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躲美錄 作者:夢如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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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810610 2010-7-31 09:02: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4 415585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8:00
第一卷  一百八十五章 來而不往非君子

    一百八十五章 來而不往非君子

    李嫣然選的酒店的菜餚雖然不如關雪的那麼精緻,但也都還算得上可口。整整兩大桌子的劇組成員,一個個都吃得眉開眼笑,很是滿意。

    說起來在分桌的時候還頗有些周折,要按男女分桌吧,這戰鬥力明顯不成比例,到時候一邊吃得意猶未盡,另外一邊卻是所剩良多。而且這種分桌方式明顯很難得到眾多男學子的滿意,這種同桌共飲,同桌共食的機會,他們當然不願意就這麼錯過。

    可如果按照自由分桌,那顯然會引起小小的混亂,比如雲輕裳身邊的座位絕對會成為打破頭都要搶佔的佳位。

    所以,李嫣然乾脆來了一個強權分桌,誰做哪桌子都都由她親自安排,盡量做到男女比列平衡。至於雲輕裳身邊的兩個位子,則被她和秋凝佔領。

    對於如此安排,男生們就算再不甘,也是無可奈何,不過好在劇組之中的女性,基本個個都是美女,所以失望之餘,卻也對身邊的美女們更加慇勤。舞台劇的排練已經接近了尾聲,大伙之間的脾氣,性格都已經大體有些瞭解,這段時間也是男生們對心儀美女們發動攻勢的最佳時間和最後時段了。

    胡成虎和林閒松非常自覺地坐在了一起,林閒松另外一邊坐著的是白翠靈,而胡成虎邊上的卻是曾念慈。這位在舞台劇排練之前和胡成虎頗有緣分的女孩,在舞台劇開始排練之後,卻罕有和他單獨相處,就連今天這樣挨坐著吃飯似乎都沒有過。

    飯桌之上,林閒松和胡成虎當然沒有荒廢他們強大的戰鬥力,那模樣只能用如狼似虎來形容。什麼什麼?你說一山不容二虎,他兩個坐一起不可能似虎?

    也是,那就稱他倆餓狼傳說吧,總之這兩位的一通風捲殘雲,桌上的菜就去了一小半,看得同桌的同伴們一個個眼睛睜得牛大。

    「你們兩個餓死鬼投胎啊。」就在大家都處於驚異之中的時候,和他們倆同桌的雲輕裳絲毫不客氣地教訓道。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惱火,和她同桌吃飯的大都盡量保持風度,哪裡見過他們倆這樣前世沒吃飽一樣的。

    胡成虎抬頭看了看雲輕裳,居然沒有還口,以他的性格這真是異數,當然如果你發現此時滿嘴食物,才會發現他不還嘴的真正原因:非不願也,而不能乎。

    林閒松雖然食量也是不小,可平日給人的印象倒還算斯文,可幾次在飯店吃飯的經歷卻劣跡斑斑,比胡成虎還真好不到哪裡去。其實說起來這也是林閒松的無奈之舉,來松海第一次在飯店吃飯,旁邊就做了陳靜雯這個新聞煞星,發現了用吃菜來轉移注意力和避免回答她問題的辦法。此後幾次也都屢試不爽,於是經驗變成了習慣。

    更何況今天身邊還有個新聞系的金釵白翠靈呢,在菜上來之前,這位金釵就已經問題如海了,並卻多次問道陸幽梅,鄭雅文等人。

    所以吃相難看點也就罷了,一來可以飽口舌之欲,二來也能讓白翠靈無奈而退。

    孫婉柳倒是見過林閒松和胡成虎更為厲害的搶菜行為,所以也見怪不怪,反而不時偷瞧林閒松一眼,看見他那虎狼般的吃相,發出微不可查地輕笑。

    林閒松艱難地將口中的食物吞下肚裡,環目一看,這一桌上居然大半目光還集中在他和胡成虎身上,雖然厚皮神功練得已經頗有進展,可吃飯總被人這麼盯著看,很有點叫花子在街頭被圍觀的錯覺。

    「這不是李導選的飯店好嘛。這些飯菜那麼可口,忍不住就大開大合了一些。兄弟姐妹們,別光看著成虎啊,大家也吃,也吃。別一會讓這傢伙給吃完了。」林閒松臉上絲毫不帶羞愧地將胡成虎獨自打入了飯桶行列,而他自己則用了非常瀟灑的『大開大合』。

    唰,林閒松迎來的當然是一圈的鄙視之目,他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繼續埋頭苦幹。心頭默念飯桌不敗口訣:

    儘管你面露鄙視,心懷不滿。

    可那又有何用?

    當我滿口流油,肚滿腸肥;

    你能表現出來的,只有後悔。

    鄙視的目光終於離開了林閒松和胡成虎,投向了飯桌上的菜盤,忽然警覺,如果再不動手,今晚很有可能成為飯桌看客,於是乎大家轉化鄙視為動力,筷子勺子立刻交錯於碗盤之間,叮噹之聲,錯落有致,好一副眾人奪食圖。

    李嫣然面對桌上情形,卻絲毫沒有不快之意,倒是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這些充滿衝勁,朝氣十足的年輕人,讓她恍然回到了大學年華,那股失去的芬芳彷彿又一次淡淡地在心中流淌。

    「啊,差點忘了……」飯桌上一個男生忽然發出一聲輕呼。

    他聲音剛落,同桌的男生立刻露出會意的神色,緊接著他們的目光都對準了林閒松。

    嗯,難道這些傢伙有陰謀,感受著男生們目光中的揶揄和幸災樂禍的意味,林閒松心中暗生警惕地。說起來今天舞台劇最後一幕可是這些傢伙在對他包含嫉妒的情況下結束的。

    難道嫉妒幻化成不智的怒火,將他們的冷靜全部燒成灰燼,想要用武力發洩心中的不滿?

    嗯,這個倒是不怕,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對付十來個普通學生,林閒松還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

    其實這些男生們又怎麼可能想著對他動用武力,上次曹公子的慘樣早就讓他們將武力打擊從計劃本上叉掉。

    既然不用武力,那男生們又會如何對付林閒松這個讓他們鬱悶之極的金百萬?答案就在他們敬向林閒松的酒杯中。

    酒場,絕對是男人的一個戰場,在這個戰場上,他們可以顯示著自己海量和氣魄。所以也漸漸發展出了很多名詞,比如酒品,酒勢……

    喝酒嗎?林閒松面對這種一對n的局面可已經是第三次了。再次面對這種狀況,他自然地聯想到前兩次的情形。那兩次自己的身份居然都是未婚夫……

    看了看敬過來酒杯中的酒水,是啤酒,林閒松搖了搖頭。

    「閒松,大家一起排練一個多月了,就這麼不給面子?」敬酒的男生臉上頓時有些難看。

    林閒松依舊搖了搖頭,微笑著看著那敬酒的男生道:「啤酒哪裡行,要來咱們就來高度的。」

    開玩笑,給他們十幾個輪著敬啤酒,就算沒醉肚子也要給撐爆了。換啤酒為白酒,自己雖然最後也不好受,但這些傢伙也別想落得好。而且酒量不行的估計一會連敬酒的膽量都沒有。

    男生們倒還真是被林閒松的反戈一擊弄得均是一呆,李嫣然和雲輕裳也再次瞪大眼睛看著他,心中都是暗自猜想,不知道林閒松這是以進為退之法還是真的酒量驚人。

    不管林閒松真正想法是什麼,李嫣然還是讓服務員送上了幾瓶白酒。

    男生們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後,最後一個男生代替了剛才敬酒的男生,將慢慢一杯白酒舉起。臉上一副看破你陰謀的表情,對著林閒松道:「閒松,這次是白酒了,我先乾為敬,你可不許耍賴哦。」說完不再給林閒松說話的機會一口將滿滿一杯最少有四兩多的白酒倒入了口中。

    男生臉上頓時間被酒氣激的通紅,卻故作爽快地發出『啊』的一聲。微微有些渾濁地目光充滿挑釁地對著林閒松。

    剛才氣勢被林閒松所奪的男生們臉上帶著勝利者般的微笑,看向林閒松,四兩多差不多半斤高度白酒,一飲而盡也許不難,難的是喝完以後還能正常站立,特別是對他們這些酒桌經驗並不豐富的學子。

    果然,林閒松在他們的注視這下臉色變了。

    林閒松臉上洋溢著更為自信地微笑,將酒杯舉了起來,頭仰酒盡。

    雖然今天沒吃解酒藥,可前兩次拼酒的經驗還在那呢,就算沒有解酒藥的情況下,四季心法似乎也有這一定的消化酒精的能力。

    開玩笑,兩次酒場的以一敵多的經歷可不是白費的。

    林閒松飲盡杯中酒,再給自己滿滿的倒上一杯白酒,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中,將酒杯聚舉起,對剛才敬他酒的男生道:「來而不往非君子,我也敬你一杯。」

    語畢,抬頭,杯空。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8:00
第一卷  一百八十六章 喝奶

    一百八十六章 喝奶

    敬酒的那男生顯然沒想到林閒松居然還來這麼一招,剛才一乾二淨後的得意和豪爽瞬間消失一空。低頭看了一眼酒杯,就見林閒松雖然臉上帶著滿含酒氣的殷紅,卻笑容可掬地幫他把酒杯盛滿。

    他砸吧了一下嘴,轉眼看了看其他男生,發現他們的臉色似乎都有些不好看,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慫了,男生們的士氣也將一落千丈。

    咬了咬牙,男生端起杯,有些不穩地站了起來,一閉眼,將整杯白酒倒入肚中,立時覺得腹內一陣翻滾,剛才還沒有消去的酒氣再被這麼一激發。立時再也壓不住,用手一壓著嘴,就往外跑。立刻有兩個男生跟了過去。

    飯桌上的氣氛忽然間變得有些冷清,男生們此時士氣大落,誰敬酒就代表著要連續喝下兩杯白酒,加起來差不多有一斤了,誰能不在心底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子是否能承受得起?

