緊關閉,根本沒有敞開。

    見元源五人緩步走了過來,五名軍官同時一聲吼道︰“見過統領大人雖然口里喊的恭敬,五名軍官卻是身軀站立的筆直。絲毫沒有行禮的跡象,倨傲之氣散發。在元源一離開統領駐地,向著軍營走來,這些家伙顯然就听到了風聲,因此早早等在了門外,並且對于元源的身份、相貌,也早了然于心。

    站立元源身後的令狐相,立時臉色陰沉了下來,微微眯眼,一絲絲寒光放射而出,盯緊了五名軍官身上的要害。

    見五名軍官一字排開。身後赤銅大門關了個嚴嚴實實,顯然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他們進入駐地意思,戰共工禁不住眉頭也是一皺,有些憂慮的看了元源一眼︰元源執意前來說服這些被省府總督節制已久的軍隊,顯然太不現實了,恐怕無疑與虎謀皮;這些家伙軍需、軍餉全部是總督府支付的,時間又已經這麼長了,恐怕士兵們早就對帝國離心離德,而駐地內的高層軍官們。更恐怕早就被拉慕斯總督給收買,變成了他的死忠。因此無論怎麼看。元源前來營地說服軍官听從他的命令,困難重重,根本就沒有成功的希望。

    元源臉色不動小點了點頭,道︰“報上你們的職餃、性命

    那站立中央的刀疤臉軍官喝道︰“我是席耳洛省府軍事駐地最高長官斐忒德副統領,身後四位參軍,是我的下屬雖然有板有眼的對元源匯報他的姓名、職餃。這位斐忒德副統領卻是一臉赤裸裸的譏諷與不屑,一股居高臨下的味道流露而出,好像不是在對元源匯報,而是在做指示一樣。

    元源又點了點頭,道︰“現在整座營地

    斐忒德冷冷一笑,自然听出元源話語中的意思,是怪責他們迎接的人數太少。雙手背負身後。雙腿微微叉開,一副標準軍人站立姿態。對元源不咸不淡的回答道︰“營地內共計三萬兩千軍士,其中七千星師軍隊,現在他們正在進行操演。無暇前來迎接統領大人,還望統領大人見諒。”斐忒德一絲不。做足下屬應有的禮儀回答道,只是他臉上的譏諷味道卻是更加濃重了。無疑他是打定表面禮數做足、實則在精神上兢視元源的算計,反正他又沒有公然對抗元源,並且親自迎接了他,話語間也讓他挑不出絲毫毛病,如此元源又能對他怎麼樣呢?

    元源依舊臉色淡漠不妾。道︰“軍士們在操演?無妨,那我去看看他們好了。”既然來了。元源自然不會就此而退,自然要見見營地冉的軍士。說著。他舉步就要向著軍營內走去。

    哪知五名軍官一字排開,昂然站立,冷冰冰的看著他,竟然沒有絲毫讓路的跡象。元源重新站住腳步,抬頭冷冷看著他們,卻沒有說話。

    在元源的冷冷注視之下。斐忒德忽然心頭一寒,一陣不安涌起,強自鎮定道︰“對不起,大人,軍士們正在操演,按照軍規規定,軍士操演時,任何人不得探視。”

    元源摸著眉毛,道︰“你的意思,連我這名西疆四省的統領,也不能探視?。

    “是的!”斐忒德終于重新平靜了下來,干脆利落、毫不遲疑的對元源道。他看著元源的眼神。流露出的毫不掩飾的敵視,好像在說,你能夠逼死瀛海,將統領駐地掌控手中,但我的駐地可由不得你;我就是連營地都不讓你進,你又能如何?

    “這條軍規是誰指定的。怎麼我不知曉?”元源依舊聲色不動。

    “席耳洛首府拉慕斯總督大人制定。”斐忒德回答的更加干脆。他的這句話,無疑等于對元源說,我們營地的三萬兩千軍士,就投靠了總督府、听從總督府的命令,根本不將你這個統領放在眼里,你能怎麼樣吧?想著收復我們,別做夢了!

    元源眼楮終于微微眯起。而對于這位斐忒德副統領的倨傲,尚若若、傅青霜臉色惱火,跨前一步,忍不住就要出手教教他。

    令狐相動作卻是最快。疏忽閃身上前,一掌對斐忒德肩頭派去,喝道︰“好夫膽子,敢攔堂堂統領大人的路,滾開。”

    見令狐相一巴掌拍來。斐忒德雙眼驟然煞氣一再,一拳對令狐相手掌迎去。

    “ 啪”一聲沉響。拳掌相交,一團暗黃光芒隱約閃現,忽然一團狂暴勁風憑空生出,四下狂卷而出,地上砂石紛飛,吹拂的眾人衣角獵獵作響。令狐相悶哼一聲。向後踉蹌連退了三四步,一條手臂已然軟綿綿垂在身側,嘴角更一絲血絲滲出。

