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仙人俗世生活錄 作者:斷橋殘雪 (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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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19730101 2010-8-7 17:50:2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7 3613802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10 22:38
第一百二十一章 死亡氣息
看著余和邦揮棍子砸來,餘子清臉色猛地冰寒了下來,手臂狠狠青筋暴起。

     他是仙人再世。但父親卻被人打得癱瘓在床,對於他而言,這是畢生的恥辱,今生永遠無法抹去的污點!而眼前這位五大三粗,一臉凶惡的男人,就是最直接的主犯。

     餘子清丄真的很想殺了眼前這位魚肉鄉里的惡霸,但他忍住了,他不會讓他就這麼痛快的死去,不會傻乎乎地光天化日之下殺人,然後成為通緝犯。

     蓬!餘子清強忍著殺人的衝動,一腳朝前狠狠踹了過去。身重至少一百七十斤的余和邦那粗大的身子,高高飛起,然後重重地摔了下來。

     餘子清鐵青著臉,走上前擊,一腳踩在掙扎的余和邦的後背,目光冷冷地掃過正拿著傢伙把他圍起來的其他五位村幹部,臉上露出猙獰的冷笑,道:「不要急,你們都有份!」

     說著緩緩舉起手中的鐵棍就要狠狠落下。

     「不要!」余和邦的老婆尖叫著朝餘子清衝了過去。

     餘子清並沒有留情。一腳把她踹飛,淡淡道:「有空,你應該多多管好你的兒子和丈夫!」

     說著餘子清再次緩緩舉起鐵棍。

     「子清,有話好說!」村主任,余和廣急忙叫道。

     餘子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冰冷無情的目光讓余和廣渾身一個。顫慄,感覺後背直冒冷氣。心中首次升起一絲後悔,後悔不應該對余和逸下這麼狠的手。但現在具然不是後悔的時候。余和廣艱難地吞嚥了下口水,繼續道:「你是讀書人,應該知道傷人是要坐牢的,如果你現在就罷手,我可以做主。今晚的事情就這樣算了。」

     餘子清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道:「算了?把我父親打成癱瘓,就想這樣算了?我告訴你們。我今天只是來收利息,這事遠遠沒有完!」

     「王八蛋,你***就算想完,老子也不干!」一把陰森森,充滿了刻骨仇恨的聲音在余和廣等人身後響起。

     餘子強握著一槍,強忍著手臂傳來的陣陣劇痛,緩緩排開余和廣等人,走了出來。黑漆漆的槍眼,森冷冷地指著餘子清。

     眾人猛吸一口冷氣。全都用驚恐的目光盯著餘子強和他手中的槍,腳步不自覺中往後退。

     「把鐵棍扔了!」餘子強一步步朝餘子清逼近,一臉猙獰地命令道。

     餘子清舉著鐵棍的手緩緩落下,餘子強那張猙獰的凶臉開始露出囂張得意的笑容。

     「媽的,跟老子斗。知不知道老子是干什麼的?。餘子強以為餘子清害怕了,囂張地叫道。卻沒發現餘子清的表情仍然是那麼的平靜,甚至他那對深邃的眼眸跳躍的是深深的輕蔑。

     鐵棍緩緩落下。最後頂在余和邦的手臂上。

     「你說,是你的槍快呢?還是老子的棍子快呢?。餘子清斜了一眼餘子強,淡淡問道。

     雖然是不經意的一眼,但餘子強卻如同被毒蛇給咬了一口一般,渾身發蕪

     沒有人,面對槍還能這麼鎮定的,就算餘子強自己,有時候同事開玩笑拿槍指著他,雖然保險明明沒打開,他還是會噢到死亡的氣息,後背還是會忍不住冒冷汗。

     但眼前這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讀書人,餘子強看得出來,他不是在強裝鎮定,他是真正沒把他手中的槍放在眼裡。

「你是不是以為老子不敢開槍!」餘子強拉開了保險,黑漆漆的槍口繼續指著餘子清。但他的額頭已經開始流汗,手在發顫。

     「老子知道你敢!」餘子清淡淡道。

     話音網落,鏘一聲響,一道寒光從餘子清手中如電激射向餘子強。

     啊!餘子強一聲慘叫,手被硬幣狠狠擊中,再無力握槍。眼睜睜看著槍落在地上,滑到了餘子清面前。

     餘子清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腳輕輕一挑,槍飛起半空,然後穩穩落在他的手中。

     看著槍落在餘子清手中,黑漆漆的洞口緩緩在眼前移動。

     餘子強還有餘和廣等人都驚呆了,額頭冷汗如雨而下,四肢冰冷。

     「你說老子敢不敢開槍呢?」餘子清舉著槍,指著前面這些都有份參與毆打父親的傢伙。冷冷問道。

     燈光下,餘子清那張臉依舊清秀斯文,但所有人看到的只有猙獰和凶煞。冰冷的殺氣都寫在了眉穿上。

     夜彷彿在這一刻都凝固住了,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只有此起彼伏的緊張喘氣聲。和呼呼吹過,帶著淡淡海水腥味的風兒。

     「怎麼都不敢說話了?你們***不是都很拽嗎?很能打嗎?」說著說著餘子清想起了父親癱瘓在床上那憔悴哀傷的樣子,心中不禁越來越氣,終於手中的鐵棍舉了起來。。一媽的。敢打老子的老爸!」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再次刺耳地在黑夜中響起,但沒人敢上前一步。只感到遍體生寒。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裡似乎也在隱隱作痛。

     地上,余和邦痛得額頭冷汗直流,卻不敢。多聲,他怕萬一惹火餘子清,把槍指向他的腦袋。

     從餘子清鐵棍敲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餘子清敢這麼做!

     餘子清一腳把余和邦踢開,然後緩緩走向余和廣等人。

     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驚恐,腳步再往後退。

     哐當,哐當!也不知道誰率先扔掉了手中的傢伙,抱著頭蹲在地上。

     「子清,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就那天你爸來這裡鬧事的時候,不,不是鬧事,來講道理的時候,一時混蛋了,出手打了一架。後來你爸被打癱疾,那真不關我的事情。」余和慶,村紀委書記蹲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

     「那是誰幹的?」餘子清突然把槍一轉,指在了余和廣的頭上。

     余和廣一個哆嗦,嘴唇上下劇烈地抖動了起來,目光有些害怕地看著蜷縮在地上,抱著手臂的余和邦。

     他們一個是書記,一個是村主任,而且還是堂兄弟。該知道的事情,他余和廣都知道。

     餘子清稍微把槍用力頂了一下,余和廣馬上叫了起來:「我說,我說。是和邦,是和邦叫一些社會上混的人幹的。」

     雖然村裡的人其實心裡或多或少都猜到一些,但話這樣明明白白地被講出來,圍觀的村民還是忍不住用憤恨的目光盯著蜷縮在地上的余和邦,沒有人憐憫他,甚至有人恨不得餘子清丄真用槍蹦了他的腦袋。

     這種人渣!兔子還不吃窩邊草,***竟然連自己村的人都敢下這麼狠的手!

     「很好!」餘子清牙縫裡一字一頓蹦出了兩個冰冷的字,然後拿起鐵棍狠狠地敲在余和廣的手臂上。

     敲完之後,餘子清把鐵棍往余和慶等村幹部面前一扔。淡淡道:「你們自己動手吧!今天之後,只要你們老老實實不要惹事,我家和你們的梁子就算揭過了。當然如果你們有其他什麼想法,那麼我就不敢保證你們以後的日子是否能安然渡過。」
村幹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看了看余和邦三人抱著手臂的慘痛樣子,村紀委書記余和慶猛一咬牙,拿起鐵棍遞給身邊的一位村幹部,道:「和永,你給我來一下。」

     那位叫和永的村幹部。猶豫了一下,就拿起了鐵棍,然後朝余和慶的手臂砸了下去。

     他們知道,自己出手比餘子清要輕!

     鐵棍轉了一圈,重新回到了餘子清手中。

     餘子清拿起手丄槍,隨便倒騰了幾下,一把手丄槍被他拆的七零八落,然後餘子清高高舉起手,將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手丄槍灑落地上,目光緩緩掃過余和慶等村幹部。淡淡道:「記住我跟你們說過的話,還有請幫我傳話給餘子燦、余和利和余正孔三人,叫他們好自為之,那一棍就先欠著。當然他們如果不老實,那就不止一棍那麼簡單了!」

     餘子清冰冷如劍的目光,讓余和慶等人渾身顫慄,後背冷汗直流,忙不迭地連連點頭。

     餘子清冷冷一笑,一邊拿著棍子敲打著手掌,一邊往外走去。

     圍牆外已經聚集了不少聞風而來的村民,看到餘子清一臉平靜從容地拿著鐵棍從書記余和邦家裡走出來,沒有人敢吭一聲。個個都用複雜的目光默默注視著餘子清。

     那目光中,有畏懼。有歡呼,有佩服,有不可思議」

     看著餘子清那單薄的身影消失在漫漫夜幕中,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今生休想忘掉今晚這麼血腥森冷的一幕,也休想忘掉這個看起來斯文,但骨子裡卻狠冷到了極點的讀書人。

     「打電話,給老子打電話報警!」餘子清一走,余和邦立刻叫了起來。

     但沒有一人打電話。那些村幹部看了余和邦一眼,然後無聲地往外走,經過那條腦袋崩裂。腦漿血水流了一地的大狼狗時,他們情不自禁加快了腳步。

     沒有人不怕死,他們也不例外。剛才他們已經深深切身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們很清楚,餘子清敢殺人。這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直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只要他們一想起餘子清看他們如刀子般的目光,他們就只想遠遠地躲開這個是非之地,安安分分地過日子。

     看著平時對自己前倨後恭的村幹部們,個個逃似得要走。余和邦感到無比的失落和憤怒,對著他們的後背忘乎所以地咆哮了起來。

     「你們這群膽小鬼。就一個餘子清就把你們嚇得尿褲子了嗎?老子有人!你們看著,老子馬上叫人來把他抓了,讓他坐牢!敢打老子,老子要整死他們家!」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10 22:40
第一百二十二章 傳授


余和邦在咆哮的時候,餘子強已經拿起手機打電話了。他本來就是派出所的人,電話一通,就叫嚷著說自己被打了,要所裡馬上派人來。

     村民們見狀,神色都不禁有些暗淡了下來,民與官斗,永遠鬥不過。剛才餘子清雖然很威風,很凶狠,但人家一個電話,能把一車的民警叫來,餘子清還能繼續那樣威風,凶狠下去嗎?

