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小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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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並不像想象中的理想。
所有聯軍戰士在那名金發牧師的領導下緊緊的結成圓陣。每個戰士都肩並肩的靠在一起,不管獸人怎麼沖擊都不分開。如此一來帝國戰士最擅長的混戰就沒法發生了。
而那名金發牧師此時佇立在圓陣的****,曾經在坎薩斯出現過的,那個一次加持了十幾人的增益神術。此時就亮在他的腳下,加持的戰士都是在圓陣外圍和獸人一線接觸的。除此之外整個圓陣之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罩阻擋了箭矢和魔法卷軸,而那名牧師雙手正在飛快的變換各種手勢,口中咒語也不斷飄出,顯然正在準備新的法術。
博特現在很郁悶,他在這個圓陣外已經徘徊好久了。也憑著惡魔皮膚和暴風之速殺了足足十幾個人敵人。但是每死一個聯軍戰士,在他還沒完全倒地的時候,就有後面的人頂上他的位置,圓陣始終不破。
兩軍就這樣僵持,傷亡不大不小的發生。
就在這時,那名牧師有了動作;只見他右手短杖高舉過頭,一大片磅礡的金光彌漫在杖頭的附近。猛地下拉右手,短杖杖頭離開金光的瞬間,那片金光凝成一個圓環飛速的擴散開來。正是他一直準備的法術︰制裁之環
金色光環在聯軍戰士頭上飛行時是完全沒有接觸到任何一名戰士的。但是才剛剛到獸人戰士所在的區域時,光環像是有生命般的突然下降高度,轉瞬間就降到了與獸人們胸口同高的位置,然後繼續擴散。所有被金色光環的獸人都慘嚎的倒飛出去,頃刻間。圓陣周圍就只剩下了十幾個帝國軍人。
博特就是這十幾個人之一,他在剛看到牧師舉起右手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在神聖系法術中有兩種不同用處的魔法;神術、聖法術。前者往往不具攻擊性,而後者則都是攻擊性的法術。然而由于神聖系法術的特質,最簡單的聖法術也是中階魔法。而金發牧師施放的則是高階聖法術制裁之環,
所以博特第一時間下蹲,左手前右手後交疊護在頭上。將制裁之環的傷害降到最小,即使是最小博特也要用醫療卷軸才能恢復。
就在博特身上綠光剛剛褪盡的時候,聯軍圓陣****的牧師又下了一道命令,只見圓形的陣勢快速的轉成了一個長方形。正對博特的這面的是這個長方形的寬,組成這個寬的第一排戰士手擎大盾,第二排則雙手持矛從兩個大盾之間伸出,架在第一排戰士的肩膀上。
博特有些吃驚,敵人陣勢轉變的快速、器械的準備齊全、包括配合的默契。實在是沒有什麼缺點。
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時間,這種陣勢明顯是為快速移動才變換的,現在停滯不前應該是因為那個牧師又在準備法術了。
我必須阻止他,不然被制裁之環打亂戰斗次序的我們。未必頂得住這種陣勢,在狹窄地域的沖鋒。博特心中想。
眼楮掃過和自己一樣沒被聖法術擊飛的十幾個兄弟,計上心來。
博特不再猶豫,現在也不是猶豫的時候。他用普通音量對這傳音符文說道︰“肖頓你後退,變身紅魔,等我右手放下時,全力使用火焰天賦發一個火球打在敵陣右方。”然後突然加大音量︰“所有沒被擊退的兄弟,向我高舉的戰斧靠攏”說罷,右手擎著戰斧,沖天而舉。
