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仙人俗世生活錄 作者:斷橋殘雪 (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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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19730101 2010-8-7 17:50:2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7 3613943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2 16:24
第四百零七章 一劍

    吳洪見陰風迷霧把余子清和夏嵐吞沒,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不過轉眼間笑容就凝固在臉上,然后化為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么可能”吳洪看著余子清徐徐從迷霧中走出來,身后跟著高貴卻又極為性感妖魅的夏嵐,如同見了鬼似的驚呼出聲,手卻沒停下來,反倒越發頻繁地搖動陰風迷霧幡。

    幡面隨風獵獵作響,濃霧夾帶著陰風呼嘯著從幡面上沖了出來,鋪天蓋地地朝余子清席卷而起。

    “夠了”余子清冷喝一聲,眉宇之間驀然開了一條縫,那縫逐漸變大,最后好似成了一只眼睛,有一道五彩霞光從那眼中射出來。

    陰風迷霧一觸到那霞光立馬如初雪融化,紛紛化為虛無。

    吳洪見狀臉色大變,心頭升起極為不妙的感覺。

    几乎同時,夜空中傳來一聲巨響,卻是那泰斗劍跟玄陰劍糾纏了一番之后,終于發出萬丈光芒,狠狠朝玄陰劍劈了下去

    嗯吳洪頓感全身如被巨山砸中,血氣翻騰,元嬰動蕩。身子在空中搖了搖,差點就要墜下夜空,一抹鮮紅從嘴角緩緩流了出來

    玄陰劍倏然飛回吳洪身前,幻化出片片寒光,如同一堵萬古寒冰鑄就的牆,把吳洪護了起來。

    就這一次的重擊,修為已達元嬰后期的吳洪竟已受傷了

    “不可能”寒冰牆后面,吳洪臉上的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盡,再次驚呼出聲。

    從凌雪紅和齊青的描述中,東海三仙之一的曇云真人認定余子清的修為只可能是元嬰中期巔峰或者元嬰后期,絕不可能已達洞虛期。也正因如此,蓬萊仙宗才只派出了吳洪等修為已達元嬰后期巔峰的三代弟子。只是不說剛才余子清展現的那詭異第三眼,單單剛才那重若泰山的一擊,那可怕的威力就絕不是元嬰后期的修士能施展得出來的,而應該是洞虛期修士才能施展得出來的。可是如果余子清真有洞虛期的修為,凌雪紅和齊青又怎么可能逃脫得了。畢竟元嬰初期和元嬰中期跟洞虛期整整相差了一個大境界。

    修真界中,同一大境界內的修士,比如元嬰初期和元嬰中期還能互相比拼一二,但不同大境界之間,那卻是存在著質的差距,哪怕像吳洪這等已達到了元嬰后期巔峰,只差一步就踏入洞虛期的修士,但面對洞虛期修士除非有神兵利器或者利害的法朮倚仗,其結局之有兩個,或慘敗或死亡,再沒有其他可能更別說凌雪紅和齊青兩人遇上洞虛期修士了,若對方不肯罷手,那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莫非之前他隱藏了實力或者終究還是忌憚蓬萊仙宗和天山劍派,不敢下殺手不成?吳洪腦子里飛快閃過念頭。

    可憐的吳洪卻又哪里知道,余子清是繼承了上古十大魔神祖之一通天子的四梵天金仙重生。上次他不是不想殺凌雪紅和齊青,實在是就算開辟了泥丸宮,雙方之間的境界差距還是太大了一些,留下他們委實有些困難。可經過那一戰之后,余子清服用了四粒朱果,又煉化了四粒金丹,境界已經從辟谷中期晉升到辟谷后期。

    尋常修士,或者這種突破晉升根本算不了什么,可余子清修煉的是泥丸宮。

    泥丸宮,一身之宗,百神之會,億萬仙人中難有一人修煉成功,一旦開辟修煉成功,其威力、妙用驚天動地,神鬼莫測,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當年余子清能叱咤仙界,甚至差點就要晉升三清天天神,靠的便是這泥丸宮。

    只是泥丸宮如此難修煉成功,威力妙用又如此難以測度,它的境界提升自然也是困難到了極點。余子清自從開辟泥丸宮之后,每日吸天地靈氣,日月星辰精華不說,更是煉化吸收了一個元嬰,七粒金丹還有四粒珍貴的朱果,可到今日也不過才修煉到辟谷后期。由此可見,這泥丸宮每升一級,其難度委實已經到了駭人聽聞的程度。

    仙界有三十六重天,分六界。當年在仙界,余子清雖說是已達第四界,四梵天金仙,但真正修煉到四梵天最高天,平育賈奕天境界的卻是下丹田和中丹田,上丹田也就是泥丸宮卻只達到第三界四重天中的第二天淵通元洞天。

    上下之間相差了一個界,整整七重天

    這種差距,在仙界簡直可以說是云泥之別,根本無法相比,可饒是如此,那時余子清最倚重的卻依然是泥丸宮。由此可見,這泥丸宮實為逆天丹田,此丹田每一個突破,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個突破,其威力妙用的變化絕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年前辟谷中期,現在辟谷后期,僅僅這么小的境界突破,卻決定了吳洪的命運

    余子清看著吳洪驚恐的臉孔,卻再也沒了講話的興趣,淡漠一笑。

    七道如柱劍光突地從泰斗劍中沖天而起,斜斜指向北斗七星,點點星光如飛蛾扑火一般紛紛沒入那七道劍光,劍光光芒越發的耀眼旺盛,好似要照亮無邊無垠的夜空。

    無窮無盡的殺氣,浩大磅礡的威嚴從那劍光中如洶涌的怒海尖嘯著朝吳洪奔涌而去。

    怒海后面,余子清巍然而立,好似來自九天的天神,睥睨眾生

    吳洪臉色越發的蒼白,眼中盡是驚恐之色。

    這一刻,他所有的信心,所有的勇氣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啊”吳洪鬼叫一聲,忽地卷起一道寒光朝東方划去。卻是他再也沒有了一戰的勇氣,架起劍光遁逃,甚至連坐騎仙鶴都來不及招呼一聲,更不用說騎了。

    吼吼

    吳洪剛剛架起劍光,化虹朝東邊划去,突然無垠夜空,四面八方響起如雷般威嚴的陣陣吼聲。

    滾滾雷聲響起,天際邊突然亮起八道耀眼的金光。

    八道金光在空中交匯成一道丈余粗的劍光,帶著無邊無垠的威嚴,轟隆隆朝吳洪所化的虹光劈下。

    吳洪臉色微變,但去勢卻絲毫沒有停頓。

    八個金丹期修士合力一擊,他倒還不怎么放在眼里。

    轟一聲巨響。

    金光重重劈在了那道劍虹之上。金光爆了開來,化為點點金光消失在茫茫夜空中。那劍虹則光芒渙散,轉眼間光芒至少黯淡了四五分,不僅如此,劍虹中還傳來一沉悶聲。

    四梵天仙人布置的劍陣又豈能小視

    可惜吳洪要親自吃過苦頭之后,才知道,那個看似斯文,境界很一般的年輕人,其實卻高深莫測到了讓人毛孔悚然的地步。

    只是此時卻不是吳洪后悔的時候,他神色一沉,如電目光射出,劍虹光芒再次暴漲,倏地再次前行。

    吼吼

    就在吳洪剛剛穿過第一層金甲巨人的包圍時,天際邊再次響起陣陣如雷吼聲,接著就是七道金光對著北斗七星沖天而起。

    北斗七星隱隱中似乎亮了一下,驀然間七道金光折沖而下,竟化為一柄七彩巨劍,巨劍直直對著吳洪的天靈頂尖嘯著沖了下來。

    巨劍所過之處,仿若黑夜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吳洪頭皮陣陣發麻,猛一咬牙,一點黃光沖天而起,卻是一顆黃色珠子,正是吳洪的保命法寶土元珠。

    土元珠一沖出來,就在吳洪的頭頂結成一堵厚厚,泛著黃光的土牆,而吳洪卻不敢有絲毫耽誤,拼命地駕著劍光朝東方飛射而去。

    “還想逃”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傳來一淡淡卻帶著無比威嚴的聲音。

    一道比吳洪頭頂不知道粗長了多少倍的劍光,帶著無窮無盡的冰冷殺氣,從高空朝吳洪后背狠狠劈了下去。

    漫天的劍光映在吳洪的臉上,他的臉是一片的煞青,兩個珠子狠狠凸了出來,露出絕望驚恐的神色。

    吳洪絕望淒厲的叫聲剛剛響起就嘎然而止。

    粗長的劍光轉眼間就把吳洪給吞噬了,漫天的鮮血映著劍光紛紛揚揚從夜空灑落下。

    夏嵐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紛紛揚揚灑落,映著劍光無比鮮紅妖異的血點。

    夜似乎在這一刻突然完全靜了下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

    一劍,就這么毫無花俏的一劍剛才僅僅憑氣勢就把自己逼得癱坐在地上的那個不可一世的修士,就這樣化為了點點血水飄灑夜空

    一陣寒風吹來,夏嵐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一對修長妖媚的眼眸下意識抬起朝身邊的男人看去。

    看著那斯文白淨的臉頰,略顯單薄的身子,本是驚恐的眼神在夜空中漸漸變得狂熱起來,到最后仿若成了在夜空中熊熊燃燒的兩團烈火

    劍光去得迅猛,消失得也迅猛,轉眼間,那把夜空都照亮的劍光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從來沒有過。

    夜空下不知道何時漂浮著個小人版的吳洪,寒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的身邊還漂浮著一把劍,一個珠子,一面小幡,還有個泛著綠光的袋子。

    不過此時吳洪卻再也了沒有剛才的囂張氣焰,也不敢再逃跑,只是連連朝余子清磕頭哀求道:“真人饒命,真人饒命”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2 16:25
第四百零八章我只想做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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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你?”余子清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眉宇間卻射出一道七彩霞光。

    七彩的霞光在黑夜中是那么的絢麗奪目,寒冷的黑夜似乎在那一剎那變得有些迷人

    只是吳洪見到那七彩霞光,卻如同見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魔,兩眼露出深深的驚恐之色,尖叫著轉身就逃。只是他的速度雖快卻又如何快得過那七彩霞光,轉眼間那霞光就把他給吞沒了。

    “不”黑夜中傳來吳洪一聲淒厲叫聲。

    霞光之中,吳洪的元嬰好似初雪般融化,轉眼間化為一團紫色的霧氣。

    倏地,七彩霞光卷著那團紫氣縮回了余子清眉宇間那只眼。

    余子清緩緩閉上第三只眼,天地也仿佛隨著第三只眼的閉合緩緩重歸黑暗。

    余子清把手一揮,十五粒金豆,還有吳洪所留下的一應法寶都飛入他的手中,然后一一被收入儲物戒中。至于那只仙鶴早就在剛才展翼飛逃時,被金甲巨人的巨劍給一劍轟得飛灰湮滅了。

    一切收拾妥當,余子清凌空而立,雙目朝東方遙望一眼,目光冷厲如刃,藏著絲絲殺機。

    “回去吧”余子清收回目光,轉身朝別墅踏空而下。

    夏嵐見狀,勉強卷起一陣狂風,急忙尾隨而下,然后搶在前頭拉開陽台的移門。

    別墅布置得溫馨典雅,寬敞明亮,里面溫暖如春,光線柔和。

    乍從寒冷的冬夜走入別墅,饒是余子清早已寒暑不侵,仍然感到一陣暖洋洋的舒服感覺,扭頭沖正在身后關門的夏嵐打趣道:“你們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啊”

    夏嵐顯然沒想到剛才彷如殺神下凡的主子會講出這么一番話,聞言嬌軀微微僵了下,一下子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余子清見在商業界叱咤風云,不知道讓多少人不敢正視的女強人夏嵐愣在那里,有些無趣地摸了下鼻子,搖搖頭,自顧自地朝沙發走去,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著余子清落座,夏嵐才猛地回過神來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心中是既喜歡又有些惶恐,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會不會惹余子清失望惱火。

    不過夏嵐畢竟是商業界的風云人物,回過神來后,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顯得不那么緊張,然后搖曳著風韻十足的腰肢走到余子清跟前,恭敬地問道:“主人您要喝些什么?是茶、咖啡還是…….”

