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我的艷遇生涯 作者：墨羽無痕 (連載中)

第十一章 先叫媽也沒用


　　商月不甘示弱，「就知道打架，你不是野丫頭是什麼？」可她也知道打不過羽裳，躲到李香芸的背後，伸出頭來挑釁，「多大了，連嘴都擦不乾淨，等晚上吃的呀？葉子，這是不是就叫吃不了兜著走？」
　　羽裳被芸芸阿姨抱住，隔空打了商月一拳，又踢了她一腳，然後伸手往嘴巴上擦去，「還有嗎，阿姨？」
　　沒有啊，一直也沒看見，聽見商月咯咯的笑個不停，李香芸知道，羽裳被騙了，誰也不是善類，「都坐好吃飯，你們兩個小丫頭分開坐，咱們四個人一人坐桌子一邊，誰也不能再給葉子夾菜，都自己吃自己的，阿姨挑兒媳婦兒總要挑一個聽話的吧。」
　　總算安安穩穩把飯吃完，商月就是心眼多，搶著表現，洗碗唄，見商月要洗碗羽裳也爭，哪能讓她們洗，又是一陣勸說，可還是讓羽裳打碎了一個。
　　收拾過之後，四個人坐在沙發上吃蘋果，羽裳搶先給了葉子拿了一個最好的，得意的炫耀，商月也不著急，她覺得接近葉子更好的辦法是討好芸芸阿姨，到底葉子還要聽他媽的話不是。
　　「阿姨，最好的蘋果讓野，哦，讓別人拿走了，我給你拿個第二好的，還是我對你好吧，要是你讓葉子和我好，我肯定對阿姨更好，也對葉子更好。」羽裳緊挨著葉子，她就挨著李香芸坐下。
　　李香芸微微歎氣，現在的小孩子啊，一個個都成精了，多大都知道溜鬚拍馬，這讓人怎麼回答，「不錯，你們兩個都不錯，都知道照顧別人。」
　　商月有點兒不滿意，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那就來直接的吧，「阿姨，長大了別讓她嫁給葉子，她整天就知道打架，要是哪天她不高興了打葉子怎麼辦？你心疼不，反正我心疼。」用手晃了羽裳一下。
　　羽裳正拿著蘋果和葉子一人一口的吃呢，邊吃邊炫耀，聽到這個能幹？跳下沙發就要打人，想想，那不就真的成野丫頭了，忍忍，等芸芸阿姨不在的時候收拾她，氣鼓鼓的坐回去，「小狐狸精，你不用挑撥，怎麼說我和芸芸阿姨也比你親，我都在她們家住好幾年了，還是和葉子一個床，葉子，晚上我還給你講鬼故事。」
　　葉子嚇了一跳，大姐你可別給我講那個，真嚇人的讓我晚上去廁所害怕，不嚇人的你也假裝害怕，方便往我被窩鑽。「聽說月裳姐願意聽鬼故事，要不今天晚上你去給她講？」別看葉子整天讓羽裳欺負，其實羽裳怕她著呢，但她就是知道一般不過分的小手段，葉子不會和她在意的，要是葉子真的想做什麼，就一定要聽。
　　「誰稀罕給她講，她都比喜歡咱們倆，我才煩她呢……」
　　「阿姨，我也要到你們家住，我也要和葉子一個床睡。」這就是典型的攀比心理，沒有羽裳，這個年齡的小丫頭讓他和一個男孩兒同床，她才不好意思呢，起碼拒絕意識要比男孩兒高，她們發育的比男孩早，什麼懂的也早。
　　「你是你們家的小寶貝，你媽你爸能讓？」李香芸可不想再找來個麻煩，而且是和羽裳小丫頭能產生化學作用的麻煩。
　　「能讓，不讓我就哭，我就不上學。」
　　羽裳可不同意，那床只能她和葉子兩個人睡，「別想，要來你去和月裳去睡。」哼哼，去和月裳睡，看她能給你好臉色，幾天就把你氣跑。
　　麻煩，「告訴阿姨，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住。」一把攬過商月，又指了指羽裳說：「你坐到沙發上去，到這裡幹什麼，香蕉和蘋果冰箱裡還有。」
　　「就知道你和她親，感情她天天和葉子在一起睡，那他們關係肯定好，以後葉子就不理我了，我長大還要嫁給葉子呢。」停了一下，抱著李香芸的胳膊搖了搖又說：「阿姨，我要嫁給葉子應該給你叫什麼？」
　　李香芸不禁莞爾，小丫頭都想什麼，「誰嫁給葉子也要長大了以後，現在你們都小，應該好好學習，對吧。」
　　商月覺得有道理，可又一想，自己這麼想別人不一定這麼想，更不可能這麼做，看每天那個野丫頭和葉子黏糊的，危機感和使命感又回來了，「阿姨，是不是應該叫媽，我以後叫你媽媽可以嗎？」總要佔先，氣氣那個野丫頭。
　　「那可不行，你媽媽能讓？這是大事兒？不能亂叫。」
　　「那叫乾媽行不，還不行？我爸我媽肯定同意，要是他們同意你就讓我叫了吧？」商月越說越來勁兒，李香芸可頭疼，你爸你媽同不同意我不管，問題是我不同意，那樣你就更有借口來我們家，我天天看你們兩個小丫頭打架，給你們當保姆？李香芸看著這個也有點兒牛皮筋兒似的丫頭不知道怎麼拒絕。
　　「沒不同意就說明你同意了哈，媽你真好。」商月覺得陰謀得逞，狠狠的在李香芸臉上親了一口。
　　我什麼時候同意過，李香芸可也只有苦笑，怎麼和毓婷說，不同意好像看不起人，同意吧，家裡還不變成菜市場，吵翻天？
　　「不是叫乾媽的嗎？」葉子一邊湊到羽裳手邊咬了一口蘋果一邊說。
　　「哎，葉子你真笨，叫乾媽多不親切，再說乾媽也不是媽嗎？對吧媽。」李香芸又是苦笑，羽裳那邊瞪著眼睛醞釀情緒呢。
　　「叫媽也沒用，電視上說不登記不成立，明天我就和葉子去登記。」這小孩子看電視真的要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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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子的生活快樂並痛苦著，商月認乾媽的事兒，過程不知道怎樣但結果是得到了家長的同意，兩個小丫頭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爭相討好葉子，也因為葉子吵個不停，用商月的話說，在愛情的爭奪戰中不能軟弱。
　　羽裳還真的要和葉子要去登記，雖然不知道登記具體是什麼一回事，挨了她媽媽兩巴掌也沒老實，偷偷對葉子說登記可能用戶口本兒，慫恿葉子去偷拿，葉子好奇，但沒偷成功，也挨了兩巴掌。
　　現在葉子又很頭疼，體育課老師有事兒不在自由活動，兩個丫頭因為雞毛蒜皮又開始了每天不知道幾次的吵架，還好都不動手，要不就更熱鬧了，他有點兒煩，自己跑到了操場另一邊和小胖他們幾個踢起了足球。
　　葉子並不喜歡足球，爸爸說中國的足球還沒有大糞坑乾淨，可禁不住班裡他最好的朋友劉暢的三顧茅廬，劉暢就是喜歡足球，又拿出四年級以後各班級都要參加學校的足球比賽，班級裡２０個男生都要參加，不練習不行，男子漢要有集體責任感和集體榮譽感等等說辭，葉子怕了這個唐僧，只得加入了他們的隊伍，就是幾天葉子的表現就讓他們大吃一驚，連初中部校隊的教練都驚動了（小學部沒有校隊）。

