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倚天屠龍奪艷記 作者:天可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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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ice 2010-5-20 20:42:10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1 722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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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1章 名教擇主



  光明頂上楊逐宇、楊亦菲、武蘭兒三人,目送風清揚走 到來到光明頂,會遇見兩個武功高強的奇人,並且還有這樣一場暢爽淋漓的比試切磋。三人對目相視,均是宛然一笑。楊逐宇走在中間,左右牽著兩個少女柔嫩的玉手,三人並肩向大殿裏走去。 

  果然如風清揚所說,穿過大殿,根本不用去找,就在大殿後面的一個中廳內,有一個象大箱子般的鐵牢籠。牢籠裏關著十人,正是楊逍、殷天正、韋一笑、殷野王、說不得、周顛、彭和尚、冷謙、鐵冠道人九人,其中還有一個老頭陀滿臉是交縱傷疤,相貌極其醜陋,楊逐宇從來沒有見過。 

  朱元璋認爲有風清揚和林遠圖兩人看守光明頂,根本不可能會有人能夠進來救人,所以他沒有佈置其他防設,失算的是,他哪又能想到明教的大仇人‘中原武林’中會有人來相救! 

  楊逍等衆本都是垂頭喪氣的沮坐在牢籠裏,忽然看見楊逐宇進來,同時眼光一亮。周顛更是迫不及待的跳起身來,先是大叫道:“奶奶 的,哎呀,丟臉啊,丟臉啊,我們一大群老傢夥被關在這鳥籠裏,竟然被楊兄弟你撞見了,以後沒臉見人了。” 

  明教群雄聽他一陣叫喊,均是一陣尷尬慚愧,心中氣周顛不害臊,心想:“你個周瘋子,既然知道丟臉,又何必大喊出來,這不是更丟臉了麽。”這時周顛又道:“喂,你是來戲弄我們。還是來救我們啊?” 

  楊逐宇微微一笑:“周前輩且莫亂想,我從三門幫的劉震天口中得了消息,千里迢迢專程從峨眉山趕來,自然是來救大家地。” 

  楊逍拍了拍袍子,站起身來,正想拱手道謝。周顛已經急忙說道:“哎呀,那你來的正好。快,快,快。幫忙打開這鳥鐵籠。周顛快要悶死了。” 

  “那好,各位前輩且往後退!”楊逐宇抽出倚天劍,以巡雷不及之勢橫揮兩劍,把碗口粗的鐵柱砍斷了三根。 

  三根鐵柱一斷。露出了門大一個洞,周顛最先閃身跳出了鐵籠,滿臉歡喜道:“多謝,多謝!我周顛重獲自由。真是水蛇進大海,烏鴉上藍天。” 

  緊接著楊逍、殷天正等人也先一一對楊逐宇抱拳致謝,才從破口處走了出來,走出第八人時。就是那滿臉傷疤的醜陋頭陀。那頭陀文雅的躬了躬身,道:“在下范遙,多謝楊少俠。久仰少俠大名。今日得此相見。真是萬莫幸哉。” 

  楊逐宇微微一詫,心想:“哦。這就是明教中,最有智勇和毅力的‘光明右使’範遙。”忙抱拳回敬道:“範右使不必客氣。” 

  範遙出來後,鐵籠子裏就只剩下一個清瘦的黑袍人,低頭蹲在角落,雙手掩面不願意出來,像是害臊一樣。 

  殷天正詫道:“韋蝠王,這是爲何?”韋一笑支吾幾聲,不擡頭,也不作回答。 

  韋一笑平日裏嬉皮笑臉、是明教出了名的大膽臉厚之人,今天卻如此忸怩作態,明教衆人都是覺得古怪。周顛道:“臭蝙蝠,你關了幾天,是不是被關傻了啊?你又不是要進花轎的小姑娘,害什麽臊啊?”

  楊逐宇看那人是韋一笑,心中一念,忍不住想笑,想起她曾經敗在武蘭兒手裏,被迫拜她爲師,知道他是當著一群老兄老弟,羞于見武蘭兒這個年輕師傅。 

  這時武蘭兒咯咯一笑,偏偏不給他面子,跳進鐵籠子,摸孩子似地撫了撫他的腦袋,嬉笑道:“老徒弟,你沒有得罪師傅,師傅也沒打你罵你,你幹嘛這麽怕我?”

   明教衆人不知此事,均是猛然一驚,一臉詫異,心想:“老蝙蝠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小丫頭師傅?”一時以爲武蘭兒開玩笑,都不相信。 

  “誰說我怕你了?”韋一笑見武蘭兒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想躲也是躲不過了,窘困著臉,無奈只有擡起頭來,勉強磕了三個頭,大叫:“拜見師傅!”然後一彈而起,臉已經變成了豬腰子的顔色。 

  明教衆人看了這個情景,才知道武蘭兒真是他師傅,見這一對師徒,師傅膚如凝脂、細皮嫩肉美得似一朵鮮花;而徒弟皺紋滿臉、枯皮死膚無比難看。一時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韋一笑更是尷尬難堪,難以形容。 

  

  楊逐宇斬破牢籠放出明教十大高手,起初心中納悶,心想鐵籠雖然堅固,但卻未必關的住這十人。後來才知道楊逍等全被點穴封住了武 功,當下替十人解了穴道。十人自然又是一陣拜謝,心中感激不在話 下。  

  諸人出了大殿,來到殿前大場子上,見此空蕩寂靜,再無他人。殷天真咬牙切齒地怒道:“朱元璋,你這個直娘賊,狼子野心、犯上作亂,趁我們不備,竟然把我明教的勢力全部架空了。哼,就算拼了老 命,不討回公道,老夫誓不爲人……” 

  忽然範遙歎道:“我在大都得到消息,聽說明教的老兄弟們全被朱元璋抓了,連忙趕來光明頂,沒想到救人不成,自己也載了進來。”

   說道這裏,眼光望向楊逐宇,欽佩道:“楊少俠能打敗朱元璋請的兩大高手,范某真是佩服。”他地話中意思,就是說他來救人時,自己是敗在風清揚、林遠圖手裏的。 

  楊逐宇心中卻是想:“範遙一直隱伏在大都,那他一定知道許多蒙古人的資訊。”微微一笑:“那兩個人的劍法可厲害得很,我三人也是僥倖才能得勝。” 

  楊逍道:“哎!天下真是能人倍出啊,朱元璋潛伏心機十幾年,一直暗中修行,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練成了一套凶邪異常地武功。他又還有如此厲害地手下,我們這次,真的也算栽地不冤枉了……”

   原來他們一等人卻不是敗在風清揚和林遠圖手中,而是敗在朱元璋手裏地。 

  “你們是被朱元璋親自所擒?”楊逐宇吃了一驚,忘記了婉轉,把話問得很直。在他腦海的歷史記憶裏。朱元璋是不會武功的。


  楊逍臉一紅,慚愧地低下了頭。明教諸人談起被擒之事,都是慚愧沮喪。這時周顛道:“羞死人了。羞死人了,不說了。光明左使、鷹王父子、臭蝙蝠、五散人,九個廢物聯手,打不過一個朱元璋。丟人。丟人啊。”他一邊喊不說了,自己卻又把醜事揭露了出來。 

  楊逐宇心下一駭:“明教九大高手聯手,威力可想而知?朱元璋有這麽強悍?喝了無敵藥水?”他驚詫之下,忍不住問道:“朱元璋學的什麽武功。竟然如此厲害!” 

  殷天正歎道:“極爲陰邪,出手之間無人能擋!老夫行走江湖一生,也沒見過這功夫。” 

  這時彭和尚忽然道:“對了,楊少俠。我們張教主爲何沒來?難道他中毒還未愈?”明教群豪臉上無光,再也不想談被擒之事,所以彭和尚轉移了話題。 

  殷天正道:“對。對。我的外孫呢?哎!要是那天無忌孩兒也在光明頂上。以他地武功,我們也不會如此一敗塗地了。” 

  殷天正等問起張無忌之事。楊逐宇也不隱瞞,直接實話說他在峨眉山助自己大破蒙古軍,之後就攜手丁敏君遠去,留下話來,要過隱居日子,永遠不再踏入江湖。只是他第二次再中花癡丹之事,卻不好說出。

  明教群豪大吃一驚,一時間都是心裏慌亂成一團,楊逍神色憂猶,問及張無忌隱居何處,楊逐宇照直回答自己不知。

   周顛大罵道:“他娘的,我明教四分五散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掌頭的,還沒幾天,怎麽又玩起隱居來了。奶奶的,重色輕友,是想把我明教玩滅亡麽?”他心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麽教主之尊了。 

  冷謙連連搖頭,感慨道:“糟糕!” 

  鐵冠道人苦苦一笑:“周瘋子你這次可說錯了,我明教如今以被他人篡去,什麽左使、右使、長老、散人,都被趕下了台,比起以往地四分五裂還糟糕。說難聽一點,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滅亡了。”

   一時間,明教群豪想到大局以亂,朱元璋武功詭秘高強、又勢力龐大,要想再收回明教,可能性已非常小,人人不由都灰心喪氣。 

  “各位前輩不用沮喪,我願意殺了朱元璋,替你們奪回明教。”楊逐宇見衆人都成了無主的孤魂,也該是收攏這些人的時候了。 

  “楊少俠可說地是實話?”楊逍心中一震,眼中發出異樣的光芒,他知道楊逐宇的武功,對付朱元璋或許能行。 

  楊逐宇笑道:“我向來敬佩明教衆豪傑,加上張無忌是我結拜兄弟,他既然隱退了,但明教有難,我怎能忍心不管!” 

  明教群豪都知道楊逐宇是中原武林盟主,當今漢人中,勢力能夠和朱元璋抗衡的就只有他一人了。明教和中原武林不合,楊逐宇能大義來救,他們已經感到意外了,又怎麽敢去想要他對付朱元璋! 

  楊逍大喜道:“張教主隱退了,他既然不在踏如江湖,我們也實屬無奈,但明教終究不能無主。咳,只要楊少俠能殺了大叛徒朱元璋,我們就能重新把明教教衆招攬而來,到時候兄弟就奉你爲教主。”

   楊逍極爲有見識,也是善於分析地聰明之人,此話並非激動之下而信口說出。他想楊逐宇勢力強大,英雄了得、又名氣極大,明教教主,當今天下除了他就再也沒有好的人選了。

   而楊逐宇主旨是要反抗蒙古朝廷,這與明教的教旨一模一樣。最重要地一點,就是明教被世人稱爲邪魔外道,他們表面裝作毫無所謂,其實心裏卻飽受指責、壓力和不服,只要楊逐宇這個天下公認地正派大俠做了明教教主,那明教在名聲上也就平反了,

   還有他是中原武林盟主,這樣就等於明教和中原武林成了一家,以後再也不用爲對付中原門派而費心思、傷腦筋了。 

  他話一出口,殷天正等都是長遠有眼光之人,隨即都附和稱是。只有周顛道:“楊兄弟現在是中原武林盟主,他要是又做了我明教教主,那兄弟們以後看見了六大門派地人怎麽辦?到時候在動刀子動槍,豈不成了自接人打自家人,說出去讓人笑話。” 

  楊逍很有見地,微微一笑:“那我們不動刀子動槍就是。大夥兒都是漢人,私仇私怨是輕,家仇國恥是重,我們漢人也該團結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起打蒙古韃子。” 

  武蘭兒拍手道:“好啊,好啊,就讓楊大哥來做明教教主,這樣一來,楊大哥就真正地一統江湖啦。” 

  楊逐宇沒想到楊逍等人這麽有遠見,這正是他心中所想,心下高興得都合不攏了嘴。但如果立即答應,就顯得自己來此目的太明顯了,分明就是爲了窺視明教大權而來。

   知道不能顯示出激動興奮,更不能馬上答應,微微一笑:“天下漢人齊心對付蒙古韃子,這是我最大的心願。但明教的教主,我卻不敢當。” 

  楊逍急道:“就算能除去朱元璋,但少俠不肯做我明教教主,我明教仍然還是四分五裂,一盤散沙。哎!這與不殺朱元璋又有什麽區 別。” 

  群豪一起點頭稱是。周顛大叫道:“楊兄弟,你武功高出我周顛一百倍,你做教主,我第一個服氣。所以說,只要你助我們殺了朱元璋,明教教主非得你來做不可。” 

  冷謙點頭:“非你不可!”只是四字,簡單明瞭。 

  楊逐宇內心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假意爲難道:“這明教教主之事暫且不提,我們先去殺掉朱元璋再說。”他知道明教群豪都是重情義之人,只要自己能殺了朱元璋,倒時候只怕想趕都趕不走這群人。 

  想到朱元璋能不能殺死還是一個未知數,群豪聽他如此一說,頓時也沒有辦法,只有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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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2章 超級幼童


  想奪得天下,朱元璋是楊逐宇最大的絆腳石之一,他朱元璋,爲了讓明教群雄歸心自己,再領袖明教兵馬、擴大自己的實力,就更要殺朱元璋。

   想到自己中原軍在北方的戰事肯定也緊迫,不能在明教之事上面過多拖延,當下不作猶豫,便問楊逍:“朱元璋現在在何處?他已統領明教幾十萬兵馬,實力還在逐漸龐大,既然要殺他,那就不用拖延,最好馬上便去。

   現在明教教衆畢竟還是有許多人尊敬崇尚各位前輩、聽從你們的吩咐,但日子拖的越長,大衆全部死忠於朱元璋,那就越是不利。” 

  殷天正道:“不錯,只要我殷某能下得光明頂,放出口令去,明教兄弟我不敢說,至少原來屬於我鷹天教的數萬弟子會全部聽我指揮。”

  楊逍正有此意,道:“朱元璋原本是韓林兒手下的副元帥,隨著勢力增大,他現在已經自封爲吳國公。他的具體位置我們也不知道,他把手下大軍分爲兩支大隊,一支爲日旗,其中命邵榮爲大將軍;一支爲月旗,其中命是徐達爲大將軍。

   邵榮帶領的日旗活躍在江浙一帶,總部設立在杭州;徐達帶領的月旗活躍在福建、兩廣,總部設立在莆田。所以說,他此時不在浙江杭州、便在福建莆田。”


  楊逐宇聽楊逍說了這麽多,還不不知道朱元璋的具體位置,皺了皺眉:“哦。那我們是去莆田,還是去浙江?” 

  “我看去莆田的好!”鷹天正介面道:“常遇春一直和徐達一起,是‘月旗’地副將軍,我原鷹天教的絕多多數較衆都是歸他掉拔。我們先去莆田,打探朱元璋的下落,若能順便說服常遇春則好,否則就殺了,再把我鷹天教的幾萬兄弟拉過來。” 

  “那就如此!”楊逐宇點了點頭,心想能先召籠幾萬明教分支鷹天教的弟兄。那也是一件好事,於是武斷的下了決定。 

  衆人下了決定,當天就下了光明頂。楊逐宇、楊亦菲、武蘭兒、楊逍、范遙、殷天正、韋一笑、殷野王、說不得、周顛、彭和尚、冷謙、鐵冠道人十三人穿越莽莽黃沙,出了潼關。直奔福建而去。 

   

  楊逐宇等日夜連程到了福建,此地隨處可見抗元義軍。路過一個村莊,衆人進了一個小野館歇腳,楊逍便去向一個起義兵打聽。 

  那士兵是明教教徒。自然認識楊逍、殷天正等人,明教教徒本很崇尚、敬拜各位使者、法王,只是做小兵的,隨波逐流。本就沒什麽主見,誰有本事就跟著誰幹,

     所以朱元璋篡了明教。他們也就跟了朱元璋。他見了楊逍等衆。當下大吃一驚。連忙跪倒:“小人見過楊左使和法王。” 

  楊逍微微一笑:“不必客氣,我有事情且要問你。” 

  那小兵連連點頭:“楊左使有話儘管問。小人只要知道的,一定全部照實回答。” 

  楊逍先問道:“你可知道朱元璋現在在何處?” 

  小兵微微一愣,心想:“朱大帥擒了明教所有高手,已經統管明教所有兄弟,沒想到楊左使等又出來了,看來他們是要去找朱大帥報仇了。

   咳,誰統領明教是他們這些上上人的事,我們這些弟子還是別多管閒事地好。”可他實在不知道朱元璋在什麽地方,膽怯的道:“吳國公在何處,小人確實不知道。” 

  一個普通兵不知道朱元璋在什麽地方,這也不意外,楊逍又道:“徐達和常遇春現在在哪里,你可知道?” 

  那士兵本是屬於徐達、常遇春所帶領的‘月旗’,這兩人他自然知道,忙道:“徐元帥在三百裏外的 田訓練兵馬,常副元帥帶領‘月’字旗下地十萬兄弟,就在前面不遠處的野山關駐紮著,往南走三十裏就到了。” 

  “多謝了。”楊逍抱了抱拳。“我們現在就去野山關!”楊逐宇豁然站起,和衆人向南而去。 

  十三人到了野山關,一路上的起義兵見了楊逍、韋一笑等衆,臉上都現出驚訝和惶恐,紛紛讓道,也不敢阻攔,立即有人上山彙報。 

  只到山腰,便見一個大漢從山上下來相迎接,他見了楊逍等衆,臉色極爲尷尬,躬身道:“常遇春參見楊左使、鷹王、蝠王。”

   常遇春此刻雖爲統帥大軍的元帥,但明教歷來教主之下以左右使者和四大法王爲尊,所以他仍然是要以下人身份拜見。明教中五散人並無權職,常遇春不用以下人禮節參拜,右使範遙長遇春並不認識。 

  殷天正哈哈一陣大笑:“什麽鷹王、蝠王,常大元帥,不用假惺惺地,現在明教都已經全部是你們的了。” 

  常遇春臉色尷尬,似乎很有苦衷,乾咳了幾聲道:“鷹王,光明頂之事是與我可無關,哎!這都是朱重八(朱元璋小名)兄弟一人策劃的。

   重八兄弟近幾年來脾氣怪異的很,很少我我們這些老兄弟商量,當初我就覺得這樣做不行 見到了他,可他根本不聽我地勸告。” 

  殷天正是個火暴性子,開門見山,怒道:“那朱元璋現在在什麽地方?” 

