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貴族】紅衣執政官 作者:相思洗紅豆(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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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ze6811 2010-2-11 14:07:5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2 642969
haze6811 發表於 2010-2-11 15:39
第十二章 布魯斯藍調(下)

    「我日,亞龍祭祀耶,酋長,你也太彪悍了,也不知道科摩多戰爭巨獸是什麼樣子?」陸遜很是興奮,他想起了曾經在那個破碎營地看到過的那些比成年犛牛還要巨大的蟲子,不知道它們屬於什麼級別。

    小諾諾也是一臉期待,緊盯著牛頭人怒蹄。

    「我只是剛剛完成了神廟頒布的戰爭薩滿祭祀試煉,神廟還不知道,也沒有給我頒發美杜莎冬眠結界徽章。」牛頭人侷促不安,臉又紅了。

    「什麼美杜莎徽章?銀色的?」陸遜有些皺眉,牛頭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有問題。

    「嗯,美杜莎徽章帶有冬眠次元空間,是薩滿祭祀用來安置魔寵的專屬飾品,同時也是祭祀身份的象徵。」牛頭人脫下了他的祭祀袍,很鄭重的疊好,放進了背包裡。

    陸遜張了張嘴,很想問背包裡那個銀白色的徽章是什麼東西,想了想還是算了,他覺得這麼做很沒意思,每個人都有擁有秘密的權利。

    「這麼年輕的戰爭薩滿,已經很不簡單了,你也算比蒙中少有的天才了,至於科摩多戰爭巨獸,那是可欲而不可求的。」胖叔拍了拍牛頭人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慰著。,

    科摩多戰爭巨獸簡直可以說是代表著比蒙種族歷史的活化石,在科摩多戰爭巨獸的背負下伴隨著震天的戰鼓聲踏進戰場是每一個比蒙薩滿祭祀的夢想,可惜自從第二次聖戰結束後,這種活化石也到了瀕臨滅絕的地步,現在的愛琴,大概不可能找到它們的蹤影了。

    「酋長,龍祭祀也是個不錯的稱謂,抓個七彩龍回來做坐騎,我和陸遜會幫你的,你說是不是,陸遜。」小諾諾又開始了她那彪悍的發言。

    「謝謝你,不過我的魔寵一定會是科摩多戰爭巨獸!」牛頭人感激的看著小諾諾,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牛頭人都是倔脾氣,一旦下了某種決定,就是死了,也不會放棄!」胖叔看到陸遜還要說些什麼,趕緊的勸他,「薩滿祭祀只有擁有了魔寵,才可以在胸前描上自己寵物的描影,你沒看到怒蹄祭祀袍胸前的描影嗎?他肯定有著什麼不得不去做的理由。」

    「我只關我的雪蘿果不要爛的太快。」陸遜白了胖叔一眼,然後示意胖叔看牛頭人的背包,他很在意那個銀白色的銀質徽章到底是什麼。

    「你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胖叔很驚訝的看著陸遜。

    「你才變了呢,平行線永遠都只能是平行線。」陸遜『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吼出來了這句話,他真的很生氣,鬱悶的無以復加。

    整個餐廳的人都看向了陸遜,不明白這個牧師怎麼這麼失態。

    「什麼平行線?你到底怎麼了?」胖叔不明所以。

    小諾諾跳到了陸遜懷裡,抓著他的衣領,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沒什麼,我剛才腦子被驢踢了。」陸遜笑了笑,看向了牛頭人,「酋長,既然你是個薩滿祭司,想必唱歌很在行哦?」

    「嗯。」牛頭人停下了吃飯,看著陸遜。

    「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嗯。」

    「我現在唱一首聖詩,你盡最大可能的把她學會。」

    「古德裡安,你是在開玩笑把?我有點相信你的腦子被驢踢了。」胖叔把煙斗放在了餐桌上,皺著眉頭看著陸遜,「聖詩怎麼可能隨便的教給別人,而且還是個比蒙薩滿祭祀,這種行為太出格了。」

    「我還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不就是一首聖詩嗎?」陸遜無所謂的翻著白眼,捏著小諾諾的臉頰。

    「別說的那麼輕鬆,你問問酋長,他肯定不會教你比蒙戰歌,雖然這麼說不恰當,但事實如此,聖詩永遠只屬於人類,就像薩滿戰歌永遠只屬於比蒙一樣。」胖叔憤怒了,古德裡安這小子到底是不是牧師,想法怎麼這麼另類,「就算你想教,酋長也不會學,別忘了他可是個比蒙薩滿祭祀。」

    「我錯了還不行,就是一首布魯斯藍調的口水歌而已。」陸遜可不敢和胖叔叫板,他說的很對,萬一牛頭人不學咋辦,比蒙的風俗可是很保守的。

    「你還想教呀?到底聽明白我的話沒有?」胖叔恨不得把餐桌砸在陸遜頭上。

    「胖叔,你聽完了再教訓我,酋長,把你的卡儂琴借我用用。」陸遜可不會放棄把怒蹄打造成雪蘿果形象代言人的想法。

    怒蹄身材結實勻稱,標準的肌*子,臉部輪廓也算得上俊美,再加上他是個薩滿祭司的噱頭,稍微的打扮一下,只要他往三層甲板上那麼一站,唱一首歌,賣出那些囤積的雪蘿果必然不是問題。

    陸遜可是準備了好幾個上等的誘餌等著那些貴婦上鉤呢,怒蹄只是其中的一環而已。

    ……

    凝視我的雙眸你將會發現

    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你尋遍心靈的每一處角落

    在發現我的剎那,

    你就無須再尋覓

    不要告訴我那不值得一試

    不要告訴我那不值得付出生命

    你明明知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凝視你的心

    你將會發現那裡沒有任何秘密

    取走我的生命吧,

    我會傾我所有為你犧牲

    不要告訴我不值得為它戰鬥

    我無法控制,除了你再無他求,

    你明知道那是真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再也沒有像你那樣的愛

    再也沒人能傾注這樣的愛

    沒有任何人

    除了你

    會一直這樣下去

    不要告訴我那不值得一試

    我無法控制,我別無他求

    我會為你而戰

    我會為你赴湯蹈火

    我會為你而死

    你知道那是真的

    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為了你

    略帶哀傷的曲調隨著陸遜輕撥琴弦而施施然流出,簡單的歌詞,在陸遜聲線的演繹下,凝結成了一個癡心男人為情人的傾訴……

    胖叔擦了擦眼角,這肯定不是聖詩,但是卻有著不遜色於聖詩的渲染力,他看著陸遜,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就是讓我唱這首歌?」牛頭人忐忑的詢問陸遜,看得出來他眼中那濃濃的期待。

    「嗯,不介意做一次吟遊詩人吧?」陸遜暗笑,只要你願意學就好,英俊的男人,感人肺腑的情歌,或許貴婦們會喜歡這種自彈自唱的音樂表現形式也說不定,就算不喜歡也沒關係,只要雪蘿果可以賣出去就可以了。

    「我恐怕唱的沒你好,你天生就是做牧師的材料,很想聽你唱一次聖詩。」牛頭人怒蹄很期待的看著陸續,滿臉寫滿了崇拜。

    「呵呵,會有機會的。」陸遜擦了把汗,他就會一首聖詩,可不敢亂顯擺。

    「陸遜,你偏心,我也要唱歌。」小諾諾顯然不樂意了,開始抱怨。

    「你的聲線還沒有定型,唱高音壞了聲帶怎麼辦?我還是給你講個『泰坦尼克號』的故事吧?」陸遜寵溺的摸著小諾諾的頭,「酋長,你先去我的房間休息,二層的左轉第一間,我吃完飯就回去教你。」

    「古德裡安,你確定酋長可以唱出你的那種韻味?你不會是想讓他去三層甲板給那些貴婦唱歌吧?」胖叔看著怒蹄出了餐廳,問陸遜。

    「你說對了,看著那些雪蘿果爛掉,我心疼!」

    「你是心疼金龐貝吧,萬一怒蹄唱爛了怎麼辦?雖然他是個薩滿祭祀,可是比蒙戰歌和這首歌詞的曲調明顯不一樣呀?對了,竟然讓一個薩滿祭祀客串吟遊詩人,古德裡安,你也太壞了,你怎麼不自己去唱呀?」胖叔有些擔心。

    「你就不怕我唱爛了呀,我這人容易害羞,還是怒蹄唱我放心一些,其實,我想找費雯麗唱一首farawayformhome的,可是她最近忙著和塞琳娜學習財務管理,我不好意思去打擾她。算了,我去教怒蹄唱歌,在雪蘿果爛掉之前,我要把它們變成金龐貝。」

    「我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財迷了,老實說,就憑你那聲線,去三次甲板唱一首聖詩,我保證那些發春的貴婦絕對是自薦枕席,還用在乎那幾個雪蘿果,你的腦袋肯定被耐迪族的驢人踢了。」胖叔自言自語著,剛說完就發現一張餐桌擦著他的面門呼嘯而過,回過神,是陸遜拍了拍手消失在餐廳門口的身影。

    「她們,配不上我這個純潔的牧師!」餐廳裡留下的是陸遜囂張的叫囂。

    「你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小子,要是晚餐前我看不到雪茄,你就等著喂紅海鯊魚吧!」胖叔衝出了餐廳,叫喊聲蔓延了整個『阿托卡夫人』號。

    ……

    PS:咱認為聽著歌看小說是最愜意的事情,尤其是歌曲和小說的意境共鳴的那一刻,於是,寫字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打開了音樂。

    英文原版的everythingIdo很好聽,BryanAdams那略顯沙啞的嗓音吼出了一個男人靈魂的吶喊,那是對情人無怨無悔的付出,傾盡所有的愛。

    歌詞是咱自己翻譯的,盡量的做到唯美,總不能在小說裡寫英文吧,大家如果喜歡還是去聽原版,翻譯的東西總是感覺差了一點什麼。

    這首歌真的很好聽的說。
haze6811 發表於 2010-2-11 15:40
第十三章 沒有翅膀的候鳥

    夜,張開墨色的羽翼,仿若無冕的帝王君臨了大地,整個紅海在皎潔的月光下,碧波蕩漾,醞釀著一襲美妙的夢。

    『阿托卡夫人』號上消失了白日的喧囂,只剩下陸遜坐在船舷上仰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發呆,小諾諾也難得安靜了下來,抱著陸遜的胳膊倚在他的身上,恬靜的神態像極了一位舉止優雅的公主。

    主桅桿瞭望塔上的水手也睡了過去,偶而有口水滴在甲板上,發出『滴答』的聲響。

    海風依舊帶著腥味,陸遜輕撫著小諾諾的黑色長髮。

    「陸遜,你想家了嗎?」小蘿莉稚嫩的嗓音在空闊的紅海上,顯得有些飄渺。

    「嗯。」

    「我也想家了。」

    短暫的靜默,陸遜明顯感到了手臂被抱緊了。

    「紅海曾經沉沒過一艘名為『泰坦尼克』號的豪華游輪,也沉沒了一段刻骨銘心淒美哀傷的愛情。」

    小諾諾出奇的沒有插嘴,很安靜的聽著。

    「身為畫家的傑克趕到了港口,終於在泰坦尼克號啟航前拿到了船票,看著海港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傑克更多的是對於這被譽為夢幻之旅的期待,因為有著『不沉之舟』美譽的泰坦尼克號承載著大男孩傑克的希望與夢想。」

