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至尊少年王 作者:飛舞激揚 (連載中)

win761 2010-2-13 10:54:3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6 11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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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如柏

  山本健呆呆的注視著陸子明,耳邊一直迴蕩著他最後的那句話。平淡無奇的話語中充斥著強者的尊榮與威嚴,不容踐踏,不容違逆。山本健很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敗在了一個中國人的手裡,但是他又不得屈服,屈服在陸子明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概之下。方心怡默默無語的看著陸子明,現在一切的語言都是多餘而蒼白的,唯有震撼的芳心,沸騰的血液才能表達她此時的那種感受。如雷鳴般的掌聲轟然響起,如大浪淘沙,如萬馬平川,匯聚成道道聲浪,直衝向雲霄。

  陸子明面帶恬淡平靜的笑容,似乎這些掌聲並不是給他的一般。那種灑脫,自由的,不人為榮,不為人衰的靈魂在他的身上綻放的淋漓盡致。輕邁步伐,陸子明如一縷雲煙消失在眾人的面前,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好像他根本就未曾來過。以至於外圍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陸子明早已經離開。方心怡也沒有發現,並不是因為她遲鈍,而是因為陸子明不知不覺的已經從她的眼睛,走進了她的心裡。

  激動過後,人群逐漸的開始散去,范雄奇這才回過神來,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連崗都不顧不上站了,急匆匆的往家裡奔去。「心怡,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之精妙的武功!你看到了嗎?他出手之快,之巧,之妙,每一招都好像是神來之筆,讓人防不勝防!」郝雄興奮不已的邊對方心怡絮叨著,一邊手腳並用的比劃著。

  方心怡四處望瞭望,陸子明的身影一杳,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撇了撇嘴說道「你現在知道人家厲害了?剛開始的時候還狂妄的向人家挑釁,幸虧人家沒有和你一般見識!否則你現在估計比山本健那傢伙好不到哪兒去!」郝雄很是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心怡,你就不要再損我了,是我郝雄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行了吧?走,我們快回去告訴社長,我想他一定很有興趣見見這個了不起的小子!」方心怡搖了搖頭說道「郝雄,你要是不想讓我討厭你,你最好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社長,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了!」

  郝雄滿是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我們武術社連續三年被空手道社打敗,社長他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好不容易有人能幫他也幫我們出出心中這口惡氣了,你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他?」方心怡懶得跟他解釋,嬌聲說道「你真囉嗦,總之我警告過你了,你要是膽敢告訴社長,有你好看的!」說完,狠狠的瞪了郝雄一眼,氣鼓鼓的轉身走去。郝雄無奈的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女人的心思還真難猜!」……

  「師兄,功夫不負有心人!那小子終於出現了!」在清華大學附近的一家小酒館裡,白如楓正悠閒的自飲自酌,一個身手靈活,相貌俊朗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對白如楓說道。白如楓聽了眼睛微微一眯,幽幽的說道「如松,你認準了?」白如松斬釘截鐵的說道「師兄,沒錯兒,我敢打保票就是他!剛才他出手教訓了幾個狂妄的日本人,露了幾手,要不然我還不能如此肯定!」白如楓猛的站了起來,說道「好!人現在在哪裡?」

  白如松急忙說道「如柏師弟正跟著他呢!」白如楓道「走!去會會這小子!」「如楓師兄,師傅他不是說只要我們打探這小子的行蹤,然後由他老人家親自出手嗎?我們……」如松深有顧慮的說道。白如楓的眉頭一皺,道「如果對付一個剛斷奶的小子都得勞煩師傅出手,我們這些做弟子還有什麼面目見人!你我把他抓住,

  然後帶回去,直接交給師傅處置,豈不是也能體現出我等的一番孝心?少囉嗦,跟我來!」說完,一縱身閃了出去。

  陸子明不想被人糾纏,打敗了山本健,達到了教訓他的目的,立即閃出了人群,向范雄奇的住所走去。走著走著,陸子明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胡同,忽然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跟了我這麼久,難道不累嗎?」隨著陸子明話音落地,一陣細碎輕盈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和如松有幾分想像的年輕人從角落裡緩緩的走了出來。看著陸子明的背影冷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竟然發現我在跟蹤你!」

  陸子明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是來替那幾個日本人找我報仇的?我看你的內功修為不低,修煉的應該是古武術,你怎麼會和他們糾纏在一起?」「我呸!」如柏滿臉厭惡的說道「我怎麼會和倭寇糾纏在一起!?我是人,他們是畜生,人能為畜生報仇嗎?」陸子明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跟蹤我,我可以肯定我不認識你!」

  「那你認識陶摧心吧?」如柏張口問道。陸子明的眉頭一皺,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如柏的眼睛問道「陶摧心?你是他的朋友?」如柏說道「陶摧心是我師傅的好朋友!你殺了陶摧心,我師傅自然不會放過你!」陸子明凝眉說道「可是陶摧心並不是我所殺!他是為了救吳瓊玉,才挨了謝正一槍,殺他的人是謝正!」如柏有些失望的說道「剛才看你教訓那幾個日本人,威風八面,給中國人大大的長了臉,可是現在你怎麼卻變的敢做不敢當了?」

  陸子明搖了搖頭說道「隨便你怎麼說,人的確不是我殺的!」如柏冷聲說道「是你殺的也好,不是你殺的也罷。今天你都要跟我去見我的師傅!」陸子明眉頭緊皺的說道「對不起,我哪兒都不想去,誰也不想見!如果你師傅一定要見我,就讓他來找我好了!」說完,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如柏一聲怒喝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伴隨著喝聲,如柏身隨拳動,氣勢赫赫的轟向了陸子明的後腰。

  陸子明倏然轉身,電光火石間,出掌封住了如柏的拳,陸子明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這人真是好不講道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如柏一咬牙,拳頭猛一用力,想要將陸子明的手掌給頂開,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拳頭就好像是頂在了一堵鋼鐵鑄就的牆壁上似的,任憑他如何用力,陸子明的手掌就是不肯挪動分毫。如柏見事不可為,無奈的收拳倒退了幾步,瞪著陸子明說道「我已經說過了,你要跟我回去見我師傅!」

  「看來我們是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來吧。」陸子明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站定擺好了起手勢。如柏沉聲說道「那我得提醒你,我可不是那幾個沒用的日本人,對付我,你最好拿出你們全部的本事!」陸子明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如果需要,我會的!」「那就來吧!」如柏一聲狂吼,雙腿騰空而起,輪番向陸子明踢去,飽含著力道的雙腿足可以開碑裂石,捲起地上的碎石,枯葉,就好像是一陣小型的龍捲風。

  面對這樣的攻擊,陸子明卻不曾後退一步,目光炯炯的盯著他的攻勢,眼中不時的射出幾道亮光,這一道道亮光讓如柏的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只感覺自己的一招一式都被他看破了。果然,他的感覺並沒有錯。陸子明的身影一陣詭異的擺動,有驚無險,分毫不差的一一避開了他的腿攻,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妙至毫巔的抓住了他攻擊的縫隙和薄弱點。如柏甚至開始懷疑陸子明是不是也精通他的這套腿法,要不然他

  怎麼會如此『熟悉』這腿法的每一處弱點,即便是和師傅過招,韋金凡也不能躲避的如此從容,準確。

  「不好!」如柏的眼角處猛然捕捉到陸子明眼中透出的一絲冷光,心頭立即一緊,急忙變攻為守,雖然他見機的早,但是他的動作比起陸子明來不是慢了一點兒半點兒,當他開始將意識付諸行動時,陸子明的攻擊已經開始了。不像他的攻擊那樣咄咄逼人,密不透風,但是每一招都簡捷有效,既有速度,又有力道。每一招所劃過的軌跡都是最佳的攻擊路線。面對這樣的攻擊,如柏想躲,但是卻有心無力。

  只聽砰的一聲響,陸子明的拳頭魔鬼般的出現在如柏的胸口上。如柏只感到胸口一痛,隨後整個人就好像插上翅膀似的,倒飛了出去。如柏顧不上胸口的劇痛,腦袋飛速旋轉,努力掙紮著想要找回平衡,免得重重的砸在地上,出醜不說,還會加重傷勢,萬一要是著陸的部位不對,搞不好還會直接摔暈過去。然而還沒等他找到新的平衡點,忽然感到一股勁風向自己疾速衝來,如柏睜目看去,不由狂吃了一驚,原本還在十米開外的陸子明,一下子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速度之快,直讓如柏的大腦都有些要短路了。

  如柏身在空中,渾身無處著力,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移動靶子,這要是陸子明來個狠的,也許還沒等他落地,他就已經玩兒完了。就在如柏心中驚駭混雜著絕望時,接下來發生的事卻是讓他錯愕不已,他先是覺得手腕一緊,隨後又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腰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是怎麼會事兒,他整個人就被陸子明高高的掄到了空中,轉了幾圈兒之後,陸子明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道被消解的差不多了,如柏的雙腳也終於踏在了地面上。

  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如柏不自覺的心中一鬆,差點兒癱軟在地上,憑藉著超強的毅力,如柏才沒有丟臉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長長的喘息了幾口,如柏喃喃的向陸子明說道「謝……謝謝你!」陸子明恬淡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覺得你這個人並不討厭!」如柏有些汗顏的說道「我……我剛才一定是瘋了,才會向你出手!」陸子明淡淡的說道「也許你是想要完成師傅交給你的任務!」

  如柏搖搖頭說道「不,師傅交給我的任務只是要我打探出你的行蹤,然後……」看到如柏有些吞吞吐吐的,陸子明的眉頭一皺,說道「然後你師傅會親自來對付我?」如柏點了點頭說道「你還是盡快離開這兒吧。我師傅已經知道你會在清華大學附近出現,所以一早就派我和如楓,如松兩位師兄監視在這裡了。我能瞞的了一時,但是卻瞞不了一輩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趕快離開這裡,讓我們再也找不到你!」

  陸子明真誠的看著如柏說道「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不過我要等的人還沒有出現,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如果你師傅一定要對付我,那就讓他來吧!我這個人比喜歡逃避!」如柏搖頭說道「陸子明,你雖然很厲害,但是我師傅是武林名宿,成名已久,一身修為深不可測,你和他對上,會吃虧的!」陸子明傲然說道「吃一塹長一智!吃虧並不是一件壞事,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是逃避卻要比吃虧可怕的多。人一旦習慣了逃避,就會失去血性,鬥志,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如果是這樣,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如柏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看來我是說服不了你了!只有希望你以後多多小心,不要讓我兩位師兄看到你,尤其是我的大師兄,白如楓。他早就不忿師傅把你評價的那麼高

  ,憋著勁的想要和你較量較量,一旦被他找到,你的麻煩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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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紫依蘭

  陸子明坦然一笑說道「人生中本來就充斥著各種各樣的麻煩,如果怕麻煩的話,那乾脆不要活下去了!我只希望,當你兩個師兄來找我麻煩的時候,你不會也在其中!」如柏愣了愣,隨後笑著說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武功不行,可自認為人品還可以。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再找你的麻煩!」陸子明擺了擺手說道「那就行了!再見!」說著,腳下一晃,帶起一陣清風,飄飄然的消失在寂靜小巷的盡頭。

  看著陸子明消失的方向,如柏幽幽的嘆息了一聲,轉身靜靜的離開了小巷。走在回頭路上,恰好碰見了匆匆而來的白如楓和白如松。「如柏師弟,那小子呢?」白如楓迫不及待的問道。如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無能,把人給跟丟了……」「跟丟了?」白如楓聽了心裡大是不爽,忍不住斥責道「如柏,你是怎麼搞的,連那麼個小子都跟不住?」如柏低著頭也不搭腔,讓白如楓只能是干生氣。看到白如楓火兒發的差不多了,如柏忽然幽幽的說道「師兄,我想……我想回侍候師傅,」

  「什麼!?你不是天天嚷著要出來玩兒嗎?現在怎麼會忽然主動的提出來回去侍候師傅,你不會是發燒了吧?」如松滿是不解的看著他問道。白如楓緊緊的盯著如柏的眼睛,沉聲說道「如柏,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和那個小子交過手了?」如柏一愣,喃喃的說道「我……」白如楓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悠悠的說道「看你的樣子,你似乎是輸給他了?」如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沒錯兒,師兄,師傅說的對,他不是我們幾個能對付的了的,我看我們還是回去稟告師傅吧!」

  「混帳!你被那小子嚇破了膽,那是你的事,少在這裡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不是要回去嗎,那你就回去好了。但是我警告你,發現陸子明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訴師傅,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白如楓怒氣衝衝的對如柏說道。如柏瞭解白如楓的脾氣,嘆息了一聲,扔下一句「我知道了!」轉身就走了,連白如松的呼喚都沒有搭理。如松轉頭看想白如楓說道「師兄,如柏師弟的武功雖然比不上您,但是也絕對不低,他既然都這樣說了,可見那小子的修為必定很高!師兄,我看我們還是……」

  白如楓怒視了他一眼說道:「你什麼意思?你也怕了?」如松急忙說道「那倒沒有,我只是有些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是也說過了嗎,如柏的武功不及我高,他不是那小子的對手,並不代表我也不是!你休要多言!要麼就和如柏那膽小鬼一起回去,要麼就給我繼續去學校門口監視!」白如楓的話,如松是不敢違背的,只好把到了兒的話又嚥了回去。

  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周堅和一個手下不時的向這裡瞟上一眼。「隊長,那兩個人似乎想要對陸子明不利,我們是不是出面給他們提個醒兒?」周堅輕笑了一聲說道「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還給他們提個醒兒,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那手下搖了搖頭說道「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啊?」周堅哼了一聲說道「要是被你看出來了,那他們才真的沒什麼特別的呢!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兩個人一定是華清派來的武林道上的高手。不要說你,就連我上去也是白搭。」那手下吐了吐舌頭,「乖乖,連隊長您都不是對手,他們真的有這麼厲害?」周堅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些人不是你我所能夠對付的。看來我們要回去稟報唐將軍,讓將軍想想辦法!」說完,兩人混跡在人流中消