  常遇春反問:“各位可是要去找朱重八報仇?” 

  “你奶奶的,是又怎樣?”周顛忽然大罵:“你娘的,常遇春,難道你沒把我們這些兄弟放在眼裏,要站在大叛徒朱元璋這一邊,和我周顛作對?來,來,來,老子現在就和你單挑。” 

  常遇春臉現爲難之色,他雖然草莽出生,但爲人耿直,是一個極講義氣地正直之人,加上他和明教楊逍、韋一笑、周顛等原本關係很好。

   過了良久,才道:“那好。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重八,這事情是他做地不對,我去好好勸說,希望他能主動讓出大權,向各位認錯道歉。但是……但是大家且莫二話不說、就先動手。” 

  殷天正等人沒料到常遇春答應得如此爽快,均是心中大喜,看來常遇春是不用殺了,均是想:“要朱元璋認錯道歉,簡直是天方夜談!一切去了在說。” 

  周顛哈哈大笑:“常兄。這才是我周顛地好兄弟。” 

  常遇春神色憂憂,歎道:“我們現在就去西湖畔的日月山莊,他聽不聽我地,這也難說!兄弟我真是左右爲難……” 

  “哦。原來朱元璋在杭州西湖!”衆人心中一愣,心想又要走一大段路程了。這時楊逍冷冷一笑:“好一個朱元璋,他修建的住處都叫日月山莊,哼。哼,‘日’‘月’組合才爲‘明’字,他卻偏偏把‘明’字拆了,意思不就是說要把我明教給拆了麽。” 

  楊逐宇微微一笑。心張卻是再想:“朱元璋的宅子取名爲‘日月山莊’倒無所謂,我只記得幾十年後有個日月神教。嘿嘿。” 

  群豪也不歇息,下了野山關就直接趕路去杭州。一路上。楊逍給常遇春介紹了楊逐宇。此刻楊逐宇的中原軍在峨眉山剿滅蒙古十萬大 軍,早就傳遍天下。常遇春沒想到能親眼見到楊逐宇,不禁大爲驚訝。

  兩日之後,群豪來到浙江,不過半日,又到了杭州。福建、浙江一帶,已經完全被起義軍佔領,所以此時的杭州,全是漢人打扮的身影,看不見橫行囂張的蒙古兵。 

  此地已不是常遇春所在地‘月’旗管轄,而是邵榮的‘日’旗之 地,但兩旗畢竟都屬明教,打仗時分時合、相互幫助,所以之間來往也甚爲緊密。常遇春找人詢問,得知‘日’旗元帥邵榮帶著義軍正遠在山東一帶和蒙古兵撕殺,還沒有班師回杭州。於是決定不見邵榮,直接去朱元璋的日月山莊。 

  要到日月山莊,須得從西湖經過。群豪來到西湖,經過蘇白兩堤,走在堤上,西湖美景盡印眼中。鶯飛草長,桃柳夾岸。兩邊是水波 灩,遊船點點,遠處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都不禁被眼前的景色所折服,不由心醉神馳,懷疑自己是否進入了世外仙境。 

  生在如此美景中,群豪不由都想多呆片刻,各自都放慢腳步而行,楊逍生平最愛遊山完水,這西湖他自然是來過。

    對衆人介紹道:“西湖地美景不僅春天獨有,夏日裏接天蓮碧的荷花,秋夜中浸透月光的三 潭,冬雪後疏影橫斜的紅梅,更有那煙柳籠紗中地鶯啼,細雨迷蒙中的樓臺,無論你在何時來,都會領略到不同尋常的風采。” 

  楊逐宇笑道:“朱元璋這賊子,倒也會享受。” 

  楊亦菲道:“都說西湖是天下最美的地方,天上人間,果真名不虛傳。”說到這裏,兩頰嫣紅,神色中充滿了陶醉。 

  西湖雖然美,但終究是走得完地,出了西湖,不遠的一個小山丘 上,只見建立了一座極爲奢華的別墅。常遇春伸手一指,道:“那裏就是日月山莊。” 

  楊逐宇等跟著常遇春走到日月山莊,見朱紅色地虎頭環門緊緊閉 著,門外並無兵士站崗。楊逍也不客氣,上前直接推開大門,衆人進了山莊大門,只覺得眼前一亮,一片花海,刹那間眼簾裏印入一大片金黃。

   只見山莊裏種滿了向日葵,盤子大地花朵全部朝著一個方向,開得正是旺盛。 

  武蘭兒驚呼一聲:“哇!這裏種了好多地向日葵啊!” 

  “咦!這山莊裏空蕩蕩的,怎麽一個人也沒有?”楊逐宇卻是發現了有些怪異。 

  常遇春道:“恩……,重八兄喜歡清淨,所以這山莊除了三個端水倒茶地小童,之外並無多餘之人。這山莊裏到處都是暗門別室,要想見到重八兄弟,必須得那幾個小孩子帶路。”

   他說話有些吞吐,似乎是有話難以說出口一般。楊逐宇等聽他口氣,均是覺得有些異樣,但一時又不明白所以然。 

  進了山莊,常遇春帶著衆人經過一道長廊,到了一座花園之中,走入西首一間小石屋。伸手一推左首牆壁,那牆原來是活的,露出一扇門來。裏面尚有一道鎖著的鐵門。那鐵門外,有三個八九歲左右的童兒。正在屋子裏玩樂。


  三個童兒忽然見來了這麽大一群人,倒也不害怕,六隻溜黑的眼睛滴溜溜在衆人身上轉,其中一個環眼大嘴的童兒道:“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他年紀雖小,口氣卻是很強橫。 

  常遇春道:“我們來找你們主人。麻煩你打開鐵門帶我們去。”

  一個愣臉童兒搖頭道:“對不起,我家主人說了,若非他想見別人,任何人都不能主動見他。” 

  “靠!好大的架子!”楊逐宇心中暗罵。上前笑道:“我們是你家主人最好的好朋友,你去稟報一聲行不行?”騙小孩子,他也不臉紅。

  這時候那環眼童兒豪不給面子,喝道:“向問天不是剛說過了麽?我家主人不見外人。你們快快滾開!” 

  群豪均是一怔,心道:“這小孩子,口氣好橫!”楊逐宇卻是微微一怔:“原來那愣臉小孩子叫向問天!向問天,呵呵。幾十年後也有個向問天,可算個了不起的人物。”心中一念,起了個奇異的念頭。又嬉笑著問:“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環眼童兒一臉的不耐煩:“你這鳥人。怎生如此囉嗦?我叫任我行,現在你可以滾了吧?” 

  “任我行!”楊逐宇心中像是被擊了一鐵錘。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隨即心中又一陣苦笑:“我靠!當天天下誰都怕我三分,今天竟然被一個還沒長毛地小子罵是鳥人!太衰了!”

   雖然知道這任我性今後是一個另人聞風喪膽的魔頭,但畢竟現在還沒成年,他自然不會去動手K一個孩子,只有白受氣、鬱悶在鬱悶。 

  群豪見這小孩兒如此暴戾,均想:“這幾個孩子,對朱元璋倒是挺忠心的。”軟的不不行就想別地方法,小孩子怕嚇,武蘭兒對韋一笑嬉嬉一笑,給了他一個眼色。

   韋一笑立時領會,跳上前去,磨了磨牙齒,做了一個鬼像,嚇唬道:“快開門,帶我們去見朱元璋,不然我就一口咬斷你的脖子,吸幹你的血。”他長相本就難看,裝起怪樣子來,倒還真有幾分像鬼。 

  任我行絲毫不怕,眼睛一瞪,道:“你咬我脖子,我也咬你脖子,你吸幹我的血,我也吸幹你地血。” 

  群豪哪知道這童兒膽子如此大,同時一鄂,一時均是苦笑不已,他們都是江湖名宿,若要動手欺負小孩子,實在是做不出來。這時楊亦菲上前對那小童甜甜一笑,柔聲道:“小娃娃,你爲什麽不肯帶我們去?” 

  任我行見忽然閃出來一個文靜的白衣少女,只覺得腦中一陣眩暈,乍一看,還以爲了仙女下凡了。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頓時滿臉通紅,也沒了囂張之氣,好象以前沒有和女孩子說過話,憋紅了臉道:“我家主人說過,要是隨便帶人進去,他會殺了我們三人的。” 

  楊亦菲眉頭微微一皺,溫柔道:“那你們告訴我們朱元璋在什麽地方,我們自己去,到時候也不說是你指地路。” 

  衆人均想:“這小孩子只怕不會答應!”那知任我行爽快的道:“我啊,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我就告訴你我主人的具體位置。” 

  群豪又是一陣啞然,同時心想:“咳,我原來還以爲這小子很忠心呢,這麽快就出賣主人了!”

   楊逐宇更是暗笑:“任我行這小子,以後雖然是個大魔頭,畢竟現在還是充滿童貞地年紀,他見了好看地女子,心中一喜歡,就什麽都肯說了。媽地,竟敢向我亦菲妹子要名字!靠!看在你才八歲,老子不和你計較,要是你再大那麽六七歲,看我不扭斷你的脖子。” 

  把自己名字告訴給一個小童兒,那也沒什麽打緊,楊亦菲微微一 笑:“我叫楊亦菲。” 

  “哦,我知道了!”任我行滿臉歡喜,嘿嘿傻笑,一副陶醉在初戀中地摸樣,說道:“過了這到鐵門,外面有許多路徑,你們走第二條,在向左轉三個彎,之後右向右轉兩個彎,再直走,看見一副小屋子,我家主人就住在哪里。”

   說到這裏,又對那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長的嫩面俊臉的童兒道:“東方不敗,你把鐵門鑰匙給我。” 

  任我行好象是這三個孩子中的頭兒,那叫東方不敗的似乎有些不願意,但還是慢騰騰的掏出鑰匙給了她。任我行滿臉歡笑,又轉手給了楊亦菲。 

  “謝謝你的呀。”楊亦菲接過鑰匙,摸了摸任我行的腦袋,然後打開了鐵門。聽到東方不敗這幾個字,楊逐宇腦袋已經有些暈忽忽的了,搖頭晃腦跟著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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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3章 葵花,終見葵花


  楊逐宇等進了鐵門,見是一個陰暗的林子,林子裏許多,一看就知道是個迷宮。常遇春雖然來過一次日月山莊,但只被小童兒帶著走過一次,路徑他早就忘記了。他們按照任我行的指點,選擇第二條路,左右轉了幾個彎,又一直往前行,前面豁然開朗,露出燦爛的天光。  

  衆人突然聞到一陣花香,胸襟爲之一爽。從密林中出來,竟是置身於一個極精致的小花園中,紅梅綠竹,青松翠柏,佈置得極具匠心,池塘中數對鴛鴦悠遊其間,池旁有四隻白鶴,顯得雅然無比。

   衆人萬料不到會見到這等美景,無不暗暗稱奇。繞過一堆假山,一個大花圃中儘是向日葵和深紅、粉紅的玫瑰,爭芳競豔,嬌麗無儔。 

  楊逐宇、楊逍、範遙等懂得賞美之人,走進這個花園,都不禁被這幽美的圓景所吸引。但周顛等粗人卻沒這個閒雅性質,只聽他大聲道:“好個朱元璋,把這小院子裏,裝扮得像是金枝玉葉的公主的香圓。這鳥人,倒真會享受。” 

  楊亦菲側頭向楊逐宇瞧去,見他臉孕笑容,甚是喜悅,低聲問:“楊大哥,你說這裏好不好?” 

  楊逐宇微笑道:“當然好!咱們幹掉朱元璋後,就把這地方占爲己有,等有了時間,我和你在這裏住上幾個月。” 

  楊亦菲道:“你這話可不是騙我?” 

  楊逐宇嬉嬉一笑,壓低了聲音:“整日欣賞西湖美景。花前月下、飲酒作樂,那才叫快活呢。呵呵,我又怎麽會騙你。” 

  楊亦菲臉蛋一紅,羞澀道:“討厭!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時武蘭兒“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道:“楊大哥沒安好心。” 

  楊逐宇哈哈一笑:“蘭兒妹妹放心,到時候我也不會對你安好心地。” 

  三人觀賞美景,一路小聲聊天,便落了後。見常遇春和楊逍等人已走進一間精雅的小舍,楊逐宇、楊亦菲、武蘭兒忙跟著進去。 

  群豪一進門,便聞到一陣濃烈花香。見房中左面掛著一副鴛鴦戲水圖,右面掛著一幅仕女圖。圖中繪著三個美女,椅上鋪了繡花錦墊。

   楊亦菲“哎喲”一聲,驚道:“我們走錯地方了,看來是剛剛那叫任我行的小孩子騙我們了。” 

  常遇春搖了搖頭。語氣肯定道:“沒有錯,就是這裏。我上次跟著小童兒在林子裏左穿右插,最後就是在這裏見到了重八兄弟。”他神情中充滿了憂慮,又有一絲怪異。 

  楊逐宇心想:“這明明是女子的閨房。怎地朱元璋會住在這裏? 哦,是了,這裏是他的溫柔鄉。他丫的金屋藏嬌。這是他愛妾的居所。”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小舍內室傳出一個聲音:“遇春,你是帶誰一起來了?”聲音尖銳。嗓子卻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聽之下,不由得寒毛直豎。 

  常遇春臉色一陣扭曲,神似忍耐的道:“重八兄弟,有楊左使、鷹王、蝠王、五散人,還有楊兄弟,大多都是我們的老朋友,大夥兒非見你不可。” 

  內室那人好象並不驚訝,道:“你爲甚麽帶他來?我不是說過了麽,包括你在內,任何人不得來打攪我地清淨。一大群臭男人,吵吵鬧鬧的,真討厭。”最後這兩句說得嗲聲嗲氣,顯然是女子聲調,但聲音卻明明是男人。 

  他這聲音恰如捏緊喉嚨學唱花旦一般,嬌媚做作,卻又不像是開玩笑。明教楊逍等人在光明上見過朱元璋一次,此刻再聽到他的聲音,仍然還都是毛骨悚然,心中嘣嘣直跳,連嗦嗦說個不停的周顛,也緊緊閉上了嘴。 

  楊逐宇只覺得起了一身地雞皮疙瘩,和楊亦菲、武蘭兒面面相覷,盡皆駭異,均想:“這朱元璋的聲音,比起那林遠圖說話還刺耳難聽。”武蘭兒道:“好變態的聲音啊,我進去看看朱元璋是什麽樣子。” 

  楊逐宇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輕聲道:“蘭兒,這裏好重地陰氣,不要輕舉妄動。”他自持武藝高強,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感覺心中發涼,不由暗暗警惕。 

  常遇春歎了一口氣:“哎!重八兄弟,大夥兒都是爲了明教之事而來。訴兄弟直言,人在江湖,得以‘義’字爲先,光明頂上之事,你做的確實不該,楊左使等找到了我,我心裏也很爲難,所以才帶大家來找你,希望你能主動……咳……道歉……認錯……咳,把明教換給楊左使和鷹王他們。” 

  朱元璋尖聲道:“你是來做說客來啦!你叫他進來!” 

  “朱元璋厲害得很,大家可千萬要小心!”這時楊逍輕聲說道,然後作個手勢,示意各人進去。常遇春和朱元璋兄弟相稱,倒並不害怕他算計自己,在前掀起繡著一叢牡丹的錦緞門帷,當先進入,衆人才跟著入內。

  “呀,人妖!”武蘭兒大叫一聲。 

  “還是兩個呢!”楊逐宇吃驚之下跟著也大叫了一聲。 

  房內花團錦簇,脂粉濃香撲鼻,東首一張梳粧檯畔坐著一人,自然就是朱元璋。他身穿粉紅衣衫,左手拿著一個繡花繃架,右手持著一枚竹花針,擡起頭來,看著群豪,臉有詫異之色。

   朱元璋一世梟雄,可是此刻他剃光了鬍鬚,臉上竟然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樣男不男、女不女,顔色之妖,便穿在亦菲、蘭兒的身上,也顯得太嬌豔、太刺眼了些。

   這樣一位驚天動地、威震當世地豪傑,竟然躲在閨房之中刺繡!而就在朱元璋的大腿上,半依半偎還坐著一人,身穿花紅袍子,左手拿著一柄新鮮的葵花,右手兩指成蘭花狀,從花瓣上拈起嫩瓜子。

   時而放進自己嘴裏,時而又喂進朱元璋地嘴裏。這人竟然就是林遠圖。 

  楊逐宇見兩個人情意綿綿,看了眼前情景,腦袋一嗡,幾乎站立不穩,實在不敢相信,朱元璋竟然是個……,而且還玩同性戀,養了一個愛寵! 

  朱元璋看了看眼前衆人。對明教楊逍等不屑一顧,眼光掃到楊逐 宇、楊亦菲、武蘭兒身上,卻輕輕“咦”了一聲,尖聲道:“遇春。這裏竟然還有一個英俊小夥子,和兩個俊俏丫頭!” 

