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躲美錄 作者:夢如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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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810610 2010-7-31 09:02: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4 415589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2-17 15:29
五百二十六章 暗殺行動開始

陶雲縱皺著眉掛上了電話,林閑鬆所住的酒店酒店忽然大換人,自然不可能逃得過軍方的耳目,可是奇怪的是,以軍方在遼東的情報網,居然一時間還查不出到底是誰忽然成了酒店的新老板。

“還真是邪門了。”陶雲縱搖了搖頭,他越想越覺得林閑鬆這個人不簡單。

在蜀都,他為了教訓教訓這個小子,在軍事區的倉庫內,將林閑鬆打傷,或者說是被林閑鬆『逼』得打成重傷,結果有人找到軍事區門口,將林閑鬆接走。再然後在鬆海,他有發現有厚黑門的人跟蹤林閑鬆,這次到沈城,在林閑鬆身邊發生的事情依然怪異。特別是當他知道了這幾天陪在林閑鬆身邊的那個女孩居然是遼東李家家主的女兒李清瓊時,那種吃驚自然不言而喻。

現在好了,怪事又來了一件,林閑鬆所住的酒店不但忽然間換了老板,而且酒店上下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部都換成了新的,對於所有想住店的新客人更是全部用客滿拒絕,這當然是極不正常的事情。

就在昨天,林閑鬆居然和李清瓊再次拜訪了關家,從遼東這邊軍方的情報部門,他了解到李家和關家的關係一直並不和睦。而這次遼東的緊張局麵,李家自然希望最少在短時間內,和關家舒緩關係。

這麼看起來,林閑鬆似乎又成了給李,關兩家牽線搭橋的人。那麼這是否就是他這次來遼東的目的?

陶雲縱對此看不明白,不過他依然沒有放鬆對林閑鬆的監視,另一方麵,陶南霜和關雪,嶽炎婷今天一早就出了關家。

這是陶南霜和嶽炎婷到了沈城關家之後,第一次離開關家,所以他的計劃也得立刻隨之改變。

幾分鍾後,他有接到電話,電話中告知他陶南霜幾人的目的地是沈城白塔寺。便立刻出門。

陶雲縱開著一輛極其普通的轎車直往白塔寺而去,這次他來沈城就是為了保護陶南霜。當陶南霜整日呆在關家的時候,她的安全倒是不用他『操』心。以關家在沈城在遼東的實力,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是一旦陶南霜離開了關家,那他就必在她附近保護她。最近沈城雖然看起來還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可是他憑借從軍那麼多年,執行過無數次危險任務的直覺,感覺到沈城這個大壓力鍋已經到了可以承受壓力的極限。

一旦這個壓力鍋爆發開來,誰會被殃及進去,可就難說了。

他趕到白塔寺外,停車下車,一眼就看見白塔寺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高壯,精神飽滿的漢子,看他們那架勢絕非白塔寺保安之類的人物。

“陶教官,門口那兩個是關家的人。”一個穿著非常平凡普通,身材也隻是中等的年輕人走到陶雲縱身邊低聲說道。

陶雲縱點了點頭,低聲問道:“南霜她們已經進去多久了,關家派了多少人保護。”

那年輕人飛快地回答道;“才進去十分鍾左右,關家在白塔寺外安排了十個人,除了門口站著的兩人,旁邊的治安室還有三個,另外五個在附近的兩個街口看著。”

“白馬寺內也安排了十個人。其中四個跟在三個女孩身邊,另外六個喬裝成普通遊客,在她們附近進行保護。”

陶雲縱點了點頭,應該說關家對這次陶南霜,關雪,嶽炎婷出來遊玩的保護力度相當大了。從門口站著的這兩個關家的人來看,雖然算不上一流好手,最少也是二流中段的實力。

“你們來了多少人?”陶雲縱又問道。

“包括我在內的,來了四個。”年輕人介紹說道:“一個神槍手,在對麵酒店的頂台上埋伏,還有兩個人在寺內,我負責在門口收集最新情報和等陶教官。”

“這次真是麻煩你們了。”陶雲縱說道:“我這個侄女啊,這個時候跑沈城來,我在這邊也是兩眼一抹黑。”

年輕人搖頭笑了笑,說道:“陶教官真是一家人說兩家話,您每年來給我們特種隊上課,傳授給我們的那些死求生的經驗,可不知救了我們多少戰士的命了。”

陶雲縱也沒再說客套話,對年輕人交代了兩聲,就沿著白塔寺圍牆走動。

由於並不是周末,所以白塔寺附近的行人遊客並不多,陶雲縱沿著三米高的圍牆,不緊不慢地走了百餘米,剛好行到一個拐角。他雙腳一使力跳起,手一把抓住圍牆頂,然後一拉一撐,人就跳進了白塔寺圍牆內。

陶雲縱搖了搖頭,白塔寺可不小,他剛才選的那種彎角也有好幾處,所以關家堵住門的措施,用處並不大。

陶雲縱剛走了幾步,就感覺到手機震動。

“陶隊長,埋伏在賓館的兄弟說有人剛才翻牆進了白塔寺。”剛才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來。

“哦,翻牆進白塔寺的人就是我,不用緊張。”陶雲縱笑了笑,軍方雖然隻來了四個人,不過安排得顯然更加有效和實用。

陶雲縱裝作隨意地在白塔寺內閑逛,目光卻一直留意著寺內行走的行人。

走了五六分鍾,陶雲縱前方出現了白塔寺得名建築,一座七層的白石塔,這座石塔已有千年曆史,據說當年華夏不少代帝王都會來此為天下祈福。

雖然隔得還有些遠,不過陶雲縱一眼就看見陶南霜三女此時正站在石塔前的小廣場上,而她們身邊四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站成一個四邊形將她們三人保護在中間。

陶雲縱也不再靠近,他擔心過於靠近不但有可能會被陶南霜發現,也可能會被關家保護三女的人誤會。

在得知了關家的保護措施後,陶雲縱對陶南霜這次白塔寺之行倒也沒有太多的擔心。要想傷害到她們三個,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會小,而且這還隻是軍方所知情況,說不定關家還有其他的保護力量。

就在陶雲縱的精神稍稍放鬆,口袋中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有什麼新情況嗎?”看看號碼,陶雲縱就就知道是門口軍方的那個年輕人打來的。

“有五個人剛才也翻牆進了白塔寺,而且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並且蒙著麵。”年輕人語快音準地說道:“而且他們翻牆進去後,剛好是白塔寺後的一片小樹林,所以我們現在也無法確定他們具體的行蹤。”

“你通知了寺內的另兩個兄弟了嗎?”陶雲縱聲音冷靜地問道。

“已經通知了,他們兩人已經匯合,現在正前往那塊小樹林附近探探情況。”年輕人說道。

“恩,你讓賓館頂的那個兄弟多注意保護對象附近的情況,並且隨時向我匯報。”陶雲縱吩咐完後,觀察了一下白塔附近的地勢,最後移到了一離陶南霜她們比較近,又不容易被發現角落,眼睛緊緊地注視著小廣場上三女以及她們附近的情況。

白塔前的小廣場上,陶南霜你,嶽炎婷,關雪三人此刻正站成一排。

她們沒人手中都拿著一根香,嶽炎婷看著手正慢慢燃燒著的香,扭頭對關雪問道:“小雪,真的要這樣拿著香,等著香燃完,許的願才靈嗎?”

關雪苦笑了笑,說道:“婷婷,這香燃了還不到五分之一,你已經第六次向我問這個問題了。其實點香對著白塔許願,是否靈驗都隻是民間的傳說罷了。也從來沒有人去統計過,站著燃完香靈驗的幾率是否就真的高一些。這大概就是一種心理上的暗示吧。”

嶽炎婷撇了撇嘴,以她的『性』格,要就這麼站著等手上的香燃完,可還真是一種煎熬,不過想到剛才她心許的諾,又覺得還是應該堅持堅持。

這人心一旦有了事,往往都會有一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就拿嶽炎婷來說,如果換在平時,恐怕她早就大呼大叫白塔許願是假的,而現在她不但也和關雪,陶南霜一起對著白塔許下願,而且還耐得住『性』子,拿著香,直立半晌。

不過站著歸站著,嶽炎婷的嘴可不閑著,否則還真可能把她給憋死,“小雪,你許的什麼願。”消停了不到兩分鍾,嶽炎婷又轉身『騷』擾關雪。

關雪對著嶽炎婷眨了眨眼,然後說道:“許的願說了就不靈了,所以啊婷婷,這個可不能給你說。”

嶽炎婷又一轉頭,小聲對陶南霜說道:“南霜,要不你把你許了什麼願告訴我吧,說不定我們許的願是一樣的,就算你的不靈了,我反正沒說,我們的許願也一樣有效不是?”

陶南霜翻了翻白眼,說道:“炎婷,我這個許願可是和閑鬆的安全有關,你別打擾我,要是一個不好,得罪了佛主神靈,不但沒有接受我的願望,還反行之,那閑鬆可就慘了。”

嶽炎婷無奈,隻能又安靜地站了兩分鍾,正準備繼續想個什麼理由『騷』擾陶南霜和關雪。

忽地一聲慘叫從白塔後傳來,那突然而短促的慘叫聲預示著一條生命的終結。

圍在陶南霜,嶽炎婷,關雪三女四周的四人臉『色』一變,其中一人說道:“是趙武的聲音,大家小心保護好三位小姐。”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2-17 15:31
五百二十七章 香仍在手

這一聲慘叫,不但讓此刻站在小廣場上的關家的保鏢和陶南霜,嶽炎婷,關雪三女大吃驚。離他們不遠處的陶雲縱也是臉『色』大變。

他一邊迅速而小心地向小廣場靠近,一邊用手機聯係在白塔寺外負責聯絡的那個年輕人。

“陶隊長,我們的人現在在那個小樹林附近,並不在白塔後,他們現在也正在趕往白塔。現在白塔後一共有五個黑衣人,應該就是剛才翻牆的那五個。賓館樓頂的兄弟說,他們是忽然出現在白塔後的,應該是利用了地下密道之類的通道。”年輕人聲音依然快速清晰,由此就可看出他的冷靜和清晰頭腦。

白塔寺曆經千年,前前後後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朝代,多少動『亂』,為了避難,這的僧人曾經修建了不少密室和地下通道,這些通道其中的一些早就被用來當做旅遊資源,另外一些則處於半封閉狀態。這些地下通道了解的人不多,可是沈家的人又怎會不知道。所以特意派了人守護在密道出口,這原本是以防萬一的安排,沒想到居然還真起到了關鍵作用。

被安排在密道出口的趙武,雖然對黑衣人五人聯手的狠辣一擊,根本無法抵擋,可是他死前的那一身慘叫卻給正在小廣場的關家保鏢和三女提了醒和準備時間。

關家的四個保鏢一邊將三女護在身後的,其中一人拿出一個哨子,用力一吹,尖銳的聲音立刻響起傳出。另一個保鏢則拿出手機,撥打電話求救。

哨子雖然是比手機落後不知道多少倍的通訊工具,可是這個時候卻顯示了它極佳的小範圍傳遞信號的效果。那一聲尖銳的哨子聲過後,就見幾個人人影正飛快地向這小廣場這邊奔跑而來。

陶雲縱得知剛才慘叫的不是軍方的人,心稍安,再看關家保鏢的表現,也暗暗點頭,不慌『亂』,不『毛』躁,不急逃,這幾點能做到,最少可以穩住陣腳。

時間對襲擊者和被襲擊方從來都是不公平的,而現在,時間就是襲擊者的催命鍾,拖得越長他們就越沒機會。所以白塔後的五個黑衣人,也沒有玩任何花樣,他們迅速地從白塔後衝到小廣場上。

沒有說任何話,甚至沒有一秒的對峙時間,他們就一股腦地向關家的幾個保鏢發動了攻擊。

陶雲縱沒有急著出現,他觀察者幾個黑人偷襲者的動作。

關家此時在小廣場上隻有四人,還有三四人正在全力奔過來,麵對如狼似虎的五個黑衣人的全力猛攻,四個關家保鏢並沒有也一擁而上。而是隻有兩人上前抵擋,以拖延時間,另外兩保鏢則將陶南霜,嶽炎婷,關雪三女掩護在身後。

這些關家保鏢和陶雲縱不一樣,陶雲縱知道現在白塔附近的偷襲者隻有在廣場上的這五個,而關家的保鏢卻不知道對方的數量到底是多少。所以他們絲毫不敢放鬆對三女的保護,萬一他們四人上去抵擋黑衣人,忽然又冒出一個殺手來,那三女身邊可就無人保護了。

五對二,黑衣人絲毫沒有停頓,五人同時出手,下手都是殺招。關家的兩個保鏢原本想用遊走戰拖拖時間,結果卻發現對方根本就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麵對迎上來的兩個保鏢,五個黑人中的四個出手目標是同一個保鏢,而且出手角度覆蓋他所有的進退路線。

那保鏢也是心一橫,不防反攻,希望以進為退,攻出一條活路來。結果他並沒有能得逞,成為他攻擊目標的黑衣人,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而是攻招不停,以命搏命。

