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業學徒 作者:文洛(連載中)

aggress 2010-2-15 13:29:5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 50903
【小說書名】:【全職業學徒】

【小說作者】:文洛

【作者簡介】:無

【其他作品】:無

【內容簡介】:康德原本是風林村的一個普通小孩,年僅八歲,在和村子里的一群小孩玩衛兵捉逃犯的游戲時,
                     扮演通輯逃犯的他卻意外的被一群大人給包圍住,隨后他更是被帶到了帝國關押重刑犯的監獄里。
                 事后,年幼的康德才明白到怎么一回事。原來他和一個超級大法師,大陸唯一的一個法聖相貌完全一樣。
                     那個法聖魔法出了意外,相貌一直是孩子模樣。
                 在監獄里,康德結識了無數重犯,也學到了很多非凡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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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非比尋常的犯人


  在法倫帝國帝都的西郊,有著一座方方正正如同城堡的龐大建築物,它是帝都標志性建築之一,叫做巴比倫監獄。

  這座監獄是由法倫三世下令所建,而設計者不是別人,正是法倫三世。

  和別的君王不同,法倫三世偏好建築藝術,為此,他在帝都修建了萬花園、神宮等等建築,這些地方到后來都成為了帝都的名勝古跡。

  而巴比倫監獄則是法倫三世的最后一件作品。

  巴比倫監獄的建築風格是獨一無二的,甚至乎,有許多建築家會不遠千里來到帝都觀摩巴比倫監獄。

  不過限于巴比倫監獄的嚴格管理,他們也只能觀賞一下監獄的外貌。

  對于法倫帝國的普通人來說,他們只知道巴比倫監獄是帝國關押重刑犯的地方,但是誰也不會想到巴比倫監獄戒備森嚴的可怕!

  監獄里的每一個獄卒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監獄所有的墻上都有魔法禁制,甚至乎,還會有高級魔法師輪值。

  更重要的是,監獄里每一名犯人,全部會被封印力量,而且定期會補上封印,外加封魔手銬。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哭鬧聲打破了巴比倫監獄的寧靜,而在哭鬧聲中,巴比倫監獄迎來了一名新犯人。

  當看守的衛兵們看到從馬車上押下的身上滿是刑具的犯人時,都不禁一愣,因為這個犯人是一個看起來才八、九歲的孩子,而且這個孩子還在大哭大鬧。

  天啊!難道一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孩子會是重刑犯?

  看守的衛兵們面面相覷,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他們在這已然工作了許多個年頭,見過無數被押送的犯人,可是從未經歷過這樣奇怪的事情,一個淘淘大哭的小孩,居然會在一大群高手的簇擁下向監獄里行去,盡管他們很卑微,但是他們也認得出,在跟在小孩身后的眾人中,有帝都好幾個武聖和大魔導師的存在。

  難道一個哭哭啼啼的小男孩還值得這些高手出面?

  在看守的衛兵驚呆中,一行人押送著哭鬧的小孩走進了戒備森嚴的巴比倫監獄。

  和一般的監獄不同,巴比倫監獄里並沒有常見的陰暗潮濕和死氣沉沉,相反監獄里相當的明亮。

  監獄里關滿了犯人,他們的手上戴著封魔手銬,身上更是有著數量不一的封印。他們並沒有吵雜,都是老實的呆在牢房里,偶爾的低聲交談幾聲,抑或是幾個人坐在一起云淡風輕的聊天。

  可是就是這些犯人,隨便拿出一個犯人來,那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假設有外人在的話,一定會驚異,因為這里面赫然有無數大陸聞名的高手在,就拿其中最前的一個,那是聞名大陸的大劍師多雷,在劍法上的造詣,他可以說是獨樹一幟的大宗師,而在他旁邊那個一頭火紅頭發的老頭,更是當今大陸赫赫有名的火系大魔導師維納爾!他所獨創的火元素壓縮爆破技巧名揚整個大陸。

  多雷等人在看到被帶來的犯人小孩,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們紛紛站起身來到柵欄前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孩,當中更是有一人叫道:“他的身上居然有這么多封印!他到底是誰?”

  對比一下,牢房里的眾犯人中沒有一個人的封印有小孩身上的多,甚至最多的人也才及小孩身上的一半!

  而對于巴比倫監獄來說,一個犯人的能力越大,那么相匹配的是他身上的封印也越多,而小孩身上的封印,也是眾人震驚的原因。

  哭泣中的小孩並沒有在意眾人的目光,而是仍然繼續哭鬧,叫喊著押送著他的人帶他回家,可惜事與願違的是,他在邊上一干人等的押送下緩緩向監獄里處行去。

  在小孩被帶往里處時,整個監獄都熱鬧了起來,眾人都談論著這個小孩的來歷。

  押送著小孩的人之中有一個兩鬢斑白的老頭聽到眾人的議論,心中不由恥笑道:“小孩?你們要是知道他是誰就不會這么說了。”說著他心里也不禁慶幸這次逮捕計劃能夠成功,盡管他是帶了幾個武聖和一大批高手去的。

  在哭泣中的小孩似乎受到了不一般的待遇,他沒有象之前牢房里的犯人一樣躺在那有著關牲口的鐵柵欄的牢房里和一大群人擠在一起,而是被帶到了一間還算寬敞的單獨房間里。

  房門左手靠墻處有著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潔白的床單和疊的整齊的棉被褥,而在床頭則有著一個軟棉棉的靠枕,透過靠枕一處露出一半的羽毛,可以知道這個靠枕是用鵝毛所制。

  單人床邊那有著鐵柵欄的窗口上擺放著一盆綠意無邊的綠蘭,在柔和的陽光下,綠蘭給這單調的房間增添了一分美色。而這邊廂則有一個小門,很顯然那是浣洗室。

  兩鬢斑白的老頭在手下放開還在大哭的小孩后出聲道:“弗伊德大人,雖然因為你的身份你享有特殊待遇,不過我還是誠摯的說一句,請您盡快想通,要不然苦頭還是會吃不少的,那並不是我所樂意見的。”

  小孩哭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說著朝老頭抓去,似乎想乞求老頭答應他,結果卻被老頭邊上的人給阻止住了。

  老頭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然后退了出去,而其他人也跟著走了出去,並把邊上的鐵門一關,就留下小孩一個人在房里哭離開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小孩沖到鐵門前用力敲打著鐵門喊道,他的聲音已然顯得有些嘶啞,但是他還是大聲的叫喊著。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這個小孩叫做康德,是風林村的孩子,他和村里的伙伴們在玩衛兵捉逃犯的游戲,他扮演通輯逃犯,當他在伙伴們追趕中突破包圍時,突然無數的大人把他圍住,他還沒有明白過怎么回事時,數不清的光華就砸到了他的身上,而后更有幾名強壯的大人撲上去壓住了他,給他戴上了手銬,而且是手上腳上脖子上都戴了好幾副。

  隨后他就被這群人給帶離了村子,他一路上哭鬧要回家,但是這群人並沒有理他,只是在其中一個兩鬢斑白的老頭用畫象和他對比了下后就帶他來到了巴比倫監獄。

  事實上,當時要不是在場的康德和他的伙伴們都是不懂世事的小孩,他們肯定會知道那些砸向康德的顏色各異的光華是封印,每一道光,都是一張無比珍貴的卷軸,而圍住康德的大人們全部都不是普通人,那些朝康德砸出光華的魔法師們,全是大魔導師級別上的人物,那幾個沖到康德身邊給其上手銬的人則全都是在平時跺跺腳都能讓帝國震幾下的大人物——武聖,哪怕是外圍的那些士兵,也全部是皇家禁衛團的精銳們,最差的也是六級武士!

  “作孽啊!怎么連孩子都被關進來了?”在康德哭喊中,隔壁監獄傳來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可是年少的康德現在一門心思只想回家,又哪里能夠察覺的到呢?他仍然哭喊著,直到累了才停了下來,兀自站在鐵門前嗚嗚哽咽著。

  “你為什么會被關進來?”這個時候那個中年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康德這會聽到了中年人的聲音,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和伙伴們在村里玩衛兵抓逃犯的游戲,我剛從他們的包圍中逃出,那群壞叔叔就圍住了我,他們都向我扔五顏六色的光華,並給我戴上了鐐銬,最后更是把我關到這里來了。”

  “五顏六色的光華?”那中年人頗覺好笑道:“那應該是封印或者是魔法。”

  康德的好奇心被勾引了出來,也忘記了哽咽,一臉好奇道:“封印是什么?”

  “封印啊!就是能夠封住魔法師魔力的魔法。”中年人解釋道。

  康德不解道:“我又不是魔法師,他們為什么要對我用封印啊?”

  “這得問你。”

  “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什么地方?”

  “這里是帝國的巴比倫監獄!關押重犯的地方!”

  “什么!”康德驚道,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玩個游戲就成了重犯,這對他來說有若晴天霹靂。

  “小聲點。”中年人提醒道。

  康德並沒有聽到中年人所說的話,他現在整個人呆若木雞,誠然,對于年僅才八歲的他來說,在得知自己成了重犯的消息后,他又怎么承受的了?

