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俠義天下 作者:雲東流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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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ck19 2010-10-22 18:13:0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1 137739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06:31
卷五 風吹四海俠客行 第一百二十二章 重溫跳崖

    幾人知道勝券在握,自然不肯和我拼命,幽冥引路人將飛輪擲出後迅速閃開,他的目的只是給另外三個人制造攻擊的機會而已,但是這已經讓我窮於應付了。

    我忙把功力收回大半,讓他的飛輪找不到太多的力量,接著槍頭刺在飛輪中間的窟窿上,一記天恆掃向後面的三個高手的同時,將飛輪甩出,砸向外圍敵人的棍陣之中。這股內力相當於我和幽冥引路人兩人的合力一擊,那些棍陣玩家哪裡經受得住?被飛輪碰到的人,馬上兵器脫手,人也被震得東倒西歪。加上地上一些半死不活的暗器部隊,使得現場頗為混亂。

    另外三大高手避過我剛才一槍,也已經開始重組攻勢。

    吹毛飲血和劍七的一刀一劍,在左右兩邊不分先後的攻來。劍三十六惡心地嬌笑一聲,詭異的身法下伏,前衝,一劍刺向伏在我身後的紫荷的後心。劍到中途時左手一晃,五枚飛針射向紫荷和我坐下的大宛。另一方面幽冥引路人的飛輪已經回到手中,並沒有立即出手,而是冷眼旁觀。但這更使我壓力倍增,不難想像,只要我露出絲毫的破綻,他的飛輪就將成為奪我魂魄的無常招魂幡。

    面對這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我反而冷靜了下來。心裡暗自對坐下大宛說了聲“對不起”。內力輸入大宛體內,使大宛在沒有可能再加速的情況下,速度猛的加快了一倍。同時左手結大金剛輪印,連續三個寶瓶勁從手中升起,護身飛行。如果細看這時大宛的七竅已經流出鮮血,這正是我直到最後關頭才肯向它體內輸入內力的原因。馬和人的經脈結構相差很大,冒然向馬提內輸入內力雖然可以段時間內使其速度大增,但是只要內力一停,就立斃當場。

    幾人沒想到我竟然可以突然加速度,吹毛飲血、劍七和劍三十六的刀劍同時落空,而劍三十六的射出的五枚飛針,被我的寶瓶勁彈開其四,另外一個刺入我的大宛的大腿上。劍三十六也借原來的前衝之勢,右腳點地,奪命的一劍再次鎖定我的後心。

    借這一絲的喘息機會,我槍交左手。右手抓住紫荷的玉臂,一股溫和的內力輸入她體內助她療傷。接著將她拋向前方上空,這時劍三十六的一劍已經殺到。更要命的是,當劍三是六一劍殺到是時,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幽冥引路人的飛輪也再次出手,攻擊的竟然是我坐下大宛的馬腿。吹毛飲血和劍七也一先一後的從後方追來,以保持原來的圍攻之勢。

    如果這時有一個心武一樣的人參加圍攻的話,我一定會立刻被其斬於劍下,因為我應付四人攻擊時,還有分心控制三個寶瓶勁難免會因為分心露出破綻。不過對付這四個境界上仍略遜一籌的家伙,這樣做則是最明智的選擇。

    當劍三十六的劍將要刺中我後心時,楊家槍法的最後殺招回馬槍無聲無息的迎上了他的劍鋒,靠著比他強大的內力將他連人帶劍震退了回去。跟著三個護身的寶瓶勁,分別射向吹毛飲血、劍七和劍三十六三人。但鞭長莫及下,大宛的右前腿被幽冥引路人的飛輪硬生生的斬成兩截,我則連人帶馬,向右前方倒去。

    我忙以祭血魂一槍釘在地上,雙腿夾住馬背用力一轉,將大宛甩飛出去,砸向幽冥引路人。此時空中,紫荷的身體已經飛到了五丈高度。

    乘四大高手分別要應付我的寶瓶勁和大宛,無暇繼續圍攻之時。我身體狂轉,用的是風神腿中的風卷樓殘,將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些暗器隊員身體連同漫天塵煙一起向四周卷飛出去,打狗陣也被那些“自己人”的身體砸得七零八落。此時空中,紫荷的身體已經飛到七丈高度,達到了這次飛行的最高點,開始有下落的預兆。

    乘敵人混亂時,我衝天而起,向紫荷開始下落的身體衝去。卻聽後方有破風之聲傳來,不回頭也知道是劍三十六的五枚飛針。

    我衝勢不變,回手一記破風槍,將五枚飛針打落其三。另外兩枚一枚從我腳下飛過,另一枚刺中了我的右肩。

    不理會身上的傷勢,我伸手抱住開始下落的紫荷。展開暗羽毛披風的滑翔功能,向敵人三面圍攻的唯一缺口飛去。

    後方的混亂停息,看著我遠去的背影。吹毛飲血冷冷的說道:“醉春風,不愧是醉春風,每次見面都能給我帶來新的驚喜。不過現在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看你能往哪裡跑。”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身邊的人說。所以眾人都沒有接話,只有劍七會意地看著我的背影陪他一起冷笑。

    而這時他們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情。這個劍七(吹毛飲血)計謀頗深,而且有爭霸的野心,在我的爭霸道路上,他將是比醉春風大得多的一塊絆腳石!

    與此同時,成都八陣圖邊,名將盟總部內。趙子龍看完剛才探子發回來的現場直播,欣慰地笑罵道:“好你個醉春風,這樣也能被你成功把人救走,害得我還替你捏了一把冷汗。”自言自語完後,轉身對其他幾個名將盟的核心成員說道:“刑天,你從弓騎隊、輕騎隊各調一半人和我一起去接應春風。”說完又轉身對德彪說道:“德彪,你帶領其他人員留守,總部的安全就交給你了。”然後又對封寒月說道:“小月,你組織情報部的人員,傳播醉春風被圍攻的消息,主要針對的是NPC方面,我想他的NPC朋友一定比我們多。”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另外把這段錄像發到論壇上,應該是血殺會和劍塚的聲望有一定的打擊。不過此事一定要盡量不要讓非常可樂知道,否則她一定回吵著要去添亂的。”

    幾人都磨拳擦掌的點頭同意了。

    趙子龍把目光轉到窗外,自言自語道:“春風,你一定要撐到我們的援軍趕到才好啊。”

    襄陽靜心會的總部內,只有心武和蕊兒兩個人。心武對著通訊器說道:“兄弟,最近生意忙嗎?”

    話筒對面傳來一個男子冷冰冰的聲音:“廢話,我的價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來那麼多有錢人請我?有事找我幫忙就直說,不用惺惺作態。說吧,你要除掉誰,我給你打個折。”聲音雖然很冷,但是確實半開玩笑的說的,顯然他和心武的關系不一般。

    心武笑道:“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我要殺人自己去會去嗎?這次找你,是想請你和我一起去幫我救一個人。”

    “呵……”那個冷冷的聲音呵呵一笑說道:“讓我這個殺手幫你救人,虧你能想的出來。別告訴我要救誰,我也不想知道,你直接告訴我要殺誰就好了。”聲音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朋友歸朋友,錢我還是要收的,不過給你打折。”他這麼說也就等於答應幫心武了,因為救人的另一個方法就是殺掉可以威脅他的人。

    心武苦笑道:“真服了你那套殺手原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現實中也是干這個的呢。就幫我把劍七殺掉好了,他多少錢?”

    “本來是十萬兩金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作為朋友我給你打……0.0001折。”

    心武也懶得計算,直接問道:“那是打完折是多少?”

    對方爽快的答道:“一兩金子。”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心武會心的一笑,轉頭對蕊兒說道:“這次營救,我只帶七護衛去,這樣可以收到奇兵之效。你要好好的在襄陽等我哦。”

    蕊兒只是在一旁微笑的看著他,在她心裡,心武的每個決定都是無比正確的。

    大約跑了一裡多地,我們被一個懸崖當住了去路。看著敵人還有段時間才能追上來,我放下紫荷,左手一拍右面肩膀,體內的飛針在被逼出體外。苦笑著對紫荷說道:“難怪他們只在三面包圍,原來這裡也是一條死路。”

    紫荷的眼淚已經流了一臉,委屈地說道:“對不起,你來救我,我還耍脾氣,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那模樣宛如雨打黃花,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要拍拍她肩膀,安慰道:“不關你的事,他們早打算對付我了,你只是倒霉恰巧碰上而已。”說完轉移話題繼續問道:“你還生我氣嗎?”

    紫荷搖搖頭,露出一絲笑容道:“你不是惡意的,我就原諒你這一次吧,不過下次不要再騙我嘍。”

    我也回以微笑道:“我哪敢啊?”

    “哈哈,春風兄死到臨頭還有閑情卿卿我我,這份放蕩不羈,小弟真是自愧不如啊。”隨著吹毛飲血刻薄的一句諷刺,四個高手已經衝到了我身前十丈遠地地方。

    幽冥引路人沒有其他三人的高興神態,而是面色如常的對我說道:“小弟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請春風兄復活後千萬不好怪我。”他著句話說的很有學問,我如果被殺,復活後報仇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而他這麼說,是告訴我他只是受人雇佣,而非主謀,大大的削減了我對他的敵意。即使我以後要找他們算帳,他也應該是最後一個。

    另外三人不滿地瞪了幽冥引路人一眼後,劍七對我奸笑道:“春風兄放心,等你復活後,我們一定回好好照顧這位美女的,一定會讓她快活死的。”狗嘴裡始終是吐不出像牙的,這個家伙自然也不例外,他明知紫荷可以下線,目的是出言激怒我而已。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微笑地說道:“你這麼說是不對的,不管是人,還是妖。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善良的心,人有一顆善良的心,那麼他就是一個好人。妖如果有一顆善良的心,那麼它就不再是妖,而是……”我故意拉長了聲音,把目光轉向劍三十六,說出了最後兩個字:“人妖!”反正我自認無法在幾千大軍的圍攻下帶著紫荷脫身,那還不如在言語上氣氣他們也算先出出氣。

    劍七一把按住正要發作的劍三十六,對我冷笑道:“反正復活在即,春風兄就盡管逞口舌之利吧。”看來他們也怕我死前最後的反擊,所以打算等後面的大部隊到了再動手。

    我冷笑反問道:“你們真的以為你們贏了嗎?”說話間暗運內力療傷,同時也在盡量恢復功力。

    劍三十六被劍七阻止,也馬上冷靜了下來,用女人地聲音說道:“難道不是嗎?你在我們這麼多人的圍攻下,還想逃出生天不成?”這聲音真***惡心。

    看著那群用棍的玩家已經來到二十丈外。我微笑道:“你們似乎忘記了一點。”

    吹毛飲血奇怪的問道:“哪一點?”

    我微笑不變的說道:“這裡是懸崖,我是主角,你們看過哪個小說的主角跳崖後會死嗎?小說主角跳崖後的奇遇你們應該知道吧。”四人被我說得一愣。

    紫荷則在我耳邊說道:“說的好,我們跳崖摔死也比被他們殺死好。”看來她也是挺明白的,我的親身經歷告訴我,跳崖摔不死的武俠定律在這裡行不通。

    對四人說了聲:“拜拜!”我左手摟住紫荷的粉腰,右手緊握祭血魂。猛地後退了一步,掉落懸崖之下。圍攻的四人沒想到我說跳就跳一時沒反應過來,全愣在了那裡。

    大約下降到距離懸崖頂端十丈左右的距離時,我的祭血魂猛地釘在懸崖的石壁上。傷口被強大的拉力再次拉開,鮮血從傷口繼續淌出。

    我微笑地對懷中疑惑的紫荷說道:“能不死的話,當然是活著比較好,你先抓著槍。”

    見她依言抓住祭血魂,我松槍躍向旁邊。在距離紫荷半丈距離出,用羽剎釘在石壁上穩住身體,然後一掌亢龍有悔拍在石壁上。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06:32
卷五 風吹四海俠客行 第一百二十三章 火燒聯軍

    好在這裡的石壁不算十分堅硬,十幾掌下來就轟出了一個是可以容納兩人坐臥或站立的大洞。又用羽剎把洞的地面削平,使人坐在上面不至於太難受。

    我飛回紫荷身邊,左手抱住她,右手取回祭血魂,腳在剛才被槍扎出的洞上一點,飛回來剛才制作出來的“安樂窩”。剛要治療傷口時,聽到通訊器響了起來。

    打開通訊器,第一句話就聽到趙子龍焦急的問道:“怎麼樣,能頂住不?”看來這個家伙還有點義氣。

    我笑道:“死不了,你怎麼知道我被圍攻?”

    趙子龍答道:“我們名將盟的消息如果那麼閉塞,早被人家滅了。我現在已經帶人去了,你千萬頂住,這次如果還殺你不死的話,他們以後都休想再振聲威了。”的確,兩個大幫派,一個殺手組織,以眾凌寡,偷襲暗算,結果還是無功而返,連一個人都殺不死,他們真該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我苦笑道:“我現在是被困在一個地方,他們進不來,我們也出無不去。用一個比較文學點的說法,叫圍城。”

    趙子龍放心地說道:“那就好,沒危險就行,我們三天後到達。”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希望到時候他們沒走,否則就沒得打了。”你還真好戰啊。

    我回道:“這我倒有辦法,只要時不時的提醒他們一下我還活著,我想他們是不會走人的。等你來了,我再和你裡應外合,看岳飛和金兀珠誰的兵法強。”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好了,我要療傷了,這裡沒危險的,不用太急,不聊了88。”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當我翻包袱找療傷藥時,卻發現了兩樣讓我郁悶的東西。觸龍輕甲和觸龍腰帶,如果早把這兩樣穿上的話,今天也不至於傷成這個樣子。

    上好藥後,我轉身對紫荷說道:“幫我療下傷好嗎?”說著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坐好。

    感覺到紫荷的玉手按在我背上,內力緩緩流入我的體內。我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雙手不斷結印。當初戰觸龍身後,我發現了這個療傷方法,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幫別人療傷。今天情況緊急下,我也只好勉強一試了。讓她幫我療傷,是要讓兩人真氣連接,這樣就可以幫她療傷了。

    真氣飛快地在我們兩個人的體內循環,治療著我們的內傷和外傷。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我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發現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轉身對紫荷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她受的是內傷,按理上應該比我的外傷好的快才對。

    果然,紫荷微笑道:“已經好了九成了,分析用不了一天就可以完全好了。”

    我欣慰地點點頭,把殺她師傅爆的那本《天魔秘》交給她說道:“你先練一會功,我出去一下。”

    紫荷被我說得一愣,竟然忘了接書,忙問道:“你要干什麼去?”

