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邪君 作者︰風凌天下 (已完成)

     關閉
wing10629 2010-3-27 08:06:4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30 23207472
wing10629 發表於 2010-3-27 08:19
第十一章 脫胎換骨的變化

君邪兩世為人,前世本就遍閱世間疾苦的頂尖殺手,一瞥之間,已然洞悉了小丫頭的心思,不禁哀歎自己這具肉身的原有主人,連貼身丫頭都不待見,實在是失敗極了,歎了口氣,道:“這裏不用你侍侯了,你出去吧。”可兒一躬身,心道,只要我不靠近你你就做不了什麼壞,再說你現在接連受傷,身體虛弱,也抓不住我。這才退了下去。
  君邪走到窗前,長吸了一口氣,任由體內氣流轉動,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檢查。

  他剛一醒過來,就已經發現了自己和前幾天有了非常明顯不同,只是一直沒有時間查看罷了。此刻一旦用心檢查,頓時大吃一驚:眼睛明顯的能看到更遠的地方,三丈之內,哪怕是地上一隻螞蟻,都能看得到有幾條腿,整個世界在自己的眼中,似乎也變了樣子,樹木草叢無不蔥翠欲滴,生機盎然。

  太陽剛剛升起,君邪瞪著眼睛看著初升的朝陽,良久也沒感覺到有刺眼的感受,只是一團溫暖的大火球……

  耳朵也清楚地聽到幾丈之內草叢裏有小蟲爬來爬去,甚至還能聽到地下蚯蚓蠕動的聲音,頓時感覺這個世界無比的奇妙。

  記得前世自己內力大進邁入先天之境的時候,只有在突破的那一刻才有如此奇妙的感受,而且也沒有如今萬物一體,天地一息的超然境界,君邪不由得大喜欲狂:難道一晚上的功夫,我就已經再度達到了先天之境不成?這也太神速了吧?運起體內氣息一看,不由得嗒然若失。

  體內還是那微弱的氣流,只不過連貫了許多,像這等氣流,若是切切菜還成,根本還不能用來動武,如果真到達了先天之境界,斷不至於如此孱弱。

  但轉念一想,若不是到了先天之境,卻如何能出現這等驚人效果,那便定然是這開天造化功的奇妙之處了!想到這裏,微微失望之餘精神卻是愈顯振奮。

  捋起衣袖一看,君邪頓時無奈了,這,這還是一個大老爺們的手臂嗎:肌膚雪白粉嫩,就算是大姑娘的手臂也是絕對比不上自己肌膚的細嫩,,忙不迭的走到銅鏡前面,君邪終於死了心。臉還是原本的那張臉,不過卻明顯的白嫩了許多,這樣的面孔,本是前世的君邪最最看不上來的類型:奶油小生、超級小白臉,而且還是身體貌似非常孱弱的小白臉!

  真真是活見了鬼了!君邪嘀咕著,不由得啞然失笑:自己來到這異世界,本就是活見了鬼了,再發生一些比較奇異的事情,又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不過經過昨夜一晚上的練功和洗經伐髓,自己現在對於開天造化功,應該稍窺門徑了吧?怎麼身體素質怎地還這麼弱呢?!

  心念一轉之下,再度檢查身體,這一查之下,君邪真個大吃了一驚,原來自己的身體若只看表相,當真孱弱之極,實則肌肉組織之間韌性十足,便是前世的自己,只怕也要有所不及,而周身骨骼經絡目前的素質也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高的地步,如今的身體,當真可謂是得天獨厚,相信對之後的武道進程,必然是一個最佳的載體!

  而且,以眼下的面目出現,絕不會有人願意相信,這樣一個孱弱身體的主人,居然會是一個絕世的殺手,實在是一個極佳的天然偽裝面具!

  這麼一想,君邪自然又更增繼續練功、已求早日恢復原本實力的興致。

  接下來的一個月,君府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本朝有數的紈絝子君莫邪大少爺居然一個多月沒有出門去胡作非為,沒有去眠花宿柳,也沒有去鬥雞跑狗,更沒有去殺人放火;就算是呆在家裏,也是規規矩矩,不是呆在自己小院裏,就是去藏書閣,居然沒有見他調戲哪個侍女!

  竟然對所有的下人也變得很是和氣!

  以上的一切一切,讓君府的所有人都感到,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難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又或者太陽從南邊、北邊出來了,反正肯定不是從東邊出來的!

  蒼天啊大地啊,您終於開了眼了,君三少總算是有些改邪歸正的跡象了啊!

  看著孫子的變化,君戰天老公爺老懷大慰!這小子,貌似有點改邪歸正的跡象呢?

  一個月的時間裏,君邪終於將第一重開天造化功練得入了門,境界也稍有鞏固了一些,對這個所謂的玄玄大陸的瞭解也更加的深入了幾分,雖然依舊不能跟一些所謂的史學家相提並論,但若是比起原來的君莫邪來說,現在的君邪實在已經可以說是專家教授的級別了,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是半點也不過分地……

  唯一讓君邪感覺到不爽的,就是自己腦中的那座七彩九層鴻鈞塔,整整一個月的功夫,君邪始終在第一層徘徊,曾經無數次想要開啟第二層,只要是感覺到功力稍有進步,便去嘗試一次,但每次都是吃一次大大的苦頭!腦海中千萬根針一起紮過來的那種痛苦!

  這實在讓君邪心癢難熬,第一層已經有這麼逆天成果的開天造化功,第二層第三層豈不是會有更多的好東西?但……進不去啊!

  進不去,怎麼辦?!

  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就是不行,即使以君邪的韌性,也頂不住了,到了最後,君邪終於確認了想要以普通狀態開啟第二層,肯定是不可能了。估計是要跟第一層一樣,機緣到了有意、無意中就進去了,若是不到,撞得頭破血流也是白搭的,這卻與多少次嘗試無關,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練功吧。

  當然,君邪也將家傳的玄氣瞭解了一下,發現這個世界的玄氣與前世的內力修煉很接近,但在性質上卻又偏向於鬥氣一樣的類型,屬於介於兩者之間的一種練氣法門。不過這玄氣每修煉到一階,玄氣就會因為質變而產生顏色上的微妙變化,這一點,倒是與君邪前世曾經遭遇過的五毒功夫有些類似。不過玄氣卻肯定是沒毒的。

 有開天造化功在手,君邪自然看不上這所謂的玄氣,不過為了掩人耳目,還是象徵性的練了練——勉強提升到了四品玄氣,君邪也就認為夠了,便停止了繼續練習。

  在玄玄大陸,玄氣,從一品到九品,然後是更高層次銀玄氣、金玄氣、玉玄氣、地玄氣、天玄氣、至尊神品。一品到三品是紅色,淡紅,粉紅,大紅。四品到六品,紫色,淡紫、中紫,深紫;七品到九品是黑色,紫黑、灰黑,黑亮。銀品銀色,金品金色,玉品綠色。地品黃色,天品藍色,至尊神品無色。

  而玄氣每一品的進步都是非常艱難的,而且進階的時候,都會伴隨有極大的痛楚,很有些內功修煉,洗毛伐髓的意思!君邪現在能夠發出的,乃是淡紫色四品玄氣,作為世家子弟來說,這實在是一個極為可憐的慘澹成績!
wing10629 發表於 2010-3-27 20:55
第十二章 輸了老婆的唐大少

  這一日,君邪正在閑著沒事逗著可兒說話,這段時間以來,由於君邪行為性格皆是大變,小丫頭終於不再像從前那樣害怕他了,雖然還是不肯接近他的身邊,但卻已經不是極度排斥他了,尤其更不排斥君邪講的故事。每到這時候,小丫頭便兩隻小手托著香腮,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安靜的坐在君邪面前,聚精會神地聽故事,唯恐漏過了那一句。更隨著故事中人物的遭遇或悲或喜,或哭或笑,或俏眼圓睜,緊張不已……

  君邪講了一個美人魚的故事,直接讓小丫頭感動的淚水如同江河決堤,抽抽噎噎的哭了一天…...從那之後,君邪心中對自己賭咒發誓不再對女人講悲劇故事!

  眼淚……淹死人啦!

  “少爺,唐公子來了。”君邪正講到孫猴子被關在了八卦爐裏,面前的小蘿莉托著香腮眼睛一眨不眨聽的正入神,小手絞在一起,顯得小丫頭心中對孫大聖的遭遇緊張之極的時候,突然一名侍衛急急的進來稟報。

  “唐公子?”君邪愕然抬頭,隨即便翻出了有關於此人的記憶:“快請。”

  遠遠的一個肉球從院子裏滾了過來,一邊滾一邊喊,聲音甚是淒慘:“三少,莫邪兄弟,救命哇,這下可了不得了。”

  君邪瞪著眼睛,張大著嘴巴,錯愕的看著滾來的肉球,實在難以想像一個肉丸子居然會說話!直到這肉球來到近處,君邪才發現這乃是一個人!

  此人脖子是決計沒有的,至少以君三少的眼力是沒看出來,肩膀即寬且厚,手臂極短又粗,圓圓的頭顱以下呈流線型發展,兩條大腿長不過尺許,粗卻有一抱!走起路來渾身的肥肉波瀾壯闊,猶如長江後浪推前浪;總而言之,除了竹竿說他像什麼都行,不過就是不大像人的說。

  從院門口走到這裏,貌似也沒幾步路,居然已經氣喘吁吁,不住的抹汗,顯然很是勞累。此人正是天香城中與君家齊名的另一大家唐家的大少爺,唐源!

