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真像並不容易讓人接受
宋媚兒看著這個男人。眉頭皺了起來,答道:「你救我一命,我也助你恢復功力,現在我們兩清了,淩天會主,我該走了,就算是我不回至尊盟,我與你們天霸會也成不了朋友,走之前,我還是要對你說一聲謝謝。」
對淩天的態度怪異,宋媚兒沒有興趣,既然他不說,她也懶得再問,這一刻她只想去看看那個男人,她很想他,更想知道,那天她昏死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何會在淩天的手裡?
「你想念你的父母麼?」就在宋媚兒轉身,不想再扯下去的時候,淩天突然問了這個莫名的問題。
宋媚兒微微一愣,父母這個詞離她似乎太遙遠了。
「我母親已經死了。我父親-----」宋媚兒臉上不屑的笑了笑:「或者他也早就已經死了,我從來就沒有父親。」
作為一個擁有著正常感情的女人,就算是性格再冷淡,在內心深處也會渴望著親情,渴望被關愛與呵護,但是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這只是一個夢想,她承受了太多,卻從來沒有享有過。
淩天臉上一沉,有種痛無法言喻,看著宋媚兒黯然的落漠,他幾乎有種哭的衝動。
「你有父親,你父親還活著------我,就是你的父親。」
宋媚兒轉過身來,看著淩天,從疑惑到慢慢的發出一種冷笑,說道:「淩天會長,我想你弄錯了,我宋媚兒並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雖然我腦海中沒有父親的模樣,但是我還記得我母親,她告訴我,讓我殺了你。」
淩天從床上一躍而起,手掌已經落下,床邊的一個木椅已經隨著「啪」的一聲粉碎,喝道:「不要說你那混帳的母親,就是因為她。我們父女失散三十年,差點就造成了父女相殘的悲劇。」
「住嘴,不許污蔑我的母親。」雖然從母親的身上並沒有得到太多的疼愛,但是她撫養了她整整二十年,她是她的母親,為人子女者,不容說母親的壞。
淩天一愣,忍聲的靜了下來,幽幽的說道:「媚兒,我真是你的父親,只是可恨,宋嬌娘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當年一夕之歡,她竟然有了我的骨肉。」
宋媚兒根本就不相信,喝道:「夠了,淩天會主,你雖然救我一命,但請你不要拿我的父母開玩笑,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不好意思,我先告辭了。」
沒空陪這說話莫名其妙的人糾纏。宋媚兒想早一些看到自己的愛人。
「我不僅給你療傷,更把我淩天霸訣傳至你的體內,如非相同的血脈,你以為你可以如此輕意的就吸收我的力量,媚兒,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好吧,讓你母親告訴你。」
宋媚兒本來準備離開身形一下子站住,驀然的轉身,衝到了淩天的面前,問道:「你說什麼,我母親?我母親死去已經十年了,如果你有本事讓她現身,我就相信你。」
右側的牆壁慢慢的閃開了,隨著淩天越過了數道長廊,他們來到了宋嬌娘的宮室,抱腿坐在床榻之上的宋嬌娘,目無神光,自從她被人奪走了身子,失去了媚魅真勁的力量,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報仇。
但是自從淩天告訴她,他們的女兒承受的如此苦難,她就悔恨當初,她恨淩天,但女兒的確沒有罪過,就算是到『死』的那一刻,她也沒有把事情的真實說出來,讓媚兒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過了十年隱形人的人生活,她竟然還沒有撫平心中的恨意。不知道這一刻真的有機會一劍刺穿淩天的胸膛,她是不是可以下得了手?