     沒有人看好餘子清。就連剛才那些恨不得立馬跟余和邦家撇清關係的村幹部們,也開始猶豫了起來。

     是啊,餘子清再猛,難道還能鬥得過警察嗎?海涂的事情網開始不也鬧得厲害嗎?最終呢?還不是抓得抓,打得打,然後風平浪靜。

     餘子清一個人靜靜走在燈尖昏暗的水泥路上,夜風把余和邦的咆哮聲,餘子強的叫囂聲,一絲不落地送到餘子清耳朵。餘子清沒感到憤怒,也沒有擔心,只是感到了一絲說不出的感傷和厭惡。

     靜靜候在奧迪車邊的阿昌,遠遠看到餘子清緩緩而來,默默地打開了車門,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餘子清隨手將鐵棍扔進河裡,然後朝阿昌點了點頭,彎腰坐進了車子。

     「回杭臨。」餘子清淡淡道。

     黑色的奧邊車如同夏夜裡的幽靈轉眼間消失在了余家村的橋頭,疾速飛馳向杭臨城。

     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餘子清透過車窗看到了兩輛警車拉著警燈一路往余家村的方向開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再也不管外面的事情。

     警車一路開到余和邦的家,下來六個民警,帶頭的是一位人高馬大,一臉橫肉的年輕人。一下車就一臉暴戾地衝著餘子強嚷道:「子強,誰他媽這麼大的膽子,連你也敢打?」

     看到一下子來了六個民警,而且個個都配槍。餘子強立馬來了精神,甚至連手臂都忘了疼,咬著牙道:「***,是同村的一個王八蛋!」

     說著又指了指余和邦等人,道:「不僅我,還有他們都被打了。

     剛才還一臉暴戾的民警,見狀忍不住吸了口冷氣,目光從余和邦等人臉上一掃而過,不敢相信地驚聲道:「對方就一個人?」

     餘子強當然不承認自己這麼多人搞不過對方一人,咧著嘴道:「媽的,沒留神被他搶走了槍,所以才」

     「什麼連槍也敢搶。那現在槍呢?」民警再次猛吸一口冷氣,如果對右手中還有槍,那自己就來得太魯莽了,萬一不小心被擊中一槍,那豈不是連哭都來不及。

     「槍已經被拿回來了。」餘子強回道,然後有些心虛地掃了一眼還在看熱鬧的村民。

     聽說餘子清手中沒槍。民警們大大鬆了口氣。那帶頭的年青人再次恢復了剛才暴戾的氣焰,道:「***,還有沒有王法,不僅毆打村幹部,還襲警,走,去他家抓人!」

     六個民警,算上餘子強確切地說有七個,浩浩蕩蕩。殺氣騰騰地朝餘子清家撲去,村民們也都跟了去,看看這事情究竟會以怎樣的結果收場,不過大多人心裡都有一份沉甸甸,誰都知道,余和逸唯一有些出息的兒子恐怕要完玩了。

     「真是作孽啊!和逸還癱在床上,如果他兒子又被抓走,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扛住?」

     「我看。餘子清沒那麼傻,恐怕早已經走遠了,就是怕他們連他家人都不放過!」

     。

     但結果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餘子清的家空無一人。
「媽的。竟然都逃跑了!」餘子強怒不可歇地拿起一張椅子,狠狠地摔到地上。

     「子強。現在沒人,看來只能等明天再說了。」其中一位民警說道。

     「去他姐姐家看看。我就不行他還能飛了!」餘子強哪肯就此罷休。

     警車呼呼而來,呼呼而去,但到了餘子清姐姐家,卻仍然撲了個空。

     餘子強這時才意識到,餘子清做這事恐怕早已經想好了退路。

     「子強,現在怎麼辦?」有人問道。

     「媽的,老子就不信他們能躲一輩子!」餘子強一臉猙獰地把煙蒂扔到地上,然後用腳狠狠地碾了幾下,罵咧道。

     「他們應該是跑到杭臨市去了。」一位年紀有四十歲光景的民警,不像餘子強一樣心浮氣躁,沉吟了片刻,冷靜地分析道。

     餘子強被一言點醒。道:「媽的,老子差點忘了這小子是在杭臨市工作的!」

     說著餘子強又使勁地把腳碾了幾下,似乎腳底的煙蒂就是餘子清,然後一臉凶惡地道:「明天就到杭臨抓他,看這小子還怎麼囂

     「到杭臨抓人可不是件小事,還是等過了國慶,手續辦齊再說吧。不過這種異地鬥毆沒當場抓住,你想到省城抓人恐怕沒那麼容易,基本上這案件是要移交給當地公安局,然後看他們怎麼處理了。」那位中年民警,繼續冷靜地分析道。

     經同事這麼一分析,餘子強也冷靜了下來,咬牙切齒道:「我表哥就在杭臨市當刑警,等過了國慶,看老子怎麼整死他!哎呀,疼死老子了,快快開車到醫院去!」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餘子強終於感到了胳膊傳來的陣陣劇痛,一看,胳膊早就腫成了跟小腿一樣,忍不住嚎叫了起來。

     」

     阿昌車開得很穩也很快,在快到杭臨市時,就追上了上官明遠的車子。

     車子進了杭臨市一路往西郊開去,到小和山上官山莊時已經是凌晨。

     車子穿過山莊內的林蔭小道,停在了一座臨湖而建的豪華別墅前。這是上官明遠專門為餘子清一家人準備的別墅。

     別墅裡燈火透明,傭人們早已經恭候在門口。

     當餘子明等人下了車,看著眼前帶有超大草坪,花園、游泳池等娛樂設施的豪華別墅,再環視周圍根本看不清盡頭的山莊園林,內心感到深深的震撼。他們根本無法想像,上官家究竟富裕到了何等程度。

     餘子清雖然是第一次來上官山莊,但卻一定都不感到意外。一個。傳承了三百來年,一個掌控著杭臨市地下勢力的武林世家,自然不是普通人家可比的。

     將家人安排妥當後,餘子清拍了拍匕官明遠的肩膀,然後緩緩朝湖中亭踱步而去,上官明遠靜靜跟在他的後面。

     「把手給我。」餘子消淡淡道。

     上官明遠有些不解地把手伸過去,餘子清扣在他的手腕上,許久才松開了手,然後緩緩轉過身,憑欄靜靜眺望著月光下煙波微蕩的湖面。

     上官明遠束手站在餘子清的後面,看著他一如既往的年輕背影,卻驀然間感到這背影似乎沉澱了漫長的滄桑歲月,似乎慢慢地融入了整個,天地,天地就是他,他就是天地。

     不知不覺中。上官明遠心中湧起了無盡的孺仰之情,似乎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孩,而眼前這位年輕人卻成了充滿睿智的長者。

     「想不想修煉真正的仙家法術?」沉默中的餘子清突然開了口。

     餘子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黑夜裡卻如同霹靂雷電,劈得上官明遠兩耳發聵,身子無法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從祖父至死未能瞑目的仙緣,在上官明遠想不到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

     不知不覺中上官明遠已經淚流滿面,俯伏跪倒在餘子清的身後,道:「弟子上官明遠願意跟隨大師修煉仙家法術,還請大師收留。」

     「起來吧。」餘子清淡淡道。

     上官明遠沒有立馬起來,而是恭恭敬敬地朝餘子清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了起來。

     「你雖有萬中無一的仙根。但根骨只能算是一般。我要傳你的功法名為赤焰耀天訣。是我無意中得到的上古仙人所遺留功法,乃上等仙家修煉功法。此功法有七七四十九重,據傳煉製到極致威力巨大無比,與四梵天金仙都能一戰。只是具體能有多大成就,就要看你自己的後天勤奮和機緣造化了。現在我先傳你第一重修煉法訣,等你成功築基後,我再傳你後面法訣和一些簡單的仙家法術。」

     接著餘子清把赤焰耀天訣第一重修煉法訣傳與上官明遠,又跟他大致提了提修行境界的戈分,只是仙人境界以及仙界的事情卻隻字未提。

     這一講一直講到了卯時,上官明遠一一領受,然後在餘子清的指點下開始卯時的修行。

     上官明遠本就有根基,再加上有餘子清這位比起這個世界任何一位修行者經驗都要豐富上千百倍的老師父在旁邊指點,很快便得了要領,只是一下子要改變行氣方法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相反因為舊習已成,網開始修煉反倒很是痛苦和緩慢,比起初修行者卻要艱辛百倍。

     其實上官明遠不知道有多幸運,本來像這種情況,需散功之後,方能再行修煉,否則輕者氣血攻心,無法繼續修煉,重者走火入魔。上官明遠如今已到古稀之年,若散了功再重新修煉,恐怕還沒等他成功築基,就壽終正寢了。如今有餘子清這位曾經差一點就要成為三清天神的變態人物在旁邊指引,又輔與銀針引導,符篆護住心神,上官明遠倒是有驚無險便渡過了這道難關。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10 22:41
第一百二十三章 九天碧果
一小時的修煉很快就結束了上官明遠緩緩睜開雙目。第一眼看到的的是餘子清駐立湖邊的背影。

     上官明遠臉上情不自禁流露出敬畏的表情,就僅僅一個時辰的修煉,已經讓他感覺到了赤焰耀天訣無比的玄奧。

     雖然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的修為並沒有增進多少,但體內的真氣卻變得精純了許多,就如一個胖子經過鍛鍊之後,那渾身的贅肉變成了充滿爆發力的結實肌肉一般。

     這種感覺很好,讓上官明遠感覺自己彷彿一下子年輕了許多,甚至他隱隱中有種預感,當自己將本是渾厚的內功真氣修煉精純後,或許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踏入武林傳說中的先天境界。

     這個預感,讓他心頭激動得直髮顫,對餘子清的孺仰之情越發濃厚。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明白,若沒能修煉仙家功法,就算自己內功再深厚,要想踏入先天境界恐怕也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上官明遠站了起來,然後走到餘子清的身後,束手而立。

     雖沒有回頭,但餘子清卻已經感覺到了上官明遠的變化。變得收斂,變得越發儒雅清逸,但真正的實力卻在向質變的方向發展。

     對於上官明遠的變化,餘子清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世俗的內家功法又豈能跟仙家法訣相比擬。內家功法,只要稍微有些根骨的人就可以修煉,但仙家法訣卻唯哼哼仙根的人才能修煉。一個只能苦苦徘徊在長生門外,窮其一生也窺探不到長生奧秘,一個是已經推開了長生之門。開始踏上了追求長生的大道。

     更何況餘子清傳授給上官明遠的是真正的上等仙家法訣。

     雖然沒有感到絲毫意外,但上官明遠從小打下的內家功底還是讓餘子清頗為欣慰。從目前的進度來看,最多再過七天,上官明遠將進入化氣境界,也稱煉精化氣,而武林人士則稱之為先天境界。

     「最近這段時間不可行房事,耍收斂心性,要靜心培元固本,等我回來後,再行煉精化氣之功。」餘子清雙目眺望著在朝陽下蕩漾著金紅色波浪的湖水,淡淡道。

     餘子清的話證實了上官明遠的預感,聞言,身子不禁微微一顫,瞬間又恢復了平靜,恭敬問道:「大師要出遠門嗎?」

     甩為餘子清沒說收他為徒,所以上官明遠雖心裡視餘子清為師,但稱呼上仍然是大師。

     「嗯,你讓人幫我訂張去貴陽的機票。」餘子清淡淡道。

     上官明遠躬身應是,轉身朝默默肅立在不遠處候命的阿昌走了過去。

     就在上官明遠剛剛轉身那一剎那,一線紅光在朝陽下朝餘子清激射而來,轉眼間落入餘子清的手掌,乃是渾體赤紅的小東西,正是遠在天目山獨自覓食的幻赤沫蟬。

     幻赤沫蟬乖巧地立在餘子清的手掌中間,看起來赤紅剔透如同紅寶石一樣誘人,賞心悅目,但餘子清卻清晰地感應到,此時的它比起以前,更加凶悍暴戾。

     也不知道有多少毒物命喪它之手,餘子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微笑,心念一動。幻赤沫蟬化為一線紅光落入黑髮之中,然後紅光一晃,化為虛無,再也無處可覓

     ,

     朝陽緩緩從東邊升起,金色的陽光穿過紅霞,透過茂密的樹葉,斑斑駁駁地灑落在正盤坐在一參天古木下,進行卯時修煉的餘子清身上。

     驀然間,一聲充滿歲月滄桑的嘆息在山林豐響起,餘子清緩緩睜開了雙目。

     這已經是他來貴州的第三天。

     貴州,一個被封閉在重重大山之中的世界,這裡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到處是連綿不斷的茫茫大山,到處是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

    餘子清來這裡,為的是尋找能治癒他父親癱疾的藥材,順便也找些煉製培元丹的藥材。

     培元丹乃是有培元固本功效的一種丹藥,最適合處於修煉初級階段修行者服用。

     不過這種丹藥餘子清卻是不需要,他體內本就有四梵天金仙的一縷本命元神存在。雖只一縷,但這一縷本命元神在這一界來說卻是很強悍了,比起任何培元固本丹藥都要來得益補。

     餘子清修煉進度這麼快,除了他有著無人能比的豐富經驗和最上等的仙家功法通天玉清玄功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那一縷來自四梵天金仙的本命元神存在。

     當初那一縷元神躲進通天玄塔穿越仙凡通道,後與餘子清二合為一。但因為餘子清的身子太過虛弱,絕大部分的元神仍然封藏在通天玄塔之中,否則四梵天金仙的本命元神如何二怕只剩萬分戶一。也足以讓餘子清那瘦弱的身軀六。化為烏有。

