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阿亞羅克年代記 作者:無聊的半身人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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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hk701213 2010-3-4 16:59:0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 136984
fhk701213 發表於 2010-3-4 17:12
第四十一節:血宴(一)
更新時間:2009-12-26 20:52:09 字數:4066


  “我們來了。”
  當太陽來到這座北方城市的上空,賽凡與賽萬終于推開了裁縫店大門,兩個貓崽帶著五月與夢境大步走了進來。
  貓崽兒坐到了撒哈琳身旁,后者微笑著給她們倒水解渴,而白守川看著正端著一個茶壺海灌的夢境,有些好奇的年輕人通過私密頻道問起了八卦。
  “你說我們干嗎去了,別說了,我算是怕了這兩個貓崽兒了。”夢境大倒苦水,聽了半天,白守川這才明白賽萬提斯與其姐姐一進入市場,就使用五月與橘月借她們的一千枚雙頭鷹金幣收購了大量的銀月菊,而且還呼朋喚友進行大范圍大規模的掃貨行動——銀月菊是制作治療中度傷藥水的重要材料。
  這兩個丫頭聯合其它商人將本地市場的銀月菊掃至斷貨之后,她們通過通信頻道找了幾百個被她們稱之為托的特爾善與賽理斯玩家,用一種在地球聯邦商業法中應該被稱之為合作詐騙的手段,在市場與BBS上一起散布假消息,大意自然是因為漫長的位面戰爭,Npc官方決定控制草藥流向——然后貓崽兒將手中囤積的銀月菊以均價十八銀幣的黑心價賣給某個大公會負責采購的玩家。
  要知道,她們的平均收購價只有三個銀幣。
  于是各大公會的采購員在得知了消息之后發了瘋一般在商業區掃貨,發現有特爾善與小貓人等小人種玩家手中有大量銀月菊,當然就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般沖了上來,雖然也有一些聰明人……但是人言可畏,誰都不知道這種在游戲進程中明顯有重大作用的草藥是不是真的會被Npc官方控制,于是賽萬與賽凡兩個小丫頭連帶他人大賺一筆。
  白守川就這事問起了賽萬提斯。
  “怕什么,我這可是正當交易。”賽萬提斯壓低了聲音,小貓人看著自己的首席家臣面授機密:“告訴你,特爾善商業公會的小混蛋們在內測時就已經掌握了銀月菊大規模種植的技術,等到他們這些專業大奸商出來控制市場,就沒有我們這種小嘍羅的生存空間了,所以現在能賺一筆當然是一筆。”
  “可這是犯罪吧。”
  “胡說八道。”賽凡提斯也加入了私密頻道駁斥起自已家臣:“我們這是正常的商業行為。”
  白守川看在金小判的面子上,這才沒有丟出偵測邪惡——畢竟如她們所說,這只是商業行為,一沒有殺人放火,二沒有做奸犯科,頂到天也只能算是詐騙與擾亂市場而已……這兩個丫頭的陣營再怎么偏轉也只能往混亂那邊飄,善良陣營雖然不喜歡這類行為,可這小貓崽兒天生就是混亂陣營,再說奧法兄弟會也是混亂陣營向的……既然如此,丫頭們怎么賺錢是她們的事情,白守川自認做為一個家臣還是夾著點尾巴為好,何必自己找自己和金幣們的不痛快。
  至于因為聽這段故事而下降了二十點善良陣營……也只能抽空多做幾件任務補一補了。
  “對了對了。”賽萬提斯突然一拍手掌,她看著在坐的諸位:“我和姐姐在平民區的店鋪里掃草藥的時候發現有一些家伙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呢。”
  “沒錯,很多看起來像是互相認識的地球玩家在平民區的露天酒吧中神神秘秘的討論什么事情,我去偷聽過,他們好像都使用了私密頻道呢。”賽凡提斯看著白守川:“守川,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嗎。”
  “姐姐真笨,守川又不一定認識他們。”恩萊笑著說道。
  她的幫腔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白守川的尷尬,年輕人點了點頭:“我的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認識的公會會長雖然很多,但大多都是一般的熟人,所以如果有什么他們公會行動或是別的什么事情的話,如果不請我幫忙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告訴我這個外人的。”
  “這樣嗎……也不知道他們那么多人在一塊想干什么。”賽凡提斯癟起小嘴,小貓崽兒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雖然不知道,但我覺得他們之中的有幾個人看起來很古怪的樣子……讓我感覺很糟糕。”
  “怎么奇怪了。”這下子,就連一直在織造的撒哈琳也好奇的停下手中活兒,而賽萬提斯搶先說道:“臉色很難看,無論是臉還是防具中裸露出來的都是灰黯色皮膚……就好像我們在墓穴里看到的活化尸一樣。”
  “也許是因為他們選的膚色吧。”白守川在自己帳號的數據庫翻找了一下,他選出了幾張圖片,都是內測時玩家們在一次搞怪聚會時選的灰黯膚色照片截圖:“是不是這個模樣的。”
  “對對對!這是這種膚色,看著讓人很不舒服呢。”兩個貓崽兒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就沒事了,應該是他們在搞線上的聚會活動。”既然不是什么奇怪事件,白守川也就自然而然的將這歸節于某些論壇成員的線上活動了——比起線下活動的花費巨大與不易組織,線上活動可是又經濟又實在,而且隨便什么時候都能組織起來,無論是在月球還是身處冥王星地下城市,都能夠在在幾分鐘內見面。
  “原來是地球玩家的搞怪行為。”撒哈琳與恩萊笑了起來,兩個女孩感嘆道:“真是會娛樂的民族。”
  “這些才不是娛樂呢。”
  做為在地球聯邦長大的特爾善人,五月立即反駁道,然后小丫頭開始用海量的多媒體數據淹沒兩位與貓崽兒們的游戲信箱,同時用不容否認的口氣將那些使用灰黯皮膚的同齡人說成了非主流于傳統社會的廢物們。
  在白守川眼中,一下子接受了如此多的外來文化與詞綴的姑娘們自然們被五月成功洗腦。
  白守川就這么坐在毯子上,聽著姑娘們用或是綿軟或是纖細的腔調嗓音訴說著往常的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的閑事逸聞,他對此悠閑的午后時光很是滿意,由其是到后面那位撒哈琳還泡了一大壺紅茶,然后用寒冷射線這種小戲法做成了夏日里最棒的冰鎮飲品。
  “冰紅茶,請慢用。”這位小姑娘微笑著將一杯冰紅茶遞到白守川面前。
  后者舉杯致意,然后淺淺的品了一口……雖然因為使用新款頭盔,但紅茶的香味還是清晰地傳到了味蕾上。
  “味道很好。”
  “是嗎,其實太閑泡紅茶的技術更好,只可惜她現在不在。”撒哈琳的臉上多了一絲挽惜神色。
  “太閑……是不是那個個子小小的草原精靈,內測的時候是商業領域的草原精靈牧師。”白守川想到了一位也叫太閑的熟人。
  “是啊,你見過她嗎。”賽凡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說,你腰間的那把武器不就是她做的中介嗎。”白守川笑著答道。
  賽凡一拍小腦袋,這位小貓人姑娘眨了眨眼,看著自己的家臣提出了新問題:“你和她是怎么認識的。”
  “是在亞修比南方的一個沿海鎮子上,那個時候內測剛剛開始,我和寧靜一起旅行。”白守川有些懷念地說道,出生自月球都市的他與她在內測時相約去看大海,雖然只是虛擬的海洋,但對于兩個年輕人來說,卻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直面大海景色:“我們是去看大海的,在鎮子邊上的海灣前見到了悠久,小丫頭那個時候正和自己的同伴在廣場上和NPC商人一起販賣商品,我還請她幫我們拍了幾張照片呢。”
  說完,他從自己的照片庫中調出了那幾張在內測時就已經存在的截圖,在其中一張截圖中,一身灰色皮甲打扮的風精靈巡林客蹲在沙灘上,而穿著秘銀鎖環甲,頭戴草原精靈牧師平頂帽的小丫頭站在白守川身旁,她的左手打出一個勝利手勢,而右手扯著白守川的手指……真是一個自來熟的姑娘兒。
  “對了,你們該不會認識吧。”想到這兒,白守川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特爾善人與小貓人體形差不多,而且一向通婚,該不會那個丫頭是貓崽姐妹的親戚吧。
  “當然,要不然你手里的那把短打怎么可能落在我的手上。”賽凡提斯答道,將剛剛白守川的答案又還了回來。
  白守川對此只有苦笑。
  就在這個時候,裁縫店門被推開,在白守川與諸位姑娘的注視下,一個拿著雙頭劍的高個子紅發精靈走了過來,這位一頭金發,赤紅的臉上有著兩道灰色油彩,耳朵雖然尖,但又沒有一般精靈的長度。
  “好像是大地精靈,但是臉上卻有沙安半精靈的特征。”做為一位白守川眼中的博學法師,撒哈琳立即分辯出了來者的種族細節。
  “店長,請問能按照我這張畫像中的圖案做五套面罩嗎,要棉制透氣性較好的。”
  “沒有問題,一套棉制品手工面罩需要一個金幣加五十銀幣,因為需要染色。”
  這位玩家的嗓聲有些低沉,他與店長的對話讓正在品茶的白守川抬起了腦袋,他開口打起了招呼:“是異端者嗎。”
  “呃,你是……”這個精靈轉過身看著眼中的圣騎士。
  白守川指著自己:“是我,菲澤因。”
  “見鬼,你怎么不玩長弓手了。”
  這位精靈掏出錢袋付了定金之后立即坐到了白守川身旁,他的雙頭劍讓貓崽兒嘖嘖稱奇。
  “這是我在內測認識的朋友,一手雙頭劍戰技強到極點。”白守川為姑娘們介紹了友人之后,開始為友人介紹起姑娘們:“我現在接了一份服務類工作,所以選了圣騎士,這幾位就是我的服務對象。”,白守川指了指恩萊與兩個貓崽兒:“倒是你,怎么不用黑系的灰膚了,你現在這紅皮膚我一下子都沒能認出你來。”
  說到這個,這位叫異端者的玩家一臉憤怒的拍起了大腿:“說起來真氣人,內測還能選灰色系和黑色系皮膚的,結果我公測上來用自選繼承,該死的系統說灰色系皮膚和黑色系目前只提供給邪惡陣營的玩家了,我要走大地精靈雙頭劍劍舞路線,結果內測標志性的黑皮倒不能選了。”
  他的回答讓白守川的笑容立即冷了下來,年輕人看了一眼貓崽兒:“賽萬,賽凡,你們剛剛說在平民區見過灰黯色像活化尸一樣皮膚的玩家,對吧。”
  “沒錯啊。”賽萬提斯點頭,她調出了一張截圖,指著上面露天酒館的角落里那幾個灰色皮膚的玩家:“看,我都截了圖呢。”
  “這膚色不對,玩家能選的灰黯色皮膚要比這個白一點……我說菲澤因,我看這些家伙怎么感覺像是被下了腐壞之種呢。”叫異端者的玩家看了圖片之后問道。
  白守川點了點頭,年輕人在這一刻打開了視頻通信,現在不是心痛錢的時候,他要找人確認一下。
  如果真的是腐壞之種,今晚的莫格斯帝都……將會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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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再次聲明,本書慢熱,而且有關現實描寫都是在做伏筆,我知道大家都喜歡爽快的情節,但是主不要因為我寫了十幾節關于現實的文字,就覺得不好看要下架,我得讓所有讀者都知道那個時代背景,然后里面的故事才能寫的圓寫的好。
  如果沒有這些交待,那么接下來的情節也許你們根本都看不明白,我寫的是一個未來的虛擬而又真實的游戲世界與或木訥或狡猾的玩家們,而不是我們這個時代那種一天到晚和砍怪傷害打交道、鼠標按的快按的準就算是技術流的韓流網游……
  20萬之后,相應的設定和人物卡也會陸續放出,人物卡基于3E和3R,4的我在等翻譯帝,因為我自己并不是翻譯帝。
  接下的章節也許會讓所有看書的都爽上一陣子。
  我也會爽,當然不是寫仆街文還會爽,而是因為我覺得我已經用心在寫了,我希望四十萬字之后,每個一氣看完的讀者都會說一個爽字。
  我一直這么期待著。
  今天我的廢話有些多,但看在公眾章節的份上,老爺們多多諒解一下。
fhk701213 發表於 2010-3-4 17:12
第四十二節:血宴(二)
更新時間:2009-12-27 20:59:17 字數:3854


  “好好干,莫叔很看好你。”拍了拍眼前誠惶誠恐的年輕人的雙肩,兩鬢有著斑白發絲的中年人微笑著鼓勵道:“不是每個人一開始就能寫出大賣作品的。”
  “謝謝莫叔。”
  “行了,去樓下找劉管理,他負責明天蓬萊夜語組織的新人旅行的登記工作,你可別忘了早起。”
  “嗯,莫叔再見。”
  送走最后的這位年輕人,中年大叔拍了拍自己的臉——笑了一個晚上的莫文用這種略顯粗暴的辦法來放松自己的臉部肌肉。
  從小被父親訓練的莫文雖然也有一手好武藝,但是比起在軍方多有建樹的大哥,他這個二弟更喜歡平面小說,因此在自己的努力與父親的推薦下,最終在這個時代最后一家還擁有平面小說的網絡雜志社中做到了社長位置。
  “嗯,現在該問問大哥到底有沒有新消息了。”
  關于白守川他的這個大侄子,莫文還是非常關心的,由其是當柳青見變成了白守川,他和大哥為此還私下里為這件大事高興到喝了個爛醉……他實在是不愿意這樣不幸的事情落在自家侄兒頭上。
  就在中年大叔坐到辦公室的真皮靠椅上撥下了兄長孟德文的視頻通信號碼。莫文的這位異姓兄長大莫文二十年,自從去年他從三二九聯隊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后,就被安排到了月球突擊兵學校校長位置上,如今有了阿亞羅克這個游戲,這個老頭進了游戲選了一個法師,用這暴力老頭的話來說,就是從此之后君子動口不動手……當然,資深內測玩家都知道,有一個雙手法杖用的比長棍武僧還妖孽的老法師最后逼得寒武紀腰斬了法師的近戰能力。
  在他等待通信的時候,一道視頻通信響了,一看是自己盜賊區某位沉底魚的通信,莫文連忙接了起來。