    “行了,你隨意點,不必太緊張拘束,我沒那么多講究”余子清眉頭微微皺了下,擺手打斷了夏嵐。

    “那我給您倒點茶來”夏嵐聞言朝余子清露出一個風韻十足的迷人微笑,然后扭身離去。

    余子清瞥了一眼夏嵐丰腴動人的背影,然后把神識探入儲物戒中。

    這個不知道金華觀松清道人從哪里得來的儲物戒空間極大,面積至少有三里方圓,高度近三百米。

    只是余子清如今沒什么身家,整個儲物戒隨意堆放著少許藥材、礦石以及法寶符箓等等,顯得極為空蕩。其中就有剛剛從吳洪處得來的玄陰劍,陰風迷霧幡、土元珠還有一個翠綠色的芥子袋。

    余子清心念一動,芥子袋飄飛而起,然后袋口朝下,嘩啦啦倒出了一大堆東西,堆起來尖尖的,竟足足有二十來米高。

    各色光彩從那尖尖的小山上四射而出,一瞬間照亮了本是空蕩蕩的空間,使得整個空間仿若突然間變得充實熱鬧起來。

    其中最絢麗奪目的莫過于那兩粒金丹后期修士的金丹,其次便是要數各個品級的“焓”石和其他一些礦石了。

    要換成以前,就算寶物把這整個儲物空間塞滿,余子清眼皮估計也不會眨一下。只是如今淪落世俗,卻成了窮光蛋一個,乍一見到滿室生光,余子清兩眼頓時亮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欣喜,暗想,大門派果然就是大門派,若不是那松清機緣巧合得了几件好寶貝,光吳洪一個人的身家就比整個金華觀勝過百十倍都不止。

    余子清心里正暗自欣喜,一縷淡淡好聞的幽香鑽入了鼻尖,接著就看到了一雙玉潤秀巧的雪白腳丫出現在眼皮底下。

    余子清順著腳丫抬眼往上看,看到了夏嵐正端著一杯熱騰騰的茶水站到了自己跟前。

    此時的夏嵐已經脫去了外套大衣,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連體裙子。

    裁剪合體的衣裙將夏嵐性感的身材顯露無余,高聳的胸部,纖細的腰肢,過臀短裙緊緊包裹下的渾圓翹臀和裙擺下露出的一雙雪白大腿,在燈光下無一不透出一股讓人迷醉的性感和成熟嫵媚。

    “主人請喝茶”夏嵐朝余子清露出一抹嫵媚動人的微笑,彎腰雙手捧著茶杯遞給余子清。

    一抹雪白的深深乳溝,還有黑色的抹胸蕾絲邊,一瞬間就呈現在了余子清的眼皮底下,刺得他下意識微瞇起了眼睛,深深看了一眼。

    夏嵐似乎感覺到了余子清的異樣目光,欺霜賽雪的白皙臉龐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似水眼眸閃過一抹暗喜之色。

    “坐吧”接過茶杯,余子清吹了吹飄浮在水面上的茶葉,喝了一口,隨口說道,腦海里卻還縈繞著那一抹動人的雪白。

    夏嵐應了一聲,面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最終小心翼翼地挨著余子清身邊坐下,坐下的時候,美眸始終偷偷打量著余子清,似乎在看他的反應。

    只是挨著余子清一坐下,夏嵐就感到自己體內的玄牝魔氣蠢蠢欲動,似乎有團火在身子里熊熊燃燒了起來,白皙的臉龐在不知不覺中涌起淡淡的紅潮。

    余子清自然感覺得到夏嵐體內玄牝魔氣的騷動,事實上,面對夏嵐這么個雍容華貴中又透著無限妖魅的玄牝魔女,感受著那縷縷玄牝魔氣的涌動,余子清也是有些心動。

    “在結成元嬰之前,你最好不要近男色”余子清微微壓下心頭的欲動,扭頭看了一眼夏嵐,淡淡說道。

    夏嵐聞言如當頭被澆了一桶冷水,體內的yu火霎那間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微微怔了下,急忙站起身來,有些誠惶誠恐地道:“自從那日主人救了我之后,我就再沒讓其他男人碰過我,以后也不會”

    余子清倒沒想到夏嵐反應這么大,頗為驚訝地抬頭看著她,笑道:“雖然你跟了我,但你的私人生活還是自由的。我讓你在結成元嬰前,不要近男色是為了你修煉考慮,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這我明白”夏嵐回道。

    “那就好。”余子清淡淡一笑,然后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示意夏嵐坐下。

    不過夏嵐卻沒有馬上坐下,而是凝視著余子清,眸中閃爍著異樣的神色,鮮艷的紅唇微微抖了抖,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敢說出口。

    “你和我之間不必那么見外,有什么話開口就是”余子清感覺到夏嵐的異常,抬頭看著她微笑道。

    夏嵐身上有余子清下得符種,除非他魂飛魄散,否則夏嵐是絕不可能會背叛他的,故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余子清最放心的反倒是這個曾經功利心最強的女人。

    夏嵐聞言嬌軀微微一顫,嬌媚的臉蛋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我只想做您的女人”夏嵐顫抖著嘴唇說道,但發顫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堅定不移的決然。

    余子清聞言看夏嵐的眼神不禁有些變了,變得犀利如刀如劍。

    仙界形勢險惡嚴峻,夏嵐身為玄牝魔女,將來注定要成為余子清返回仙界復仇的得力臂膀。像夏嵐這種有前科的女人,余子清是絕不敢完全相信她的,萬一到了仙界在背后捅他一刀,余子清就算后悔都遲了,這才在她身上下了認主符種,倒沒想過干涉她的私生活,更沒視她為自己禁臠的意思。

    她還是完全自由的,除了要效忠與他之外。

    “做我的女人,你想清楚了?”余子清淡淡問道,但目光卻變得越發犀利。

    夏嵐的眼神竟毫不示弱地跟余子清對視著,一反剛才的膽怯。

    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一旦認准的事情就會堅定地堅持著,絕不回頭這也是她能取得今天這樣大成就,成為商業界風云人物的主要原因。

    現在夏嵐認准了余子清就是她這輩子要追隨要臣服的男人,就像當初她發誓要成為女強人一樣,這個意念同樣不可動搖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余子清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然后指了指身邊的位置,淡淡道:“坐吧,我有几樣東西要給你,省得隨便來個阿貓阿狗就能欺負你”

    夏嵐聞言本是堅定的眸子立馬又變成如水一般的柔媚,白皙的臉龐露出無比嫵媚動人的笑容,扭著性感的翹臀,然后挨著余子清身邊坐了下去。

    這次夏嵐跟余子清坐得很近,隔著衣服,余子清能清晰地感覺到夏嵐那雙渾圓雪白**的光滑和彈力,側臀的肥美和柔軟。淡淡的好聞幽香一個勁地往鼻尖里鑽。

    余子清微微一笑,手繞過夏嵐柔軟纖細的腰身,輕輕落在她臀部的另外一側,另外一只手卻一翻,手掌中已經多了十顆皮紅似血,馨香四逸的朱果。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2 16:25
第四百零九章那一抹青澀

    馨香入鼻,夏嵐感到一陣神清氣爽,體內玄牝魔氣似乎隱隱有了些增漲,美眸不禁亮了起來,指著余子清手掌中的朱果,驚訝道:“主人,這是什么果子?”

    “朱果,集天地靈氣而生的一種珍貴果子,服用一顆至少可抵金丹期修士三十年苦修。”余子清輕輕拍了下夏嵐的肥臀,笑道。

    一顆三十年,十顆不就三百年夏嵐腦子里念頭飛轉,一對修長的媚眼不禁睜得老大老大。

    三百年,那是夏嵐曾經想都不敢想的漫長歲月

    余子清見夏嵐吃驚的樣子,笑了笑,手掌一翻,又取出一塊早已切割好,一尺來方的彤霞玉髓,

    “這叫彤霞玉髓,不僅可防心魔,還能提升你的修煉速度。僅憑這朱果和這彤霞玉髓相助,你一個月內結成玄牝魔丹應該不成問題,到時就算面對剛才那人恐怕也有一拼的實力了。”余子清笑道。只是手卻下意識輕輕抓了一下夏嵐的豪臀,那里柔軟卻不失彈性,肉感十足,讓余子清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

    雖說吳洪被余子清一劍就給滅了,但他那凶厲可怖的氣勢直到現在還深深烙印在夏嵐的腦海里,在她心里,吳洪依然是一個無可匹敵的可怕修士,一想起他,夏嵐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只是余子清卻輕描淡寫地說,只要一個月,僅僅一個月,夏嵐就能跟吳洪有一拼的實力

    啊夏嵐性感紅唇忍不住張了開來,發出一聲驚呼,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的驚喜神情。

    余子清被夏嵐的驚呼聲嚇了一跳,老臉不禁微微一紅,訕訕地松開了手,卻是有些做賊心虛了。

    女人的心思是極為敏銳的,余子清的手剛剛松開,夏嵐似乎就立馬感覺到了異常,心中既是感動又是甜絲絲。她感覺得出來,自己雖然是余子清的奴婢,他卻依舊很在乎她的感受。

    只是,他顯然是有些誤解了,自己又哪會拒絕他的輕薄呢?夏嵐心里暗想。

    溫潤白皙的玉手早已經伸過去,一把抓住余子清的手,然后引導著它重新按在了自己的翹臀上。

    “主人,我喜歡你這樣”夏嵐紅潤的嘴唇貼到余子清的耳根,猩紅濕潤的小香舌伸了出來,**著他的耳垂,輕輕喘著誘人的氣息。整個身子卻早已經微微側過去,緊緊貼在了余子清的身上。