     因為有一縷四梵天金仙本命元神存在,餘子清自己是不需要培元固本的丹藥。但上官明遠如今剛剛起步修行仙家法訣,又已不是童子之身,卻急需培元固本丹藥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如今靈藥稀缺,餘子清雖有幻赤沫蟬相助,但在這莽莽七百里的苗嶺山脈中尋了三日,卻只找到了配置玄靈通脈膏五味藥材中的三種,至於煉製培元丹的七味藥材,到如今也只找到了兩種。

     遙想當年,自己叱咤仙界時,洞府內靈草仙藥堆積如山,那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又何曾需為了區區培元丹的藥材發愁。

     正感嘆中,餘子清腦海裡響起幻赤沫蟬方奮的尖叫聲,臉上愁容立馬一掃而空,撇嘴淡淡一笑,雙腳在地上一蹬,整個人如鷹騰空而起,輕輕落在樹枝上。

     幾乎只是呼吸之間,餘子清的腳輕輕在樹枝上一點,藉著樹枝彈力,已經飛躍向了十多米外的另外一棵參天古松之上。

     很快,餘子清聽到了瀑布飛流而下的如雷轟鳴聲,滿天細雨隨著工,風裡面撲來,甚是清涼。接著餘子清視野豁然開朗,一條瀑布從天而下,如玉龍翻騰,浪花飛濺,水珠飛揚。

     瀑布四周岩石媾響,樹木蒼鬱。在那銷壁岩石的狹縫上,有一通體凝碧。狀似小松的植株在飛瀑飛沖而下帶起的風雨中搖曳,那」松」枝條上掛有九個翠綠欲滴的小果子小果子在陽光下折射出剔透的綠光,如同綠寶石一般,甚是誘人。

     「九天碧果!」餘子清雙眉一挑,開心地笑了。

     這九天碧果正是配製玄靈通脈膏的主藥材,其他藥材若一時找不到或能另尋其他藥材替代,唯有這九天靈果卻是缺不得,而且其質地好壞,更是直接關係著玄靈通脈膏的藥效。

     這九天碧果除可拿來配製玄靈通脈膏外,還可拿來入藥煉丹,增長功力,若直接服用,則有通經活絡,伐毛洗髓之功效。

     九天碧果樹九年開一朵花,結一個果,直到開九朵花結滿九個果子。

     這株九天碧果樹已長有九個果子,可見此樹至少生長了九九八十一年,或許更長,又生長在瀑布邊的峭壁上,常年經受瀑布帶來的風雨磨礪滋潤,品質自是上等。

     餘子清腳在地上一點,雙臂張開,如老鷹般朝峭壁飛去,然後蹬蹬蹬,雙腳踩著峪壁,如履平地般朝九天碧果樹飛奔而去。

     就在餘子清飛奔向九天碧果樹時,山林中飛掠而出三今年青人,兩男一女。兩個男人皆是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英俊小生,女的明眸善睞,身材婀娜,算得上百里挑一的美女。

     三人雖長得好看,但眉宇間卻透著絲傲氣,彷彿這天底下根本沒有人能值得他們多看一眼似的。

     三人顯然也是衝著那九天碧果樹而來,遠遠看到餘子清飛奔向九天碧果樹,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笑意,在腰間一抹,手中了一把薄如羽翼,寒光森森的匕首。

     三人同時手臂一揚,三把匕首化為三道寒光激射向啃壁。

     嗤地一聲輕響,那匕首就如切豆腐般插入啃壁岩石,整齊戈,一地迎風而立,在陽光下散發著森冷寒光,剛剛擋住餘子清的去路。

     餘子清臉色微變,腳步停下。

     「朋友,承讓了!」一位個子瘦高一些,身穿白衣,嘴角有一細小黑痣的年青人冷笑一聲,捲起一陣陰冷的勁風,從餘子清身邊掠過,以更快的速度飛撲向九天碧果樹。

     餘子清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但並沒有出手攔阻,只是冷冷地看著那人的背影。

     那白衣男子以為餘子清怕了,扭頭朝餘子清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手緩緩朝九天碧果樹伸去。

     眼看著那九天碧果樹要成為他囊中之物時,白衣男子突然心生警兆,只覺那九天碧果樹上有一不見身影的蟲子朝他激射而來。

     白衣男子急忙收手,但卻已經遲了,幻赤沫蟬後腿的爆發力是極其可怕的,在如此近的距離,速度快到了恐怖的程度。

     啊!白衣男子一聲慘叫,從啃壁上跌落而下。

     地面上的一男一女見狀,臉色大變,急忙飛躍而前,將那白衣男子接住。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10 22:42
第一百二十四章 湘西鐘家
白衣男子修為已過築基後期,內力深厚。倒不像那日在嘿一八廈之巔的鬍子哥等人那般不濟。

     一落地,他便立巍盤腿而坐,運功排毒。

     只是這幻赤沫蟬雖被餘子清催煉成盅蟲時間不長,遠遠未達飛天遁地,取人性命與無形的境界,但其本身就是極為罕見的毒物,再經餘子清催煉,又豈是易於之輩。

     那白衣男子一運功,額頭立外冷汗直冒,全身發顫,僅僅只能護住心脈。

     那一男一女未想到竟會出現這種變故,見白衣男子形勢危急,一時都慌了心神,最後還是那男的先冷靜過來,急忙盤腿坐在白衣男子身後,雙掌貼在其背,輸功助其排毒。

     餘子清冷冷瞥了地面三人一眼,這才不慌不忙將九天碧果樹連根帶土拔起。

     那美女見餘子清連根將九天碧果樹拔起,卻能安然無恙。立刻俏臉變寒,推知是餘子清暗中使了陰招。

     「賊子,納命來」。美女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叱喝一聲,匕首如電激射向餘子清。

     「佩凝,解藥!」幫白衣男子運功排毒的男子見美女一出手就是殺招,急忙喝道,生怕她殺了餘子清拿不到解藥。

     餘子清見這三人一來就仗勢欺人,如今吃了虧,竟又視他性命為草芥,臉色不禁一寒,心中已動了一絲殺機。

     只是這三人修為都已達築基後期。餘子清如今才不過築基中期,自是不會與他們硬碰硬廝殺。見匕首激射而來,急忙借助奧妙身法,身子如楊柳清風般一搖。躲過匕首。然後腳尖踩著峭壁上的細微紋路,急速朝上飛奔。

     那被稱為佩凝的女子。見餘子清往上飛奔,以為他要逃跑,怒喝一聲:「哪裡逃!」

     腳尖一點,身輕如燕般飛向稍壁,緊跟而上。

     餘子清見那女子追來。冷冷一笑。髮絲間一點虛光迅如閃電般激射

     下。

     「佩凝小心毒物!」那白衣男子見女子孤身追敵,驀然變了臉色,急忙強提上一口真氣。高聲提醒道。

     白衣男子的話音網落。女子敏銳的感官立刻察覺到一絲尖銳的勁風帶著一絲細微破宴聲朝她激射而來,女子不禁猛一個激靈,急忙握刀朝那一絲尖銳的勁風揮去。

     匕首帶著森冷的寒光揮劈而來,幻赤沫蟬渾身一緊,那對透明的羽翼急忙一扇,躲過匕首,落身峭壁之上,一對複眼和三個單眼在陰暗中不時閃過嗜血的凶芒,伺機進攻。

     女子逼退幻赤沫蟬之後。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冒然前進。雙目警慢地掃視著周圍,弱小的神念盡最大能力掃視著方圓尺許範圍。

     餘子清卻在此時,一路往上飛奔。轉眼間到了啃壁之妾。身後是蒼莽起伏的山林。

     迎風卓立在止。峰之巔,餘子清冷冷俯視著山峰之下的女子和依舊盤坐在地上的兩位男子。

     其實餘子清如今修為雖不如眼前三人,但他曾經是四梵天仙人,自是有些妙法傍身,像剛才躲閃飛刀的身法便是網修仙時學的柳絮清風身法,只是等後來能乘煙霞,御雲氣,這身法便也就沒什麼用武之地

     。

     故真要廝殺起來,餘子清到也能勝券在握,但卻遠不如他高立山巔,遠控幻赤沫蟬,要殺便殺。要走便走來得穩妥瀟灑。

     那底下三人自是不知道餘子清有諸多妙法傍身,根本不懼他們。見他遠遠遁到山峰之巔,以為他心生退意,想帶著九天碧果一走了之。
三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修為明明比對方高,人數又多。卻不僅被對方拿走了九天碧果樹,還被傷了一人,自是不甘心讓餘子清逃跑。只是那神出鬼沒,襲擊人與無形的幻赤沫蟬卻又委實讓他們忌憚,不敢輕舉妄動,真個是又怒又急。

     「在下湘西鐘家的鐘為澤。還請朋友看在鐘家的面子上留下解藥和那九天碧果。」那自稱鐘為澤的男子見白衣男子身中之毒一時無法解除,便收手起身。遠遠朝餘子清拱手道。

     只是他看起來雖是禮數週到。講話客氣,但其中的威脅之意卻是盡露無遺,尤其他還要餘子清留下九天碧果,更是霸道囂張到了極點。

     「湘西鐘家,好了不起!」餘子清冷冷一笑,口中寒光爆射,這回他是真正動了殺機。

     就在餘子清殺機一起之時。幻赤沫蟬五隻眼睛凶芒一閃,強壯有力的雙腿猛地在峭壁上一蹬。如箭般射向正警怯地掃視著四周的美女。

     美女心頭再生警兆,揮刀刮前,幻赤沫蟬急閃,但這次卻是極其凶悍暴戾,一閃便又再攻。

     幻赤沫蟬個速度快,又是若隱若現,根本防不慎防,如今發起猛烈進攻,美女付眠間便大感吃不消。揮刀如影,節節後鐘為澤沒想到自己已經自報家門,對方不僅絲毫不退讓,反到凶焰暴漲。對自己的堂妹鐘茹芸發起進攻,不禁大怒,飛身而起,腳踏啃壁,直朝餘子清飛奔而去。

     餘子清見狀,冷冷一笑,從登山包中取出一根銀針。銀針如箭,帶起點點寒光,咻地射向鐘茹芸。

     鐘茹芸本就窮於應付,如今突地銀鐘飛至,頓時花容失色。手忙腳亂。被幻赤沫蟬叮了一口。

     鐘茹芸立感真氣一滯,竟是再也提不上來。一聲尖叫,婀娜身姿從峭壁上朝下跌落。

     這一落真要是砸到地上,恐怕剪,是香消玉損了。

     往上飛奔而來的鐘為澤見狀,臉色大變。無奈身影急剎,一手持刀警備幻赤沫蟬和餘子清襲擊,一手伸去拉住鐘茹芸玉臂,急速往下飛墜。

     此時歷經兩戰的幻赤沫蟬已經頗顯疲態,再加上餘子清登高眺遠,遠遠見到有數人正朝這邊飛奔而來,遂冷冷一笑,轉身飄然而去。

     餘子清離開沒多久,又來了三人,同樣是兩男一女。為首的男子身材頎長。長發披雇,一對黑瞳深不見底,雙唇細薄,鼻子如鉤,給人一種陰冷狠毒的印象。

     這男子修為頗高,已經有化氣中期境界,勉強算得上修真者了。

     男子顯然是這群人中的領袖,他一出現。鐘為澤立玄起身向他微微施禮。口稱:「七少爺!」

     被鐘為澤稱為七少爺的乃是湘西鐘家內家直系子弟,名叫鐘為斌,在年輕一輩中排行老七,而鐘為澤是湘西鐘家的旁支子弟,只能算是外圍子弟。雖在外圍子弟中也算得上出類拔聳,但見到鐘為斌卻仍需尊稱一聲七少爺。

     那位被傷的白衣男子跟鐘為澤一樣也是旁支子弟,叫鐘為凌。

     鐘為斌見鐘為凌和鐘茹芸中毒,並未表現出什麼大驚小怪的神色,只是神色變得很是陰翳,雙目閃射陰芒。讓人不自然便感到四週一片陰森。似乎來到了幽冥之地。

     「為澤,這是怎麼回事?」鐘為斌冷聲問道。

     鐘為澤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鐘為斌自始自終面無表情,直到鐘為澤將事情講究,他才冷哼一聲道:「看來這些年四娘苗寨中到出了點人物。膽子也大了不少,竟連我們鐘家也不放在眼裡!」