  “老大!我有重要情報!”屏幕中,一個盜賊打扮的侏儒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是兄弟會大長老,不是中古電影里的黑幫老大……說吧,是不是銀月菊的價格又漲了。”翻了個白眼,莫文沒好氣的說道——就這件破事,已經有十多個負責在各公會中潛伏的盜賊兄弟會成員向他這位大長老說過了。
  “不是,您最好看看這個。”
  侏儒給了一個否定的答案,這個一臉年輕的侏儒小子將視頻眼球轉了一個角度,正在喝茶的莫總編直接把自己嘴里的茶水給噴到了桌面上。
  “我操這些小王八蛋,你這小子在哪兒呢。”拉出抽屜里的布塊,莫文一邊抹著桌面一邊看著屏幕里街道中央三五成群的黑炭頭:“我聽說不是公測非邪惡陣營玩家不能使用黑色皮膚嗎,別告訴我你做了一個任務,現在已經跑到亞修比城里去了。”
  誰都知道,現在的亞修比城是邪惡陣營最大的一座城市。
  “老大,我在莫格斯,這些王八蛋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了腐壞之種,聽他們說平民區還有其它感染點,我現在躲在酒館二樓的小頂層上,下面街頭有兩個精英活化尸玩家,一男一女……他們好像接到了任務,因為我現在有四級,但是看他們的等級卻是9+。”
  “……我知道了,你小子快通知別的長老,我現在立即找人。”
  與年輕人中斷了通信,莫文開始瘋狂的聯絡眾人,而在這時,一個沒有想到的通信進入了他的眼中,心急如焚的中年人立即接通了這道請求。
  ……
  白守川:“莫叔,我聽說……”
  “守川,聽我說,莫格斯帝都中有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搞到了腐壞之種,現在這玩意兒已經在平民區感染起玩家,那些家伙應該有備而來,我個人估計以他們的準備情況與感染點的數量最多半個小時之后就開始爆發,你最好找到所有能夠找到的隊友……一定要活下來,明白嗎。”打斷了年輕人話語,屏幕中的莫文說到這兒眨了眨眼:“對了,你想問什么。”
  “……就是你說的這件事。”白守川嘆了口氣,他對著屏幕中的莫叔點起腦袋:“放心吧,恩萊她們都在,你最好叫蓮娜立即上線,我記得我們的旅館離平民區很近……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找老矮人,莫格斯精英牧師團的那個叫黑葉巖·鋼錘的老矮人牧師。”
  “沒錯,黑葉巖·鋼錘說他今天中午之后會在神殿區處理公務,本來我們是要去領獎勵的,現在你快去神殿區找他,我這兒要找別的公會會長,蓮娜你通知,我現在手頭就四十個視頻通信通道,要聯絡到的公會至少有上百家,哪有功夫單線聯系蓮娜。”
  說完,這位大叔就中斷了通信。
  “對了,菲澤因,既然如此,我也先去找到我的伙伴們,到時候再碰頭。”異端者也起身告辭。
  “好,到時候見。”白守川目送這位在網絡間認識的友人離去。
  “好吧,我和姐姐還真是有烏鴉嘴的潛質呢。”等到沒了外人,賽萬提斯癟著小嘴兒感嘆道。
  “這可不是你和你姐姐的關系,這些家伙根本就是想把整個世界拖入黑暗……我們現在立即去神殿區去找那位黑葉巖·鋼錘……恩萊你和店長解釋一下,五月你快點讓橘月上線。”白守川站起身,他開始聯絡蓮娜——也不知道這位英國大小姐現在在干嗎。
  過了一會兒,年輕人的問題就有了答案,只見屏幕中出現了一位發梢滴水的金發女孩,顯然還沒出浴的蓮娜躺在滿是泡沫的大浴缸中,這位英國大小姐一臉好奇地看著滿臉通紅的圣騎士,臉上滿是……無以言表的嫵媚。
  相對無言,直到有些不耐煩的賽萬提斯竄到白守川背上,雙腿夾緊了白守川腰腹的貓崽兒將下巴枕到了家臣的右肩,瞇著眼盯著屏幕她的很是不滿:“我說,你們也該說些什么吧。”
  “喔……那個……對了……那個腐壞之種……”
  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美女入浴的年輕人一時之間也忘了如何組織言語,尷尬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將該說的給說了一遍。
  “是嗎,那我馬上上線,順便把夢境和米娜也叫上來。”
  蓮娜點了點頭,這位英國大小姐微笑著雙手扶住浴缸邊準備起身,賽萬提斯在電光石火間用兩只手捂住了自己家臣的雙眼。看著貓崽兒的護食模樣,蓮娜微笑著點了點頭,這位英國大小姐在起身之前中斷了通信。
  “行了行了,賽萬姐姐快些從守川身上下來,我們要出發了。”
  恩萊已經與這位裁縫店店長談過,后者一聽有這等惡者,立即她身后的箱子里掏出了法杖與法袍,一位等級12的Npc大法師粉墨登場。
  “哈姆小姐,我們現在往西走,要先去通知莫格斯精英牧師團的那位黑葉巖·鋼錘先生,我們認識他。”對著哈姆·洛洛特,白守川介紹道自己隊伍目前的行動計劃。
  “我知道,你是圣騎士,我想你的話語值得信任。”這位店長點了點頭:“而且你現在的選擇沒有錯,如果我們不通知他人就這么冒冒失失的過去,只可能被邪惡無聲吞噬。”
  既然這位法師姑娘也認同,于是一行人火速向著神殿區前進。
  一行人來到莫格斯精英牧師團的駐地——眾神之殿,在這座大圣堂的門廳前,白守川等人等來了那位老人。
  “你們來的有點早,年輕人,不過沒關系……”老人微笑著說道,然后他打量了一眼隊伍:“對了,你們的那位侏儒團長呢。”
  “長輩,我們現在來不是來拿獎勵的。”白守川連忙解釋道:“我們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平民區有外鄉人正在散布腐壞之種。”
  “腐壞之種,我的上神,這是真的嗎,圣騎士。”
  “應該沒有錯,因為我們發現有些皮膚灰黯的外鄉人與別的外鄉人在一起,我想您最好找城市衛兵去調查一下。”賽萬提斯搶著說道。
  “既然你們這么說,我會告訴團長,讓他派一隊去平民區……”老矮人皺著眉頭還沒把話說完,白守川就聽到了一聲爆炸巨響,眾人沖出了教堂大廳,只見平民區方向,已經開始接受黑夜統治的天空中四顆紅色的光球正在落下。
  白守川默然,這是警報焰火,衛兵們打出了四發,也就是說他們遇到了最危險的情況。
  “看來我不得不承認你們說的沒有錯。”不等光球落下,仰著腦袋的老矮人開了口:“年輕人,你們能趕來警告我們,我們這些活人欠你們一份情。”
  “那里,長輩,現在請問我們能為這個世界做些什么。”白守川沒有多說廢話,剛剛從五月那兒了解到的情況讓這個年輕人已經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都是因為橘月這丫頭今天上午的時候上過線,而且因為接了任務而進入了平民區,現在她正在平民區的大鐘樓下,一隊Npc衛兵已經正在下方廠場上收容平民,他們已經開始與零散的亡靈有了接觸。
  如果老矮人這邊沒事,年輕人立即就得帶著姑娘們殺進平民區把橘月給救出來——當然,兩個貓崽兒已經呼叫了一批援軍。
  “當然!年輕的外鄉人們!我命令你們拿起你們的武器!與我們所有希望活下去的人一起中止這場邪惡的血宴!殺!殺!殺!”老矮人咆哮的話音剛落,一個金色的任務名稱就出現在了白守川的系統公告欄中。
  莫格斯精英牧師團第七團團長、傳奇矮人牧師黑葉巖·鋼錘交給你一個任務——終結血宴。
  凈化污穢,燒盡邪惡,以上神無名氏之名,所有參加血宴的惡棍都將被正義處死!
  決不原諒!絕無寬恕!
  壞之種:是游戲自建的三級亡靈系法術,在這個位面它可是名付其實的大殺器——這個法術無論是從法術表現形式還是傷害形式來看,與游戲自建的一級咒法系法術寒冰射線(30碼射程,1D10傷害,每2級多1D10,最多3D10。)并沒有多少差別,被這個法術命中的玩家/Npc并不會受到太大傷害,很多受害者因為反射高甚至能夠豁免直接傷害,因此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并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腐壞之種感染,而做為被感染者的他們二十四小時之內并沒有任何反常跡像,但是一過二十四小時,被感染者將會在數分鐘之內被腐壞之力直接轉化為帶著腐壞光環的精英活化尸(如果是玩家,那么系統會詢問玩家是否接受轉化,如果接受,玩家將轉化為陣營與種族。如果不接受,那么玩家將被視做死亡,因為尸體被死亡之力褻瀆,所以只能通過神殿直接復活并消費一顆生命寶石——除非有傳奇等級的牧師類職業凈化。),而被它們殺害的Npc和玩家將依照生前等級與能力轉化成不同階級的不死生物,而且最可怕的是一點當邪惡陣營或是心懷邪惡的玩家進入精英活化尸的六十碼內,就會直接收到一次墮落質詢,如果選擇了墮落,那么玩家將會被轉化成邪惡陣營的職業……比如說戰士類職業直接轉化為黑暗衛士等近戰職業。
fhk701213 發表於 2010-3-4 17:12
第四十三節:血宴(三)
更新時間:2009-12-28 9:40:34 字數:2949


  五分鐘之后,離平民區內城墻一個街區,圣騎士白守川,移動中。
  “莫叔給了我進入論壇盜賊分區內部論壇的權限,現在上面已經有了第一手情報,據潛伏在平民區的臥底說,有十三個人數在百人以上的公會參加了這次血宴。”白守川對著身后諸位貓崽與姑娘們解析著目前平民區中的情況:“……聽說就連圣鑰戰團的后人都牽扯在內,這些西方人還特意選了十三這個數字……鐵了心要做猶大。”
  “圣鑰戰團的后人……怎么會呢。”蓮娜皺了皺眉頭,這位英國大小姐帶著她的表弟趕來,后者正在她身后跟著。
  對這個消息表示懷疑的女法師皺著眉頭,而白守川訕然一笑:“蓮娜,內線已經確認,圣鑰戰團第十三分團長的孫子英克雷·K·喬治現在可是一位等級四的黑暗衛士呢,這個家伙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走上邪惡之路……他難道就不怕他的老喬治爺爺知道之后大發雷霆嗎。”
  夢境聳了聳肩膀:“畢竟這只是游戲而已,再說英克雷那小子聽說現在已經能和老喬治打個不分上下了。”
  “老喬治爺爺都一百三十歲了,夢境,你難道覺得讓這么一位老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打出一個不分上下的結果很有意義嗎。”蓮娜伸手指了指自己表弟的腦袋:“而且據我的情報說英克雷使用的是雙手錘喔。”
  在天平上投下致命砝碼的英國大小姐與眾人立即看到一位英國紳士向惡棍的完美轉變——夢境的笑容在一瞬間轉換成惡意地切齒,這位德魯伊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這個英克雷最好保佑自己別撞到我的熊掌上!”
  “行啦,我們第一步的任務是守住城門,消滅準備沖出來大開殺戒的變態玩家們。”拿著黑葉巖·鋼錘送的長管獵槍的賽萬提斯用滿不在意的話語代表了團隊眾人的心情——而且也只有打通了城門并保證城門的安全,她們才有機會殺進平民區救出橘月。
  而她的姐姐,一樣拿著一把長管獵槍的賽凡提斯倒是發表了不同意見:“可是,他們的陣營轉成了邪惡,如果他們一心一意要將這個世界毀滅呢。”
  賽萬提斯拉開手中長管獵槍的撞針,小貓崽子回了自家姐姐一個四字真言:“殺他全家。”
  矮人姑娘大聲笑了起來,她伸出了大拇指——很顯然,小貓崽子的口氣很是合這位俄國姑娘的胃口:“說得好,要是這些王八蛋膽敢那么做,就殺到他們不敢再建新號。”
  對了,經過傳奇矮人牧師的治愈,這位矮人火槍手如今已經沒有了虛弱Debuff。
  “不過英克雷怎么說也是公會會長,又是被打了二十多年蟲人戰爭的老喬治從小訓練到大。”說到這兒,夢境扭身看了一眼白守川:“也就只有守川,才有把握在一對一的戰斗中拿下他吧。”
  “外公說過,圣鑰雖然是被捧上位的戰團,但是做為一個能夠打滿三十年蟲人戰爭的戰團,團中無論哪個老兵都是身懷高超的格斗技巧。”白守川笑著答道:“十四年前,我和他打過,他比我小兩歲,結果是輸給我……我最近這些年訓練的時間不多,聽說他參軍六年之后帶銜退役,想來現在對上他,估計有難度。”
  “你和他認識嗎。”夢境追問道:“我怎么都不知道。”
  “是我的外公和他的爺爺認識……我倒是有些討厭他,因為這家伙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老是拿他的英國貴族身份來嘲笑我。”白守川翻了個白眼。
  聽到這個,夢境大聲笑了起來,這位大狗熊德魯伊的笑聲自然引來了兩個小貓崽子的好奇,做姐姐的賽凡提斯開了口:“大狗熊,你笑什么。”
  “我笑那個家伙啊,還記著他的那個……”遲疑了一下,夢境扭頭看著白守川:“我說白守川,你們東方人有一個成語叫莫什么妙來著的。”
  “莫名其妙。”做出回答是白守川、陸恩萊、五月與橘月,還有賽凡與賽萬。
  “對對對,那家伙還記著莫名其妙的什么貴族爵位。”夢境不滿的啐了一口:“聯邦都成立快一百五十年了,這些家伙還記得這些陳年往事……真是無聊。”
  “我想這大概只不過是那小子銘記自己家族往昔美好的時光吧。”白守川看著這位英國造的德魯伊笑道:“地球聯邦追求民族和解,平等、自由與博愛這一信條深受我輩認同……只是這世上誰都不能決定自己的祖先,有的人祖先有著榮耀,自然不能忘記,要不然又怎么配做祖先的后輩呢。”
  “說的不錯。”蓮娜笑著點了點頭,這位女法師抬起頭,伸出左手指著遠方的城墻:“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加快一些腳步吧。”
  就在這時,一隊人從前方的小巷中沖了出來。
  白守川立即走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做為圣騎士的年輕人從劍鞘中拔出長劍,先是施放出偵測邪惡,然后將一發驅邪術轉換為神圣之光——這是堅守圣騎士選擇的新一條神圣專長,在3級時,堅守圣騎士可以將一發驅邪術轉換為神圣之光(光環類),持續時間為每級/小時,范圍為半徑100碼,在范圍內的所有友方將受到意志+2與治療/受治療時效果+2D6的效果。
  “喔喔喔喔!這是什么,法術還是能力。”變形為熊的夢境大為驚訝,而蓮娜一楞,然后就報出了這個特殊能力的名字:“神圣之光,堅守圣騎士的神術光環。”
  對面拿著長槍斧矛的人群中并沒有邪惡之徒,因為他們的身上也冒出了光環加身的效果,一位拿著長矛的中年大漢快步而出:“朋友們!我們長槍黨沒有惡意!希望你們也不要有惡意!”
