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一百五十二章 難道是陰謀？
海無涯苦澀的一笑。道："上一次在天罰森林裡，他還只是尊者三級。雖然仍令到我輩驚歎。但其本身實力卻還不入我等眼中……現如今。他已經擁有了與我們平起平坐地絕對實力！這前後才只過去了兩個多月地時間啊！諸位老友，你們真地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何知秋面無表情的道："再是天才，也是敵人！這一節，雖然無奈，但我們也只有面對，惟其天才。我們更要在尚有制衡能力之前盡力除之，才不會使其為禍更加深遠！時也、運也、命也。天意弄人。唯有順天應變！”
海無涯唷然長歎一聲。轉身面向君莫邪。沉重地道："君公子，對於今日之結果，老朽委實遺憾得很，看乘今日終是難免一戰，老夫心頭有一句話卻是不吐不快。便說在前頭……"
"請講。"君莫邪淡淡的頜首，大少對眼前這個老人卻還是有幾分敬意的。
"……此戰。我們勢必會不惜一切代價。不擇手段地來毀滅公子。若是留存公子這等敵人在世間。實在是足堪讓任何人都寢食難安的事情！對三大聖地來說，更是末日一般地存在！"
海無涯菩澀地道："親手毀滅一個不斷創造奇跡地天才。如此焚琴煮鶴的事情，竟然是由老夫親手做出來。實在是令老夫心下黯然，"
"彼此彼此。海老說地。何嘗不是我正想說地。"君莫邪安詳的道："與海老前輩一樣，本公子也將全力以赴。不惜一切手段，來取得這場戰鬥地最終勝利。彼此本是決戰，這一點卻無須說明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他呵呵的笑了笑，道："海老坦誠直率。讓本公子心中甚是欣憂，聖地之中。卑鄙奸究固然層出不窮。英雄豪傑卻也總有那麼幾人，縱然彼此是處於敵對的地位上．也不會遮掩本公子地欣賞之心。佩服之意，鐵血豪傑風骨漢子，聖地也是頗多地……"
"哦？競能讓公子生出佩服之意、欣賞之心。老夫今日縱然魂赴幽冥，也自心中大慰；卻不知另外幾人。卻又是誰？"海無涯頗為感興趣地道。
"蒼天無道地無義，寧無慈悲寧元憤！寧無情，算的是一個。還有那逍遙尊者莫逍遙莫先生，也是一位值得尊敬地敵手……"
君莫邱臉上現出一絲緬懷，道：“可本公子始終不明白，聖地豪傑不在少數，為何一進入了聖地。太多人卻會失去了原有地堅持，變得一切以聖地利益為重心中原本地是非對錯，會在之後混淆迷亂，完全不能自已？"
君莫邪這句話，帶著一絲譏詣，甚至還有幾分諷刺，也是有意無意的一句話，但這句話聽在海元涯心中，卻是如同突然響起一記驚雷！
海無涯原本挺拔地身軀驀然一震，神恃更是大變，竟自突兀地側退了一步，君莫邪這一句有意無意地話。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多年來。一層朦朦朧朧的屏障。終於在此時突然捅破。
聖地招攬的所有超過了至尊層次高手。不斷地前往；卻又在每個人到達聖地的時候。讓這個人感覺到與聖地之中其他人的巨大差距。從身體，從內心，從精神……各個方面接連不斷地予以重創！
直到這個人原本在世俗間地偌大驕傲點滴磨滅。一點點的化作往事、笑柄。然後從聖地從頭開始。這一系列的手段，狠毒到家；但卻有一個好聽地名頭：涅槃重生、破而後成！
於是。很多地人從那重重打擊之中"清醒"過來，一個個再度進入發瘋的修煉之中，努力提升本身實力。所以聖地的實力。才會一步步的飛速增長。
但卻有更多的人，直接被打擊的心灰意冷，直接暴露出了最原始的本心，原本在世俗間享譽天下地一代大俠，卻會在聖地之中失去了一切自信、驕傲、尊嚴之後，變成一個流氓地痞也似的卑微人物……
每一年。無論是任何地層次。總會有這種人出現，然後被淘汰，降級成三大聖地地外圍力量。這股力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嗎，也就是三大聖地地炮灰，打手！
涅槃重生，破而後成，固然是有需要的，而且，還是極有成效的，唯有從這一關闖過來。才能真正觸摸到真正強者地層次。可以說。這一關是非常必要的！也正因為如此，這千年萬年以來，從來沒有人質疑過……
但。這種方法卻不是唯一地，因為另有無數的溫和方法。同樣可以達到這項目的。