  的確很像,就是大了幾號。君邪心道。

  “呃……唐大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鬧到了要救命的地步?那個不開眼的傢伙招惹您了?!”君邪看著眼前這位君莫邪的死黨,強忍住內心中的笑意問道。

  “他奶奶的,還不是李家那幾個雜碎和孟家、宋家幾個傢伙!”唐大少很是憤慨,努力的將眼睛從肥肉之中睜開一條縫:“這幾天在我們那千金堂裏,哥哥我十天沒出來,輸了整整十五萬兩銀子,三少,你可要救救我,要不然我……我回去之後非得讓老頭子打死不可!”

  “十五萬兩銀子!”君邪嚇了一跳:“怎麼會輸了這麼多?你那來那麼多錢來著!”

  唐源唉聲歎氣:“開始的一天我還贏來著,我贏了整整五萬兩……”

  “不讓你贏,你會繼續賭嗎?到底玩啥輸的?你也真敢玩!”君邪瞪著他。

  唐源不敢反駁,嘴裏嘟囔:“上個月你不也輸了十萬兩?我就比你輸的多一點,還說我……”

  “說那些有什麼用。哎,我說區區十五萬兩銀子,你唐大少也不是輸不起啊,至於來找我喊救命嗎?”君邪頓時想了起來,眼前這幾個貨可不能用常理揣測,這都是一些極為典型的敗家子!“就算你老子,也絕不會因為區區十五萬兩銀子就打死你吧?這數字你又不是沒輸過……”

  “可是,可是我到後來沒銀子了,我說回家去取,李博就激我,說大家都累了,我要是走了就散局好了;我一狠心,就……”唐源可憐巴巴的看著君邪,滿臉後悔莫及。

  “就什麼?”君邪突然感覺有些不妙。

  “輸人不輸陣…….我一著急……就把佩玉和寶劍都壓上,壓了三十萬兩銀子,尋思很快就能贏回來,沒想到…沒想到..最後也輸了,”唐源哭喪著臉,欲言又止。

  “你這叫輸人不輸陣!我記得你的劍是你爹高價拍回來的那柄名劍吹雪吧?那可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加上你那極品暖玉製成的佩玉,我記得這兩樣東西當時花費了一百萬兩才購得的吧?你居然兩樣加在一起才壓了三十萬兩?就算是甩賣也沒這麼賣的吧?!”君邪有些無語,這哥們……也太能敗家了吧?

  “我不是沒法麼?當時僵到那了!再說也不知怎麼地,腦袋裏面一犯迷糊,就…..”唐源嘟嘟囔囔。

  “就算你輸了這兩樣,當時也說的抵押,之後贖回來不就行了,你爹那麼疼你,頂多也就訓斥你幾句,還能殺了你不成?反正你家有的是銀子!百八十萬的銀子,你會真當回事?!”君邪哼哼兩聲。

  “廢話啊,這兩樣東西可是寶貝,我難道不想當場贏回來啊?”唐源有些憤慨了:“老爺子的家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你還看著我領略過一回……那可是能打掉一層皮的!”

  “所以你就繼續賭了?這次你壓得又是什麼?你值錢的玩意也不少,但值個百八十萬的可就沒有了!”君邪可是閱歷過人的,尤其熟悉賭徒的心理,這胖子定然是把最不該押的東西押上去了,要不然不會這麼著急。

  “是啊,我當時身上真的沒有太值錢的東西了,最…..最後,我一急眼……我我我……我就把老婆押上去了……”唐源哭喪著臉,懊喪的想要自殺的樣子:“那可是我還沒過門的老婆啊。”

  “啊?”一邊的可兒一聲驚呼,睜大了俏麗的大眼睛看著唐源,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眸底深處還有著淡淡的厭惡!心中埋怨:少爺好不容易變得好了,這幫狐朋狗友又來了!

  “啥?你把老婆給壓了?這種事你還帶著老婆過去?”君邪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幾乎暈了過去!太震驚了!簡直是匪夷所思!

  唐源的未婚妻可不只是他老婆而已,還是刑部侍郎孫成何的女兒,大家閨秀、名門千金來著!這樁事要是傳了出去,那笑話可就大了。

  戶部尚書的兒子賭博,將刑部侍郎的女兒輸了……這要是傳出去,唐家老爺子非將這胖子一身肥油全抽出來點了天燈不可!

  “我……我沒帶她去……”唐源都快哭了:“可是我寫下了借據,用她抵押了一百萬兩…….白紙黑字,這個那啥……還有我的畫押……”

  “豬!你就一豬!”一個刑部尚書的女兒,戶部尚書的兒媳,這等關係到兩大家族名聲前途的大事!居然只抵押了一百萬兩!君邪氣極反而笑了起來:“你居然還畫押!……那一百萬兩呢?”

  “輸了……也輸了…….”唐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地面頓時一顫。“他們說要是三個時辰之內沒有一百五十萬兩拿過去,這錢也不要了,人也不要了,光把這借條公佈於眾……”

  “我日!”君邪無語了,“怎麼會是一百五十萬兩?不是一百萬兩嘛?”

  “這……這是寬限我三個時辰的條件……”唐源一把鼻涕一把淚:“三少,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啊。”

  “我救你,你讓我怎麼救你?我哪有這麼多的銀子?”君邪斷然拒絕,開玩笑,這種人老子殺還殺不完,居然還要拿出銀子支援一個這樣的賭徒?莫說沒有,就算有也不會借!

  “你不用銀子!”唐源頓時來了精神,小眼睛一眨巴,道:“李峰和孟海洲提出條件,說是君三少好久沒來了,只要我將你帶了去跟他們賭幾鋪,借據就能還給我。”

  “我居然有這麼大面子?”君邪搖了搖頭,以自己俯身的這位紈絝以往的所作所為來說,恐怕在賭場上也高明不了哪里去,至於聲望……恐怕惡名是登峰造極的!
perry 發表於 2010-3-28 16:42
第十三章 誰在算計我?

「千真萬確啊!三少,」唐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君邪頓時感覺自己的手被包裹進了一層肥油之中:「他們的確就是這麼說的!說只要三少你到場,就馬上將借據給我,什麼事都沒了

    「哦?他們真這麼說?」君邪一皺眉,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陰霾。他已經察覺了不對勁的地方!怎麼聽著聽著事情有些變了味呢?本來是這胖子輸了老婆,怎麼卻慢慢的將所有事情都轉變到自己身上來了?似乎,這裡面有個什麼詭秘,而目標就是自己?

    這絕對是一個圈套!

    別的不說,就以原來的君莫邪那超級草包的脾氣,一聽到自己的弟兄受了這等欺負,馬上就會火冒三丈,再聽到對方如此的給自己面子,登時就會飄飄然不知所以,一定會不加考慮的就會趾高氣揚的前去,而這一去,才正正的落進了對方早已佈置好的圈套!對方既然有本事如此的耍胖子,貌似對付以前的君無邪也不會有什麼難度!

    如果說這是針對君莫邪的一個局,那麼設置這個局的人對君莫邪的性格的瞭解倒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不對,相信針對君莫邪也只是表面一層而已,沒有人有興趣對一個完全無害的紈褲子動這樣的心計,他們真正要針對的應該是君老爺子!而在他們身後,或者還另有人指使,畢竟君家,君老爺子不是什麼人都能招惹得起的!

    君邪審視的看著眼前的胖子,暗自盤算著這胖子在這個局中又是充當了什麼角色?到底是敵是友呢?!看著唐源此刻表現出來的幾乎屁滾尿流的樣子,君邪暗中下了定論:若是這胖子不是裝出來的,那他實在是一個超級的傻逼!如果這胖子現在是裝出來的,那麼,估計是一位超級演技派的影帝級選手,而且還是一個隱藏得非常深的危險人物!

    去?還是不去?

    君邪瞬間就做了決定,這麼好玩的事情,不去怎麼行?憑自己的賭術,難道還能輸了不成?再說了,若是不去,怎麼能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對付自己?君邪向來沒有任由敵人隱在暗處的習慣!抓出來幹掉!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暗中運轉了一下體內的造化神功,君邪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就算是賭博,我也是不會輸的,這股內力想要作弊實在是太簡單了…….

    「咱們還有多少銀票子?」主意打定,君邪轉身問可兒。

    聽到君邪問話用的是『咱們』這兩個字,可兒心中突然泛起一股羞喜,心中莫名的有些小甜蜜,紅著臉兒道:「自從上次老爺剋扣了少爺的開銷之後,目前少爺的銀箱裡還有十二萬兩銀票,金票三萬兩,金葉子三百兩,白銀一百錠,碎銀子……」

    「夠了夠了。用不了這麼多。」見可兒還要細細的數算下去,君邪趕緊打住,要不然這個死心眼的丫頭可能還會數出還有多少枚銅錢……

    「取出五萬兩銀票,另外再多預備十來兩碎銀子就行了。」君邪道。

    「這麼點點怎麼夠?」唐源幾乎跳了起來,滿臉哀求:「兄弟,三少,這些連零頭都不夠啊,你這不是要活活的逼死哥哥我嗎?哥哥求你的了!」

    「胖子,你剛才不是說了,我到場你的欠條不就完事,我們是去賭博,又不是去送錢!唐大少,帶那麼多幹什麼,多累贅啊?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獨步天下的賭術?」君邪正色道。

    「你獨步天下的賭術?」一雙細細的眼睛出奇的瞪的渾圓,這對唐源臉上的肥肉來說,絕對是個高難度的動作,唐源嘴角抽了抽,若不是心中實在惶恐煩悶,幾乎要大笑出聲。心中腹誹了一聲:你那獨步天下的賭術,貌似從來就沒見你贏過……若是從輸錢這方面來說,你自稱獨步天下還真是差不多。

    不管了,反正你只要去了就行,只要我將那借據拿了回來,就什麼都不怕了!他媽的,當初我怎麼會一時頭腦發熱將老婆壓上了?這件事情可真是奇怪,少帶點錢也好,起碼不會輸太多!