  “是黃團長嗎,我是白守川,您和莫叔通過話了嗎。我們接到了長輩托付,必須守住城門。”白守川向前走了兩步,看清了那位黃團長的年輕人臉上多了一絲笑意——眼前的這些中年大叔應該值得信任。
  “說過了,莫文讓我們馬上過來,所以我拉著能趕過來的老弟兄們一道來了,長槍黨與正義和良善一起戰斗。”為首的那位大漢大笑道。
  “那好,我們一起前往城門吧。”
  ……
  一分鐘后。
  白守川蹲在房屋的外墻角落,他指著拐角另一頭不遠處的城門對著身后正對城門探頭探腦的隊友們與戰友們一起分配起任務:“那些家伙看起來已經發動了進攻,城門現在還沒有丟,但是已經有黑衛之類的家伙上了城墻,現在城墻上那片紅色的人影應該就是邪惡玩家,他們和守衛城門機關的Npc打的不可開交。而在登上城墻的階梯那邊,也有戰斗發生,應該是有其它冒險隊伍或是Npc正在嘗試奪回城墻控制權。”
  “我說,平民區的惡棍們,這是純粹在用人命堆啊。”大熊夢境人立著,還用熊掌在額頭上搭了個涼篷——他說的沒錯,即使是內城門的守衛Npc,等級也在六至十左右,以現在平均等級連五都沒有達到的玩家,那怕每一個人都是經過格斗訓練,也絕對不可能無視等級差。
  “像精英活化尸這種純粹的亡靈是不可能通過城墻上的結界,所以只有依靠這些家伙,只要能打開城門,就算是從結界上打開了一個口子……米娜,賽萬還有賽凡,你們能夠看到靠近城墻的那幢三層樓房嗎。”白守川伸手指著遠處那幢三層白色小樓。
  矮人姑娘與兩個貓崽兒一起點了點頭。
  “你們用的是火槍,去三樓,可以平射城墻上的敵人,這樣不會有仰射懲罰,如果房子里有陷井,你們自己能解決對吧。”白守川說到這兒,轉身對著蓮娜開口:“蓮娜,你跟米娜們一起去,記得上樓之后一樓樓梯上放兩個火焰陷井,準備好蛛網術……我記得你一定會記這個法術,對吧。”
  “你可真了解我。”蓮娜笑著點頭。
  “恩萊,你跟米娜她們去,如果有人受了傷,就靠你了。”白守川一邊說,一邊從腰間快捷包里掏出三瓶藥水:“這是三瓶治療重傷藥水,你知道怎么用對吧。”
  “沒問題。”
  “行了,其它人跟我去城墻,一定要把城墻奪回來……”說完,白守川從自己腰后抽出了執念者的意志與老矮人牧師那兒借來的釘頭錘:“大家隨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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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節:血宴(四)
更新時間:2009-12-29 9:34:45 字數:4840


  “剛剛那些家伙怎么身上有紅光。”
  “那是因為這座城市的結界,在這種危機時刻,它會自動標記所有邪惡陣營的目標。”
  伴著恩萊與蓮娜之間的低聲對話,賽凡與賽萬靠到了白色小樓大門的兩側,各自帶著一位侍衛的貓崽兒在聆聽過后互相點了點頭,然后一起伸起了三根手指,示意門對面至少有三個聲源。
  于是米娜人在門前十碼處開始沖刺,矮人火槍手用自己的包鐵戰靴直接踢開了房門。
  “晚上好,各位。”
  從大門兩側切入,賽萬提斯手中平端的獵槍首先發言,一位正在門旁不遠處翻箱倒柜中的侏儒盜賊立即就被轟開了腦袋,這位全身紅光的侏儒身子骨一軟——顯然,一個腦袋上被開了一個洞的倒霉蛋是不可能有骨氣的。
  “好槍法。”矮人姑娘大贊,同時她手中的獵槍也沒停下,鉛彈帶著濃意厚情撲面而去,將另一位正舉著長劍沖過來的紅光男打翻在地。
  后者慘叫著倒在地上,恩萊拿著輕型弩上前,小丫頭一腳踩住他的胸口,然后直接將箭矢釘在了他的腦袋上。
  而開著聆聽與偵察的賽凡提斯發現了房間角落窗前的響動,貓崽兒通過自身雄厚的天生偵察與聆聽加值和專長,有著40+偵察與聆聽技能的她立即發現了正處在潛行狀態中小心翻窗的另一個盜賊:“左側,十一點方向墻頂透氣窗!”
  有了這一聲警告,賽萬提斯也立即發現了這條即將漏網之魚,她與兩個小貓人侍衛抬起手中槍械,將正在翻窗的家伙打了個滿身桃花開。
  賽萬提斯一邊裝彈一邊看著房間中央的樓梯:“姐姐,清除陷井。”
  “明白。”賽凡提斯跨過同行的尸體,進入潛行狀態的貓崽兒小心翼翼著走到樓梯的第十三階——這是再上一步就能到達二樓的位置上,她停了下來,蹲下身的貓崽兒拿出工具一陣鼓搗之后,終于剪斷了機關觸發絲:“行了,開始清掃二樓,速度。”
  “不用掃啦,看來那三個毛賊連一樓都沒搶完。”
  賽萬提斯雖然如此抱怨,但是清掃起房間還是非常勤快,一行人踢開房門又是偵察又是聆聽,確認二樓沒人之后,蓮娜先是在一樓臺階的第七與第十一階上各自放下一發火焰陷井,而賽凡提斯也復原了之前的陷井。
  一行人掃至三樓,確認過安全之后,賽萬提斯和另外幾位貓崽兒火槍手七手八腳的又是砸木窗又是推書桌,六個小個子玩家楞是在十多秒之內就將房間內臨城墻的三個窗口改造成了射擊掩體,同時米娜一小塊炸藥將中央窗口上方的墻體炸出了一個大窟窿做為觀察孔。
  賽凡提斯將一張桌子推到中央窗口后方,然后她跳了上去——做為觀察手,貓崽兒立即從那個大洞中看到了正在沖擊城墻臺階的友軍們。
  做為首席打手的白守川此時正將左手釘頭錘鉤住的一位邪惡陣營人仕往臺階下甩,聽起來應該還未成年的黑暗衛士在半空中尖叫著落地,與十數位同伴一道點綴著城墻下的風景。
  “守川真能打。”
  看著自己的家臣順勢右手長劍一撩,身著皮甲的野蠻人還沒來得及與自己的左腳說再見,就被年輕圣騎士左手的釘頭錘輪出了臺階,賽萬提斯嘖嘖稱奇的同時,手中的獵槍也摟開了火,剛剛換上的一發銀彈立即鉆進了六十碼外臺階轉角的一個法師腦袋,銀制彈頭在一瞬間就將骨頭、肌肉還有腦組織打成一團漿糊。
  “喔,那一定很痛。”賽凡提斯裝模作樣著喊道,而做為回應,米娜的步槍噴吐出焰火,另一發銀彈帶著矮人姑娘的深切問候鉆進了一位弓箭手模樣的家伙的腳踝,于是這位站位邊緣的老兄慘叫著揮舞著雙手向臺階外傾倒,在徹底失去平衡之前,他抓到了一件東西。
  只可惜他抓住的是一位法師的袍子,于是房間里的諸位看著兩位像石頭一般砸在地上……“米娜姐姐真是利害呢。”賽萬提斯咂嘴,小丫頭一邊裝彈,一邊打量著平臺上的目標們。
  “嗯,客氣。”矮人姑娘笑著將手伸進腰間彈袋。
  “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蓮娜伸出手,這位女法師指著另一位法師:“那個白頭發的法師,他正在指著我們向同伴示警。”
  正在尋找目前的魔萬提斯立即將槍指向了那位白發法師,于是這位在下一刻就被自己的血肉染紅了腦袋。
  “呃……我說,你們能不能別打腦袋。”看著這紅白事物撲面而來,正拿著單筒鏡的賽凡提斯吐出舌頭——這游戲可真是真實。
  “姐姐,別以為這些火槍和我們現實中的那些火藥武器一樣,我的獵槍出了八十碼就根本沒有準頭,米娜姐姐有專長支持也只能打一百二十碼,而且我們現在這種圓型子彈打在鎖甲或是板甲上,會有很大機率無法穿透防具,無法形成有效殺傷啊。”賽萬提斯一邊上彈,一邊給自家姐姐科普:“再說了,一次裝彈要6秒時間呢,我們當然要用一次射擊獲得最大收益。”
  “呃,那么你們隨意……”賽凡提斯尷尬著說到這兒抬起頭,正好看到八位盜賊模樣的家伙正在平臺邊緣,其中一位手中的飛爪已經釘到了他們這幢房子的頂上蕩了過來,另一位隨后跟上。
  “看起來地球玩家的反應也很快啊。”賽凡提斯收起手中的單筒鏡,從桌上抄起火槍的貓崽兒沖到了窗臺邊。
  “反應快,那也得有命上來。”米娜笑道——只見第一位正蕩過來的家伙沒有計算好距離,這位直接砸在了左側的窗戶下方,可憐的盜賊先生滿臉是血,身處眩暈狀態中的他死命扒住窗沿,而恩萊揮舞著從自家貓崽兒姐姐手中拿來的輕型釘頭錘,將這把對于小人種來說的雙手武器直接砸在了這位入侵者扒著窗戶的手上——雖然輕型釘頭錘不是紅白巫女的擅長武器,但是打這種不但靜止而且還掛著眩暈狀態的目標,無論是誰都是得心應手。
  于是數秒過后,重物落地聲清晰可聞。
  “恩萊,拿錘子砸帥哥的感覺怎么樣。”賽凡提斯笑著問道。
  “嗯……”恩萊思考了一下,然后用自家老父的語氣說道:“說起來,真是FeelsGood。”
  第二位在蕩過來的過程中慘遭槍擊,一顆從矮人姑娘長管獵槍中射出的銀彈鉆入了他的右眼,于是在半空中被打爆了腦袋的盜賊像一瓶開船酒般重重砸在了房子外墻上。
  第三位老兄很是順利的進入了房間,而兩位一直在待機的貓崽兒侍衛沖了過來,那位盜賊看到指向自己的兩把短筒霰彈槍立即發出了慘叫——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又從窗口中跳了出去。
  “這兒是三樓對吧。”賽萬提斯看著自己的隊友們一臉的不可思議。
  “沒錯,跳下去說不定還能活下來,要是不跳他就死定了。”賽凡提斯說完對著第四個蕩過來的盜賊開了一槍,可惜這一槍并沒有命中目標。
  “這就是火槍專精只有1的壞處,我明明已經瞄定他的腦袋了。”貓崽兒抱怨道,而侍衛中的一位將槍口指向了天花板——那位的飛爪正巧扎在窟窿邊緣。
  十二發鉛丸將飛爪四周的木墻打成了碎片,失去了飛爪固定的盜賊慘叫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賽萬提斯從窗戶處探出腦袋,正好看到那位倒霉蛋正嵌在二樓的石墻上。
  ……
  注意到小樓那邊情況的白守川一劍剁翻臺階上的最后一位守衛,年輕人沖上平臺一個沖撞,將剩下的盜賊撞了個措手不及人仰馬翻,而一直尾行在他身后的名為夢鏡的大熊則以非常標準的擒抱將平臺上一位法師模樣的女子推倒在地,大狗熊先是一個熊掌重擊姑娘頭部,然后張開它的血盤大口,一個如同教科書一般地致命撕咬正中身下法師姑娘的腦袋,于是鮮紅地56點重擊碾壓傷害(狗熊16力量,傷害是1D4+3,頭部為致命部位X4,而熊類的重擊傷害X2。7X4X2=56,同時碾壓傷害命中無防具部位,目標其它部位裝備上的減免傷效果將不能出現。)與48點致命撕咬傷害(致命撕咬1D12,頭部致命部位X4,12X4=48,同時還有流血效果,1D2/每6S,一直持續直到傷口被治療或是醫療。)出現在眾人的團隊戰斗記錄中。
  “嗯,這可不是我教的。”
  做為表姐,蓮娜笑著搖起腦袋——雖然有辣手摧花之嫌疑,但是說實話她的表弟干得不錯。
  而在夢境身后的Npc戰士與玩家們這個時候也沖上了平臺,在狗熊身后看著圣騎士在前方血洗半條臺階本來就已經將他們的士氣與信心提到了頂點,同時人群還有特爾善牧師的贊美頌歌,大片大片的陣營向Buff在人群中暴發,從人群開始沖上平面到平臺上敵人被肅清這短短十數秒時間,就有六種效果不同的Buff在人群頭頂依次出現。
  “正義禮贊(對邪惡目標命中加值+1/每2詩人等級/1分鐘)、清醒禮贊(每六秒回復5知覺/每詩人等級/1分鐘)和迅捷禮贊(反射+2/每2詩人等級/10分鐘)是詩人的演奏技能、鋼鐵意志(意志+2/每牧師等級/1小時)、大地祝福(力量+2/每牧師等級/1小時)和正義之怒(針對邪惡+1D6神圣傷害/武器附魔/每牧師等級/1小時)是牧師的。”法術辨識高手蓮娜報出了法術效果:“施術者是五月……莫叔要是知道了,一定又會流口水的。”
  “呃,為什么這么說。”賽萬提斯一臉好奇——她的八十碼射程只能夠到臺階和平臺而打不到城墻上,于是空閑下來的小貓崽兒加入了聊天隊伍:“我記得小人種都有移動施法這個天生專長啊。”
  “小人種的天生專長,對于大人種而言就是需要點出來的后天專長,而且需要很多前置專長與技能,比如說第一步前置就需要法術默發專長和20點專注。”蓮娜做為一位奧術施法者,自然做起了解釋工作:“而且玩家在移動施法的時候,體型越大的難度系數也越大,所以能夠在團隊作戰時跟上團隊近戰人員的施術者玩家,往往都是各大公會和戰團中待遇最優的施術者。”
  小貓崽兒聽到這般解釋,揚了揚眉頭笑了起來:“原來如此,難怪太閑在大人種公會里那么受寵。”
  “太閑……是不是一個草原精靈,叫悠久的,但是都讓人叫她太閑,黑頭發的,模樣很可愛很可愛,個子小小的。”正在裝彈的矮人姑娘突然開口問道。
  “嗯,姐姐你也認識她嗎。”賽萬提斯大奇。