  常遇春聽他說話時地口氣,寒毛直豎,神情好象十分難受。他正要開口回答。朱元璋懷裏地林遠圖卻先說道:“璋哥,這三個人可十分了得,他們要是專程來對付你的,你可要小心了。”他聲音嗲聲嗲氣。和朱元璋簡直絕配。 

  朱元璋撫了撫林遠圖地手背,柔情無限,膩聲道:“遠圖。你怎麽知道這三個人很厲害?你認識他們麽?你可不許和這兩個俏丫頭、俊小子有什麽來往。我知道了。可會生氣、吃醋的。” 

  林遠圖捧著他的手。也撒嬌道:“璋哥對我好,我只愛璋哥一人。只和璋哥一人好,又怎麽會和他們來往!”接著才又道:“我從光明頂上下來,腿上還受了傷,就是被他們趕下來的。” 

  林遠圖在光明頂上中了楊亦菲的玉蜂針,此時一提起腿上受傷,朱元璋先是“咦”了一聲:“咦!我教你的辟邪劍法,當今已經少有人能敵,這幾個年輕人,竟然如此了得!”

   臉上一副愛憐無限地神情,連問道:“這些人出手真是狠辣,遠圖,你還疼得厲害嗎?”又道:“那針沒有射進骨頭裏,針上的蜂毒我已經用嘴給你吸出來來。不要緊的,你放心好啦,我在給你看看。”

   當著衆人的面,慢慢給除了林遠圖地鞋襪,拿著熏得噴香的手絹,在傷口上輕輕的拭擦,便似一個賢淑的妻子服侍丈夫一般。 

  衆人見了他兩人地親密樣子,不由得相顧駭然,人人都是想笑,又是覺得有些噁心,喉嚨上翻,有些想吐。只是這情狀太過詭異,卻又笑不出來,也嘔不出來。

   楊逐宇心中一愣:“林遠圖的辟邪劍法竟然是朱元璋所傳!咳,不可思議!” 

  這時候林遠圖忽然怒道:“璋哥,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大敵當前,你還跟我這般婆婆媽媽幹甚麽?你看看呀,他們那兇神惡煞的樣子,象要吃人肉似的,你能打發得了敵人,把這些人全殺了,那再來纏著我親熱不遲。” 

  朱元璋卻是微笑道:“是,是!你別生氣,腿上痛得厲害,是不是?所以看見了仇人,心中有開始煩惱。哎!當初我叫你不要留在光明頂,你卻硬要逞強,現在受了傷,真叫人心疼。” 

  如此怪事,楊逍、殷天正、楊亦菲等皆是從所未見,從所未聞。男風變童固是所在多有,但朱元璋以堂堂一方豪傑、統帥千軍萬馬,以往做事風行雷厲,如今何以竟會甘扮女子,婆婆媽媽,搞得男不男、女不女?

   此人定然是瘋了。林遠圖對他說話,聲色俱厲,他卻顯得十分地“溫柔嫻淑”,人人既感奇怪,又有些噁心。 

  衆人之中,只有楊逐宇一眼看了出來,這種同性情侶,在他原來的時代已經很普及了,他心中暗暗好笑,心到:“這兩個人妖,沒想到是林遠圖演男角,朱元璋卻是演女角。哈哈哈!歷史中的明太祖,沒想到實際卻是這般摸樣,這要是不把他滅了,人妖當皇帝,流傳給後代,那還了得?負面影響太嚴重了。” 

  常遇春忍不住踏步上前,叫道:“重八兄弟,這……這成何體統,你……你到底在幹甚麽?我剛剛給你說地明教之事,你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 

  朱元璋擡起頭來,忽然陰沈著臉,道:“這些是傷害我遠圖弟地 人,可你卻把他們帶到了我地住處來,從現在開始,你我兄弟之情筆勾銷。” 

  常遇春大吃一驚,沒想到朱元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怒道: “什……什麽?我兩人認識了二十年,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吃苦、一同帶兵打仗,咱們一向可是過命地硬交情。難道我們的兄弟情義,還……還比不上這半個娘們?” 

  朱元璋搖了搖頭:“遠圖弟對我好。對我體貼,心疼我,是我離不開的知己。你我兄弟情義和遠圖弟相比,天差地別,那又算得了什 麽!”他這話說出來平平淡淡,就好象根本沒把常遇春放在眼裏,讓人心中駭然。 

  常遇春一怔,擡起頭來,哈哈大笑。笑聲中儘是悲憤之意,笑了一會,才道:“他要殺我,你便讓他殺我。是不是?” 

  朱元璋道:“遠圖弟喜歡幹甚麽,我便得給他辦到。自從和他一起後,在我心中,當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個好。遇春,咱們雖然一向是過命地交情,但你今天不該帶這麽多人到這裏 來。” 

  常遇春氣得身子直顫,大聲道:“我帶來的人已經得罪他了。你待怎地?這姓林的妖怪說叫你殺我們,那你爲什麽不殺了我?我就不信,你真的狠得下心殺我!” 

  朱元璋伸手輕輕撫摸林遠圖的頭髮。柔聲道:“遠圖。你想殺了他嗎?” 

  林遠圖吻了吻他的手。笑道:“婆婆媽媽的,令人悶煞。快快動手!不然我自己動手了!”說著從朱元璋身上站了起來。意思是不防礙他出招。 

  朱元璋笑道:“是!你好好歇著就是了,不用你動手。”又轉頭向常遇春道:“遇春,剛剛我已經說了,今日咱們恩斷義絕,須怪不了 我。”說話間,手一擡,幾僂帶著紅線的極細的繡花針飛了出去。 

  常遇春只見眼前似乎有物體飄過,根本沒有作出任何地反應,張大了口,忽然身子向前直撲下去,俯伏在地,就此一動也不動了。他摔倒時雖只一瞬之間,

   但楊逐宇已看得清楚,他眉心、左右太陽穴、鼻下人中四處大穴上,都有一個細小紅點,微微有血滲出,顯是被朱元璋用手中的竹花針所刺。

   衆人等大駭之下,都沒想到朱元璋真的會對常遇春下手,已經來不及去救,不由自主都退了幾步。 

  朱元璋出手快得匪夷所思,楊亦菲自認爲發玉蜂針絕對沒有這麽快的手法,楊逐宇也是心中駭然,這種速度手發,簡直是駭人驚聞,他自從練成正者之氣後,原來以爲已經天下無敵,遇見使用“真元自損術”地玄輪大王,以是大感意外,今天是第二次大感意外。 

  常遇春是條好漢,楊逐宇對他坡有好感,見他竟然死在自己最信得過的生死兄弟手裏,想到若非自己等人所逼,他也不會來到杭州,心中不由一陣淒然。

   他聽林遠圖說辟邪劍法是朱元璋所授,又從朱元璋的摸樣、武器中,已經暗暗猜測到了一些東西,怒道:“嘿!朱元璋,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哈哈,恭喜你練成了《葵花寶典》上的武功。” 

  朱元璋身子一顫,驚訝道:“你如……如何知道我所練地是葵花寶典?你……你是誰?” 

  “果然是《葵花寶典》。”楊逐宇心中一黯,想到今天可以見識一下古往今來第一奇功的威力了,隨即又是一陣興奮。他不回答自己是怎麽知道《葵花寶典》的,只道:“我叫楊逐宇,你可認得?今天來此,就是爲了取你性命!” 

  “楊逐宇!哦,你就是楊逐宇。”朱元璋微微驚詫,尖聲道:“當今天下,統帥幾十萬軍馬,能與我齊名的,就只你一人。” 

  “我靠!”楊逐宇一陣反胃,罵道:“哼,我堂堂七尺男兒,你算是什麽東西?誰稀罕與你齊名!” 

  朱元璋竟不生氣,歎了口氣,說道:“你不願意和我齊名,那也就算了。其實無所謂,反正今天過後,世界上就沒有楊逐宇這個人了。”說到這裏,拿著竹花針地手似又要擡起來。 

  朱元璋剛剛出手殺常遇春的速度,楊逐宇只覺得不比自己出劍慢,心想倘若讓他占了先機,這房中只怕又有一人生命危險。於是上前一步,左手將亦菲一擋,右手將蘭兒一攬,自己擋在她身前。提起倚天劍,指住了他胸口,只要他四肢微動,立即便挺劍疾刺,只有先行 擊,方能制他死命。 

  朱元璋出手實在太過迅捷,如電閃,如雷轟,事先又無半分徵兆,委實可怖可畏。明教群豪心中忐忑不定,見他似要出手,雖然都知道自己抵擋不助,但都手握武器,屏息凝氣。一時房中一片寂靜,誰也沒喘一口大氣。
xxxxzzzz 發表於 2012-8-26 16:28
正文 第224章 繡花針,倚天劍



  朱元璋見衆人警惕的看著自己,瞧了瞧楊逐宇,眼神忽顯異樣,怪異的狐媚一笑:“楊少俠,你的名氣都震到天上去了,我倒看看你真有多大本事!”

   說罷身子淩空飛起,輕飄飄拍出一掌,叫道: “楊少俠,請接掌。瞧瞧我《葵花寶典》的厲害。”這一掌招式尋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搖晃,登時一掌變兩掌,兩掌變四掌,四掌變八掌…… 

  楊逐宇本以爲朱元璋是要射繡花針攻擊自己,此時見他竟是親身撲了上來,當下心中一念:“我楊逐宇大名鼎鼎,豈會占你的便宜!你不用武器,我也不用武器。”

   他原是想用倚天劍搶佔先機,此時傲氣一起,改爲以掌對掌,脫口叫道:“好個葵花寶典!”見朱元璋掌法閃爍,知道只須遲得頃刻,他便八掌變十六掌,進而幻化爲三十二掌,當即右手“呼”的一掌拍出,一式“催心掌”攻向朱元璋右肩。 

  朱元璋左掌從右掌掌底穿出,仍是微微晃動,一變二、二變四的掌影飛舞。楊逐宇身子躍起,呼呼還了兩掌,用強猛的“正者之氣”, 以實打虛,把朱元璋掌法裏的虛式全部壓了回去。 

  朱元璋“咦”的一聲,身子一扭,快得似光閃雷鳴,又連續輕飄飄拍了十六七掌。楊逐宇自知掌法不是自己的強項,立馬把掌力裏融合太極拳勁,仍然用強厚的內力以虛打實,封住了他的快攻。 

  楊逐宇和朱元璋在不寬敞地屋子裏。只在一瞬之間,就拆了十多招。在場觀看的衆人,凝神細看,但見朱元璋掌法變幻莫測,每一掌擊出,甫到中途,已變爲好幾個方位,掌法如此奇幻、詭異,直是生平所未睹。

    楊逐宇的掌法卻甚是質樸。出掌收掌,似乎顯得頗爲窒滯生 硬,但每一掌擊出,都感覺是可以氣壓山河。不論朱元璋的掌法如何離奇莫測,一當楊逐宇的掌力送到,他必隨之變招,看來兩人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朱元璋快攻不成,尖叫一聲:“你內力雄厚,我就怕了你麽!”掌力由虛變實,一掌向楊逐宇掌心印去。 

  楊逐宇心中一喜。正想看看《葵花寶典》除了詭異、陰樂之外到底有多大力量,於是也老實的一掌拍向他手心。劍、掌、拳上的功夫,他雖然都是登峰造極、幾乎無人能敵。但只有內功。才是他真正的王 道、強項。 

  兩掌相碰。“砰”一聲響,由於兩道內力太強。屋子裏的門窗木板被震地四散而飛,頓時和被拆了一樣。楊逐宇凝立不動,朱元璋也一步未退,二人功力悉敵。 

  楊逐宇心中一駭:“《葵花寶典》果然是天下第一奇功,光論威力而言,比起九陰真經和先天功,只怕要強了一籌,若我不會強者之氣,今天可就栽在這裏了。” 

  朱元璋臉色也是微微一詫,心中暗驚:“當今天下,竟還有人能接住我的全力一掌!”目光一煞,尖聲叫道:“再對一掌試試!”又一掌輕飄飄拍了出去。兩人剛對一掌,各自半步沒腿,他這一掌手一擡起,掌力就到了楊逐宇臉前。 

  楊逐宇速度絲毫不比朱元璋慢,右手一擡起,就印在了他的掌心。就這時候,忽然覺得掌心一陣劇痛,腦中一閃:“不好!老子中陰招 了。”左手一抖,倚天劍飛出鞘外,一橫劍攔腰向朱元璋掃去。朱元璋本還要搶攻,見對方劍氣淩厲,陰陰一笑,身子向後疾飛,人以退到了坐椅前。 

  楊逐宇並不仗劍追擊,而是急忙後退了兩步,他知道自己手心是被朱元璋的繡花針刺了,害怕他又忽發針射人,仍然是擋在亦菲、蘭兒地身前。擡手一看,他料想的沒有錯,手心有一個細小的針孔,針孔鮮 紅,幸好沒有毒。 

  明教楊逍等衆眼力不夠,見他兩人各自退後,並不知楊逐宇中暗算吃了一點小虧。亦菲和蘭兒同時叫道:“楊大哥,你怎麽了?” 

  楊逐宇微微一笑:“被繡花針刺了一下,只是傷到了皮肉,無關緊要。”然後又怒目而視朱元璋,喝道:“死人妖,卑鄙!” 

  朱元璋和楊逐宇在拳掌內力上算是鬥成了平手,此刻對他已是刮目相看,尖聲一笑,毫無所謂。他摸樣雖怪,眼光卻極爲伶俐,他見楊逐宇後退兩步,把亦菲和蘭兒擋在身後,又見兩個少女對楊逐宇的關心摸樣,

   先看了看楊逐宇,又看了看亦菲和蘭兒,忽然幽幽一歎:“兩個丫頭,我真是羨慕你們。天生而爲女子,已比臭男子幸運百倍,何況你們又這般千嬌百媚,青春年少,還能得到如此英俊優秀地男子疼愛。

   我若得能和這樣的男子相處,別說是明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衆人都是凝神屏氣,都以爲朱元璋要繼續施展狠手,沒料倒塌忽然又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來,不由都是均是一詫。 

  “不會吧!朱元璋這話好曖昧!”楊逐宇心口像是被人踢了一正 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股寒氣腳底冒到頭頂,苦笑道:“死人妖,別說夢話了,就算天下只剩你一個人了,要我愛上你這個老妖怪,也是根本不可能!” 

  朱元璋尖聲道:“我苦心修習《葵花寶典》,勤修內功,到現在,終於明白了人體結合、同性相愛地要道,這其間,真是其樂無窮。從此中,我已經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諦。楊少俠,你爲何瞧不起我?你是一生難見的奇男兒,不如你也和我、遠圖,三人一起修煉……” 

  “閉嘴,閉嘴,閉嘴……”楊逐宇聽得心中陣陣發毛,連叫了一連串閉嘴,大罵道:“要我跟你們一起修煉《葵花寶典》,想讓我自宮做太監?靠。我放你媽的屁,對不起,老子沒有你覺悟高。” 

  朱元璋臉色一暗:“斯斯文文地豈不是更好,你何必罵人!”他言語、口氣,無不透出了一股女人之態。 

  武蘭兒不知道天高地厚,忽然自顧發笑,笑彎了腰,嬌聲道:“朱元璋,你這個不男不女地人妖。竟然也愛上我楊大哥了!嬉嬉,這可真要讓人糊塗了,我真是想知道,你和這林遠圖兩人。

   睡在一張床上地時候,到底誰在下面、誰在上面啊?”她出口無遮,連男人羞于開口的話,隨隨便便就開口道了出來。 

  群豪沒想到蘭兒竟然如此膽大。等聽她這麽說,都是一驚,倒是一起臉紅了。細細一想,又實在忍不住。均是捧腹大笑起來。 

  講到了他最羞僻地傷處,朱元璋被武蘭兒幾句話激怒,雙目凝視著她。眉毛漸漸豎起。臉色發青。說道:“你……你這丫頭,竟敢如此對我說話。膽子當真不小。”這幾句話音尖銳之極,再也不象以往那樣慢條斯理了,顯得憤怒無比。 

  楊逐宇給了蘭兒一個讚賞的眼神,明知危機已迫在眉睫,卻也忍不住笑道:“朱元璋,你是該多的地方多了也好,該少的地方少了也好,鬚眉男兒漢也好,是千嬌百媚的姑娘也好,總之我最討厭地,是男扮女裝的老花旦、入戲太深,最後弄得男女不分,陰陽不調,人不像人,妖不像妖……” 

  朱元璋突然大吼:“臭男人,你……你這混蛋,胡說甚麽?”一張粉臉脹得通紅,突然間粉紅色人影一晃,繡花針向楊逐宇疾刺。 

  楊逐宇說那兩句話,原本就是故意要惹他動怒,知道朱元璋內力和自己在伯仲之間,能夠抵擋強者之氣,衣袖微擺,倚天劍起,便即“刷”的一劍,向他咽喉疾刺過去。這一劍刺得快極,朱元璋若不縮身,立即便會利劍穿喉。

   但便在此時,楊逐宇只見左面的繡花針已經快到了自己眼睛,心中一橫,心想你敢傷我眼睛,我就砍掉你地腦袋,不退反進,手中長劍直取,反而加快了速度。 

  朱元璋出手之快,實在不可思議,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刹那間,他已用針刺向楊逐宇的眼睛,幸虧楊逐宇這一劍刺得也是極快,又是攻敵之所不得不救,

   而朱元璋大怒之下攻敵,不免略有心浮氣粗,他可不想被看掉腦袋,急忙縮回手臂,用針擋開了楊逐宇的一劍。楊逐宇劍被他一蕩,便走斜了,從他臉頰之旁刺空,但劍中地劍氣,仍然是刮的朱元璋臉上陣陣作疼。 

  倚天劍之鋒利,天下無任何利器可以抵擋,但惟獨朱元璋這極爲細小的竹花針,全是挑、拔劍刃,根本不會和倚天劍對碰,卻偏偏不懼倚天劍之利。楊逐宇雖然有寶劍,在武器上,卻並沒占到絲毫便宜。 

  朱元璋手中這枚繡花針長不逾寸,輕得幾乎是風吹得起,落水不沈,竟能撥得楊逐宇的長劍直蕩開了幾分,內力之高,當真不可思議。

   楊逐宇大驚之下,心想今日遇到了生平從所未見地強敵,只要一給對方有施展手腳的餘暇,自己立時性命不保,當即使起太極劍法,把朱元璋包圍在自己的劍勁中,刷刷刷刷連刺四劍,都是指向對方要害。 

  朱元璋驚訝地“咦”了一聲,贊道:“劍法很高啊。”出手如閃電,竹花針左一撥,右一撥,上一撥,下一撥,將楊逐宇刺來地四劍盡數撥開。他武器太細,招招都是四兩拔千斤,正好克制太極柔勁。

   楊逐宇凝目看他出手,這繡花針四下撥擋,緊密接連,竟是配合地天衣無縫,當此之時,決不容他出手回刺,當即大喝一聲,飛身而起,寶劍當頭直砍。

    朱元璋左右兩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各拈住一枚繡花針,兩手向上一舉,兩枚針夾刺倚天劍側 劍便砍不下去。他竟用兩枚竹花針封壓倚天寶劍,此舉即是膽大冒險,又是證明他藝高膽大。 

  楊逐宇手臂微感酸麻,劍向上一拔,硬扯了回去。而朱元璋硬頂他寶劍一劈之力,雙腳微微一顫,手上也是一陣酸麻,心中大冒冷汗,自己僥倖撐住了,不然這一劍下來,身子從頭到襠,還不被劈成兩半! 