    雖然隔著衣服,余子清仍然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里面的惹火動人,光滑玉潤。

    余子清莫名地感覺到喉嚨有些干渴,手忍不住撩開夏嵐的裙擺,露出被性感內褲半包半露的兩片p瓣,肥美緊繃而又白嫩滑膩。

    余子清的手按了上去,來回使勁摸抓了几把,惹得夏嵐小嘴咬著余子清的耳根嗯嗯喘息呻吟個不停,高聳丰滿的胸部更是隔著衣服左右來回在余子清的手臂處磨蹭著。

    余子清被夏嵐**得差點就要忍不住一把扯下她的性感內褲,不過畢竟惦記著目前還不是時候,懸浮在下丹田的那個鴿子蛋般大小的真元,忽地散發出點點紫金光芒。余子清頓感一縷清涼的感覺流遍全身,靈台瞬間恢復了澄明空靜。

    “咳咳,今天還有些重要事情要做”余子清意猶未盡地收回了手,干咳兩聲說道。

    夏嵐聞言那雙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感動之色,不僅沒有就此作罷,反倒貼得余子清更緊了些,咬著余子清的耳根,用極為誘人的聲音一陣低語。在耳語間,一只玉手拉著余子清的手按在自己丰滿的胸部,一只手卻探向了余子清的****,來回輕輕摸抓了几下。

    饒是余子清定力過人,還是情不自禁心旌搖曳,澄明的靈台微起漣漪,差點就要順著夏嵐的意思,任由她來服侍自己。只是蓬萊仙宗人馬的突然出現,讓余子清起了警惕之心,晚上倒確實有些事情需要准備。

    “不用了”余子清壓下心頭的沖動,淡淡道。說著伸手抓住夏嵐的手,不讓她有進一步的行動。

    夏嵐眸中閃過一絲失望,還有一絲心疼,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貼著余子清的耳根低聲道:您那里會不會難受?要不我讓人安排一下,保証個個青春動人,而且還是處子之身。”

    說話間,夏嵐媚眼朝余子清的胯下看了一眼,那里在剛才的套弄中早已經昂然挺立,顯然夏嵐是有些誤會余子清的意思,認為他還是喜歡真槍實彈。

    余子清聞言沒好氣地瞪了夏嵐一眼,道:“我看起來像是那么好色的人嗎?真是胡鬧”

    雖被瞪了一眼,但早已成了人精的夏嵐立馬看出來余子清并沒有真生她氣的意思,心頭不禁一松。一對勾魂媚眼水波流轉,意味深長地掃了余子清胯下一眼,再次咬著他的耳根喘氣道:“好色本就是男人的本性,這又沒有什么嘛”

    余子清順著夏嵐的目光往下看,這才發現自己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經搭起了帳篷,下意識心虛地把雙腿微微一夾,老臉一紅,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道:“行了,這方面事情不用你操心,我心里有數”

    夏嵐看著余子清那白皙得跟女人有得一拼的臉龐微微一紅,竟閃過一絲青少年的忸怩青澀,雖然僅僅只是那么一霎那的事情,但仍把夏嵐看得瞠目結舌。

    夏嵐几乎不敢相信,剛才還手執利劍,屹立天地之間,如同九天殺神臨世,舉手投足間就冷酷無情地一劍滅殺了一位修真高手的主子,在面對男女之事時,竟然還帶著絲青少年的清純羞澀。

    夏嵐卻又哪里知道,余子清在仙界時一心追求長生之道,不涉男女**之事,而原先世俗中的那個余子清卻是個貨真價實的新嫩純情大男孩。兩人二合為一,空有漫長的歲月沉澱,果斷無情的殺伐氣勢,卻獨獨在男女之事上還保留著那么一絲年少的青澀,不像那些所謂成功男士那般流連百花叢中,揮灑自如,早沒了人性中本該有的那一抹青澀純真。

    余子清見夏嵐突然瞠目結舌地盯著自己看,好似發現了外星人一般,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惱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道:“看什么?我臉上長花了嗎?”

    夏嵐見狀卻絲毫不害怕,反倒噗嗤一聲,露出了無比動人嫵媚的笑容,然后突然伸出雙臂把余子清的腰身環抱住,紅潤的嘴唇在他的臉龐上重重地親了一下,然后松開手臂,一臉笑意地注視著余子清道:“主人,我好喜歡你”

    那高貴嫵媚的臉上竟露出几許少女的歡喜天真

    女人還真是莫名其妙,余子清兩眼亮了一亮,隨即扭過頭,暗自嘀咕,卻不知道,自己剛才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抹青澀,落在夏嵐的眼中是那么的彌足珍貴,那么的動人心魄不僅絲毫不影響他在她心中的至高地位,反倒顯得有血有肉,讓夏嵐迷醉之余忍不住就想跟他親近,不再像以前那樣如同天上的神仙那般遙遠,讓人不敢親近。

    見余子清扭過頭不理自己,夏嵐不僅不失落,眸中反倒閃過一絲得意之色,端起茶几上的茶杯,笑盈盈道:“主人,我再給你倒點水”

    說完就站起身來,邁著輕快的腳步,扭著性感的翹臀哼著小曲給余子清倒水去了。

    余子清抬眼朝夏嵐那被短裙緊緊包裹住的豪臀狠狠剮了一眼,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搖了搖頭,從儲物戒中取出些許礦石擺在客廳里,露出一臉沉思的表情。

    夏嵐很快就倒了杯水回到余子清的身邊,見他在沉思不敢打擾,把茶水輕輕擱在茶几上,就靜靜地束手站在他的身后,像個盡忠盡職的侍女。

    余子清很快就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隨手取出些符紙,畫了些符箓,然后手一揚,那些符箓紛紛飛向客廳的東南西北,漂浮在空中,閃著點點金光,那點點金光隱隱形成一個個古老的符文,散發著絲絲神祕的力量。

    夏嵐驚奇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臉上寫滿了向往的表情。

    雖然修煉玄牝魔功也有半年多時間,夏嵐到如今卻還不會什么法朮。

    “自身修為才是根本,這些不過是一些運用技巧而已,等你修為到了一定程度,我自會傳你仙家法朮。現在反正無事,你不如取顆朱果服用,到一邊修煉去吧”余子清似乎洞悉夏嵐的心思,扭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是,主人”夏嵐微微躬身,取了一顆朱果,又取過那一尺見方的霞彤玉髓,到一邊修煉去了。

    “其實為什么不叫她直接去上官山庄呢?那里布有二十八星宿伏魔陣,讓她在那里修煉不是很好嗎?”看著夏嵐轉身離去的窈窕背影,余子清眼中流露出一絲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疑惑,隨即又立馬搖了搖頭,腦海里閃過上官慧穎那青春動人的身姿。

    他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內心里似乎并不想讓上官慧穎見到夏嵐

    “算了,還是辛苦一點,在這里也布置一番吧”余子清心里想著,目光重新落回到眼前那一堆材料上面。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2 23:03
第四百一十章副所長之位

    客廳的角落,彤霞玉髓之上,夏嵐深深看了一眼正沉思中的余子清,然后將手中的朱果放入嘴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朱果入口,甘芳滿頰,化為一縷縷清涼氣流滲入經脈肉身。

    夏嵐神色一凜,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運起玄牝魔功。

    夏嵐一運起玄牝魔功,頓時那一縷縷清涼氣流紛紛匯聚與奇經八脈,然后仿若化為一道涓涓流淌的小溪流,流向她胸口的黃庭,也就是中丹田。几乎同時那彤霞玉髓也綻放出道道柔和絢麗的霞光,縈繞著夏嵐,一縷縷肉眼不可見的天地靈氣隨之從彤霞玉髓中飄逸而出,順著她周身毛孔緩緩滲入,同那朱果所化的靈氣一同匯聚與奇經八脈,隨著上古魔功的運轉,流向黃庭。

    夏嵐的黃庭暝色蒼茫,只有一雨滴般大小的真元在散發著點點清冷的幽光,好似星空下的深谷,幽深而靜寂。不過很快,就有源源不斷的幽光匯聚成的溪流從“谷口”沖了進來,沒入那雨滴般大小的真元。

    雨滴般大小的真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長大,散發出點點清冷卻明亮的藍色光芒,整個幽谷似乎突然亮了起來,變得生機勃勃、熱鬧起來。

    感受到夏嵐那邊傳來的陣陣法力波動,余子清扭頭朝她看了過去。

    只見,神色肅穆的夏嵐被一縷縷霞光縈繞著,看起來格外的端庄華貴,風姿綽約,讓見識過夏嵐妖魅撩人一面的余子清,莫名地感覺到此時的她別有一番動人的風韻,竟隱隱有些后悔剛才沒順著這個女人的意思,讓她好好服侍自己一番。

    不過很快余子清收回目光,自嘲地搖了搖頭,然后手往上一抬,一塊紫色玉石憑空騰飛而起,懸浮在半空中,接著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就蓬地一聲,有團紫色的火焰將那塊玉石給包圍了起來。

    一陣陣可怕的熱浪以那團紫色火焰為中心向四周沖散開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漂浮在客廳四個角落的符箓紛紛金光大亮,一道道金色符文飄飛而出,將那可怕的熱浪給擋了回去……

    時間悄然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嵐緩緩睜開了那雙修長的美目。

    一道妖媚得近乎詭異的幽藍光芒在她的眸中異常妖艷地亮了起來,隨即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就這一瞬間,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微微起了波動,好似受到了那妖艷光芒的影響。

    只是夏嵐此時卻根本顧不得去注意那些,今晚的修煉帶給她的驚喜委實已經太多了。僅僅就這么一次的修煉,黃庭中那滴本只有雨滴般大小的真元已經大到了鵪鶉蛋一樣大小。神識在暝色蒼茫的黃庭中,可以掃視的范圍也突然間至少大了百倍。

    莫非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我就突破到了辟谷期?夏嵐心念一動,真元流轉,聚起絲絲風力竟將她托了起來,凌空漂浮在空中。

    夏嵐几乎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懸空的雙足,終于確信僅僅這么一會兒功夫,自己已經達到了辟谷期境界,可以輕輕松松地御氣飛行。

    主人他究竟是什么人?夏嵐飄然落地,腦海里反復響起這個問聲。

    夏嵐不是傻子,相反她比很多人都聰明。她几乎一瞬間就想到,如果修仙真是那么容易,那么神速的事情,那么這個世界上恐怕早就修真高手遍地走了。只是實際上呢?那些修真者卻個個都是世外高人,隱居仙山洞府,常人一輩子也難得見到一個

    心里想著,夏嵐目光情不自禁就朝余子清看去。

    此時他正拿著那面陰風迷霧幡,神色專注地運指在上面來來回回畫著,也不知道畫些什么,不過每次手指划過,夏嵐就莫名地感覺到那陰風迷霧幡似乎就陰冷上一分,讓她有種心驚膽跳的感覺。