  “內測的時候見過她,草原精靈女神的首席牧師,商業領域,跑遍整個東大陸的履帶車傳奇商人,內測我的公會里都流傳著她的消息,聽說她好像是混血兒,有地球東方人的血統,一口中文說的非常流利……”矮人姑娘抬起手中的步槍,一邊扣動扳機一邊用滿是回憶地語氣說道:“她參加過我們公會進攻一個地下城的團隊活動,小姑娘的戰斗技術和天份是沒得說,那個地下城Boss每六輪就會有一次針對團隊中治療職業奧術飛彈風暴,Boss的專注很高,近戰職業無法打斷,團隊里法師也因為等級差根本反制不了,她在其它治療職業全滅之后堅持了整整七輪,前六輪是和賽萬你們姐妹對抗巫妖城主那樣利用地形閃避,到最后一輪為了治療主坦克,一口氣擦了十九發飛彈,最后一發為了讀出治療重傷而硬食,那一場戰斗打完,戰團里的所有治療職業是徹底心服口服。”
  “擦是什么。”賽萬提斯一付好奇寶寶模樣。
  “就是擦彈,意思很簡單,就是利用護盾術在身體外形成的區域來躲避擊穿了護盾的奧術飛彈。”蓮娜做為專業人仕微笑著說道:“在這個游戲中,護盾術并不能100%的無視奧術飛彈,它有一個豁免難度,基本上任何非傳奇施術者所施放的護盾術都無法和傳奇及以上階層施術者的奧術飛彈對抗,但是護盾術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奧術飛彈即使擊穿了護盾,也將在進入護盾之后失去所有照準值,也就是說飛彈在進入護盾之后只能依照之前的彈道飛行,所以身手好的玩家就能夠規避飛彈……比如說守川,他在內測時就已經不止一次的在與傳奇施術者的對抗中進行擦彈規避。”
  “原來如此!”小貓崽兒一拳打在手心上。
  “很多人都對太閑的技術贊不絕口。”蓮娜微笑著感嘆,很顯然她也在自己的記憶庫中查找著關于這個有些陌生地女孩的一切:“我記得她在云山社的記名會員,你們和她很熟嗎。”
  “沒錯。”賽萬提斯瞇起了眼睛:“因為她是我們的妹妹啊。”
  小貓崽兒笑了起來,看著驚訝與錯愕地蓮娜與米娜她介紹起自己與太閑的關系:“你們會奇怪我當然能理解,畢竟聽說你們地球聯邦還只能一夫一妻,我和太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這在我們文明可是非常常見。”
  “原來如此。”米娜一邊裝填子彈一邊感嘆道:“被你這么一說,我覺得你們三個丫頭和太閑還真的很像呢。”
  “太閑……我聽說她現在好像退出云山社了吧。”蓮娜眨了眨眼睛,這位消息靈通的英國大小姐開口說道:“畢竟云山社高調選擇邪惡陣營,就連名單都貼在論壇上了,我沒看到太閑的名字……可我可是聽說,她好像和云山社的那個希舍爾人社長有婚約了。”
  “他們投入邪惡陣營了,太閑沒跟著過去,所以……婚約取消了。”賽萬提斯嘆了口氣,一臉惋惜地貓崽兒看著這位隊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臭丫頭現在在哪兒。”
fhk701213 發表於 2010-3-4 17:13
第四十五節:血宴(五)
更新時間:2009-12-30 8:44:56 字數:3795


  “看啊,又有一座城市陷入了火海,只因人心險惡,只因他們的貪婪填滿了名為人心的溝壑。”站在花園區至高點——奧術高塔上,站在石制扶手上陸太閑看著花園區通往平民區的那座城門上的戰斗,年輕的陸氏幼子對著身后的摯友感嘆道。
  “也許對于地球玩家來說,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一個虛擬的游戲世界而已。”站在太閑身后的大貓人牧師有些無奈的感嘆道。
  “正因為如此,所以在這個世界,彰顯良善之心的那些地球玩家是如此的難能可貴。”女孩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大貓友人:“邦納,我決定和蘇倫特家的羅素分手了。”
  “這才是您的意制的真實體現,我的小主人。”名叫邦納的大貓微笑著伸出他的巨手,高達兩米三的這位貓族獸人將自己一族所侍奉的主人幼子抱了起來:“無人能夠反對,無人能夠駁斥,這是隆爾希主人與陸氏親王之子的無上意制。”
  “我們走吧。”摟住大貓的脖子,太閑微笑著指著南方。
  “可是,這兒的戰斗真的不需要我們加入嗎。”
  “花園區可是魔法之神與的他的信徒們活躍的地方,這點兒宵小要是都不能解決,那這些家伙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太閑扭了扭大貓的臉:“所以,我們去商業區通往平民區的那道大門,幫助那個年輕人……還有我那討人惡的貓崽兒姐姐們吧。”
  “既然如此,您的意志。”
  來到塔下,邦納將懷里的太閑放到地上,后者將額頭抵在了大貓的額頭上頂了頂,然后松開摟著他脖子的雙手,女孩轉過身看著站在高塔所在的小廣場上的眾位大貓與精靈,用堅毅代替了溫柔的陸氏幼子低聲開口:“邦納的家臣們,今天,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們。”
  “我知道,對于你們來說,我只不過是主人的主人,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聽我說完。”
  “有一個年輕人,現在他正在另一座城門前苦戰,在門的另一邊有著近千個選擇了墮落之道的玩家,那些邪惡者發誓要毀滅這個由數字建立的世界……他是一位圣騎士,他不這么認為,他覺得任何一個世界都應該越變越好才對……就像是我的母親與父親一直所想的那樣。”
  “邦塔的家臣們,請幫助你們眼前的隆爾希幼子……因為她想要幫助她的摯友,她的衛士,她的盾牌……她的愛侶。”
  “愿為公子效命。”
  站在太閑面前的邦塔低下了頭,在他身后,一排排俯身的家臣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
  一劍劈開眼前施術者的身軀,沒有絲毫憐憫地白守川用另一只手上的釘頭錘將一個女性牧師打落階梯,一邊享受著兩道治療輕傷一邊大步沖上城墻頂部的圣騎士收起釘頭錘,從地上抄起一面盾牌的年輕人一個盾擊將沖向自己的精靈劍手推出了城墻,接著為自己的戰友們再度加持了一道神圣之光。
  然后是一道偵測邪惡——邪惡目標能夠提供圣騎士進階需要的傳奇值,而被偵測的邪惡目標將提供雙倍量。做為一位圣騎士,白守川深知傳奇值要從小存起這一要點,同時更明白盾牌在對抗箭矢方面的天然優勢。
  正在沖擊城門的邪惡黨徒們也注意到了涌上城墻的不速之客,于是數位戰士立即沖了過來,在他們身后,施術者也開始準備法術,于是在近戰職業接觸之前,施術者之間的戰斗就已經展開。
  側身的圣騎士用盾牌擋開兩支弩箭,順勢用盾格擋住一個將自己當做目標的惡棍的長劍劈砍,左手持盾用力將對手的武器架開的同時,一直平放在腰間的長劍向斜上方遞出,從下巴刺入然后從頭頂探出,被隕銀劍毀滅了黑暗靈魂,被穿刺的肉體開始劇烈燃燒,并在瞬間化做灰燼般的存在。
  從灰燼中收回長劍,白守川迎上另一個戰士,后者大喊著將手中長劍劈下,白守川伸出盾,傾斜著的鳶形盾彈開了這勢大力沉一擊,順勢再次將長劍遞上,抹開了對手的脖子。
  “第二排用槍矛!把他們捅下去!”
  看著城門機關室外的反抗愈見微弱,圣騎士對著身后人群喊道,于是七、八支長矛斧槍立即從人群后遞了出來,在城墻邊緣的一個高大野蠻人更是受到重點照顧,四支槍矛同時向他刺去,于是這個家伙沒有任何懸念的就被推了下去。
  “為什么你們要毀滅這個世界!”將眼前之敵攔腰而斷,年輕人質問著面前的敵人們。
  “這只是游戲!”回答他的是一個手持戰斧的矮人。
  于是下一刻,一顆矮人頭顱沖天而起,年輕的圣騎士踢開尸身,拜力量+2的Buff之賜,他的一個盾擊將新的對手直接推出了城墻。
  “但是正義與良知不能被游戲!”身后的長槍黨大漢們嘶吼起來,他們將長槍斧矛刺向對面:“兄弟們!把這些小王八蛋挑下城墻!”
  一群大叔在墻頭上熱血翻涌——他們的團隊全名叫黃石的長槍黨,在地球游戲界很有名的一個東方人組成的團隊。雖然成立只有數年,人數也只有近千人,但是長槍黨的團隊戰斗力與凝聚力卻是眾多老牌公會與團隊都望塵莫及,在之前的MMO網絡游戲中也是以守護秩序與善良為已任的角色扮演級團隊。
  “這些家伙……真是不可貌相的地球人呢。”看著這些拿著長矛槍斧的大叔們與白守川像推土機一般碾壓向城門機關室,坐在破天一個洞的屋頂上的賽凡提斯癟了癟嘴兒沒了聲響,很顯然,她想起自已父親也是一個地球人。
  抬起頭看著隊伍前方那個開始熟悉地背影,年輕的提夫林小貓人有些恍惚,她搓了搓指尖,又看了一眼正隨著隊伍前進的五月,小貓崽兒瞇起了眼睛……只是一瞬間,收起笑容的破法者抬起左手,激射而出的飛爪命中在了機關室的房頂上,被飛爪扯向前方的賽凡提斯在敵方施法者隊列中解除了飛爪抓取,雙手握著短打的小丫頭在落地的一瞬間,揚起的右腳無比準確地落在了一位牧師先生的雙腿之間。
  可怕的慘叫、6點要害淤傷與1295——這么一個天文數字般的打斷值同時出現在城墻上雙方人員的聽覺系統中與戰斗記錄上,看著這數據,眾多男性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完成打斷目標施法的小貓崽兒下蹲閃過橫掃而來的鏈枷,兩把短打同時砍在了襲擊者的小腿上,粗糙的皮制護腿怎么可能與傳奇與精英制品對抗,左腿被大卸三塊的牧師哀號著摔下城墻。
  聽著對方人群中的慘叫與怒罵,做為家臣的白守川滿心尷尬——這丫頭在短短三十秒時間里就踢壞了三個施術者的子孫根,同時將兩位女性推出了城墻,手段之險惡,真是令人發指。
  當然,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手段之殘忍的年輕人將面前跳起來似乎要舍身一刀的侏儒盜賊用盾牌直接拍飛出了城墻垛口——侏儒的體重基本上在40磅左右,而城墻頂距離地面至少有六米高度。
  聽著侏儒絕望慘叫的白守川揮動著手中長劍剁翻了一位肌肉野蠻人過后,這位家臣終于看到自己的小主人——這個小貓崽兒正從一位胖子老兄的胯間收回包鐵皮靴,后者口吐白沫著從城墻上一頭栽了下去。
  看到白守川,賽凡提斯立即鉆到了圣騎士身后,將幾位一臉苦大仇深模樣的追擊者留給了家臣與諸多大叔對付。
  “媽的!陣營歸陣營,這貓仔子哪有這么踢法的!”
  看到白守川大有護短之意,一位面孔方正的老兄說起了道理,只可惜就連白守川這種喜歡以道理服人的存在在這個時候都沒有任何想說,年輕人揚起長劍直接將這位邪惡陣營人仕腦瓜砍飛,看著大好的六陽魁首飛向半空,白守川看到了尸身后的機關室門口堆疊著的尸體,年輕人立即對著身后的戰友們發布了命令:“機關室失守了,換短武器隨我沖進去!”
  “正義!紀律!長槍黨!”
  “不惜一切代價!”
  “你們想弄死大爺!大爺現在先弄死你們!”
  大叔們丟下手中的長兵,從各自腰間拿出斧錘刀劍等各式單手武器的前幾排大漢們一擁而上與城墻上剩余的敵人糾纏在了一塊兒,不時有扭打在一起的對手滾下城墻,而白守川等人沖進了機關室,年輕的圣騎士第一個動作是用手中的釘頭錘將門旁潛伏著的侏儒釘死在墻上,同時左手長劍格開一把飛斧。
  另一個侏儒盜賊捅了白守川一刀,然后立即被一位長槍黨大叔砍翻在地,后者用他的身軀擋住了刺向圣騎士的長劍,下一刻另一把戰斧劈在了他的腦袋上。
  而他身后沖上來的長槍黨徒也用釘頭錘砸開了兇手的腦殼,同時白守川也撲倒了一個牧師模樣的家伙,搶在他絞動自己腰間插著的匕首之前,年輕人套著尖刺指環的拳頭落在了他臉上,近距離肉搏一向如此血腥,以至于圣騎士收起滿是血肉的拳頭時,賽凡提斯正用她的兩把短打非常有節奏感的捅著一個黑皮膚的法師,倒霉的年輕人被飛爪釘在墻上,眼看是出氣多過入氣了。
  從一旁拾起自己的長劍,白守川抹開了身下牧師的脖子,然后捂著腰間傷處的圣騎士坐靠到墻上,被流血、毒素與半昏迷三重狀態折磨地年輕人對貓崽兒打了個響指,后者看到如此傷情,立即停止了捅人游戲,收起飛爪的賽凡提斯蹲到白守川的面前,從他的腰間袋子里掏出了解毒劑與治療中度傷藥水。
  “快,快拉下墻上的城墻機關。”在被灌下解毒劑過后,白守川對著在血海中尋找可能生還者與補刀的長槍黨徒喊道。
  一位黨徒立即跑了過去,在拉下機關過后,他立即喊了起來:“系統說城門已經開啟,十五分鐘后才能再度關閉……現在在倒計時!”