  過后,康德又哭了起來,邊哭還邊敲鐵門嚷嚷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沒有做壞事,我沒有做壞事……”

  兩名獄卒察覺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在聽到年幼的康德的哭喊聲后,二人不由面面相覷,隨后他們也沒有說什么就離開了。

  中年人的聲音在沉寂一會時間后又響了起來,道:“不用哭了,你人都被關進來了,就算哭的再厲害也沒用,他們關你,一定有關你的原因。”

  “可是我真的沒有做壞事啊!”康德哭喊道。

  中年人沉默了一會,道:“你叫什么?”

  “康德。”康德下意識道。

  中年人疑道:“那怎么我剛才睡醒過來時聽到他們是叫你伊德?”

  “是弗伊德,他們叫我弗伊德大人,可是我根本不是啊。”康德叫道,說著想起什么,喜出望外道:“對了,也許他們認錯人了,沒錯,他們一定是把我誤當作弗伊德!沒錯,是這樣的!”

  “弗伊德!”隔壁牢房的中年人驚訝道:“你知道弗伊德是誰嗎?”

  中年人說著又否定道:“你既然是村里的孩子,自然是不知道弗伊德了,難怪我剛才看見他們中有克修武聖他們,原來如此!”

  康德聽中年人的語氣似乎認識弗伊德,不由奇道:“大叔,那弗伊德是什么人啊?”他聽對方的聲音象是中年人,故尊稱對方為大叔了。

  “他是一名偉大的魔法師,也是大陸唯一的法聖!”從中年人的語氣中,康德可以聽出他對弗伊德的祟拜。

  康德非常不解道:“偉大的魔法師?那為什么他們要抓弗伊德法師呢?”

  中年人突然道:“等下再說。”

  康德聽到中年人的話,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了,經過和中年人的談話,他已然沒有再哭了,這個時候他才開始真正注意起自己所處的牢房。

  他看到了墻角邊干凈整潔的單人床,看到了窗邊生機盎然的綠蘭,也看到了配備齊全的浣洗室,如果沒有那該死的鐵門和窗邊的鐵柵桿,他更願意把這里當作一間很不錯的旅舍。

  康德覺得有些累,他走到床邊躺了下來,床很舒適,這讓他一時忘記再去想別的東西,而是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在康德睡著不久后,他牢房鐵門處下面一個小窗口打了開來,一個盤子遞了進來,盤子里面放著三樣東西,一張白紙,一只鵝毛筆和裝有墨水的瓶子。

  不過這些都與康德無關了,現在的他,整個人處于熟睡狀態中,甚至乎連中年人有叫他也不知道。

  不知不覺中,窗外那蔚藍的天空變黑了,一輪彎月孤獨的懸掛在高空中,散發著皎潔的月光,如華的月光穿過窗戶邊的鐵柵欄投射進康德的牢房里,可以看到睡夢中的小康德那稚嫩的臉上有著一絲笑容,顯然是做到什么美夢了,只是略顯的有些別扭的是,在他的臉上,有著兩條淚痕。

  靜寂中,康德牢房的鐵門突然打了開來,一名中年人從外面悄悄走了進來,他在看到床上的康德時,整個人不由一愣,隨后他把牢門一關,徑直走到了睡在床上的小康德前。

  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拔開康德脖子上的衣領,一臉不可思議道:“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有這么相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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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gress 發表於 2010-2-15 13:31
第二章 獄中皇儲


  康德在醒過來時,整個人嚇了一跳,因為在昏暗中,他看到面前角落處里坐著一個留著唏噓胡渣的中年人。

  “你是誰!”康德一臉緊張道。

  坐在角落里的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和睦的笑容,道:“是我啊,大叔。”

  “大叔?”康德奇怪道:“我根本不認識你啊!”

  對方提醒道:“我是昨天下午跟你說話的人啊!”

  康德聽到對方的話,這才意識了過來,也明白到自己為什么會覺得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了,道:“大叔,你不是在隔壁的牢房里嗎?怎么到我的牢房里來了?”

  “昨天下午獄卒走后,我便一直喚你,可是你卻沒有了聲響,我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就想辦法過來看下情況。讓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真的和弗伊德長得一模一樣!要不是我知道弗伊德脖子上有一顆黑毛痣而你沒有,我會以為你是失憶了的弗伊德。”

  康德疑道:“大叔,難道那弗伊德真的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嗎?”

  中年人聽出康德話中沒有表達出來的意思,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他是一名偉大的魔法師嘛!他研究魔法時出了意外,原本是一名老頭的他,整個人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而且相貌一直是維持著小孩子的模樣,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巧的是,他剛好和你一模一樣!”

  康德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道:“這么神奇!”

  看到康德吃驚的神情,中年人嘴角一揚,笑道:“神奇是相對的,不是誰都可以神奇的!”

  康德突然想起了一個可能,喜道:“對了,大叔,既然這樣,只要我跟獄卒他們說一下這個事情,他們自然就知道他們是抓錯人了,到時候我不就是可以無罪釋放了嗎?”

  “你想的太天真了。”中年人道:“弗伊德脖子上有黑毛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我也是當初有幸跟弗伊德泡過溫泉才知道的。更何況,現在我和你都是巴比倫監獄的犯人,就算我和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認為他們會相信兩個犯人所說的話嗎?”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出去了,聽到中年人的話,康德這才明白到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不由郁悶道:“大叔,那我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中年人心中無奈的笑了起來,要知道怎么辦的話,他和監獄里的人就不會一直待在監獄里了,這里可是帝國的巴比倫監獄啊!他也不想太過打擊康德,畢竟康德年紀還小,若是把實情說出來,他怕康德承受不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你不要忘記你是被錯抓進來的,遲早有一天你會被放出去的。”

  “對啊。”康德應道,一雙純凈的大眼睛里充滿了希望。

  中年人看著原本非常郁悶的康德僅僅因為自己一句話,整個人就又充滿了希望,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現在才明白到為什么當初克勞瑞絲一直跟他嚷嚷要生好多好多小孩子,他忍不住撫了撫小康德的頭,道:“康德,你聽過法布里奇這個人嗎?”話剛說完,他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蠢話。

  “沒有。”康德下意識道,隨即他反應了過來,道:“大叔,你叫法布里奇?”

  他從小生活在村子里,所以並不知道法布里奇這個名字代表了什么,但對于貴族們來說,法布里奇之名又有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呢?只是就算如此,也沒有哪個貴族敢提法布里奇之名。

  這是為什么呢?

  原來法布里奇不是一般人,他原本是帝國的皇子,也是被法倫十世欽定的皇儲,本來他能成為帝國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是眼看就要登基時,他的王位卻被人發動政變給奪了,而他更是被關在了巴比倫監獄里,甚至乎,現在沒有哪個貴族敢再提他,要不然倒時一個大帽子扣下來,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嗯,你倒是聰明。”法布里奇贊道,可是他的話里卻透著幾分傷感,想他原本能成為帝國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卻成了階下囚,如此下場,怎一個淒涼了得。

  康德並沒有察覺到法布里奇異樣的情況,他好奇道:“大叔,你又是因為什么被關進來的呢?”雖然僅僅剛相識不久,可是在年幼的康德心里,他覺得法布里奇不是壞人,所以他很好奇。

  法布里奇正要說話,在這個時候牢房的鐵門突然悄悄打了開來,一個花甲老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法布里奇看到老人的出現,起身朝康德道:“康德,有什么話到時候再說,我得回我的牢房里去了。”

  康德一直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雖然此時的他心中有許多疑惑,可是聽到法布里奇的話,他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后目送著法布里奇和那名老頭的離開。

  過得片會后,隔壁牢房里傳來了法布里奇細小的呼喚聲,“康德。”

  康德連忙從床上爬起走到鐵門前應道:“大叔,我在。”嘴上說著,眼睛卻不由盯著邊上地面上那放著有鵝毛筆等東西的盤子,他不明白牢房里放這些東西用來干什么。

  “呵呵,小聲點。”法布里奇提醒道。

  康德嗯了一聲,拿起鵝毛筆觀看的他不由小聲詢問道:“大叔,怎么地上放著紙和筆以及墨水,這是用來干什么的?”

  “那是用來讓監獄里的人寫他們各自所會的魔法或是斗術等技能的,另外也可以寫各自的修煉心得。關在這里的人都是重犯,因為每個人都是難得的強者,當權者不舍得殺大家,而是想逼迫大家寫出自己所會的東西,這可是無比寶貴的財富,為此,監獄里的獄卒就會在吃飯前給監獄里的每一個犯人發這三樣東西,只有寫了的人才有飯吃。”

  “啊!”康德張大嘴巴叫了起來,然后一臉愁眉苦臉道:“大叔,我什么也不會,更不識字,那不是會一直沒有飯吃嗎?”