第十二章 勁兒大了惹禍


　　是怎麼驚動校隊教練的呢，葉子闖禍了。
　　葉子剛接觸足球，什麼都不懂，「我說劉暢，咱班就少我一個怎的，怎麼還非得拉上我，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會。」
　　「你打架那麼厲害，踢球肯定就厲害，要我說……」
　　葉子趕緊拉著劉暢往人少的地方走，「靠，咱們熟歸熟，你這麼亂說我也照樣告你誹謗啊，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打架，我可是學校的三好學生來著，別和我嬉皮笑臉的，靠，還笑，是不是皮癢。」
　　「葉子你就認了吧，去年，怎們二年級的時候，有天放學有人看見你和你小媳婦兒歐陽羽裳，好好，我不說了，改，真改，是你和你的好朋友羽裳同學在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裡，把五年級的三個小子打的趴地求饒，有兩個是被你打的，其中包括學校的牛人李孟，有沒有這回事兒？我說這學期沒看到李孟他們到咱們班晃悠呢。」
　　「沒有的事兒，肯定是誰看錯，告訴你別亂說，傳到我媽耳朵裡啊。」葉子還真的忘了，就知道幫過羽裳打了幾次架，哪能知道都和誰打過，說起來羽裳還真愁人，一個小丫頭為什麼偏偏要做大俠，還是一個傻大俠，只要是她看不過眼的事情就要管，被管的不服她就要動手，打不過人家也要打，就應該讓她回到宋朝輔佐包拯同志，那裡打架不觸犯學校紀律不是，還能贏得除暴安良的美譽，也省的回家和她一起說謊。
　　「好好，那當別人看錯了，接著說，咱們班要真的參加球賽缺了你還就真的不行，你看，你身體好吧，別不承認在班級裡也是前幾名，嘿嘿，也就僅次於我，那肯定就有耐力，咱們小孩子踢球耐力是很重要的，第二呢，也是最重要的，咱們班兩大班花都天天圍著你轉，像你小媳婦兒似的，你說到時候，你不參加，她們能關注比賽？她們不關注比賽咱們踢球能有動力，沒有動力能贏球……」劉暢摟著葉子的肩膀得意地說。
　　葉子摟住劉暢的脖子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都說不讓你亂說你還亂說，傳到老師耳朵裡好找我訓話？是不是讓我收拾你。」
　　「共產黨員是不怕威脅滴，你就從了我吧，只要你參加班裡的足球練習，我肯定都給你保密，而且我還可以給你打掩護，其實小學就談戀愛也是可以滴，說明你們早熟。」劉暢笑嘻嘻的，一副死豬不怕熱水燙的樣子。
　　「我再告訴你一次，我們是清白的同學關係，還有我真的不喜歡踢那破玩意兒。」劉暢的頭上又被敲了一下。
　　劉暢毫不氣餒，回頭遠遠看見小胖、宋兆軍、宋兆國幾個給他做出加油的手勢，信心更足，但他也知道葉子真的不喜歡足球，認識好幾年，就沒有看見他碰過，看不不拿出最後一招不行，「葉傾城同學，你還有什麼集體榮譽感，來我給你講講。」使勁兒摟住葉傾城的脖子。「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嗎？不知道就好，第一大條第一小條……第一大條第二小條……第二大條第一小條……」
　　葉子想跑被摟的緊緊的，沒有成功，耳邊又傳來第二大條第五小條，「大哥，劉大哥，我服了，讓我想想，我準備準備就參加練習行嗎？」
　　「第三大條第一小條……」
　　「別說了，我明天就參加，明天就參加。」再讓他說葉子都要吐了。
　　「嗯？第三大條第一小條……」
　　「大哥，你就是唐僧啊，我現在就參加還不行嗎？」葉子苦笑著被拉著往練習場地跑去。
　　劉暢他爸爸是市青年隊的教練，所以他就當上了他們三年一班的足球教練，不是吹的，他懂得還真的不少，反正葉子聽的都不怎麼明白，既然來了就要踢好，一會兒讓劉暢給他開個小灶。
　　開小灶就是好，沒聽不明白的都明白了，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葉子，別人我還要觀察下他們踢什麼位置，你呢，位置我已經給你定下了，前腰，前腰知道是什麼意思吧，這個位置關鍵，既要進攻還要防守，你體力這麼好非你莫屬，我怎麼知道的？嘿嘿，你身邊有我金牌小臥底，早晨天天跑步呢，嘿嘿，放心朋友妻不可欺，再說人家也看不上我，別打別打，講課呢，嚴肅嚴肅，我當然是前鋒了，那多出風頭，能進球啊……」
　　葉子受不了劉暢的囉嗦，搶了他的專用球走了，「我拿這個球練練，你和他們搶一個球去吧，別說不讓我碰的話，我可是你請來的，還是剛接觸足球，不加強練習能有進步，能和你們練了兩年的人配合？」踢著球就跑了，讓劉暢鬱悶不止，那個球是爸爸送給他的國家隊專用球，還真的沒讓別人用過。
　　葉子的參加，給三年一班的足球練習帶來了新的氣象，不管是中午，體育課還是放學後，只要是有葉子在練習，就有兩個漂亮的小丫頭在給他加油，給別人加油？做夢。兩個人還不是只負責加油，一個拿著葉子的衣服，一個拿著一瓶水，讓人羨慕不止。
　　其他人也有好處，這不，有了羽裳和商月兩個小丫頭看球後，其他女同學也漸漸多了起來，有女同學就是好，練起球來人人勁兒足。
　　宋兆軍和小胖（小胖現在已經不胖，就是羽裳同學不改口，別人也跟著叫習慣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隨便的坐到練習場外的地上，「靠，人和人就是不一樣，你看傾城（沒有羽裳允許不能叫葉子），天天有人給準備水喝，咱們就只能自己買，他也沒有我帥呀，怎麼我就吸引不了女同學？」
　　小胖枕著胳膊躺到地上，「兆軍，你可別噁心我了，你還沒有我帥呢，就說我吧，雖然比你帥，大姐大說還差傾城十萬八千里，你和他呀，得讓猴哥翻兩個跟頭。」
　　「傾城長的好看不假，可我會和他差那麼多？靠，才整明白，你繞了繞去是說我和你差十萬八千里，小胖，你活膩了？埋汰我，今天我拿錢你負責買水去，給我弟弟也帶一瓶。」宋兆軍掏出錢拉起小胖。
　　「你們哥倆到底誰大啊，怎麼誰都是哥哥？別推我，你看你看，傾城又半場帶球突襲了，真是變態。」說完趕緊左右看看，怕讓羽裳聽見。
　　宋兆軍也佩服的歎氣，「怨不得兩個班花伺候著，你看人家，一個月練習，比我們都厲害了，他帶球兩個人都攔不住，還是跑不死選手，要我說，別看劉暢那小子讓他爸爸訓練了五年，沒幾天也得讓傾城給追上。」
　　「嘿嘿，可傾城一會還得被劉暢罵。」小胖幸災樂禍的笑。
　　果然，葉子把球帶到球門不遠處就把球傳給右前方的馬勝利，馬勝利調整一腳剛要射門，被人捅出了底線，隨之劉暢的吼叫聲傳來，「葉傾城，說多少次了，有機會你要射門，不是只有前鋒才能射門的，一會兒和四年二班友誼賽你就練習射門，只會帶球算什麼。」沒說完，接過馬勝利傳來的角球，抽射入門。
　　場邊羽裳不願意了，「劉暢你得瑟什麼，葉子願意怎麼踢就怎麼踢……」
　　和四年二班的友誼賽開始了，葉子牢記劉暢的話，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基礎上積極射門，可畢竟沒有練習過，角度控制的不是很好，在門框之內可總被守門員接住，劉暢又喊上了，「沒吃飯？用點力氣踢」。好，那就用點兒力氣，靠，球又被對方守門員抱住了，但力氣大了點，守門員抱著球倒在網窩不起來了。

第十三章 都是足球惹的禍

　　　兩伙人紛紛跑到網窩裡探望倒地不起的守門員，有羽裳和商月的帶頭，場外的女同學也跑來了不少，葉子也很害怕，這叫什麼事兒，踢個球也不省心，王八蛋劉暢的。
　　葉子蹲在守門員跟前，「怎麼樣？傷到哪裡了？」回過頭找到了劉暢，「劉暢，你去找找班主任老師還在不，讓他來看看。」說完葉子想把還抱著球倒在地上的守門員扶起來，一動不動的呻吟讓人害怕。
　　「小子，你是踢人還是踢球，你他媽看看趙強什麼樣了。」還沒等葉子知道是誰說的，被一腳踢在後背上，趴在地上額頭沾了一下土。
　　葉子很生氣，站起來就要發飆，晚了，旁邊羽裳已經發了威，在她眼前還有人敢打葉子，這怎麼了得，和她爸爸練得三年拳腳不是白練，一腳就把踢葉子的那個高大男生踹個趔趄，得勢不讓人，又一腳踢在肚子上，結束，人已經捂著肚子蹲到地上，可羽裳小丫頭還不解氣，敢打葉子，輕饒不了你，接著打。
　　葉子一把拉住羽裳，「算了，再踢就得上醫院。」
　　「小子，發橫看看是誰，不是威脅你，以後看見你一次打一次。」羽裳一副大俠樣，抱著肩膀俯視著地上蹲著的倒霉蛋，她說的見一次打一次不是假說，是有前例的，因為這個歐陽羽裳同學還被找了家長，全校同學面前讀檢討了呢。
　　看著商月一副羨慕樣，羽裳得意的衝她一笑，又看了看旁邊四年級的幾個躍躍欲試的男生，「怎麼還想一起打我？來吧。」
　　他們哪敢，大姐大全校誰不知道，打架既厲害又狠，再說大家一起打一個女生丟人了點兒，正好還有商月同學給他們下台階。
　　「你們怎麼還想打架，葉子也不是故意踢他，這不是誤傷嗎。你們敢打我就告老師，整天就知道打架。」商月覺得羽裳能幫助葉子，她什麼也不做不甘心，別人沒說什麼，羽裳倒是趁機諷刺了幾句。
　　「整天就知道告老師，你閒的不是？馬屁精。」羽裳說完也不管衝她瞪眼睛的商月，拉起又要扶趙強的葉子，「你別動了，班主任來了，不行讓他給送醫院去。」她是架打多了看人受傷也不害怕。
　　趙強被送到了醫院，還好沒什麼大事兒，葉子經過這幾年的鍛煉力氣大的驚人，他自己都不知道達到了什麼程度，這一腳全力射門，使足球差不多有了職業球員踢出的速度，趙強怎麼能撲得住，球穿過手的阻擋打到了胸部，胸部受到重擊岔氣了。
　　儘管沒有什麼危險，家長也都被找了來，葉子看見爸爸給人家的１０００塊錢有點兒心疼，就因為這一腳得少吃多少巧克力，回家還得讓媽媽打多少下，鬱悶，有句話不假，『遠離中國足球，真的有利於身心健康』。
　　葉子有點兒怕怕地，可回家媽媽不但沒有打他，而且和爸爸一起安慰他，「葉子，別害怕，這是個意外，媽媽爸爸都不怪你。」
　　「媽，以後我再也不踢球了。」
　　覺得給人賠錢很委屈的羽裳不同意了，「憑什麼啊，就這點兒小事兒就不踢球啊，膽小鬼，必須踢，你踢的多好，可威風了。把那個什麼踢傷了和你有什麼關係，是他自己不小心，還給他們家錢，明天我去找他，不還給我看我不打他的。」
　　李香芸一把抱住羽裳，「羽裳，你可不能再打架了，你要再打架你媽媽打你阿姨可不管了，聽見了沒有，大人的事情你們不要管。」
　　羽裳坐在那裡還一個勁兒的叨念「憑什麼啊，憑什麼啊。」
　　葉子到不覺得賠人家錢不對，畢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人家受傷的，真的不想再踢球了，葉知秋拉著葉子的手，「葉子，人不能因為怕某一件事情有危險就不做，那什麼事情沒有危險？你說說看，吃飯可能把人噎死，走路可能被車撞死，就向今天趙強被球踢傷，都是偶然的，你心裡要是一直有這個陰影可不好，那你以後做什麼事情都會縮手縮腳，爸爸媽媽不希望你那樣，當然一定的安全意識還要有，能聽懂爸爸的話嗎？」
　　葉子覺得爸爸摸在自己頭上的手很溫暖，害怕的心情也淡了下來，仰起頭看著爸爸的眼睛說：「懂了，以後我會注意。」
　　「爸爸希望你還繼續踢球，最主要的原因你知道嗎？足球運動是一項集體運動，具有很強的集體性，參加足球運動對於培養人們高尚情操起著極大的作用。它要求參加者團結協作及全隊的密切配合。每個參加者都可以從中體驗到義務感、責任感和成就感。這種團結協作、豁達合群及全體參加者密切配合是你們這代孩子最最缺少的，我希望我們家葉子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孩子，自私不協作的孩子不會真正的愛父母、愛朋友，更不會堅定的愛他的祖國，這種孩子不會有真正的朋友，也永遠體會不到集體的樂趣。」說到這裡葉知秋又進入了教育局長的角色，微微歎氣，這一代孩子真的要學會團結啊，社會環境差，教育有漏洞，進行必要的改革很迫切。
　　李香芸看葉知秋眼神就知道他不定又想到哪裡去了，「老葉，你累不累，白天你是你的破教育局長，還是代理的，晚上回家還是啊，走做飯去。」
　　葉知秋乖乖的跟到廚房，身後羽裳小聲的說：「葉子，你爸真是妻管嚴。」一抬頭看見葉知秋假裝惡狠狠的盯著她，連忙解釋，「葉叔叔，這話可不是我想出來的，都是我爸爸說的，真的，放心吧葉叔叔，妻管嚴是褒義詞，它的意思就是愛家模範，是婦女之友，我還想給你宣傳一下呢。」
　　「好丫頭，你可別給叔叔宣傳，求你了。」葉知秋拿著兩個土豆往廚房走，對笑呵呵的李香芸說：「你還笑，都是你，還好羽裳沒給我宣傳。」
　　「葉叔叔，我就告訴了五個人不算宣傳吧，就姥爺姥姥小姨小姨夫，還有樓下的劉婆婆。」
　　葉知秋一個趔趄讓手中的土豆自由自在的在地上滾動，別人不說，就樓下的劉婆婆一個人就頂千軍萬馬，沒幾天全小區都會知道的，我的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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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知秋的教育局長還不是白當的，幾天後，教育局給全市學校下發了《有關加強學生社會實踐增強社會責任感和集體榮譽感的通知》，葉子所在的三年一班也策劃到遠離市區１００里外的一個貧困山區小學去體驗生活。
　　劉暢很擔心葉子自此不再踢球，要是真的不踢他也不好意思再去糾纏了，畢竟葉子踢球是他生生給拉來的，沒過兩個月就損失了１０００塊錢。
　　讓他意外的是葉子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影響，還是和班裡的男同學一起練球，不過射門的力氣小了，沒有合適的傳球機會，更願意把球帶到球門裡。
　　接下來的日子很規律，葉子每天放學都和同學在操場上練球半個小時，因為離家不遠李香芸也就不等他們一起回家，反正有羽裳和他作伴，這讓商月很眼氣，她離家遠，得和她媽媽一起回家。
　　終於一天，趙強和另兩個六年級的男生在學校外的一個小胡同裡截住了葉子和羽裳。