  “做這城墻機關的白癡應該被塞進殲星艦主炮打到太陽上去!”白守川咬著牙罵道,剛剛拔出有毒匕首的圣騎士用長劍支撐著掙扎起身,喝下治療中度傷藥水的他走出機關室,立即注意到原本被法術結界屏蔽的平民區方向火光沖天,看來魔法遮閉結界已經在這個節點處失效。
  城墻上的長槍黨們正在收拾著兵器和戰死的同伴向臺階下方沖去,一部份成員留在城墻上照顧機關室,而蹲在墻垛上的賽凡提斯指著城墻外對著白守川喊道:“好多的敵人,至少有幾百個呢。”
  被貓崽兒吸引,白守川望著她所指的方向……出現在他眼中的是一個被火焰與煙柱籠罩著的平民區,從夜色中傳來的婦孺哭泣與野獸般的嘶吼,看著城墻外這些邪惡陣營玩家們防具上的血跡,白守川默默的從地上抄起一個還在掙扎的紅光侏儒,無視著他的哀求,圣騎士將這個沒了一條腿的邪惡陣營玩家直接丟向了城墻外側。
  看著這個侏儒慘叫著落在方陣之前,白守川向著臺階走去,年輕人開始贊同老矮人的話語……正義對待邪惡,唯有斬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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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節:血宴(六)
更新時間:2009-12-31 12:14:43 字數:4830


  身邊不時有戰友或是敵人倒下,在飽飲鮮血的石砌街道上穿行,白守川已經喝下了第二瓶重傷藥水,從剛剛新的一批敵人進場之后,原本秒人秒到已經近似超神的年輕人立即發現自己的新對手們基本上都能與自己對上兩招,有一些更是不要命的和自己以命換傷。
  在干掉了三個對手并抽空磕下一瓶治療重傷藥劑之后,自己的HP還是不斷的下降,白守川發覺往自己身上招呼的刀劍數目是越來越多,也讓自己越來越疲于應對——要是誰能在面對十多個人的遠近有序的圍攻時還能進退有距,白守川倒是愿意拜他為師。
  兩百人的槍陣目前只剩下百來支長槍,兩側的散兵也減員嚴重,白守川已經不得不將自己的精力越來越多的放在掩護兩個小丫頭的身上。
  “干掉這些家伙,把腐壞之種播種出去,這座城市就歸我們了,只要這座活人帝國最后的王都被毀滅……這個游戲世界離陷入黑暗也就是時間問題。”看著那個年輕人陷入苦戰,背著大劍的指揮官笑著說道:“寒武紀想要玩什么正義戰勝邪惡嗎,我們陪他玩,走吧。”
  叫文淵的牧師站在原地,他自言自語道:“其實我都在問自己,帶給這個世界以混亂……真的很好嗎。”
  “文淵,你這個時候打退堂鼓了嗎。”叫漢斯的少年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友人。
  “不……我只是在感嘆,我們什么時候要以這種手段來對抗游戲廠商了。”文淵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依然潔白的牧師袍:“我在想,我們做的這一切,與當年的那些蟲族有什么不同。”
  “別傻了,東方小子,這只不過是游戲而已。”漢斯笑著說道:“這些Npc只不過是一些高級些的1和0。”
  “但是有的人……”看著場中那位抓著盜賊脖頸,用尸體擋住箭矢與飛矢攻擊的的圣騎士:“不這么認為。”
  “不這么認為,那你覺得他們還有什么辦法,喬治,你帶人過去把那幢三層白色小樓里的火槍手的腦袋給我提來,其他人跟我過去會一會這位圣騎士。”看著自己的部下將這位年輕人從散兵陣線中孤立出來,指揮官微笑著負起手:“你們東方人有一句諺語叫歷史出自人手,圣言出自人口……在我看來,什么大統,什么正義,只不過是勝利者的工具,因為歷史與圣言本就由勝利者來書寫,千百年來都未曾改變。”
  ……
  看了一眼四周略微退下的邪惡陣營玩家,白守川丟下手中的尸體,圓盾早已報廢,不得已的他拖著一具尸體用于抵抗箭矢飛斧……不過現在看起來不需要了。
  恩萊在剛剛的混戰里胸口中了一發十字弩的長矢,只有16點Hp的紅白巫女差一點兒就死在了這一發長矢上,現在她正在躺靠在兩具尸體之上,重傷虛弱的紅白巫女無力的喘著氣,而五月正在她的身旁拖扯著尸體做為掩體之用。
  白色小樓上的槍聲也已經消失,白守川不知道姑娘們是已經撤退,還是被剛剛那隊沖進三樓的邪惡陣營玩家們給殺了。
  就在這時,一個背負著雙手大劍的高大戰士模樣的中年人走到了圣騎士的面前。
  “我尊敬你的武勇,圣騎士,但是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這座城門馬上就要被我們攻下,腐壞的邪惡意制即將席卷活人最后的都市,莫格斯雪杉旗落下,這個世界將被邪惡所統治……”說到這兒,這個戰士舉起左手,圍住圣騎士的長弓手們紛紛拉弓。
  “圣騎士,我給你三十秒時間選擇墮落還是死亡。”
  白守川轉身看了一眼自已的小主人,注意到自己家臣投過來的質詢目光,恩萊搖了搖頭,小丫頭說了這么一句話:“吾等寧死……也不折損塞理斯人氣節。”
  白守川望向五月,五月點了點頭:“正義那怕是死,也不會向邪惡尋求妥協。”
  得到如此答案,沒有什么遺憾的年輕人轉身看著這位勸隆者:“我與我的隊友選擇戰死。”
  “很好,我尊重你們的選擇……很可惜,我們是敵人。”中年人點了點頭,就在他準備揮下手讓弓手們放箭時,一個如雷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不認同!”
  這個驚雷般橫貫全場的綿軟聲音讓在場的眾人一楞,然后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到了一旁的那座白色小樓中,只見臨街的破碎墻面后正站著一個小草原精靈,拿著一個鐵制喇叭的小家伙伸手拍了拍手里的大家伙,然后說了一句:“下面的那個丑陋的滿臉橫肉的傻大個!不要傷害我的愛侶!”
  這一次,如此大聲的話語里沒了剛剛那句的刺耳……看來小家伙手上的還不是一般的喇叭。
  話已說完,一些玩家的尸體被人從小樓三層中直接丟了出來,被形容為丑陋的滿臉橫肉的傻大個扭頭看了白守川一眼。
  白守川一臉尷尬的點了點頭——他雖然看不清這個小家伙的容貌,但是這聲音他卻聽出來了。
  “殺了這些狗男女!”這個草原精靈的話語深深的傷害到了一個獨身中年男人的脆弱心靈,高大的指揮官閣下高舉的手重重揮下。
  與此同時,從兩側屋頂上飛落的箭矢也在瞬間收割了絕大多數弓手的性命,剩下的弓手雖然想射出箭矢,但白守川早就向著他們的指揮官沖了過去,這讓沒有精確射擊專長的他們無法松手——已方人員與他們的目標纏斗時,沒有精確射擊專長的巡林客職業將有機率誤傷友方。
  于是兩秒之后,第二批箭矢到達,被精確打擊命中的幾個幸運兒也紛紛失去了性命。
  在剛剛的對話中,年輕人發覺這位在這批玩家中的地位應該不低,說不定還是指揮官這一類的角色。于是在這一刻,年輕人決定來一個擒賊先擒王。
  “來得好!”這位指揮官看到白守川沖向自己,雙手剛剛觸及身后的劍柄,一支長箭就扎進了他的左眼眼眶。
  白守川停住了腳步,因為很快另一支箭矢帶著呼嘯射入了這個高個子的咽喉,這兩發來自長弓的致命二重箭直接抽走了這個高個子的最后一絲生機。
  看著這個邪惡陣營的玩家跪在地上然后仰面倒下,白守川轉身看著如潮般退向城門的眾多邪惡陣營玩家,在他們的身后,眾多貓人玩家正在痛快砍殺。
  “看起來,我們應該是失敗了。”
  熟悉的聲音讓白守川轉過身,年輕的圣騎士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白守川揉了揉鼻尖:“撒文淵……你小子怎么在邪惡陣營里。”
  撒文淵,人如其名,這位是撒磐的堂弟,撒寧靜的親弟弟。
  后者笑了笑,丟下手中的戰錘,年輕人指了指身后:“我姐在后面。”
  聞言的白守川看著前方,大叔們的殘存槍陣正在后退,邪惡陣營的玩家們在退到城門前之后也停住了腳步,正義與邪惡展開了對峙,一位穿著鎖甲的青發女孩卻在這時走出了邪惡者的陣列。
  “活化尸牧師……見鬼!她的等級有9+!”活人陣線中立即有眼尖者辯識出了這位姑娘的職業。
  “我說過我姐在后面!”被打斷了話語的撒文淵倒在了地上,看著兇手倒執長劍,這位投身黑暗的年輕人捂著被抹開的脖子笑了起來。
  踩住少年的尸體,將長劍從他的額頭中拔出的圣騎士抬起頭看著立于陣線前方的撒寧靜——和以前一樣,她沒有改變自己的容貌,年輕的圣騎士有些不解于自己的愛侶為何要投身黑暗,直到他看到一位男人走出陣列。
  “你不是撒磐。”看著這位容貌陌生的男人,白守川皺緊了眉頭,年輕人心頭開始彌漫起不安的感覺。五月此時站到白守川的身旁,女孩握緊了手中的輕戰錘。
  “對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施家長子……施清海,和我的朋友們打一聲招呼吧。”撒寧靜一臉平靜地對著身旁的同伴說道。
  “你們好,我是施清海。”說話的時候,男子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這都不重要:“雖然游戲中陣營不同,但是做為撒寧靜的未婚夫,我還是真誠地邀請你們……”,男人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來我們家在木星的農場游玩,當然也包括端木家的兩位同胞姐妹。”
  “父親大人絕對不會同意我去一個陌生男性家游玩。”這是來自恩萊的冰冷回答,這個女孩被一個大男人抱著來到了守川的身旁,因為她已經注意到身旁年輕人那顫抖的手與手中的長劍。
  “謝謝,但是做為一位高貴的提夫林小貓人,我拒絕任何陌生男性發出的邀請。”這是來自賽萬提斯的回答,從小樓中走出來的她的回答也代表了姐姐的意見。
  五月沒有回答施家長子的問題,她望著他身旁那位沉默著的少女:“撒寧靜,看來你終于為自己的背叛找到了足夠的籌碼。”
  沒有開口,少女只是在沉默中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自家友人的質問。
  “那么你呢。”似乎早就知道事實真相的男人撓了撓腦袋,然后對著白守川發出了邀請。
  從地上拾起一面盾牌,白守川大步走向兩人,使用了最后一次偵測邪惡的圣騎士用行動回應了前者的邀請,用高舉的長劍向著自己的對手行了一個在裝甲突擊兵間流行的古老戰斗禮節。
  “長輩說過,正義只在臂與劍之間……對此我深信不疑。”在雙方陣前行走的年輕人低聲說道,五月開始為白守川增加Buff,祝福的光輝在年輕人身上不斷閃耀,看著這一幕,身處正義與邪惡兩邊陣營的玩家們都有些頭暈目眩——搞了半天,他們眼中的怪物竟然還是自己的同胞。
  面對年輕人的腳步開始加速,男人阻止了身旁少女出劍的沖動,他拔出自己的長劍沖向圣騎士,兩人在接近的瞬間,施清海手中的灰暗長劍劈在了白守川斜舉的盾上——偏斜,由下至下的劈砍換來的是如此結局,而圣騎士長劍一遞,卻被活化尸用左手肉掌架開了劍體。
  而下一刻,一次成功的盾擊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神圣……不容玷污。”看著情況發生變化,蓮娜松了一口氣,剛剛她計算著距離,給白守川加了一個克敵先機,于是圣騎士在一瞬間就想到了最好的攻擊手段。
  沒有任何遲疑,長劍再次遞出,白守川的攻擊抹開了施清海的脖子。但是沒有任何成功的喜悅,圣騎士有些狼狽的一個后跳閃開了對手的劈砍,然后又舉盾格擋了他的拳擊。
  “活化尸的血管中奔流的可不是鮮血。”看著白守川以就地翻滾卸去沖力,停住腳步的施清海伸手抹了一把正在慢慢愈合的傷口,在他指間滿是滲透出的灰黑色粘稠液體。
  白守川看了一眼龜裂破碎的盾牌,他將它丟到了一旁,年輕人正準備單劍對敵時,一直在窗臺上看情況的陸太閑氣的直跺腳,她舉起了手里的鐵喇叭:“邦納,快把世界樹的嫩枝給他!”
  又一次,戰場雙方的注意力再一次被這個小家伙的咆哮所吸引,白守川也注意到抱著恩萊的那個大貓人從自己腰間拿下一條樹枝然后丟向了自己。
  年輕人順勢左手接住了這條樹枝——古樸之木的造形一出現,立即引來了不下百道的辯識視線。
  “世界樹嫩枝,傳奇武器打底,鐵定無法損毀。”識貨的長槍黨黨魁大人立即在頻道中報出了裝備效果,他扭頭看著那個站在殘墻之后的小草原精靈:“能拿出這武器的……該不會是那個丫頭吧。”
  白守川看了一眼世界樹嫩枝的屬性,笑著對大貓人玩家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對上了自己的目標。
  “雙持劍錘,有誰知道哪個裝甲突擊兵東方人聯隊的成員是比較擅長劍錘雙持的。”邪惡陣營的公共頻道中有人開口問訊。
  “擅長劍錘雙持的只有三二九聯隊,鏈鋸劍和風暴動力錘是聯隊登艦戰時的標配。”然后答案立即出現在頻道中。
  “可是他的盾牌技術也很好,現在還是因為盾牌壞了才雙持的,我看不像是三二九的人,倒像是三六六亞洲風暴之子聯隊的,這個聯隊登艦戰方面的劍盾也是一絕。”另一個聲音發出了疑問。
  “天知道,不過看這小子的年歲模樣,也不像是當過兵的啊。”那位開了話題頭的家伙說到這兒,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圣騎士用左手的木制戰錘格擋了對手的勢大力沉一擊,傾斜著的戰錘以巧妙地角度卸去這一擊帶來的沖擊,順勢將劍身架開的圣騎士舉起長劍剁下了男人持劍的右手,同時腦袋上也重重挨了男人一拳。
  圣騎士往后翻滾著倒在塵埃中,男人大步向前,似乎斷了的右臂與其間淌出的液體并沒有造成任何困擾。
  “媽的!這王八蛋是左撇子!他的左手是主手!”黃黨魁在頻道中破口大罵——主手是指慣用手,在游戲中并不是所有玩家都必須將武器放于右手,因此有一些左撇子玩家在雙持武器時都有可能利用這一點給對手以措手不及。
  圣騎士很快站了起來,雖然腳步似乎有些虛浮,但即便如此也引來了身后陣線中的一陣歡呼。
  “聽寧靜說過,你是開了高等痛覺的。”施清海說到這兒,右手的斷面出現了肉芽,并很快又長成為手臂——這是斷肢重塑,活化尸種族的天賦技能,每48小時能夠使用一次,修復任何一處斷肢。它的進階技能是肉骨重塑,72小時一次的技能可以修復所有傷口與斷肢。
  “是的,因為能夠覺得痛苦……”抹去嘴角血沫,白守川再度向前:“才會讓人覺得自己還活著。”
  “我們應該能夠成為朋友的。”施清海的左手掌漸漸化做骨刀。
  “別傻了。”圣騎士搖了搖頭,他用左手的世界樹嫩枝格擋下骨刀的攻擊,右手長劍再度揮砍向男人的左手。
  道不同,不相為謀。
fhk701213 發表於 2010-3-4 17:13
第四十七節:血宴(七)
更新時間:2010-1-1 14:10:11 字數:4472


