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俠義天下 作者:雲東流 (已完結)

 關閉
tock19 2010-10-22 18:13:0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1 137746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19:21

卷七 風生水起得明師 第一百七十三章 身份敗露

    對方的十字手裡劍,以獨特的手法旋轉射來,專破內家護體真氣。我雖然不知道其厲害之處,但也不敢任憑這些暗器打在身上。上身向左一轉,右手袖子向飛來的暗器輕輕一扶。

    “叮叮……”袖子扶過的七枚十字鏢時,卻發出一串金屬撞擊的清脆響聲。前面那排武士,不知我袖子中才藏有羽剎這個乾坤,都是感覺到怪異非常。而同時,我腳下的長槍翹起並較正了角度。運勁一挑,丈二紅槍立時由地上激射斜上,正中最前面那倭人的小腹。

    我用的是燎原槍法三十擊內詭異之極的平地風生。長槍透過第一個倭人的身體,繼續向後穿去,由於槍是由下向上,所以後面每個敵人的中槍位置皆較前一人向上移動,直到釘在第五個倭人眉心處時,才停了下來。五道白光先後閃過,中間的間隔幾乎無差,節奏感強烈非常。

    後面的四個倭人,見前面白光連閃,己方莫名其妙的被我殺了六人。紛紛自排末閃出,改成橫排,四把倭刀向我攻擊來。口中還吆喝著讓人聽不懂的鳥語。

    這時,我已經衝前幾步,接住尚未落地的長槍,一記橫掃。長槍翻滾不定,猶如燎原之火燃燒之勢,掃向四把倭寇刀。

    首當其衝的小胡子見我槍式凶猛,卻仍不肯退讓。大喝一聲:“八嘎亞路。”倭刀原勢不變砍向我手中的長槍。豈知槍影近身時,才發覺槍影翻滾下根本無從捉摸,想退後時,右手腕筋竟被槍尖劃斷,一聲慘叫中,被槍勁帶得拋飛開去。另外三人也同樣不濟,第二個對手被我長槍割斷咽喉,當場斃命。後兩個則被掃中刀鋒,連人帶刀被震飛出去。

    面對這麼窩囊的對手,我暗叫沒勁,向斷腕的那個倭人衝去。後發先至,一腳踢在他太陽穴上。那倭寇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化作白光消失去了。借反震之力,我身體後仰,面朝天空,手中長槍劃出數十條槍影,向另外兩個倭人射去。用的並非燎原百擊,而是楊家槍法的起手勢,破風槍。

    楊家槍法雖然威力上無法與歷若海創出的絕世槍招相比。但對我來說卻更加熟悉,用起來更加隨意。當然,也可以說前面兩個人根本沒有被燎原槍法殺死的資格。

    一道殺氣驟然自右側一棵大樹下湧來,原本的樹皮被從中間切斷,到我兩片布掉落地上。一個黑影向我直衝而來,長刀劃出一條白色的弧線,劈向我握槍的右手。但如果我原勢不變的話,當我殺掉前面兩個倭人的同時,受攻擊點必然回轉到腰間。用的雖然也是倭刀,但氣勢和速度等方面,都遠非先前的十個垃圾可比。

    我露出不屑的冷笑,原勢不變挑飛前面個倭人的倭刀,長槍閃電般點在兩個倭人的咽喉上各點了一下。同時右腳一記風中勁草踢出,由於我面朝上方,所以正中那人刀鋒。

    “嘭!”我由於身在空中,被反震出半丈距離,才翻身飄然落地。而那倭人功力更遠不如我,一連後退了五步,連上血色盡退。和我硬拼了一腳還能不吐血,雖然我只用了六成功力,但從內功來講,他也應該是一流高手了。

    身後的草叢中殺氣一現,我頭也不回,隨手一記回馬槍將後面的殺手解決掉。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眼前的高手忍者。今天他不錯的修為,就將毀在這裡,不管他是中忍還是上忍。

    魂影這時也解決掉了他那一排的十個武士,收劍對我問道:“要幫忙嗎?嘿嘿,其實想幫你是次要的,主要是我對這個家伙也感興趣。”聽他這麼一說,眼前的蒙面倭人不由一驚,心道:一個都夠要命的了,居然還要兩個一起上。

    我看出他的反應,郁悶地說道:“讓你嚇唬吧,現在他心志被奪,再難發揮出應有的功力了,打起來還有什麼意思。唉,這個交給我吧,我把另外八個找出來,歸你如何?”說著向他眨了一下眼睛。

    魂影現在和我也有些默契了,知道我要用真言,馬上作出了防備,點頭答道:“成交!”