“啊……”被四人齊攻的保鏢,雖然也一掌擊中了對方一個的肩膀,將對方擊退幾步,可是他卻同時被四人拳腳打中。其中胸口和額頭各中一致命招,慘叫一聲,倒地斃命。

“劉二,退回來。”守護在三女身邊,負責這次保護任務的保鏢首領對另一個迎擊上去的保鏢大聲喊道。

可是哪又還來得及,擊殺一保鏢後的四個黑衣人,包括那個肩受傷的,絲毫沒有半點停頓和喘息,轉頭就將劉二圍住。

五人攻一,結果可想而知,劉二連拉對方一個墊背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圍殺喪命。

負責這次任務的關家保鏢首領雙目赤紅,加上剛才死在白塔後的趙武,轉眼間他們已經損失了三人。

黑衣人顯然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連殺兩人後,他們又像三女所在的這邊飛撲過來。

好在這時候,已經又有兩個關家保鏢趕到了三女身邊。

“四個人一起上。”保鏢首領眼看了剛才的黑衣人的圍殺手段,知道再兩個,兩個的上,估計也就能撐個一分,半分鍾,所以幹脆全力一搏。

“三位小姐,請千萬注意安全,一旦再有殺手,分散跑。”保鏢首領咬著牙說道。

這個時候關雪,嶽炎婷,陶南霜身邊已經沒有了保鏢,如果再出現殺手,分散跑的作用就在於可以讓殺手想一舉擊殺她們三人更加麻煩和費事。同樣也可以給趕來途中的保鏢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四個保鏢同時迎上五個黑衣人,陶南霜和嶽炎婷則絲毫沒有逃跑的意思,她們兩人擺出架子,將關雪護在中間。

嶽炎婷和陶南霜看著一副嫵媚嬌豔模樣,其實兩人的身手可著實不弱。所以她們都覺得與其逃跑,將自己的背部泄漏在對方眼中,不如全力一搏。

五個黑衣人見四個保鏢同時迎上來,立刻戰術一換,以一對一。他們身手原本就比保鏢要高上一籌半籌,雖然無法立刻將對方擊傷擊斃,可是要想纏住對方,讓對方無法擺脫,卻不是難事。

四對四,多出一個的黑衣人,自然可以騰出手來,襲擊嶽炎婷,陶南霜,關雪三女。

而此時另有兩個白塔寺內的關家保鏢,離三女已經不遠,此外守護在白塔寺門口的幾個關家保鏢此刻也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黑衣人們都知道,這短短的幾十秒,已經是他們這次行動的最後機會,如果能利用著幾十秒時間,擊殺或者係上三女中的一人,這次行動便是成功,否則即是失敗。

成功失敗就在這一線之間,撲向三女的黑衣人忽地雙手升入懷中,手再拿出時,指縫之間,已經夾了數把薄刃飛刀。

這黑衣人眼看陶南霜和嶽炎婷擺出的架勢,也瞧出對方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果他一擊不成,關家的保鏢可能就已經趕到,是以決定先以飛刀傷人,最少是『亂』了三女陣腳,再施雷霆一擊。

可是這黑衣人手掌剛剛抬起,正要發出飛刀,身子忽然巨震,然後整個人向後飛起,手掌縫中原本的可以令人致命的飛刀,也無力地隨著手部的擺動而脫離手掌,做著毫無威脅的自由落體。

,黑衣人最終落在地上,落在地上的瞬間,他能感覺到生機正在飛速地從他身上流失。

陶雲縱鬆了口氣,然後輕聲說道:“精彩,無論時機,準度都把握得一點不差。”

這自然是賓館樓頂狙擊手的傑作,這黑衣人忽然脫離了戰團,又在撲向三女的途中,整個人立刻孤立出來,對於遠距離狙擊手來說,這可是完全可以不用考慮誤傷的絕好『射』擊機會。

狙擊手這一槍,讓小廣場上搏鬥的雙方,都是微微一愣,這突如其來的一槍到底是從哪發『射』出來的?對方的目的到底是是什麼?

不過這種雙方從思維到動作的停滯,僅僅維持了半秒鍾。緊接著的就是黑衣人和關家保鏢們更加猛烈的搏鬥。

那兩個趕到的保鏢,更是沒有守護在三女身邊,而是直接投入到了戰局中。

短暫的停頓時間,已經足夠讓雙方明白現在的局麵,對黑衣殺手來說,已經注定了這次任務的失敗,對方不但有實力強大的保鏢力量。而且在暗處還藏有槍手,這等於將他們的一點點奢望都給掐滅。

關家的保鏢們,雖然還不知道這槍手到底是不是關家派出的,可是最少看起來是友非敵。所以三位小姐的安全已經可以得到保證,那麼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全力對付剩下的四個黑衣人。

能活抓最好,就算不能活捉也要將他們全部擊殺,剛才三個同伴死在黑衣人手上,讓他們對黑衣人充滿了仇恨和殺意。

“能跑一個算一個。”黑衣人中領頭的說道:“跑不掉的,盡可能多拉幾個墊背。”

隨著守護門口的關家保鏢的到來,在人數上已經達到八比四,黑衣殺手們已經處於絕對的弱勢。

然後黑衣殺手瘋狂的拚命招式,讓即便是占有巨大優勢的關家保鏢也不好受。

終於,本已肩部受傷的黑衣殺手,再也撐不住,連中幾招,倒地不起。很快,第二個黑衣殺手也連中兩腳,可他最後一搏卻瘋狂無比,他先是任由對方一腳踢在胸口,與此同時,雙手僅僅抱住對方的腿,然後猛地一拉,在對方重心失去的狀況下,雙手緊鎖著對方身子,一邊忍受著對方不停頓的重拳,一邊衝向其他關家保鏢。

被他這麼一衝,關家保鏢原本很是穩固的圍勢,硬是被他衝出了一條缺口,另外兩個黑衣殺手,利用這個缺口,逃出包圍圈,就在這時,他們感覺到腿部一麻一重,他們知道,他們中槍了。

陶雲縱皺了皺眉,五個殺手無論死活,都落在了關家手中,他就算想抓一個回去審問都沒機會了。

關家的保鏢看著兩個殺手均腿部中槍倒地,於是走上前去,就要將他們活捉了。

一個關家的保鏢小心翼翼地在同伴的策應下將趴在地上的殺手翻過身來,拿出繩子就要綁住,他忽然驚咦一聲,說道:“子彈隻是擊中了腿而已,怎麼會沒氣了?”

另一個保鏢立刻探了探另一個趴在地上的殺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也沒氣了。”

保鏢首領蹲下身,看了看兩個已經沒氣了的保鏢臉『色』漸漸發綠,皺眉說道:“他們口中早就藏有劇毒,眼看就要被俘,於是咬破毒袋,服毒『自殺』。真是狠辣啊。”

關家的保鏢們聞言,臉『色』都有點不好看。

終於塵埃落定,嶽炎婷,陶南霜,關雪臉上的緊張表情也漸漸平複了下來。

“呼”嶽炎婷和陶南霜長出了一口氣,剛才關家保鏢在他們眼前連續被擊殺的時候,說她們心一點都不害怕,一點都不擔心,那絕對是騙人,特別是撲向她們的那個殺手亮出飛刀的時候。

“這些殺手也不知道是什麼勢力訓練出來的,不但出手凶狠,對自己也更是狠毒。”陶南霜歎息了一聲說道。

陶南霜根據自己剛才的觀察判斷,以她的實力大概和關家的保鏢不相上下,比五個黑衣人要弱一兩分,所以如果真要對上對方的話,吃力不說,遇到對方這種凶狠得不要命的打法,她的實力恐怕還要降個一兩分。

“我看也不怎麼樣。”嶽炎婷從小在嶽家長大,見到的高手不知凡幾,光是她的掛名師傅中,就有幾個估計能單挑這五個殺手的,所以論驚訝程度,她是最低的。

“咦,小雪,你怎麼手還拿著香呢。”嶽炎婷一低頭,發現關雪手中居然還拿著香。

陶南霜抬手『摸』了『摸』關雪的頭,輕聲說道:“剛才嚇壞了吧,那些殺手都已經死了,現在安全了。”

三個人中關雪不但不會功夫,而且『性』格也最為柔弱,所以陶南霜和嶽炎婷都擔心她會不會因為剛才的場景留下心理陰影,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滿了關切。

關雪卻是搖了搖頭,看著手中的香,說道:“這香還沒燒完呢。”

她看著陶南霜和嶽炎婷臉上的不解之『色』,稍一猶豫,不過還是說道:“我剛才請的願的希望閑鬆這次在沈城能平安順利,所以不能讓這根香熄的。”

嶽炎婷瞪大了眼睛看著關雪說道:“小雪,你一定嚇壞了,你剛才說了請的願如果說出來就不靈了,哎,這下這香也白拿著這麼久了。”

關雪眨了眨眼,低聲說道:“婷婷,這個是因為了你總是纏著我問我請願的內容,我編出來哄你的。”

“小雪……”嶽炎婷真想很狠地掐一掐關雪,可是看見她那可憐巴巴的表情,隻能作罷。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2-17 15:35
五百二十八章 混『亂』賓館(一)

白塔寺這邊熱鬧,林閑鬆住到賓館可比這邊更熱鬧。

賓館當天不但住進了四個藍衛派來的保鏢,而且沒一會,林閑鬆就發現又有一批身帶內息的人入住了酒店。

更讓他警覺的是,他偶爾下樓用餐的時候,分明聽前台向一些想入住的客人表明酒店已經沒有空房間了。

這其中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當林閑鬆發現新來的這些身子帶內息的客人也大多住在他同層的時候,心中更加警惕起來。

他坐在房間內,微眯著眼睛,四季心法在體內快速的運轉,他需要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狀態。

飛速運轉的四季心法,讓他對周遭事物的感應力異常敏銳,整個賓館,甚至包括賓館周遭的一小塊氛圍內出現內息較強的人,他都能有所感應。

這種感應力這半年多來,隨著他四季心法的越來越純熟也越發的強大起來。

二十到三十之間,這是林閑鬆通過自己對內息敏銳的感觸力得到的答案。其中大部分都在這家賓館中,另外賓館附近幾十米,也有十個左右的擁有內息者。

這入住賓館和在賓館周遭的高手們,除了藍衛派來保護林閑鬆的保鏢外,大多都是藍衛的那位大哥,也就是林閑鬆的大舅於總派來保護林閑鬆的保鏢。

對於林閑鬆的安全,這位大舅可不敢有絲毫馬虎,以前不了解林閑鬆情況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林閑鬆在沈城可能會有危險,那當然絲毫不會吝嗇自己手中的財力和實力。

就猶如當除了小妹外的他們這些兄弟姐妹聚在一起時,說過的一句真心話,我們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父母給的,我們用什麼來報答都不過分,就算是要我拿出自己的這條命,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如果在自己知道林閑鬆有危險的情況下,還讓林閑鬆在沈城出現什麼不測,恐怕不用父母責備,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對林閑鬆的保護,他可以說完全是不遺餘力,不僅在最短的時間內就用高出市麵價百分之二十的價錢買下了林閑鬆所住的連鎖酒店,還派出了大量的高手對林閑鬆進行保護。

隻是無論是藍衛派出的保鏢,還是於總派來的高手,現在在林閑鬆眼看來都是威脅。他們的出現不但沒有讓林閑鬆擁有更多的安全感,反而讓他更加警惕起來。

林閑鬆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無意間往下看了一眼,這一眼剛好看見了一個熟人:張毅雪。

不對,應該說是張毅雪領著十來個人正走進賓館。

他們來幹什麼的?林閑鬆心中微微一驚。他對張毅雪的印象可以說相當的不佳,第一次和張毅雪見麵還是因為他的妹妹張穎兒,當時兩人就發生了衝突,此後兩人又因為李清瓊的事情發生過摩擦。總的來說,其實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恩怨,不過一見麵必有矛盾,隻能說他兩人極度的不投緣。

所以林閑鬆一看見張毅雪帶著一批人冷臉冷顏的走進賓館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家夥是來找自己的。

昨天自己帶著李清瓊去訪了關家,今天早上清瓊就打電話來說李雪鴻不讓她繼續陪自己逛沈城,現在張毅雪帶著一幫李家的人來勢洶洶,將這些連貫在一起,林閑鬆自然就會聯想到張毅雪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這自然是要來和自己攤牌,李雪鴻的動作還真夠快,而且也完全放下的顏麵,這還真是才一轉眼的功夫,就完全撕去了原來偽裝出來的善意的,打算直接動武了。

林閑鬆心中冷笑,而且也越發的肯定在鬆海襲擊自己的事件很可能就是遼東李家所為。

就在這時,林閑鬆忽然聽到走門外的走廊內一陣腳步聲響,這讓他立刻精神一震,一提內息,就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襲擊。

原本他就對這些忽然住進賓館的高手心存懷疑,現在張毅雪一幹人剛進入賓館,和他住在同層的高手們就開始活躍起來,這其中自然有必然的聯係。說不定這些人都是李家安排下來的,目的就是要讓自己無處藏身。