    斐忒德身外湛藍、碧藍、暗青、烏黑、赤紅、深紫、乳白,足足七枚星環浮現體外,一股龐大的星力波動彌漫散發開來,活動了一下手腕,臉頰上兩條傷疤抖動,凶狠而得意的看著令狐相︰“小子,實力不錯嘛,本來我想將你的手臂震成血醬呢,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抵得過我的這一拳。”

    見斐忒德動上了手。身後的四名軍官,也同時星環釋放體外,赫然也是足足七枚之多,不懷好意的看著元源五人,一此五人竟然皆是星力超過了七十一級的星主強者,而看斐忒德的勢頭恐怕星力高達七十九級左右,距離巔峰星主不過一步之遙,怪不得他如此有恃無恐。

    沒有想到這家伙陰毒至斯,猝然間突出重手,而令狐相耳並沒有出全力,因此莫名其妙吃了一個大虧;幸而在帝京元源煉丹之時令狐相日夜跟隨吸納丹氣,又丹藥不知服下了多少,淬煉的肉身強悍無比,堅愈精鋼,否則僅僅這一擊已足以令他重傷當地。而從來不曾一招被人擊傷、有過如此窩囊經歷的令狐相,豈會善罷甘休?服下一粒“回氣養心丹”平復下傷勢。虎吼一聲,招出倚天弓,鋒利的弓角輕易刑破氣流,對斐忒德胸腹直直切割了過去。

    斐忒德“咯咯”怪笑。卻並不與令狐相接戰,星環一閃。與四名參軍軍官齊向後飛退,同時發出一聲大吼︰“來人,有人強攻營寨。做好戰斗準備,凡是敢進入營地一步者,殺無赦1”

    隨著斐忒德大叫出聲。但見營地厚重的赤銅大門陡然洞開,只見巨門之後、門洞之下,足足三百多名星衛,身外五顏六色星環浮現,盡皆七枚之多,排列成一個正方隊列,浩瀚狂暴的殺氣洶涌激蕩,手中各色星器凝聚,氣勢如虎,正正對準了元源一行人。

    斐忒德竟然早有防備,等的就是這一刻!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9-29 11:17
第三百十八章星主剝魂星陣

    刪減門洞開,足足二百多名星辛級別的強者,布成正方陣。屁器凝出,殺機、殺氣驚濤駭浪般洶涌彌漫,對準了元源等五人。元源五人瞳孔急劇收縮。一臉震驚,而就在五人心神一顫之際,三百余名星主強者布成的正方陣列,一道刺眼欲盲的強烈白光輻射散發,一下將五人卷入其中。隨即五人憑空消失不見。

    五人只覺一道刺眼光芒一閃,隨即發現自己已然置身一正正方方、天上地下周圍四面皆散發出銀亮精白光芒、如同一正方形水晶般的無比怪異的空間之中。置身這個空間之中,五人身軀沉重艱澀無比,如同被樹膠粘住的蠅蟲,隨便動彈、掙扎一下身軀。都要費盡全身氣力,而識海內星力更空蕩蕩的,點滴不剩,似乎靈魂之力全被屏蔽,與身軀隔絕了一般。一點兒也調集不起。

    被困在星陣之中,五人倒是不驚,畢竟身為星師他們對于各類星陣無比熟悉,到也不至于驚慌失措;但而今星力全失,靈魂之力、即精神力被全部屏蔽。可足以令五人心頭驚駭莫名,畢竟身為星師的他們,一旦失去星力、靈魂之力,跟普通人類又有什麼兩樣?

    此時正方體空間之中,忽然一枚枚閃爍著湛藍光芒的六角星閃爍亮起,密密麻麻綴在水晶空間的壁幕之上,仔細一數,足足有三百余枚。

    戰共工出身名門望族,見多識廣,一見這一幕,立面色慘變,駭異道︰“是“星主錄魂星陣,!沒有想到這些間還真有這等凶煞絕倫、霸道無邊的星陣?”

    元源皺眉道︰“何為“星主斜魂星陣。?。

    戰共工夫魂落魄,苦苦笑道︰“這“星主錄魂星陣,必須至少需要三百六十五位星主級別的星師,按照正方形規則排列,擺布成的一座威力驚世的偌大星陣。凡是被困在大陣之中的強者,哪怕修為再高。甚至是初級星君。都完全無用武之地;因為這座星陣最大的功效,就是能夠將星師的星力、靈魂,完全自星師的肉身錄離出來,一也就是說,被星陣禁錮其中後,任何星師強者都無法運用星術、星力,等于完全變成了一名尋常人等,任人宰割。三百六十五個星主級別的星師,再配以這等驚世星陣。的確足以擁有逆天之力。只是這等凶陣,據說只在當年帝國立國幾十年後,曾經現世過一次。當時北方獸蠻帝國大舉入侵,帝國北方的黑水軍團抵御不住,節節敗退,後來星辰聖殿中的術星殿派出了三百六十五位星主級別的強者,擺布出了這座“星主錄魂星陣”輕易將獸蠻帝國足足三千多名高階獸魂武士給禁錮其中,肉身震成了粉末,從而使得獸蠻帝國的攻勢自動瓦解,倉皇退軍,並且以後四十年內不敢犯北疆一步。皮之不存毛將附焉?肉身被震成粉,靈魂之力自然也就隨之消散,化為烏有,因此這座星陣,堪稱世間一等一的絕世凶陣了。只是沒有想到,我五人待遇如此高。為了我區區星主級別的星師,竟然擺布出如此一座絕世大陣來,一能夠死于此陣之下,此生也可謂不虛了戰共工做好了束手就斃的準備,因此話語間極為沮喪、落魄。完全沒有一絲希望。