    除了那面陰風迷霧幡,余子清的身前還擺放了五把劍,其中一把正是吳洪的貼身飛劍玄陰劍。這把玄陰劍乍一看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但夏嵐卻有種直覺,這把劍比起以前更冷更鋒利

    夏嵐見余子清一臉專注,不敢打擾,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后,靜靜肅立著,一對美眸卻直勾勾盯著他略顯單薄的背影,跳動著絲絲狂熱的火焰。

    夏嵐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狂熱地崇拜愛慕著一個男人

    時間就在那跳動的狂熱火焰中流逝,好一會兒,余子清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氣,看也不看身后一眼,隨手把那面陰風迷霧幡往身后扔去,淡淡道:“玄牝魔氣乃是天下有數的陰寒真氣,這面幡剛好是陰寒之物,給你使用最是合適,對了還有這把玄陰劍,也是陰寒屬性,都一并給了你吧”

    說話間,玄陰劍騰飛而起,同那陰風迷霧幡一同朝夏嵐飄飛而去,夏嵐見狀急忙接過陰風迷霧幡和玄陰劍,兩件法寶一入手,頓時感到陣陣冰冷從握手出傳入體內。夏嵐不僅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相反體內的玄牝魔氣似乎受到了刺激,竟蠢蠢欲動,熱血沸騰,恨不得立馬御使這兩件法寶大展雄威。

    “這兩件法寶,我已經重新煉化過,威力比起之前至少強上五倍,再配上你的玄牝魔氣,威力應該不會差到哪里去,至少在修真界中應該馬馬虎虎夠用了。不過,在未結成玄牝魔丹前,你還是給我安份點。”余子清似乎洞悉了夏嵐的心思,淡淡道。

    說完,余子清緩緩起身,手在桌面上一拂,卷起桌上擺放的其余四把劍,然后朝陽台走去。

    夏嵐見狀,急忙跟了出去。

    憑欄而立,余子清手一揚,那四把劍化為四道虹光划落大地,分別沒入花園別墅東南西北四個角落。

    “我現在已經在你這幢別墅布下了四象誅仙劍陣,不是渡劫期高手根本不可能破得了此劍陣。以后你就在這幢別墅內修煉,當然等你結成玄牝魔丹,那時你已經能很好控制玄牝魔氣了,一般情況下小心一點,一般人是不大可能發現你的。其實就算發現你,那時你的玄牝魔氣已經凝結成丹,不借助雙修之法,他們也根本無法奪取你的玄牝魔氣,一般情況下不會對你強來。況且那時你已經修有小成,又有玄陰劍和陰風迷霧幡,只要對方修為沒到洞虛期,卻也不見得就能奈何得了你”余子清遙望夜空,淡淡道。

    夜風襲來,衣袂飄飛,自有一股飄逸,睥睨天下的氣勢。

    “謝謝主人”夏嵐肅然鞠躬,眸光越發狂熱。

    ……

    草長鶯飛三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自從那晚出手救了何慕柳的父親之后,轉眼間過了大半個月,雖不時有細細簌簌的春雨帶來絲絲冷意,但天氣終究是越來越暖和起來。

    這些天余子清像往常一樣上班下班,每日子時卯時准時修煉,偶爾也去上官山庄和玫瑰園別墅轉悠轉悠,順便指點下上官明遠等人修煉之事,日子過得倒是悠閑自在得很。

    這一日早上,忙完手頭的活,余子清像往常一樣坐在辦公室里,端著杯茶水,捧著本書悠哉地看著,溫煦的陽光從窗外斜著照進來,散落在他依舊清瘦的身上。

    辦公室里,馮玉榮、吳敏等一幫也忙完了手中活的小年輕,也像往常一樣聚成一堆在熱鬧地說笑著。

    “聽說李進副所長這個月底就要退居二線了,你們說我們主任有沒有希望當上副所長呢?”何繼勝問道。

    “我想應該有希望吧,自從程主任當上化學室主任后,我們實驗室不僅順利通過國家計量認証,而且今年主任還拿到了項省自然科學基金,聽說還是省自然科學基金辦重點資助的科研項目呢”馮玉榮頭頭是道地分析道。

    “嗯,我也這么想,不僅如此,程主任如今還跟王炳坤讀博”何繼勝點了點頭,補充道。

    “這跟程主任能不能當上副所長有什么關系?”吳敏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王炳坤可是原來地礦司司長,如今雖然退下來一心從事科研教育事業,但他門生滿天下,在部里還是頗有些影響力,如今我們主任成了他的學生,局里、所里在決定誰當副所長這件事上,這點自然要考慮進去。”何繼勝面露得意之色地分析道。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曉楠認為浙海珠寶的秦雅歆秦總更有希望升任副所長之位。”吳敏道。

    “陳曉楠真這么說?”何繼勝和馮玉榮同聲問道。

    吳敏點了點頭。

    “陳曉楠是辦公室的,她的消息一般比較靈通可靠,看來這次程主任升任副所長的事情要懸了。可惜了,我們單位往往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程主任這次不能升任,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輪到她了”馮玉榮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道。

    雖說秦雅歆,如今他也認識,還一起碰過杯子喝過酒,但不管怎么說,內心里還是向著程主任。不僅僅是因為程秋曼是他的主任,更因為程秋曼工作嚴謹,為人端正,對他們年輕人也頗為照顧栽培。

    “是啊,不過現在想想,秦總的條件確實比程主任強一些。”何繼勝同樣一臉惋惜地說道。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4 13:40
第四百一十一章心事

    “為什么這么認為?”吳敏問道。

    “你看呀,程主任雖然工作成績斐然,但坐上這個主任位置頭尾加起來畢竟也不過就一年多點,再看秦總,已經當了四年的浙海珠寶老總,而且這四年浙海珠寶生意興隆,已經成了我們所最重要的下屬單位,年收入更是勝過我們科室很多。第二,秦雅歆這人交際上很有一套,不僅跟所里的領導關系很好,聽說局里的關系也是頗鐵的,在這點上程主任恐怕就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了。是不是啊,余哥?”說到最后,何繼勝扭頭沖正捧著書的余子清問道,眼神充滿了曖昧的意味。

    何繼勝等人的討論自然逃不過余子清的耳朵,只是他沒想到何繼勝這小子最后會問起他秦雅歆的事情來,而且還笑得那么曖昧,顯然自從那一晚飯局之后,何繼勝就認定了他跟秦雅歆有奸情

    “是啊,余哥,秦總的事情還是你比較了解,你給分析分析看看”還沒等余子清回答,馮玉榮已經緊跟著道,看余子清的眼神同樣很是曖昧。

    余子清聞言瞪了兩人一眼,沒好氣地道:“秦總的事情我哪知道”

    見余子清不上路,何繼勝和馮玉榮兩人不肯干了,一左一右,一臉壞笑地走到余子清的身邊,把他的脖子一摟,陰陽怪氣地道:“余哥,你就別謙虛了,你不知道,就沒人知道了”

    余子清被兩人說得郁悶無比,偏生當著吳敏的面又不好發作,表情頗為精彩。

    吳敏有些奇怪地看了三人一眼,不過任她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到余子清跟浙海珠寶的老總會有“奸情”,倒也沒懷疑什么,看了他們一眼之后,想了想一臉認真地道:“余哥又不是神仙,哪有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不過余哥,你如今好歹也是所中層干部,而且見識也遠不是玉榮他們能比的,你倒是給我們分析分析,程主任和秦總到底誰更有希望當上副所長。”

    見吳敏把自己和何繼勝貶得一文不值,好似跟余子清根本不是同一個檔次,馮玉榮忍不住恨恨地把余子清的脖子卡緊了一些,咬著牙酸溜溜地道:“就是呀,余哥你見識廣就幫我們分析分析吧”

    “喂,玉榮你作死呀,把余哥脖子卡這么緊干什么”馮玉榮話音還未落地,就感到手臂傳來錐心的痛,卻是吳敏見他把余子清脖子摟得那么緊,立時橫眉豎眼地舉起魔爪,狠狠掐了下去。

    馮玉榮吃痛,急忙松開了手,心有不甘地瞪了一眼看起來似乎一臉得意樣的余子清。

    余子清見吳敏發問,倒也不好回避,想了想,干咳兩聲道:“其實我倒認為程主任和秦總各有千秋,一個擅長科研一個擅長經營。我們單位是一個科研機構,照理而言,身為副所長自然要有扎實的科研功底,這才能更好規划管理我們所的科研工作,但另外一方面,如今是經濟時代,什么都要講究經濟效益,也確實需要一個擅長商業經營的人來當副所長,進行商業操作,取得更好的經濟創收。”

    不過余子清的話剛落音,馮玉榮和何繼勝立馬做了個鄙視的動作,齊聲道:“切,說了跟沒說一樣”

    這回連一向視余子清為偶像的吳敏,也覺得余子清這番話大失水准,不過見馮玉榮和何繼勝一起鄙視諷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吳敏心里還是很不爽,立馬把胸部一挺,瞪了兩人一眼道:“余哥分析得又沒錯,只可惜副所長的位置只有一個”

    “這世間的事情誰說得定呢?指不定這次所里就會增設一位副所長的位置”余子清隨口道。

    “切你以為副所長是臨時工呀,想多招一個就多招一個,拜托,那可是副處級干部,放到地方上那就是手掌大權的副縣級干部”馮玉榮和何繼勝見余子清講話沒個譜,立馬齊翻白眼,嗤鼻道。

    這回就連吳敏也只能朝余子清聳聳肩,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實在是余子清這話講得太過離譜了。

    余子清無視馮玉榮等人嗤笑,淡淡笑了笑,自顧自繼續看起書來。

    只是書還沒看几分鐘,局團委卻來了電話,通知下午要開個會議。

    余子清只好無奈把書擱下,起身往樓上主任辦公室走去。

    化學室主任辦公室,門半掩半開著,程秋曼此時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大班桌后面看書查資料或者寫東西,而是站在窗戶前,望著窗外發呆。

    一身剪裁合體的淡黃色OL套裝,不但將她性感丰腴的身段顯露無遺,更讓她整個人顯出一種成熟的嫵媚。套裙下緊繃的渾圓美臀在陽光下,背對著門口,微微向后翹起,襯著婀娜美背,一雙雪白修長**,勾勒出一段曼妙的曲線。

    余子清的目光在程秋曼那誘人的臀部稍稍停頓了一下,就急忙挪了開去,然后舉手在開著的門上敲了敲。

    篤篤篤余子清連續敲了三下,但程秋曼卻仿佛根本沒聽到,依舊望著窗外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得那般入神。

    余子清見狀,只好直接邁入辦公室,笑道:“主任,想什么呢?連敲門聲都聽不到。”