    君邪揣上銀票,吩咐備了兩匹馬,唐源早已迫不及待,圓滾滾的身子刷的一聲就『滾』到了門口,小眼睛四處梭巡,很是害怕的樣子:「快走啊三少,若是不好碰到你家老爺子回來了那可就真的完蛋了。你都不知道,哥哥我每次到你家來找你不知道要頂著多大巨大的壓力,唉……」

    君邪笑了笑,跳上馬背,斜眼道:「我看你你今天來的卻也沒見你有多害怕啊。」

    唐源騰地一聲跳上馬背,壓的那匹健馬希津津的長嘶一聲,四蹄一軟,幾乎趴下,努力一挺,才站直了。可能這馬心中也在納悶:我可是駝過不少人了,就算是頂盔帶甲手拿兵器的將軍我也能奔跑自如,怎麼今天這個人類這麼重?一時失算,差點害得本馬腳失前蹄!……

    君邪忍俊不止的笑了出來,兩腿一夾,健馬得得前進。身後八名侍衛人人虎背熊腰,各自挎著刀劍緊跟在後面。

    唐源的那匹馬也艱難的起步,一路打著響鼻,跟了上來。

    出門便是東風大街,在天香城可算是最為奢華的街道,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唐源那裡還顧得上馬兒受得了受不了,一馬當先衝了出去,遙遙領先,不住的回頭望,一臉著急,顯然是嫌君邪走得太慢。

    轉眼已經出了東風大街街口,往南走不遠便是一座酒樓,千里飄香樓;正是李家的產業;酒樓後面是一座閒置的大院子,便是唐源口中的『千金堂』了,這裡地形隱蔽,正是貴族少爺們一擲千金的銷金窟!裡面只要是能夠想得到的玩意,這裡都能賭!

    君邪正要策馬前進,突然路邊轉過來幾個人,當先的兩人乃是兩個少女,一人氣鼓鼓的走在前面,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口中大叫:「不要再跟著我啦!煩死人了啊!」另一人一路小跑追著,口中不住勸解。在兩人身後,同樣是八個面無表情的侍衛緊緊跟隨著,看起來也像是某個豪門的千金小姐。

    君邪一眼看去,見那少女嘟著嘴,一臉的刁蠻,長得卻是甚是漂亮,那少女本就正在氣頭上,一眼看見君邪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由得啐了口唾沫,叉起腰來罵道:「看什麼看?登徒子!」這女子心情正在最煩悶的時候,卻又看到了君邪這個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而偏偏花花公子又正盯著自己看,不禁生出了「正好拿他出氣」的念頭。
perry 發表於 2010-3-28 16:42
第十四章 獨孤小藝

<情節漸漸展開中......>

    君邪心中一震,突然想起前世的時候,當日自己也是在大街上閒逛,看「她」長得很是漂亮,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兩眼,哪知道那少女當時顯然也是正在氣頭上,居然回過頭來罵了一句:「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呀,臭流氓?」哪知道兩人由此相識,君邪自己是個殺手,一直小心翼翼的迴避著什麼,直到自己出了事,分隔兩個世界想到這裡,不由略有些悵然。

    此刻的君邪宛如歷史回眸,心中不禁一暖,再看這少女也莫名其妙地感覺親切了許多,索性微笑道:「這位姑娘,我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我對你甚是眼熟。」

    那少女咬著牙瞪著他:「呸,本姑娘對你這敗類也很是眼熟!君三少,今天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扮初遇嗎?!」

    呃?原來還真是認識的?君邪迅速的從記憶中調出了面前這刁蠻女的資料,不由得尷尬的一笑,沒話找話的道:「真是有緣啊,原來我們竟然認識的,獨孤小姐。」

    這樣就是有緣?這是什麼話?

    那「獨孤」小姐錯愕的瞪著眼睛,身後那名少女卻是忍不住噗哧一笑;這時,唐源見君邪沒有跟上來,也兜馬回頭,聽到君邪這句話,不由佩服得五體投地,原來君三少與美女搭訕如此在行。不過,膽量更是值得佩服,敢跟天香國第一刁蠻女獨孤小藝這麼說話的,相信在整個天香城都找不出幾個!

    那少女瞪著眼睛,看著君邪,眼中慢慢的泛出凶光:「君莫邪,是不是上一次挨打還沒挨夠?正好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可以親自幫你鬆鬆筋骨!」

    君邪一怔,這才想起來這位獨孤小藝姑娘卻是君莫邪最為害怕的一人,好像是曾經做了什麼事情被獨孤小藝暴打了一頓,之後差不多半個來月才能下床……

    「獨孤小姐別來無恙,咳咳…我是說啊…小弟其實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回見了。」君邪準備腳底抹油。看這小辣椒的架勢,好像張牙舞爪的又要撲上來大打出手,在君莫邪的記憶中,這個小辣椒年紀不大,手下卻是高明,再有幾個君莫邪也不是對手,君邪固然不懼怕,可此刻無論如何也不能過早暴露自身實力的,自然要非常明智選擇明哲保身,嗯,好男不跟女鬥!

    「給本姑娘站住!」獨孤小藝下巴翹的高高的,用一種睥睨天下的眼神看著君邪:「你們要到哪裡去?是不是又要去做什麼壞事?告訴你君莫邪,既然遇上了本姑娘,你什麼壞事也別想做,給我乖乖的!讓本姑娘消了這口氣,就放你走!」

    唐源臉上大汗淋漓,一個勁的跺腳,心中連珠似的叫苦:「我說君三少,這位姑奶奶躲還來不及,你咋挑選了她去招惹呢?長得再漂亮可也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不是?」

    看著面前這少女明亮的大眼睛,卻又擺出一副跋扈囂張的樣子,君邪心中突然生出一個主意,故作躲躲閃閃的道:「獨孤小姐,我們要去的地方,這個……咳咳,女孩子去可是非常的不合適地。」

    「難道你們要去逛窯子?」果然彪悍,連這種話都能直接宣諸於口!

    獨孤小藝冷哼了一聲,鄙夷的看了兩人一眼:「下流無恥的胚子!」

    「那個說我們去逛窯子?你當誰都像你一般的想法嗎?」君邪頓時作出怒氣沖沖受了冤枉似的表情:「我們只不過是去千金堂,賭兩手罷了……呃?!」似乎突然發現失言,君邪急忙住嘴。

    「千金堂?賭博?」聽到君邪前一半說話,本更形憤怒,不意又聽到了後半句,獨孤小藝不覺雙眼一亮,接著瞇著眼睛一笑,眼珠一轉,一對小可愛的小虎牙露了出來:「我還真沒去過,帶我去!」命令似的口氣,不容辯駁,實在不能不佩服,女人思路的跳躍性之巨大實在是彪捍。

    「小姐……」身邊的那少女顯然是她的貼身侍女,怯怯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表示勸阻,這實在很合理,天香城兩大紈褲要去的所在,十有都不是什麼好場所,自家小姐乃名門千金,如何可以與之廝混。

    獨孤小藝絲毫不理,興沖沖的道:「放心了,我那兩個哥哥天天都說千金堂,想來是個特別的所在,這次本姑娘可要好好的去見識見識!」說著一把揪住君邪的耳朵:「快帶我去!只要你帶我去,今天就放過你!」

    君邪要想躲開本是輕而易舉,但心念一動,還是沒有躲,只是苦著臉,任由她揪著自己耳朵向前走去。

    身後八名侍衛人人面帶苦笑,相對看了一眼,跟了上去。與獨孤小藝的八名侍衛倒是很投機,不投機也不行,因為這十六人處境基本一樣,跟著君邪這個紈褲大少的自然心中憋屈,其實跟著獨孤小藝也未必就能好受多少,人人其實都是心中憋屈得很,當然容易說到一家去。

    唐源長吁短歎,怎地半路殺出這麼一個母老虎?若是我的借據不小心被她看到了……唐源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這位可是很有把握在半天之內傳遍帝都,兩天之內舉國皆知的主……那我還不如利索索的自殺來的痛快。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千里飄香樓,穿廳過院,來到後面的大院落,唐源急不可待的衝了進去,大叫一聲:「君三少來了,快點把那啥……還給我。」

    隨著一陣得意的笑聲,正廳門口出現了六個青年,一露面,還未來得及說話,便看到了正擰著君邪耳朵進來的獨孤小藝,頓時人人面色驟變,臉如土色。

    目前在皇子之間保持中立的兩大派系,一是獨孤,二是君家;偏偏這兩大勢力無論在朝在軍均佔有舉足輕重的超然地位。

    而這位獨孤小藝小姐正是獨孤世家唯一的掌上明珠,獨孤世家男丁頗旺,共得七個男丁,另只有這一個女娃娃,物以稀為貴,自然寶貝得不得了,自幼便驕縱慣了,不過這位小藝非姑娘但天賦極高,小小年紀,玄氣修為就頗有造詣,更兼極賦正義感,在天香城裡可以說是名聲遠揚,被譽為「紈褲剋星」,今日在這裡包括君邪在內八個大少,個個都吃過她的苦頭。