    陸遜聽到了一絲輕微的腳步聲,不過他並不想中斷『泰坦尼克號』的旅程,故事依舊繼續著。

    「露絲從奢華的舞會大廳逃離了,站上了泰坦尼克號的船舷,看著碧波的海水,她有一股跳進去的衝動,露絲是個貴族大小姐,還有個身價千萬的英俊未婚夫,可是她並喜歡這被家族安排的婚姻,她渴望自由。傑克救下了要跳海的露絲,而且愛上了這個有些任性的女孩……」

    陸遜敘述著故事,思維卻有些走神,這幾天的經歷莫名其妙的簡直不能用言語來說明,陸遜抬起頭,看著腦袋上空一尺處的白色光環,滿眼的都是疑惑和不解。

    「怎麼就成牧師了呢?多半是和那個銀色的盒子有關,也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打又打不開,或許那個矮人戰錘能研究出個始末來。那個托付銀盒的男人最後的遺言到底是什麼?」陸遜覺得他很不適合思考問題,太麻煩了,「還不如和小女孩聊天來的愉快,嗯,話說回來,牧師這個職業的口碑普遍較好,帶著這貌似純潔的標誌釣小女孩大概會容易很多,最不濟每天在教堂做祈禱的時候,還能看看那些豐腴的貴婦,說不定可以發生點什麼限制級的事情,塞琳娜的胸部確實很大,D罩杯吧?」陸遜的小處男心態又開始發作,琢磨著牧師的工作也不錯,算得上鐵飯碗,他已經快要融入到牧師的身份中了。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陸遜發現泰坦尼克號的故事已經進行到了傑克為露絲畫裸體畫的那一段了,陸遜停了下來,尋思著找個什麼理由刪除這段限制級的片段,小諾諾的好奇心太重萬一聽了後惹出什麼事就不妙了…

    「怎麼不說了,傑克和露絲進了船艙,然後呢,該不會是……」突然出現的塞琳娜調笑著陸遜,坐在了他身旁的船舷上。

    「不要像幽靈一樣好不好,嚇著了我怎麼辦?還有你那句『該不會是……』是什麼意思?你不要想歪了,只是傑克為露絲畫了一張裸體畫而已。」陸遜為自己爭辯著,可不能讓別人誤解了自己。

    「我可是個純潔的牧師。」陸遜說完又重點加重了一句。

    「裸體畫呀,古德裡安,你可真夠純潔的!」塞琳娜似笑非笑的瞟了陸遜一眼,接著看向了晴朗天空。

    陸遜徹底無語了,裸體畫,這字眼也算不上純潔,紅了一張臉,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發現自己面對塞琳娜的時候總是進退失據。

    甲板上一時安靜無語,灑滿了瑣碎的星光。

    「為什麼不問我找你當私人魔法顧問的理由,這問題在你心裡憋很久了吧?」塞琳娜打破了沉默,語氣輕柔。

    「本來想問來著,但是現在沒必要了。」陸遜笑了笑,再次的撫上了小諾諾的黑色長髮,小蘿莉趴在陸遜的膝蓋上,睡著了。

    「是不是覺得我給了你船票,你欠了我什麼,已經下定決心無論我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你都打算幫我完成?是不是覺得不這麼做就不算個男人?」塞琳娜突然看向了陸遜,神態嚴肅,就像陌路人的那種素不相識。

    陸遜不知道怎麼說,他確實是這麼想的,陸遜很不習慣欠別人的東西,尤其是人情,他怕自己還不起,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還。

    「還是說因為我給了費雯麗一份體面的工作,你想替她報答我,哼,要報答也是她來報答,不過一個舞孃能做到那種程度真是很不可思議,以她現在的進步來看,再過不久,勝任法蘭尼斯的帝國財務官都不是問題,或許她更適合外交官這個職務,居然會說愛琴大部分種族和國家的語言,我倒是很想知道這個舞孃過去的經歷了。」

    「費雯麗很可憐,我……」陸遜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塞琳娜打斷了。

    「你怎麼樣?放心,我不會為難她的,她可是個人才,我還要謝謝你把她帶到我身邊來呢,說實話,你要是在這麼晃蕩下去,不久的將來,也只能在個小教堂裡終老一生,而費雯麗,會成為政壇上最閃耀的新星。」塞琳娜又恢復了那種溫和的語氣,微笑著,看著陸遜,。

    「你喜歡她吧?」

    「不知道。」陸遜是實話實話,他真不知道自己對費雯麗的感情到底是什麼,看到費雯麗這幾天那麼努力的學習,陸遜自卑了,他從來沒有把費雯麗當舞孃看過。

    費雯麗又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呢?陸遜害怕他只是費雯麗人生中的一個過客,女孩的心思到底是怎樣的,陸遜不明白。

    那個落雪的冰堡夜晚,穿著破舊皮大衣的費雯麗丟出那枚銀幣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了陸遜的心頭,那枚銀幣落地的聲響,仿若來自天堂的鐘聲,帶著復甦的希望和幸福。

    「或許我和費雯麗只是落單了的候鳥,因為孤獨,決定一起旅行,當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終究還是要結束這短暫的旅途的。」陸遜不想承受那種痛苦。

    「那你喜歡我嗎?」

    「不知道。」陸遜被塞琳娜的問題搞得心慌意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再次的手無足措,這一刻,他真覺得自己就是個純潔的牧師。

    「我想知道泰坦尼克號的結局。」塞琳娜撫了撫被海風弄亂的長髮,望向了綴滿繁星的夜空。

    「你不是知道了嗎?」陸遜一直一來都認為塞琳娜很聰明,而且聰明的過分。

    「沉沒的豪華油輪,沉沒的淒美愛情,你為什麼那麼早就給出了答案?」塞琳娜的聲音溢滿了傷感,

    「我討厭等待,也討厭被人等待。」陸遜這話有點言不由衷。

    「你去看過費雯麗了嗎?」

    「沒有。」陸遜不知道塞琳娜怎麼又提起了費雯麗。

    「她生病了,應該是累的,你應該去看看她。」

    「我會的。」陸遜皺緊了眉頭,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你身邊那個叫安妮的紅衣小妞呢?怎麼沒看到。」

    「你喜歡她?」塞琳娜調皮的眨了眨眼,陸遜承認,塞琳娜的這個動作誘惑力十足,他的心臟簡直漏掉了半拍。

    「怎麼可能?誰會喜歡那個暴力小妞,晚餐的時候有人打擾你了嗎?」

    「嗯,還好,再我潑了討厭的蒼蠅一杯葡萄酒後,世界就清淨了。」塞琳娜輕言淺笑。

    「你最好把安妮留在身邊,那個大副估計不會收手的。」

    「你是在關心我?」

    「我只是再盡一個私人魔法顧問的義務。」

    「謝謝你了,不過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擔心我?」陸遜不解,疑惑的看著塞琳娜。

    「我說了我的私人魔法顧問不讓我和陌生男人吃飯,除非你同意。」賽琳娜捂著上了紅色唇彩的嘴唇輕笑著,裸露了一部風的乳房暴露在星光下,也隨著身體輕微的晃動而跳躍著,白皙且滑膩。

    陸遜比塞琳娜的身材要高,坐在船舷上,再加上兩個人之間幾乎貼在一起的距離,陸遜的眼角餘光恰巧撇到了塞琳娜白皙的胸部,不多,二分之一的乳肉。

    塞琳娜立刻就發現了陸遜的異常,頓了頓,抬起了掛著一絲羞澀的臉頰。

    陸遜傻了,這是什麼意思。

    「笨蛋。」看著陸遜的呆樣,塞琳娜輕輕的在陸遜臉頰上一吻,然後跳下了船舷,站在甲板上,背對著陸遜。

    「我很喜歡你那個答案,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還有,小諾諾在甲板上睡久了會著涼的。」

    看著塞琳娜消失在三層甲板的樓梯口,陸遜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有種做夢的感覺,彷彿那種滑嫩的觸感還停留在肌膚上。

    「處男的悲哀呀,居然讓女人主動!」陸遜哀號著,他在後悔剛才怎麼就沒主動一把呢,說不定還會有後續呢
haze6811 發表於 2010-2-11 15:41
第十四章 瘟疫?

    陸遜抱著熟睡地小諾諾要回船艙,夜風有些涼了。

    晚餐結束的時候,陸遜用鵝毛筆寫下了『傾盡所有』的曲譜和歌詞,丟給了酋長,當然是翻譯成比蒙文字後的,酋長貌似最熟悉這種語言,他那半生不熟的愛琴通用語用來交流還算勉強,唱歌的話就差遠了。

    酋長也不認識陸遜家鄉的語言,否則就真是見亡靈了,但是為了讓他做這個雪蘿果的形象代言人,陸續只能這麼做,可是翻譯後的歌曲雖然在曲調上沒什麼變化,依舊很好聽,但總是感覺少了些什麼韻味。

    面對著酋長疑惑的眼神,陸續只說了一句話,『你是不是為了唱出這首歌原來的味道就決定學我家鄉的語言?那恐怕你這輩子是沒希望了。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好好的研究一下你的比蒙戰歌,說不定會有收穫。』

    然後陸遜走出船艙後就聽到了酋長那極具穿透力的嗓音,陸遜在思索著自己是不是讓他唱這種布魯斯藍調是個錯誤,或許重金屬風格更適合酋長。

    『撲通,撲通』的聲音,在寂靜的紅海上分外的清晰。

    「難道『阿托卡夫人』號上也有一個『露絲』要跳海?」陸續嘀咕著,他不介意扮演一下傑克的角色。

    底層甲板上站著六七個水手,好像剛把什麼東西丟盡了海裡,接著鑽進了船艙。

    陸遜很想去看看,這事有點詭異,伴隨著海風而來的是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陸遜的好奇心被勾上來了。

    剛走到樓梯口,就撞了帶著頂廚師帽的胖叔,還沒打招呼,胖叔就拽著陸遜的領子把他拉近了自己的房間。

    「你想做什麼?要不是我有事找你,你說不定要惹出什麼亂子了。」

    「沒想做什麼呀?」陸遜不明白胖叔的意思。

    「你剛才是不是打算去下邊那一層?」胖叔坐在椅子上,從旁邊的桌子抽屜裡取出了一包煙葉。

    「是呀,怎麼了?日,胖叔,你這床上一股油煙味。」陸遜自來熟的坐到了床上,還想讓小諾諾睡會呢,不過這床單也太髒了。

    「你身上那件牧師袍也乾淨不到哪去?」

    「我這不是沒換洗衣服嗎?你總不能讓我只穿著四角內褲在甲板上晃悠吧?影響多不好,我可是個純潔的牧師,不是暴露狂。」陸遜翻著白眼,開始打量胖叔這間屋子。

    「哎,剛才那些水手是在處理病患,就因為你是個牧師,我才怕你多管閒事。」

    「病患?多管閒事?怎麼講?媽勒比,不會是…」陸遜想到了一個可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哎,你想到了?」胖叔又歎了口氣。