第十四章 母女同夫可商量

　　　這個胡同很偏僻，一般沒有人走，但這裡是小路，穿過去跳過柵欄就進入到了他們家所在的小區裡，葉子一直是堅持不走的，可擰不過羽裳，一個小丫頭翻柵欄輕鬆加愉快，一點兒也不遜色葉子，而且認為這也是鍛煉身體的一種方法，讓人很無語。
　　葉子和羽裳走到胡同中間的時候，趙強和兩個比他高大的男生從旁邊的一個隱蔽處走了出來，隨手把書包扔到一旁。
　　來意不善，看來趙強他們觀察很久了，不然不會知道他們倆每天走這條小路，羽裳本來對賠人錢還非常不滿意呢，這種挑釁到家門口的活動從來是忍無可忍，也不管能不能打過人家，把書包塞給葉子就要上前。
　　趙強他們三個也不說話，只是把路擋住，冷冷的看著葉子和羽裳，葉子拉住衝動的小丫頭，他真的不想打架，但他不想打不代表打不起來。
　　「葉傾城，你一腳把我踢昏，就這麼過去了，別ＴＭ的以為１０００塊錢就能打發我，叫聲大爺，從我褲襠鑽過去我就饒了你，怎麼樣，哈哈，別衝我撇嘴，說你挺能打的呀，能打得過６年級的？」趙強抱著肩膀得意得不行。
　　羽裳怎麼受得了，身體被葉子拉住，嘴可沒被堵上，「孫子，看來你還想再去醫院一次，姑奶奶我成全你，別耍嘴皮子，上吧。」掙扎著就要往上衝，被葉子監視著半個多月沒有曬身手，有此機會還不利用？
　　葉子又擋在前面，「幾位，打架觸犯校規……」
　　沒等他說完，一個男生就衝了過來，「滾你媽的校規，今天打你打定了。」另一個男生笑著對趙強說：「真不愧是好學生，這時候還跟咱們講校規，笑死我。」
　　趙強拿出一隻煙遞給他，「教訓完他們我請你們上網，再每人一瓶飲料。」只是剛吸了一口煙，他就失望了，還很吃驚害怕。
　　葉子從小練拳，天賦被歐陽世傑稱讚不止，和小丫頭在一起這麼久，也有被迫的幾次打架經驗，怎麼能怕打架呢，只是不想惹事而已，但今天又要出手了，把書包往前一輪，衝過來的男生下意識的舉手就擋，趁他視線被阻的一剎那，葉子搶前一步，用了６成力踢在他的大腿部位，葉子沒有敢往要害地方踢，但這已經足夠，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男生順勢跌倒在地，捂著大腿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
　　羽裳沒有葉子的阻攔還能閒著？她就想狠打趙強，心裡笑你還有心情抽煙，一會兒就讓你抽氣。右腿一個快速高位彈踢，趙強沒有防備但下意識的往左一側身，小丫頭的鞋尖擦著他的胸口劃過，嘴裡的煙順著衣襟掉在地上。
　　羽裳怎麼能饒了他，不顧旁邊的男生的拳頭，稍稍一躲，閃過頭部，左腿用力踢出，趙強慌忙中用手一擋，還是被踢在後腰，一個趔趄，羽裳的拳頭又到，來不及反應，打到下巴上，應聲倒地，可能痛的不輕，哭了。
　　小丫頭揉了揉剛被另一個男生掃到的肩膀，用腳輕輕踢了踢趙強，「起來，不是裝嗎？起來接著裝。」趙強哪還敢裝？「孬種」，羽裳沒有心情再打一個打不過吃虧就哭的男生，收拾另一個去，別讓葉子搶了去。
　　但已經晚了。葉子踢倒一個恰好看見羽裳挨了一拳，書包，又是書包，輪不到可以扔過去，沒砸到那個男生，可也讓他拉開了和羽裳的距離，不費力氣，等小丫頭收拾完趙強的時候葉子也把那個男生踢倒。
　　羽裳看著地上的三個男生，心裡鬱悶，他們被打怕了，怎麼這麼不禁打，以後不能讓葉子再摻和了，有他打架沒意思。
　　「三個孫子，姑奶奶今天沒盡興，明天這時候你們還來這裡等我啊，多找幾個人，趙強，你聽見沒有，今天是你出的主意吧，明天你還負責把人領來，知道不？」說完，羽裳在趙強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明天這時候我在這裡等不到人我就天天找你麻煩，記住了嗎？」又是一腳。
　　趙強流著眼淚可憐極了，真是偷雞不成丟了一把米，「不是我出的主意，是李大明替我找他們兩個來的。」指指地上坐著仍然呲牙咧嘴揉腿的兩個，又衝前邊的一個木頭堆喊：「李大明，你出來。」
　　李大明心裡罵，『你還真是孫子，這麼一會兒就把我供出去。』可到這個時候也不能不出去，他就是怕全校知名的羽裳同學的野蠻才好說歹說藏在這裡的，還是沒有逃脫心裡曾想到的可怕命運。
　　看見李大明順著牆根兒磨磨蹭蹭走了過來，羽裳上去就要打人，嚇得李大明回身就跑，人的潛力是無窮的，此時他的速度堪比劉翔，就是跨欄的動作不怎麼優美，一米多高的柵欄翻是翻了過去，人也爬到了地上。
　　小丫頭笑個不停，趁沒人注意的機會，趙強三個也站起來要跑，羽裳伸腿就踢，葉子拉著她往家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今天就算了，以後別找我們麻煩，也別讓我看見你們欺負人，否則別說不可以。」
　　三個人聽到好消息，撒腿就跑，誰還敢找麻煩，那不是自己找自己的麻煩嗎。
　　「小鈴鐺，停車，我感覺到戒指的味道了。」和小胡同連著的一條馬路上一輛寶馬車就近停了下來。
　　「奶奶，真的嗎，你不是說不著了嗎？」
　　「不找是不找，近在眼前能不看看嗎？就在身後的那條胡同裡，我讓你停車你開出這麼遠幹什麼，小丫頭一點兒也不聽奶奶的話，拍養你。」一個滿頭白髮精神矍鑠的老太太邊打開車門往外走邊埋怨。
　　被叫小鈴鐺的女人也不生氣，這老太太又不講理了，那裡哪敢停車，扶著老太太往胡同方向走去，胡同裡空無一人。「還找什麼啊，人都走了，味道也沒了，就是你停車慢，回去開車回家吧。」
　　小鈴鐺（不小了，看上去25、6歲）翻了翻白眼兒對此埋怨無話可說，「奶奶，找到那個人還真的讓他做我們家主啊，又不是我們家人，幫助他一下不就行了嗎？」
　　「那當然，要是男的咱們家你們幾個誰嫁給他，後代不就是咱們家人了嗎？要是女的就麻煩，咱家也沒有男孩了，就說你爸那個笨，生了6個孩子，一個男孩沒有，看看奶奶生一個就是你爸爸，多厲害。」老太太皺著眉氣的直拍大腿。
　　「奶奶，怎麼還是我們幾個誰嫁給他，我也能嗎？我都結婚了。」
　　「你倒是美，你想嫁給人家我還不讓，處女都不是了你有什麼資格，不過你不是有小小鈴鐺嗎？這個孩子是咱家小一輩最出色的，我看好她。」
　　小鈴鐺不敢再說話了，專心開車，再說能讓這個不講理的老太太氣糊塗，出車禍怎麼辦。可老太太沒想繞過她，還生停車慢的氣呢。
　　「小鈴鐺，奶奶知道你男人沒了你過的也苦，但你不能和你女兒搶男人哈，雖然咱們以前的一位家主母女同娶過，可你這麼想我也要考慮考慮不是，奶奶還是疼你滴。」
　　「嘎」一聲，車差一點兒撞到路邊的護欄，小鈴鐺暈了。