  長劍在左臂上留下一道白色劃痕,而骨刀再一次被樹枝組成的釘頭錘格擋,在力量方面姓施名清海的男子占優勢,但是在技巧方面,就算是最惡意的存在,也不得不承認白守川技高不止那么一籌。
  當然,雖然兩位在單挑,但是雙方陣線也不是沒有動作,在通往城墻臺階的方向,目前就暴發了新的戰斗,為了一個臺階每一秒鐘雙方陣線都在不停流血。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雙方現在看的才是大事——在線下看現場這場城門戰役轉播的同學們已經上線放出消息,根據人肉引擎全力搜索,圣騎士在之前戰斗中的一些格斗動作在裝甲突擊兵二一零零版格斗操典中有記錄,其中近九成屬于優異動作,很多出自軍方的專業人仕認為沒有二十年以上的系統訓練根本作不出這般行云流水——而且還有踩著三十年戰爭尾巴的老人家坦承這小伙子看樣子應該比自己還能打。
  這個消息立即引爆了各大BBS,雖然地球聯邦一直號稱全民義務兵役,但如今和平歲月下的新兵哪有當年三十年戰爭中的老兵們利害,何況如今軍方與媒體一直在號稱槍械至上論,對于拳腳訓練更是稀松,但是自稱五十年前在訓練中評價最爛的裝甲突擊兵新人兼如今的新兵教官都能在格斗練習戰中赤手空拳放倒數個成績中上武裝到鏈鋸劍的學生,更別提三十年戰爭的老兵,那怕是踩著三十年戰爭尾巴的當年菜鳥,那怕是當年聯隊中屬于后勤系統的補給兵,那也是從一場場人蟲戰斗的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菜鳥和補給兵,在眾多年輕人眼中他們至少也是半個怪物級別——而且最要命的是,這些身體多少經過改造修補的老人,絕大多數都有怪物般的實力。
  現在眾人能夠看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怪物,自然要進行慘無人道的圍觀,至于城門什么的,就留給鐵了心要RP的玩家們打生打死好了。
  當然,考慮到現場是游戲環境,因此BBS上的開的以游戲貨幣為支付貨幣的盤口并不離譜,圣騎士一賠二,而活化尸施清海因為其退役軍校教官的身份和巨大的等級差,因此只有一賠零點二的慘烈賠率。那怕如此,也有無數人將口袋里的十幾個銅板或是數枚銀幣這樣的虛擬貨幣壓在了施少校的身上,甚至這個只有數千枚虛擬金幣的盤口都引來了聯邦幾大賭城之類存在的窺視——當然,也只有窺視,這些官方認同的賭城想要開通任何新的業務,都得將其業務內容通告聯邦上下兩個議院與總統閣下,三者有一位不同意就意味著業務胎死腹中,即使如此,在接下來的全民公投中有20%投票反對,那么這項性質不良的業務也不可能開通。
  就在盤口管理部門覺得不會再有人下注之時,一筆兩萬八千亞修比雙頭鷹的巨款憑證通過游戲認證系統進入了盤口。
  不具名的打款人選擇了高風險的一賠二,不但再一次引爆BBS,同時也讓人無比好奇,這位在游戲初期就擁有如此多金貨的金主老爺——究竟會是誰。
  當然,這個問題對于現場的兩位來說毫無意義,發現隕銀劍無法對對手造成傷害之后,年輕的圣騎士尋找機會在拉開距離后再次更換了武器,執念者的意志一登場就立即引來無數的注意力,但是傳奇武器豈是現在的玩家們能夠窺視,在無數次失敗過后,眾人也只能期待著這把無名之劍能夠在年輕人的的手中展現出足夠的力量。
  看著年輕人手中的新劍,施少校已經收起了原本的輕視之心,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攜帶的技巧讓他為之動容,無論是攻是守,都在行云流水之間完成,而且就連這腳步移動似乎都在計算之內,這般作為讓他不禁想到了自己曾經參加過三十年戰爭最后兩年戰斗的祖父……不,應該說祖父比起他還有不如,這般戰斗風格作派,只有祖父的那些老戰友們能夠擁有。
  施清海心里滿是苦澀——眼前這位,果然如同自己那位桀驁不遜的未婚妻所言那樣,是一招一式教會她的無冕之王。
  他不懼怕她嘴里的那位白超然,老人家雖然地位高尚,但那畢竟是一位死人,而死人……是沒有面子可言的。
  施清海堅信如果在現實,他有一百種辦法讓這個麻煩直接人間蒸發,但是在現在情況卻越變越壞,剛剛身后一位友人提醒,直言他無法辯識年輕人手中的新劍,做為一位五級并立志成為寶藏獵手的存在來說,如今無法辯識的物品肯定是傳奇以上,而如果不是可以擊破自己堅硬皮膚與等級差的傳奇級武器,他換來換去……又有什么意義。
  難道真的要死上一次。
  施清海的腦袋里跳出這個在他看來有些荒唐的想法,就在他想將這荒唐趕出腦袋時,他的對手往前邁出了一小步。
  白守川邁出了一小步,但是對于他來說,卻是人生的一大步。
  就在剛才,接到一條新通信的年輕人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那位陸太閑傳過來的聲音,小東西沒說別的,只是自稱有兩萬八千枚亞修比雙頭鷹壓在了盤口上賭自己贏。
  雖然有些厭惡賭博,但是年輕人還是要打起十二萬份精神,畢竟小東西看好自己,而自己……可不能辜負友人好意。
  再者,自己要是輸了,那還有什么白家孫輩的顏面。
  想到這兒,白守川再邁出一大步,他要搶攻,無視所謂的等級差,年輕人有信心殺掉眼前的對手……且不管撒家是怎么想的,施家是怎么辦的,只是這般奪妻恥辱,就只有用血來洗刷。
  年輕人給人的印象一直是溫和的,但是再溫和的人,在面對一些再三觸犯其底線時的事物時,也會毫不猶豫的向著另一個方向轉化。
  用世界樹嫩枝架開施清海的骨刀,白守川遞出手中長劍,如同餐刀切開黃油,長劍在一瞬間斬下骨刀左手。接著用世界樹嫩枝釘住揮來的右手,然后長劍剁開了右臂。
  “干的好!這才是師傅孫兒!”正在線下看直播的莫文大喊,這位得意忘形的拍著桌子,根本就沒有任何文學雜志社總編的矜持。
  而白守川并沒有想停下的意思,甩去釘住的右手,世界樹嫩枝的鈍面砸在了施清海的右腿膝蓋上,巨大的壓力讓這個活化尸不得不跪了下來。然后白守川手中的長劍就釘進了他用以支撐身體的左大腿……一拉一轉。
  松開握劍之手,繞到施清海身后的年輕圣騎士雙手高舉世界樹嫩枝,用其尖頭的部份對準施清海的腦袋砸了下去。
  致命一擊造成的巨大傷害值,雙方等級差所造成的海量經驗與傳奇值一起出現在白守川的戰斗界面之中,年輕人從尸體上收回自己的長劍,然后緩步走向一直靜立的少女。
  走了兩步,他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拔出劍的少女,年輕人低聲下氣的開了口:“為什么……難道真的和五月說的那般……你找到了背叛我的籌碼嗎。”
  “嗯,和你在一起,我要愁上一輩子的油鹽醬醋……父親不想讓我過這樣的生活。”姓撒名寧靜的少女停了一下,然后瞇著眼繼續說道:“一家人,只能依靠你寫書的那點兒收入,連得病的資格都沒有,連養老保險都交不了……這么讓人絕望與無助的生活,沒有誰想要。”
  “知道了……”年輕人低下頭,握著劍的手蒼白而顫抖:“我說過要給你幸福……對不起,現在看起來這個愿望我是無法實現了。”
  “我理解。”撒寧靜說完,將長劍指向了白守川:“如今我是施清海的未婚妻,我要給他一個交待……殺了我,或是我殺了你。”
  沒有回答,年輕人只是轉身大步邁向自己人的陣線。
  “你退縮了嗎。”
  身后傳來少女那熟悉的聲音,只是如今聽來,卻多了無數陌生意味,路過施清海尸體的時候,年輕的圣騎士拔劍砍飛了情敵的腦袋,看著尸體被圣焰凈化過后轉身看著自己曾經的愛人。
  “做菜是我教你的,毛織是我教你的,就連你這一身武藝也是我教的。”年輕人一臉平靜的他看著自己的對手:“長這么大,你什么時候打贏過我。”
  “不再打一次,你怎么知道我贏不了。”聽到白守川說出的這句話,撒寧靜一楞,然后反問道。
  白守川將施清海掉落在地上的長劍踢到了撒寧靜腳下,雙持著釘頭錘與長劍的年輕人低聲回應著她的挑釁:“既然如此,我想你在自尋死路。”
  撒寧靜從地上拾起長劍,黯膚的女孩擺了一個雙劍流的起手式:“誰先攻。”
  白守川沒有動,年輕人用最平靜的聲音說道:“老樣子,女士優先。”
  如果在以前,白守川會非常耐心的給眼前的女孩喂招,告訴她什么動作是對而什么動作不對,甚至會故意賣幾個破綻給她……但如今,年輕人揮動執念者的意制將直奔面門而來的長劍架開,左手的世界樹嫩枝在下一秒抽在了女孩的左手上令另一把長劍脫手,然后抬起腳的圣騎士將眼前的活化尸踢倒在地。
  “這一次我不殺你,因為你我之間恩斷義絕……下一次……撒寧靜,你最好保佑你我之間沒有下一次。”
  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地上的前任愛人,白守川說完這句話之后開始往后退……但他沒有退成,撒寧靜用完好的右手抓住了他的靴子。
  “……放手。”白守川的手顫抖的利害,年輕人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他無法確認自己是否會在下一秒失控。
  “殺了我……”撒寧靜說道,平淡的口氣所訴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性命。
  白守川皺起了眉頭,年輕人開始檢討自己是否在受幻術影響。
  “我選的道路,我選的人生,我選的未來……從此之后都不需要你的慈悲與恩惠。”撒寧靜抬起頭,她的無神雙目沒有轉動,躺在地上的活化尸看著高高在上的圣騎士抬高了嘴角:“再說你是圣騎士,我記得有人說過,正義從不向邪惡尋求妥協……從前不會,以后也不會。”
  沒有回答,圣騎士只是默默的舉起手中世界樹嫩枝然后重重揮下,神性之木的釘頭擊穿了活化尸的頭骨,致命一擊造成的巨大傷害值再度浮現在戰斗記錄中,海量經驗與傳奇值讓白守川成功升到四級,站在升級光芒中的年輕人默默的將長劍刺入地上女孩的胸口,執念者意志在瞬間凈化了她的軀體。
  將長劍從地表與白色灰燼中拔出,無視面前的眾多邪惡玩家,年輕的圣騎士轉身走向自己的陣線,家臣來到大貓的面前,他伸出雙手將恩萊抱進了懷里。
  “太閑小公子讓我問您,這些邪惡陣營玩家的怎么辦。”空出手的大貓人微笑著說出了游戲中的通用語。
  “決不原諒……”年輕人思考了一下:“……絕不寬恕。”
  “像我想的一樣,正義與良善不容罪惡褻瀆……”大貓轉身,對著身后與屋頂上的同伴們舉起了右手的指揮官閣下大聲咆哮:“以太閑公子之名義,有參加血宴的邪惡陣營玩家無論男女都將被砍下頭顱……他們要為彼此的自私、愚蠢與貪欲付出最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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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是新年第一天,因此今天早上被家人拖出去放了一把風,吃過午飯才回來,所以更新也晚了,真是過意不去。
  這一節我改了三遍,對話之間也多有修正,其間想來應該包含了自已的一些心血,也穿插了一些伏筆,就像是撒家姑娘和大貓說的一樣,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無論在虛擬世界還是現實世界,欲望是人類進步的動力,但貪欲絕對不是,在我眼中,它是毀滅這個世界的源頭,它是人心墮落的根源,是每個邪惡在向心中最后一絲善意懺悔時的禱詞,是每個罪惡在向眼前每一個無辜者下手時的兇器。
  當然,我想寫的是一本很熱血,很有愛的故事。故事里面有誤解,有理解、有友情、有愛情、有犧牲、更有救贖……當然,少不了無數故事小說中姑娘們與男主角那純潔與不純潔到一塌糊涂的濃厚奸情……(大笑)
  今天話有一點多,不過看在是公眾章節的份上,也請老爺們多體諒一把……
  希望大家能夠繼續支持我……
  鞠躬……
  祝各位新的一年事事順利,馬到成功!
  PS:關于施清海,這個因為我對陸老爺的設定,老人家是上世紀80年代的存在,老了之后總是念舊,因此晚輩有了孩子總是喜歡用自己曾經看過的一些故事中的人名來給晚輩孩子取名,施清海是如此,愛娜·撒哈琳也是如此,就連后面出來的小強與幽靈,還有那位‘軍情七處’的肖恩·康納利等等,都是出自老人對于過去年輕時的美好的一種懷念。
  當然,我這兒保證陸老爺的晚輩中沒有人姓許,也沒有人姓懷,更沒有人姓簡名某某……
  ……被拖走……
fhk701213 發表於 2010-3-4 17:13
第四十八節:血宴(八)
更新時間:2010-1-2 17:29:56 字數:3106


  平民區大鐘樓,血宴開始后兩個小時,橘月,龍與美人冒險團成員,團隊首席心理學專家與檢尸官。
  橘月正在使勁地拖著一位傷員,這位武裝市民在戰斗中干掉了兩具僵尸,不過他自己也被啃的夠嗆,肩膀上的傷口可以清楚的看到露出的骨茬。
  好不容易將他拖到第二道防線后方,小家伙從自己的包裹中掏出兩瓶治療中度傷藥水,先用一瓶藥水清洗了傷口,然后將另一瓶直接灌進了傷員的嘴里。
  用繃帶將肩膀的傷處裹上,小丫頭立即沖到了陣線中,在滿是僵尸、血肉怨靈與戰死者的木箱掩體中翻找著幸存者。很快,在兩具已經又死了一次的血肉怨靈的身下,小丫頭又扯出了一個重傷員,這位武裝市民的兩條腿已經斷了,大量的失血讓他的臉色非常蒼白。
  在陣地上用繃帶與藥水處理好這位傷員的兩腿齊膝而斷的傷腿,橘月坐到了地上,體質纖弱的女孩已經消耗了自己所有的耐力值,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胸口痛的在燃燒。
  痛苦的呻吟,瀕死的吶喊與死者的尖嘯在橘月的四周回響,在茫然四顧之后,女孩掙扎著站了起來,掏出腰間小水壺的她灌了一口水,然后拎住傷者的衣領將這位傷患往陣地后方拖去——那兒比這里安全一些,她不能看著這些傷員躺在危險之中。
  姑娘兒的如此舉動引起了正在陣地中翻找戰利品的邪惡軍團成員的注意,兩個邪惡陣營的散兵沖了過來,揮舞著手斧與彎刀的年輕人眼中滿是嗜血的沖動。
  “小東西,快跑。”被橘月扯著的傷員喘息著說道。
  橘月沒有放手,只是加快了步伐,她死死的看著那兩個玩家,從挎包里掏出一把短筒火槍的草原精靈女孩一邊拖著自己的患者,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喊道:“不要再靠近了!我會開槍的!”
  “來啊,小朋友,向哥哥們開槍吧!”拿著斧子的玩家猙獰地笑道,他伸手想拍自己身側后的友人的胸口,卻意外的拍了個空。
  扭頭看了一眼側后方向,他發現自己的友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支長箭深深的插在眼眶里,從插入的角度來看,這一擊應該是從上方發動的攻擊。
  “該死的鐘樓!”