  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你找到子明了?」唐華強的書房裡,聽了周堅的報告,唐華強興奮不已的問道。周堅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如果不是子明出手教訓了幾個狂妄的日本留學生,我們還不一定能找到他!」「他教訓了日本人?」唐華強煞是感興趣的問道。周堅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給了唐華強聽,唐華強聽了拍案叫絕的說道:「過癮,真是過癮!我猜那幾個日本鬼子的臉色一定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哎呀,子明他就是人中之龍!無論走到哪裡,都不可能默默無名的,哈哈哈……」

  周堅的臉上掠過一抹擔憂,沉聲說道「不過,我們同時也發現,兩個武林高手出現在那裡,並且跟蹤了子明,我懷疑他們應該是華清派來的。」「哦?」唐華強的臉色一下子顯得凝重了起來,沉聲說道「這個華清,他動作還真是夠快的!」「將軍,我看我們還是趕緊把子明接回家裡來吧。只要子明呆在這裡,華清的人絕不敢到這裡來撒野。」唐華強沉吟了一番,最後搖了搖頭說道「不!子明是一個性格很獨立,高傲而又自尊的少年,他之所以會一個人悄無聲息的下飛機,就是為了不給我們添麻煩,我想他是不會跟你回來的。」

  「那怎麼辦?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麼多的武林高手,子明他是提防不過來的!」周堅滿是擔憂的說道。唐華強嘴角兒微微一抽,淡淡的說道「別人能夠暗殺,我們就不能暗護嗎?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從現在起,你做回你的本職工作吧,子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看到唐華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周堅點了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在書房裡徘徊了一番,唐華強急匆匆的出了門,坐上車子疾馳而去。在北京的郊外,有一處紅葉林。在密密麻麻的紅葉掩映下,座落著一棟堪稱精美的木製小樓。小樓共兩層,雕樑畫棟,古色古香,尤其是在紅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清幽高雅,飄然出塵。小樓的前面有一塊空地,被籬笆圍了起來,看似凌亂,然則暗含玄機的擺放著幾盆的不是很名貴,但是卻十分素雅,賞心悅目的蘭花。其香氣瀰漫在周圍的空氣裡,讓人聞了,能起到安神靜心的妙用。

  籬笆圍成的院落裡,靜靜的擺放著一張木製茶几,茶几的兩旁各放著一張籐椅。其中一張正坐著一位白髮白鬚的老人,老人看起來精神矍鑠,雙眼更是炯炯有神,單單從他的面相上很難看出他的年紀。此時單手握著一把紫砂茶壺,不時的湊在壺嘴兒上輕抿上幾口,額頭舒展,臉上寫滿了愜意。炯炯的目光不時的掃一眼,在他眼前舞劍的妙齡少女。

  少女身著一襲雪白的絲製練功服,修長豐滿的身段兒在練功服的襯托下,顯得越發阿娜動人。面貌俊俏中含著一股英氣,鼻子俊秀挺拔,小嘴兒殷紅誘人,一雙大大的眼睛彷彿會說話,看的久了,能讓人陷了進去。少女正在舞劍,劍鋒忽的斜指長空,忽的抖出幾道虛影,配合著矯健的步伐,敏捷的身姿,不敢說是人劍合一,但在劍術的造詣依然不低,否則的話,那老者也不會頻頻的點頭讚許。

  「依蘭,你想停一停!」紫長空忽然從籐椅上站了起來,對紫依蘭招招手說道。紫依蘭收住劍招,脆生生的說道「怎麼爺爺,是我練的不對了嗎?」紫長空輕撫著長鬚笑道「不,我們依蘭又進步了不少,離天下第一女俠又近了一步,呵呵……不過,我們有客人來了,先招呼客人要緊!」「客人?」紫依蘭聽了一愣,轉動著嬌媚的眼睛向紫長空所

  注視的方向看去,視線卻被層層的紅葉擋住,什麼也看不到。不過紫依蘭知道爺爺的厲害,既然爺爺說有客人來了,那就一定是。

  又過了一會兒,紫依蘭終於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不由得有些豔羨的看向紫長空。紫長空太瞭解自己孫女的心意了,呵呵一笑說道「功夫不但要*天分,還要*持之以恆的修煉。等到時候到了,你一定會超過我的。」紫依蘭振奮的點了點頭。幾分鐘後,唐華強魁梧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裡,紫長空呵了一聲說道:「我就知道,肯定是這老小子!依蘭,去,把我捨不得喝的天山龍靈茶泡上。」紫依蘭看到是唐華強來了,絲毫也不驚訝紫長空會讓她去泡最好的茶,笑了笑轉身進了小樓。

  唐華強有些喘的出現在了紫長空的面前,不停的抱怨道「也就你這樣的老怪物,會把窩按在這深山老林了,要想找你一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紫長空哼了一聲說道「你這老傢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哪次來不是給我帶來一大堆麻煩?要是不讓你吃點兒苦頭,我這心裡憋的慌!」唐華強呵呵的笑了起來,衝著紫長空點了點,說道「你啊!……」紫長空一笑指著籐椅說道「趕緊坐下歇歇吧!你要是每天來我這兒一趟,我看你至少能再多活二十年。」唐華強疲憊的擺了擺手說道「拉倒吧,我就是少活二十年,也不願意受這罪!」

  紫長空撇了撇嘴道「好了,說吧,你又有什麼麻煩事兒要我幫你辦啊?」唐華強剛準備開口,紫依蘭端著兩杯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的茶水走了過來。看到紫依蘭,唐華強的臉上立即笑開了花兒說道「依蘭,幾天不見,你又漂亮了不少,在學校裡,有不少男孩子追你吧?」紫依蘭滿面嬌羞,嗔怒不已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唐爺爺,您每次來都這樣,信不信我拔光你的鬍子?」在唐華強的面前,紫依蘭顯現出嬌蠻的一面。

  唐華強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不敢了不敢了,你這個小蘭啊,和你爺爺一樣,都喜歡欺負我這個老頭子,哎!我的命還真苦!」說完,從紫依蘭的手裡接過一杯茶,仰頭就喝了個乾淨。直把紫長空看的心疼不已,連聲說道「浪費了浪費了,招待你這樣的粗野傢伙就該給你喝白開水。你知道你剛才喝的是什麼嗎,天山龍靈,十年才能採摘一兩!」

  唐華強嘿嘿的笑道「我當然知道了,可是我更知道,如果我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今天恐怕只能喝你一杯。現在嘛就不一樣了,依蘭,麻煩你再給我倒一杯好嗎?」紫依蘭忍笑接過了杯子,紫長空卻忍不住呵斥道「你這個狡猾的老東西!……你有什麼事兒趕緊說!」唐華強從紫依蘭的手裡又接過了一杯天山龍靈茶,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悠悠的說道「老紫,我今天還真的是有事來求你的!」

  「爺爺,唐爺爺,你們聊,我先進去了!」看到兩人要談正事兒,紫依蘭懂事的對兩人說道。唐華強一擺手說道「別,這件事情說是求你爺爺,其實是求你!」「啊?求我?」紫依蘭聽了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唐華強。「老頭子,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紫長空也滿是迷惑的看向唐華強。唐華強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小朋友,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現在那人正在找他麻煩,我想請依蘭暗中保護他!」

  「小朋友?老東西,你少跟我打哈哈,你這個人我還不知道,平日裡眼高於頂,比誰都傲氣,你這個小朋友,一定是來頭不小吧!該不會是哪個高官的公子,想要到處胡混,又怕自己吃虧,於是就想給自己好

  個保鏢吧?」唐華強聽了眼睛一瞪,說道「紫老鬼,在你的心裡我是那樣無聊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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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空手道社的美女社長

  紫長空眼睛一翻,道「你以為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有多崇高?」「你!……」唐華強很是氣惱的看向紫長空,紫長空眉毛一挑,說道「我怎麼了?」唐華強恨恨的說道「要不是知道我打不過你,我一定狠狠的揍你一頓!」紫長空傲然一笑說道「你要是能打的過,我就不這樣兒了。一好了,廢話少說,到底是誰家的小子竟然讓你這麼看重,都求到我的頭上來了。」唐華強沉吟著說道「我唐華強一生閱人無數,可是像這樣了不起的年輕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如果你見到他,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紫長空哦了一聲說道「看你的表情,你對這小子是真的很讚賞。不過,我已經有了依蘭,否則看在你的份兒上,我也許會收他當個徒弟什麼的,傳他一招半式的,以後就不用再讓別人來保護他了。」唐華強笑了笑說道「拉倒吧!你就是想要收人家為徒,人家也不一定看的上你。以我看他的武功也許並不在你之下!」「你說什麼?」紫長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皺眉看著唐華強問道。

  唐華強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還不要不服氣。我說的一點兒也沒誇張。有機會讓你們倆切磋切磋,你就明白了!」紫長空面色凝重的看著唐華強,兩人之間的友誼已經經歷了半個世紀,彼此間都有了十分透徹的瞭解。紫長空明白唐華強的為人,從來就都不是那種喜歡故意誇大其詞的人,既然唐華強這樣說了,紫長空就相信他口中的那個了不起的少年一定有過人之處。「既然他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我來保護他?」紫長空幽幽的問道。

  唐華強的臉上掠過一絲無奈,說道「這孩子雖然武功很高,但是畢竟涉世未深,加上心地有極其的善良。光明正大的硬碰硬他不怕,但是就怕那些心計陰沉的人對他耍手段!」紫長空點了點頭又問道「對了,那個小子到底招惹了什麼人?」唐華強無奈的說道「華清!他把謝正殺了,謝豪也被他打殘廢了。一個是華清的女婿,一個是他的外孫,華清這次是氣瘋了。早已經放出話兒來,要是不殺死子明,他絕不罷休!」

  「竟然是華清?這事情果然是棘手的很。華清那個人的性格我瞭解,一旦被他盯上,絕對是不死不休,難怪你會這麼緊張!」紫長空皺著眉頭對唐華強說道。唐華強道:「可不是嘛。今天我的人已經向我報告了,華清派來的人已經盯上了陸子明,所以我這才急匆匆的找到了老鬼你幫忙。」紫長空面有難色的說道「按理說,你的請求我不能不幫。可是依蘭她現在還在上學,你總不希望她輟學去保護那個陸子明吧?」

  唐華強笑著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依蘭不是清華大學的學生嗎?陸子明他很快也會進入那所大學,這樣,依蘭既不用耽誤上學,又能暗中護著他,一舉兩得!」紫長空笑了笑說道「好啊,原來你早就打好算盤了。」說完轉頭笑吟吟的看著紫依蘭問道「依蘭,你怎麼說?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啊?」紫依蘭轉頭看到唐華強那滿含著殷切的眼神,點了點頭說道「唐爺爺的忙我可不敢不幫。不過,在這之前,總得讓我看看我要保護的人是誰吧?」

  唐華強急忙從口袋掏出一張陸子明的照片,遞給了紫依蘭說道「諾,就是這小子!」紫依蘭接過照片一看,眉毛不由得跳了一跳,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似的。看到紫依蘭的神色有些不對,紫長空一邊從紫依蘭的手裡接過照片,一邊問道「怎麼了?」紫長空的目光掃在照片上,心裡也是不由得一振,張口就讚了一

  句道「好一個翩翩美少年!光看上去就覺得氣度不凡,難怪你老東西會這麼上心!」

  唐華強笑道「子明的外表的確是相當出眾的,但是真正讓我看中的不僅僅是他的外表,而是他那能文能武的一身卓越不群的才華。這麼跟你說吧,老紫,不要說是在少年之中,就算是在和我同輩的人當中,他也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唐華強毫不吝嗇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讚美的詞彙全都用在了陸子明的身上。這讓紫長空和紫依蘭對陸子明產生了一種剪不斷的好奇,心中強烈的期盼著能和陸子明見上一面……

  「子明!你去哪兒了?!」一見到子明回來,范雄奇忍不住跳了起來,一把抱住陸子明急聲問道。陸子明被范雄奇的舉動嚇了一跳,喃喃的問道「范大哥,出什麼事兒了嗎?」范雄奇一邊興奮不已的搖著頭,一邊從頭到腳的打量著陸子明,那感覺好像是剛剛認識陸子明似的。陸子明被他看的有些難受,扭捏的說道「范大哥,您沒事兒吧?幹嗎這麼看我?」

  范雄奇猛的一拍手說道「好你個陸子明,敢情你是真人不露相啊,連我都被你蒙在了鼓裡!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會武功?」陸子明一陣苦笑,說道「可是你也沒問我啊!」范雄奇一陣語塞,說道「好,算我是有眼無珠。其實從我們一開始見面,你隨便摸了我一下就讓我一天的疲憊盡數驅除,我就應該意識到你不是普通人。可是每次看到你還這麼小,我就沒有在意了,看來的確是我犯了以貌取人,以年齡取人的低級錯誤!」

  陸子明苦笑一聲說道「其實習武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沒什麼大不了?!」范雄奇顯得有些激動,說道「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輕描淡寫,那今天那些日本人怎麼會乖乖的認栽?他們之所以敢如此囂張,不正是因為他們會武功嗎?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會武功,昨天我的兄弟們就不會吃這麼大的虧了!所以,歸根到底,這都是因為武功的關係。武功當真是天底下最為重要的東西。」

  陸子明搖了搖頭說道「真正的高手在修煉武功的同時還要修煉武德,領會武道。比起單純的武功,武德和武道在是頂頂重要的東西。武德能夠規範一個武者的言行,武道能夠引領武者到達終極的巔峰。沒有武德,即便是武功再高強也不能稱為武者,而不能領會武道,你永遠都不能成為一代武學宗師。」