這種方法，對一個人打擊卻也更是椎毀性質的！成為一個富豪。或者很容易。但將這位富豪從成功的頂點打落深淵再讓他慢慢地爬起來能夠重新回到巔峰地舉世之間，也無幾人！
甚至就算什麼佈置安排都不做，那些州進入地新人。又有那一個是庸才？他們只要見到此地前輩們那些出神入化深湛玄功。只要是有心人，又豈會不知道努力？
但這種做法地最大地好處。根本就不是所謂的涅槃重生、破而後成。而是……將這些人完完整整地打破原有的自信驕傲、揉碎精氣神。在他們靈魂深處永久地打下三大聖地的烙印！一切行動。都以聖地的利益為重！
更何況。還有一個天底下最大地幌子。也是大義地最高度在支撐：為了天下蒼生。為了人類未來，奪天之戰！所以。所有人盡都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驕傲沒有了。自信沒有了，等於是將這些人的脊樑骨抽了去。更將退路截斷！之後還不是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所以，那些曾經的武林天驕、絕代高人，一旦進入傳說中聖地，就等於變成了一些能說會話地行屍走肉！
想著想著，海無涯竟自感到有些毛骨悚然，驚懼之意油然而生。
若真是如此目的……那，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如果……傳說中地三大聖地、玄玄大陸玄功最高境地。直接就是一個將人性徹底泯滅、慘無人道地悲劇所在！所圖者。就不過是三大聖地的利益而已。
那麼。三大聖地地利益，到底又是什麼？
難道，這其中竟然有一個巨大地陰謀？還是……
海無涯怔怔地站著。身邊，何知秋在說著什麼，他竟是完金沒有聽見。只是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這一瞬心頭只餘無盡迷惘……
或是片刻。或是許久。海無涯只覺得被人推了一下，驚覺之下猛的一抬頭，卻見何知秋站在自己面前，不由茫然道："幹什麼？"
何知秋深深地看著他。眼神複雜："海兄……決戰在即，無論有什麼事恃，待到大家回去之後再說吧……這裡，還有三時多個兄弟，是生是死，這副擔子盡都在你我二人肩頭。”
海無涯心中一震，頓時請醒過來。連聲稱是心中卻自不免升起一個念頭：若是老夫能夠僥倖生還。定然會將這件事恃調查清楚。
傳說中地三大聖地。絕不能淪為某些人的工具。
對面。君莫邪正自一臉陽光也似地笑容。側著頭向著梅雪煙說著什麼，梅雪煙臉上神情神是鄭重。不斷點頭。
"君公子。今日既然是決戰，那麼，該當如何戰法。公子既然自芋邪之君主。率眾前來，想必早有打算。就請公子劃下道來。”何知秋揚聲說道。
在他說話的這段時間裡，天地之間。已經是慢慢地凝聚起來一種異常淒涼的氣氛。何知秋地神色，也變得格外的蕭瑟蒼涼，天空中曾經柔和的春風。也在一瞬間變得淒厲冷然，茫茫天地，盡是一片悵然寥廓。
萬里悲秋。
正是何知秋地成名招牌絕技，他在戰爭還未開始的時候。竟然就已經全面展開了自己地獨特領域！雖然雙方還未真個進入戰鬥狀態，但此刻地他卻已經是全心備戰。隨時全力出手！
君莫邪與梅雪煙彼此對望一眼，梅雪煙小聲道："你打算混戰，還是車輪戰？想要速戰速決。還是……"
君莫邪笑了笑。道："我方整體實力遠勝對方，以眾淩寡本是正理。惟落雲他們乃是借助靈石仙乳之力，強行提井了實力。現在境界不免不穩；今日戰局卻是一個極好地磨刀機會，就讓眼前這些人幫我們磨磨刀吧。所以，混戰不可取；縱然要混戰，那也是最後關頭才會出現地情況。再說。若是採用混戰地話，那幾位聖皇為求掩護眾人突圍。必然會對我方地低階力量造成大範圍的恐怖殺傷……這是你我都不能承受地。更不願承受地。"
"哦？那你是打算單挑了？？"梅雪煙眉頭微微一皺。道：“不過，殘天噬魂他們雖然強行提升到了這種境界。但對於高層次的戰鬥經驗卻是缺乏。若是一對一地較量，難免會出現死傷．那樣非但達不到磨刀地效果。反而損傷了實力……若規定為君子之戰。點到為止，卻又不是此次決戰的目的了……”
"這一點，我自有辦法。"君莫邪擠擠眼。道："你等著看就行了。"
說完，君莫邪對著何知秋道："何聖皇。今日一戰，我方人多勢眾。若是以多為勝。未免勝之不武！縱然諸位身死心底也是不服的，所以，本公子考慮了一下。提出來一個決戰方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