三人相對,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是寂靜,特別是宋媚兒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一幕幕畫面閃動在腦海,雖然母親離開了十年,但是有些東西,她從來沒有一刻的遺忘,她一直告訴自己,母親是疼愛自己的,是世上最關心自己的人。
但是再一次看到母親的這一刻,那思念變成一種恐懼,因為她心裡有種不堅定的猜想,她擔心這個男人說的話是真的,至始至終,母親都是在欺騙她。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她的母親,宋媚兒不會忘記,也不可能忘記,但是她沒有如一般人一樣,久別重逢,欣喜而泣,而是慢慢的走上前去。很是仔細的審視著,輕輕的問道:「你真的是我的母親,你真的活著?」
但是宋媚兒沒有這般的忍性,在宋媚兒走近的時候,她已經一撲而上,把宋媚兒緊緊的抱住了,哭嚎的叫著:「媚兒,是娘親,是娘親,娘親還活著,真的還活著。」
「你為什麼還活著?」宋媚兒神情有些木呆。輕輕的問道:「他告訴我的,是不是真的,他是我的父親?」
宋嬌娘眸子一凝,緊抱的雙臂慢慢的放開,她可以恨淩天,恨不得他去死,但是對女兒,她此刻心裡有的只是悔恨與深深的懺悔。
咬著紫紅的唇,一縷血絲微微的滲了出來,宋嬌娘轉過頭去:「他說的沒有錯,雖然他不是娘的丈夫,但他的確是你的父親。」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宋媚兒的口中爆噴,眸裡有著極度的憤怒:「你們、你們不配做我的父母,不配-------」
「媚兒-------」異口同聲的驚叫,宋嬌娘與淩天同時撲到,扶住了昏死過去的宋媚兒。
「媚兒,快醒醒,娘親錯了,娘親對不起你,媚兒,快醒來吧!」說得再多,有些東西都無可彌補,有些錯留下的傷痕,也無法痊癒。
淩天恨不得抽她一記耳光,冷冷的喝道:「滾一邊去。」
活著的努力,就是為了殺死自己的父親,這種打擊實在太大,而造成這一切的卻都是這個女人,他汙了她的清白固然可恨,但是她的確不配當一個母親。
唯一的一次,面對淩天的強勢,宋嬌娘沒有反口而對,而是把身體退開,急切的叫道:「快,快幫她推宮過血,一旦她體內的真氣逆行。就危險了。」
雖然失去了一身的力量,但是武者的狀態,卻還是相當瞭解的。
不過當她不小心看到女兒的手臂,粉嫩的肌膚一片雪白,臉上也是微微一震,女兒非處子了,卻為何在她的體內,媚魅真勁依然如此的強大,比她鼎盛時期更為深不可測,還有女兒的身體究竟給了誰?
憂心仲仲的心情,一落再落,看著淩天開始為女兒療傷,她也暫時顧不了這麼多了,這一刻,她只希望女兒能平平安安的好起來,好像與女兒相比,一切的情仇愛恨,都已經不重要了,為何十年前,她就不能看透?
淩天霸訣的真勁,慢慢的平緩著宋媚兒身體的狂亂氣息,她從來沒有想到,母親竟然活著,這本應該是一件歡天喜地的事,竟然因為父親的出現,讓她難以承受,因為淩天是她一直想要殺死的人,而這個人,就是她的父親。
就算這個男人再怎麼該死,她也不能殺死他,因為他是她的父親,雖然她從來沒有承認過,但這是事實。
這是一個她無法否認的事實,而母親欺騙了她整整三十年。
痛得幾乎死去,淚水在眼角默默的流淌著,雙手掩住臉龐,這麼多年的苦苦煎熬,她竟然是在做一件錯事。
父親,母親,在多少個夢裡,她都在向上天乞求,但是當這一切真的夢想成真的時候,她寧願她的父母,早就已經死去。
她不知道要如何與這樣的父母面對,她真的不知道,所以,她走了。
淩天端著飯食進來的時候,只有宋嬌娘急得直團轉,看到淩天,立刻急聲的叫道:「媚兒走了,媚兒真的走了,她不會有事吧!」
宋媚兒要走,淩天早就知道,其實這會兒讓她自己冷靜一下,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他擺著臉,把飯食往桌上一放,冷冷的問道:「你還會關心她的死活麼?」
宋嬌娘嚇得往後一退,差點就哭出來了,昔日的強悍蠻恨早就已經沒有辦法維持,看著淩天,哭喝道:「我知道我錯了,但是你能說你沒有錯,淩天,我不想恨你了,我累了,我現在只要我的女兒,求求你,把女兒還給我。」
