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醫進化 作者：楊亮亮 ( 連載中 )

第八集第二章 心臟搭橋


　隨後，韓傑以藍木之力錘擊老爺子胸口，模擬電擊。三四次之後，監視器上的心電圖開始波動起來，而心跳，脈搏也逐漸恢復。同時，因為咽喉傷口的劇痛，老爺子的身體也微微抽搐起來。
　　王國華，陳吉平還有其餘的醫生，護士，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很明顯，他們再次見證了一次醫學上的奇跡。他們似乎被驚呆了，都傻傻的看著韓傑進行急救。
　　韓傑看了一眼重症監視器，似乎也重重地吁了一口氣。趁著眾人驚訝的同時，他用藍木之力幫老爺子的傷口進行消毒，消炎處理。並且指揮夏麗進行了包紮。
　　「韓醫生，真是奇跡啊——！」陳吉平豎起大拇指稱讚。
　　「事情還沒完——！」韓傑面色認真道：「陳醫生，你出去安排一下，老爺子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
　　「嗯，我這就去安排！」陳吉平點了點頭，急忙就出去安排。同時將老爺子生命體征恢復的消息告訴了門外焦急等待的人。眾人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蘇晚秋當即就哭出聲來。
　　停了一下，韓傑走出病房。認真地對蘇晚秋說道：「蘇院長，老爺子的情況並沒有徹底的穩定下來，現在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需要你的確認。」
　　「心臟搭橋？」蘇晚秋皺眉詢問：「危險大嗎？」
　　韓傑解釋道：「危險是有的，不過我可以控制。當然，我得先讓你明白其中的風險，然後有你來確定到底需要不需要手術。手術前，我需要取老爺子本身的血管，如胸闊內動脈、下肢的大隱靜脈等或者血管替代品，將狹窄冠狀動脈的遠端和主動脈連接起來，讓血液饒過狹窄的部分，到達缺血的部位，改善心肌血液供應，進而達到緩解心絞痛症狀，改善心臟功能，以達到延長壽命的目的。」
　　「這種手術稱為冠狀動脈旁路移植術，是在充滿動脈血的主動脈根部和缺血心肌之間建立起一條暢通的路徑，因此，叫做搭橋術。」韓傑繼續說道：「有兩種搭橋方式，其一，將小腿或大腿上的大隱靜脈取上，一端與冠狀動脈狹窄遠端吻合，一端與升主動脈吻合，這就是所謂的序貫搭橋或蛇形橋。也叫大隱靜脈搭橋。這種方式，手術損傷小些，簡單一些，但遠期效果比動脈搭橋差些，因此適用於年齡大的病人。還有就是取乳內動脈、胃網膜右動脈、橈動脈，進行動脈搭橋。用動脈搭橋損傷大，技術要求高，手術更難，但遠期效果較大隱靜脈好，適用於年輕病人。心臟醫學上，老人一般都用大隱靜脈搭橋，而55歲以下可考慮全用動脈搭橋……」
　　「你聽明白了沒有？」韓傑詢問。
　　「嗯！」蘇晚秋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全動脈搭橋效果好，但危險大……大隱靜脈搭橋創傷小，可是遠期效果不好。是這個意思吧？」
　　「嗯——！」韓傑點頭說道：「所以，現在我需要你來做出選擇。」
　　「你去處理，我相信你！」蘇晚秋說道：「我爺爺也是你爺爺，我相信你，你會用最適宜的方法去救治爺爺的。對嗎？」
　　「好吧！」韓傑點了點頭，答應了蘇晚秋的要求。理論上講，他們現在是情侶。以後是夫妻。蘇家老爺子的確也是他的爺爺。
　　「阿傑——！」蘇晚秋突然換了稱呼：「爺爺就靠你了。」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韓傑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王國華，陳吉平等人正在積極地準備相關的醫療器械和必備的醫療措施。而夏麗也在精確記錄。
　　「蘇院長，爺爺的喉嚨是一枚很奇特的金幣，這是怎麼回事？」對於蘇老爺子這場急病，韓傑十分不解。
　　此前，他多次檢查過老爺子的身體，按理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是以，今天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很是意外。
　　直到打開蘇家老爺子的喉嚨後，看到那枚金幣後，就顯得更加奇怪了。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可也不像是那種糊塗之人，為何好端端的吞食金幣。這完全不合邏輯。
　　「爺爺的病？」蘇晚秋張了張嘴巴。
　　「完全是有那個金幣引起的！」韓傑解釋道：「金幣阻塞了呼吸，導致體內缺氧……加上搶救不及時，最終導致右管狀動脈被堵，所以要做搭橋手術。」
　　「阿傑——！」蘇晚秋認真地說道：「爺爺就拜託你了，至於金幣的事情，我想只有爺爺自己知道。」
　　這時候夏麗過來通知韓傑，一切準備工作就緒。
　　「我先過去了——！」韓傑衝著蘇晚秋投去自信的微笑，隨後便和夏麗離開了。
　　心臟搭橋手術，通常在全身麻醉低溫、體外循環、心臟停止跳動的情況下進行，一般需要2－3小時。是在心臟跳動的情況下手術。手術涉及到繞行被堵塞的動脈以改善對心臟的血液和氧氣供應，這類手術有可能會影響患者的記憶和心智功能。據有關醫療機構的統計，此類手術，大約有1/3的患者在手術五年後仍然表現有可被檢測出的心智功能障礙。為了減少和降低危險性，必須使心臟搭橋術的嫁接段保持通暢。
　　手術前應該進行全面的檢查以便確認阻塞的確切部位。
　　韓傑親自檢查，確定了阻塞的位置。
　　隨後他叮囑夏麗將心肺機準備好，因為在進行手術時，需要切斷心臟對身體的血液供應，所以需要應用心肺機將血液進行體外循環，以保護大腦等重要器官的正常動作。
　　一切就緒後，韓傑讓王國華，陳吉平做下手，自己親自操刀進行手術。手術將會分兩部分同時進行，一為心臟本身的手術，二為腿部旁路血管的取材手術。旁路血管將會橋接在冠狀動脈阻塞區域的上方，使心肌恢復血液供應。
　　整個過程，並沒有像常規手術那樣用去2、3個小時。韓傑用四十分鐘結束了所有手術，並且用元素之力為創口進行了消毒，消炎處理。為下一步的完全康復打下了堅實地基礎。
　　完事後，韓傑叮囑夏麗繼續用重症監護儀器進行監護。同時，還安裝了胸腔引流管，以便引流滲液。一般來講，胸腔引流管需要放置三天左右。不過韓傑手術，這胸腔引流管最多一晚上便沒有必要了。
　　「阿傑，謝謝！」得知手術提前完成，並且獲得成功，蘇晚秋對著韓傑鞠躬致謝，以表達她心中的感激。
　　