隻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並非如林閑鬆所想,那些高手們並沒有衝進他的房間,反而是向電梯和樓梯方向奔去。

林閑鬆心中疑『惑』,暗想道: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林閑鬆在房間內大為不解,而此時賓館的大廳內確實熱鬧非凡。

張毅雪帶著十餘李家的高手,這次來找林閑鬆本來也就不是來講道理,說白了就是要將讓他離開沈城,而且是立刻離開。

所以張毅雪一行人來的時候就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張毅雪也早就想好了,隻要林閑鬆不同意,他也懶得廢話,準備直接動手。

他這層想法當然多少包含了一點私心,不過對於這條本來就不合理的條件,武力反而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沒有任何理由的讓你離開沈城,你答應了,算你命好,逃過了一頓揍,不答應那就算你不識趣,一頓拳腳下來,走不走?走,那就此結束,不走?繼續一頓拳腳。

隻要不打出人命來,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這是張毅雪心中的想法。而且他並不覺得這次任務有多難,李雪鴻之所以是將這個任務交給他,一來是對他的信任,另外一點大概就是察覺到他對李清瓊的愛慕吧。

張毅雪和林閑鬆在鬆海交過手,雖然覺得林閑鬆的內息有些怪異,不過張毅雪認為自己在實力上占有絕對優勢,再加上帶來的這些人,拿下林閑鬆應該是的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是一走進林閑鬆所住的賓館,他就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煩。

“先生,對不起,本店已經客滿,沒有空房了。”一位前台小姐臉上帶著職業『性』的笑容對張毅雪說道。

張毅雪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要住店,而是來看朋友的。”

“那麼請問您要看的朋友是哪位。”這是一個穿得西裝革履,麵目俊朗的年輕人麵帶微笑的迎了過來,看了一眼張毅雪身後帶著的十來個身高背直的李家的人,然後微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本店為了住店客人的安全著想,請您先告訴我們您朋友的名字,我們可以幫你查查他是否住在本店,並且幫您聯係他。”

張毅雪看著這個年輕人皺了皺眉,他沒想到這家賓館會這麼麻煩,還有這麼些規矩,他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來見我的朋友而已,不用這麼麻煩。我知道他住在哪個房間,我自己去找他就行。”

張毅雪說完,卻看見那年輕人依然站在他麵前,臉上笑容一點不變,可是也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

“抱歉,為了本店客人的安全著想,我們不能讓您上樓。”年輕人笑容可掬地說道,與此同時他對前台的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哦。”張毅雪點了點頭,然後一擺手,身後就上來兩個人,將那笑容可掬的年輕人架開。

張毅雪走到年輕人麵前,冷冷說道:“你覺得就憑你一張笑臉,就能夠保護好客人的安全嗎。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先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安全吧。”

張毅雪話音剛落,就聽見電梯叮的一聲響在一樓停住,電梯門開,從麵走出五個個身材高大,臉『色』沉著的漢子。

張毅雪一看見這幾人從電梯內出來,下意思的往後走了半步,做出一個防禦的暗勢,他身後的人也紛紛暗中做了動手準備。

這五個個人別看人數並不多,可是那股子氣勢,隻要是練武的人都能夠感受得到,那種將精悍和沉穩融合一體,既內蘊又鋒銳的氣質,絕對是需要多年苦練再加上千錘萬打,才能夠磨礪出來。

而眼前著幾個漢子身上就有這種氣質。換做平日,擁有這種氣質的人,有一個都已經非常讓人側目了,現在卻和批發一樣,呼啦啦地從電梯一下鑽出好幾個來。

事情到這還不算完,就在雙方剛剛站定的時候,就聽見一陣腳踏樓梯的聲音。緊接著,七八個漢子從通向步行樓梯的側門湧進了賓館大廳,站在了張毅雪一圈人側麵。

張毅雪側頭一看,心中暗吸了一口涼氣,這七八人雖然沒有從電梯下來的那五個人氣質,可是看他們從身子到表情的那股子彪悍模樣,就知道這些是悍不畏死的狠角『色』。

這些狠角『色』雖然在修為上不如那五人,可是他們往往是一交上手就不死不休類型的。比起那五人,很多人更不願意和他們交手,因為和那五人交手,還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可是對上這些彪悍角『色』,除非你徹底將他們打殘了,否則他一定會死纏著你不放,怎麼也要想辦法從你身上撕下一塊皮肉來。

“這位朋友,能不能先把我們的大堂經理放下來。”從電梯下來的五人中,站在最前麵的一個指了指正被架著的那個俊朗年輕人,對張毅雪說道。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2-17 15:37
五百二十九章 混『亂』賓館(二)

張毅雪知道眼前這位才是正主,於是揮了揮手,讓手下人放下了那個俊朗的年輕人。

“我姓木,叫木平。”看見張毅雪讓人放下了俊朗的年輕人後,那正對著張毅雪的漢子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是這家賓館的保安隊長。”木平說道:“不知道我們這位大堂經理是為何惹了幾位先生。”

張毅雪心中冷笑,這家賓館如果能請到這樣的保安隊長和保安,那足以接待國家領袖了。

不過人家實力在那放著,張毅雪也不願意無故的得罪這些人,否則雙方真的衝突起來,雙方人數差不多,實力應該也差別不大,最後的結果可能是不分勝負,最終耽誤的還是他這次來的要做的事。

“木隊長你好,我和這位大堂經理先生不過是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我來貴店是找一位朋友的。我們已經約好見麵時間,所以我不願耽擱太多時間。”

木平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張毅雪身後的十餘人,他心中也在暗暗計算對方對方的實力。

張毅雪這次帶來的人,雖然算不上李家中最精銳的人手,不過其中也有幾個擁有一流身手。在加上張毅雪這個李家年輕一代中的代表人物,所以這一批人的戰鬥力也著實不弱。

“抱歉,本店需要保護好客人的安全,所以請這位朋友配合一下,說出您朋友的名字。如果您的這位朋友的的確是住在本店的話,我們自然不會節外生枝,為難你們。”木平語氣陳懇地說道。

張毅雪心中暗暗盤算,根據他此前對旅行社的了解,就算這半年來林閑鬆身份上會有什麼樣的變化,都不可能會忽然間擁有這樣數量和質量的保護力量。

而且家主也沒有提醒他有這樣一股力量在保護林閑鬆,所以這家賓館出現這麼些實力強勁高手的原因應該是賓館中住了其他身份特殊的人物。而這些高手也就是為了保護這些身份特殊的人,所以才讓賓館變得如此戒備森嚴。

想通了這一點,張毅雪更加覺得沒有必要繼續和木平這些人糾纏,他幹脆非常直接地說道:“我要來找的朋友名字叫林閑鬆,就住在XXX房間。”

木平聞言點了點頭,卻沒有絲毫讓路的意思,他依然站在張毅雪一幹人和電梯的中間。

張毅雪皺了皺眉,臉『色』也變得越發的冷,看著木平說道:“難道貴店沒有林閑鬆這個客人嗎?”

木平點了點頭,說道:“有。”

“那不知道木隊長是否能夠讓開路,讓我去會我的這位朋友。”張毅雪看著木平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心中已經漸漸有些不耐煩了。

木平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行。”

張毅雪冷笑了笑,說道:“這麼說剛才木隊長說的那些話是耍我的?”

木平依然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如果你是找其他人的話,我會立刻讓開路,可是你找林閑鬆的話,請你用前台的電話,用免提的形式,給他打個電話,如果你們的確是有相見的約定,我們自然也不會相阻。”

張毅雪心中一緊,木平的話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他,他們這些人在賓館就是為了保護林閑鬆此人。

“李家在沈城見個人何須那麼麻煩。”張毅雪看著木平冷冷的說道。遼東李家在沈城所擁有的聲望和勢力,的確足以嚇退絕大多數人。可是木平卻絲毫不為張毅雪的話所動,他一擺手,說道:“把這些來生事的人都趕出去。”

張毅雪臉上表情一滯,會動手這個結果是他事先想到過的,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提出動手的是對方,而且是在他報出了李家的名號後。

木平一聲令下,站在他身後和張毅雪一幹人側麵的十幾個漢子立刻同時發動,而李家的這批人也是早有準備,所以對方一發動,他們立刻毫不停頓的揮拳出腳。

瞬時間,整個大廳都陷入了一片混『亂』。

賓館大廳內的情形如何,林閑鬆自然不會知道。

他這次來沈城就是來探明鬆海的襲擊事件是否李家所做,所以他張毅雪帶人來找他,他沒有一點要躲避的想法。張毅雪的態度就代表著李雪鴻的態度。

他能夠從張毅雪的表現上獲得更多信息,所以即便看見張毅雪帶著不少李家的人進了賓館,他也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可是在房間內等了片刻後,依然不見張毅雪出現,這反倒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了。從賓館大廳到他的房間,就算是走樓梯,也用不了幾分鍾時間,張毅雪他們怎麼會如此之慢。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

林閑鬆心中暗道,終於來了。他站起身來,也沒有做什麼多餘的準備,直接就開了房門。

一開房門,林閑鬆看見卻並非張毅雪,而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林閑鬆見過這兩人,他們是今天才住到自己同層房間的。

“你們找誰。”林閑鬆暗暗戒備地說道。

今天入住他同層的人可不少,而且這些人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身上都帶有不弱的內息。

“林先生你好,首先請相信我對您並無惡意。”中年人『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說道:“現在你有危險,有一批李家的人似乎要來找您麻煩的,他們現在正被堵在賓館大廳內。”

林閑鬆聞言,心中暗道:難怪張毅雪他們半天也沒看見出現,原來是被人堵在樓下了。隻是不知道這些人為了什麼要和遼東李家為敵?難道說,他們是厚黑門的人。

林閑鬆想到此,眼中戒備之『色』更濃,身上的四季心法更是有一觸即發的趨勢。

門口的中年人退了一步,臉上『露』出微微吃驚的神『色』,為了表達自己善意,他將雙手舉起,苦笑著說道:“林先生,不知道我這個樣子,你是否能相信我沒有惡意。”

林閑鬆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動作而放鬆警惕,他眼睛緊盯著中年人,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那一批遼東李家的人是來找你的。”中年人說道:“不過我們不能判斷李家是否隻派了這麼一批人來。而且他們顯然知道你所住的房間,所以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希望你能換了一個房間。”

“你的身份是什麼?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說不定你就是李家派來的人。”林閑鬆問道。

中年人皺了皺眉,然後說道:“我無法確切的回答你的這些問題,我隻能告訴你,我的任務就是確保你在酒店內的安全。而至於換哪一個房間,完全由你決定。”

林閑鬆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中年,並且利用四季心法探查著中年人身上內息,他發覺中年人此刻內息並不處於隨時出手的運行狀態。所以最少從這一點來看,中年人的話還有幾分可信,最少他此刻沒有傷害林閑鬆的意思。

“你們在這一層安排了多少人保護我?”林閑鬆問道。

中年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原本有不少,不過現在他們在大廳內攔李家的人去了,現在留在這一層保護你的隻有包括我在內的四個人。”

林閑鬆點了點頭,中年人在這個問題上也沒有對他撒謊。

“那好吧,我可以換一個房間。”林閑鬆說完指了指和自己房間隔壁的房間,說道:“那就換這個吧。”

“悉聽尊便。”中年人聳了聳肩,然後拿出一大串鑰匙,從中間找出林閑鬆隔壁房間的鑰匙,交給林閑鬆,然後說道:“你所住的房間將會有我們的人入住,一旦偶什麼動靜,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定要保持冷靜,我們的人很快就會做出反應。”

林閑鬆接過鑰匙,點了點頭,進了隔壁房間的門。

進了房間之後,林閑鬆在房間內走了一圈,房間格局和他原本所住的一模一樣,他坐在沙發上,思索著這批人的身份。他們的忽然到來,難道真的就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或者是別有所圖。

如果他們真的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那麼他們又是誰派來的?是嶽炎婷還是關雪,他甚至還想到了秦玉鳳等人。這些最關心他,而又有些勢力的人他都想了一遍。

最後他搖了搖頭,這種無頭緒的思索,是根本無法得到答案的,而且從剛才和中年人的對話內容來看,顯然對方也不會告訴他指使人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林閑鬆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林閑鬆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嶽炎婷打來的,於是按下了接聽鍵。

“閑鬆,你那邊沒有什麼問題吧。”嶽炎婷一般對林閑鬆的直接稱呼都是‘木頭’,這次卻用了他的名字,而且聲音之中還滿懷擔心和關切。

這讓林閑鬆立刻就察覺出了她態度中的變化,他回答道:“我就在賓館,一切很好。你們那邊沒有也好吧?”