  “不用擔心,大叔會幫你寫的,不過因為我一開始沒有想到這個事情,暫時來說,到今天晚上之前,你都要餓肚子了。”

  康德猶豫道:“大叔,這樣恐怕不太好吧,你幫我寫,那你自己呢,要是到時你寫的寫,自己也沒東西寫了,那我不是害了你。”

  “你倒是有心,這個時候還替我著想,不過這你倒不用擔心。”法布里奇笑道:“在監獄里這么多年了,我們大家伙早就研究出很多應付的辦法,象一套斗氣,我們會分數次寫的,而且我們每一次寫的東西里都會摻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來混合,當然,偶爾也會給一些真實的,但不是太有用的東西,這樣來迷惑對方。”

  康德不由佩服道:“大叔,這個法子妙啊!”說著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大叔,你說你們,難道你和監獄里的其他犯人有聯絡?”

  這么一問,康德又不由想起了之前法布里奇和那白發老頭離開的場景,心里更加的好奇。
aggress 發表於 2010-2-15 13:32
第三章 天鎖


  “小家伙,你很聰明,事實上的確如你所想的一樣,我和監獄里的其他犯人有聯絡。能關在這個監獄里面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一技之長,而這里面奇人異士也不少,雖然大家伙都被封印了力量,可是那並不代表著大家伙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在這當中,有一個叫做神指的高人。”

  康德聽到這里,也不管法布里奇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叫了起來,“大叔,我知道,我知道,這個神指一定是金手指里面最厲害的那個人!”

  “孩子就是孩子。”法布里奇聽著康德那興奮的聲音,心生感慨,道:“你又猜對了,這神指可是偷兒里面的一絕,他的偷竊術是獨一無二的,要開監獄里的鎖對他來說小菜一碟。被關在這里的人,不管是誰,其實都想出去的,神指知道憑自己一人之力沒有辦法逃出戒備森嚴的巴比倫監獄,于是他就開始穿針引線,把監獄里的眾人結合在了一起,希望能夠借助大家的力量一起逃出巴比倫監獄。”

  康德奇道:“大叔,剛才出現在我牢房門口的那個老爺爺是不是就是神指啊?”

  “這小家伙。”法布里奇不得不為康德稱奇,因為康德又猜對了,他道:“是的,他就是神指。監獄里每天有三批人輪換,而神指就是利用獄卒早晚換班的時間活動,也正是因為有他,我昨晚才能到你的牢房里。”

  說著,法布里奇記起了一件事情,道:“康德,你想不想學神指的開鎖術?”

  “想啊。”康德想也不想道:“如果我能學會開鎖術的話,那么我也就有了一技之長了,不過問題是神指爺爺肯教我嗎?”

  法布里奇笑了起來,道:“為什么不能,只要你能過一個考核,我包證他會教你。”

  “什么考核?”康德好奇了起來。

  “這個等今天晚上我去你牢房里再說,現在說的話很難說的清。好了,暫時不說了,早餐的時間快到了,獄卒等下要過來忙活了。”每到快用餐的時間時,監獄里面的獄卒們都要做三件事,第一件事情是給監獄里的犯人發放其所需要的紙或墨水等工具。第二件事情則是收紙。置于第三件,確認誰交了以后就給交了的人送飯菜。

  康德嗯了一聲,也沒有再出聲了,只是被法布里奇這么一說,他不由覺得有點餓了,看著地面上放著紙和筆與墨水的盤子,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有東西吃的他一臉郁悶的走到床上去了。

  由于康德交不出東西,他自然是沒有東西吃,到下午時,餓的不行的他跟法布里奇有氣無力的打了一聲招呼后,便直接躺床上睡覺了,借睡覺來抵抗饑餓。半夜里,在法布里奇的搖曳下,康德醒了過來。睡眼朦朧的看著法布里奇,康德記起了和法布里奇說過考核的事情,整個人清醒了過來,有氣無力道:“大叔。”

  法布里奇伸手拿出一個盛著飯菜的碗遞到康德面前,道:“吃吧。”

  康德是真餓極了,看到吃的,也不說話,直接接過碗就狼吞虎咽了起來,一碗飯菜下肚,康德終于恢復了活力,‘劫后余生’的他一臉無比真摯道:“大叔……”

  “怎么?”法布里奇道,他以為康德要發表什么感激宣言,誰想康德擦了擦嘴巴上的油,把碗遞給了他,張大眼睛一臉期盼道:“還有嗎?”

  法布里奇哭笑不得,道:“沒有了,這一小碗還是我有心留下的。”

  康德聽到法布里奇的話,不由露出了一臉的失望之色。

  法布里奇也想讓康德吃個飽,不過為了讓他們每一頓都寫,監獄里提供的每一頓飯菜的量都非常的少,條件所限,他也沒有辦法。法布里奇當下只好轉移康德的注意力,伸手拿出一張紙遞給了康德,道:“康德,你看這個。”說著他把康德手中的碗拿過放在了一旁。

  康德拿起法布里奇給他的紙看了起來,只見上面畫著一副奇怪的圖案,不禁疑道:“大叔,這是什么啊?”

  “這副圖案叫天鎖,是神指他老人家畫的。”法布里奇解釋道:“神指當初特意弄出天鎖,為的就是讓他在人群中快速尋找出能夠繼承他衣缽的人,如果有人能夠在規定的條件下打開這個天鎖,那么那個人就擁有學習開鎖術的天賦,而神指也會收他為徒並傳授其所會的一切。”

  康德明白了過來,一臉躍躍欲試道:“這樣啊,大叔,那我試試看。”

  法布里奇看著迫不急待的康德,不由笑了起來,道:“先不要急,我先跟你講一下解這個天鎖相關的一些內容。”說著他就給康德講明一些相關性的東西,然后他看著邊上認真聆聽的康德,詢問道:“怎么樣?小家伙,有哪里不懂的沒?”

  康德搖了搖頭,道:“大叔,我聽明白了,我這就試試看。”說完他低頭朝天鎖圖案聚精會神看去,不過片刻,他的眉頭就緊鎖了起來。

  “倒。”看著全神貫注的康德,法布里奇忍不住感嘆道,當初神指告訴他這些相關性內容時,一遍聽完后,他可是有許多疑問的,在神指解釋了一番,他才完全弄明白,他想不到的是,康德這小家伙居然聽一遍就沒有疑問了,這自然讓他有些意外,不過看康德的神情,並不似逞強,他也只能認為是康德沒有細想或是……說實話,他更希望康德是真的聽明白了。

  其實有一件事情法布里奇並沒有跟康德說,那就是就算康德沒有完成天鎖這個考核,他也可以肯定神指會教康德!象神指等一些監獄里的老人,在巴比倫監獄待的越久,越覺得自己沒有多少日子可活的他們就越會擔心自己一生絕學失傳,所以他們想找一個人繼承下去。事實上,為了不讓一身絕學失傳,神指已然在不久前就有意把其一身所學傳授給整個監獄里最年輕的法布里奇,不過法布里奇對神指的絕學並不感興趣,要不是情勢所迫,他甚至都不會拿起神指的天鎖圖案研究。

  康德的出現,在法布里奇來看,那是一個完美契合的出現,既可以讓他不用強迫自己去學去記那些不感興趣的東西,也能給予神指等眾人一個繼承的承載體!畢竟年幼的康德的人生可是還有許多個年頭!
aggress 發表於 2010-2-15 13:32
第四章 不走尋常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康德拿著天鎖圖案一直在埋頭思索著,不時會伸手比擬一下。就這樣,一晚的時間就在他思考中很快的過去了。

  對于康德的表現,法布里奇非常滿意。在這一晚里,他親眼看著康德不停的比擬思考,不管康德能不能研究出這個天鎖圖案,光是康德的認真與投入,就足以得到他的賞識了。要知道這副天鎖圖案可不簡單,不說別人,就他自己,也是在研究了個三天多才研究出來,而且他聽神指說過,神指曾經找了不少天資不錯的小孩測試,其中堅持最長也才是三個時辰左右,而康德已然堅持了一晚上!

  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法布里奇也沒有再看康德,而是徑直走到一旁拿起地上盤子里的鵝毛筆和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紙張駕輕就熟的寫了起來。很快,他就寫好了,看了一眼邊上還在認真思索的康德,雖然他不想打擾康德,不過獄卒換班的時間就快到了,法布里奇還是出聲道:“康德。”投入的康德似乎並沒有聽到法布里奇的聲音,整個人仍然認真的在那思索著。

  “這小家伙。”法布里奇感嘆道,他伸手輕推了小康德一把,道:“康德。”

  康德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法布里奇,“大叔,怎么了?”

  法布里奇把三張紙張遞給了康德,交待道:“獄卒換班的時間快到了,神指會來接我了,這是我幫你寫的東西,到時候獄卒來收時,你就把紙張交給他換東西吃。記住,分三次交,不要一次就交完。”

  康德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道:“謝謝大叔。”

  看著一臉稚嫩又懂禮貌的康德,法布里奇不由笑了起來,伸手掐了下康德那稚嫩的小臉,疼愛道:“小家伙,記的睡飽覺,晚上大叔再過來,到時候教你識字怎么樣?”