  「武德,武道?」范雄奇撇了撇嘴說道「這兩樣東西只有那些武學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高人才會去想,在我看來,只要能讓我強大起來,不再被那些小日本欺負,什麼武德武道,我才不在乎呢!」陸子明聽了此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悠悠的說道「那你和那些依仗著自己會點兒功夫,到處猖狂逞威的日本人又有什麼不同呢?」范雄奇的心神一呆,臉色變的凝重了起來。陸子明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想想吧。」

  校徽事件就好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在清華大學的校園裡迅速散播開來,很快就鬧的人盡皆知,尤其是陸子明勇挫山本健,更是被眾人傳的神乎其神。差點兒就要為陸子明設置香案,焚香膜拜了,不過這也難怪。空手道在清華大學的校園裡囂張的日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很多人是敢怒不敢言。經過長時間的壓抑,這股怨氣終於爆發了出來,其強烈程度是可想而知的。茶餘飯後,課上課外,這已經毫無疑問,成了清華大學最為熱門的話題。

  日本空手道社團中,社員訓練的呼喝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在練武大廳的後面

  ,是一個獨立的房間。完全按照日本人的風俗設計裝潢,如果這不是在清華校園內,也許會把這裡錯當成日本。房間裡,山本健神色頹廢的跪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愧疚和迷茫。在他的對面,一個身材魁梧強壯,宛如銅澆鐵鑄,一臉硬氣的年輕男人宛如一頭受傷了的狂獅,來回不停的走動著,嘴裡不時的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咆哮,此人正是空手道社的副社長──木村武之。

  「恥辱!大大的恥辱!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大日本帝國的武士竟然輸給了一個中國小子!山本,你應該以死謝罪!」木村武之怒不可遏的沖山本健咆哮著。山本健的臉色一片灰白,腦袋耷拉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腦海中不停的浮現出陸子明那靈動近似於鬼魅般不可琢磨的身影,被擊中的胸口隱隱的傳來一陣陣疼痛。山本健的沉默更加的激怒了木村武之,木村武之一個箭步來到山本健的身前,伸出大手,扼住山本健的喉嚨,硬生生的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山本健眼神頹廢迷茫的看著木村武之,木村武之怒聲喝道「八嘎!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你必須把你丟掉的大日本帝國的臉面給找回來!我要你去把那個中國小子找出來,然後親手打敗他,你聽明白了嗎!?」山本健艱難的搖了搖頭,眼睛裡射出絲絲驚恐,喃喃的說道「不……不!我再也不會和他交手,他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就是練一輩子,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木村武之聽了大怒,連聲喝道「八嘎!你說什麼!?你這個混蛋,你還要繼續丟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臉面嗎?你這個懦夫,我殺了你!」眼看著山本健就要被木村武之給活活的掐死了,猛聽的一聲清脆的嬌喝響了起來「牧村,放開山本健!」伴隨著清脆但不失威嚴的嗓音,一個身材高挑,容貌靚麗的女生推開門走了進來。隨著這個女孩兒進入,一股清冷微涼的氣息隨之瀰漫在了整個房間內。山本健被這清冷氣息一激,神志都清醒了些。

  木村武之似乎對這個女孩兒很尊敬,見到她進來,立即放開了山本健,站到了一邊兒。「社長……」山本健呆呆的看著那女孩兒,幽幽的說了一句,隨後滿是慚愧的低下了頭。雨田信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後走到首座的位置坐了下來。木村武之激動不已的說道「社長,山本健竟然輸給了一個中國小子。您出去聽一聽,外面的那些中國人都把這事兒傳瘋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把我們空手道社團放在眼裡。這全都是他的錯!」

  雨田信子面容一冷,說道「木村,你說的已經夠多的了,可以住嘴了!」「社長,我……」木村武之眉頭一皺,還想要說些什麼,結果卻被雨田信子犀利冰冷的眼神給瞪了回去。「沒有人願意輸!尤其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從來都是以追求勝利為終極目標。可是我說過很多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何況是在藏龍臥虎的中國,被不知名的高手打敗實在是太正常。」聽到雨田信子這麼說,山本健大為感激,急忙對雨田信子恭聲說道「社長,謝謝您!」

  雨田信子嬌哼了一聲道「謝謝我?你是在謝我為你開脫嗎?我想你是誤會了,你的所作所為同樣讓我感到不忿,不過我不忿的是你身為清華大學的學生,竟然不肯佩帶清華大學的校徽,而且還到處招搖生事,耀武揚威,將我們日本人的臉面都給丟盡了!」山本健聽的一愣,滿是置疑的問道「為什麼?社長,那是中國人才帶的玩意兒,我們為什麼也要帶?」雨田信子眉頭一皺,冷眼含煞的

  說道「為什麼?因為你是清華大學的學生,是這裡的一員!既然你這麼不屑來到這裡,你為什麼乾脆點兒滾回日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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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武術社長商正龍

  「社長,這一點我贊同山本健的話。我們日本人不能帶中國人的標識!」木村武之站到了山本健的一邊兒,大聲的對雨田信子說道。雨田信子的眼神又是一厲,冷冷的說道「這是我的命令!凡是空說道社的社員,一律都要佩帶清華大學的校徽!誰要是膽敢再借一襲空手道服在清華校園裡耀武揚威,逞兇作惡,就給我滾出空手道社!聽明白了嗎!?」雨田信子的話讓山本健和木村武之一陣目瞪口呆,迫於雨田信子的威壓,同時點了點頭。雨田信子厭惡的看了一眼山本健說道「你給我出去!」山本健急忙嗨了一聲,匆匆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了木村武之和雨田信子兩個人。雨田信子轉頭看向木村武之,幽幽的問道「外面都在傳,那中國少年只有幾秒鐘的工夫,就把山本健在內的幾個空手道社的成員打倒在地,這都是真的嗎?」木村武之的撇撇嘴說道「中國人被我們連續三年打敗,對偶爾的一次小小的勝利就如此大肆鋪張,真是可笑……」「住嘴!回答我的問題!」雨田信子不耐的打斷了木村武之的話,說道。

  木村武之眉頭一皺,低頭說道「是真的。」頓了頓,木村武之又說道「這都怪山本健他們太無能,將我們空手道社的臉都丟盡了!並不能說那中國小子就有多厲害!」雨田信子沉吟著說道「山本健的武功,你我是最清楚的了。空手道社內除了你我之外,他是最強的。幾秒鐘就敗在了人家的手裡,還說人家不厲害?」木村武之搖頭說道「中國武術都是花架子,與其說是武術,不如說是舞蹈。我也曾經和一個很有名氣的中國武師交過手,結果我輕而易舉的將他打敗了。我實在不相信,中國功夫能夠擊敗我們以實戰為目的空手道!如果當時不是山本健在夢遊,那個中國小子就一定是用了什麼妖術或者卑鄙的手段,否則他是不可能打贏我們空手道的!」

  雨田信子搖了搖頭說道「中國武術擁有幾千年的歷史。是我們空手道和柔道公認的鼻祖,是絕對不可以小瞧的。木村,想辦法把這個人找出來,我要親自跟他過招!」「什麼!?社長要親自跟他過招?我認為萬萬不可!那小子只不過是一介無名之輩。而社長您是清華校園的最強者,豈能和他過招,讓他借此來提高自己的名聲?如果您是要教訓他的話,那就讓我來吧!我一個回合就能把他打趴下!」雨田信子瞪了木村武之一眼說道「讓你去找,你就去找,哪兒那麼多廢話?」木村武之不敢再多嘴,沉默了下來。

  「吼!」跆拳道社裡傳出一聲響亮的呼嘯,隨後一個敏捷的身影騰空而起,只聽啪啪啪的幾聲脆響響過,在一片碎裂的木板中,那個敏捷的身影落回到了地面。只見他身高大約一米八,渾身上下勻稱而結實,不足一寸的頭髮,宛如鋼針般,直挺挺的密佈在頭皮上,讓他整個人顯得異常精神。一雙眼睛即便是笑的時候也是殺氣騰騰,讓人不容小覷。此人正是跆拳道社的社長金吾聖。在清華大學的校園裡,空手道社團的光芒不但壓住了中國武術社,而且也蓋過了跆拳道社。心高氣傲的金吾聖多次找上門兒去挑戰。可是每次都還沒等他見到雨田信子,就已經敗在了木村武之的手裡。長時間來,在他的心裡始終憋著一口氣,沒想到這卻無形中提升了他的殺氣,讓他的跆拳道功夫精進威猛了不少。

  副社長朴正義則不像金吾聖那樣鋒芒畢露,氣勢逼人,整個人要顯得圓滑了許多。在跆拳道社一直充當著紅臉的角色,是金吾聖和社員之

  間不可獲缺的潤滑劑。朴正義笑眯眯的將手裡的碎木板扔了出去,拍著巴掌說道「社長!您剛才的這一腿實在是太漂亮了,乾淨利索,絲毫也不拖泥帶水,我覺得在今年的武術比賽中,我們跆拳道社一定能壓過空手道社,獲得今年的冠軍!」

  金吾聖捏了捏拳頭,咬牙說道「木村武之,雨田信子,你們等著!今年,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朴正義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除了空手道社,今年的中國武術社,拳擊社我們也要多加注意,不能輕敵。」金吾聖眼睛一眯說道「不!在我的眼裡,只有木村武之和雨田信子,其他的人都不重要拳擊社的人只會有拳,卻不懂得起腿,只要避開他們的拳,他們和活靶子沒什麼區別。至於中國武術社,花架子居多,真功夫偏少,同樣的不足為懼。」

  朴正義幽幽的說道「社長,您還是不要大意為好。去年,中國武術社的社長商正龍可是挫敗了木村武之,最後是敗在了雨田信子的手下。他可不是容易對付的主兒。」金吾聖點點頭說道「商正龍的確是中國武術界的奇葩。只可惜他去年卻被雨田信子,一技重拳打中了右臂,導致右臂粉碎性骨折。雖然經過醫生的治療,右臂勉強保住了,但是卻使不上力了。他現在成了獨臂大俠,也已經不是我的對手!」

  朴正義喃喃的說道「一想起去年雨田信子的那一技恐怖至極的重拳,我這心裡就直打哆嗦。社長,您有把握接住她那樣的一拳嗎?那還是一年前,也許經過一年的修煉,她又進步了呢?」金吾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滿是不滿的看著朴正義說道「你是怎麼會事兒?為什麼總是長別人的志氣,滅我的威風?」朴正義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我只是想提醒一下社長,希望您不要大意!」

  金吾聖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我懶得聽你說下去。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朴正義嘆息了一聲說道「社長,您有沒有聽說過校徽事件?」金吾聖將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武學修煉上,哪兒有心思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問道「什麼校徽事件?和我們跆拳道社有關係嗎?」朴正義就知道金吾聖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微微一笑說道「是這樣的……」朴正義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的講了一遍,隨後靜靜的看著陷入沉思中的金吾聖。

  金吾聖沉思了片刻,緩緩的說道「空手道社的人不佩帶校徽,隨意的進出校門,這我早就聽說過,這次被人給收拾了,也是活該!」朴正義苦笑一聲說道「社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個中國少年,只用幾秒鐘就擊敗了包括山本健在內的一干空手道社的高手,您不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嗎?」金吾聖嗤笑道「這是中國人在吹牛,你不用去理會!山本健的功夫我知道,雖然不及木村武之,但也算的上是高手。就連我要想打敗他,也需要五分鐘以上。幾秒鐘就想打敗他,還要在幾個空手道高手的聯合夾攻下,恐怕木村武之也做不到,也許雨田信子能,但是也絕對不會太容易。這只不過是中國人用來滿足自己虛榮心的誇張,不值一提!」

  看著金吾聖自以為是的表情,朴正義淡淡的說道「可是……中國人並沒有誇張。那個中國少年出手的時候,我們有一個社員剛好也在現場。據他的描述,那個中國少年的確是只用了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就把山本健給打倒了。動作之快,甚至他都沒有看清楚人家是怎麼出手的。」聽了朴正義的話,金吾聖的神色終於凝重了起來,可眉宇間仍然有些置疑,喃喃的問道「這……這都真的?」朴正義肯定的點

  了點頭說道「千真萬確!」

  金吾聖來回踱了幾步,沉聲說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如此了得的中國人?如果他真的有這麼厲害,而且他也參加了武術比賽,那我們還有勝算嗎?」朴正義也是滿臉憂愁的說道「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一個雨田信子就已經夠麻煩了,現在又來了個神秘的中國高手,社長,我們要提前做些準備才行啊!」「準備?怎麼準備?」金吾聖不解的看向朴正義。朴正義沉吟著說道「首先我們必須找到這個中國人,摸清楚他的底細。最好能派些人和他過招,找出他的弱點。這樣,即便是他參加比賽,社長也不用怕他了。」

  金吾聖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做雖然有些陰險,不夠光明正大。但是為了在比賽中獲勝,為了我們韓國人的榮譽,也只有如此了!朴正義,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朴正義抿嘴一笑說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社長?」方心怡愜意的走在校園的林陰路上。猛然聽到一陣陣破空聲從路旁的小樹林了響起,方心怡心中一動就鑽了進去。尋聲走去,在小樹林的中央的一小塊兒空地上,方心怡看到了武術社的社長商正龍。商正龍今年二十三歲,自小就跟隨著家裡的長輩學習武功。到了現在竟然也有了將近二十年的功力。出神入化雖然不敢說,但也是年輕有為的高手。只見他身形靈動,掌影翻飛,步伐神色中透著淡然和從容。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著相當的意境,不拖沓,不冗沉,頗和神韻。因此看上去會讓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方心怡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不敢出聲打擾,直到商正龍一趟掌法打完。打完一套掌法,商正龍臉不紅,氣不喘,呼吸均勻綿密,就好像剛才打拳的人不是他似的。「心怡,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伴隨著充滿磁性的嗓音,一張英俊不凡的臉龐緩緩的映入了方心怡的眼簾。方心怡的芳心不由得一亂,本能的低下了頭,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滾燙。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看到這張臉會臉紅的。「我……我從這裡路過,聽到有人在打拳就……鑽了進來,沒想到是社長您。」

