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雨田正雄
雖然紫長空說的平淡,但是紫依蘭卻依舊聽出了些許端倪,滿是擔憂的看向紫長空,眼中的韻味兒不言自明。紫長空含笑拍了拍紫依蘭的頭說道「怎麼,連爺爺的話都不相信了?爺爺的紫氣東來神功可不是紙糊的。好啦,別再為爺爺擔心了,時間不早,快去睡吧!」「爺爺,我的武功雖然不是很高,但也算小有成就了,就讓我陪你一起去吧!咱們爺孫倆齊上陣,什麼妖魔鬼怪都要束手就擒!」紫依蘭抱著紫長空的胳膊說道。
「不行!」紫長空一口拒絕了紫依蘭的建議,紫依蘭的嘴一扁說道「因為會很危險對不對?爺爺,您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別在輕易的冒險了,好不好?」紫長空苦笑了一聲說道「孫女,咱們練武習道之人,如果只會明哲保身,置天下蒼生於不顧,怎麼對得起天地良心?實話跟你說吧,這次爺爺之所以要離開,是因為一些潛伏多年的大魔頭又蠢蠢欲動了。他們的出現必將再次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我必須在這之前聯合所有的名門正派,趁著這些魔頭還沒有開始作亂,就將他們一一剷除,力保一方平安!」
「大魔頭?那豈不是很危險?不行,爺爺,我絕對不能讓您去!」紫依蘭一聽不依的抱住了紫長空的胳膊,堅定的說道。紫長空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爺爺知道你孝順,可是這是爺爺的職責,爺爺不能置之不理啊……」「我不管,您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要心繫天下蒼生,世界安危,這也太不公平了!總之,我不准您去!」紫依蘭不依的說道。紫長空咳嗽了一聲,臉一板,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紫依蘭就抿嘴說道「你要是想罵那就罵吧。說我自私也好,胡鬧也罷!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看到紫依蘭嘟著嘴的嬌憨模樣,紫長空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好好,不去,爺爺不去了!這總行了吧?」聽了紫長空的話,紫依蘭滿意的笑了起來,道「這還差不多!」然而除魔衛道是紫長空一生的事業,又豈會因為紫依蘭的幾句話而放棄。第二天清晨,紫依蘭從睡夢中醒來,竹舍裡靜的可怕,除了她的呼吸,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紫依蘭的心頭一跳,猛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在她身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張信箋,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八個大字——吾兒保重,爺爺去也!
拿著紙條,紫依蘭恨恨的跺了跺腳,嬌聲說道「臭爺爺,壞爺爺,等我找到你,看我不揪光你的鬍子!」……
清華大學。雨田信子顯得悶悶不樂,自從那天她向子明表白,結果別拒絕之後,她就已經這樣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喜歡,我還不喜歡你呢……」雨田信子宛如唸咒一般的嘀咕著,臉上時而滿是嗔怒,時而嬌羞無限。和那個在空手道社,冷冰冰不苟言笑的雨田信子簡直是判若兩人。「信子,有人找你!」好心的同桌對她說道。雨田信子哦了一聲,轉頭向教室外看去,只見木村武之正一臉焦急的等在那裡。