“我今天和小雪,南霜一起來白塔寺遊玩,結果在白塔寺的小廣場上遇到了幾個黑衣蒙麵的殺手。”嶽炎婷說著,將她們剛才看見的簡要的和林閑鬆說了一遍。

“木頭啊,我們都很擔心你,聽見你沒事我就安心了。木頭,你也來小雪家住吧,經過了剛才的事之後,我真的越想越怕,剛才如果不是南霜叔叔那邊安排的狙擊手保護的話,我們真的有可能受傷。你身邊可沒有那麼多人保護,如果你被襲擊……”嶽炎婷聲音之中透『露』著急切。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2-17 15:40
五百三十章 混『亂』賓館(三)

林閑鬆笑著寬慰道:“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們不用這麼擔心,我這邊的事情已經快辦完了。你們最近也最好少點走動,要不就在呆在關雪家,要不然就幹脆回鬆海。”

嶽炎婷歎息了一聲,說道:“木頭,我發現你才是我見過的最倔強的人。我也知道怎麼勸,你也不會聽我的,我給你打個電話,就是要你多小心點。如果對方目標真的是在於你的話,說明他們已經開始發動了。我們的安全你就不用擔心了,知道了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後,鄭姨已經打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呆在我們身邊了,小雪的父親也嚴令我們最近不要離開關家,南霜的叔叔直接派來兩輛軍警車停在關家附近。”

“你們安全,我也就安心了。”林閑鬆笑著和陶南霜結束了通話,臉『色』卻是一片冰冷。

林閑鬆這次來沈城的原因是什麼?那就是樂蝶為了替他抵擋偷襲而受傷,這讓他比自己受傷更加憤怒。

而就在剛才,相似的事情又在發生,有人向關雪,嶽炎婷,陶南霜下手。嶽炎婷和陶南霜都是他最親近的人,而關雪則是他的朋友,最可以讓他安心的傾聽者和港灣。

她們的受襲,很可能和他有關。這是誰幹的?

遼東李家嗎?林閑鬆暗暗搖頭,遼東李家剛剛才和關家達成默契,這個時候除非李雪鴻瘋了,否則絕對不會做出這樣愚而沒有任何好處的舉動?

厚黑門呢?經過思考,林閑鬆覺得厚黑門的可能『性』非常大,先不說陶南霜和嶽炎婷,就說關雪。關家才剛剛和李家緩和關係,關家的小姐就受襲受傷或者身亡,這將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信號。

這將表明即便是關家這樣在遼東根深蒂固的勢力,也無法逃避被厚黑門的報複和打擊。這絕對將會對那些遊離不定的組織以巨大的震懾力,讓他們即便不和厚黑門合作,也不敢公然的投靠李家。

“啪”林閑鬆一掌拍在椅扶手上,這蓄積了內息和憤怒的一掌,將扶手震斷。

“無論是誰。”林閑鬆冷聲自語道:“你們傷害了我親近的人,我都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遼東李家。

李清瓊坐在院子內,看著院中桃樹上的雪白梨花。

微風吹過,雪白片片而落,仿若冬日飄雪,隻不過這時的那一片片飄白蘊含著清香。

今天一早,李雪鴻親自來到她的小院,誇獎了幾句她昨天拜訪關家的表現後,就非常委婉地告訴她,李家有些事情需要她做,所以希望她暫時將心思放在這些事情上來。

李清瓊當然明白李雪鴻的意思,他就是希望她停止繼續陪伴林閑鬆在沈城遊玩。她沒有拒絕,甚至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便直接給林閑鬆打了個電話。

她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愧疚,特別是在昨天林閑鬆帶著她拜訪了關家之後,李雪鴻就立刻做出這樣的決定,這讓她有一種利用了林閑鬆的感覺。雖然她真的沒有哪怕是一絲一毫這種念頭。

早上的電話,她沒有道歉,林閑鬆聲音中依然是那麼爽朗和輕快,他們兩人誰都沒有提昨天去關家的事情,仿佛那件事情就不存在一樣。林閑鬆和李家存在著的矛盾,讓兩人都知道能保持這份友誼的可貴,所以他們都非常默契的繞開了那些讓人尷尬的話題。

可即便電話中林閑鬆的話中絲毫沒有芥蒂,可是這依然無法減輕李清瓊心中的失落和負疚感。

她從早上給林閑鬆的電話之後,就一直坐在院中,看著院中的梨樹,梨花發著呆,腦袋也不知道胡思『亂』想著什麼。

手機的響聲打破了院中的沉靜,李清瓊轉身從身後的小桌上,一把抓起手機。

她多麼希望這是林閑鬆的電話,就算是林閑鬆打電話過來怒罵她一頓,她的心也會好過一些。

可是聽見對方的聲音不是林閑鬆,她臉上閃過失望之『色』。

“你的父親派人去找林閑鬆,並且下達了格殺令。”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聲,並且說完了這句話,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李清瓊拿著手機愣了幾秒,然後猛地站了起來,衝向院門。

剛衝出院子,剛好就看見李青鋒向她走來。

“清瓊,你這是怎麼了?”李青鋒看見李清瓊臉『色』發青的向他跑過來,立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問道。

“他是不是派人去找閑鬆了?”李清瓊眼『色』厲然地看著李青鋒問道。

李青鋒眉頭一皺,李雪鴻派張毅雪去找林閑鬆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也不知是誰將消息傳到李清瓊耳朵的。

“你回答我啊,他到底有沒有派人去找閑鬆。”李清瓊大聲地對李青鋒吼叫道。

李青鋒看著李清瓊冰冷的表情和眼中的慌『亂』急切,最終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說道:“義父派毅雪帶人去找林閑鬆……”

李青鋒話才說了一半,李清瓊一把甩開他壓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瘋了似的狂跑而去。

李青鋒不敢怠慢,立刻緊跟在李清瓊身後,以他的功力,自然很快就趕到李清瓊的身邊,他一邊跟著李清瓊的腳步前行一邊勸說道:“清瓊,義父隻是希望林閑鬆暫時離開沈城而已,這個時候讓他離開沈城,其實對他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相信,我不相信……”李清瓊腳下不停,一邊搖著頭說道:“要閑鬆離開沈城,為什麼不是在閑鬆剛來沈城的時候就勸說他離開,為什麼要在昨天閑鬆剛剛帶我去了關家之後,今天就讓我停止去陪閑鬆,現在又派人去找閑鬆……”

麵對李清瓊的話,李青鋒也無言以對,因為她每句話都直指李雪峰自私和功利的本『性』。

“他現在派人去找閑鬆,僅僅是讓閑鬆離開沈城那麼簡單嗎?”李清瓊嘴角劃過一絲冷笑,這冷笑讓李青鋒都頓時覺得背後發涼。

“他是想要閑鬆的命,他是對閑鬆在鬆海收留我,庇護我耿耿於懷,現在他利用完閑鬆之後,就想找閑鬆算鬆海的老賬……”

李青鋒嘴巴微張,他根本沒有想到李清瓊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清瓊,義父不會如你說的那樣……”李青鋒還想替李雪鴻解釋兩句,可是李清瓊哪願意聽,她腳下發力,跑得更快。

李青鋒無奈,知道現在想要說服李清瓊根本不可能,所以隻能緊跟著她。

等清瓊和義父鬧過一場,他們父女之間解釋清楚,也就好了。這原本是李青鋒的想法,可是很快他就發現李清瓊奔跑的方向並不是李雪鴻每天辦公的書房,而是直接往李家宅邸大門的方向奔去。

“清瓊,你這是要去哪?”李青鋒在李清瓊耳邊問道。

“找他沒有用的,他既然已經做了這個決定了,我就算再求他,他的決定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李清瓊聲音也冰冷異常,“我直接去找閑鬆,如果閑鬆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個李家的大小姐也就算是做到頭了。”

“清瓊,清瓊……”李青鋒大急,想拉住她,可是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拉住她,恐怕引來也是她更大的憤恨,那這半年來,好不容易讓李清瓊培養出的一點對李家的歸屬感恐怕就全沒了。

李青鋒一邊緊緊跟在李清瓊身後,一邊讓宅院內的家人去通知李雪鴻。

李清瓊直接衝出了李家大門,就準備在門口攔車,這是李青鋒跟了上來。

“你別想阻止我……”李清瓊雖然聲音依然冰冷,可是眼中已經發紅,“今天見不到閑鬆好好的,我是不會再跨進李家一步。”

李青鋒也沒說話,而是直接將車開到李清瓊身邊,打開車門說道:“你在這攔車還不是浪費時間,快上車,也許還能在毅雪和林閑鬆衝突前趕到。”

李清瓊也沒有再囉嗦,一貓身就鑽進了車。

李青鋒一踩油門,開著車直奔林閑鬆所住的賓館而去。

坐在車上的李清瓊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林閑鬆在酒店房間的電話,撥通之後,經過十幾聲鈴聲,最終的結果是無人接聽。

李清瓊的臉『色』變得更加駭人,李青鋒也覺得事情發展得越來越棘手,於是隻能加大油門,全速前進。

就在這時,一輛普通的吉普車從街道旁的一個小巷子突然開出,直向他們車側撞過來。

李青鋒眼角的餘光看見側麵撞過來的麵包車,立刻一擺方向盤,全速行駛的車子一個急轉之下,頓時失去重心,兩輪離地,接著車的側麵著地,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後,撞在了一根電線杆上。

好在車子安全防撞係統優秀,李青鋒和李清瓊都沒有受什麼重傷,兩人爬出倒地的車,很快他們就發現這起事故並非偶然。

六七個黑衣人從各個街角向他們兩人所在地聚集過來,而剛才那輛差點撞上他們汽車吉普也已經停下,車門打開,同樣走下一個黑衣蒙麵人,他身材中等的,看向他們的雙眼中『露』出冷冷殺意。

林閑鬆坐在房間內,忽然聽見隔壁原本是他所住房間的電話鈴聲。知道他房間電話號碼的人不多,隻有胡成虎,東方英,李清瓊幾人。而且除了李清瓊外,其他兩人都知道他現在用的手機號碼,所以他也不著急,如果他們真有急事,他們自然就會打自己手機。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有人正在向他這邊靠近,而且是從窗戶的方向而來,他立刻一閃身,躲在了窗戶旁。

大概過了半分鍾,他聽見了輕微了攀爬聲音,接著他聽見有人正在用工具輕輕地撬窗戶,沒一會窗戶就被撬開,一個黑影掀開窗簾落在他的身旁。

黑影落地的一那,已經意識到窗戶邊上有人,剛要有所動作,可是林閑鬆哪還會給他這個機會,早就準備好手中一切他的脖子,對方立刻倒地。

林閑鬆並沒有讓他直接倒地,而是兩手抓住肩膀,慢慢地將他放在地上。

林閑鬆看了看倒在地上了人,同時他還覺察另外還有兩人正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很快他就發現他們的目標都在自己原本所住房間的周圍的幾個房間。

林閑鬆心中暗道,如果剛才沒換房間的話,現在恐怕已經被這些不明身份的人給圍住了。

想到這,林閑鬆連忙低頭看看倒在地上的倒黴鬼,分工都分到這麼個危險房間,也隻能用倒黴鬼來形容他了。

這人一身黑衣,頭上也戴著頭套,林閑鬆剛要的拉開他的頭套,就聽見他身上發出聲音,他微微一驚,很快就發現原來聲音是從這倒黴鬼耳邊的一個耳麥發出的。

林閑鬆將耳麥拿下,放在自己耳邊,就聽見耳麥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白塔寺那邊已經全軍覆沒,李雪鴻的女兒已經被我們攔住了,你們那邊盡快做完事,然後過來支援。”

林閑鬆立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看向地上黑衣人的目光之中也充滿了殺意。原來企圖在白塔寺襲擊嶽炎婷,陶南霜,關雪的就是這批人。

林閑鬆一章切在昏『迷』在地的黑衣人喉嚨上,然後站起身來,默運心法,感受著其他幾人的行動。

其他幾個黑衣人哪知道這已經有一個倒黴蛋被解決了,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們的通訊工具還被對方獲得。

林閑鬆可以聽著他們簡短的交流來策劃自己的行動。

包括被林閑鬆解決黑衣人,對方一共來了三人,計劃是分別進入他所住房間的隔壁和對麵房間,以達到三麵包夾。

林閑鬆輕巧地將門鎖打開,打開門,走到另一側房間門後。

耳機中傳來行動的聲音,兩個房門忽然同時打開,兩個黑人同時走出。就在這時,林閑鬆一掌劈倒站在自己前方的黑衣人。

三個黑衣人,就隻剩下他原本所住房間對麵房間衝出的一個。

那黑衣人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一驚,等他緩過神來,林閑鬆已經發動了進攻。

對於這批人,林閑鬆手中絲毫沒有留情,而他們打鬥的聲音,驚動了留在同層的藍衛派來保護林閑鬆的保鏢。

原本就被林閑鬆的狂攻猛打弄得難以應付的黑衣人,很快就被聯手擊倒。

林閑鬆指了指自己出來的那個房間說道:“那麵還有一具這些家夥同夥的屍體。”說完就往電梯跑去,那四個保鏢立刻分出一個人處理現場,另外三人緊隨林閑鬆身後。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2-17 15:42
五百三十一章 李清瓊遇險

李清瓊和李青鋒背靠背站著,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離林閑鬆所住的賓館很近,離李家卻是距離頗遠。

所以期望李家立刻提供強有力的支援,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清瓊進入李家開始修習李家心法的時間不長,真正有戰鬥力的隻有李青鋒一人,所以兩人被圍困在這樣一個地方,形式非常凶險。

“清瓊,看來我們是被人暗算了,看他們這架勢是早有預謀。”李青鋒低聲對李清瓊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應該就是厚黑門的人。”

李清瓊也不說話,觀察著慢慢靠近的黑衣人,雙手緊握成拳。

“清瓊,一會有機會你就快跑,這離家比較遠,你直接往林閑鬆住的賓館那跑。那邊離這不遠,而且毅雪在那邊,他們能夠保護你的安全。”李青鋒小聲叮囑著李清瓊,他在從車中出來的第一時間,就開始觀察周遭形式,並且發現這些黑衣殺手對回李家的方向封得比較死,向往那邊突破基本沒機會,反而是對林閑鬆賓館方向比較鬆,還有那麼一點突破的機會。

“看起來我們今天的收獲不錯嘛。”從吉普車上下來的黑衣人走到李青鋒對麵,說道:“一位李家家主的大小姐,一位李家家主的義子。”

李青鋒聳了聳肩,說道:“你們何必藏頭藏尾,厚黑門難道都是些敢做不敢『露』頭的鼠輩?”