  楊逐宇剛落地。朱元璋也以緩氣,但見朱元璋身子一挪,紅影閃處,似有一物向自己左目戳來,既已不及擋架,又不及閃避。“好快!”

   楊逐宇心中一駭,百忙中長劍顫動,也向朱元璋地左目急刺,又是兩敗俱傷地打法。這一下劍刺敵目。已是跡近無奈,殊非高手可用的招數,也大是違背太極心經的後發制人,

   但他爲人靈活多變。素來不以死套路出招,危急之際更不暇細思,但覺左眼一花,朱元璋沒有刺到。已跳了開去,避開了他這一劍。 

  這幾招一對,二人各自心驚。楊逐宇駭異之餘,強者之氣運到極 限。寶劍便如疾風驟雨般狂刺亂劈,劍氣縱橫密布,不容對方緩出手來還擊一招。只見天空之中。漫天花瓣飄舞。全是被他劍氣所激起。 

  朱元璋左撥右擋。兀自好整以暇的嘖嘖連贊:“好劍法,好劍法。好……”之後雙手飛舞,再也沒開口的機會。 

  明教群豪見楊、朱二人拼鬥,只覺以自己的武功,比起來簡直相差千萬裏,根本碰不上邊,就更別說去幫忙了,都不由心下汗顔,慚愧無比。亦菲和蘭兒,倒是還能夠看清楚兩人的招式,她兩目不轉睛的看 著,卻並不上前幫忙,在二女的心中,楊逐宇是無所不能地,根本不需要幫助。 

  這時周顛大叫一聲:“楊少俠的忙我是沒這個本事去幫了,但也不能閑著,哈哈,我去幹掉朱元璋的老婆,不,不,應該是朱元璋家的漢子。”大踏一步,一重拳往林遠圖胸口打去。 

  “周顛小心!”這時候範遙驚叫一聲,明教群豪,只有他一人和林遠圖對過招。當初在光明頂,只三招,他手中長劍就被林遠圖擊飛。而周顛,武功尚且還要比他落後許多,又怎麽是林遠圖地對手。 

  只見遠林圖身子一扭,避過周顛的拳風,花袍子一揮,從寬大的衣袖裏吐出一柄長劍,速度極快無比,一劍向他橫掃而去。

   果真只聽周顛“啊”一聲大叫,身子倒飛回來,直挺挺摔在了地上,他沒想到林遠圖是個絕世高手,出其不意下,胸口已經被林遠圖一劍劃了長長一道口 子。  

  明教衆人來不及救援,一起撲向周顛,只見他中了一劍,似被開膛了一般,胸口鮮血嘩嘩而流,他斷斷續續道:“我周顛……竟然…… 死……死在一個人妖手中……。”說到這裏,頭一偏,便斷了氣。 

  明教群豪見周顛慘死,心中悲憤不已,同時擡起頭來,要找林遠圖報仇。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見一個白影一閃,楊亦菲握著雙劍,已經向林遠圖刺去。

   武蘭兒也是“哎喲”了一聲,叫道:“剛剛只顧著看楊大哥,沒注意周顛。” 

  亦菲和林遠圖已經在光明頂上打過一次,林遠圖見又是這個少女,不由心中一顫,第二次交上手,一人施展“玉女素心劍法”,一人施展“辟邪劍法”,都是各自使了全力。二人兵刃上都是貫注了內力,立時風聲大作。

   明教楊逍等人心中悲憤萬分,想要上去報仇,可見亦菲兩劍舞動組成一道光圈,已經把林遠圖圍得密不透風,他們躍躍欲試,卻又根本無從插手,只感覺亦菲兩柄長劍毫無縫隙,自己進去了,反而是在添亂。 

  蘭兒道:“你們不用動手了,對付林遠圖,亦菲就夠了。”楊逍、殷天正、范遙、殷野王、說不得、彭和尚、冷謙、鐵冠道人,都是臉上通紅,心中慚愧。 

  楊逐宇和朱元璋打鬥,激得漫天花瓣飛舞,花紅之中,二人鬥了一百多招,沒有分出勝負。倚天劍壓不住繡花針,繡花針也壓不住倚天劍。

   可林遠圖修煉太淺,“辟邪劍法”還不及《葵花寶典》裏三成的一成,始終鬥不過“玉女素心劍”。他本就畏懼楊亦菲,心中膽怯了,威力更加減弱,上手就落了下風。 

  亦菲身子越轉越快,一團白影飄來滾去,已經看不清人影。林遠圖連聲尖叫吆喝,聲音中透著又是憤怒,又是惶急,慢慢後退,奮力幾劍劈得亦菲回身架擋,他身子一挪,就想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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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5章 誰與爭風?



  楊亦菲的輕功乃天下一絕,她哪容林遠圖逃走,白衣飄一樣,身子盈盈一拂,反而繞到了林遠圖面前,兩柄長劍一圈,又把林遠圖罩在劍內。林遠圖驚慌失措,大驚之下舉劍豎劈,

   楊亦菲左手長劍輕輕一挑,擋了他一劍,右手長劍直向林遠圖小腿,從下面斜刺出去。林遠圖小腿一疼,已經中劍,忍不住“哎呀”一聲,情急之下,一劍攔腰橫掃,左手忽的伸出,捏著一枚繡花針,刺向亦菲的喉嚨。 

  亦菲精通左右互搏之術,同使兩劍,可分可合,哪里又會害怕林遠圖的兩路襲擊!雙手上下一分,一劍擋住他橫掃而來的長劍,另一隻手長劍一顫,精准無比,抖出一個劍花,正好斬落了林遠圖左手拿繡花針的一根手指。 

  林遠圖猝不及防,大叫一聲,急忙縮手,只見手上鮮血淋漓、食指已經被削去一半,這以後是在也不能拿繡花針了。亦菲的素女劍法施展起來,連綿不斷,怎會容得林遠圖喘氣,左手長劍一起,“嗤”的一 聲,刺在林遠圖右肩,與此同時,右手跟著一劍,斬在他的大腿之上。

  一瞬之間,林遠圖連番受傷,他武功本只稍遜於亦菲,但鬥志一喪,心驚膽寒,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亦菲劍尖亂點亂刺,連刺中他幾處穴道,林遠圖摔倒在地,動彈不得。若不是亦菲心軟不下重手,否則他早已經死在了兩柄長劍之下。 

  林遠圖的第一聲呼叫已傳入朱元璋耳中。他斜眼見到亦菲雙劍施得絕妙無漏,正在揮劍砍刺林遠圖。罵道:“死丫頭!竟敢傷害我地遠圖弟。”

   手一擡,先激射出一枚竹花針,接著雙掌連拍,身子如一團花雲陡向亦菲撲去。楊逐宇見他如此一來,等於是完全不要了自己的安全,心中一詫,寶劍緊跟而上,自朱元璋背上疾截。 

  林遠圖的“辟邪劍法”火候尚淺,朱元璋《葵花寶典》已修煉到了頂峰。亦菲知道朱元璋的竹花針比林遠圖的威力可要高了無數倍,不敢伸手硬接,急忙側頭挪身,長劍一揮。想把射來的繡花針給擋開。

   只聽“叮”的一手,手臂一陣酸麻,右手長劍竟被繡花針撞得脫手飛了出去。亦菲心中大駭,眼見朱元璋已經撲向自己。心裏害怕,不敢與他硬鬥,身子一扭,從他掌影下穿過。極快的向後躲避。 

  朱元璋沒料到亦菲輕功如此之強,緊跟在繡花針後連拍的三掌,都全部被她避過。微微一詫。背後一陣寒芒襲膚。已經是無法躲避。

   被楊逐宇一劍劃了兩尺多長地口子。朱元璋身子一顫,尖叫道:“遠圖。你可傷的怎麽樣了?”迫不得已又轉身對敵,雖然已經受了重傷,卻威猛絲毫不減,反身激射出兩枚繡花針,向楊逐宇雙目刺去。 

  楊逐宇心中微微慚愧,心想若非朱元璋分神,自己又豈是輕易能夠傷到他!見他不顧自己生死去救老相好,也不禁佩服他和林遠圖這份畸形愛情的真摯,長劍一抖,震開他射來的繡花針,跟著掌從中出,直向朱元璋胸口印去。

   朱元璋硬接了一掌,因爲背上血流不止,運力之下疼痛不已,所以被震得“蹬,蹬”退了兩步。 

  這時候林遠圖見朱元璋爲救自己受傷,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大怒道:“朱哥!你不是說自己天下無敵嗎?怎麽連幾個小娃娃都對付不 了?看來過不了今日,我們就只有做一對喪命鴛鴦啦。” 

  朱元璋已是吃了大虧,心中暗暗焦急,被林遠圖一催,又咬牙施展出《葵花寶典》裏最厲害地招式,狂風暴雨般向楊逐宇攻去。 

  亦菲看朱元璋和楊逐宇又鬥在了一起,她拿著剩下的一柄長劍心魂未定,又見林遠圖已不成威脅,她心地善良正直,不會對付已經戰敗的人,所以一時沒有在動手。 

  就在這時候,蘭兒一雙嬌媚的眼睛滴溜溜地直轉,暗想:“朱元璋受了重傷,他和楊大哥對打,已經難以取勝。只是一時半會兒,楊大哥還不能把他除去,眼前情形,非得還需幾百招不可。我若加入混戰,那就等於以二敵一了,墮了楊大哥的威名,那可如何是好?”

   一瞥眼間,只見林遠圖睡在地上,凝神觀鬥,滿臉關切之情。蘭兒心念一動,心裏詭笑:“朱元璋很是在乎他的這個林弟弟,我就偏偏去欺負他林弟弟,好讓他分心。”慢慢移步走到林遠圖身邊,咯咯一笑,突然左手短劍一起,“嗤”的一聲,刺在林遠圖地右臂上。

   林遠圖疼得眉頭一皺,正要大叫,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閉緊嘴巴,強忍了下來。蘭兒跟著又是一劍,砍在他的大腿之上。林遠圖本就身中了數劍,此時更是體無完膚。  

  林遠圖這時已知她用意,是要自己呼叫出聲,分散朱元璋的心神,他額頭汗水直流,強忍疼痛,竟再也不哼一聲。蘭兒抿嘴一笑:“真沒想到,你對你地璋哥可真是情深意重啊!”隨即杏眼一瞪,怒道:“你叫不叫?我把你手指一根根的斬了下來。”


  林遠圖本來是怕死,可真地死到臨頭了,牙齒一咬,反豁出去了,低聲道:“反正剛剛已經斷了一根,你在多斬斷幾根,那又有什麽關系。” 

  若是江湖中的大俠,見林遠圖如此膽氣,說不定心中佩服,會放了他一馬。但蘭兒是個小妖女,她卻偏偏不信邪,短劍一揮,斬落了他右手地一根手指,劍還沒取起來,跟著又是一挑,又削斷了他一根小手指。

   不料林遠圖果然十分硬氣,雖然傷口劇痛,臉色陣陣扭曲,極力忍受,卻沒發出半點聲息。 

  “你這人妖,硬朗起來,倒還真是有些叫人佩服!”他越是不叫。蘭兒越是不服氣,看准最怕痛的地方,短劍對著林遠圖掌心狠狠一插,只把他地手釘在了地上。

   林遠圖手心被刺穿,只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終於忍不住慘叫了一聲,雙眼一番,昏死了過去。 

  朱元璋後背失血過多,奮力抵抗楊逐宇。已經是漸感吃力,忽的聽到林遠圖慘叫,斜目一看,見到蘭兒蹲在地上。正在百般折磨林遠圖,心中一顫,失去了心智,大怒道:“你這歹毒的丫頭。我要你性命。”

   雙手一揮,身上所有竹花針,十數餘枚,一起向蘭兒射去。高手過招。哪能容他分神,與此同時,楊逐宇倚天劍豎劈。把他整條右臂砍飛了出去。緊接著又是一掌打在他左肩之上。頓時肩頭碎裂,左手也被廢了。

   朱元璋硬受一掌強者之氣。全身筋脈皆盡被震傷,身子前撲,撲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卻說武蘭兒蹲在地上折磨林遠圖,朱元璋的繡花針比閃電還疾,正是從她背後射出,等她反應過來,繞是淩波微步再快,也是躲不開了。而楊亦菲站的更遠,更本來不及相救。

   這時只聽一人大叫一聲:“師傅,小心。”一條黑影疾速無比的飛撲出去,擋住了蘭兒,那十多枚繡花針,全部射在那黑影上面。 

  蘭兒驚詫的扭轉頭去,見救自己性命,爲自己擋了暗器的人正是韋一笑。她見韋一笑委頓在地,心中一驚,忙撲到韋一笑身上,焦急道:“你……你怎麽樣了?”就在此刻,楊逍、殷天正等明教豪傑,也一同撲了過來,齊聲道:“蝠王,蝠王。” 

  韋一笑掙扎了幾下,卻沒有站立起來,斷斷續續道:“朱元璋的繡花針全部透射進了我地內臟,老蝙蝠我這次是玩完了……”他因爲心臟也被竹花針射穿,呼吸困難,所以說話聲音十分微弱細小。 

  武蘭兒知道朱元璋這繡花針的威力,一枚就可要人性命,何況韋一笑連中十幾枚,又哪里還可能活命!心中一痛,在也笑不出來了,不由眼角含淚,歎道:“你……你怎麽這麽傻,明明知道這樣是送死,爲什麽還要替我擋這麽多的暗器?” 

  韋一笑慘然一笑:“誰……誰叫你是我師傅,師傅有難,做徒弟的不去捨命相救,那還算……是什麽徒弟。” 

  “你不用真把我當做師傅,我只是說地好玩的。在我心中,把你看做一個開玩笑的老朋友。再說了,我從來沒有教過你一招半式,又哪能算你師傅。”武蘭兒捧著韋一笑的腦袋,止不住淚流滿面,此刻覺得眼前這個青面老頭一點也不醜了。 

  韋一笑微微一笑:“老蝙蝠我本事不高,但一生最講究‘信義’二字。我已經給你磕過了頭,對你正式拜過了師,又怎麽能是開玩笑地。我表面要面子,其實心中早就認了……”他聲音越說越弱,最後頭微微一扁,便斷了氣。 

  蘭兒見韋一笑死,想到他是爲自己所死,以往的嬌氣全然不見,雙肩聳動,忍不住輕輕哭了出來。而此時楊逐宇、楊亦菲、明教群豪,見韋一笑亡命,也是心中大悲。 

  殷天正性子急暴,悲痛化成氣憤,怒極難忍,飛腿猛向林遠圖的身上踢去,盛怒之下,這一腿踢出時使足了勁力。

   林遠圖武功雖然高出殷天正許多,無奈此刻全身不能動彈,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被殷天正一腳踢得身體飛將起來,呯的一聲響,腦袋撞在不遠處水池裏地石山之上,頭骨碎破,腦漿迸裂。 

  殷天正踢死林遠圖,怒氣不解,又奔向雙臂盡斷倒地不起的朱元璋,大罵道:“狗賊,這都是你害的。”說著亂腳連踢,全部踢在朱元璋地小腹、心口和胸膛之上。直踢得朱元璋口中鮮血狂噴。 

  就在衆人都已經朱元璋已經必死無疑、沒有反抗力地時候,便在此時,朱元璋大叫一聲:“你殺我遠圖弟,我也要你陪葬。”猛地縱起,飛起一腳,正踢在殷天正胸口。殷天正猝不及防,大聲慘叫,身子向後飛出,“呯”地 

   背脊撞在牆上,“喀喇喇”一響,一座石牆被他撞塌 元璋全力一腳之後,全身精氣耗盡,又軟軟跪倒在地。 

  群豪大驚,忙從韋一笑身邊站起。搶上前瞧殷天正,只見他七孔流血,被朱元璋一腳踢的心口都凹了進去,兩個眼睛瞪得大大地,好象至死也不相信,朱元璋垂死掙扎還能做最後一擊。 

  殷野王見父親慘死,父子情深,忍不住放聲大哭。 

  轉眼之間,殷天正又慘死。加上常遇春、周顛、韋一笑,眼下已經死了四人。悲痛之餘,衆人心下都是陣陣作寒,見朱元璋倦縮在地。除了楊逐宇之外,卻無人敢在上前。 

  “朱元璋這個魔鬼,是一刻也不能留在世上了。”楊逐宇縱身到朱元璋身邊,倚天劍一抖。以劍尖指住他後頸,喝道:“朱元璋,你受死吧!” 