第八集第三章 紫木之力


　韓傑笑笑：「蘇院長，你客氣了，於公於私，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對了，老爺子三天後會甦醒，半月便可康復痊癒。這段時間，老爺子要進行特護，不能進行劇烈活動。另外心電監視要加強，有問題要及時通知我。」
　　「謝謝——！」蘇晚秋再次致謝。
　　「行了，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接下來的事情，你讓王國華，陳吉平兩位醫師負責就行。嗯，另外，護理方面就讓夏麗負責三天吧。等老爺子甦醒後，你再從醫院抽調別的護士負責。」韓傑想了一下，叮囑道。
　　「嗯，我都知道了——！」蘇晚秋的臉上明顯的輕鬆了許多：「阿傑，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你需要休息的吧，明後天也可以不用來上班。不過你要記得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否則我又聯繫不到你了。」
　　「呵呵，我會的！」韓傑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放心吧，以後手機會保持暢通的。」
　　「阿傑！」蘇晚秋再次說道：「最近爺爺生病，我可能會很忙。或許會沒有時間跟你在一起，希望你能諒解。回頭，我會好好答謝你的。」
　　韓傑暗暗發笑，聽蘇晚秋的口氣，似乎已經進入了角色。是以，他也配合似地說道：「沒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爺爺這邊有需要，你隨時打電話通知我，保證耽誤不了事情。」
　　「嗯！」蘇晚秋認真地點點頭。
　　「再見！」韓傑隨即道別。
　　目送著韓傑的身影遠去，蘇晚秋微微心動。這已經是韓傑第三次幫她了。第一次爺爺病危，第二次小兒艾滋，第三次又是爺爺病危。如果沒有韓傑的話，很難想像，這三起事件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或許，在第一次爺爺病逝後，她就會被徹底的打擊。
　　現在想想，也是心有餘悸。
　　仔細想想，韓傑對她的幫助真的很大，很大。
　　蘇晚秋在想，如果兩個人繼續交往，能夠情投意合的話，嫁給他做妻子，也是一件不錯的選擇。
　　雖然，她曾經誓言，一定要嫁一個十全十美的男人。不過現在看來，十全十美的男人比白堊紀的恐龍還要難找。
　　退而求其次，韓傑應該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不過，感情這事情，是件很為妙的事情，有時候，說不清也道不明，大部分的時候，緣分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所以，對於自己和韓傑的未來，她現在也是無從肯定。
　　一切都隨緣吧。
　　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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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傑並沒有去想太多。回家後，他便開始盤腿打坐修煉。一直到了月上梢頭，他都穩坐在陽台上呼吸吐納。
　　經脈中木元素翻騰不休，如同滔滔江水一般，仿若永無止境。四肢百骸之中，似乎都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生命力。
　　由於之前救治蘇家老爺子的消耗，今天修煉起來，吸收木元素的速度很快。半天的修煉，令他體內的木元素之強大前所未有。那強大的生命氣息他似乎已經傳遍了全身的每一寸角落，讓他產生了一種氣血充沛，精力飽滿的感覺。
　　肝部的顏色似乎也發生了淡淡地變化，雖然不大明顯，不過總歸是有了一些變化。他堅信，修成紫木之力也不是什麼難事。
　　心中一凜，他收功而起，感受著全身充沛的生命氣息。良久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他終於確定了，距離突破藍木之力，進入紫木之力的境界也不過是僅有一線之隔罷了。
　　略微由於了一下，他決定出去找個寬敞的地方打拳。木拳和木元素的修煉是息息相關的。也許木拳就是突破的關鍵。
　　心念及此，韓傑便出了房門，趁著夜色，影如同鬼魅般，在大街上穿行著。很快，他便來到街心公園的樹林深處。
　　基本上，到了這個點，這裡已經是人跡罕見了。尤其是前不久，這裡深夜發生過一次姦殺案。只要天黑，已經沒人敢進入樹林深處了。
　　身影驟然停住，韓傑的雙手就自然而然就握成了拳頭，耍起了木拳。木拳一起，體內的木元素之力便在經脈中翻湧。
　　他的雙拳翻動如飛，但卻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的自然。隨著拳法大開大合，四周的樹木似乎都受到了木拳生命氣息的影響。枝葉變得更加翠綠起來。
　　一套拳法下來，韓傑能夠感應到體內木元素的興奮。同時，肝部也在慢慢的發熱。應該是忽冷忽熱。而最終趨於平靜，變成了溫熱。這種感覺很好，韓傑的心情也變得興奮起來。拉開架勢，繼續耍拳。而這一次，卻是金木兩套拳法銜接，互相印證。四周破空呼嘯之聲，頓時不絕於耳。紫金，藍金之色交輝呼應。
　　韓傑打拳打得興起，一連耍了十遍。就在進行第十一遍的時候，他突然感覺一股無形的元素之力從丹田升起，匯聚於肝部。同時，木拳打出，一道無形拳勁噴薄而出，如同離弦之箭般的激射出去。
　　「砰——！」的一聲輕響之後，數米開外的一顆大樹之上竟然多了一個拳印。
　　韓傑的身體驟然停了下來，他來到了大樹之前，靜靜的看著這個拳印，心中泛起了難以平復的激動。
　　毫無疑問，木元素之力已經突破了，已經到了紫木之力。元素之力一旦進入紫境，便會趨於無形。只有韓傑方能窺視到紫金之力。
　　帶著無比的興奮，韓傑默運紫木之力，在掌心凝聚木元素之針。不過卻是失敗了。韓傑微微皺眉，並沒有氣餒。繼續凝練。一連嘗試了十數次，這才成功。
　　「呵呵！」韓傑不禁發出了會心的微笑。功法的突破，令他的心情是那麼的愉快和興奮。他真想仰天大笑。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在這樹林深處大笑，而且是夜晚，很容易驚嚇路人的。
　　雙腳微微一動，如同流星趕月般的，他的身形已經消失在原地。
　　沿著熟悉的路線，韓傑很快的就回到了女子醫院的公寓。
　　