“嘿嘿。”黑衣人冷笑一聲,說道:“你不用企圖的激怒我,我們這次的目標不是你,而是她。”說著他用手指了指李清瓊。

“你想激發我們對你的怒氣,然後將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嗎?這個想法不錯,也很偉大,不過太幼稚了。”黑衣人搖了搖頭,從他的眼中李清瓊和李青鋒能夠感覺得到一絲殘忍的『色』彩。

“我們是殺手,不是爭鋒鬥氣的流氓。”

黑衣人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其他黑衣人開始縮小包圍圈。

“清瓊,我們不能等了,我假裝向家方向突,你跟在我身後,對方一旦將去賓館方向的路空出來,你立刻轉身往賓館跑。千萬不要有任何猶豫,機會隻會有一次。”李青鋒對李清瓊小聲說道。

話音剛落,李青鋒手在腰間『摸』出一把軟劍,手一抖,軟劍立刻發出一陣嗡嗡音。

而厚黑門的殺手們也紛紛拿出刀棍等武器來。

“能抓活的就抓活的,活的抓不到,死的也行。”那殺手頭目說完,幾殺手立刻騰身向李青鋒和李清瓊撲殺而去。

李青鋒手拿軟劍,一點也不含糊,內息運於右手,軟劍立刻被充盈的內息撐得筆直。李家心法產生的寒冷內息讓原本就白得發冷的劍刃更多出了幾分寒意。

李家年輕一代之中,張毅雪說是和李青鋒最為出『色』,其實兩人實力間有不小差距,張毅雪才剛剛突破第三層李家心法,『摸』到第四層心法的皮『毛』;李青鋒在三年前已經達到這一步,現在他李家心法的修為已經到了第四層心法的後期,再過兩年就有可能突破第四城,進入第五層,這種速度別說這一代李家的年輕子弟,就算是從李家這百年來看,也絕對是難找第二個。

雖然麵對強敵包圍,李青鋒心中依然冷靜如常,這也是李家心法的一大作用,看似心冷實際上也能讓人『性』平,遇到危機之時,依然能夠保持鎮定。

李青鋒軟劍劃出一條的誇張的弧線,直取那領頭者之去。

厚黑門的幾個殺手顯然也沒有想到李青鋒在殺向回路的半途忽然有如此變化,身子都是一凝。

“你這麼用劍是在畫畫嗎。”這批殺手的領頭者倒是絲毫沒有任何驚慌,他仿佛看透了李青鋒的想法一般,不但沒有躲避的意思,反而身子直向劍影中縱去,雙手成爪,目標直指李清瓊。

李青鋒心中一凜,他揮出這弧度誇張的一劍,目的並不是想要斬殺對方,而且他也知道這一劍,也不可能傷得了對方,他隻是希望這一劍能夠將對方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來。

他是想告訴對方,自己所擁有的殺傷力和攻擊力,是絕對值得和應該防備的。而一旦對方的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那麼李清瓊將會有更多的逃跑機會。

可是對方根本就不吃他這一招,而是非常明確的直接將目標對準了李清瓊,李青鋒氣勢『逼』人的一劍,能夠傷及對方身子,可是對方那雙爪,必然會讓李清瓊重傷,甚至斃命。

李青鋒當然不會拿李清瓊的生命去換一個殺手頭子的命,所以他隻能劍在中途一個變招,直斬向對方抓向李清瓊的雙爪。

殺手頭目心中一笑,撤爪,身子一轉,讓過劍鋒,雙爪又從另外一個角度抓向李清瓊。

他們這次的三隊的任務就是對嶽炎婷,陶南霜,關雪,李清瓊,林閑鬆幾人進行的刺殺。現在白塔寺那一隊已經可以證實是全軍覆沒了,而去賓館對付林閑鬆的三人,現在已經聯係不上,估計十有八九也是任務失敗,現在唯一有希望的就是他們這一隊。

他們現在已經將李清瓊和李青鋒兩人圍困在街中,自己七人對付兩個年輕人,而且其中李清瓊顯然不會什麼功夫。這樣的好機會,他如果再抓不住的話,不用降龍公主處罰他,估計他自己都會羞愧得抹脖子了。

“不用管理他,全力對付李家的大小姐。”殺手頭目陰笑著說道。

李青鋒退後兩步,將李清瓊護在身後,心中苦笑,對方這一次的目標極其明確,自己這個李家年輕一代的首席人物,正常發展下去肯定會成為李家重要的人物,他們都絲毫不屑一顧,隻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李清瓊身上,這樣一來,他此前讓李清瓊逃跑的計劃等於全部泡湯了,而現在他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將李清瓊保護在身後。

麵對對方七個殺手,逃跑已經沒有機會的情況下,他隻能苦苦支撐地護著身後的李清瓊。

“義兄,你先跑吧。以你實力,突圍出去有機會。你出去後也可以盡快的找人來救我。”李清瓊清冷的聲音在李青鋒耳邊響起。

李青鋒警惕地看著慢慢靠近的殺手們,苦笑道:“清瓊,在我倒下之前,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如果我已經無力保護你,你也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我相信一個活著的李家家主的女兒對他們來說更有用。”

李青鋒這話說得非常直接,李清瓊忽然抬頭對圍著他們的幾個殺手高聲說道:“我願意老老實實的和你們走,你們可以利用我要挾李雪鴻,向他提出你們的條件,我會配合你們。不過你們要放了他。”

李清瓊說著指了指李青鋒。

“嘿嘿。”殺手頭目的笑聲陰測測的讓人有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不用推讓了,你們兩個今天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這。”

話音剛畢,七個殺手立刻從不同的方向撲向李青鋒,他們也都知道,隻要能夠撲殺了李青鋒,他身後的李清瓊也將任他們宰割。

李青鋒一柄軟劍,帶著絲絲冷氣,緊緊護在李清瓊身前,七個殺手從不同角度,攻勢不斷,殺招連連。

嗤,李青鋒左肩被一刀劃破,殷紅的血『液』飛濺起來,被染紅衣衫漸漸擴大。

李青鋒絲毫不為所動,手中一把軟劍,臉上表情冷漠,揮舞間隻守不攻,仿佛那一刀並非紮在他肩上,而是紮在他麵前的城牆上,他卻依然站在城牆後,抵抗者著正在攻城的敵人一般。

噗嗤,李青鋒的右腿被對方踢中,他膝蓋一彎,險些倒地,可是他很快調整好身形,被踢右腿微彎,身子卻依然站在李清瓊身前,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手中軟劍發散著更加冰冷的氣息。

殺手頭目微微皺眉,如果雙方是在攻守之間,他們早就用一兩人犧牲的代價,將李青鋒徹底擊倒。

可是李青鋒的表現卻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身子已經多處受傷,卻沒有一次因為他們故意的賣出的漏洞而發起進攻。他隻是一味的,全心全意的守護在李清瓊身前。

他這種看起來毫無威脅的打法,反而是最讓殺手們頭痛的,殺手們現在寧願做出一些犧牲,隻要能夠迅速的將李青鋒和李清瓊擊殺就行。

殺手們不怕犧牲生命,他們現在最怕犧牲的是時間,一分一秒的消耗,對他們都是極大的不利。

“看來我們這次賺大了,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夠解決了李家家主的女兒和義子。恩,想必你們兩個一旦斃命,李雪鴻將會悲痛欲絕吧。”殺手領頭人一邊發動的著手腳上的攻勢,還不忘用上語言刺激。

不過他發現麵對著的這一對年輕男女,身上似乎沒有一點年輕人身上應該有的那種火氣和浮躁,無論他說什麼,他們都巍然不動,李青鋒以劍禦敵,李清瓊則自他們開始動手之後,就一言不發。

“對了,李家大小姐如果香消玉損於此,想必你的那個朋友林閑鬆也會傷心吧,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傷心很久,因為他身邊的美女實在是太多了。”

殺手頭目這句話剛落,終於得到了他期盼已久的回應,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我想你現在應該想的是,你們死了之後,你們的主子會不會為你們傷心。”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2-17 15:45
五百三十二章 巧遇罪魁

“閑鬆”李清瓊目光之中充滿了驚喜,幾乎要幾步衝出李青鋒的背後,卻被李青鋒一把攔住。

突如其來的對話讓殺手頭目轉頭看去,就看一個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們身後十幾米外,從他極其平凡的長相和身材似乎看不出任何可以讓人關注的地方,可是殺手頭目的目光之中卻透『露』著警惕之『色』

他認識這個年輕人,而且從這個年輕人在自己等人身後十幾米的地方都沒被發覺來看,實力絕對不可小覷。

林閑鬆看了一眼李青鋒和李清瓊,雖然此時李青鋒身上已經有多處傷,不過看樣子似乎並無大礙,而且在他身後的李清瓊看不出任何受到過傷害的樣子,他終於將剛才一路跑過來的擔心放下了不少。

在賓館得知李清瓊在路上被人襲擊消息後,由於地點離賓館較近,所以他幹脆車都沒有等,一路狂奔,穿巷抄道而來。一路上,他將自己的四季心法運行到極致。

運行到極致的四季心法,立刻展示了它所蘊含的力量,緊跟著林閑鬆身後幾個藍衛派來的保鏢按實力來看的話,都不比林閑鬆差,可是這一跑起來,立刻被林閑鬆遠遠的拋到了身後。

此時林閑鬆已經跑到了地點,而那幾個保鏢卻已經被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看見李清瓊安然無恙,林閑鬆焦急萬分的心情終於得以放下,這緊張的情緒一舒緩,他忽然發覺那個轉頭看自己的黑衣人似乎有點熟悉的感覺。

“閑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雖然隔著李青鋒和幾個殺手,可是李清瓊依然充滿喜悅地對林閑鬆喊道。

這短短的時間內,這個美麗女孩心中所受到的煎熬卻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被黑衣殺手圍困,受到的驚嚇不說的,李青鋒為了保護她,拚盡全力,而他們身處的遭遇,在她看來都是自己引起的。

當然更讓她心中焦急難受的是,不知此時林閑鬆是否已經被張毅雪等人傷害。種種壓力聚集在心中,可是麵對著厚黑門的殺手,她卻依然冷臉相對,讓自己外表看起來堅強如石。

而林閑鬆此時的出現,給她的感覺並不是即將被解救的喜悅,而是一種為林閑鬆沒事的輕鬆感。而這種巨大壓力後的放鬆,讓她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外,眼淚也滑出眼眶。

李青鋒心中輕歎,人往往是在自己最親近最依賴的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看李清瓊這個樣子,李青鋒結合此前的見聞,再想想李雪峰對林閑鬆的評價和看法,心中不由得默默歎息。

“我們好想在哪見過。”林閑鬆看著黑衣人,目光如刀。

“嘿嘿”殺手頭目笑道:“我可不記得我們見過,不過小子你想妄圖通過這種方式拖延時間,那你的算盤是打錯了。”

殺手頭目說完,轉頭對那幾個殺手喝道:“這個小子我來對付,你們快些把那個苟延殘喘李家少爺和嬌滴滴的李家小姐給解決了。”

六個殺手一點頭,立刻又向李青鋒攻去,李青鋒自林閑鬆來後,絲毫沒有放鬆防備,並利用這難得的喘息時間恢複剛才消耗的內息和體力。看殺手再次攻來,他一抖軟劍,忽然一改剛才的風格,不但不再一味防禦,反而瘋狂進攻起來。

林閑鬆絲毫無損的到來,讓李青鋒立刻就判斷出張毅雪等人並沒有和林閑鬆交手,發生這種情況又兩種可能,一種是林閑鬆和張毅雪等人錯開沒有相遇,另一種可能就是張毅雪等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和林閑鬆交手。

看林閑鬆跑來的方向,就知道他是從賓館而來,那麼以張毅雪出發的時間來看,他們應該早已到了賓館,所以第二種可能『性』更高。

那就是林閑鬆身邊很可能擁有強大的保護力量,張毅雪去找林閑鬆根本沒有機會傷害到他一根毫『毛』。

而這種時候,林閑鬆身邊的保護力量,自然不可能讓他獨自在沈城內冒險,所以他斷定,很快就會有人前來相助,而且實力應該會非常強大。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功夫去考慮張毅雪一幹人現在到底如何了,他所能做的就是在救援到來之前,一定要保護好李清瓊。

