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草原上來的難題(上)
水風井:九三,井諜不食。為我心惻,可用明,訂受其福。
得到了張煌的解釋,眾臣也是感到一陣釋然,畢竟忽然冒出來一群哭著喊著要來投靠自己的傢伙,而且這些傢伙就算不能說是世仇吧,至少之前也相處的不愉快,不管是誰這時候估計都會有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想法。
但是張煌既然說了是冉魏王國轉介紹的,而他們又是因為仰慕冉魏才會打算投靠的,這下眾臣也沒啥好稀奇了的,當初廉台城一戰,冉魏可是真真正正把那些草原聯軍給打疼了,就連匈奴漢國的國君劉淵都把小命丟在了廉台城前,要說草原民族將他們當成偶像一般去傳誦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別看在內陸人面前草原民族都是外族,其實他們自身之間同樣也有爭鬥,當初聯盟的五族在草原上估計沒少幹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勾當。在背地裏恨不得他們倒楣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所以這些絮絮叨叨的事情就不用再說了,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考慮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理就對了。
於是微微沉默了一會兒,“司徒”薛建中第一個站出來說道:“啟奏國君,臣以為此事可行,不過倒不是因為什麼仁恕之道,而是如果他們願意將自己掌握的技術貢獻出來,並且願意服從我臻國的法律的話。就算是接納了他們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還能增加我臻國的人口啊!。”
張煌聽到這話不覺一陣陣好笑,這個薛司徒還真是一個標準的實用主義者,什麼事情都是朝著有沒有好處去考慮的,當下點點頭說道:“薛司徒言之有理,既然他們打算來投靠我臻國,那當然需要服從我國之律法,這應該是是一個最基礎的內容
國家需要保護的是本國居民的利益而不是其他國家居民的利益。就像有些總統候選人說的:我要對我的選民負責,而不是對他們的子孫後代負責”如果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搞不清楚,那簡直可以說是一個,悲劇。
問題讓人感到茶几的是,貌似已經有很長很長時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天朝人就沒搞清楚過這個道理,一直到現在,這道理搞得越來越漿糊了!
對此。張煌真的是很不滿意。很不滿意”但是很可惜,他在現實裏也不過就是一個,平頭百姓,就算是再不滿意,也不會有人去在乎,而那些真正能夠做些什麼的人,倒好像一直很滿意”
這不,隨著張煌這樣一說。馬上就有人一臉正氣的站了出來大聲說道:“啟奏國君,臣以為薛司徒此言差矣!!”
張煌聞言不覺一愣,因為站出來的這個人居然是“司馬”田鑲宜!!
這還有意思了。應該是“鴿派。的文官司徒居然表示出了非常的強硬。反倒應該是“鷹派。的武將司馬,卻表現出了不同的意見!
張煌聞言不覺聳聳肩,平靜的說道:“田司馬何出此言呢?。
田鑲直聞言卻絲毫沒有在張煌語氣中的冷淡,逕自平靜的說道:“啟奏國君。臣以為正所謂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於這些草原民族。將之斬盡殺絕才是最好的辦法,不過如此所為未免有傷天和,所以可以令其為奴,但是如薛司徒所說,將其接納為我臻國普通百姓,臣卻以為切不可行”。
張煌這才一陣釋然,原來是這麼回事,感情不是俺們以為的應該“鷹”的變軟了,而是應該“鴿。的稍微有些硬了”看到了沒有,這才叫純爺們!
說實話,所謂的“種族滅絕。在張煌看來有些過分,這實際上應該被人工絕種的只能是某些天生血統不佳基因有病的個別種族,好比說都別某座小島上的色*情猴子,或者南邊某些大島上黑皮膚猴子,至於像草原上這樣的純爺們,當成對手去對待就好了,種族滅絕卻顯得有些沒必要,咋說他們就算是野蠻人,那進化程度也比猴子要高啊。
不過司馬穆宜的話他也有些再考慮,就像是那些草原民族的使者們自己說的,他們是崇拜強者才會去打算投靠冉魏帝國的,那麼按照這個邏輯。他們其實不一定會賣自己等人的賬,畢竟臻國不是冉魏,他們會欽佩冉魏乖乖投靠不等於他們他們就會欽佩臻國乖乖投靠,一個搞不好人家拿起刀劍將臻右一品泛糧倉也不是沒可能,如果真的老到泣步,那不刀賞丫口巳引狼入室了嗎?!