     「七少爺的意思是,為凌和茹芸是被苗家的盅蟲所傷?」鐘為澤心翼翼地問道。

     山林中。餘子清嘴角掛著微笑,腳踏著地上積得厚厚的腐敗落葉,輕快地在林中穿梭,雙目卻是如鷹隼般掃過四周,不遺漏任何一處。

     終於找到了配製玄靈通脈膏的主藥材九天碧果,餘子清心情很不錯,只要再找到百年紫娼草,便算大功告成。至於煉製培元丹的薦材,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以後再慢慢尋訪,倒也不急在這一時。

     很快便日落西山,星辰滿天。

     到了子時時,餘子清像往常一樣找了個乾淨清幽之處,盤腿靜丄坐。

     原始森林中的水木靈氣比起喧鬧繁華的都市濃厚上了許多,當餘子清靜丄坐修煉時,轉眼間,周圍聚集起了一絲淡如薄紗的水木靈氣,一絲絲水木靈氣宛如有了靈性一般,鑽入了餘子清的體內。

     此時若有修真者看到這一幕,必是震驚萬分。因為要想把靈氣吸附到周身,形成狀如實質的薄紗,那修行者的修為至少已踏上金丹大道,而餘子清的修為卻不過只有築基中期而已。

     水木靈氣吸入體內,充盈著四肢百骸。讓奔波了一天的餘子清如同泡在清冽的泉水中,通體四萬八千根毛孔都舒張了開來,甚是舒服。

     明月斜落,子時飛逝而過,餘子清面帶微笑地張開了雙目。那深邃的黑瞳在黑夜裡劃過兩道如同星辰璀璨般的光芒。

     餘子清躍身而起,身子如同飛絮般輕如無物地飄飛起二三十米,然後落在華冠參天的古拍之上。

     厚積薄發,終於在今夜。餘子清功到自然成,順利突破了築基中期,進入築基後期。

     對於尋常修行者而言,築基中期、築基後期不過是最初級的階段而已。能算是身強力壯的武夫而已。但對於曾經是四梵天金仙,差點,就要成就三清天神的餘子清而言。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突破,卻能讓他那浩瀚如煙的仙家法術又多了幾分用武之地。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10 22:43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通天玉清玄功
七拍華薔如雲,余午清橫躺其卜,把登山包在頭底寶二郎腿,仰望浩瀚星空。

     如水的月光傾瀉與身,清涼的山風拂面而過,耳中聽著山林裡此起彼伏的蟲鳴蛙語,卻也別有一番遠離喧鬧塵囂的清靜悠然。

     餘子清任由思緒在深夜裡翱飛了一段時間,終於閉上了雙目,進入

     鄉。

     清晨,鳥兒清脆婉轉的啼聲把餘子清喚醒。

     面朝微露魚肚白的東方,餘子清悠然盤膝而坐,開始卯時的修煉。

     子時的突破,讓此時的餘子清以更快的速度吸收天地靈氣,很快周身再次繚繞上一屏薄薄的霧氣。

     朝陽灑落與身。折射出迷人的霞光,把餘子清映襯得仙風飄逸。

     一個時辰修煉完畢,餘子清修為又有了增進,明顯地感覺到體內真氣充盈,四肢百骸都充滿了力量。雖仍閉著雙目,但四周大自然一點一滴的變化竟如親眼所見,纖毫畢現。隱隱中有遊歷天地之間的日月星辰精華如無數點點星光紛紛沒入頭頂百會穴,匯聚與泥丸宮,隱隱形成一團淡淡的光點。

     餘子清緩緩睜開雙目,面露驚喜之色。

     通天玉清玄功乃是七古十大魔神祖之一的通天子所創。上古魔神乃是生與宇雷洪荒網成之際的宏偉英武,神通廣大,卻生性暴戾,好殺戮鬥狠之輩。那時天地之間還未有人類,宇宙浩浩渺渺,蒼蒼莽莽。這些上古魔神因為生性暴戾,好殺戮鬥狠。互相之間整日凶鬥殺戮,終落得身損敗落,宇雷也分崩離析。化為萬萬千千的日月星辰。

     那通天子乃是上古十大魔神祖之一,其創立的通天玉清玄功那自是玄妙無比,神鬼莫測,修煉到至極。不僅可成就大羅天聖人,還可化身上古魔神祖,力大如天,舉手可毀天滅地。

     這通天玉清玄功,故名思意,便是有通天溝地之玄妙,一旦修有成,不僅有萬千通天溝地之妙法,還能日日夜夜吸收日月星辰精華淬煉體魄,匯聚泥丸宮,就算整日嬉鬧。也能成就一番境界修為。

     本來若按以往。總也要境界到了金丹之境,這通天玉清玄功方勉強算得上修有小成,方才能行那通天溝地之妙法。

     只是這次連餘子清也意料不到,二度重生,兩個魂魄溝通融合,說起來隱隱中與通天溝地有異曲同工之妙,暗中吻合了此功法之真諦,竟在他只修煉到築基後期,便隱隱中擁有了此神通。

     沒想到我此趟到是因禍得福,不僅憑白借此機會享受了一番以前從未享受過的世俗生活,人間真情。那泥丸宮竟還提前運轉通天玄法,吸納日月星辰精華。想當年,我需在下丹田結成金丹,再歷經耳千凶險運轉金丹打通黃庭,行運與泥丸宮,方才能行通天溝地之妙法。如今卻是無需再行那凶險之舉,恐怕等我結成金丹,泥丸宮便也要結成玄都元丹,到時兩丹上下齊力,就能不費吹灰之力通了黃庭,結成黃庭玄北丹。不僅如此,如今我在築基期便能日夜吸納日月星辰精華淬煉體魄,這天地之間恐怕沒人比我打根基打得更結實了吧。

     餘子清如此喜滋滋地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把腳尖在樹枝上輕輕一點,飄然飛落枝葉覆蓋的地面,開始了新一天的尋覓。

     今天的運氣不錯,在臨近傍晚的時候,終於在一山頂找到了一株兩百年紫奶草。

     既然配製玄靈通脈膏的藥材已經找齊,餘子清心裡惦記著父親的身體,就不想再逗留,準備過了今夜就趕回杭臨。

     站在山頂遠眺。尋找回去的路。

     夕陽金色的餘輝灑滿大地,給群山披上一層薄薄的輕紗。此時的大山就像一個待嫁的姑娘,頭頂金冠,身披彩霞,欲露還羞,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一道道梯田從對面的山底一直舉疊到山頂。仿若一級級引上雲霄的天梯。一縷縷炊煙裊裊而上。如同仙霧般把那天梯映襯得若隱若現,如夢似幻。

     餘子蔣低頭俯視,這才發現。下面是個被四座山峰圍繞的幽靜郁蔥的山谷。一條小河從自己站立的這座山峰而出,像一條飄逸的玉、帶,蜿蜒著從山谷中間穿過,流向遙遠的地方。

     小河邊和山腳下,一幢幢吊腳樓拔地而起,在夕陽的餘輝下煥發著古老的光芒。

     餘子清見狀,心念一動,躍身而起,朝止。下飛奔而去,很快他就發現了一條小山路,沿著這條山路餘子清很快便到了山谷。

     剛到山谷。餘子清就感覺到這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卻透著陣陣陰冷凶煞,不禁眉頭皺了皺,心頭閃過一絲失望。

     他在山上見這讓,谷,農屋古樸,炊煙裊裊,本想來這裡品嚐一番農家美味,畢竟舊一六邁是幾人之軀,吃了幾天自己打的野味。有些膩味了到這裡卻不像山上所看到的一樣,祥和幽靜,反倒透著陰冷凶煞,不是個安靜享受美食的地方。

     餘子清正想轉身離去,卻聽到山寨中央傳來陣陣打鬥聲音,空氣中還隱隱散發著難聞的腥臭之味,隱藏在餘子清髮絲之間的幻赤沫蟬立刻便興奮了起來。蠢蠢欲動,恨不得飛躍而出。

     餘子清雖然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但既然已經下了山谷,還是決定去探個究竟。

     尋著聲音,一路踏步而去,看到吊腳樓上站著不少穿著苗族服飾的苗人,正一臉緊張的眺望山寨中央,也有不少苗人拿著瓶瓶罐罐,或者刀劍往前方趕去。看到餘子清,那些苗人都目露凶光,只是見他身後背著個登山包,一身休閒打扮,這才收起了凶光,只管往前趕路。

     路邊一座吊腳樓上,有位老大爺見餘子清也跟著人流往前趕,有些焦急地叫住了餘子清。道:「年輕人前方凶險,你千萬不要前去。」

     餘子清網想問是何凶險,就聽到前面傳來一把陰冷囂張的聲音:「四娘,這些盅蟲你培養也不容易,何必白白浪費呢?還是乖乖把那子交出來,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餘子清臉色微微一變,身影立刻一閃,如電般激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果然苗寨一7柱俯、四合天井大院前的空闊之地,站著三今年青人,其中一個正是昨天與餘子清爭奪九天碧果樹的鐘為澤,其餘兩個。餘子清雖不認識,但不用想也知道必是湘西鐘家的人,至於那對受傷的男女此時不在,恐怕是被送回鐘家療傷了。

     三今年青人中。當中一位手中拿著一個銅鈴,面露陰冷之色,不時把銅鈴搖了搖。

     三今年青人的對面站著十來個苗人,當中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女人,老女人手中拿著個鼓,不時用手拍打著。

     兩方人馬中間。卻是一番讓人見了毛孔悚然的場面。

     地上滿是毒物。有蠍子,有毒蛇,有蜈蚣,蜘蛛」這些毒物正跟一頭身穿壽衣,黑毛殭屍相鬥在一起。

     那黑毛殭屍身材高大,不僅渾身長滿了黑毛,而且一身皮肉在陽先,下還隱隱閃爍著鐵鏽斑斑的黯淡光芒。

     老女人每拍打下手鼓,那些毒物便如領了命令一般瘋狂地朝黑毛殭屍發起猛烈進攻,而黑毛殭屍在銅鈴鈴聲的操控下,揮動著僵硬的四肢,霍霍地把毒物一一錘打死,血漿,污穢沾滿了身子,使得黑毛殭屍看起來更加可怖陰森。

     也有不少毒物繞過黑毛殭屍朝鐘為斌三人發起攻擊,但卻不知道受到了什麼阻擋,竟是前進不了,被跟在鐘為斌身邊的兩位旁支子弟給一一殺死。

     其他人見四娘一時奈何不了鐘為斌三人,便也都紛紛放出了自己養的盅蟲,一時間地上的毒物又多了許多,並且苗寨四面八方還有不少苗人朝這邊趕來。

     盤踞在餘子清頭上的幻赤沫蟬見到這麼多毒物,越發蠢蠢欲動。

     鐘為斌見人越聚越多,毒物也殺不勝殺,表面雖然鎮定如常,但心裡卻是暗暗焦急不已。他沒想到四娘竟是如此執拗的一位女人,寧肯跟他鐘家撕破臉皮。也不願意交出那年輕人。如今牛到這般觀景,已經是騎虎難下,欲罷不能。雖鐘為斌修為已達化氣中期,有把握脫身苗塞,但跟他而來的兩位旁支弟子恐怕就要被留在這裡了。

     這鐘為斌卻是不知道,餘子清根本不是四娘苗寨的人。本來,雙方解釋清楚也就走了。但鐘為斌自恃鐘家勢大,根本不把區區一苗寨放在眼裡。而苗人性直爽,民風刻悍。四娘自以為說聲沒有,這事就了了,可鐘為斌卻又如何肯信,仍然口氣張狂地要四娘交人。如此一來,四娘自然不肯溫言軟語細細解釋,雙方就打了起來。