    我收起微笑,低喝一聲:“出來!”兩字用真言喊出,對方又沒有准備,身體都被震的晃了一下,有的差點當場吐血。樹上、樹下、草叢中、石頭旁等八個地點發出了輕微的異樣聲響。

    前面的蒙面忍者先是被魂影的話嚇到,失去了爭勝之心,現在又被我真言所懾,馬上後退了三步,頭上流出冷汗。先前的殺氣和鬥志,現在已經半點也找不到了。

    我知道這個家伙再不好玩,身隨槍走,一槍刺向刺出。雖是一槍,但卻不停的變化角度,使他無法琢磨槍勢的變化。既然這個垃圾已經不好玩了,不如早點收拾掉,省得看著心煩。

    魂影在我喝出真言後,馬上找出了八忍的位置,身行一閃,一劍已經刺入了離他最近那人的眉心,接著腳尖一點,向前方大樹上的另一忍者射去。

    我對面的忍者見我這一槍勢不可擋。忙棄刀向我投來,身體同時後退,雙手結了數個手印,大喝一聲:“影分身之術!”身旁馬上出現了出十條身影,也他的打扮完全一樣,連後退的動作也完全一直。

    他這麼一來卻引起了我的興趣。雖然他的障眼術絲毫騙我了我的井中月,但還是持槍傲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那忍者見我沒再追擊,還以為忍術奏效。想乘機反攻,卻發現我在我身上根本,根本找不到一絲破綻。幾個身影不斷交替,其中一個繼續結印,口中大喝道:“隱身術!”一道白煙從腳底炸開,將他和幾個影分身全部籠罩其中。等白煙被清風吹散後,已經不見了人影。

    回頭一看,那邊的魂影已經打完收工了。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先坐下休息一會,我覺得這個家伙挺好玩的。”身形一閃,又回到了原地,手裡多出一塊布來。對著手仍然作著舉布姿勢,目瞪口呆看著我的忍者笑了笑道:“這個失敗,再換個花樣來玩玩。”

    這時魂影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銅鑼,撿起忍者掉落的倭刀,用刀柄在鑼上“當當當……”敲個不停。我心道這個家伙又玩的什麼花樣,皺眉問道:“你又搞什麼?”

    魂影停了下來,笑道:“你不是在耍猴嗎?我幫你敲鑼啊……對了,記得給我勞務費。”說完又繼續敲了起來。

    我無奈搖頭苦笑,兩眼目光伶俐的射向那忍者,冷冷說道:“你猜的沒錯,我們是把你當猴子耍,不過你必須配合,也許那樣你還有可能在我們玩膩前想出脫身之法。是現在自殺還是繼續玩,你自己決定吧。”先誘他求生,才能讓我開開眼界,看看所謂的忍術到底是什麼玩意。

    那忍者冷哼一聲,取出一個瓶不知什麼液體喝了一大口。然後把瓶子扔到地上,雙手連結了十多個手印,如果不是我有意和他玩的話,但是他結印的這段時間也足夠我殺了他。忍者結完手印,大喝一聲:“火遁·龍火之術!”一條火箭向我直射而來。真不知道他喝了什麼東西,是怎麼喊出來的。

    我身形傲立不動,火箭在我身前三尺的距離時分成兩半,從我身邊繞過後,又結成了一股向後方射去。冷冷地看著他道:“繼續。”

    那忍著自認拿手的忍術居然被我這樣輕易的破去,看的心裡發毛。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右手拇指放到嘴裡咬了一口後,繼續結了幾個手印。大喝一聲:“忍術·通靈之術”左手猛地抓住右手手腕,快速的按在地上。一個有兩丈的巨蟒出現在他身前,接著張開血盆大口向我撲來,一口咬在我胸口上,卻發出了上下嘴唇相撞的聲音。

    原來這畜生咬到的不過是我的虛影而已,上方寒光一閃。我的長槍正好刺在它頭上,將它牢牢的釘在地上,接著輕輕一挑,重愈一百多斤的巨蟒被挑飛向魂影的方向。我輕笑道:“魔兄,晚上吃蛇庚。”他剛才自稱雷音血魔,所以我才臨時改口這麼稱呼他的。

    對面的忍者又是心驚又是心痛。驚的是他的秘密武器竟然被我這麼輕易的制服了,心疼的是,這個秘密武器無可改變的將變成我們的晚餐。無奈之下,又故計重施,影分身之術變出數個幻影,向我撲來。看來他是黔驢計窮了。

    我知道他再難玩出什麼花樣,看都不看幾個虛影,認由他們的拳腳“打”在我身上。身體一閃,一記風中勁草踢中那忍者的肚子上,攻入他體內一記寶瓶勁後,將他拋出老遠,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忍者見自己還沒死,又離我有了一段距離,強壓住攻向他心口的寶瓶勁,狼狽地掉頭便跑。快要跑出林子,正奇怪我為什麼沒有追他時,發現黑白雙劍出現在他眼前。一愣之下,體內寶瓶勁破裂,將他心脈割斷,變成了一道白光。

    兩人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魂影手中的蟒蛇。上官蔚風驚訝的說道:“這個是白衣流二號人物忍者神龜的通靈獸敗蛇,怎麼到了你們手中?唉,不少中國玩家都喪命在這畜生的口中呢。”

    魂影聞言臉色一變,“喀嚓”一聲扭斷了敗蛇的脖子,隨手扔出老遠。那畜生在落地前已經化成白光消失了。要保留食物的話,必須在它死前,將他抓在手裡,這樣的話,系統將判定這個屍體歸玩家所有,不會被刷掉。

    魂影嘆了口氣說道:“還好你們說的早,如果真做成蛇羹吃了的話,非吐上幾天不可。”接著對上官蔚風說道:“謝啦。”

    上官蔚風忙客氣了兩句,轉而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弄的敲鑼打鼓的。我們就是被鑼聲引來,想看個究竟的。”

    魂影收起鑼,懶洋洋地道:“天理剛才在耍猴,哦,對不起,說錯了,應該說是在耍龜,就是剛才那只忍者神龜。我敲鑼只是給他助興而已。”頓了一下,笑道:“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啊。”

    兩人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把白衣流二號人物當猴子耍,光聽起來也夠痛快的了。笑了一陣,兩人開始用心打量起我們來。上官蔚風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我手中的長槍之上,開口問道:“天理兄的槍看來絕非凡品,可讓我見識一下嗎?”