    「難道是把底層得病的奴隸丟盡紅海裡?這麼做也太不人道了吧?」陸遜又皺起了眉頭,他想到了費雯麗。

    「有什麼不人道的,他們只是奴隸,萬一傳染上了其他的奴隸,那些販奴的傢伙損失會更大,所以也沒什麼好猶豫的。」

    「船醫是擺設嗎?怎麼不救?」陸遜問完就後悔了,奴隸販子會給奴隸看病?除非那個奴隸販子腦子有病,藥品是很珍貴的,尤其是在海上。

    丟盡紅海裡是最省事的辦法。

    「殘酷的現實,哎,我好歹也是個牧師。」陸遜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這牧師做的很窩囊。

    「牧師也不是萬能的,疾病這種東西並不只是單單的聖光淨化就可以驅除的,你應該知道那次蔓延了整個龐貝,羅蘭士以及大半個愛琴的黑死病吧?死掉的人可是比第二次聖戰死掉的士兵都多。」

    「要是有醫生就好了。」

    「醫生?古德裡安,我發現你真的和其他的牧師不一樣。」胖叔盯著陸遜的眼睛,像是要找出什麼答案來,「愛琴其實是有醫生的。」

    「有醫生?我知道呀,那個船醫不就是醫生嗎?」陸遜不明白胖叔的意思。

    「那傢伙也算?他只是個沒有成功進階為牧師的修士而已,會幾個簡單的牧師魔法就不錯了。」胖叔顯然對『阿托卡夫人』號上的船醫不屑一顧。

    「你別嚇我,這麼豪華的油輪上居然沒有醫生,生病了怎麼辦?難道都丟掉紅海裡?」

    「以前布朗家還僱傭了一個牧師做船醫,只是他的年紀大了,最近剛好退休而已。」

    「見亡靈了,我的命運怎麼這麼多舛呢?你的意思是說愛琴沒有醫生,只有牧師?最關鍵的是現在的『阿托卡夫人』號上的船醫是個連我都不如的修士?」陸遜很怕胖叔點頭,他不敢想像一個沒有醫生的世界是怎樣的世界。

    「醫生,發生黑死病之前是有這個職業,但是黑死病的時候一位叫金納的醫生聲稱發現了克制黑死病的方法,結果他的方法導致了更多的人死亡,於是金納被神聖教廷當作異端送上了火刑架,最後還是第五任教皇挽救了整個愛琴,當時階位還只是一名神父的教皇陛下用最聖潔的聖詩淨化了黑死病,才得以遏止了瘟疫的傳播,給愛琴人民留下了生的希望。」

    「你剛才還說牧師不是萬能的,怎麼又蹦出了一個偉大的教皇?看來我東家的威望還不是一般的強大。」陸遜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了,嚴格說起來,自己也算個牧師,雖然是個半吊子,但頭上的白色光環會說明一切。

    「我說的是那些垃圾牧師,一個真正的牧師就是一團真正的希望,是永不凋零的晨星!」胖叔看著陸遜,眼神期待。

    「對了,你剛才說找我有事?怎麼了?」陸遜抱著小諾諾,有點睏了。

    「今天來三層餐廳用餐的貴族少了一半。」

    「大驚小怪,胖叔你怎麼也成財謎了,不就是少賺幾個金龐貝嗎?」這次輪到陸遜對胖叔嗤之以鼻了。

    「不是那個意思,我在『阿托卡夫人』號上也做了幾年的廚師了,什麼大風浪沒見過,只是這次的事件最棘手也最麻煩,哎,本想回到漢堡就退休的。」

    「到底怎麼了,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去睡了。」陸遜其實想去看費雯麗了。

    「前幾天還只是一部分貴族要求把食物送到他們的船艙,一開始我也沒在意,畢竟有的貴族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用餐,只是最近這種趨勢越來越嚴重,今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幾個水手丟的麻袋都比平常多了好幾個,底艙的情況看來很不樂觀。」胖叔的語氣沉重的嚇人。

    「胖叔,你該不會是說這船上要流行瘟疫了吧?這玩笑可不好笑,呵,咳咳!」陸遜很想擺個笑臉,結果是連串的咳嗽,因為胖叔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陸遜無語,氣氛沉悶的能把人窒息而死。

    「你和我說有什麼用?日,聖母在上呀!」陸遜剛想問這句話就明白過來了,自己可是個牧師。

    「我總不能把希望交給那個連牧師都不是的修士吧?」胖叔苦著張臉看著陸遜,一臉的期盼。

    「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丟掉紅海裡喂鯊魚。」

    「難道就能把希望交給我這個半吊子牧師?」陸遜這話可不敢說,他怕說出來後胖叔就會立刻把他丟到紅海裡喂鯊魚,真是欲哭無淚了。

    「怎麼不去找船長?」

    「你以為我不想去呀,自從『阿托卡夫人』號啟航,船長就沒出過船長室,你沒看到一直是那個尼克大副在張牙舞爪嗎?真是糟糕透頂的旅程,要是船上真的蔓延了瘟疫,呵呵,咱們等著在紅海上變亡靈吧。」胖叔一陣搖頭苦笑。

    陸遜看著小諾諾甜美的睡臉,抑鬱的歎了口氣。
haze6811 發表於 2010-2-11 15:42
第十五章 牧師的職責(上)

    小諾諾趴在陸遜的身上,吃著胖叔送來的蝦仁,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幾張抄錄好的卷軸,魔獸血液還沒有凝固,閃著魔法光暈。

    小蘿莉偶爾會把撥了殼的蝦肉丟給酋長怒蹄,酋長則是很感激的一口吞下。

    其實小諾諾是不能忍受酋長那亢奮的嚎叫,只有吞蝦仁的時候他才會安靜一會兒,自從拿到了『傾盡所有』的曲譜,酋長已經苦練了一個晚上了。

    陸遜靠著牆壁坐在床上,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著酋長,他堅信昨晚一定有很多人失眠。

    「酋長,你平時唱比蒙戰歌都是這麼賣力的嗎?」

    「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播撒戰神坎帕斯的榮光,這樣的聲音已經很小了,在潘帕斯草原上,我的歌聲會傳遍每一個牧民的帳篷。」怒蹄很自豪的說著,作為一名戰神的地上代言人,他確實有這個驕傲的資格。

    「好好的布魯斯藍調讓你唱成了死亡重金屬,你真不愧是戰神的代言人,不,應該說你的血液裡流淌著比蒙那天生的狂野和激情,看來布魯斯藍調不適合你。」陸遜打量著怒蹄,覺得應該換一種音樂風格,死亡重金屬不錯。

    「明天我肯定會學會這首歌的,以戰神的名義發誓。」怒蹄的眼神很認真。

    「明天?我的雪蘿果估計爛的更多了。」陸遜無奈的揉了揉額頭,看向了佔據了小半個房間的雪蘿果。

    打開抽屜,取出了一支雪茄吊在嘴上,陸遜示意小諾諾給點個火。

    小諾諾已經相當的有經驗了,看到陸遜取出雪茄,小蘿莉打了個響指,一團火苗出現在了鮮嫩的食指上,碧藍的火焰看上去很是美麗。

    陸遜狠狠地悶了一大口,吐出的煙圈漸漸的飄散。

    雪茄是昨天晚上陸遜利用失眠的時間做的,從胖叔那裡敲詐來的上等煙草加上雪蘿果的葉片製成,外面的卷紙用的是帶有酒香味兒的萱草紙,一種很名貴的紙張,只有上流社會的貴族書寫文章才會用到的奢侈品,陸遜沒花錢,在底層船艙拿的。那是胖叔在試用了第一根雪茄後無償貢獻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阿托卡夫人』號就是我的家,我在自己家裡拿點東西有什麼不對?

    陸遜因為胖叔這話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雪茄的味道很誘惑,微弱的煙草味,再加上雪蘿果和萱草紙混雜後冰涼香醇的味道,讓人不自覺地沉醉,胖叔這資深煙民品嚐後只是挑了挑大拇指,然後硬是讓陸遜說出了製作工藝。

    胖叔還問這東西為什麼叫雪茄,陸遜懶的解釋,就說是雪蘿果的葉片是主料,於是叫雪茄。

    陸遜只是認為這種煙勁很小的香煙很適合女士使用,他有些幻想塞琳娜誘惑的吸煙姿勢了……

    「小諾諾,把雪茄拿出來,小孩子不可以吸煙,會學壞的。」看到小諾諾又偷偷往腰間的粉熊小包裡塞雪茄,陸遜趕緊出言制止,從昨天小蘿莉發現雪茄為止,這種行為上演了不下五次。

    小諾諾的好奇心太重了。

    「酋長,你也嘗嘗。」看到怒蹄看著自己吞口水,陸遜把小諾諾遞過來的雪茄順勢丟了過去。

    小諾諾很不甘的給酋長點燃了雪茄,只是這次食指上的火苗比較大,差點燒了酋長的眉毛。

    「咳,咳。」酋長吸的太猛,嗆到了肺,不過依舊是一臉滿足的表情。

    陸遜笑了笑,又開始發愁,昨晚胖叔的話太震撼了,要是真的出現了疫病可怎麼辦?指望自己這半吊子的牧師?

    「難道聖詩創作也需要靈感?還是把銀盒拿回來吧?」陸遜覺得他說不定會進化出新的聖詩來,但首先要把銀盒帶在身邊。

    還有費雯麗的病,陸遜昨天去看過她了,她一直在睡覺,陸遜也沒好意思打擾她,讓胖叔給加了頓餐。

    從床上起身,陸遜出了船艙。

    白日的『阿托卡夫人』號很喧鬧,尤其是二層甲板的那些傭兵,聚在一起,閒聊著吹牛,敘述著他們以往的戰績,或者是對著三層甲板的貴婦吹個口哨。

    陸遜私下裡聽胖叔說過,其中有些傭兵就是捕奴團的成員,去瑞雪兒獵取奴隸賺外快的,陸遜琢磨著這些傢伙怎麼就沒染上瘟疫呢?