  朱元璋背上和身前傷口中鮮血狂湧,已經命在旦夕。卻喃喃道: “遠圖,遠圖,你受盡了折磨。死的好慘。我。我無能爲力。是不能替你一一報仇了。”

   忽然擡頭一看楊逐宇,雙眼沒有一絲懼意。尖聲道:“楊少俠,終於是你勝了,我敗了。但……若不是因爲我顧著遠圖,加上那兩個丫頭擾亂,讓我兩次分心,你……你不一定打得過我。” 

  楊逐宇微一猶豫,說道:“《葵花寶典》天下之絕,不錯,你武功之高,我很是佩服。若相互靜下心來,真的單打獨鬥,我只能和你打個平手。要想分出勝負,必定兩弄得兩敗俱傷。” 

  朱元璋微微一笑:“你能實言直說,果然是有大男子氣概,果然是個大英雄。當今世上,天下之間,無論武功、權勢,也只唯有你一人配取我的性命了,死在你的手裏,總比死在那些毛頭小角色中好了許多,也不算冤枉了。嘿,蒙古氣數已盡,我一死,從此以後,你就是天下唯一的霸者。”說道這裏,眼睛一閉,已是在等死。 

  楊逐宇寶劍在手,利刃以入肌膚三寸,面對這個一世梟雄,不禁熱血沸騰,知道這一劍下去,整個歷史,就將要徹底改變。心中湧現出無數的“殺”字,不得不殺,心一狠,倚天劍從後頸而入,直穿出朱元璋的喉嚨…… 

  殺了朱元璋,亦菲、蘭兒在前,楊逐宇、楊逍、范遙、殷野王、說不得、彭和尚、冷謙、鐵冠道人擡著殷天正、韋一笑、周顛、常遇春的屍體出來小花園。衆人都是默默無語,特別是明教群豪,一連死了幾位老朋友,心中淒然不已。 

  穿過密樹林,進了鐵門,只見任我行、東方不敗、向問天三個小童兒,仍然守在石室。 

  三個小童見衆人出來,而且還擡了四個死人,表情並不驚訝,東方不敗道:“我就知道你們是去找我家主人打架,但他武功天下無敵,你們又怎能打地過!”他只見群豪擡著死人,卻不知道朱元璋此刻已經死在了裏面的花園裏。 

  衆人無心和他一個小小孩子理論,只顧向外走。出了石室,楊逐宇忽然腳步一停,心中一念:“這三個童兒,除了向問天,其他都是江湖上的大魔頭,留在世上,將來必定禍害人間。斬草得除根,趁他們羽翼未豐,我不如先將其除掉。”

    想到這裏,忽然又暗自自嘲:“我楊逐宇何嘗又不是一個大魔頭!再說了,我又豈能去向幾歲的孩童下手!”想到這裏,再不停留回頭,大步向前走去。 

  衆人漸漸走遠,只聽身後隱隱傳來三個小孩子地吵鬧聲。 

  任我行道:“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統一天下,做天下第一高手。你們兩個,願不願意做我的副手,助我完成理想?” 

  向問天道:“任大哥,我一定幫你,永遠跟隨在你身邊。” 

  東方不敗卻道:“我也想統一天下,做天下第一高手。這可怎麽 辦?” 

   

  朱元璋死後,並且還殺了明教兩個護法,一個散人,一個副元帥,楊逍來到杭州明教分舵,奉楊逐宇爲明教新教主,並且把此消息招告天下。  

  時機已經成熟,楊逐宇需要這一支龐大的隊伍,也不故意做作推 辭,當下先對天發誓:一定帶著明教兄弟,趕走蒙古韃子,然後接了教主之位。 

  只一日,徐達、邵榮急火速趕往杭州,他二人雖然都手握兵馬大 權,卻是很忠於明教,同時也很忠於朱元璋。大殿之上,見了楊逐宇,昂然而立,並不下跪參拜。 

  邵榮手指楊逐宇,大笑:“朱元璋罪當該死,但他終究是我的兄弟,你殺了我地兄弟,我又如何能夠效忠於你?你做你的明教教主,我統我的明教兵馬,大家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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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6章 小試牛刀


  楊逐宇見邵榮和徐達不服自己,知道他兩人都是講義氣也是意料之中。成大事者,必要之時,必須心狠手辣。雖然很器重他二人的統帥之才,只可惜不能拿爲己用,此二人是朱元璋的黨羽,若是不除,後患無窮。當下大袖一揮,示意楊逍下手。 

  楊逍等人狠透了朱元璋,他們見邵榮和徐達以朱元璋兄弟自稱,於是也就恨屋及烏。楊逍怒道:“朱元璋犯上作亂,殘殺自己兄弟,你們若執迷不悟,那便是助紂爲虐。” 

  徐達昂然道:“天下之道,有力者而得之。主帥之令,將必服從,何來助紂爲虐!” 

  “愚昧!”楊逍大怒:“那朱元璋親手殺死共同患難的好兄弟常遇春,你又有什麽看法。” 

  徐達笑道:“爲將者,以‘忠’而爲之,不管朱元璋如何如何,我等既然是他手下將領,那也只有從之。” 

  “何必和他多費口舌。”殷野王父親死于朱元璋之手,最是氣憤,拔刀跳起,揮刀砍下徐達的頭顱。 

  邵榮見徐達以死,知道今日難逃一死,他本不恨楊逐宇,只是立場不同,哈哈大笑:“痛快,痛快!”隨即拔刀自盡於大殿上。 

  楊逐宇見二人已死,心中微微黯然,大是佩服他二人的‘爲將之道’和氣質,當下命人厚葬二人,和朱元璋埋在一起。 

  

  朱元璋、邵榮、徐達、常遇春都死了,明教‘日‘月’兩旗無主。楊逐宇命楊逍、范遙、殷野王等奔往浙江、兩廣、福建等地,召攏所有教衆,會合於杭州。兩旗共計五十萬人有餘,楊逐宇將其統爲一體,命名爲明教軍,也不在去分什麽日旗、月旗。 

  人馬一切清理妥當,此時離他下峨眉山已經有一月,探子傳來消息,說中原軍在襄陽起義。一路北上,已經打到了河北。 

  楊逐宇心中大爲振奮,沒想到中原群豪如此驍勇,竟然打到了蒙古的大都負附近了。當下率領大軍,浩浩蕩蕩直奔河北。明教征戰多年,糧草物質級爲豐厚,楊逐宇命楊逍管理糧草。再後押隊。範遙對蒙古軍情知道地頗多,他留在左右,隨時請教。 

  大軍北上,此時蒙古軍隊已經全部撤回了大都。保護天子,所以一路無阻。楊逐宇趁此機會,又苦研《武穆遺書》。這書中諸凡定謀、審事、攻伐、守禦、練卒、使將、布陣、野戰。以及動靜安危之勢。用正出奇之道。無不詳加闡述,楊逐宇再次細讀。又是受益頗多。 

  楊逐宇日間研讀兵書,蘭兒和亦菲侍侯在左右,他也相當愜意。到了晚上,大部隊停止前進,他就依書上之法抽空來操練士卒。明教士兵素習群體野戰,對這列陣爲戰之法深感不慣,但主帥有令,不敢違背,只得依法操練。

   在原來的徐達、邵榮帶領下,衆士兵毅力以被訓練的極爲堅強,白日趕路,晚上操練,一天隻睡三個時辰,但大軍無一人埋怨,楊逐宇自然是深感欣慰。 

  過了半月,大軍已經行到河北附近,而楊逐宇所統的五十萬人,也已將《武穆遺書》裏的天複、地載、風揚、雲垂、龍飛、虎翼、鳥翔、龍蟠八個陣勢演習純熟。 

  這八陣原爲諸葛亮依據古法而創,傳到嶽飛手裏,又加多了若干變化。岳飛少年時只喜野戰,上司宗澤說道:“爾勇智才藝,古良將不能過。然好野戰,非萬全計。”因授以布陣之法。 

  嶽飛說道:“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宗澤對他的話也頗爲首肯。但嶽飛後來征伐既多,也知執泥舊法固然不可,但以陣法教將練卒,再施之於戰場,亦大有制勝克敵之功。這番經過也都記在《武穆遺書》之中。 

  一日清晨,大軍正在前進,忽然前面的探子回來急報,道:“東北方向,前面十裏,有漢人軍隊和蒙古軍隊正要廝殺。” 

  楊逐宇聞言一震,知道這漢人軍隊,必定是自己的中原軍,問道:“雙方有多少人?” 

  探子道:“人數不少,大概各有十萬,看來不是什麽小支小隊。”

  楊逐宇心中一振,心想:“大軍連日趕路,現在正好去好好打一仗,試試我從武穆遺書上所習兵法的威力。”當下命大軍形成龍蟠陣勢,然後急進,走了不遠,只聽得遠處呐喊聲大起,正是兩軍在對陣。

  楊逐宇當即命軍中傳下令去。明教軍令嚴整,衆將士雖然趕路疲憊,但一聞號令,立即披甲揮刀,鬥志昂揚,片刻之間,已整整齊齊地列成陣勢。

   楊逐宇令中軍點鼓三通,號角聲響,前陣發喊,向東北方沖去。馳出數裏,哨探報道,中原軍和蒙古軍兩陣對陣,已要廝殺,只聽千軍萬馬的呵呼、呵呼之聲已然響起。

  中原軍與蒙古軍各有十余萬餘人,正要手舞長刀接戰,楊逐宇這大軍突然自中間疾馳而至,軍容嚴整,把中原軍和蒙古軍隔開。兩軍一怔之下,微見散亂。只聽得一人揚聲大呼:“是誰?是誰?是助我呢,還是來助那些漢人雜種?” 

  楊逐宇大怒,見那發話之人是一個彪壯大漢,摸樣是蒙古軍的首領,大聲道:“你是何人,我乃楊逐宇,又豈能助你們這些蒙古雜種。” 

  那蒙古軍官見對方來了超過自己五倍的大軍,臉上絲毫沒有懼色,笑道:“原來是漢人地頭頭兒到了,哈哈,我兀良合台正要取你性命,到大汗面前領賞。” 

  楊逐宇冷冷一笑,心想這人好大的口氣,這時範遙道:“兀良合台,十多年前,他曾率領三萬蒙古軍和漢軍的混編軍隊,從蒙古草原打到廣西。又從廣西一直打到湖北,縱橫數千里如入無人之境。一生從未吃過敗仗,實乃元朝第一猛將。” 

  楊逐宇笑道:“原來是個猛將,那好,我們今天就毀了他地榮譽,讓他嘗嘗吃敗仗地滋味。” 

  “盟主來啦!”這時有幾人跑到楊逐宇面前,滿面喜色。楊逐宇見是丐幫的三位長老,微微一笑,便問其軍情。 

  執法長老道:“我中原軍一路北上。天天都有各路豪傑來投靠,可謂是人越打越多。現在正分成五支十萬隊,以圍攻之勢向大都進軍。我們帶領的一支,剛剛遇上了蒙古韃子兀良合台的部隊。” 

  中原軍見楊逐宇統領著明教大軍。微微有些詫異,楊逐宇道:“當今之計,不分什麽明教、中原,大家都是漢人。一起對付蒙古人,那才是大道。”衆人都是點頭稱是。 

  楊逐宇見眼前陣勢,想起武穆遺書中地‘以龍蟠陣阻隔兩軍,用虎翼陣圍擒反抗者’。又道:“三位長老,你們且先帶著自己的軍隊休 息,我正要拿蒙古軍來練練兵。” 

  這時兀良合台狂妄道:“本將打仗。向來喜歡以少勝多。兄弟 們。不用恐懼,形成銳矛之勢。去漢人軍隊裏沖上幾個來回。提了楊逐宇的人頭,大家就一起回去喝馬奶酒。”他手下士兵極勇,頓時呵呼聲大起。 

  楊逐宇淡淡一笑,他又豈能讓蒙古軍以少勝多?大喝一聲:“布 陣。”令旗揮動,各隊旋轉,剛剛衝開兩軍地‘龍蟠’陣登時化爲‘虎翼’陣,陣面向左右散開,

   他親帶大隊居爲前首,其餘各隊從兀良合台軍兩側包抄了上來,圍圓之後,又有幾隊橫穿豎插,之後各隊守住陣 腳。  

  兀良合台還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已經被包圍了,高聲怒駡:“我蒙古大軍打仗向來就是直來直去地衝殺,賊南蠻就喜歡用這些狗屁陣 法,一點也不爽快。”軍隊仍以利矛之勢,下令向楊逐宇軍衝殺。 

  楊逐宇那虎翼陣變化精微,兩翼威力極盛,乃當年韓信在垓下大破項羽時所創。兵法雲:“虎翼者,一則能圍而殲之。”本來只須有一倍地兵力,就能包圍敵軍,證明此陣極盡變幻,是能以少圍多。但楊逐宇此刻大軍超過敵人五倍,用此陣法,簡直就是小試牛刀。 

  兀良合台的部衆見楊逐宇一小隊一小隊地縱橫來去,然後形成一個大圈,不經意間,又把蒙古軍割分開來,不由額頭冒汗,心中暗存疑 懼。片刻之間,兀良合臺地十萬餘人已被割裂阻隔,左右不能相救。

  只聽得楊逐宇中軍大聲叫道:“殺啊!”頓時殺喊聲震天,但卻並不衝殺,蒙古軍四面楚歌,衆將士心中微亂,紛紛策馬急往外沖。兀良合台領著千余親信,拍馬揮刀,親自在前,向楊逐宇中軍猛衝。

   只聽三聲鑼響,虎翼陣又變,大軍變成八隊兵馬站住四面八方,在地下盡都布了絆馬索,蒙古騎兵和兀良合台的千餘人一一跌下馬來。那八隊人五六人服侍一個,大喊大殺聲中,將蒙古兵掀在地下,再才毫不費力的亂刀砍死。 

  兀良合台摔落下馬,五個大漢掀他不住,分別被他幾拳幾腳打翻在地,但那幾個大漢也不服輸,起身又撲了上去,兀良合台使用摔交手 法,又一次次把明教士兵摔倒。楊逐宇在陣中觀看,心中一贊:“好彪勇的漢子。” 

  這時她身邊地蘭兒咯咯一笑:“兀良合台力氣很大,可惜不會武 功,如果再上五個大漢,他就掀不過了。” 

  楊逐宇大笑:“再上五個兄弟,看看兀良合台有多大力氣。”這時又有五名大漢撲了上去。 

  果然如蘭兒所說,十人齊上,四人抱腳,四人抱手,兩人攬腰,一人狠狠拽住兀良合台的脖子。兀良合台震紅了臉,卻無論如 

   也掙扎不動。十名大漢搞了個滿頭大汗,好不容易  地,用繩索反手縛了,推到楊逐宇面前。 

  到了楊逐宇面前,士兵用腳使勁踢他後膝,兀良合台卻硬立不跪,罵道:“夠雜種,你們以多勝少,贏得一點也不光彩,老子不服。” 

  “好你個蒙古蠻子。”楊逐宇哈哈大笑,見他不跪。手一揮,示意兵士退來,指鞭道:“你剛剛不是說你打仗,向來喜歡以少勝多嗎?哈哈,此時爲何又要喊不服!” 

  兀良合台臉色一紅,硬著頭皮,粗蠻的道:“老子說是不服,就是不服。我想喊,那就是要喊。” 

  這時掌棒龍頭叫道:“蒙古蠻子。發起混來了,倒和我們江南地水牛德行差不多,硬頭瞪眼,一點也不講道理。”他話一說完。引得大軍一起哈哈大笑。 

  兀良合台眼一瞪,怒道:“我蒙古漢子和你們漢人打架,可以一個打翻你們五個。剛剛你們都看見了,十個漢人才擒住我。你們漢人都是窩囊廢。” 

  他人雖然蠻,但這話卻說得很有道理,此言一出,楊逐宇等倒是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可以直接一刀把兀良合台給殺了。但楊逐宇又怎麽能弱了自己軍隊地士氣。當下笑道:“兀良合台,你是一軍統帥,能打得過幾個普通士兵。那又有什麽希奇。” 

  兀良合台挺胸道:“你們漢人的將軍頭頭。我也可以一人打翻兩 個。”他身寬體胖。見楊逐宇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還不及自己地耳朵高。不屑地地瞧了他一眼,眼光中充滿了挑戰的意思。他人倒是不傻,沒敢說可以打翻五個。 

  “蒙古韃子,好大地口氣!”群豪齊聲大喝,摩拳擦掌,都想要下去教訓兀良合台。 

  楊逐宇擺了擺手,哈哈大笑,指著楊逍、范遙、殷野王、說不得、彭和尚、冷謙、鐵冠道人、傳功執法二長老、掌棒龍頭,亦菲、蘭兒,

   極爲大方地道:“那好,兀良合台,我給你三次機會,這裏我們漢軍的頭領中,你可以隨意挑選,只要你能打贏一次,我就饒你性命,放你回去,再帶兵來報仇。並且也證明你蒙古人是好漢,我漢人是廢物。若你一次都打不過,嘿嘿,那就不必說了。” 

  兀良合台微微一愣:“真的,三次?我只要贏一次,你就放我走。” 

  楊逐宇微笑道:“對,三次。我漢人說話算話,絕不反悔。” 

  “那好!我保證一次都不讓你們贏,讓你們這些漢人窩囊廢嘗嘗我的厲害。”兀良合台心中大喜,神氣一壯,對衆人看了一次,伸手直接指向楊亦菲,

   大聲道:“我先和這位女英雄較量較量。”他表面看起來粗蠻,心中卻狡猾,見楊亦菲斯斯文文地樣子,騎在馬上好象連繮繩都拉不住,又怎麽可能打的過他。 

  明教士兵都不知道楊亦菲會武功,見兀良合台指明要和楊亦菲打,一時間都忍不住破口笑駡,大罵兀良合台不要臉,只敢找小丫頭比試。楊逐宇心中暗笑:“你這笨蛋,這次可選錯人了。”笑道:“我們說話算話,他既然要選女英雄,那就讓我們的女英雄和他比比。” 

  亦菲在大軍喧鬧聲中,臉蛋一紅,摸樣羞答答的,輕輕一翻,輕盈地下了馬背。走到兀良合臺面前,直言道:“大個子,你還是重選的好,你是打不過我的,免得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 

  亦菲從來不說慌,說的是心中實話,兀良合台聽在耳裏,卻以前她是怯場害怕,當下豪然道:“小姑娘,我只用一隻手,就可把你高高舉起來,扔出一丈遠。你信還是不信?” 

