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仙人俗世生活錄 作者:斷橋殘雪 (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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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19730101 2010-8-7 17:50:2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7 3613773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7 20:02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7-10 13:26 編輯

第五十二章 同車  

下午上班的時候,余子清抽空去單位附近的火車售票點買了到北京的火車票。是晚上六點零三分的直達特快車,早上七點半左右就能到北京。

  因為要出差,下午四點半的時候余子清就一路晃蕩著回家了。

  路過阿珍包子店時,看到老闆娘朱麗珍正疲憊地趴伏在桌子上打盹,文文發呆地坐在她的身邊,余子清感覺到有些心酸。

  想了想,余子清覺得自己出差似乎應該跟朱麗珍打聲招呼,於是就往包子店拐進去。

  感覺到有人進來,朱麗珍急忙直起上身。

  余子清看到了一抹動人的雪白從眼前掠過,這讓他條件反射地想起了那一對豐滿誘人的雪白和兩抹櫻紅。

  看到是余子清,朱麗珍那張疲憊的臉上似乎突然間就容光煥發,綻放出開心好看的笑容,柔聲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

  「今晚要出差,所以早點回家整理點東西。」余子清說著,手愛憐地摸了摸文文的小腦袋。

  朱麗珍已經習慣了每天看到余子清在包子店經過,接過她親手準備的免費早點。雖然只是這麼簡簡單單,但卻讓她倍感踏實,似乎生活有了依靠一樣。如今突然聽說余子清出差,一時間竟然有種不安失落的感覺,那張清純動人的臉立刻就有些黯淡了下來。

  「哦。」朱麗珍有些木然地應了聲。

  「嗯,我跟你說聲,免得你不知道還為我準備早點。」

  既已交代過,余子清轉身就邁步朝店外走去,心裡卻暗暗搖頭,早知道今天要出差,今早又何苦要惹那丫頭呢?

  見余子清往外走,朱麗珍這才猛地一驚,情急中伸手抓住了余子清的手。

  朱麗珍的手抓得很緊,讓余子清心底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怎麼了,珍姐?」余子清看著朱麗珍,有些驚訝地問道。

  作為一個男人,他是不可能想到自己的一次出差會帶給朱麗珍如此微妙複雜的情感波動。在他看來就是出差而已,就是讓朱麗珍這幾天不需要替他準備早餐而已。

  朱麗珍臉上飛過一抹好看的羞澀,慌亂不安地縮回手,然後有些緊張地盯著余子清問道:「沒什麼,想問你下這次出差要幾天?」

  「哦,估計一個星期左右吧。」余子清笑了笑,說著繼續往外走。。

  朱麗珍暗暗鬆了口氣,送余子清到了門口。

  「那你出差在外可一定要小心。」朱麗珍溫柔地叮囑道,在余子清轉身離去的一瞬間,朱麗珍的眼角似乎有些濕潤。

  回到家,因為錢夢琪晚上值夜班,家裡空無一人。

  余子清把一些換洗的衣服,畫符的行材都塞到包裡,看著旅行包鼓鼓的,不禁暗暗搖了搖頭,可惜自己如今法力低微,否則肯定要先製作一個儲物法寶。

  出門前,余子清本想給錢夢琪打個電話,告知一聲自己要出差了,但想起早上聽到的咆哮聲,想想還是算了吧,隨手寫了一張紙條。

  「男人婆,我北京出差,要一周左右回來,嚴禁帶男人回來過夜!」

  …….

  坐在開往北京的特快直達車上,余子清隨手翻著雜誌,對面坐的是兩位有些流里流氣的年輕人,脖子上帶著粗粗的黃金項鏈,讓余子清很自然想起齙牙他們。

  旁邊的座位還是空的,直到火車要開動前一分鐘,才有一個打扮清涼性感的漂亮女孩子拖著一個大大的旅行箱朝余子清這個位置急匆匆地走來。

  見到這麼一個漂亮性感的女孩子往這邊走來,兩位年輕人眼睛都猛地亮了起來,互相對視一眼,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

  「看來,這次運氣不錯,有艷遇了!」一位額頭前有一撮毛染成白色的年輕人朝身邊打著耳釘的年輕人擠眉弄眼地低聲道。

  余子清瞟了兩人一眼,眉頭不經意間微微皺了下。

  兩位年輕人低語中,女孩子已經拖著大大的行李箱到了座位邊的過道。

  余子清很清晰地聽到兩位年輕人吞嚥口水的聲音,看到他們的目光色迷迷地盯著包裹在女孩子灰色雪絨蛋糕短裙下,修長優美的雙腿,不禁又微微皺了下眉頭。

  沒想到坐趟火車都會碰到這麼狗血無聊的事情!

  那位女孩子顯然也注意到了兩位頗有些流里流氣的年輕人,臉上浮起一絲不安,好在跟她同位置的余子清看起來斯斯文文,這讓她稍微安心了點。

  正在女孩暗嘆流年不利時,那位留有一撮白毛的年輕人已經站了起來,正準備笑嘻嘻地說小妹妹我幫你把行李箱放上去時,坐在對面的余子清卻已經早他一步站了起來,朝女孩子露出一絲淡淡溫和的微笑,道:「我來幫你吧!」

  說著無視那個白毛年輕人兇狠警告的目光,輕鬆地提起女孩子那個大大的旅遊包,塞到了行李廂中。

  「謝謝你。」女孩子用手巾擦了下額頭的汗水,朝余子清微笑謝道,露出淺淺的酒窩。

  這時余子清才發現眼前的女孩子長得確實不俗,瓜子臉略施脂粉,挺秀的鼻子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波浪捲曲的烏黑秀髮,給她本是年輕的臉蛋添加了幾分嫵媚成熟,渾身散發出一種淡雅知性的美麗。一米七的高挑個子陪上她那雙雪白結實的渾圓美腿,足以讓任何男人發狂。

  怪不得這兩個年輕人一看到她就蠢蠢欲動,果然是位美女,余子清暗暗道。

  「不客氣。」余子清淡淡回了一句,然後繼續低頭看他的雜誌。

  女孩子美眸閃過一絲驚訝的目光,然後手輕輕拂了下裙擺,挨著余子清坐了下去。

  一絲淡淡好聞的香水味鉆入余子清的鼻尖,輕輕撥動著男人的雄性荷爾蒙。

  余子清不禁想起了錢夢琪,心想錢夢琪其實不管相貌身材都比身邊的女孩子勝過一些,但卻因為不講究打扮,也不懂得往身上噴些香水,反倒顯得身邊的女孩子看起來更性感動人,更能撩動男人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我這是怎麼了,想這些幹什麼,余子清正暗自搖頭時,感到桌底下有股氣流朝他的小腿衝了過來余子清被雜誌遮住的臉閃過一絲冷笑,小子,老子不找你們麻煩,你們倒主動惹老子了!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7 20:03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7-10 13:28 編輯

第五十三章 不知進退

  在桌底下踢余子清的是剛才被他破壞了好事的白毛年輕人。

  他見余子清還埋著頭看雜誌,臉上閃過一絲兇狠,他穿的是尖角皮鞋,這一腳踢過去,是純粹要給余子清點苦頭吃吃,讓他知難而退。

  正當白毛年輕人腦子裡想著余子清被踢得敢怒不敢言的熊樣時,突然感覺到前面一空,目標的小腿似乎不小心碰到了他小腿的側部,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側部傳來,改變了他攻擊的方向,啪地一聲輕響,白毛年輕人的腳踢在了同伴的小腿肚子上。

  「啊!」戴耳釘的年輕人痛得叫了起來,怒瞪了白毛年輕人一眼,剛要開口罵去,白毛年輕人已經向他使了個眼色,這才沒當場發作。

  白毛年輕人不死心,又故伎重演,但結果仍然一腳踢在戴耳釘的年輕人小腿肚上。

  「王健,他媽的你有病啊,踢老子幹什麼!」這回戴耳釘的年輕人終於罵開了。

  被稱為王健的年輕人急忙摟著戴耳釘的年輕人,賠笑道:「失誤,失誤。」嘴巴卻朝余子清撇了撇。

  戴耳釘的年輕人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低聲嘀咕了句,「真沒用,看老子的!」

  余子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當戴耳釘年輕人的腳剛剛出動時,他再次出動。

  結果戴耳釘的年輕人同樣一腳踢在了王健的腳上,疼得王健直皺眉。

  兩人有些驚訝地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目露兇光地盯著余子清看,但余子清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仍然埋頭看他的雜誌,既不看他們兩一眼,也不看身邊的漂亮女孩一眼。