  商正龍哦了一聲,幽幽的說道「剛才你看我打拳,覺得怎麼樣?」方心怡眉毛一挑,說道「我覺得社長的掌法又精進了不少。開合有度,靈動隨心,不是我恭維,你是我見過的將這套拳法演繹的最完美的人了。」商正龍聽了方心怡的話,並沒有流露出絲毫欣喜的表情,而是滿面憂愁的抬起了自己的右臂,目光中充滿了落寞。方心怡看的心中一痛,喃喃的問道「社長,那隻胳膊現在還痛嗎?」

  商正龍甩了甩右臂說道「不,早就不痛了!可是……可是它恐怕再也恢復不到以前的狀態了。我現在就好像是一個半殘廢的人,拳法練的再好又有什麼用?現在,就連舞蹈都要講求力度,沒有任何力量的拳法比舞蹈還不如。心怡,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商正龍忽然滿是悲傷的看著方心怡問道。方心怡心裡一振,急忙說道「怎麼會呢?社長在我心中一直都最了不起的男人……」

  「男人?哈哈哈……可我卻敗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裡,還被她廢掉了一隻手!自從這手斷掉之後,什麼男人的尊嚴,驕傲全都離我遠去了。我現在只是一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抱著殘臂痛哭的懦夫。我連一個女人都不如,還妄談什麼男人?這只會讓所有人恥笑!」商正龍越說越是激動,悲觀,右手狠狠的向樹上砸去。方心怡被嚇壞了,急忙死死的將商正龍抱住,悲聲說道「不要這樣,社長,你會傷到自己的!」商正龍一

  把將方心怡推了出去,方心怡一時不察,沒有防備,狠狠的坐在了地上,疼的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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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方心怡的算盤
  方心怡的痛呼驚醒了商正龍,商正龍急忙將方心怡從地上拉了起來,滿是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是我用力太大了……」方心怡一把抱住了商正龍,將腦袋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胸前,搖著頭幽幽的說道「不要說對不起。(天只要你沒事,我怎麼樣都沒關係。」聽著方心怡滿含著情意的話語,商正龍不由得一愣,腦海中閃過另外一個靚影,輕輕的將方心怡從自己的懷裡推了出去,低聲說道「心怡,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可是我已經……」商正龍剛準備對方心怡說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可是忽然看到方心怡那滿是柔弱的還含著淚水的眼睛,商正龍到了嘴邊兒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可是什麼?」方心怡看著商正龍幽幽的問道。商正龍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可是我現在已經和一個廢人差不了多少了。看看我的右臂,它現在連一桶水都提不起來。過不了多久,就將是一年一次武術大賽,想想我只能揮動著這條無力右臂去參加比賽,我的心裡就……」方心怡聽到這兒笑了笑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到時候也許不用你上場,那些傢伙就會被人打的稀里嘩啦了!」

  聽了方心怡的話,商正龍的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正要問為什麼。方心怡已經笑著將他拉出了樹林。兩人剛一鑽出小樹林,迎面剛好走來了紫依蘭。看到紫依蘭,商正龍的面容忽然大變,一張臉就好像是被火烤過似的,一片通紅。低著頭直有些不敢看紫依蘭。紫依蘭看到商正龍和方心怡從小樹林裡鑽了出來,話語中帶著些須譏諷的說道「商正龍,看來你的胳膊已經好了,要不然哪兒來的力氣抱女孩子啊?」

  商正龍聽了大為緊張,急忙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是那樣子的,依蘭,你一定是誤會了!」紫依蘭嬌哼了一聲說道「我才懶得誤會你呢!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用不著跟我解釋!」「依蘭!」商正龍一焦急,大聲的叫了出來。看到兩人的之間似乎關係非淺,方心怡的心裡倍感不舒服,咳嗽了一聲,柔聲對商正龍說道「正龍,你不要激動,這樣不利於你的恢復。走,你練了半天拳,一定也累了,我們一起去喝點兒東西,休息休息!」方心怡表現的就好像是一個賢惠溫柔的妻子,對商正龍的關懷可以說的上是無微不至。

  紫依蘭看到這裡,哼了一聲說道:「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去喝東西了。免得討人嫌!」說完,一轉身走了。看著紫依蘭的背影,商正龍一陣苦笑,有心想要責備方心怡,可是看到方心怡那一雙充滿無辜的大眼睛,只能無奈的長嘆了一聲。

  「喂,老爸,是我,雄奇!」保安室裡,范雄奇對著話筒吊兒郎當的說道。話筒裡傳來一個威嚴,但是卻滿是無奈的聲音,道「你還記得有我這個爸爸,這真是我的榮幸!」范雄奇呵呵的笑了笑說道「爸爸,您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謙虛了?不用覺得榮幸,這是我應該做的!」「滾你的!」電話筒裡傳來一聲咆哮,幸虧范雄奇見機的早,老早的就把話筒拿離了耳朵。等到話筒裡的咆哮聲差不多了,范雄奇才說道「爸,我讓您半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啊?」

  范雄奇的厚臉皮顯然范父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哼了一聲說道「差不多了。我和校長已經說好了,後天他就可以去報到了。小子,跟我說實話,這個叫陸子明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私生子?不要企圖騙我們,他要是我們范家的血脈,你趕緊把他領回家。我和你媽高興著呢!」范雄奇一陣惡寒,哭聲說道「爸,您也想太多了吧?陸子明都已經十六歲

  了,我今天才二十五,我有那本事嗎?虧您還是政府高官,有點兒智商行不行?」

  范父頓了頓,隨後怒聲說道「你小子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整天東一鎯頭,西一棒子的亂搞,我能這麼糊塗嗎?這都是被你氣的你知道嗎?好好的局長不當,你非要跑去當什麼保安,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有家不回,非要去住什麼單身公寓!你媽做的飯菜那麼香,你看都不看,天天就著泡麵啃大蒜,真不知道你是天生的賤骨頭還是腦子有病!……」「那個……那個爸爸,我後天帶子明去學校報導啦!好,今天就聊到這兒吧,再見,再見!」范雄奇一聽,急忙連說了幾句,將電話掛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范雄奇摸著砰砰直跳的心臟,喃喃的說道「這世道,連老爸都變的囉嗦起來了……」

  「鐺鐺鐺。」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范雄奇有些不耐的站起身打開了門。只見方心怡俏生生的站在外面,眼睛不時的向屋裡瞟。范雄奇當了這麼長時間的保安,對清華大學裡的些個響噹噹的人物還是認識的。正巧,這方心怡就算是其中之一。范雄奇急忙笑臉相迎的說道「方同學,您怎麼有時間到我們保安室裡來坐坐啊?來來,快請進!」方心怡笑了笑說道「不用了,我來是找昨天力敗山本健的那個保安的,怎麼,他不在?」

  聽了方心怡的話,范雄奇心裡不由得暗笑了幾聲,嘀咕道「子明還真不錯。才一天,就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送上門兒來了,看來這小子以後的桃花運是少不了了,呵呵……」「啊!你找子明啊,對不起,他並不在這裡上班,那天他只不過是適逢其會,替我一個同事站崗罷了!」范雄奇笑著說道。方心怡聽了不由得一愣,喃喃的說道「什麼?他不在這裡上班兒?」范雄奇道「是啊!怎麼,這有什麼好值得奇怪的嗎?」

  方心怡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她今天來,是想說服陸子明的加入中國武術社,然後再代替商正龍出戰。一來她看好陸子明的武功,二來即便陸子明勝不了,至少商正龍不用再受傷了。雖然說這有些利用陸子明做擋箭牌的意思,但是方心怡現在腦子裡全都是商正龍,已經顧不了那許多了。「那我在哪裡能找到他?」方心怡滿是急切的問道。范雄奇沉吟著問道「能告訴我你找子明有什麼事兒嗎?」

  「這……這個我想對他本人說。」方心怡幽幽的說道。「對他本人說?」范雄奇的心裡一震,還以為方心怡是想對陸子明表白,不由得開始感嘆起現在女孩子的潑辣和大方。不過他並不認為陸子明現在已經到了該談情說愛的年齡。本著為陸子明好的原則,范雄奇滿是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也不知道哪裡能找到他,其實我和他並不熟,也只不過是才認識幾天而已。」這倒不假,可是誰也不會想到,范雄奇和陸子明認識的當天,陸子明就搬到了他的家裡。

  方心怡聽到這個答案很是有些失望,不過良好的教養並沒有讓她表露出來。只是俯身在一張紙上唰唰的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交給范雄奇說道「如果你能碰到他的話,麻煩你把這個號碼交給他。讓他務必打我的電話,我找他真的有很急很急的事!」范雄奇接過了那張紙說道「好吧,我會把這個交給他的。」方心怡點了點頭,道了聲再見轉身走了出去。

  離開保安室,方心怡的心裡有些不安。沒有找到陸子明,讓方心怡的心片刻也定不下來。雨田信子的勇猛讓方心怡到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去年她打斷了商正龍的右臂,今年會不會再

  打斷他的左臂。想到商正龍失去了右臂都已經痛不欲生了,如果再沒了左臂……方心怡想都不敢往下想,心裡打定了主意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陸子明給挖出來。方心怡一邊走著,一邊想著,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外語系的教學樓前。

  「心怡!」一聲脆呼從教學樓裡傳來,方心怡迷瞪的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苗條靈動的身影從教學樓裡快步跑了出來。「雪芝?」看到這個身影,方心怡也是眼睛一亮,滿是驚喜的喊了起來,雪芝是一個從外表看上去很柔弱的女生,帶著一副小巧的眼鏡讓她越發顯得文靜。皮膚白皙而滑嫩,雪白裡透著些誘人的粉紅。再加上精雕細涿的五官,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洋娃娃似的可愛。

  方心怡用手指挑了挑雪芝的眼鏡兒,逗趣道「嘻嘻……小雪芝,幾天不見,你的眼鏡兒又變厚了哦。你要是再不注意的,以後就一輩子也離不開這玩意兒啦!」雪芝拍了一下方心怡作怪的手嗔怒不已的說道「你以後要是再敢隨便動我的眼鏡兒,我就和你絕交!」方心怡的嘴一撇,道「切,這話你都不知道跟我說了多少遍了。親愛的小雪芝,你就不能換點兒新鮮的嗎?」雪芝很是氣惱的白了她一眼說道「懶得理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方心怡急忙拉住了雪芝,滿是懇求的說道「雪芝,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既然碰到了,你就幫我開導開導唄。那,我們也好久沒一起去過哈根達斯了,今天我請客,好不好?」雪芝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我想找一份英語家教,正準備去面試呢!」方心怡愣了一下問道「英語家教?雪芝,你現在很缺錢花嗎?不應該啊?」雪芝白了她一眼說道「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滿腦子裡裝的都是錢,俗不俗啊你?我畢業後準備去當一位英語老師,所以想提前演練一下,也算是給自己增加點兒經驗!」

  方心怡嘖嘖連聲的說道「真不愧是外語學院最有些的學生。每年將學校裡的大小獎學金全都攬入囊中,你果然不是蓋的。」雪芝不免有些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了!你以為我想你一樣啊,整天滿腦子想著的不是武功就是和男孩子打架!我看真正要擔心嫁不出的人是你才對!」方心怡哼了一聲說道「我有正龍,其他的男人我還看不上呢!走吧,忘了你的英語家教吧,今天先陪我去大吃一頓!」說完,不由分說的拖起雪芝就走。柔弱的雪芝努力的掙紮了幾下,可是要想擺脫『強悍』的方心怡顯然是不大可能……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一臉怒容的雪芝,方心怡急忙將大份兒的巧克力蛋糕推到了她的面前說道「好了雪芝,你就不要生氣了,一份家教而已,哪有我的幸福來的重要啊?」看在巧克力蛋糕的份兒上,雪芝勉強原諒了方心怡,無奈的嘆了一聲道「你啊,我真是拿你沒辦法!」說完大口的享受起美味的哈根達斯。

  方心怡嘻嘻的笑了起來說道「早就知道只要有哈根達斯,哪怕是把你給賣了你都不會生氣。」「你!……」雪芝瞪起眼睛滿是不滿的看向方心怡,方心怡急忙笑道「開玩笑啦,幹嗎那麼認真!你不是想要找英語家教嗎?趕明兒我給你找一個,這總行了吧?」雪芝撇嘴道「這還差不多!對了,剛才你好像提到你的幸福什麼的,說說,是怎麼會事兒啊?」方心怡的臉色立即變的憂愁起來,問道「雪芝,你聽說過昨天,有一個保安把空手道社的好幾個高手,沒幾下就給放倒的事情嗎?」

  雪芝頭也不抬的說道「知道的不是很多,可是全校都在傳,所以也算是知道些,怎

  麼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方心怡激動不已的說道「雪芝,你知道嗎,當時我就在現場,可是從頭到尾目睹了全過程!那個傢伙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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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誘人的飯香
  看到方心怡激動的樣子,林雪芝急忙打斷她說道「注意,說重點!我可和你不一樣,一聽到武功,打架什麼的就興奮的不得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還是說說,那個厲害的傢伙到底和你的幸福有什麼關係。」方心怡正在興頭兒上,被雪芝打斷,心中自然有些不爽,白了她一眼說道「是這樣的,一年一次的武術大賽即將開始。你也知道,正龍去年比賽受了重傷,到現在傷還沒有好利索,以他現在的狀態去比武,肯定不是雨田信子那個變態女人的對手,我不想讓他去參加比賽……」