    听戰共工的話,情知自己等人今日是身陷絕地,沒有幸存之理,傅青霜、尚若若卻並沒有絲毫悲苦驚慌,轉頭脈脈看著元源,一臉深情溫柔。似乎能夠與元源死在一起,其願已足。

    元源看了戰共工一眼,道︰“拖累戰兄身陷絕地,元源之罪

    戰共工緩緩搖叉,雖然神色有些頹廢,卻強自振作精神道︰“罷了,將軍難免陣上亡,瓦罐難免井沿破,既然元兄拿共工當弟兄,不能同歷患難、生死當共,又算什麼兄弟了?此命賣給元兄,你我一同慷慨赴死,想必死後結伴而行,也不至于寂寞吧?”

    元源無疑根本沒有想到戰共會說出如此一番話來,目光神采乍現,臉色微微激動起來,點頭認真的道︰“不錯,戰兄所言極是,不能生死與共,又算什麼兄弟了?能夠結交到戰兄這等弟兄,元源之幸

    旁邊的令狐相。一直不住掙扎著企圖脫離這座星陣。卻沒有絲毫作用,不由焦躁起來。開口對元源道︰“老大,這席耳洛軍營不過一座尋常軍營而已。又何來這麼多星主強者,竟然還足足三百六十五名?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在我們統領駐地,原先瀛海那廝的手下,又才僅僅幾名星主級別的強者?”

    元源道︰“這三百多名星主級別的星師,區區這座小小軍營,自然不可能有這麼多。以我看,這三百六十五名星主應該是四大行省總督府內的高手,加上還有來自南帝、西夏兩大公國的強者,以及四大總督府下轄的四座軍營高級軍官,總共才拼湊出如此一批高手出來。而今這些家伙擺布成這座星陣,為的就是將我徹底留在這兒。因此我才是主要目標,你們不過是跟著我倒霉而已。

    戰共工微微苦笑,道︰“看來他們對元兄還冬幾忌之入骨啊二只是,即使如百六十五位星豐強者恍忱小少。沒有想到兩大公國、四大總督,這些年培植起了如此強大的勢力,可見所謀匪小,帝京應該有所警懼,不可不防啊。”

    元源冷冷笑道︰“瀛海那廝就是大王子的一條狗,因此北半帕拉瓦行省出產的礦藏,這廝一點不剩,全部運到了黑水軍團去,一絲一毫都不留,如此手下又那?來的什麼高手了?而其余四大總督就不同了,他們听命兩大公國的公爵,兩大公爵為了將四大行省徹底掌控手中,給他們源源不絕的提供高等礦藏,自然舍得下本錢。只要兩大公國將開采出的礦藏,隨便拿出一半來培植高手。不用十幾年,就足以培養出成百上千的星主強者,畢竟星師只要資質不錯,精神力強大,然後再有足夠的水玉、髓玉吸納,修煉成星主級別並不很難,難的只不過是星主橫峰、以及星君那等至高無上的強者而已。小。

    戰共工神色凜然,道︰“不錯。看來兩大公國是想真的在西疆四省扎下根來,只可惜我們落入他們手中,自身難保,否則我絕對不能讓他們陰謀得逞。”

    元源詭秘一笑,道︰“倒也不一定。”

    就在此時,三百六十五顆湛藍六角星,忽然開始按照一定規律不住移動起來,相互之間方位不住轉換,從而將星陣一下運轉了起來。一邊高速移動著,三百六十五顆六角星漸漸散發出燦燦奪目的碧藍光芒。從而將正方形水晶體給照耀的如冉一塊碧藍水晶,熠熠藍芒散發。

    隨著星陣運轉,光芒充斥星陣之中。五人只覺身軀周圍那股滯澀壓迫的感覺更加深重了,原本五人如中樹膠粘住的蠅蟲,雖然舉止艱澀。還是能夠稍微動彈一下;此時卻是好像直接被一個真空罩給罩在其中。絲毫也動彈不得了。

    而隨著三百六十五顆六角星移動越發飛快,碧藍光芒越發璀璨,五人身軀隨圍的威壓,忽然成數倍、十數倍、數十倍的瘋狂攀升,初開始時五人身上像是壓了一塊千斤巨石。到了後來簡直如同壓了一座山岳,令五人氣息粗重、胸口憋悶,全身血液都涌上了臉龐而來,似乎下一玄就一下爆裂開來,徹底膨脹成一團肉醬