    說來獨孤家的老爺子獨孤嘯天,也是一位超級玄氣高手,據說其造詣已然達到了天級境界,更是在帝國唯一一個能夠與君家君戰天當面叫板的老傢伙,職位也是相當,亦為帝國大公爵;至於獨孤小藝的父親獨孤無敵和三個叔叔如今都是帝國大將軍,他的七個哥哥均在軍部任職,可說是權勢熏天,就現在來說,較諸君家猶有過之。
wing10629 發表於 2010-3-29 20:53
第十五章千金堂裏
  
  偏偏這獨孤世家一家人從老到少都有一個不是特別好的習慣,就是極為護短,尤其獨孤小藝的父親獨孤無敵,護短護到了蠻不講理的程度,堪稱是帝國第一滾刀肉。若是有人居然膽敢欺負了他的女兒,獨孤無敵甚至能夠馬上調遣大軍前去報復。
  
  這樣隨隨便便調動軍隊的無法無天的滾刀肉,誰敢招惹?君莫邪有君老爺子罩著,獨孤小藝照樣敢修理,倒不是君老爺子奈何不了獨孤無敵大將軍,實在是只要老爺子興師問罪,那邊的獨孤老爺子肯定也會站出來對陣,因為無敵大將軍的護短秉性,根本就是繼承自他老子的!所以在君莫邪的記憶中,最畏懼的人第一是爺爺君戰天,第二就是這個獨孤小藝,不對,第一是獨孤小藝,第二才是自己爺爺,畢竟爺爺也就是對自己說教,還不捨得真打自己,可是落到這位姑奶奶手裏,肯定是一頓暴打啊,而且被打還是白打!
  
  連君莫邪都招惹不起的「巨」人物,其他紈絝就更加不用提了!
  
  而現在,這位獨孤世家的小公主竟然來到了這裏……。
  
  「我也沒法,」君邪斜著腦袋,攤攤手,指了指仍在自己耳朵上擰著的白嫩小手:「看我這架勢,能有啥法?你們要是誰有想法,大可自己下逐客令,反正千萬別說我就是了!」
  
  「怎麼?你們不歡迎我來?難道本姑娘沒銀子嗎?!」獨孤小藝一瞪鳳眼,嘩啦啦掏出了錢袋子,得意的晃了晃,挑了挑極為好看的眉毛:「姑奶奶我有的是銀子!」
  
  一干紈絝搖搖欲墜,屁滾尿流。您是有的是銀子,可問題是:誰敢贏您的?誰贏了您的銀子您老子第二天便會帶著大軍上門討債,這還是好的,若是獨孤老爺子來了興致,到我們家溜達一趟,那……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唐源可不管他們心中怎麼想,兩眼早已經冒出了火光:「先別說那些沒用的,趕緊把我的那啥還給我!君三少已經來了又跑不了。這可是你們答應我的!大丈夫言出有信,人無信何足立於天地之間!」
  
  即使以君邪的沉穩,聽了胖子最後的說辭,都差點吐了,就你的為人、作為,還敢自稱大丈夫,你可別埋汰大丈夫這個名詞了!
  
  六個青年裏,其中神色沉穩的青年叫李峰,乃是太師李尚的孫子,他身後兩個青年分別是李震、李林;都是他的兄弟。而在他身邊站著的那個身材削瘦的青年,留著兩撇小鬍子,眼中神色深深沉沉,乃是孟海洲,吏部尚書孟江湖的大兒子,為人甚有才幹。他身後兩人一個叫孟良,一個叫孟飛,也都是孟家人。
  
  李峰滿臉堆笑,道:「獨孤小姐芳駕光臨,我等歡迎還來不及,快,快請進。」說著側過臉來:「好好伺候獨孤小姐!若是獨孤小姐不滿意,我就扒了你們的皮!」轉過頭來,又是一臉笑容,對孟海洲使了個眼色,道:「既然君三少已經來了,那這個玩笑也該結束了,看唐大公子急的,都出汗了,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可言而無信,還是先將那東西還給他吧。」
  
  孟海洲點了點頭,向著唐源道:「唐大,東西可以給你,不過那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可絕不能少!」唐源只求拿回借據,至於那一百五十萬兩銀子雖然不是一筆小數目,卻還不放在心上,聞言連聲答應。
  
  君邪冷眼旁觀,心中只是冷笑;這件事情唐源固然害怕,然而這兩人未必就全然沒有顧忌!就算是唐源不把自己請來,他們也是絕不敢貿然將唐源那張借據公佈出去,因為那樣勢必會引起唐家和孫家全力的反撲,更會被這兩家引為死仇,最終也只能是玉石俱焚的結局!所以這件事情看似很大,其實只要想透徹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的目標,大抵還是在自己身上!
  
  只不過唐源拿回了借據之後,卻沒有了這方面的顧慮,勢必會謠言四起,用謠言來打擊唐家。這是可以預見的事情。
  
  「什麼東西讓能唐大少這麼著急?給我看看,也好開開眼界!」獨孤小藝顯然不甘寂寞,好奇心極強。見唐源拿到手裏一張紙條,滿臉如釋重負的樣子,頓時大感好奇,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唐源臉色一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張紙條啪的扔進了嘴裏,嚼了兩下,一伸脖子咽了下去,咂了咂嘴,滿臉的無辜。難為他一脖子肥肉,居然瞬間就能伸展的如同長頸鹿一般!
  
  「死、胖、子,你敢玩我?真是好膽!」獨孤小藝頓時大怒,張牙舞爪的撲上來,一把揪住了唐源的衣領,竟然將他將近四百斤的身體拎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大喝一聲:「趕緊給我吐出來!」
  
  其餘七人包括君邪在內,一個個看得眉框不住的暴跳,暗暗咽了幾口唾沫,嘴歪眼斜,唇青臉白。
  
  「咳,那個獨孤小姐,其實那紙條也沒啥;君三少這段時間被君老爺子禁足,出不來,大家很是想念;剛才就跟唐胖子打了個賭,紙裏面寫著‘來不來’三個字,要是君三少不來,那麼這張紙條就由我吃下去,若君三少來了,那麼就是唐胖子吃;恩恩,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唐胖子不愧是男人大丈夫,果然言出無悔,哈,哈。」孟海洲乾笑了兩聲,急忙出來打圓場,此人倒也算有幾分急才,隻言片語便圓得天衣無縫。若萬一唐胖子真將那紙條嘔了出來,又讓獨孤小藝看到了其中內容,那事情可就真變成了大事了!
  
  君邪眉梢一挑,暗暗看了孟海洲一眼,心道此人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出這麼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更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說出來,有條有理有據,倒的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說實話,剛才的那一瞬,君邪幾乎就打算暗中出手令胖子嘔出紙條,徹底借獨孤小藝之手引暴這場風波,不過唐胖子雖然不肖,卻始終是君莫邪的好朋友,再說要整治眼前的幾個紈絝,君邪自信隨便幾下,就可以讓他們灰頭土臉,終於還是戀戀不捨的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萬一若是。。。。。。還是要。。。。。咳咳咳。。。。。。
  
  獨孤小藝半信半疑的看著眾人,眾紈絝頓時紛紛點頭如雞琢米:「就是這樣子,沒錯的。」這才將唐源放了下來。
  
  唐源被她剛才勒的滿臉幾乎發紫,接連幹嘔了數聲,始終唯恐自己嘔出紙團,終於勉強忍住了。
  
  「諸位裏邊請。」李峰乃是這宅院的主人,做出肅客之態。
  
  君邪嘿嘿一笑,擺出一副囂張跋扈的神態,大步走了進去,啪的一聲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二郎腿已經翹了起來,一晃一晃,看他這樣子,當真是一副標準的流氓架勢,典型的浪蕩姿態。
  
  獨孤小藝眉頭大皺,頓時極不順眼,差點又要上去踢他兩腳。
  
  「你們不是想我嘛?正好我也想你們……的銀子了。」君邪邪邪的一笑,「想要怎麼玩?就劃下道來吧。」
    
本帖最後由 spigyeh 於 2015-4-17 15:03 編輯

wing10629 發表於 2010-3-29 20:55
第十六章  李悠然
  
  「三少果然爽快!」孟海洲挑起大拇指,贊了一聲:「不愧是君家三少,當真是豪氣沖天,真有君老爺子當年的風範!」此言似褒實貶,個中諷刺意味十足,不過若是原本的君莫邪卻當真未必能聽出來!
  
  說話著,孟海洲斜眼看著唐源:「剛才我們就是跟唐大少小玩了一會骰子,唐大少就支撐不住了,不如我們仍是在骰子上一決勝負如何?不知道三少有沒有這個膽量?」唐源頓時臉紅過耳,哼了幾聲,卻不說話。
  
  「骰子?」君邪念了一句:「就賭這個,難道本少爺還會怕了你們?」心中又是一歎:又來一個激將法!若是原來的君莫邪,不被人家牽著鼻子走才怪了!
  