     不過鐘為斌暗暗焦急,四娘心裡也是焦急不已。她沒想到鐘家法術竟是如此厲害,更沒想到鐘為斌年紀輕輕就有鐵屍護身。

     她的蠱蟲雖是厲害無比,凡人被咬上一口恐怕就要立馬一命嗚呼,但那鐵屍卻是不懼毒,最多咬下口肉來,偏生這鐵屍的筋骨還來得硬,就像鐵石一樣。打了半天卻是根本奈何不了。倒是她辛苦半輩子培養的盅蟲已去了大半,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全部完蛋。但事到如今,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也嚥不下去,就算拼光了也是耍分出個輸贏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10 22:44
第一百二十六章 破邪
餘子清行等人物,自是不願別人替自只背黑鐘徽獅,二與中期修為,餘子清倒也不敢大意,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金剛符和神行符打在自己身上,又暗自扣了一張破邪符和遲緩符在手中,這才從容不迫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雙方正鬥得激烈,見一今年輕人突然不知死活地踏入滿地毒物和黑毛殭屍肆虐的空闊之地,個個都怔了怔。

     鐘為澤認得餘子清,第一個反應過來,指著餘子清道:「七少爺,就是此人傷了茹芸二人。又搶了我們的九天碧果。」

     餘子清見鐘為澤倒打一把,也不急著發火,先朝四娘微微鞠躬,道:「沒想到給你們帶來了麻煩,實在抱歉!」

     餘子清這麼一說,鐘為斌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四娘苗塞,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逝,微微朝四娘抱了抱拳。算走了事,然後雙目就像看死人一樣陰冷地盯著餘子清。也是,一位築基期的修行者,若不是餘子清還有只神出鬼沒的盅蟲。鐘為斌要捏死他還不跟捏死螞蟻一樣。

     四娘見鐘為斌如此傲慢,心中自是氣憤無比,但想想湘西鐘家勢大,見他既然抱拳表示歉意。卻也只能把一股子恨意藏在心底,尋思著什麼時候再暗中給鐘家好看。

     畢竟,她們更擅長的是暗中下盅,而不是這樣正面廝殺。

     這麼一想,四娘便把手中的鼓拍了拍,發出攝魂的鼓聲,那些毒物聽到鼓聲,立刻如潮水退了下來,轉眼間走得一個不剩,只有一條身細如線,尺許長,全身銀色中透著條血色紅絲的小蛇飛躍而起盤繞在她的手臂,不曾離去。

     收了盅蟲後,四娘微微朝餘子清點頭道:「小兄弟客氣了,這事怨不得你。」

     四娘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事怨湘西鐘家,自己就算要算賬也要算在鐘家頭上。

     四娘的直爽明理,讓餘子清頗為欣賞,掃了一眼滿地狼藉,心中更覺有些愧意,對鐘家的怒意便多了幾分。

     而鐘為斌此人心胸極其狹窄,聞言竟不思自己過錯,臉上反倒閃過一絲不快,心中暗付,若有朝一日本少爺通過祖上留下來的考驗,得以入山修煉真正的仙家法術,必掃平這苗塞。

     心裡這麼想著,鐘為城手朝餘子清一指,陰笑道:「沒想到你小子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樣也好,省得我四處找你。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面前,一乖乖地奉送上九天碧果和解藥,然後自斷一根手臂。我便放你走;二嘛,就是讓本少爺從你的屍體上取下九天碧果和解藥,然後把你的魂魄封在這攝魂鈴中,屍體煉製成殭屍,永世不得超脫

     鐘為域陰森森的聲音,飄蕩在山谷上空,連剩悍的苗人都感到一陣寒意,目光忍不住飄向那可怖的黑毛殭屍。

     若是換成昨天,餘子清說不得還真得避其鋒芒,只能使些暗招,如今卻是絲毫不懼,淡淡道:「在我還不想動手前二現在滾還來得及!」

     鐘為斌何曾見過這等狂妄的人,聞言忍不住仰天狂笑起來,許久才收起笑聲,一臉不屑地道:「莫非你以為就憑那不入流的控盅之術就能勝得了本少爺的仙家妙法嗎?」

     說到這裡,鐘為斌冷哼一聲。把手中攝魂鈴搖動了起來,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本僵立在原地的黑毛殭屍聽到鈴聲,黑洞洞的雙眼立刻射出兩道可怖森冷的幽光,揮舞著粗壯的雙臂,朝餘子清撲了過去。

     腐臭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餘子清微微皺了下眉頭。

     「破」。早已暗中扣在手中的破邪符,化為一道紅光彈指而出,網好落在黑毛殭屍的印堂之處。
黑毛殭屍立馬定在了遠處。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本在陽光下散發著金屬光澤的皮膚立刻黯淡了下來,就像本是生鏽的金屬變得越發鏽跡斑斑,轉眼間就要爛掉一般。

     眾人只見餘子清手指一彈,輕喝一聲,剛才肆虐苗塞,無物能擋的黑毛殭屍便僵立在原地,甚至身上的皮肉隱隱有腐爛的跡象,散發著濃濃的腐臭味道,個個臉上都露出震驚,不可思議之色。

     「破邪符!」鐘為斌驚呼出聲,臉上的輕蔑之色轉眼間便收了起來,雙目凝重地盯著餘子清,似乎想把眼前這位隨手就彈出一張符篆的年輕人看透。

     符分法符,靈符,寶符,仙符,神符,聖符。

     破邪符雖只是符篆中最低級的法符。但制符之法在各門派中都是秘傳之術,不是直系子弟絕不可能得傳。而且就算得傳,還得看各自甜夭賦,環得消耗大量真無法力也不且得就能製成功…以哪怕是最低級的法符,在尋常修真看中也是極為珍貴的。像鐘為斌,雖貴為湘西鐘家直系子弟,後輩翹楚,到如今也是不知如何製作最簡單的符策,只得家中長輩賜了數張符簧以備不時之需。像鐘為澤等旁支弟子。卻是連得賜法符的機會都沒有,除非他們特別優秀或者為家族立了大功。方才有機會得賜符篆。

     餘子清雖只有築基期修為,跟鐘為斌的化氣中期差了許多,但他一出手便是符篆,就由不得鐘為斌不另眼相看了。

     此子既懂驅使毒蟲殺敵。又有符策傍身,莫非是蜀中唐門不成?這唐門行事素來詭異,又善暗器、機關和使毒,據傳還與峨眉山上修煉的劍仙有些淵源關係。我湘西鐘家雖不怕唐門,但惹下這種強敵終究不妥。

     鐘為域為人雖心胸狹隘,狂妄自大,卻也不是沒腦子的人,想了想,便忍下心頭那口惡氣。朝餘子清抱拳道:」我們湘西鐘家長輩跟蜀中唐門的長輩還是有些交情的,不知道這位兄弟是不是唐門入世歷練的子弟。若是,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只要小兄弟給瞭解藥。再分一半九天碧果,這事情就算揭過如何?」

     這是餘子清第二次被人誤會為唐門子弟,聞言淡淡道:「且不說我不是唐門子弟,就算我是唐門子弟,那九天碧果本就是我先看到之物,為何要分你一半?。

     鐘為域聞言,臉色沉了下來,冷冷一笑道:「還請小兄弟自報下家門,看看我湘西鐘家惹不惹得起。若惹不起,我自拍拍屁股走人。哼哼,若不然,就休怪我不留情面。別以為一張破邪符就能困得住我鐘家鐵屍

     餘子清卻根本沒把鐘為斌的話放在心上。瞥了一眼那黑毛殭屍,淡淡道:「你若現在走還來得及。再遲恐怕就要留下點什麼了。」

     鐘為斌自以為很客氣了。沒想到對方卻是壓根不給臉面,被強制壓下的火氣立馬就衝了上來,目光陰冷地斜了餘子清一眼。狠聲道:「看來今兒你是非要跟我們鐘家做對了!我倒要好好看看你究竟有幾分本事」。

     說著鐘為斌朝鐘為澤二人使了個眼色。兩人立馬手握鋒利匕丄首,一左一右朝餘子清揮殺而去。

     餘子蔣如今修為已臻築基後期,身上又早早打上神行符和金才符。自是不怕鐘為澤二人。見二人撲殺而來,冷冷一笑。光天化日之下,身子便如一縷青煙般一溜煙從二人中間穿過,轉到他們背後,雙手起掌,在兩人的腦後門輕輕一拍。蓬蓬兩聲,兩人幾乎同時撲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鐘為斌萬萬沒想到餘子清的身手竟敏捷詭異到這等程度,一出手竟折了他兩員大將,臉色立刻變得極為陰沉難看,再不像之前那般有穩操勝券的信心。

     「怪不得如此猖狂。連我們鐘家也不放在眼裡,果然有些門道鐘為斌陰冷一笑。在腰間一抹,抽出一把軟劍。手臂一抖,那軟劍便寒光四射,鋒利的劍刃在夕陽的餘暉下吞吐著劍芒。

     見鐘為斌抽出軟劍。餘子清面色如常,但深邃的雙目卻流露出一絲凝重,心念一動,藏與髮絲間的幻赤沫蟬立刻如箭般激射向鐘為斌。

     這鐘為斌果然不愧為化氣中期的高手,幻赤沫蟬才近身到一米左右,便被他給發覺了,手中軟劍一揮,泛起道道森冷的劍氣,劍氣發,過空中,發出一絲絲破空的聲音。

     幻赤沫蟬渾身一寒。險些被劍氣所傷,立刻退了下去。幻赤沫蟬一退,鐘為斌就很難再察覺到它的存在。卻也拿它無奈。

     餘子清見幻赤沫蟬如今還弱根本承受不了劍氣,只好重新把它收到髮絲之間,目光冷冷的看著鐘為斌,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收拾此子。

     如今餘子清已能通天溝地。倒有一手較為厲害的法術能滅了鐘為斌。這法術名為五行雷訣,可引天地五行之氣化為雷霆之威。只是如今餘子清修為低。要引動雷霆之威,恐怕連封壓在通天玄塔內的一縷本命元神都需要抽取出來,消耗少許。要滅一位化氣中期的修士,連本命元神都要損耗少許,對於餘子清而言卻是大大不合算的買賣。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10 22:44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劍符
沖為斌見幻赤沫蟬奈何不了自只,余午清叉遲遼沒動年焦。叭的囂張之意又重湧了上來。以為餘子清就這麼兩下子。

     他心中本來就恨不的把餘子清碎屍萬段,此時既認為餘子清一身本事僅與此,哪還肯延誤。立刻陰惻惻地冷笑一聲。把手中的軟劍一揮,泛起道道劍光,朝餘子清殺了去。

     鐘為斌修為已臻化氣中期,雖還不會施展什麼仙家法術,也遠遠未到御飛劍殺敵的境界,但憑著一身渾厚的真氣打底,其速度倒是快如鬼魅,軟劍所過之處。更是帶起陣陣森冷劍風,攪得空間都似乎被揮刺得四分五裂,刮在臉上疼痛不已。就連樹上的枝葉也都紛紛揚揚地從樹上飛落而下。

     四娘等人看得猛吸冷氣,這才知道,剛才若真的跟鐘為斌廝殺到底,自己這邊就算仗著人多。恐怕也很有可能要慘敗落場。

     餘子清對鐘為域的實力早已心中有數,見狀也不驚慌,只管使了清風柳絮身法,如影子般繞著鐘為斌轉,任他把劍舞得如同一團光彩,卻是根本奈何他不得。

     鐘為斌見餘子清身法實在太快太妙,自己雖有化氣中期卻也奈何不了他,目中不禁閃過一抹狠毒。手中的軟劍突然光芒暴漲。竟足足長出了一尺有餘。劍芒吞吐,劍氣四射,不要說人根本不得近身,就連腳底的綠草一觸劍氣便齊齊地割斷,甚至不遠處的樹枝都冷不丁被射出的劍氣一攪,斷落與地。