    「胖叔不是騙我的吧?」陸遜抬頭看到三層甲板的四人桌椅幾乎座無虛席,不由懷疑胖叔言論的真實性。

    「難道是在享受最後的晚餐?」腦子裡轉悠著類似的想法,陸遜推開了矮人戰錘的房門。

    「我日呀!」陸續被熏得差點一頭栽倒。

    滿屋子腐敗後的酒臭味,地上全是喝空了的酒瓶子,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戰錘歪靠著床坐在地上,打著震山響的呼嚕,雙手則是把銀盒緊緊的抱在懷裡。

    「居然連睡覺都不忘銀盒,矮人是不是睡覺從來不摟老婆的?難道摟的是鐵製品?日,真噁心呀!」陸遜滿懷惡趣味的猜測著,然後看到矮人戰錘的口水在銀盒上的寶石皇冠處彙集了一小灘,暗自嘀咕著戰錘這糟糕的睡相。

    拿了床上的被單擦了擦銀盒上的口水。

    陸遜很費力的從戰錘懷裡拽出了銀盒,摸著那寶石皇冠,一股久違的親切感貫穿了心靈,仿若時隔三秋後再次享受到情人撫摸的感覺,悸動莫名的情緒。

    「你不會有生命吧?」陸遜自言自語著,把銀盒背在了身上,他決定在『阿托卡夫人』號到達漢堡前不讓銀盒離開身體,陸遜潛意識裡想再進化出一首聖詩來。

    「費雯麗不知道睡醒了沒有,進不進去呢?萬一打擾了她休息怎麼辦?再說進去了說些什麼呢?要是沒有話題的話氣氛會很尷尬的,她會不會認為我是個沒有幽默感的男人?」陸遜站在費雯麗的房門前,徘徊著,他的小處男心態又開始發作了。

    「吱呀!」

    陸遜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然後就看見了費雯麗那略顯憔悴的臉頰。

    「陸遜,你怎麼在這裡?」費雯麗顯然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陸遜,語氣有些驚訝。

    「呵,今天的天氣很好呀,天很藍,剛才還有幾隻海鷗飛過。」陸遜乾笑了兩聲,說出這句話後他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甲板上,這都是什麼呀,太糟糕了。

    「海鷗呀,塞琳娜夫人應該在三層甲板上吧?」費雯麗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

    「你找她?」

    「嗯,今天的課程是講述帝蘭幣和龐貝幣的購買差額以及教廷稅收預備方案,賽琳娜夫人是一個很博學的女人,她說出了好多我以前不明白的地方。她還說現在的法蘭尼斯內政上存在著諸多弊端,首先就是為什麼女人不可以參政,否則的話她會是法蘭尼斯史上第一位女首相,咳咳……你知道嗎,我真的很羨慕塞琳娜夫人。」費雯麗滿眼的崇拜,病態的臉色多了一抹興奮的嫣紅

    「你應該在房間裡睡覺,因為你生病了。」陸遜皺著眉頭,不知道費雯麗這麼拚命的學習到底是為了什麼,和她相比,陸遜感覺自己就是個廢材。

    「生病?我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不要緊的,我想和塞琳娜夫人多學一些東西,咳咳……塞琳娜夫人需要的是一個合格的財務秘書,我不想讓她失望。」費雯麗看著陸遜,眼中堅定的神色不容置疑。

    「哎,好吧,我不會干涉你的自由,但是在這之前,你要和我去餐廳吃飯。」陸遜歎了口氣,當先走進了通道裡,他覺得自己和費雯麗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但是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謝謝你!」費雯麗無力地靠著牆壁,看著陸遜的背影呢喃著。

    「沒什麼,我是個牧師,照顧病人是我的職責!」聽著背後傳來費雯麗虛弱的道謝聲,陸遜沒有回頭,他強迫自己的聲音不要慌亂,他強迫自己的雙手不要發抖,他更是強迫自己紛亂的心緒不要糾結成了一團亂麻。

    「費雯麗被感染了!」陸遜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這一刻,他恨自己是個牧師。
haze6811 發表於 2010-2-11 15:43
第十六章 牧師的職責(下)

    吃早餐的時候費雯麗突然毫無徵兆的暈倒了,差點沒把陸遜嚇死,手忙腳亂的把她抱進船艙,陸遜找來了胖叔,『阿托卡夫人』號上沒有船醫,陸遜除了找胖叔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胖叔看了看臉色異常蒼白的費雯麗,然後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陸遜,最後只是好心的告訴陸遜盡量的少接觸她,說不定也會被感染。

    陸遜黯然地搖了搖頭,坐在了費雯麗的床邊。

    胖叔出去的時候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歎了一口氣。

    陸遜有些明白那聲歎息的意思,在紅海上,『阿托卡夫人』號就是個封閉的空間,還有將近十天的航程才會抵達漢堡,這一段時間,足夠瘟疫染上所有的船員和旅客,隨著感染的人越來越多,瘟疫的傳播速度會越來越快,其實在瘟疫出現的那一刻,船上所有人的命運已經被審判了。

    陸遜知道胖叔最初還把一絲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可是現在看到他面對感染了瘟疫的費雯麗是如此的無助和彷徨,也隨即醒悟了,陸遜只是個牧師,就連當年黑死病的根除者第五任教皇陛下,也是在神父的級別才吟唱出了淨化黑死病的聖詩,陸遜只是個牧師。

    「很渺小的牧師。」陸遜覺得他頭上的白色光環此刻就是恥辱的代名詞,不,應該是刻下他平庸與無能的恥辱柱。

    費雯麗醒來的時候看到房間裡空蕩蕩的,心裡感到莫名的失落,身上的力氣正在漸漸的消失,總是昏昏欲睡,費雯麗突然很害怕。

    「你做什麼?病人就應該躺在床上。」陸遜端著盛有晚餐的托盤進了房間,就看到費雯麗下了床,正打算出去。

    「我……」看著陸遜擔憂的神色,手中豐盛的晚餐,費雯麗拚命地忍著淚水,她不想在陸遜面前哭。有多久沒有被親人這麼關心了?費雯麗一度認為她早就遺忘了這種溫暖的滋味。

    「餓了吧?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只有吃飽了病才會好,這可是今天胖叔親自下廚煮的食物,他說自己的廚藝是和以烹飪美食文明的霍比特半身人學的,你嘗嘗看味道怎麼樣?要是不好吃,我拒絕付錢。」陸遜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費雯麗,只能挑些開心的事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想去甲板上走走。」

    「吃了飯再去。」陸遜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瘟疫,費雯麗原本紅潤白皙的皮膚正在逐漸變得慘白,好像在慢慢的流失著生命。

    「一會就沒有夕陽可以看了。」

    陸遜還是妥協了。

    踏上歸途的夕陽給整個紅海鍍上了一層酒紅色,讓平靜的紅海看上去像窖藏了多年的葡萄酒,做個深呼吸,仿若迎面而來的海風裡也參雜了紅葡萄酒那特有地溫醇的香味兒,讓人不免沉醉。

    穿了一身純白連衣裙的費雯麗就坐在船舷上,靜靜地,臉頰被夕陽染上了紅暈,輕擺的裙角,被海風弄亂的黑色長髮,凝結成了一副輕描淡寫的油畫。

    陸遜覺得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個美麗的夢,只是這夢,被打擾了。

    三層甲板傳來了嘈雜的聲浪,哄笑,咒罵,不一而足,陸遜抬頭,就看見像個小丑似的尼克大副,他那扭曲的臉上滿是酒漬,旁邊站著塞琳娜。

    大概是注意到了陸遜的視線,塞琳娜看了過來,還朝他揚了揚手中空了得高腳杯。

    「古德裡安,作為我的私人魔法顧問,你失職了,難道沒有看到我在被一頭蠢豬騷擾嗎?」塞琳娜的聲音依舊是不溫不火,絲毫看不出她哪裡生氣了,倒像是和陸遜在調情。

    諾大地嘲笑聲此起彼伏,『阿托卡夫人』號的甲板都有些被震的抖動了。

    尼克大副並不英俊的臉此時就像個未熟透的茄子,紫色青色交加,他怨毒的看著塞琳娜,想起了出航前父親的囑咐,『你要是能和那個塞琳娜夫人攀上關係,那麼家族就會在你的手中迎來最輝煌的時代,聲望,榮耀,金錢,地位,美人,所有你想要的一切都不在是難題,但是你只有一次機會,好好把握這趟紅海之旅吧。』

    尼克甚至用過卑鄙的手法,但是塞琳娜的警覺性太高,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他眼角撇到塞琳娜旁邊的紅衣小妞腳下出現了黃色魔法陣,退後了幾步,暗自擦了把冷汗。尼克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擋不下這個紅衣小妞的全力一擊,那種黃色的魔法陣是聖騎士力量囑咐發動的標誌,自己姑且算個戰士,但決不是聖騎士的對手。

    尼克咒罵著,怨毒的目光轉向了陸遜,他覺得塞琳娜不選他的原因就是因為陸遜,無可厚非,陸遜很英俊,英俊到讓那些貴婦瘋狂,他還是個牧師,受人尊敬的牧師,自從陸遜出現在『阿托卡夫人』號上,他就成了那些貴婦茶餘飯後的話題,另類的行為,淘氣的小女孩,奇怪的坐騎,一切的一切,都在吸引著眾人的注意力,而自己這個豪華遊船的大副,居然被人遺忘了。

    尤其是塞琳娜居然當著這麼多貴族的面和陸遜公然調情,尼克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笑料,成了小丑,他認為有必要給陸遜一些教訓,腦海裡突然出現了絡腮鬍子米勒告訴過他的那個主意。

    看到尼克朝著自己走過了,陸遜皺著眉頭,瞟了塞琳娜一眼,這個添亂的女人居然好整以暇的在那微笑的看著自己,她到底想做什麼?陸遜快煩死了。

    尼克考慮著怎麼打擊陸遜,看到他旁邊的女孩後,尼克笑了,在沒有比這更好的理由了。

    「牧師先生,你應該知道海上航行的規矩吧?」尼克輕佻的看著費雯麗,更加的憤怒了,為什麼這個牧師的身邊總是會有這麼美麗的女孩,還有那個七八歲的紅瞳小諾諾,尼克嫉妒的要瘋掉了。

    「什麼規矩?」陸遜看似無意的走路幾步,把費雯麗擋在了身後。

    「船上生了病的人要被丟進紅海裡。」尼克貪婪垂涎的目光在費雯麗的身上遊走,意思不言而喻。

    「那說的是奴隸吧?」

    「你能保證她不是奴隸?不是你的私人奴隸?雖然你是個牧師,但你也是個男人。我記得她上船登記的時候寫的職業是舞孃吧,舞孃,真的是很好的職業呀。」尼克邪笑著,看到陸遜皺眉,他很開心。

    費雯麗已經下了船舷,聽到尼克的話,她本已蒼白的臉頰更是褪盡了血色。

    「舞孃,在我們漢堡郡就是妓女的雅稱,聽明白了沒有,是妓女,這麼漂亮的小妞想必過夜費很貴,不過擁有男爵大人頭銜的我還是付得起金幣的,開個價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你總不會期望這種小白臉牧師上了床什麼也不做,只是唱聖詩吧?哈哈,哈……」尼克覺得自己這話說的真有水平,太精彩了

    陸遜也覺得精彩,不過是覺得他自己這記飛踢真的是很精彩。

    卯足了全力從下到上的一記鞭腿狠狠的砸在了尼克的下巴上,空中是尼克噴出的碎牙,暗紅的鮮血灑滿了甲板。

    尼克被踹出三米後跌在甲板上,滾出了好遠。

    「不好意思,我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為你的臉長的太欠踹了。」陸遜彈了彈褲腳,拉住了費雯麗的冰涼的手。

    「別在意,你不是已經答應做塞琳娜的財務秘書了嗎?」陸遜不知道怎麼去勸說費雯麗。

    「已經不重要了。」

    陸遜感覺費雯麗攥著自己的手很緊,很緊。有淚水滴在了甲板上,滴在了他的心裡。

    「我,會把她丟到紅海裡,萬一,傳染上了,那些貴族怎麼辦,你這個賤民,你這個妓女,根本不配乘坐豪華的『阿托卡夫人』號。」尼克居然還能說話,只是滿嘴的漏氣聲,顯然是牙齒掉了的結果。

    「大意了,我居然沒有踢爛你的下巴。」要不是被費雯麗拉著,陸遜肯定會報銷了尼克的小命,。

    三層甲板看熱鬧的一些貴族和傭兵也叫囂著要把費雯麗丟掉紅海裡,海上航行最怕的就是疾病,每個人最關心的還是他們自己的生命。

    陸遜和費雯麗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

    費雯麗哀求的看著陸遜,要他鬆開握著自己的手,陸遜搖了搖頭,他猜到了費雯麗的想法。

    「我不會讓你死的。」陸遜把費雯麗抱在了懷裡,緊緊地。

    甲板上響起了整齊的抽氣聲,這個牧師難道不怕被傳染嗎?這是所有圍觀人的想法。

    「尼克大副,不好了,尼克大副,出大事情了。」一個船員驚慌地從底層船艙跑了出來,大聲叫嚷著。

    「你要是在這麼大聲就給我擦一個月的甲板,慢慢的說,注意禮節」尼克大副從甲板上爬了起來,踹了水手一腳。

    「尼克大副,出大麻煩了,底艙那些死掉的病人突然活了過來。」

    尼克大副還想在踹一下發洩心中的鬱悶,聽到這句話,完全的傻掉了,腿也僵在了空中,很滑稽的造型,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人去注意他了。

    整個『阿托卡夫人』號,一瞬間被死寂的陰霾籠罩了。

    PS:高潮到來,大家久等了,接下來是一系列讓你目不暇接的事態發展!