  「我也算一個!」獨孤小藝興致勃勃的開口。孟海洲頓時頭大如豆。
  
  「來人啊,還不給貴客上茶?」李峰急忙開口。
  
  幾杯茶水送了上來,每人面前擺了一盞,唐源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抹了抹嘴,道:「三少,哥哥可全指望你的了,可要替我出口怨氣啊!」
  
  君邪張狂的大笑一聲,端起了茶杯,眼底餘光卻迅速的在眾人臉上游走一遍。
  
  就在這一刻,君邪敏感的感到李峰和孟海洲都是一喜;不由得心中疑惑,低頭打量一下茶水,湊在嘴邊聞了聞,道:「這等劣質茶水也能拿來招待人嗎,檔次實在太低了。」重重的墩在了桌上。
  
  君邪一聞就已經聞了出來,茶水裏面,有著極重的迷幻草味道,這種古怪的味道,跟罌粟的味道有些類同,想來功效也是差不多的;喝下去之後未必會對身體有什麼大礙,但卻對人的神智只怕有些影響,再看孟海洲身上衣色鮮明,圖案卻有些雜亂,讓人一看之下便覺得古怪,而且身上還有一種味道,與這迷幻草的香味一混合,頓時讓人有些心旌動搖。
  
  看來這茶,這衣服,這香味,都有問題!而且是一環扣著一環,看來,在這些人背後,還有一位極為強大的藥劑師!
  
  難怪唐源之前居然連老婆也壓上輸了,原來如此!
  
  再看獨孤小藝手中的茶水卻是清澈見底,毫無異樣,顯然沒有放藥。畢竟,獨孤世家,他們還是不敢得罪的。
  
  「還不快給三少換一杯茶!」李峰不動聲色的喝道。見君邪沒喝,頓時又生一計。
  
  「算了,這麼麻煩幹什麼。來這是賭錢的,又不是來喝茶的,真要喝茶就不到這來了。」君邪懶洋洋的道:「就這杯吧,不用換了。」仰頭一飲而盡。「來吧趕緊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李峰和孟海洲等幾人都是面有喜色,道:「就依三少之言。」說著命令僕役帶路,幾人魚貫而進,來到一個空蕩蕩的大廳裏。裏面除了一張大大的石桌和數十把椅子之外,再無別的東西。一路之上,竟然沒有發現別的人!看來為了對付君莫邪,今天這裏暫停營業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君邪突然仰天打了個噴嚏,頓時都噴在了唐源的身上,鼻涕唾沫都有,袍子上頓時濕了一團。唐源怪叫一聲,急急忙忙擦拭。
  
  君邪揉揉鼻子,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語道:「怪事,怎麼暈暈的想打噴嚏?」李峰與孟海洲兩人對望一眼,都是一臉喜色: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哇哈哈!
  
  ******
  
  太師府中,太師李尚半閉著眼睛倚在軟榻上,悠然聽著幕簾前的歌女宛轉悠揚的美妙歌聲,微笑著問道:「這次的事情,怎地交給了李峰李振那幾個不成材的東西去做?若是當真辦砸了,豈不是錯過了大好機會?那君家小鬼自不足懼,但他背後的君老鬼卻是極難招惹的,若是為他知曉,我們雖然不怕,始終也是麻煩!」
  
  他話語似乎有怪責之意,但口氣中卻是顯得很是輕鬆自如,雖是疑問句,但他神情中卻表現出了對對面的人很放心,很有把握的樣子。
  
  在他的對面,卻是一個面目英俊,輕衫白袍的俊郎青年,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身形頎長瀟灑,好一個翩翩濁世美男子;他身子端坐如山,一舉一動均是從容不迫,透露出優雅高貴的風度,聞言輕輕一笑,語氣平淡的道:「爺爺行事從來都是如此的小心,孫兒佩服,不過那君莫邪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對付這樣的人若是還要出動重量級的人物,未免將他看得太高了,就算一計不成,以其為人,我們必然另有更多的機會,實在不必過於重視對待。再說,若是以較高層次的人與這等不入流的紈絝子混在一起,反而會顯得格格不入,更易敗露行跡,誤了大事。」
  
  「君莫邪雖紈絝,可也自視甚高。若是讓一些清高多智謀之輩去對付君莫邪,只能是弄巧成拙。」
  
  他長眉一挑,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李峰李振兩人行事雖然不肖,卻反而可以與君莫邪臭味相投;這就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用處了!以紈絝對付紈絝,尤其是如君莫邪這般的無腦紈絝,以他們二人為主,反而會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若是對付君莫邪這種人還要動用我們的核心實力,恐怕君莫邪反而不會買賬,更何況,呵呵…。」他輕輕笑了笑,餘下的意思,不說出來,但所有人都全明白:殺雞焉用宰牛刀?
  
  高手就是要對付高手的!好鋼當然要用在刀刃上!讓絕頂高手去對付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他們非但不會感覺任務容易,還會有一種倍受侮辱的感覺!
  
  陽春白雪若是對著屠夫彈奏,非但奏曲者憋屈萬分;就連那屠夫,也是如坐針氈,抑或是昏昏欲睡。
  
  「說的也是!」李尚讚賞的看著自己的大孫子李悠然,對他的說法給予了肯定,這個孫子當真越看越是滿意。長孫悠然作為自己家族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無論舉手投足還是言談表情,盡顯領袖風範,當真是無懈可擊!無論是心機智謀都是為一時之選,甚至玄氣的修為也是屬於天才中天才般的超卓俊傑,才不過二十五歲就已經晉入了金玄高手的境界。這樣的速度,就算在整個天香國,也絕對是獨一份!
  
  而最難能可貴的是,李悠然心性甚是沉穩,不驕不躁,更兼為人低調,極善於暗中籌謀,佈局一切,年紀輕輕,便已經有了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雛形,便是當年的自己也遠遠不及!可以想見,李氏家族若要騰飛,下一代的希望便要應在這李悠然身上!有孫如此,自己委實值得驕傲!
  
  李悠然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會小看任何人,就事論事,就人論人;就算是評價君莫邪這樣的下三濫,李悠然口氣中也是淡然,沒有半點鄙夷不屑,只是單純的評論而已。
  
  這樣的人物,不論放在那裏,都是一時之選,人中翹楚!
  
  「這次計畫雖也算周全,但也要預防萬一,若能一次成功,自是最好!」雖然覺得君莫邪絕對不可能逃脫這次的算計,畢竟,這次的計畫乃是由李悠然親自策劃的,而且是通過唐源迂回過去,以君莫邪的草包心性若是能逃脫才是怪事!只要君莫邪落入局中,李悠然自然更有進一步的計畫,讓他永遠無法脫身!而那時候,君戰天那一系就算不倒過來,也勢必會因為這個不爭氣的孫子而分崩離析,不能再構成任何威脅!
  
  「萬一?」李悠然皺了皺眉,所有計劃瞬間又在心中計算了一次,肯定的微微搖了搖頭:「不會有萬一的!更何況,此次還有孟海洲在旁邊看著,孟海洲雖然並不算是什麼人物,但對付君莫邪,還是不在話下的!君莫邪,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若是他逃出來了呢?」李尚分明是將這句話當做了一個笑話。
  
  「逃出來了?」卻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終於失笑,李悠然悠然的看著門外,油然道:「那,他就不是君莫邪了!」
    
本帖最後由 spigyeh 於 2015-4-17 15:11 編輯

wing10629 發表於 2010-3-29 20:56
第十七章  運氣真好
  
  誠然,任誰也不得不承認,李悠然對君莫邪的設計針對了君莫邪的性格,面面俱到,可謂是相當到位,幾可說完美無缺,然天意弄人,這個完美的佈局,眼下卻有一個很特別的缺憾,他們佈局的對象若是君莫邪的話,成功估計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然而如今的君莫邪已然是君邪,計畫是否還會順利呢?!
  
  ……。。
  
  千金堂中
  
  「就按三少的習慣來如何?是一千兩起?還是…。。再稍大一些?」眾人圍著桌子坐下,李峰開口笑道。
  
  「一千兩起?!」獨孤小藝驚叫一聲,白嫩的小臉漲得通紅:「你們賭得這麼大啊?」她雖然是獨孤世家唯一的掌珠,但平常吃穿用度都被準備的妥妥當當,她一個女孩子除了興致所至買點金銀首飾之外也沒什麼太大的花銷項目,身上出來裝著百八十兩的銀稞子已經是多的,卻怎麼也想不到到了這裏居然一把就是一千兩!荷包裏的銀子總共加起來也只得十一之數……
  
  其實,這才正常,千兩紋銀至少有幾十斤的分量,型心就算是爆發戶也不會當真帶著幾十斤的銀子四處亂逛,畢竟這個世界還是有銀票這個物事的說……
  
  「一千兩?……那得玩到什麼時候去?本少爺可沒那麼多的時間,痛快點,每注一萬兩打底,上不封頂,就這樣好了。」君邪哇哈哈一笑,「本少爺有的是銀子,區區數目,何足掛齒!」
  
  唐源嚇了一跳:「一注千兩已經不小了,三少。」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君邪一共就帶出來了五萬兩,若是當真萬兩為底,上不封頂,運氣不好的話,分分鐘就輸乾淨了,但轉念一想,早點輸光了也好,今天已經輸了不少,再說字據已經拿回來了,可不能再把兄弟也搭上,若只輸個五萬兩,倒也不算太大的事,如此一琢磨,也就不阻止了!
  
  「還是君三少為人爽快!我就最喜歡骰子這玩意,大家各憑運氣,一翻兩瞪眼,公平又公道。」孟海洲哈哈一笑,道。
  
  「少廢話,趕緊的,怎麼玩?比大還是比小還是猜點?」君邪有些不耐煩的樣子,若是有細心人,便可以看到,君邪的眼睛似乎已經紅了,這表示藥力已經開始發作了。
  
  機會接近了!
  