    察覺身軀已然處于崩潰的邊緣,戰共工四人心頭駭異,同時也大為明了︰感情這“星主錄魂潰陣就是三百六十五名星主以他們的神魂,之力,來運轉星陣,利用星陣的威壓將所困星師的靈魂之力給屏蔽,然後一舉將他們肉身粉碎,徹底震成肉醬。

    這等殘酷的星陣,端的是無所不滅,的確堪稱世間凶陣了,怪不得一向凶名遠播。戰共工、令狐相、傅青霜、尚若若臉色慘變,已然認命的閉目待斃,做共了受死身隕的準備。

    哪知就在此時,站立他們正中位置的元源,忽然口里念念有詞,雙眼兩團精芒閃爍亮起,伸右手食、中消勺,對著他們四人疏忽一指;四人身軀驟然大放光明,散發出與三百六十五顆六角星一般無二的湛藍光芒。似乎四人也化作了四顆六角星,逐漸與周圍的正方體星陣融合為一。不分彼此。

    隨即元源左右雙手虛空連劃,一枚隱隱約約的太極圖案出現在戰共工四人身軀周圍,雙方體星陣內充斥激蕩的湛藍色精芒,立時如附骨之蛆。依附到太極圖案之上,從而使得太極圖案黑白雙魚疏忽變得無比清晰、真實,運轉越發順暢,圍繞戰共工四人不住旋轉著,一層層雪白的氣浪四下迫散,隱隱悶雷之聲滾滾響起。

    隨著太極圖案的不住周轉,四人身軀周圍那沉重如山、堪堪將他們壓成肉醬的凶沉威壓,忽然消失了個無影無蹤,變得無比的輕松自在。然而識海內仍舊空蕩蕩,星力、靈魂之力仍舊感應不到。

    死里逃生,戰共工四人一臉驚喜交集,難以置信的看著元源,戰共工大叫道︰“元兄,你是如何做到的?”

    元源此時卻無暇回答他的話,一臉肅穆,雙手掐定劍訣,腳踩北斗七星在星陣中連行七步,清叱一聲。雙掌掌心外翻,對周圍的四方體猛然一叭,

    此時三百六十五顆六角星也察覺出了星陣中的異常,被他們困在星陣之中、身軀完全鎖定的五個目標。忽然一下消失不見,任憑他們星陣如何運轉,就是感應不到;而星陣運轉威力再強大,沒有目標自然也盡是白費。整座星陣一陣強烈的晃動,相互之間方位互換慢慢的大為減緩,自從這“星陣錄魂大陣”修煉成功,還從來未曾遇到過這等離奇情況,三百六十五位星主心頭禁不住大為不安,隱約一陣強烈的危險感覺涌起。

    就在此時,元源雙掌已然拍在了星陣壁障之上,三百六十五枚六角星之上,忽然憑空出現了三百六十五顆人頭大小、通體紫亮的嚇人、絲絲光電纏繞、蘊含著浩瀚強大至極雷電元素的雷電球,不住飛速旋轉著。而正方星陣中那湛藍色的精芒。盡是最為精純、幾乎凝結成出洲量,不住瘋狂涌入雷電球之中,從而使得三百六十五撅可稀一舉漲大成合抱大小,充滿了毀天滅地的無上威力。

    元源站立星陣之中。雙眼寒光閃爍,一臉冷傲︰“以為禁錮了武的神魂、星力,我就成為砧板魚肉,任憑你們宰割不成?”說著,他雙掌合擊一拍,三百六十五枚六角星一下炸開,狂暴的雷電元素將三百六十五顆六角星一舉席卷其中

    處于“星主錄魂星陣”之中,受禁錮之力影響,所有星師盡皆靈魂,之力被屏蔽,星力化為烏有,絕無幸免的道理,元源自也不例外。他的一切星術、星力,也全部施展不出,畢竟三百多名與他一般無二皆是星主級別的強者,擺出的星陣,又如何困他不住?然而元源星力、星術不能用,當日帝京與獸蠻帝國的獸魂武士一戰,他識海八種本命屬性合二為一,從而直接導致他修為大進,很多原先施展不出的、前世的道術。也舉重若輕,信手指來,盡數自如施展的出了。

    處于星陣作用範圍內,他的星力、星術受到了禁錮,被完全錄離,但他的道術卻絲毫不受星陣影響,仍舊能夠自如運用,而有道術在身。元源自然無所畏懼,不將這座堪稱世間有數的幾座凶煞星陣放在眼里。

    在星陣運轉開來,就要將戰共工四人給一舉鎮壓成粉之時,他運用《道藏秘典》上所載的“偷天換日、挪移轉化”道術,將四人轉化為三百六十五顆六角星一般無二,從而避過了星陣威力的作用;而隨之他招出九天玄雷,利用星陣中的能量壯大,然後一舉爆開,狠狠炸在了三百六十五名星主強者的神魂凝煉出的六角星之上。

    三百六十五星主強者。自覺置身星陣之中,有星陣作為防御,絕對沒有受到傷害的道理。因此本體防御力並不是很強大;而今被專破一切靈魂之力的九天玄雷一炸,自然吃上大虧,雖然靈魂之力並未徹底破裂,卻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不住動蕩搖晃著,在正方星陣中搖搖欲墜,幾乎再也維持不了星陣的穩定運行。