    不知道我的實力可不可以寫出讓大家叫爽的劇情,

    總之,我盡最大的努力!
haze6811 發表於 2010-2-11 15:44
第十七章 消失的船長

    當底層甲板上出現了第一隻會走動的死屍的時候,恐懼和驚慌的情緒蔓延了整個『阿托卡夫人』號。

    到處都是漫無目的奔跑地乘客,甚至有人慌亂中選擇了跳海,女人們刺耳地尖叫,害怕的哭喊更是加重了船上恐懼的氛圍,這一刻,沒有誰還可以安靜的享受晚餐了。

    陸遜看著底層甲板上那具移動的屍體,頭皮發麻,那明顯就是死人,蒼白中帶著淡綠的詭異膚色,空洞的雙眼早就失去了活力,五官扭曲著,口水橫流,凌亂破碎的衣服,身上滿是抓痕,有些部位的皮肉外翻,鮮血淅淅瀝瀝的在甲板上滴成了圖案。

    越來越多的屍體從底層的船艙來到了甲板上,陸遜不知道下面的奴隸還有多少人倖存,但是現在必須做點什麼,必須做。

    費雯麗害怕的全身都在發抖,陸遜心疼的要命。

    「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三層甲板是個不錯的選擇。糟糕,小諾諾還在船艙裡。」陸遜急死了,這個時候應該盡量的爬高,那些死屍說不定很快的就會發起攻擊,陸遜想在二層甲板建立防禦體系,阻攔他們的腳步,船上連艘救生艇都沒有,就算有,也輪不到自己坐。

    陸遜不想死,也不會讓任何人死。

    剛想去船艙找小諾諾,小蘿莉就騎著空鰩飛了出來,後邊跟著一臉惶急的酋長,看到那些可以行動的死屍,酋長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小諾諾則是沒心沒肺的笑著,給陸遜做了個鬼臉。

    「酋長,你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嗎?」陸遜是半吊子牧師,很多東西他都不懂,只能問酋長這個愛琴土著。

    「亡靈天災病毒的重症者,你身邊的這個女孩也是,哎,咱們肯定也被感染了,整艘船的人估計無一倖免。」酋長歎了口氣,無奈的看著陸遜,嘴裡叼著的雪茄也掉在了地上。

    「什麼重症者?亡靈天災病毒?」陸遜覺得這玩意的來頭不少,看這滿船人的反應就知道了。

    「遺忘者散播的一種病毒,能把活著的生靈變成亡靈,任何種族都不可能豁免,只有感染上了這種亡靈天災,最後都會變成沒有思想只有攻擊慾望的屍體,在遺忘者中,他們被叫做殭屍。」

    「沒有思想的屍體?你見過那具屍體有思想了?」陸遜驚訝不已,「遺忘者種族?亡靈?媽勒比,攻擊慾望,這不會是那個遺忘者種族製造戰爭炮灰的手段吧?」

    「你們牧師是最應該瞭解遺忘者歷史的人呀?他們好歹也是你們的死敵,第二次聖戰,遺忘者的亡靈天災病毒由於奧術師的操作失誤,感染到了他們自己的族人,於是引發了一場前所未有動亂,再加上同一時間人類教廷宣佈發現了遏止亡靈天災病毒的方法,所以亡靈天災就被列為了禁用武器。」酋長不愧是薩滿祭祀,專業知識很過關。

    「我看說不定是人類也擁有製造亡靈天災病毒的能力,遺忘者才不得不放棄這種廉價的炮灰。」陸續不屑的撇了撇嘴,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活下去卻是最重要的。

    「胖叔,你沒事吧?」陸遜看到胖叔挺著個大肚腩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關心的問道。

    「沒事?你看現在是沒事的樣子嗎?你們在這墨跡什麼呢?還不快想辦法。」胖叔恨不得上去踹陸遜兩腳。

    「胖叔,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咱們做好跳紅海喂鯊魚的準備吧!」陸遜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趴在了小諾諾耳邊,囑咐著什麼。

    「放屁,你們一個神聖教廷的牧師,一個比蒙的薩滿祭司,再加上一個未來的魔法聖奇奧,不就是個遺忘者的亡靈天災病毒嗎?怕什麼?」胖叔叫囂著,整個『阿托卡夫人』號上的慌亂聲加起來都沒他響亮,一些反應過來的人開始向陸遜身邊聚集。

    這種情況下,沒有什麼是比呆在一個牧師身旁更安全的地方了,哪怕是心裡安慰也好,愛琴的土著沒有一個不知道神聖教廷的牧師是遺忘者的死敵這條定律的。

    雖然瞭解的情況還不算多,但是已經沒時間了,陸遜怕再耽誤下去,底層船艙那些奴隸們就凶多吉少了。

    小諾諾撕下了一張『火焰流星』魔法風暴的引爆封條,把它丟到了大海上,整天的魔爆轟鳴聲,海水被氣浪沖上了天空,然後下雨似的澆在『阿托卡夫人』號上,慌亂的人群頓時停了下來,看著小諾諾。

    陸遜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再亂下去只會自取滅亡,這個時候必須有人主持大局。

    尼克大副完全絕望了,癱坐在甲板上,一個勁的喊著『什麼都沒有了』。

    陸遜快步走了過來,揪著衣領把他拽了起來,直接兩個巴掌扇了過去,空中又多了一顆殘缺的門牙。

    「船長呢,他在哪裡?」陸遜首先想到的還是船長,他應該是對這片海域最熟悉的人,也是全船最有威望的人,在海上,船長就是整艘船的主心骨。

    「叔叔,叔叔呢?」尼克大副左顧右盼,一臉的惶急。

    「我問你呢!」陸遜又是兩巴掌扇了過去,這傢伙怎麼就崩潰了呢,就這心理素質,也差太多了。

    「哦,對了,叔叔生病了,在船長室,他讓我全權負責船上的一切事務,沒事不要去打擾他,完了,一切都完了。」

    陸遜一把丟開了尼克大副,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都到了這麼危機的時刻了,船長還不出現,意味著什麼?陸遜不敢去想了。

    「懦弱的膽小鬼們都給我聽著,只要我還在,『阿托卡夫人』號就不會沉沒。」陸遜的吶喊響徹了整個紅海,彷彿夕陽都被驚得縮回了地平線。

    陸遜可不像去紅海裡喂鯊魚,也不像變成那些蒼白皮膚的鬼東西。

    「都別愣著,所有的女人和孩子都去三層甲板,那裡安全,傭兵們還有貴族們的保鏢都帶好武器到二層甲板集合,快,行動呀。」

    一些傭兵聽了陸遜的命令,開始行動,那些貴族的保鏢還有個別的傭兵,基本留在了原地。

    「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們傭兵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大不了在海上漂泊,總會遇上過往的船隻的。」一個維京狂戰士揮了揮手裡的雙刃重劍,眼神輕蔑,顯然沒把陸遜當回事。

    「你,很好,我不介意在處理那些殭屍之前先處理掉你。」陸遜指著這個叫囂的狂戰士,恨得牙癢,胖叔說過這傢伙是捕奴團的首領,他才不會把別人的生命當回事呢,陸遜怒極,現在的時間就是生命,那裡經得起浪費。

    空中閃過了兩道絢麗的魔法,一道白色耀眼的『Y』型的閃電把這個囂張的維京狂戰士轟上了天,順便把他烤成了一團焦炭,緊接著是帶著冰稜和霜火的寒爆從天而降,把他凍成了一團冰晶。

    『砰』的一聲,冰晶跌在了甲板上,狂戰士臉上的輕蔑被凝固了,冰晶碎掉了一塊,那裡面有他的左腿。

    陸遜看向了站在他旁邊的酋長,酋長撥了一下卡儂琴,然後從背上的旅行袋裡掏出了那件代表著薩滿祭司的白色長袍,開始往身上穿戴。

    小諾諾『咯咯』的笑著,左手拿著一張魔法風暴,從陸遜面前飛過,她的右手不時的掏出一把魔法香料丟在空中,彩色的磷光閃爍。

    沒有人再提出反對意見了,狂戰士的下場觸目驚心,雖然不血腥,但是很震撼。

    「只有活下去,你才能賺更多的錢,現在你不是為別人戰鬥,是為了自己活下而戰鬥,去海上漂泊?撞到船的幾率是多大?與其把生命交給命運女神,不如緊緊的攥在自己手裡。」陸遜看到有和剛才那個狂戰士類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他現在必須統一這些人的想法,必須凝聚戰力。

    「有什麼事在消滅了這批殭屍後再說,別忘了我是位牧師!」陸遜用盡全身力氣的吶喊著。

    「別忘了,我是位被聖母賜福的牧師,聖母永遠眷顧我們!為了活下去而戰!」

    『阿托卡夫人』號上出現了難得的安靜,然後就是盡然有序的運作,雖然慌亂不可避免,但嘈雜的聲浪小了好多。

    陸遜看了看底層甲板上的殭屍,走到了尼克大副身邊,抽出了他腰間的佩刀。
haze6811 發表於 2010-2-11 15:45
本帖最後由 haze6811 於 2010-2-12 01:42 編輯

第十八章 雪蘿果的謊言

    陸遜在這一刻,無疑成了『阿托卡夫人』號上的主心骨,成了整艘船上所有人命運的引導者,在危難中還可以毫不猶豫站出來的人,就會被人們尊敬,被人們崇拜,更是會被理所當然的稱之為英雄。

    陸遜不在乎他是否可以成為英雄,他在乎的是大家能否活下去,陸遜知道,他可以成為領導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於他的牧師身份,頭上那個白色的光環正是代表著聖母代言人的象徵。

    當人們絕望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尋求神靈的庇護,而陸遜,就被當成了是把這『庇護』帶來的使者。