    差不多一斤白酒下肚,林閒松雖然臉上輕鬆自在,可肚子裡著實也有些翻騰,不過兩次戰鬥經驗和四季心法的分解酒精的能力還是幫助他壓住酒勁。

    一個酒場上半菜鳥遇上純菜鳥,還是非常有優勢的,林閒松心中暗自得意地想道。

    過了一會,剛才那跑出去的那男生在兩人的扶持下回到了飯桌旁,此時他和剛才相比,由通紅變得很是蒼白,眼睛也瞇著,一副萎靡萬分的樣子。看見最能喝的男生在林閒松面前都潰敗成如此摸樣,男生們自然也都失去了敬酒的勇氣。

    到這個時候,林閒松這一招以牙還牙,以進為退算是大獲成功了,兩杯酒搞定本要面對的圍攻,還頗有四兩撥千斤之妙。

    看著男生們臉上的不甘和無奈,林閒松心中別提多爽了,他重新坐下,不經意間地一回頭,卻看見白翠靈滿不知何時拿出了紙筆,滿臉興奮地在記錄些什麼。

    他側目一掃,看見『林公子酒桌上的三十六計』幾個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這段時間好不容易在校園內的聲明降下來了,要給這丫頭再整這一篇廣播稿在校內播放播放,那人氣值估計立刻暴漲。

    哎,眼看這沒啥人氣了,立刻出一新聞,這不是明星們的抄作運作嗎?

    好不容易積累的一點得意,立刻化作青煙消散不見,腦筋一動,出手用湯勺舀了一勺湯,舉著湯勺的手一路顫抖著接近自己的碗,手忽然一抖,無巧不巧一勺湯剛好潑灑在白翠靈做記錄的那張紙上。

    「哎呀。」林閒松一副歉然的模樣,一邊找紙巾擦拭著白翠靈面前的桌子,一邊順手將那張沾滿湯水的紙揉爛,丟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喝得太猛,這手都有一點控制不住了。」林閒松看著地上的稿紙,眼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過。

    白翠靈雖然心中有氣,可也哪這個裝醉的傢伙無可奈何,剛才那將近一斤白酒可不是假的,林閒松醉得手不穩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林閒松,我敬你一杯。」

    林閒松正低著頭幫白翠靈擦著桌子,聽見居然又有人要敬酒,心中暗道:哪個傢伙又要來送死……呃,送醉呢。

    不對,這聲音雖然有些剛毅,可聽起來卻不像是男生的聲音。

    林閒松抬起頭來,卻看見秋凝正對著他舉著杯。

    不會吧,好不容把男生那邊連哄帶嚇的搞定了,女人這邊又出來一個巾幗。要說起來自己好像和這秋凝除了剛開始的一點點誤會意外,不但沒有什麼過節,反而還幫她和李嫣然和好了。

    林閒松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李嫣然,李嫣然的話秋凝應該還是能聽進去的。

    誰知道李嫣然完全會錯了他的意思,對林閒松笑道:「閒松,別擔心。別看秋凝是一個女流,她的酒量可是很好,不用擔心她受不了一杯白酒。」

    接近著,好像要印證李嫣然的話一樣,秋凝舉起酒杯,將滿滿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秋凝將酒杯倒立懸空,以顯示一滴不剩,然後目光投向林閒松。

    對林閒松,秋凝的感覺很是複雜,一來他教訓了曹公子一頓,幫她出了氣,順便也讓她和李嫣然關係和好,對此她應該心懷感激。可是其後陸幽梅的事情卻又讓她對林閒松別有看法。她可是最痛恨多情公子,貪心好色這類的男人,特別是在經歷了曹公子這事之後。

    所以無論是感激還是不屑,秋凝都乾脆以敬酒表達。

    林閒松看著秋凝空空的酒杯,無奈地將自己的酒杯滿上,向秋凝舉了舉,依然擺出一個非常豪邁的姿勢將酒杯清空。

    還好,這一杯和剛才兩杯隔了一小會,也算給他了一定的緩衝時間。

    林閒松向秋凝一樣,將酒杯倒立懸空,顯示滴酒不剩,就待要坐下。

    「林閒松,你不用回敬我一杯嗎?」秋凝並沒有落座,目光依然緊盯著林閒松說道。

    這女人發瘋了?林閒松對秋凝的行為大是不解,難道秋凝剛毅的表面下擁有一個酒鬼的真身?

    林閒鬆動作才稍有遲疑,剛才還一片低落的男生們立刻開始起哄。

    「閒松,你這樣可不行啊,現在都男女平等了,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閒松,你可不能給咱們劇組的男性同胞們丟份啊……」

    還有說話更狠的的同志,「閒松你乾脆和秋凝女士拚個十杯八杯,看看誰才是我們之中的酒神。」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猶豫,一旦給這些傢伙看出自己有強弩之末之勢,說不定那敬酒之心又會死灰復燃呢。

    林閒松想到此,估計喊道:「拿瓶酒來,我這瓶酒都空了。秋女士的酒當然不能不敬。」

    林閒松反敬了秋凝一杯後,秋凝的身子顯然有些微微的搖晃,李嫣然馬上將她扶著坐下。

    林閒松看了秋凝一眼,臉色雖然也有些白,不過比剛才那位可好太多了。但看她那架勢,應該也已沒有再敬之力了。

    林閒松四杯下肚,肚子裡當然也不可能好受,可表面上卻依然保持得比較平靜,讓人有高深莫測的感覺。

    「閒松,這時候如果還有人敬酒,你該怎麼辦?你小子裝的倒是蠻像那麼回事的,我看這時候給你一杯啤酒,你就立馬井噴了。」胡成虎忽然低聲地在他耳邊說道。

    林閒松看著胡成虎頗為欠扁的笑容,心中真想一腳將這小子踢出飯店去,不過這時候他要注意的就是有沒有人一不小心聽到胡成虎的話,那他可就慘了。

    環視了桌上數人,發現沒有人有敬酒的意願,心裡才放鬆下來。

    這一頓飯,吃到此時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眾人邊聊邊吃了十來分鐘,李嫣然便招來服務員買單。

    這一頓,林閒松可是真正的酒足飯飽,不過他現在卻不在回味剛才在飯桌上的颯爽豪邁,而是在考慮,以後是不是聚餐前都要帶點解酒藥,似乎只有這樣才算安全。

    出了飯店,大伙就各自散了,林閒松和胡成虎走了一段,卻發現孫婉柳不遠不近地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於是兩人停下腳步,林閒松回頭問道:「有事嗎?」

    孫婉柳微扭過頭,躲過林閒松的目光,臉上卻是微微泛紅,過了片刻才咬牙問道:「剛才喝了那麼酒,你沒事吧?」

    聲音很小,如果不是用心聽,根本聽不清她說的什麼內容。

    「哦,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林閒松聳了聳肩說道。

    「嗯,那就好。這樣喝酒傷身,你回去之後喝些牛奶,腸胃會舒服些。」孫婉柳說完之後也不等林閒松說話,就逃也似的跑了。

    看著孫婉柳有些倉皇的背影,林閒松大為莫名其妙地對胡成虎道:「她跟了我們那麼久,就為說這句話?」

    胡成虎很是憐憫地看著孫婉柳優美的背影,心中暗道:多好的女孩啊,可惜遇上了一塊傻石頭。

    孫婉柳離開後,林閒松和胡成虎繼續向回走,吃飯的飯店就在龍華學員旁,所以離林閒松他們的公寓也不遠。兩人走走聊聊,沒多久就到了公寓樓下。

    林閒鬆口袋中的傳來手機短信的聲,拿出手機一看。

    短信是雲輕裳發來的,內容是「感謝我沒有在你最脆弱的時候壓上最後一根稻草吧,你這個逞強的傢伙,回去多喝牛奶,明天早上頭就不會疼了。」

    胡成虎側頭看著林閒鬆手機上的短信,冒出一句:「怎麼這些女人都勸你小子吃奶啊。」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8:00
第一卷  一百八十七章 賞花會

    一百八十七章 賞花會

    一早醒來,林閒松並沒有宿醉的頭痛感,也不知道是四季心法起的作用,還是晚上喝的兩瓶牛奶發揮了中和功能。

    總之猛然間差不多兩斤酒喝下去,在沒有解酒藥的情況下,能保持這種狀態,林閒松對自己非常滿意,看來還真有向酒鬼發展的起來。

    回想起,昨晚秋凝也猛飲了兩杯差不多一斤白酒,能夠保持不吐不倒,也真算是女中豪傑了。

    今天是週末,由於昨天最後一幕已經排練完,所以李嫣然也讓劇組成員們這兩天好好的休息,休息。

    林閒松伸了伸懶腰,洗漱一番後,看見胡成虎的房門依然是關著的,這小子應該正在趁著休息睡懶覺呢,床上絕對比書桌上舒服多了。

    今天該幹什麼呢?林閒松發現自己忽然有兩天閒著反而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不由得自嘲地笑道:「你這個傢伙就是賤骨頭啊,好不容易得來的休息,你反而不知道該幹什麼呢?」

    他這段時間說得好聽點是夠充實,說的可憐點就是忙得底朝天。

    上午上課,下午排練,晚上還要陪著陶南霜去巡查,算下來,大概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就再沒有自己能支配的時間了。

    這時候忽然有兩天假日放在自己面前,他彷彿有一種窮人忽然成了暴發戶的感覺,這麼都時間都不知道該去哪裡玩了。

    去海邊吧,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冒起,這個選擇不錯,既清淨又休閒,是非常好的想法。

    想到此他也不再猶豫,開門就上了電梯。

    剛剛出了公寓,口袋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你好。請問是哪位。」林閒松接通手機後問道。