雨田信子,輕簇了一下眉頭,走了出去,瞪著木村武之嬌聲喝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有我的召喚,不准來打擾我!」木村武之一躬身說道「社長,您爺爺,雨田正雄閣下正在空手道社等著您去見他!」聽了木村武之的話,雨田信子大吃了一驚,臉色驀然一變,說道「什麼?我爺爺來了?」木村武之點了點頭說道「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敢來打擾社長!」雨田信子不等他把話說完,急忙向著空手道社跑去。
一把拉開社長室的門,果然,一個體態勻稱,頭髮雪白,身著勝雪和服,
滿臉含著慈祥笑容的老者,正端坐在茶几後,笑眯眯的看向雨田信子。在他的身旁下手處,跪著一個留著一頭長發,面色冷峻,二十五六歲上下年紀的日本男人,此時也在看著雨田信子。「爺爺!」雨田信子嬌呼了一聲,宛如歸巢乳燕般的鑽進了老者的懷裡。雨田正雄開心的撫摸著雨田信子的頭髮,笑道「信子,好久不見,你又變漂亮咯。」雨田信子看著雨田正雄含羞笑道「爺爺,您又來了……」
雨田正雄呵呵一笑,說道「信子,見過你大師兄!」雨田信子急忙收斂起笑容,轉頭看向那個年輕人,有些不大情願的嬌聲說道「大師兄,你來啦……」桃兵正臉上掠過一絲異樣的笑容,有些淫褻的看著雨田信子說道「師妹,師傅說的一點兒也不錯,你真的是越變越漂亮,越來越像女人了!」雨田信子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撇撇嘴有些不滿的說道:「什麼叫越來越像女人?我本來就是一個女人!」
「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桃兵正急忙解釋道。雨田信子卻不給他機會,冷峭的說道「你不用解釋了,我不想聽!」雨田正雄嘖了一聲說道「信子,你知道你師兄不是那個意思,你又何必苛責於他?他再怎麼樣也是你的師兄,注意你的態度!」雨田信子鼻子哼了一聲,狠狠的白了桃兵正一眼,依偎著雨田正雄嬌聲說道「爺爺,您在日本呆的好好兒的,這次怎麼忽然跑到中國來了?不會只是為了看看我吧?」
雨田正雄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信子,你已經有段日子沒回日本了,不知道現在日本變成了什麼樣子。武藏流的忍者越來越張狂,對其他幾大忍者流派也越來越不放在眼裡,動輒就開啟戰端。也不知道武藏流的忍者到底是怎麼修煉的,忍術進展神速,就其勢力已經超過了伊賀,直逼我們甲賀。為了對抗武藏流的攻擊,甲斐,越後,信濃,紀伊四大流派合而為一,成立了新的忍術流派雪村。現在的日本,武藏,甲賀,伊賀還有雪村四派分立。雖然還沒有血流成河,可是亂相已呈,安寧了許久的日本,恐怕不會再安寧下去了!」
聽了雨田正雄的話,雨田信子想起了不久前他和麻生武藏的那一場大戰。原本不如他的麻生武藏,忽然功力大增,並且揚言武藏家要征服其餘六大忍術流,當時雨田信子還以為那只不過是麻生武藏的叫囂,沒想到武藏家竟然是真的做著這樣的打算。雨田信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爺爺,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武藏流荼毒日本吧?」雨田正雄怒哼了一聲說道「當然不行!武藏家向來激進,絕對不會滿足於小小的日本。一旦他們整合了甲賀,伊賀,還有雪村三股勢力,武藏一定會進犯中國武術界。中國武術界,藏虎臥龍,高手之多,如過江之鯽!要是把中國人逼急了,我們忍者很可能會面臨滅頂之災。為了不讓忍者自此絕跡,我們就必須要阻止武藏家的野心。」
「爺爺,您說的太對了。中國的古武術之厲害,簡直匪夷所思。其中有很多高深莫測的神功是我們的忍術所根本不能與之對抗的!」雨田信子深有感觸的對雨田正雄說道。「師妹,你這樣說未免也太小瞧我們的忍術了吧?」桃兵正有些不滿的對雨田信子說道。雨田信子輕皺了一下眉頭,嬌聲說道「我在中國住了這麼多年,見過許許多多的古武術高手。師兄,你又見過幾個?」桃兵正的眼睛一眯,冷冷的說道「那些中國古武術的高手沒碰到我是他們的運氣,否則我定然讓他們一個個的死在我的手上!」