  「所以你打算讓那個傢伙代替商正龍出賽是嗎?」雪芝一語道破了方心怡的意圖。方心怡咯咯的笑道「不愧是清華大學裡最聰明的女生,一下子就被你給猜中了。沒錯兒,我正是這樣打算的。可是那個傢伙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我正在為這事兒煩惱呢!」雪芝悠悠的說道「心怡,你這樣做恐怕不大好吧?孔子說的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明知道雨田信子十分的了得,卻讓人家去應戰,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方心怡的臉紅了一紅,低聲說道「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真的不希望正龍再受傷了。你沒有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我……」雪芝嘆息了一聲說道「我明白,愛情都是自私的嘛!雖然我不讚同你的這種做法,但是我卻完全的理解你。」方心怡聽了心中一鬆,滿是感激的說道「謝謝!雪芝,謝謝你能理解我。」雪芝苦笑一聲說道「我理解你有什麼用?一來我不能代替商正龍去參加比武,二來我又不能幫你找到那神秘的高手。」方心怡幽幽的說道「我只希望有個人能聽聽我的心事,我才沒有對你寄予這麼大的厚望。」

  雪芝咯咯一笑問道「那麼方心怡同學,你的心事說完了嗎?」方心怡愣了愣,點了點頭道「完啦。」雪芝立即站了起來說道「那好,現在去找我的家教還不晚,那我告辭嘍!」說完還沒等方心怡反應過來,雪芝已經跑了出去。方心怡醒過神兒來,煞是氣惱的說道「這算是哪門子好姐妹?真是氣死我了!」

  雪芝生怕方心怡會追上來,一路急奔的來到保安室。看著氣喘吁吁的雪芝,范雄奇向她後頭掃了幾眼,好奇的問道「怎麼,有人追你?」雪芝一邊擺著手,一邊長長的呼吸了幾口,說道「您好,我叫林雪芝。聽說您需要一位英語家教,我想來試試。」陸子明很早之前就跟他說過,想要找一名英語老師,補補英語。現在陸子明馬上就要進入清華附中學習了,范雄奇這才想了起來,張貼了一份招聘英語家教的告示,沒想到恰好被林雪芝看到了。

  范雄奇細細的打量了林雪芝一番,心中暗暗的為林雪芝的可愛所驚豔。心中不由得一樂,想到如果陸子明每天都要面對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老師,他會不會還有心思去念什麼英語。想到這裡,范雄奇不由得發出了一陣壞笑,道「好,那你就試試吧。」林雪芝一聽煞是高興,也不問關於薪水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我可以現在就開始上課了嗎?」范雄奇聳了聳肩膀說道「既然你這麼積極,隨時都可以開始。」

  林雪芝立即掏出一本英語書,道「那你先告訴我你的英語水平怎麼樣?」范雄奇愣了一愣,隨後笑道「你誤會了,我可不是你的學生!你的學生是一個高中生,跟我來吧!」說完,范雄奇將林雪芝給帶回了家。范雄奇剛一打開門,立即就聞到一股極度誘人的飯菜香。那香味兒彷彿是有靈性似的,直能順著鼻子鑽進人的心裡去。雖然林雪

  芝已經吃了一肚子的蛋糕,但是聞到這香味兒,胃裡還是忍不住的蠢蠢欲動起來。

  范雄奇這幾天可是大享了口福,此時雖然垂涎欲滴,但是卻沒有像一開始表現的那樣彷彿餓狼見到肉時的瘋狂。范雄奇轉頭看了一眼頻繁抽動著小鼻子的林雪芝,微微一笑說道「雪芝同學,今天你可是有口福了。」說完,對著廚房喊道「子明,我回來了!」廚房裡立即傳來陸子明的回應道「哦,馬上就好,你先坐吧!」范雄奇呵呵的笑了幾聲說道「子明,我們這兒還有一位客人哦。」

  陸子明咦了一聲,從廚房裡探出了頭來。目光炯炯的向林雪芝看了過去。林雪芝正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將食物烹調出如此香氣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只覺得眼前忽然一花,一個英俊帥氣,透著一股子震人心魄的強大魅力的臉龐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林雪芝本能的驚呼了一聲,小手兒不由自主的摀住了嘴巴,吃驚加欣賞的看向陸子明。心裡就好像是鑽進了十幾隻小兔子,亂糟糟的難以平靜。

  陸子明禮貌的衝她招了招手說道「你好,歡迎你。我叫陸子明!」林雪芝頭下意識的低了下去,喃喃的說道「你……你好,我叫林雪芝!」陸子明轉頭看向范雄奇說道「范大哥,你先讓雪芝同學坐一下,我一會兒就好!」說完腦袋又縮回了廚房,當他的臉龐從林雪芝的視線裡消失的那一刻,林雪芝的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悵然若失的落寞。

  看到桌子上精緻的四個小菜,紅綠相見,濃淡相合,不停的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不像是菜,倒好像是藝術品,讓人有些不忍下筷。陸子明的廚藝之所以如此的高超,不在於他對調料用量多少,火候大小的控制,而在於他對烹調本身的理解。在許多廚師看來,烹調是一場戰爭,一場廚師與食材之間的戰爭。通過調料,火候征服食材,讓它們按照廚師的意願,發出某種香味,滿足人的口腹之慾。但是在征服的過程中,食材本身不可避免的會受到傷害,即便是征服了,也不能讓食材展現出它最完美的一面。

  可是陸子明則不然,他更願意把烹調看成是自己和食材的一種交流。以朋友的情感和胸懷去對待它們,引導它們釋放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陸子明不僅僅在烹調中這樣做,在與人相處中他也一直秉持著這樣的做法。在他看來,人與人之間矛盾的解決,交流永遠都比爭鬥來的有效。

  「子明,這位林雪芝同學就是我為你請來的英語家教!你以後的英語就*她了。」范雄奇對陸子明說道。陸子明急忙對林雪芝說道「雪芝姐,我的英語很爛,以後請您多費心了!」林雪芝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這四盤烹調精緻的菜餚上,根本就沒仔細聽陸子明的話,她還以為陸子明只不過是在跟她謙虛。可是後來她才知道,陸子明是多麼的真誠。看到林雪芝只是盯著菜看,陸子明無奈的笑道「雪芝姐,你嘗嘗我做的菜,看看味道怎麼樣?」

  林雪芝就等著他這句話呢,一聽立即點頭說道「那我就不客氣嘍!」說完,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大塊糖醋鯉魚塞進了嘴裡。細嫩綿密的魚肉,入口即化。就好像是化做了一汪甘霖的清泉,流遍了她的整條舌頭,然後才徐徐的滑進了肚子裡。當魚肉進入肚子裡後,更為強烈的味覺衝擊這才爆發出來,林雪芝措手不及,不由得驚叫了起來。那種悠久濃厚的回香,直讓林雪芝永生難忘。

  聽到林雪芝發出驚叫,范雄奇絲毫也不奇怪,因為他第一次吃到陸子明所做的菜時,也是被飯菜的那種回香給嚇了一跳

  吃陸子明做的菜就好像是在感悟人生。人生亦如此,當你剛剛經歷了一件或者快樂或者悲傷的事情時,也許你只能感覺到快樂或者悲傷,可是當它們潛存在你的大腦深處,經過時間的發酵之後,再把它們拿出來,你所體會到的將不僅僅是快樂,悲傷,還會夾雜著許多美妙的情感在其中。這就是為什麼,當人年老或生病脆弱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回憶起許多本以為已經忘記了的陳年往事。

  林雪芝有些害羞的看著陸子明,低聲說道「對不起,我……我失態了。不過這是我長這麼大所吃過的最好吃的糖醋鯉魚了!」陸子明笑了笑說道「沒關係,只要你喜歡吃就好!」在陸子明的指引下,林雪芝又品嚐了另外三道菜,每一道都讓她連呼好吃,回味無窮。看著一個比洋娃娃還可愛的女孩兒,一邊叫著好吃,一邊大口的鯨吞著自己烹飪的飯菜,這對陸子明來說也是一種享受。只是這種享受的代價是他要餓肚子了。林雪芝和范雄奇實在是太能吃了,風捲殘雲般的將所有的菜都席捲了一空,就這樣兩人還一邊打著飽嗝兒,一邊意猶未盡的直舔嘴唇。

  林雪芝從來沒試過一頓吃這麼多,雖然她的肚子已經很飽了,可是林雪芝就是不能讓自己停下來,一直等到所有的菜都吃完了,才迫不得已的停了下來。林雪芝很是有些尷尬的對陸子明說道:「對不起,剛才我……」陸子明微微一笑說道「沒關係,你喜歡吃我做的菜是我的榮幸。」林雪芝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是……可是你好像都沒怎麼吃……」陸子明一擺手說道「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是很餓!」

  林雪芝心裡知道,陸子明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尷尬才故意這麼說的。心中對陸子明的好感立時陡增。擦了擦嘴說道「那麼現在我們開始上課吧!」陸子明一聽要上課了,心裡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他在第一堂英語課上所受的打擊,他現在還是記憶猶新。看到陸子明顯得有些緊張,林雪芝笑著說道「不用緊張。其實學習英語只要找到竅門兒,是很簡單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的英語水平提高到和我一樣好!」

  儘管林雪芝一再開導陸子明,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陸子明還是不能將緊張拋開。「你現在的英語是一個什麼樣的水平?」林雪芝問道。陸子明的臉一紅,說道「很爛!」「很爛有多爛?」林雪芝皺了皺眉頭問道。陸子明憋屈了半天,吶吶的說道「很爛……就是非常爛,爛的驚人。」

  林雪芝被陸子明的回答逗的一樂,說道「好吧,我們先來做個小測試。先看看你現在的水平,然後我們再開始上課。」說完林雪芝在紙上唰唰的寫了幾個很簡單的會話短句讓陸子明翻譯。陸子明接過來仔細的看了半天,忽然聽到林雪芝不敢相信似的說道「你……你好像拿倒了……」陸子明立即鬧了個大紅臉,喃喃的說道「實話說吧,我……我根本就沒學過英語。」

  「初學者?!」林雪芝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第一個家教竟然就這麼有挑戰性。張強的臉忽然變的異常嚴肅,鄭重的看著林雪芝說道「雖然我是初學者,但是我一定會努力的。請您教我!」陸子明的眼睛裡閃爍著的滿是求知的光芒和堅定的信心,面對這樣的一雙眼睛,林雪芝實在是無法拒絕。想了想,林雪芝忽然笑著說道「讓我答應你也可以,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陸子明想也沒想的就爽快的說道「好,你說!」林雪芝輕笑一聲說道「以後你每天都要燒菜給我吃!」陸子明一聽,沒想到林雪芝的條件會這麼簡單,立即答

  應道「沒問題!我答應你!」林雪芝想到以後每天都能有如此美味的菜餚享受,一張如花般的臉龐,立即綻放出了動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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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比武
  清華大學的風景如畫,徜徉在其中,不但能讓人感受到濃重的學術氛圍,還能讓人感受到那種世外桃源般的愜意。可是風景再好,如果心情不好的話也是白搭。紫依蘭就是如此,隨後處身於如畫的景緻中,她卻絲毫也沒有些欣賞的心情。此時她的心很亂,前所未有的亂。自從唐華強將保護陸子明的重任託付給她的之後,她心中無數次的期盼能見到陸子明一面,看看他是不是像唐華強說的那樣了不起。可是她逛遍了整個清華大學連同其附近,都沒能找到陸子明,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一路走來,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呼喝聲,紫依蘭心中一動,輕飄飄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躍了過去。在一塊兒四周被蒼翠的樹木環繞下的空地上,三個男人呈三角而立。一個是木村武之,一個是朴正義,還有一個是商正龍。中國武術社,跆拳道社和空手道社作為清華大學裡最強的三個武術社,每當在比武大賽即將開始前的一段時間,總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聚。一是看看經過一年的時光,對方進步了多少,二來也希望在比賽之前,先以勢力震懾住對方,等到比賽的時候能夠贏得輕鬆漂亮些。只是這樣的聚會,作為秘密只在三個武術社的高層中流傳,外人卻是絕然不知的。

  「哈哈哈……你們兩個手下敗將今年做好輸給我們的準備了嗎?」木村武之放聲對商正龍和朴正義笑著說道,極盡譏諷之能事。朴正義的眉頭一皺,臉上掠過一絲怒容,冷冷的說道「木村武之,去年我一招不慎輸給了你,今年我一定要把你打的爬不起來!」木村武之輕蔑的冷哼了一聲說道「就憑你?你是在做夢!」「雨田信子呢?她為什麼沒來?」商正龍絲毫也不理會木村武之的譏諷,而是直接問到了雨田信子。

  木村武之淡淡的說道「我們社長說了,你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不配和她較量。對付你,我足夠了!」商正龍的眼睛一眯,從中噴射出絲絲的怒火。左手不自覺的向右手摸去。看到商正龍的怒容,木村武之興奮的直笑說道「中國武術社真是越來越不濟了,你明明都已經是個廢人了,還讓你來擔任社長。難道是想讓我們雨天社長把你的左手也打殘不成?哈哈……」「住嘴!」商正龍忍無可忍,一聲怒吼,游龍八卦掌如滔滔不絕的江水,一波又一波的向著木村武之湧了過去。

  木村武之眉宇間閃過一絲厲色,一個漂亮的凌空踢,將商正龍的進攻逼的緩了一緩。隨後一個馬步衝拳直向著商正龍的胸口砸去。商正龍的八卦游龍掌已經很有些火候,一招一式環環相扣,乍一看上去,他那舞動的雙手倒真像是兩條游龍似的左右翻騰,讓人會有一種眼花繚亂,不知道該如何抵擋的感覺。去年,木村武之就是被商正龍的拳法弄的頭暈眼花,才敗了陣來。不過現在不同了,商正龍的右臂使不上力道,即便是被擊中,對木村武之的影響也不大。木村武之根本就不關注商正龍右臂的攻擊,只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商正龍的左拳上,如此一來,商正龍的攻擊立即弱了三分,木村武之應付起來輕鬆了不少。

  商正龍越打越是沮喪,戰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拿下木村武之,他知道,不是木村武之變強了,而是他變弱了。木村武之雖說是壓制住了商正龍的攻擊,但是要進攻獲勝也沒那麼容易。自從右臂受傷之後,商正龍就開始苦練左臂。左臂,無論是力量和速度都取得了巨大的進步。堅硬似鋼鐵的肌肉,每一次格擋都會讓木村武之感到手腳生疼。就在兩人打的難分難解的時候,朴正