    「媽勒比,就算沒有戰鬥力,你們同樣也是男人,去幫助那些女人和孩子到三層甲板上呆著,別像那些有著懦弱與自私綽號的地精學習,記住了,聖母永遠不會眷顧自私自利的敗類。」陸遜看到一些男人只顧著自己逃命,很是憤怒,大聲呵斥。

    「傭兵們到二層甲板集合,魔法師有沒有?到我身邊來。」陸遜聲嘶力竭的吶喊著,看到眼前的情形,一股憤怒塞滿了胸腔,大多數的傭兵已經在二層甲板待命了,可是連個魔法師的鬼影都沒看到,陸遜可是記得那天剛上船的時候,小諾諾丟出的魔法風暴被其他魔法攔截的事實,不用說,那些貴族都把魔法師留在了他們身邊,大概是要把他們當做最後一張王牌。

    「自私的貴族。」陸遜咒罵了一句,有魔法師協助戰鬥的話,戰鬥力至少會提升三倍,傷亡率也會減少,他們怎麼就不為那些即將和殭屍肉搏的傭兵想想,近身戰鬥,必然會感染亡靈天災。

    陸遜都能看到一些傭兵眼睛裡閃動著的猶豫神色,他們能拿著武器站在這裡,陸遜打心底裡佩服,這才是男人。

    「牧師,請不要以偏概全。」

    「嗯?」陸遜撇向了這個剛剛站到了他身邊的男人,第一印象就是他那溢滿了蓬勃自信的眼神和嘴角淡定的笑容。

    「我是名聖騎士,同時也是名貴族。」貴族青年抽出了掛在腰間的刺劍,姿勢瀟灑在陸遜面前揮出了一個劍花。

    「它更適合用來做裝飾品。」陸遜看著刺劍手柄上鑲嵌滿了細碎的藍寶石,撇了撇嘴。

    「哼……」小諾諾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了過來,瞪著眼睛瞅著貴族青年,沒有說話,然後開始翻她的粉熊小包,終於掏出了那枚永歌水晶,上下拋著玩。

    陸遜一頭惡汗,小諾諾的虛榮心真是無處不在。

    貴族青年也是無語,啞然失笑,看著這個可愛的紅瞳小女孩。

    「古德裡安,我收回剛才那句話。」陸續對眼前的貴族青年很有好感,就是這傢伙長的太英俊了一點,最起碼陸遜覺得自己沒人家英俊。

    「漢尼拔,你有資格說那句話。」貴族青年很自豪地說著自己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像砸在了青銅鑄造的歷史塔板上,鏗鏘有聲。

    「沒時間閒聊了,小諾諾,還有酋長,麻煩你們兩位進行火力覆蓋打擊。英俊的騎士,你也別閒著,什麼技能儘管上。傭兵們,等魔法攻擊結束,咱們立刻衝上去,別給殭屍們反擊的時間。」陸遜囑咐著,順便挽起了袖子,然後招呼著那群傭兵,他準備肉搏。

    一大幫子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陸遜,接著四下裡互相疑惑的交換著眼神,這傢伙拿著水手刀,不會是真的準備肉搏吧。

    「你難道不是個牧師嗎?」帥騎士漢尼拔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陸遜,你是個牧師。」小諾諾拽住了陸遜,把永歌水晶遞給了他。

    「媽勒比,忘了,咱也會一首聖詩的。」陸遜尷尬的抓了抓頭上,開始吟唱他唯一會的那首聖詩。

    審判戰歌那聖潔的詠歎調響徹在了『阿托卡夫人』號的上空。

    酋長也開始彈奏他的卡儂琴,漢尼拔也開始給傭兵們加持群體力量祝福。

    不過此刻最耀眼的還是小諾諾,她無疑收穫了船上所有人崇拜的目光

    小諾諾騎著空鰩先是垂直爬高,接著來了個俯衝,臨近甲板的時候突然變向做出連串的橫滾式飛行,擦著那些殭屍的腦袋呼嘯而過,沿途順手丟下了撕掉了魔力引爆封條的魔法風暴,然後在竄出甲板的那一刻,再次的爬高。小諾諾招牌似的『咯咯咯』的笑聲狠狠地砸在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上。

    陸遜差點驚的咬掉了舌頭,他不明白小諾諾什麼時候學的這些飛行動作。

    甲板上是一地亂蹦的眼球和摔碎的下巴,空中更是填滿了呼呼的喘氣聲和女人們的驚叫。

    小諾諾簡直就是在表演了一幕絢麗優雅,驚險刺激地『空中芭蕾』。

    三秒的反應時間過後,底艙甲板的殭屍群眾爆出了絢爛的魔法隕爆,小諾諾剛才投下了不下五張魔法風暴,可是真正的做到了火力覆蓋,小諾諾選擇的魔法很有效,『冰霜新星』在一瞬間就把底層甲板塗上了堅實的冰層,殭屍們的行動被限制了,冰層持續蔓延著,爬上了殭屍們腐爛的身體。

    酋長一曲終了,從卡儂琴彈射出一道閃電鏈,落在殭屍群中,跳躍著,無差別攻擊著。

    陸遜聖詩的最後一個音節也結束了,燦爛的輝煌光環從天而降,籠罩在整個『阿托卡夫人』號上,陸遜嚇了一跳,他不明白這次的光環範圍怎麼這麼大,扭頭看了看那些傭兵們的身體並沒有出現遲鈍僵化的效果,這才放下心來。

    「去底艙。」陸遜朝著傭兵大喊了一句,直接越過船舷,跳到了底層甲板上。

    小諾諾和酋長的魔法攻擊幾乎解決了底層甲板上的所有殭屍,現在要做的是去底艙,那裡還有奴隸。

    陸遜一頭衝進了底艙,狠狠的一刀斬在攔路的殭屍身上,半個被砍飛的腦袋。

    「背著這麼個銀盒子你也不累?」漢尼拔疑惑的看著陸遜,他的進展也不慢,他那把刺劍應該加持了永久魔法,殭屍被刺中的部位無一例外的被烤焦。

    「哦,習慣了。」其實陸遜在唱完聖詩後,就感覺到盒子的重量仿若消失了似的,比羽毛重不了多少。

    ……

    戰鬥總有結束的一刻,陸遜很開心,傭兵們沒有傷亡,奴隸活下來了三分之二。

    「這些殭屍的戰鬥力也太低了吧?害我白擔心了一場,歷史中他們可是所向披靡的。」酋長收好了他的卡儂琴。

    「炮灰就應該有炮灰的樣子。」陸遜也覺得戰鬥太輕鬆了,很詭異。

    「別那麼樂觀,真正的麻煩才開始,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阿托卡夫』號上的每一個人都感染病毒,也就意味著隨時都會有人變成殭屍,這才是最麻煩的。」漢尼拔皺著眉頭,但是絲毫不顯得慌亂。

    「你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的聖騎士,難道就沒有辦法?」陸遜看著漢尼拔,這傢伙怎麼說也是職業的,和他這種半調子不同。

    「有辦法,為了不變成行屍走肉的殭屍,我決定自殺。」漢尼拔說這話的語氣很平靜。

    「自殺?」陸遜感覺漢尼拔是認真的。

    「自殺,陸遜,我也會的,薩滿祭司的靈魂不允許被褻瀆。」酋長很認真的說著,深情地撫摸著祭祀袍胸前的科摩多戰爭巨獸描影。

    「作為一名聖騎士,我不會允許他們褻瀆我的靈魂和身體,必要的時候,我會結束自己的生命,當然,在這之前,我會殺光船上每一個人。」漢尼拔的語氣依舊平靜,英俊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為什麼?」酋長震驚的喊了出來。

    「你以為當那些人知道了自己已經生還無望的時候會做作出什麼事情來,殺人??暴力?到時候,『阿托卡夫人』號絕對會變成一座人間地獄,那景象絕對比亡靈天災肆虐後還要淒慘。」陸遜看著漢尼拔,平心而論,要是真到了那一步,陸遜自認做不到那麼冷血。

    「是呀,死亡的陰影會改變一切。」酋長黯然的歎了口氣。

    「放心吧,我是個牧師。知道我房間裡那些雪蘿果的用途嗎?」陸遜拍了拍騎士漢尼拔的肩膀。

    「你誰說雪蘿果可以治癒天災病毒?」酋長和漢尼拔驚愕的看著陸遜,異口同聲的吼了出來,

    『阿托卡夫人』號再次陷入了寂靜,靜的讓人害怕,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每個人都看向了陸遜,彷彿在等待著審判的羔羊!
haze6811 發表於 2010-2-11 15:46
第十九章 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我說漢尼拔,你這個聖騎士的身份是假的嗎?難道不知道神聖教廷已經找到了克制亡靈天災病毒的方法了嗎?」陸遜看著漢尼拔,很驚訝的問道,聲音大到幾乎全船的人都可以清晰的聽到。

    「我可是名真正的聖殿守護騎士!」漢尼拔白了陸遜一眼,有些明白他這麼說話的原因了。

    「這次瑞雪兒北部地區爆發了瘟疫的消息相信你也聽說了,瑞雪兒的國王早在一個月前就向位於帝梵西的神聖教廷總部發出了求援信,教皇陛下對此事相當重視,要知道神聖牧師可是瘟疫的剋星,於是一位紅衣主教帶領著豪華的牧師團隊抵達了瑞雪兒。」陸遜的眼角撇到了大家都被他的言論吸引了注意力,嘴角悄悄的溢出了一絲微笑。

    「你不會就是那個牧師團隊的一員吧?古德裡安,我代表戰神坎帕斯,讚美您的勇敢和無私的奉獻!」酋長掛著一臉憨厚的表情看著陸遜,見到他點頭,出自內心的發出讚美之詞,他的大眼泡裡含著熱淚,聲音中夾雜著崇拜。

    整個『阿托卡夫人』號上的人,不論貴族還是平民,都下意識的往陸遜這裡靠攏著,他們期待的眼神簡直可以把陸遜淹沒。

    「在我們的努力下,疫情已經得到了控制,但是也損失了十六位優秀的牧師和七位神父,現在人手嚴重不足,我這次就是回法蘭尼斯尋求幫助的,應該可以在這裡的教廷分部借調到牧師,我相信每一位牧師都擁有一顆聖潔的心,願意幫助那些身在苦難中的人們。」陸遜整了整他那件污漬斑駁破舊不堪的牧師袍,一臉的虔誠。

    又是一茬整齊的如釋重負的呼氣聲,氣氛總算是緩解了下來。

    現在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陸遜那件沾滿了污漬的牧師袍骯髒,相反,這恰恰是做為一名牧師功勳的證明,看著站在二層甲板的那個挺拔的身影,每個人都彷彿看見了一名牧師在破敗不堪,滿是死人毫無生氣的城鎮中焦急的尋找生還者的景象,畢竟是他,在剛才危難的關頭中挺身而出,挽救了崩潰的局勢。

    陸遜很不習慣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應該弄個十字架,這樣裝起神棍來也更專業一些,對於剛才的謊言,陸遜其實有些愧疚,尤其是看到酋長那崇拜狂熱的眼神,他有些不自在,可是面對這種情非得已的狀況,陸遜別無選擇,謊言必須繼續下去。