    正發呆中的程秋曼聽到余子清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如同貓被踩住了尾巴,身子猛地一抖,急速旋轉過身來,然后看到了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啊子清沒,沒想什么對了,你來干什么?”程秋曼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一張本是端庄秀麗的臉不知道為何一下子變得通紅,本是平靜幽深的眼眸躲在那黑框眼鏡后面亂閃,竟是根本不敢正視余子清。那表情倒像極了一個正在做賊的人,突然被抓了個現形一般。

    余子清看著程秋曼主任有些驚慌失措地走到大班桌后面,然后一屁股重重坐了下去,心里不禁暗暗苦笑。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么自從那一晚之后,程秋曼主任似乎一看到他就容易臉紅,而且總是有意識地在躲著他。以前就算他不主動找程秋曼,隔段時間,她也總會主動地叫他上來,關心地問他一些工作科研上的事情,可如今……

    想到這里,余子清暗地里再次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會是那晚上出手太狠,把她給嚇著了?可也不對呀,回來的路上不還是有說有笑好好的嘛可憐的余子清雖然曾經貴為四梵天金仙,可女人家的心思他又如何懂得?更不可能知道,在最近的這段時間,自己曾多次闖入人家的夢里,而且還跟她發生了床笫之事。

    “下午局團委要開會,估計要請半天假了。”余子清見程秋曼此時雖然不再慌張,但白皙的臉龐上依舊留有一抹動人的紅潮,知道此時不是跟她談天說地的時候,直截了當地把事情說了下。

    “哦,局團委開會啊,那你去就是了”程秋曼抬頭看向余子清,正迎上他那雙深邃清澈的眸子,急忙挪開了視線,隨手翻動著桌上一本厚厚的書籍,一臉隨意地說道。

    說完之后,程秋曼好似看到了什么感興趣的內容,咦了一聲,然后低下頭看起了桌上的書本。只是眼神忽閃不定,顯然心思卻不在書本上。

    “那主任你忙,我走了”余子清見狀只好點了點頭說道。

    “好的。”程秋曼頭也不抬地回道,只是當余子清轉身離去,差不多要走到門口時,她卻又忍不住抬起頭朝那略顯單薄卻很年輕的背影看去,眸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竟似乎有些入神了,臉蛋也紅紅的。

    就在這個時候,那略顯單薄的年輕背影卻倏然轉過身來。

    程秋曼顯然沒想到余子清竟會突然轉身,端庄清秀的臉龐閃過一抹驚慌,玉手慌忙抬起,強作鎮定地捋了捋烏黑的秀發,只是動作有些僵硬,沒有了往日的優雅。

    “還有什么事情嗎?”不知道為什么,程秋曼的聲音突然間似乎變得有些嘶啞。

    什么事情?我還想問你什么事情呢?看到我就跟老鼠看到貓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嗎?余子清心里暗自嘀咕,臉上卻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最終還是忍不住關心問道:“主任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如果方便講的話,不妨講出來,或許我能幫上忙也不一定?”

    余子清雖然措辭很講究,語氣也很小心翼翼,但程秋曼聽了心里卻情不自禁一陣慌亂,臉色也霎那間變得白了一些,總覺得好像被對方窺破了心思,尤其余子清那雙眼眸深邃銳利,好似一眼看來就能洞穿人的七魂六魄。

    “沒有,沒有,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程秋曼的聲音由嘶啞變得尖銳起來,端庄秀麗的臉上露出惱羞成怒的表情。

    余子清萬萬沒想到程秋曼的反應竟然那么激烈,怔怔看著她好一會兒,然后臉色微微一變,漠然轉身,轉身之際,深邃的眼眸流露出一絲冷意。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4 23:36
第四百一十二章發現

    不管現在的余子清看起來多么斯文,性格多么溫和,但他的骨子里仍然流淌著四梵天金仙的傲氣,只是這傲氣平時被他深深隱藏了起來,沒有流露出來而已,卻不是消失。一片好心卻換來程秋曼如此尖銳的質問,甚至連臉色都變得那般難看,饒是余子清現在的性格比起以前來變得溫和了許多,但骨子里的傲氣還是控制不住地迸發了出來。

    只是終究還是有些顧念以前兩人的那份情誼,這才沒有當場發作,而僅僅只是選擇了冷漠地離開。

    見余子清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程秋曼才猛地意識過來,自己剛才態度很有問題,沖口而出叫道:“子清”

    余子清聽到叫聲本是變得冷漠的眼神閃過一抹暖意,但最終還是沒有轉過身來,只是停在原地,淡淡道:“主任還有什么事情嗎?”

    見余子清沒有轉身,聲音也少了往日的溫柔,程秋曼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驚慌起來,急急道:

    可是我了半天,最終程秋曼還是道:“沒什么事情。”

    “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余子清淡淡道,說完繼續抬步往門口走去,仍然沒有回頭。

    “你,你站住”見余子清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程秋曼突然站起來沖著他大聲叫道,臉上涌起一抹血色。

    余子清腳步頓住,緩緩轉過身來,神色冷淡,雙目平靜地看著程秋曼,淡淡問道:“主任,究竟有什么事情?”

    見余子清表情冷淡,程秋曼再次沒來由地一陣心慌,嘴巴一張,有些話差點就要沖口而出,最終還是支支吾吾了一下,看著余子清道:“剛才我情緒不對,對不起”

    見程秋曼欲言又止,又向自己道歉,顯然有難言之語,余子清被骨子里的傲氣而勾引出來的惱火早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擺擺手道:“沒什么。不過主任,你要是真有心事別藏在心里。”

    見余子清臉色轉好,程秋曼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氣,俏臉微微一紅,低聲道:“謝謝,我知道。”

    余子清見程秋曼并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的意思,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失落,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我走了。”

    說完,轉身離去。

    程秋曼看著余子清離去的背影,嘴唇微微張了張,最終又緊緊閉了起來,雙目閃爍著復雜的神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子里老是擔心會再度夢到余子清,以至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緣故,自從那一晚之后,程秋曼竟隔三差五地會夢到余子清。夢到他突然從背后把她抱起來,那好聞濃烈的陽剛氣息,那看似單薄卻異常結實有力的胸膛。一個接一個的夢,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程秋曼又是害怕又是羞恥,但卻隱隱中又有那么絲渴望。

    直到余子清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好一會兒,程秋曼才有些神情恍惚地收回目光,然后起身把門關了起來,整個人無助地靠在門后。

    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許久,程秋曼心情才靜靜平息下來,幽幽嘆了口氣,重新回到了窗戶前,看著外面發呆。

    余子清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曾在夢中多次擁抱程秋曼,害得她不堪其擾。他心情有些失落地回到辦公室,在辦公室里呆到下班,然后背著單肩包離開了辦公室,准備到天珍樓吃飯。

    自從天珍樓開張后,朱麗珍就沒什么時間回國景公寓給余子清准備午飯,所以中午這頓飯,余子清就從國景公寓轉移到了天珍樓。只是因為天珍樓隔得稍微遠了些,再加上那里不如國景公寓溫馨安靜,余子清倒沒天天去天珍樓吃午飯,有近一半時間是選擇回到大塘新村,獨自一人靜靜看些書,或者想些修煉上的事情。

    今天因為心情有些失落,不知為何就莫名地特別想跟朱麗珍一起吃頓飯。

    下了樓,走在院子里,余子清突然心生警兆,感覺到有人正在注視著他。

    倏然扭頭,順著感覺仰頭望去,四樓主任辦公室玻璃窗后面,站著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此時她正隔著玻璃窗,遠遠望著她,眼神復雜卻透著一抹莫名的溫柔。

    驀然回首,那一抹溫柔,很是驚艷,竟讓余子清的心跳突然加速跳動了几下,涌起一絲莫名的心動。

    程秋曼見余子清扭頭抬眼朝她這邊望來,那銳利邃遠的眸光似乎隔那么遠還能穿透厚厚的玻璃窗,射入她的眼眸里,一下子就把她看透。

    程秋曼高聳的胸部猛地就劇烈地起伏波動起來,不過她并沒有立馬挪開目光。隔那么遠,又隔著厚厚玻璃窗,程秋曼并不認為余子清能發現她是在默默地注視著他。

    我這是做賊心虛嗎?程秋曼喃喃自問,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不過馬上程秋曼臉上的苦笑就僵住了,因為她看到余子清竟沖著她笑了一下,還朝她揮了揮手,然后才轉身離去。

    老天,他竟真發現我在看他難道剛才那犀利的眼神不是我的錯覺?他會不會胡思亂想,以為我對他有意思?

    不會的不會的程秋曼你要鎮定,你不要見風就是雨,疑神疑鬼,他今年才二十五歲,而你呢?他就算再胡思亂想也不可能會往那方面想

    程秋曼一句一句地問著自己,可不知道為什么還是心煩意亂,總是心虛得很。

    隨手招來一輛出租車,余子清彎腰鑽了進去,心情不知道為什么好似突然好了起來。

    看著窗外車來車往,眼前不時拂過那一抹驚艷的溫柔,還有程秋曼突然看到他沖她微笑、揮手時那驚愕慌張的精彩表情。

    她究竟怎么了?不會是喜歡上本上仙了吧余子清摸了摸自己斯文白淨的臉龐,隨即就立馬自嘲地搖了搖頭,她喜歡我,怎么可能這几年那么多人追她,她都沒理會、動心,會莫名對我這個小年輕產生興趣呸,什么喜歡,什么興趣的,我腦子里究竟胡思亂想什么呢?程秋曼可是個端庄正派的女人,我怎么可以暗地里這么揣測她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5 22:07
第四百一十三章小人物的無奈

    出租車很快就把余子清送到了天珍樓。

    下了車,站在街上透過沿街玻璃窗可以看到,天珍樓客朋滿座,几乎每一桌上都擺放著一盤熱氣騰騰,上面灑滿鮮艷紅椒的千島湖魚頭。

    一個個身材略顯丰滿的服務員端著盤子來回穿梭,很是忙碌。

    生意爆好余子清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淡淡自得的微笑。

    “余先生您來啦,先去包廂里,我馬上通知廚房。”門口,一位面容周正,身材同樣略顯丰滿的服務員見余子清來,滿臉笑容地迎上來,微微躬身道。

    天珍樓,有一間布置格外溫馨典雅的包間,不管天珍樓的生意多么火爆,這個包廂一直都是空著。

    “嗯”余子清朝服務員含笑點了點頭,心里卻想,雖說沈胖子的審美觀稍微比別人夸張了點,不過還別說,丰滿點的女人笑起來似乎給人一種格外甜美和親切的感覺。

    心里想著,余子清步入了天珍樓,目光微微一掃,有些驚訝道:“咦,小張,他們兩人呢?都在樓上忙嗎?”