  這附近唯一居高臨下的制高點就是平民區大鐘樓,面對長弓手如此精準的攻擊,邪惡陣營的散兵也只能轉身逃跑——他離這小丫頭還有十多碼的距離,這點距離雖然不遠,但足夠鐘樓上的長弓手賞自己好幾個痛快。
  收起根本就沒有裝上子彈的火槍,姑娘兒連滾帶爬著將自己的患者拖回第二道防線。
  “小東西,你最好去邊上坐著休息一會兒,我看你的臉色可不好。”一位矮人牧師一邊說一邊接過橘月手中的傷員。
  臉色蒼白的小丫頭點了點頭,她走到一旁由木條箱和桌椅組成的掩體旁坐下,整整兩個小時之后女孩終于迎來了休息,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基礎體質只有2的橘月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如此勞累,即使這勞累感這是游戲模擬的,也足以讓她難受到想哭出來。
  坐了一會兒,橘月想試著站起來,但很快她就倒在了地上,看著空蕩蕩的耐力槽與大大的虛弱二字,橘月癟起了小嘴——這是系統警告之一,看來長時間的緊張感讓女孩在現實中的軀體也受到了影響。
  既然無法移動,橘月掙扎著將自己靠在木箱上,她抬起頭看著鐘樓,這座高十米的石砌建筑的中間部份滿是火焰灼燒的黑色痕跡,那是兩具白骨巫妖留下的記念,它們組成的攻擊群差一點將這個活人避難所淪為死亡墓地——在最后時刻,一支塞理斯人的戰團與一隊護衛著市民撤退的Npc城衛兵趕到,他們付出了近半傷亡的代價干掉了兩具白骨巫妖,并將邪惡陣營的玩家和怪物們組成的攻擊群趕出了第一道防線。
  然后大量的市民涌入此地——這些平民們雖然沒有多少戰斗經驗,但在這個時代,凡人為了活下去總要學著防身技巧,因此鐘樓下方的武器庫被衛兵打開,本來就是傭兵或是獵人的市民們被武裝了起來,而大量的藥水與繃帶,也讓像橘月這樣的戰地牧師救下了許多本應該死去的武裝市民。
  但是第一道防線依然是千瘡百孔,越來越多的玩家轉化成了邪惡陣營,血肉怨靈與活化尸在第一道防線肆虐,而玩家們乘火打劫——邪惡陣營在北部不斷的施加壓力,而在南邊,一些邪惡陣營的玩家與怪物堵住了活人的退路。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黑影投在了橘月腳下,正在吃黑面包補充滿腹度的小丫頭抬起頭,一張赤紅的大臉立即出現在她的面前。
  “小公子看來累了。”
  “我只是餓了。”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微笑,橘月冷冰冰的答道——這位拿著雙頭劍的塞理斯武官雖然只是聲明接受國主之命來保護她,但以橘月的頭腦,又怎么不會知道他就是她的父親為她與姐姐選擇的……相好。
  想到這兒,橘月就越發討厭起那個從未見過面的父親——從來沒有盡過父親義務的家伙,怎么還有顏面行使父親的責任,這樣的家伙要是膽敢出現在她們姐妹的面前,估計唯一的下場就是倒在由金屬球棍制造出來的血泊之中。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第一道防線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被驚呼聲所吸引的橘月站了起來,小丫頭翻身爬上自己靠著的小木箱,然后一個箱一個箱的爬到這堆木箱的最高處,推開大手的小家伙看到了第一道防線外的景色。
  只見眾多的大貓、精靈與人類組成的人潮正與南側的邪惡玩家們的防線撞到了一起,在人潮的最前面有一個黑頭發的圣騎士,正從一個紅光邪惡玩家的胸口抽出長劍的他用左手上的釘頭錘掛住了另一個邪惡玩家的小腿,用力將他帶倒在地的同時,圣騎士右手握著的長劍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
  ……
  沒有收回長劍,白守川一腳踩破還在掙扎的邪惡玩家的腦袋,然后對著四周大聲質問道:“誰!誰是下一個!”,另一個邪惡陣營的玩家沖了上去,但直接被白守川連人帶劍砍成了四截,死亡的軀殼在空氣化作飛灰。
  正在第一道陣線中的武裝市民與玩家們齊聲叫好,而白守川繼續著他的砍殺之路,直到南邊的邪惡陣營的防線被徹底沖破,年輕人這才踢開腳邊一具邪惡陣營玩家的尸體,揮去手中武器上的黑血,然后帶著自己的隊友們大步的走向鐘樓下的第一道防線。
  在防線前停下腳步的年輕人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后大聲的說道:“我是隆納爾·丹恩,一位平凡的堅守圣騎士,我與我身后的無數同伴一道從商業區的城門進入,我們為了拯救活人而來,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尊敬的市民們,請問能讓我進入你們的防線尋找一位失散的同伴嗎。”
  “沒問題,圣騎士先生,見到你們真是讓我們太感動了。”南邊防線的城衛兵指揮官跳出了防線,他來到白守川的面前,伸出雙手雙力拍了拍圣騎士的肩膀:“圣騎士先生,快請進來吧。”
  “英雄們,見到你們是這個該死夜晚最讓人開心的事情。”一個精靈對著白守川等人微笑著說道:“祝福你們。”
  “哈哈!年輕人們!打完這一仗,我請你們喝酒!”一個穿金戴銀的胖子對著正從防線前走過的玩家們大吼道:“可別忘了!我可是莫格斯葡萄酒制造廠的大老板!棒小伙們!打完了別忘了到我那兒喝一杯!”
  身份不同的武裝市民們大聲喧嘩著,他們一道搬開了簡易路障,像是歡迎英雄一般請白守川與他身后的眾人走進防線。
  白守川微笑著接受了眾人的感謝與祝福,然后這才注意到他的同伴們已經走到了一堆木箱前,在那堆木箱頂上,一個小家伙正一臉滿意的微笑著。
  白守川也笑了起來,在這個該死的夜晚第一次真心而笑的年輕人大步來到小家伙的面前,他伸出雙手將她緊緊的抱到了手上。
  而聽任著白守川將自己抱入懷中的橘月大膽的吻住了自己心愛之人的大嘴,于是武裝市民們大聲起哄,等到分開,白守川在尷尬之余也見到了他的那位紅膚友人。
  “啊,想不到異端者你已經到了這兒,難道你是一開始就進入了平民區嗎。”年輕人看著他身上的傷口與血跡,不禁肅然起敬。
  “啊……沒事,我只是受人所托,來保護你懷里的小公子。”異端者笑著說道:“還有,白氏守川君,我為之前對你的惡意表示歉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白守川有些好奇。
  “因為我是李山崎。”拿著雙頭劍的精靈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北部防線。
fhk701213 發表於 2010-3-4 17:14
第四十九節:血宴·終
更新時間:2010-1-3 20:43:15 字數:3464


  血宴開始后四個小時,鐘樓前,白守川,堅守圣騎士,龍與美人冒險團第一主攻手。
  靠在木箱上的年輕人正在抽著雪茄煙草,長時間的戰斗讓他有些疲憊,但是大規模的戰斗已經結束,在這座城市所有善良陣營玩家與Npc們自己的努力下,付出無數犧牲的活人終于再度控制了局勢……除了一小部份正在躲藏的邪惡。
  這沒辦法,平民區樓房眾多小巷遍地,幾個十幾個人一伙想要躲起來,那還是非常方便的。因此現在平民區到處都是城衛兵,腰包中裝滿了卷軸與報警煙火的他們牽著戰犬穿街走巷,追捕著那些漏網份子。
  “圣騎士,晚安喔。”
  一些拖著疲累之身的陌生玩家與白守川道別,因為血宴已經被終結,所以他們也能夠安心下線——或是為了補覺,或是為了下線之后上傳戰斗視頻,如果系統沒有說謊,那么今天所有參加過血宴終止作戰的玩家都將獲得希望之手獎章——這是一塊銀制的獎章,雖然只有在帝都購物時有5%的折扣,但卻是能夠永遠隨著帳號傳承的獎章。那怕日后用完了生命石而不得不新建人物時,這枚獎章也依然能夠掛在胸前,以示玩家對這個世界曾經做出的貢獻。
  已經先行下線的恩萊等姑娘一個個看起來都沒多少精神——想來這么漫長的戰斗,也足夠拖挎這些小人種姑娘們的精神氣。
  白守川喜歡在游戲里抽煙,因為游戲中的煙草沒有尼古丁不會傷害到肺部,同時做為從一個死去的邪惡陣營玩家身上掉落的戰利品,這包雪茄也不需要他花一個銅幣。
  吐出煙霧的年輕人伸手撓了撓脖子上被箭矢劃出的傷口,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小木箱上。
  “嗨,年輕的圣騎士,你的朋友們呢。”
  一個胖子Npc坐到了年輕人的面前,這位穿金戴銀的中年男人大半個腦袋與左臉都被繃帶包著,看起來很是慘烈,但精神卻好得很。
  “他們先回去休息了,血宴已經被中止,我們勝利了。”年輕人笑著從腰袋中掏出一個小鐵盒,從中抽出一支煙草:“你會嗎。”
  “我不抽這玩意兒,這個一盒比我釀了五十年的葡萄酒還貴。”胖子抹了抹滿是胡渣的下巴:“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是很有錢的嗎。”
  “那里,這是從邪惡陣營的惡棍手里拿到的戰利品,我像您一樣,自己是絕對不會掏錢買這種奢侈品的。”白守川笑著說道。
  “戰利品嗎,那大叔我就不客氣了。”胖子拿起一支,白守川掏出奧術打火石為他點上。
  胖子美美的抽了一口,然后一邊咳一邊笑:“這玩意兒真嗆人,不過……”,這胖子又深深的吸了一口:“……能夠活著,能夠感受這嗆人味道的感覺真好啊。”
  “是啊,活著的感覺真好,因為死了就什么都感覺不到了。”白守川一臉感慨地附合道。
  “對了,小伙子,去我在商業區的酒吧喝一杯吧。”胖子笑看著白守川:“大叔請客,所有像你這樣勇敢無畏的外鄉人都免費!”
  “這樣不好吧,聽說不是還要宵禁嗎。”
  “宵禁是平民區的事情,我們現在離開就沒事了,小伙子來吧,我們喝個痛快。”
  “……好吧。”
  考慮到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于是年輕的圣騎士干脆跟著這位胖子一路向南,在自己戰斗過的城門口,胖子與圣騎士理所當然的受到了檢查,不過很快城衛兵隊長認出了圣騎士與胖子的身份,于是兩位立即被請過了城門。
  “小伙子們!換了班記得來我的酒吧,我今天免費接待所有勇敢者!”
  丟下一句話,胖子帶著白守川走過兩條街道,最終在一家露天酒店前停了下來,胖子一把摟住白守川的肩膀,拖著年輕人擠了進去。
  “老婆,看我帶什么人回來了!”來到柜臺前,胖子對著正在中央柜臺里指揮著服務員的婦人吼道。
  “啊啦,一位年輕的圣騎士,看您一身傷痕,今天晚上真是辛苦您了。”盤著長發的婦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這位正在兩個平底鍋前做著兩份匹薩。
  “那里,這是我應該做的。”白守川點頭向這位夫人致意。
  “老婆,給他來一份鮮蝦匹薩,還有把我們的鎮店之寶拿出來,好好款待這位英雄!”胖子說完拍了拍白守川的肩膀:“小伙子!放開了吃,我先去和客人們打個招呼!”
  白守川看著胖子擠進人群,然后站到了一張桌上,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開始了他的演說:“棒小子們!今天因為有你們的努力與付出,不但我的命保住了,很多很多無辜者的性命也保住了,我感謝你們!所以今天所有吃食飲品一律免費!”