第十五章 二女同床

　 　　時間過得飛快，葉子每天放學後依然練半個小時的足球，這個時候羽裳都在場外給他加油助威，讓商月羨慕不已，她也因此用淚水強迫她媽媽讓她也陪練了幾次，羽裳和商月依然圍繞在葉子周圍一天幾小吵，幾天一大吵，卻也不曾動手過，在商月因感冒在家休息的幾天裡，羽裳也曾哀歎『沒有對手的日子，生活沒有了樂趣』看來爭吵也是增加感情的一種方式，雖然兩個丫頭都否認不已。
　　羽裳也在坐著她的大俠夢，雖然除暴安良的事情在葉子的監視下少了許多，但她的勢力已經開始向初中部發展，雖然她還不承認，但幾次灰頭土臉的回來可能就是明證（認識到了和葉子實力上的差距，堅持每天早上都和葉子一起鍛煉，葉子曾偷偷見到她對付兩個六年級的男生很輕鬆），大姐大的稱號也名副其實起來，葉子也因為和她關係好得到了照顧，不管是誰見到都給一個笑臉。
　　三年一班開學初期就計劃好了的偏遠農村學校體驗生活計劃到臨近期末考試也沒有實施，讓葉子很是失望，及其愛動的羽裳更是不用說。其實其他班級按照教育局上次的通知所定下的計劃也都沒有成行，現在的學校哪個不是以教學成績為主的，素質教育也就是說說而已吧。
　　直到教育局的另一份通知《關於實施交流生計劃的通知》送到了校長室，校長終於決定一定在交流生到達之前把上次通知所做的計劃完成，現在臨近考試，再說交流生要開學一周後才到，暑假開學後就開始時間能安排得開。
　　臨近考試，教室裡大家都抓緊複習，現在不都是考個好點兒的成績家長有獎勵嘛，現在是自習課，沒有老師看著，也沒有幾個人說話，教室裡都是翻書聲和沙沙的寫字聲，就算羽裳都不例外，她的目標是這次考試要超過商月。就算下課鈴聲響了，大部分人還是和沒有聽見一樣。
　　「葉子，你說我能不能得第二名。」羽裳用手掐了葉子一把，她從來都不會溫柔的。第一名誰也不用爭，肯定是葉子的，還要超過第二名很多，一直都是這樣，讓同學都很服氣，其他班級的班主任也只能羨慕一班的班主任李清老師運氣好。
　　「打架嗎？那你能第一。」葉子看著羽裳很是鬱悶，明日就要考試，這個丫頭昨天還和初一的一個男生打了一架，原因是那個小男生在她的勸阻下沒有停止吸煙（羽裳可憐兮兮地說：那不是人家很長時間到找不到打架的理由嘛）。
　　羽裳又掐了葉子一把，看著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商月說：「要不是我怕有人那麼愛哭，第二還不是手到擒來？」
　　「別那麼臭美好不好。」商月一邊把洗完沒有擦的雙手按在葉子臉上一邊說，「你也就是吹牛、臭美第一。」
　　葉子覺得這樣有點兒不好，太親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羽裳已經推開商月的手，「哎，哎，你注意點兒好不好，以為在你家呢。」又掐了葉子一把，「你也讓她摸你臉，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搞對象呢。」
　　「憑什麼，憑什麼你個野丫頭整天這樣，我就這一次你就不讓？」然後小聲貼在羽裳耳邊說：「就算我們搞對像你管得了嗎？」
　　葉子頭疼的吵架又開始了，拉開凳子走了出去。
　　身後兩個聲音同時傳了過來。「幹什麼去，等等我。」「等我我也去」。
　　葉子也沒有回頭，「去廁所，你們去不？」
　　教室裡『轟』的都笑了起來，商月臉紅紅地坐下，嘴裡嘀咕著「臭葉子，破葉子……」，羽裳臉皮厚，一點都不在意，「又不是沒一起去過，等晚上回家的。」嚇的葉子急忙加快了腳步，臉皮厚之人不能隨便招惹，容易引火上身。
　　羽裳說完其實也是臉紅心跳，這些話實在不應該從一個小姑娘口中說出，但這就是宣佈主權，商月小狐狸精怎麼了，還不是一樣不敢說？
　　考試終於結束，在公佈成績的那天，班主任還告訴大家一個都想聽到的消息，下學期開學第二天偏遠農村學校生活體驗活動準時開始，注意幾點……要求幾點……
　　至於考試成績嘛，葉子同學毫無爭議的全年級第一，商月班級第二年級第三，羽裳雖然沒有超過商月，可也是班級第三年級第五，她已經很高興了，上次還是年級第九呢，至於她說過的話沒有實現她才不在乎，臉皮厚著呢。
　　「葉子，放假好，我都住你家吧，咱們還能一起做作業，咱倆還能一起去游泳。」商月看著葉子的臉就覺得迷人，一刻不想離開。
　　羽裳很煩惱，小狐狸精又拿游泳說事兒，肯定是故意的，不就是我不敢下水嗎？有什麼得意的，還有就是遠在幾百里外省城的爺爺奶奶想她了，說她已經兩年沒有去過，假期裡也要讓她去住幾天。她不在家，這個小狐狸精還不整天黏著葉子啊，不放心啊不放心。
　　「自己家不住為什麼住別人家？」羽裳氣不打一處來。
　　「你住我就不能住？我乾媽讓我去的。」商月笑臉盈盈。
　　「你和我能一樣嗎？我和葉子，我和葉子」，年紀大了羽裳也不在好意思總把她和葉子已經定了娃娃親的事兒說出口。
　　「你和葉子什麼，我還和葉子呢，就去不用你管，是吧乾媽，就你那野丫頭樣，怨不得美玲阿姨不要你，要是我我也讓你在家住，省心啊。」商月吵架功夫看漲。
　　李香芸、姚美玲、謝毓婷三個媽媽站在學校門外看著兩個小丫頭吵架苦笑不止，前世的冤家啊，隨時能吵。
　　葉子酷酷的站在一邊，「你們還有完沒完，我們走你倆繼續？」瞬時安靜，兩個小丫頭一左一右和他回家，「毓婷阿姨，晚上別忘了接人啊。」羽裳記起了重要的。
　　放假第三天羽裳和月裳就被送走了，走之前哭著囑咐李香芸和姚美玲，一定要替她把商月看好，走到樓下又要到謝毓婷的電話，跑上樓通知：「女生不能在男生家過夜」。
　　沒有羽裳的日子，葉子有些不適應，空落落的，還好商月隔幾天就找他一起做作業，剩下的時間踢球打發，商月還真的想在葉子家住下不走，沒有得到媽媽的批准。
　　開學的前一天，羽裳終於回來了，一把推開葉子身邊的商月，抱著葉子就親了一口，「想我沒有，我可想你了，奶奶真討厭就是不讓我走……」自顧自說了半天，才看見商月，「啊，都快晚上了，你怎麼還不回家，葉子你說，她有沒有在咱家住？」
　　「我就住了怎麼的，今天我就要住。」商月吃醋啊，她都看見過羽裳親葉子好多次了，她也想就是不好意思，借此發飆，奔電話而去。「媽，今天我住這裡你不用接我，不，就不，哇……就不，哇……好，我一定聽話，乾媽給你。」眼淚說沒就沒，得意的看著羽裳。
　　吃完晚飯，姚美玲看著三個看電視的孩子對李香芸說：「毓婷真不接小月回家？小月這丫頭真能哭，一哭我也受不了，呵呵，要不讓她和月裳一起住。」
　　「那是好了，就怕她不同意，她就是攀比羽裳呢，玲玲姐，你說，兩個孩子也都大了，過些日子再勸勸讓他們分開睡吧。」李香芸看著羽裳歎氣，說了幾次了沒效果，姚美玲也歎氣。
　　勸說果然是無效的，臨睡覺的時候果然有熱鬧起來，羽裳不想和葉子分開睡，也不想同意商月的想法（和葉子睡一起，其實她才不好意思你，但不能讓野丫頭比下去），可商月又哭了，羽裳氣鼓鼓躺到葉子身邊大聲喊：「就知道哭，讓你睡一天就一天，到我這邊睡。」
　　商月才不聽她的，把葉子往裡推了推，睡到他另一邊，二女同床開始了，葉子沒有任何同意和不同意的權利，年少的他也體會不到其中的香艷。