    我微笑道:“給他們提個醒,讓他們知道我還沒死,不要到處亂跑。”然後晃了下手中的書說道:“你不殺我就不能完成師門任務,這本書作為補償哈,我先去了。”說完放下書,閃出洞外。

    出洞後,我輕輕的向上越起,用殺百事時繳獲的那並長槍釘在石壁上。然後翻身一踩長槍,向上竄去。穿出大約距離崖頂還有五丈的距離時,我發現上面有不名液體淌了下來。用手沾了一點放在鼻子前一聞,竟然是火油!還好出來看看,要不還不被你們火燒醉春風啊?

    飛快地下落兩丈,用祭血魂在石壁上劃出兩道深深的劃痕。使火油只能向兩邊淌,而不至於燒到正在練功的紫荷。然後躍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點,右手收回長槍後將羽剎釘在石壁上,左手取出火褶子,在火油上輕輕一點。火苗迅速的向上竄去,接著聽到上面慘叫連連,好像交響樂那麼悅耳。

    右手再一用力,身體再次向上衝去。這次沒有出什麼意外,我直接衝上了崖頂。發現一個玩家正在火海中不斷掙扎呢,可能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本來打算用來燒我的火油會被我點燃反過來燒他們吧。在離他們大約十幾米處還擺著幾十壇火油,而他們的大部隊大約離這裡只有百米的距離,到現在沒有離去的跡像,看來是非要除我而後快啊。

    我展開身法,衝到火油堆旁邊。然後用柔力飛快地將那些火油壇子向他們的大部隊拋去,其中大部分被敵人的上空碰撞,然後火油如雨般淋在人群身上。最後留下一壇火油,拿在手中。

    這時,四大高手聞聲趕來。見我還敢出來搗亂,不約而同地向我圍攻而來。吹毛飲血怒道:“醉春風,你還敢出來?”可能是他看到手下被燒,過度憤怒,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露出對他來說討厭的微笑,不退反進,向他衝去。

    另外三人也知道他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全部向我圍過來,企圖阻止我的攻勢。

    我才不會和他們硬拼呢,將要到短兵相接的時候,我猛地將手中的火油壇擲向吹毛飲血,然後先天真氣轉為後天,身體急速下墜。

    吹毛飲血身在空中,無法改變運動方向,只能一刀劈向壇子,結果雖然避免了被我灌入八成內力的壇子砸傷的命運,卻濺了一身的火油。

    另外三人攻擊落空,再想圍住我已經晚了一步。我飛快的退到懸崖邊,連續幾記風中勁草,把還沒有被燒死或自殺的幾個家伙踢飛出去,分別撞向四個高手和他們後面的大部隊。老子今天要玩火燒藤甲兵!

    吹毛飲血見我將他的全身是火的手下當成暗器踢了過去,忘記了自己也是一身火油,像其他三個高手一樣一掌將那手下打飛出去,卻發現自己也著火了。這時才想起自己一身火油,只能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後面的大部隊情景更慘,一個身上又油的家伙被火人燒到後,四處亂撞,其他身上有油的家伙也被他連累得天火焚身。一時間哭天喊地,亂做一團。

    還是劍七臨變不亂,大喝道:“著火的玩家全部自殺,其他的玩家後退半裡。絕對不能讓醉春風突圍出去!”說著和另外兩個人一起扒吹毛飲血的衣服,幫他滅火。

    嘿嘿,你還真以為我要突圍啊。他們不打算攻擊我,我可不打算放過他們。站在懸崖邊,我取出碧影,彎弓上箭,五成螺旋勁的黃龍箭,連珠向他們射去。小樣的,看你們還有閑心救火?

    劍七、劍三十六和幽冥引路人被我連珠箭射得手忙腳亂,慌忙的躲過我幾箭後,紛紛向我攻來。至於那個渾身是火的吹毛飲血,早化作一道白光復活去了。

    見無法繼續擴大戰果,我也沒有心情和他們繼續糾纏下去了。身體向後一仰,飄下崖去。等他們趕到崖邊時,哪裡還能見到我的影子?只能聽到我的一聲狂笑,和最後恐怖的話:“哈哈……今天先玩到這,明天繼續,你們千萬不要走哦。哈哈哈哈哈……”

    三人對望無語,他們都在問自己,這次的行動是否本來就不應該參加?

    回到石壁上的“安樂窩”,紫荷正在練功。我沒有打擾她,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過了一會,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瞳孔紫芒大盛。嚇了我一跳,這是什麼功夫,我怎麼沒聽說過天魔大法裡有這樣的功夫?紫荷眼中紫芒一閃過逝,接著運氣收功。見我已經回來,高興地對我說道:“我成功了,如果再被圍攻的話,我一定讓敵人全部死無全屍。”好大的口氣,我都不敢保證什麼,你這小妮子能有那本事?

    我奇怪地問道:“你練的什麼功夫,看起來怪嚇人的?”

    紫荷對我嫣然一笑道:“這還要多謝你的秘籍呢,師傅和師姐一直不肯教我這功夫的,現在天魔大法的所有層次我都可以隨意練習,不用每練一重都要做任務了。”那是啊,我殺一個90多級的BOSS容易啊?爆的東西,自然要好用才行。

    我繼續追問道:“你還沒說是什麼功夫呢。”你也會賣關子了,不是和我學的吧?

    紫荷得意地一笑說道:“這是天魔大法中最好練,也是威力最大的一種功夫,看過《大唐雙龍傳》的人都應該知道,連97級的BOSS,邪王石之軒都怕這招。”就知道吹,《大唐》我看過不下兩遍,就沒發現石之軒什麼時候怕過天魔大法……除了……

    想到這裡,我被她嚇了一跳。忙問道:“你不是沒事玩什麼玉石俱焚吧,那個可不好玩。你練成了也最好別用。”我雖然不知道在游戲裡用這招的代價是什麼,但我知道絕對不會很好玩就是了,要不這個游戲的平衡何在?

    紫荷聽我這麼一說,微笑地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招輕易我是不會用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用這招的代價比你想像的還要大的多,用過之後,這個ID就將不復存在,按自動刪號處理。”可怕,以前最多以為是死亡,掉級掉內力什麼的,沒想到這麼要命。

    這時我突然聽到有人攀爬的聲音,右手抓住一塊洞內的石頭,保持身體平衡,伸頭向外一看,敵人的幫眾竟然在順著十幾根繩子向下爬,而且是標准的蛙跳動作。真是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我回頭溫柔地紫荷說了句:“先休息一會,一會讓你聽一下慘叫交響曲。”說完衝出“安樂窩”,踏著洞頂那柄槍,飛身上躍。

    我上方正在下爬的幾個玩家只感覺身邊一陣清風由下而上的吹過。再抬頭看時,發現我面帶笑容地一手把住他們的繩子頂端,右手的羽剎已經放在了繩子邊上,微笑地看著他們。其中一個人見狀大喊道:“不要啊!”

    我微笑地回了一句:“拜拜。”羽剎輕輕地在繩子上一割,第一輪慘叫開始了。

    如法炮制,很快敵人的十幾個繩子已經全部被我割斷,其中慘叫不斷,恰似一個交響曲。

    這時,我已經看到了四大高手自崖邊,咬牙切齒地向下觀望著。我運起八成內力,以真言的方法沉聲說道:“你們要對付我就親自來,不要老派無辜的幫眾來送死!”這句話在真言和我強大的功力幫助下,傳到了敵人每一個幫眾的耳朵裡,震撼著他們的心靈。讓他們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幾個老大用來當炮灰的棋子,也使四大高手不能再用這樣的炮灰騷擾戰術,因為那樣將極大破壞他們幫中的團結。

    叫囂完畢,我退回洞中。對紫荷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後,取出兩個燒雞,叫給紫荷一個說道:“折騰了快一天了,餓了吧,吃點東西先。”

    紫荷白了我一眼道:“是你折騰了一天吧,我這一天可清閑的很。”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把燒雞接了過去。吃了一口,點頭道:“味道不錯,對了,謝謝的你秘籍。這本秘籍最少要上百萬的價格,你怎麼舍得就這麼送給我了?”

    我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現在也不缺錢,另外也只有你最適合練天魔功,送別人不是暴殄天物嗎?”本來打算送藝雲的,可是她不要。

    紫荷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那我應該怎麼報答你呢?”汗,這話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說。

    我忙暗掐不動根本印,心中默念冰心決,才壓住犯罪的衝動。看著她搖頭苦笑道:“只要不要這麼耍我,我就已經很慶幸了,哪裡還敢要你什麼報答。”話題一轉說道:“我們的援軍將在三天內到達,所以不用擔心,趁這個機會好好練功吧。”說完大吃了起來。

    一夜無話,直到次日午後,我再次飛上懸頂,對這一裡外的敵軍陣營大喊道:“老朋友們,我醉春風又回來了!”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06:32
卷五 風吹四海俠客行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劍霸天下

    隨著我的一聲長嘯,敵人的隊伍紛紛緊張了起來,四大高手這次沒有先來圍攻,而是率領著一眾屬下向我,慢慢逼近,看來這次要步步為營了。看來他們的戰術也在不斷的改變嘛,這樣才有意思。

    我迎著他們大部隊的方向,向前衝去。當距離達到我碧影射程時,彎弓上箭,開始無目標的掃射,反正敵人多,不怕射不中。當然同時密切注視著敵人的動向,一個不好被包圍的話,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這次四個高手也似乎早就決定好了,只是隊伍緩慢推進,他們則負責抵擋我射出的勁箭,而不是搶上來圍攻我。

    看著射出的箭一支支的被他們擋下,我暗恨自己沒有一把好弓。如果我現在有一把可以把能承受我全部功力的強弓,他們誰可以連擋我五箭?

    我的箭支一根根的被他們擊落,而他們的距離也一點點向我靠近。沒用上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再次被他們逼回了懸崖邊上,而他們依然在步步進逼。在他們的暗器將要達到射程前,我微笑的收起碧影,對他們做了一個再見的動作,轉身跳下懸去。留下他們已經圍到懸崖邊的大部隊大眼瞪小眼。

    吹毛飲血恨不得把滿口的牙全部咬碎,惡狠狠地說道:“開始從上面挖,他的‘窩’最多距離這裡二十丈,挖到他的窩露出來,看他還能這麼囂張不。”看來他也是被氣昏了頭,才會作出這麼不理智的決定。

    他旁邊的劍七拍了拍他肩膀,苦笑道:“我們挖到天黑,的確可以把他現在的‘窩’挖出來。可是那又有什麼用?他只要一會的工夫,就可以在現在的‘窩’下面十丈的距離再挖出一個‘窩’來。”還是他比較冷靜一點,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

    吹毛飲血也是心計很深的人,剛才是被氣糊塗了。被劍七一提醒,馬上冷靜了下來,沉思道:“那我們該怎麼辦,這次真被你們害慘了,連想放棄都不可能。如今我們圍攻他的錄像已經被發到了論壇上,而且點擊很高,我們已經騎虎難下了。”

    劍七胸有成竹的說道:“飲血兄不要擔心,他們只有兩個人,身上帶的食物一定有限。而且這裡已經被我們封鎖,等到他們彈盡糧絕時,任他醉春風本事再大,還不是要被活活餓死?”

    在懸崖下面不遠處,偷聽他們談話的我暗罵這家伙陰險狡詐。同時也在慶幸自己的朋友不比仇人少,明天趙子龍大軍一到,就自然什麼麻煩都解決了。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給你們留點紀念,讓你們聽到醉春風這三個字心裡就不舒服。特別是這個陰險的劍七,我早晚要把你腿打斷,插屁股裡,當燒雞賣了。

    吹毛飲血眉頭一皺,繼續問道:“那他隨時上來搗亂怎麼辦?坐以待斃嗎?”

    劍七嘿嘿笑道:“這個問題我剛才已經想好了,我們只要備上雷石,並留幾個人放哨。見到他出來,我們就放雷石,嘿嘿……”小樣的,你夠卑鄙。

    “報告,後方有人搗亂,是前段時間和醉春風混在一起的浪天涯。”

    聽到手下的報告,吹毛飲血和劍七互望了一眼。吹毛飲血下令道:“回去看看。”接著是大部隊撤離的聲音。

    我心裡暗自埋怨浪天涯來添什麼亂,同時悄然飄上懸崖去,好在這是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邊的浪天涯身上,所以沒有人發現我。

    我悄悄來到附近一棵大樹上,終於發現了浪天涯的身影。由於剛才大部分敵人都被我引來,所以現在圍攻他的也只有十幾個玩家,對他還夠不成威脅。

    “停手!”吹毛飲血一聲怒喝後,衝到了浪天涯身前兩丈的位置停了下來。其他三大高手也在其他三面將浪天涯圍住,而先前圍攻浪天涯的十幾個玩家也退到了一旁,回到了自己本來的隊伍中。

    在四人的壓力下,浪天涯竟然絲毫不懼,冷冷地問道:“你們帶這麼多人圍攻春風,不覺得很無恥嗎?”