  身邊的女孩子看到兩位年輕人兇惡的目光,那對修長嫵媚的美目流露出一絲恐慌,但卻不敢出聲,只是暗地裡也用腳踢了踢余子清,暗示他要小心一些。

  余子清終於抬起了頭,朝很懂得時尚打扮的性感女孩子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淡淡地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別有深意的目光,意思叫她不用擔心。

  看到女孩子和余子清眉來眼去的,兩位年輕人的目光更加兇狠,但這趟車比較高檔,兩人倒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鬧事,暗地裡又沒膽子再出腳,只能用眼神警告一二,卻也拿余子清沒轍。

  女孩子見余子清似乎早已經知道了,臉上不禁飛過一抹好看的紅暈,然後從包裡取出一《大眾電影》雜誌看了起來。

  車子平穩地開出火車站,飛馳向北京。

  兩位年輕人也各自拿起報紙看了起來,目光卻不時色迷迷地瞄向對面女孩子包裹在短袖長T下面的挺拔胸部,還有那張漂亮的臉蛋。

  女孩子感覺到兩人色迷迷的目光,卻也拿兩人沒辦法,只好故意當不知道,仰靠在座椅上,雙手捧著雜誌把臉給遮了起來,眼不見為凈。

  時間在火車開動中飛快流逝,雖然女孩子的胸部很好看,看得兩位年輕人心裡癢癢的,但畢竟嚴嚴實實地裹在長T裡面,看久了就有些疲勞,就想再進一步。

  「到北京還有十多個小時,挺無聊的,我們四人不如玩牌打發時間吧。」被稱為王健的年輕人一邊沖余子清和對面的女孩子說道,一邊朝戴耳釘的年輕人使了使眼色。

  「好主意,打牌,打牌!」戴耳釘的年輕人邊說邊從包裡拿出撲克牌。

  女孩子無奈只好放下雜誌,露出她那張驚艷的臉蛋,雖然她心裡很討厭這兩位年輕人,但卻不敢得罪他們。

  正當女孩子進退維谷時,耳邊響起余子清冷漠的聲音。

  「不打,你們自己玩吧!」

  兩位年輕人聞言雙目立刻兇光大盛,盯著余子清,用威脅的口氣說道:「朋友,不是這麼不給面子吧?」

  余子清緩緩將頭抬起,目光如森冷的刀子般掃了兩人一眼,然後繼續低下頭淡淡道:「不給。」

  兩人本想拍案罵人,但不知為何一想起余子清如刀子般森冷的目光,竟然愣是罵不出口。

  女孩子見余子清拒絕,兩位年輕人也沒敢怎麼樣,膽子稍微大了一點,說道:「不好意思,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你們自己玩吧。」

  兩位年輕人見跟美女套近乎沒得逞,把牌往桌上一扔,道:「真沒勁。」

  女孩子微閉著眼睛小憩,余子清繼續看著他的雜誌,兩位年輕人則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無聊的樣子。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女孩子估計真的累了,睡著了,本來警惕地緊緊並在一起的雙腿微微張了開來。

  兩位百無聊賴的年輕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露出壞壞的笑容,王健胳膊肘故意做不小心狀把剛才扔在桌子上的撲克牌一碰,撲克牌掉在了地上,他急忙彎腰作勢要去撿。

  余子清微微皺了下眉頭,腳輕輕一踢,把撲克牌踢到了走道上去,指了指走道,淡淡道:「撲克牌在那裡。」

  然後繼續埋頭看書。

  女孩子聽到聲音驚醒過來,看到王健正彎身要往桌子下鉆,又看了看自己微微張開的雙腿,急忙把雙腿一併,裙擺一卷,遮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感激地看了余子清一眼。

  王健兇狠地瞪了一眼余子清,無奈只好起身走到走道上拿起撲克牌。

  車繼續往北京方向飛馳,濃濃的夜幕終於完全籠罩住了整個大地,車外面除了偶爾閃過的路燈,是黑漆漆的一片。

  車廂內的人大部分都入睡了,困得不行的女孩子也扛不住睡著了,而且這次竟然頭一歪,像小鳥依人一樣靠在了余子清的肩膀上。

  兩位年輕人顯然是屬夜貓子的,這個時候兩眼反倒越發的亮。

  淡淡的幽香鉆入鼻尖,輕柔的髮絲輕輕拂過肌膚,讓余子清心裡有些驛動,不過他還是輕輕碰了碰女孩子。

  女孩子驚醒過來,臉上浮起一絲好看的緋紅。

  但不一會兒卻又睡著了,又頭一歪靠在余子清的肩膀上,余子清看著這張睡得甜甜的小臉,終於搖了搖頭隨她去了。

  看著女孩子小鳥依人一樣靠在余子清的肩膀上,只要余子清願意輕輕一低頭就能透過領口的縫隙看到一部分包裹在長T下面的完美胸部,還有裸露在短裙外結實渾圓的雪白美腿,兩位年輕人嫉妒得眼紅。

  「小子,不要再多管閑事,否則到站後有你好看!」王健壓低聲音朝余子清警告道,而戴耳釘的年輕人則拿出了手機,朝王健晃了晃,壞笑著往桌底塞。

  余子清終於有些火起,他已經夠不想惹事了,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就是不消停,不僅威脅自己,還幹起偷拍的勾當。

  余子清放下雜誌,緩緩打開單肩包。

  王健兩人見余子清沒再吭聲,暗暗得意,以為余子清怕了他們。

  正當他們以為這回可以為所欲為時,余子清從包裡取出一個盒子,然後打開了盒子,盒子裡擺放著一根根長長的銀針。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7 20:04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7-10 13:29 編輯

第五十四章 腦溢血 

看著余子清從盒子裡取出兩根銀針,兩位年輕人充滿好奇,不知道余子清究竟要幹什麼。

  正當好奇之間,突然余子清手一揮,兩道銀光一閃。

  兩人只看到兩點銀芒在眼前瞬間放大,爆發出耀眼如星辰北斗般的光芒,接著就感到眉心一痛,整個人如被雷電擊中,僵在位置上,竟是動彈不得。

  兩人驚恐萬分地看著余子清,想張嘴叫喊,但卻根本發不出聲音。

  余子清冷冷地掃了兩人一眼,然後慢條斯理地將插在他們眉心處的銀針拔了出來,放回盒子。

  現在他的修為還沒達到凝氣如針,外放自如的境界,只能借助銀針施展些手段。

  見兩人終於「安份」下來,余子清這才滿意地笑了笑,拿起雜誌繼續看了起來。

  看了大概一個小時,這才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掃過眼前一臉驚恐和痛苦的兩位年輕人,然後再次取出銀針,輕輕在兩人印堂處一戳。

  兩人感覺到眉心一痛,然後渾身一輕,恢復了自由。

  「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僵在位置上,一是滾到外面呆著去。」余子清緩緩拿起雜誌,看都不看兩人一眼,淡淡道。

  兩位年輕人就算沒見過世外高人,也總聽過這方面的傳說,如今是親身體會了一把,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世外高人,互相心有餘悸地對視一眼,然後一臉無奈地拿起隨身背包,灰溜溜地滾到車廂連接處呆著。

  「蓬」

  時間到了子夜,正當所有人睡意正濃時,一東西摔在地上的巨大響聲驚醒了車廂內的人,也驚醒了正靠在余子清肩膀上的女孩子。

  女孩子發現自己竟然再一次靠在余子清的肩膀上,慌忙坐正身子,燈光下臉紅得特別厲害,看起來格外動人嬌媚。

  「不好意……」女孩子話講到一半,突然想起對面的兩位年輕人,急忙檢查自己有沒有春光洩露,只是剛檢查到一半,卻猛然發現不對勁,對面空空如也,哪有什麼年輕人?