     餘子清見狀。目中閃過一絲喜色。他既不願施展那五行雷訣。只要鐘為斌不求殺敵。只求穩妥,餘子清倒也是拿他沒法。

     如今,此子竟不惜消耗自身真力催發劍氣,誓要殺滅他,卻正合了餘子清的意。

     餘子清有金剛符護身,就算真真切切地挨了鐘為斌一劍。最多也就符破而已,卻是傷不了身。至於劍氣,雖也厲害。卻要破金剛符又哪有那麼容易。

     漫天劍氣偶有戈在餘子清身上,卻發出了叮叮噹噹的金屬相擊之聲。聽得鐘為斌臉色微微一變,雙目聚光一看,這才發現餘子清身上隱隱有銅光泛動。

     「原來是金剛符護身,怪不得不懼我劍氣。不過我看你這金網符能支撐多久!」鐘為斌雖是驚訝餘子清竟又多了一張符策。但他終究是化氣中期的修為。卻也不懼。況且黑毛殭屍被破邪符囚縛已有一段時間。等它再一脫身。就算餘子清有金網符護身,鐘為斌也有把握短時間內把餘子清碎屍萬段。

     四娘等人見鐘為斌再次大發神威,本來很是擔心餘子清。卻發現那劍氣戈在餘子清的身上。竟是發出叮叮噹噹的金屬相擊聲音,真是又驚又喜,心頭的擔憂去了不少。只是那黑毛殭屍如今又蠢蠢欲動。讓他們心裡頗為不安。

     餘子清有神行符在身。又只施展清風柳絮身法與鐘為斌兜圈倒是輕鬆瀟灑得很。鐘為斌卻是急於殺餘子清與劍下,招招凶狠。饒是真氣渾厚,過了一炷香的光景,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那黑毛殭屍卻終於恢復了自由之身,把腳在地上踏得咚咚響,揮舞著腐臭的雙臂朝餘子清這邊攻來。

     「哈哈,小子你的死期到了!」鐘為斌見黑毛殭屍終於行動自如。又見籠罩在餘子清身上的銅光被自己的劍氣一陣亂砍後終於開始渙散,不禁發出得意的笑聲。

     「是嗎?」餘子清不屑地反問一聲。手指一彈,又是一張破邪符彈指而出,化為一點紅光落在黑毛殭屍的印堂。

     「怎麼可能!」鐘為斌見餘子清又彈出一張破邪符,終於臉色大變地驚呼出聲。

     餘子清卻冷冷一笑。趁著鐘為斌心神失守之際。遲緩符彈指而出,化為一道黃光從天灑落而下。
鐘為斌頓感如深陷泥潭,舉手投足竟是說不出的沉重滯緩,終於大驚失色,亂了手腳。

     餘子清目中冷芒一閃,得自鐘為澤的鋒利匕丄首早就手起刀落,鐘為斌一個躲閃不及,一根手臂齊肩落下,斷臂的手中還緊緊拽著那個攝魂鈴。

     鐘為斌顧不得劇痛。猛喝一聲,全身真氣如山洪爆發般奔湧而出,噼裡啪啦將籠罩其身上的遲緩符破得一乾二淨。餘子清修為遜色鐘為斌甚多,被這股巨大的真氣給沖得頓了一頓。鐘為斌身影一閃,趁機疾飛而走,到了離餘子清百餘米的地方,方才停了下來,然後非常肉痛地取出一張刀兵符止了斷臂處迸湧而出的鮮血,又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處掏出一張畫有一

     手中捏著那張畫有一把劍的符篆。鐘為斌雙目朝餘子清射去刻骨的仇恨,然後把符策朝天一揚。手捏法訣念了聲起,那符策在空中化為一道金光。金光在鐘為斌的頭頂飛繞。隱隱顯出一把劍的模樣。

     「飛劍」。四娘倒是有些見識。忍不住驚呼出聲。

     「哈哈,正是飛劍!」鐘為斌一臉猙獰,近乎癲狂地叫道。

     餘子清心中也是微微一驚。他倒沒想到鐘為斌還藏了張劍符在手。劍符乃是靈符級符篆,因為昨晚的突破。餘子清如今倒也勉強能製作出來。只是還未有機會靜心製作而已,否則他早便取了出來,又何需跟鐘為斌兜圈子。

     鐘為斌卻是不同。這劍符是他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才從他爺爺手中央求到的,平時寶貝得不得了。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肯拿出來使用的。今日也是被餘子清給斷了根手臂,這才拿了出來。也正因為這樣。鐘為斌現在心裡更是仇恨餘子清。

     狂笑聲停下,鐘為斌雙目凶光森冷地盯著餘子清,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小子,去死吧!」

     說著手指朝餘子清一指,頭頂那把飛劍立刻帶著一抹金虹,咻地朝餘子清射去,其速度之快,讓四娘等人毛孔悚然,背後直冒冷汗。

     餘子清見鐘為斌取出劍符後,早就一股腦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金剛符。

     自從餘子清修為達到築基中期後。畫金剛符就較為輕鬆了,不像築基初期時。畫一張金網符需一兩天休整方才能緩過勁來。故沒事的時候。倒也隨手畫了些放在身邊防身。如今卻是派上用場。

     餘子清手指一彈,一張金剛符便化為一抹淡淡的金銅色光芒把他整個人籠罩了起來。

     叮叮噹噹!飛劍落在金網符所化的淡淡光芒上,發出刺耳的金鐵交鳴聲,而且還有點點星光火花濺起,看得四娘等人一陣眼花繚亂。

     鐘為域見餘子清又彈出一張金網符,微微一驚,但神色卻越發猙獰。一邊捏法訣指揮著飛劍朝餘子清瘋狂地發起進攻。一邊近乎瘋癲地叫道:小子,老子看你還能支持多久」。

     叮叮噹噹,聲響大作,又有火星漫天四射。

     很快金才符所化的光罩便如風中殘燭,搖搖晃晃,似乎轉眼間就要消散而去。鐘為斌見狀,一邊加緊了攻擊,一邊越發瘋癲地叫囂著。

     不過眼看著飛劍就要可以取下餘子清的六陽魁首,突然又是一道金光從餘子清收中彈了出來,化為一抹淡淡的光罩再次把餘子清罩了起來。

     鐘為斌見狀,真是又驚又氣。不過他今日吃了這等大虧。不僅丟了一隻肩膀,就連辛辛苦苦珍藏著的劍符都放了出來,怎肯就是罷休!咬著牙繼續把飛劍舞得刮影層層,一個勁往餘子清身上招呼。

     餘子清被鐘為斌給追著打。好幾次都想放出幻赤沫蟬,終究顧忌飛劍厲害,沒敢放出來。想施展五行雷訣,又捨不得本命元神。只好憋了一肚子火,由得鐘為斌囂張,心?卻暗暗發狠,改日必給湘西鐘家好看。

     金剛符終究是低了一級的符篆,很快又有些支撐不住,鐘為斌心頭又開始火熱起來,以為這回總能殺了餘子清。沒想到又是一道金光彈出,把餘子清給洋了起來。

     鐘為斌見了,真是七竅生煙,差點就要崩潰。

     雙方就這樣一個攻,一個防。殺了半個小時。餘子清已經接連用了六張金剛符,手頭已經所剩無幾。不過鐘為斌的飛劍終究是靈符所化。不是真正的飛劍。光芒逐漸暗淡下來,頂多再過個十來分鐘就要徹底報銷。

     鐘為域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區區築基期的年輕人竟然會有這麼多張符箕,若他早知道這樣,打死他也不會拿出夕符相鬥。

     如今可好。斷臂之仇且不說暫時報不了。就連這劍符都馬上快要報銷。自己若不趁著劍符還有些餘威。腳底抹油開溜,恐怕另外一隻手臂都要留下了。

     鐘為斌恨恨地看了餘子清一眼。終於把手一招,用飛劍護著自己,飛退而走,轉眼間就消失在蒼莽山林之中。

     餘子清自是不會去追鐘為斌。見他走了。便彎腰從地上撿起了攝魂,鐘。

     這攝魂鐘入手沉重,觸感陰冷冰寒。上面刻著些符文,符文上隱隱有層幽光浮動。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10 22:45
第一百二十八章 熊四娘
攝魂鐘上刻的符文餘子清自然看不上眼,不過這攝魂鐘乃是冥陰精銅所鑄,對於如今除了些行符材料,再無其他施法材料的餘子清而言,倒也勉強算得上好東西。

     於是餘子清將攝魂鐘翻轉看了下,便收入背包中,尋思著等有時間用這點冥陰精銅製作一件符器。

     符器說起來也是一種符籙,乃是將符文書寫刻畫在一些特殊材質之上,使用起來如同法寶一般。只是符器的威力妙用主要取決與刻在起上的符籙,不像法寶能隨著修行者的不斷祭煉溫養,威力妙用日夜漸長。

     以前餘子清沒合適的材料,故只能製作些尋常符籙備用,如今有了這冥陰精銅這才尋思著製作一件符器。

     收了攝魂鐘之後,餘子清瞥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鐘為澤二人。心想,我倒不懼什麼湘西鐘家。況且他們一時半刻也絕難找到我。只是苗塞因我之故卻與湘西鐘家結了點梁子,雖說理虧的是湘西鐘家,卻不能不防他們尋不到我,把怨氣發在苗寨身上。不若讓四娘賣份人情給湘西鐘家,量來他們總不至於不講理至恩將仇報的程度。

     這麼一想,餘子清便拍醒了鐘為澤二人,然後朝四娘拱手道:「此處乃是苗寨,我這外來人卻不好擅作主張,這二人如何處置還請四娘給個話,我一定照辦!」

     說著雙手把玩著匕首。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掃過鐘為澤二人,看得二人渾身發冷,目光可憐巴巴的盯著四娘,若不是不能動不能說。恐怕早便爬到四娘面前求饒了,心裡真是萬分後悔之前是非不問便跟苗寨大打出手,若不然,四娘定會放他們一條生路,如今卻是難說了。

     四娘雖是直爽的苗人。但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一接觸到餘子清別有深意的目光,便立馬明白過來他的用意,心中甚是感激餘子清既給足了她們苗人的面子,又解了她們的後顧之憂。

     「既然先生這般說,那就請先生給我四娘一個面子,放了二人。」四娘是個直爽的人,不屑與假情假意再演一出騙人眼淚的把戲,乾脆利落地道。

     餘子清見狀,倒越發欣賞四娘的豪爽,便在二人腦後拍了一掌,淡淡道:「既然四娘這麼說了。你們可以走了。」

     兩人如獲大赦,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兔起鶻落,轉眼間就不見了身影。

     湘西鐘家的人走後,餘子清一把火燒了那面目可慢,散發著腐臭氣味的鐵屍,很快苗塞便又恢復了世外桃源般悠然祥和的氣氛。

     處理了那鐵屍之後,四娘盛情邀請餘子清到她家做客,餘子清毫不矯情便應了下來。

     晚餐是地地道道的苗寨農家菜,有板炒臘肉,黃豆芽湯,米豆腐,鹵豬腳」青振是四娘的丈夫熊大爺剛剛從地裡摘的,還帶著淡淡的清香,臘肉也是自己做的,晶瑩剎透,肥而不膩。酒是自家釀的米酒,清澈透明,味道清冽。

     這頓晚飯,餘子清吃的很是高興痛快,終於好好安慰了一番肚腹。

     吃過晚飯後,時間還早,餘子清和四娘在客廳裡閒聊。閒聊中得知,四娘祖上曾有一位是苗家巫殿法力強大的巫師,只是因為歷經歲月滄桑,如今流傳下來的巫術卻寥寥無幾,到了四娘這一代,僅會些強身健體的修煉心法和初級的盅術。

     「若我能學得先祖萬分之一的巫術,湘西鐘家這麼幾個小輩又如何敢欺上頭來!唉!」四娘神色很是落寞地搖了搖頭,顯然傍晚發生的事情對她打擊甚大。

     見四娘提起湘西鐘家。餘子清便隨口問道:「那湘西鐘家是何來頭,四娘可知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湘西鐘家乃是隱居與湘西龍山一帶的古老家族,據傳族中有不少人通曉煉屍法術,很是厲害。」說到這裡,四娘面露憂色地看了一眼餘子清,繼續道:「你今日所傷的人叫鐘為澤,乃是湘西鐘家直系子弟,這些日子一直藏在苗嶺潛修煉屍之法。他這次不僅被你傷了一條胳膊,而且連辛辛苦苦煉製的鐵屍都被你一把火給燒了,此事鐘家必不肯善罷干休,你需小心提防才是。」
餘子清聞言淡淡地笑了笑道:「多謝四娘關心,區區煉屍之法我還不放在眼裡。」