    如此天賜良機。自不可失,元源雙眼放光,眉心玉石抹額玉光一閃,用來煉制丹藥的玉鼎滴溜溜自其中遁出,一下放大到十米高矮、直徑八米左右,鼎蓋飛起。鼎口一團五彩霞光涌出,一下籠罩住了正方星陣中足足上百顆搖搖欲墜的六角星芒,隨即一卷、一收,疏忽收回了鼎內,而鼎蓋落下。急劇縮小,再次遁回元源眉心玉石抹額的星域空

    中。

    這三百六十五位星主也太過依賴這座“星主錄離星陣。”以為置身星陣之中,一切萬無一失,星陣就是他們最好的保護,因此一個個將神魂凝結成六角星。綴于星陣之中,以便能夠更好的運轉星陣。哪知他們遇到了元源這個異數,不受星陣的影響,不但讓他們吃了一個大虧,用九天玄雷將神魂硬撼受創,並且又招出玉鼎,將近三分之一的星主強者的靈魂,盡數吸納封存其中,可以說損失慘重,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三百六十五位星主強者,被元源一下子用玉鼎給封印了一百一十位之多,剩余的二百多名自然再為維持不了“星主錄魂星陣”的運轉,下一玄星陣一下分崩離析,徹底破碎。

    元源、戰共工五人只覺眼前景象一變,重新站立在了軍營大門之外,門洞內的三百六十五名星主強者,大半臉色慘白,七竅噴血,神色恍惚,顯然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而其余一百多名星主,更身軀直接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變成了失去魂魄的行尸走肉,顯然就是被元源奪取了神魂的那一百一十名星主了。

    沒有想到元源強悍至斯,能夠自三百六十五名星主強者擺布的星陣中脫身出來,並且還反咬一口1將其中一百一十名星主強者的神魂被他徹底奪去,懸浮軍營內半空看熱鬧的副統領斐忒德、以及四名參軍,大驚失色,差點沒有自半空中掉落下來。

    元源冷哼一聲。伸手一指,游龍劍一化為七,一舉漲大成十米之巨,煌煌懸掛天地之間。擺布成劍陣,七柄恍若玉質般的半透明光劍,閃電般劈去,對斐忒德、以及四名參軍射去。

    戰共工四人被困于星陣,差點就此身隕,憋了一肚子窩囊氣,脫離困境,各自星環浮閃,就要落下地去,大肆沖殺一番。

    哪知元源一道劍光化作匹練,將他們皿人卷起,然後架起青龍,對統領駐地直直飛回。元源可是心頭清楚的很,以他們五人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對抗軍營內的剩余的二百多名星主,還是趁早離開為妙。

    斐忒德一斧將射來的兩柄光劍劈碎,望著元源的背影。再看著下方變成了白痴的百十名星師,臉色駭然,心頭一陣驚畏酒起︰這小子倒底什麼來頭,怎麼三百六十五星主級別的強者,擺布世間一等一的星陣,竟然還留他不下?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9-29 11:17
第三百十九章 軍需遭劫

    佔地廣闊的總督府邸內,高聳入雲的紅塔頂端,是一座正圓形的、方圓足有三百平米以上的偌大會議廳,大廳瓖嵌了暗紅色的火犀牛皮,置身其中,讓人感覺到無盡的粗擴與狂野,一絲絲狂暴血腥的氣具彌漫,讓人慢慢生出嗜血、破壞、殺戮的渴望,不知不覺間已然改變了性情。

    圓形大廳對著八個方向,開有八扇窗戶,建造成無比怪異的六角星形,全以整塊的藍攻晶打磨而成。站立窗前,整座席耳洛城的景致一覽無余,盡數收歸眼底,而稍微一絲星力注入窗戶之中,六角水晶窗戶一層層漣漪泛起,自動調節距離,從而將因為距離過遠而變得模糊的景象疏忽拉近,變的無比清晰1宛如發生在眼前。

    此時帕拉瓦行省的總督拉慕斯,正一臉焦躁小凶戾,在大廳內不安的來回踱著步子,如同一只被困在牢籠內的雄獅,獠牙露出,似乎隨時要擇人而噬。拉慕斯總督身高八尺,體態肥胖,身披名貴的蠶絲繡花錦袍,久居高位。自然而然一股威嚴感流露而出,氣度不凡。

    在他身後,臉頰之上兩條蜈蚣般的傷疤不住抖動的斐忒德副統領,身披星甲,雙腿微微叉開。與肩相平,雙手叉在胸前,神色恭謹,昂然

    。

    “這小子倒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聲不響,突然間說要來拜訪我,格老子的,老子與他很熟嗎?”拉慕斯總督抖著手中的一張用薄薄黃金鑄就、極為奢侈華貴的拜帖,眉頭緊皺,對斐忒德統領忿忿道。