第十六章 戒指也要雙修


　
　　燈熄了，葉子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總覺得香噴噴的，左邊香右邊也香，以前沒有感覺到，商月身上的味道？頭探到商月脖子處聞聞。
　　商月爭著要一起睡，現在不好意思這呢，和一個男生一張床哎，背對著葉子閉著眼睛睡不著胡思亂想，臉皮發燒，我和葉子一個床了，這不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兒嗎？太羞人，葉子不會晚上鑽到我被窩裡吧，他要是鑽我讓還是不讓，商月猶豫，不想了，順其自然，偷偷看看葉子睡了沒，一睜眼有人近近在眼前，嚇了一跳，「幹什麼？」
　　羽裳也背對著葉子，生氣呢，就是覺得讓小狐狸精和葉子一個床不舒服，心裡極其不舒服，聽見商月小聲這麼一喊，轉身就發現葉子正把身子收回來，怒髮衝冠，以前我和你一被窩你都推三擋六，你還想主動去狐狸精被窩。
　　羽裳掀開被子，鑽進葉子被窩，「回去，多熱啊，自己睡自己的。」葉子往外就推，羽裳摟住葉子一動不動。
　　商月聽見了怎麼能示弱，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害羞扔到一邊，也鑽進葉子被窩，開始還很拘謹，無意中發現野丫頭抱著葉子呢，怎能落後，以為我沒有長手啊，一不做二不休，我還長腿了呢，商月把腿也纏到葉子身上。
　　羽裳是吃虧的人嗎？可憐的葉子被兩個小丫頭臂摟腿纏，想動動身子都困難，兩隻手也沒有地方放，摸到哪裡都肉呼呼的，還好羽裳把他的一隻胳膊當成了枕頭（羽裳小聲對他說：我不壓住你胳膊行嗎，你手動來動去摸的人家癢癢的，還主要往胸部招呼，葉子很冤枉：我還沒發育我哪知道那些，純屬意外），另一隻手被商月壓在身下，動不了，哎，你還別說，商月這小丫頭屁股挺有肉，看不出來啊，比羽裳的還翹，摸起來挺有手感。
　　羽裳坐了半天車有點兒累，一會兒就睡著了，那也沒有放開手腳，商月睡不著可也一動不敢動，使勁壓住葉子的胳膊，屁股他願意摸就摸好了，萬一鬆開了他摸人家那裡怎麼辦？那裡可是女孩兒最珍貴的地方。
　　夜已經很深，兩個小丫頭都睡熟了，葉子還是睡不著，還越來越熱，發自身體裡的，一隻手還摸在商月的屁股上，另一隻胳膊已經被羽裳摟在懷裡，睡吧數羊，１、２、３、１０５…２８７…１１１８……。
　　「孩子，我來看你來了，還記得我不？」一個聲音在葉子的腦海裡想起。
　　戒指，是藏到身體裡的那枚戒指，葉子很是興奮，「太好了，你終於來看我，這次能教我飛了吧？」
　　「呵呵，你就記得這個，我不是告訴你想要飛等到你長大的時候嗎？我缺能量啊，再說沒有教導你如何修煉呢？能量半滿以上我才能把我的只是傳送給你。」
　　葉子很失望，「白讓我高興一場，除了讓我鍛煉身體，你有沒有快速吸收能量的辦法？」
　　「你以為我不睡在你身體裡吸收能量，找你來是幹什麼的，就在剛才我知道了一個比原來快幾倍的方法，快幾倍呀。」戒指的聲音也輕快起來，看來效果真的不錯。
　　一聽說能讓自己更早的飛行，葉子又來了興致，「那你快說說，怎麼樣的，要我配合嗎？」一副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辭的樣子。
　　戒指嘿嘿一笑，「不但要你的配合，而且要你大大的配合，因為這是我第一次自己吸收回復能量，我發現我以前的觀念有失誤，其實戒指也要雙修的。」
　　葉子模糊的知道什麼是雙修，小孩子願意看武俠電視劇，那上面哪個沒有雙修的，一男一女一起修煉唄，有時候滾，有時候親嘴兒，挺怪異的，葉子嘿嘿的笑了，覺得自己的這個配合可能沒有太大的難度，「行，明天我給你買一枚漂亮的戒指，可你的告訴我你要公的還是母的啊，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性別呢？對了，戒指原來也分公母嗎？你們怎麼雙修，和電視裡一樣嗎？你們也沒有嘴啊？」要是羽裳在肯定敲他的頭說他笨，女人帶的戒指就是母的，雙修就是把兩個戒指一上一下放到一起唄。
　　戒指要是一個實體的話得一頭紮到地上，可這也打擊他幾分鐘沒有接上話，「你個小孩子太色了，我說的雙修是陰陽雙修，靠，我這麼說你就更往色裡想，這麼說吧，我以前以為我能從外界吸收到能量就好，可我才發現，借助人體吸收到的能量分為陰陽，和我以前的能量是不一樣的。」
　　「怎麼個不一樣法？不明白。」葉子糊里糊塗的。
　　「我需要的能量是陰陽合體能量，這些日子我發現借助你吸收的能量幾乎都是『陽』性的，『陰』性的非常少，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好呢，剛才才知道，你身體只能從外界吸收到『陽』性能量，那點兒『陰』性能量是因為你和那個叫羽裳的女孩兒身體有接觸，我借助她的身體吸收的，你看，今天有兩個女孩子身體和你有接觸，我『陰』性能量的吸收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但我不能和她們融合，這些陰能還是只有從你身體上吸收能量的一半兒不到，什麼時候陰陽調和才成啊。」戒指歡喜中透漏著失望。
　　「你就說讓我怎麼辦吧？」葉子有點兒嫌它囉哩囉嗦。
　　戒指思索了一下，「具體怎麼樣能更好我還不清楚，我現在的主意是你能不能找五個女孩兒晚上一起和你同床？那樣陰陽能量就差不多了。」
　　要是戒指是個人的話，葉子真想一腳把它踢死，還找五個女生同床，和羽裳一個一起睡還提心吊膽怕她摸小雞雞呢？今天和兩個女生一起睡胳膊壓得酸痛不止，要是有五個女生還讓不讓人活？再說五個女生都睡哪裡？兩邊一邊一個，還有三個，身下一個，身上一個，腳下一個，怎麼覺得怪怪的，這是不是劉暢所說的男子漢的正常想法？往下鑽了鑽，用被子蓋住頭，不好意思了。
　　葉子還在胡思亂想，戒指不耐煩了，「小子，怎麼做我可是告訴你了，你要是想早點兒飛就照我說的做，五個啊，最好五個，趁今天吸收快，我回去幹活了。」
　　怎麼辦？還真的找五個女生同床啊，要是找都找誰？羽裳不讓也不可能，不知道月裳姐姐能不能幫我，我可是怕她的剪刀，還有誰？趙美麗？不行，她長的太醜了，姜曉燕？太胖，要是她非要睡我身上我還不得被壓死，「對了，還有商月。」
　　羽裳被葉子給喊醒，迷迷糊糊的推了推葉子，「什麼啊，還有商月，睡覺你也想那個狐狸精，要想我。」嗯？昨天商月好像在這裡睡的，用胳膊撐起身子。「好啊，葉子，以前讓你摟著我睡你推三阻四的，剛一天你就摟著狐狸精。」
　　商月睜開眼睛覺得很是乾澀，想用手揉揉，嗯？手裡這是什麼，硬硬的小棍棍，哪裡來的，睜大眼睛想起身，我怎麼和葉子睡一起，做夢？哦，對了，昨天睡葉子家了，接著就慌了，手分明是在葉子褲衩裡，還能想不到硬硬的是什麼？
　　剛想拿出來，葉子被羽裳推醒閉著眼睛不耐煩的嘀咕，商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手一動不敢動，裝睡。