  “不信!”亦菲抿嘴一笑,真地上了場,她倒不是那麽害羞了,也學著兀良合台的口氣道:“我也只用一隻手,就可以把你扔出三丈遠。” 

  “好狂妄的丫頭!就算是蒙古力氣最大地勇士,也不能把我扔出三丈遠,你竟然敢胡吹。”兀良合台環眼一瞪,躬腰環臂,象只大狗熊一樣,兇猛地向亦菲撲去。

   亦菲身子微微一側,腳下放絆,左手疾拿,抓住了兀良合臺地手臂,右手繞到他背後一推,只聽“哎呀”一聲,兀良合台撲了個空,身子高高飛起,果然遠遠飛出了三丈,“砰”的一聲,灰頭土臉地摔在地上。

   亦菲這一下自己根本沒用力氣,而純粹是借力用力,加上精准的手法,把兀良合台扔了出去。 

  這一下,兀良合台搖搖擺擺,好不容易才爬了起來,昏頭昏腦,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飛出去的。中原大軍中喝彩聲四起,歡呼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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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7章 真正的好漢


  良合台爬起來後,一看楊亦菲幽雅的俏生生的站著,果然有三丈多遠,目瞪口呆,心中驚駭不已。他只是膽大力厚,卻不懂得武功,過了好一會兒,才怒道:“丫頭,你……你使的什麽妖法?我……我體重相當於半頭水牛,你怎麽可能把我扔出去這麽遠?” 

  兀良合台話一落口,衆人暴笑如雷,有人笑道:“兀良合台,我看你的體重,足夠可以比過一頭水牛了,怎麽會只有半頭水牛重。” 

  “哈哈,對,對,兀良合台就是一頭水牛。” 

  亦菲忍不住抿嘴一笑:“我哪有使什麽妖法,我都說過了,你是打不過我的,是你自己不信。” 

  “哼,我堂堂蒙古大將軍,怎麽會打不過一個小丫頭。”兀良合台老臉一紅,又虎臉一怒,環眼緊緊盯著亦菲,呼哨一聲,倏然躍起,如一頭猛豹般再次向亦菲撲了過去。 

  亦菲見兀良合台又撲來,無奈的搖了搖頭,靦腆一笑,盈身微蹲,也不退避,待他撲到,左臂快如閃電,突然伸出,在兀良合台左脅下一攔,用力向外推出,兀良合台失去重心、身子登時在空中被亦菲轉了小半個圈子,

   這時亦菲右掌也已搭上兀良合台的左腿,粘著一送,一大半借著他的沖勁,一小半自己使力,兀良合台一個巨大的身軀再次向前直飛出去,在空中手足亂舞,嘴裏哇哇怪叫。“蓬”的一聲,頭下腳上,倒插在泥土裏,這次摔出去仍然是足足有三丈遠。 

  過了半晌,兀良合台才爬起來,好在他皮肉硬厚,沒摔斷骨頭,只是頭上被摔了一個大大地肉包,滿嘴都是泥土。不可思議的看著亦菲。

  亦菲既無得意之色,也無嘲諷熱之意,淡淡一笑:“我都說過了,你是打不過我的。叫你不要浪費一次機會,偏偏你又不信。” 

  兀良合台見她笑的純真,心裏反而簌簌發抖,心中認定了她是使的妖法。不禁害怕起來,心想:“這小丫頭會使妖法,我不和她打了。”

    大聲叫道:“這次算我輸了,我要重選一人。”眼光向人群中望去。看見嬌小可愛的蘭兒,舉手一指,正準備選她。心中忽然一 念:“這丫頭笑的滿面燦爛。只怕和剛剛那丫頭一樣。也會使法 術。”

   於是又把手放了下來,最後望向年約八十有餘、白法蒼蒼、清瘦如柴的傳功長老。 

  楊逐宇心中一笑:“我們這群人裏全都是一流高手。你這蒙古蠻子,不是選柔弱斯文的小丫頭,就是選白髮蒼蒼地老者,嘿,但不管選誰、你都是打不過的,這次你可又要吃虧了。” 

  傳功長老哈哈一笑,大步上前:“蒙古韃子,如此瞧得起我老叫花子。哈哈,我就再大方一次,來,來,來,我先讓你一拳。” 

  兀良合台微微一怔:“我讓我打一拳?” 

  傳功長老道:“不錯,我們漢人,從來不把蒙古蠻子放在眼裏,我站在這裏不動,讓你打一拳。”他此言甚大,衆人一聽,盡皆聳動,都覺他未免太托大。只有一些武學高手,知道傳功長老內力深厚,他既然敢出此狂言,自然就是有絕對的把握。 

  “好,你個倡狂的老頭兒,你要是沒被我一拳打死,我也讓你還我一拳。”兀良合台聽他說了,自己大占了便宜,心中大喜,虎吼一聲,脫去上身衣服。 

  大軍一陣噓聲,只見他身上肌肉盤根錯節,就如老樹樹根一般,兩個拳頭都有大碗地碗口大小,一拳打出,只怕野馬、大駱駝都經受不 起,何況這麽一個瘦骨嶙峋的古稀老人?一起看向傳功長老,見他神定氣閑,泰然自若。 

  傳功長老對衆人一笑,向兀良合台走上幾步,和他面對面站立,挺起胸膛說道:“你打吧!”然後又道:“我二人站的距離正好有一臂遠,我硬吃你一拳,要是腳步移動,用手招架,或是彎腰側身,閃避躲讓,那都算是我輸。” 

  “我曾經一拳打死一頭駱駝,好,這是你自己要送死。”傳功長老和兀良合台相向而立,相距不到一臂,衆人凝神注視,幾十萬人悄無聲息。一片寂靜之中,只聽得兀良合台呼呼喘氣運力,全身骨節格格作響,運氣提勁,突然右胸凸起,肌肉一鼓,右臂粗漲了幾乎一倍。

   傳功長老雙腳直直站立,不丁不八,身子反而微微前傾,笑道:“你這蠻勁,也就只是能打死駱駝而已!大水牛,發拳吧!” 

  幾個丐幫弟子見了兀良合台的威勢,生怕傳功長老清瘦地身子被他一拳打得直飛出去,跌下來撞破頭骨,排隊站在傳功長老身後,擺好馬步,以便他飛跌出來時接住。 

  兀良合台個子比傳功長老高了一整個頭,雙腿微蹲,勁貫右臂, “呼”的一聲,鐵拳夾著一股疾風,向傳功長老胸上猛擊過去 

   對方身子絲毫不動,但突覺對方胸部卻順著拳勢向後 

  傳功長老內力深厚,胸部內吸之勢,和他這當胸一擊配合得若合符節,絲絲入扣,快慢尺寸,實無厘毫之差。旁人只見這一拳好象把他胸部打得凹了進去,可是說也奇怪,竟無半點聲息發出。

   兀良合台一拳打到了底,明知再向前伸出半寸,便可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胸上,然而就是差了這半寸、自己手以及不能在伸了,拳面不過在他衣襟上輕輕一擦。他一呆之下,拳頭一時沒縮回去。 

  傳功長老哈哈笑道:“大水牛,夠了麽?” 

  兀良合台虎臉一紅,“咳、咳”尷尬的咳了兩聲,這才縮回右拳。衆人見這一拳明明是打中了,可是便如全然打在空處,無不驚奇。在場只有武功高深地人看了出來。

   原來傳功長老內功精深,胸肌借勢消勢,登時又是佩服,又是欣慰。楊逐宇主動帶頭,拍掌喝彩,頓時間掌聲如雷,震穿天空。 

  傳功長老微微含笑,說道:“你打玩了,現在我可要打了!準備好沒有?” 

  兀良合台大叫道:“老子說話算話。打就打,我也絕對一動不動!”雙眼如環,凝氣挺胸,胸口地黑毛象被電擊了一樣。一根根豎了起來。 

  傳功長老不屑的一笑,手臂也不向後作勢運力,隨手一伸,輕飄飄一拳打出。“波”地一聲,在兀良合台胸前一拳,使地是重手法中“金剛拳”之勁。

   兀良合台覺得胸口雖不疼痛,然而有一股極大力量把他向後推去。他爲了逞強,想像傳功長老那樣腳步絲毫不移動,忙運全力。和身挺胸向前猛頂。抗拒對方這一推。這只是一刹那之事。哪知傳功長老這一拳發得快,收得更快。勁未使足,倏然收回。

   兀良合臺地近千斤之力都在向前猛挺,前面忽然失了對抗,要想收勢,哪里還來得 及?只見傳功長老身子微偏,“砰蓬”一聲,塵土飛揚,兀良合台一個巨大的身軀已撲翻在地。 

  衆人見此情景,都是一呆,這才拍手大笑起來。一個普通士兵詫 道:“傳功長老,你一拳把這巨人打倒已經大奇,更奇地他不是仰面向天跌倒,而是俯伏在地。這可真是奇怪了,是什麽道理?” 

  傳功長老笑著退回人群,道:“撲地而倒,還是我手下留情,要兀良合台仰天跌倒,只怕他此刻早以胸骨勁斷,五臟六腹全碎了。” 

  兀良合台爬起身來,只見他滿口鮮血,哇哇大叫,原來已撞下了兩顆門牙。他第一次兩番被亦菲扔出三丈遠,輸的不明不白,第二次又被傳功長老隨手一拳打倒,仍然是輸的不明不白。

   越想越窩囊,忍不住破口大駡:“你們這些漢人雜種,只會使些妖術、邪法。老子不服氣,不服氣。” 

  衆人看他像潑皮一樣耍賴起來,都是忍不住捧腹大笑。楊逐宇見他不懂高深地武學,無奈搖頭,笑駡道:“兀良合台,你已經輸了兩次 了,現在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你說要怎麽樣,你才肯服?” 

  兀良合台用袖子擦去臉上的鼻血,環眼連連直轉,似乎是在想對策,過了許久,才道:“你們漢人不知道使了什麽妖法,身上實在滑溜得很,打不實、捏不牢,揪也揪不住,抓也抓不到,你若肯先讓我牢牢把你抓住,那我一定將其撅倒,讓你爬不起來。” 

  兀良合台話一說完,大軍中笑駡聲四起: 

  “好不要臉!好無恥!” 

  “你奶奶的,什麽便宜都讓你占盡了,這還叫打架嗎?” 

  “殺了,殺了,這蒙古狗,太不害臊了。” 

  楊逐宇飛躍下馬,哈哈大笑:“既然說是給他三次機會,那就讓他把機會用完,我們漢人乃是禮儀之邦,心胸最爲大度。既然便宜已經讓他占盡了,那再讓他多占一點,又有何了不起。”

   之後又對兀良合台嬉笑道:“這次我來怎麽樣?我就如你所願,給你一曲戰鼓的時間,站在這裏一動不動,不論你用摔交地好,還是用鬥角翻撅的好,且不說把我摔倒在地,只要你能夠讓我腳步小小的挪一下,那就算是你贏。要是你一曲戰鼓的時間不能把我扳動,那我才動手還擊。” 

  兀良合台心中一振,心想:“一曲戰鼓地時間足足有小半個時辰,就算你落地生根、是鐵打銅鑄,我也不可能不能把你挪動分毫。”

   當即再鼓起精神,大喝道:“你們漢人真是有氣魄,好,你可要說話算數。”他此時知道漢人的厲害了,又對楊逐宇的氣度所驚佩,再也不罵漢人是窩囊廢了。 

  楊逐宇丹田運起內力,隨隨便便站了一個姿勢,大叫道:“自然算數,你來吧!戰鼓開始奏樂!”此時大軍中彩聲如雷,都爲楊逐宇加油鼓掌。

   與此同時,幾百面戰鼓齊擂,頓時震聲大起,震耳欲聾,如千軍萬馬氣勢騰騰。 

  轟隆聲中,兀良合台雄赳赳走到楊逐宇身前,兩隻肌肉盤結的大手伸出,左手搭在楊逐宇地肩上,右手抓住他地手臂。身子一彎,臀部抵住他的腰,暴吼一聲,全身使力,想要把楊逐宇從自己頭上摔飛出去。

   那知他吼聲雖大,但卻不見效果,楊逐宇定定立在地上,面帶微笑,紋絲不動。 

  兀良合台大吃一驚。退回一步,在掌心吞了一口唾沫,拍了拍手,又換了一個姿勢。低頭躬身、虎腰一彎,兩隻粗壯地手臂緊緊抱住楊逐宇地腰,使勁往上提,想要把他抱起來。心想他只要腳一落地,那也算是輸。
   哪知道楊逐宇地身子竟然象有幾萬斤重似的,兀良合台使出了吃奶地勁,卻也拔他不動。向上拔的力道改爲向前推。仍然是一小半步都推不動。 

  兀良合台氣喘吁吁的擡起頭來,去看楊逐宇,只見他面帶微笑。眼神反而正在鼓勵自己。此時戰鼓已經擂到了高潮。就算是靜坐在地。也會熱血沸騰,兀良合台再運力氣。繞到楊逐宇背後,腳踏弓步,雙臂牢牢環住他地脖子,用勁全力往後拉。 

  他這一式算是極爲歹毒,頸脖緊箍,讓人無法呼吸,時間一長,大腦缺氧,必定頭昏眼花,全身無比,站立不穩。可楊逐宇內力何等深厚?以他的內力,就算憋氣一個時辰,那也是輕而易舉,再加上他把內力運到頸項之處,整個脖子被內勁保護,

   兀良合台的緊箍,阻止不了他的呼吸,根本不起任何作用。過了片刻,只見兀良合台累地滿頭大汗,而楊逐宇毅然立定,臉上卻是毫不變色,沒有一絲漲紅。 

  緊箍良久無功,兀良合台又蹲在地上,一雙大手狠狠捏住楊逐宇的左腿腳腕,使勁拉扯,想要他站力不穩,仰天跌倒。哪知就好象是抓住了一跟深如地底幾十米的鋼柱,一直到他雙臂酸軟,也不能拉動楊逐宇左腳半寸。 

  兀良合台生長在蒙古草原,摔交鬥角本是他的強項,此時連換七八種方式,每一種手法都是讓人極難站穩。可楊逐宇說不動、就不動,無論兀良合台怎樣努力,他都穩如泰山。

   只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大軍喝彩地聲音都有些嘶啞了,一曲戰鼓漸漸擂到尾聲,兀良合台絕望的大歎一聲,垂頭喪氣站在楊逐宇面前,神情無比沮喪,幾乎要哭了出來。 

  直到一曲戰鼓擂完,楊逐宇哈哈一笑:“兀良合台大將軍,你準備好了,我可要還擊咯。” 

  兀良合臺本已疲憊不堪,聞言大震,急忙提氣定神。楊逐宇左手伸出,只用一個食指在他肩頭一壓,兀良合台頓時全身酸軟無力,站立不穩,轟然跪在他的胯下。 

  “現在你還服氣不服氣?”楊逐宇收回手來,微微一笑,看著面前跪著的兀良合台。 

  身體完全相貼,純粹拼比力道,兀良合台再也沒藉口說漢人是施展妖術了,仰頭怔怔地看著楊逐宇,眼神像是在膜拜大神一樣,充滿了敬佩,

   忽然“咚咚咚”連磕了三個頭,大聲道:“我現在心服口服了,你是我一生中見過最猛的勇士。你是大英雄。”此時此刻,大軍又發出最後的竭力聲,大聲喝彩起來。 

  心中得意,自然是難免,楊逐宇很有氣度了笑了笑,忽然對著自己地大軍一指,傲然道:“兀良合台,你看我軍隊地嚴整,再看我軍隊中地能人異士,老實說,你們蒙古軍能不能敵?” 

  兀良合台滿臉慚愧,低頭道:“不能!”又大歎一聲:“我蒙古國要亡矣!”此話從蒙古的常勝將軍口中吐出,楊逐宇地大軍,士氣更加旺盛。 

  楊逐宇看這蒙古壯漢終於是完全服了,心中大是舒暢,一時倒不想取他性命了,揮手道:“雖然你三次都輸了,但我還是繞你一條性命,你走吧!” 