    我心裡暗叫好險,如果用祭血魂的話,此刻應該已經被拆穿身份了。不過用這把槍就沒有這個問題了,微微一笑,將長槍扔向上官蔚風道:“請便。”

    上官蔚風接過槍,看了一會念道:“銀蛇槍,鋒利167,質地143,重量40。果然是把好槍,天理兄哪裡得來的?”

    我之前到沒看過銀蛇槍的屬性,隨口敷衍道:“在拍賣會上買的。”

    哪知上官蔚風竟然面色變的隆重,將槍雙手交還給我,眼中射出熾熱的目光說道:“今天多謝春風兄和魂影兄救命之恩,以後如果有用的到我們黑白雙劍的話,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我沒想到他能這麼快認出我們的身份,先是一愣,接著敷衍道:“上官兄弟記性真的不是很好啊,怎麼會這麼快就把我們名字忘記了呢?我叫天理,他叫雷音血魔,不是叫春風和魂影了。”

    上官蔚風搖頭微笑道:“春風兄不用再隱瞞了,《俠義》裡打敗忍者神龜的人本來就不過百人。能把他當猴耍,恐怕只有天榜高手才能做到。而且天榜裡只有兩個用槍的,一個是身在名將盟總部的趙子龍,另一個就是春風兄你了。”

    我苦笑道:“游戲裡用槍的高手不知凡幾,怎麼能憑這個就給我安個身份呢?”魂影一直沉默不語,好像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上官蔚風見我否認,繼續說道:“此槍乃大理槍王銀樣蠟槍頭的佩槍,而他被魂影刺殺後,這把槍就一直在魂影那裡。而我從來沒聽說過,魂影賣過殺人時弄到的武器。”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再說我剛才故意念錯了槍的屬性,而春風兄卻像一點也不知道般,所以出言試探,看你的反應,我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推斷。”

    我不服氣地說道:“可是,說不定魂影賣東西的時候你不知道而已,我又沒太在意你念槍的屬性呢。”

    上官蔚風露出神秘的一笑道:“那我就更確定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念錯。”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19:21

卷七 風生水起得明師 第一百七十四章 重會天涯

    沒想到上官蔚風這個家伙竟然精明成了這個樣子,只從一把槍上就猜出了大概,又兩次試探證明了我的身份。我還能說什麼呢,微微苦笑道:“上官兄的精明,真是我進入游戲以來第一次見到的。”

    沒等上官蔚風答話,一旁的魂影冷哼一聲道:“錯了。依我看,他精明也是有限的,這麼積極的拆穿我們的身份,不是擺明了逼我殺人滅口麼?”他的話說的雖然輕松,但我卻不認為他在開玩笑,因為他除了出手前的剎那,根本不會發出任何殺氣和先兆的。這也在正是此天下第一殺手的可怕之處之一。

    上官蔚風失笑道:“我的傷本來就越來越重,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們說不定真沒命去找華山雙刀了。所以我們的命可以說是你們救的,如果你們現在想收回的話,我也別無怨言。不過我剛才出言試探,只是想知曉自己的恩人到底是誰,絕對不會透露你們的身份的。”面對天下第一殺手的威脅,他不卑不亢,已經贏得了我的尊重,再加上他的機智,我可以斷定,其在現實中也一定是個人物。

    麗娟顯然對他很有信心,聽到魂影威脅時,也沒有絲毫害怕的表情,一直乖巧的站在上官蔚風身邊。

    魂影好像也沒有真的動殺機,只是嚇嚇他們而已。見他們表現出一個小人無法擁有的氣度,微笑道:“現在我在真正對你刮目相看,好了,救了人再殺,我可沒胡青牛那麼不嫌麻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還有其它的事情,就不陪你們一起了。現在尾巴解決掉了,你們想去哪裡應該也沒什麼危險了。不過最好不要去找柳生的晦氣,因為他是我們兩個的了。”沒想到他殺倭人居然這麼積極,記得他以前好像沒錢不出手來著。

    上官蔚風點頭露出會心的一笑,說道:“既然你們要親自出手,我自然不會反對,現在可以用手指算一下,還有那群倭人還有多少天可以張狂了。救命之恩,只有來日再報,我們先告辭了。”說著轉頭便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說道:“雖然你們不一定在意,但是我還是覺得應該提醒你們一下。那群倭人現在和地煞盟連成一氣,而且成了地煞盟的客卿。”說完帶著麗娟走了。

    看著他們消失在我們的目光中,魂影起身道:“我們也該走了,去看看劍塚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我也起身微笑道:“地上這麼多倭刀,不拿一把留個紀念嗎?”