  「他們人呢?」女孩子一時倒忘了害羞尷尬,驚訝地問道。

  余子清隨口道:「他們嫌這裡坐著不舒服,跑到車廂入口處休息去了。」

  女孩子性感的小嘴巴啊在那裡,一臉不信地盯著余子清看,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傻的人嗎?

  余子清見女孩子表情很有趣,笑道:「要是不信你自己跑過去問他們。」

  說著又把頭低下,看起書來。

  女孩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跑到車廂入口處一問究竟,只是不時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余子清,她已經隱隱感覺到身邊這位年輕人似乎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正當女孩子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余子清,猶豫著想跟他聊聊天時,車廂後面傳來驚呼聲:「有人昏倒了!有人昏倒了!」

  接著響起了兩位乘務員奔跑的腳步聲,不少乘客紛紛站起來,有些還離開了位置站到走道上想看個究竟。

  「請旅客們坐回位置,不要影響搶救。如果哪位旅客是醫生,請過來幫忙。」其中一位乘務員經驗顯然很是豐富,一邊讓另外一位乘務員照顧躺在地上的旅客,一邊鎮定地大聲說道。

  旅客們聞言都紛紛坐回位置,不時探頭探腦,而余子清卻猶豫了一下,在女孩子驚訝的目光下,緩緩站了起來。

  「你是醫生?」女孩子驚訝地問道。

  「不是,但或許能幫上點忙。」余子清自相矛盾的回答讓女孩子哭笑不得。

  就在余子清跟女孩子對話之際,兩位乘務員一位跟列車長聯繫,一位試圖把昏倒的旅客扶起來。

  「不,不要扶他,先讓他就這樣平躺著!」一位年紀大概在四五十歲之間的中年人急忙喝止道。

  「請問您是醫生嗎?」乘務員有些焦急地問道。

  「是的,我是浙海省人民醫院的腦外科醫生。這位老先生應該是腦溢血,像他這樣年紀,又這麼胖的人,一般會有高血壓,容易發生因為血壓的驟升而導致腦內微血管破裂,引發腦淤血。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能隨意搬動他,以免加劇血管破裂出血。」那位自稱為浙海省人民醫院的腦外科醫生邊熟練鎮定地翻看著老人的眼皮,邊解釋道。

  那位試圖扶起老人的乘務員,偷偷摸了把冷汗,急忙道:「那我們應該怎麼?」

  就在乘務員請教的時候,列車長也帶著幾位年輕力壯的乘務員匆匆趕到,車廂的廣播也開始播放求救信息。

  「列車長,這位是浙海省人民醫院的腦外科醫生,他初步診斷這位先生是腦淤血。」乘務員見列車長到了,急忙向他簡單扼要地解釋了一下。

  列車長顯然經歷過不少這種場面,倒不像乘務員那般緊張慌亂,很是鎮定地對醫生說道:「救人如救火,您既然是浙海省人民醫院的腦外科醫生,我們絕對相信您的能力,請您說接下來該如何做。」

  腦外科醫生一邊熟練地用手將患者的頭部偏向一側,以防痰液、嘔吐物吸入氣管,一邊朝列車長點了點頭,道:「立刻取些冷毛巾來!」

  不用列車長吩咐,已有乘務員奔跑著去拿冷毛巾。

  醫生又迅速鬆解開患者的衣領和腰帶,讓他透氣散熱,一邊繼續說道:「窗戶打開一些,保持車內空氣流通。」

  醫生話剛說完,乘務員已經拿來了冷毛巾,醫生把冷毛巾覆蓋在患者頭部,這才呼了口氣,站了起來,雙目注視著列車長,一臉嚴肅地道:「腦溢血很危險,重者性命不保,輕者也或多或少會出現些行動不便,需要慢慢恢復。患者發病時,最要緊的是不能讓他顱內加劇出血。現在我所做的一切包括不搬動他,給他頭部覆蓋冷毛巾,都是為了防止或者減少他腦部血管出血。但都只是最簡單的急救措施,目前最要緊是盡快降低高血壓,降低顱內壓,控制出血。不過車裡顯然沒有搶救的條件,需要盡快運到附近的醫院。」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7 20:04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7-10 13:31 編輯

第五十五章 院長

 「醫生,火車距離下一站還需要四十分鐘左右,您看這位先生……」列車長有些焦急不安地問道。

  「唉,該做的我已經做了,希望這位先生能吉人天相,不過,唉!」醫生搖了搖頭,列車長等人心都沉了下去。

  「馬上聯繫下個車站,讓他們做好急救準備。」列車長深深看了醫生一眼,然後沉聲道。

  「如果不介意,我來看看,或許有辦法。」正當一位乘務員急著準備去聯繫下個車站時,一把平靜年輕的聲音在眾人的身後響起。

  列車長,乘務員們還有那位醫生都扭頭朝身後看去,只見身後站著一位斯斯文文,看起來有些像大學生的年輕人背著個鼓鼓的單肩包,一臉平靜地說道。

  醫生深深打量了余子清一眼,沉聲道:「作為一名醫務工作者,時時刻刻以救治病人為己任是值得稱讚的,不過年輕人,剛才的經過你已經看到了嗎?」

  顯然這位醫生把余子清看成了一位正在就讀醫學或者剛剛參加工作不久的醫生。

  余子清點了點頭,道:「看到了。」

  醫生聞言臉色有些沉了下來,以略帶師長責備學生的口氣道:「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對的,但作為一名醫務人員卻應該時時保持謹慎小心的態度,不可有半點驕傲大意,以免貽誤病情,置病人與危險之境。我叫周濟民,是浙海省人民醫院的腦外科主任醫生,如果你仍然認為有必要重新進行診斷和救治,希望你能出示相關證明。」

  說著這位醫生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掏出自己的相關證明,不過他才剛展開證件,一位乘務員卻低聲驚呼出聲,道:「原來您就是周濟民院長,三年前我父親長了腦腫瘤,就是您給開的刀,現在恢復得很好!」

  眾人聞言,這才知道眼前這位自稱是腦外科醫生的中年人,竟然是浙海省人民醫院的院長,心裡頭哪裡還有半點疑慮,都認為余子清這年輕人是班門弄斧。

  余子清沒有看周濟民的證件,也沒拿出自己的證件,只是因為聽說眼前這位醫生竟然是錢夢琪的大領導,目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然後很平靜地說出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話:「我不是醫生,我也沒懷疑周院長的診斷,我只想說,我應該能幫這位老人止住顱內出血。」

  「年輕人,現在我們是在救人,請不要搗亂!」列車長有些生氣地道。

  周濟民卻從余子清身上看到了一股強大的自信,這股子自信他記得只有在他已經病逝的博士導師身上看到過,而且以他的經驗剛才已經看出來地上這位老人情況非常不妙,不一定能支持到醫院,就算支持到,他認為情況也非常不容樂觀。所謂死馬當活馬醫,雖然余子清太過年輕斯文,周濟民還是猶豫了一下,擺手阻止列車長繼續說下去,問道:「年輕人,你有什麼辦法,可否先說明一下,畢竟人命關天。」

  「針灸。」余子清打開鼓鼓的背包,從裡面取出一個盒子,盒子裡擺放著一根根長長的銀針。

  周濟民雙目不禁微微一亮,雖然他學的是西醫,但對於中華醫術的博大淵深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只可惜太多神奇的醫術失傳了,針灸雖然也傳了點下來,但離針到病除,起死回生還差得遠。

  「年輕人,腦部施針非同小可,尤其這位病人顱內還在出血.......」

  「我可以先給你施一針。」余子清很平靜地打斷了周濟民的話。

  「這……好!」周濟民微微猶豫了一下,說道。

  「周院長,這怎麼可以,萬一」列車長等人急忙勸阻。

  「沒事,針灸乃是我中華民族源遠流長的神奇醫術,扎一針哪會有什麼事情!」周濟民擺擺手道,心裡其實卻在打鼓,畢竟中醫很講究經驗,余子清太年輕人了,年輕得讓人很難相信他會針灸這種古老的醫術,別是插稻草人!