  “真的嗎?”康德興奮了起來,一雙大眼睛睜的大大的,隨即意識到自己叫的太大聲,連忙收聲了起來。

  法布里奇笑道:“當然。”在這個時候,牢房的門打了開來,法布里奇起身道:“好了,康德,大叔我走了。”

  “大叔慢走。”康德起身相送道。

  法布里奇看了乖巧的康德一眼,他發現自己真的有點喜歡這小家伙了,他拍了拍康德的肩膀,然后就走了出去。

  讓法布里奇想不到的是,原本以為他不在不說的情況下,康德應該不會再研究天鎖了,可是在上午午飯前交東西后,他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由于沒有聽到康德交東西的聲響,他便出聲呼喚康德,在經過很長時間的叫喚,康德才終于應聲。而一聊,法布里奇知道了康德的情況,那就是康德從早飯開始就一直在研究天鎖了,並且午飯前之所以沒有交東西換飯吃,那是因為這小家伙在研究天鎖時不知道收東西的獄卒來了,加上昨晚一夜未睡,這小家伙,都達到廢寢忘食的程度了!

  “我解開了,我解開了。”傍晚時分,法布里奇正在牢房里寫晚飯要交的東西時,隔壁突然傳來了康德興奮的聲音,他不禁一驚,原本以為這小家伙中午會聽自己的話乖乖睡覺,想不到他居然還在研究!

  “大叔,大叔……”康德細小的聲音傳了過來,法布里奇應道:“小家伙,我在。”

  康德高興道:“大叔,我把天鎖解開了。”說著他就把自己如何解天鎖的過程給一一說了出來。

  法布里奇並沒有一直聽下去,而是出聲打斷道:“小家伙,這個等我晚上過來再說,你現在說,我也不能對照,還有,你等下吃了晚飯后記得睡下覺,要不然今天晚上會沒有精神,到時候我就不能教你識字了,明白嗎?”

  “明白。”康德點頭應道。

  到了午夜獄卒換班的時候,法布里奇再一次來到康德的牢房里。法布里奇並沒有立即推醒在床上熟睡的康德,而是拿起邊上放著的那張天鎖圖案觀看了起來,在看到天鎖圖案完好無損時,他這才記起康德這小家伙不識字,估計小家伙是把解天鎖的方法寫在心里了。

  沒有辦法,法布里奇不得不狠心叫醒了睡得正香的康德,然后詢問道:“康德,你把你所說的解天鎖的方法說出來看看。”

  “嗯。”康德應道,當下就把自己解天鎖圖案的方法給一一說了出來。

  法布里奇聽著康德所說,不由皺了皺眉頭,他原本以為康德真解出來了,不過聽了康德所說的開頭,他就否定了康德,因為康德所說的根本不是他解天鎖的方法。看著認真述說的康德,法布里奇也不忍心打斷康德,而是讓康德繼續說下去。

  在康德說著說著,法布里奇突然覺得不對,因為他意識到康德說的很在理,他不由再次朝天鎖圖案望去,照著小康德所說的方法比擬了起來,這一比擬,他不由一驚,因為小康德的方法的確能解開天鎖!而且比他的更簡單有效!

  “法布里奇,這個天鎖圖案看似復雜,其實又不復雜,你開天鎖的方法,是正確的,但遺憾的是,不是我最想要的答案,也許這是因為你是大人,心中已然有了自我的主見所致。”法布里奇腦海里適時想起了神指老人家的話,他看著面前的小康德,在想小康德開天鎖的辦法會不會是神指想要的呢?

  見法布里奇一直不出聲,康德不禁擔心道:“大叔,怎么?難道我的方法不對嗎?”

  “沒有,你的方法是對的,我只是在想你這個小家伙怎么這么聰明,僅僅用了一天的功夫就把這個天鎖圖案解開了,要知道大叔之前解這個天鎖可是用了整整三天多的時間呢。”

  “真的嗎?”康德開心道。

  法布里奇笑道:“你認為大叔有騙你的必要嗎?”

  康德高興了起來,“那這么說,我是可以向神指老爺爺學習開鎖術了!”

  法布里奇很肯定道:“當然,明天晚上我就帶你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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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串門


  法布里奇的確很講信用,第二天午夜獄卒換班時,他就在神指的幫助下帶著小康德來到了外邊廂的鐵柵欄牢房里,準備讓康德跟著神指學開鎖術。法布里奇跟神指確認過,那就是康德的解鎖方法是最好也是神指想要的方法!

  康德對于跟神指學開鎖術是非常期待的,因為他親眼見證了神指輕而易舉的把他身上的封魔手銬等刑具解開。

  牢房里滿是年近花甲的老人,他們在康德到來后,都把目光放在了小康德的身上,這讓小康德有些膽怯,無意識的讓自己瘦小的身子朝法布里奇緊緊靠去。

  當中一個光頭老人看到小康德那膽怯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家伙,怎么?怕我們吃了你?”

  小康德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他這一簡單的行為,讓邊上一干眾人中的不少人都為之笑了起來。

  法布里奇摸了摸小康德的頭,帶著他在旁坐了下來,然后指著之前那個說話的光頭老人道:“康德,他是隆那爺爺。”

  康德也是乖巧,聽到法布里奇的話,連忙朝那光頭隆那道:“隆那爺爺。”法布里奇開始一一介紹牢房里的眾人,他每介紹一個,康德就會乖巧的叫對方一聲某某爺爺。

  一輪下來,其中一個坐在中間的矮個老頭饒有興趣道:“小家伙,你說我是誰?”

  雖然這間牢房里的每一個人法布里奇都介紹過,可是年幼的康德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把每一個人記住,他撓了撓頭,正想跟對方說我不知道,突然靈機一動,張嘴叫道:“你是爺爺。”

  那矮個老頭聽到小康德的話,忍不住露出贊賞的目光,笑道:“小家伙不錯,還挺聰明的啊。”

  “那小家伙,你說我倆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呢?”旁邊一對孿生兄弟老頭中的一人出聲道。

  康德看著孿生兄弟老頭,左看看右看看,實在看不出長得一模一樣的二人誰是哥哥誰是弟弟,想到哥哥弟弟,他突然開心的笑了,“哥哥身邊的是弟弟,弟弟身邊的是哥哥。”

  眾人聽到小康德的答案,都不禁為小康德的聰明稱贊,而這之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考小康德問題了。邊上帶著小康德過來的法布里奇也沒有出聲阻止,而是靜靜坐在旁看著小康德被眾人問東問西。在這牢房里的眾人,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名震一時的強者,少說都在監獄里待了二、三十個年頭了,他們每天都無聊的待在牢房里,過著日復一日的單調生活,現在眾人詢問小康德各種各樣的答案,無疑是尋找一點樂子而言罷了,又不是真的故意刁難小康德,法布里奇自然不會出聲阻止。看眾人臉上不停露出的笑容,那可是比他們這些年加起來的笑容還要多啊!

  對于小康德的事情,眾人其實早就通過法布里奇了解到了,他們都對小康德的遭遇表示同情,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這小康德這么乖巧聰明,實在是討人喜歡啊!一時之間,眾人都把焦點放在小康德的身上。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法布里奇不但被牢房里的眾人要求明晚再帶過來,就連鄰邊的牢房也要法布里奇帶小康德過去串門,這導致小康德不但不能學習開鎖術,更沒有時間識字,接下來的數十天里,他都是在各間牢房串門。

  這樣的日子持續半個月后,在法布里奇的出面干涉下,康德這種串門的生活總算是停止了,原因不是別的,因為法布里奇要教康德識字了。由于之前法布里奇答應過會讓康德學開鎖術,所以他並沒有直接教康德識字,而是先讓康德跟神指學習開鎖術。

  小康德聰明乖巧,整個人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和朝氣,他非常討眾人喜歡,眾人看到他跟神指學習開鎖術,于是紛紛要傳授小康德本領,出于對小康德未來發展的考慮,法布里奇和眾人合計過,那就是先暫時讓康德跟他識字,到時候再跟眾人們學藝。

  而這之中,日子不知不覺流逝,一個月過去了,小康德已然從神指那里學會了開鎖術,現在的他,甚至都能用一根頭發開鎖!讓小康德比較奇怪的是,也不知道神指是怎么弄的,居然能夠不斷拿來各種各樣的鎖供他親自嘗試,他一問,才明白到原來在監獄獄里有一個特殊的人,那就是巴拉鐵匠。巴拉鐵匠是監獄里唯一一個沒有被封印力量的犯人,因為獄卒要靠他打造兵器,據說他是一個超強鐵匠,曾經讓矮人族大師布拉迪甘拜下風的,而神指弄來的各種鎖,就是出自這個巴拉大鐵匠之手。