  義一聲怪吼,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腿如擰麻花兒似的並分兩路,分別踢向了商正龍和木村武之,大有一舉將兩人同時拿下的意思。

  商正龍的眉頭一皺,左臂飛掠,將商正龍的腿給擋了回去,同時藉著朴正義的力量退了出去。木村武之則一聲吼,雙掌纏上了朴正義,兩人鬥成了一團。空手道和跆拳道都是注重施實戰的功夫。只不過空手道手腿並用,跆拳道則百分之七十用腿,雙方戰在一起,一個腿影飛舞,一個拳掌紛飛,煞是賞心悅目。

  經過一年多的臥薪嘗膽,朴正義的跆拳道越發的精純,雙腿的力量和速度不但增長了很多,靈活性也更強了。雖然不能說是隨心所欲,但是也是奇招頻出,讓木村武之防不勝防。倏然,朴正義一個如探頭毒蛇似的正踢,以絕強的力道硬是踢開了木村武之,護胸的左手,隨後一個漂亮的後踢,直蹬在了木村武之的胸口上。朴正義的這一招又凶又狠,即便是以剛毅不屈著稱的木村武之,也忍不住大聲慘叫著跌坐在了地上。

  一招得手,朴正義乘勝追擊,雙腿伸縮如電,沖木村武之下了毒手。眼看著木村武之就要廢在朴正義鬼神莫測的腿下,忽然一陣香風飄過,朴正義只覺得腿一麻,隨後整個人就莫名其妙的跌坐在了地上。朴正義大為吃驚,急忙定睛看去,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雨田信子已經俏生生的落在了木村武之的身前,一雙不怒而威的大眼睛冷冷的看著朴正義。朴正義一邊揉著隱隱發麻的腿,一邊站了起來,淡淡對雨田信子說道「雨田信子,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社長!」木村武之咬牙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朴正義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了。雨田信子冷冷的瞥了木村武之一眼,嫣紅的嘴唇輕輕開合,吐出了兩個字「廢物!」木村武之的身體不由得一陣發抖,訕訕的想要解釋幾句,可是雨田信子顯然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冷冷的說道「到一邊兒站著去!」木村武之只得恨恨的瞪了朴正義一眼,隨後走到了遠處。

  雨田信子並沒有看朴正義,而是幽幽的看向了商正龍,問道「你的傷好了嗎?」商正龍的眼睛一眯,咬了咬牙說道「好了!」雨田信子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說完,雨田信子將目光投向朴正義道「你剛才是想要廢了木村對嗎?」朴正義淡淡一笑說道「拳腳無眼!就算是他被廢了,也只能怪他自己學藝不精,怪不了別人!」雨田信子的眼神一冷,幽幽的說道「說的好!那麼來吧,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跆拳道!」

  朴正義一咬牙說道「我正有此意!」說完面色鄭重的擺出了跆拳道的起手勢。相比起他的凝重,雨田信子則表現的雍容風雅,沒有辦法的凝滯。「慢著!」朴正義剛要進攻,猛聽的商正龍喝了一聲。朴正義和雨田信子具是面露疑惑的向商正龍看去。商正龍緩步走到雨田信子的對面,說道「還是先讓我來領教吧!」「你?」雨田信子不自覺的看了看商正龍的右臂。商正龍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怎麼,你在懷疑我的右手?」雨田信子看向朴正義說道「你呢?你同意嗎?」

  朴正義想了想,對上雨田信子他並沒有把握。讓商正龍先來試探試探雨田信子的深淺倒也不錯,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說道「好吧!既然商正龍一定要先領教,那我就大方點兒,稍候再來領教!」雨田信子滿是鄙夷的看了朴正義一眼,對他的小人行徑感到不齒。隨後對商正龍說道「我準備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商正龍從小就被家族裡的前輩稱讚為武學天才,

  久而久之他自己也相信了自己就是一個武學天才。他曾經的驕傲的面對任何一個人,臉上總是掛著自信的微笑。可是這一切全都被雨田信子給終結了。其實商正龍明白,那次比武雨田信子並不是真的想要廢掉他的手,之所以造成這樣的結果嚴格的來說要怪他自己。可是敗在一個女人的手裡,這始終是他最大的恥辱,這恥辱在他的心頭凝結成了對雨田信子化不開的恨。所有的驕傲,自信全都從他的身上消失了,他甚至再也感覺不到快樂。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敗雨田信子,即便是他明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我來了!」商正龍一聲怒吼,身形如電般的躥了上去,左拳帶著犀利的拳風直掠向雨田信子的面門。雨田信子的眉頭微微一皺,只是腦袋輕輕一側就躲過了商正龍的這一拳,同時順勢,一掌半輕不重的拍向商正龍的胸口。商正龍一拳走空,心知不好,看到雨田信子的手掌拍來,想要收回左拳已經來不及了,下意識的抬起右手擋了上去。奈何他的右手半分力道也沒有,雖然碰到了雨田信子的手掌,卻毫無意義,一下子就被雨田信子手掌上的力道給彈開了,然而雨田信子本可以暢通無阻的擊中商正龍的胸口,卻身體一斜,讓了過去。

  雨田信子身體退了出去,看著商正龍幽幽的說道「你的右臂並沒有好。」商正龍的眉頭一皺,說道「不用你管,接招!」說完整個人宛如一頭怒虎似的撲了上去。雨田信子身體靈活的躲閃著商正龍的攻擊,然而自己卻不還擊,使出了渾身的力道,卻愣是碰不到雨田信子,商正龍大口喘息著停了下來,雙目赤紅的瞪著雨田信子,憤怒不已的吼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不還擊!為什麼?」

  雨田信子嘆息了一聲說道「我是不會對一個廢人動手的……」「不!我不是廢人,我不是!」聽了雨田信子的話,商正龍就好像是一頭受了傷的獅子,一邊低聲咆哮著,一邊再次向雨田信子衝去。在心中積壓了一年的苦悶這一刻完全的爆發了出來,犀利的勁氣四處縱橫,將滿地的枯葉都捲了起來,威勢很是驚人。雨田信子的身影如同一隻花蝴蝶,四處翻滾遊走,身姿曼妙無窮。

  「這個笨蛋!」紫依蘭忍不住輕聲罵了一句,心中不由得有些著急。現在商正龍的情緒極度不穩定,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走火入魔。再觀察了片刻,紫依蘭終於忍不住,騰身而起,身體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帶著一陣香風,掠向了商正龍。雨田信子正躲閃著商正龍的攻擊,心裡尋思著是不是要出手制服商正龍。可就在此時,她發現了紫依蘭那不同尋常的身手,眼睛不由得一亮。

  雨田信子三年來已經拿了三次武術比賽的冠軍,在別人的眼裡,她是清華大學毫無疑問的最強者。可是雨田信子卻從她爺爺那裡得到了一條忠告──永遠不要真的把自己當成天下第一,尤其是在中國。雨田信子一直相信,在這藏龍臥虎的清華大學的校園裡,一定有比她更厲害的高手存在,只不過這些人不願意跟她一般見識就是。所以,雨田信子從來都不准空手道的社員把第一的名號冠在她的頭上。三年來,雨田信子也一直在苦苦尋找那些潛藏在人群中的,不為人知的高手,可是卻始終是沒什麼收穫。

  今天,當她第一眼看到紫依蘭的身手,她就意識到紫依蘭的厲害。再看到她乾淨利索的制服了狂怒中的商正龍,就越發的肯定自己的猜測了。看到紫依蘭抱住商正龍要走,雨田信子急忙追了上來嬌聲喝道「請等等!」紫依蘭的

  眉頭一皺,背對著雨田信子問道「你想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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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只想和你切磋幾招!」雨田信子急忙道。紫依蘭冷冷的回了一句「沒興趣!你找別人切磋吧!」說完騰身向樹林外掠去。看到紫依蘭要走,雨田信子真的急了,這樣的對手可不是每天都能碰到的,一聲嬌斥「接招!」說完拔地而起,身體輕靈的就好像是一隻穿雲燕。雙掌讓人眼花繚亂的對著紫依蘭連連拍去幾掌。紫依蘭的眉頭皺了皺,抱著商正龍身體用力向上躥升了幾尺,雙腳一陣亂舞,將雨田信子的攻擊盡數擋開,隨後整個人快速彈身,一舉躍出了樹林,轉瞬消失的無影無蹤。

  雨田信子迫於紫依蘭的腿勢凌厲,只好落回到了地面上,可是當她再要騰身的時候,紫依蘭早就已經失去了蹤影。雨田信子的心頭一陣悵然若失,呆呆的注視著紫依蘭消失的方向,一言不發。「社長,剛才那個女人是誰?我看她的武功好像很高的樣子!」木村武之除了雨田信子之外,從來不肯讚歎任何人的武功好,可是今天,看到紫依蘭簡單的幾招就將雨田信子逼退,不得不承認紫依蘭的武功很高。

  雨田信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看了她的武功,我想已經足夠給你提個醒兒了吧?在這清華大學的校園裡,藏龍臥虎,高手迭出。如果你還像以前那麼囂張,不知道節制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吃大虧的!」木村武之急忙頷首受教的說道「是,我明白了!」雨田信子嘴角兒微微一動,喃喃的說道「先是一個無名的少年,這又來了一個無名的少女,但都是武功卓絕之人。看來,今天的比武大賽將很有些看頭兒才對!」

  「雨田信子,你敢接受我的挑戰嗎?」朴正義目送紫依蘭離開之後,立即將注意力放在了雨田信子的身上。雨田信子惱他剛才利用商正龍當棋子來試探自己,冷冷的說道「有什麼不敢的,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手下敗將!」朴正義聽了此話不由得一陣義憤填膺,狂吼了一聲,單腿立地,另外一條腿如毒蛇一般的向雨田信子的臉踢了過去。帶起一片犀利的腿風,看的出來朴正義這次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雨田信子冷哼了一聲,看住朴正義的腿勢,右臂一個格擋將朴正義的腿擋了出去。隨後腳下一個小碎步,速度奇快的鑽進了朴正義的懷裡,一雙粉拳快若閃電的在朴正義的胸口連砸了幾拳,別看雨田信子拳頭不大,但是力量卻很大,這幾拳下來,朴正義受了不小的內傷,嘴角兒處隱隱的見到了血跡。雨田信子最後一拳,將朴正義打飛了出去,嬌聲喝道「跆拳道永遠都不可能打敗空手道,更不用說是中國武術了。以我看,你還是放棄吧!」「你!……」朴正義氣惱不已的瞪向了雨田信子,那神色直恨不得將雨田信子給生吞了。無奈他受傷不輕,胸口處的劇痛一刻不停的折磨著他,他連爬起來都困難,只能是衝著雨田信子乾瞪眼。

  「會長,您這樣說,豈不是說我們空手道不如中國武術厲害?」木村武之聽了雨田信子的話,有些不滿的說道。雨田信子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懂什麼?空手道來自於中國武術,只是中國武術的皮毛,自然不能與中國武術相提並論!清華大學的中國武術社根本就不能代表真正的中國武術。你以為擊敗了他們就能擊敗中國武術,你真是太天真了!」說完哼了一聲道「幫我留意剛才那個中國女人,我要會會她!」……

  伴隨著一陣頭暈眼花,商正龍緩緩的清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無意中發現紫依蘭正坐在那裡,盯著一張照片發呆。商正龍輕輕的*了過去,目光投放在那張照片

  上,心中就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兒。只因那張照片上,是一個嘴角兒蘊著一絲含蓄的笑容,眼神明亮有神,英俊非凡的少年郎。看到紫依蘭如此專注的注視著這個少年,商正龍不由得有些妒火中燒,沉聲問道「他是誰?」

  紫依蘭被嚇了一跳,急忙將照片收了起來,皺眉說道「你什麼時候醒的?」「我問你他是誰!?」商正龍看到紫依蘭迴避了自己的問題,心中越發的惱火。紫依蘭的臉色一冷,淡淡的說道「他是誰好像和你沒關係,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商正龍的面容不由得一呆,浮現上一絲絲的落寞與悲傷。有些沮喪的問道「你很愛他是嗎?」紫依蘭愣了愣,隨後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說道「你在說什麼呢?什麼愛不愛的?」

  商正龍幽幽的說道「你不要騙我了。他長的那麼英俊,你喜歡他也是正常的……」紫依蘭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你不要在胡思亂想了,我跟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甚至可以說是互不相識,我怎麼會去愛一個陌生人呢?」商正龍不信的說道「你還在騙我?如果你們真的互不相識,你又怎麼會有他的照片?又怎麼會看著他的照片發呆?」紫依蘭說道「那是因為,我爺爺讓我負責保護他的安全,可是我現在連他的人影都沒叫著,心裡正犯愁呢!」

  聽了紫依蘭的解釋,商正龍先是一怔,隨後傻傻的笑了起來。看著他憨憨的笑容,紫依蘭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在笑什麼?」商正龍急忙搖頭說道「沒,我沒有笑,沒有……」紫依蘭搖了搖頭,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商正龍沐浴在紫依蘭滿是關切的目光中,心裡一陣暖洋洋的,說道「沒事的。對了,是你救了我?」紫依蘭嬌聲說道「你可不要誤會,我只不過是適逢其會,順便救了你。」

  商正龍傻笑道「不管怎麼樣都好,反正是你救了我!依蘭,謝謝你。」紫依蘭擺了擺手說道「謝就不用了,反正我們兩家還算是有些淵源,救你也是應該的。不過,你剛才幹嗎那麼傻,非要跟人家拚命!」商正龍握了握右手的拳頭,認真的說道「這事關男人的尊嚴,由不得我不拚命!」紫依蘭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你還在記恨她廢了你的右手?」商正龍哼了一聲說道「是她把我變成了廢人,我不恨她,難道還要感激她不成?此仇此恨,我商正龍要是不報,誓不為人!」