    劍七冷笑道:“少說廢話,我覺得,人,可以無恥到我這樣的地步!”如果評選本年度臉皮最厚的人,我想我想除了他劍七,沒有人敢自認第一。

    “呵呵。”劍三十六用他那人妖的聲音說道:“我曾經答應過別人要天涯兄的性命,上次被無情搗亂沒有成功,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說完對另外三人說道:“這一戰讓給小弟如何。”你還有小弟嗎?這點值得懷疑。

    浪天涯不怒反笑,手中琉璃遙指劍三十六道:“好啊,讓我看看傳說中的人妖劍法是不是真那麼厲害。”說著手中琉璃一閃,化作漫天光雨。

    劍三十六終於露出嚴肅的面容,打算在這傳說中的覆雨劍法中找到破綻。如果這一劍是浪翻雲使出,他大可不用費這份勁了,因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被殺前把眼睛閉上。

    光雨向劍三十六猛的爆去,劍三十六也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隨時准備出手。他已經找到了破綻!

    突然,光雨一散,浪天涯手中的琉璃劍差點脫手。而這是劍三十六還沒有出招,是他自己的原因,他現在仍然無法控制這強大的招式。

    劍三十六見機不可失,身法詭異的一閃,一腳踢在浪天涯胸口上,將浪天涯踢飛出一丈多遠,重重地摔在地上。這可急壞了在一旁隱蔽的我,我忙取出碧影,彎弓上箭,作好了隨時出手的准備。畢竟浪天涯是為了我才來冒險的,我絕對不能讓他在我面前被敵人殺害,除非我先掛掉!

    劍三十六得意地一陣狂笑,一步步向浪天涯逼去,嘴裡還大言不慚地說道:“覆雨劍法原來也不外如是,真讓我失望啊。”它故意放慢了腳步,是要給浪天涯帶來死亡前的壓迫感。正當我要出手時,發現一個身影快速地來到了浪天涯的身後。

    劍三十六剛要出手解決浪天涯,突然眼前一花,一片光雨爆出,將他的所有進攻和逃跑的路線全部封死。另外三人也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忙出手救援劍三十六。劍七的劍、吹毛飲血的刀和幽冥引路人的飛輪,同時向光雨迎去,希望能救下劍三十六一命。

    “當,當,當。”三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劍七和吹毛飲血同時向後倒飛出去,口中鮮血連噴,顯然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幽冥引路人的飛輪的按著比原來快上一倍的速度向他反飛回去。劍三十六此時也旋轉的倒飛了出去,身體每轉一圈,都有鮮血從身上濺出,身上至少又幾十道傷口,轉到第十圈的時候就化作一道白光復活去了。

    幽冥引路人見飛輪的回飛速度奇快,勁道剛猛,不敢用手接,可躲閃已來不及。情急下,雙手握住另一只飛輪,用盡十成功力迎向飛回的飛輪。“當!”一聲巨大響後,幽冥引路人被震得狂噴了一口鮮血,而飛回的飛輪突然向旁邊劃去,在他右臂上劃出一道血花,這才飛向別處。

    浪天涯抬頭一看救命的恩人,雖然他早就知道了答案,但是還是激動地叫道:“師傅!”

    來的正是浪翻雲。一招使玩家中算得上是一流高手的四個人,一死三重傷。這就是100級BOSS的實力!劍三十六剛剛還說覆雨劍法不外如是,不到十秒鐘就被覆雨劍法秒殺,這是多麼大的一個諷刺?

    浪翻雲低頭對躺在地上的浪天涯罵道:“臭小子,功夫沒學兩招就出來闖禍,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這時劍七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他滿眼恐懼地盯著浪翻雲。雖然心裡怕到了極點,可是嘴上卻不卑不亢地說道:“浪大俠向我們這些晚輩出手,不怕武林同道恥笑嗎?”在一旁的我心道:你們幾百人圍攻我一個人,就不怕別人恥笑了嗎?

    浪翻雲絲毫不為他的話所動,冷冷地回道:“我浪翻雲就是護犢子,有辦法想去,沒辦法死去。”我聽了差點沒把不住拉圓的弓箭,這話他跟誰學的?一定是和浪天涯那小子。浪翻雲很少與與人接觸,現在收了個這麼多話的徒弟,覺得好玩學兩句搞笑的話也說不定。

    劍七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做夢也沒想到,浪翻雲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

    浪翻雲沒理會受傷的三人,轉身向我所在的大樹走來,絲毫不會懷疑現在有人敢動浪天涯一根頭發。在他前面的玩家離老遠就紛紛讓路,生怕下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

    我知道自己的行蹤瞞不過這宗師中的宗師,收起碧影,飄下樹來。地上受傷的三人看到我的身影,竟然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他們這次行動可以說是失敗之極,沒成功劫殺我不說,反而現在處處被我占據主動,弄得他們騎虎難下。如果這樣的繼續耗下去,他們這些精銳長時間的不到鍛煉,將很快被其他幫派超越。現在如果浪翻雲把我們接走,那他們就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放棄這次行動了,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利大於弊。

    我取出一壇六果釀,向浪翻雲擲去,同時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和浪大俠見面了,是不是浪大俠又想我這個酒友了。”有浪翻雲在,所以我現在絲毫不用把那堆人馬放在眼裡。

    浪翻雲接過酒壇,灌了一大口道:“小友剛才在危機中仍打算對天涯出手相救,可見天涯沒交錯你這個朋友。”說著隨手在懷中摸出了一個布包,拋了過來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裡正好有一個木雕,就送給小友做一個紀念吧。”木雕?我看《覆雨翻雲》的時候可不記得浪翻雲有這愛好。難道他是和李尋歡學的?有可能,畢竟都是酒鬼,有共同語言嘛。

    我接過木雕,打開一看。是一個身材雄偉的男子,持劍而立,雖然這個雕塑沒有相貌,但我一眼就認出,這是浪翻雲。難道這個就是龐班送給浪翻雲的戰書?想到這裡,我翻過木雕,觀看其背後,右手食指輕輕的撫摩了一下,木雕的後腦和後背,想看一下這到底是一刀還是兩刀。

    浪翻雲看我的表現,贊道:“小友好眼力!”這不是我眼力好,是我記性好。

    看著這個木雕的浪翻雲,我突然想起了在剛出新手村時買的木劍。兩件木雕蘊涵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都是超凡脫俗,使人一見難忘。

    我取出木劍,和木雕放在一起,對照地欣賞了起來。

    浪翻雲一見木劍,兩眼精光一閃,忙道:“小友的木劍可否借浪某一觀?”

    我點頭將木劍交給浪翻雲,心裡不由疑惑起來。連浪翻雲也感興趣,看來這木劍的確不是一般的東西。不過這時,我還想到這木劍是出自劍魔之手的。

    浪翻雲欣賞著木劍,隨口問道:“這把木劍是從何得到的?”

    我坦白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後,浪翻雲哈哈一笑,把木劍還給我說道:“你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看著我疑惑地目光,擺手阻止了我的詢問繼續說道:“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我要帶天涯回去了,小友要一起走嗎?”聽到浪翻雲的這句話,幾個壞蛋的心裡比誰都緊張,他們現在都希望我答應浪翻雲。

    我豈能如他們所願?對浪翻雲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有個朋友在崖下練功,我一會要回去幫她護法。”

    浪翻雲知道是借口,但也不說破,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先帶天涯回去了,保重。”說完一個起落飛到浪天涯身旁,抓起他向洞庭湖方向飛去。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06:32
卷五 風吹四海俠客行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武藝無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我剛要回去找紫荷時,突然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敵人陣營中傳來:“劍七,一兩金子!”

    人名,價格。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刺殺防彈武僧的刺客,也就是被我們懷疑成影子刺客魂影的那個人。他當時的話是:“防彈武僧,十五萬。”雖然價格上差距如此之大,但是還是覺得應該是一個人,價格的差距是另有原因而已。

    在我腦中飛快的猜測這個人的身份時,一個對方陣營中的玩家,猛將身上的灰色外衣扯下,向離劍七最近的吹毛飲血拋去。同時一把閃著紫光的寶劍,帶著陣陣殺氣刺向劍七的咽喉。連身在遠處的我也感覺到了他的殺氣,可見他剛才是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殺氣,才沒有人注意他,可能浪翻雲是個例外吧。

    劍七能當上劍塚的老大,並在圍攻我的時候沒有被我作掉,自然非易與之輩。危機時刻運足十成功力的先天功,一劍直刺迎向對方的紫劍。雖然我對全真派的劍法並不了解,但是已經看出,對方如果不想兩敗俱傷的話,就必須和他硬拼一劍,而這是他的另外兩個同伴出於面子也要上來救援,到時候勝負就在於兩可之間了。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就是我不出手攪局,但那無疑是不可能的。

    當那刺客開始攻擊劍七時,我就已經取出了祭血魂,在眾人愣神之際,一槍直取吹毛飲血後心。同時右腳凌空射出一個寶瓶勁,取的只是幽冥引路人前方的空位,但是如果他要出手增援的話,這個寶瓶勁他就必須硬接。

    我之所以選擇吹毛飲血,而不是幽冥引路人作為主要攻擊目標,是一個很理智的決定。首先,在我跳崖前,幽冥引路人的話表示,如果可能,他並不想與我為敵,相信他以後也不會再做這麼愚蠢的事情了。如果我這次不殺他的話,一定會給他留下一個我同樣不想與他為敵的感覺。這樣以後即使不能做朋友,少一個敵人也總比多一個好。另外,吹毛飲血昨天剛被我玩死一次,如果他沒吃什麼靈藥的話,現在一定功力大不如前。同樣是重傷的敵人,我為什麼不找一個弱一點的欺負呢?

    那刺客的紫劍與劍七的長劍相撞,並沒有發出預期的金屬碰撞之聲。而是沒有任何聲音的兩劍撞在了一起,顯得詭異非常。兩人表面上是平手之局,但是劍七吐出的一小口鮮血,說明這第一招,他敗了。

    幽冥引路人現在已經看出,這次圍剿行動他們沒有希望了。加上我的一記寶瓶勁落點只是要防止他增援另外兩人,作為僅次於魂影的殺手集團首領的他,自然明白了我的用意。馬上翻滾到一旁,退出站圈,裝做要重組攻勢的樣子,實際上他的每個動作都放慢了許多。

    吹毛飲血見劍七有難,剛要像征性地出手解圍一下,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我的槍式鎖定了。如果他還敢幫劍七的話,先不說能不能救得了劍七,他自己掛掉是肯定的了。作為一個自私的人,他馬上作出了取舍。他顧不得自己的面子,橫滾出去,躲開了我的奪命一槍。順勢一刀沿著槍柄削向我握槍的手,把血刀刀法詭異的特點發揮的淋漓盡致。

    另一面,那刺客對這劍七露出了邪邪的微笑。劍七心叫不好時,已經晚了。對方的紫劍迅速的彎曲了下去,當彎曲到一定程度時,自然反彈,由他的劍身邊劃了過去。他的劍竟然是軟劍,剛才的第一次硬碰,是對方用功力增加了軟劍硬度,才造成了正常兵器交鋒的錯覺。那刺客的身體也詭異的帶著一道黑影,與他擦身而過後,腳步並沒有停留,直接遠處遁去。

    留下滿臉愕然的劍七,僵直的站在那裡,手中長劍依然作著前刺的動作,眉心一點血紅迅速擴大,向下延伸,血色也迅速由紅色變黑。接著化作一道白光,追隨他的兄弟劍三十六復活去了。

    他消失的同時,吹毛飲血的刀也將要削到了我握劍的手。

    他的血刀雖然詭異,但是在洛陽擂台的時候,我已經把他的刀法變化摸清楚了十之八九。現在他的這個反應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當他的刀距離我的手只有三寸距離時,我松手棄槍,使他的攻擊徹底落空了。

    趁他一招用老,舊力已衰,新力未生之際。連續向他的胸口擊出了兩腿一掌,分別是風中勁草、雷厲風行和亢龍有悔。

    連續三記重擊即使打在功力遠在我之上的人身上,也至少要嘔出幾十兩血來,更何況本來功力就遠在我之下,又身受重傷的吹毛飲血?他連痛苦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復活去了。

    自從那刺客出現,對方的幫眾就都集體處於愣神狀態。不到十分鐘的工夫,己方四個帶頭的就死了三個,使他們的思維暫時短路了,即使有頭腦清醒的也覺得自己裝糊塗比較明智一點,誰會願意做出頭鳥?

    當敵人回過神來打算圍攻我時,發現我正戰在懸崖邊,對他們做著再見的動作。

    當晚,又是一個月圓之夜。

    我坐在石洞靠著裡面牆壁的位置,喝了一口酒,望著天邊的明月。仿佛又看到了藝雲美麗的臉孔,在向我露出微笑,笑得那麼令人心醉。

    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著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是那麼的令人回味無窮。新手木樁,夜戰惡犬一直到在成都的新年和元宵盛會。

    當我想到我們一起買木劍的時候,我取出了木劍和浪翻雲送我的木雕。用候稀白的話說:所有的藝術,其實都是相通的,只有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美好的事物當中,才能創作出完美的作品。眼前的兩個木雕正好說明了這個觀點,龐班並非什麼藝術大師,卻能在從未見到過浪翻雲的情況下把他雕塑得這麼神似,就是因為他將自身投入進了創作當中。

    不對,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粗漢,即使再怎麼投入,也不可能把創作出這麼惟妙惟肖的作品啊。可是龐班在原著中並不是藝術大師,基本這點也是不用懷疑的。我苦思不解,喃喃自語道:“問題到底出在哪呢?這遁去的一,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這時一片浮雲當住了明亮的月光,過了一會有飄了開去,明亮的月光再次灑在了我的臉上。天地萬物始於一,也終於一。

    看著天空的明月和手中的兩件木雕,我突然想明白了。天下間所有藝術都是相通的,武道其實也是一門藝術,是一門生存的藝術!

    系統提示:你領悟了武道和藝術相同的道理,長生聖氣升為滿級。

    這是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紫荷突然站了起來,剛好當在我前面的位置上,使我不得不移回欣賞月色的目光。

    紫荷盯著我看了一會,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疑惑地說道:“原來你一直在這,可是我為什麼感覺不到你的存在?”