    魂影搖了搖頭,不屑地說道:“我對倭人的東西沒興趣,就讓系統幫忙刷掉這些垃圾吧。另外,我也想不出它能用來做什麼。”

    我起身將銀蛇槍送到他面前說道:“收起兵器,我們上路。”

    魂影微笑搖頭道:“你留著繼續裝神弄鬼用吧,我殺人後有收集上等兵器的愛好,最不缺的就是兵器。”

    我也不和他客氣,收起槍,微笑的說道:“走吧,我真想看看他們知道我帶了這麼強一個幫手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的驚訝表情。”他們兩個未必殺的了我,所以一定另有部署,不過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一向獨來獨往的影子刺客會成為我的幫手吧。

    魂影搖頭道:“我不打算和你一起出現,你自己先去吧,打起來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的。”接著露出詭異的笑容道:“如果能偷襲宰掉他們一個高手,那就再理想不過了。”我倒忘記了這點,他是個殺手,如果偷襲的話,一定比明著出現的效果要好。

    沒等我說話,他已經隨著一道黑影消失了。我搖頭苦笑道:“心急的家伙。”跟著也飛出了林外。

    三天後,劍七和劍三十六來到嶺南的當天晚上,嶺南一處小鎮卻是一片祥和,生活在這裡的NPC們根本不知道,今天晚上,這裡將變成一個玩家爭鬥的戰場。依然有說有笑,做著自己的工作。

    我走在大街上,目標是心柳宴請群俠的一醉樓。我並沒有帶面具,甚至連鬥笠也沒帶,反正敵人知道我會來,不如大大方方的出現,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有魂影這個武功不在我之下的超級王牌,應該可以應付任何場面了。

    當我路過街邊一個寫著“遲半仙”算卦攤時,那遲半仙突然開口說道:“這位兄弟面帶紅光,應該是大貴之相。但見你眉間隱見一絲煞氣,看來今夜定有凶險,讓在下為你蔔上一掛如何。”我一回頭,發現那個遲半仙正在看著我。四目交會,我馬上覺得心神一陣恍惚,忙暗念冰心訣。

    同時裝做受他影響般,神色變得渙散,毫無表情地說道:“請先生指點。”心裡暗想,這個可能就是趙子龍說的魑魅了,也就是害死米迦勒的哥哥路西法的家伙。

    那家伙果然原形畢露,見我受到影響。心裡暗自高興,心想這個功勞可立大了。嘴上卻不停地說道:“看著我的眼睛,你是一個壞人,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我依舊裝做受他影響,目光呆滯地附和道:“我是一個壞人,十惡不赦大壞人。”

    魑魅面露喜色,又加了幾分功力說道:“你做過很多壞事,只有用你的血才能洗清。為了你的靈魂得到清洗,自殺吧,自殺吧……”

    我目光保持呆滯,揮掌向自己的右側太陽穴劈來。劈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兩眼無神地看著他。

    魑魅見我停手,先是一愣,接著繼續增加功力說道:“你該死,快自殺,為什麼停手。”

    我突然發難,本來劈向自己的右掌,突然改變方向,當他發現的時候。我已經將他的喉嚨掐住,眼神恢復正常,微笑道:“因為我看到你了,你說,連你這種人都能活著。我死什麼啊我?”說著手一用力,將他的喉嚨掐斷了。白光過後,一代害人精,就此刪號。

    我若無其事地將剛剛殺人的右手放到嘴前吹了一下。不理會四周玩家和NPC詫異的目光,繼續向前走去。拐了一個彎後,一醉樓終於出現在眼前。而這時正好看到一男一女,一黑一白兩人走入其中。那男子一進酒樓便高聲說道:“昆侖弟子上官蔚風、麗娟前來助陣。”

    他們剛上樓,十幾個白衣和服打扮的玩家從對面走來。我一眼便認出是那些倭國武士,看來是地煞找來對付我的。這樣看來,今天的一戰並不樂觀,劍七和劍三十六已經不好對付了,加上剛才的魑魅是百事的手下,說明他本人八成也會來,再加上柳生一刀的話,看來要苦戰一場了。

    果然,為首的倭人大聲喝道:“原來黑白雙劍也來了,看來今天要省不少事。柳生一刀在此,快快滾出來受死!”說話間已經取出了一把倭刀。

    我知道他們不是柳生一刀的對手,哈哈一笑,阻止了他們應戰的可能性。步伐依然不緊不慢地向柳生一刀走去,大聲說了一句:“醉春風前來助陣。”眼前卻一直沒有離開柳生一刀,見他也正冷冷地打打量著我,嘿然道:“不知道你學了白衣人幾成本領,就敢出來撒野。想替你師傅報仇的話,直接來找我好了。”言下之意,你師傅都是我收拾的,一個徒弟還敢出來叫囂?

    柳生一刀見竟然絲毫沒有被我的話激怒,冷笑一聲說道:“師傅求仁得仁,能敗在高手手下,也算死得其所。不過我今天倒是想領教一下春風兄的高明,拿出你的武器吧。”說著雙手握刀,隨時做好了進攻的准備。殺氣緊緊的向我鎖來。

    “哈哈哈哈……”一聲長笑從我身後的街道傳來,一個熟悉的說道:“連師傅都不是對手,徒弟也敢出來挑戰。都說倭國人狂妄,浪天涯今天長見識了。”說第一個字時,人還在數十丈外,而說完最後一個“了”字後,人已經來到了我的身旁,正是我許久不見的好兄弟浪天涯。

    浪天涯來到我身邊,先是對樓上大喊了一聲:“心柳不要害怕,你的天涯回來了!等收拾了這個短垃圾,再上來和你長談。”然後微笑地轉頭對我說道:“春風,你也來了,果然夠兄弟。殺雞焉用牛刀,這個垃圾交給小弟吧。你先上樓喝口酒,我馬上上去。”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同時用出了生存藝術中的海天術,使對方的殺氣失去了目標。對浪天涯微笑說道:“好吧,沒想到你這一年多進步這麼大,我在這裡等你,一會兒一起上去,順便給我介紹一下嫂子認識。”

    柳生一刀冷冷地說道:“醉春風,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嗎?孬種!”