    「林閒松,我是鄭雅文啊。」鄭雅文嬌柔的聲音傳來。

    「哦,請問有什麼事嗎?」

    鄭雅文問道:「今天是週末,你有空嗎?」

    林閒松想都沒想,就回答道:「今天休息,沒什麼事情。」

    「太好了。」鄭雅文用興奮的聲音說道:「今天下午有一個賞花會,我還怕你太忙,沒時間呢。既然有時間,那可就要和我一起去哦。」

    陪鄭雅文去賞花會的事情原本只是林閒松為了讓她別總纏在自己身邊的敷衍辦法,可是上次鄭雅文在危難時刻,幫了他們一個大忙,所以此時他還真不好拒絕了。

    「下午是吧,幾點?」林閒松知道不好推脫,於是問道。

    「下午兩點,嗯現在也不早了,要不現在我們就匯合,一會一起吃個午飯吧。知道你是窮大學身,放心吧,我請客。」鄭雅文對林閒松很痛快地答應下來,顯得非常滿意。

    就吃中飯?林閒松迷惑地低頭一看表,發現已經十點多了,看來今天休息讓自己不覺間已經睡了一個懶覺,於是他點點頭道:「那行,在什麼地方,你說吧。」

    兩人約好了一個飯店,便掛了電話。

    時間還比較充裕,林閒松這個窮大學生,自然會選擇大眾交通工具:公共汽車了。

    快走到車站時,他步子慢了下來,這段時間在關雪那可混了不少頓晚飯,而且頓頓都是美味可口,他當然知道其中有多少關雪的心血和辛勞。

    今天既然有鄭雅文請客,下午又有女孩都喜歡的賞花會,為什麼不投桃報李,將關雪也約出來,也算是感謝她這段時間提供的美味晚餐了。

    想到這裡,他立刻撥通了關雪的手機。

    關雪接到林閒松的電話,聽他不但邀她中午一起吃飯,下午還要一起去參加賞花會。心不由撲通撲通地跳的厲害,心中不知為何又是緊張又是興奮。

    強壓下波動的心緒,問明了林閒松現在的位置,隨意和羅碧娟打了個招呼,就立刻下樓驅車而去。

    看著關雪駕這漂亮的跑車停在自己面前,林閒松心中暗歎:剛才還打算坐公車到現在換成了私家跑車,而且還陪個美女司機,這轉變還真是巨大。

    關雪看見林閒松有些楞楞地看著車發呆,微笑地催道:「還愣著幹什麼呢,快上車啊。」

    林閒松哦了一聲,鑽進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剛才在車外面發什麼呆呢?」關雪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林閒松笑道:「我在想我這段時間做的轎車,跑車可不少,其中大都是美女司機。想起來還真有些怪異。」

    關雪笑了笑,不可置否,問道「中午去哪吃飯呢?」

    林閒松報出了和鄭雅文相邀的飯店名。

    「那個飯店的菜的確很精緻,可是價格……」說著她看了看林閒松。

    林閒松毫不在乎地道:「沒關係,反正是美女請客。」

    這句話林閒松並沒有說錯,可是聽在關雪耳朵裡卻產生了歧義,她臉色一紅,嗔了林閒松一眼,對林閒松沒有什麼忌諱的口氣卻頗為歡喜。

    車在飯店的停車場停下。林閒松看了看表,發現才十一點半不到,也不知道這時候鄭雅文到了沒有。於是打了一個電話一問,原來鄭雅文已經到了,此時正坐在包間內。

    「還有別的人?」關雪心中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林閒松點了點頭,向服務員問明了鄭雅文那間包間的位置,就帶著關雪往飯店的內走去。

    一進包間林閒松呆了呆,原來包間裡並不止鄭雅文一個人,除了她之外,還有那位讓她頭疼不以的陶南霜,此時她也正用頗不友好的目光盯著他。

    而關雪的心又黯然了一些,心中暗道:原來他剛才說的請客的美女並不是自己啊。她認真打量了一下陶南霜和鄭雅文,發現她們的容貌或艷或純,都是那種非常讓人心動的類型。

    「這位是關雪。我的校友。」林閒松也不理會陶南霜的目光,向鄭雅文介紹著關雪。

    鄭雅文面帶著純純的微笑,站了起來,自我介紹道:「我叫鄭雅文,很高興認識你。你長得真漂亮。」

    鄭雅文說著目光又投向林閒松,問道:「看不出來啊,你女朋友居然是仙女似的人兒。」

    關雪聞言,臉色大紅,卻也不見出聲反駁。

    倒是林閒松搖了搖手,道:「我和關雪是校友兼鄰居。」

    陶南霜此時才將目光對上跟著林閒松進來的關雪身上,驚艷過後,又看見林閒松似乎很是『得意』的摸樣,不由得小聲地嘀咕道。「哼,色鬼。」

    對陶南霜這個暴力女,好不容易碰到了機會把她的人情債給結了,他可不想又招惹上這正義得很是瘋狂的女警。

    所以對她的那小聲的嘀咕自動過濾,大馬金刀地坐下來,拿起菜單就開始點菜。

    飯間,鄭雅文不斷地向林閒松介紹今天下午賞花會的情況。

    原來賞花會也是這女孩找閒松一起的啊,關雪看著鄭雅文純美的臉龐,不知為何,心中竟然覺得微微發酸。

    林閒松一邊聽鄭雅文的介紹,心中對下午的賞花會也慢慢有了一個概念。

    原來這賞花會並不是他所想的那麼簡單,它不但是主人向來賓們炫耀和共享自己精心培育的各種品種的花朵,還是比拚賞花水平的聚會。

    這些舉辦賞花會的主人們,往往收集了很多奇異,稀少的品種,讓來賓們在欣賞的過程之中去辨認這些奇花異草。

    而來賓們和主人以及來賓們之間帶有綵頭的比試,往往才是賞花會的頂點和熱點。

    聽鄭雅文說完之後,林閒松看了笑意盈盈地鄭雅文一眼,心中暗道:這小丫頭不會是想讓我去給他當賭具的吧。

    她和人下賭注,然後讓自己出馬辨話,想想能夠參加這種賞花會的應該都不是普通人,那對她來說,真是錢不要太好賺啊。

    「如果誰能夠將整個賞花會花全部辨認出來,他就將成為賞花會的花魁。那好處可是很多的哦。」鄭雅文說道。

    林閒松怎麼覺得鄭雅文最後一句聽起來有些彆扭。

    「林閒松,我可是很看好你成為今天下午的花魁啊。」鄭雅文看林閒松的目光中充滿了期望。

    噗嗤,林閒松差點將嘴裡的飲料碰了出來。他終於發現哪裡讓他聽得彆扭了。

    吃過飯,鄭雅文付了賬,四人走出飯店。

    看見關雪那輛名貴的跑車,鄭雅文和陶南霜都有些微微吃驚,看林閒松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一樣了。

    特別是陶南霜,那越來越鄙視的目光,怎麼就像在看一個吃軟飯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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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八十八章 君劍蘭

    一百八十八章 君劍蘭

    鄭雅文和陶南霜同車,開著車在前方引路,林閒松則坐在關雪的車在後面跟著。

    「雅文,你怎麼會約這個又膽小,又不要臉,又好色,又沒責任心,又……反正就是一無是處的傢伙。」車子剛剛啟動,陶南霜極其憤慨地說道,彷彿只要是貶義的詞都能在林閒松身上用上十遍都不會為過。

    鄭雅文側目看一臉怒氣地陶南霜一眼,微微笑道:「哇,第一次看見把南霜惹成這個樣子還能好端端無病無痛的。這麼看來林閒松還真是有些本事。」

    陶南霜一通發洩之後,雖然臉上依然有些氣鼓鼓的發紅,不過氣似乎也消了一些,她聽了鄭雅文的話哼了一聲,道:「不過這個傢伙身手倒是很不錯,那天晚上空手把七八十個飛車黨給放倒了。」

    「啊,那麼厲害啊。」鄭雅文驚歎得小嘴微微張開,說道:「那他不是一下就把欠你的賬給還清了?」

    鄭雅文忽然發出噗嗤一聲笑,道:「難怪南霜你這麼惱火。看著他那麼不爽,又不是他的對手,不能出手教訓,那心裡憋得多難受啊。哎,說起來那林閒松也是不懂憐香惜玉,讓陶警花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捶兩下,踢兩腳就當大力按摩了,又不會少塊肉。」

    若不是在車上,鄭雅文又開著車,陶南霜早用手去掐她了,她沒好氣地瞪著鄭雅文道:「別亂嚼舌頭。我用得著他憐香惜玉嗎?我和他還沒交過手,真打起來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啊,這麼看來南霜你有進步啊,居然能和一下對付七八十個飛車黨的林閒松不相上下。」鄭雅文故作驚訝的說道。

    「他那是渾水摸魚。」陶南霜將林閒松當時跟她說的話搬了出來,不過心中依然默默思量,如果自己處於他當時的境地,真的能做到他那樣嗎?

    鄭雅文似乎非常樂意看陶南霜那種帶著無可奈何的懊惱,兩人自小要好,長那麼大還真沒見過她有這種表情,她微笑著繼續道:「南霜,就算你對付不了他也沒關係。你身後的少爺,公子,太子,衙內啊不是一大堆嘛。你不是嫌他們向蒼蠅一樣讓你厭惡嗎。這次何不乾脆……」

    「啊」鄭雅文說著用一隻手遮住了自己的小嘴,顯然她發現自己似乎說了不應該說的話。偷偷瞥了陶南霜一眼,生怕她想出自己未說完的話的意思,那豈不是給林閒松找麻煩嗎。說起來今天林閒松還是被自己拉來賞花會的。

    這時,鄭雅文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發生了,陶南霜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很是讚賞地拍了鄭雅文的肩膀一下,興奮地道:「雅文啊,娛樂界是大染缸啊,沒想到純潔的你那麼快就變狡猾了。你這個辦法很不錯。一邊是一天到晚煩得我看見就想扁又不好扁的蒼蠅,另外一邊卻是氣得我想打又打不贏的壞蛋。用壞蛋去對付蒼蠅,實在是太妙了。」

    鄭雅文看著陶南霜興奮的模樣,心中暗暗向林閒松道歉,轉而一想,陶南霜用林閒松對付蒼蠅,那林閒松不成了蒼蠅拍了嗎?立刻聯想到林閒松變成個拍子,扑打蒼蠅的情形。

    說起來這鄭雅文聯想能力也還真不錯,林閒松不就正是林氏蒼蠅拍嘛。

    陶南霜大概是越想越興奮,似乎很想馬上就看見蒼蠅和林閒松互逗的情景,向鄭雅文問道:「雅文,今天有沒有人向你問我的行蹤的?」

    鄭雅文和陶南霜密友多年,很多欲追求陶南霜的公子哥們也常常向鄭雅文打聽陶南霜的行蹤。

    鄭雅文雖然點了點頭,不過她的話卻讓陶南霜大為失望,「有兩個你的追求者打電話來問。不過我都按你的交代大發了。」

    「哎」陶南霜哀歎一聲,道「我還從來沒有向現在那麼期待今天能見到那些蒼蠅的。」

    與鄭雅文這車內完全不同的事,關雪的車子內非常安靜。

    關雪上車之後一直默不作聲,彷彿正全神貫注地開著車。

    林閒松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在他心目中關雪本就是很文靜溫柔的女孩,他自己心中想著一會的賞花會會是什麼個情形,所以也沒有開口。

    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陶南霜正想著用他趕蒼蠅呢,否則也不會那麼悠然自得地坐在車子的沙發上,整個背部更是舒服地靠著靠背,一副享受地摸樣。