第十七章 路上


　
　　葉子覺得不對，小雞雞又被人侵犯，睜開眼睛就大怒，「羽裳，說過多少次了，不讓你摸我你還摸，明天你回家睡。」有問題啊，背對著羽裳，前邊這個人是商月，那不是說……整錯了，趁商月沒醒趕緊起床，怎麼這個丫頭也吃我豆腐。
　　羽裳心裡迷糊，怎麼還不讓我碰你，你以為你是古時候的千金小姐呀，莫非是狐狸精這個外人在讓我注意影響？可我也沒有什麼影響不好的動作，他也不會把狐狸精當作外人吧。剛才明明看見狐狸精醒了，怎麼現在臉紅紅，閉著眼睛睫毛亂動？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抱著，葉子你就是偏心。」羽裳一賭氣把兩個人的被子都掀了。
　　真相大白，葉子還沒來得及把商月的手拿出去，羽裳很生氣，自己都沒有摸過幾次的東西讓最看不上眼的人摸了，結果可想而知。
　　貧困山區學校的生活體驗之旅終於開始，三年一班在班主任李晴老師和英語老師劉鎮偉的帶領下，依次上車，羽裳拉著葉子走到最後排挨著車窗坐下，雖然還有點兒生他的氣，可也不能讓別人趁虛而入不是，內部矛盾內部解決，內部解決不了也不能讓外部人看見，葉子另一邊的座位空著，羽裳特意喊來劉暢坐到這裡，不能給敵人留下機會，看著狐狸精煩著呢，她還沒入座，剛剛往這裡看呢。
　　商月這兩天本來不好意思面對葉子的，誰讓摸了人家的小雞雞，害羞啊害羞，兩天沒說話了，想說不知道怎麼開口，很多時間看著自己犯罪的手臉紅，小手哎小手真是愁人的小手，要有平常心，要和葉子說話，商月心裡默念，再不和葉子說話他是不是就永遠不理我？商月很苦惱，何況野丫頭還故意氣人，整天喂葉子吃巧克力，有什麼顯擺的，還不是和我學的，沒創意。
　　是不是坐到葉子身邊空著的座位，商月沒有勇氣，不知道怎麼辦好，抬頭看見野丫頭衝她挑釁一瞥，叫來流暢坐下，商月很不滿意，勇氣值瞬時爆滿。
　　一把拉開劉暢，商月把氣拉到了他身上，「怎麼沒有一點兒眼力見兒，這個位置是你能坐的，找個旮旯蹲著去。」說完施施然坐下。
　　劉暢想，我這是惹到誰了，不能和這兩個丫頭在一起，隨時有成為撒氣桶的危險，商月挺文靜的一個女孩兒，今天怎麼這麼火爆？劉暢早熟想法有點兒不純正，是不是女孩兒的那個來了，按書上說的情況有點兒像，把和小胖一起坐的周南『勸』到別處坐，和小胖神神秘秘的嘀咕，還頻頻回頭壞笑。
　　葉子看到商月在身邊坐下，衝她笑了笑，兩天沒和他說話，葉子知道她是害羞的，知道害羞的姑娘就是好姑娘，不像羽裳，不讓摸還總找機會偷偷的摸，被現場抓住也從不臉紅，說她她還要打人，就像現在，「羽裳，你掐我幹什麼？」
　　「把她攆走，你也不許衝她笑。」羽裳瞪著大眼睛看商月，手裡也總有活幹。
　　商月正找不到機會和葉子說話呢，「葉子，別理她。」說完還往葉子身上擠了擠，倚仗著認了葉子的媽媽為乾媽，葉子是她乾弟弟不怕別人說閒話，抱著葉子的一支胳膊。
　　葉子頭疼啊，不制止不行，一會兒爭吵就會升級，和昨天早上一樣，一個哭一個喊就麻煩了，哎，日子怎麼過，都說了她們多少次了，讓她們不要敵視要做朋友，當成了耳旁風，把手從商月懷裡抽出來，又推掉羽裳伸過來要抱胳膊的手，一臉嚴肅地說：「你們兩個聽好了，以後別爭來吵去的行不？要不然我和老師申請換座位，咱們以後誰也不理誰，就當不認識。」說完葉子覺得這樣還不夠，還得有讓她們認為自己真的生氣的行動。
　　咬咬牙，葉子把自己的一支鋼筆拿出來，「我不是說說而已，以此為證。」『嘎巴』一聲葉子把筆撅斷，「誰不聽話，我和誰就像筆一樣。」抱著肩膀閉起了眼睛。
　　羽裳和商月都很吃驚，這支鋼筆可是葉子最喜歡的，是他去年參加全市小學生書法大賽獲得一等獎的獎品，平時都不輕易讓別人用，就這樣讓他弄壞了？都有點兒傻眼，相互看了看誰也不敢說話，有點怕也有點生氣，誰離不開誰，怕你威脅啊。其實兩個小丫頭真的怕，要是葉子不理自己對另一個好多沒面子。
　　車在顛簸的道路上疾馳，同學們都借近前後左右聊著天，只有少數的幾個同學靜靜地看著車窗外，葉子三人組都凝神不知想什麼呢。
　　商月看了看葉子，首先表態服軟，「葉子，我向你保證，以後不和她吵架，都聽你的，還陪你去看戲好不？」不知道怎的在暑假中葉子迷上了看戲，好多次商月陪著他去市裡的戲院看戲，她一點而都不喜歡，看得頭昏腦脹的，但就為了葉子的一句話，『長大要娶一個會唱戲的老婆』，她一直努力學著，還偷偷的讓媽媽給她報了演唱班。
　　「好啊，葉子你偷偷和狐狸精去看戲……」羽裳是個醋罈子，聽到這個又把心裡的保證忘了。
　　葉子藉著餘威狠狠地瞪著羽裳，羽裳慢慢的低下頭，「我是說，你要是再和商月去看戲帶上我。」可憐兮兮的，可能從小到大她沒有這樣怕過。
　　「誰聽話就帶誰。」葉子牛上了，商月忙說「我，我。」羽裳很是氣悶，手自然而然的掐了一下葉子。
　　「eng？」葉子虎威一震。
　　羽裳立即想到自己又錯了，受氣小媳婦兒似的給葉子揉，「不疼不疼。」葉子強忍著笑，這種情況太少有，看來以後還是要狠一點兒。
　　班主任李老師站起來拍拍掌，「同學們，誰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吧，離下車還有一個小時呢（路越來越不好，走的慢）。」
　　商月少有的舉起了手，自己的努力要讓葉子看見不是，雖然葉子喜歡的京劇還唱不好，京歌還是能唱的。
　　「大家鼓掌歡迎」，兩位老師首先鼓掌，羽裳不想歡迎，在她心裡狐狸精又開始了臭顯擺，但看見葉子看向了她，只得拍起了手，鬱悶啊。
　　。。。。。。
　　藍臉的多爾礅盜玉馬
　　紅臉的關公戰長沙
　　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
　　黑臉的張飛叫喳喳……
　　喳喳哇……
　　說實話京劇臉譜本來確實挺好看
　　可唱的說的全是方言怎麼聽也不懂
　　慢慢騰騰咿咿呀呀哼上老半天
　　樂隊伴奏一聽光是鑼鼓傢伙
　　嚨個哩個三大件
　　這怎麼能夠跟上時代跟上潮流
　　吸引當代小青年
　　紫色的天王托寶塔
　　綠色的魔鬼斗夜叉
　　金色的猴王銀色的妖怪
　　灰色的精靈笑哈哈
　　。。。。。。
　　唱得還真不錯，葉子對商月另眼相看，前些日子她還不喜歡唱歌地呢，除了國歌和幼兒園阿姨教的兒歌她什麼都不會，羽裳還因此取笑過她，雖然羽裳會唱的歌也沒有幾首，難道這就是競爭的力量，自己不讓她們爭吵會不會限制她們的發展，猶豫。
　　羽裳也不否認，唱的確實比自己好，那有什麼了不起，哼哼，葉子也不會因為你唱歌好就娶你，我有殺手鑭的，覺得胸口香囊裡的戒指給自己充滿了力量。