  余子清讚賞地看了周濟民一眼,現在像周濟民這樣的醫生實在太少了,尤其他是位居高位的院長,幾乎可以說已經絕種了。

  就在周濟民表面平靜,心裡卻忐忑不安時,眼前銀光一閃,只感到眉心微微一癢,竟然全身僵硬,動彈不了半分。

  完了!這回完了!周濟民心裡不禁有些慌起來。

  余子清朝目露驚慌之色的周濟民笑了笑,將銀針一抽,周濟民立刻感到渾身一輕,又恢復了自由。

  周濟民用震驚的目光看了余子清好一會兒,這才對列車長說道:「我以醫生的職責保證,這位先生確實有神奇的針灸之術。老先生或許經他施救能渡過這次難關。」

  「可是…….」列車長有些舉棋不定,剛才余子清那一下太快了,他還有他身邊的人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而且說到底這件事他作為列車長是負主要責任的。

  「實不相瞞,這位老先生若不能及時施救,恐怕很難抗過去。」周濟民說道。

  見列車長還在猶豫,周濟民咬了咬牙,毅然道:「我是浙海省人民醫院的院長,腦外科專家,若是出問題,我負全責。」

  列車長心想人家在這方面比自己權威了不知道多少倍,萬一真如他說的還沒到站,這位先生就死了,到時說起來,說他不聽全國有名的腦外科醫生的建議,那他還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萬一施針失敗,也至少是因為聽了人家院長的話,有個推脫。

  「好吧!」列車長終於點了點頭。

  余子清朝老人走去,盤坐在地上,把他的頭放在自己的盤腿之上,手輕輕放在他的頭上,一縷縷真氣順著頭皮潛入老人的大腦,探查著他頭顱內的情況。

  看著余子清沒有施針,反倒莫名其妙地微閉雙目摸老人的頭,眾人都很是奇怪,周濟民也是一樣,不過他反倒因此對余子清多了一份信心。

  探清了老人的內部出血情況之後,余子清暗暗嘆了口氣,若不是事情就發生在眼皮底下,不施救良心實在過意不去,這病人余子清還真不想救,因為情況確實很複雜,而且會消耗他很多真氣。

  不過既然接手了,骨子裡有股傲氣的余子清自然是要把老人治好的。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7 20:05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7-10 13:33 編輯

第五十六章 三次機會

 「這裡不適合我施針,找個環境安靜的地方。」余子清緩緩睜開眼睛,收手說道。

  列車長把目光投向周濟民,徵求他的意見。

  周濟民心裡有些打鼓,猶豫了下還是點頭道:「聽這位先生的吧。」

  於是眾人小心翼翼地把病人運輸到列車長工作室,在余子清的要求下只留下周濟民。事實上,周濟民留下來也幫不上忙,但余子清知道列車長肯定是不同意他一人留下施救的。

  安靜的辦公室內,在周濟民複雜好奇的目光之下,余子清神色肅穆地取出銀針開始施針。

  一道道真氣通過銀針準確無誤地輸送到複雜脆弱的頭顱血管,如同春雨潤物細無聲般,溫柔地滋潤修復著破裂的血管。

  不僅如此,那些老化,因為脂肪堵塞而顯得窄小的血管在余子清純凈無比的真氣滋潤疏通下,重新煥發出年輕的勃勃生機,重新變得暢通無阻。

  一直緊張關注事態進展的周濟民,眼看著老人的呼吸逐漸恢復平緩穩定,臉色漸漸轉好,眼睛不禁越睜越大,臉上的震驚之色也越來越濃。

  老人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張年輕白凈的臉映入他的眼簾。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了?」老人開口了,但卻驚得周濟民差點連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像這種嚴重的突發性腦溢血,人能甦醒過來已經很不錯了,就算甦醒過來很多時候都會發生不能開口講話,就算能講話也往往言語不清,需要進行語言康復訓練。

  沒想到這位年輕人才施針一會兒,老人不僅甦醒過來,而且還神智較為清醒地開口流利問話,這對於腦外科主任醫生的周濟民而言,跟起死回生幾乎是沒什麼區別。

  「老人家,請不要動!」余子清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額頭汗水如珍珠般滾落而下。

  腦部是人類最複雜,最脆弱的地方,若不是余子清曾經乃是叱吒風雲的仙人,經驗豐富無比,哪怕換成一位已經修煉到辟榖期的修真者,恐怕也難以施展這樣高難度的針術。饒是如此,余子清也是大感吃不消,真氣就如流水般從體內流淌而出。

  余子清的話讓周濟民猛然驚醒過來,他是醫生自然知道動手術最忌打攪,更何況眼前這位年輕人施展的是近乎神奇的針灸。

  「這位先生,我是浙海省人民醫院的周濟民院長,你剛才腦溢血昏倒了,情況非常危急,幸好得這位年輕人出手醫治,你才得以甦醒過來,現在你千萬別動。」周濟民急忙一邊拿出自己的證件給病人看,先博得他的信任,一邊輕輕按住病人簡單扼要地解釋。

  這位病人顯然也知道自己有高血壓,隱隱中似乎明白過來,又見了周濟民的證件,只說了句謝謝,就不再言語。

  周濟民見病人接受自己的解釋,鬆了一口氣,這才看向余子清,卻發現他一臉蒼白,渾身似乎都濕透了。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余子清這才把銀針一根根收回來,呼了口氣,道:「老人家,你已經沒事了,不過還需靜躺十分鐘才能起身走動。」

  說完余子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背起單肩包頭也不回就走了。

  周濟民見狀,急忙叮囑了老人一句千萬不要動,然後起身追了出去。

  列車長等人就侯在門外,見房門打了開來,走出一臉疲態的余子清,急忙問道:「情況怎麼樣?」

  「沒事了,不過需要靜躺十分鐘。」余子清邊往前走,邊丟下一句話。

  列車長等人一時沒意會過來,見周濟民緊跟而出,又問道,周濟民道:「病人應該不用送醫院了,你們進去就知道。我等會回頭再找你。」

  說完周濟民追著余子清叫道:「這位先生,請留步!」

  看著余子清似乎徐步而行,但自己就算小跑也難能追上,周濟民心裡越發驚奇,知道自己這回是遇上傳說中的世外高人了。

  余子清穿過兩個車廂,方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周濟民,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面對看起來仍然像是一位學生的年輕人,周濟民卻表現得更像學生,老臉紅了紅,道:「剛才不知道先生乃是高人多有得罪。」

  余子清淡淡笑了笑道:「沒什麼,我看得出來你是位好醫生,換成另外一人恐怕早就開口罵我了。」

  雖然余子清是真心稱讚這位不可多得的好醫生,但周濟民想起剛才自己教育人家不要心存驕傲大意,以免貽誤病情,置病人與危險之境,聽起來卻頗覺諷刺,自己不正是驕傲了嗎?差點就要貽誤了病情。

  周濟民很尷尬地道:「先生您就別再誇我了。」

  余子清笑了笑,看著周濟民淡淡道:「說吧,追我究竟有什麼事情?至於邀請我去你們醫院,或者想請教醫術什麼的就不要提了,我的醫術就算我想教普通人也是無法學會的。」

  周濟民被余子清一句話點破了來意,訕訕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見周濟民呆立在原地,余子清想起他是位難得的好醫生,猶豫了一下,從包裡拿出筆紙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遞給周濟民,淡淡道:「我們也算有緣,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有三次撥打的機會,只要對方不是什麼該死的人,不管是誰,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出手醫治。還有告訴那位老人還有車列長,不要找我,我不喜歡有人打攪。」

  說完余子清飄然離去,留下周濟民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電話號碼,許久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把電話號碼收好。

  周濟民是位醫生,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位醫術高明的醫生是一個人的生命保障。而這位年輕人的醫術已經不僅僅是高明這個詞能形容的,或許用神奇,仙家法術來形容似乎更加恰當一些。這電話絕不僅僅是電話那麼簡單,而是代表著三條人命,三次重生的機會。