    兩輛車在松海中心一幢高檔寫字樓『頂天大廈』的停車場停下。

    頂天大廈,顧名思義就是高,一共80層,高三百多米,又由於位於松海市中心,它的租金價格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寸土寸金。

    在鄭雅文的帶領下,四人上了電梯,看見鄭雅文直接按下了80層,看來賞花會是在『頂天大廈』頂樓舉行。能夠在此舉辦私人的賞花會,可見這位主人的實力和來頭絕對不小。

    電梯到達八十樓,一出電梯,迎面的是兩位身著旗袍的迎賓美女,她們帶著禮節的微笑,對四人道:「歡迎光臨。」

    鄭雅文拿出請柬遞給她們,她們接過來看了一眼,就將請柬還給了她。

    一張請柬居然能帶進去四個人,看來這賞花會對來客似乎也不怎麼控制。

    走進大廳,給林閒松的第一感覺就是大,這個大廳佔了整個80層的80%的面積。

    再看大廳內,有次序地擺放著栽種這各式各樣奇花異草的花盆,在整個大廳的中央用瓷磚圍成了一個巨大的花壇,其中也栽種著一些艷麗迷人的植物。

    林閒松正要繼續往裡走,卻聽見鄭雅文忽然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叫聲。

    林閒松回頭看見她一臉驚異,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鄭雅文指著大廳遠端的一盆綠色植物,聲音有些顫巍巍地說道:「君劍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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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八十九章 未開花香

    一百八十九章 未開花香

    「君劍蘭?君劍蘭是什麼?」林閒松幾人聽見鄭雅文驚訝的低呼,不由將目光投向她。

    鄭雅文壓下心中的驚異,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指著那盆君劍蘭道:「這種花就是君劍蘭,其花淡香,其形挺拔,故被人稱為人中君子。此外這種花極難盛開,這一點堪比鐵樹。」

    鐵樹開花,公雞下蛋。由此可知這君劍蘭花的盛開是多麼難得,這一來反而引起了林閒松幾人的好奇心,他們抬腳走向那盆君劍蘭。

    鄭雅文跟在他們身手,心中依然驚訝萬分,她實在想不明白,這賞花會的主人怎麼回將這珍貴萬分的君劍蘭拿出來。

    為了顯擺?君劍蘭雖是開花難得,但也並非那些缺稀的品種;更何況這盆君劍蘭那特殊的價值。怎麼想也想不到賞花會的主人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林閒松走到那盆君劍蘭面前,仔細地看著這盆被成為花中君子的花,君劍蘭此時並未看花,否則想必它的旁邊已經早被人圍滿了吧。

    君劍蘭除了花之外,它的葉也昂然挺拔,給人以直腰不躬的君子之感,即便是此時它並沒有開花,可是植物所擁有的芬芳依然撲入鼻中,讓人嗅著非常舒服。

    林閒松閉上眼,秋之訣在體內運轉著,以往那麼多年的秋天,他就依靠著秋之訣在各種各樣的花叢中忍受著各種刺鼻花粉的折磨,當他的鼻子對這些花粉水土不侵的時候,也已經對它們萬分熟識了。

    一股淡然的清香闖入了鼻中,林閒松心中微微驚訝,不由仔細體味了一下,他可以確定,這香味絕對是花香味。他馬上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的的其他的花草,這些花雖然也有一些算的上奇花異草,可他卻能立刻通過它們的外表和氣味分辨出它們來。

    而那股清香絕非這些花草發出,於是他再次閉上眼,細細體味了一下,再睜開眼時,目光落在了身前的這盆君劍蘭上面。他已經可以肯定,這清香味肯定是由這盆君劍蘭發出,而且又能肯定這香味絕非來自與它的葉,那麼只有一個答案了,這清香味來自於它的花。

    再次上下仔細將君劍蘭打量了一番,發現它確實並沒有開花。有一些花,在它未開花之前,就會發出花香,只不過這種香味非常的淡,一般的人都無法發覺罷了。就如林閒松如果不是運氣秋之訣也無法發覺這股清香一樣。

    這麼看來,這盆君劍蘭是快要開花了,林閒松心中默默想著,一轉頭,發覺除了他以外,其他三個女孩子此時的注意力都不在這盆君劍蘭上。

    女孩子對花的吸引基本都沒有什麼抵抗力可言,陶南霜雖然正義感十足,但也是天生愛花愛美的女孩,她可對站在林閒松身後,看著他發呆沒有什麼興趣,所以早已經去觀賞大廳內各色各樣,美麗異常的花草。

    關雪依然站在林閒松身後,不過那頎長優美的脖子卻搞搞挺起,正向四周張望著,眼中更是閃爍著驚喜的星光,這大廳內的花的確有讓女孩子們心醉的美麗。

    而鄭雅文,這四個人中唯一有這次賞花會請柬的人,此時卻似乎正在發呆,看著她微微皺著的眉頭,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這些花,都知道它們的名字嗎?」林閒松向一臉驚喜的關雪問道,關雪今天可是他邀請來的,他覺得應該給她當一當解說。

    關雪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有些期待地看著林閒松問道:「閒松,這些花你都認識?」

    林閒松不置可否,不點頭,也不搖頭,微笑著道:「這大廳內那麼多花,誰能保證都能認識呢。我就選著認識的介紹給你聽吧。」

    林閒松說完就指著身旁的一盆花,說道:「這是六月丹,往往在六月盛開,它的花色艷麗,香味奔放……」

    「這是高山瑰,以紫色居多,花型小巧,香味濃郁……」

    「這是……」

    關雪跟在林閒松身邊,聽著他不斷的講解,嘴巴不由漸漸微微張開,再看看林閒松淡然自若的樣子,心中又是驚又是喜。

    而進入大廳後,就一直發著呆的鄭雅文,此時也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林閒松身上。她經常參加這類的賞花會,再加上多年的刻意研究,對這大廳內的大多數花都能辨認出來。

    可是如果讓她像林閒松這樣解說,她自問絕對不能,林閒松不但能快速辨認出話的種類,還能將花的特點以及和相近花的區別非常清楚的說出來。

    他還真是一個賞花高手啊,這麼看來,今天林閒松還真有可能成為今天的花魁。

    想到在車上,林閒松聽見花魁這個詞的時候那怪異的表情,鄭雅文嘴角不由勾起促狹的笑容,真不知道花魁這個頗有些惡趣的名字是那次賞花會主人給起的。

    林閒松此時自然不知道鄭雅文心中想著的稀奇古怪的東西,他正非常敬業的給關雪當著解說。

    而關雪,此時臉上凝著驚喜,溫柔的笑意越來越濃,那真是鮮花映俏顏,美若朝霞天。

    「咳咳。」兩聲咳嗽聲打斷了林閒松的解說。

    整個大廳也隨著這兩聲輕咳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投向大廳正中央。

    一個三十多歲,穿著隨意,外表也顯得有些不羈的男子站在大廳中央的一個小台上,鄭雅文認出來,他就是這個賞花會的主人東方英。

    「歡迎各位賞臉參加這次賞花會,這次賞花會也一定不會讓給位失望。」東方英用他微微沙啞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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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九十章 綵頭

    一百九十章 綵頭

    感受著整個大廳內的人們將目光投向東方英,而這些目光之中,林閒松又明顯的能感受到很多的討好,阿諛,友善甚至一些隱藏著的鄙夷。

    「這個東方英很有名嗎?」林閒松對身邊的鄭雅文問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鄭雅文白了林閒松一眼,就連一向對林閒松態度過於寬容的關雪似乎對他也有些嗔怪。

    林閒松摸了摸鼻子,這種待遇在胡成虎那倒是經常能夠體驗,記憶比較深刻的就是那次參加陸家的舞會前,他對陸恆威一無所知時,胡成虎那看他如白癡般的眼神。

    「怎麼,你是真不知道啊?」鄭雅文看著林閒松頗為尷尬的表情,發現自己剛才似乎誤會了這個傢伙,於是笑著搖頭道:「有時候發現你知道的似乎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多,可有的時候卻又覺得你就是一個沒出過家門的小孩子。」

    關雪看來對鄭雅文這個評價很是認同,臉上浮現出很以為然的笑容,要不是顧及林閒松的面子,估計她早已點頭個不停了。

    「嘿嘿,我對那些名人八卦一向興趣不深,興趣不深。」林閒松頗為不好意思地笑道。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對名人八卦一向興趣缺缺的傢伙,這段時間倒是認識不少演繹明星,社會名流,光是被拉去做假冒未婚妻,就去了南宮家和陸家兩個豪門。和鄭雅文,李清瓊,雲輕裳,李嫣然這些導演明星們也是交集不斷。

    鄭雅文看著林閒松那頗為尷尬地模樣,眨了眨眼,似乎想要在著眨眼之間,將他看透一般。

    「人們都說富不過三代,不過卻也有異數。」鄭雅文緩緩說道:「東方家族就是一個已經有了千年歷史的巨商之家。」

    一聽到東方家已經有千年歷史,林閒松不知為何就自覺地想到胡成虎口中的『皮下歷史』,不過轉而立刻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東方家也是皮下歷史的一部分,那麼鄭雅文又怎麼可能知道?或許相對那些世家而言,東方家這種千年巨商反而更加純粹一些吧。

    鄭雅文當然不會知道林閒松心裡想著些什麼,她看著圓台上灑脫不羈的東方英繼續向林閒松介紹道:「東方家年代太長,它是如何崛起的可能只有看了他們的家譜才能知道。但是他們最與眾不同之處在於,歷經朝代變遷,依然能夠樹立於商海之巔,真是最難能可貴的。這也是東方家的獨到不凡之處。」

    林閒松對此倒很是認同,作為學歷史的,他對華夏古代商政方面的不少書籍資料都有涉獵。在信息相對不發達的古代,權謀,官員對商業的影響往往是巨大,所以官商結合比現在相對自由的市場更為嚴重。而依附與官場的商人們,往往也隨著官場的變遷,朝代的更迭而更加快速的起伏著,消散著,崛起著。

    作為巨商的東方家不可能不依靠官場,那麼它千年不倒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東方家英明果決的權謀投資。

    這說起來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其中學問卻多了去了,如何投資,投資到哪一方,什麼時候投資……總之這是一件非常有難度和不確定性的事情。

    而從現在看來,東方家似乎這一千年來做得都不錯,雖然不能斷定他們每次都成功,但最少可以肯定他們擁有超凡的逢凶化吉的能力,能夠有延續性的做到這一點就已經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東方英,現在東方家的掌權人。換成現在的說法,他就是東方家龍勝集團的董事長。」鄭雅文說著臉上泛起若隱若現的笑意,道:「不過東方家族現在似乎有麻煩了。他們現在掌權人似乎很有些遊戲人間的生活態度。」