  兀良合台站起身來,黯然的搖了搖頭,隨即胸口一挺,大喝道:“雖然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英雄,但你且莫要瞧不起我。我蒙古漢子也說話算話,從來就不怕死,我既然三戰全輸,你若放我走,那就是侮辱我。

   再說了,我手下全部陣亡,回去定會遭到大汗的責駡和族人的恥笑。你還是快快殺了我的好,你不殺我,也是瞧不起我。” 

  楊逐宇心中一震,大贊道:“果然是條漢子!”他不禁想起徐達所說的爲將之道,心想真的大將,最看重的乃是氣節和尊嚴,此時若不殺兀良合台,反而等於是誣衊了他的將氣,當下又大聲道:“好,我就成全你。來人啦,把兀良合台拖下去砍了。” 

  兀良合台豪然大笑,再對楊逐宇拜了三拜,感激的道:“多謝楊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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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8章 戰場相見


  大軍之中,楊逐宇命人砍了兀良合台,又吩咐士兵把兀良合台顱送到大都,以顯示自己的軍隊的神威。 

  楊逐宇第二次剿滅了蒙古的十萬大軍,心情極好,想到明教軍一路勞累,當即吩咐大軍就地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大軍才繼續往大都挺進。  

  大軍取道北上,楊逐宇派出許多探子,沿路打聽中原軍各路部隊的消息。行不一日,探子紛紛趕回稟報,說道中原軍幾路大軍夾攻大都,在城下與蒙古軍開仗數次,互有勝敗,蒙古軍見情勢十分緊急,已經關上各處城門,堅守不出。 

  楊逐宇心下擔憂,說道:“韃子堅守主城,占了地勢,攻城軍隊極爲吃虧,咱們須得急速趕去,去得慢了,只怕其他四路中原軍損失太大。”衆人齊聲稱是。 

  大軍毫不耽擱,不一日抵達大都城郊。只聽得號角聲此起彼落,遠遠望去,旌旗招展,劍戟如林,馬匹賓士來去,蒙古的京城便如裹在一片塵沙之中,中原大軍竟已四面合圍。但城頭上的蒙古兵,密密麻麻,氣勢更加雄壯,奮力反抗。衆人見了這等聲勢,均是心中振奮,也無不駭然。 

  大軍將要抵達城池,楊逐宇命令旗手高舉自己的帥旗,好叫中原軍能夠看見。不過片刻,中原軍人群中飛奔出十幾騎,直朝他而來。楊逐宇看清來者,正是宋遠橋、空聞大師、何太沖、鮮於通等各軍首領。

  宋遠橋和空聞見又來了這麽多的援軍,均是臉帶喜色。仔細一看,卻又是臉色微微一變。空聞見大軍中絕大多數是明教中人,喧了一聲 “阿彌陀佛”,隨後面帶喜色道:“漢人齊心協力,何愁蒙古不破。善哉,善哉!” 

  楊逐宇知道他地意思,呵呵一笑:“承蒙明教兄弟看的起,現在我已是明教的教主了,眼前破韃子要緊。在我的統領下,再不分什麽明教軍和中原軍,都直接叫漢軍。軍隊得有軍隊的規矩,大家也不用叫我盟主、教主了。直接叫我大帥吧!”他本想要大家叫他‘皇上’的,但時間沒有成熟,沒敢開口。 

  空聞微微一笑:“此言正是,言之有理。”然後主動和楊逍等人打招呼。明教豪傑都是闊達之人。也一一還禮,對中原群豪表示友好。

  “宋大俠,現在軍情如何?”楊逐宇最擔心的,是戰鬥的情況。 

  宋遠橋道:“盟主。靼子打的厲害,我中原大軍圍攻大都已經一整天,可卻無法破城。” 

  楊逐宇點了點頭。心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等好好觀察一番,再做決定。”於是道:“哦!大軍先後撤十裏。安營紮寨,休息足夠,精旺力足了,在一鼓作氣攻下大都。” 

  宋遠橋道:“遵命,我這就去安排。” 

  宋遠橋到了城下,發出號令,吩咐各隊停止攻打,做暫時地後退。蒙古軍見漢軍正攻的激烈,忽然聽到鳴鑼止戰之聲,見漢軍有序的慢慢退去,他們才松了口氣。 

  漢人軍隊全部集合,共有百萬之衆,都駐紮在大都城外十裏的草原上。楊逐宇不及解甲休息,逐個逐個地軍營,巡視四門,慰撫將士,鼓勵士氣。官兵們見統帥親至,士氣大振。 

  路過峨眉派的軍帳,人群之中,他看見日思夜想的小昭、芷若、黛綺絲、不悔、蛛兒、朱九真、武青嬰等女,衆女此時都是穿著齊色的銀白色將軍鎧甲,緊緊地鎧甲包裹、使的更加標致透剔,披風飄飄,英姿颯爽,更顯動人。 

  “哈哈,我的白色娘子軍。”楊逐宇心中大喜,立馬快步上前,大軍之中,爲了顯得自己的沈穩,這一次,他沒有喊那一句“姐姐妹妹們,我想死你們了。”衆女見了他也是一臉歡喜,歡呼雀躍,把他圍成一團,問長問短。 

  楊逐宇見衆女臉色均是有些疲憊,盔甲上也染了點點血斑,見這些美人一個個征戰沙場,不由心中微微一疼。一時間,想要憐惜這個,又開始心疼那個…… 

  

  次日清晨,楊逐宇命大軍繼續修精養銳,只要范遙、宋遠橋陪同,騎了三匹快馬,前去大都城下查看。 

  路上,遠遠望去,蒙古大都軍備嚴肅,城池上守軍密集。楊逐宇微  道:“蒙古人地城池有沒有什麽易攻之處?” 

  宋遠橋道:“城池圍牆太高,且光滑堅厚,城上蒙古兵團結一心、打的很凶,所以很難攻破,幾乎任何計謀都難用上。” 

  楊逐宇眉頭一緊:“哦,如此說來,非得硬攻,那就難免死傷了。” 

  三人來到城門下仔細觀察,城上便有蒙古兵大喝:“漢賊,想來打探情報麽?休想。”隨之有箭羽射了下來。 

  楊逐宇三人忙擋開箭支,這時候忽然聽到城牆上一人高喝:“不要放箭!”隨即便沒有了箭羽往下射。 

  “好熟悉的聲音,敏敏。”楊逐宇聽是個女子地聲音,心中一顫,擡頭向城上望去,眼見半爿天佈滿紅霞,景色瑰麗無倫,只見趙敏手執長劍,在城頭督師。見她穿著大將軍地鎧甲,俏生生地挺立城頭,英風颯颯。想到和她沙場相見,此時竟然成了敵人,楊逐宇不由得一陣黯 然,叫道:“敏敏,好久不見了啊。” 

  趙敏嫣然一笑:“是啊,好久不見。你我二人今天這處境,很久以前我就猜測到了。只是,只是沒想到來著這麽快。”她臉上笑得燦爛,眼眶中卻含著淚水。 

  兩人相距太遠,楊逐宇並看不見她的神色,問道:“蒙古大軍,這守城地主帥,是誰?是你麽?”心中卻在想:“最好與你無關。” 

  趙敏微微一笑:“這又什麽法子,近幾年來,我蒙古國驍勇善戰的大將都被你們漢人殺光了,城中已無良將,就只剩下我爹爹這個三朝元老了,皇帝就只有派我爹爹來當守城主將了。我呢,就是守城的副將。” 

  “當真是她父女二人。”楊逐宇心中一顫,一時倒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她雖然爲難,但絕對不會爲了和趙敏的私人感情,而混亂整個大局。  

  城上城下,兩人對視相望,心中都是充滿了柔情,也充滿了無奈。過了許久,趙敏才道:“我們皇上知道你和我關係不尋常,峨眉山之役,你剿滅蒙古大軍十萬人,惟獨只放我哥一個光桿將軍回來,皇上多疑,懷疑是你和我哥之間早以串通。

    這次你又派人把兀良合台的腦袋送往大都,我們皇上看見之後,更是龍顔大怒,他怪我一家人辦事不利,說如果三天之內,不把漢人打退,那便拿我一家人治罪。哎,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 

  “什麽?兀良合台之死,與你一家有何關係?”楊逐宇大吃一驚,她和趙敏關係曖昧,已是天下皆知,王保保大敗,皇帝起疑,這還說的過去。又道:“你們的狗皇帝,好生不講道理。” 

  他的辱駡換來城上一片喝罵,趙敏淡然一笑,舉手示意衆人止聲,說道:“因爲兀良合台是我爹爹派出去應敵的,恰恰他也被殺的全軍覆沒,他以往從來沒有打過敗仗,皇上甚爲喜歡,所以皇上以爲我爹爹是有意害他。” 

  楊逐宇微微一愣,心道:“蒙古皇帝要他們三天之內打退我的百萬大軍,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這下可把敏敏害慘了。”他想說叫趙敏棄城跟自己走算了,但知道趙敏念及父兄,一定不肯答應。

   心中又想:“我唯一的辦法,就是三天內破了此城,殺掉狗皇帝,在好好對待敏敏的家人,到時候敏敏自然就會跟著我了。” 

  楊逐宇想到這裏,當即說道:“你們皇帝要你三天之內打退我的大軍,但我卻也準備在三天之內打破城池,呵呵,如此巧合,我們比比到底誰厲害。” 

  趙敏知道楊逐宇話中的意思是不讓蒙古皇帝有機會加罪她的家人,心中微微一顫,有些感激,隨後笑了笑,心中酸苦,道:“我是蒙古的子民,一定會竭盡全力守此城的。”隨後又咯咯嬌笑:“楊大英雄,我一定不讓你打敗我。” 

  楊逐宇苦苦一笑,見她強歡裝喜,也大笑道:“我的小郡主,我一定會打敗你的。”扭頭對宋遠橋、範遙道:“我們走吧!”策馬轉身,加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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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9章 屍積如山  (上)


  楊逐宇走後,趙敏靜靜的站在城頭,,幽幽歎了一口氣,心中思慮惆悵,感慨萬千。不覺中,眼淚跌落眼眶,落下城頭。 

  “哎……”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蒼老的歎息,從她背後傳出。趙敏連忙擦去眼淚,擰過頭去,笑道:“爹爹,你來了。你放心,漢軍暫時沒有來攻擊。” 

  汝陽王疼愛的撫了撫女兒的柔發,柔聲道:“我早就來了,一直在你身後。剛剛城下之人,神色間有股霸者之氣,實乃當今最出色的英雄。當今天下,也只有他才配攀上我的女兒。” 

  趙敏臉微微一紅,知道汝陽王話中的意思,歎道:“可惜他不是我蒙古人,而是漢人。他就要帶著大軍,攻進城門了。” 

  汝陽王神色間微微帶著一絲愁痛,道:“我縱橫沙場、戎馬一生,看人極准。楊逐宇是個重情義之人。不會殺我的女兒,也捨不得殺我的女兒。” 

  趙敏嫣然一笑,神色隨即又一暗:“可他會攻破我們的城池,消滅我們的軍隊,打垮我們的國家,甚至殺了我蒙古的千千萬萬子民。” 

  汝陽王慘然道:“戰爭,就是這麽無情。這本是他們漢人的地方,他有權利這麽做。” 

  趙敏微微一顫,忽然問道:“爹爹,我們能夠守住這座城池,有多少把握。” 

  汝陽王精通戰略軍事,掌握事實大局。直接答道:“他們有百萬雄師,加上高手如雲,士氣雄壯、大有踏破山河之勢。我蒙古氣勢正衰,大軍人數也不及他們一半,最進又連受挫折,士氣低迷,守住三天五日是不成問題,但久戰之下城池必破。要想長期守住此城,一絲希望也沒有。” 

  趙敏秀眉一蹩。低頭不語,過了良久,拉著汝陽王的手,才嬌笑 道:“三日內城不破。但漢軍不退,我們還是要被大汗殺死,就算守住了三日,最終城池終歸要破。我們被漢軍殺死。呵呵,反正都是死,有什麽大不了。” 

  汝陽王哈哈大笑:“好,我地女兒。比男子有氣質,比男子還中用。就是與衆不同。”拍了拍趙敏肩膀,忽然間老淚縱橫。哭道: “父王死了。沒什麽打緊。可我又怎麽捨得看著你去死。”說罷軍袍擦淚,走下城頭。 

  

  楊逐宇本是神采奕奕而去。回來時候,想起趙敏楚楚動人的摸樣,卻是有些悶悶不樂。但畢竟國事爲重,回到軍營,集合兵將。當日正午,調遣百萬雄師,準備齊攻大都。 

  蒙古大軍正在城牆上警戒,忽聽得城外鼓角雷鳴,漢人大軍來攻。大都城汝陽王父女和守城將士督率兵馬,守禦城門。汝陽王與趙敏登城望去,只見漢人兵士漫山遍野,不見盡頭,氣勢洶湧,齊聲一喝,足可阻斷江河。百餘年來,蒙古大軍曾多次和漢人交戰,但漢人的軍容之 盛,兵力之強,卻以這次爲最。 

  漢軍還沒到城下,趙敏先命十萬強弓手亂箭齊發,一拔射出去,只見天空密密麻麻的箭羽,就如下雨一般。楊逐宇知道蒙古人精通弓術,早有準備,長盾做掩。他一聲令下,幾十萬副大盾牌同時舉起,連成一片,遮擋得迷不透風。

   刹那間,城上的蒙古兵再也看不見一個漢人,放眼放去,只覺得地面增高了八尺,原來是盾牌組接成片,就和平展的地面一樣。 

  漢軍高舉著盾,手並手、肩靠肩,在盾牌下一步一步有序的緩緩前進,只聽得頭上傳出無數釘釘當當的聲音,但卻沒有一支弓箭能穿透堅厚的鐵盾。 

  只半柱香地時間,大軍到了城門下,楊逐宇下令最前面的幾萬面盾牌快速翻轉過來,驟然間,幾萬人同時把盾牌轉面,頓時射出奪目耀眼的金光,刺得蒙古士兵睜不開眼睛。原來這些盾牌背面都塗成了金色,翻過去後,太陽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極強的亮光。 

  城牆上地蒙古兵被強光刺的睜不開眼,忙用手無捂面,此時城下漢軍十萬強弩手已經開始向城上反射,慘呼聲中無數人被射下城牆、釘在牆上。 

  汝陽王心中大顫,但他卻不慌,站在牆頭大呼:“我蒙古的子民,決不畏懼敵人,就算是瞎了眼睛,但雙手尚且可用,大家只要拿起自己手裏的弓箭,往敵軍地弩隊中亂射,下面人山人海,你們總是能射中敵人的。” 

  主將不懼生死,親自站在牆頭大喊,蒙古衆士兵哪還怕死,紛紛抽箭拉弓往城下亂射。只是 

   敢往下看,失了準頭,加上箭隊混亂零散,威力終究 弱,跟本抵不住城下漢軍齊射的強弩。 

  就在這時候,趙敏大叫道:“全體將士,都脫掉自己身上鎧甲、巾袍,全部往城下扔。” 

  汝陽王微微一愣,問道:“這是爲何?敵人的強弩已經是很厲害,我軍士兵脫掉盔甲,防禦力豈不更低?” 

  趙敏眉頭一蹩,催道:“爹爹,你照我吩咐做就是。” 

  汝陽王素來知道自己女兒聰明,她既然如此吩咐,一定是有用途,於是也不再問,當先脫掉鎧甲扔下城去,舉劍高呼:“全體將士,都脫掉自己身上鎧甲、巾袍,全部往城下扔。違背命令者,斬!”蒙古兵將軍紀極嚴,見主帥脫袍扔了下去,一起脫了盔甲和巾袍,全部扔下城 牆。  

  幾十萬兵士地鎧甲、巾袍一起往下扔,場面何等壯觀?恰好此時有風,城下漢軍只見天空黑壓壓一大片甲袍漫天亂飛,遮得連上面的敵人都看不見了。那無數的鎧甲、盡袍飄落到地,蓋落在金盾上面,盾牌反射地耀眼金光頓時消失。 

  蒙古兵大喜,眼睛沒有亮光強刺,振作精神,赤身再戰,個個瞄準城下沒有盾牌掩護地漢兵,一拔一拔地勁箭又全部反射回去。而許多漢軍被城上扔下來的盔甲、袍子蒙住了眼睛,微微一亂,被蒙古軍反過來射死了不少地人。 

  汝陽王此時才知道原由,拍掌大笑道:“好!好兵法。我蒙古漢 子,本就喜歡赤身打鬥,脫去盔甲,反倒沒有累贅。” 

  楊逐宇站在城下,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大贊趙敏聰明,心想:“這鬼丫頭,頭腦真是靈活,她還真算是個強勁的對手。” 

  大軍攻城,在地勢上占了弱勢,所以士兵的勇氣就更顯得重要,只要稍微膽怯後退停頓,那就會照成更多傷亡。楊逐宇當下振臂大呼:“兄弟們,架雲梯,上沖車,這一百多年來,韃子殺了我數不清的漢人,今日叫他們一次性還清,讓韃子親眼瞧瞧咱們大漢好男兒的厲害!”