  康德也沒有多想的時間了,在他學會開鎖術手,他就迎來了新的課程,那就是跟著法布里奇識字。法布里奇原本是帝國的皇子,他所受的教育自然是最好的,在他的指導下,康德開始接受著以前想也不敢想的正統教育。

  康德本身就很聰明,而且又極為用心,晚上認真聽,白天不睡覺的時候又總是不停的記與寫。當好的教育遇到好的學生,結果自然會有好的成效。這樣差不多半年下來,康德已然把識字這一關給掌握的差不多了。

  這一日晚上,康德象往常一樣等待著法布里奇的到來。到獄卒換班的時間點后,法布里奇如約而至,不過他並沒有象平日那樣走進康德的房里,而是伸手朝康德一招,小聲道:“康德,過來,我們現在去別的牢房里。”

  在這半年里,康德雖然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跟著法布里奇識字上,不過偶爾他也會抽空去串門,他以為法布里奇今天又要帶他去別的牢房串門,也沒有多在意,直接跟著法布里奇就走了出去。

  輕車熟路的進入一間牢房,法布里奇帶著康德來到了墻角處。在墻角處,坐著一名一臉淡漠的人,他看起來年齡介乎于五、六十歲之間,兩鬢微白,臉上稜角分明,身體非常的勻稱結實,整個人坐在那里,完全和墻角的黑暗融合在一起。

  眼前墻角處所坐的人對康德而言,印象非常深刻,他知道他叫阿莫森。和監獄里別的犯人不一樣,阿莫森很少說話,從來,康德都是看見他一個人獨自坐在漆黑的角落里,他很少與人說話,給人的感覺總是冷冷的,讓人不敢隨便靠近他。

  在康德的印象中,阿莫森對他只開過兩次口,一次是法布里奇介紹阿莫森給他認識時說的,當時他對他叫阿莫森爺爺,阿莫森開口應了一聲是。還有一次是康德見阿莫森一直一個人待在角落里,想過去跟他說話,阿莫森又開了一次口,這一次他說了兩個字——走開!語氣非常的冷淡和不友善。

  當時康德在阿莫森的眼神下感到非常的害怕,他只覺阿莫言是要殺自己!后面他被另一個爺爺給抱走了,而從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招惹阿莫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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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暗


  法布里奇並不知道康德跟阿莫森的事情,畢竟許多時候他把康德帶到別的牢房里時,他不會總把注意力放在康德的身上,他見康德沒有吭聲,心里不禁有些奇怪。照往常的情況,康德看到監獄里的犯人時,總會很乖巧的叫上一聲爺爺,可是現在?心中雖然疑惑,法布里奇還是出聲道:“康德,叫爺爺啊。”

  康德弱弱的朝阿莫森道:“阿莫森爺爺。”

  阿莫森看著有點怕自己的康德,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法布里奇朝小康德道:“康德,你識字的課程基本上結束了,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跟我識字了,接下來,你就跟阿莫森爺爺學習,他會很嚴格的訓練你,明白嗎?”

  康德點了點頭,有點敬畏的看了一眼邊上的阿莫森。

  阿莫森冷冰冰道:“先送他回去吧,明天晚上我到他的牢房里去。”

  “好的。”法布里奇聽到阿莫森的話,拉著康德就朝旁邊走去。

  康德抬頭朝拉著自己小手的法布里奇道:“大叔,阿莫森爺爺是個什么樣的人啊?我跟他又要學些什么呢?”

  “他是個殺手,小家伙,你跟他以后,可是有的苦頭吃了。”在法布里奇帶著康德坐進眾犯人之間時,一人出聲道。

  “殺手!”康德吃驚了起來。

  “是啊,一個很可怕的人。”

  康德朝邊上的法布里奇央求道:“大叔,我不要跟他學習。”

  “為什么?”法布里奇還沒有出聲,邊上另一人就出聲問道。

  康德老實道:“我不想學殺人,殺人是犯法的事情。”

  牢房里的眾人聽到康德的話,都不由裂嘴笑了起來,一人道:“小家伙,你真是笑死我了。”

  康德有些奇怪的看著大笑中的眾人,不解道:“怎么,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

  “殺人是犯法的事情,可那不代表你學了本領就一定要去殺人啊。”法布里奇一本正經道:“就象你學的開鎖術,你可以偷偷開別人家的鎖去偷東西,你也可以當一個正當的鎖師,不是嗎?”

  康德並不贊同道:“那不一樣,殺人和開鎖術是不同的。”

  “為什么不一樣呢?例如你學生火,你總不能因為生火是可以燒別人的房子就不學吧,阿莫森教你訓練你,並不代表要讓你去殺人……”法布里奇細心的教導道,他知道康德是一個孩子,孩子的世界和大人的世界是不同的,孩子的想法和大人的想法也是不同,他們需要耐心的教導,那樣才是對他們有幫助的。

  聽到法布里奇的一翻詳細的解釋,康德這才明白了過來,道:“大叔,我知道啦。”

  第二天夜里,康德還在房間里睡覺,突然他啊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昏暗的四周,長吁了一口氣道:“原來是在做夢。”說著他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在剛才,康德做了一個噩夢,夢里,他夢見自己在阿莫森的逼迫下殺人了,當他看到那人頭和身體分成兩半時,他整個人就嚇醒了過來。

  康德想著今晚阿莫森就要過來教自己,忍不住暗忖道:“哎,不知道阿莫森爺爺會教些什么東西呢?希望不會太壞!”

  靜靜的等待中,過了數十分鐘后,康德牢房的鐵門打了開來,他所期待又擔心的阿莫森老爺爺走了進來。雖然有些怕阿莫森,康德還是站了起來朝阿莫森禮貌道:“阿莫森爺爺。”

  阿莫森嗯了一聲,在牢房房門關上后,他徑直走到了牢房墻角陰暗處,然后他朝康德招了招手。康德走到了阿莫森面前,不知道阿莫森要做什么,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從今晚開始,晚上你都要站在這里,不準動也不準閉眼。我給你上的第一課是黑暗。絕大多數的危險都是來自黑暗里,如果你想躲過種種危險,你必須熟悉並適應黑暗。當你適應黑暗后,你就會深刻的感受到,躲避危險的最好辦法就是讓自己深處于黑暗中。黑暗能夠保護你,並能夠更容易讓你遠離危險。而光亮,只是讓你成為更顯眼的靶子!”

  似懂非懂的康德點了點頭,在阿莫森從角落里讓出后,他便站了進去。讓年幼的康德有些無語的是,阿莫森沒有再看康德一眼,徑直走到康德的床上睡覺去了。

  靜靜的站在墻角邊,一開始的話,康德並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可是時間一長,他卻不行了,他只覺自己的雙腿好酸好酸,這讓他好想坐下來休息,哪怕是那么一小會兒!

  年幼的康德心里謹記著阿莫森的交待,一直苦苦支撐著,他那瘦小的雙腿早已開始發顫,但他仍然咬牙堅持著。砰,又堅持半個時辰后,康德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堅持住,他雙腿一軟,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

  躺在床上睡覺的阿莫森適時醒了過來,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康德,面無表情道:“很可惜。”如果康德再堅持半個時辰,那么康德就達到他滿意的程度了,不過話雖如此,對于面前康德的表現,他還是還算滿意的。

  阿莫森原本是打算直接讓康德坐在墻角一晚上去熟悉並適應黑暗的,不過臨時想測驗一下康德的毅力,所以他才會讓康德站在墻角邊,而他背對著康德睡覺,為的就是要看看康德會否因此搞小動作,結果康德表現的還不賴。

  倒在地上的康德見自己沒有能夠圓滿完成阿莫森交待的任務,心里頗有些不甘,可是他真的堅持不住了,他看著床上坐著的阿莫森,一臉失落道:“阿莫森爺爺,對不起,我沒有能夠堅持住。”

  阿莫森很喜歡康德的態度,那表明康德在乎,僅憑這一點,康德就值得他出面教導與訓練了,他交代道:“等下不用站了,直接坐那吧。”

  康德聽到阿莫森的話,以為阿莫森是因為自己表現不好就放棄自己了,急道:“阿莫森爺爺,再給我一次機會,下一次我一定做到讓你滿意。”

  滿意?阿莫森看著面前地上一臉懇求的康德,一直面無表情的他,臉上頭一次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要讓他滿意?談何容易!不過看面前一臉堅定的小家伙,倒不象是說假話,這讓他不由看看這小家伙接下來的表現,畢竟這小家伙剛才的表現就已經非常不錯了,就算是許多大人來做小家伙剛才所做的,未必就能做的比他好。

  想著,阿莫森淡淡道:“既然如此,那等下休息好后再站吧。”

  康德見阿莫森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興奮道:“阿莫森爺爺,我知道了,等下我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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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苦訓


  在休息了一小會后,康德很自覺的再一次站在了角落里。

  床上的阿莫森見此,出聲道:“如果你要好好站的話,那么就要注意幾個方面,第一腳跟靠攏並齊,兩腳尖向外微分開,兩腳挺直,你看我的腳。”說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讓自己的雙腳給康德做了個示范。

  康德對照著阿莫森的示范站好,道:“阿莫森爺爺,還有呢?”