李青鋒經曆了剛才的一番慘戰,身上雖然沒有受重傷,可是體力內息消耗很大,一些外傷也讓他動作不能像平日那麼靈敏。

如果繼續防禦的話,以他現在的狀態,恐怕很難再護李清瓊多久,而且這個時候,對方的攻擊必然會更加猛烈和凶狠。是以,李青鋒忽然戰術一變,以自己殘存的少許體力和內息,發起了一股凶悍無匹的攻擊。

李家的心法讓李青鋒軟劍冒出陣陣寒氣,而他拚命的一輪攻勢,更是讓他身周圍幾米範圍內,溫度大大降低,幾個殺手顯然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攻勢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忽然降低的周遭溫度,也讓他們動作微微遲緩。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遲緩和驚訝,讓李青鋒竟然一攻得手,一把軟劍連續刺傷了兩個殺手。

“你們這些笨……”殺手頭目一句話隻說出了一半,另外一半硬生生的被林閑鬆的攻擊給憋在了肚子。

“我想起來了。”林閑鬆眼中寒光更甚,出手間,招招都是致命的狠招。

“我們在不久前在鬆海見過。”林閑鬆聲音寒冷得似乎可以讓空氣凝結,“那個時候,你在我身後,一章擊倒了一個用身子護住我後背的女孩……”

林閑鬆說道此,忽然一聲怒吼,四季心法在體內狂湧,雙掌向對方胸口劈去,他這一招將對方『逼』到了絕境。

這個殺手頭目剛才看見林閑鬆的第一眼就認出了林閑鬆就是自己在鬆海襲擊的對象,現在兩人又在這樣的場景相見,真可謂是冤家路窄。一交手,他立刻被林閑鬆似瘋似狂的打法壓製,而且更讓他難受的是,林閑鬆的內息怪異,時冷時熱,兩人一旦拳腳接觸,就會有這麼一兩絲怪異的內息進入他體內。

這些怪異的內息會影響他的提氣和動作,所以他隻能盡力避免和林閑鬆拳腳的接觸,這樣一來,他自然就漸漸落了下風。此次林閑鬆雙掌劈胸,卻是讓他避無可避,隻能雙拳相迎。

噗,拳掌相交,殺手頭目就感覺到自己雙拳似乎分別打進了一灘幽冷的潭水和一爐滾熱的岩漿。而且更讓他絕望的是,自己的內息似乎對對方絲毫都起不到作用,自己體內的一股股內息不停的湧入雙拳,他就是希望能夠將林閑鬆擊退,讓自己雙拳脫離那煎熬。

可是那內息似乎都石沉大海一般,對林閑鬆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啊……”他忽然發出一聲痛呼,因為當他感覺兩股一冷一熱的內息通過雙拳忽然猛烈的湧入了自己的體內。此刻他體內又哪還有內息能夠抵擋,隻能讓它們毫無阻礙的侵如筋脈。

冷熱不同的兩股內息在筋脈內爭鬥,互斥,幾乎要將他的筋脈都撕裂了一般。

他臉上帶著被痛楚折磨得扭曲了的表情,看著漠無表情的林閑鬆,他實在想不明白,體內將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兩股冷熱內息,這個年輕人是怎麼將它們存於一體的。

“在鬆海,你傷害了樂蝶。”林閑鬆看著對方從頭到臉滾落下的豆大的汗珠,聲音冰冷如刃地說道:“現在你又差點傷害了南霜,炎婷,關雪,清瓊。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們是不是要將我在乎的,親近的人全部都要傷害個遍。”

林閑鬆心中狂怒,臉上冰冷,體內的冷熱兩股內息更加瘋狂的湧入對方體內,人有死『穴』,龍有逆鱗,林閑鬆的逆鱗就是那些讓他在乎的人們。

黑衣殺手終於再也受不了那狂湧而入的冷熱內息,仰天張口突出一片血霧,一咬藏在壓根的毒『藥』,身子慢慢滑倒。

林閑鬆看都沒有看地上的屍體,他跨步向被圍攻中的李青鋒和李清瓊以及圍攻他們的六個殺手走去。

六個殺手剛才雖然被李青鋒用軟劍傷了兩人,不過這兩人傷得並不重,並未完全失去戰鬥力。

而剛才全力一攻傷了對方兩人的李青鋒,現在更是強弩之末,雖然還在盡全力揮劍進攻,可是再也沒有任何能夠傷到對方的機會。按照這樣發展下去,恐怕李青鋒在三五招之內,就會被六個殺手擺平。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殺手的頭目會這麼快就被林閑鬆擺平,而且輸得如此淒慘和痛苦。從他死後依然扭曲的臉部肌肉,就知道他死之前是多麼慘痛。

對於自己頭目的實力,這六個殺手自然心知肚明,現在眼見林閑鬆向自己幾人走來,雖然心寒,還是分出三人迎接上林閑鬆,另外三人全力進攻李青鋒。

這種情況下,他們絕不會放棄,即便最後自己全軍覆沒了,隻要能夠殺了或者重傷了李清瓊,他們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2-17 15:47
五百三十三章 全軍覆沒

殺手們的想法,林閑鬆和李青鋒當然也看得出來。李青鋒拚命壓榨著體內現存在的體力和內息,以一把軟劍和三個殺手戰成一團。

此刻的他防無可防,攻亦缺乏力度,唯一能做的就是:拚,鬥,以命相搏。林閑鬆以飛腿開路,每一腿都飽含怒氣和那怪異內息。

李清瓊此刻已經滿眼含淚,看著正全力向她這邊衝殺的林閑鬆,臉上表情既喜悅又擔憂。她所有的關注力此刻全部都在林閑鬆身上,仿佛完全不知道她自己此刻也正身處危險中一般。

林閑鬆,李青鋒加六個殺手,一共八人,每邊四人分成兩個戰團,雖然不壯觀,可是每一招都凶險無比,每一招都是以命相搏。

腳步聲傳來,拚殺中的八個人都聽得出這快急的腳步聲,顯然不是普通人能發出。

殺手們忽然間變得更加瘋狂,他們的很多招式隻求搏命不需自保。在出發前,他們就知道,他們三隊的行動不可能會得到更多的支持,所以這些腳步聲意味著對方的援軍到來。

最先趕到是藍衛派來的三個保鏢,他們也是和林閑鬆一起衝出賓館的,這不長的距離他們居然被拉開了那麼多,心中自然頗為羞愧,不過看見林閑鬆似乎沒有受傷,總算沒有因此失職。

而進跟在他們三人身後的則是一大群人,這群人數量有二十多個,既有張毅雪等李家的人也有木平一幹賓館的‘保安’。

林閑鬆出現在賓館大廳的時候,他們正打得熱鬧,而林閑鬆這個正主的出現,讓混『亂』現場頓時一滯,結果林閑鬆這個正主理都沒有理會他們,隻是在衝出賓館大門時,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清瓊現在有難。”

這一句沒圖沒腦的話,卻讓張毅雪呆了一呆了,然後二話不說,跟著林閑鬆身後就追了出去,其他李家的人和木平的人自然也跟著林閑鬆狂追。

所以剛才還打得天翻地覆的兩幫人,現在卻混雜成一群出現在林閑鬆他們的麵前。

不管此前雙方發生了什麼,這個時候看著林閑鬆和浴血的李青鋒和六個黑衣殺手戰成一團,自然也就暫時成為了戰友。

這二三十人一加入戰團,戰鬥立刻變得迅速而且毫無懸念。

五分鍾之後,剛剛還處於圍攻別人狀態的六個殺手,就在圍攻中倒下。

“閑鬆……”李清瓊快速跨過人群,快步往林閑鬆身邊走。

林閑鬆此刻心還頗為鬱悶,他一心的怒火,正要拿幾個殺手發呢,誰知道幾個保鏢加上木平帶來的一幫子人一圍上來,就把他擠在了外圍,等他好不容易擠進去戰鬥圈,卻發現那幾個殺手已經倒在地上,比死狗還要死得透徹。

這年頭什麼都怕人多,你看看,人一多連殺手都成了香饃饃。

“閑鬆,你沒事吧。”李清瓊走到林閑鬆身邊,上下打量著他。

林閑鬆一臉『迷』茫,這句話似乎應該他來問才對吧,怎麼變成從李清瓊口中問來了。

林閑鬆搖頭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好在來的及時,要不然……”林閑鬆說著搖頭歎息了一聲,不久前他才看著樂蝶在自己麵前受傷倒下,他不願意再看見李清瓊重蹈樂蝶的覆轍。

李清瓊忽然被人從林閑鬆身邊拉開,然後她看見的就是張毅雪的背影。

張毅雪站在林閑鬆麵前,眼光冰冷且帶著敵意地看著林閑鬆,說道:“你是怎麼知道小姐有危險的,是不是小姐和青峰被襲和你有關係。”

“張毅雪……”李清瓊打斷了張毅雪的話,說道:“你這是胡說些什麼,如果不是閑鬆及時趕到,我現在和義兄可能已經成為兩具死屍了。”

張毅雪回過頭看著滿臉憤慨的李清瓊,搖了搖頭,說道:“清瓊,你太善良,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些人是多麼卑鄙。他們能夠為了目的,製造出種種偶然,萬般以外,隻要達到目的,甚至不惜犧牲掉一些生命。”

“為達目的,不折手段是吧。”李清瓊冷冷地說道。

張毅雪見李清瓊如此配合,立刻『露』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說道:“小姐你說得不錯,這世界上就有很多如此卑鄙,人品惡劣的人。”

“就比如我昨天讓閑鬆陪著我去關家,今天一早便打電話告訴他我今天不能繼續陪著他了。”李清瓊看著張毅雪說道:“這樣是不是就算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張毅雪臉『色』一變,他沒想到李清瓊會說出這樣的話,想要搖頭搖頭就否決了自己剛才的話,要點頭更是不可能。

“小姐,我這次出來有家主的任務要執行。”張毅雪幹脆語氣一轉,說道:“您經曆了剛才的危險,我不能再讓你有任何危險。”

張毅雪說完,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個下屬走到李清瓊身邊。

張毅雪轉頭對林閑鬆說道:“我本是要去賓館找你,轉告兩句家主的話,沒想到在賓館沒能見到你,那就在這說吧。”

李清瓊還想要衝上去和張毅雪理論,卻見李青鋒走到她身邊,說道:“毅雪是執行義父的指令,清瓊你不必為難他。你現在不是希望知道義父到底打算怎麼對付林閑鬆嗎,現在剛好看看。”

對李青鋒這個義兄,李清瓊以前一直都很敬重,剛才李青鋒為了保護她,那一番浴血拚殺卻不退一步,更不生絲毫獨自逃跑的念頭,這讓李清瓊除了敬重外,又多了分感激。

所以李青鋒的話,她還是聽幾分的,再加上現在看見林閑鬆安然無恙,她也沒有剛剛衝出李家時的衝動,而且剛剛的遇襲,似乎也說明了那一個電話是這次襲擊行動的一部分,可信度值得懷疑。

而此時木平等人也站在了林閑鬆身邊,和張毅雪形成了一個對峙之態。

“家主希望你立刻離開沈城, 離開遼東。”張毅雪對林閑鬆說道。

“沈城是李家的嗎?”林閑鬆冷笑道,雖然他已經知道在鬆海襲擊自己,導致樂蝶重傷的事情並非李家所為,可是對張毅雪代表李雪鴻的這種口氣,非常的不順眼。

“如果你不識趣的話,那我隻好親手請你離開了。”張毅雪早就看林閑鬆不順眼,兩人在鬆海還交過手,剛才親眼看見李清瓊對林閑鬆如此袒護,更是既氣又妒,如果能夠有機會狠狠地教訓林閑鬆一頓,他當然不會放過。

不過現在林閑鬆可不是孤家寡人,他剛剛要有想動手的苗頭,那邊木平卻已經跨出一步。

木平這一步讓張毅雪立刻感到一股壓迫力從他身上傳來,在賓館大廳的時候,張毅雪也曾和木平交過手,可是當時他並沒有感覺到這種壓迫力。

其實在賓館時,木平隻是要阻止張毅雪等人去找林閑鬆就行了,所以並未盡力,而現在張毅雪和林閑鬆麵對而站,這個時候他就必須要執行自己職責,不能給張毅雪任何傷害林閑鬆的機會。

張毅雪和他帶來的李家屬下,和木平率領的賓館“保安”以及藍衛派來的幾個保鏢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經比較明顯。

雖然這是沈城,李家的大本營,可是剛才這不都有人差點成功要了李雪鴻的親生女兒和義子的命嗎。所以現在如果雙方衝突起來,吃虧的肯定不是實力明顯占優的林閑鬆這一方。

張毅雪身為李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也代表李家處理過不少事務,自然不會在如此情況下動手。