  紫依蘭滿是愁苦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可是就依今天來看,你單單用一隻左手是很難戰勝她的!」商正龍悲愁的說道「這個我也知道。可是我的右手也許這一輩子都好不了了。」紫依蘭忽然問道「你知道醫聖葉一針這個人嗎?」商正龍愣了愣說道「知道,怎麼?」紫依蘭道「我聽說這個人的醫術很是了得,如果他肯為你醫治的話,你的右手說不定還有復原的可能!」商正龍苦笑了一聲說道「可是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受傷的時候,我父親也曾派人四處打探尋找,卻一直都沒有找到。也許他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紫依蘭振聲說道「不管如何,總要去試試,不試怎麼知道不行呢?再說這個世界上醫術高明的人又不趾他一個,只要你心裡懷揣著希望,總會遇到能把你手治好的人!」紫依蘭說了半天,卻沒有聽到商正龍的回應,不由得回頭看去,只見商正龍正痴痴的看著自己,紫依蘭的臉不由得一紅,風情萬種的嗔道「你幹嗎這樣看著我?」商正龍吶吶的說道「依蘭,沒想到你這樣的關心我!」

  紫依蘭嬌哼了一聲,說道:「你少臭美了,我才

  不關心你呢!再說……再說有一個方心怡關心你還不夠嗎?」商正龍的眉頭一皺,急忙解釋道「依蘭,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把心怡看成是妹妹,從來就沒有過非分之想,我發誓!」紫依蘭道「行了吧,你對她怎樣和我又沒有關係。行了,你繼續休息吧!我要出去繼續找這個傢伙了。」

  「等一等!」商正龍急忙站了起來叫住了紫依蘭。紫依蘭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兒?」商正龍哦了一聲說道「我想問問你,你要找的這個人叫什麼?像你這樣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到處亂找,什麼時候能找到他?」紫依蘭幽幽的說道「我只知道他叫陸子明,有可能將成為清華大學的學生,其他的一概不知。」商正龍的眉頭皺了皺說道「這樣啊!沒關係,你把照片多複印幾分,我發給我社裡的人讓他們幫你留意,人多線索多,比你一個人找要方便快捷多了!」紫依蘭仔細一想,這倒的確是個辦法,於是就點了點頭,將陸子明的照片交給了他。

  「依蘭,我想求你個事兒,你一定要答應我才行!」看到紫依蘭點頭了,商正龍鬆了一口氣說道。紫依蘭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就幫了我這麼一個小忙,就這麼多條件,未免太小氣了吧。」商正龍苦笑著說道「兩回事兒啦,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紫依蘭沒好氣兒的說道「那你說說看,不過太過分的我一定不會答應,至於什麼做你女朋友之類的你就更別想了!」商正龍苦笑了一聲說道「你想的太多了。我是想請你代表我們中國武術社出戰!」

  「什麼?你讓我代表你們出戰?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如果讓我爺爺知道了,他會殺了我的。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紫依蘭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商正龍。商正龍的臉色顯得很是苦澀,喃喃的說道「依蘭,我現在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今天你也看到了,沒有了右手,我連木村武之都打敗不了,更不用說雨田信子了。現在在她的面前,我就好像是一個可憐的小丑兒,只能是出盡洋相。如果你再不肯幫我的話,那今年我只有戰死在擂台上了。」

  「嘖,你為什麼就那麼在乎比賽的輸贏呢?」紫依蘭為難的問道。商正龍的面容一肅,振聲說道「因為這代表了我們中國武術的榮耀!依蘭,我們已經連續三年敗在他們的手裡了,現在那些空手道的人根本就不把我們中國武術放在眼裡。否則他們怎麼敢在校園裡如此囂張?每當看到他們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我的心就氣的發抖,恨不得和他們拼了!依蘭,你也是一個習武之人,你練的也是中國武術,我不相信你就能咽的下這口氣?」

  紫依蘭幽幽的說道「嚥不下也得咽,總之我不能違背爺爺的意願去參加比賽。正龍,真的對不起,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紫依蘭說完轉身向外走去。「依蘭!」商正龍一急,高聲的喊了出來。然而紫依蘭只是頓了頓,最終還是離開了。商正龍渾身無力的坐在了床上,目光無意的掃到了手裡的照片,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外面風傳三招兩式就打敗了山本健等一干空手道高手的少年,喃喃的說道「難道真的只能*他了?」……

  「子明,你看我給你帶回來什麼了?」伴隨著范雄奇的大嗓門兒,陸子明從房間了伸出了頭來。一眼就看到了范雄奇手上大摞大摞的複習資料。「這麼多?」陸子明吃驚的叫了出來。范雄奇笑笑道「這哪兒算多?如果不是我只有兩隻手,我拿的還要多!你本來就比別人落下很多,要是再不抓緊時間多看點兒,你怎麼能考上清華?」陸子明點

  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不過這也是我的複習資料之一嗎?」陸子明從書堆裡拿出一本嶄新的〈花花公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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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才華橫溢
  范雄奇就好像是被撞到正在做壞事兒的孩子,臉上立即佈滿了尷尬,一把從陸子明的手裡把書搶了回來,眉毛一豎說道「這個該死的小張,我讓他少看點兒這樣的書,他就是不停!等明天見到他我一定好好兒的教訓教訓他!那個……子明,你先看書去吧!明天就要上學了,儘量給老師留下一個好印象!」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陸子明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快要下午三點多了,林雪芝還沒有來。

  就在陸子明焦急的等待著林雪芝的時候,林雪芝正愁眉苦臉的坐在教室的座位上發呆。和她一樣滿面愁容的還有很多,整個教室裡都是一片愁雲慘霧!林雪芝的同桌,一個胖乎乎的女生,推了林雪芝一把,幽幽的說道「我沒有聽錯吧,剛才凱恩給我們佈置的作業是把中國的道家思想總結成一篇千字以內的英語短文,是這樣的嗎?」林雪芝苦著一張臉,點了點頭補充道「而且還要在明天的課堂上演講!」林雪芝的同桌聽完她的話,撲通一聲俯倒在了桌子上,做出一副暈厥狀。

  「變態,真是太變態了!這樣的一份作業別說只給我一天的時間,就算是給我一年我也完成不了啊!」林雪芝的同桌忽然以驚人的敏捷彈了起來,大聲的叫嚷著。她的話立即引起了班上所有的同學的共鳴,只聽一個同學高聲說道「是啊,我們是學英語專業的,幹嗎還要去研究老子?這不是有毛病嗎?」「你們不知道,凱恩這個老外最近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偏偏迷上了老子的道家學說,整天無為短,無為長的絮叨,哪知道他今天會這麼變態,給我們佈置這麼一個題目!」……

  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在嘈雜的議論聲中,林雪芝的心裡也滿是焦躁。道家的東西她倒是看過一些,但是無論是老子還是莊子的著作都深奧的一面,從裡面隨便撿出一個字,就能寫一部幾十萬字的著作。將這樣一種深奧的思想整理成一篇千字短文,不要說她這個外語專業的學生,就是哲學系或者中文系的高才生也多半是辦不到的。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林雪芝驀然想起還要補習陸子明的英語,急忙振作起來,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教室。

  「雪芝姐,今天你怎麼來晚了?」陸子明看到林雪芝鬆了一口氣問道。林雪芝疲憊的擺了擺說嘆息一聲說道「別說了。我們開始上課吧!」看著林雪芝不振的表情,陸子明哦了一聲,說道「雪芝姐,你昨天叫我的英文字母還有發音,我覺得自己掌握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唸給你聽聽?」林雪芝說道「好啊,來吧!」陸子明於是將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從頭默寫了一遍,隨後一個一個的念起了音標。

  只聽陸子明念了幾個,林雪芝就有些驚訝了。那標準的發音,每一個都標準到了極點,後來,林雪芝更為驚訝的發現,陸子明的發音不僅僅是標準那麼簡單,音調音色更是一絕。閉上眼睛傾聽,坐在你對面的好像不是一個英語初學者,而是一個英國電視主播似的。尤其是陸子明再發翹舌音的時候,音線總會在空中帶出一個優美的弧線,而這弧線落進林雪芝的耳朵裡,總能讓她不由自主的心頭一跳。

  「雪芝姐,您看我念的還行嗎?」陸子明有些緊張的問道。林雪芝咳嗽了一聲,說道「你……你再念一遍!」陸子明還以為自己剛才念的不好,急忙又認真的重頭再念了這一遍,這一遍比起上次來又動聽了許多。林雪芝的眉頭一點點兒的皺了起來,這讓陸子明的心也跟著一點點兒的提了起來。「子明,你確定你的發音是跟我學的?」林雪

  芝喃喃的問了一句。陸子明心頭咯噔了一下,滿是羞愧的說道「雪芝姐,我念的是不是特難聽?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總是念不好……」

  林雪芝心頭一怔,急忙說道「不不,你不要誤會!你念的非常標準,而且非常動聽,比我的發音要優美多了,我才這樣問。」聽了林雪芝真摯的讚美,陸子明心神一振,眼睛裡閃爍著亮光的看向林雪芝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在故意騙我?」林雪芝咯咯笑著說道「那是當然!」陸子明歡呼了一聲問道「那這麼說來,我是能學好英語的是不是?」林雪芝點點頭道「那是當然了!我還從來都沒有見到像你這樣對語言有著如此之好的天賦的人。只用一天的時間就熟記了每一個音標的發音。照你這樣學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有一口流利而且動聽的英語了!」

  陸子明大為振奮,在高一十八班他那飽受打擊的自信終於得以恢復,信心空前的高漲起來!隨後,林雪芝開始教他一些簡單的單詞和語法。陸子明學的很快很起勁兒,可是林雪芝卻好像是有些提不起精神來,老是走神兒。看到林雪芝的心似乎並不在這裡,陸子明眉頭輕輕一皺,將課本兒合了起來。「嗯?子明,你幹嗎要收拾東西?今天的課還沒結束呢?」林雪芝迷茫的看著子明問道。

  子明微微一笑說道「不。你已經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聽了陸子明的話,林雪芝的臉龐不由得一紅,呢喃著說道「子明,我剛才老是走神兒,你是不是在怪我?」陸子明急忙說道「沒有沒有,怎麼會呢?不過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兒竟然讓你這麼煩惱,能說給我聽聽嗎?」林雪芝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也沒什麼,只是今天我們老師佈置了一個堪稱變態的作業,我現在正發愁呢!」

  「哦?到底是什麼作業?」陸子明倍感好奇的問道。林雪芝張了張嘴,隨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算了,跟你說了也是白搭。我還是自己繼續發愁吧!」看到林雪芝那小嘴微抿,眉頭微皺的模樣,陸子明笑道「英語我雖然不在行,但是其他的我卻還是能幫的上忙的哦。雪芝姐,你先說說是什麼作業,然後才能知道我能不能幫的上忙啊。」林雪芝想了想說道「好吧,跟你訴訴苦,我的心裡也許會好過些。」輕吁了一口氣,林雪芝將她們老師佈置的那個作業告訴了陸子明。

  陸子明聽了先是愣了一愣,隨後呵呵的笑了起來。林雪芝的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說道「人家愁都愁死了,你還笑的出來?」陸子明忍住笑說道「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你們的老師。中國的道家思想,博大精深,千變萬化,其思想涉及到整個社會的方方面面,豈是一千個字所能概括的盡的?你們老師佈置下這樣一個題目,無疑是顯露出他對道家思想的無知!」聽了陸子明的話,林雪芝笑道「你說的一點兒也沒錯,他是個老外,哪兒能理解的了道家思想?不過這個題目也真是夠毒的,我到現在還發愁呢!」

  陸子明皺了皺眉頭說道「既然你們老師根本就不懂道家思想,你也不必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將道家思想面面俱到的概括起來,何不從中選取一個截面,加以論述?」聽了陸子明的話,林雪芝的眼前不由得一亮說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反正他也不懂,就算是擺明了糊弄他他也看不出來。」林雪芝還沒高興多久,就不由得由皺起了眉頭,愁容滿面的說道「可是對道家思想我瞭解的也很少,讓我從中選取一個截面,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陸子明搖了搖頭說道

  「我對道家的思想倒是熟悉的。只是可惜我的英文太差,否則我就能幫上你了!」林雪芝白了陸子明一眼,幽幽的說道「你一個小屁孩兒,才多大的年紀,就敢妄言自己精通道家思想?要是被別人聽去了,非要笑掉大牙不可!」看到林雪芝不信自己的話,陸子明也不和她辯駁,只是緩緩的說道「道家思想以「道」說明宇宙萬物的本質、本源、構成和變化。認為天道無為,萬物自然化生,否認上帝鬼神主宰一切,主張道法自然,順其自然,提倡清靜無為,守雌守柔,以柔克剛……」

  陸子明的聲音清涼,語調淡然。將道家的理論,宛如流水似的一一講述了出來。那些深奧的道理到了他的嘴裡,一下子就變的簡單清淺了許多。一個又一個飽含著哲理,引人深思的道家小故事,在陸子明講來竟然是那樣的有趣。其中間或攙雜著老子的『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莊子的『不樂壽,不哀夭,不榮通,不醜窮』的名言妙句,每每會讓人受到莫大的觸動。

  聽著陸子明的侃侃而談,林雪芝不由得被他給深深的吸引住了,同時陸子明的博學也大大的超乎了她的意料之外。道家的理論被陸子明信手拈來,隨意拆解,總是顯得那樣的恰當,絲毫也沒有牽強附會之嫌。林雪芝忽然發現陸子明只說他『熟悉』道家思想,實在是謙虛了。那許多新奇的見解,讓她這個對道家思想並不感冒的門外汗也會忍不住拍手叫好,從內心深處產生一種深以為然的感悟。

  說了半天,陸子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林雪芝更沒有叫停的意思。無論是言著還是聽者,此時都不由得陷入了對道家思想的痴迷之中,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無法自拔。不知不覺的窗外已經完全籠罩在了一片夜幕之中,大街兩旁的霓虹燈已經開始閃爍,熱鬧了一天的城市迎來了更加熱鬧的夜生活。