  重新回到列車長辦公室,老人還躺著,不過神智已經完全清醒,精神也很好,看起來倒有些容光煥發的樣子,至於事情的經過也已經大致瞭解了。

  老人見到周濟民進來,急忙問道:「周院長,那位救我性命的年輕人呢?」

  列車長等人聞言也都將目光聚焦在周濟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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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7-10 13:35 編輯

第五十七章 北京,我來了

 「走了。」

  「走了?不行,列車長你一定要幫我找到那位年輕人,我要親自謝謝他救命之恩。」老人若不是惦記著余子清的叮囑恐怕已經起身了。

  「不用了,我剛才追上他,他吩咐過不要找他。」周濟民說道。

  「這怎麼行,救命之恩我怎麼都得親自道謝……」

  「老先生,不是我自誇,我在腦外科領域還是很有權威的,連我面對你這種突發性腦溢血都束手無策,那年輕人卻僅僅用銀針在短時間內讓你恢復神智,你想想看,他會是普通人嗎?」周濟民打斷了老人的話,說道。

  「周院長的意思是?」

  「高人行事往往高深莫測,出人意表,既然他不想我們再打攪他,若你執意非要找他,恐怕反倒會惹得他不高興,這又何必呢?」周濟民嘆了口氣道。

  老人沉吟片刻,然後嘆口氣道:「周院長說得有道理,我尊重他的決定。」

  見老人不再堅持找余子清,周濟民鬆了口氣,關切地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很好,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好的感覺了。如果不是他交代過需要十分鐘後才能動,我老早就自己爬起來了。」老人說道。

  「你的意思是比沒發病前感覺還要好?」周濟民一臉震驚地問道。對於余子清能在這麼短時間讓老人恢復神智,周濟民已經覺得是奇跡了,沒想到老人竟然說出這番驚天之言。

  老人點了點頭,這讓周濟民徹底陷入了呆滯狀態。後來到了北京之後,他立馬帶著老人去醫院做檢查,檢查的結果老人大腦不僅沒有半點瘀血跡象,甚至檢查結果表明老人的大腦比起以前更加健康,這是題外話。

  且說余子清救治了老人之後,知道若回到原座位,難免要迎來那位女孩子囉囉嗦嗦的好奇問話,以及同車廂人的注意,乾脆一路往前走,走到遠離原來車廂的入口處,依靠在車門望著外面燈光零星的大地,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沒想到自己竟也淪落到跟那兩位年輕人同樣的地步。

  一陣陣風從車外鼓吹而入,吹得余子清衣衫揚動,帶來了一絲絲子時特有的純凈靈氣。

  余子清掃視了周圍一番,心裡微微一動,乾脆就依靠在車門,微閉著眼睛修煉起上等仙家功法通天玉清玄功,吐出濁氣,吸入天地靈氣。

  在火車內修煉對於普通修煉者而言是極易發生走火入魔的,不過余子清不用擔心這點,他有漫長的修煉經驗,堅定的心志,他還融合了兩個靈魂,可以很輕鬆地一心二用,一心修煉一心關注著外界的變化,這樣修煉的唯一缺點就是無法做到全力而為,效果會打點折扣。

  隨著修煉,枯竭的經脈漸漸豐盈起來,蒼白的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

  一路上再沒發生什麼意外,到了卯時,余子清又故伎重演,總算是把昨晚消耗掉的內力修煉回了七七八八。

  在卯時結束還差十來分鐘時,余子清結束了修煉。因為這個時候火車已經開進了北京城,車廂入口處等待下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火車在七點零五分到站,余子清背著單肩包不急不緩下了車。一下車,他立刻感覺到了一股渾雄大氣的城市氣息,迥然有別與杭臨城的溫柔婉約。

  才剛下車沒走幾步,利曼公司北京辦事處的人就打電話過來,很熱情地介紹余子清如何去清華大學,又說好自己早上會在清華大學,叫余子清到了那裡就給他打電話。

  掛掉電話,余子清見時間還早,肚子又有點餓,於是就在車站附近隨便找了家早餐店吃早點。

  吃過早點,余子清背著單肩包晃蕩在陌生的京城大街上,朝地鐵站走去。

  現在是交通高峰期,選擇地鐵是最快也是最方便到達清華大學的方法,剛才利曼公司的人已經跟余子清說過需要坐什麼路線。

  「小妹妹,你要去哪裡,哥有車,送你一程。」

  正走著,余子清看到前面有三個年輕人圍著一個女孩子,其中一位年輕人正用色迷迷的眼神打量女孩子,流里流氣地說道。

  余子清定睛一看,那女孩子不正是火車上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的那位嗎?那三個年輕人其中兩個也是熟人,至於另外一個年輕人估計是來接他們的。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有人接。」女孩子怯生生地道。

  「算了吧,你就別逞強了。剛才明明看到你站在這裡含淚發呆,告訴哥是不是被偷錢了?這地方很亂的,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掛著眼淚站在這裡,不知道要引來多少頭色狼。快跟哥三走吧,哥保證安安全全順順利利地送你到目的地。」說著那位年輕人朝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另外兩人見狀立馬上前準備拉行李。

  「怎麼手腳一自由就渾身癢癢了?」正當兩位年輕人伸手想拉行李箱,女孩子一臉驚恐準備尖叫時,一把嘲諷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兩位年輕人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如同貓被踩中了尾巴一樣,渾身汗毛聳立,伸出去的手立馬縮了回來。

  「他媽的,你是誰?竟敢管老子的嫌事?」正在跟女孩子套近乎的年輕人見有人打攪他的好事,而且還是位斯文的「大學生」,立刻氣勢洶洶地破口罵道。

  「宇哥!」兩位年輕人急忙拉住他,給他使眼色。

  不過宇哥顯然沒在意,兩手一甩,擺脫了兩人,罵咧道:「他媽的,怕什麼?老子又沒偷沒搶,是學雷鋒做好事,難倒還犯法不成?看看你們的熊樣,一個書獃子就把你們嚇成這樣,真是沒用,忘了老子是誰啦?」

  邊罵著,宇哥邊大咧咧地走到余子清面前,叼著煙吸了一口,然後對著他的臉吐了出去,輕蔑地道:「小白臉,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

  余子清最看不慣這種鳥人,二話不說,一邊擺手將煙揮走,一邊抬起腳一腳就踹了過去。

  噗通一聲,那位宇哥立刻飛出兩米遠,然後一個狗吃屎地趴在地上。

  女孩子和那兩位年輕人看呆了眼,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余子清這樣斯文的人幹起架來這麼兇狠,連聲招呼都不打就一腳把人給踹了。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7 20:06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7-10 13:37 編輯

第五十八章 你嚇唬誰?

 宇哥一腳被餘子清踹倒之後,忍著腹部傳來的陣陣劇痛,雙手撐地想爬起來,可是剛剛抬起頭。就見到那位斯斯文文的讀書人一臉平靜地走向他,還未等他罵出口,已經一腳抬起踩在了他的後背。

  啪!宇哥承受不住後背傳來的巨大壓力,又一個結結實實的狗吃屎,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們他媽的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幫老子一把!」宇哥對著地面吃了一口子的灰塵,含糊不清地叫罵著。

  兩位年輕人正猶豫著,看到餘子清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扣著一根長針,那長針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白光。

  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渾身不禁打了個哆嗦,兩眼流露出一絲恐慌之色,更不敢輕易上前。