隻是他心中很有些鬱悶,不知道林閑鬆為何忽然間身邊會出現這麼多實力強勁的保鏢。他當然不會幼稚到真的相信木平等人是賓館保安來保護林閑鬆這個賓館客人的鬼話。

“這位先生,林先生是我們賓館的客人。我希望你如此無禮的對他說話,此外我認為我們賓館的客人沒有任何違法犯法的行為,你似乎沒有資格將他驅逐沈城,更別說遼東了。”木平低沉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不大,但是卻清晰地傳入到每個人的耳朵。

木平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幾聲車喇叭聲音,就見幾輛轎車緩緩開過來,車停之後,車門打開,李雪鴻走下了車。

李雪鴻先是看了一眼林閑鬆,然後走到李青鋒和李清瓊身邊。

“你身上的傷沒大礙吧。”李雪鴻看了一眼李青鋒身上的傷,問道。

李青鋒說道:“都是寫皮外傷。”

然後李青鋒小聲地將剛才發生的情況給李雪鴻說了一遍。

李雪鴻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了李清瓊一眼,輕歎一聲,也沒有說什麼,就直接走到了林閑鬆麵前。

“首先我要感謝你救了清瓊和青鋒。”李雪鴻看著林閑鬆說道。

李雪鴻的話讓站在一邊的張毅雪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李雪鴻會如此和顏悅『色』地和林閑鬆說話。

林閑鬆搖了搖頭,說道:“清瓊是我的朋友,隻要她需要幫助我都會伸出我的手,不管是她在鬆海的時候,還是她在沈城。”

李雪鴻對林閑鬆的話皺了皺眉頭,然後又道:“小夥子,我有點事要和你談談。”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2-17 15:51
五百三十四章 冷血家主

林閑鬆一眼看見李清瓊看著他有些擔心的神情,他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表示讓她不用擔心。

林閑鬆這次來沈城,就是想找到傷害樂蝶的凶手,不得不說,剛開始的時候,他對李家非常懷疑,之所以來沈城,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對李家的懷疑上。

自樂蝶受傷到剛才他親眼見到傷害樂蝶凶手的這段時間內,可以說是他和李家矛盾最深,最可能和李家翻臉的一段時間。

現在既然已經發現了傷害樂蝶的凶手並非的李家所派,他心底對李家的那種對抗心理也自然輕了許多。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對李家便會因此有所好感,那種原本就保留的惡感依然沒有變化,隻是心底的那股子仇恨得意化解罷了。

李清瓊見林閑鬆臉上的和煦笑容,也對他點了點頭,回了他一個微笑。

張毅雪眼看著李雪鴻忽然對林閑鬆變得如此客氣,又看到林閑鬆和李清瓊之間非常默契的微笑,心中立刻感覺到一陣緊抽,那種感覺就似乎有點呼吸不暢一般。

林閑鬆對李雪鴻點了點頭,說道:“李家主,就在這談吧。”

李雪鴻也沒有反駁林閑鬆的想法,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他坐著來的豪華轎車,說道:“這似乎車最合適了,如果你不覺得被我李家怠慢的話,我們就在車談,你看如何?”

林閑鬆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兩人並肩向轎車走去。

而木平和藍衛派來的幾個保鏢自然也就跟在林閑鬆身後,不過卻被張毅雪和李雪鴻剛才帶來的李家屬下攔住。

張毅雪現在心極度失落和憤懣,如果有一個機會讓他用武力的方式得意發泄的話,他一定不會拒絕,而眼前似乎就有這麼一個機會。

剛才李雪鴻來之前,雙方的實力有不小的差距,所以他強忍住沒有做出不明智的選擇,而現在則不同了,李雪鴻身邊又怎可能少得了李家的精銳。所以盡管木平高深的實力讓人難料,可是雙方的實力差別依然掉轉。

“我和這位林閑鬆這要談事情,你們難道打算在我們兩在車內談話的時候,你們在車外打成一片嗎?”李雪鴻回頭皺了皺眉說道。

“這幾個既然是林先生的保鏢,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職責,你們做好你們該做的事就行,不要節外生枝。”李雪鴻說完之後,也沒有給林閑鬆說話的機會,就繼續向轎車走去。

對木平幾個人,林閑鬆僅僅從他們的表現上知道他們是在保護自己,可是此前他們不但沒有標明身份,更是連麵都沒見過,所以林閑鬆也根本沒有指揮他們的想法和打算。所以他也就幹脆一聲不發的跟在李雪鴻身後上了轎車。

得,這一下兩邊的屬下和保鏢有些愣住了,這兩位大佬和受保護者,一個話含糊難明,另一個幹脆一句話都沒有說,這要大家怎麼辦?

不過李雪鴻的話雖然模糊了一點,但是還是非常清晰地透『露』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雙方不要發生衝突。於是兩邊人也沒有做什麼商量,就非常默契地分別守護在轎車兩邊車門外。

林閑鬆和李雪鴻上車後,關上車門,李雪鴻從車內的小冰櫃內拿出兩個杯子,然後取出一瓶紅酒,給兩個杯子分別倒了半杯酒。

“這一杯酒,是表示我對你救了家女和青鋒的感謝。”李雪鴻舉起酒杯對林閑鬆說道。

林閑鬆皺了皺眉,說道:“李家主,我剛才在外麵的時候已經說過了,清瓊是我的朋友,幫助她是我本就應該做的,你不需謝我。”

李雪鴻似乎也沒有和林閑鬆一同共飲的意思,他喝完了杯中的酒,將杯子放在了小桌上,然後臉『色』一整,說道:“感謝是必須的。接下來我要和林先生說一些正事。”

“正事?”林閑鬆頗為玩味地重複了一句李雪鴻的話,然後笑著說道:“難道剛才李家主說的都是玩笑話嗎?”

李雪鴻搖了搖頭,說道:“我剛才是以一個父親和義父的身份向你表示感謝,現在我是以李家家主的身份和你談判。”

“一個人,難道能夠將自己切割成那麼清晰的幾部分來應對自己不同的身份?”林閑鬆看著李雪鴻嚴肅的表情,頓時覺得有些難以理解。難道說,當你是李家家住的時候,你這個人就不是李清瓊的父親了?

李雪鴻顯然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他隻是非常肯定地說道:“別人也許不用,別人也許不能。可是我李雪鴻,作為李家的家主,就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必須要做到。”

“那好吧,李家主,請問你要和我談些什麼。”林閑鬆問道。

“我想知道,你接近清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李雪鴻說道。

李雪鴻冷冷的聲音原本就讓人覺得不怎麼舒服,而他這句話的內容更是讓林閑鬆覺得刺耳。

“我必須要先說一句,在我認識清瓊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您,李家家主的女兒。那時候我們就成為了朋友,所以我和清瓊之間的友誼,並沒有什麼目的可言。”林閑鬆自然也不會給李雪鴻什麼好臉『色』,他陰沉著臉回答。

“古商業聯盟的盟主,一個身邊有頂級高手保護的年輕人,一個認識嶽炎婷,關雪這樣身份,並且和她們關係密切的年輕人,想要知道清瓊的身份應該不難吧。”李雪鴻一邊緩緩地說道,一邊緊盯著林閑鬆的臉,希望能從林閑鬆臉上表情變化獲得他需要的信息。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林閑鬆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他需要的表情,反而林閑鬆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之『色』。

“我現在終於知道清瓊為什麼那麼不希望回到李家了,呆在你這樣的父親身邊,我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逃跑,否則的話,我大概就剩下瘋掉這一條路了。”林閑鬆不但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嘲諷,而且語言也刻薄得讓李雪鴻臉上變『色』。

“李家主,你的這個問題我的回答還是和剛才一樣,我和清瓊認識之前並不認識。如果你需要我解釋我們那麼湊巧,就和清瓊認識了,那我隻能說這是緣分,上天安排的。就和清瓊這麼好的女孩,卻被上天安排了你這樣一個父親的不幸一樣。”林閑鬆的話一句比一句刻薄,這是因為他心中的憤怒。

他憤怒為什麼李清瓊這樣好的一個女孩子,會有這麼一個冷血得讓人發指的父親,為什麼清瓊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就無法獲得她應該獲得的溫情;為什麼李清瓊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就要被禁錮在李家這樣一個大牢籠內。

林閑鬆終於知道為什麼李清瓊回家之後那麼的不快樂,他心中更加自責為什麼的當時在鬆海的時候,自己沒有力量保護好李清瓊。

“年輕人,你不要試圖激怒我。”李雪鴻臉『色』微變之後,又迅速地恢複了正常,他看著林閑鬆搖了搖頭說道:“你的這些方法也許對別人會有特效,可是對我沒有任何效果。而且你的表現還讓我更加對你警惕,因為你是一個內心和外表極不相符的人。”

李雪鴻的話,讓林閑鬆一呆,他不得不說自己真的被李雪鴻的這番話給鎮住了,他的那番嘲諷的話說出來之後,李雪鴻就算做出向他動手的舉動,他都覺得比此時李雪鴻的表現要更合理和更能讓人接受。

可是李雪鴻此時卻冷靜如水,仿佛他剛才的一番嘲諷完全和他無關一般,好像林閑鬆剛才那一番話,是在說另外一對父女。

“好吧,就算你和清瓊見麵前並不知道他的身份。”李雪鴻眼中的帶著的那份嘲弄,非常明確的表明他對林閑鬆說的這個話根本就不相信。

“那麼當你已經知道清瓊的身份之後,為什麼還要和她有所往來。她是李家家主的女兒,而你是古商業聯盟的盟主。李家和古商業聯盟之間的關係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們兩個的身份應該稱得上是敵對的。”李雪鴻嘴角帶著一絲冷笑,說道:“難道你要對我說,你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清瓊的身份嗎?”

林閑鬆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在蜀都知道清瓊的身份的。不過不管我們兩是什麼身份,有一點已經確定了,那就是我們是朋友。無論我是古商業聯盟的盟主或者清瓊是遼東李家家主的女兒,都不會影響到這一點。”

林閑鬆說完忽然失笑了一聲,然後攤開手說道:“對了,也許李家主你根本不明白朋友是什麼,我覺得以你的思維,很難有朋友。”

李雪鴻依然不動聲『色』,等林閑鬆說完之後,他聲音依然平穩地說道:“年輕人,你年紀輕輕能有現在的成就,說明你不簡單。不過你的那些伎倆在我麵前沒有作用。好吧,我們也不用拐彎抹角,你直接說你接近清瓊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我覺得可以接受的話,我會直接答應你,你從此不要再和清瓊聯係;如果我覺得不能接受的話,你以後也沒必要繼續和清瓊聯係了,因為我已經否決了的事情,無論你怎麼利用清瓊向我施壓,也是斷然沒希望的。”

“哈哈……”林閑鬆這一次真的笑了,而且聲音非常的大,他仰著頭,笑得是無忌憚,仿若癲狂。

李雪鴻微微皺了皺眉,等林閑鬆笑完之後,說道:“我可沒覺得我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如果你覺得我李雪鴻說話如兒戲的話,你可以試試。”

林閑鬆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可沒有覺得你的話可笑,我隻是覺得上天真是開了一個大玩笑。清瓊這樣一個可愛善良的女孩,居然有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父親,你知道嗎,你這樣下去,會將清瓊這樣的女孩子『逼』瘋。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我和清瓊的朋友關係和李家也沒有任何關係。”

林閑鬆說完就要拉開車門離開,卻聽李雪鴻說道:“你覺得你如果獲得了清瓊的感情,就有機會成為李家的女婿,然後作為我唯一女兒的夫婿,進入李家的核心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永遠都不會有這種機會,李家永遠都不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林閑鬆這一次幹脆頭都沒有回,拉開車門就走下來車,他覺得和李雪鴻在一輛車內多呆一秒鍾都會讓他多一分惡心。

他走下車,車門外守護的木平等人立刻跟在了他身後。

李雪鴻臉『色』不善地從另一個車門下了車。

一看見李雪鴻的臉『色』,李家的下屬們就要有所動作,木平幾人立刻將林閑鬆護在中間,並且做出戒備之勢。

李清瓊一看見這個情形,臉『色』一變,雖然不知道林閑鬆和李雪鴻在車內的談的內容是什麼,可是此時看李雪鴻的臉上就知道,兩人談話的結果非常糟糕。

李雪鴻屬於喜怒不形於『色』的『性』格,再加上李家心法的特『性』,讓他更少出現情緒化的表情,所以平時無論喜怒哀樂,他都能保持一個相對比較平靜的表情,如果當他在眾人麵前臉『色』難看,這就說明他心中已經極怒。

“你們這是幹什麼。”李雪鴻目光一掃準備攔住林閑鬆幾人的屬下,屬下們立刻紛紛讓開。

林閑鬆根本就沒有回頭去看李雪鴻,而是徑直走到了李清瓊身邊。

“清瓊,我馬上就會回鬆海了。”林閑鬆看著李清瓊微笑著說道:“如果你有什麼需要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閑鬆,你怎麼那麼急著回去。”雖然林閑鬆臉上依然帶著微笑,可是李清瓊卻心中極其的不安,無論此前古商業聯盟和李家關係如何緊張,那畢竟是兩方勢力之間的關係。而現在,確實李雪鴻和林閑鬆最直接的碰撞。