  孟海洲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君邪的眼睛,道:「就賭簡單一點,猜大小,如何?」
  
  君邪點點頭:「行!」
  
  公平起見,凡是參與玩的都拿出足夠的銀票,然後輪番擲骰子,誰的點數最大,誰坐莊。按人頭數,若是七個人,那就是一莊七把骰子,若是六人,就是六把。然後結束這一輪之後,便有最後一把誰勝了誰坐莊。
  
  眾人謙讓一番,計有君邪、孟海洲、孟飛、李峰、李振五人參與賭局;唐源現在身上清潔溜溜,只得旁觀的資格。獨孤小藝氣勢洶洶的前來,身上帶的銀子卻不夠,銀子不夠,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沒情面講,也只好淪為看客。一張俏臉氣的通紅,顯然是覺得丟了面子。
  
  君邪心念一轉,如此大靠山豈能不利用一二,道:「獨孤小姐乃是女兒身,自然不能跟我們湊在一起胡鬧,依我看來,獨孤小姐不如飄紅如何?」
  
  「什麼是飄紅?」獨孤小藝眼睛一亮。
  
  「所謂飄紅,就是局外賭。就是說你不參與賭局,但卻還是可以押注!比如說你押五兩銀子我勝,我若是輸了,是我拖累了小姐,則你這五兩銀子也就拿不回來了,算是公共陪注,為另外的賭客平分,但若是我贏了,則是小姐帶旺了我的運氣,你就可以連本帶利合共拿回十兩。」君邪細細解釋。
  
  「好!」獨孤小藝頓時興致勃勃,「那麼第一把我壓你五……五兩!」
  
  君邪大笑:「美人押注,大漲運氣!我必勝無疑啊。」
  
  李峰等人冷笑著看著他,人人心道:笑吧,笑吧,馬上你就該哭了!
  
  眾人都擲過了骰子,只剩下君邪一人,現在是孟海洲點數最大,乃是一個六點,兩個五點,十六點,以三枚骰子而論,這已經是相當大的點數!若是不出十八點的祖宗豹子,就只有十七點能贏他。
  
  李峰等人臉上都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只要是孟海洲做了莊,就有把握一口氣做下去,讓君邪這傻小子輸的連褲子也脫在這裏!先讓他輸紅了眼,就能順利的繼續事先定的計畫了。
  
  君邪將三粒玉石骰子拿在手裏一掂,臉上似笑非笑,心中卻不由得大罵,光在茶水裏搞點名堂也就罷了,居然骰子也做了手腳!裏面分明是灌了別的東西,輕重分外不好把握。
  
  此中灌得肯定不是鉛,因為若是灌鉛,會有偏重,但現在裏面分明很平均;惟有灌注水銀一類的流動性物質,才能使個中玄機變化莫測,只有熟悉其中奧妙之人,才能投出理想的點數,若是常人,就算發覺其中有詐,也無可奈何,至於自己呢……
  
  君邪吹了一口氣,手腕一旋一提,三粒骰子嘩啦啦掉落骰盅,碰撞著發出悅耳的聲響。同時,君邪右手貼在桌案上,一縷細如尖針一般的氣流,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指間發出,綿延到了骰盅之中……
  
  眾人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張大了眼睛看去。
  
  三粒骰子滾了幾滾,停了下來。
  
  「這……這怎麼可能?」李振瞪著眼睛驚叫出口,一臉懊喪。
  
  孟海洲一方眾人紛紛發出失望的歎息,唯有唐源高聲喝彩,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兩粒六點,一粒五點,十七點!正好比對方點數最大的孟海洲大了一個點。
  
  孟海洲一方希望落空,人人目瞪口呆:君莫邪這傢伙今天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君邪喜出望外的叫道:「哇哈哈,獨孤小姐果然好運氣,把我帶旺了,真真是天隨人願,今天合該老子大殺四方!」說著合上骰盅,在手中不中搖晃,催促道:「下注,下注,快下注!」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兒。
  
  「啪!」君邪將骰盅砸落在石桌上,隨即鬆手,一隻手卻輕輕的扶在了石桌邊上,一臉的緊張。但內力卻已經潛到了骰盅底部,蓄勢待發!
    
本帖最後由 spigyeh 於 2015-4-17 15:14 編輯

wing10629 發表於 2010-3-30 20:50
第十八章  贏錢了。。。。。。
  
  李峰等人紛紛看著孟海洲,在這些人裏,孟海洲賭術最精,對聽骰也有一些火候,尤其這本是他自己準備的特製骰子,自然是頗有把握,人人都是憋著一股勁,非要讓君邪儘快的輸光不可!
  
  孟海洲閉著的眼睛突然張開,胸有成竹的道:「大!」說著拿起五萬兩銀票壓在大上。李峰等人紛紛效仿,都壓在了大上,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唐源見狀不覺一驚,他可知道君邪如今一共也只帶了五萬兩銀票,若是輸了,只怕連這一鋪也陪不起,這可怎麼是好!
  
  內力一催,骰子瞬間無聲無息的翻了個個,君邪慢悠悠的吆喝:「買定離手——開……啦。」骰盅揭開,三粒骰子一個二點,兩個一點,合共只得四點,小!
  
  孟海洲臉色大變!這怎麼可能,自己明明清楚聽到三顆骰子至少有一顆是六點,大的機會占了九成,可是開出來,竟沒有六點,難道自己疏忽,將一點聽成了六點?!
  
  君邪可是老實不客氣的將眾人面前的銀票都收了過來,先遞給獨孤小藝十兩銀錁子,又抽出一張一千兩,遞給了:「獨孤小姐,恭喜發財嘍!多謝你的好運氣,飄紅之外,另給你吃紅一千兩!」
  
  獨孤小藝小手拿著銀票,不由眉花眼笑,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非常哥們義氣的拍了拍君邪的肩膀:「好樣的,君小子,下把我還押你!連這一千兩,全壓了!」渾然忘了面前此人乃是一位自己非常討厭的超級紈絝……
  
  李峰乾巴巴的笑了笑,道:「三少運氣真好,旗開得勝。」暗中卻向孟海洲打了個疑問的眼色。孟海洲臉色沉重,搖了搖頭,顯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君邪已經吃了迷幻劑,骰子又是自己慣用的使了‘水玉’的骰子,難道只是偶然?不過自己這聽骰子本領確實也未臻極高的水準,聽錯也是有可能的,反正只是一把,只要後邊贏回來就是,時間、本錢都有的是……
  
  可是接下來的幾局,君邪仍是稀裏糊塗的大殺四方,連連得勝,面前銀票霎時間開了會,高高的一摞,已經有三百來萬兩,帶贅著獨孤小藝已經贏了整整兩萬兩銀票,至於李家兄弟和孟家兄弟人人面如土色。
  
  「你你你……你耍詐!你出老千!」李振滿臉通紅的站了起來,他押的最狠,身上的七十多萬銀票已經只剩下了可憐的幾張,乾指指著君邪,憤怒的滿臉通紅。
  
  莫說李振,連孟海洲也愈發的狐疑起來,怎麼自己居然會連連猜錯?而反觀君邪,似乎一雙眼睛越來越是迷亂,但卻為什麼財神附體一般連贏不輸?一把兩把的巧合或者有的,可是這麼多把的巧合,實在是說不通的!
  
  「沒錢就下去!輸不起就別玩!」君邪連看也不看他,鼻孔朝天,鄙夷的道:「捉賊要捉贓,捉姦要捉雙;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使詐了?獨孤小姐可是位大行家,就坐在我旁邊,我有做什麼手腳嗎?」
  
  李振狠狠看著他,幾乎要將他一口吞下肚去,但君邪扯上了獨孤小藝,再加上他們心裏本就有鬼,即刻使他啞巴了!
  
  獨孤小藝其實不是很懂其中規矩,更加不是君邪口中的什麼大行家,但她一直押注在君邪身上,這幾局下來,已經贏了兩萬兩,正是高興的時候,聞言不由小嘴一撇:「真沒勁,贏了就笑哈哈的,趕著人家去搬救兵,輸了就說人家耍詐,你們李家可真做得出來!我就在君小子旁邊,他就是很平常的投骰子,這玩意怎麼做手腳,什麼叫出千?!」
  
  「誰……趕著人家去搬救兵了?」李振有些底氣不足。
  
  「他!」獨孤小藝一指唐源:「他去把君莫邪叫過來,若不是搬得救兵才算怪了!更何況賭的這麼熱鬧,出名好賭的唐大少居然只是看著,這就說明了你們幾個早已經把他贏幹了!他身上沒銀子了才會不賭!真以為你家姑娘我傻也?」
  
  眾人都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平常風風火火的小辣椒居然有這等慎密的心思!
  