  阿莫森直接走到康德面前對康德‘動手動腳’道:“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體正直,微向前傾;兩肩要平,稍向后張;兩臂自然下垂,手指並攏自然微屈,拇指尖貼于食指的第二節,中指貼于褲縫;頭要正,頸要直,口要閉,下頜微收,兩眼向前平視。”

  看著站好的康德,阿莫森交待道:“嗯,就是這樣,記住現在的姿勢,你以后要站立的話就這樣站。”

  “是,阿莫森爺爺。”康德應道,心里著實不明白為什么一個簡單的站立會有這么多明堂。

  似乎知道康德心里的疑惑,阿莫森解釋道:“這種站立叫軍姿,是軍隊里用來訓練士兵的一種訓練,它能夠鍛煉人的毅力,挺拔身姿,提升氣質。”

  康德心中釋然,道:“阿莫森爺爺,我明白了,我會好好站的。”

  阿莫森也不回話,而是轉身回到床上繼續睡覺去了。一個半時辰后,在康德有些受不了的情況下,阿莫森再次醒了過來,他看著快支撐不住的康德,淡淡道:“停下來休息會吧。”

  聽到阿莫森的話,康德整個人解脫了過來,累的半死的坐到了地上休息。

  看著在地上捶著自己雙腿的康德,阿莫森淡淡道:“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改掉你白天睡覺晚上活動的時間。天亮開始,你就得在室內進行來回的折返跑;早飯過后,我會教你作為一個殺手應該知道的東西;下午,你要學習的是如何戰斗;置于晚上,我會幫助你熟悉並了解黑暗。”

  康德忍不住疑道:“阿莫森爺爺,難道白天你不回你的牢房嗎?”

  阿莫森淡淡道:“不用,這就是黑暗帶來的好處,當你一直讓自己處于黑暗之中時,別人就會漠視你的存在。”

  似懂非懂的康德哦了一聲,道:“阿莫森爺爺,萬一獄卒們發現了你不在你的牢房里,那不就麻煩了?”

  阿莫森懶得跟康德多解釋,冷冷道:“其他的不用你多管,你只需要好好完成你的訓練就是了。”

  眼見阿莫森態度變差,康德怕自己惹惱阿莫森,也不敢多說話,而是靜靜在旁休息,隨后,休息好的他又再一次站立了起來。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阿莫森從床上站起身來,他朝剛因站立在地上休息差不多足夠的康德道:“好了,開始吧。”

  “是。”康德站了起來,開始接受起阿莫森的訓練來了。

  對于康德來說,他一向認為殺手就是殺人這么簡單,可是跟著阿莫森訓練后,他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每一個殺手都需要象一個貴族一樣掌握各種繁鎖復雜的禮儀,以便于他們能夠出席各種場合。

  殺手都是建築專家,對于各種建築結構他們了然于胸,他們能一眼就能夠分辯出秘道和暗門可能安置的位置。

  殺手都需要擁有豐富的藥物方面的知識,他們的嗅覺、味覺以及視覺能夠分辯出各種類型的毒氣和毒藥。

  作為一個殺手,所要掌握的東西很多很多,其涉足之廣,超乎小康德的想象之外,現在的他,對于殺手只有佩服,而他,也更努力的接受著阿莫森的訓練。

  跟著阿莫森訓練很苦,康德每天早晨都要很早就從暖和的被窩里爬起,然后在牢房里進行著來回折返跑,每一次奔跑的訓練,都讓他跑的筋疲力盡,汗流浹背;早上,他更是要不斷去銘記阿莫森所教的知識,阿莫森會不定期的抽查考他,如果他答錯了,那么很抱歉,阿莫森會很無情的讓他一天不吃飯;下午,阿莫森會教他如何戰斗,然后跟他進行實戰對練,每一次,他都被阿莫森打的鼻青臉腫,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盡管累,盡管苦,盡管痛,但康德一天天的堅持著,半年后,他開始能夠很輕松的完成阿莫森的奔跑訓練,他也能夠把阿莫森所教的東西一一記住並領會,而在和阿莫森的交手中,他挨打的越來越少了。

  這天晚上,剛站立完的康德坐在地上休息,阿莫森就走到了鐵門旁,這讓康德不禁好奇阿莫森此舉的目的。

  還在康德想著時,牢房的鐵門適時打了開來,神指拿著兩把劍和提著一個圓鼓鼓的袋子出現在了門口。

  “劍?”康德看著阿莫森手中的兩柄劍,心中不禁意外道,他不明白阿莫森拿劍過來干什么,難道是跟他用劍實戰?可是如果用劍實戰的話,劍發出的聲響是會引起監獄里的獄卒注意的,盡管他的牢房在監獄里頭處。

  還在那圓鼓鼓的袋子里又會是裝著什么東西呢?

  阿莫森伸手接過神指拿來的劍,然后低聲跟神指交談了幾句在鐵門關上的同時走到了床邊,他看著邊上一臉疑惑的康德,淡淡道:“你的初級訓練基本上算是結束了,從明天開始,訓練將會升級。”

  “初級訓練!”康德心里吃驚道,想不到自己這半年來的地獄般訓練盡然還只是初級訓練,這真的讓他有點不敢相信,他不禁好奇道:“阿莫森爺爺,不知道升級的訓練又有些什么內容呢?”

  阿莫森介紹道:“監獄里面的條件限制,這使得我對你的訓練大打折扣,象你的折返跑,只是最基本的,如果在外面,你必須要學會在不是平整的地面上奔跑,象滿是荊棘的森林,遍地亂石的山谷,隨時深陷的沼澤等等。”

  聽著阿莫森簡潔明了的描述,康德可以想象在滿是荊棘的森林等處奔跑的樣子,的確,與在這些地方奔跑相比,他在牢房里奔跑相對來說是容易了些,這讓他不由期待阿莫森第二天的升級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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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強化訓練


  第二天天剛亮時,康德向往常一樣起床來奔跑,不過在他跑步之前,阿莫森叫住了他。阿莫森看著康德,說明道:“康德,從今天開始,在你跑步時,我會坐在鐵門旁朝你扔東西,你要邊跑邊躲閃我扔向你的東西,如果被擊中,不許叫!”說著他從床底下掏出了那裝的圓鼓鼓的袋子,他打開袋子,隨后從里面拿出了一些細小的礦石頭。

  看到那些礦石頭,再聯想到神指送來的那兩柄劍,康德猜想這些東西應該是從監獄里的巴拉大鐵匠那弄來的,他有些擔心道:“阿莫森爺爺,萬一你朝我扔石子沒扔中,落在地上發出聲響驚動監獄里面的獄卒怎么辦?”

  “這你不用擔心,你還是好好擔心自己吧。”阿莫森一臉淡然道,這個問題他自然考慮過,如果石子掉落地上的聲響真能驚動監獄里面值守的獄卒的話,那他自然不可能這么做了,之所以這樣的做的話,是他知道沒有驚動獄卒的可能性。首先,康德的牢房在監獄最里頭處,只要動靜不是太大,在監獄門口處的獄卒們很難聽到這里面的聲音。其次,或許是因為康德在監獄里是弗伊德大法師的身份,康德牢房里的魔法禁制比別的牢房要多幾倍有余,這些魔法禁制的存在,讓康德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性去感知魔法元素的存在,但同時也使得康德所處的牢房象一個密閉的空間,室內的聲音,很難象其它牢房那樣傳開。

  聽到阿莫森的話,康德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了,而是直接跑了起來。眼見康德疾速跑起來,阿莫森拿起石子坐到旁邊,然后開始不停的拿石子扔奔跑中的康德,他出手干凈利落,而且都是一扔一個準,讓奔跑中的康德心里是叫苦不堪。

  更讓康德痛苦的是,有時候他疾速奔跑中,一個不注意,一腳踩到石子上,腳底下一個打滑,整個人還會跌個狗吃屎。到整個奔跑訓練結束后,跌了數十跤的康德不但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全身更是給阿莫森弄的青一塊紫一塊,整個人可以說是只剩一口氣了。

  阿莫森拿起一瓶藥酒走到累趴下的康德面前,道:“等下洗完澡后在身上擦下這個跌打藥酒。”說著他把藥劑放到康德面前,然后開始撿邊上地上散落的石子。

  看著面前放著的跌打藥酒,康德猜想這應該是監獄里的獄醫送來的。監獄里的獄醫叫勞爾,他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以前是皇宮的大御醫,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居然在這當一個不起眼的小獄醫,由于法布里奇以前救過他的命,所以他算是法布里奇的人。

  康德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朝旁邊的阿莫森疑道:“阿莫森爺爺,為什么以前我跟你實戰時沒有藥酒呢?”