  餘子清卻看也不看他們兩一眼,拿起銀針朝著那位年輕人的尾椎部位一針紮了下去。

  年輕人頓時一陣哆嗦,竟然就這樣趴在地上射了,射了之後小兄弟無力地耷拉著腦袋。而那兩位年輕人看到餘子清把針往下扎,竟像個娘們一樣閉起了眼睛,心中直發抖。

  餘子清這才慢騰騰地把腳移開。

  「你對老子做了什麼?」年輕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色厲內荏地指著餘子清罵道。

  餘子清慢條斯理地收起銀針,頭也不抬地淡淡回道:「如果你再在老子面前自稱老子,老子保證你接下來的日子永遠都沒辦法跟女人上床。」

  「你嚇唬誰?有種你不要走,老…..有你好看!」宇哥想起剛才莫名其妙地射了,心裡雖然有些懷疑,但總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這般厲害的本事,況且那玩意沒真槍實彈地試過,他怎肯相信餘子清的話,不過老子這個稱呼到了口卻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看著年輕人掏出手機要打電話,餘子清卻是絲毫不在乎,反倒面帶微笑地向驚得花容失色的女孩子走去,溫和地問道:「你是不是被偷了東西?」

  「嗯!」女孩子有些害怕地看著餘子清點了點頭,剛才餘子清近乎凶殘的作風還是嚇著了她。

  「丟了什麼東西?」餘子清問道。

  「錢,手機還有一些證件銀行卡都被偷了。」女孩子漸漸恢復了一些膽子,迎上餘子清深邃的眼眸,低聲說道。

  「損失可不小呀,我試著看能不能從他們身上幫你找回來。」餘子清瞥了下不遠處的三個年輕人,說道

  此時另外兩位年輕人正扯著要打電話的宇哥,連比帶劃地跟他嘰裡呱啦講著,邊說還邊朝餘子清這邊瞄,臉上帶著一絲驚懼。

  「不,不用了!」女孩子連忙擺手,面帶驚慌道:「他們都不是好人,我們還是快走吧。」

  「已經來不及了。」餘子清從容地說道。

  女孩子一抬頭,果然剛才那三人正朝這邊走來,頓時一陣驚慌,情不自禁就伸手緊緊抓住餘子清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側用害怕的目光看著三人逼近。

  「你,你們想幹什麼,再這樣我喊人啦!」女孩子抓著餘子清的手臂,感覺到了一份安全感,壯著膽子警告道。

  不過出乎女孩子意料之外的是,那剛才還很囂張的宇哥一到跟前就邊連連朝餘子清鞠躬,邊賠笑道:「這位大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回吧。」

  「不敢,我只是個外來過路客而已,哪裡當得起宇哥的賠禮道歉。」餘子清面帶譏諷道。

  宇哥目中閃過一絲惱怒,但想起命根子捏在人家手中,無奈又軟了下來,連連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大哥您說吧,要怎樣才肯放小弟一馬?」

  「剛才聽說這位小姐被偷了東西,宇哥您神通廣大應該有辦法找回吧。我跟這位小姐在這裡等你一小時,如果一小時內你能把失物找回來,說不定我心情一好,會考慮考慮的。」餘子清慢條斯理地道。

  宇哥聽了點點頭道:「我這就去想辦法,那裡有家肯德基,大哥和這位小姐先去那裡休息下。」

  女孩子就像聽天書一樣瞪著那雙美麗的眼睛發呆,直到宇哥要轉身離開,才猛然想起餘子清之前警告過宇哥的話,目光情不自禁瞥了一眼他的胯下,卻發現那裡有一抹淡淡的印記。

  女孩子臉立馬就紅了,急忙扭過頭來,卻發現餘子清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

  完了,完了!這回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女孩子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臉一直紅到脖子,把頭埋得低低的,連看都不敢看餘子清一眼。

  「這位小姐你是否應該鬆手了?」正當女孩子把頭埋得低低,連看都不敢看餘子清一眼時,耳邊傳來餘子清好聽的聲音。

  女孩子聞言一看,發現自己此時竟然正緊緊挽著餘子清的手臂,堅挺的酥胸因為過度的壓迫而呈現出誘人的曲線,似欲要破帛而出。

  「啊!」女孩子低聲驚呼出聲,似乎被蛇咬了一樣,急忙鬆開了手,這回她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女孩子本來就長得很漂亮,而且骨子裡天生有股子嫵媚的味道,如今這副害羞的樣子,饒是餘子清本來對她沒什麼不純想法,此時也不禁摸了摸手臂,回味著被她緊緊摟在胸部時那種柔軟又不失彈性的豐滿感覺。目光也由下往上打量著這位跟自己二度邂逅的女孩子。

  蛋糕短裙下那雙渾圓修長的雪白美腿讓人忍不住想去撩起裙角,更深入地一探銷魂之境。略帶緊身的短袖長T完美地勾勒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姿。就光憑這完美的身材,足以讓男人根本不用去看她驚豔的臉蛋就已經渾身慾火難耐。

  怪不得那兩個年輕人不死心,從車上跟到車下,這女人確實是勾引人犯罪的禍水。

  餘子清心裡暗暗讚嘆,目光卻很快從女孩子的身上收了回來,笑道:「怎麼,你想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站上一個小時嗎?我可沒這份興趣。」

  女孩子聽了這才緩緩抬起頭,看到餘子清那張斯文的臉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臉一下子就紅了,橫了一眼餘子清,嗔怪道:「誰說要在這裡站一個小時啦?」

  說著要去拉行李箱,沒想到餘子清已經幫她拉起來,沒注意之下一手就按在餘子清的手背上。

  兩手相觸,女孩子臉不禁又紅了起來,急忙裝作若無其事地鬆開了手,但心裡卻一直像打鼓一樣咚咚地響著。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7 20:07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7-10 13:39 編輯

第五十九章 果真不行了

 宇哥帶著王健二人急匆匆地離開餘子清和那位女孩子,邊走邊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飛哥,我是王宇。我有位朋友被偷了,你查查看是你手下哪位干的,叫他馬上送到鴻日賓館。」接著王宇把女孩子簡單描述了一下。

  「媽的,哪個兔崽子不長眼,竟然連宇哥你的朋友都敢下手!沒問題,我馬上查一查,讓他們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王宇鬆了口氣,然後快步朝鴻日賓館走去,到了賓館直奔賓館二樓的美容美發中心。

  美容美發中心坐著六七位穿著暴露性感的女郎,看到王宇帶著王健二人進來,立馬紛紛站了起來發嗲地叫著宇哥。

  要是在平時王宇肯定要跟這些女人打情罵俏一番,但今天卻是少了這份心情,隨手拉起一位個子高挑,胸部豐滿的女人就往房間裡走。

  「宇哥你最近死哪裡去了,怎麼到現在才來看人家?」女人像水蛇一樣黏著宇哥,豐滿的胸部壓在他的身上,擠出白花花的一片。

  王宇摸了她的胸部一把,然後砰地一腳把門給關上,道:「別囉嗦,快脫衣服,老子現在就要干。」

  「宇哥,你今天的火氣怎麼這麼大呀!」女人媚了王宇一眼,然後三兩下就脫得一絲不掛。

  看著女人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邊發出嬌喘的聲音,邊朝自己拋媚眼勾手指,王宇丹田裡有股火直往上冒,但小弟弟卻仍然耷拉著腦袋,毫無動靜。

  我靠!王宇心裡有些慌亂地罵了一句,然後朝女人招招手,道:「過來,給老子吹。」

  女人目中閃過一絲黯然,不過立馬爬了起來,搖曳著光溜溜的身子到了王宇的跟前,然後蹲下身子…….