    我才懶得理他,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沒有必要,誰願意接受你這種垃圾的挑戰?想挑戰我,你師傅白衣人都差得遠呢。”接著拍了一下浪天涯的肩膀,說道:“兄弟放開手打,我看好你哦。”說著雙手交叉胸前退到一邊,靜觀這場龍爭虎鬥。

    浪天涯上前兩步,迎上柳生一刀的充滿殺氣的眼神。絲毫不讓,卻發出一種讓人覺得飄逸瀟灑的氣勢。腰間的琉璃寶劍已經配上了劍鞘,我也是從劍柄上才認出來的。這個形像不由另我想起了大鵬,他的劍也沒有收進包袱裡,而是始終不會離開他雙手可及的位置。這樣把兵器隨身攜帶的人非常少,而浪天涯以前也沒有這個習慣,看來定是受到了浪翻雲的指點才這樣做的,有時間定要問問他原因。

    柳生一刀手中的倭刀遙指浪天涯,陣陣濃烈的殺氣不斷向浪天涯攻去,卻在中途被浪天涯的瀟灑氣勢攔截,難以寸進。這種氣勢的比拼看來平淡,卻是凶險萬分,只要哪一方被對方的氣勢干擾而露出破綻,對方的殺招將在氣息感應下隨之而來,不受傷也要落在下風。在同級別高手中,只要一落入下風,再想扳回就難比登天了。

    兩人僵持不下,柳生一刀突然發出一聲大吼,這一聲是結合內力喊出的,震驚了整個街道。連和他較量氣勢的浪天涯也不能幸免,皺了一下眉頭,氣勢上出現了一絲破綻。

    柳生一刀知道機不可失,野獸般狂嘯一聲,身體向前一越,千般刀影向浪天涯攻擊去。

    卻沒想到浪天涯不但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反而露出了勝利的微笑。這時才知道剛才浪天涯是故意露出了被他大喝影響的樣子,誘他出招,但是想收招已經來不及了。浪天涯的琉璃劍奇跡般地出現在他手中,平實無華的連刺了數劍,每一劍都針對柳生一刀刀法中的破綻而出,將對方的刀法完全的克制住了。

    柳生一刀這才發現一直自以為毫無破綻的刀法原來的如此的破綻百出。刀影散去,一刀化巧為拙劈在琉璃劍上。

    “叮”,兩人同時被陣退半步,表面上是平分秋色,但柳生一刀是中途變招,內力無法全部聚集。所以,但從內力上來看,柳生一刀的確強浪天涯半線。

    看來真像傳說中的那樣,白衣人把自身功力傳給了他,否則怎麼能比得上吃了血菩提,又經過浪翻雲指點的浪天涯呢?不過好在他內力雖然是白衣人傳給他的,但並不是他們兩人的疊加,因為兩個人身體上的差異,加上接受者的經脈限制,他現在的內力之相當於白衣人的七成功力。

    浪天涯順利占到先機,自然不會給他扳回平局的機會。琉璃劍畫出一片光雨,接著光雨猛然爆開,無數劍雨向柳生一刀撒去。而浪天涯本人向憑空消失了一般,只有漫天光雨。這正是覆雨劍法的其中一個特點,只要用劍光造成幻像,使對方無法看到光雨以外的東西。

    柳生一刀雖然無法看到浪天涯,但是憑借真氣的感應,還是可以清楚的知道浪天涯所在位置的。如果他連這個點都辦不到的話,不如干脆棄刀認輸算了。倭刀向回一收,又向劍雨最中心刺去,光雨被從中刺開一個口子,“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

    我看了暗叫可惜,如果再加上我的海天術就完美了,有時間教教他。

    柳生一刀招式用老,剛要收刀時。光雨再暴,比剛才的攻擊範圍還要擴展出一倍來,將他整個人完全籠罩其中。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19:21

卷七 風生水起得明師 第一百七十五章 雖遠必誅

    浪天涯的覆雨劍法現在已經大成,功力上也通過血菩提和浪翻雲的指導非往日可比。看得我在一旁也連連點頭,為這個兄弟能有今天的成就而感到欣慰。當初我送他琉璃劍的時候也是大有深意的,想想看,配合上他的覆雨劍法,在敵人身上捅出無數個無法愈合的小洞的話,是多麼經典的一件事情啊。

    柳生一刀繼承了白衣人的功力和全部武功,當然非是泛泛之輩。在危急關頭,使出了白衣人當初對付我用的救命絕招。打喝一聲,殺氣和功力暴增一倍。全身功力聚集於刀上,倭刀上翻,挑向光雨的最核心位置。口中大罵道:“地煞!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原來他和地煞果然有勾結,但地煞更絕,關鍵時刻把他當成了炮灰。

    浪天涯見對方拼命,當然不肯和這個輸定了的敵人硬拼。見他氣勢不可抵擋,微微一笑光雨散去,後退半步,躲過了他的死前反撲。其實,他這麼做是完全正確的,因為柳生一刀已經聚集了全身功力在這一刀之上,沒有絲毫保留,也不敢有所保留,因為他知道,絕對瞞不過眼前這可怕的對手。一刀挑空,心叫“我命休矣”,身體卻不自主地向前跌了一小步。