    「敗家子?」林閒松試探著問道。

    鄭雅文搖搖頭,又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卻擴得更大,「說起來東方英生活上並不追求奢華,甚至以他的身份地位,他的生活可以用簡樸來形容。但是在他們東方家的長輩,和商界很多人眼裡,他又的確是個不擇不扣的敗家子。他曾經因為從電視中看見非洲難民的悲慘生活,買了5架豪華客機然後捐給國際紅十字會用於非洲的人道主義救助,他發現華夏老運河淤泥沉積,河道狹窄,居然提出要斥巨資重新開拓運河,讓它恢復千年風采,他曾經……」

    鄭雅文說著又看了一眼那盆君劍蘭,心中默默想道:這個瘋狂的東方英,今晚不會繼續做什麼轟動的事吧。

    林閒松聽著東方英一大串駭人聽聞的事跡,他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果然是個不擇不扣的敗家子,他又有些惡意的懷疑,東方英此生的目標會不會是要將東方家的千年巨商的稱謂親自結束在手上。那樣他的名聲肯定要比做一個普通的家族傳承者要響亮得多。

    而此時東方英的講話似乎也到了關鍵時刻,他淡然的臉上也染上了一抹興奮的紅。

    「剛才說了那麼多廢話,現在說說每次賞花會的重頭戲:賞博。今晚賞博之間的勝利者不但能夠獲得他們之間的賭注,我還將附送一套松海『碧都』別墅區別墅一套。」

    嘩啦,東方英話還沒說完,大廳內的人們就議論開了。碧都別墅區依山面海,是松海最高檔的別墅區。別墅區內配套設施達到國際一流水準,讓眾多富商趨之若鶩。可這東方英卻拿來送賞博勝者。粗粗算來,最少也要送出去上百套,敗家子,真是名副其實的敗家子啊。

    東方英對眾人的反應很滿意,他雙手向下壓了壓,大廳內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

    東方英微笑著繼續說道:「另外今晚的『花魁』……」

    他停頓了一下,顯然也對這花魁這稱呼覺得頗為惡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怪異,大概是想到哪個大男人被安上花魁之後的表情。

    「今晚的花魁還將有意外的禮物。請容我先賣一個關子,不過我可以保證,那位『花魁』一定會今晚的禮物滿意。」

    東方英的話讓廳內眾人不由都開始紛紛猜測那意外的禮物到底是什麼。可面對東方英這種瘋子般的傢伙,在他自己公佈之前,又有誰能夠猜出他的謎底。

    「好了,現在是賞花時間,半個小時之後,將進入賞博時間,希望大家玩得開心。」東方英說完下了圓台,暫時離開了大廳。

    東方英離開大廳之後,林閒松發現周圍的人似乎也都沒多少心情賞花,一個個東張西望,似乎都在尋找些什麼。

    「這些人在找什麼嗎?」關雪也感覺到了身邊人的神態的變化,不由問道。

    鄭雅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小聲說道:「他們都在尋找軟柿子呢。」

    「軟柿子?」關雪不解地眨動她美麗的睫毛。

    鄭雅文微笑道:「一套碧都的別墅,保守估計市價不會低於千萬。而參加賞花會的這些人,大都已經找了旗鼓相當的對手,這樣的賞博才更加有趣。可在這套別墅面前,他們之間的那些綵頭簡直可以不提。而賞博的那點點樂趣,更是可以不值一提。」

    關雪了然般地點頭,輕笑道:「原來他們是在找新對手啊。」

    這新對手,當然是水平越低的越佳,現在只要看見身邊被圍著一圈人的,大多可以斷定,這位肯定不是賞花菜鳥就是死不長進的同志了。

    「怎麼沒人來找我們?」林閒松向鄭雅文問道,他和關雪可是第一次來賞花會,難道沒有人會把他們兩個認著菜鳥?

    「必須說要有請柬的人才能參加賞博的。」鄭雅文解釋道。

    林閒松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為什麼沒人來找你做對手。」

    鄭雅文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難道我那麼像菜鳥嗎?」

    「嗨,這不是我們漂亮,可愛的小姑娘鄭雅文小姐嗎?」一個頗為肉麻的聲音忽然在三人耳邊響起。

    鄭雅文聽見這個聲音,明顯的身子有些起雞皮疙瘩般的一抖。

    扭頭看去,就見陶南霜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三人身側,她此時臉上表情頗為無奈,而她身邊正站著一個滿臉堆笑的青年。很明顯,剛才那有些肉麻的聲音就他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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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九十一章 賞博

    一百九十一章 賞博

    「雅文,今天我和你們真是有緣,沒想到在這裡都能碰上。」肉麻男繼續用他充滿驚喜的聲音說道:「你知道剛才我看見南霜那一霎那的感覺嗎,我只覺得整個人都麻木了,天啊,今天真是我一身之中最興奮的日子。」

    這位肉麻男剛才是否真的麻木了倒是不知道,但是現在林閒松,關雪,鄭雅文幾人倒是真正的被他的話語和口氣給麻住了。再看看陶南霜,那翻白眼的表情,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肉麻男目光一掃,看見站在鄭雅文身旁的林閒松和關雪,眼中驚艷一閃而過,可能是有陶南霜在身邊的緣故,他並沒有向關雪表示特別的情緒,只是微笑著對林閒松和關雪道:「你們兩位是南霜和雅文的朋友吧。能和她們成為朋友肯定都是不凡之人,我說怎麼一看見你們就覺得特別舒服呢。鄙人張獻德,很高興能認識新朋友。」張獻德說著向林閒松伸出了手。

    林閒松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將關雪和自己介紹了一下。

    「林兄既然來參加賞花會,必然也是愛花之人吧。」張獻德微笑著說道:「不知道今晚可是已經有了賞博的對手?」

    這張獻德話題忽然一轉,倒是很讓林閒松覺得有些怪異,他攤了攤手,道:「那別墅倒是很誘人,不過我今天是陪著鄭雅文來,似乎沒有賞博的資格。」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真是讓人有些失望了。」張獻德說著臉上滿是惋惜,轉頭看了陶南霜一眼,眼神之中很是無奈。

    「哼。」陶南霜冷哼一聲,輕聲道:「這傢伙也就東蹭西混,沒有什麼真本事。」

    這一句話一出口,任誰都能看出陶南霜對林閒松似乎有很大怒氣,張獻德當然也看在眼裡,他略一思考,立刻又滿臉笑容地對林閒松道:「林兄,我們之間賞博就當朋友之間的遊戲便是。不需要東方兄的別墅,我們自己立一個綵頭。」

    林閒松頗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張獻德,這位肉麻男似乎今天不跟自己賞博一把是不會善罷甘休了一般。難道看自己是面生,以為是菜鳥好欺負?

    關雪也是對張獻德非要拉著林閒松賞博一把的表現很是不解。

    鄭雅文看了一眼站在張獻德身邊,臉色冷淡的陶南霜,心中一動,立刻明白過來。

    這張獻德是陶南霜眾多追求者之一,雖然人肉麻了些,但在那一班少爺公子之中倒也算有些才學的。剛才在車上陶南霜大概就已經有了用蒼蠅群對付林閒松的想法,沒想到今天還真是心想事成了,到賞花會大廳隨便逛逛就遇上了張獻德這位蒼蠅……肉麻男。

    『哎,看來南霜對林閒松的怨念還真是很深啊。』鄭雅文默默想道,以陶南霜以往的性格,就算讓她在這位肉麻男身邊多呆上一刻都不可能,今天卻能夠靜靜地站在他身邊,為了讓林閒松出出醜,這犧牲可不小。

    可是知道林閒松實力,這犧牲恐怕又白費了,鄭雅文在心底為陶南霜的犧牲默哀著。

    自己立一個綵頭?林閒松苦笑了笑,自己一個松海的學生而已,一窮二白,能立出什麼綵頭來。

    關雪也看出了林閒松的尷尬,心中不由對張獻德的咄咄逼人很是不快,於是說道:「這樣吧。就以我的跑車為綵頭。」

    「關雪小姐的跑車?」張獻德有些詫異地看著關雪,又看了看林閒松,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眼中的羨慕一閃而過。

    關雪的跑車鄭雅文和陶南霜都是見過的,這兩位也是識貨人,那跑車少說也是幾百萬的身價,這綵頭可還真不低。

    「東方英都既然都開出那麼誘人的綵頭了,我們何必多此一舉。」鄭雅文插口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吧,我今天本就沒有賞博的打算,要不林閒松就幫我把這賞博權用了,否則浪費了也怪可惜的。」

    「鄭雅文的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反正不用也是浪費嘛。」林閒松立刻說道,就算對自己的賞花的能力再自信,他都不願意拿關雪的跑車當賭注。

    至於這個賞博權嘛,本來也就是鄭雅文邀他而來,幫她賞博一把也算是名正言順,不准還真幫她贏回一套別墅來呢。

    「哈哈,我們可愛,美麗的雅文一會輸了,你可不許耍賴哦。」肉麻男一句話立刻又給鄭雅文身上加上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廳內的擁有賞博權的人依然在忙碌的找著他們心目中的菜鳥,這個時候反而是那些平日不怎麼受待見的菜鳥們擁有了選擇權,可以在圍著他的一圈『高手』中選擇自己認為最『菜鳥』的對手。菜鳥選菜鳥,雖然繞口,卻又頗為諷刺的現實。

    張獻德敲定了和林閒松的賞博後,所有的注意力立刻又放回在了陶南霜身上,那股讓人覺得肉麻的熱情在愛情之火的烘托下,顯得更為……肉麻。

    就連旁觀者林閒松幾人都大覺得這麼下去,自己會被麻痺而倒,於是非常自覺的給肉麻男和陶南霜提供了二人世界,以賞花為借口,遠遠地躲開。

    「真想不到陶大小姐居然能夠忍受這樣的嘮叨。」在脫離了肉麻男的聲波範圍之後,林閒松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還不都是因為你啊?鄭雅文看著林閒松搖頭暗歎,她也想不明白,陶南霜怎麼就對林閒松如此看不順眼了。

    「說起來這張獻德在追求南霜的那批人裡面還算是好的。」鄭雅文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陶南霜,真不知道在肉麻男身邊她今天能容忍到什麼時候。