第八集第四章 大媽的心思


　回家後，已經是黎明時分了，他抓緊時間休息了一會。到早上七點多的時候起床，依舊對著晨曦呼吸吐納了一番，繼續鞏固才突破不久的紫木之力。再過幾天，當紫木之力穩定下來後，他將嘗試吸收五行之力中的水元素。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韓傑也沒去醫院。一直鞏固修煉紫木之力。抽空的時候，他給蘇晚秋，夏麗分別打電話詢問了一下蘇家老爺子的情況。得知老爺子已經甦醒，生命體征穩定後，他也放心了。
　　這期間，黛絲也給韓傑打了幾次電話，請他過去吃飯。他因為掛念著修煉，便婉拒了。下午的時候，他原本打算去看看蘇家老爺子。卻不想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略微猶豫了一下，他接起電話，裡面傳來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咋一聽，似乎還有些熟悉。
　　「小傑，是我，你大媽——！」話筒中的女人自我介紹。韓傑頓時明白了，敢情是李紅燕。也不知道她這個時候主動聯繫自己想做什麼？
　　「哦…..是大媽啊，最近還好吧？」韓傑笑笑，詢問：「最近頭疼的毛病緩解了沒有？」韓傑估計，她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才聯繫自己的。所以就率先打招呼。
　　「呵呵！」話筒中傳來李紅燕的笑聲：「你的法子真的很管用，這段時間我一直按摩天柱穴和太衝穴。頭疼的症狀，真的輕了很多。不過，我今天打電話可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你下班了嗎？我想請你出來坐坐。」
　　「有事嗎？」韓傑詢問。
　　「我想跟你說說你媽媽夏雨荷的事情！」李紅燕沉聲說道。
　　聽李紅燕這麼一說，韓傑便點頭答應了：「好吧，我們在哪見面。」
　　「上島咖啡——！」李紅燕笑笑：「不見不散——！」
　　掛斷電話後，韓傑眉頭微皺，這李紅燕到底安得是什麼心。她為何突然想跟自己談夏雨荷的事情。
　　莫非她是心虛了？或者說是從韓天行那裡聽到了一些什麼風聲？
　　韓傑想了想，始終想不出個頭緒來。稍停了一下，他甩了甩頭，不再去想。該來的總會來。該面對的總會面對。既然李紅燕主動約談，他也沒什麼好懼怕的。他倒要看看，李紅燕如何解釋？她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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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島咖啡在這個時段一向都是人滿為患。不過以李紅燕事先已經訂下了包廂。韓傑進入包廂的時候，女人正在低頭凝思。見他進來，李紅燕微微抬頭，示意他坐下。韓傑落座後，目光不經意地在她的身上掃視了一眼。發現她真的很會打扮自己，怪不得那妯娌薛桂花會羨慕，嫉妒，想豐胸。平心而論，即便在韓傑的眼中，李紅燕也算是風韻美人，酥胸高聳，蜂腰輕盈婀娜，體態曲線優美，皮膚細膩白嫩，風姿綽約。此刻，她身穿深色的OL服，外露著白嫩的手臂和小腿，即凸顯出嬌嫩少婦的迷人氣質，又外洩著成熟豐腴的魅力和韻味。
　　「小傑，喝酒嗎？」不知為什麼，李紅燕居然在這裡喝起了酒。不等韓傑回答，她已經為韓傑倒滿。
　　韓傑沒有動那杯酒，望著這位冷艷的大媽，靜待下文。她這樣的女人約自己前來，絕對不是為了喝酒這麼簡單。
　　李紅燕纖細玉指搖晃著酒杯，透過杯身似乎能夠看到韓傑的臉孔，她輕柔說道：「你爸爸跟你幾次見面，我都知道了。你們還談起了夏雨荷。」
　　韓傑神情古井不波，身體微微前傾，端起了酒杯。此刻，他依舊沒有說話。繼續等待李紅燕的下文。
　　李紅燕仰起頭，一口氣將半杯紅酒喝光。隨後，她優雅地放下酒杯，衝著韓傑笑笑：「先說點眼前的事情吧？你爸爸希望你將來接任韓家家主的位子，你是怎麼想的？」
　　「屬於我的東西，遲早都是我的。」韓傑的語氣像是在宣誓。
　　「呵呵！」李紅燕嫣然一笑，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椅子上，嘴角泛起一絲輕蔑：「小傑，大媽並不是看不起你，只是韓家這趟水太深。以你現在的能力去趟這趟渾水，未必就會有勝算。不妨告訴你，當年韓天行的起點比你高了許多。那時候，他在韓家本身就有很深的根基。即便如此，當時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他也不可能打敗自己的大哥韓天明，出任韓家家主。而你現在，在韓家毫無根基。再看看你的對手韓飛。韓天明夫婦從失敗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將心血傾注在兒子身上……而且韓飛也很爭氣。這些年，我一直關注著他的成長。不管從哪方面說，他都是一個優秀的人才。你覺得你還有勝算嗎？」
　　韓傑靜靜地聆聽，只是偶爾輕抿一口紅酒。
　　李紅燕見到韓傑不溫不火的臉色，心中微微詫異。她本以為自己說這些話，韓傑會憤怒。至少會驚訝。可是他的臉色居然是古井不波，沒有絲毫的異常。
　　短暫的驚訝後，李紅燕輕聲說道：「小傑，你作何感情？」
　　韓傑放下酒杯，衝著李紅燕笑笑：「大媽，你說得這些都對，也是事實。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屬於我的東西，永遠都跑不掉。」
　　李紅燕怔住了。她深深望了眼韓傑，看得出來這小子城府很深。說話的時候滴水不漏，惜字如金。不該說的，一句也不說。
　　「你很自信！」李紅燕再次為自己倒滿了酒水，輕抿一口，從酒杯中看過去。因為酒水而扭曲的臉頰依舊是那麼的平和。她深吸一口氣說道：「小傑，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就不跟你廢話了。我希望你能放棄那不切實際的想法。你爸爸老了，已經不再年輕，我不希望他為了你的事情而操心，奔波……現在，我只是希望能過些平靜的生活。其實你現在的生活也不錯，你的醫術完全可以讓你過上光鮮的生活。為何非要去競爭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當然，如果你有這樣的本事，我還是很樂意看到你打敗韓飛。畢竟我是你大媽。可是，如果你完全依靠你爸爸，我不看好。年輕的時候，他為了現在的榮耀付出了很多。現在應該是到了安享天年的時候了，何必再讓他去煩惱，去操心。」
　　

第八集第五章 強勢的奚落


　韓傑輕笑，輕輕一彈酒杯，杯身高細的酒杯搖晃了幾下，卻沒有酒水滴出，他斜眼瞥了一眼對面的美艷熟婦，道：「說到底，你還是對我有成見。更加準確點說，你對我母親夏雨荷有成見。恨屋及烏，你對我也恨上了。直到現在，你的心中依舊無法釋懷。所以，你寧願看著父親被打敗，也不希望我入主韓家。你很虛偽，我記得，你曾經還熱切地邀請我回去。實際上，你內心深處根本就不歡迎我回去。你對我的回去，甚至充滿了恐懼。否則，今天你不會來跟我說這些話。」
　　「你錯了！」李紅燕淺淺喝了一口酒，輕輕皺了皺眉頭放下酒杯，緩緩道：「我對你並沒有太多的恨意。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而且夏雨荷死於非命，人死如燈滅，再大的仇恨也該一筆勾銷了。」
　　韓傑端起酒杯，身子也往後靠了靠，打量著這個很有可能是殺死母親的兇手。雖然年過中年，卻沒有半點老態，臉上的肌膚泛著水靈的光彩。
　　不生孩子，的確可以讓女人青春永駐。
　　「忘了提醒你，那薛桂花可不是良善之輩——！」李紅燕突然說道。
　　韓傑笑笑，不屑道：「大媽的話有些危言聳聽，我韓傑能在少年時期遠渡國外求學，而且有了今天的成就，憑的不是運氣，而是頭腦和本事。原本我不想多說什麼，既然你把話題引到這裡，那我就說幾句。這次回來，我的第一個目的就是找韓家人清算當年的恩怨。拿回原本就該屬於我的東西。用我自己的手段和本事。至於韓天行，他是一廂情願。我為什麼沒有拒絕呢？那是因為我可憐他，想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僅此而已……」
　　「憑你？」李紅燕笑笑。
　　「是啊！」韓傑不再沉默，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大媽，你今天可以跟我面對面地坐著喝酒，聊天。那是因為我現在無暇分身，等我這段時間忙完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捋順了。我會徹查當年的車禍。一旦被我掌握了證據，不管幕後黑手是誰，都得下去在地府跟我母親賠罪……」
　　李紅燕似乎有點吃驚，她沒有想到韓傑居然是如此的強勢？
　　她認為這是年少輕狂，所以她也不惱怒，笑道：「放棄還是不放棄，那是你的事情。我現在只是良言相勸。至於你母親的事情……」說到這裡，李紅燕自嘲地笑笑：「也許在你的心中，那場車禍是我一手安排的？沒錯，我完全有這個理由。也有這個本事？可是今天，我必須告訴你，那件事情跟我無關……我李紅燕的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承認。」
　　「那你的意思是，那原本就是一起意外？」韓傑逼問。
　　「我不知道——！」李紅燕搖搖頭：「時間太久了，未必就能查得清楚。當然，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徹查此事，還我一個清白。」
　　「我會的——！」韓傑毫不猶豫道。
　　「我等著。」停了一下，李紅燕歎息道：「如果你是我的親生兒子多好啊……」她的眼中仍然沒有讚賞，有的只有些許可惜。
　　「韓家需要男丁，韓天行也需要一個兒子去繼承他的事業。否則的話，他一生的打拼就會變得毫無意義。」韓傑停頓了一下，見她並不反感，笑了笑繼續道：「大媽，你根本不懂男人。你不能生養，所以你永遠都無法抓住他的心。所以，即便你對我們母子趕盡殺絕，也是無濟於事的……」
　　「有趣的說法。」李紅燕笑笑，似乎很贊同韓傑的這番言論。
　　韓傑不置可否，喝了口酒，繼續說道：「你機關算盡，可還是不夠聰明。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說今天這些話。你覺得韓天行會把自己奮鬥一生的東西交給韓飛嗎？他跟韓天明的競爭，要到了下一代的結局出現，才會終結。如果你夠聰明的話，你就應該秉承當年的原則，繼續幫助你的男人，而不是來拆台。」
　　「是嗎？」李紅燕抬起頭看著韓傑，並沒有因為他的奚落而生氣。相反，不解地詢問：「可是我覺得他已經很滿足了。他跟我在一起，是快樂的。」
　　「是嗎？」韓傑微微一笑：「你確定他很滿足。這不是你的一廂情願和幻想？」
　　「你什麼意思？」李紅燕被韓傑盯著，心裡直發毛。就在那一刻，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在騙自己。
　　「他也不是一個很好掌控的人！」韓傑繼續笑著說道：「當初，他根基未穩，需要你的幫襯，所以唯你馬首是瞻。現在他翅膀硬了，我想你已經無法掌控他了。想必，你自己也有這個感覺吧？」
　　「哼！」李紅燕似乎被戳中了痛處，輕哼一聲，不再理會韓傑，自顧自倒了一杯紅酒，揚起脖子，咕嘟一聲便喝光了。而韓傑始終保持著微笑，眸子繼續看著眼前冷艷的婦人。只是那眼眸中卻多了幾分不屑和譏諷。
　　「夠了！」李紅燕終於無法忍受韓傑的奚落和譏諷。她粗暴的放下酒杯，美麗的眸子瞪著韓傑：「你說的這些話才是一廂情願。我跟韓天行的感情很好，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會向著我，聽我的話。即便是現在……」
　　「這麼說，你對自己很有信心了？」韓傑詢問。
　　「那是自然！」李紅燕強勢地說道：「信心源自於實力。我李紅燕有這個實力，一定會讓自己的男人俯首帖耳。」
　　「說謊!」韓傑眼眸中的奚落目光更甚，他的眸子直接定格在女人的臉頰上，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你對自己有自信，你就不會排斥夏雨荷了。你害怕……你恐懼。你才會利用娘家的權勢逼走了夏雨荷，讓韓天行對你服帖。可是你難道就沒想過，夫妻間的愛情需要真情去維繫，而不是所謂的權勢。大媽，我很同情你，因為你始終都未曾感受到真正的愛。你得到的不過就是一筆交易……」
　　