    「雪蘿果會治癒天災病毒,也是在偶然的情況下發現的,北部幾乎所有的城鎮和鄉村都感染了亡靈天災,但是唯獨一個山裡的小村子倖免於難,紅衣主教閣下聽到這個消息就帶著我們趕了過去,經過幾天的觀察和試驗,發現村子裡的人都是以賣瑞雪兒的特產雪蘿果為生,自然他們也經常吃這種水果。」

    「哦,聖母賜福!」

    已經不再需要陸遜解釋了。這一刻,歡呼和笑聲成了『阿托卡夫人』號上的主旋律。

    好多人在出航那天都看到了陸遜帶著數量龐大的雪蘿果登船,當時還以為他是個笨蛋,卻沒想到原來自己是個笨蛋,看來牧師這個職業不是用常理可以推斷的,人家可是聖母的代言人。

    「尊敬的牧師,我可以向你購買雪蘿果嗎?我出一枚金龐貝。」一個貴族摸樣的男人擠到了陸遜身邊,恭敬的問著。

    他這一說,其他的貴族也反應了過來,紛紛向陸遜提出了購買要求。

    「一枚金龐貝?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還是回家給你的情婦當零花錢吧,我出一百枚金龐貝。」

    「我出一千沒。」

    陸遜有些哭笑不得,前幾天還愁得賣不出的雪蘿果居然成了緊銷貨,看著這些貴族爭吵的摸樣,陸遜覺得很諷刺。

    「五千枚金帝蘭!」一個報價讓所有的人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五千枚金帝蘭?這幾乎可以買下一塊不算太大,但是絕不會算小的領地了。

    陸遜換算了一下,一枚金帝蘭可以換兩枚金龐貝,也就是說陸遜只要答應了交易,他就會從窮的一塌糊塗的牧師變成擁有資產上萬的大富翁。

    那些雪蘿果撐死了也不會值到二百金龐貝,陸遜不由得看向了這個喊出天價的傢伙,原來是老熟人,那個絡腮鬍子米勒。

    「五千枚金帝蘭,你這一生都不可能花完的,好好享受吧。」絡腮鬍子米勒看著陸遜,眼神不屑,只要把這雪蘿果買到手,再倒賣出去,絕對會賺上一筆的,只要是『阿托卡夫人』號上的人,就必須要買雪蘿果來救命,雪蘿果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水果了,吃下了它,就等於延續了生命。

    沒有一個人不會不為自己的生命買單,絡腮鬍子知道這個事實,其他的投機商人也知道這個事實,而陸遜,更是知道這個事實。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陸遜抓了抓頭髮,看向了站在底層甲板上的那些奴隸。

    很多人都因為陸遜這話驚訝的看著他,傭兵們不明所以,而米勒和一些貴族則是猜測著陸遜可能會提價,畢竟不論是誰站在這種立場上,考慮的都是如何得到最大的利益。

    漢尼拔皺著眉頭看著陸遜,摩挲著腰畔的刺劍,酋長呼呼的喘著粗氣,右手把胸前的科摩多戰爭巨獸描影揉做了一團。

    「大家,作為一名牧師,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看著生命在你面前慢慢地流逝,而你卻無能為力,我討厭死亡,討厭一切帶來死亡的東西。」陸遜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聲嘶力竭的吶喊著,「我只想讓大家可以活下去,可以活著回到法蘭尼斯,可以活著回到你們親人的身邊,哪怕是貴族也好,平民也好,奴隸也好,仁愛的聖母都不會歧視你們,聖母是公平的,她給予的每一分恩賜都是公平的,我只想說一句,請你們不要放棄希望。」

    甲板上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每個人都被陸遜的話震撼到了,那些底層甲板上的奴隸更是看著陸遜,原本死寂的目光又充滿了生的渴望,他們以為自己會死,畢竟沒有人會在乎一名奴隸的生死,可是陸遜的話讓他們感到了溫暖和希望。

    「亡靈天災其實並不可怕,雪蘿果我會交給『阿托卡夫人』號的廚房,每個人都會在晚餐的時候分到一份,但是我有一個要求,請你們答應。」陸遜的表情的很虔誠,神棍摸樣十足。

    沒有一個人會傻到在此刻提出異議,因為每一個人都在乎能否從陸遜手裡得到雪蘿果。

    絡腮鬍子米勒鐵青著臉,狠毒的看著陸遜,他知道這買賣完了,他才不會相信這個牧師有那麼好心,一定有什麼陰謀。

    「既然『阿托卡夫人』號的船長一直沒有出現,我希望自己可以接替船長的職責,希望大家聽從我接下來的安排。」陸遜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一切都先穩定下來。

    「首先,是住宿問題,底艙那裡到處都是殭屍的血液,已經不適合奴隸住了,否則還會有人感染病毒,雪蘿果畢竟是有限的,而且現在這個非常的時刻,我希望你們把各自的身份都放一放,同舟共濟才是出路,女人和孩子去三層的客房住宿,沒事盡量不要走出房間,紳士們就在二層休息,同樣也是沒事不要離開房間,至於食物不用擔心,會有人按時送到你們的房間的,大家互相監督,一旦發現了某人出現了亡靈天災的症狀或是異常狀況,立刻通知我,我不希望有人說不!」陸遜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不容置疑,凌厲的眼神來回巡視著。

    一些貴族長了長嘴,終究是沒說什麼。

    漢尼拔拍了拍陸遜的肩膀,示意他繼續。

    「水手們要保證『阿托卡夫人』號的正常航行,爭取早日到達漢堡,其他的男人們現在都去甲板上工作,用海水把整艘船都洗涮一邊,一定要徹徹底底的,這樣才會阻止瘟疫的滋生,當然,如果某些貴族可以給予奴隸自由身份的話,我想他們會很樂意的替你們完成這些被你們認為卑賤的工作。好了,大家開始工作!」

    那些奴隸聽到陸遜的話,都感動莫名。

    陸遜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需要支持者,貴族們永遠都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而戰,從剛才戰鬥中找不到魔法師就可以看出來,陸遜已經不指望他們了,所以選擇了那些奴隸。

    接下來的旅程肯定不會太平,誰擁有了威望,誰就是主宰者,陸遜不喜歡把命運交給別人,死也要攥在自己手裡。

    「胖叔,船上的淡水儲備量怎麼樣?夠不夠大家洗澡?」陸遜向待在一旁的胖叔問道,衛生也是個必須考慮的問題。

    「不夠。」胖叔說的很乾脆。

    「算了,反正洗不洗也無所謂了。」陸遜歎了口氣。

    「什麼無所謂?古德裡安,你老實地告訴我,那些雪蘿果真的能治癒亡靈天災?哎,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胖叔看到酋長和漢尼拔疑惑了看向了他,就停住了話題,掏出了一支雪茄點上,很熟練的吐了個煙圈。

    「胖叔,我是個純潔的牧師,你應該相信我,還有沒有雪茄,給我也來一支,話說回來,你的煙圈吐的真難看。」陸遜無奈了,資深煙民就是資深煙民,剛上手的雪茄都能這麼快的掌握吐煙圈技巧,陸遜很羨慕,他一直都不會。

    「你個臭小子,別這麼沒心沒肺的,我都快急死了。這雪茄,怕是也享受不了幾天了。」

    「你肯定會死,是得抑鬱症而死,不就是一個亡靈天災嗎,至於擔心成這樣,大不了死了做亡靈。」陸遜很生氣,他看不慣這些人露出的悲觀表情,就連旁邊的酋長和漢尼拔都好像聽出了胖叔話裡的意思,詢問的目光盯著陸遜。

    「大家都會活下去的,難道你們不相信我這個純潔的牧師?別在這廢話了,在此之前,咱們應該先去拜訪一下那個臥床不起的『阿托卡夫人』號的船長,為什麼他都病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變成殭屍,我很好奇,他一定知道些什麼?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就結束。」陸遜右手撫摸著背後的銀色盒子,轉身上了三層甲板。

    胖叔,酋長,漢尼拔三個人面面相覷,陸遜的話讓他們產生了很不好的預感,彷彿一切的災難的幕布,才剛剛掀起。
haze6811 發表於 2010-2-11 15:47
第二十章 塞琳娜的誘惑(上)

    陸遜掛著一臉坦然自若的表情走進了三層通道,和每一個擦身而過的旅人微笑,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不想別人從他的表情發現端倪,他竭力掩飾著他的不安。

    其實陸遜是最痛苦的,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所說的話是謊言,船上所有人的生命可以說是已經被命運女神拋棄了,死亡遲早會降臨。

    現在,他們還可以活在陸遜編織的謊言中,微笑的度過剩下的生命,不用忍受面對死亡的恐懼,可是陸遜卻在痛苦,痛苦著他自己的無能為力。

    陸遜很想微笑著迎接死神臨近的步伐,可是他辦不到,小諾諾天真純潔的笑臉,自己許諾給費雯麗的南瓜馬車,統統成了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煩惱,一切的一切,陸遜都割捨不下。

    那個稱病不出的船長是陸遜最後的希望了,他直覺這所謂的瘟疫必然和那個所謂的船長有著脫不了關係,不過在去找船長攤牌之前,陸遜覺得應該去見塞琳娜一面,對於這次的瘟疫事件,陸遜很想知道她的看法。

    「或許塞琳娜已經在房間裡等我了!」陸遜暗自猜測著,他可不認為那個聰明到過分的美艷貴婦沒有看出他是在說謊。

    剛轉過走廊,陸遜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安妮。

    「古德裡安,賽琳娜阿姨要見你。」安妮很不屑的瞥了陸遜一眼,語氣中夾雜了太多的不滿。

    「哦。」陸遜隨意的答應了一聲,像是沒有看到安妮似的,左顧右盼,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態。

    『砰』,安妮一記重拳擦著陸遜的臉頰呼嘯而過,砸在了旁邊的木質牆壁上,木屑紛飛中,是安妮的嬌叱。

    「我勸你最好不要對塞琳娜阿姨有什麼非分之想,不然最後倒霉的肯定是你這個卑鄙的牧師。」

    「卑鄙?我怎麼卑鄙了?我可是個純潔的牧師!」陸遜停了下來,錯愕的看著安妮,不明白卑鄙一詞從何說起。

    「哼,我認為卑鄙的人就是卑鄙的人,不需要理由,你好歹也是個牧師,怎麼可以說謊,雪蘿果治癒亡靈天災?虧你想的出來,我都替你的導師臉紅,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通過修士考核的,想必一定是用了非法的手段,就連身為聖騎士的漢尼拔也受了你的蠱惑,違背了誠實的信條幫你撒謊,可見你是一個多麼會偽裝的牧師,難道這還不算卑鄙?」

    陸遜目瞪口呆,徹底的無語了。

    「就算你是個牧師,但你也別忘了自己同樣還是個男人,上了戰場居然讓那麼可愛的小女孩衝鋒陷陣,你到底還有沒有自尊了,我要是你乾脆死掉算了,丟不起那個人。還有,你說自己是個純潔的牧師,但是為什麼要帶著女人招搖過市,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一些下流的事?」

    「我什麼時候帶著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下流的事了?」陸遜鬱悶的要死,這罪名安排的不輕,陸遜感覺自己的清白全毀了。

    小諾諾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過來,正好聽到了安妮這些話,詫異的看著陸遜,像是明白了什麼,小手從腰畔的粉熊小包裡取出了一張魔法風暴,衝著陸遜搖了搖。

    「今天在甲板上抱那個費雯麗的別說不是你,你要是連做過的事也不敢承認的話,我會更加的鄙視你。哼,我永遠不會忘記你那天在冰堡教堂對我做過的事情,你這個牧師!」安妮咬牙切齒的看著陸遜,努力克制著拔劍的衝動。

    「紅衣小妞,謝謝你的提醒,不然我都要忘記那美妙的觸感了,你應該覺得慶幸,那是我第一次親吻女孩的乳房,不過事後我虔誠的向聖母懺悔了!」陸遜一看安妮的表情就知道這事絕對不會輕易的結束,再加上他現在心煩的要命,哪有功夫和她在這浪費時間,於是說出的話就有點不著邊際。

    小諾諾一臉好奇的盯著陸遜,安妮也是,她們都很好奇陸遜向聖母懺悔了些什麼?