    高手交戰中,一個小小的破綻已足以致命,更何況柳生一刀這般的空門大露。浪天涯冷笑一聲道:“滾回你們倭國去撒野吧。”隨著他的話音一落,光雨再次暴起,隨即又消失不見了。浪天涯收劍傲立,冷冷的看著對手。

    見他收工,我也開始工作了。一陣清風吹過,已經從進了對方的陣營之中。目標不是柳生一刀,而是他那些手下。因為一個死人,是不值得我出手的。

    柳生一刀臉上血色盡退,不敢相信的看著浪翻雲。突然狂噴了一口鮮血,身體一連後退了八步。每退一步,都有大量鮮血自胸口湧出,染紅了所經過的街道。浪天涯的致命一擊,不但在他身上留下了三十六處劍傷,劍上所帶的內力更震碎了他的五髒六腑。八步後一道白光閃過,白衣人的唯一弟子,橫死街頭。

    地煞帶領著地煞堂最精銳的部隊,一同五十余人埋伏在小鎮附近的樹林中。當他等到與柳生一刀約定好的時間時,率領著他的手下准備出去與柳生一刀會合。他手下中多半人,包括地煞盟的副幫主萬鬼哭之外,都是神色默然,顯然的他與倭人合作的事情很不滿,但是卻敢怒不敢言。都作好了出工不出力的打算,無精打采地跟著。

    這時地煞突然生出警覺,抬頭一看,前方的的柳樹上一個黑人站在樹枝上,清風吹過,那人身體隨樹枝起伏。那人一身黑衣,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鬥笠,不光相貌,連體型也被樹枝遮掩大半,看不清楚。他一驚非小,他不但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連發現對方時,也是對方故意放出氣息引他抬頭的。如果那人想殺他的話,後果他不敢想。他不清楚對方身份,唯一能確定的,是除了醉春風之外,這個人是他見過的人中最可怕的一個。

    面對著不知是敵是友的高手,地煞也表現出了他作為一方霸主應有的風範。抱拳說道:“請問閣下是何方高人,阻我等去路到底所為何事?”他一邊說,一邊暗自祈禱對方不是找自己麻煩的。

    那黑衣人,絲毫沒對他的禮貌有任何表示,甚至沒有看他一眼,答非所問地淡淡說了一句:“亙古戰神。”他說的應該是自己的名字,但看他的語氣卻不像,倒像是說一件與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地煞臉上一喜,因為“亙古戰神,剛猛常在。”正是他們那個神秘組織的聯絡暗號。忙恭敬的說道:“剛猛常在。原來是自己人,不知兄弟的身份是……”他問的當然是對方在組織裡的身份,如非必要,組織裡是嚴禁詢問別人真實身份的。

    那人依然沒有任何動作,神態瀟灑詭異,不耐煩地答道:“君臨天下。”

    地煞一聽,忙恭敬抱拳行了一個禮,說道:“原來是老板,看來您打算親自出手對付醉春風了,看來他這個號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了。”一認出對方身份,他馬上一記馬屁拍了過去。

    老板依然沒有任何表示,讓人根本無法推測出他的任何想法,這正是他的手下如此畏懼他的原因之一,人類天生有一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感和好奇心。他伸手輕輕扶開擋著眼前風景的柳枝,淡淡地說道:“我還不想和他動手,這次也非為他而來,而是因為你。你最近的表現真是出人意表,看來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地煞一聽,忙說道:“為老板辦事,是我的榮幸。”而他身後的幫眾卻是另一種想法,他們心中不滿老板對地煞的如此行為竟然還加以贊許。當然只是心裡想想,卻不敢說出來,但是消沉的神色,任誰都看出他們的情緒十分低落了。

    沉默了一會,老板突然開口說道:“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我培養你這麼長時間,沒想到卻培養出一個賣國賊來!”說到最後,聲音變的嚴厲,所有人都聽出他的怒意。

    地煞一驚,忙解釋道:“冤枉啊,我對老板的忠心……”

    沒等他說完,老板打斷他說道:“我說的不是這樣,白衣流的人是怎麼回事?”

    地煞滿頭大汗,忙解釋道:“我們正要對付醉春風等人,所以要了這麼一個助力……”

    沒等說完,再次被老板打斷,聲音冷冷地說道:“那就可以勾結倭寇,還奉他們為客卿,幫他們欺壓中國玩家麼?這樣的賣國賊,我留你何用?”說著一道綠光自他手中閃出。

    地煞已經不能再出言解釋了,因為他的眉心已經多了一片柳葉。柳葉幾乎整個沒入他頭中,只有葉尖露出一小斷,說明了傷他的正是這片不其眼的柳葉。一道白光閃過,老板用命令的口吻繼續說道:“萬鬼哭,地煞堂的幫主由你接任,這次行動你們也不用參加了。馬上回去,給我殺光所有的倭人!”接著嘆了一口氣道:“唉,都是地煞這家伙,害我失去了手刃柳生一刀的機會,白白便宜了醉春風他們。”

    萬鬼哭等人知道他後半句是在自言自語,連忙興奮地抱拳說道:“屬下知道了,這就回去殺光那群混蛋!”他興奮的主要原因不是當上了幫主,而是終於可以不再和那些看起來就討厭的人合作了,殺光那些倭人,是他們一直想作而不敢作的事情。