於是沉默一下,張煌點點頭緩聲說道:“田司馬所言也未嘗不無道理,這些草原蠻族生性就是叢林法則,想讓他們服從我國之律法,沒有足夠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的,嗯大夥還是都說說自己的看法,我們總是要集思廣益的嘛”。
聽到張煌這樣說話,其他人可就有些抓瞎了,這算是什麼?說這事情靠譜的也是你?說這事情沒譜的也是你?你讓別的大臣怎麼說話啊!
又是一陣令人難受的沉默,最後還是“司空”和坤站出來說道:“啟奏國君。你說的這個,事情給人感覺又像是一個還沒有盛開的花朵。現在連草原民族派來的使節都還沒見,讓我們去討論這些事情不是太早嗎?。
和坤這是借用了一下之前晏嬰說到的笑話。但是張煌聞言卻一臉沉靜的搖搖頭說道:“和愛卿此言差矣,此事和農家那邊的事情完全是兩回事,那事情不急,我們大可以在和對方慢慢接觸的過程中再去按照不同情況調整自己一方的態度就可以了,但是眼前這事情卻不一樣,我們必須在去接見對方使節之前就確定自己的態度,這才可以按照我們的態度以決定和對方接觸的方式”。
聽到張煌的話,眾人無不輕輕的點了點頭,實際上和草原民族打交道與和諸子百家打交道應該是沒有任何區別的,都是在和別的勢力在進行接觸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對待諸子百家的時候眾人基本上都還能保持淡定,可是一旦提到了草原民族的問題,眾人卻都好像開始嚴重的蛋疼起來。
一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心理差異吧!
和坤被說的張煌含羞而退。不過其實他自己還有張煌心裏都清楚,和坤這樣出來不過就是插科打詳而已,目的也就是活躍一下氣氛順便起到一個抛磚引玉的作用,事實上作為“席外交大臣。”和坤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兩件事情中間的差異呢。
果然隨著和坤顫顫退出之後,今天上朝一直一言不,當了一早上吉祥物的“禦史”謝崖隆站了出來。
身為地位可以和四司比肩的禦史,謝崖隆這時候必須站出來了,他本身已經是朝中清貴之極也只有清貴的職務了,倘若這時候再不說話。只怕就連這個清貴的名頭都保不住了。
“啟秦國君,臣以為田司馬所言不妥,我等應該有博大的胸襟。既,然這些草原民族願意歸附我們。我們就應該給他們一個相對公正的環境”當然了,臣的意思不是說他們不需要管束,只是臣認為不需耍對他們另眼相待使之為奴,僅僅是當做普通國民對待就可以了,想來只要能夠安居樂業,也不會有人非要挑起爭端吧?”謝崖隆一臉穩重的緩聲說道,毫無疑問他這一次的態度就要溫和許多了,甚至比之前的“司徒。薛建中還要溫和,都沒有提讓草原民族貢獻技術的事情。
不過張煌對此倒是沒有表態。只是將目光又向眾人掃去,這時候同樣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位軍團統領高寵站了出來,朗聲說道:“啟奏國君。臣是不很明白這種國家大事了,但是臣覺得謝大人說的不對所謂公平就應該真正的公平”我國國民都是貢獻出了就很多力量才能享受哪些權利的,這些草原民族投靠我國,如果一點技術都沒拿出來,單單只是想著混日子吃閒飯的話,憑什麼我們要給他們同樣的權利享受呢?”。
高寵這話說到張煌心裏去了,對於他來說到不至於有狹隘的民族觀念,每天念到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之類的話題,但是張煌對權利和義務的觀念卻很看重,如果沒有相應的義務,他憑什麼給你們這些異族權利呢?
但是被高寵這樣一反駁。大殿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不是因為還站在中間的謝崖隆,而是因為站在另一邊的“司馬”田穆宜。
以下不算字數:
強烈感謝“站鷹之風”大大再次給笨笨的四點打賞,本月已經沏點,了吧。呵呵笨笨一定會更加努力。不辜負您老的這份厚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