    那位叫小張的服務員自然知道余子清是問沈世通和朱麗珍,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嘴巴一撅道:“今天有街道工商所一幫人來我們這里吃飯,通哥和麗珍姐都在包廂里呢。這些人也真是的,見我們這里生意好,這兩天老往我們這邊跑,這次還非要麗珍姐陪他們喝兩杯。”

    沈世通和朱麗珍雖然是天珍樓的大小老板,不過兩人對員工都很好,這里的服務員都很親熱地叫他們通哥和麗珍姐,而不是老板、老總。

    小張話音剛落,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扭頭一看,卻見平時斯文溫和的余子清此時臉色陰冷。小張只看了一眼,就莫名感到心臟似乎都要停止了跳動,遍體生寒,竟是不敢再看他一眼,聲音發顫地道:“要不要我去告訴麗珍姐一聲,說您來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余子清語氣平淡地回道,腳卻早已邁上台階,一步步朝樓上走去。

    小張見狀,急忙壓下心頭莫名的寒意,搶上几步在前面帶路,心里卻暗道,奇怪,剛才我為什么突然覺得余先生很可怕?

    事實上,余子清又何需她帶路,不過他卻懶得解釋,只是沉著臉跟在小張后面,臉上再也沒了絲毫笑意。

    包廂里,一張十人位的桌子邊,坐著七個身穿制服的人,坐在上首者赫然就是從市局副局位置上下來的秦賓白。此時他正端著酒杯,雙眼泛紅地盯著一襲白色OL職業套裙裝,看起來無比嬌艷迷人的朱麗珍,一臉不滿地道:“老板娘,來來我再敬你一杯。”

    朱麗珍略微有些泛紅的俏臉微微一變,露出一絲猶豫為難的神色。朱麗珍的酒量并不好,剛才已經喝過一杯紅酒,再喝恐怕就沒辦法工作了。

    “呵呵,秦所,我嫂子的酒量有限,再說外面的生意還要她忙著張羅呢,這樣,這杯酒我代她喝了。”沈世通胖臉堆起討好的笑容,也不待秦所長回答,直接給自己倒滿一杯,一邊仰頭喝酒一邊朝朱麗珍使眼色。

    “秦所,還有各位,很抱歉,我外面真的有事就先告辭了,你們慢慢用餐。”朱麗珍見狀立馬面帶歉意地說了一聲,然后轉身朝門外走去。

    啪酒杯重重落在桌上的聲音突然在包廂里響了起來。

    “怎么,不給我秦賓白面子是不?”秦賓白拍桌而起,滿嘴酒氣地說道。

    政府有明文規定,公務員中午是禁止飲酒的。雖然不少時候,還是有不少公務員視政令如無物,照樣下館子飲酒,但終究不再敢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如今秦賓白不僅喝酒,還非要鬧些事情來,在坐不少人的神色就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只是礙于秦賓白的面子和位置,又見他滿臉怒火的樣子,大多數倒也不想去觸霉頭。

    只有一位看起來年紀稍微有點大,坐在秦賓白身邊的男人,眉頭微微皺了下,伸手拉著秦賓白的手臂,笑著低聲勸道:“秦所,算了,算了”

    “算什么算”秦賓白卻把胳膊一甩,掙脫了那人的手,叫囂道:“不就喝杯酒嘛?想當初別人求著來跟老子喝酒,老子還不鳥他們呢”

    眾人見秦賓白說起以前,神色都變得越發不自然,那人干笑兩聲,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那是,那是,不過秦所現在是中午,您這樣萬一……”

    “萬一什么?”秦賓白把兩眼一瞪道:“老子現在只是個小小街道工商所的所長,老子還怕個鳥不就中午喝點小酒,難道他們還能把老子再往下貶嗎?”

    自從上層領導經過一番較量,最終因唐永嚴莫名其妙出奇強硬的態度,秦賓白這個昔日市工商局副局長,正處級干部,差點被一貶到底,成了天珍樓所在街道工商所的一個小小所長。秦賓白這一貶,仕途前景自然算是徹底沒了希望。從昔日手掌全杭臨市工商大權到今日的只管著街道這屁點大地方的工商小事,再加上再也沒有任何上升的希望,可想而知秦賓白心中的落差是何等的大。所以自從秦賓白到了街道工商所之后,就壓根沒想搞什么政績名聲,只知道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他心里清楚得很,只要自己不要搞出什么大事情來,上面是不可能會再搞自己。畢竟,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游戲規則,政治也不例外。唐永嚴再強勢,他也得顧慮其他領導的面子,而秦賓白以前所倚仗的那一派系領導,再退讓卻也是有底線,否則真要寒了人心,誰還敢跟他站同一條線。

    朱麗珍身子僵在原地,臉上閃過一絲屈辱,很想當場發作,但一想起這飯店是余子清投資的。雖然他看起來似乎并不在乎這些錢,可朱麗珍心里卻總覺得自己一直以來虧欠拖累了他,不想連這點事情也做不好。

    朱麗珍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已經重新挂著迷人的微笑,朝秦所長舉起手中的酒杯,道:“都是我酒量不好,掃了秦所長的趣,這杯酒我喝了,還請秦所長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嫂子”沈世通見狀有些擔憂地低聲叫了聲。

    “沒事”朱麗珍朝沈世通搖了搖頭,使了個眼色,然后緩緩舉起酒杯。

    看著朱麗珍緩緩舉起酒杯,沈世通神色黯然,但只是默默看著。隨著年齡的增長,生活閱歷的沉澱,沈世通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精虫上腦,只知道吃喝玩樂不求上進的胖子。他很清楚,做生意要和氣生財,很清楚,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更清楚,有時候人是要忍氣吞聲,需要低下頭來過日子。

    這就是小人物的生活和無奈

    “慢著”就在朱麗珍准備強顏歡笑喝掉杯中酒,就在沈世通身為一個小人物只能無奈地看著哥們的女人端起酒杯喝酒時,包廂里突然再次響起了秦賓白的聲音。

    朱麗珍身子微微一僵,隨即再次勉強堆起一絲笑容,不解地看向秦賓白。

    沈胖子眸中的怒色一閃而逝,隨即還是堆著一臉的肥肉,笑瞇瞇道:“秦所長,您這是?”

    “沒什么,我這人敬人酒時都喜歡倒滿杯的。”秦賓白瞟了朱麗珍酒杯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秦所長,這……”沈世通臉上的笑容變得比哭還難看,細小的眼珠子掩藏著不可名狀的怒火。

    倒是朱麗珍卻面不改色地淡淡一笑,道:“既然秦所長這樣說,那我就倒滿吧”說著扭頭朝門口的服務員招了招手,示意她拿酒過來。

    “嫂子,要不”沈世通見朱麗珍果真把酒杯倒滿,臉上的肥肉不禁抽了抽,咬了咬牙,露出一臉豁出去的表情,低聲道。

    “沒事秦所長的面子當然是要給足的”朱麗珍擺了擺手,阻止沈世通繼續說下去。

    “老板娘果然是個爽快人,哈哈”秦賓白見狀,很是得意地哈哈笑了起來,泛紅的肥臉在透窗射進來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猙獰,讓人憎惡。

    “爽你**頭”門被重重踹了開來,門口響起冷冰冰的粗話。

    你敢罵……”秦賓白聽到有人踹門進來,還爆粗口,馬上拍桌而起,指著門口張嘴就罵,只是話才講到一半,渾身情不自禁一抖,本是通紅的肥臉霎那間變得蒼白無血色,伸到一半的手指再也戳不出去,停在半途顫抖著。

    這張年輕斯文的臉,秦賓白就是死也不可能會忘記。別人或許不明白,唐永嚴市長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地非要拿他秦賓白開刀,而且態度還格外的強硬,但當事人秦賓白心里卻再清楚不過是因為什么。

    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以說秦賓白現在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怕當官的,也不怕沈世通之類的小老板鬧騰,但他就怕余子清這張小白臉

    因為這個小白臉不僅有通天的手段,可以因為自己對浙海珠寶老總動手動腳,逼她多喝點酒,驚動唐永嚴市長親自對他出手,更可怕的是,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當著堂堂市公安局副局長的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敢對他一陣狂揍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7 17:33
第四百一十四章怒氣

    沈世通和朱麗珍都沒想到余子清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踹門而進,那張本是斯文白淨的小白臉陰沉讓人心里直發毛,一對深邃漆黑的眸子透著徹骨冰冷的寒意,仿佛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兩人呆呆地看著余子清一臉陰沉地朝他們一步步走來,冰冷的目光如刀子般越過他們直直地戳在秦賓白的身上。

    眼看著余子清就要跟他們擦肩而過,沈世通一身肥肉才猛地抖了一下,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把肥胖身子一挪,攔住了余子清的去路,壓低聲音道:“子清,你別亂……”

    不過沈世通后面的話還沒講完,就看到余子清那冷厲如刀子般的目光掃了他一眼,頓時沈世通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背后爬了上來,到嘴邊的話竟是硬生生給吞了回去。

    “子清,其實……”這個時候朱麗珍也終于回過神來,用自責的眼神看著余子清,低聲道。

    迎上朱麗珍那自責的眼神,余子清心頭是異常的心疼和憤怒。

    她為什么自責?是因為沒能把飯店經營好嗎?是因為沒能擺平這個齷齪,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渣滓嗎?

    可是,她可曾知道,自己讓她開這家飯店的苦心嗎?

    不是賺多少錢,而是讓她的生活更充實,讓她有朝一日得道成仙后,在那漫長的歲月中驀然回首還有一段美好的凡人生活可以回憶可是現在呢?

    余子清強忍下心頭馬上要爆發的怒火,伸手捧著朱麗珍的俏臉,在她額頭輕柔地親了一口,道:“下次記住,你是我愛的人,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強迫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現在沒有,今后也不會有”

    余子清的聲音輕柔,語氣平淡,但每一個字都帶著強大信心和霸氣

    朱麗珍嬌軀微微一顫,不知道何時晶瑩的淚珠已經滑落臉龐。

    “對不起,我讓你……”

    余子清沒再說什么,只是用手輕輕擦去朱麗珍臉上的淚珠,然后松開手,抬眼朝臉色早已變得蒼白的秦賓白看去,本是心疼溫柔的目光轉眼間再次變得銳利如刀,寒冷如冰。

    一迎上余子清那冷厲如刀的目光,秦賓白渾身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指著正一步步朝他逼近的余子清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還問老子要干什么”余子清上前一步,隨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對著秦賓白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連自己的女人竟然也敢戲弄,這一次余子清是真正動了怒意,就連出口都是粗話連連

    哐當一聲,酒瓶沒裂,但秦賓白的腦袋卻破了,鮮紅的血從腦袋流了出來,順著他的額頭挂了下來,把他那張肥臉襯得格外的猙獰可怖。

    完了,我遠大的酒店理想完蛋了沈世通雖然早料到余子清這一發怒肯定不可收拾,但看到他一酒瓶就砸得街道工商所所長秦賓白腦袋開花,還是嚇得臉色發白,兩腿發抖,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

    民不與官斗,官,哪怕僅僅只是街道工商所所長,對與沈世通這個剛畢業才兩年不到的小年輕,小老百姓而言還是遠遠得罪不起的,更別說直接掄著酒瓶砸了。那絕對是吃牢飯的大事

    倒是朱麗珍此時鎮定多了,一對還噙著淚花的美眸靜靜看著一臉凶厲的余子清,沒有絲毫害怕,有的只是感動迷離。

    “喂,你是誰,你別亂來”

    “秦所,秦所你怎么樣了?”