    老板微微點頭,接著仰天大喝道:“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說完後,像聽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會意的微笑,當然萬鬼哭等人看不見。

    我虎入羊群般在倭人中穿梭著,每一掌或一腳都將慘叫的敵人變成了白光,一會工夫,就把所有的倭人清理干淨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浪天涯笑道:“行啊,你小子,一年多不見變得這麼厲害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沒少受苦吧。”

    浪天涯也笑道:“還不是一年前你的教導讓我的根基打得好。雖然練功沒少受苦,但是想想殺柳生一刀時的痛快,這些苦受的都是值得的。”

    我點了點頭道:“那當然。”接著運起真言,仰天喝道:“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喊出的同時,聽到南方數裡外,也有人和我喊出了同樣的話。如果換做平時,我一定要去看看這個家伙是誰,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但臉上還是露出了會心的一笑,和浪天涯一起走進了酒樓。

    一進酒樓,馬上兩條倩影迎了上來。定睛一看,竟然是思凡和紫荷。兩人在我面前停了下來,都是百感交集的樣子。另外一陣香風在我身邊飄過,投入了浪天涯的懷裡,不用問,這個人定是他老婆心柳了。

    我一起見到兩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半天才說道:“一年多了,你們過的好嗎?”思凡還好一點,我只當她是小妹妹。而自己對紫荷的感覺,到底是小妹妹,朋友,還是喜歡的人?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思凡露出一絲笑容道:“當然好了,有你天下的第一高手和趙子龍天下第一大幫的名頭罩著,誰敢欺負我啊?”難道你說的很好,就只是不被欺負而已嗎?

    紫荷微笑道:“我可不是很好,你這個家伙回來這麼長時間也不聯系我,是不是打算始亂終棄吧?趕快從實招來。”

    我連忙賠笑道:“女俠饒命,小的上有八十……哦,我招,不過我好像從來就沒有亂過你吧,怎麼棄呢?”

    紫荷笑著用粉拳輕輕的打了我胸口一下,笑道:“逗你的啦,有時間把藝雲仙子介紹我認識一下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仙子,竟然迷住我們的天下第一大高手。”

    我連忙否認道:“不要這麼說嘛,如果我以後因為什麼輸了的話,不是要丟死人了。不少高手沒有去參加比武大會的,比如你好像就沒出現吧?”

    紫荷掘嘴道:“那怎麼相同,我又不是什麼高手。”

    我看著她調皮的樣子,微微一笑道:“那天榜高手去全了嗎?”周圍不少人聽到我的話,也都聯想到了魂影。他可以不來,那自然可能有其他高手沒到,所以我這個第一高手,也未必就天下無敵。

    “淡薄名利,當所有人都說他是天下第一高手時,他非但不引以為傲,反而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告訴大家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自滿,不驕傲,謙遜有禮,而且也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周圍的人。充分表現出了第一高手的風範。”一個女子正在奮筆急書,邊寫還邊讀了出來,把眾人的目光從我和浪天涯兩人身上吸引了過去。

    沒等我說話,浪天涯首先對心柳問道:“柳,這位姑娘是……”

    那女子聞言抬起頭來,自我介紹道:“小女子筆走龍蛇,是《俠義晚報》的記者,聽說今天這裡有激烈的戰鬥,而且醉春風將會出現,所以特意來做專題采訪。”這接著相貌還算清秀,而且一臉認真的表情,更是在女孩身上很少有的。她說完嚴肅地說道:“放心吧,我是一個寫實派的記者,一定會把最真實的一面展示給讀者的。”

    我失笑道:“既然姑娘是寫實派的,為什麼還把我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我除了運氣好點以外,其實也只是一般人而已。”主要是我不想被媒體炒作,那樣這樣很郁悶的。

    筆走龍蛇剛要上來對我做采訪,卻被一群女孩搶在了前面,紛紛向我要簽名。

    如果換作一般時候,我一定會馬上找個理由閃人。但是現在和那個“寫實派”記者比起來,她們容易應付得多了。為了拖延時間,我對這些粉絲笑道:“我的字寫的很不好看啊,要不這樣好嗎,我每人給你們畫一張畫,留做紀念。”嘿嘿,沒等畫完,敵人就會來了吧,打完之後,我還會呆在這裡等你的采訪?

    我取出紙筆,開始拖延時間。這時,筆走龍蛇有不識趣的跑到了正在和心柳你濃我濃的浪天涯那裡問道:“浪天涯少俠,聽說你一年前曾經和醉春風搭檔過一段時間是嗎?在你心裡,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浪天涯無奈和心柳分開,剛好聽到我的傳音:“別給我往好了說,盡量把我說的和某門派的某堂口中的某個幫眾一樣,越沒有故事越好。”依照我的話,浪天涯說道:“沒感覺什麼啊,我們合作還可以,他武功稍微好一點,而且有虐待傾向,每天都要折磨我一個時辰,美其名曰,鍛煉我的素質。”

    那記者又開始邊寫邊說道:“嚴師出高徒,沒想到劍殺柳生一刀的英雄浪天涯,竟然受過醉春風的指點。而且白衣人也是敗在醉春風手裡的,他們證明了,無論師徒,都比日本武士強。”我聽的手一抖,畫上出現了一個黑點,忙在上面加了朵梅花,暗道:真能歪曲事實。

    浪天涯一聽,忙辯解道:“你誤會了,我們只是合作關系,我的師傅是浪翻雲。”他雖然也承認這個事實,但是也不想和我一起被媒體炒作,所以忙出言糾正。

    筆走龍蛇一聽問道:“那他為什麼每天訓練你一個時辰啊?”