   他這一聲呼喝中氣充沛,萬衆呐喊喧嚷之中,仍是人人聽得清楚。  

  漢軍本就士氣高昂,忽聽得楊逐宇這麽呼叫,登時更是精神大振,均想:“韃子欺侮得咱們久了,這時須教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當下各人出力死戰,無數雲梯都架在了城牆上,沖車隊也冒著箭羽而上。 

  趙敏聰明過人,她久在中原飄蕩,又熟讀各種漢人留下來的兵書,熟知漢人兵攻城的諸般方略,守程方案早已有備。不論楊逐宇軍如何用弓箭、用火器、用壘石、沖車,雲梯攻城,她用巨石砸壓、滾燙的油 淋,守城的蒙古兵居高臨下,一一破解。 

  大都城中除了蒙古精兵三十萬,尚有數將近百萬百姓,人人知道此城一破,無人得以幸存,因此丁壯之夫固然奮起執戈守城,便是婦孺老弱,也是擔土遞石,共抗強敵。一時城內城外殺聲震天動地,空中羽箭來去,有似飛蝗。 

  直戰到日落西山,城頭雖然掛滿了蒙古人的屍體,漢軍也折了不少人馬,但兀自前僕後繼,奮勇搶攻。 

  又戰了許久,已快天黑,漢兵的屍體在城下漸漸堆高,後續隊伍仍如怒濤狂湧,踐踏著屍體攻城,攻上去一批,戰死之後又已攻上去第二批,如此連綿不斷、絡絡不絕。大軍之中,楊逐宇騎著快馬賓士來去,調兵向前。暮色蒼茫之中,城內城外點起了萬千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晝。  

  而蒙古軍的屍體也掛滿了城頭,但見萬夫長、千夫長、百夫長一個個或死或傷,血染鐵甲,從陣前擡了下來。汝陽王身經百戰,當年北伐,曾殺得歐洲諸國聯軍望風披靡,直攻至多瑙河畔,維也納城下,

   此刻見了這一番廝殺,也不由得暗暗心驚:“往常都說南蠻漢人懦弱無用,真的打起仗來,哪里會比我蒙古人差。就算我們大軍人數持平,蒙古軍也未必能戰勝漢軍。” 

  雙方撕殺到半夜,大都城門已經被漢軍的沖車撞破,兩方人馬都堵在城門口撕殺。其時夜已三更,皓月當空,明星閃爍,照臨下土,天上雲淡風輕,一片平和,城牆上下、卻是數不清的人在捨死忘生的惡戰。這一場大戰自清晨直殺到深夜,雙方死傷均極慘重,兀自勝敗不決。漢軍占了人多,蒙古軍卻仗著地利。
xxxxzzzz 發表於 2012-8-26 16:30
本帖最後由 xxxxzzzz 於 2012-8-26 16:46 編輯

正文 第230章 百萬軍中趙敏的裸誘




蒙古城門大門已破,汝陽王騎一匹白綜寶馬,手提大刀,親自帶人在門口督戰。

  漢軍只要衝進城門,那蒙古大都必定大亂,可狹小的城門擁堵了成千上萬的人馬,一時半會,又如何殺的進去。

  大軍之中,楊逐宇見城門是一個白須飄飄、威風凜凜的老將帶兵苦守,在他的帶領下,蒙古兵士氣旺盛,不讓漢軍腳踏半寸城土。楊逐宇不知此人乃是趙敏的父親,心想誅殺此老將,守城將士必然驚慌亂陣,當下拍馬直朝城門奔去。

  楊逐宇奔到城門下,漢軍將士見主帥親自殺來了,都紛紛讓路,齊聲大喊,威聲震天。待沖到城門,十幾名蒙古士兵,均被他的倚天劍砍死,直至汝陽王面前。

  汝陽王臨危不懼,大喝一聲,大刀當頭向楊逐宇砍下,楊逐宇舉劍一架,他內力何其之大?頓時把汝陽王的大刀震飛了出去。汝陽王反應倒也靈活,腰一躬,忙抽出腰間寶劍,用力向楊逐宇胸口捅去。

   楊逐宇冷冷一笑,左手疾伸,用一根手指在他劍刃上輕輕一彈,汝陽王手臂一震,寶劍捏拿不住,脫手而飛。與此同時,楊逐宇右手倚天劍已經把他所騎戰馬的馬頭劈了下來。

  戰馬一倒,汝陽王摔倒下馬,立即爬了起來,哈哈大笑:“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避不逃,空手而上,用蒙古的摔交手法,向馬上的楊逐宇撲去。

  楊逐宇見這老將明知不是對手卻還敢來送死,倒也大是佩服他的勇氣,回敬了一句:“老英雄,得罪了!”勒馬上前幾步,倚天劍厲劈下去,就要砍死汝陽王。

   蒙古衆將士集體驚呼,一時慌亂成一團。就在此刻,只聽城牆上一聲嬌呼:“不要傷我爹爹。”緊接著一支利箭從上往下向楊逐宇後腦射來。

  楊逐宇本可隨手一揮就把箭羽揮開。隨後再殺劍下之人。但他聽到呼聲,心中一震。這正是趙敏的聲音,側身避開了箭羽,心想:“此老竟然就是汝陽王,他雖是守城主將,但畢竟也是我的老丈人。嘿,我只殺蒙古皇帝。汝陽王可殺不得,不然以後怎麽面對敏敏。”

   當即寶劍一收,擡頭見趙敏一臉焦急的站在城頭,大聲笑笑:“既然是你的爹爹,我自然不會殺。”

  趙敏見父親性命得保,心中一寬,大舒了一口氣。但想到如此強攻下去,大城只怕終究頂不住多久。媚目一轉,咯咯一笑:“我爹爹和我都是守城的主帥,但我爹爹這麽大地年紀了,你打過了他,也不算好漢。有種你飛到城頭上來,把我也打敗,那我父女就心服口服,拱手讓城。”

  汝陽王大吃一驚,大叫:“敏敏你可不要胡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趙敏微微一笑。卻很穩成地道:“爹爹放心就是。”

  楊逐宇微微一愣,知道她不會這麽大方。一定是有什麽陰謀,心中不知道她想搞什麽鬼,但自己藝高膽大也無所畏懼,當下大笑:“丫頭,難道我還怕你不成。到時候我活捉了你,看你怎麽耍賴。”

   手掌在馬頭一按,身子躍起站上馬背,腳在馬背上一踏,身子直沖而起,向城牆上飛去。他腳踩馬背借力,這一腳力氣極大,那戰馬哀嘶一聲,承受不住這一腳的重力,四腿一軟,委頓在地。

  楊逐宇猶如一隻大鷹飛到半空,蒙古軍和漢軍都是大驚,漢軍看見主將大顯神威,頓時彩聲大作、震如雷鳴。蒙古軍萬箭齊發,居高臨下朝他亂射。

   楊逐宇倚天劍在頭頂亂舞,把射下來的箭支全部揮開,腳下使武當“縱雲梯”的輕功,淩空踩踏而上。萬箭之中,竟如無人之地,毫不能阻擋他的上升之勢。

  這蒙古大都的城牆極高,加上上面布有弓箭手,只有楊逐宇這種輕功登峰造極地人才飛的上去,如楊逍、宋遠橋等輩,都無法飛躍上城,否則漢軍早派一批高手先鋒隊去打亂敵人的防守了。

  楊逐宇踏上城頭,蒙古將士微微一亂,立即有一名萬夫長帶頭挺著長矛向他沖去。楊逐宇伸手抓住長矛,一腳踢在那萬夫長的小腹,大笑:“下去吧!”

   那萬夫長大叫一聲,被他踢得飛下了城牆,腦袋倒插而下,摔了個腦漿四溢。之後又有一大群蒙古士兵向他圍湧而上,均被楊逐宇砍死城牆上,或者踢下了城。

  這時趙敏嬌喝一聲:“將士們,全部退下。”臉色一松,又咯咯一笑,看向楊逐宇,眨了眨眼睛道:“殺我的將士算什麽,打敗我才算。”

  楊逐宇心想:“丫頭,難道真想在大軍面前丟醜?或者認爲我會手下留情?嘿,留情歸留情,但打敗她又算什麽。”微微笑道:“郡主穆桂英轉世,真有氣質,那我就陪你玩玩兒。到時候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趙敏狐媚一笑:“那好,想打敗我,那先追上我再說。”婀娜的腰枝一擺,擰頭轉身,向城牆的下地大都城裏飛奔而去。

  “不戰就逃!”楊逐宇微微一詫,知道她必有陰謀,心想:“難道是想把我引到什麽陷阱上去?這城牆上全是蒙古兵,自然是難以安設陷阱的,嘿嘿,可不能讓她下了城牆,我得儘快追上她才行。”

   趙敏雖然矯捷,但輕功終究比楊逐宇差地太遠,楊逐宇展開淩波微步,身子一挪,已經擋在了趙敏面前趙敏“哎喲”一聲,路被擋住了,急忙轉身逃跑,驚慌之下,急不擇路,竟向城牆一個死角上的烽火塔上奔去。

  “這下看你往哪里跑?”楊逐宇心中一笑,不及不慢追著過去。趙敏到了城牆死角,眼前只有一個孤零零的烽火塔,才知道是死路,才又“哎喲”一聲,顯得驚慌失措,轉頭見楊逐宇已經堵住去路,無可奈何,向烽火塔上竄去。

  楊逐宇緊跟在後。他卻沒有忘記警備,心想趙敏狡猾刁鑽。不會是在踏裏布有什麽陷阱。但區區一個烽火塔,只能容納數十人,就算裏面有在厲害的東西,他又有何懼?於是身子一竄,也跟著入塔。

  楊逐宇沖了烽火塔,到了塔頂。只見是一個用磚砌成的四四方方地無頂小石室,根本不可能佈置暗器陷阱。塔上出了個隨時守在上面準備點火的士兵,此外再無其他人。

   趙敏沖進踏裏,已經無路可走,身子一定,雙手負在背上,不急不躁。語氣像是撒嬌一樣,笑吟吟的道:“楊大哥。你追得妹子好急,也不讓我喘一口氣。”

  楊逐宇見她氣定神閑,倒是微微一驚,指著那小兵道:“敏敏,難到你還悄悄藏了一個厲害傢夥。這就是你的王牌殺手。”

  趙敏嫣然一笑:“嬉,你猜呢?”她口氣似真似假,讓人難以琢磨。她剛剛一陣急奔,臉色微微發紅,好象身上也很熱。說話之間。竟隨手脫了身上盔甲,氣態悠閒。大有把楊逐宇絲毫不看在眼裏之勢。

  就這時,蒙古將士擔心她的安危,許多蒙古兵都奔上踏來,擁擠到塔口。趙敏秀眉一蹩,喝道:“誰叫你們跟來地?全部給我退回去,沒有我地吩咐,誰也不許踏進烽火塔半步。”蒙古將士極聽主帥之令,雖然擔心她地安危,但也只有全部退下踏去。

  “鬼丫頭,弄什麽玄虛?難道這烽火塔裏地小兵,真的是他隱藏在此的厲害人物?”楊逐宇心中暗想,仔細看了那小兵一眼,相貌平凡,握著一把長矛,一臉茫然的神色,實在不像是什麽高手,當下微微一笑:“朋友,畫出道兒,放馬過來,比劃比劃!”

  那小兵眼睛一瞪,挺了挺長矛,但卻並不出手,而是轉頭看向趙敏。

  趙敏看也不看,隨口回答:“楊大帥要找你比武,你還不快去。”小兵得到主帥吩咐,挺著長矛,哇哇大叫,直朝楊逐宇戳去。

  楊逐宇見他身法虛浮、腳步無力,不像會武功的人,心中一念:“這人莫非是裝龜,想要出其不意地陰我?”當下運起強者之氣,一掌向小兵拍去。只聽“砰”一聲響,楊逐宇大出意料,那小兵還沒來得及反應,腦袋已經被楊逐宇一掌打了個稀爛,倒在牆角。

  楊逐宇一掌打死了小兵,訕訕一笑:“死丫頭,忽悠我,這明明只是一個普通士兵。”

  趙敏解了盔甲,身穿一身淡黃束腰衣衫,豐滿堅挺的玉胸,芊細的蠻腰,俏麗的翹臀,筆直的雙腿……婀娜苗條的身材,盡在衣衫下顯露了出來。她似笑非笑道:“我可一直沒有說這小兵是高手,是楊大哥自己硬要這麽認爲,妹子我也沒有辦法。”

  楊逐宇老臉一紅,嘿嘿一笑:“你這丫頭說話從來不算數,我現在就算打敗了你,你也肯定不會棄城投降。你把我引到這裏來,難道是想要拖延時間?可我大軍仍然在奮力攻打,大城不久將破,你這又有何用處。”

  趙敏笑道:“如果你死了,那漢軍失去靈魂,必將大亂,反被我軍打得丟盔棄甲。”

  楊逐宇哈哈一笑:“蒙古大軍之中,我來去自如,無人能傷我分毫。哈哈,敏敏,難道你現在還能夠把我殺了不成?”

  趙敏噗嗤一笑,狐媚的嗔怒著眉,嗔道:“我哪兒有本事殺你,再說了,你是我最心愛地男人,我又怎麽捨得讓你真的去死。”

    看著楊逐宇,臉上露出淡淺地紅暈,忽然說道:“楊大哥,你看這鐵桶般的烽火塔裏,就只頂上有個口兒,象不象綠柳山莊的地下陷阱?我記得你以前欺負我,我……我的第……第一次,就是被你這壞蛋在那裏……”

  楊逐宇心中一蕩,沒想到趙敏會忽然說起這件事情,他大腦一時沒轉變過來,這時趙敏忽然脫了衣衫,身上只剩下一個白色的小肚兜。她臉色緋紅,羞答答地向楊逐宇走了幾步,站在他面前,高聳的玉乳向前挺了挺,

   羞澀的道:“楊大哥,你看我穿的肚兜。那次在綠柳山莊地牢,我不答應給你黑玉斷續膏,你就硬……沒收了我的肚兜。威脅我。之後在去冰火島地途中,我才好不容易從你身上取了回來……。我現在穿地。就是那一件。”

  趙敏所提之事,都是楊逐宇印象最深地事情,他仔細一看趙敏身上地肚兜,純白色地面子,銀白色的花蕾邊,這件肚兜他曾隨身收藏了幾個月。自然是十分熟悉,回想起和趙敏打打鬧鬧的往事,不由一陣甜蜜暖心。

    柔聲道:“敏敏,你快把衣服穿上,我們腳下可是百萬大軍,要是誰湧近來看見你春光外瀉,嘿嘿。嘿嘿,那我可吃大虧了。”

  就這個時候。趙敏嚶嚀一聲,她並不穿衣,反而忽然一把扯下了身上僅有的肚兜,兩個白皙堅挺的大奶子盈盈彈脫而出。看見她忽然更忽然的舉動,楊逐宇大吃一驚。反應不及,在女人面前,他算是見過大世面地人了,

   但此刻卻不由驚的後退了一步,他雖然疼愛趙敏。迷戀她的美色。迷戀她的身體,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過在百萬大軍的大戰之中,來做那些男歡女愛的事情。

  趙敏眼中水波汪汪,玉牙一咬,向前一撲,水蛇般纏住楊逐宇,兩手摟住楊逐宇的脖子,兩隻腿向上一扭,緊緊纏住了他地腰。一對玉峰,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楊逐宇被趙敏這忽然撲來,雙手自然而然把她接住,抱住她地臀部,又後退了一步,背抵在了牆上。在女人面前,他從來就是採取主動,不料今天搞了個措手不及,反象被趙敏強暴了似的。


    抱著趙敏膩滑如玉的裸體,她身上的幽香撲鼻而來,加上她一對高挺的乳房緊緊壓在胸口摩擦,楊逐宇如何能部動心?不禁想入非非,心中暗道:“好妮子,色誘我!逼急了我,百萬大軍中,老子照樣和你尋歡作樂,嘿,百萬大軍地呼喊聲中,老子戰鬥力不可估量……”

  就在此刻,趙敏忽然對著上烽火塔的樓梯下大叫:“城上的將士們都聽著,楊逐宇已經被我殺死了,你們對著漢軍齊聲高呼楊逐宇死了。”

  楊逐宇心中一震,浮動的心神立馬平靜過來,正要開口大叫“誰說我死了!”,那知趙敏早有準備,他嘴剛張開,趙敏的小嘴立即堵了上去,雙手緊緊環著她地脖子不放,與此同時,盤在他腰上地兩條腿對著他襠部堅挺的陽根狠狠一夾。

  楊逐宇嘴被堵住,只感覺趙敏地一條小香舌使勁往自己嘴裏亂舔亂滑,下身又遭遇到嚴重的刺激,頓時無法說話。

  卻說城牆上的蒙古大軍聽到趙敏的喊話,先是短時間的一詫,趙敏有個命令,他們不敢上塔觀察,片刻後,不見有楊逐宇的回音,頓時心中大喜,以爲楊逐宇當真死在上面了。

    數十萬蒙古兵士齊聲大喊:“楊逐宇死了,楊逐宇死了,楊逐宇死了……”聲音直遠遠傳到了天邊。

  而城下的漢軍都是親眼看見楊逐宇上城牆的,此刻不見他的人影,也聽不到他的回音,聽到蒙古軍中大喊聲,也以爲主將真的死了。頓時心中慌亂,鬥志大降,嚴整的攻城隊伍也散亂開來。被蒙古的弓兵和沖出城的騎兵一陣大殺,死傷了一大片人。

  楊逍、范遙、宋遠橋、空聞等將領也是大驚失色,連忙大聲呼喊,整頓大軍,可大軍一亂,一時半會兒又如何能調整過來。

  芷若、蘭兒、亦菲等女,均是眼淚汪汪,心中實在不肯相信,小昭腦中一暈,“咕咚”一聲,摔下了馬。

  楊逐宇此時才知道中了趙敏的色誘計劃,心裏大罵死丫頭狡猾無恥,哪里還有心情享受美女送上來的豔福。趙敏雙腳、雙手都緊緊的環抱著他,身子貼的更像是和他沾在一起的連體嬰兒,之間沒有了一絲縫隙。他想要掙脫,無論他怎樣掙扎,趙敏寧死不放。

  趙敏猛烈的吻楊逐宇,臀部也大膽的狠狠聳動,兩腿用力的吸夾他的陽根。楊逐宇雙手抱住她的背,本想抓她衣服把她扔出去,可趙敏一絲不掛,光滑的背部根本無法抓住。

    他若運起內力,使勁把趙敏震開,但想到趙敏和自己心貼著心,自己若用強大的內力硬震她,她又如何承受得住!只怕一運功,趙敏這丫頭就香消玉損了。

  楊逐宇不忍心殺趙敏,又擺脫不了她,嘴被舌吻著、下體被“強暴”著,一時心中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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