第十八章 貧困山區學校生活體驗（上）

　
　　路越來越難走，能裝52人這麼大的車根本開不了了，路窄還不平，到了一個村莊，老師讓大家下了車，原以為目的地就是這裡，可看見班主任老師走向幾輛看來早已等待多時的小馬車，葉子才知道，遠遠還沒到終點，這些馬車看來是學校早就安排好的。
　　城裡的孩子沒有坐過馬車，都很興奮，葉子三人當然坐在一起，羽裳現在心情也不錯，小聲的哼著歌，走著走著連馬車也不能走了，前面都是盤山路，崎嶇而且坡大。
　　還是沒有到終點，李晴老師讓一位嚮導前面帶路，劉鎮偉老師後面壓陣，她兩頭跑來跑去維持著行走秩序。
　　葉子身體好，走起來還是很輕鬆的，路兩邊的風景不錯，邊走邊欣賞，後悔不會操作爸爸的相機，羽裳經過幾年的鍛煉，又整天打架，身體素質比大多數男生都要好，還有力氣在葉子身邊跳來跳去，可有好幾個女同學喊著走不動了，一遍一遍地喊著讓老師原地休息。
　　商月很累，但野丫頭能走她就不能比野丫頭差，看著她擦擦汗水咬咬牙就能走，小丫頭看起來文靜其實很倔強，一點兒也不服輸，葉子心知肚明，一把拉起商月的手，這樣她就輕鬆了。
　　羽裳見樣也讓葉子拉著走，葉子一瞪眼，「你拉商月那邊手，跳來跳去你有的是力氣」。羽裳非常不情願，幫助敵人不就是害自己嘛？但葉子今天在車上發脾氣好可怕，現在還是不招惹他為好，又是鬱悶。
　　商月還不情願呢，使勁兒把羽裳遞過來的手推開，葉子歎口氣，把兩個人的手拉上，「就這麼走」。拉著商月的一支手搶前走了。
　　兩個小丫頭大眼瞪小眼，可誰也沒把手分開，心裡都想：「把手裡的東西當木頭好了。」
　　歇歇停停走了有１個小時，天色漸到中午，毒辣的太陽曬得人渾身是汗，隊伍中幾乎人手一把傘（開始時是葉子和商月用一個，羽裳覺得這樣便宜了狐狸精，後來是她和商月用一把傘），幾個身體差些的孩子沒有了剛開始初到農村的新鮮感，頻繁喝著水，要不是老師的阻止他們考慮在樹蔭下休息的時候開始午餐（計劃和山區的孩子一起吃飯，大家交換食物）。
　　終於看見了幾戶人家，低矮的茅草房，發黃的紙窗戶，大小不一的石頭堆砌的矮院牆，雜亂的幾棵楊柳樹，直讓人覺得到了電視上幾十年前的農村。
　　兩隻野地上嬉鬧的狗看見這麼多的陌生人急促的叫起來，頓時遠遠近近狗叫聲一片，叫得讓葉子覺得空氣更是稀薄，燥熱不已，近處幾個面色黝黑的婦女邊呵斥著狗邊注視著這群陌生來客。
　　這時候葉子聽見嚮導對班主任老師說：「快到了，過了這個村子就是，到那邊的村口就能看到山坡上的學校。」
　　聽到快要到達終點，大家的腳步都快了起來，商月也放開了一直拉著她的兩隻手，葉子從來沒有想到過還有這樣貧窮的地方，村子裡三三兩兩的人走過來看他們，葉子就沒有看見哪一個人的衣服是沒有補丁的。
　　走到村子的那一頭，可能是有人通知了學校的老師，葉子看見一位老師模樣的人帶著三四十個大小不一的孩子迎了過來。
　　羽裳在葉子耳邊偷偷地說：「好像是街上要錢的乞丐，怎麼穿的這樣。」葉子也不明白，但覺得這樣說太不尊重人，狠狠瞪了她一眼，羽裳可能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沖葉子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兩群人終於在一片楊樹旁會師，兩邊的老師走出來寒暄，葉子知道了那名老師姓王，他看上去有３０多歲，帶著厚厚的黑邊眼鏡，皮膚也黝黑，穿著一身粗布中山裝，但葉子看了下，卻也是這裡唯一沒有補丁的人。
　　「李老師、劉老師、同學們都累夠嗆吧，這裡的路太難走，前面山坡上就是學校，大家努努力就到家了，我姓王，王遠光，大家可以叫我小王老師，叫我名字也可以。」小王老師邊說邊安排著這個學生帶路。
　　葉子對這個小王老師的印象不錯，但葉子發現，兩地的學生走路時分成涇渭分明的兩塊，班裡還有幾個同學對人家穿的衣服指指點點，而山裡的學生也可能是覺察到了這群城市孩子敬而遠之的態度，沒有了剛見面是的歡欣。
　　小王老師可能覺得孩子們都太沉靜，鼓鼓掌說：「城裡的同學們和我們交個朋友吧，山裡的孩子們也都主動些。」可沒有一個人回應，倒是聽見有人小聲說：「怎麼穿這麼破的衣服迎接我們啊」。
　　班主任李晴老師沖那個方向瞪了一眼，看著小王老師有些不好意思，小王老師訕笑著說：「這已經是他們最好的衣服了」。
　　葉子很難過，穿過人群走了過去，走到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跟前，倒是不知道怎麼打招呼了，還是握手吧，「嗨，同學你好，我叫葉傾城，大家交個朋友吧。」這個孩子看著葉子伸出的手有些慌張，猶豫間也伸出了手，可能覺得自己的手不太乾淨，縮回了手用衣襟擦了擦，沒有擦淨，手半伸不伸，衝著葉子憨笑。
　　葉子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叫什麼名字？」
　　「范青山。」范青山一隻手摸著腦袋，還是憨笑，「我的手不乾淨」。
　　葉子剛才看見了他的手上都是植物的汁膩，「沒事兒，剛拔草了？」
　　「不是，早上上學路上挖了點兒藥材，沒洗手。」說了幾句話，他也沒有了剛才的緊張感，「你們大城市都穿這麼好的衣服嗎？以後我也想去大城市，可小王老師說，我們長大後要知道建設家鄉，我又想留到這裡。」黑漆漆的眼睛裡都是嚮往。
　　葉子那一刻很傷心，其實年紀小小的他並不知道很多，可他就是很傷心，很傷心很傷心，不知道再說話什麼，強忍著眼淚，拉過了身後的羽裳和商月，「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她叫……」有了葉子做榜樣，又有幾名同學走到了山區孩子中間交談起來，李晴也鬆了口氣。
　　可能是有對比吧，葉子覺得半山坡上學校特別漂亮，雖然沒有籃球場、足球場，沒有橡膠跑道、沒有體育館圖書館……但五間紅瓦房在山區中非常顯眼，再加上學校裡綠樹成蔭，鳥叫聲聲，另有一種悠閒地感受。
　　「同學們，教室太小，又太熱，我和兩位老師商量了一下，大家到那邊的樹蔭下休息好嗎？章大山、劉青山你們兩個帶領同學把桌子、凳子拿出來，注意別摔壞了啊。」小王老師說完帶領大家往那大片樹蔭向下走去。

第十九章 貧困山區學校生活體驗（中）

　
　　凳子不夠，兩位老師都讓對方的孩子坐，葉子覺得坐到石頭上就行，「老師，那邊我看見有平整的石頭，我們拿過來讓男生坐，女生坐凳子就夠了。」
　　老師們覺得這樣也是解決的辦法，帶頭去搬石頭，小王老師已經注意葉子很久了，對李晴說：「剛才說話的那個孩子叫什麼？挺不錯的。」
　　李晴也覺得今天的葉傾城很懂事，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早知道就讓他做班長了，現在的這個班長趙曉剛是歐陽羽裳和商月競爭下的得利者，沒有什麼組織能力。「他叫葉傾城，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學習成績也不錯，年級第一名。」說到這個李晴就很自豪，年級的前五名有三個在自己的班裡。
　　人多力量大，每人搬一次就夠坐了，大家坐好，兩邊的帶隊老師都簡單的講了幾句話，小王老師最後說：「同學們，我知道大家多餓了，因為這是一次生活體驗，所以等一會大家一起做飯，我這裡有一間廚房，大家忍一會兒好不好？」
　　李晴畢竟是女老師，說：「由我帶領大家負責這次後勤工作好了，同學們監督幫忙啊。」村裡的幾位村民這時候走了過來，懷裡抱著地瓜一類的東西，看起來面對這麼些人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很恭敬的對小王老師說：「王老師，咱們也沒有好東西招待，這些東西他們城裡可能吃到的少，給大家煮煮吃。」
　　葉子也想到廚房裡看看，可裡面都是人，有時候人多也是幫倒忙的，李晴老師挑選了幾個會做飯的同學給他幫忙，都是山區裡的孩子，但這裡也太不好看，沒辦法李晴在自己班裡留下了兩個高大的男生，負責搬燒火的木柴，其他的都給趕了出來，葉子看見章大山也是幫忙做飯的同學之一，葉子想，或許這裡的孩子在生活的磨礪下都會吧，想想自己這些城裡的孩子，除了玩兒什麼都不會，多幸福。
　　兩邊的孩子還是各自成伙，但山區裡的孩子大部分向教室走去，一會又都每人拿著一個山區自己用荊條編製的籃子走了出來，范青山也在其中。
　　「老師，我們想趁做飯這段時間再去山裡挖點兒藥材。」一個葉子認為這裡和商月一個等級漂亮的女孩兒說（羽裳？葉子從沒有覺察到她漂亮，野丫頭嘛，讓人覺得野），她的皮膚怎麼和別人的不一樣，白皙皙的，讓葉子很好奇。
　　「葉子，看什麼？有我漂亮？」羽裳在一旁吃醋了，撅個嘴不高興，商月呵呵的笑了，羽裳瞪她一眼。「笑什麼，比你漂亮。」
　　商月也不還嘴，看著葉子，羽裳明白了，這個小狐狸精真的比自己心眼兒多，在葉子面前表現呢，果然葉子瞪了自己一眼，羽裳看著商月恨的牙疼。
　　小王老師看著樹蔭下坐著的城裡孩子說，同學們，有誰願意和他們上山玩玩的要注意安全，累了不願意去的和我這裡聊天好嗎？
　　葉子是想去山裡看看的，但他知道商月這個小丫頭肯定不能離開自己，她哪有力氣走多遠，羽裳也知道，慫恿這葉子上山。
　　「葉傾城，和我一起上山嗎？」范青山挎著籃子走到葉子身邊，籃子外沿上還掛有一棵葉子認不出的東西，可能就是藥材吧。
　　「不遠吧，太遠了可能走不動。」葉子看了商月一眼，她在一旁直喊著『我也去我也去呢』，和羽裳這個野丫頭比什麼。
　　「不遠，就帶你們在附近轉轉，我看你們在這裡也挺沒意思的。」范青山露出稍顯羞澀的笑容，，目光在羽裳和商月臉上一閃而過，牙白白的挺可愛。
　　羽裳等不及，推了葉子一把，「還等什麼，走啊，狐狸，嗯，商月你累了別去了。」羽裳能還真是好心。
　　「不用你管，我自己走也不用你背。」商月覺得羽裳這是想分開她和葉子，做夢，首先向門口走去。
　　「同學，是這邊。」范青山指了指另一個方向，接著解釋，「小王老師為了讓我們少繞圈，在學校那邊也開了一個門。」
　　葉子他們五人第一夥走了出去，怎麼是五個人呢，臨走的時候劉暢也跟了過來。眼裡除了山就是樹，山一座接著一座，樹一片連著一片，今天范青山的收穫也不錯，半個小時他的籃子就滿了。
　　大家漸漸的都熟悉起來，聽著范青山一邊給他們介紹這裡的風景一邊給他們解說藥材的名稱和作用，連商月也都不覺得累了，「青山同學，你懂得真多。」
　　范青山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只懂得山裡的東西，不懂就沒有辦法掙錢，就不能上學了。」
　　劉暢和誰都是自來熟，「兄弟，你比我們城裡的孩子厲害多了，我們除了玩而什麼都不懂，只要你能走出這裡，你一定能和葉子一樣厲害。」現在劉暢對葉子佩服的不行，學習好，體育好，人品也好。
　　羽裳聽了這話高興，就好像誇她似的，「劉暢今天表現不錯，姐姐一會揀幾個蘑菇給你回去煮湯喝。」說著還拍拍劉暢的肩膀。
　　聽了這話連范青山都笑了，羽裳剛才是撿了幾塊蘑菇，但范青山告訴她都是毒蘑菇，還有一個是蛇蛋，劉暢嚇得連連搖頭，「大姐，我表現好你就別害我了，喝了你的蘑菇湯我還能不能回家。」
　　樹林裡笑聲一片，驚起一群小鳥，葉子拉著商月的手向前走了幾步，「青山，我看見前面好像有個山洞。」羽裳是個閒不住的主，還能放過這個，喊道：「那我們快進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有什麼寶藏和武功秘笈，太刺激了。」
　　范青山把剛挖出來的藥材放到籃子裡，直起腰看了一眼葉子指的方向，「那個山洞裡除了有一座石像，什麼都沒有，我們經常進去，走，我領你們進去看下，大家注意，裡面有點黑。」
　　從山洞裡出來，幾個人就往回走，山洞能有６、７米深，裡面黑暗暗的，除了一個說不上是誰的石像外確實沒有什麼東西，倒是又一大片燒紙的痕跡，范青山告訴他們，這是村民們燒的，村裡的老人們傳說這個是神仙洞，很多很多年前，有人看見過他們在天上飛，葉傾城倒是不相信有神仙，可戒指又是怎麼一回事？
　　「就這麼近？」從山洞下來就是學校後身，葉子手裡拿著一大把藥材，有點驚訝的問，覺得一去一回走了很長時間呢。
　　「我們在山上轉了一個圈，今天走的地方近，要是以前我走的就要遠了，你們給我帶來了好運，走的近挖到的藥材還比以前多。」范青山手裡的籃子已經滿滿的，劉暢和葉子每人還都給他拿了一些。
　　范青山說要把這些藥材放到他教室裡的袋子，從葉子和劉暢手裡接過藥材抱著去了，這時候出去挖藥材的人大多還沒有回來，小廚房裡還在忙碌著，樹蔭下同學們圍了一圈聽幾位村民們講著些什麼。
　　還沒走到近前，葉子就聽到一個村民動情地說：「小王老師可是個大好人……」