    這肉麻男還算好的?林閒松聞言,心中不知為何居然有些憐憫陶南霜了,被一群這樣的肉麻男追求,絕對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其實說起肉麻來,那群追求者之中,張獻德自稱第二絕不會有人敢說自己第一,鄭雅文所說的好不過是說他相對沒有那麼多少爺公子的劣根性罷了。

    乘著這個時間,鄭雅文向林閒松介紹賞博的規矩。隨著賞花會越來越多,規模越來越大,賞博也慢慢形成了一定的規矩,這樣既公平,又有樂趣。

    當然在一些大型的賞花會之中,賞博就更加正規。比如這次賞花會,在大廳四周,隔開了數十個小間,每個小間之內都放著十盆花草,其中自然有很多奇異之選,參與賞博的兩人,分前後進入房間,他們必須在十分鐘之內用紙筆將十盆花草的名稱寫下來。勝負以準確率優先,準確率相同時,以時間用得少的為勝。

    在賞博開始之前,這些小間的門都是緊鎖著的。當賞博開始之後,每個小間門口都有一個負責人,他負責開門和收取答案。

    聽著鄭雅文的介紹,林閒松心中暗道:這些有錢人還真是既有錢又有閒,賞個花,博個彩居然還費了那麼多心機,想出這麼多門道。

    「怎麼樣,有沒有信心贏一套別墅?」鄭雅文看著林閒松似乎有些漫不經心,於是問道。

    林閒松笑了笑,道:「放心,我會盡力幫你贏回這套別墅的。想想那東方英還真是大方,一次就送出上百套松海最高檔的別墅……」

    鄭雅文淡淡笑道:「你就別為他心痛了,這和他以往的瘋狂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不知為何她又想起了那盆君劍蘭,心中總感覺今晚這位東方敗家子還會做出更讓人瞠目的事情來。

    半個小時的賞花時間,很快便到,參加賞博的人也都已經紛紛找到了自己的對手,拿著自己的請柬前去報名統計。

    負責統計的人員收集完賞博的報名後,將資料輸入電腦,電腦會自動分配小間作為他們的比試地。

    當林閒松和張獻德拿著請柬去報名時,鄭雅文和關雪明顯可以看到陶南霜臉上神色一鬆,看她那模樣,大有剛受到極大的精神折磨一般。

    鄭雅文不由小聲地道:「南霜,你這樣也太辛苦了。」

    陶南霜咬了咬牙,心中狠狠地道:還不是你在車上提醒我,不過如果真能讓張獻德狠狠地打擊打擊那可恨的傢伙,這些精神折磨倒也算值得了。

    她想到此,淡淡說道:「張獻德自小受他父親熏陶,賞花水平一向很高。」

    鄭雅文看了一眼陶南霜,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心中暗道:『南霜啊,你又哪裡知道林閒松的賞花之技高到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啊。』

    林閒松和張獻德走到報名處,送上請柬,很快就得到一張紙條,低頭一看,兩人都笑了笑。他們分配的小間是非常吉利的八號。

    「看看我們今天誰能發吧。」張獻德和林閒松對視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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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九十二章 誰勝?

    一百九十二章 誰勝?

    林閒松和張獻德兩人來到八號小間之前,小間門口已經站著一位記錄員。

    記錄員負責計時和收取參加賞博選手的答案,記錄員接過兩人手中的紙條,確認之後,面帶非常職業的微笑對兩人說道:「兩位先生,歡迎你們參加今天的賞博。不知道你們是通過商議還是通過拋硬幣來決定誰先誰後?」

    這花草又不會看過之後就變樣子,林閒松聳了聳肩,說道:「那就張先生先進吧。」

    張獻德點了點頭,也不客氣,從記錄員手上接過紙筆,就率先進入了八號小間。

    趁著張獻德進入小間的時間,林閒松無聊的四面看了看,發現整個大廳內的賞博基本都已經開始,而那些正在小間外等待的人,顯然都和他一樣屬於後進小間的。他們此時臉上表情各異,不過大多數都顯得有些興奮和緊張。

    想想也是,今晚賞博的綵頭實在是太讓人心動了,而這些有賞博權的人,大多是在賞花界有一定的名聲而已,巨商富甲畢竟是少數。

    記錄員看著林閒松很是悠閒地四處看著,和其他人比起來大不相同,不由好奇地問道:「看先生這麼悠閒的樣子,看來是成竹在胸了。」

    林閒松收回四處觀望的目光,道:「這還沒見到裡面的花草是什麼樣子,有怎麼能斷定輸贏。」

    「你們這樣的賞花會是每年都辦嗎?」林閒松向記錄員問道。

    記錄員搖了搖頭,道:「向東方家這次如此規模的賞花會那是幾年都難得有一次。不過整個松海每年大大小小的賞花會卻有很多。為了避免資源過渡重複浪費,松海十餘年前就已經成立了賞花協會,我們就是受雇於賞花協會的。」

    賞花居然還弄了個協會,這些有錢的還真是閒的肉痛啊。

    林閒松和記錄員正說著話,就見八號小間的門被從裡面推開,張獻德滿臉春風地拿著紙筆走了出來。

    張獻德現在心中那叫個開心,那叫個興奮,八號小間內的十盆花草他僅僅用了五分鐘就分辨出來,雖然這速度已經非常理想,但真正讓他興奮的是這十盆花草中有一盆絕品龍梅卻是極其罕見的品種。估計整個松海所有的數量都不會超過十盆,而因為它的稀少和嬌貴,在各種展覽之中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偏偏湊巧,張獻德家就有一盆收藏,這運氣真是不要太好。感受到上天都在幫忙的張獻德看林閒松的眼光不由得有些憐憫。不過一想到那套別墅和能夠狠狠地在陶南霜面前顯露一把,張獻德心中湧起的興奮之情卻是完全無法掩蓋。

    「年輕多才的林兄(張獻德已經得知林閒松就讀於龍華),下面可就看你的了。呵呵。」心中的快樂絲毫沒有改變他肉麻的習性,這句話立刻就讓林閒松感到身上已經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來。

    「五分鐘二十秒。」記錄員接過張獻德手中密封著的答案後,報出了他所用的時間,臉上微微有些驚訝,如果張獻德的答案都是正確的話,這的確是非常好的成績,然後對林閒松說道:「這位先生,該你進去了。」

    林閒松接過紙筆,走進了八號小間。

    一進門,林閒松面對的卻是第二扇門,這主辦者考慮得還真是周到,為了避免開關門之間可能被人看見小間內的情形,用了雙層門設計。這也是保證公平的一種手段。

    走進第二道門之後,林閒松掃了一眼小間中的十盆花草,手中的筆立刻飛快地在紙張上寫了起來,兩分鐘,僅僅兩分鐘,林閒松就已經將十盆花草的名字寫在了紙張上。

    這賞博似乎也太容易了一些吧,林閒松心中暗想著,同時走近到十盆花草前,仔細看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之處,於是又閉著眼睛運起春之訣。

    幾秒之後,林閒松重新睜開眼,臉上浮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自語道:「我就說嘛,這東方英雖然是敗家子,可也不是傻子。哪裡會那麼容易送別墅出來,到時候答案公佈出來,恐怕就是贏了的拿別墅鑰匙時都會面紅耳赤了吧。」

    林閒松一邊自語,一邊將原來寫好的答案塗抹去了兩個,寫上了新的名字。

    八號小間外,張獻德臉上的笑容已是勝利在握,因為現在離林閒松進入八號小間已經六分鐘了。也就是說只要他交出的答案沒有錯誤,那麼勝利者肯定就是他。

    他的答案會有錯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與此同時,鄭雅文,陶南霜和關雪也正關注這這邊的情形。

    「林閒松已經進去六七分鐘了,看來他是要輸了。」陶南霜臉上閃過一絲快意,雖然她心中也不知道這快意從何而來,可她心中仍舊忍不住的一陣開心。

    鄭雅文倒是有些驚訝,按她的想法來說,以林閒松的賞花之法,用的時間應該比張獻德更少才是。不過她倒也不太在意那套別墅,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和不解罷了。

    『等他出來得問問他出了什麼狀況才是。』鄭雅文在心中默默想道。

    倒是關雪表情沒有多少變化,能夠今天和林閒松一塊來賞花會她就覺得很開心了,更何況林閒松剛才還非常敬職的充當了賞花使者,這讓她心中原本的一點點昏暗早已煙消雲散。

    她也能夠感受到,林閒松對這賞博的勝負並不看重,既然他都不看重,關雪自然也就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當林閒松走出八號小間時,時間已經過了八分鐘,他將密封的答案交給記錄員,臉上絲毫沒有沮喪。

    「呵呵,林兄出來了。看你的臉色那十盆花草應該沒能難住你吧。」張獻德臉上的笑容很濃,那是勝利者的微笑。

    林閒松搖了搖頭,道:「差點錯了,要不是最後仔細複查了一下,還差點寫錯兩樣。」他這話倒是徹頭徹尾的真話。

    不過在張獻德眼中,這卻是失敗者的無奈之言,他拍了拍林閒松的肩膀,安慰道:「為兄我長你幾歲,經驗自然也較你多些。以你的聰慧,過得幾年,你肯定要強過我。」這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他就是勝者了。

    林閒松也不去分辨,隨著他一同走向鄭雅文幾人。

    「情況怎麼樣?」鄭雅文雖然是向林閒松和張獻德發問,眼睛卻緊緊地盯著林閒松,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花草雖然也算奇異,但也不是太難。」張獻德非常得意地說道,他相信鄭雅文幾人也都看出兩人的勝負。

    「某人不是自稱賞花高手嗎?怎麼現在一聲不吭了。」陶南霜的目光也不離林閒松的臉,希望能從中找出讓她繼續開心的東西。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林閒松臉上沒有點滴羞愧或是失望,他只是淡淡地說道:「東方家的這次賞花會的確有些意思。」

    說完林閒松也不再理會陶南霜和張獻德,帶著關雪,繼續當他的賞花使者。

    「這個自大,自戀,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傢伙。」陶南霜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林閒松那為所謂的態度,心中就開始泛氣。

    「南霜,我們在這大廳中走走吧。我也給你好好介紹這些花草。」張獻德現在可是氣順精神爽。

    「我就想在這站站,要去你自己去。」陶南霜冷冷地說道。

    張獻德一愣,不過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變,他絲毫沒有因為陶南霜的情緒變化,而有什麼不快,也許在他心中,這才應該是陶南霜應有的態度吧。