雨田信子滿是厭惡的瞪了他一眼,將目光轉向雨田正雄說道「爺爺,要對付武藏流,應該在日本才對,您怎麼會來到中國?」雨田正雄說道「那是因為我得到了一個消息,武藏流的忍者之所以會在短時間變的很強,和中國方面有著密切的關係。換句話說,我懷疑武藏流從中國獲得了某種玄妙的武功,或者是某種神奇的丹藥,才使得他們的忍力獲得了突飛猛進的增長。所以,我這次來到中國的目的就是要查清楚這一點。我聽說武藏家的少爺麻生武藏就在北京,你見過他嗎?」
雨田信子說道「不但見過,還交過好幾次手。前幾次我都輕而易舉的擊敗了他,可是最後一次,我卻被他輕鬆的打敗。要不是陸……要不是有人出手相救,我恐怕就要傷在他的手上了!」雨田信子差點兒就把陸子明的名字說了出來,有些擔心的看了桃兵正一眼。桃兵正喜歡自己,這個雨田信子清楚的很,同時也煩惱的很。按理說,有人喜歡自己,怎麼都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可是桃兵正對雨田信子的喜歡是一種變態的喜歡。
桃兵正完全將雨田信子當做了自己的私有物品,別的男人哪怕是多看她一眼,都會遭到他無情的打擊。在日本的時候,很是有幾個英俊多情的日本男孩兒對她吐露過愛意。可是結果,這些人沒過三天就會被人發現悽慘無比的死在了家裡。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人有膽量接近雨田信子,就好像她不是一個漂亮,渴望被愛的女孩兒,而是一個會招來殺身之禍的煞星一般。這讓雨田信子很是苦悶了一段時間。恰好得到一個到中國留學的機會,二話不說就離開了日本。要是讓桃兵正知道了陸子明,再得知她對陸子明情有獨衷,桃兵正不去找子明的麻煩,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還好,雨田信子改口改的快,桃兵正和雨田正雄都沒有在意。雨田正雄冷哼了一聲,怒聲說道「豈有此理!麻生武藏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動我的女兒,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師傅,我這就去把他碎屍萬段!」桃兵正一聽麻生武藏差點兒傷到雨田信子,心中的怒火,直可以用滔天來形容。雨田正雄擺了擺手說道「現在還不行。武藏家還不知道我已經到了中國,如果被他們給發現,他們一定會有所防備,那對我們的計劃將會大大的不利。現在我們只有權且忍耐,暗中調查。一旦查清楚真相,我自會讓麻生武藏付出代價!」
雨田信子有些喜不自勝的問道「爺爺,您的意思是您會在中國住一段時間是嗎?」雨田正雄呵呵的笑道「是啊,信子,不會給你添麻煩吧?」雨田信子抱著雨田正雄撒嬌道「爺爺,您說什麼呢?我巴不得您一輩子都和我住在一起,那樣我才開心呢!」雨田正雄看了桃兵正一眼說道「自然會有人和你一輩子住在一起,可惜爺爺卻沒那個福分。信子,聽說你們學校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賽就要開始了,怎麼樣,有沒有把握?」
雨田信子咯咯一笑說道「當然有了!我已經連續三年拿到冠軍了。今年又有爺爺您替我掠陣,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雨田正雄滿是寵愛的笑道「嗯,不愧是我的女兒!沒有給我們雨田家丟臉。不過不要因為這樣,你就小視中國的古武術。中國人一向謙和,與世無爭。真正的古武術高手是不肯輕易與人交手的。那些在擂台上和你比武的傢伙,只不過是學了一些中國古武術皮毛的半吊子,打敗他們一點兒也稀奇。」
雨田信子笑道「爺爺,這個我就不用您提醒了。這一點我早就意識到啦!」「哦?說來給爺爺聽聽,你是怎
麼意識到這一點的?現在這一點,就連你的大師兄都還沒意識到呢!」說著雨田正雄瞥了桃兵正一眼,桃兵正有些不安的咳嗽了一聲,扭了扭脖子。雨田信子瞪了桃兵正一眼,冷哼一聲說道「他沒意識到,是因為他還沒有遇到過真正的中國古武術高手,還沒有吃過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