    當余子清再一次舉起酒瓶時,身穿制服的工商所的人才回過神來,紛紛站了起來。

    一部分人攔在余子清面前,指著他正義凌然地責問,一部分人圍著秦賓白,急忙用手按著他腦門上的破口。

    “滾”余子清直接伸手抓住攔在他面前的兩個家伙的胸口,然后拎起來甩了出去。

    噗通噗通

    兩個身穿制服的家伙立馬騰空而起,然后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頓時整個包廂都寂靜了下來,那些平時在人前人五人六的穿制服的家伙,個個都驚恐地看著余子清,四肢冰冷直冒冷氣。

    隨手就把兩個至少一百三四十斤的男人給抓起來,然后甩出去,這需要多大的力氣啊

    許久,才有個看起來似乎孔武有力的男子,抓起椅子,看著余子清戰戰兢兢地道:“你,你別亂來,我們是工商所的”

    見這小子竟然還敢拿工商所的名頭來威脅自己,余子清惱火得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椅子,然后掄起椅子對著他就一通亂砸,砸得他抱著腦袋哇哇亂叫。

    工商所就很了不起嗎?要不是看在你爸媽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的份上,老子今天非把你給廢了”余子清見那人抱著腦袋哇哇亂叫,亂砸了一通后,這才罵咧著把椅子一扔,重新將目光轉向秦賓白。

    秦賓白見余子清目光朝他投來,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將身子縮在他身邊的兩個男子身后,早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那兩個男子心中雖然也震懾與余子清的可怕力量和凶暴血腥,但終究還是有些身份的人,倒沒有被嚇得就跪地求饒,或者直接撒腿逃跑,而是一人護著秦賓白,一人拿出手機,色厲內斂地指著余子清,叫道:“年輕人,我知道你很能打,但別忘了這是個**的社會”

    “你們也配**那你告訴老子,這是什么?你們身上穿著的又是什么?”余子清隨手拿過桌上上的酒瓶,指著那人的鼻子,又指了指他制服上的徽章,一臉嘲諷地冷聲問道。

    那人臉色立馬變得很是難看,支支吾吾有些講不出話來。

    “看在你還有几分膽色的份上,現在給老子滾一邊去”余子清見狀,冷冷一笑,掄起酒瓶蓬一聲橫掃在那人的腹側,那人立馬哎呀一聲,踉蹌著摔到一邊去了。

    護在秦賓白面前的那人見余子清一酒瓶就掃飛了前面的同事,抖著嘴唇剛想說些什么,余子清卻早已經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腳把他踹了開去,然后走到秦賓白面前,目光冷冷地直視著他。

    “余,余先生,對,對不起,我,我真不知道她,她……”一迎上余子清那冷厲如刀的目光,秦賓白就感覺全身如墜入了冰窯一般,沒了半點反抗的勇氣。

    他的同事或許不知道眼前這個小白臉的可怕之處,他秦賓白吃過那么多的苦頭又豈會不知道?

    工商所的人顯然都沒想到秦賓白竟然認識余子清,見他一口叫出余子清的姓氏,個個都愣住了,一些本掏出手機准備報警的家伙也都呆呆地看著秦賓白和余子清,停止了報警的舉動。

    沈世通和朱麗珍還有包廂里的服務員也都愣住了

    “哈不知道?”余子清冷笑一聲,掄著酒瓶對著他的腦門就甩了下去,嘲諷道:“一句不知道就以為我能饒了你嗎?”

    說著,余子清掄著酒瓶對著秦賓白一通亂砸,砸得他鬼哭狼嚎,連連求饒,不過余子清顯然是不肯罷休,根本不聽他的求饒。自己的女人竟然要受這種社會敗類羞辱,對與余子清而言簡直是一種不可抹滅的恥辱

    包廂里的人見余子清下手那么狠,個個都遍體生寒,直冒冷氣,實在無法想象像余子清這樣的小白臉發起怒來竟然會是這么凶殘可怕

    秦賓白見余子清根本無視自己的求饒,終于絕望了,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有種你小子就打死老子有種你繼續讓唐永嚴整老子呀,讓他把老子這最后一頂帽子也摘掉呀哈哈,老子就不信你敢,就不信你還能把老子這最后一頂帽子也摘掉”

    工商所的人這回徹底傻眼了,他們是隱隱約約聽工商系統里的人說起秦賓白是因為得罪了某人,這才被一貶再貶,貶成了街道工商所的所長,可萬萬沒想到那人竟然就是眼前這個小白臉

    堂堂市局副局長,就因為得罪了眼前這個小白臉,說貶就貶了,他們這些小人物又算得了什么?鐵飯碗被砸估計都只是一句話的事情。鐵飯碗真要被砸掉,他們這些人又能去干什么呢?

    好一會兒,工商所里的人才猛一個激靈紛紛回過神來,個個臉如土色,一臉惶恐,心里別提有多后悔多害怕了。那些掏出手機准備報警的家伙,又立馬悄悄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開玩笑,中午酗酒,還強逼酒店老板娘喝酒,換成是平常小白臉,自然還可以借著在工商所上班的身份跟警察拉拉關系,隨便糊弄過去,直接把矛頭對准打人鬧事的小白臉身上。但現在這個小白臉卻是能把秦賓白整得到街道工商所混日子等退休的可怕人物,真要把警察叫來,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死?”余子清眸中殺機一閃,嘴角勾起一抹冷血不屑的冷笑,猛地抬腳把秦賓白踹倒在地,然后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緩緩蹲下身子,冰冷漆黑的眸子由上而下俯視著他,不屑道:“莫非你真以為我不敢嗎?”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7 17:34
第四百一十五章狠毒的手段

    “哈哈,你敢嗎?來呀,弄死老子啊,砸掉老子的鐵飯碗啊”秦賓白滿臉鮮血地大笑道,面目猙獰可怖。

    “看不出來,你倒是有几分膽色?不過,可惜你找錯了對象”余子清冷冷一笑,然后拿出手機直接給唐永棟撥了過去。

    手機很快就被接了起來,傳來唐永棟恭敬的問候聲。

    “讓秦賓白后半生都在牢房中渡過”余子清冷冷道。

    看著余子清嘴唇張張合合,蹦出一個個冰冷的字,秦賓白身子猛地僵住了,臉色霎那間變得慘白無比。他沒想到余子清竟然真要弄死他,不僅如此,還要以坐牢房的形式慢慢地折騰死他

    不過隨即,秦賓白就有些癲狂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他**就使勁地吹吧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以為政府里的人都是吃干飯的嗎?你以為老子上面的人就會讓唐永嚴隨便折騰老子嗎?坐一輩子的牢,哈哈”秦賓白說完后又近乎癲狂地笑了起來。

    余子清卻只是冷冷地瞥了秦賓白一眼,對著手機淡淡道:“你聽到了吧,現在秦賓白就在望江路的天珍樓,你馬上過來把他帶走這次誰要敢攔阻就讓誰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到最后一句話,余子清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冷厲的殺機。

    “是,我馬上就趕過去”電話那頭,心里本來有些忌憚為難的唐永棟立馬凜然回道。

    他聽得出來,這次余子清已經動了殺機

    希望那些家伙開竅點,別為了這個秦賓白跟二哥做對,否則,嘿嘿唐永棟眸中同樣閃過一抹殺機。

    自從拜入上官明遠的門下,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唐永棟的眼里逐漸失去了他們身上耀眼的光輝,漸漸變得如同螻蟻般渺小。

    秦賓白的笑聲嘎然而止,雙眼驚恐萬分地盯著余子清。那冰冷不屑的眼神,那淡漠隨意中帶著不容人反抗的語氣,這一切都表現余子清不是在吹牛,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生殺奪予盡在他的手中

    一想起后半輩子將要在冰冷冷的牢房里渡過,向來養尊處優的秦賓白突然不寒而栗,四肢冰冷,他根本無敢想象那種悲慘孤獨的生活

    你一定在撒謊你一定是在嚇唬我”秦賓白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抱住余子清的腿,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你說呢?”余子清冷冷一笑,然后隨手掄起酒瓶對著秦賓白腦袋一砸。

    秦賓白腦袋一歪,昏厥了過去,抱著余子清的雙手無力地松了開來。

    余子清見狀這才緩緩站了起來,冰冷刺骨的目光緩緩掃過包廂里那些早已嚇得噤若寒蟬的“人民公仆”,嘴角勾起一抹鄙視的冷笑,冷冰冰地一字一字道:“全部都給老子滾”

    那些人立馬如獲大赦,看也不敢看秦賓白一眼,全都腳步慌亂地往外走,生怕走遲了一步,就落得跟秦賓白一樣的下場。

    “站住”當所有人都擠到包廂門口時,身后突然傳來余子清淡漠的聲音。但這聲音落在他們的耳中,卻如同勾魂使者的聲音那般陰森嚇人,個個身子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動作僵硬地轉過身來,臉色蒼白。

    “記得把帳給結上”余子清淡淡道。

    那些人聞言大大松了一口氣,連連點頭道:“那是一定,一定”

    只是說歸說,卻沒人敢移動腳步。

    “還不快滾,小張這里砸爛的東西全都算他們的”余子清揮揮手,然后又對一副目瞪口呆狀的小張交代道。

    那些人這才急忙沖出了包廂門口,引得樓上一些客人紛紛側目,很是奇怪這些平時很是威風的人們,怎么今日個個如喪家之犬。

    這般大發雷霆了一番之后,余子清的火氣終于漸漸消散下去,陰沉的臉色逐漸恢復了往日的斯文溫和。

    “嘴巴張那么大干什么?第一次認識我嗎?”余子清走到沈世通跟前,手對著他的下巴往上一托,微笑道。

    咔一聲,沈世通張開的嘴巴終于合了起來。

    “子,子清剛,剛才你,你給誰打的電話?”沈世通綠豆眼看了昏躺在地上,腦袋瓜還隱隱流著血的秦賓白,結結巴巴地問道。到現在,他還無法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余子清風輕云淡地回道。

    市公安局副局長你,你什么時候認,認識這么厲害的大人物了”沈世通結巴得更厲害了,那對綠豆眼更是直接變成了紅豆眼。

    一個街道工商所的所長就讓沈世通只能陪盡笑臉,市公安局副局長對與沈世通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小人物而言,顯然是根本不可能高攀得上的大官。

    “去年認識的。”余子清隨口回道。

    余子清什么時候認識市局副局長對與沈世通而言顯然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他只是下意識地問這些話,只是用這種方式表達出了他內心對此事的震驚。

    “只,只是這家伙怎么說也是街道工商所的所長,而且聽他的語氣貌似以前還當過大官,對了,好像還是你把他搞下來的。那個市公安局的副局長真能搞定他,讓他坐一輩子的牢獄?啊,剛才他提到了唐永嚴,貌似我們的市長不就叫唐永嚴嗎?難道你也……”沈世通終于漸漸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腦袋瓜變得清晰起來,只是說著說著,他又張大了嘴巴。

    “你說對了”余子清手再一次輕輕托了下沈世通的下巴,笑道。

    咕嚕一聲,沈世通艱難地蠕動了下喉結,咽下了一口口水,呆滯地看著余子清,喃喃道:“你真的是那個睡在我下鋪,悶騷得像個娘們的那個余子清嗎?我怎么感覺,我現在是在做夢呀”

    余子清聞言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隨即臉上浮起一絲笑意,甩手打了下沈世通的腦袋,道:“需不需要我抖几件你大學里的糗事”

    沈世通看著余子清,一臉鄭重地點頭道:“你說說看”

    “經貿學院有個胖妞,名字叫如花,某人睡覺時老是叫她的名字”

    “某人在大學四年里總共追過九九八十一個女生,無一次成功,創下浙海大學史無前例的校園紀錄。”

    “某人大學四年,有關跑步的體育科目沒有一次是通過的。”

    “…….”