第八集第六章 醜小鴨也有做夢的權利


　這時候，李紅燕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一片鐵青。可是韓傑絲毫不在乎，他繼續說道：「對於女人來說，一輩子最大的心願莫過於找到一個自己愛，愛自己的男人。看是大媽你……你……沒有。」
　　「所以，我很同情你——！」韓傑優雅地笑笑：「現在想想，小時候你責罰我，打罵我，完全是一種畸形的心理。因為在你的潛意識中，你很清楚自己的情況。」
　　「住嘴！」李紅燕終於怒了，雖然她良好的家教時刻提醒她注意表情，可她還是怒了。韓傑的話，如同刀子一般，句句都戳痛了她的心。她能不憤怒嗎？
　　「韓傑！」李紅燕暴怒之後，突然又變得冷靜起來。她嘴角噙起一絲微笑：「呵呵，我為什麼要震怒？為什麼要生氣？你說得那些都不是事實。你是小輩，我是長輩，我很大度，我沒必要為你的狂言而生氣。這不值當。小傑，今天來，我有兩個目的。該說的話我都說了。我想我的那些話，你也是明白的。現在我就說一句，夏雨荷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李紅燕做事，從來都是敢於擔當的。但是背黑鍋，我絕不願意。」
　　「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李紅燕欲起身離開。
　　「大媽，你的話我都記下了。我的話，也希望你能記住——！」韓傑也起身笑笑：「我們一起走！」
　　李紅燕並沒有反對。
　　兩人隨即走出雅致清靜的包廂，並肩走出咖啡廳。在門口，李紅燕停住了腳步，淡淡地說道：「你的起點決定你落後太多，不管怎麼說，我不希望韓天行到老了還那麼累。」
　　韓傑微微一笑，姿態優雅：「大媽，這些話你去跟韓天行說吧。我還是那句話，沒有他，我一樣可以。」
　　「也好，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你不肯放棄，那就走著瞧吧？」李紅燕歎息道。
　　「大媽，我還有一句話要說，當年的那起車禍我會查清楚的。」韓傑正色道：「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哼！」李紅燕也正色道：「不做虧心事，我不怕鬼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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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韓傑回到醫院上班，薛桂花前來應診。恰好夏麗也從蘇家別墅回來，韓傑便安排了夏麗接待薛桂花。
　　那薛桂花今日前來，似乎經過了精心打扮，穿衣，化妝都用了心。而且還擦了粉。可是即便如此，她看上去也如同一個村婦。毫無時尚感，也沒嫵媚感。沒辦法，天生長得就是那樣。
　　原本她想堅持讓韓傑按摩治療，可是韓傑嚴詞拒絕，並且指出兩人的關係不適宜這樣做。即便處在醫生的角度也不行。同時，他也指出，夏麗是自己的親傳弟子，按摩之術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完全可以勝任。
　　不得已之下，薛桂花便只好同意了。夏麗並不曉得韓傑跟薛桂花之間的恩怨。她只曉得這是韓醫生地親屬，所有十分盡心。做治療的時候也是非常小心，力求做到最好。完事後，薛桂花對夏麗的治療服務十分滿意，並且當即表示，如果治療效果不錯的話，除了那高價的治療費用了，她還會單獨給夏麗一些好處。
　　雖然女子醫院禁制收紅包，可是大的醫療環境是黑暗的，腐敗的，所以，韓傑對此並不排斥。他告訴夏麗放心的去接受。
　　臨行的時候，薛桂花衝著韓傑意味深長地說道：「小傑，你回來這麼久了，是不是該回家去看看了。你大伯，你小飛哥都十分想念你。」
　　「謝謝掛念——！」韓傑不動聲色地說道：「這一陣，我很忙。回頭我忙完了，我自然會去跟大伯請安。對了，我想這一陣，你們也很忙吧？」
　　「一般，一般！」薛桂花似乎還沒聽出韓傑的言下之意，反而得意地笑笑：「你小飛哥那邊幫手多，自然不會太忙的。倒是你，孤零零的一個人，我們可是十分掛念啊。」
　　「呵呵！」韓傑笑笑，說道：「伯母，你走好啊——！」他覺得跟村婦一般的薛桂花說話很沒意思。你說什麼，她根本不懂。這樣的女人，也就有一個好的家世。否則的話，能否生存下去都是個問題。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給她一個好家世的同時，也給她一個豬一樣的腦子。豬一樣的容貌。
　　薛桂花身材圓乎乎的，遠遠看去，還真有些豬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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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完了工作，韓傑跟夏麗交代了一下，打算下午去看看蘇家老爺子。他的身體已經慢慢康復起來，自己這未來的孫女婿，的確也該去拜訪拜訪了。
　　出門的時候，韓傑發現夏麗對他還是不冷不熱，若即若離。他心裡知道，這護士姐還在為自己跟黛絲的診室激情彆扭著呢。
　　暗暗苦笑一聲，韓傑也不去解釋什麼。只是叮囑道：「回去把診斷筆記好好看看，回頭，我會安排你在培訓班上發言。你是大師姐，必要的時候要樹立威信。以後我忙不過來的時候，你要幫著管理他們。」
　　「嗯！」夏麗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別太操勞了，小心身體！」韓傑又叮囑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夏麗聞言，微微心動，眸子也有些濕潤。只是她很清楚，韓醫生這麼優秀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屬於她。
　　不管是蘇院長，於警官，還是半路上殺出來的黛絲醫生。這些女人都不是她所能比擬的。雖然夏麗覺得自己的容貌並不差，可是跟這些女人相比，她分明就是一個醜小鴨。
　　醜小鴨也有做夢的權利。
　　韓醫生，只有在夢中才會屬於她。
　　所幸韓醫生對她還不錯，照顧有加。夏麗有時候靜下心來仔細想想。跟以前相比，自己現在的生活不知強了多少倍？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韓醫生。
　　夏麗暗暗發誓，不管將來會怎樣，她都要報答韓醫生對她的恩澤。從小，父母就教育她，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而韓傑的恩澤，絕不是滴水。對她來說，這就是湧泉。湧泉之恩，何以為報？
　　
　　