    斐忒德迅速抬頭。局促的看了他一眼,隨取又低下頭,沒有做聲。

    拉慕斯手里的“拜帖”是半個時辰之前,城北的統領駐地新上任的元源統領派人送來的。說是他上任已久,還未曾拜訪過同僚,因此特意抽出時間前來拜望一番拉慕斯這位同居一城的鄰居。

    對于元源的鬼話,拉慕斯總督自然一個字都不信,然而元源這般做足禮數、擺明身份前來拜望,到是讓他無從拒絕,畢竟按照慣例,帝國官員上任之後相互拜望。完全是人之常情。但這事怪就怪在,城北的統領駐地與城中的總督府,而今已變成勢不兩立的兩大敵對勢力,並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因此元源這位新任統領忽然說要前來總督府拜訪。摸不清他倒底打的什麼算盤,拉慕斯總督才如此憂心仲仲。

    三天前元源前往城南軍營巡視,最終卻鬧了個。灰頭土臉,連軍營的門都沒有踏入一步,就被斐忒德副統領逼迫的鎩羽而歸,此事發生不過十分鐘後,拉慕斯就已然接到了音訊。對于元源前往軍營巡視的目的,拉慕斯總督自然完全心知肚明,雖然對他力撼三百六十五位星主而不落下風的強悍實力,大感驚訝,然而對于他最終敗落而歸,無功而返,被斐忒德狠狠挫了一把鋒芒,拉慕斯總督心頭還是快意居多的。

    元源實力雖強,但三百名星主強者不過是西疆四大行省、兩大公國、一大主殿,數方聯合勢力1很小的一部分實力而已;畢竟數方勢力聯合起來的真正實力,簡直只能以恐怖來形容,即使拉慕斯這位總督也根本摸不到底,對付元源這名毫無根基的網上任的統領。可以說根本毫無懸念。在軍營中擺出那座星陣,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元源的真實實力、並且給他一個痛徹入骨的教與警告而已,讓他以後老實一些,卻並沒有多少將他徹底擊斃的意思。

    元源怎麼說也是大帝親自下旨,派遣西疆來擔任統領之職,如果上任不足月余,就死在巡視的軍營之中,那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倒時惹得大帝雷霆震怒,西疆四省誰也沒有好果子,勢必要破壞兩大公國、星辰主殿苦心經營的大好局面。

    然而元源好歹也是西疆四省的統領,雖然僅僅是名義上的,在名義上歸于他統御的下屬軍營中,莫名吃了如此一個大虧,連軍營都沒有踏入一步,被人轟了個灰頭土臉,以他的性格自不會善罷甘休!因此一接到消息,拉慕斯總督就做好了準備,調集高手,拱衛首府,等待元源前來討還公道,明眼人自然一眼就可看出,元源之所以連軍營都進入不得,幕後自然是拉慕斯總督操縱所致,元源要尋晦氣只有找他。

    就在拉慕斯總督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等待元源上門,以便給他一個迎頭痛擊之時,哪知元源回到統領駐地後,一連三天都龜縮駐地內未離寸步,似乎吞下了這個啞巴虧,絲毫沒有與他理論的意思。

    對于元源的反常表現,拉慕斯總督大為疑惑,而熟知這小子的為人,自知他絕對不會良心發現,從而與自己化干戈為玉帛,這番做派只怕是在暗中策劃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因此今天莫名其妙接到元源的拜帖,卻是讓他更為不安,直覺其中陰謀的味道更加濃重。

    感覺被這小子牽著鼻子在走,對于這小子根本就看不透,在形勢上完全處落下風,拉慕斯總督自然感覺難以忍受,暴戾莫名。

    見拉慕斯總督被元源一份拜帖,攪的坐立不安,憂心仲仲,斐忒德雖有些不以為然,但領教了元源手段的他,心下也並不以為拉慕斯總督有些憂慮過頭。而越細細研究這小子的成長經歷,越是讓人心頭驚恐、小午不討一名來自偏僻山村的鄉只佬而已,沸心短短幾年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殺公爵之子,宰侯爵之子,挫帝國王子顏面,將帝京攪的天翻地覆,血雨腥風,想他死得人不知凡幾,這小子卻依舊安然無恙。周旋于各大勢力之間,並且越走越遠,最終逆流上位,年紀輕輕坐上了無異于西疆王一般的統領之位。如果僅僅以運氣好、狗屎運來歸結他的這一切,即使連斐忒德也自覺有些說不過去。

    “大人。這小子前來拜訪您,莫非是為了即將運抵的軍需而來?”斐忒德想了想,和翼翼提醒拉慕斯總督道。

    “唔?唔”。拉慕斯總督一拍自己的額頭,雙眼精光大盛,“哈哈、哈哈。格老子的,我怎麼將這茬給忘了?不錯、不錯,這小子三天前巡視軍營。網吃了大虧,看出來硬的行不通。而他的軍隊軍需又即將見光,因此巴巴趕來拜望老子,希望老子能夠將即將運抵的軍需分撥給他。嘿嘿。不錯、不錯,這小子一定就是這麼盤算的!小。

    “這小子親自前幕討要,那駐地的軍需軍糧,我們倒底是給還是不給?”斐忒德道。

    拉慕斯總督未及回答,一名精悍星衛出現門外。稟報道︰“尊敬的閣下,元源統領已進入總督府,五分鐘後將抵達紅塔會議廳。”

    拉慕斯總督揮退星衛,轉身略微緊張的對斐忒德副統領道︰“一切可都準備妥當了?