  迷人的道家思想還是沒有戰勝口渴,陸子明終於停了下來。林雪芝緩緩的回過神兒來,恍然發現已經入夜了,心裡暗嘆了一聲時間過的好快。林雪芝近乎於崇拜的看著眼前的陸子明,這個比他要小了好幾歲的男生。她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陸子明,天才?林雪芝始終覺得天才這個詞是用來形容那些輕佻但是卻有些小聰明的傢伙,用到陸子明的身上並不合適。陸子明的沉穩,淡然,在他講述道家的理論時發揮到了極至,讓林雪芝不由得懷疑,當年的老子也許和現在的陸子明是有著同樣的心境的。

  「真是太美妙了!我從來都沒想過,無聊的哲學竟然也會如此的有趣!」林雪芝喃喃的對陸子明說道。陸子明輕搖了搖頭說道「哲學是一門充滿了智慧的學問,它從來就不無聊,當你深深的被它吸引住了的時候,你會明白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林雪芝咯咯的笑道「不管怎麼樣,現在我的作業終於有了著落了,咯咯……」陸子明皺了皺眉頭說道「我說過了我英語太差,根本就沒辦法幫你……」

  林雪芝嬌笑一聲說道「有時候看你挺聰明的,有時候看你卻又挺笨的。你英語不好,我的英語好啊!我們來個強強聯合,你先寫成中文,然後我再翻譯成英文不就可以了?」陸子明微微一笑說道「那好吧!看在你教我英語盡心盡力的份兒上,我就幫你一把!」說完拿過紙筆,略一沉吟,立即運筆如飛的寫了起來。墨水透過筆尖在白紙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鐵畫銀鉤,力透紙背,龍飛鳳舞的文字。林雪芝的心頭再次受到了震動,看向陸子明的目光也越發的明亮

  起來,不知不覺中已經被陸子明的才華橫溢所傾倒,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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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酒後亂性
  不消片刻,一篇洋洋灑灑的千言短文就出現在了雪白的紙上。「好了,看看寫的怎麼樣?」陸子明笑眯眯的說道。林雪芝撇撇嘴說道「看你字寫的不錯,不知道這內容怎麼樣。」說著拿過短文,輕啟朱唇,小心的吟誦起來。這一吟誦,林雪芝立即體會到了這篇短文的不凡之處。且不說其中所涉及到的道家思想,句句都切中了道家的本質,極其的精到,就說這流暢的表述,精準的措詞,堪稱講究的用韻就讓林雪芝不知不覺的,深深的喜歡上了它。輕輕誦來,朗朗上口,直入心扉。

  林雪芝一口氣讀了三遍,方才停了下來,驚訝的看向陸子明說道「真是沒想到,你不但對道家的思想理解的深刻,就連這文采也是出奇的好。」陸子明苦笑了一聲說道「你不要以為我英語差就什麼都差!我還是有些長處的,呵呵……」林雪芝皺著眉頭,流露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陸子明有些奇怪的問道「短文我已經跟你寫好了,而且你看了之後也滿意了,為什麼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林雪芝看著他道「這麼好的一篇短文,我在想怎樣翻譯成英文才能讓它依舊精彩。這真是太難了!」陸子明沉吟了一番說道「哲學就是講述道理,而講道理就要言簡意賅,越淺顯,越容易讓別人聽的懂就越好!所以,我覺得你在翻譯的時候,大可直截了當,不必過於粉飾。當一個道理用最樸實的話講述出來的時候,它往往是最容易讓人接受的!」林雪芝苦笑了一聲說道「看來我是鑽牛角尖兒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子明,你可一定要答應我!」

  陸子明笑了笑說道「論文都幫你寫了,我還有什麼不能答應你的,你說吧!」林雪芝嘻嘻一笑說道「你看都這麼晚了,我好餓……」陸子明看了看牆上的表,果然已經不早了,急忙說道「你看我,光顧著絮叨,都忘記時間了。你現在就開始翻譯,我去給你做些好吃的!」聽了陸子明的話,林雪芝的心中感覺到一種甜蜜的滋味,也許這就是傳說中幸福的味道。

  等到林雪芝將短文翻譯好,陸子明也將飯菜準備好了。看著桌子上精緻的菜餚,林雪芝急不可耐的搓了措手,有些惋惜的說道「這麼好的菜沒有酒真是太可惜了。」說完眼巴巴的看向陸子明,陸子明的眉頭一皺,說道「女孩子還是少喝酒為好。」林雪芝不依的說道「就一點點也不行嗎?」陸子明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范大哥那裡好像有幾瓶酒,我去拿來!」說完,到范雄奇的房間拿出了一憑包裝精美的紅酒。

  林雪芝雖然是一個小女生,但也是難得的識酒之人,一看到陸子明手裡的紅葡萄酒,眼睛裡立即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一把奪過來叫道「天那!果然是82年的波爾多葡萄酒,真是太棒了。」對於酒陸子明是一竅不通的,看林雪芝驚奇的模樣,不由好奇的問道「這酒很好嗎?」林雪芝白了他一眼說道「那是當然了。我告訴你這波爾多紅葡萄酒是法國乃至全世界都最為有名的葡萄酒品牌。尤其是這82年的更是極品中的極品!你知道嗎,這紅葡萄酒的品質是由葡萄的品質直接決定的。而葡萄的品質又與葡萄當年生長的雨水,氣候有著莫大的關聯。這82年的天氣被認為是對葡萄生長最為有力的一年,所以82年生產的葡萄酒也被認為是最好的。我也只是聽別人說過,也沒有親自品嚐過,沒想到我竟然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林雪芝一邊絮叨著,一邊利索的打開了瓶塞。一股清幽的香氣立即透過瓶孔瀰漫開來。陸子明聞了也不由得心

  神一振。找來兩個玻璃杯,林雪芝將猩紅若鮮血的葡萄酒滿滿的倒上,遞給陸子明一杯說道「那,這杯是你的,今天我們可真是幸運!」說完,拿起自己的一杯,輕輕的向嘴裡倒去。血紅的酒液順一點點的消失在了林雪芝的那張嫣紅的小嘴兒裡。美酒入肚,林雪芝的臉上立即被染上了一道朝霞似的紅暈,襯托著她雪白的肌膚,迷離沉醉的雙眼,顯得是那樣的性感,嫵媚。

  林雪芝眼光流轉,看著陸子明笑道「你倒是喝呀,很好喝的!」聽著林雪芝的催促,陸子明卻是犯了愁。這酒的味道固然是好極,但是這顏色就讓他有些不敢恭維,總會自覺不自覺的聯想到別的東西。林雪芝看到陸子明遲遲不肯喝,急聲道「快點兒喝,這酒要是在空氣中暴露的時間長了,沾染了空氣中的灰塵,味道是要大打折扣的!」在林雪芝的一再催促下,陸子明終於閉眼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香醇的葡萄酒在他的口腔裡迴旋縈繞,酸甜苦辣,各種味道雜糅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極為獨特的味道。這味道是如此的綿長悠久,化成一道道電波從口腔一直席捲到他的全身,讓人回味無窮。看到陸子明的神色由一開始的痛苦逐漸的轉換為愜意和陶醉,林雪芝得意的笑著說道「看吧,我沒有騙你吧!」陸子明急忙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酒真的很好喝!」說完,又抿了一口。

  就著陸子明烹調的精緻小菜,兩人喝的很是愜意,不一會兒的工夫,一整瓶的葡萄酒就進了兩人的肚子。陸子明第一次接觸這洋酒,抵抗力自然要差一些,此時已經有些醉了。按理說林雪芝是一個識酒之人,酒量應該可以。可實際根本就不是那麼一會事兒。此時比陸子明醉的還要厲害些,醉眼惺忪的連坐都有些坐不穩了。

  喝醉了的林雪芝展現出了驚人的女性誘惑,也許是因為酒精灼燒著血液,林雪芝覺得有些熱的緣故,此時羅衣輕解,露出了一大片豐滿的雪白,映襯著黑色的文胸,相信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血脈賁張,五內如焚。「子明,來,我們再喝一杯!」林雪芝舉著已經空了的酒杯,對陸子明呢喃著說道。陸子明只覺得腦袋陣陣的暈眩,整個人就好像是要飄起來了似的,不由得陶醉在了這酒醉的美妙感覺中。

  看到陸子明『不搭理』自己,林雪芝有些急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蹣跚幾步走到陸子明的身前,一手攬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握著酒杯,一屁股坐進了陸子明的懷裡。陸子明覺得自己就快要飄走了,忽然覺得身上一沉,下意識的一把摟住了林雪芝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蠻腰,頭一歪剛好歪在了林雪芝雪白豐滿的胸脯上,一股幽幽的處子之香,立即透過他的鼻孔鑽進了他的身體裡,就好像是冷水倒進了熱油裡,陸子明的血液立即沸騰了起來。

  林雪芝絲毫也沒意識到陸子明現在的臉正貼在她的乳峰上,只是覺得一種無限美好的感覺正從她的胸前不停的向她的心靈襲來,就好像是觸電了似的,讓她的腦海一片空白。不自覺的更加用力的將陸子明往自己的懷裡摁。同時奮力的挺著胸脯,讓乳峰和陸子明的臉龐能貼的更近些,嘴裡無意識的發出嚀嚶的呻吟聲。

  陸子明的嘴,鼻子都被按在了林雪芝的胸口上,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不由自主的掙紮起來,想要用手推開林雪芝,卻不巧雙手正好按在了林雪芝飽滿而滑膩的胸口上。那種暖暖的,軟軟的觸覺是陸子明以前所從未體會到過的。五指不自覺的緊了緊,林雪芝胸前的大片乳肉立即透過他的指縫湧了出

  來,同時胸前的蓓蕾也變的僵硬起來,輕輕的刮擦起陸子明的手掌心,就好像是有一雙小手兒輕撓著陸子明的心臟似的,讓他感到無比的愜意。

  林雪芝一點點的迷失了,情慾已經徹底的佔領了她的心扉,手裡的酒杯掉在了桌子上,林雪芝雙手抱住了陸子明的脖子,嘴唇下意識的印向了陸子明的臉頰,小巧誘人的丁香在陸子明的臉上俏皮的打著轉兒。「子明,我的子明……」林雪芝胡亂呻吟著,櫻唇一點點的向陸子明的嘴唇滑了過去。

  當林雪芝的丁香鑽進陸子明的嘴裡,糾纏住了他的舌頭時,強烈的刺激如同似的在陸子明的腦海中炸響,讓他的身體不由劇烈的顫抖起來。林雪芝一邊大力的吮吸著陸子明的舌頭,一邊引導著他的手在自己光滑柔軟的身體上遊走著,高聳的乳峰,平坦的小腹,豐滿挺翹的玉臀,渾圓結實的大腿,陸子明的手每到一處,林雪芝的身體就會哆嗦一下,眼中的迷離就會加深一分。

  慢慢的,林雪芝不再只滿足於這種隔著身體的愛撫,緩緩的解開了自己的衣鈕,將襯衫脫了下來,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文胸,讓子明的手能夠直接撫摸在她的肌膚上。「子明……抱我去床上……」林雪芝一邊撫摸著子明大理石般堅硬而不失彈性的胸膛,一邊在他的耳邊動情的呢喃著。陸子明初經人道,還位經過歷練的心智如何能抵擋的住如此的誘惑,猛的攔腰將林雪芝抱了起來,走進了他的房間。

  林雪芝一被陸子明放在床上,林雪芝立即如八爪魚似的緊緊的抱住了陸子明,同時身體不停的在陸子明的身上摩擦著,恨不得擦出火花兒來似的。就在陸子明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刺激,而要挺身上馬的時候,忽然一股清涼的氣息從他的丹田裡噴湧而出。循著他的經脈迅速的流轉到了他的全身。在血管中灼燒著血液的酒精遇到這股氣息立即被化解,沸騰的血液立即冷卻了下來。隨後,陸子明的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藍芯那張佈滿了淚水的臉。激情如潮水般的在陸子明的身上退卻,理智重新又回來了。

  陸子明低頭一看,身下的林雪芝幾乎已經一絲不掛,美好的胴體盡數展現在他的面前,宛如蛇一般的扭動著。林雪芝微眯著眼睛,胸脯高高的挺著,似乎是在期待著陸子明的愛撫,嘴唇輕章,不停的發出粗重的喘息聲,情慾已經將他徹底的淹沒。陸子明的額頭不由得冒出了一絲冷汗,幸虧在關鍵時刻,孟蘭金經的力量幫他恢復了冷靜,否則今天晚上他就要鑄下大錯了。

  陸子明用力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林雪芝的雙手正緊緊的抱著他的腰。陸子明苦笑了一聲,手指輕點在林雪芝的黑甜上。林雪芝低吟了一聲,隨後沉沉的睡了過去。陸子明這才站起身來,找到林雪芝脫下的衣服,細心的為她穿上,然後拉過被子給她蓋好,關上燈,轉身步出了房間,順手輕輕的帶上了門。

  來到餐廳,看到桌子上那空空如也的酒瓶,陸子明喃喃的嘀咕道「這酒真是太厲害了,以後還是少喝點兒為妙!」坐在椅子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陸子明的眼前逐漸的浮現出了藍芯的靚影。思念如洪水猛獸般的襲來,剎那間將他整個淹沒。不知不覺的眼淚湧入了眼眶,陸子明滿是憂傷的輕聲說道「藍芯,我好想你……」伴隨著深深的思念和濃濃的愛意,陸子明*在椅子上睡著了……

  清晨,林雪芝腦袋有些發漲的睜開了眼睛。對於昨天晚上的事,她顯然是已經不記得了,在床上呆做了片刻後,她認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正是陸子

  明的房間。想到自己竟然在一個不是很熟悉的男孩子家留宿,林雪芝的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燒。好在看到身上衣著完好,沒有出什麼洋相,心裡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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