    “好吧,我承認你就是我認識的那個大學里看到女孩子就會臉紅的小白臉”沈世通見余子清掰著手指頭還要說下去,偷偷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看著他的朱麗珍,急忙阻止了余子清繼續說下去。

    “下次記住了,你是開門做生意的,走的是堂堂正正的路,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更不需要曲意奉承那些仗勢欺人的家伙”余子清聞言拍了拍沈世通的肩膀,說道。

    “那是當然,你這么厲害了,我還怕誰呀”沈世通拍著滿是肥肉的胸部,很是自豪地說道。

    余子清笑了笑,這才轉向朱麗珍,把她輕輕摟在懷里,親了下她的額頭,柔聲道:“看把你辛苦的,早知道我就不讓你開這飯店了”

    “我喜歡這樣”朱麗珍微紅著臉,低聲道。

    余子清只能無奈地輕輕刮了下她秀巧的鼻子,沒好氣地道:“不過,下次可不許這么傻。你可是我余子清的女人,哪能屈尊紆貴去敬酒”

    “嗯我知道了。”朱麗珍像個乖巧的小貓咪,偎依在余子清的胸膛,一臉幸福地低聲回道。

    “行了,行了,你們就別在我這個光棍面前秀恩愛了行不?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原來你那么厲害,我還能讓嫂子受這個罪”沈世通見兩人黏糊在一起,又親又摟,又低聲又細語的,嫉妒的眼珠子都綠了。

    “滾你還有臉說”余子清抬起腳對著沈世通的屁股一腳踹了過去。

    沈世通一個踉蹌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不過卻渾然沒事似地拍了拍屁股,道:“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小子這么暴力呢不過你們喜歡對著躺在血泊中的人談情說愛,我也管不著,拜拜了”

    說完就扭著肥大的屁股,往包廂外走去。

    余子清和朱麗珍對視一眼,笑了笑,然后摟著她柔軟的腰肢,道:“這死胖子說得倒也是。走吧,吃飯去,你肚子肯定很餓了吧”

    “那他?”朱麗珍指了指昏躺在地上的秦賓白,面帶不忍之色地問道。

    “一時半刻醒不過來”余子清淡淡道。

    “你真准備讓他……”

    “這事你就不用再管了”余子清不等朱麗珍話說完,就擺手打斷了她,說道。

    朱麗珍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敢再開口。

    心情高亢,意氣風發的沈胖子,很快就在樓下迎來了匆匆趕來的唐永棟一行人。

    面對高大威武,一股威嚴的氣勢扑面而來的市局副局長唐永棟,沈世通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都要停止了跳動。

    這就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嗎?奶奶的,果然氣度非凡沈世通心里想著,嘴上急忙低聲道:“秦賓白就在樓上。”

    唐永棟點了點頭,道:“還麻煩沈老板帶個路。”

    沈世通急忙笑道:“唐局長客氣了。”

    說完急忙在前頭帶路,唐永棟看了沈世通那肥胖的背影一眼,大步跟了上去,跟他并排走著,問道:“請問,余先生現在還在這里嗎?”
藍雙魚 發表於 2011-4-28 22:14
第四百一十六章關系

    “哦,子清啊,他現在正在吃飯呢我這就叫人去叫他。”沈世通看了一眼唐永棟,雖有些驚訝與他語氣中所流露出來對余子清的敬重之意,還是急忙回道。

    沈世通卻又哪里知道唐永棟的師父上官明遠都僅僅只是余子清不記名的弟子,真要追究起來,他只能勉強算是余子清不記名的徒孫。

    唐永棟聞言嚇了一大跳,急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只是問一下而已。”

    沈世通沒想到很正常的一句話竟然引起堂堂市公安局副局長這么劇烈的反應,驚訝地嘴巴張了張,好半天才哦了一聲,心里卻是老大的震驚和疑惑。

    “對了,不知道沈總跟余先生是什么關系?”唐永棟見沈世通一臉驚訝,心中大致已經猜到沈世通是余子清世俗中的朋友,不過還是很客氣地問道。

    見市公安局副局長很客氣地稱呼自己這個毛頭小年輕為沈總,沈世通真是倍感受寵若驚,急忙回道:“我呀,跟他是大學同學,同個寢室生活了四年,而且還是上下鋪的關系哦”

    沈世通早已今非昔比,雖倍感受寵若驚,但心里卻明白得很,這一切都是因為余子清的關系,所以回話時就特意點出自己跟余子清的親密關系。心里自然是希望能借此跟市公安局副局長攀上關系,結下點交情。

    如果能市公安局副局長交個朋友,想想沈世通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饒是唐永棟位高權重,平生沒少接觸大人物,也知道沈世通就算跟余子清關系匪淺也只是世俗之間的關系,但聽說他竟然跟余子清上下鋪一起生活了四年,還是忍不住被嚇了一大跳,滿是胡渣的老臉微微變色,道:“原來沈總跟余先生是大學室友關系啊”

    “是啊,余子清這小子以前在大學里是比較內向的,沒想到竟然還認識您這樣一位大人物”沈世通感嘆道。

    唐永棟見沈世通當著自己的面這樣評論師祖,又說自己是大人物,嘴角不禁抽了抽,然后干笑兩聲,謙遜地擺了擺手,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沈世通沒注意到唐永棟神色很是不自然,繼續道:“對了,余子清怎么會認識您的?”

    話說出口后,沈世通不禁暗自奇怪自己為什么不去問余子清,反倒問唐永棟這個外人。他卻不知道,不知不覺中昔日那位斯文內向的室友在他的心里已經變得極為神祕可怕,潛意識里有些話他都不敢當面開口問他,反倒是平時在他眼里高不可攀的唐副局長相對來說更像個普通人,可以大著膽子問些私密問題。當然,沈世通之所以敢這么問市公安局副局長,跟唐永棟客氣熱情的態度也有莫大的關系,否則給個天大的膽子給沈世通,也不敢主動開口問市公安局副局長一些私人事情。

    唐永棟聞言微微斟酌了一下,最終還是面露歉意地對沈世通說道:“這個問題,等以后有機會沈總還是親自問余先生吧,我想讓他來回答會比較合適。”

    沈世通心中雖奇怪唐永棟的回答,不過卻也沒怎么在意,再奇怪還能奇怪過斯文內向的四年大學室友,突然轉身一變成為一個有錢有勢還擁有極為可怕身手的人物嗎?

    “既然這樣,那我以后問他就是了。對了,唐局長您要是看得起我沈世通,還是叫我小沈或者沈胖子吧,您一口一個沈總的,叫得我心里滲得慌。”沈世通笑道。

    唐永棟本就是個豪爽的人,見沈世通這樣說,猶豫了一下,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可就不客氣叫你小沈了,你也不用唐局長唐局長的叫,要是看得起我就叫聲棟哥,呃,這樣好像不妥,就直接叫我名字。”

    他祖母的,沒想到有朝一日老子也能跟市公安局副局長稱兄道弟,看以后在杭臨還有哪個人敢惹老子

    “那我就叫您棟哥”沈世通全身熱血沸騰地說道,臉上的肥肉抖個不停,至于唐永棟后面講的話,他根本就沒往心里去。

    唐永棟見沈世通叫他棟哥,下意識地伸手抹了把額頭,然后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卻也不好再說什么。

    說話間,一行人到了包廂門口。

    進到包廂里,唐永棟虎眼微微掃了昏厥在地上的秦賓白一眼,交代了一句,就讓跟隨而來的警察將他架起帶走。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手下將人帶走后,唐永棟這才看著沈世通問道。

    雖然這次帶來的警察,都是唐永棟一手栽培提拔起來的,算是他在局里的親信嫡系,但這事涉及到余子清,出于謹慎他還是等他們走了之后才開口問沈世通。

    沈世通自然不會明白其中微妙之處,聞言也沒多想,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講了一遍。

    怪不得這次余先生會動了殺機,原來這秦賓白調戲女人竟然調戲到了他老人家的女人頭上,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寫的

    “棟哥,我好像隱隱聽人說起這個秦賓白很有些來頭,以前好像還當過大官來著,我們真有辦法讓他坐一輩子牢嗎?”沈世通見唐永棟沉吟不語,一對虎目寒光閃閃,忍不住問道。

    沈世通倒不是可憐這個秦賓白,窺一斑而知全豹,吃個飯喝個酒秦賓白都能搞出這種事情來,可想而知他平時為人行事是何等的壞,這種人自然是少一個好一個。沈世通只是擔心搞不倒秦白賓,反倒惹來他不計后果的報復,畢竟秦賓白是政府公務員,而且曾經在官場還有過輝煌過去,再說坐牢并不是什么小事,更別說坐一輩子的牢了

    “像他這樣的人,隨便挖掘挖掘就可以找出一堆讓他坐一輩子牢的違紀犯法的事情。只是官場復雜,真正難搞的是他身后的保護傘不過,哼,這一次,這混蛋竟然不知死活欺負到朱女士的頭上,他身后的人最好不要愚蠢得想要保他,否則,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唐永棟拍了拍沈世通的肩膀,沉聲道,眼中寒光更盛。

    沈世通渾身一顫,一臉驚懼地抬頭看了唐永棟一眼,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感受到這位市公安局副局長身上的可怕威嚴和讓人心里發寒的殺氣。不過此時,沈世通還沒能真正明白唐永棟身上的殺氣,直到不久的一天,他看到新聞說杭臨市第三把手,市委副書記突發心肌梗塞不治逝世,隨后杭臨市政府人事進行了一番大變動時,他才猛地聯想起唐永棟今日講的話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怕殺氣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唐永棟見沈世通面露驚懼之色,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經意流露出了可怕的殺氣,急忙收起內心的殺機,再次笑著拍了拍沈世通的肩膀道:“總之你不用擔心,秦賓白這個敗類,后半輩子牢房是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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