    「南霜一笑嫣然,一冷則美艷。」張獻德輕歎著搖頭,滿眼都是讚美。

    陶南霜聽得身子一抖,連忙放棄了站在著受折磨的打算,給張獻德來了個wc遁。

    「你剛才是不是故意輸給張獻德的?」鄭雅文一直跟在林閒松和關雪身邊,這時見關雪對著一盆海棠打轉,她乘機向林閒松問道。

    「故意輸?」林閒松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怎麼斷定我會輸?」

    鄭雅文面現詫異,道:「你比他差不多晚出來三分鐘,難道還能贏?」

    「哦,難道我記錯規則了嗎?」林閒松故意皺了皺眉道:「我記得是以答案正確率為先吧?」

    「難道張獻德的答案中會有錯的?那他怎麼可能五分鐘就出來了?」以鄭雅文想來,張獻德只用一半時間,這只能說明張獻德對自己的答案非常有信心,從剛才他的表情來看也的確如此。

    林閒松嘴角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這等答案出來不就知道了嗎?」

    看著林閒松那讓人覺得可氣的笑容,而且又故意不說其中奧妙,鄭雅文真想衝上去狠狠咬他兩口。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8:02
第一卷  一百九十三章 宣佈花魁

    一百九十三章 宣佈花魁

    而此時整個大廳之中,向林閒松這麼悠然自得的賞博者還真不多見,他們雖然大都故作輕鬆,盡量做出不在乎地模樣,和好友或者是賞博對手胡亂聊著些什麼。目光卻都不是瞟向大廳中央的那個圓台,那裡將是宣佈賞博結果的地方。

    對於急切知道結果的人來說,時間總是過得緩慢而讓人難挨,但對於林閒松來說,半個小時卻是轉眼而過,當東方英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走上那眾人矚目的圓台的時候,林閒松正向關雪介紹著一盆雪桂。

    「咳咳。」雖然一走上圓台,東方英就已經吸引了整個大廳中人們的目光,可他還是輕咳了兩聲,以表示他接下來將要有話說。

    關雪此時聽得正出神,忽然被打斷,也不由顯得有些許失望,不過依然將目光投向站在圓台之上的那一身不羈的東方敗家。

    這時,陶南霜和那位肉麻王子張獻德也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站在林閒松幾人身邊,看來張獻德非常想享受享受勝利者被宣佈時的那種喜悅,又或者是陶南霜希望能夠看看林閒松作為失敗者在宣佈結果的時候的表情。也許是兩者皆有吧。

    總之在東方英宣佈即將宣佈結果的時候,整個大廳之內的氣氛忽然之間變得壓抑起來,這種聚集了太多的想法,太多的期待,太多渴望的氛圍,讓人覺得就如一個巨大的火藥桶,只要東方英輕輕的一點,這些情緒立刻就會得到爆破般的宣洩。

    就如胡成虎曾經說過的一樣,那些匯聚著天地之靈的美女總是有著與眾不同的靈感,關雪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道:「忽然覺得好悶。」

    「現在有我來宣佈剛才賞博的結果。」東方英大概也感覺到了那巨大的想法源給這本來充滿花草芬芳的大廳帶來的壓抑,所以也不打算賣什麼關子,直接開始宣佈賞博結果。

    「第一組,參賽者是劉凱和文天學先生,文天學先生以準確率獲勝;第二組參賽者是……」

    隨著東方英的宣佈結果,大廳內的人們立刻顯現出不同的情緒狀態,獲勝的立刻全力掩飾著心中的狂喜,臉上盡量流露出謙虛之色;而敗者則難掩心中失落,雖強顏笑容和故作輕鬆的有之,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此時是多麼的沮喪。

    「第八組……」也許是東方英連續念了七組的結果,此時已經有些口乾,念到第八組的時候,他明顯的停頓了一下,與此同時他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驚訝,不過這驚訝也就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嘴角勾起輕輕的笑。

    東方英這麼一停,受最大影響的當然是林閒松他們這幾個人,第八組不就是林閒松和張獻德這一組嗎。

    「賣什麼關子,偏偏在這裡停住。」鄭雅文撇了撇嘴輕聲說道,這幾個人之中就屬她對結果到底如何最是期待。另外幾人,張獻德和陶南霜已經基本認定林閒松必敗,而林閒松也有他自己的想法,至於關雪,她覺得既然林閒松都不在乎,她也自然對結果沒有什麼期待。

    只有剛才被林閒松賣了一把關子鄭雅文對結果到底如何念念不忘,現在居然又被東方英賣了一把關子,心中自然大為不爽。

    東方英其實也就是稍微的頓了一頓,就在鄭雅文剛剛抱怨完,他已經開始繼續宣佈第八組的賞博的結果。

    「第八組,參賽者是鄭雅文小姐(報名是以請柬報名,所以結果也以請柬上被邀請的名字宣佈)和張獻德先生,鄭雅文小姐以準確率獲勝。」

    這一結果對大廳的大多數人來說沒有絲毫影響,他們繼續聽著東方英宣佈其他組的結果。

    可是對於林閒松這幾人,特別是張獻德來說,簡直就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這怎麼可能?」這是張獻德聽到結果時第一時間脫口而出的話,而他臉上的詫然和震驚也證明了他此時內心的不解和茫然。

    陶南霜雖然看起來正對著東方英,其實她的注意力差不多都在林閒松臉上,似乎能在宣佈林閒松失敗之時,看一眼林閒松臉上的時候,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巨大的享受。

    然而她不但沒能從林閒松臉上看到絲毫失落,更沒有在讓她意外的結果被宣佈時,從他臉上看見驚喜和興奮,他一直保持的平淡的表情,好像這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一樣。

    「這個……這個……」她很想狠狠地將林閒松在肚子裡痛罵一番,可是忽然發覺這次好像找不到罵他的由頭和形容詞,「這個沒有喜怒的植物人。」最終她終於勉強找了個詞,將心中的莫名不不快小小的發洩了一下。

    陶南霜這邊只是有那麼一點鬱悶而已,張獻德此時的心情複雜難明,他剛開始不相信自己會輸,那十盆花草的名稱他甚至只用了五分鐘就全部搞定。

    但很快,他的心境就稍稍平靜了下來,這可是東方英舉辦的賞博會,其中有貓膩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更何況就算有貓膩,他和林閒松兩人之間,他也不會成為被犧牲品。

    這個時候他看向林閒松的目光也就由剛才的震驚轉化為迷惑和好奇了,那十盆花草如果我都看走眼的話,那麼他又是靠什麼判斷正確的。

    張獻德對林閒松的瞭解,除了知道他是和鄭雅文一起來參加賞花會以及他是龍華的學生外都是一無所知,而以他多年參加賞花會經歷,也都從來沒見過和聽說過林閒松這個人。要知道,沒有一定的家世賞花方面是不可能達到比較高的水準的,這不由讓他對林閒松的身份又多了幾分好奇,

    「為兄就先恭喜林兄弟了。」張獻德的情緒調整得倒是很快,他一轉眼看見鄭雅文正楞楞地看著林閒松發呆,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於是肉麻本事又顯,笑著道:「哎呀,其實我應該恭喜我們可愛美麗小雅文才對啊。林兄弟可是為你贏得了一套松海最好的別墅。」

    果然原本還看著林閒松發呆的鄭雅文立刻身子一抖,靈魂回竅,忍住身上泛起的一片雞皮疙瘩,說道:「這賞博是閒松贏的,這套別墅當然也應該是給他。」

    八分鐘,認幾盆花,一套千萬的別墅就到手,這是什麼概念?也不知道這事情傳出去之後,會不會有很多人投身到賞花界之中,不過賞花會常有,能碰上東方敗家這種的出手的機會估計就不是一般的難了。

    這時,東方英已經宣佈完賞博的結果,整個大廳喜的喜,萎的萎。

    「這次賞博勝利者的綵頭,我們會為各位勝利者把一切辦好,最後將鑰匙交到你們手中。」東方英微笑著說道。

    「呼呼」大廳之中發出一陣壓抑著的歡呼聲。

    「我現在就去給他們說一聲,好在房產證上寫你的名字。」鄭雅文小聲對林閒松說道。

    林閒松一把拉住鄭雅文,低聲道:「請柬上寫的可是你的名字,你現在要求去改名字,不怕被判定是代考取消成績啊。」

    「噗嗤」鄭雅文聽林閒松代考都脫口而出,不由笑道:「你以為這是你們學校高考,還那麼嚴格。」說完一把甩開林閒鬆快步走了過去。

    一口氣宣佈完百組賞博的結果,東方英也覺得有些累了,他宣佈道:「十分鐘之後,我還將有一個消息要宣佈。大家現在放鬆一下吧。」

    十分鐘以後將會宣佈的是什麼?熟悉賞花會的人都知道將會宣佈的是最後獲得參加競爭花魁的名單。而這名單就是根據剛才賞博的結果制定出來的。

    「林兄弟肯定能成為花魁的競爭者之一。」東方英話音剛落,張獻德就貼了過來。

    林閒松對這位肉麻兄那是盡量敬而遠之,雖然從剛才的接觸來看,張獻德的性格並不讓人厭惡,但他那肉麻神功實在讓人受不了。

    「嘿嘿,剛才是運氣好罷了,這個什麼花魁,自然沒我的份。」林閒松身子往後傾了傾,臉上笑容頗為僵硬。

    「哼,虛偽。」陶南霜終於又找了斥責理念送的由頭。

    鄭雅文一臉不快的走了回來,歉意地看了林閒松一眼,抱怨道:「什麼破規矩,明明是閒松你贏了。他們自己也都記錄了你的名字,可那套別墅卻一定要用請柬上的被邀請名登記。」

    看見鄭雅文憤憤不平的模樣,林閒松倒是沒有太多的埋怨,畢竟這賞博的機會本來就是鄭雅文的。而在吃飯之時,他也早有了幫她賞博的心裡準備。

    「反正等拿到鑰匙,我就直接送到你手上就是。」鄭雅文繼續說道,「你在松海讀書,有套別墅也方便。」

    林閒松聽得直翻白眼,這是什麼話,好像沒有一套別墅,讀書都不方便一樣。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東方英又重新精神抖擻的走上了大廳中央的圓台。