     四娘自是不知餘子清曾經乃是四梵天金仙,聞言以為他歲數年輕,勝了一場,難免滋生驕傲之心。輕看煉屍之術,於是好心提醒道:「余先生千萬不可小看了鐘家煉屍道法,屍分五種,有一」鐵屍、銅甲屍、銀甲屍金甲屍。這五種屍。一種幽小「蘇害,尤其是後三種甲屍。不僅身如披甲,力大無窮,而且據傳還會些屍道法術,真是厲害無比。那鐘為澤所操縱的不過才剛剛煉製成功的鐵屍,便已是如此厲害。

     若他請動鐘家長輩,他們本是修為深厚之輩,再加上甲屍相助。余先生雖然也有仙家法術傍身,卻也得萬萬小心。」

     餘子清見四娘一番好意,到也不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道:「多謝四娘提醒,我會小心的。」

     說著,餘子清瞥了一眼一直盤繞在四娘手臂上的那條細蛇,臉上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想了想,道:「血線銀蛇若是催煉得法,到不失為一厲害的盅蟲。」

     四娘聞言臉上閃過驚訝之色,嘆口氣道:「原來余先生也認得這血線銀蛇,只可惜祖上的催煉手法失傳。否則若讓我催煉成血線金蛇,又何至於連幾個鐘家後輩都收拾不了。」

     餘子清抿了口茶。微笑道:「我倒是知道些巫門法術。其中也有維煉盅蟲之法。你拿些筆紙過來,我把它寫下來,四娘有空便看一看,說不定能幫上點忙。」

     四娘雖是女兒身,但自小便有些天賦,愕傳了家學,只可惜祖上巫術大多數已經失傳,終究成就極為有限,引為平生憾事。如今聽說餘子清懂些巫門法術。還願意寫下來給她過目。雖說四娘並不認為餘子清能寫下什麼高明巫門法術,仍是一臉激動地站了起來,朝餘子清微微躬身道:「多謝余先生不吝指教。」

     說完便去取了筆和紙來,餘子清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隨手寫了些尋常巫門法術。寫完之後,便遞給了四娘。

     雖說餘子清寫的是尋常巫門法術,但在四娘眼裡卻是妙不可言,深奧如天,比起她如今知道的巫門法術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恐怕他祖上早已失傳的法術估計也最多這般厲害。

     四娘這一看,已經顯得很是蒼老的身子忍不住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兩隻昏花的老眼都濕潤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把那紙張收了起來,然後朝餘子清一躬到底,一臉肅穆地道:「我熊四娘向巫祖發誓,只要我四娘在苗寨一天。四娘苗寨的苗人必尊余先生如師,我死後也必將此流傳後人,若有違此誓言,必遭盅蟲噬體,永世不得超生!」

     餘子清乃四梵天金仙重生,將來注定要成就一番無人能匹敵的輝煌成就,自是不稀罕區區一苗塞的人尊他如師。但四娘這般知恩圖報,得了巫門法術之後毅然發毒誓,還是讓餘子清頗為感動。暗地裡算是承了皿娘這份情誼。看著四娘淡淡道:「早知你如此,我就不寫那些巫門法術了。」

     四娘還不知自己這番誓言換來一位將來注定轟天動地大人物的照顧,聞言肅然道:「若余先生真要這樣說,我便立馬送還那些巫門法術。」

     餘子清聞言笑著擺了擺手,然後轉了話題道:「如今我自保有餘,但真要對付鐘家必會傷自身元氣。為防萬一,你與我之間的事情暫時不要向族人提起,免的洩露出去招來鐘家報復。」

     餘子清這話雖講的有些狂妄,但四娘如今卻是深信不疑,點,了點頭,信心十足地道:「這我明白。如今我有先生所賜的巫門法術,等修有所成之後。再找鐘家算賬也不遲。」

     餘子清見四娘性格雖直爽,但行事穩重,遂放下心來。想起四娘世代居住在苗嶺。對這一帶肯定熟悉無比,便向四娘打聽起藥材的事情。

     四娘聞言沉思片刻。這才回道:「我從小便跟父親學了些白巫術,倒也經常上山尋藥給苗寨裡的病人服用。像先生所說的修珠草,燭陰果,鳳尾草,紫靈芝。回靈珠雖是少見,但一些險峻之處也曾見過些。只是先生所求皆為百年以上,這就有些難尋。不過只要先生給我些時日,我多派些人手。總也能找到。」

     餘子清見果然問對人了,不禁喜上眉梢,網想說年限差些無妨,四娘似乎想起了什麼。猶豫著又道:「苗寨不遠處有座小山峰。三百年前有位長輩在那裡開發了片藥田。並設了些禁制陣法。後來那位長輩意外死於外鄉,我們又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那禁制陣法,到如今就一直沒進去過。若先生懂得破解之法,說不定在那裡可尋到合適的藥材。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10 22:47
第一百三十章 上官家暗中的權勢
回到苗寨已是深夜.
     月光依舊,溪河裡嬉鬧的小孩已經各自回家安睡,山谷裡靜悄悄的,格外寧靜.
     因為熊四娘目前還沒有法力施展法訣破開水木雲霧迷幻陣,回到苗寨後,余子清便書寫了一張入山的符給熊四娘,然後在四娘的安排下洗漱安息.
     第二日清早,余子清就離開苗寨踏上歸途.不過因為貴州十萬大山連綿不絕,藏著無數毒物.遠比天目山更適合幻沫赤蟬進化,余子清把它留在了苗嶺,順便也照看四娘苗寨.
     上官山莊,清晨.
     縷縷水霧在湖面騰騰升起,煙煙裊裊.
     臨湖而建的別墅露台上,上官明遠身著唐裝迎風負手而立,說不出的飄逸清儒,但那對眺望湖面的雙目此時卻神光電閃,透著無盡的威嚴和沉冷.
     阿昌仍然像上官明遠的影子一樣,立在他的身後.
     露台上除了上官明遠和阿昌外,還有胡東,不過此時他卻手腳打著綁帶,一臉蒼白地躺在躺椅上,雙目充滿期待地盯著上官明遠的後背.
     「老爺,張寶這幾日越發猖狂了,不僅天天派人到我們的地盤搗亂鬧事,而且昨晚又砸了我們一家地下場子.他放出話來,只要老爺當著道上的朋友說句服輸的話.他張寶就會就此罷手.」阿昌一臉平靜地說道,但那對老眼卻閃爍著遠比年輕人更要明亮的凶厲寒芒.
     上官明遠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平靜如止水,好一會兒才淡淡問道:「姚*偉業是什麼意思?」
     姚偉業,杭臨市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長.
     雖說上官家有著三百餘年的傳承,發展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不僅財力雄厚,關係網龐大複雜,而且暗地裡也有不少掌權的自家人馬.上官家真要決意收拾哪位杭臨市道上的人,其實還輪不到姚偉業來做主.但姚偉業坐的這個位置畢竟很敏感很要緊,真要惹火了他.上官家卻也難免要惹來一些麻煩.
     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面面俱到,混黑道的同樣如此.混到上官明遠這種程度的大佬,他是不會輕易意氣用事,更不會輕易得罪像姚偉業這樣現管的官員.所以在胡東約張寶談話,準備給他點警告之前,上官明遠曾邀請姚偉業吃過頓飯,隱約透出一絲要收拾張寶的意思.
     當時姚偉業微笑不語.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上官明遠明白,那是默許的意思.
     當天晚上,胡東就帶著一班得力手下到城南找張寶談話,卻沒想到談話的結果是,胡東以及他的手下全部帶傷而回.
     「他沒說什麼,看來是巴不得我們兩家鬥個兩敗俱傷.」阿昌冷冷道.
     「這很正常,上官家稱霸杭臨地下勢力時間太長了,任何一位公安局局長都不樂意他的轄區臥著一頭他控制不了的猛虎.只要他不是跟張寶一個鼻孔出氣,那就行了.」上官明*遠淡淡道.
     阿昌雙目亮了亮,小心翼翼地道:「不若我晚上帶人去會會張
     一直以來,上官明遠沒開口,阿昌是很少主動請纓的。但這麼多年來,上官家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尤其張寶明*目張膽地跟上官家叫板,而上官明遠到如今似乎都沒有再次動手的意思,沉默了多年的阿昌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上官明遠擺了擺手.雙目朝臨湖而建的另外一座別墅望去,那裡住著余和逸一家人.
     阿昌順著上官明遠的目光也朝那座別墅望去,心裡已經明白上官明遠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大動干戈,驚擾貴客.
     果然上官明遠淡淡道:「讓張寶他們鬧騰吧,你讓人暫時關了場
     「老爺子,您這樣做下面的兄弟們會心寒的,以為我們上官家不行了,怕了張寶!」躺在躺椅上的胡東,期待的目光轉為悲憤和失望,一臉激動道.

阿昌猛地轉身,目光森冷地掃了一眼胡東.
     胡東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這是跟誰在講話,立馬閉上了嘴巴,只是心情卻仍然難免失落.
     上官明遠暗暗歎了口氣,正如阿昌所想,他現在確實不想大動干戈.
     上官明遠倒不是怕張寶.張寶雖然把胡東打傷了,但上官明遠心裡很清楚,自己真要出手.就算十個張寶都不是他的對手.但張寶以前只是個敢打敢拚的大佬,幾年時間突然成為一位能打傷胡東的武林高手,這個轉變就不能不讓上官明遠慎重考慮他背後有高人了.
     若換成以前,就算明知道張寶後面有高手,上官明遠恐怕也會答應阿昌的請命,讓他出手掂量掂量.但如今余子清將他的家人交託給他上
     遠,一官明遠就不得不做最壞打算,萬一他陰溝裡翻船,那麼豈不是要誤了照顧余子清家人的重托.
     黑道霸主地位比起余子清的恩情,比起長生之道,孰輕孰重,這點上官明遠自然分得清楚.當然胡東等人所受的傷,這個帳也肯定是要算的,只是不是現在.
     「這事遲些再說!」上官明遠扭頭掃了一眼胡東,然後又把目光重新轉向霧氣升騰的湖面,同時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胡東聞言失落的表情卻瞬間一掃而空,蒼白的臉頰湧起一絲血色.
     「崇杉,上次我跟你提起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電話通後,上官明遠神色嚴肅地問道.
     「有些數了,不過這個項目省裡有兩位公子哥有份,您看還有必要查下去嗎?」電話裡頭傳來一位中年男子沉穩渾厚的聲音.
     上官明遠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聽得出來中年男子對那兩位公子哥有些忌憚,顯然想就此罷手。
     「繼續查下去!」上官明遠沉聲道,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溫甌市委大院,溫甌市市委書記王崇衫一臉沉重地掛掉了電話.
     王崇衫今年四十四歲,國字臉,額頭寬闊,鼻樑挺拔,個子一米八,還有著一副中國官員少有的健碩體格,是一位很有官威的男人.
     他同胡東一樣都是上官明遠一手培養出來的優秀人才,無非一個走的是黑道,一個走的是白道.王崇衫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除了他是個很懂得為官之道的人材.當然也離不開上官家暗中的支持,不過他沒在杭臨市為官,跑到了溫甌市卻具有一定的戲劇性色彩.
     王崇衫本來是杭臨市公安系統裡的一位刑警,在上官家龐大的地下勢力暗中支持下,破了不少案,一路爬到了分區局長甚至後來到了市副局長.這個安排和發展趨勢很合上官明遠的計劃.沒想到因為溫甌市黑道猖獗,治安混亂,嚴重危害社會安定,省公安廳一紙令狀下來,把他給調到了溫甌市當局長.
     在溫甌市王崇衫不僅政績突出,而且還跟一位省裡領導的女兒結了婚,於是官路亨通一直爬到了溫甌市市委書記的位置.
     要在政府中安插一個人,並且培養成手中掌權的官員,是需要很精密很漫長的計劃和安排.一般情況下,不到關鍵時刻,上官明遠是絕不會動用這層關係.王崇衫遠在溫甌市,一般情況下也用不上他.而且王崇衫如今位置極高.再前進一步恐怕能進省常委,可以說是上官家手中的王牌.所以這層關係.就算用得上,不到萬不得已上官明遠也絕不會動用.
     這點王崇衫心裡自然清楚,也正因為清楚,他才神色沉重.王崇衫不明白上官明遠這麼精明的人,為什麼會突然犯糊塗了.他已經明確提醒他,這個項目的背後有兩位省裡公子哥參與,若強行干涉這個項目,揪下一群官員,恐怕要的罪不少人,他的晉陞也因此恐怕今生無望
     但不管王崇衫飛得多高.線還是拽在上官明遠的手中,上官明遠的話,他卻又不能不聽.
     沉著臉,王崇衫打了個電話,很快一位相貌端正穩重,戴著金邊眼鏡,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提著個都彭公文包來到了市委大院.
     這男子是王崇衫的秘書何其堯.
     「去趟蒼靈縣,不要驚動任何人.」王崇衫沉聲道.
     華燈下的杭臨市.顯得格外繁華迷人,余子清坐在出租車上,雙目透過車窗,靜靜打量著這個熟悉的城市,心裡跳動著一絲歸心似箭的情緒,這種情緒他已經很多年不曾有過了.
     夜幕下,上官明遠靜靜卓立在山莊大門口,雙目眺望著遠方.當一輛出租車出現在視線裡時,上官明遠臉上再也忍不住浮起激動的表情,趕緊迎上幾步.
     看著家主親自躬身拉開車門,車上下來一位風塵僕僕的年輕人,面如鐵石的門衛面部肌肉忍不住扯動了幾下.
     看著余子清像位長輩一樣拍拍上官明遠的肩膀,門衛冷酷的表情完全崩潰,直到余子清和上官明遠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下,也沒恢復過來.
     「大師這次貴州之行可順利?」上官明遠輕聲問道.
     「嗯.」余子清點了點頭.問道「我叫你準備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上官明遠恭敬回道.
     余子清再次點了點頭,然後抬頭望了眼繁星點點,明月高掛的夜空,又打量了一下四周,指了指一幢依山而建的別墅,淡淡道:「今晚夜色不錯,你把那幢別墅騰出來.再把那些東西搬到別墅裡,晚上我要用.」
     上官明遠臉上閃過一絲迷惑,不知道夜色不錯跟那幢別墅有什麼必然聯繫,不過他仍然恭敬地應了聲,然後朝一直跟在不遠處的阿昌招招手,低聲吩咐了句.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10 22:48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引聚星力