博特的聲音充滿著力量,有著一種讓人信任。服從的魅力,再加上現在的他在敵人的戰陣之前,近百只長矛指著的地方,高舉起戰斧。這種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獸人,尤其是獸人戰士都欣賞強大,尊重勇氣,迷戀榮譽。然而這些東西,此時的博特都有,所以毫無懸念的,十幾個獸人圍到了他的身邊。其中幾乎全都是軍士,還有不少熟人。比哈,力歐,都在其中。就算不是軍士的也是梟、開恩、莫肯這種好手。
幾乎就是人剛剛到齊,博特的戰斧轟然前指。巨大的火球從一側越過他們,直直的砸在聯軍長方形戰陣的右側。“轟”火球爆開化作大團的火焰。頃刻間將十幾個敵人燒成焦炭。
火焰還沒完全散盡,博特已經帶隊殺到。十幾個精銳的獸人戰士就像十幾把尖銳的刺刀,在敵人的戰陣中翻騰、撕絞。他們彼此並不緊緊相連,但誰也不離誰太遠。像一張小小的網一樣收割著生命。
聯軍戰陣瞬間就亂了,誰也不能在面對殺戮是還牢牢的堅守位置。然而博特要的就是這種亂。
帶隊來的百人長也不是傻瓜,十幾個人居然撕破了敵陣,這可是大好的機會。所以他們立刻帶隊沖了上去。
就這樣,原本制裁之環清出的空地、爭取的時間,都化做了烏有。獸人們擅長的混戰終于開始了,金發牧師現在面無血色。他努力的想重新布陣。可惜,; 獸人死死的黏住聯軍部隊,不給敵人機會。再加上甬道狹窄部隊調動本就是難事,何況是混戰之下。
博特右手一斧砍斷一名劍士的手臂,還不等敵人發出慘叫。左手已經一拳打掉了他的頭顱。然後雙手持斧轉身回斬削斷一個沖向自己的敵人首級.
風暴之速實在是太好了用了,本身強悍的力量配上高速,博特簡直覺得自己就像一台殺戮機器。滿負荷暢快的運做著。
一拳打在一名戰士的盾牌上,巨大的力量使得這個戰士向後倒退了幾步。還沒等他站穩,博特已經趕到。手中戰斧再收一命。
反手甩去手上的血跡,博特站定,望向敵陣。尋找那名金發牧師的蹤影。他可沒忘記自己的承諾,事實上根據部落時代的傳統,將敵人的頭顱做成盔甲裝飾品。是對這名敵人的尊重。
現在甬道中已經一片混亂了,那名金發牧師正在撤退。
博特怎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快步越過幾對廝殺的敵人,趕了上去。
戰斧橫掃向牧師的後背。“踫”的一聲,卻被一旁的一名聖武士用盾牌攔了下來。博特頓時大怒,左手一拳直沖對手擋住自己戰斧的盾牌。隨著一聲更響的撞擊,那名聖武士被直直的打退了好幾米。就在博特準備故技重施;趕上去解決他時。
一道刺眼的金光飛射而來,施法的正是那名金發牧師。博特下意識的橫舉左臂擋在頭前。一股劇烈的灼痛感傳來,不僅,失聲慘嚎。當下再也顧不得什麼敵人,什麼牧師。就在戰場上丟掉了戰斧,伸手去掏醫療卷軸。
好在莫肯正在博特的身邊,他手中五角盾一揚,攔下了重新撲來的聖武士。醫療卷軸的治療過程只是一瞬間,就算博特一口氣用了三個卷軸。其實也沒耽擱什麼時間,可是就在他撿回戰斧,準備雪恥的時候,卻發現早不見了那牧師的影子。
“蛆蟲,就是蚱蜢也比你勇敢。”博特幾乎是咆哮著嘲笑那名牧師。可是這也沒什麼特殊的意義了,滿心的憤恨只能發泄在那些沒來及撤退的敵人身上。
戰斗並沒有想象中的容易,博特他們幾乎剛剛消滅完一波敵人,就要面對下一波。他們見識了人類的各種戰陣,精靈的快速突擊,聖武士的魔武雙修。現在整個甬道的地面上幾乎堆滿了尸體。
戰士們已經習慣了空氣中那可以令人嘔吐的血腥味。博特在甬道里戰斗到晚飯時間才回到城牆上,他身邊的戰士都換了好幾遍了。他們不是太累會城牆休息,就是戰死了。
博特也很累,可他一直希望那個金發的牧師會再進甬道,他好有一雪前恥的機會。可惜直到他被迫離開的時候,也沒再見到任何的牧師進入這條死亡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