    斐忒德點頭,沉聲道︰“我自軍營中帶過來的二百五十五名星主強者,此時已經全部進入了紅塔內的“星域,之中,只要那小子置身這座大廳內,就能夠隨時隨地、自任何方向任何角度對那小子發動攻擊。而利用紅塔內的攻擊星陣,所有星主的星力皆有不同程度的加成,攻擊力度絕對要在“星主錄魂星陣,之上,足以將那小子一舉重創,大敗虧

    拉慕斯總督陰沉著臉色,道︰“讓他們注意我的手勢、等待我的命令1只要我一下令,就給那小子一個狠狠的教,讓他知道知道自己倒底有多少斤兩!”

    如此對斐忒德吩咐著,拉慕斯總督忽然又臉色恨恨小怒聲咆哮道︰“血牙小公爵可就死在這小子之手,血債必須血償運,我可早就期待有一天能夠將這小子的腦袋給擰下來了。”

    刻,在這時,會議廳的大門忽然被自外推開,在一名星衛的帶領下來,元源帶著令狐相、戰共工,一臉輕松,負手悠悠然走了進來,看上去真個有幾分拜訪多年故交的味道。

    拉慕斯總督立即臉色轉變,瞬息間由猙獰凶狠轉為了和煦可親,隔著老遠,已然張開手臂,無比夸張的對元源道︰“格老子的,這莫非就是新上任的元源統領閣下?失敬失敬,還望統領閣下接受我最為熱情的擁抱

    元源也是一臉很陽光、很溫暖的微笑,也張開雙臂,對著拉慕斯總督迎去︰“這位熱情的主人,看來一定就是行省總督閣下了,見面勝過聞名,元源可以仰慕頗久了;看總督閣下身寬體胖,精神很是不錯

    兩個人很是有些夸張的客套著,一邊無比熱情的擁抱在了一起。對于元源的實力有了一個清晰印象的拉慕斯總督,自知自己與他差距匪小,搞小動作的話只會自討苦吃,因此拉慕斯總督明智的選擇單純與元源擁抱。而沒有做出試探元源實力深淺的蠢事來。

    說是擁抱。兩人四臂剛剛相交,身軀隔了足足還有一尺多遠,已然同時退開,退避不迭,好像對方身上有著傳染瘟疫一樣。

    拉慕斯總督臉色又是一變,和煦可親的面容忽然變得無比傲慢、冷漠,隨意一指沙發,與元源分賓主坐下。

    而令狐相、戰共工叉手站立元源身後,臉色冷漠如鐵,冷冷斜睨著斐薦德副統領,一當日他們可是在他的軍營中吃過一個大虧的,一直心頭念念不忘。

    在名義上。總督職餃低于統領,受西疆四省統領節制,因此拉慕斯總督理應向元源行禮。然而拉慕斯總督利用一個擁抱,巧妙的將上下級見禮改為了朋友之間的相見,直接將對元源的行禮忽略了過去,如此也等于不承認他的領導地位,對此元源卻是微笑不變,似乎絲毫也不在意。

    在沙發上坐下後,拉慕斯總督擺出一副主人的姿態,對元源倨傲的道︰“此次元源統領前來我總督府,不知所為何事?不會單純的是前來拜望我吧?”

    情知元源今日前來,肯定是為了軍需軍糧,拉慕斯總督自覺捏住了元源的命門。是元源有求于他,因此連與元源虛相迎合的耐心都沒有,直接裸赤赤的開門見山道。

    元源臉上含笑,眼神忽然變得無比的犀利明亮,也不兜***,干脆利落的道;“聰明!听聞今日有軍需將運抵席耳洛,我是特意為軍需、軍糧而來的。還望拉慕斯總督將我統領駐地的那一份,給我運往駐地中

    “軍需?軍糧?”拉慕斯總督忽然“咯咯”發出一陣尖刻尖笑,一臉嘲弄的看著元源,鄙夷的道︰“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就憑你隨便一句話,我就要將軍需、軍糧乖乖雙手奉上?嘿嘿,你以為可能嗎?告訴你,就是你的前任瀛海統領,前來討要軍糧,也不敢以如此托大的語氣對我說話。”,是嗎”元源凝視著拉慕斯總督,嘴角同樣一櫃譏脆調銳。“軍需、軍糧乃是帝國出錢出力,費盡周折調撥過來的,為的就是養活西疆四省的軍隊、居民,我身為四省統領,前來調取,理所應當;而軍需、軍糧之所以運來你的總督府,不過將你的總督府當做了一個中轉、分配基地而已,怎備,看你的樣子好像還將帝國的軍需、軍糧當做了自己的私有財物了?胖子,你的這種情緒可是很危險啊!”