崩訓別墅,余子清甩到了家人小官明遠則留在外面。爾他們一家人團聚。

     家人的氣色都很不錯,尤其父親臉色紅潤。與在家時病懨懨的虛弱樣子截然不同。若不是癱在床上的緣故,很難讓人相信他是位病人。

     看到余子清回來,一家人都很高興。

     余子清坐到他父親的床沿上,握著他的手,微笑道:「爸,藥林我已經找齊。晚上就給您配起來。等貼上藥膏。過幾日您就能行動自如了。」

     余和逸寬厚的大手緊緊反握著小兒子的手,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道:「看到你現在這般有出息。爸這輩子就算一直癱在床上,心裡也是高興。這些日子你一定很辛苦,晚上好好休息,不急在這一時。」

     余子清笑著拍了拍父親的手,道:「您老就不用替**心了,只管安心等著康復吧。

     余和逸笑了笑,雙眼有些濕潤,但沒焉堅持,轉了話題,說道:「子清啊。你這次真要好好謝謝上官先生。這些日子他天天早中晚給我拿捏筋骨。每次給我拿捏之後,我看他都一臉疲態,倒是我感覺渾身輕鬆有力。」

     「是啊。是啊,上官先生對我們太燈了。每天都陪著你爸爸聊天解悶。又怕你哥他們呆在這裡悶,還專門配了車子和司機帶他們出去四處遊玩。」母親緊接著一臉感激地附和道。

     雖說上官明遠就算做得否多也遠遠抵不過自己傳授給他的仙家法訣,不過上官明遠能有這份心,尤其每日不辭辛苦地運功給他父親舒筋活絡,余子清聞言心裡還是頗為感動。拍了拍父親的手,又朝母親點點 頭道:「這事我心裡有數,我會謝謝他的。不過你們心裡不需要有什麼負擔,我跟他關係很鐵,也曾經幫過他不少忙。」

     聽余子清這樣說,余子清的家人安心了不少,不過余和逸還是一再囑咐余子清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上官家。余子清也不好過多解釋,只好點頭應下。然後一家人又聊了一會兒,余子清心中惦記著玄靈通脈膏。便讓他們早點休息,自己則離開了別墅。

     「明遠。你今年多少歲了?」當上官明遠和余子清靜靜沿著小湖,朝依山而建的那幢別墅走去時,余子清突然問道。

     「回大師,我今天七十一了。」上官明遠微微一怔,恭敬回道。

     「哦。說起來那應該兒孫滿堂了。」余子清淡淡道。

     上官明遠是聰明人,立馬聽出了余子清弦件之音,心中忍不住一陣狂跳,語氣卻越發恭敬地道:「內人去得早,我不曾再娶,故膝下只有一子。如今兒子已經四十五歲。生有一兒一女,說不上兒孫滿堂。」

     余子清聞言心中到是越發欣賞上官明遠的重情重義,淡淡道:「改天把你兒子還有孫子孫女叫來,我看看是否有仙根,若有,你便把赤焰耀天訣傳給他們吧。」

     雖已猜到余子清心意,上官明遠仍是激動得忍不住身子發顫,道:「多謝大師恩典。」

     余子清笑著擺了擺手,沒再說什麼,繼續往別墅走去。上官明遠見狀趕緊亦步亦趨地緊跟著,也沒再多言。

     別墅已經騰出來,人員也已經盡數遣走,只有阿昌靜靜恭候在別墅門前。

     阿昌見余子清和上官明遠過來,急忙迎了上去,朝兩人微微躬身,道:「人都已經遣走了,東西放在客廳裡。」

     余子清朝阿昌點了點頭,道:「你繼續守在這裡,不要讓人進來

     說完。余子清帶著上官明遠進了別墅。

     客廳裡。擺放著三個葫蘆形的丹爐和三把芭蕉扇。丹爐和扇子都呈黑色。竟是天然隕鐵打造而成,表面還保留有與大氣劇烈摩擦燃燒過的天然隕鐵花紋。

「我怕不合大師心意,便叫人多打造了兩套。」上官明遠指著客廳裡擺放的丹爐和芭蕉扇,解釋道。

     余子清點了點頭,上前細細打量過後。發現這丹爐和扇子雖說比起用三昧真火煉製出來的煉丹法寶差了許多。但好歹歷經天火淬煉,倒也勉強可拿來煉丹用。

     好在自然界中有隕鐵存在,否則為了父親恐怕就得耗些本命元神打造丹爐和風火扇了,余子清挑了個丹爐和一把扇子,暗自思忖。

     選中之後,余子清把丹爐置於別墅二樓的露台中央,又取出行符材料書寫了七張符篆。如今余子清境界雖低,但通天玉清玄功卻已經成,能通天溝地,泥丸宮中日月星辰精華所凝聚的光團日益增大灼耀,一口氣書完七張符篆竟只是稍顯疲態,跟還未晉級築基後期之前有著天壤之別。

     余子清將七張符祟按著天樞、天璇、天譏、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北斗七星的位置一一擺放好,然後步罡踏鬥,捏了法訣,輕吐一聲:「引!」

     只見那七張符策上的符文隱現星光,然後化為一點幾乎肉眼不可見的星點射向了星空。遙遠星空的北斗七星似乎受到了感應一般,微微閃,   。接著有七道虛幻的星辰精華如水銀瀉般投注到符艾

     符策飄浮而起。如同星辰般綻放出點點星光,那點點星光紛紛射向早已經盤坐在丹爐之前的余子清,形成一個璀璨明亮的光圈罩在余子清的頭頂,點點星辰精華化成一道猶如實質的光柱沒頂而入。

     余子清頓感一股巨大的能量帶著摧枯拉朽般的力量灌頂而入,泥丸宮內的光團光芒大盛。綻放出萬千道白光,那白光把狹窄的泥丸宮狠狠地撐了開來,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余子清的腦袋仿若要爆炸開來一般,劇痛無比。余子清知道自己的泥丸宮如今很是弱根本容不下被七星聚華陣聚引而來的北斗七星精華,若再撐下去。恐怕泥丸宮就要爆裂了。

     余子清不敢遲疑,忍著劇痛,保持靈台空明,手握符筆,急速在丹爐上書符。

     泥丸宮裡的北斗精華如同找到了宣洩口一般,衝過穴道經脈,貫注與符筆之上,化為一個個蘊藏神奇法力的符文,沒入丹爐。

     本是黑色無光的丹爐漸漸放射出點點星光,那天然的隕鐵花紋似若有了生命一般,在爐壁上隱隱浮閃。

     上官明遠何曾見過這般神奇的仙家法術,看得心曠神怡,目瞪口呆,這才有些明白為何余子清之前提起今晚夜色不錯。原來。仙家法術竟還可引動日月星辰之精華為己用。

     余子清以己身為媒介。藉著北斗七星源源不斷的星辰精華,終於煉製成了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套符器,一個丹爐和一把風火扇。本準備就此結束煉器之事。忽然想起從鍾為斌手中所得的攝魂鈴。思忖著上官明遠這幾日服用培元丹便可突破築基期,進入化氣境界,倒也可給他煉件符器。

     法寶可分:符器、法器、靈器、仙器,以及神器。其中符器又可算是符篆的一種,乃是將符篆書畫在法寶之上,不像其他法寶裡面前被煉製入禁制陣法,甚至有些法寶裡面前開闢了洞天。

     不過符器在法寶分類中雖位列末位,但其威力並不見得就一定遜色與其他法寶,一些刻有厲害符篆的符器一旦施展開來,其威力甚至能直逼仙器,當然這種情況很少,因為懂得刻畫這麼厲害符篆的人鳳毛麟角。

     余子清一身功法傳承自上古十大魔神祖之一的通天子。正是那鳳毛麟角中的一人。當然以他如今的修為是玄畫不出那些厲害的符篆,況且就算他刻畫得出來。這冥陰精銅也承受不了那巨大的真無法力。不過藉著北斗七星精華之力,余子清想煉製出一件法器級威力的符器還是能做到的。

     於是余子清取出冥陰精銅製成的攝魂鈴,引澎湃星辰之力入鈴,不僅把攝魂鈴內玄有的攝魂符篆抹得一乾二淨,還把其熔捏成一沉甸甸,古樸無華的銅丸。接著余子清一口氣往這銅丸中畫入七道符篆,每畫一道符篆,銅丸便射出一道金光,直到七道符篆全部打完,那銅丸已是金光四射。耀如日光。刺得人眼目都難以睜開。不過轉眼間,銅丸就收了那七道耀眼金光,重新恢復到原來的古樸無華之色。

     銅丸一煉成,余子清急忙捏了法訣,那七張符篆便化為七道輕煙,隨風散去。星辰精華也隨之散去。余子清這才大大鬆了口氣,但泥丸宮因為過度的撐漲,仍是疼痛不已,直到余子清運轉通天玉清玄功,那痛覺才漸漸消去。

     休息過後。余子清仍舊盤坐丹爐邊,把隕鐵煉製而成的風火扇遞給上官明遠,道:「運真氣與風火扇,然後對著丹爐連續煽火九九八十一下。」

     上官明遠得令。便運起真氣與風火扇。那風火扇本是黑色無光,重也不過六七斤。上官明遠將真氣一輸進去,風火扇不僅立時變得紅光焰焰,散安著陣陣灼熱的氣息,而且突然間還變得沉重如山,以上官明遠的修為都需使出吃奶的力氣方才扇得動。

     上官明遠這才知道煽火童子的活其實並不像電視裡演得那般輕鬆,實則是一件大大的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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