“因為我來沈城事情已經辦完了。”林閑鬆拍了拍李清瓊的肩膀說道。

“那就不能在沈城多玩幾天嗎。”李清瓊感覺到又即將到來的分別,眼中閃爍著晶瑩,她忽然感覺此刻她的心情和去年離開鬆海的時候非常相似,雖然無論是場景還是氛圍都相差甚遠,可是奇怪的是心情卻差不多是一樣的。

“如果你什麼時候想離開的李家的話,告訴我,我會來幫你。”林閑鬆微笑著說道,他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足以讓不遠處的李雪鴻聽見。

李清瓊聞言微張著嘴,直到林閑鬆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2-17 15:53
五百三十五章 叛回

“不出意料,全軍覆沒。”降龍公主雖然語氣平靜,不過從她的臉『色』來看,顯然雖然早有準備,可是全軍覆沒的結果,依然會讓她心情難平。

她現在手能用的人實在太少,這一次派出的三隊殺手,幾乎是她在沈城能夠使用的所有力量。否則她怎麼也不會將在鬆海執行襲擊林閑鬆的殺手都派出去。

這次原本就不抱太大希望的行動,卻存在著一絲造成更大損失的風險,那就是那個殺手被林閑鬆認出來。一旦事情發展成這樣,那麼她此前的一些安排將會失效。

當然,這樣幾率並不大,首先那個殺手在鬆海和林閑鬆也就有一個照麵而已,而且當時他也是蒙著麵,所以即便林閑鬆和他在沈城相遇,恐怕也很難在那麼多同樣黑衣蒙麵的殺手之中認出他來。此外,三批殺手同時麵對不同的目標,那殺手的目標也是李清瓊,林閑鬆就算能夠躲過殺手的襲擊,也很難會那麼巧的和襲擊李清瓊的殺手相遇。

正是基於這種考慮再加上手頭能用的人隻有這麼幾個,所以降龍公主才冒了這個險。現在情報已經傳來,三隊都執行了襲擊任務,並且都最少見到任務對象,不過結果依然是全軍覆沒,一無所獲。

這個一無所獲是指直接戰果上的,也就是說他們在身子上對林閑鬆,嶽炎婷,陶南霜,關雪,李清瓊沒有成功的造成傷害。不過是否能借此挑撥沈城各方勢力之間的關係,卻要看後續發展。

不管後續發展會如何,現在降龍公主要做的事情就是馬上離開這段時間她所住的這個沈城西郊的這個小院子。

這次的襲擊,無論效果如何,等於已經扒開了戰前的『迷』霧,接下來暗鬥將變成紅果果的明爭。諜報戰,情報戰也將被血淋淋的搏殺所取代。

降龍公主聽見院外傳來兩聲車喇叭聲,她走出小院,就見錢伯坐在一輛麵包車的駕駛座上,對她點了點頭。

降龍公主上了麵包車,錢伯一踩油門,麵包車向西開去。

降龍公主和錢伯離開後半個小時,一輛搬家公司的大卡車停在了小院門口,從開卡車上走下來七八個搬運工。這些搬運工外表看起來孔武有力,似乎和普通的搬運工差不多,不過他們腳步比普通的搬運工明顯的要輕盈許多。

他們快速的將房間內的所有家具電器全部都搬上了卡車,然後將房間和小院內所有能看見的紙質物品全部集中起來,倒上一瓶汽油,點火燒掉,然後上車離開。

錢伯開著麵包車繞著沈城的環城公路走了一圈,然後從南麵再次進入了沈城。

“舍不得這次的損失?”錢伯開著車,眼睛的餘光看見降龍公主的不快的臉『色』問道。

顯宗在李宗成的帶領下脫離厚黑門,對厚黑門的照成的武力損失是巨大的,像這樣一次犧牲十幾個實力不錯的殺手,的確是非常不小的損失了。

降龍公主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損失原本就估量到了的。隻要能夠拿回顯宗的那批力量,這點損失算得了什麼。”

錢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成大事不拘小節,你雖然是女孩,不過這一點卻一點都不比男人差。別看這一次損失了十幾個不錯的殺手,他們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顯宗的金牌殺手能起到了作用。”

“希望我們這次的行動,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就好。”降龍公主歎息了一聲說道:“錢伯,我最近是不是有些越來越不自信了?”

錢伯不點頭,而不搖頭,他認真地看著前方的道路,說道:“你這次坐鎮沈城,手中的實力和李家相比差了不下百倍,你所能接受到了消息,哪怕是最正麵的,都絲毫不能抵消和李家實力上的這種巨大差距。”

“你自小順慣了,第一次麵對這種無論怎麼努力,都處於下風的形式,信心有所受挫,很正常。隻要這次的計劃,最終能夠獲得成功,你的信心自然就會恢複過來。”

“如果失敗了呢。”降龍公主苦笑著問道。

“從鬆海傳來的消息來看,似乎失敗的可能『性』並不大。”錢伯樂觀的估計道:“現在我們再澆上這麼一桶油,相信離我們計劃成功的時間不遠了。”

降龍公主似乎被錢伯的情緒感染,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那種自小的好勝,讓她不甘心任何失敗,即便是現在這種比對方實力相差巨大的情況下,她都要想方設法的,盡一切努力去爭取。

也許在別人看來,她的這種願望似乎有一點鬥風車的影子,可是她卻覺得,無論對手有多強,既然是對手,你就必須要想方設法的取勝,如果你輕易地容忍一次失敗,那麼以後你將麵臨的就是無窮無盡的失敗。

麵包車最後在一個小飯店門口停了下來,兩人下車走進飯店。

過了片刻,一輛高級轎車停在飯店前,降龍公主和錢伯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都煥然一新的走出飯店,坐進了轎車。

鬆海,厚黑門顯宗總部寫字樓。

朱先生將隱宗在沈城行動遭遇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李宗成耳中的時候,他發出了一陣得意非常的大笑。

“我那位本事的侄女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李宗成問道,他此刻甚至再想,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一點都不在意將降龍公主在沈城的住址提供給遼東李家。

朱先生看了一眼意氣風發的李宗成,說道:“我們還沒有得到降龍公主新的落腳點的,想必經曆了這次慘痛的失敗後,她現在的境地應該很不安全。”

李宗成點了點頭,說道:“我真想看看我們家驕傲的公主,在李家的圍追堵截下,是否還和以前一樣沉著冷靜。”

“對了,這個消息下麵的人知道了嗎?”李宗成忽然皺著眉問道。

朱先生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有把消息傳下去,我想他們應該不用太久也會通過別的途徑了解到。”

“那就先別傳下去。”李宗成讚許地對朱先生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樣做的很對,現在下麵的人知道了這個消息,肯定又要跑來我這鬧。”

“二門主,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朱先生說完之後,離開了李宗成的辦公室。

朱先生走出了李宗成的辦公室之後,直接來到上次和一批金牌殺手相聚娛樂城,進了娛樂城後,他直接走到一個小包間門口,推門而入。

包間內,坐滿,站滿了人,朱先生粗粗一看,就確定這一次的人比上一次的還要多,李宗成手下的差不多四分之三的金牌殺手恐怕都在這兒了。

“朱先生,二門主那邊這次有什麼反應?”眾金牌殺手看見朱先生推門而入,立刻急切的問道。

朱先生觀察了一下他們的表情,發現他們除了焦急之外,似乎並沒有以往的那種期待,顯然他們心對李宗成能做出什麼積極的反應已經不報多少希望了。

“二門主說現在情況還不明確,所以不能輕舉妄動,等隱宗那邊傳來了確切的消息和求助消息,再做計劃。”朱先生說完之後,歎息了一聲,搖頭道:“全軍覆沒啊,我們厚黑門那麼多年來,真是罕有這麼徹底的失敗。”

“那是哪些人不堪重用。”一個金牌殺手不甘地說道:“如果任務是我們去執行的話,結果肯定不是現在這樣。”

“是啊,隱宗那些殺手,最高級別的,恐怕也就是我們顯宗銀牌殺手的水平了。”

“可是隱宗一向都是不是以刺殺和正麵爭鬥擅長啊。”

“哼。”一個金牌殺手忽然冷哼一聲,說道:“人家不是以刺殺擅長,可還是在用生命為厚黑門拚殺。我們呢?我們武力比他們強多了又能怎麼樣,我們現在每天做的又是什麼事情。看夜場,保護賣毒品的人渣,我們和那些成天都看不上眼的小混混又有什麼區別,我看再這麼下去,我們也別當什麼金牌殺手了,直接改成金牌看場狗算了。”

這一番話立刻讓包間內陷入一片平靜。

“我們去遼東,我寧願在遼東和李家戰死,也不願意再這樣窩窩囊囊的混下去了。”片刻的沉默過後,一人忽然高聲喊道。

“去遼東,去遼東……”很快小包間內回『蕩』著金牌殺手們的喊叫。

“大家先靜一靜。”一個金牌殺手站在了茶幾上喊道,“我們聽聽朱先生有什麼好建議。”

包間內很快恢複了安靜,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朱先生。

朱先生輕咳兩聲,掃了房內的金牌殺手們一眼,然後說道:“二門主對我應該算是有知遇之恩,我原本隻是隱宗的一個普通謀士,二門主卻將我視為心腹,我心一直感懷二門主的禮遇。”

金牌殺手們似乎都就沒想到朱先生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不由得臉上表情都有些古怪。

“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有一天背叛厚黑門。”朱先生緩緩說道:“當初我跟著二門主離開的時候,是認為二門主比降龍公主更有能力讓厚黑門振興。”

朱先生說到這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又道:“可是顯宗雖然擁有厚黑門絕大部分的直接戰鬥力,可是缺乏生財之道。而二門主,也在越來越困難的現實麵前漸漸走上了極端。”

“他想拿到厚黑門門主的位置,並且越來越不折手段。而這次隱宗和李家的衝突,在他看來就是一次極好的機會。”

朱先生臉上神『色』越發的沉重,道:“這次隱宗的行動對我們整個厚黑門來說,是一次機會,甚至可以說是一次百年難得的機會。如果顯宗,隱宗能夠全力以赴的配合好的話……”

“可是現在的結果卻是隱宗在遼東一敗塗地,降龍公主現在在沈城身陷危機。”朱先生臉『色』漸漸激動起來,這對一貫以冷靜睿智著稱的他來說是非常罕見的。

“二門主對我有恩,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厚黑門。”朱先生又掃了一眼房間內的金牌殺手們,最後說道:“我會去遼東,無論二門主是否同意,我都要立刻去遼東。”

朱先生說完之後,對包間內的眾人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出包間。

“朱先生,我們也和你一起去……”

“先生一讀書人都有如此決心,我們難道會怕死嗎。”

“可是門主會原諒我們嗎?”

這一句話又讓整個包間靜了下來,他們當初跟著李宗成離開厚黑門,誰知門主又是如何看待他們。

“我們又不曾叛離過厚黑門,有何可擔心。這次隱宗欲和李家一鬥,將整個計劃對二門主全盤托出,由此可見隱宗從來沒有將我們當外人看。”朱先生這句話總算是讓這些金牌殺手們的擔心得以消除。

看著匆忙地離開去準備的金牌殺手們,朱先生隱隱現出一絲欣慰,分崩離析多年後,厚黑門終於要找回他失去的拳頭。

林閑鬆坐在賓館房間的沙發上,他的對麵坐著東方英。

“盟主,怎麼忽然那麼快就要回鬆海。”東方英不解地問道。

林閑鬆笑了笑,說道:“事情辦完了,還留在這幹什麼。”

“那……”東方英稍一猶豫,還是說道:“對李家的情報刺探是否還繼續?”

林閑鬆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

東方英鬆了口氣,卻又不由得暗自揣測:這花心盟主不會是擺平了李家家主的女兒吧,也不知道他這次來遼東是否就是為了那位李家小姐而來。

林閑鬆和東方英又聊了幾句,就將他送出了房間。

送走了東方英,林閑鬆又拿起電話,給嶽炎婷打了個電話。

“閑鬆,我和南霜還打算在小雪這玩幾天。”嶽炎婷小聲說道。

林閑鬆一聽,想想覺得自己來辦正事的都將沈城玩了個七七八八,嶽炎婷和陶南霜兩個女孩子自然不想白跑一趟。

“那好,你們要多注意安全。”

嶽炎婷嗯了一聲說道:“放心吧,今天上午的事之後,家來了不少人負責我的安全,南霜和小雪的保安力量也加強了很多。”

嶽炎婷掛了電話,拍了拍挺立的胸口,說道:“還好,還好,閑鬆在電話沒有發脾氣。”

關雪哭笑不得地說道:“婷婷,閑鬆安慰你和南霜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罵你們。”

“那可說不定。他來之前,可是叮囑過我和南霜不要來找他的。結果我們不但來了,還真遇到這檔子事,讓他為我們擔心一場。現在去見木頭的話,十有八九少不了被他教訓一頓。”嶽炎婷說道“所以啊,我們還是等過幾天,木頭把這事情忘得差不多了,氣消了,再回鬆海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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