    我淡淡的一笑,回答道:“是氣質上的變化,我剛剛領悟了長生聖氣的最高境界。”然後拿出《燎原真勁》晃了晃繼續說道:“接下來我可以修煉新的內功了。”

    紫荷兩眼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問道:“一個人在這裡發呆也能領悟長生聖氣的最高境界,你到底是什麼變的?”最後一句怎麼讓我想起了,《西游記》中的一句經典台詞——“何方妖孽?”

    如果問這話的是一個大老爺們,我一定讓他知道妖孽的厲害,不過面對一個天真的美女,我只能回以苦笑道:“說不定是色狼變的哦。”接著面容一正,繼續說道:“《長生訣》是一本奇書,包含了天地間的某些至理。要領悟自然要在天地間領悟,閉門造車是不行的。”

    紫荷一聽,馬上來了精神,抓住我的袖子搖晃著說道:“到底領悟出了什麼道理,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也能領悟天魔大法的最高境界呢。”真是個天真型美女,如果光說你就能聽明白,那就不是天地至理了。

    不過,看她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我還是把剛才的領悟說了一遍。雖然她現在不可能明白,但是當她遇到什麼瓶徑的時候,也許對她有幫助也說不定。

    聽我說完,紫荷晃了晃腦袋,使自己恢復清醒道:“你說到什麼藝術和武道相通,什麼始於一,終於一的,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你不糊塗才怪,如果早些時候有人對我說出同樣的話,我也一樣糊塗。

    我微笑地收起兩個木雕,若無其事地說道:“如果你努力練功,並勤於思考,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回答我的是紫荷一個鄙視的動作,對我吐了吐舌頭說道:“才幾歲啊你,竟然學起老前輩來了。哼,人家不理哩,繼續練功去了。”說完繼續修煉她的天魔大法去了。

    她可以現在練功,我卻不能。因為上面的敵人隨時有下來的可能。我搖頭苦笑,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天邊的明月。光明一直是人們追逐的目標,對此古代就有了誇父追日的傳說。包括邪道中人,也追逐著自己的光明。在這點上正邪都是一樣的,否則就不會連打架PK都選擇“光明頂”了。

    次日清晨,天邊剛露魚肚白。

    我接通了趙子龍的通訊器,平靜地說道:“這麼快就到了,什麼時候動手,我在裡面順便搗下亂,保證讓他們首尾難顧。”

    趙子龍爽朗地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來:“不用了,他們已經走了。”

    “什麼,走了?”我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他們下了那麼大工夫,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才對。

    趙子龍笑道:“這就是我英明神武的指揮下造成的效果啊。我將他們圍攻你而沒有結果,還有後來你幾次給他們搗亂,以及浪翻雲出現,他們四人中三死一傷的錄像全部發到了論壇上。廣大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紛紛譴責他們卑鄙,又對他們的實力一頓貶低。如果我不出現的話,他們只會越來越難受,現在借這個台階,他們當然選擇走人了。”說了這麼半天,還不是因為我表現好?

    我呵呵一笑道:“謝了,你們現在在哪?”

    趙子龍道:“我們現在就在懸崖上面,你們上來吧,我們好好的喝點。”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今天要你請客哦。”

    我裝作很大方地說道:“那自然沒問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前段時間遇到一個會北冥神功,天山六陽掌,馬上又要學會天山折梅手的玩家,本來打算如果你請客就把他介紹的名將盟的,唉,算了。你說地方吧,我請客。”

    趙子龍一聽,忙說道:“剛才和你開玩笑的了,這次本來就應該我請客的,幫你壓驚洗塵嘛。我已經在抱天覽月樓訂了酒席,你快點上來吧。”說著關掉了通訊器。

    我收器通訊器,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轉頭對紫荷說道:“我們上去吧,現在外面已經被我軍完全控制住了。”雖然說一直沒有危險,呆在這裡也挺舒服的,不過還是外面的花花世界更適合我這個斯文敗類啊。

    我和紫荷一先一後的越上崖頂,趙子龍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微笑的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把他們的聯軍弄得團團轉,只能在後面吃你的尾氣。”暈,拿我當汽車啊?

    我感到了他是出於真正的關心,心裡十分感動,暗想自己沒交錯這個朋友。也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道:“呵呵,你的修為也進步不少嘛。現在這事已經了了,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趙子龍目光投向遠方,淡淡地說道:“俠客島。”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06:32
卷五 風吹四海俠客行 第一百二十六章 海闊天空

    “哈哈,春風兄真是吉人天相啊。看來我是來晚了,一會到酒樓時非自罰三杯不可。子龍兄不介意我們幾個白吃白喝的吧。”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心武,身後還跟著七個劍客,從氣質上看起來,也當入高手之列。看來吹毛飲血他們撤退,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否則等集體復活後再撤退,豈不是顏面掃地之極?

    趙子龍一見心武,馬上哈哈一笑道:“能請天下第一劍心武的客,我只感到榮幸,哪裡還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對我說道:“有美女也不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春風兄是不是該罰酒哦。”

    聽他一提醒,我才想起被冷落在一旁的紫荷,忙引見道:“這是我朋友紫荷,陰癸派的高手……”說到這裡,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她是不但是陰癸派的高手,更是藝雲的對手!我把《天魔秘》送她,是否無形間給藝雲制造了一個大敵?

    正在我愕然之際,心武朗聲說道:“三位僧兄既然也來了,為什麼還要吝嗇出來一見呢。”剛才也知道有三人來到了附近,可是無法如心武般確定來者是誰。

    心武說完對我笑了一下,顯然他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思,所以才出言幫我解圍。

    防彈武僧的聲音自十丈外的樹林方向傳來:“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個臭瞎子的耳朵。”等說到最後的“朵”字時,三人已經出現在眼前。三人雙手合什,對我們施了一個佛禮。動作整齊一致,絲毫沒有先後之分,看來這段時間裡他們也沒有閑著,配合之道比我們分別後又精進了不少。

    防彈武僧微笑地搶先說道:“小僧三人本打算助春風兄突圍,沒想到來晚了,幾位保重,我們告辭了。”說話間就有要走的意思。

    我忙挽留道:“好久沒見面了,剛一見面怎麼就急著要走?”轉頭看了一眼趙子龍道:“子龍已經在抱天覽月樓訂下酒席,一起去大吃他一頓豈不痛快。”

    防彈搖頭道:“我們乃出家之人,戒葷、酒、魚、肉的。”你們不是俗家弟子嗎?怎麼跑游戲裡卻弄的和真和尚一樣?

    紫荷在旁不解道:“你們在游戲裡吃東西,又不會進入現實中的肚子裡,有什麼好怕的?”無知有時候也是一種快樂。

    在場不少人在抿嘴偷笑。“阿彌佗佛。”防彈念裡一聲佛號,非常虔誠地說道:“佛家戒葷,並非戒葷酒本身,而是戒毒品。可以麻醉人心神之物,皆屬於毒品。我們三人還未達到‘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境界,自然要持戒。”我看你們三個人,早晚在現實中也把“俗家”二字去掉不可。

    我無奈苦笑道:“那我也不敢多加挽留了,如果影響三位大師多年修行,那我就真是罪孽深重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知三位是否要去俠客島?”

    防彈微笑道:“俠客島只邀請各榜首席以及各大幫派的幫主,我們三個和尚自然沒有這個福分了。”說完,又對眾人行了一個佛禮道:“各位保重,我等告辭了。”說完三人轉身走了。

    “哈哈……”我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們說到哪裡了,對了。紫荷,這兩位分別是成都名將盟幫主,天下第一槍趙子龍。和襄陽靜心會幫主天下第一劍,閉目武道心武。”

    紫荷對兩人抱拳道:“小女子有幸結識兩位幫主,真是榮幸之至啊。”然後看了一眼眾人,調皮地一捂肚子說道:“趙幫主訂的酒席什麼時候開席啊?人家都餓死了。”此話出自她的口中,眾人無一覺得她不識大體,反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一個月後……

    南海海面上行使著一艘巨大的樓船,光露出船面的船艙就有五層只多。巨大的船帆上寫著三個一丈見方的巨大金字“俠客號”。

    船頭上插著一杆紅槍,槍頭末入船身的木板只有寸許。槍頂站立一人,長發迎風飛舞,身上淡紅色軟甲使人一見便知非是凡品,與頭發一樣迎風招展的黑色羽毛質地的披風襯托出了一種飄渺無定的道骨仙風。

    我遙望前方無垠的大海,聽著巨浪拍打著船身,心情隨波浪起伏。在大自然的面前,人類顯得多麼的渺小,在歷史的巨輪中,權勢和鬥爭又有什麼意義?

    自己怎麼會想到這些,我露出無奈的苦笑,輕聲道:“是子龍吧,既然來了,怎麼不過來聊聊?”我並沒有心武的耳力,能知道他的身份憑的是對他氣勢的了解。

    趙子龍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剛和心武兄聊了一會對武道的心得,真是收益良多啊。”

    我沒有回頭,繼續看著前面的大海,隨口說道:“你認為一般人能使我連敗兩次嗎?”

    這時趙子龍已經走道了我的身邊,威震西蜀的冷電銀槍與祭血魂並力插在船甲板上。腳尖輕輕點地,人已越到槍竿之上,一身盔甲並不能影響他身體的靈活。看了一眼廣闊無邊的大海,淡淡的說道:“原來站在槍身上,能另人產生一種傲視天下的感覺,難怪你不管在金牛道還是俠客號,都樂次不疲。”

    我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轉變話題道:“我在想一個問題,可是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趙子龍感興趣的轉過頭問道:“能讓你疑惑這麼久的問題一定很有意思,何不說來聽聽。”

    我取出殺百事時繳獲的長槍,手一松,釘在我另一側的甲板上,與祭血魂和冷電並排而立,形成一條略有彎曲的直線。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打開屬性欄看過這把槍的名字和屬性,因為根本被必要。不要說它是一個垃圾,就算屬性好過祭血魂也缺少了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現在祭血魂已經成了我一個默契的戰友兼伙伴。

    一個白影從艙內越出,直接落在我剛插下的長槍上,正是心武。

    心武微笑的說道:“春風被圍攻一次,雖然損失了愛馬,可是能領悟現在的無我境界真的是可喜可賀啊。”

    “無我?”我愕了一下,轉而高興道:“這麼好的名字,虧心武想的出來,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心武話題一轉問道:“你們剛才說春風的問題是什麼,我現在也好奇了起來。”

    趙子龍道:“這正是我要追問的。”

    前方一只海鷗箭般射入水中,接著浮出水面向遠處飛去,爪子上多了一條叫不出名字的魚。

    我道:“這個游戲做的如此逼真,使人有時甚至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幻。但是另我疑惑的卻是另一問題,人們在游戲中爭鬥,甚至仇殺,還有的因愛生恨,這些都是為了什麼?”

    趙子龍沉思了一會,不得其解。

    心武不答反問道:“那春風喜歡怎麼玩這個游戲呢?”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我想了一會道:“在游戲中可以更好的體驗人生,在沒有污染的環境裡可以更好的感受生命,在這個武俠世界裡可以更好的領悟一些道理。這三個更好就是我對這個游戲留戀的原因吧。”

    不等心武繼續發問,趙子龍便說道:“這個游戲可以成就我的夢想。”頓了一下,也沒有說他的夢想是什麼,而是別有深意的說道:“我的偶像就是三國名將,常山趙子龍。”

    心武聽我們說完,也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他說道:“也許子龍並不知道,我現實中本是一個瞎子。我起初是為了再有機會欣賞美麗的世界,後來拜春風所賜,眼睛治好了,但我仍然舍不得離開。因為在這裡我感到的是自己是存在於天地之間,而不是鋼筋水泥的夾縫中。”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在這裡人們可以暫時放下外界的一切失意和苦悶,來以另一個身份感受人生。也正因為這裡沒有法制的約束,人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無所估計,頂多是掉十分之一的內力而已。所以人們都可以放縱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當兩個人的利益發生衝突時,就會出現爭鬥。而兩群人的利益衝突時,救會出現戰爭。”

    趙子龍同意的點點頭道:“還是心武兄說的透徹,有人喜歡爭霸天下,有人喜歡笑傲江湖,有人的目標是天下無敵,有人則只喜歡在生活技能上下工夫,還有人喜歡像天下不少武俠小說中那樣,挑戰天下高手。”

    我看著前方海中,幾只海豚在水中越起落下,對趙子龍問道:“真有這樣的人嗎?”

    趙子龍點頭道:“我也是剛收到刑天的信息,聽說那人不但功夫好,而且還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分析是留學歸來的留學生。他十天時間內,一劍連敗了是多個小幫派的高手,最後連幽冥引路人也敗在了他的劍下,現在還揚言要挑戰魂影。這個人的名字叫大鵬。”現在大多高手,都在我們現在所乘坐的俠客號上。其余的人當中,影子刺客的確是最適合的人選。

    聽完他的話,心武斬釘截鐵的說道:“除非有人出錢買他的性命,否則魂影決不會和他動手的。”話說的十分肯定,沒有一點置疑,可見他對魂影了解之深。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眼睛第一次離開海面,轉向心武問道:“殺劍七的是不是他?”

    心武點了點頭,忍不住笑了笑道:“他可能是在這個游戲裡最將原則的人了,可能是現實中太不拘一格了吧。別看我們是朋友,不過如果又人出錢要我的命,如果他不小心把錢接了的話,也一定會履行承諾。”

    趙子龍微笑道:“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三人並立船頭,看著生機無限的海洋,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直到太陽西落,明月東升,在月光照耀下,我們三個一動不動,任由還風吹的衣裳微微作響。

    三人不動如山,宛如天上並立的三顆星——七殺、破軍、貪狼。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06:32
卷五 風吹四海俠客行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年光陰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閤下,白首太玄經?