    他目光一掃整個大廳,林閒松感覺到他的目光似乎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那麼一瞬。

    「接下來,我來宣佈今晚賞花會的花魁。」東方英的話再一次讓整個大廳又一次陷入一片驚訝。

    東方敗家果然是與眾不同,標新立異,居然省略過了競爭花魁這一環,直接宣佈花魁人選。

    「也許大家心中對我今天直接宣佈花魁都有些不解。但是我要說的是今晚的花魁絕對是實至名歸的。他是在剛才的賞博之中,唯一一個答案準確率百分之百的人。請問,這樣的人做今晚的花魁,難道還有什麼異議嗎?」東方英繼續說道。

    大廳之內,立刻議論紛紛,這裡面大多數都是賞花會常客,賞博老手,他們不少人都對剛才自己的答案的準確率信心滿滿。

    結果宣佈時,並沒有宣佈每個人的準確率,所以除了以準確率落後失敗的人外,勝利者或者是以速度落敗者,也都對自己的準確率很是自信。而以準確率落後的失敗者們都和張獻德一樣,雖然心中有些疑惑,卻也都不會懷疑東方英舉辦賞博的公正性,他們大多認為是自己粗心或者失誤。

    可現在經過東方英這麼一說,波瀾當然是無可避免的。

    「這怎麼可能。」很多人第一時間的反應和剛才張獻德一模一樣。

    東方英看著那些不可思議的表情,又環視了一圈大廳,目光再次在林閒松身上微微停了一停。

    「請大家安靜一下,我一會會讓大家知道我所說的絕非虛言。」東方英的話讓整個大廳的重新安靜下來。

    「現在等我先宣佈,今晚賞花會的花魁,他就是……」東方英說著又頓了頓,大概又想到花魁這個詞的原意,臉上閃過惡趣的笑容,「今晚的花魁就是林閒松先生。」

    花魁是先生,這大概也只有在賞花會這裡會這麼稱呼。

    而此時整個大廳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冒出同一個疑問:林閒松是誰?

    雖然心中多少已經有些心裡準備,可林閒松在東方英宣佈的一刻,聽到自己被稱為花魁,心中仍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張獻德肉麻的聲音幾乎同時在林閒松耳邊想起:「我要恭喜林兄弟成為今天的花魁。花魁花魁,花中之王,為兄我真是羨慕啊。」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8:02
第一卷  一百九十四章 花魁的獎品

    一百九十四章 花魁的獎品

    一個大男人,當你獲得花魁這樣的稱呼,你將是怎麼樣的心情?

    林閒松現在的心情就是哭笑不得,聽到東方英這個敗家子宣佈他為今晚的花魁之後,他楞楞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而整個大廳之中遍佈著的卻是好奇和搜索的目光,他們都想知道今晚的新科花魁,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們一邊搜索,一邊用目光向自己的朋友和熟人詢問著,得到的回應都是同樣的迷茫和問詢。

    而知道這個林閒松為何人的幾位,卻都沒有絲毫想要宣揚一下的意思。陶南霜終於在林閒松臉上看到尷尬難堪的表情,今天悶了半天的氣,終於得到了一種發洩,臉上那促狹的笑容,看得林閒松直發麻。

    而肉麻王子卻是很有興致地纏著林閒松,問這問那,又誇又讚的,那語氣,那神態,真是讓林閒松更發麻。

    關雪在林閒松被宣稱為花魁的那一刻起,臉上的表情就很是古怪,仔細看去,就能發現她正強忍著笑意,而且看樣子離那快要忍不住的臨界點是越來越近。

    鄭雅文卻看著林閒松發著呆,也不知道是在驚歎林閒松出色的賞花能力還是在想些別的什麼。

    好在東方英並沒有立刻邀請林閒松走上圓台做展覽,他只是將滿含笑意的目光在林閒松身上停留了一會,就收回了目光。

    東方英就在大家都在議論和尋找那位花魁的時候忽地話題一轉,說道:「今天參加賞花會的大都是賞花界的好手,更有很多經驗豐富的前輩,想必你們對今天正確率未能達到百分之百而覺得有些不解和遺憾吧。」

    這東方敗家,思想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按理現在應該是向大家介紹這位新科花魁的時候,他卻來了這麼一個話題,偏偏他提出的問題還是大廳中很多人心頭的疑問。是以立刻贏得了他們的回應。

    東方英微笑著不說話,只是向大廳周圍的一個小間旁的早已等待著的四個人招了招手,這四人立刻從那小間之中各搬出了一盆花草,快步來到圓台,將這些花草放在了圓台上的一個小桌上。

    「咦,這不是某某花嗎。」

    「嗯,x兄,你剛才賞博的時候也有這幾盆花不成?」

    看著這幾盆花草,大廳內立刻又響起了一片議論。

    東方雁臉上帶著笑容地看著議論紛紛的客人們,他拍了拍手,讓大廳內的議論聲降了下來。

    「這四盆花,想必給位賞博之時都見過其中的一兩盆。而你們的答案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現在我可以告訴各位,你們的答案都是錯的。」東方英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幾盆花其實算不上多麼奇異,玩賞花的人,大多數都能說出它們的名稱來。

    而此時他卻宣稱大廳內的這些人對這幾盆花草的答案都是錯誤的,這怎麼能不讓這些人大為不服。

    「怎麼可能,這xx花我十歲的時候就認識了,難道它改名了不成。」立刻有人發出發對的聲音,不過更多的人還是默默觀望,他們知道東方英雖然比較敗家,但這信譽方面還是絕對有保障的,所以東方英會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果然東方英對反對的聲音絲毫不以為意,他指著小桌上的四盆花草說道:「如果答案都那麼顯而易見,那麼這賞花會又還有什麼意思,這賞博又還有什麼意思。」

    「我認為,樂趣來源於它的不確定性,不確定的因素越大帶來的趣味就越強。」這句話倒是很符合東方英自己的行事,不過他似乎是以做不確定的事引起別人的瞠目為樂。

    「現在我來宣佈這四盆花草的正確名稱。這盆是xx花,而這盆是……」隨著東方英的介紹,大廳內稍稍平靜的議論聲又大了起來,而且很明顯幾乎所有人的人都開始對東方英發出質疑。

    「各位,各位。請聽我說。」東方英提高了聲音,壓下廳內紛紛的議論聲,接著繼續道:「大家估計都覺得我宣佈的答案很荒謬,因為它們在你們印象中本應該是某種熟悉的花草。可是它們現在確實已經不是了。」

    「比如這盆。」東方英指著四盆花中的一盆,說道:「它的形態,外表特點,與xx花雖然一模一樣,但是你們注意了沒有,它的枝尖稍分叉,而且香味比xx花稍淡。所以它並非xx花,只不過是非常相像而已。它其實就是我剛才宣佈的正確答案yy花。」

    「如果給位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邀請兩位上來鑒證一下。」東方英說完就邀請了兩位在賞花界很有名氣的人物走上圓台。

    片刻之後,那兩位臉上帶著無奈的苦笑走下了圓台,沒錯,那盆花的確不是xx花,但是它們太像了,而且在正常的情況下,yy花是不可能長成這種模樣的。

    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東方英在這些花草上下了不少功夫,而現在看來下的這些功夫似乎就是專門用來在賞花會上捉弄捉弄他們的。

    面對東方英這樣的傢伙,你除了哭笑不得,又還能拿他怎麼樣。

    東方英可不管其他人此時心裡是什麼滋味,他臉上依然掛著那不羈的笑容,繼續說道:「當大家都認為這盆花是xx花的時候,只有林閒松先生做出了正確的答案。所以他當選今天賞花會的花魁,我想大家應該都不會再有異議了吧。」

    大廳內的客人們對東方英如此遊戲般的做法雖然還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但對能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分辨出xx花和yy花的那個『林閒松』倒是多了幾分佩服。

    「那麼我現在要宣佈的就是今天賞花會花魁得主的綵頭。」東方英說完,就看見幾個大廳內的工作人員,過來將圓台上的桌子和花草清理了一番。

    接著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將一盆花草搬上了圓台。

    東方英指著那盆花草,宣佈道:「今晚的花魁的綵頭就是這盆花。」

    「啊……」

    「咦……」

    幾聲難以置信驚歎聲,卻被一片疑惑掩蓋。

    賞博的獲勝者的獎勵可都是一棟別墅,而花魁就獎這麼一盆花草,大家再一次見識到了東方英的『不確定性』。與此同時,這些人心中不由得為這次的花魁歎息起來,賞花水平再高碰上東方敗家這樣主人,也只能敗退。

    而作為今晚的花魁林閒松先生,此時卻沒有多少不滿,因為他現在滿腦子充滿的都是疑惑。

    作為花魁的綵頭的那盆花草,竟然無巧不巧的就是一進入大廳後鄭雅文就認出來的那盆君劍蘭。

    而就在東方英宣佈這盆君劍蘭作為花魁的綵頭的時候,他明顯的在眾多疑惑聲之中,聽見了鄭雅文發出了驚訝聲,那聲音顯然來自於發自內心的震撼。

    難道這盆君劍蘭有什麼來頭不成?林閒松心中默默想道,再聯想東方英出手闊綽到賞博勝者的綵頭都是一棟別墅的地步,那麼這盆君劍蘭看來絕對非同一般了。

    想到此,林閒松轉頭看向剛才發出驚歎聲的鄭雅文,卻見她臉色很是古怪。

    「果然是東方敗家,連這樣的東西都敢往外送。」鄭雅文感受到林閒松的目光,苦笑著說道。

    「這盆君劍蘭很有來頭嗎?」林閒松不解地問道。

    鄭雅文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發現關雪,陶南霜和張獻德此時的注意力都在圓台之上。

    她把林閒松拉開幾步,又看了看圓台上的君劍蘭和站在它身旁滿臉不羈笑容的東方英,苦笑著道:「這君劍蘭還真是很有來頭。據我所知,它已經被東方家保存了百年。而它絕非只是一盆稀有的花草而已,它代表著華夏古商業聯盟的領袖。」

    「華夏古商業聯盟?」林閒松皺了皺眉,說道:「這種組織現在恐怕早已沒有了吧?」

    「古商業聯盟是否還存在,大概也只有他們內部的人知道。但是這盆君劍蘭卻是貨真價實代表著古商業聯盟的領袖地位。真想不到,這東方英居然連這個都拿出來送。」鄭雅文說著目光再次投向那盆昂然挺拔的君劍蘭。

    「如果這個聯盟真的還存在的話,恐怕不會允許他隨便將它拿出來送人吧。」林閒松思考著說道。

    鄭雅文經過林閒松這麼一提醒,也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不由點了點頭。

    而林閒松腦海中此時想到的卻是,回去後要好好問問這個華夏古商業聯盟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不是又屬於那皮下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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