第八集第七章 薑還是老的辣


　韓傑在路上買了一些禮品，打車來到了蘇家別墅。蘇正風親自迎接。這位昔日的軍中悍將，對韓傑恭敬有加，佩服有加。除了蘇家老爺子，韓傑是他第二個心存仰慕的人。韓傑兩次搶救蘇家老爺子，讓蘇正風大開眼界。雖然他一直都很反感神醫這個詞彙，可是這個詞彙用在韓傑身上，卻是那麼的合適。一點都不做作。
　　走進大廳，蘇正風讓保姆為韓傑奉茶，自己則進去病房通知老爺子。時間不大，蘇正風用輪椅推著老爺子出來。
　　「哈哈！」蘇老爺子的心情似乎很好，才來到大廳便發出爽朗的笑聲：「小傑，一直想跟你說聲謝謝。今天你來了，我得了結了這個心願。」
　　「謝謝！」蘇老爺子認真地說道。
　　韓傑微微一笑，說道：「爺爺，您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好，說得好！」蘇老爺子聞言，更是眉開眼笑：「小傑，你說得沒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是我未來的孫女婿，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韓傑也笑笑。
　　隨後，一老一少，極有默契地同時收攏笑聲，回復了平靜。蘇正風把輪椅往前推了推，方便老爺子和韓傑說話。
　　蘇家老爺子輕輕拍了拍自己輪椅的把手，輕笑一聲：「這次大病，我才知道，我這身子骨還虛著呢，歲月不饒人啊，要不怎麼還得用輪椅。」
　　「爺爺，不礙事的，再過幾天，你就不用輪椅了——！」韓傑笑笑，說道：「爺爺，看到你身體慢慢康復，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有件事情，我一直弄不明白，為何你的喉嚨裡會有一枚金幣……」
　　蘇家老爺子輕輕咳了兩聲，面色似乎有些難堪。停了一下，蘇家老爺子微微偏頭，似乎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韓傑笑笑：「不會是你老閒著沒事，用嘴巴接金幣玩吧？」
　　「呵呵——！」蘇家老爺子微笑說道：「你這小子還真的聰明，沒錯，那金幣就是我閒著沒事玩的……只是我也沒想到，會掉進喉嚨，差點要了我的命。」說到這裡，蘇家老爺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韓傑的推斷完全正確。他啊就是閒著沒事做，這才拋金幣想問題，誰曾想，手掌沒接著，嘴巴接著了。而且還掉進了喉嚨。
　　沒辦法，老人孤單啊。都說天倫之樂。可是蘇家老爺子無兒無女，就那麼一個寶貝孫女，人家還是忙得一天不著家。
　　看著老爺子微低的頭，看著對方深深的皺紋和有些臘黃的面色，韓傑沉默了少許後說道：「爺爺，平時你一個人在家，是不是覺得很悶啊。不如以後你也去醫院走走，就當是視察工作了。多出去走走，你的心情就會開朗起來。」
　　韓傑盯著蘇家老爺子的雙眼，一字一句說道：「以後，我也會經常來陪你的。」
　　「謝謝——！」蘇家老爺子淡淡說道：「小傑，你若能常來看我，老頭子我一定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正風啊，你先下去。我想跟小傑單獨說說話。」一番客套後，蘇家老爺子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蘇正風聞言便告退了。
　　這時候，蘇家老爺子的目光轉向韓傑，問道：「小傑，有句話你說得好，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所以，有話我就直說了。我問你，你在女子醫院開辦培訓班，到底是什麼目的？」
　　「為了醫院的可持續發展啊——！」韓傑回答。
　　「呵呵！」蘇家老爺子笑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說道：「你認為我是一個愚蠢的人嗎？」
　　韓傑反望著他的雙眼，同樣譏諷說道：「您覺得我另有目的？你不信任我？你究竟在懷疑什麼？」
　　蘇家老爺子放在膝上手掌微微動了一下，旋即微笑說道：「我的命都是你救得，我怎會不信任你。只是我覺得，你開辦培訓班，絕對不只是為了醫院好。在我大病之前，我曾經讓晚秋將資料送過來。我仔細看了看，發現你所培訓的醫學課程，多半是趨向於研究方面。」
　　此話一出，韓傑微微一訝。真就應了那句老話。薑還是老的辣。同樣的事情，蘇晚秋，呂學萍還沒看出什麼。而蘇家老爺子卻看出了問題的癥結。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厲害。
　　「小傑——！」蘇家老爺子正色道：「如果你有難言之隱，你可以不說。我今天說這話，並不是說懷疑你，也不是非得讓你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只是希望讓你知道，我很看好你，你兩次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雖然你是神醫，可是我行將朽木，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你能保我五年，十年，卻保不了我一輩子。你這個人我看不透，但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害我蘇家。所以，我打算將晚秋托付給你。我也希望，你可以讓蘇家重振旗鼓，大放光彩。培訓班我會大力支持，需要建立單獨的醫學研究中心，我也可以為你安排。總之，你做什麼，我都支持。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讓蘇皖幸福….」
　　「你對我這麼有信心？」韓傑突然笑笑。
　　蘇家老爺子也報以微笑：「對你有信心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我看不透你，但我覺得，你很強。很優秀……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我家晚秋是匹烈馬，如果不是高手，是無法駕馭的……」
　　韓傑笑笑：「爺爺，培訓班的事情我不適宜解釋些什麼，不過我不得不佩服你，薑還是老的辣……」
　　「我就說嘛，你小子有貓膩——！」蘇家老爺子咕噥著：「老頭子我雖然老了，可是見識不老。回頭，我讓晚秋對培訓班加大投資。你需要什麼就跟她說，我讓她全力配合。」
　　韓傑正色說道：「爺爺，你的願望我會努力去實現。蘇院長是個完美主義者，所以，我跟她的事情，注定了不會那麼容易的。所以我只能答應你，我會盡力。至於研究所的事情，現在還不急。八字還沒一撇……」
　　蘇家老爺子咳了兩聲，饒有興趣地詢問：「你小子還真想研究一些什麼？」
　　