淩天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走了。
「她會回來的,如果你還想見她,就好好的呆在這裡。」就算是這個女人錯得再多,就算是她做的事再可恨,淩天依然對她有著一抹關心,宋媚兒是他的女兒,他很相信,她一定會回來。
宋媚兒走了,她只想哭,好好的大哭一場。
徐少東接到消息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但是他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已經衝了出去,在軍區大院的一個牆角裏,宋媚兒坐在地下,孤冷的抱著雙膝,一臉的淚水,映著那初露的淺月,分明的淒美。
走進來的徐少東,看著她的這種模樣,這一刻,他的心都碎了。
第二百零五章 失去以後再擁有
在徐少東的懷裡。宋媚兒哭得更是慘然無力,那悲傷的模樣,讓徐少東很是有些擔心,細心的把她身體檢查了一遍,一切都無恙,但是讓他奇怪的是這個女人離開大半個月,失去的媚魅真勁,竟然又完全恢復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徐少東沒有追問,媚兒哭成這個模樣,的確很傷心,需要好好的安慰,立刻把她帶回了家裡,今夜別墅莊園裡,有三個女人在,雲若水因為新專輯的發行,已經在公司的安排下,外出宣傳去了。
柳亦雪、陸韻芊還有鍾悅敏都很高興,因為牽掛數日的媚姐終於回來了,但是看著宋媚兒滿臉的淚痕,楚楚可憐之態,惹人憐愛。不由的都出聲安慰。
「媚兒姐姐,你回來就好了,徐大哥每天都想你,你不要害怕,有徐大哥在,沒有人敢欺負你的。」陸韻芊第一個開口。
柳亦雪也說道:「媚姐,這些日子你一定吃了好多苦吧,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了,你不要傷心了,發生了什麼事,你能與我們說說麼?」心裡有苦說出來會好受一些,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宋媚兒開口,不然會憋出病來的。
女人是水做的,徐少東胸口衣服上沾滿了淚水,這會兒還在繼續,雖然哭聲小了許多,但還是抽搐著。
「媚兒,不要哭了,你知道麼,那天我把你抱進車裡,準備去教訓教訓高警,沒有想到等我回頭的時候,你就不見了,這些天,我可是派出了很多人去找你。整個天海都翻遍了,告訴我,是誰把你擄走了,我替你討回公道。」
宋媚兒這會兒才停下了哭泣,一雙媚眸早就變得通紅,更顯得嬌憐可人。
「我去了天霸會。」
「天霸會?」徐少東一驚,問道:「是淩天。」
天霸會高手不少,但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把重傷的媚兒擄走,除了淩天,他真是想不出還有誰可以做到。
宋媚兒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徐少東猜的沒有錯。
但是徐少江想不通了,他無緣無故的擄走重傷垂死的宋媚兒幹什麼,要挾兄弟盟?不像,就算是想要要挾,也不會找一個如此重傷之人,那一刻,徐少東都以為媚兒沒救了,這會兒活生生的媚兒出現在眼前,他心裡也有著驚喜的。
「那個王八蛋,還說什麼是一代黑道霸主,竟然擄走媚兒姐。想拿你做人質,真是太沒臉沒皮了。」陸韻芊一聽就發飆了,才不管事情究竟是不是這回事,反正擄走這個姐姐就是錯。
但是徐少東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短短的半個月,媚兒傷勢完全康復,而且內勁更是強大,這絕對可以說是一個奇跡。
柳亦雪也有些不解的問道:「他擄走你,不是想要挾少東,為何又把你放了?」
宋媚兒不知道如何開口,但是抬頭看著眾人的關心,有些不忍欺騙,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說、他說他是我的父親,少東,我要殺的人竟然是我的父親,我被我母親騙了整整三十年。」
眾女大驚,連徐少東也是驚嚇了一跳,淩天是媚兒的父親?這、這是真的麼?