  玩家們大聲的笑了起來,一些愛熱鬧的玩家干脆站起來,舉著酒杯的他們高聲向胖子發出感謝。
  “我家老爺就是這樣,年輕人,他在平民區沒給你們添什么麻煩吧。”
  老夫人的話語將白守川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年輕人微笑著搖了搖頭:“相反,您的丈夫是一位非常勇敢的男人。”
  他說的沒有錯,胖子雖然看起來愚笨,但是在戰斗中他卻是非常勇敢——白守川親眼看著他和兩個邪惡陣營的玩家戰做一團,并最終將其一一砍殺。
  “我家老爺是楓丹白露鎮人,當年楓丹白露鎮陷落之前,他因為年幼被送了出來……長大了之后他參加過軍隊,后來因為受了傷而回到莫格斯……”夫人一邊做著匹薩一邊用滿是懷念的語氣向白守川傾訴著自己丈夫的往事:“他最見不得邪惡事物,這些年我們也多次資助過綠森方面軍,今天晚上他去平民區見老朋友,我知道平民區爆發腐壞之種的時候可嚇壞了,可多虧了像您這樣善良的外鄉人呢。”
  “夫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白守川微笑著點了點頭:“我的長輩曾經說過,世界總應該是越變越好才對。”
  “是啊,世界總應該越變越好才對……年輕人,您的鮮蝦匹薩。”夫人將新做好的匹薩裝盤推到白守川面前,然后從柜臺里拿出一杯黑色的葡萄酒瓷瓶與一個酒杯兒:“這瓶酒可是從光輝時代傳下來的珍品,已經有兩百年的歷史,本店的鎮店之寶,希望您喜歡。”
  “您和大叔的招待……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請不要客氣,我們的英雄,我要繼續制作匹薩了。”
  “您忙吧。”
  白守川接過酒杯兒,一邊吃著美味匹薩一邊喝著高價葡萄酒,露天酒館中氣氛高揚,有人高聲唱著走調的歌曲,有人干脆在桌上玩起了宋人的十六張麻將,看著這讓人快樂的一幕幕,白守川低下了腦袋,對于這個世界的Npc們來說,這個夜晚他們也許失去了親人,也許失去了財物,也許失去了住所……但對于這個年輕的圣騎士來說,失去的卻是一切。
  就在這時,一對小手抓住了白守川的罩袍下擺,年輕人低著的腦袋正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草原精靈姑娘兒那一臉委屈的模樣兒。
  “真是的,一個人跑到這兒花天酒地,你就沒想過我嗎。”
  名叫太閑的姑娘癟著嘴兒,她的話語讓年輕人滿臉尷尬,而她用力抓住罩袍,用力的攀上了名為白守川的小山。
  看著坐到自己面前桌上的姑娘兒,白守川只能苦笑——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后,年輕人根本就沒有反抗這個女孩的想法。
  “我餓了。”
  太閑伸手扯著白守川的臉,姑娘兒的話語讓夫人好奇的抬起頭:“年輕人,這位是……”
  “啊,這位是……”“愛侶。”太閑代替白守川做出了回答。
  “原來如此!”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就差在臉上寫出‘明白了,請繼續’等字。
  但是這答案卻完全與白守川的想法背道而馳,年輕人剛想做出反駁,太閑用手指按住了白守川的大嘴,坐在白守川懷中的姑娘兒端起桌上的葡萄酒杯聞了聞味道,還沒等白守川反應過來,小丫頭一仰脖就將杯里的酒液都倒進了嘴里,然后她撲進他的懷里,小嘴貼上了大唇,清涼的液體注入了年輕人的嘴中,也讓本就尷尬的年輕人的臉在一瞬間如同火燒般滾燙。
  年輕人想要推開懷中的少女,但是她的雙手卻緊緊的鎖著他的脖子,直到嘴對唇的喂完,直到他不再聞到她發間的香味,白守川這才看到面對面的女孩臉上的笑容。
  白守川想說些什么,但是太閑卻將一塊匹薩遞到了年輕人的嘴邊,看著這塊尖頂被她咬出一塊缺口的匹薩,白守川最終選擇張開了嘴狠狠的咬了一口,喂著自己的姑娘兒也笑了起來,她將剩下的匹薩邊角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太閑……關于那把釘頭錘。”木訥的年輕人選擇了一個在他看來比較合適的話題。
  太閑沒有回答,只是拿起第二塊匹薩,她將它遞到他的嘴邊:“張嘴,啊——。”
  白守川心中一陣感動,乖乖地張開嘴咬下一大塊。
  等到白守川吃完了第二塊,小家伙這才微笑著給出了答案:“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以前和寧靜姐姐聊天的時候我偷聽到的……感動吧。”
  白守川一楞,然后咬著唇的年輕人拼命的點起頭。
  “別人不要你,還有太閑呢。”小家伙說完,遞出第三塊匹薩:“來,張開嘴。”
  在這一刻,年輕人的淚水終于無法控制的落了下來。
  ===================
  最后一段我砍了十多遍,花了整整四個小時為了這幾百個字……可寫完了,還是覺得有些俗了……
  本文會在游戲與現實之前互相印證一起推進情節,所以也請各位耐心一些,我盡力寫的好一些,以感謝每一位支持我與收藏本書的讀者老爺。
  最后,我其實根本沒有吃過匹薩,只是覺得這一塊塊頭尖尾寬的食物比較適合小家伙喂大個子(笑)
fhk701213 發表於 2010-3-4 17:14
第五十節:想來太閑
更新時間:2010-1-4 8:34:46 字數:4362


  在城門口的戰斗對于八卦黨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的素材,施少校,撒家小姐與白家小子的故事很快就在缺東少西的狀態下出現在了網絡上,但很快又被諸多方面聯手抹殺。
  施家家主如今貴為聯席參謀部次長,自然不希望這等破事打擾了自己長子的升遷之路;而撒家的那頭老狐貍也絕對不想在這表相之后的真相被人發掘;至于抹殺這件事的最大黑手——聯邦自由傳媒集團更是有著特爾善財團的扭曲影子……更重要的是,沒有多少人知道那個特爾善財團的家主是一個有著提夫林小貓人血統的存在。
  諸多看客大呼言論需要自由的同時,也無言于感情的變幻,更有人感嘆郎心真似鐵與妾有雙明珠。
  ……
  賽萬提斯與賽凡提斯正在出門,洗完浴的兩個貓崽兒看到了坐在走廊上的撒哈琳與恩萊,兩位特爾善姑娘正在午后最后的余輝中曬著彼此還有些濕度的長發。
  “今天的游戲經歷很棒對吧。”穿著浴袍的貓崽兒坐了下來,一只腿架在走廊木制地板上的貓崽兒從妹妹腿上的木盤上拿起一條小魚干:“嗯……這魚干松脆極了,真好吃。”
  “是守川在午間上線之前給我們烤的,他說你倆喜歡吃魚干。”恩萊微笑著介紹道。
  “原來如此,果然是守川的手藝呢。”賽萬提斯拿起一片魚干,坐在自己妹妹的身后看著撒哈琳手里小型放映器的好奇貓崽開了口:“對了,撒哈琳,你在看什么。”
  “絕望先生,從父親大人的中古動漫數據庫中考貝來的影片呢。”
  “是嗎,給我也看看吧。”
  于是,好奇的貓崽兒立即看到了投射在放映器上方的虛擬成像,一個穿著仿佛像是塞理斯浴袍的年輕人正與麻繩和大樹有機地結合在一塊兒。
  “這個畫面……我們好像忘了什么啊。”正在嚼著魚干的賽凡提斯停下了嘴里的工作。
  “說的也是呢。”恩萊低下了腦袋。
  “……快去看看我們的晚飯!去晚了怎么辦呢!”賽萬提斯已經跳下了走廊,套上木履的貓崽兒跑向了大門。
  看著貓崽兒與恩萊急急忙忙的往大門跑去,撒哈琳掩住了自己的嘴兒,穿上了木履的女孩微笑著跟上了姐妹們的步伐——說實話,她也想看看這些冒冒失失的同齡人再鬧出什么笑話。
  于是在下線一個小時之后,后知后覺的兩個貓崽兒與她們的妹妹,帶著一堆自家義體醫生砸開了自己家臣的家門。
  “啊,主人不是去了大宅的廚房嗎。”千層云如是說。
  于是四個小丫頭又風風火火地回到大宅,一路沖進廚房,這才發現原來沒有戲劇演出中的小刀割脈與赤紅床單,也沒有小說文字中的安眠藥瓶與絕命遺書,更沒有剛剛放映器倒映中那三尺長三指粗的麻繩與在風中搖曳的單薄軀體。
  現實中的首席家臣,正拿著一個大鍋炒著只是聞起來都讓貓崽兒姑娘們流口水的什錦蝦仁炒飯。
  ……
  “你們看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東西。”白守川也詫異于自家小主人們的閱讀面,正在將炒飯裝盤的年輕人報怨道。
  恩萊當做沒聽見,而賽凡與賽萬更是賣力舔著手里的棒棒糖,三個丫頭的表現讓白姓家臣很是無奈,年輕人看了一眼依然看著放映器的撒哈琳……決定不在這件事情上再糾纏下去。
  “小白,我們吃了飯上線吧。下線的時候,莫家叔叔的通信告訴我說讓我們早點再上線的。”等到用餐完畢的時候,賽萬提斯搶先開了口,小貓崽兒看著自已的家臣:“對了,你和那個姑娘的……算是離婚了嗎。”
  “拜托,賽萬,小白根本沒有和她結婚好不好。”咽下美味,恩萊糾正起自己姐姐的語病。
  “是分手。”白守川補充到,然后就看到在座的兩個貓崽兒張大了小嘴,看這模樣不說些什么只怕是越變越糟,于是放下手里筷子,年輕的家臣看著自己的小主人們:“如果是想安慰我,那我先表示一下謝謝,但是說實話在我想我不需要安慰。而且我覺得寧靜說的其實沒錯。畢竟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在那種可怕的生活中盤纏,長輩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想她的選擇至少沒錯。”
  “真的嗎。”恩萊眨了眨眼,小丫頭揮動著手里的匙子:“可是我覺得你現在死氣沉深。”
  “哪兒的話,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她的家臣笑了笑。
  “她不要你,我們要你。”賽凡提斯這個時候補充了一句,她的妹妹賽萬提斯一邊嚼著最后一口炒飯一邊拼命點頭。
  “嗯,所以我是你們的家臣,謝謝你們的收留。”笑著點了點頭,收拾起碗筷的年輕人轉身將背留下了姑娘們:“吃飽了,就去院子里走走吧。”
  ……
  四個丫頭乖乖地走到了大院中。
  “我說,你們覺得小白是不是開始悲觀厭世了。”這是賽萬提斯的看法,小貓崽兒看著自己的姐妹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也這么覺得,恩萊你怎么看。”做為姐姐,賽凡提斯自然要征求妹妹的意見。
  恩萊斜著眼望著兩位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姐姐,嘆了一口氣后搖了搖小腦袋:“我看,應該是和我一樣……哀大莫過于心死。”
  “是啊,被心愛的人背叛……誰都會覺得傷心,誰都會覺得無助吧。”賽萬提斯撓了撓腦袋,雖然沒心沒肺得小貓崽兒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但這并不表示她們沒有見過……畢竟自己的妹妹,就是活生生地受害者。
  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兩位姐姐,恩萊皺著眉心開口:“賽凡,賽萬,你們真是喜歡白守川嗎。”
  “喜歡啊,這樣手藝好的男孩子,如今就是在塞理斯人那邊打著探照燈也找不到吧。”這是賽凡提斯的答案。
  “你們喜歡的只是這一點嗎。”恩萊的眉頭越皺。
  “不啊,小白身手很利害呢,我和姐姐覺得如果讓這樣的家伙做我們的丈夫……我們也能夠接受呢。”這是賽萬提斯的回答。
  “你們兩個!”恩萊大怒:“除了吃的和比誰的拳頭大,你們還能想到什么!”
  恩萊的憤怒讓撒哈琳掩著嘴笑了起來。
  “我們本來就不是純粹的人類吧。”兩個小貓崽兒吃吃笑著。
  “姐,和我說真話。”恩萊癟起小嘴,這付模樣讓賽凡與賽萬也收起了笑意,三個小丫頭看著彼此,沉默了許久之后齊聲嘆了一口氣。
  “小白的相好與他分手,想來我們的伽納爺爺在其中出過大力,要不然這青梅竹馬怎么可能翻臉不認人。”賽凡提斯壓低聲音說到這兒看著自己兩位妹妹。
  “我在想……”塞理斯小丫頭理了理掛在胸前的鬢角:“如果被他知道了又該怎么辦。”
  “當然是涼拌呢。”賽萬提斯伸手拍了拍自己妹妹的小腦袋:“怕什么,既然爺爺做了,就肯定不怕讓小白知道實情呢。”
  “說起來,伽納爺爺為什么會中意他呢。”恩萊笑了笑,轉而問起這個問題,做為同齡姐妹,溝通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存在。
  “和你不一樣,我和賽凡的孩子將會繼承洛萬塔家的榮耀……你也知道,我們小貓人國度的男性是絕對無法容忍自己的孩子隨母家姓氏。”小貓崽兒賽萬提斯一臉的尷尬笑容:“伽納爺爺當然看中了小白無依無靠的身世呢。”
  “而且小白的爺爺是伽納爺爺從小看著長大的,他親自教導出來的孫輩,爺爺其實也已經暗中觀察多年……要不然父親與爺爺會將他從地球帶回來嗎。”賽凡提斯在一旁補充道。
  “那么你們呢。”恩萊追問道。
  “無所謂啦,我和賽凡瘋了這么多年,也應該為家族出力了。”賽凡提斯笑著答道:“……當然,現在守川還在考驗期。”
  而賽萬提斯很顯然有她的看法:“不過我覺著小白的手藝和爸爸一樣棒呢,如果是他來做丈夫,我想我是不會反對呢……對了,恩萊,來做側室長吧,我和姐姐一定罩著你呢。”
  兩位小貓崽姐姐的答案讓自家妹妹笑了起來,但很快姑娘兒就沉默起來,看著自己的兩位姐姐,她搖了搖頭:“你們也見過五月與橘月,兩個小家伙……可是死心塌地的喜歡著白家這位呢。”
  “她們喜歡小白,管我們什么事呢。”賽萬提斯皺起眉頭:“大哥腦子進水做的孽呢,憑什么讓我們這些幼子承受,要是能做小那還好,做不了就讓她們滾蛋,我們這些長輩手里也沒多少余糧呢。”
  看來小貓崽兒對自己的長兄有著不小的怨念。
  “說起來,你們好像對那個年輕人很有信心呢,難道你們就不擔心,如果有一天他執意要娶別人為妻做妾……”撒哈琳伸手緊了緊自己的浴袍領口。
  “這世上又不是這一個男人,他最好能夠明白他的處境。”賽凡提斯一臉笑意,而賽萬提斯一本正經的為姐姐補充道:“如果他不明白,那么就讓他滾蛋,身為玩具,就要有玩具的自覺。”
  “那玩具的死活,你們又為什么那么關心呢。”打開紙扇掩住小半張臉的撒哈琳反問道,話語里滿是掩護不住的笑意。
  “沒有我與姐姐的同意,別人不要想搶走我們的玩具!”賽萬提斯板起小臉:“再說了!身為家臣,沒有我們的允許,又怎么能輕賤自己的性命!”
  恩萊歪起她的小腦袋,一臉尷尬的姑娘兒看著自己的貓崽兒姐姐。
  “這就是為什么之前你們的相親都一直以失敗告終。”合上手中的紙扇,撒哈琳笑著做出了她的結論。
  “一派胡言!”兩個貓崽兒暴怒。
  ……
  聽著大院里的姑娘們用隆爾希語言嬉笑怒罵,抹著碗的白守川的手一直在抖——這是老毛病了,自從打過黑賽受過傷,只要情緒有波動,他的手就會顫抖,聽醫生說這是神經系統的問題。年輕人沒那么多治病錢……以前不曾有,以后想來也不會有。
  是啊,誰會跟著這樣一個年輕人挨窮受累,在白守川眼中,如果一味的怨恨別人,還不如先找一找自己的問題……只有自己有問題,才會被別人所拋棄。
  將最后一個碗放到架上,白守川默默的脫下圍裙,將它掛到墻面的勾掛上后靜悄悄的走出廚房。
  如今,成為家臣賺錢也沒有了原本該有的意義,在走廊上沉默行走的年輕人看著正圍在院子池塘前喂魚的小主人們……白守川很羨慕她們。但只是羨慕,年輕人無聲無息的離開大宅,回到自己小樓前的主人用鑰匙卡打開了大門。
  等到工作契約上的時間一滿,就可以回復自由身了,年輕人如此安慰自己……能夠有這么平靜的數年生活也是不錯,至少數年間存下的年金,應該足夠自己回到聯邦交滿養老金了。
  除了寫書之外他沒有別的什么求生技能,考慮到如今無節操小說的大流行,日后的自己,應該只能在宮能派小說的老路上行走了吧……白守川嘆了一聲,畢竟為了有口飯吃,人總是能夠也愿意改變自己的。
  好死不如賴活著。
  正這么想著的白守川,突然發現自己被陰影籠罩,低頭慢步的年輕人剛抬起頭,一雙小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大腦門與小腦袋磕在了一塊兒,巨大的沖擊力讓他不得不退了兩步。
  “好痛。”懷里的人兒呻吟著。
  白守川這才發現,像樹袋熊一般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個自己見過多次的女孩,不久前他還和她坐在一起……但是年輕人還是有些不太敢確認,因此在沉默了數秒之后,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是……太閑嗎。”
  “啊!你認出來了!我就知道小川川會認出我的!”穿著塞理斯碎花袍兒的大眼睛小丫頭立即來了精神,她使勁地摟住白守川的脖子:“對不起,太閑來晚了。”
  “沒事。”
  年輕人伸手將她從自己的懷里不著痕跡地摘了下來——這小家伙比游戲中的還要纖細。
  “太閑沒吃飯……餓了。”
  小丫頭說完,白守川就非常清晰地聽到傳自小丫頭肚子里的鳴叫,年輕人原本傷感的心情一下子就被這個小家伙胃部的抗議聲給轉化成了尷尬的快樂……就像是之前在線上時那樣。
  “跟我去大宅,我幫你做些吃食吧。”
  “嗯。”
  這個長發及地的小家伙伸出手兒,緊緊拽住了白守川的拇指:“我要吃獅頭陽春面!”
  ========
  我把最開始的序給砍掉了,因為覺得劇透實在不是什么美德,同時這一段也需要重新提練。
  人物介紹會在最近一段時間放出,人物卡也會同時開放幾位——畢竟這東西還是需要修改一下。
  貓崽兒與普通人類的思考回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存在,所以不要太在意,后面有的是調教貓崽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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