  ……
  
  太師府。
  
  「報告公子,君莫邪已經進入了千金堂,不過,他還帶著獨孤世家的獨孤小藝小姐。」一個侍衛稟報道。
  
  「獨孤小藝?她怎麼會去千金堂?」李悠然微微皺眉,訝然問道。
  
  「應該並無預謀,他們確實是在路上巧遇,獨孤小姐甚至還將君莫邪打罵了一頓,最終也她逼著君莫邪帶她千金堂去的。」那侍衛隱在暗處,將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縱然並無預謀,奈何變數已生,君莫邪!……這小子的運氣還真不錯!」李悠然吸了一口氣,淡淡笑道:「既然如此,你馬上去通知李峰李振和孟海洲,今天計畫取消,讓他們找理由脫身,就算輸上一些也無妨,一定要與君莫邪另定後會之期。去吧。」
  
  「是!」那侍衛答應一聲,如飛奔出。
  
  「不錯!當機立斷,正是大家風範。」李尚呵呵一笑,「有獨孤小藝在,君莫邪若是按照原計劃落入了我們的圈套,獨孤小藝回去一說,那些老傢伙就能反映過來,打草驚蛇,反為不美。所以,放棄是最正確的選擇!而且,被那紈絝小子贏上一點也沒什麼,更可助長其氣焰,方便下一次的計畫!」
  
  李悠然淡然一笑,心中一動,暗想君莫邪會不會是故意將獨孤小藝帶去的?轉念一想,頓時自己也覺得滑稽——以君莫邪那豬頭,怎麼可能有這麼靈活的頭腦?
  
  看來,這傢伙今天的運氣真的不錯呀!
  
  李悠然卻不知道,此刻,已經遲了!
  
  此刻,已經不是輸一點,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千金堂裏。
  
  接下來,由於李振的抗議,眾人連續換了三次賭法,君邪狂妄之極的叫囂著,將六大紈絝氣得七竅生煙,嘴刁舌毒,但手底下卻是硬是來得,居然將幾大紈絝贏得一個個嘴歪眼斜,荷包空空如也!
  
  君邪得意洋洋的與眉花眼笑的獨孤小藝旁若無人的忙著分贓,一大堆的銀票,對面幾個人面面相覷,呆若木雞的坐著,看到君莫邪誇張之極的一張一張數銀票,幾乎將肝也氣得疼。
  
  那可全是我們滴!
  
  趁著君邪不注意,獨孤小藝兩眼一轉,猛地抓了一把銀票,至少有十來萬兩的樣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塞進了自己高聳的懷裏,一挺挺秀的胸脯,哼哼道:「君莫邪,你這次能贏,完全是因為我在你身邊帶旺你的緣故,我多拿一點,你不會介意的?」
  
  你都揣進懷裏了,我一搶就是耍流氓,我怎麼介意?摸著鼻子苦笑道:「不介意,我怎麼會介意。若不是獨孤小姐帶旺了在下的運氣,怎麼能大殺四方,應該的、應該的。」
  
  獨孤小藝眼睛一亮,小虎牙又露了出來:「那……我再抓一把?」
  
  君邪嚇了一跳,斜了她一眼:「姑奶奶,你飄紅的賭注收了,我的吃紅也收了,做人不能這麼無恥啊!」
  
  「咯咯咯……本姑娘就是逗你一下,就那點小錢,瞅你的小氣勁!。」獨孤小藝笑得十分開心,只感覺自己今天出來真是出來對了,不僅過了一把賭博的癮,而且還一下子有了如此豐厚的收入!加上自己押注和剛才強搶的一把,現在純收入將近二十萬兩!真是快樂呀。
  
  小錢?好幾十萬兩,還是小錢?一旁的胖子也有心分一杯羹,可是眼巴巴的看了一會實在是沒好意思下手,可憐兮兮的看著君邪,可君邪連正眼也不看他。頓時無比鬱悶,自己怎麼說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學一個小姑娘一般,硬搶來著,我哭,我為什麼不是小姑娘!
  
  君邪心中也鬱悶:你說你一個四百多斤的大胖子,做出這幅幽怨的小媳婦的表情,像麼?簡直就像是豬頭上頂著一個苦瓜,本來還想給你幾個零花,但一看你這臉。。。。。。收回了!
    
本帖最後由 spigyeh 於 2015-4-17 15:24 編輯

wing10629 發表於 2010-3-30 20:51
第十九章  圖窮匕見
  
  伸了伸懶腰,君邪站了起來,輕狂的笑了笑:「還有銀子沒?若是沒有了,我可要回去睡覺了!才賭了這麼一會,就贏這麼幾兩銀子,真是掃興啊!獨孤小姐,你說是不?!」君邪知道,自己到現在,可說已經破了對方一個局!而現在,就應該是對方圖窮匕見的時候!
  
  「你不能走!」李振等人果然急了。此刻,包括孟海洲在內,人人腦子裏都是一團漿糊,渾然不知道,自己等人為何居然會輸了,而且還是輸得稀裏糊塗的!
  
  自己等人每一個的賭術都要高於君莫邪,而現在四個人聯手,居然仍然輸光了!而且君莫邪之前明明已經喝下了迷幻劑,骰子也是自己等人做過手腳的,而孟海洲的身上還特意灑上了一種香料,這種香料可以刺激那些服用過迷幻劑的人腦袋格外的混沌起來,從而不知不覺中就受自己的擺佈!
  
  但饒是這樣,自己四人依然輸的掉褲子了,這又作何解釋?
  
  難道君莫邪的運氣太好了!?可是,每一把的點數只比自己等人大一點點,巧合也沒有這種巧合法啊,如果說他出千,他怎麼出千?一個喝了迷幻劑、賭技還一塌糊塗的人也能出千,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事先制定好的好好的計畫本來從唐源入骰就順順利利,哪知道盼星星盼月亮的將君莫邪這位正主等了過來,卻所有計劃還未來得及實行就胎死腹中——自己六人都輸成了光屁股,還談什麼計畫?
  
  可是,一旦想到完不成任務回去的後果,幾個人都是打了個哆嗦,眼中忍不住露出恐懼之色。
  
  李悠然那溫文爾雅的面容,在這幾個人的心裏,卻可是比魔鬼的獰笑還要更可怕!應為,就算李悠然下達殺人滅族的命令的時候,臉上表情也是溫文爾雅,親切溫和的!
  
  那就是一個比魔鬼還要魔鬼的存在!
  
  「我還要跟你賭!我還有賭本!」孟海洲啪的一聲,將自己腰上掛著的佩玉解了下來,扔在桌上!
  
  「哈哈啊,你們真當我是收破爛的?」君邪不屑的笑了笑:「拿點破爛貨色就要和我賭?那我還不如回家去睡大頭覺呢!」搖了搖頭,轉身就要走!
  
  「慢著!」孟海洲大叫一聲,眼睛森然的看著李振等人:「能拿出手來的都拿出來!」
  
  李振等人同樣知道,若是就這麼回去,下場恐怕會極慘,紛紛解下,身上值錢的玩意,什麼寶石珍珠、玉石飾物的也都盡數拿了出來。
  
  「這是唐源公子的佩劍和玉佩,我也一併壓上!原本是一百五十萬兩,我現在只壓一百萬兩!」孟海洲緊緊盯著君邪:「君莫邪,想必你非常希望給他贏回去吧?」
  
  獨孤小藝有點愣神,她也是知道唐胖子佩劍、玉佩來歷的,冰雪聰明的她瞬間已經明白了此間的賭局只怕並不單純,不過她卻並無懼意,也沒有置身事外的打算,這樣的好戲可是很有趣的啊!
  
  「他是他,我是我!他的東西,跟我們之間的賭局有什麼關係?」君邪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要是我贏了,那可就是我的戰利品了,屬於我的東西,我愛泡在陰溝裏,就泡在陰溝裏!我愛送給誰就送給誰!跟唐源有什麼關係?幫他贏回來?你可真會尋思!唐源用這個向你們押了銀子,那是他的事,跟我沒有關係,等唐源拿了銀子去找你們贖回來,那也是你們之間的事,跟我有什麼相干!」
  
  說著,君邪忍不住看向那幾塊玉佩和佩劍,心中卻是嘿嘿一樂:不是凡品啊。
  
  君邪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孟大少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聽君邪這麼一說,在場所有的人全傻了眼。包括唐源和獨孤小藝,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唐源剛剛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頓時又哭喪了臉。
  
  孟海洲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君邪的意思他聽得很明白,正因為明白,他才有些進退失據!若是這佩劍和玉佩今天輸了給君邪,明天唐源卻另拿著銀子來贖,該當如何是好?
  
  君莫邪的說辭雖似頗不仗義,但卻在道理上,遊戲有遊戲的規矩,抵押品除了到期無法贖回才可以變賣,若是現在就變賣,實在是說不過去的!
  
  唐源今日莫名其妙的吃了這麼一個大虧,豈肯善罷甘休?以他睚眥必報的個性,若是他來贖的時候自己反而拿不出來,定然又是一樁大大的禍事!到時借機生事,卻是自己等人的理虧。
  
  但隨即心中一橫:眼前這一關尚且難過,還管什麼以後?更何況,我也未必會輸!
  