  還是沒動靜,這回王宇徹底相信了餘子清說過的話,心裡忍不住是一陣恐慌,一把推開女人,道:「穿上衣服,給老子滾蛋。」

  女人默默無聲地穿上衣服,目中閃過一絲鄙視。

  女人走出房間之後,王宇再次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飛哥,怎麼樣?」這次王宇的口氣很焦急。

  「哦,是宇哥呀。剛才我查過了,他們都說沒有。」電話裡傳來飛哥的聲音。

  「火車站是你飛哥的地盤,你跟我說沒有,難倒還有別人敢壞了規矩到你的地盤作案嗎?」王宇因為小弟弟的緣故,語氣開始變得有些不善。

  「宇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雖然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但每年也有不少單干戶躥到這邊來作案,你也不能把這些都算到我頭上來。」電話傳來飛哥有些不滿的聲音。

  「這次老子不管,總之東西是在你飛哥地盤被偷的,如果你不能在半個小時內把東西給老子找回來。老子就讓我家老頭子對你們進行嚴打,打得你們全部進局子,歇火為止。」王宇威脅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道:「好,既然宇哥這麼說,我就再查查看。」說完電話就掛了。

  「我操他老母!仗著有個當所長的老頭子就騎在老子頭上拉屎拉尿?我看他們這幫人才是真正的人渣,老子跟他們比起來是他媽的善良老百姓!」一間豪華的公寓內,一位瘦瘦,右手只有四隻手指的中年人氣呼呼地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破口大罵。

  中年人就是王宇口中的飛哥,是火車站一帶扒手社團的老大。

  「飛哥,現在我們怎麼辦?」飛哥身後的一位看起來斯斯文文,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問道。

  「怎麼辦,能怎麼辦,他老子是所長,手裡有我們的案底,要想端我們還不容易嗎?他留著我們不動,是因為想維持目前這樣的局面,是不想突然冒出連他們也不熟悉的賊團,引發什麼大案子!」飛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臉無奈地罵咧著。

  火車站,肯德基。

  餘子清和女孩子面對面坐著。

  「早飯吃了沒?」餘子清問道。

  「還沒有。」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因為她現在身無分文。

  「那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去。」餘子清說道。

  「不,不用,我不餓。」女孩子話剛說出口,肚子就發出一咕嚕的聲音,她的臉又一下子紅了。

  「算了,我做主給你買吧。」餘子清站了起來,給女孩子買了份早點。

  「謝謝!」雖然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有無數的男人前仆後繼地向她獻慇勤,但她卻很吝嗇說出這兩個字,今天卻發自內心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不用謝,等會他們把錢送回來,你還是得把早餐錢算給我的。」餘子清很一本正經地說道,他發現自己現在有些像錢夢琪。

  女孩子聞言很嫵媚地白了一眼餘子清,然後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早餐。

  女孩子吃東西的姿勢很好看,小心翼翼的,很有女人味,尤其舌頭偶爾在嘴角邊一舔總讓人想入非非。

  餘子清倒沒有想入非非,他只是想起了家裡的那位美女,貌似她吃東西從來就沒吃出女人的味道。

  「喂,幹嘛一直盯著人家看?」女孩子邊很撩人地舔了下嘴角邊的一滴乳白色牛奶,一邊白了餘子清一眼,嗔怪道。

  餘子清大感有些吃不消女孩子會放電的眼睛,實話實說道:「你吃東西的樣子很好看。」

  女孩子沒想到餘子清誇起人來這麼直截了當,她也是第一次聽到男人當面誇她吃東西的樣子好看,臉又紅了,然後又媚了餘子清一眼道:「那你也不能這樣盯著人家看,還讓不讓人吃飯的?」

  餘子清沒有一絲不好意思,只是淡淡笑了笑,催道:「那我不看,你快點吃吧!」

  說完餘子清轉個角度,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果真就不看女孩子了。

  女孩子以為餘子清總會繼續糾纏幾下,畢竟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只要是個男人就想跟她糾纏不清,卻沒想到他果真就不看自己了,不禁有些惱火地瞪了餘子清一眼,然後悶頭吃起東西來,那吃相就跟錢夢琪沒什麼區別了。

  「你說我丟的東西真的能找回來嗎?」女孩子用紙巾擦了下嘴角,問道。

  「我想應該沒問題!」餘子清指了指窗外,馬路對面王宇正拎著個女式提包朝肯德基這邊走來。

  「那是我的包!」女孩子又高興又吃驚得低聲叫了起來。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7 20:08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7-10 13:41 編輯

第六十章 什麼人嘛

 驚喜過後,看著王宇拎著她的包一步步朝肯德基走來,女孩子用充滿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餘子清那很書生氣的側面,腦子裡情不自禁回放著從跟他火車相遇到現在發生的點點滴滴,這才發現每件事都透著不尋常,每一件事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其中包括他似乎完全不為她的美色所動,似乎這個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人渾身上下都透著絲神秘。

  「剛才那一針,你真的讓他不能那個了嗎?」女孩子知道自己不應該當面問一個陌生男人這種羞人的問題,但她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就那麼一針,簡簡單單的一針真有那麼神奇嗎?

  「你是說不能跟女人上床?」餘子清很直接地反問道。

  「你講話就不能那個點嗎?」女孩子羞紅了臉,氣惱地橫了餘子清一眼,那表情,還有現在談論的話題,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想入非非,血脈賁張。

  餘子清雖然沒那麼不濟,但不否認他覺得眼前的女孩子現在更撩人,讓他隱隱有股子衝動。

  想起自己目前還不宜破身,餘子清不想再挑逗眼前這位女孩子,免得惹火上身,所以笑了笑道:「如果不是這樣,你認為他會這麼乖乖地聽話嗎?」

  女孩子其實也知道,只是想親口聽到餘子清承認,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真的相信這天底下還有這麼神奇的針灸之術。

  「哇,真的這麼神奇!」女孩子驚嘆道,一雙好看的眼睛朝餘子清投去仰慕的狂熱目光,那熱度足矣把一個男人燃燒。

  就在女孩子驚嘆時,王宇拎著包走了進來。

  「小姐,這是您的包,您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這次王宇的態度更加誠懇謙卑,就像個孫子似的。

  女孩子接過包,看了看,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朝餘子清點了點頭道:「都在呢!」

  「既然東西都齊了,那你該把早餐錢還給我了吧,一共十五塊兩毛,零頭就算了。」餘子清笑著伸手討債道。

  「討厭!」女孩子橫了餘子清一眼,但見餘子清似乎並沒有縮手的意思,只好恨恨地從錢包裡拿出一張二十元「大鈔」往他手裡一拍,很大方地道:「不用找了。」

  但餘子清還是找了五塊錢給她,讓女孩子哭笑不得,不知道眼前這男人究竟是不是從火星上來的。

  王宇在旁邊看著,一直不敢插嘴,生怕惱了餘子清,人家撒手不管,那他這輩子也就不用做男人了。終於見到兩人貌似消停下來,這才朝餘子清擠出一個跟哭沒什麼區別的笑臉,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您看我這事?」

  餘子清這才將視線轉向王宇,拍了下腦袋,道:「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事。」

  「還請大哥高抬貴手,放小弟一馬吧!」王宇一臉哭相地求道,心裡還真有種想哭的衝動,大哥,什麼事情都好忘,這種事情千萬不能忘啊!

  「嗯。」餘子清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王宇道:「剛才聽你說有車,想送送人家對嗎?」

  「大哥,那是我鬼迷心竅,您就當我沒說過吧。」王宇哭喪著臉,說道,以為餘子清要翻舊賬。

  「說了就是說了,在大城市裡有車子接送還就是方便。」餘子清一臉和氣地道。

  「您的意思是讓我送這位小姐一趟?」王宇見餘子清的意思好像不是在翻舊賬,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想得美,我是讓你開車送我。」餘子清瞪了王宇一眼,罵道。

  「是我糊塗,是我糊塗,我這就去把車開過來。」王宇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自己這不是找抽嗎?這個時候還異想天開開車送美女回家。

  「車子停的地方遠不?」餘子清問道。

  「不遠,就在前面兩百米處,馬上就開過來。」王宇急忙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餘子清說著,背起單肩包起身就走。

  「喂,那我呢?」女孩子見餘子清背著單肩包頭也不回就跟著王宇走,不禁傻眼了,急忙叫了起來。

  「你?現在丟失的東西不是已經找回來了嗎?當然是自己該怎麼回去就怎麼回去了,難倒還要我護送你回家不成?」餘子清回頭看了一眼女孩子,說道。

  女孩子一聽,可不是這樣嘛?可是她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一會兒,等她抬起頭時,卻發現餘子清已經和王宇走出了店門。

  女孩子這才猛然會過意來,人家從上火車到現在幫了她這麼多的忙,自己到現在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自己怎麼說也是個大美女,就算自己忘了問他,他也應該借這麼多次幫忙的機會向自己索要名字,聯繫方式等等,自己也肯定不會拒絕的,可是現在呢?就這樣拜拜了!