    這是李白的《俠客行》,更是金庸小說《俠客行》的故事核心,裡面幾乎所有的故事都是沿著這個中心展開的。但是如今來此的眾玩家中基本沒有人會指望自己會在這詩中領悟到什麼,因為大多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文盲。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我身邊就有幾個小幫派的老大盯這牆上的石壁上的“趙客縵胡纓”,還搞笑的把兩個眼珠聚集在一起,以改變自己以往對文字的看法。

    旁邊還有幾個NPC在探討這句詩上隱藏著什麼武功,說兩句感覺彼此都有道理後,竟然動手切磋了起來。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為了一碗腊八粥,竟然要在這個島上呆上整整三個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值得。”腊八粥,剛才我們已經喝了。效果雖然遠不比我的血菩提,但是效果還算讓人不虛此行,增加了10年的內力,對一般高手來說也不是短短三個月可以達到的成果了。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曾經在少林出手幫助我對付過丁春秋的天下第一掌——雲在天。我們相對一笑,一時間同時升起一種千金易得,知己難求的微妙感覺。我微笑道:“上次雲兄走的太急了,連說謝謝的機會都沒留給小弟。”

    雲在天回以一笑道:“小弟也是不想在那麼多人面前,被人誤會成討好高級NPC。”

    我回道:“雲兄的話恰好與我結拜的NPC大哥蕭峰觀點一致,我改天替你們引見一下,我想你們一定會成為知己的。”

    雲在天失笑道:“此話如果被其他人聽到,定會以為我們在密謀從NPC那裡得到好處呢。”他這麼說,說明他並非為了什麼好處而想結交蕭峰,同時點出我也並非此意。

    我哈哈一笑道:“小弟還是首次與人交談十句內,便有多年老友的感覺。”

    雲在天點頭道:“我也是。”

    我話題一轉說道:“不過對俠客島的看法,我和雲兄卻有些不同。”

    雲在天一愣,轉而笑道:“風兄當非認為自己可領悟《太玄經》之人,所以你此話定有深意,小弟洗耳恭聽。”越聊越覺得這個人合胃口,值得結交。

    我回以苦笑道:“你們這些有師傅、有門派的人,自然不知道我的苦衷。我現在所學的武功雖然算是很博,但是卻苦於找不到可以切磋之人,所以武功境界提升得極慢。”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起初來這裡的目的也是一碗腊八粥而已,不過到這裡我才發現,這裡是個鍛煉的好地方。在這裡練武的人,層次高低都有,73級的丁不四到95級的龍木二位島主都是武林高手,在這裡練習比在武館和武師打不知道強多少倍,我又豈肯放棄這絕佳機會呢?”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實不相瞞,三月後的返航,我也不打算上船。”

    這時旁邊的一個NPC剛切磋完畢,轉身對我問道:“這位兄弟,如果你三個月內領悟出這裡記載的神功,依然不走嗎?”拜托你要插嘴前,把事情弄明白點好嗎?

    我和雲在天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對他說道:“玩家說話,NPC少插嘴。”

    三個月後,除了我之外,所有的玩家都返航回去了。

    同年的冬月(也就是陰歷的十一月)初七,系統發出公告:玩家醉春風,領悟心法“生存藝術”。這個公告使很多已經忘記醉春風這個名字的玩家們又重新記起了我。

    在第二次來島的玩家中竟然有一個記者。他一入第一間石室後,便對NPC進行采訪。第一找到的居然是被我和雲在天一句話頂得說不出話來的那個家伙。記者問道:“這位前輩,最近一年以來,你的生活都是什麼樣的?”

    那NPC苦笑道:“吃飯,睡覺,練功,和醉春風比武。”

    那記者玩家感到很有興趣,又采訪了幾位前輩。但令他失望的是,所有的人回答都是一樣的:“吃飯,睡覺,練功,和醉春風比武。”直到他走到最後一個石室,讓他郁悶的是,兩個島主給出的答案,竟然與外面所有的人答案一樣。

    正當他要放棄時,突然驚奇的發現,在一個角落裡,一個丐幫弟子正在打坐。那記者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來到那丐幫前輩前。他沒有馬上問話,而是靜靜地等著,因為他也知道,在別人打坐的時候叫醒對方,輕則令對方不滿意,重則被秒殺。(這是此記者多年來用血淚換來的寶貴經驗。)

    而讓他慶幸的是,那個“丐幫前輩”並沒有讓他等太久,便首先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兄弟有什麼指教嗎?”

    那記者忙微笑道:“我是《俠義晚報》的特邀記者,想采訪前輩一下,不知道前輩是否賞臉。”作為記者,他的脾氣早就練出來了。

    那“丐幫前輩”抬起頭來,對他露出真誠的微笑道:“兄弟請問便是。”此時,他才發現這所謂的前輩,年齡實與自己不相上下,只是不修邊幅,心裡暗自吃驚,俠客島上竟然有將內功練到返老還童境界的高手。

    不過驚訝歸驚訝,出於職業的本能,他馬上回過神來,問道:“前輩,您可否說一下您在島上最近一年的生活情況嗎?”

    這位“丐幫前輩”思索了一下,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吃飯,睡覺,練功,比武。”說話簡潔明了,和別人基本一樣。

    但是作為一個職業的記者,他發現了小小的不同,忙追問道:“前輩和誰比武,也和醉春風比武嗎?”

    那“丐幫前輩”突然低下頭,捂著自己的肚子,身體還有些抽搐,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那記者忙問道:“前輩哪裡不舒服嗎?”

    “哈哈哈……”我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道:“兄弟別老叫我前輩了,我也只是一個玩家。我的名字叫醉春風。”

    那記者自從游戲開始以來便一直在《俠義晚報》工作,曾經專門整理過有關醉春風的資料。雖然不能說記憶憂新,但也不至於認錯了。可是眼前這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讓他把和自己所知道的醉春風聯系在一起。不過聽他這麼一說,面貌上還真是完全一樣。於是疑惑地問道:“可是,我並沒有聽說醉春風加入丐幫的消息,不知你是什麼時候加入的呢?”天啊,這是第二次有人把我當成丐幫弟子了,我和丐幫真的有緣嗎?雖然我會降龍十八掌。

    面對他誠懇的面容,我苦笑道:“這個島上伙食和練功條件都不錯,就是沒見到有賣衣服的。我又天天和人比武,結果你看見了。”說著擺弄了一下自己破碎不堪的外衣,繼續說道:“當然這些都是垃圾,我可不忍心把自己的極品裝備搞成這個樣子。”

    三個月後,俠客號第二次返航。沒有和其他人一起趕回內陸,我在南海一個小魚村獨自靜靜地享受著海風帶來的清爽。回想著一年來的經歷,實在是枯燥中收獲頗豐。起初我和85級的白自在比武時,勝負只是五五之數。而經過一年的努力,我已經可以在龍木二島主的圍攻下支持50回合不落敗了,當然其中風神腿的功勞是最大的。

    一年裡,除了燎原真勁在最後的瓶頸始終無法突破外,其他各種武功都已經練到了滿級。更自創出了心法“生存藝術”。還把以前所有戰鬥的心得體會彙集成冊,命名為《春風日記》,記載了我所見過的所有武功的特點,優勢以及弱點。

    生存藝術,其實不止是一個心法,而是分為式

    鷹眼術:我孫子的兵法有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怠”,這八個字正是此式的要旨;

    虛實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實變換不定是此式可怕之處;

    有無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到有時有還無;

    破裂術:最具殺傷力的一式,就好比塞外的狼中,最可怕的不是狼王,而是受傷的孤狼;

    屏風術:為了不讓人徹底的了解自己的弱點,每個人都在刻意的隱瞞自己的弱點。但是此式的要旨,卻是不要張揚自己最強的一點;

    轉移術:使敵人打入經脈的內力,按自己的意志在經脈內運行至右腳永泉穴,轉嫁於大地(威力遠不如乾坤大挪移);

    氣墊術:真氣入氣墊防守,在對拼中接反震之力可以迅速脫離對方的氣息鎖定;

    氣輪術:螺旋勁透體成盾,可以彈開暗器和弓箭(如小李飛刀等無堅不摧的除外);

    海天術:在真氣互相鎖定時,在能顯示其威力。

    每一式都是由某種哲理或本身的感悟所創,威力自然可想而知。

    一絲清涼的海風將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我轉身望向久違的中原大地。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仰天叫道:“中原武林,我醉春風又回來了!”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06:33
卷五 風吹四海俠客行 第一百二十八章 重逢戰陣中

    換上在小漁村買來的新衣服,我再次變回了英俊瀟灑的醉春風。一邊向回走,我撥通了藝雲的通訊器。我沒有施展捕風捉影,因為那樣的話,風聲會影響通話質量。

    很快藝雲甜美的聲音自話筒另一端傳來:“風,你終於回來了。”聲音似乎有些急促,難道遇到什麼麻煩了?

    聽到她的聲音,我心中湧起一陣暖意,忙問道:“你在忙什麼,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藝雲道:“還好了,我還應付得來。”

    我追問道:“到底什麼事啊?”

    藝雲道:“我最近在南海呆了一段時間,結交了幾個朋友。她們的幫派現在被地煞堂攻擊,現在把幫璽交給我保管,等過了攻擊時間,也就是七天就好了。”還說你沒危險,得罪了一個幫派,不過這麼幫派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我笑道:“你干脆下線不就完了,等過了時間再上來。”

    藝雲道:“你想的倒是容易,那樣幫戰都不用打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幫戰時幫璽雖然可以叫給外人保管,但是這個人不可以下線,即使非要下線,也一定要在下線前把幫璽交給其他人才可以。”原來是這樣,不過也算合情合理。

    我忙說道:“你在哪裡,我現在也在南海附近。我倒要看看,誰不要命了,敢動我的女人!”說話時,特意把聲音弄得義憤填膺。

    “誰是你的女人。”藝雲嬌嗔道:“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人家現在還是……”說到一半,沒繼續說下去,不過我的腦海裡已經出現了一幅藝雲臉上微紅的美麗圖案。

    我當然不肯放過她,繼續調侃道:“還是花姑娘?”

    藝雲微怒道:“你鬼子啊你?一回來就氣人家,不和你說了。”說完關掉了通訊器。你還沒說你在哪呢,不是真要一個人應付吧?

    這時一只白色的狐狸,向我這邊跑來。後面還跟著十幾個騎馬的玩家,其中一個彎弓上箭,“嗖!”的一聲,一支勁箭射在白狐的身邊,只差0.01公分,沒有射中。

    白狐的行動也是極快,在我腳邊大了個轉,從我身後遁走了。

    “嗖!”白狐剛繞到我身後時,另一支勁箭射向白狐逃跑的位置,絲毫沒有顧及在他們和白狐中間,還有別人。看來這些是在這裡橫行慣了,根本就當別人不存在。

    一回來就受到這種待遇,我也動了氣,不閃不避,那支箭將要射中我面門時,右手中指和食指一捏,那支箭就再也動不了了。拇指微微在箭上一推,將箭斷成了兩截。然後轉頭冷冷地看著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做好了隨時殺人的准備。身後的白狐這時已經竄進了草叢不見了。

    對方其中一個女性玩家見我不閃避他們的箭支,導致白狐逃跑。怒罵一聲:“混蛋!”馬鞭劈頭蓋臉向我砸來,從出招角度和勁道來看,功底還算是深厚。她旁邊的一個尖臉大漢手中長刀也帶著一陣風聲迎頭向我劈了下來,兩人連招呼都不打就出殺招,可見定是窮凶極惡之徒。

    我冷哼一聲,隨手抓住馬鞭。不等她反應過來,手向後一拉,將她拉下馬來。那女子顯然沒想到我功力強橫至此,竟然可以輕易將她來下馬來,手足無措間,只能嬌呼一聲。竟忘記了松開鞭子。

    我抓住鞭子的右手,將鞭子橫向右甩,連帶她的身體也向右飛去,撞向另一把砍來的大刀。同時松開鞭子,身體向後退了半丈距離,避免她的血染髒了我新買來的衣服。

    他們中帶頭的大漢,身手要比其他人好的多。眼看血案馬上就要發生了,他飛身離馬,一掌拍在那尖臉大漢的刀背上,將大刀劈歪了開去,才避免了那女玩家的殺身之禍。接著伸手抱住那女子,翻身落到地面。冷冷地看著我道:“閣下是什麼人,竟然連我們地煞堂的人教訓你也敢還手?”靠,你以為你是誰,小心惹火了老子讓你回新手村。

    我冷冷地回道:“就衝你這句話,我就可以讓你死上一次。”

    那帶頭的大漢還要上前說什麼,他身後一個臉色蒼白,做書生打扮的玩家,附在他耳邊說道:“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啊,剛才殺狐狸不會耽誤什麼工夫,不過眼前這個家伙不像好惹的人,如果把耽誤了時間,奪不過幫璽的話,幫主怪罪下來……”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也被我一字不漏的聽入耳內。

    他的話不但打消了那帶頭大漢的決定,也改變了我想殺光他們的想法。要知道藝雲的《慈航劍典》現在已經達到了劍神無我的境界,離最後的劍心通明已經不是很遠了。所以對方如果不是太小視她的話,那麼這十幾個人絕對不夠看,對付藝雲的最少有兩到三支這樣的人馬。與其在這裡消滅其中一支,不如跟蹤他們,最後和藝雲聯手退敵。

    那帶頭大漢,轉頭怒瞪我說道:“哼,我們現在有急事。先便宜你個小子,有種留下名字,以後我再收拾你。”你的樣子很像白痴啊。

    我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想知道我的名字就叫你們幫主來問,你還不配!不過今天的帳,我會記在地煞堂的頭上。滾吧!”