第八集第八章 自由的醫學研討會


　
　　韓傑盯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說道：「爺爺，我打算將來研製一些新藥。不過現在也只是一個想法，還有一些理論知識。這件事情我一個人難以完成，所以想提前儲備一些人才。當然，培訓班的開辦，本身對女子醫院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我會把自己的醫術傳授給可造之材。」某種意義上說，五行進化試劑的確也是一種藥物。不過，它跟一般意義上的藥物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蘇家老爺子笑著說道：「好小子，有骨氣，有想法。你居然想到自己研製新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不過這研製新藥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要有長期奮鬥的心理準備啊。而且，此事，在人力物力上都需要完全的準備。」
　　韓傑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才開辦了培訓班。至於資金，我正在努力賺取。」
　　蘇家老爺子聽著這話，終於忍不住稱讚：「很好，非常好……你這小子，有志氣，有骨氣。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你為何讓我聯繫那些有錢人治病。沒問題，等我康復了，馬上替你跑腿聯繫，保證讓你大賺。」
　　韓傑直接截道：「最好是那些身價過億的富豪。」
　　「呵呵！」蘇家老爺子笑笑：「你小子現在是不是就盼著讓那些有錢人得病？」
　　「醫者父母心，我可沒那麼毒——！」韓傑笑笑。
　　「小傑，別光顧了事業，忽略了我家晚秋。沒事的時候，你們多約約會。整點浪漫的……」蘇家老爺子陰沉說著：「我家晚秋雖然是女強人，可是我更希望她能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趁著年輕，過一些花前月下的生活。」
　　韓傑聞言，笑笑：「我會的。」
　　蘇老爺子的眼中透出一絲寒光道：「這輩子，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晚秋能幸福。」
　　韓傑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蘇老爺子緩緩閉上雙眼，說道：「一切都拜託你了。」
　　韓傑能理解老爺子的心情，他也希望可以跟蘇晚秋好好相處。不過，這感情的事情說不準。況且，蘇晚秋對他也是有戒心的。要不為何還弄出一個試戀愛？
　　他想了想後說道：「爺爺，你也要保重身體啊。」
　　蘇老爺子睜開雙眼，目光裡有一絲安慰，有一絲憂愁：「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想死的人。只是人老了，行將朽木，誰也沒辦法。你是醫生，你心裡比我更清楚。」
　　韓傑苦笑，知道老爺子說的是對的。不過老爺子現在的身體真的不需要去擔心。八年，十年，甚至是二十年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只要心情好。
　　離開前，蘇老爺子淡淡說道：「韓家的事情，需要我出面協調幫忙的，你也儘管開口。」
　　「嗯，我知道了！」韓傑笑著點頭。
　　……
　　……
　　雨，一直下。
　　十月份的天氣了，雨水還越發的多了起來。現在的氣候果然是越來越反常了。人類對大自然的肆意破壞，終於得到了報應。大街上，大部分的行人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沒有準備，都被淋了個落湯雞。
　　韓傑也是眾多行人中的一個。不過他似乎喜歡淋雨。雖然全身已經濕透，不過他卻是一臉的微笑。
　　因為從昨天開始，他的五行養生訣已經開始了水元素的吸收。而這場雨水中，蘊含的正是水元素。被雨水淋濕的韓傑，完全就是如魚得水。
　　韓傑此行的目的地是紫荊花大酒店的商務大廳。之前呂學萍打電話告訴他，今天下午在這裡會有一場醫學生研討會。與會者全是在校的醫學專業學生，有本科生，有研究生，還有博士生。清一色的學生。而且研討的內容也是標新立異，暢所欲言。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需要顧忌。
　　據說主辦方是省城幾家大學醫學專業的學生會，協辦方是幾家醫院，主要負責資金的墊付。可以在研討會上冠名。本屆研討會，女子醫院出資五十萬，取得了冠名權。所以，這場研討會又叫女子醫院自由醫學研討會。
　　韓傑得知此事後，決定前來參加，順便看看，有沒有好苗子，物色幾個。
　　五行進化試劑的研究，最大的制約條件是人才。所以，韓傑對人才的渴求是強烈的。
　　來到紫荊花商務酒店後，他出示了從呂學萍那裡得來的貴賓請柬，隨即就被服務員引領，來到位於八樓的商務大廳。
　　這時候，大廳裡已經是人山人海，大家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或是是平和的談心。或是在激烈的爭論者什麼，總之氣氛十分活躍。
　　韓傑並不停步，來到人群中轉悠著。顯然，他們討論什麼話題的都有，一些學生甚至在談論著女人。韓傑一笑而過。
　　突然，一陣爭吵聲傳進他的耳朵，好像在說醫院的潛規則。略微猶豫了一下，韓傑快步走過去，卻發現一群學生在爭論。其中一個年輕人的情緒顯得很激動，這年輕人長相倒是普通，只是兩抹眉毛極濃，身材也是一般。此刻正和同學們爭得的是面紅耳赤。
　　爭吵了一陣，大家誰也說服不了誰，很快就散開了。韓傑走近一些，微笑著發問：「你說消除醫學潛規則重點在醫院，有依據嗎？」韓傑在國內外醫院都待過，對於醫院的潛規則，他很清楚。他倒是有興趣聽聽，這些學生娃子都知道些什麼？
　　見韓傑發問，那學生極有禮貌地笑了笑，說道：「我跟他們爭論的是醫藥流通企業與醫院之間高回扣的潛規則問題。我覺得吧，消除潛規則，重點要管好醫院這個「水龍頭」，藥品最終出口。目前很多廉價藥品也包括一些基本藥物備受冷落，不是因為藥廠不願意生產、批發企業不願意配送，而是因為公立醫療機構不願意使用，他們更歡迎高價藥品。由於醫藥流通企業直接為醫院服務，因此醫院的喜好極大地抑制了高效率的市場化藥品分銷模式的發展。事實上，市場化的藥品生產和供應體系已經在國內形成，卻並未通過市場競爭實現優勝劣汰。根本原因是，醫療機構缺乏「汰劣擇優」的激勵。如果目前的產權單一化，即以公立醫院為主的行業狀態持續下去的話，沿用事業單位的效率不高、缺乏激勵和約束機制，則意味著醫療行業缺乏競爭，直接帶來潛規則盛行，也將向上變相「傳導」給流通企業，導致流通企業效率低下。只有充分發揮市場機制激勵競爭，盡快放開醫療服務市場，形成投資主體多元化的辦醫體制和優勝劣汰的市場環境，才能調動各方面的積極性，弱化乃至消除潛規則……」
　　
　　

第八集第九章 黑幕


　
　　「這些都是我在做碩士畢業論文的時候，通過真實的走訪和調查得出的結論。」那年輕人見韓傑有認真聽取自己的意見，便繼續說道：「我打算讓導師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推薦醫學權威雜誌上出版。這樣的話就會引起大家的關注……」
　　「為什麼要引起大家的關注？」韓傑笑問。
　　「現在的社會你也知道，不管什麼事情，只要得到大家的關注，便可促使政府出面解決。否則的話，無人過問。」年輕人忿忿不平地說道：「相關部門現在就怕民憤……」
　　年輕人似乎有些憤青。不過之前那番話卻是極有道理的。韓傑饒有興趣的發問：「您對醫藥流通行業目前激烈的競爭形勢如何理解？」
　　年輕人想了一下，說道：「根據我在省城的調查，走訪。其實，目前醫藥流通行業的競爭並非特別激烈。經過多年的改革已經實現了藥品流通市場的多渠道、多種所有制、多種經營方式，但「高效率」、「集約化」等重要目標卻遠未實現，而最近卻又有「國進民退」的跡象，「回歸」單一渠道、行政干預形成壟斷的配送等。雖然表面看企業的利潤率普遍偏低，但實際上從單一企業和整個行業的經營效率、管理費用、經營水平等來看，企業之間的競爭更多的仍是低水平競爭。之所以出現這樣的現象，主要原因並非完全在於流通企業自身，而是與當前的大的產業環境有很大的關係。流通產業的市場發展，一方面與流通行業的政策有關，另一方面更受制於醫療行業的政策，管辦不分的公立醫療機構形成了事實上的壟斷，它直接關乎醫藥流通企業藥品的出口，對流通市場的影響至關重要。所以，我還得說，想要降低藥價，消除高價潛規則，根子就在醫院本身。」
　　「有點意思！」韓傑笑笑：「請問怎麼稱呼你？」
　　「哦，不好意思，你看我光顧著說話了，卻忘記自我介紹了。」年輕人笑笑：「我叫王明，是省城醫科大學的碩士研究生。明年就畢業了，現在正在準備畢業論文。」
　　「對了，你怎麼稱呼？」王明詢問。
　　「我叫韓傑，是這次協辦方女子醫院的工作人員——！」韓傑笑著回答。
　　「哦！」王明聽到韓傑之後，並沒有任何的驚訝。顯然，關於韓傑的那些事情，他並不知道。而且，見韓傑歲數比他還小一些，他也只當韓傑是女子醫院的行政人員。
　　「對了王明，你這次寫論文調查，還調查到了什麼黑幕？」韓傑笑笑：「我對這些事很感興趣。」
　　「是嗎？」聽說韓傑是女子醫院的工作人員，王明的熱情似乎就沒有之前那麼大了。他笑著說道：「你是醫院的人，有些事情，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吧？」
　　「我清楚是一回事，而你的調查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每家醫院的情況都不同。」韓傑實話實說：「據我所知，我們院的潛規則還算比較少吧。」
　　「嗯！」韓傑的話似乎引起了王明的共鳴，他笑著說道：「你這話倒是不為過。沒錯，我走訪，調查的八家醫院中，你們院的潛規則的確最少。不過醫生開具天書病歷的情況卻不少……」
　　韓傑笑笑，這事他是清楚的。要說醫院的潛規則，開具天書病歷卻是首當其衝。
　　王明繼續說道：「當然，這也不是你們醫院的專列。時下都是這樣。我跟你說一件鮮活的例子。我一個朋友，也是我的師哥，他早我幾級。已經獲得了醫學博士的學位。他第一次去找工作，應聘到一家醫院。上班的第一天，藥房的負責人就找他談話，告訴他一些「潛規則」，他明確要求他在寫處方時使用藥品的縮寫名或簡寫名，還可以潦草一些。他跟我那朋友說，這樣可以避免患者直接去外面的藥店買藥，而作為回報，醫生的「返點」自然也很高……」
　　「哎，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嘛？」王明氣呼呼地說道。
　　「當然，和真正的黑幕相比，這還算不了什麼。」王明似乎打開了話匣子，繼續對韓傑說道：「一些民營醫院的行為令人髮指。」看看四周無人注意，王明氣呼呼地說道：「你不知道啊，現在好多民營醫院都靠騙術發財，有的甚至組織醫托去正規醫院『購買』病人。原本十塊錢能治的病，非得花你一千塊。在我的調查的時候，我還發現了兩個嚴重的問題，有一家民營醫院打著非盈利低價的招牌吸引人。那次，來了一個外地的農民工，他右手手指在工地上幹活砸傷了。入院後，沒有相關的檢查，院方直接安排大夫給他進行手術。手術開始後，大夫發現他只是手指的肌腱斷了，縫幾針頂多花費幾百塊。可是科室主任來了，看了就說，他的手指血管斷了，需要做斷指再植手術，手術費是3000元。你想啊，那農民工也不懂那些，聽人家主人說得玄乎就讓同來的工友把錢交了。結果呢，院方收取了斷指再植的費用，卻按肌腱斷裂處理傷口。所有工作完成只用了半個小時。就這還沒完。包紮後，院方又說，還得理療，用紅外線照射促進傷口癒合其實，那就是一盞紅色的燈泡……」
　　王明說到這裡，臉色有些蒼白，語氣也顯得無力：「你也是醫院的工作人員，你說這叫醫院嗎？這跟地獄有什麼區別？農民工賺點辛苦錢容易嗎？可就讓那些黑心的畜生給騙走了……」
　　韓傑笑了笑：「你我都無力改變這些。」
　　王明一挑眉毛，似乎有些不解：「你似乎一點都不氣憤。」
　　韓傑的手緊了緊，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氣憤，只是我很清楚，你我的氣憤，對這些潛規則毫無作用。你說是嗎？」
　　王明一時語塞，半晌之後呵呵笑道：「說得也是，之前我跟幾個學弟辯論，人家還說我是憤青呢。要我說啊，他們才是五毛。」
　　韓傑笑了笑，說道：「每個人的看法不同而已。」當然，韓傑也不認為王明就是憤青。他的那些看法倒不見得是不對。其實有時候，他也有那些想法和氣憤。只是他很清楚，這些東西並非一人，數人就能改變的。
　　不管怎麼說，韓傑和王明有些共同的話題。他對王明已經產生了興趣。他追問道：「如果你是神醫，便會擁有更多的話語權，到時候你的話，或許能起到一些作用了。」
　