  這也太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了?可是,可是…….貌似是他幫了自己好多次忙,出於禮貌和感恩,應該是自己先主動……

  「喂,等等。」女孩子終於跺了跺腳,拖著大行李箱追了出去。

  「還有什麼事嗎?」餘子清停住了腳步,轉身問道。

  「我,我叫林雨菡,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林雨菡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主動追著喊著告訴一個男人自己的名字,還有送電話號碼,樣子很是羞澀難為情,看得王宇連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心裡哀嚎著,他媽的,怎麼就沒有這麼靚的小妞主動給我送電話號碼呢?

  「嗯。」餘子清接過電話號碼,隨手塞進口袋,然後拍了下還在發愣的王宇腦袋一巴掌,道:「還不快走!」

  王宇摸了摸腦袋,忍不住鄙視地瞟了餘子清一眼,真是不解風情的書呆子!要是老子,這樣的妞老早上了。不過鄙視的同時,他又很矛盾地佩服餘子清視美女如糞土的牛哄哄樣子。

  看著餘子清再一次走遠,林雨菡有種想哭的衝動,有種想扛起那個超大行李箱朝餘子清的後腦勺砸過去的衝動。

  什麼人嘛?人家都主動追著給名字,給電話號碼,就這麼簡簡單單嗯了句就了事了!

  「喂,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聯繫你?」林雨菡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怎麼喊出這句不要臉的話,但最終還是喊了出來。

  「餘子清,有事我會聯繫你的!」餘子清頭也不回地回道
mark19730101 發表於 2010-8-7 20:08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7-10 13:43 編輯

第六十一章 清華大學

 「大哥,請上車。」王宇為了自己的小弟弟殷情地打開寶馬車後車門,然後畢恭畢敬邀請道。

  餘子清瞥了一眼寶馬X6銀色越野車,微微有些動容。以前的餘子清雖然窮,但也像大多數年輕人一樣喜歡車子,幻想著有朝一日香車美女都能擁有,對各種車子倒也瞭解不少,所以現在的餘子清知道這款寶馬車大概需要百來萬。

  「這車不錯,看起來你似乎混得還可以。不過人品差了些,以你這樣的條件就算泡個二流女明星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何必要找上人家良家女孩呢?」餘子清一屁股坐上車子,瞟了一眼正坐進駕駛位的王宇說道。

  大哥,那能一樣嗎?也就你能做到無視這樣極品良家大美女,王宇心裡憤憤不平地道,當然嘴上不敢這樣說,老老實實道:「大哥,下次我不敢了,您就饒我這一次吧。」

  餘子清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腦袋瓜,道:「不用你提醒,該饒你的時候我自然會饒了你,現在你就安心給我做司機吧。」

  王宇心裡雖然惱火,但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問道:「大哥,去哪裡?」

  「清華大學。」餘子清翹著二郎腿,回道。

  大街上,林雨菡遠遠看著餘子清坐著寶馬車瀟灑地絕塵而去,氣惱得直跺腳,這輩子她還從來沒被男人這麼不留情面地甩過。

  因為高峰期的緣故,車子飛馳不起來,只是緩緩地朝清華大學方向駛去。餘子清悠哉地翹著二郎腿,不時用他深邃的眼眸打量著磅?大氣的北京城。

  大概在早上九點鐘,總算到了清華大學。

  「大哥,您看……..」下了車,王宇可憐巴巴地道。

  「嗯,不錯,有車子就是方便舒坦。」餘子清打斷了王宇的話,拍了拍王宇的肩膀,每拍一下,王宇就感覺到有股巨大的衝力壓頂而下,可他又不敢說什麼,一張臉憋得通紅,心裡怎麼也想不通他這麼斯文單薄的一個小白臉哪裡來這麼大的力氣。

  「這樣吧,我要在清華大學呆一個星期左右,你這個星期暫時就做我的專職司機,隨叫隨到。等這個星期過了,我就幫你恢復男人雄風。」

  說完餘子清總算是把手從王宇的肩膀上挪開,然後背著單肩包悠哉地晃蕩在清華大學的林蔭大道上。

  「同學,請問近春園賓館怎麼走?」餘子清攔住兩位打扮清涼,長得還算好看的女生。

  兩位女生似乎完全沒聽到餘子清的話,兩眼發亮地越過餘子清落在門口正呆立在寶馬車傍邊的王宇,嘴裡低聲驚呼道:「哇,好酷,好帥!開得還是寶馬越野車耶!」

  「同學,請問近春園賓館怎麼走?」餘子清很有耐心地再次問道。

  終於有位雙眼皮女生隨手指了個方向,而另外一個女生卻抓著雙眼皮女生手驚喜地低呼起來,道:「快看,快看,那位開寶馬的帥哥正看著我,天哪,他朝我走來了!」

  現在的女孩子啊!

  餘子清很無語地搖了搖頭,往雙眼皮女生指的方向走去。

  正當兩位女生滿懷期待地等著寶馬王子主動上來跟她們搭訕時,那位寶馬王子卻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從她們身邊擦肩而過。

  「大哥,大哥您留步,您留步。」寶馬王子在兩位女生充滿不可思議目光之下追上了剛才她們不屑一顧的男生,那神態,那語氣跟孫子似的。

  「什麼事?」餘子清頭也不回地問道。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

  「哦,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呢!」餘子清收起電話號碼,繼續抬起腳往前走。

  王宇無奈再追上幾步道:「大哥,您還沒給我您的電話呢?」

  「我會聯繫你的。」

  「可是…….」

  「可什麼可?再囉嗦,信不信我撒手不管!」餘子清回頭掃了王宇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看著餘子清揚長而去的背影,王宇真是欲哭無淚,敢情你是無所謂啦,反正不是你性無能,可大哥,清華大學也不小啊,你這麼一走了之,連個聯繫電話都不留一個,我怎麼找你呀?

  「同學,剛才那位先生他說是要去哪裡?」王宇無奈地回頭問兩位女生。

  「近春園賓館。」兩位女生呆呆地望著餘子清遠去的背影,臉上帶著一絲懊悔,本來,或許自己已經跟一位真正的王子結下良緣了。

  清華大學近春園賓館前,餘子清見到了利曼公司派來接待他的工作人員,是一位看起來很有白領氣質,身材勻稱,相貌還算不錯的年輕女人,叫李莉。

  「終於見到余工了,沒想到這麼年輕!」李莉很熱情地迎接餘子清,但餘子清卻看到她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餘子清是聰明人,幾乎不用深思就知道李莉為什麼有些失望。作為利曼公司在浙海省的合作實驗室,以後地礦所就是利曼公司在浙海省的窗口,是利曼公司的活招牌。當準備購買儀器的單位到地礦所考察利曼公司的儀器時,顯然一位看起來知識淵博,沉穩老練的工程師或者高級工程師介紹儀器時說的話更有份量,更有說服力。

  事實上,利曼公司在浙海省最想合作的單位是浙海大學,哪怕免費贈送他們估計都會考慮。就像清華大學這樣全國數一數二的學府,不知道多少家儀器公司想著法子往裡塞儀器,唯一的條件就是希望能建立合作關係,希望能用上清華這個牌子打廣告。只可惜浙海大學已經被財大氣粗,在中國佔有很大市場份額的熱電公司搶了先,這才退而求其次找了在化學分析這一領域比較有權威的老牌實驗室地礦所。沒想到對方卻只派了個這麼年輕,看起來就像大學剛畢業的年輕人來參加培訓。

  餘子清倒也能理解李莉的心態,不過心裡終究還是有些不爽,淡淡地道:「能不年輕嘛,滿打滿算剛大學畢業一年。」

  「呵呵,正所謂年輕有為嘛!余工才參加工作一年,就能得到單位重用,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李莉心情明顯有些低落,臉上的笑容和熱情都瞬間消褪了好幾分,但想起以後儀器的好壞全憑餘子清一張嘴,還是強打起精神,撿好聽的話說。

  「什麼重用不重用,也就一合同工。」餘子清繼續風輕雲淡,不以為然地道。

  PS:今天狀態不大好,就這麼多,改天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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