    「把魔法風暴放回去,小孩子少玩這種危險的玩具,再不聽話我就考慮是否要減少你的零食了。」

    陸遜寵溺的摸著小諾諾的腦袋,完全無視了安妮。

    小諾諾左手拉著左眼皮吐了一下舌頭做了個鬼臉,一溜煙的跑掉了。

    陸遜貌似無意間的往前走了兩步,恰好越過了安妮。

    安妮看著陸遜,下定了決心,要是這傢伙說出的懺悔是敷衍自己的話,就算違背塞琳娜的命令,也要教訓一下這個好色的牧師。

    「期待呀,你簡直無法想像我對自己人生的『第一頓大餐』是多麼的憧憬與期待,誰知道結果吃到的居然是一顆櫻桃,或許連吃到都不算,只能是摸到,淺嘗輒止的摸到,後悔呀後悔,於是向聖母懺悔,希望忘掉這次夢魘般的經歷,嗯,悄悄的告訴你,其實我憧憬的是木瓜,再不濟也要是蘋果,但絕對不會是櫻桃。」陸遜說完,猛的推開了旁邊的臥室門鑽了進去,他怕安妮明白了話裡的意思後會找自己拚命。

    陸遜對於他曾經不小心咬到了安妮乳房一事一直心存歉疚,總想找個機會道歉,不過現在看來沒必要了,他開始祈禱下一次見到安妮,對方不要失去理智的直接拔劍衝過來砍人才好。

    「這應該是塞琳娜的房間了。」陸遜第一次進女人的房間,尤其賽琳娜還是那麼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陸遜感覺他的心跳有些加快。

    房間裡飄著一絲玫瑰花瓣的香味兒,很誘惑,陸遜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有些游移不定。

    「古德裡安,你真的是牧師嗎?」依舊是帶著戲謔的慵懶嗓音。

    陸遜已經很熟悉了,除了塞琳娜,還沒有那個女人和她這樣說過話,安妮不會,費雯麗也不會,陸遜突然發現,他認識的女孩居然屈指可數,太悲哀了。

    「牧師是份很有前途的工作,我還沒想過要辭職。」陸遜看了看身上滿是污漬的牧師袍,很不滿意,這個樣子像流浪漢多過像牧師,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換件衣服了,還有小諾諾,她跟著自己吃了不少苦,到現在也沒有一身漂亮的衣服,陸遜認為自己做監護人很失職,他在思考著到了法蘭尼斯的漢堡後是不是應該奢侈上一把。

    「難道牧師都像你這麼沒有禮貌嗎?進一位女士的房間,應該先敲門。」

    陸遜聽到這話,才想起自己是不請而入,目光不由的轉向了塞琳娜!

    PS:地震呀,真是無語了,這可惡的『天災』,

    本來想寫海難來著,可是看著災區那些景象,實在寫不下去,於是零時刪減了些東西,

    最後,只是希望大家都健康平安,家人幸福
haze6811 發表於 2010-2-11 15:48
第二十一章 塞琳娜的誘惑(下)

    塞琳娜裹著一條白色的鵝絨毛毯坐在床上,鬆散的長髮隨意散落著,嬌靨上是個嫵媚的笑容,溢滿了智慧的雙眼淡定地看著陸遜,絲毫看不出一絲的慌亂或是不滿,她甚至還有閒情逸致的調侃陸遜,似乎對剛才船上發生的一切仿若未聞。

    陸遜看著塞琳娜,猜測她裹在毛毯下的身體有多少的幾率是裸體,想到裸體,他的心跳又有些加快,察覺到這樣盯著塞琳娜看很不禮貌,陸遜表情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對不起。」陸遜的小處男心態開始蠢蠢欲動,面對著美艷風情的塞琳娜夫人,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是太年輕了呀,你以為用牧師的身份就可以解決一切事情嗎?」塞琳娜看著陸遜,表情嚴肅了下來,「雪蘿果治癒亡靈天災本來就是個謊言,現在,人們只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消息迷惑了,畢竟沒有誰願意去想自己的死亡,而你的牧師身份又很大程度上加重了這個謊言的真實性,在愛琴人們的認知中,牧師和謊言是絕對不會聯繫在一起的兩者,可是你想過沒有……」

    「想過,再過不久,亡靈天災的重症者就會產生,並且越來越多,到時候謊言就會不攻自破,不過拖了一時算一時,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陸遜歎了口氣,塞琳娜說的這些他又何嘗不知道。

    「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別把所有的人都當成笨蛋,至少那個漢尼拔就不是,貴族米勒也不是。」塞琳娜嘴角溢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語氣輕蔑。

    陸遜不明所以,看向了塞琳娜,等著她的解釋。

    「用五千帝蘭幣買雪蘿果?米勒掩飾的過分了,要是不出意料的話,他肯定在享受最後的晚餐,這個船上最美麗的姑娘最美味的食物大概已經在他的房間裡了,他之所以說出要用五千金帝蘭買雪蘿果,不過是為滿足他的佔有慾掃除一些障礙罷了,別忘了船上的補給是有限的,當然,還有另一個可能。」

    「另一個可能?」陸遜皺著眉頭,低語著。

    「米勒是故意的暗示那些貴族,生命沒了,賺再多的錢也沒什麼用,活著就應該及時享樂,要是他現在正四處走動遊說那些貴族的話,他就不愧是查爾斯家族的管家……」塞琳娜伸出手撫了一下長髮,毛毯因此有些滑落,露出了大片的白皙肌膚。

    「雪蘿果的數量太少,幾乎不能保證所有的人都分到一份,那些奴隸此刻就成了被拋棄的對象,米勒無疑擁有『阿托卡夫人』號上最多的奴隸,要想減少損失,就必須把她們賣出去,就算賣不出去,也可以送出去,這樣會增加查爾斯家族在法蘭尼斯貴族圈中的聲望,這次的紅海之旅,一定會在很長的時間內,成為上流貴族宴會的主要話題。」陸遜順著塞琳娜給的提示分析著,他不想讓塞琳娜看不起。

    「僅僅是一個管家在這種危機的時刻還能考慮到這麼多的事情,我到時很想見見他口中說過的那個『大小姐』了,很期待呀,看來查爾斯家要發生些有趣的事情了,可惜我看不到了。」塞琳娜突然換了一副憂鬱的神態,倍添了讓人呵護憐愛的風情。

    「……」陸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沉默,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你那個謊言多少還有些真實性,最起碼教廷確實派了一位紅衣主教去了瑞雪爾,我很替你擔心。」

    「替我擔心?」陸遜不明所以。

    「雪蘿果治癒亡靈天災?要是咱們活著回到漢堡,你認為教廷會怎麼處理你這個散佈謠言的牧師?如此重罪,你應該會被送上火刑架燒死。呵呵,就算你不想辭職,怕是也當不成牧師了。」塞琳娜又掛上了她那招牌似的慵懶笑容,戲謔的調笑著陸遜。

    「我總可以跑吧,大不了去別的國家,我又不是法蘭尼斯的公民。」陸遜想到了費雯麗,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和自己一起走。

    「你居然沒有聽說過宗教裁判所的大名,我又開始懷疑你的牧師身份了,坐過來,讓我好好的檢查檢查。」塞琳娜拍了拍她身邊的天鵝絨床單,示意陸遜坐過去。

    「啊?」陸遜呆住了,他感覺有些臉紅,塞琳娜拍床單的動作再次讓她身上的毛毯滑落了一部分,陸遜可以看到幾乎半個雪白滑膩的乳房了。

    「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宗教裁判所也會以聖母的名義將你審判,坐過來呀。」塞琳娜再次的邀請,挑釁的目光看著陸遜。

    陸遜咬了咬牙,那還顧得上瞭解什麼宗教裁判所,這局面太糟糕了,他覺得要是自己不坐過去的話就不算個男人,至少會被塞琳娜瞧不起的。

    「拼了,咱不能丟了男人的面子,否則以後會在塞琳娜面前抬不起頭的!」陸遜幾個大步走了過去,直挺挺的坐在了床沿的最邊上,正襟危坐,他的心『突突』的跳的厲害,簡直比駕駛飛機第一次做空中橫滾一百零八度還要緊張。

    「別管什麼宗教裁判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到漢堡,你不覺得咱們應該做點什麼,快樂的度過生命中最後的時間嗎?」

    陸遜傻眼了,思維有些打漂,塞琳娜的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說自己保存了二十年的處男生涯終於要在今天宣告結束了?

    陸遜看向了塞琳娜,無可厚非,塞琳娜不僅美麗漂亮,而且舉手投足間更是散發著那種成*人特有的風韻和誘惑,再加上她那高貴優雅的氣質……

    鼻端縈繞著一絲淡淡的玫瑰花瓣的香味,或許還有體香,陸遜陶醉了,覺得自己有些迷失在這旖旎的氛圍中了。

    「坐過來。」塞琳娜往旁邊挪了挪,好似不經意的擺身,白皙的美腿脫離了毛毯的束縛,出現在床單上,晃花了陸遜的眼睛。

    陸遜口乾舌燥,呼吸有些粗重,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大腿……

    「第一次?」塞琳娜彷彿沒有察覺陸遜的異樣,撩了撩耳際的長髮,很隨意的問著。

    『砰』,陸遜一拳砸在了牆壁上,很重的力道,皮膚破了,空氣中夾雜了血腥味兒。

    「塞琳娜夫人,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悲觀。」陸遜從床上站了起來,整了整他的牧師袍,,「不好意思,弄髒你的床單了。」

    「沒關係。」塞琳娜夫人重新把自己裹在了毛毯下,語氣中好像透著失望。

    「『阿托卡夫人』號的船長會很樂意的說出解決這一切的辦法,如果他拒絕,我會很樂意的告訴他什麼叫做刑訊逼供,別忘了我可是個純潔的牧師。」陸遜說完就快步離開房間,他不敢保證在待下去自己的理智不會崩潰。

    「我也想去看看,現在要換衣服了,你確定自己不要留下來?」看到陸遜逃也似的離開房間,塞琳娜笑了。

    「真可惜,你今天品嚐不到鮮血了!」丟開了毛毯,塞琳娜裸著身站在了床前,左手握著一把弧線優美的匕首,右手撫摸著碧藍色刃壁上銘刻的那些文字,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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