第八集第十章 知音


　
　　王明搖頭說道：「神醫？那不是天方夜譚嗎？你覺得這個時代，在這樣的醫學體制下，真的能產生神醫？」他皺著眉頭，粗眉如椽擠作一堆：「社會的風氣很壞，在這樣一個大的環境下，醫療領域的風氣也壞了。現在的醫生已經失去了理想。怎麼說呢？現在的醫生，更像是商人。而醫院已經淪落為一個商業機構。」
　　韓傑對大的環境沒有什麼高見，就算是有，也改變不了什麼。不過聽王明這麼一說，倒是起了一些興致，他接下話去：「你呢？你是如何想的？畢業後是為了理想而努力？還是為了錢財而努力？」
　　王明不以為然道：「走一步，看一步了，很多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我就想啊，如果我有足夠的權利，一定會制止這些惡劣的行為。」
　　韓傑更加不以為然回道：「以一人治天下，哪裡如此容易？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像地那麼簡單。」
　　王明溫和一笑說道：「對了，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麼說起話來這麼老練？」
　　韓傑笑道：「可能是我出來闖社會的時間早吧。」
　　「哦——！」王明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便和韓傑繼續聊天。不過這一次，兩人卻是聊起了醫學領域的知識。涉及到專業知識，王明顯得很興奮，滔滔不絕。
　　隨著聊天的深入，王明很奇怪，這韓傑只是一個行政工作人員。可是他對醫學知識卻是十分精通。而且很多時候，他的見解都十分深刻。
　　王明追問韓傑是不是醫生，韓傑笑說，自己也是醫學專業畢業的。那王明更是驚奇，很難想像，韓傑這樣的水平居然在做行政工作。可見現在的醫療機構是多麼的可笑。
　　同時，韓傑的優秀也讓他感受到了壓力。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優秀了，可是跟眼前這韓傑一比，似乎還有些差距。頃刻間，那年少輕狂的態度便收斂了起來。
　　通過交談，韓傑對王明也十分看好。可以肯定，王明的專業知識十分扎實，而且領悟能力也強，最關鍵的是他心中有理想，有抱負。跟時下很多醫學專業學生想找個穩定工作，混日子，買房子，賺票子，娶娘子的想法不同。
　　他覺得這是一個可塑性很強的年輕人。
　　「王明，你在這啊，我到處找你呢——！」突然，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的年輕男子快步走了過來，人未到，聲音先到。看那樣子，應該是王明的老熟人。
　　「楊浩，你怎麼才來！」王明顯然認識此人，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隨即指著韓傑說道：「楊浩，來，我跟你介紹一下，我新認識的朋友，女子醫院做行政工作的韓傑。不過他的醫學知識十分專業。有些見解。」
　　楊浩看著眼前秀氣俊美的年輕人，微微一訝：「你也叫韓傑？」
　　「怎麼？你還認識另外一個叫韓傑的？」王明不解。同時為朋友的失禮而感到不悅。
　　「王明，你這個書獃子……你啊，整天就知道研究那些醫學論著，你怎麼連我們省城醫學界大名鼎鼎的神醫都不知道。」楊浩再次打量了韓傑一眼，轉而目光落在王明身上，緩緩說道：「前不久，女子醫院出現了十幾例小兒艾滋感染者，據說當時女子醫院所有的專家都是束手無策。最後那神醫韓傑出馬，以神奇的醫術治癒了那些小兒艾滋感染者。這件事情早就在省城醫學界傳開了。」
　　韓傑微微一笑，對那楊浩詢問：「你可認識那神醫韓傑？」
　　「不認識！」楊浩笑笑：「我也是聽人說的，人家說是神醫韓傑做人低調，從不張揚，所以在媒體的通報會也沒露面。對了，你叫韓傑，也是女子醫院的。不會是你吧？」
　　沒等韓傑回答，楊浩又笑了：「呵呵。怎麼可能會是你呢？神醫韓傑可沒這麼大的閒精神來參加我們這樣的研討會。而且，我聽說啊，那神醫韓傑已經是七八十歲的高齡。很慈祥，在世華佗啊……」
　　韓傑聞言，頓時就鬱悶了，八十高齡？乖乖，這究竟是誰傳出去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謠言也不錯，至少，真人站在面前，別人不認識。
　　「對了……你是女子醫院的職工，那你總見過神醫韓傑吧？」楊浩抬起頭，仔細打量了韓傑幾眼，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最近才改的名啊？想炒作吧？」
　　韓傑更加鬱悶了。自己是絕對的李逵，而非李鬼。不過此刻，他也懶得去計較。況且在這樣的氛圍下，也不適合曝光。
　　聽這楊浩的口氣，自己在這些學生中的名氣似乎很大。萬一曝光了，說不定還會在這裡引起轟動。那樣就不美了。今天，他的目的就是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苗子。回頭，呂學萍負責招人。
　　「楊浩，哪有你這麼說話的。」王明肅然正色：「人家韓傑才不是那種愛慕虛榮，喜歡炒作的人。之前我們仔細交流過，我是甘拜下風。只是他生不逢時，沒有遇到伯樂。好好的一身醫術，卻被用來做行政工作。」
　　楊浩聞言，微微一驚。他跟王明是哥們，也是同學。這一屆的研究生中，以他的醫術最為出眾。而且他十分狂妄，總是這個也看不起，那個也不放在眼裡。除了導師，好從來沒有佩服過誰。今天聽他這麼一說，這年輕的韓傑看來也不是普通人啊。
　　「呵呵，看走眼了——！」楊浩頓時就禮貌起來：「能讓我王明大哥看重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失敬，失敬。」
　　韓傑是笑而不語，反正他們都誤會了，就讓誤會繼續下去吧。
　　三人又聊了一會，主辦方宣佈研討會開始。他們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主辦方在宣佈開始後，便不再發言，將主動權交給學生們。與會的學生都是省城醫科大，還有各大綜合院校醫學院的高材生，其中一些還是學生會的幹部，個人能力都不錯。才開始，會場便是硝煙瀰漫。宛如醫學專場辯論會一般，十分激烈。而且韓傑發現，這些學生們提出的問題都十分尖銳。
　　