    那帶頭的大漢似乎還要說什麼,被他後面的狗頭軍師拉住了。那狗頭軍師對我說了一句:“有本事就來地煞堂吧。”說完轉身和十幾人一起騎馬走了。

    看他們走後,我撥通了趙子龍的通訊器。

    趙子龍接得很快,爽朗地聲音問道:“春風,回來了嗎?歡迎來成都啊。”

    我可沒時間和他閑聊,忙說道:“現在事情緊急,以後再閑聊。我現在要地煞堂的資料。”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沒想到趙子龍連查資料的時間都省了,直接說道:“地煞堂,是南海一帶新崛起的門派,發展速度很快,現在已經隱約對中原夠構威脅了。幫派內高手不少,其中最厲害的是幫主地煞,他是白駝山的弟子。你不是又和他們鬧起來了吧,要不要我們幫忙?”聽他說這麼流利,簡直和如數家珍一樣。

    我哈哈一笑道:“等你們來,黃瓜菜都涼了。俠客島一年我也不是白呆的,這點小場面還難不倒我。好了,我要行動了,以後聊……”說完關掉了通訊器,展開身法,化作一陣清風向十幾個人吹去。

    跑了大約十裡左右,到達了一個小山上。兩批人馬,大約總數約有二十余人,其中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右手上一個鬼面紋身,猙獰可怖,手中的兵器是一把銅杖,杖頭盤著的金色小蛇還在不停的吐著信子,三角形的腦袋告訴我,這只蛇的毒性肯定不低。

    其余的二十三人中,有十二個是我先前碰到過的,六人持銅盾,盾牌四周鋒利無比,下面有鐵鏈連接,在空中不停飛舞,造型有點類似血滴子。另外六個手中都拿著一樣的厚背大刀,顯然用的也應該是同一種武功。而另外十一個應該是和為首的那個禿子一起來的,沒有用武器,不過看動作敏捷,應該是輕功高手。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正是藝雲,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粉紅色的勁裝,兩鬢頭發扎著紅色的頭繩,臉上絲毫沒有一絲恐懼之色。身上透出一股祥和之氣,將濃烈的殺氣衝淡了不少。這麼長時間不見,看來她的仙氣更勝往昔。

    那帶頭的禿子嘿嘿一笑道:“藝雲仙子,不去游山玩水,卻跑來和我地煞作對,這是何苦來哉。不過把幫璽交出,我地煞保證決不會動仙子半根寒毛!”他這麼說,如果藝雲對自己沒有絕對信心的話,一定會有一絲猶豫,而產生怯意。懂得未戰而屈人之兵,看來對這個對手要做重新估計了。

    藝雲絲毫不受他的話影響,平靜地說道:“藝雲前段時間回師門,曾經問起現在玩家中誰比較厲害一點。”

    地煞聽對方有些東拉西扯地岔開話題,絲毫沒有不耐煩之色,依舊笑道:“不知道梵師太是怎麼說的。”這也正是我要問的。

    藝雲幽幽說道:“師傅說‘目前玩家中,論武功莫過於雲在天的掌,醉春風的腿,魂影的劍,趙子龍的槍,心武的心,刀口填血和戰天的刀,還有就是地煞兄的蛤蟆功了。’”和我分析的基本一樣,看來她師傅分析得還是很有眼光的嘛。

    地煞嘿嘿一笑道:“師太過獎了。”頓了一下,面目轉冷,將話題轉回道:“不知仙子是否願意交出幫璽,還是打算試試在我們二十四人圍攻下逃走呢?”

    這時一個平靜的聲音自後方傳來,用不屑地語氣說道:“你們二十多個人,竟然打算圍攻一個女子,不怕傳出去被人當成笑柄嗎?”聲音雖然不高,但是清楚地灌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地煞聞言一驚,他不但驚訝這個人不把他放在眼裡,因為剛才藝雲所說出的另外幾個高手,沒有一個會把他放在眼裡。更令他郁悶的是,聽聲音只是在身後二十步的距離,自己竟然毫無察覺。不過他也算是一個人物,馬上從驚訝中恢復了過來,回頭打量來人。

    來人一身青衣,並不華麗,過肩長發迎風飛舞,雙手背在身後,站在身後二十步距離的一棵青竹上,身體隨著竹枝隨風上下浮動。給人一種即使明知道他就在眼前,卻感覺他並不存在一樣,仿佛他本身就是天地間的一部分,而非凡夫俗子。

    藝雲一眼便認出來人是我,喜道:“春風,你怎麼來了?”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發現現在並非談情的時候,恢復剛才的鎮定道:“等和地煞兄的事情解決完了,你要好好和我解釋一下這一年的經歷。”說話間,仿佛圍攻她的二十四人不存在一般。

    剛才我在路上碰到的那個帶頭大漢,叫囂道:“本來打算以後再收拾你,沒想到你居然敢自己跑了送死,看來你和這個妞兒是有一腿了。今天我要當她的面殺了你,哦不,我要當你的面把她……”

    我知道他接下來的話一定不堪入耳。身體由竹梢向他劃去,隨之一聲龍吟之聲由手心響起,掩蓋過了他的叫囂之聲。身法比他們中那些輕功高手,還要快上一倍。

    他旁邊的十幾個人和距離他比較近的幾個輕功高手知道我要動手殺人,紛紛上前阻擋,最先迎過來的是他那狗頭軍師的一刀,和另外一個輕功高手帶著陣陣寒氣的一掌。

    他們以為一定可以攔住我,至少可以檔我一兩招,再待其他人趕上來,將我亂刀砍死。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一刀一掌,輕松地打中了我的身體。但是卻直接透體而過。心叫不好時,突然聽到龍吟之聲更響,接著“轟!”一聲巨響,在回頭看時,我已經瀟灑的站在了藝雲身邊,神態和剛才在竹稍時沒什麼兩樣,使人絲毫看不出剛與人動過手的樣子。

    但掉在地上那大漢的鋼刀告訴他們,剛才我不但動過手,而且殺過人!

    其余二十二人見同伴死去,憤怒地要衝上來與我拼命,卻被地煞伸手攔住,面色凝重地看著我說道:“這位想必就是風中之神醉春風了吧?我地煞並不是存心要找藝雲仙子麻煩,如果藝雲仙子肯交出幫璽的話,我們一定不會為難她的。至於剛才我手下出言不遜,我在這裡向春風兄弟道歉了。”連手下當自己面被殺都可以忍,真是個角色。

    我轉頭看看藝雲堅定的面孔,又轉過頭來微笑地說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如果她答應的話,我沒有什麼意見。如果她不答應,我也沒什麼意見。”嘿嘿,沒意見不代表不出手。

    藝雲堅定地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恕藝雲難以從命。如果地煞兄非要為難的話,藝雲就只好領教地煞兄的蛤蟆功了。”

    我早就看出那個地煞單打獨鬥決非藝雲對手,在旁補充道:“你們公平比鬥,我醉春風也樂得旁觀。”頓了一下,語氣轉冷道:“如果誰想以多欺少的話,我也不介意制造一點殺孽!”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06:33
卷五 風吹四海俠客行 第一百二十九章 劍笑軒轅

    剛才我出手輕松地殺掉了他們中一個高手,其他圍攻的人可能還以為我是僥幸,可是地煞的眼睛是雪亮的,從我一出現,他的心神就一直在留意我,直到現在他還沒找到我身上一絲的破綻。只有我出手殺人的時候,他才發現了一點破綻,不過他自問沒有把握這點破綻的實力。

    地煞旁邊的一個持盾玩家怒道:“這是幫戰,你以為是小孩過家家嗎?你再怎麼厲害也是一個人,我們二十四……呃……二十三人一起上,看你能頂得了多久!”說話間前跨兩步,手中圓盾就要出手。

    眼看他們都要出手,地煞忙喝道:“住手!”

    眾人一凜,心裡有疑問,但是顯然都很怕這個幫主,誰也不敢做聲,紛紛退回了原地。

    地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如果春風兄一定要參與其中,我自然不敢保證能穩操勝券,不過我想如果我們全部出手的話,春風兄也未必能保證照顧到藝雲仙子周全吧?”這種心理上的攻擊,在島上早就已經習慣了,和我玩這套。

    我並沒有說什麼話作為反擊,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如果地煞兄想知道答案的話,可以試試。”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問題推回給了他。試,還是不試?他一定要短時間內作出一個選擇。

    這時藝雲也添了一把火道:“如果地煞兄真的認為自己連我這個小女子都勝不了,也可以讓這些人一起上,試試我們兩個人的斤兩。”她這句話等於又將了地煞一軍,這樣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和藝雲獨鬥。因為全上的話,他們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果然,地煞突然充滿豪氣地哈哈一笑說道:“既然話已經所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我再不接受的話,豈非顯的我地煞膽小無能?”說著轉頭對藝雲道:“請藝雲仙子不吝賜教,讓我地煞見識一下慈航劍典的威力。”說完將蛇杖橫於胸前,拉開了架勢。

    地煞打了一個手勢,周圍的二十二個地煞堂玩家,紛紛退出兩丈,給地煞和藝雲留出了決鬥的空間。我也很有風度地退出圈外,雙手交叉胸前,靜靜地觀戰。

    地煞身上陣陣殺氣湧向藝雲,手中蛇杖虛點,向藝雲跨出了兩步,現在兩人間的距離只有一丈。而我已經退到了藝雲背後兩丈外,周圍敵人也紛紛讓開,看來是怕我偷襲。我心裡暗笑,要殺你們還用偷襲嗎?

    藝雲面對地煞的滾滾殺氣,絲毫沒有緊張的表情,反而露出淡淡的微笑。一陣祥和之氣將殺氣衝淡不少,在她身前三尺處,徹底消失。再旁的地煞堂幫眾紛紛露出不滿的神色,對藝雲不重視地煞感到憤然。

    而我卻知道,這正說明藝雲足夠重視地煞,因為《慈航劍典》是佛門功法中少有之神功。禪劍同修,如果出劍時殺氣騰騰的話,只能說明形似神非,無法發揮其真正威力。只有藝雲這樣的祥和之氣,才能將《慈航劍典》威力發揮到最強。我也正是看出了這點,才知道藝雲絕對有勝無敗。

    地煞又跨前一步,蛇杖劃出漫天杖影,向藝雲罩去,是殺氣更勝從前。但我和藝雲都看得出,這招仍是虛招。

    藝雲依然迎風而立,右手持劍,左手劍訣,臉上笑容不改。祥和之氣在地煞的殺氣下,非但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向外逐漸的擴張著,使不少地煞堂玩家也受其感染,激動的面容平靜了許多,這就是《慈航劍典》的真正威力!

    地煞的蛇杖這是突然離手,衝天飛起,漫天的殺氣也隨著蛇杖向天空湧去。如果換做別人一定會以為地煞的殺招在蛇杖之上,但是這招八成類似“耳光式”的招式,卻騙不過我和藝雲,心神絲毫沒有離開棄杖的地煞。與仰頭看杖的地煞堂幫眾,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地煞蛇杖飛起後,雙腳分開一肩半的距離。同時兩臂彎曲,雙掌平放於胸前兩側,撲倒地上。接著“呱……”的一聲蛙鳴,自他口中傳出。跟著雙腿如青蛙般後彈,雙掌平行推出。這才是他的真正殺招——蛤蟆功!這正是他剛才想好的策略,先以蛤蟆功強力的一招使對方不得不避,而當對方閃避後,他的後招將連綿不斷,猶如跗骨之蛆。對方再想扳回主動,除非有絕對有優勢。

    這時藝雲也動了,她身邊劍氣縱橫,使人無法看清她的影像。四周的劍氣宛如流光道道,環繞著她四周,使她從外面看上去,如雲霧中的仙子,只能看到其朦朧的影像,更使人心馳神往。

    藝雲的劍閃電般分別點在了地煞的兩掌掌心。“砰!砰!”連續兩聲起氣交鋒之聲後,地煞被藝雲強大的劍式震退兩兩步,胸口一陣起伏,吐了一小口血出來。驚奇地看著面色入常的藝雲道:“藝雲仙子竟然可以硬憾我的蛤蟆功,但憑這份功力,地煞便自愧不如。”拿得起放得下,我不由對這個梟雄又高看了一眼。

    藝雲笑容不變地幽幽說道:“地煞兄過謙了,藝雲剛才用出了師門絕學,當年皇帝之師廣成子留下的劍笑軒轅,才使你只受輕傷。地煞兄的修為,也令藝雲好生佩服啊。”原來這招不但招式好看,而且名字也這麼好聽,以後有時間一定要畫下來。

    地煞苦笑道:“我不信蛤蟆功的威力會比你的劍笑軒轅差這麼多,慈航劍典不愧是天下十大神功之一,地煞佩服。”

    藝雲顯然也不想和他羅嗦太多,見他認輸,轉身對我笑道:“風,你在島上生活的還好吧。”呵呵,這麼關心我,真讓我感動啊。

    殺氣突生,我忙對藝雲喊道:“小心!”

    我感覺到殺氣時,藝雲也感覺到了,忙回劍隔擋。

    “呱!”的一聲蛙鳴,地煞的蛤蟆功再次出手,正好拍在藝雲回擋的劍身上。一個是聚集十成功力,蓄勢待發,偷襲的蛤蟆功。一個是情急變招,功力聚集不到五成的一記普通隔擋,其中差距豈可以道理記?