「原來我母親根本就沒有死,只是被他藏了起來,母親也承認了,淩天就是我的父親,這樣的父母,少東,以後我再也不要見到他們,求你不要趕我走好麼?」
徐少東把她摟入懷中。抱得更緊,雖然在三女的面前,也沒有顧忌,這一刻,宋媚兒需要安慰與呵護,這樣的事實,的確讓人很難接受,一向要死殺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好在大錯未造成,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媚兒,我怎麼會趕你走,我說過了,讓你陪我一輩子。」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宋媚兒把頭擠入懷中,汲取著溫暖的關懷。
眾女也是一臉的呆然,這個消息也讓她們覺得莫名其妙,老媽留下遺囑,讓女兒去殺自己的父親,這簡直太可笑了,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這樣的父母,不認也罷了,媚兒姐。你就住下來,住在這裡一輩子,我告訴你,徐大哥的父母可好了,等他們看到你,一定會喜歡你的,放心了,你也會有父母關心與疼愛的。」
徐少東笑著也點了點頭,說道:「媚兒,我父母會喜歡你的。」
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只要他喜歡的。徐少東相信父母也會喜歡,何況媚兒本就是一個值得讓人喜歡的女人。
這一夜,抱著美麗清香的女人,徐少東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美妙的睡勢,不敢打擾她,這些天,相信她一定很累了,真是沒有想到,淩天竟然是媚兒的父親,而且她母親竟在還沒有死。
前幾天還奇怪天霸會對兄弟盟的忍讓,這會兒徐少東算是明白了,淩天已經知道了他與媚兒的關係,所以對兄弟盟的南下,採取了退避的方式。
不過不管他是不是媚兒的父親,就憑他用本身真元的力量,治好了媚兒的傷,這對徐少東來說,就是一種很大的恩情了。
所以當時徐少東就與猴子去了電話,特別的交待他,沒有他的命令,不許與天霸會有任何的爭執,有了宋媚兒的這種關係,兄弟盟與天霸會的關係,似乎要有少許的改變了。
這會兒,徐少東也都沒有完全接受,淩天乍就會變成媚兒的父親呢?上一輩的恩怨,果然是如何也扯不清。
一夜的平靜休息之後,第二天大早宋媚兒就起床了,神態已經沒有昨日的低沉,臉上有了笑容,看著徐少東,更是多了一種久別重逢的深情。
「少東,你再多睡會兒,真是對不起,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
把準備離開的女人抱入懷中,在她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徐少東說道:「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媚兒,你知道我心裡有多喜歡你,以後保重自己,一切事都由我替你承擔,知道麼?」
宋媚兒點頭應道:「少東,謝謝你,我也很想你,很想靠著你哭,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溫存了片刻,就在徐少東春心蕩動,想要使壞的時候,察覺到的宋媚兒嘻笑的把他推開了,一閃身就出了房門,然後探進一個腦袋,羞羞的說道:「壞人,晚上再給你。」
看著宋媚兒能恢復到快樂的心境,徐少東也覺得這些日子的壓力一掃而光,誰會想得到,至尊盟四大金剛之一的狂雞,卻是死對頭天霸會會主淩天的女兒,人生還真奇妙。
幾女每天放學都會回到這裡來,反正有車子,來去也挺方便,徐少東這些天也沒有外出,每天在家裡陪著宋媚兒,兩人恩恩愛愛的幸福,就算是三女也羨慕不已,失去以後才想再擁有,這一些日子的離別,讓彼此更珍惜目前這種相依相愛。
「少東,這裡的地方好大啊,咱們以後就一直住在這裡麼?」把屋裡屋外統統的參觀了一遍,宋媚兒也喜歡上了這種幽靜的別墅莊園,最主要的是身邊有心愛的男人相陪,她希望這種日子,能永永遠遠。
徐少東笑道:「這個就不好說了,這裡是我在東南的家,徐家在京城,也許有一天,我要回到京城去。」
宋媚兒立刻附身上來,雙臂一張就已經纏住了他的脖子,撒嬌的說道:「不管你去哪裡,都要帶著我,少東,我想給你生個女兒,我要給她全部的愛,告訴她,我是她的母親,會愛她會疼她,也要告訴她,徐少東是她的父親,也一樣的愛她疼她。」
因為自己的未曾擁有,所以宋媚兒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擁有。
徐少東輕輕的點頭,應道:「好,咱們一起去努力。」
抱著宋媚兒,就準備回屋,回房,然後開始造孩子的神聖工作。
對徐少東這種笑意太瞭解了,宋媚兒有些扭捏的抗拒道:「少東,別,別啊,大白天的,太羞人了。」
雖然情愛綻放,但對那羞人的事,她還是有些放不開,讓徐少東很是有些遺憾,這女人的一身媚功,竟然在床上一點也發揮不出來,渾然沒有第一次被逆推時的味道,唉,太遺憾了。
就在徐少東把這推拒的女人抱起來,準備回屋的時候,劉從軍出現了,嚇得宋媚兒羞得俏臉扉紅,急忙下來,把徐秒東推開了。
「徐少,有客人來了。」
來的並不是客人,而是親人,徐少東轉身的時候,遠處已經走來了一個人,腳步帶著故意的輕慢,幾乎花了幾分鐘才走到他的面前。
「少東,小姑本想走慢點,不打擾你們恩愛的,沒有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不好意思了,要不小姑晚點再來?」
說話的時候,徐蓮緊緊的盯著媚兒,這個女人誘人了,並不是說她最美,而是她身上自有一股百般媚惑的魅力,幾乎讓人看到她的時候,就不由的想多看幾眼,就算她是女人,也是一樣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