  「對於唐公子那邊,我們自然另有辦法交代過去!這一點就不勞君三少操心了!更何況,這些個東西,君三少也未必有本事贏得過去!」孟海洲將所有的玉佩明珠佩劍統統在桌子上往前一推,咬著牙,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君三少,這是我家皇上他老人家賜的玉如意,這是我叔父最寶貝的佩劍,這是李太師給李鋒的夜明珠……。,這些,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相信若是估價,最少也當千萬兩以上!以三少目前的銀兩數位,似乎還是達不到的;若是三少肯賭,手頭卻有不是很方便,我可以做主,允許三少用別的賭注!」
  
  「那你打算讓我用什麼當賭注?不是想要賭債肉償吧!難道你家裏還有一位嫁不出去的妹妹,要招我做你妹夫?可我怎麼沒聽說你有妹妹啊。」君邪斜著眼,掏了掏耳朵。
  
  獨孤小藝忍不住噗哧一笑,接著卻板住了臉,從桌子下面狠狠踢了他一腳。君邪頓時呲牙咧嘴。
  
  孟海洲臉上青筋突突跳動,有些怒不可遏,差點氣得吐血,卻強行忍住:「三少玩笑,賭注很簡單,若是我輸了,這裏的一切自然盡歸三少所有,反之,我僥倖贏了,三少卻須答應我一個要求。替我做一件事情,如何?」
  
  「開玩笑,那怎麼行!」君邪心叫戲肉來了,想必他們憋到現在也憋得很是辛苦吧。忍不住暗笑,卻搖頭拒絕:「若是你們讓我去自殺,難道我也去?若是你們要我將我君家全部家產給你,難道我也給你?你這個條件真是嘖嘖,真當我傻呀?」
  
  「我可以擔保,三少考慮到的那些都肯定不會發生;這件事情,不單不會要君三少一分銀子,還不會對三少有任何的傷害!而且三少,是絕對可以辦得到的!若是之後三少覺得自己做不到,就當沒這回事,也無妨!」孟海洲幾乎忍不住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暴打一頓再踩上一腳。
  
  「這麼便宜?!那賭又何妨!」君邪一口答應:「怎麼個賭法?」
  
  「就賭骰子!」孟海洲臉上現出孤注一擲的神情,頗有經典賭徒的色彩,臉上有些猙獰:「就你我兩人對賭!比大小,無莊!誰的點數大誰贏!君莫邪,你敢不敢?」
  
  「哈哈,難道我還怕你這手下敗將?賭骰子!你以為你能贏我嗎?!笑話!」君邪一副沒有腦子張狂的快要上天的樣子,看那樣子,若不是胯下還有點東西墜著,恐怕就輕飄飄的飛升了。
    
本帖最後由 spigyeh 於 2015-4-17 15:26 編輯

wing10629 發表於 2010-3-30 20:52
第二十章你  真是賭神啊!
  
  李振李峰等人眼前一亮,人人都有些興奮,他們知道,孟海洲對於擲骰子其實很有些造詣,平常基本沒輸過,而那副骰子本就是孟海洲預備的,若是只有兩人對賭,孟海洲要是還贏不了,那才是見鬼了!對君莫邪的賭技水準,在場的這些人心中都是有數得很,雖然不知道剛才他之前走了什麼運,但現在單挑孟海洲,君莫邪實在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誰先來?」君邪晃著腿,剛才被獨孤小藝踢了一腳,到現在還痛。
  
  「我先!」孟海洲一把將骰子抄在手裏,在手中不住的掂量著,平心靜氣,努力的讓胸口翻騰的氣血平復下來,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乞求著什麼。這一把骰子,可是牽扯到自己這幾個人能拿出來的所有身家了!若是輸了,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君邪歎了口氣,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悄聲對獨孤小藝道:「你說,他會不會請動他祖宗的鬼魂來幫忙?我怎麼覺得氣氛這麼怪,陰森森的,好象很不對勁的樣子。」說著一把捋起衣袖,大驚小怪的道:「看哪,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獨孤小藝因為發覺此間古怪而板住的臉頓時崩潰,笑得東倒西歪,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紈絝的傢伙居然是這麼有趣的一個人呢?
  
  對面的李峰等人卻是向君邪怒目而視,以為他故意出言打攪孟海洲的狀態;君邪和唐源毫不示弱,反瞪之。
  
  良久,孟海洲一聲大吼,提腕轉指,一連串清脆的響動,三粒骰子落入骰盅,滴溜溜的轉動起來。
  
  「六!六!六!……」李峰等人緊張的看著轉動的骰子,口中一起激烈的大吼,唾沫四濺,氣氛之熱烈,如同到了數百人的大賭場。
  
  第一粒骰子停止了轉動,果然是個六!緊接著,第二粒骰子也停住,居然依然是個六!
  
  李峰等人大喜。第三粒骰子雖然仍在轉動,但眾人似乎已經勝券在握,頓時人人雙眼狂熱起來,更加得聲嘶力竭的大吼:「六!六六……」若是三個六,那君邪就是輸了九成九,除非他也擲出三個六的祖宗豹子打平,否則必輸無疑!
  
  但祖宗豹子豈是這麼容易出的?幾個人偶爾看向君邪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得意。
  
  最後一粒骰子終於降低了轉速,眼看就要停下來,看表面的顏色,赫然也是個六!
  
  連孟海洲都常常的舒了口氣,今天這鋪真正的超水準發揮,平時能擲出兩個六,已經是好彩了,這次贏定了!
  
  哪知道就在此時,那粒骰子突然一個慢慢的翻滾,滾到另外兩粒骰子的中間,砰的一歪,將左邊的骰子碰的翻了個身,又如喝醉酒一般,回轉身又把右邊的骰子撞了一下,然後兩粒一起翻身,這才停了下來。。。。。
  
  霎時間房中鴉雀無聲!
  
  李峰李振孟海洲等人喜孜孜的看著,原本臉上的狂喜神表情瞬間凍結了,但六個人的眼珠子卻一下子都紅了起來,年紀小一些的李林和孟非一咧嘴,居然都要哭了出來。
  
  三粒骰子靜靜地躺在骰盅裏,一個一點,一個兩點,一個三點!若是孟海洲坐莊的話,按照賭博的規矩,他這一把就是通賠!也就是說,不管別人押什麼點數,他都輸了!
  
  完了!孟海洲雙目一閉,暈了過去。其餘五人如喪考妣,呆呆的一動不動,看著骰盅裏三粒骰子,目光呆滯,都有一股想要放聲大哭的跡象。
  
  「哇…。。哈。…。。」唐源一蹦老高,讓人實在很難想像這樣的大胖子究竟是怎麼才能蹦起來的,狂喜的一把抓住君邪的肩膀:「三少,你今天的運氣真是沒治了!財神臨身啊哇哈哈哈!」
  
  「什麼財神臨身,分明就是賭神駕到,現在輪到我了。」君邪一副餘悸猶存的樣子,「剛才可嚇死我了!怪不得孟兄準備了這麼久,原來是要玩這麼高難度的動作,真是令我崇拜啊。」嘖嘖兩聲:「這水準,簡直是想要幾就是幾,隨心所欲,真正牛人啊!這樣的技術,可萬萬不是平常人能有的。你,你你,你真是賭神啊!」
  
  「什麼輪到你了?三少,你不用擲了!你已經贏了!他是麼二三啊,通賠啊!」唐源又是一蹦老高,渾身的肥肉頓時波瀾壯闊的一陣劇烈起伏,顫動了好久才平息下來。
  
  「放屁!你還沒贏!這把不分莊閑的!」李峰嘶聲大吼,兩眼通紅,渾身顫抖:「要是你也擲出一把麼二三呢?」
  
  「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唐源非常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居然問出這樣弱智的問題!我先前怎麼會輸給這幫弱智的?
  
  「說的也是。」君邪哈哈一笑,「那麼,本公子就展示一下我蓋世無雙的賭技讓你們見識見識!那誰,趕緊的把孟大少叫起來,若是一會推說沒看見耍賴可怎麼辦?眼見為實嘛。」君邪語重心長的道。
  
  草!這傢伙今天怎麼這麼精明?李峰等人面面相覷:最後一條路也沒了……
  
  獨孤小藝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笑呵呵的湊熱鬧道:「還沒醒,沒關係,我踢他幾腳,他肯定就醒了!」
  
  躺在地上的孟海洲其實早已醒了,打的正是耍賴的主意,只要君邪一擲之後,其他幾人立即便承認他贏了,然後把骰子收了;然後孟海洲再爬起來耍賴,說沒看見,不算,重來!
  
  甚至孟海洲都把說辭準備好了:你是跟我賭的,不是跟他們賭的,他們說你贏了,可我沒看見!我沒看見當然不算!
  
  哪想到君邪居然看破了,要是讓獨孤小藝踢上幾腳,我的天哪……
  
  還沒等他主動起來,唐源噗的一腳踢在孟海洲身上:「別裝死了,快起來吧。「一天的怨氣,借著這一腳算是出乾淨,孟海洲「哎呀」一聲痛叫,坐了起來。正見到君邪唐源和獨孤小藝正對著他微笑。
  
  沒皮沒臉的站了起來,孟海洲滿臉沮喪,眼中滿是怨毒。若不是獨孤小藝今天來到了這裏,孟海洲甚至有一股強行囚禁君邪的衝動……
  
  門口腳步聲起,一人急匆匆的進來:「孟公子,李公子……」突然住口不說。來人正是那奉令傳信的侍衛,但一看到此刻李峰等人臉上的表情,恐怕就是一頭豬也知道事情又有了什麼重大的變數,只是怎麼也不會有人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的……
  
  「看清楚哦。」君邪得意洋洋的抓起骰子,看著孟海洲;孟海洲等六人臉上一片死灰之色,看著君邪表演,人人口中牙齒咬的咯崩響……
  
  「發大財啦!」君邪哈哈大笑著出門而去,身後一名侍衛提著一個大大的包裹跟在他身後。在君邪等人離開之後,原本眾人喝茶的杯子卻少了一個……但,眾紈絝都在垂頭喪氣之中,竟然無人發覺……
    
本帖最後由 spigyeh 於 2015-4-17 15:25 編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