    “鏘!”一聲脆響,藝雲的寶劍被當場震斷。右手握著半截劍身,連人帶劍被陣得向後飛來。看來這次地煞要不惜一切拿到幫璽,因為只要藝雲一死,幫璽一定會掉落,那樣他們很可能拿到,雖然後果極其嚴重。

    我忙衝上去,一把抱住藝雲,肩膀連晃數次,將藝雲身上的掌勢化去。饒是如此,藝雲還是被震得鮮血連噴,面如金紙,短時間內休想再恢復戰鬥能力。

    我徹底被激怒了,左手摟著藝雲,長生聖氣度入他體內,助她療傷。同時取出祭血魂於右手,遙指地煞,怒道:“你身為一大幫派的幫主,竟然言而無信,反向一個女子進行偷襲,你到底還要臉不要?”這時地煞堂的幫眾才如夢初醒般圍了上來,紛紛擺好架勢,嚴陣以待。

    地煞慘笑道:“這次幫戰對我們太重要了,我們也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不能因為她付之東流。”然後面容轉冷道:“成王敗寇,自古如此。如今藝雲仙子已經受了重傷,非但無法戰鬥,反而成了你的累贅,你認為你真能帶她逃出我們的包圍嗎?”頓了一下繼續道:“只要她把幫璽交出來,我保證不會為難你們的。”

    “可是我不打算放過你們!”我的聲音冷得可怕,臉上不帶有絲毫表情。冷冷地掃了一眼四周道:“看來,你是真的要試試我的斤兩了,好,好,好!”被我目光掃過的地煞堂幫眾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我連說了三聲“好”,但是結局一定“好”不了。

    地煞冷笑道:“那就讓我領教一下風神腿的高明吧,大家攻擊藝雲,只要殺了她,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說著蛇杖點向我的咽喉,杖頭的金蛇也張大了嘴,准備享受著這高手的血液。

    這是我做出了一個出乎他們所有人預料的決定,右手抓住藝雲的胳膊,將她高高地拋起。同時一腳風中勁草,踢在他的杖頭金蛇的“七寸”上。一個寶瓶勁攻入,將地煞連人帶杖踢得倒退出三步,又吐了一小口鮮血。

    地煞和所有人都以為我會為保護藝雲的安全,一定會盡量把她摟在懷裡,然後全力突圍。當我把地煞擊退時,他們才反應過來,六個拿盾的地煞幫眾,飛盾紛紛向藝雲的身體斬去。

    我自然不能容他們將藝雲分屍,左腳尖點地,整個人衝天而起,一槍天恆,掃中了六把盾的鐵鏈上。在我強大的內力下,六人都無法把持住鐵鏈,紛紛松手。

    我身體借槍勢旋轉,長槍一甩,將六把盾甩出,砸向要飛起襲擊藝雲的地煞和十一個輕功高手,使他們不得不分神應付帶有我七成內力的飛盾,無暇繼續攻擊空中的藝雲。接著身體優美的一個倒翻,一記奔狼從天而降,刺向一個正要衝天而起的持刀玩家。

    六個飛盾被我盛怒之下甩出,灌注了自己的八成功力。豈是一般人可以接的了的?十一個輕功高手,被我這一下殺了五個。還有五個也被余威之力震成了輕傷。只有一個幸運的躲過了,不過也是借和同伴身體碰撞的力到才勉強保住了小命,身體開始下落,能報住小命已經是萬幸,還哪裡有心情繼續攻擊空中的藝雲?就連地煞,硬接這一下後,被被我的內力震回了地面,胸口起伏,險些再次吐出血來。

    藝雲的身體還在不斷升高,我的奔狼槍也點在了下面那持刀玩家的刀鋒上。

    那持刀玩家本以為,這一槍定是雷霆萬鈞之勢。於是運足了十成功力於刀上,不求有功,但求寶命。可是當刀槍相撞時才發現,這一槍不帶絲毫力道,使他的全力的一刀仿佛砍在棉花上一樣,那種用錯力的感覺難受之極,胸口一悶,噴出了一口血來,受了暗傷。而這是我的一腳實實地踢在了他的胸口膻中穴上,這個幫眾就算是全盛時期也挨上這麼一下,也必死無疑,何況還受了傷?馬上化作一道白光,跟隨剛才的五個輕功高手復活去了。

    祭血魂的槍尖沒入地面,我仗之支撐身體,兩腳分別踢在來兩邊的持刀幫眾的胸前大穴,把兩人送回了復活點復活去了。身體落地,一聲龍吟,左手見龍在田拍在另一個持刀幫眾的左肩,強橫的內力透體而入,震碎了他的五髒,使其成了算上開始被我秒的那個家伙,第十個去復活點報道的人員。

    這時藝雲的身體已經飛到了六丈高度,上升趨勢開始減緩。地煞再次全力衝天而起,向空中的藝雲撲去,看來不殺藝雲,他是不會罷休的。

    我一記回馬槍,一記雷厲風行,解決了最後兩個持刀幫眾。身體全速衝起,在地煞的杖馬上要點中藝雲後背命門穴時,我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腿,手一用力,捏碎了他的腿骨,隨手慘叫的他向下甩去。

    我再次將藝雲擁入懷中,見她正微笑的看著我。我心頭一暖,兩腳踏風,向開始拿六個飛盾,現在空手的玩家滑落而下。槍芒腿影後,六個手無寸鐵的敵人全部消滅掉了。左手摟著藝雲,右手握著殺氣騰騰的祭血魂,一步一步地向地煞逼去,我要讓這個卑鄙小人受到他應有的懲罰。

    如今敵人中除了地煞外,就只有六名輕功高手了。而且又五個受了重傷,只有一個完好無缺的了。他知道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明知我可以輕易地將他殺死,但是還是揮掌向我衝來。帶著寒氣的掌風加上比較優秀的輕功,讓我聯想到,他們應該都是明教青翼蝠王,韋一笑的弟子。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06:33
卷五 風吹四海俠客行 第一百三十章 三腿蛤蟆

    敢動我的女人,殺無赦!別說韋一笑的傳人,就算韋一笑親自來,我也要把他的青翼砍掉,讓他變老鼠。面對眼前死士類似寒冰綿掌的掌法,我冷笑一聲,繼續向地煞逼去。當那死士達到我祭血魂攻擊範圍時,一記追星槍刺進了他的心髒,而他的掌還有一才尺才能接觸我我的身體,隔空掌勁根本破不了我的護體真氣。一道白光,復活點又多了一個新人。

    我的腳步絲毫沒有因為他的攻擊而改變節奏,依然不快不慢的向地煞逼去,每走一步,對他來說,都離死亡更近了一步。同時我也要佩服他們的團結,另外五個受傷的輕功高手,不分先後的向我撲來,掌法覆蓋了我的所有前進路線,看來是要拼命替地煞爭取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過,他們不配!

    我的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破風槍使出,祭血魂劃出數十條槍影,分散開來迎向對方攻來的五掌。

    “嘭,嘭,嘭,嘭,嘭!”五聲氣勁交鋒後,內力遠不如我且已經身受輕重不一的傷的五個輕功高手,都被震得鮮血狂噴,向後跌飛出去。在他們落地前,紛紛化作白光,到復活點報道去了。同時步伐不變地繼續向地煞逼近,現在,我們間的距離只有兩丈了。

    地煞不是沒想過要逃,可是左腿的腿骨被我捏碎在先,再加上見識到了我的輕功,他自己也知道,能逃出二十步外都難比登天。逃不了,就只有硬拼,他再次雙掌按地,擺出了“蛤蟆功”的架勢,不過由於左腿受傷,只能靠右腿單獨支撐下半身了。

    我隨手將祭血魂插在地上,冷笑道:“記得有句俗話是這麼說的?‘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活人遍地都是。’沒想到今天連三條腿的蛤蟆也見到了,真是大開眼界啊。”懷中受傷的藝雲見我風趣的把地煞稱為“三條腿”的蛤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見到藝雲微笑,我心頭一暖,有這麼漂亮,又善解人意的美女做女朋友,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和藝雲打情罵俏的同時,我的殺氣一直沒有離開過地煞,應該是說自從殺了最後一個拿刀的地煞幫眾開始,我的殺氣就將他牢牢鎖定,從來沒有一絲間斷。地煞也感覺到了這點,所以這是他沒有逃走的另一個原因。

    “呱……”一聲蛙鳴,地煞終於忍不住先出手了,動作和方才一樣雙掌平行推出,不是氣勢卻將我和藝雲全部籠罩在內,如果我不能硬接下這一招的話,藝雲一定要遭殃的,這招再次顯示了他的狡詐本性。

    如果不是因為藝雲,像他這種人,我真的懶得和他動手。剛才我把槍插的地上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從正面直接擊敗他,免得羅嗦。右手輕輕的畫了一個圈,手掌向外推出,帶著一聲雄厚的龍吟,迎向他蛤蟆功的最強一點上。

    “嘭!”一聲氣勁交鋒的巨響,塵煙四起,接著又馬上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塵煙消散,地煞和我們都已經不見了,而他剛才所在位置的草地已經沒有了一點青草,地皮仿佛被掀起了一寸。而與其近在咫尺的地方卻絲毫無損,甚至連灰塵也沒有落到周圍三尺的範圍內。

    殺了地煞,我心情輕松了不少。帶著藝雲來到附近不遠處的另一個山坡山,開始為她療傷。她的傷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嚴重,也許是她內力遠勝地煞的關系吧。在我結合真言印的療傷方法,替她療傷一會後,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藝雲吐了以後氣後,轉頭對我微笑道:“真多虧你了,要不幫璽肯定落入敵人手中了。”

    我回以微笑道:“如果我沒出現,你也不會分心被偷襲了。要說那二十幾頭爛蒜能把你留下,我醉春風第一個不信。”說著我不由想到,連藝雲都進步了這麼多,看來中原武林的高手們在這一年裡也沒閑著。

    藝雲微笑地把頭依在我肩膀上,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也不需要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突然想起什麼,淡淡地問道:“到底是什麼幫璽,讓地煞這麼拼命?”如果是銀印以下級別的幫璽根本沒必要讓他費這麼大周章,要知道幫璽級別和幫派的人員上限是有直接關系的,幫璽太低的幫派也不值得他這麼重視。所以說,我這個疑問並非沒話找話。

    藝雲隨手從包袱中取出了一個盒子,擺在我面前,讓我自己看。

    我伸手接過,打開盒子,裡面竟然是個玉璽,難怪地煞這麼拼命。取出玉璽,反復看了幾遍,我的臉色變了數變,語氣轉冷問道:“你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差點掉了一級?”

    藝雲也是聰明人,只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女人的天性使她對我產生了依賴性。聽我語氣不善,忙接過玉璽反復看了幾遍,臉色變得比我剛才還要難看。神情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自言自語道:“每想到她居然騙我,虧我還那麼相信她,在這之前我跟根本沒打開盒子看過。”這個玉璽是假的,上面竟然刻著“驚艷幫印”四個字。因為幫璽獲得比較困難,而且都是系統提供的,上面刻的字也都是有一定歷史淵源的,比如玉璽基本都是歷代皇帝專用的,所以應該刻某皇帝的年號才對,根本不可能出現某幫派的名字。

    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重了,拍了拍藝雲的肩膀,表示安慰。她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騙,拼命保護的竟然是一個贗品,心裡一定比我難受多了。

    靜靜地坐了一會,藝雲突然堅定地說道:“我要去找她問個清楚。”

    我微笑回道:“我陪藝雲仙子一起去。”

    藝雲嗔道:“連你也這麼叫我。不過算了,既然我叫我仙子,就應該知道人仙有別,不要再打我的鬼注意了。”

    她說話時雖然裝得很嚴肅,可是我早就看出來她在和我開玩笑。於是忙賠笑道:“我是風中之神嘛,一神一仙正好一對,而且是神仙眷侶,多麼浪漫啊。”

    藝雲臉上泛起一絲紅雲,嗔道:“就知道占人家便宜,不理你哩!”說著帶頭向夜空中飛去。我也緊緊地跟在了她身後,打算見識一下她這個所謂的“朋友”

    走了沒多久,我們在一個小樹林外停了下來。林中竄出兩個持劍女子,見到藝雲臉上緊張的表情放松了下來,顯然是認識藝雲。剛要和藝雲打招呼,發現後面跟上來的我,對藝雲問道:“這位是?”

    我因為假玉璽的事,對她們幫派沒有什麼好感。厭屋及烏,所以對她們說態度也不是很友善。沒等藝雲說話,我冷冷地說道:“我是藝雲的朋友。”說完馬上閉嘴,多一句話都懶得和她們說。

    其中一個見我態度不是很友善,剛要發作,被另一個拉住了。點頭對藝雲說道:“幫主在林內等姐姐好久了,請。”說著讓開了道路。

    藝雲也沒多說什麼,帶頭走了進去。我則緊隨其後,同時進入“無我”境界,周圍十丈內的風吹草動休想瞞過我的感覺。附近沒有什麼埋伏,所有的暗哨都是針對外面的,看來對我們沒有什麼敵意,不過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藝雲的《慈航劍典》也是講究修心的功法,我進入境界自然瞞不過她。她停頓了一下,和我並肩而行,嘴貼在我耳朵邊說道:“不用這麼緊張吧,我們是來興師問罪的,又不是來闖什麼龍潭虎穴。”她如蘭的氣息,吹進我耳朵裡,使我心裡一熱,差點將她就地正法。

    忙收斂心神,暗掐不動根本印,用傳音入秘的方法對她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樣附在我耳朵上,很容易引起我的原始犯罪欲?”頓了一下道:“他們既然可以騙你,難保不會動手攻擊你,我這樣做也並非多余。如果到時候他們真的不仁,哼!”

    藝雲嬌笑道:“當著警察竟然敢說自己想犯罪,信不信我以犯罪未遂先將你緝拿歸案?到了,不要鬧了。”說話間,我們來到了林子中心,前面一男兩女,看到我們揮手向藝雲打招呼。我冷眼打量,其中兩個女子,一個嫵媚誘人,一個清純可愛,而那男子則臉色陰沉,像始終有一層冰掛在臉上一樣。

    藝雲走上前去,對其中那個看上去比較清純女子冷冷地說道:“小雪,你為什麼要騙我?”單刀直入,不給對方臨時編造謊言的機會。

    被藝雲稱為小雪的女孩,一臉疑惑地反問道:“我什麼時候騙你了?”看她的樣子要麼就是真的不知道,要麼就是演技高明到可以亂真。

    另一個女子聽到藝雲的話,眉頭一皺道:“你打開盒子了?”

    我冷哼一聲,插嘴道:“不打開盒子,到現在還被你們蒙在鼓裡呢。”

    那男子見我說話,而且語氣不善,冷冷地打量我兩眼疑惑地問道:“這位仁兄是?”

    我平靜地答道:“醉春風。”聽到我的名字,另外兩人臉色都是一愣。只有小雪只是一臉好奇地看著我,顯然她對這個名字並不熟悉。

    那比較嫵媚的女子愣了一下後,馬上恢復了過來,笑道:“原來是風中之神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迎,請不要見怪。”頓了一下,自我介紹道:“小女子聶小倩,這兩位分別是我妹妹聶小雪和黑山。”有沒有寧采臣?整個一個《倩女幽魂》嘛。

    我冷冷地說道:“聶幫主真厲害啊,你的一個假玉璽差點讓藝雲掛了一次。不知道你們打算作何解釋?”