第二十章 貧困山區學校生活體驗（下）


　
　　「小王老師可是一個大好人啊，他是大城市名牌大學的學生，到我們這裡來支教的，原來我們這裡沒有學校，孩子要上學就最少要走兩個小時，要不到山下，要不到山裡，山裡也有一個學校，離這裡遠著呢，山下的學校我們上不起，哪裡學費太貴，所以我們這附近十里八里的孩子大部分都沒有上學。」說著那個背有些彎的村民歎了口氣，拿出煙袋，又從口袋裡拿出了煙絲。
　　深深的抽了一口煙，他直了直腰接著說，「後來小王老師來了，知道了這個情況，從這裡辦了一個學校，就在我們家裡給孩子上課，又從政府給我們要來了免費的課本，除了學生自己買學習用品什麼錢都不收，十里八村的孩子都來這裡上學了。」說著指了指正向這裡走來的范青山說：「那個孩子家離這裡很遠，是山裡的，要走三個來小時，為了買學習用品每天都要挖一袋子要才回家，然後換錢，也不是他自己，我們這裡的學生都要挖藥材的，一會兒你們到教室裡看看，裡面很多籃子和口袋，裝藥材的。」
　　「這都有五年了吧，開始有兩個老師，一個是小王老師，另一個是小王老師的同學，也是他的女朋友，長的挺漂亮的，她在這裡教了一年多，然後走了，讓小王老師也一起和她回去，可小王老師就是不走，後來聽說人家和小王老師黃了（分手的意思），人家是大城市的孩子，怎麼能在這裡受苦啊，咳。」往鞋底上敲了敲煙灰，「我們不怨她，放上誰誰願意在這裡受罪，要什麼沒有什麼，也給發不了幾個錢兒，大城市裡有電視什麼的，我們這裡什麼都沒有，除了小王老師這個傻子，真傻啊。」似嘲笑般，可眼睛裡的淚水忍不住往下淌。「鬍子，往下你給孩子們講吧。」
　　鬍子看起來有四十多歲，滿臉的絡腮鬍子，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腳上的膠鞋還漏了個窟窿，「呵呵，聽說你們來了來的忙，就顧拿紅薯了，也沒有想到換鞋。」
　　旁邊另一個看起來年輕些的村民說：「快接著大奎哥的講吧，換鞋你還有什麼好的？我們在人家城裡孩子面前也不用裝。」
　　「你還著急了，我講我講。」鬍子把屁股在石頭上挪了挪，「後來又有幾個小王老師的同學過來找他回去，可他就是不走，有一次我聽見他偷偷的對他的同學說：『我走了，這些孩子怎麼辦？還讓他們失學成為文盲，一輩子在這山裡受窮？我也想走啊，可我不能走，除非有另一個人來這裡教課。』」
　　「是啊，就沒有其他老師來嗎？」羽裳口直心快問道。
　　鬍子苦笑，「這個窮山溝誰願意來啊？我們聽說政府倒是讓幾個老師來的，可那些老師聽說來這裡，不當老師了也不來。」
　　又有幾個挖藥材的孩子回來去教室裝口袋，鬍子抬頭看了看說：「你們看這個學校漂亮吧，房子多好。」一臉的興奮，可在葉子他們這些城裡孩子的眼裡，有什麼好的，就是比村民的房子好而已。
　　「這個學校都是小王老師一首操辦起來的，他嫌在家裡上課不方便，可不，原來孩子少還可以，現在孩子多了家裡哪放得下，現在都五十多人了，分成１、２、３、４四個年級，因為只有兩個教室，所以只能兩個年級在一個教室上課，要不還多，５、６年級的孩子我們讓他們多走些路去山裡的學校上學去了，要不小王老師多累，現在也挺累的，你們學校的老師一個人教幾個年級？」鬍子很想知道城裡學校的樣子。
　　劉鎮偉老師一直在旁邊靜靜地聽著，很感動也很自責，自己帶了四個班的英語課，覺得很累，可跟人家一比算什麼？
　　「一個，一個也不錯。」鬍子不知道怎麼說好，劉鎮偉不敢抬頭。「小王老師把他這幾年的工資都搭到這學校裡了，這漂亮的五間瓦房，政府支援點水泥和瓦，我們大家從山上整點兒石頭木頭，小王老師花大錢買來了鋼筋，和我們一起一根根從山下扛上來的，他說學校要蓋得安全點兒，裡面都是孩子，沒有鋼筋不抗震……」
　　小王老師的事跡很讓葉子感動，在座的人都很感動，還有幾個女同學哭了，包括商月。
　　這時候小王老師從廚房回來，讓幾位村民回家給拿些碗筷，然後他坐到一邊的凳子上，「大家說什麼呢，聽的這麼認真？」態度溫和。
　　「小王老師我們太佩服你了」，好幾個同學搶著說。
　　「我有什麼讓你們佩服的，是不是大奎哥他們又和你們說我了？呵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每個人也都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我是老師，這些都是我應該坐的。」小王老師說的話大家都不太懂，許多年以後，也這才知道，小王老師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只幾句話他一直牢牢記在心裡。
　　「小王老師，這山裡為什麼這麼窮？我看藥材挺多的，賣藥材不掙錢嗎？」葉子現在非常想知道這件事。
　　「你們也看見了，這裡都是山區，人是不多，但地更少，遇到災害年景地裡種出來的東西都不夠一家老小吃，更不用說賣了，至於藥材，賣不出去啊，交通太不方便，大城市太遠不用說了，扛到山外的村鎮還不一定趕上有人收，別看他們挖到很多藥材，大部分都賣不出去，我也給他們聯繫了不少地方，但一聽說車進不了，都沒有消息了，藥材是好藥材，都是純野生的，可白搭了。」小王老師一臉落寞。
　　葉子也感到很可惜，人小沒有辦法，「老師，等我長大了一定幫他們把藥材賣出去。」小王老師走過來摸摸葉子的頭，「謝謝你葉傾城，我們等著你來幫忙，現在我們準備一下吃飯了。」
　　午飯終於做好了，出去挖藥材的同學也都滿載而歸，飯是粗米飯和地瓜，菜是白菜燉土豆，一盆盆的端了上來，幾個村民有從家裡拿來碗筷。
　　「同學們，咱們山裡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但你們也要吃飽，不然午後沒有力氣。」小王老師一邊給大家盛飯一邊說。
　　城裡的孩子看著飯菜不願意吃，李晴老師看在眼裡，「同學們，小王老師說，這些米都是山裡的各位同學從家裡帶來的，他們每天中午就吃這些東西，我們不來，他們都不吃菜，吃從家裡帶來的鹹菜，這些菜是小王老師專門為我們準備的，我們要感謝小王老師和同學們，你們說好不好？」
　　孩子們終於拿起了碗筷，吃的艱苦，葉子也覺得很難吃，但他看見山裡的孩子吃的津津有味，也就發狠把一碗飯都吃了下去，羽裳吃了多半碗，看見葉子吃完，不由分說倒在他碗裡一半，在家裡就是這樣，葉子都習慣了，瞪了她一眼還得端起碗，商月也吃不下去了，她還有多半碗，見樣學樣，也倒了一半到葉子碗裡。
　　葉子也吃不下啊，看著商月，商月可憐兮兮的，剩飯是不尊重人的，媽媽常這樣教導他，葉子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碗裡的都吃完，放下碗的時候發現城裡的孩子都吃完了，但很多碗裡都剩著飯菜，山裡的孩子正把這些剩下的飯菜倒到自己的飯盒裡。
　　范青山發現很多人看著自己，忙把嘴裡的飯壓了下去，低頭解釋，「不吃太浪費了，放到晚上天熱都壞了。」
　　葉子的心情非常不好，下午的學習和生活經驗交流他也沒有什麼興趣。
　　太陽快要落山，離家遠的孩子都扛著藥材袋子回家了，根據預定，葉子他們要在這裡住上一晚，明天下午回家。
　　晚飯是大家分散到村民家裡吃的，都很熱情，葉子和羽裳都為晚上的睡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