  阿莫森解釋道:“以前我跟你上戰斗課,不是每天都要戰斗,很多時候你需要自我的練習,再者,那個時候也還沒有叫人幫你配備相關的藥酒。”

  “這樣啊。”康德明白了過來,在休息了會后,恢復一點體力的他拿起藥酒就去浣洗室洗澡了。讓康德驚奇的是,這藥酒還真管用,擦上藥酒后,他的身體就不是那么痛苦了,身上的腫脹也消退了。

  接下來,吃過早餐后,康德便又跟著阿莫森學習一個殺手所需要知道的東西,他一如既往的認真聽並用心記,對于他來說,雖然他絕對沒有意思要成為一名殺手,可是新的知識總是令他很感興趣。

  認真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的,不知不覺中,康德就結束了他早上的課程,他象往常一樣,開始蜷縮在床上消化著剛才所學到的東西,而阿莫森,則安靜的坐在一旁的角落里,讓人很容易就忽略掉他的存在。

  吃飯的時間到了,康德很高興的迎接著自己的午餐到來,對他而言,每天最高興的莫過于吃飯,他本是村里的小孩,吃的自然不好,而進入監獄里后,他每一頓都能夠吃到那些只有貴族才能吃到的美食,怎么能叫他不喜歡?不過可惜的是,飯菜的量實在太少了!

  在康德吃飯時,阿莫森還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的角落里,從他進入康德牢房里的第一天起,每天中午,他都不會吃東西,只有到早上和晚上獄卒換班的時候,他才會吃東西,而他吃的東西,是監獄里其他犯人輪流幫他剩下來的一頓飯菜。

  對于這個事情,康德當然知道,他也非常清楚,因為要訓練自己,監獄里每天會有兩個犯人和阿莫森一起只吃兩頓,而這一點,也是催使他更努力接受阿莫森訓練的一個源泉。

  飯畢后,還是休息時間,康德並沒有浪費,他仍在腦海里消化著阿莫森早上所教的東西。

  在過了一個時辰后,阿莫森出聲道:“好了,時間到了。”說著他站了起來,徑直來到了康德面前。

  剛從認真思考中停下來的康德看到阿莫森來到自己面前,不明白阿莫森想做什么,疑道:“阿莫森爺爺?”

  阿莫森並沒有回話,他一個蹲身,然后從床底拿下了昨天神指送來的兩柄劍,他把一把劍遞給了康德,交待道:“好了,現在你跟我習劍吧。”

  康德接過劍,點了點頭。

  “以前我跟你講的都是赤手空拳時的進攻技巧,其實用劍也是差不多,象出拳和出劍,都是一樣的道理,那就是要快、準、痕……”阿莫森開始詳細講解了起來。

  由于大部分技巧都是以前康德在赤手空拳戰中有學到過的,所以他聽起來並不是很廢力,能夠很好的理解阿莫森所教導的內容。

  大概講了一會后,阿莫森拿起劍道:“好了,現在我開始使劍,你好好看著。”

  “是。”康德應道,在他聲音一落后,阿莫森拿起劍就使了起來。

  看著阿莫森使劍,康德並不覺得有怎么樣,阿莫森的劍,只是簡單的砍、劈、劃、刺等一些基本動作,不過饒是如此,他卻不敢小看阿莫森的劍,因為他知道,阿莫森的劍只是簡單的示范給他看而已,並沒有真正的出劍。

  康德認真的觀看著阿莫森使劍,手底下偶爾會跟著筆劃一下,待得阿莫森停下來,也不等阿莫森出聲吩咐,他自覺的拿起劍就使了起來。

  阿莫森看著康德使劍,看到康德使得不對的地方就會出聲提醒一下,而當康德有些劍招沒有記下時,他則又會伸手示范,就這樣,不過一會時間,康德就能很流利的就把阿莫森所傳的一套劍法完整給使了出來。

  隨后,康德拿著劍就一個人在一旁獨自苦練了起來。

  阿莫森坐到了旁邊墻角處,看著認真練劍的康德,心里頗為贊許,這小子領悟的能力奇佳,一下子就能把他所教的東西給吸收,要知道當年他學這些劍法時,比康德多花了一半的時間!不過康德的領悟能力是強,可是從一開始,康德就存在著一個在他眼里是非常致命的弱點,而這個弱點,等其練好劍法后,則是時候糾正了!
aggress 發表於 2010-2-15 13:34
第九章 天壤之別


  劍悄無聲息刺出,干凈利落,隨后劍式一換,劍又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無聲無息的劃出,就似一個幽靈般鉆出,下一刻,劍又變劃為砍……

  康德屏氣凝神的使著阿莫森所教的劍法,待的最后一劍落下后,他停了下來,收劍朝旁邊觀看著的阿莫森期待道:“阿莫森爺爺,我使的劍法使得如何?”花了三天的時間,他把阿莫森所教的這套劍法了然于胸,他自認為自己已然把整套劍法給完美的演練出來了。

  “你自己認為呢?”阿莫森面無表情道。

  康德沉吟了一聲,道:“我覺得使得挺不錯的,因為阿莫森爺爺你所說的一些要點我都做到了,不過我覺得這劍法有問題,感覺不是很連貫。”

  阿莫森淡淡道:“后一點你說對了,我教你的這套劍法,根本就不是連貫的,每一劍,他都是獨立存在的。”

  “是嗎?那前一點呢?”康德不禁疑道,從阿莫森的話里,他知道自己前一點所說的肯定有問題,他想知道哪里有問題,然后大加改進。

  阿莫森並沒有回話,而是身形一起,直接一劍刺向了康德。

  眼看著阿莫森的劍朝自己刺來,康德臉色不由一變,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朝旁躲了開去,而他剛站定身形,邊上的阿莫森已然收劍站定輕松道:“你說我使的這劍和你剛才使的這劍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康德聽到阿莫森的話,不由回想起剛才阿莫森所使的劍,半會后,他很肯定道:“阿莫森爺爺,你所使的劍和我所使的劍沒有任何差別。”

  “是嗎?”阿莫森一臉不然道:“可我不這么認為,你所使的劍與我所使的劍,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康德一臉疑惑道:“天壤之別?”

  “你再看我這劍。”阿莫森說著再一次對康德使了同樣的一劍。

  凝神看著阿莫森所使的一劍,康德不解道:“阿莫森爺爺,這劍和剛才一模……”說著康德停了下來,他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剛才阿莫森對他使這一劍,他整個人不由自主躲到旁邊去了,可是現在,阿莫森對他使同樣的一劍,他卻能夠鎮定自若的站在這,他在想,這應該就是這兩劍的差別。

  知道康德注意到了問題所在后,阿莫森淡淡道:“你先仔細想想這兩劍的差別吧,一切等你想明白后再說。”

  “是。”康德說著就開始思考起兩劍的不同之處來。

  前后兩劍,在康德看來,那絕對是一模一樣的,可是為什么這兩劍帶給他的感覺卻不同呢,問題是出在哪里?康德心想阿莫森所使的兩劍既然帶給他的感覺不同,那么不如直接從感覺上著手,想著,他不禁回想起阿莫森對他使第一劍時的感覺來。

  第一劍的感覺,在康德來說是可怕的,當時他看著阿莫森一劍使來,只覺阿莫森要殺自己,就不由自主躲開了,而第二劍,他卻並沒有什么感覺。

  等等!康德心中叫了起來,他隱隱感覺到這其中的差別了,可一時又說不上來是什么,想著,他不由拿起劍試了起來。

  坐在旁邊墻角的阿莫森見康德在想了一會后就又練起劍來,不由關注了起來,看了半會,他嘴角不禁一揚,這小子看來是捕捉到問題的所在了,只是還沒有完全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康德認真的試著,可是始終找不到感覺,這讓他不由停了下來準備再一次好好想想,而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阿莫森終于出聲道:“康德,怎么樣?”

  康德老實道:“阿莫森爺爺,我隱隱感覺到其中的差別,可是就是一時說不上來是什么。”

  阿莫森淡淡道:“你察覺到問題的所在,可是你並沒有真正了解這里面的差別,這才會導致你說不上來,其實其中的差別很簡單,我舉個簡單的例子好了,拿狼與獵犬來說,人看到獵犬不會怕,可是看到狼,他們就會怕,你說這是為什么?”

  康德想了一下后回道:“那是因為狼有攻擊性,而獵犬沒有。”說著他不禁一愣,這一刻,他終于明白到阿莫森前后兩劍的真正區別了。

  阿莫森適時道:“沒有錯,攻擊性就是這其中的差別,而一般的,我們把它叫作殺氣,你剛才一直在揣摩我使的劍,卻總是不得要領,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你沒有殺氣,殺氣是要在不斷的廝殺中培養的,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的戰斗課程,你就和我真正的戰斗,你的目標就是殺我!來,我們現在就開始。”

  “可是阿莫森爺爺……”康德遲疑道,話還沒有說完,阿莫森就直接打斷道:“沒有什么可是不可是,你不用畏首畏尾,憑你還殺不了我,你只管放手來殺我就是了。”

  聽到阿莫森的話,康德想想也是,就象之前戰斗課程中,他和阿莫森動手,從頭到尾,只有阿莫森打他的份,哪有他打阿莫森的事情。當下,康德不再猶豫,提起劍就朝阿莫森攻了過去。

  一開始,康德還有些畏手畏腳,可是看著阿莫森無比輕松躲避自己的攻擊,他開始逐漸發力,到最后,他已然能夠全力並且心無旁騖的對阿莫森發動進攻了,只是就算如此,他別說殺阿莫森,就是連碰阿莫森也碰不到!