    聶小倩絲毫沒有對我的語氣露出不滿之色,微笑地反問道:“如果是真的幫璽,二位會來興師問罪嗎?”

    我冷冷地答道:“可惜它不是。”

    聶小倩笑容不改道:“可是地煞當它是真的了,那和真的又有什麼差別呢?我當時也並沒有告訴小雪這是假的,因為這個幫璽是吸引地煞堂注意力的,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作用都是一樣的,又有什麼差別呢。”

    小雪聽她承認騙了藝雲,問道:“姐姐……”卻被聶小倩擺手,阻止了她說下去。

    藝雲自然不會聽她的歪理,冷冷地答道:“差別是你騙了我,利用了我。”這點很重要,如果只是利益關系還可以理解,如果是朋友關系,那互相坦誠則是保持友誼的基礎。

    聶小倩繼續笑道:“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在乎那些細節嘛。結果是你成功引開了敵人的注意,是我們都安全的撤離了出來。你也安全的回來了不是嗎,與其在這些事上爭論,倒不如研究一下接下來對付地煞堂的反攻,不是嗎?”這麼不要臉的話你也可以說的這麼流利,真是想不佩服也不行啊。

    藝雲自然不會被她兩句話,敷衍過去,冷哼一聲道:“我藝雲沒你這樣的朋友,也沒興趣繼續被你利用。”說完嘆了口氣,轉身對我柔聲說道:“風,我們走吧。”我冷冷地掃了三人一眼,轉身跟著藝雲離開了樹林。

    三人送我們離開,小雪不悅地對聶小倩問道:“姐姐,藝雲姐姐是真心幫我們的,你為什麼要騙她?”

    黑山嘆了一口氣道:“小雪別怪你姐姐了,她也是沒辦法。如果真的幫璽被地煞搶去的話,我們幫派就會被迫解散,所以你姐姐才想出了這個明修棧道,暗渡陳滄的計劃。”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我們輸不起。”

    聶小倩也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他們不打開盒子,我們還是朋友,可是現在……唉,對付地煞堂就只能靠我們自己的力量了。”

    聽到聶小倩的話,一旁的黑山暗嘆道:“這就是女強人的可怕,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事業為重,別的都要次之。”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06:33
卷五 風吹四海俠客行 第一百三十一章 計成漁翁

    我和藝雲走出樹林,一直沒有人阻攔,也許是他們不敢阻攔。

    又走了一會,藝雲突然說道:“我覺得心裡很悶,可以帶我去散散心嗎?”看來這次欺騙,真的對她造成了打擊。

    我把手挎過她粉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們去海邊吧。我在島上一年的時間裡,每當心情煩悶的時候都喜歡去看海,在廣闊的大海面前,一切煩惱都會煙消雲散的。”每當我心情恢復的時候,島上的NPC就倒霉了。

    藝雲白了我一眼,幽幽說道:“你現在這樣摟著我,算不算乘人之危,占我便宜?”

    “哈哈。”我干笑了一聲問道:“那你喜不喜歡,我這樣占你便宜呢?”

    藝雲害羞的低下頭,用絲不可聞的聲音,點頭“嗯”了一聲。

    我當然不肯這麼輕易的放過她,繼續追問道:“到底喜不喜歡啊?你光‘嗯’,我怎麼知道你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藝雲嬌嗔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非要人家說出來不可嗎?”

    我理所當然的答道:“當然,要不我怎麼知道你喜歡還是不喜歡啊?你說出來我才知道自己在摟著一個女人,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自己摟著一個警察呢。”雖然你本來就是一個警察。

    藝雲聽我這麼堅持,終於軟了下來,小聲說道:“喜歡。”

    我歡呼一聲,拉著她,風神腿的最快速度,一陣風向海般奔去。

    站在海邊的沙灘上,任由潮水打濕鞋襪。看著廣闊無邊的大海,我沉思道:“仔細想來,倩女幽魂唯一的錯誤就是沒有一開始就把事情說清楚。如果她一開始就開誠布公的把情況說清楚,然後再請你引開地煞,我想以你的性格也不會拒絕的,更不會和她們絕交。”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這時幾只小鳥由岸上飛來,在我的眼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它,長著花腦袋、白嘴殼、紅足爪,形狀有點像烏鴉,口中還叼著一些石頭樹枝之類的東西。飛到海面上後,將石頭和樹枝丟進海裡,又轉頭向陸地飛回來。

    藝雲感慨地說道:“精衛填海,原來還一直以為只是一個神話故事,沒想到現實中也真的存在。”

    我微笑著反問道:“你確定這是現實中嗎?”

    藝雲被我問得一愣,轉而搖頭失笑道:“這個游戲太真實了,真實得讓人誤會這裡就是現實。”頓了一下,轉過頭,向我問道:“風,你怎麼看,你認為這只是一個游戲,還是第二個世界?”還風吹動著她的頭發,在身後輕輕擺動,看起來煞是好看。

    我輕輕地撥開擋住眼睛的長發,轉頭望向海洋有感而發道:“這是一個游戲,也只是一個游戲。”頓了一下,轉頭看著藝雲微笑道:“人生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游戲,差別只是人生對於每個人來說只有一次,而這裡可以無限復活。”

    藝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大海,靜靜地張開雙臂,感受著清涼的海風吹過身體帶來的清爽。

    我走到她身後,身體貼在她背後,雙手張開輕輕的放在她的雙手上。心裡暗想道:這個畫面怎麼這麼熟悉?哦,對了,是老電影《泰坦尼克號》裡,男女主人公的經典動作。

    這時一個小船從海上迅速向岸邊駛來。船的大小只能容納兩個人,不過上面只坐著一個白衣人。按理說這艘小船是不可能渡海的,唯一可能是大船載到陸地附近後換的小船。小船速度很快,定是船上之人以功力加快了小船的速度。

    “喀嚓!”小船行駛到距離岸邊還有十多丈時,船上白衣人飛身躍起,小船也被他躍氣的反震力震得四分五裂。

    白衣人躍上岸來,雙手交叉,將武器抱在胸前,以不太熟練的中文說道:“中原武林,我來了!”

    這時我才注意看他的打扮,竟然是一身日本武士服,懷中抱著的也正是典型的日本武士刀。沒聽說這個游戲開設什麼外國服務器啊,怎麼弄出個日本武士來?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系統發出公告。

    系統公告:90級日本武士白衣人來到中原,要挑戰中原高手,請低級玩家見到後不要招惹。

    原來是個NPC,中國100級的NPC就有不少,要收拾你還不簡單?還敢來中國叫囂,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系統公告:高級NPC集體決定,不參與白衣人的事情。美其名曰:“考驗玩家的實力。”

    有沒有搞錯啊?就直接說是任務不就完了,搞得這麼復雜,真讓人郁悶。

    正當我暗自抱怨時,一股濃烈的殺氣向我和藝雲湧來,將我牢牢鎖定。白衣人飛身躍到我身前,用那半生不熟的中文問道:“你也是武林中人嗎?請接受我的挑戰。”沒頭沒腦的就過來向我挑戰,而且還先用內力將我鎖定,生怕我跑了似的。沒看我們正在浪漫嗎?真是討厭至極。

    我微微晃了一下肩膀,身體隨之向旁邊移動了一小步。他將我牢牢鎖定的濃烈殺氣頓時失去了目標,隨之煙消雲散。用的正是我自創的生存藝術中的海天術,在不小心被敵人氣息鎖死時,這招可以產生奇效。

    白衣人沒想我我竟然能如此輕易地從他的殺氣中脫身而出,先是一愣後,轉而面露喜色道:“沒想到剛一來到中原就碰到如此高手。”接著又繼續向我說道:“請接受我的挑戰。”你白痴啊你,我們有兩個人,打你用得著單挑嗎?

    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微微一笑說道:“我的武功在中原來講只能算是平平無奇。不過我知道附近有一個地方高手如雲,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心裡冷笑道:地煞兄,對不起了。

    白衣人一聽有更厲害的高手,還高手如雲,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忙問道:“請問,是哪裡?”

    我依然保持風度,微笑地說道:“這個地方叫地煞堂,它的位置是……”

    “謝謝!”白衣人一聲道謝後,飛快的向我指點的方向飛奔過去。

    白衣人走後,藝雲奇怪的看著我,問道:“你不是一向挺勇敢的嗎,而且很樂意接受各種挑戰,怎麼今天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我嘿嘿一笑道:“那是因為以前需要鍛煉,現在我的實戰經驗已經夠用了,不用再刻意鍛煉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白衣人我是一定會殺的,先讓他鬧去吧,做次漁翁的感覺應該也不錯。能省點力氣,就比和他硬拼科學多了。”

    藝雲笑道:“一年不見,你這個家伙到是滑頭了不少。”

    我苦笑搖頭道:“我們還是繼續欣賞海景吧,不要被這個倭人破壞了氣氛。”說著轉頭看向無垠的大海,心想:我在島上呆了整整一年,那裡的NPC一個個的都人老成精,和他們相處時間長了,想不滑頭也不容易啊。

    這時剛才那幾只精衛,又飛了回來,把石頭和樹枝扔到海中後,再次飛回陸地,仿佛它們永遠都不會終止這件事情,雖然填海的機會渺茫到成功幾率等於零。

    看著這些精衛,我有感而發道:“仔細想想,不少人不是也和它們一樣,為了自己的目標而不懈努力。直到生命終止的那一刻,不管這個目標是否真的能實現。”

    藝雲點頭,淡淡地說道:“是啊,精衛填海這個成語,不是就用來形容那些有志向的人嗎?”頓了一下,轉頭向我笑道:“風,你的志向又是什麼呢?”

    我抬頭看著天上的浮雲,緩緩地說道:“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大志向。和精衛更根本沒得比。以前最大的人生理想,不外乎買彩票中頭獎了。現在有錢了,我則希望能在游戲中好好的體驗人生。”轉頭看向藝雲道:“在現實中娶一個像你這樣的妻子,然後生一個孩子,兒子或女兒都好。然後和心愛的人兒,一起慢慢變老,老了以後,再和她一起聊年輕時候的事情,直到生命終止的那一刻。”

    藝雲閉上美目,細心地體味我剛才所說的話,過了一會才緩緩地睜開眼睛。轉頭向我看來,溫柔地說道:“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懂得浪漫的一個人,是啊,就像歌裡唱的一樣‘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說到這裡突然發覺不對,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我這次並沒有乘勝追擊,只是衝她淡淡地笑了笑,便轉移話題道:“你一生中最大的理想又是什麼呢?”

    藝雲整容道:“起初的理想和精衛一樣……”

    沒等她說完,我突然插嘴道:“填海?”

    藝雲白了我一眼,嬌嗔道:“你就不能正經點嗎?”見我作出一副投降的表情,“撲哧”一笑繼續說道:“我報考警校時的理想是,抓盡天下所有的壞人。這是否是個無法完成的理想呢?”

    我點了點頭,表示確實無法完成。

    藝雲繼續說道:“後來參加工作後,我的理想就變得小多了。只是保證我管轄範圍內,不要出現慘案就可以了。也許人生就是這樣,每個人幾乎都想過要改變世界,到後來漸漸成熟後,理想也會逐漸縮小,改變自己的國家,改變自己的故鄉,改變自己的家庭。但是很多人臨死的時候也未必會明白,與其給自己一個無法實現的理想,倒不如把自己改得更完善一點來的實在。”

    聽了她的話,我簡直有點肅然起敬,沒想到她竟然可以把人生分析得這麼透徹。振作了一下精神道:“是啊,把目標定得小一點可以更容易積累信心。走,我們先去完成一個比較小的目標。”

    藝雲一愣,問道:“什麼目標?”

    我微笑道:“做一次漁翁,把白衣人作了。”說話間抓住她的手,向地煞堂總部方向奔去。

    地煞堂總部外,白衣人揮刀殺死了一個地煞堂的輕功高手,大喝一聲:“·%¥#……·%!”連續向前邁出三步,同時連續向地煞劈出三刀。刀未到,氣勁先至。鋒利的刀身劃破長空,帶著呼嘯的風聲,分別劈向地煞的頭頂和兩肩,三刀一氣和成,中間沒有一絲間斷,使地煞不得不硬著頭皮揮杖硬接這凶狠的三刀。

    “叮,叮,咚!”連續三聲金屬碰撞的脆響,地煞只感覺敵人一刀強似一刀,一刀猛似一刀。第一刀還勉強可以抵抗的住。第二刀,就使他退了半步才勉強化去這一刀的刀勁。而到第三刀的時候,則硬生生的給對方劈得倒退七步,才勉強站穩。“哇……”一大口血噴在地上,臉上更是血色盡退。好在這時他身邊的四個用刀高手一起撲向白衣人,才給他爭取了一點寶貴的喘息機會。

    地煞心裡暗罵:今天是倒了什麼霉?先是自己和二十多個得力手下被醉春風全部殺死。然後連整備的時候都沒有,甚至沒找到可以補充內力的靈藥就又來了這麼一個殺神。看來回去後一定要查查黃歷,看看有沒有辦法破解。

    白衣人冷哼一聲,濃烈的殺氣從身上散發出來,瞬間將撲過來的四個用刀高手全部籠罩在內。

    四人本以為己方以四敵一,卻都是全力出手,對方一定會選擇暫避其鋒芒。哪知道對方不但渾然不懼,反而發出令人膽寒的濃烈殺氣將自己牢牢鎖定,都同時被對方的殺氣所懾,手上的攻擊自己停頓了一下。

    白衣人敢來挑戰中原武林,豈是易與之輩?四條刀影由上而下直劈在四人手中的大刀上,“鏘,鏘,鏘,鏘!”四人的刀先後震離了原來的軌道。接著又是四條刀影,在四人的刀脫離原軌道,無法變招時,斬向四人。

    四人之覺得肚子一涼,白衣人已經再次向地煞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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