    見元源端起統領的架子,一本正經的教自己,拉慕斯總督氣得臉色發青,嘿嘿一笑,站起身走到他身前,躬身直直盯著他,一字一頓道︰“臭小子。你給格老子的听清楚了,軍需、軍糧就是老子的,怎麼著?在帕拉瓦行省的地盤上,就是老子最大,老子就是草頭王,怎麼著?哼,今日軍需、軍糧的確就將運抵席耳洛,行省內所有駐軍、警員、民眾。甚至礦工,人人有份,但是只有你的統領駐地,我明確的告訴你,一粒也無!小子,我倒是很想看看,沒有軍需,你拿什麼來喂飽你的下屬?而一旦餓著肚子,看他們可還會听命于你?到時他們起兵嘩變。攪亂西疆,這個爛攤子看你如何收拾?”

    听拉慕斯總督的話,元源心頭恍然︰怪不的自己在北半行省鬧愕天翻地覆,上到星辰主殿下到行省總督,都不約而同的對自己選擇了無視,感情是在這兒等著自己。他們顯然自覺軍需、軍糧掌控在他們手中,如此根本不怕自己蹦醚到天上去,畢竟沒有軍需、軍糧,自己即使掌控的軍隊再多、擁有的手下再眾,在北行省鬧得再風風火火,照舊如同沙灘堡壘。瞬息間就足以崩潰。而到了那時。星辰殿主、加上拉慕斯總督,押著軍糧前去收攏人心,收拾亂攤子,軍隊離心離德,全部投靠向了他們。等待自己的命運自然只有被架空、徹底成為光桿、愧儡

    途。

    元源看著拉慕斯總督,臉色平靜如昔,笑吟吟的道︰“這麼說,咱們之間是沒有談判的可能了?我親愛的拉慕斯總督,你可太自大了,不怕實話告訴你,即使你不調撥軍需、軍糧給我,你所意淫自慰的那種情況,也是永遠也不會發生

    “永遠不會發生小子,你是自己哄騙自己吧?”拉慕斯總督陰笑著道,一臉的不相信。忽然,會議廳門被自外重重撞開,兩名精悍星衛架著一名面容疲憊小魔牛星甲破碎,全身濺滿了暗紅色的斑斑血跡的星衛,一頭闖了進來。

    那半死不活的星衛還斷了一條手臂,哭喪著臉、驚慌失措,對拉慕斯總督大聲嚎叫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我們運送的軍需、軍糧,在城東四十里左右許,遭到了佣兵的搶劫,弟兄們死傷慘重啊”

    拉慕斯一听,立時火燒屁股般跳起身來,尖聲叫道︰“媽的,我管你們去死?軍需軍糧呢?我問你軍需軍糧呢?保住了沒有?”

    “那群賊子人多勢眾,弟兄們抵御不住,軍需、軍需全部落入他們的手中了!”那星衛囁嚅道。

    听。拉慕斯總督差點一口血沒有噴出來。撈起一張沉重堅硬的水晶案犢,重重砸在了那星衛腦袋之上,直將他的腦袋砸成了一個爛西瓜,獰笑道︰“既然軍糧丟了,你還回來干什麼?廢物點心!”隨即他對兩名星衛吼道︰“傳令,所有押運軍需的軍士、星衛,統統處死,一個不留!”

    拉慕斯總督真個驚惶失措了,帕拉瓦行省的一省軍需、軍糧,一下被劫,將引發什麼後果,他可是清楚無比。

    元源站起身來,淡淡道︰“感情總督閣下您也不是很寬裕啊,看來我今日還真是來的不是時候,就此告辭

    听元源意味深長的話,拉慕斯總督忽然臉色一變,如同一只嗜血的凶獸,死死盯著元源,喘息著咆哮道︰“格老子的,臭小子,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對不對?軍需是不是被你搶奪了去的?我就說你怎麼好心來拜蔣我。感情是故意對我示威來著?唔,對了,你故意前去軍營巡視,又來總督府拜望,就是逼迫著我將省內的星師高手調集起來保護自己安全。從而使得押運軍需、軍糧的軍隊,沒有高手坐鎮,從而被你給輕易搶奪。好小子,你好算計啊!”

    元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本正經的道︰“我們熟歸熟,但你亂說1我可照樣告你誹謗哦!沒憑沒據的,你可要為你的胡言亂語負責,胖總督閣下!我的軍營事情很多,沒有時間陪你在這兒發瘋,你還是快馬加鞭去追組搶奪軍需、軍糧的凶手去吧。”說著元源拂袖對會議廳走去。

    看著元源三人的背影,拉慕斯總督臉色變幻,右手高高舉起,下一玄似乎就要一下落下。

    而身後斐忒德副統領,與隱藏在紅塔星域中的星主強者,全部星力提聚,做好了給元源致命一擊的準備。然而拉慕斯總督高高舉起的右手,怎麼也落不下來,直到元源三人走出了會議廳去,他才臉色發白,泄了氣般垂下了手來,對斐忒德無力的道︰“現在不利于節外生枝,暫且放過這小子一馬,我馬上要前去星辰主殿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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