  當傍晚來臨時,阿莫森結束了康德的戰斗課程,看著氣喘吁吁的康德,無比輕松的他吩咐道:“康德,你去洗個澡,等下吃完飯后,我跟你講講你今天的表現。”

  康德點了點頭,汗流浹背的他當下就去浣洗室洗澡了。

  看著朝浣洗室走去的康德,阿莫森的眼里不由露出了贊賞的目光,康德的表現遠比他想象來的要優秀的多,一開始,康德的進攻是非常糟糕,只知道用蠻力莽攻,可是在不斷的進攻中,這小家伙把他之前赤手空拳實戰所教的一些技巧活學活用並延伸,還是讓他感到非常的意外的!不過這小家伙現在雖然開始有那么一丁點攻擊性,但就算發展下去也只是一匹獵犬,要讓他變成一頭狼,還需要不少的工作要做啊!
aggress 發表於 2010-2-15 13:35
第十章 成長(上)


  晚飯后,康德沒有再待在柔軟的床上,而是坐到了邊上堅硬冰冷的地面上,準備接受阿莫森對他下午練習的指點,這是他每日的課程之一。現在的康德,已然能夠讓自己整個人融于黑暗之中,不過照阿莫森所說,他現在還只是掌握了第一步,要想真正了解並掌握黑暗,他還遠著呢。

  阿莫森在康德坐下后,也不多廢話,直接進入主題道:“你的劍法存在著許多個問題,其中有一個最基本的問題,那就是你的身體素質很差。你的年紀很小,身體還未完全發育,這是客觀原因,之前每天下午的戰斗課,為什么我沒有提,最主要的原因有兩個,第一,要會打先挨打,只有痛過之后你才會更深刻的領悟,就象你只有在被壞人害過了,你才知道他是壞人一樣。第二,我要給你一個意識上的印象,你身體的不足,我會一一說出來,如果我一開始就來說這些,就算你能聽明白也只是明白而已,但是現在再來說,你聯想到自己在實戰中的表現,就會有一個對比的情況。”

  康德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身體素質包括五個方面,力量素質、速度素質、耐力素質、靈敏素質以及柔韌素質,所謂力量素質是指肌肉在緊張狀態下或收縮狀態下所表現出力效應地能力……”阿莫森緩緩道,在把五個素質介紹完后,他續道:“象你的劍法,首先是力量不行,劍沒有力,就算你掌握了劍法,如果你現在去和一個大人去打,那么是個大人都能夠憑借他的力量碰掉你的劍,當然,這里面不排除極少的例外,而要讓劍有力,一是通過自身的力量,二是通過斗氣,后一點以現在的環境是沒有可能,可是前一點你能通過訓練完成。”

  康德道:“這我明白,就象我以前和村子里的大胖打架一樣,他就是人胖力量大,所以如果我和他近身戰,我就打他不過,可是如果我總著跑著跟打他,那他就不是我的對手了。”

  “嗯,你和你們村里的大胖的情況,他在力量素質上占優,而相比來說,你在速度、靈敏以及柔韌上占優,但為什么兩種戰斗方式會有兩種不同的結果呢?這就涉及到一個戰術意識的問題,本來這方面的知識是要之后才教你的,不過既然提到了,那就暫時先跟你說說吧。”

  “真正的戰斗,不是單打蠻干,而是抓住對方的弱點進行攻擊,戰斗,說穿了就是一場獵人與獵物的角逐,誰能取得最后的勝利果實,誰就是獵人……”

  聽著阿莫森所說的話,康德心里有若一塊石頭擊入平靜的湖面一樣被帶起陣陣漣漪,他絕對想不到一場戰斗里面包含著這么多東西。

  “這些東西其實你等下可以好好想一想,不過現在的話,我們繼續回到剛才那個話題。”阿莫森在稍微的說了下后,言歸正傳道:“身體素質不足,是你劍法最基本的問題,而最重要的問題,之前跟你說過,是你的劍法沒有殺氣,這一點,你每天下午通過殺我來培養。另外,你的劍法還有幾個問題,一是你的劍法銜接度不夠,雖然劍法都是各自獨立的,可是你在進攻中使起來,使得每一劍都有空隙,如果我是你的敵人,我能夠很容易趁虛而入對你發動反擊……”

  康德認真的聽著阿莫森的見解,偶爾他會提出自己的疑惑,每一次提問,他都可以在阿莫森的講解下弄個明白。就這樣,一教一學,不知不覺一個多時辰就過去了,阿莫森停了下來,道:“我跟你講的你好好去理會下,還有,有件事情告訴你,從明天開始,早上和下午我都會抽出大量的時間給你進行針對性的全面身體素質訓練。其實鍛煉你的身體素質已然開始了,只是並不全面,象你早上的折返跑,不但鍛煉了你的速度,還和軍姿站立一起鍛煉了你的耐力,而你之前下午和我的實戰,則鍛煉了你身體的抗打力,和靈敏。”

  “好。”康德沒有一絲畏懼道,說實話,他不但不畏懼,還很期待阿莫森針對性的訓練!

  第二天,康德完成了折返跑和早上的理論課知程后,他所期待的針對身體素質的訓練終于開始了,他倒想看看會是什么樣的訓練!

  阿莫森並沒有立即讓康德做什么,而是徑直走到床邊拿出了那個放在床下的袋子,他從里面拿出了一根黑不溜秋,看起來大概有數十斤重的鐵棒來,他朝康德吩咐道:“看好。”說著站的筆直的他舉著鐵棒就往下蹲,然后舉起鐵棒筆直的站了起來。

  眼見阿莫森做完並停了下來,康德不由疑惑了起來,他原本以為會是什么特別的訓練,可是這實在太簡單了,他有點不敢相信道:“阿莫森爺爺,你就要我做這個?”

  似乎知道康德心中的想法,阿莫森解釋道:“嗯,這個叫做負重深蹲,別看它簡單,可是作用非常大。它能發展你身體相關關節的柔韌性和力量,增加肩、肘等關節的穩固性,有效發展你全身肌肉的力量,鍛煉的部較多,有利于身體勻稱協調地發展,並且培養和提高你身體上下肢協調用力的能力。”

  “這樣啊。”康德釋然道。

  阿莫森淡淡道:“有時候復雜未必是件好事,負重深蹲就象我之前教你的進攻技巧一樣,簡單有效,你要明白一點,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就象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弗伊德,如果只是看他外在的相貌,誰都認為他是小孩,可是他卻是大陸唯一的法聖!”

  康德重重的嗯了一聲,道:“阿莫森爺爺,我明白了。”

  阿莫森把黑鐵棒遞給了康德,交待道:“既然明白了,那么你舉著這個做一百下吧。”

  “是。”康德說著就伸手去接鐵棒,這一接,他的手不由一沉,鐵棒差點掉到了地上,好在他及時用力抓住鐵棒,方才沒有讓鐵棒從手中掉下。這一刻,康德才明白這個負重深蹲沒有那么簡單,光是這根不輕的黑鐵棒就夠他累的了。

  阿莫森也不說話,直接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對于這個小子的話,他是放心的,因為康德非常自覺,做什么事都不需要他過于操心。

  康德拿著鐵棒舉了起來,做第一個時,他感覺負重深蹲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難,他卻哪里知道,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阿莫森平時對他訓練的成果,象他凌晨的折返跑,長期的堅持,使得他的雙腿結實有力,而他和阿莫森下午的實戰,雖然總是挨打並且鍛煉的是靈敏性,可是在跟著阿莫森學出拳時,手上的力量無形之間是增加了的。

  當然,康德雖然不知道個中緣由,不過他並沒有因為負重深蹲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難就松懈,而是非常認真的做著。

  一下過去了,二下過去了……到第四十下時,康德就非常的難受了,難受歸難受,他仍然堅持著,到他做到七十多下時,他就不行了,因為他蹲下去后,做了數次嘗試,他都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

  康德蹲在地上,汗水從他的臉上滑落下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道:“康德,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那么多次艱苦的訓練都挺過來了,難道要在這里倒下嗎?”

  “不,不能!”康德在心里大聲的喊著,呃的一聲,他咬牙強行站了起來,臉上青筋暴現。

  邊上的阿莫森看著一臉猙獰的康德,嘴里不由泛起了一道淡淡的笑意,這小家伙,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啊,這是他最欣賞的一點,那就是永不放棄,事實上,這半年多來,小康德一次又一次挑戰著他自己的極限,使得其不斷的成長,這讓他突然有些期待,那就是年幼的康德將來會達到什么程度,不過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小康德能夠走出這座森嚴的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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