第八集第十一章 中西醫之爭

　

　　他分明看見，主辦方負責人的額頭直冒黑線。虧得現場沒有政府相關部門的領導，否則那些尖銳的問題，足讓他們臉上難堪。
　　隨著辯論的繼續，韓傑還發現一個問題，現場也有特意安排的一些五毛。五毛們也是衣冠楚楚，說起話來也是針鋒相對，不管是專業知識，還是辯論口才都不弱。所有，現場的氣氛很熱烈，很精彩。
　　韓傑發現，這些醫學專業的學生中，的確有些人才。他打算做一次伯樂。
　　當然，他也沒有冒冒失失地跟學生們說，你們跟我走，我是神醫韓傑。他只是靜觀事變，心裡暗暗琢磨幾個相中的苗子。
　　辯論很快進入了高潮化，白熱化。也不知是哪個學生起頭。說著說著，便說起了中醫和西醫的利弊。
　　這下好了。像是捅了馬蜂窩，研討會上頓時亂了起來。爭論得十分激烈。你一言，我一語，爭得不可開交。最終分成了兩派。一派力挺中醫，而另外一派則力挺西醫。起初，大家還從專業的角度進行分析辯證。可是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終，場上的秩序變得混亂起來，一些激進派甚至出言辱罵，使得原本的自由研討會逐漸變味。
　　主辦方的工作人員隨即開始協調，希望能控制會場氣氛。可是這些互相辱罵對方的學生都是憤青，而且年少輕狂，誰也不服氣誰。就算是工作人員的勸解也完全聽不進去。照這樣下去，局勢會越來越難以控制。本屆的研討會將以失敗而告終。
　　楊浩，王明也是微微歎氣，他們更加擔心，今年鬧出這麼一出，明年這研討會還能繼續下去嗎？
　　便在這時，一個磁性的聲音響亮起來：「諸位，冷靜一下——！」聲音不大，可是卻在嘈雜中清晰地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
　　楊浩，王明這才發現，韓傑從角落裡站了起來，緩緩說道：「大家都是天之驕子，是高素質的人才。不要把研討會弄得跟潑婦罵街似的。」韓傑的聲音依舊不大，不過卻能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頓時，原本喧鬧的會場安靜下來。幾乎在同一時刻，大家將目光轉向了聲音的來源。這個時候，韓傑繼續說道：「中醫理論是從人對自身乃至宇宙萬物的生命及其能量流動的深刻體驗出發的；根據考古，十萬年前中國人就開始使用植物藥治病了，中醫真正將漫長過程中的藥物應用經驗總結形成成熟理論的時代大概是春秋戰國時期，經典理論是《黃帝內經》。由於那個時代科技還很落後，故中醫理論如果要求它像西醫理論那樣使用現代名詞術語、運用其它自然科學來進行解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中醫治病的原理就是調整人身的能量動態使之歸於平衡的常態，中醫的一切理論都是圍繞這種能量狀態的消長變化展開的，理法方藥莫不如此。如果偏離了這種觀察思考的角度，處方用藥必將變得毫無方向。所以中醫學是以理論為第一要義的，經驗只是在理論指導下的實踐的積累。離開了中醫的基本理論，即使用中藥治病，也只能是簡單的經驗醫學，不能歸入中醫純粹的辨證施治體繫了。」
　　這番論調一出，現場更是寂靜。原本眾人以為，這年輕人不過就是一個工作人員。卻沒想到，他的醫學專業知識也是這麼的豐富。短短一番話，卻把中醫的發展概括起來。
　　現場繼續安靜，沒人說話。靜待韓傑的下文。
　　而韓傑也沒讓大家失望，短暫的停頓後，他繼續說道：「西醫是隨著解剖學與化學的發展產生並發展起來的，由於起點遠離了直接的生命體驗，導致了其認識論與方法論的機械主義傾向。一般來說，西醫是把人體當作一部機器對待的，西醫的治療方法除了作用於諸大系統的內科化學療法外，外科的方法更像是木匠或裁縫工作。這樣就忽略了作為一個生命體的個人的生命力的能量存在狀態，及其作用於人的直接或即發性病理狀態。由於其認識論與方法論的局限，導致了西醫治療學體系的重大缺陷——無法正確診斷能量狀態的非常態客觀存在。常見的現實如：病人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得到自身的某種不適症狀，但經過西醫病理檢查，卻被告知沒有病，於是，對於病人來說很現實的客觀症狀就被歪曲成了一種主觀錯覺。還有諸如手術後病人已經死亡，卻得出了手術非常成功的荒謬結論，等等。」
　　說到這裡，韓傑略微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1995年美國曾經出版一本書名為還我健康，揭開了許多西醫黑幕。其中對美國醫師協會利用各種手段排斥西醫以外醫療方法的研究和發展，以及美國醫學界和利益團體之間的許多見不得人的事都有很深入的描述。而西醫的研究只想控制疾病，而不是想祛除疾病。目前西醫的治療方式是要求患者每天每餐都要吃藥，許多疾病都必需終身服藥，這是最符合藥廠利益的方式。」
　　聽到這裡，有人打斷：「你的意思是西醫不如中醫……」
　　「稍安勿躁——！」韓傑目光一轉，發現說話的人是一個男學生。打扮得衣冠楚楚，頭髮油光可鑒。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不太穩重的學生。韓傑目光一掃，那學生分明感覺到一股從心底湧起的寒意。他急忙就閉上嘴巴，不再吭聲。
　　現場，除了那個學生之外，其餘的學生們似乎都在靜待韓傑的下文。一些好學的學生甚至已經開始做筆記。
　　與會的都是科班出身的，韓傑之前那番話的份量到底有多重。大家心裡很清楚。一些人甚至開始猜測韓傑的身份。而王明，楊浩也是大跌眼鏡，直覺告訴他們，這個偶然邂逅的韓傑，當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韓傑似乎也很滿意會場的氣氛。臉色緩和了許多，緩緩說道：「中西醫孰優孰劣，面對不同的具體病種、面對不同素質的醫生，有不同的答案。畢竟造福人類才是醫生這一職業神聖的使命。」
　　「當然，在這裡，我會簡要的跟大家說說中醫、西醫的對比。」韓傑繼續說道：「中醫從開始的理論就是用宏觀的方式討論人體的整體模型，從而發展出整套的醫療方法。但是其系統過於龐大，用西醫微觀的觀點，很難立即提供直觀的證據，因此一直被認為不科學。加上中國數百年來的弱國形象，使得中醫的地位在世界上一直無法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