    浪天涯很自然地回答道:“為了鍛煉我啊,不想讓我拖他後腿。”後一句是他臨時補救的。

    筆走龍蛇說道:“那不就是亦師亦友的關系嗎?”

    這時一個一堆衣服鮮艷的女子自街上一頭走來,手裡還拿著不同的樂器。一路上吹拉彈唱,好不熱鬧。本來來幫忙的人為了不想讓別人認為自己會在危險的時候逃走,都坐到了裡面的位置上,而我為了可以方面觀察外面的情況,所以選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來拖延時間,才能看到這個風景線。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19:22

卷七 風生水起得明師 第一百七十六章 僅有七人?

    眾女子走的一醉樓的大門口時,站成兩排停了下來。一邊演奏著各種樂器,其中幾個嗓子好的用清脆的聲音唱道:“南宮朱雀,貌似天仙。避月羞花,沉魚落雁。南宮朱雀,冰清玉潔,傾國傾城,天下無雙……”眾人不約而同的向樓下看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能惡搞。(注:南宮朱雀乃本書之原創人物,請不要根據前面的歌而胡亂猜測。)

    一個紅衣女子對面一醉樓對面的聞香樓樓頂飛身穿向我們這裡,來到窗前時,身體一個空翻,飄然落入屋內,微笑的對眾人說道:“小女子南宮朱雀,見過各位俠男俠女。”這是眾人才看清楚她的相貌。此女外表秀麗端莊,年齡約在二十五六間,在她身上,可以看到一種成熟女人之美,是玩家中很難看到的。

    心柳見又有人來了,忙上前打招呼道:“原來是南宮姐姐,心柳有失遠迎,請姐姐恕罪。見姐姐剛才的輕功,頂是高手中的高手,能得到姐姐相助,今天又多了一分勝算。”

    南宮朱雀搖頭微笑道:“心柳姑娘誤會了,我不是來助陣的,相反,我是劍塚的幫凶。”

    她此話一出口,眾人馬上都全神戒備了起來。我淡淡一笑道:“如果剛才南宮姑娘想傷人的話,在眾人沒有提防的情況下能被你傷到一個兩個也說不定。而你既然已經表明了身份,顯然是不想偷襲了,但又不應該是吃酒的,我真不明白了,難道姑娘想以一己之力挑戰我們全部嗎?包括我和天涯在內。”

    南宮朱雀嫣然一笑道:“來吃酒有何不可,不過我來確是另有其事。”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藥瓶,送到浪天涯面前道:“剛才你們英勇的殺掉了倭人柳生一刀,和他的一眾手下,一定損失了不少內力,我們不想占這個便宜。醉春風當然不用怕,他的長生聖氣的恢復速度,應該不會放在心上,而天涯你,還是吃了這顆九花玉露丸補一補內力吧。”說著把藥塞給了浪天涯,在眾人敵視的目光下,坐到了我的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放下杯子又補充一句:“我們將在半個時辰後發動總攻,包括我在內,只有七個人。”她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我不由失笑道:“姑娘就不怕我先出手殺掉你,為今晚的爭鬥先除去一個大敵?”

    南宮朱雀又喝了一口酒,還對我挑逗地眨了一下眼睛,微笑道:“如果天下第一高手連臉都不要的來殺我,我只會覺得榮幸,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她說的一點不錯,如果在正式開戰後,我殺她是天經地義的,畢竟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現在她是來送藥的,古人都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現在出手的話,的確有不要臉之嫌疑。我知道說不過她,搖頭苦笑道:“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教南宮姑娘。”

    南宮朱雀在眾人敵視的目光下,絲毫沒有顯露出一絲的不自然。見我這麼一問,笑容不改地說道:“春風少俠請問,小女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個我倒是相信,你的嘴真的比較碎,但我不確定說的都是真話。

    我微笑道:“我想知道的是,我們怎麼可以相信你給浪天涯的藥不是毒藥呢?”

    南宮朱雀絲毫沒有因為我的懷疑露出一絲不滿之色,反而稱贊道:“醉春風果然小心謹慎,事實證明謹慎的人,通常可以活得更長一些。實不相瞞,這要是別人拖我轉交的。那人還說,如果醉春風不相信他的誠意的話,讓我對你說一句話。”

    我失笑道:“這麼神秘,什麼話?”

    南宮朱雀白了我一眼,道:“你都說神秘了,自然不能讓別人聽到。附耳過來。”

    這時眾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畢竟不能顯得自己一方沉不住氣,而在我出現的時候起,已經成了他們心目中的核心人物了。畢竟《俠義》裡還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有天下第一高手坐鎮,他們自然產生了一些依賴心理。現在我離南宮朱雀最近,他們自然不會再怕什麼了。

    我無奈的把頭伸了過去,同時暗運神功,做好了隨時出手的准備。

    南宮朱雀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那人說‘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說完又在我耳朵邊輕輕的吹了一口香氣。

    我猛然感覺耳朵上穿來一陣由熱又癢的怪異感覺,沒有面具和鬥笠遮掩下,臉馬上紅了起來,運起真言傳音對她說道:“南宮姑娘,請自重!”南宮朱雀先是被我真言一震,馬上又恢復了過來,看到我的反應,咯咯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喝起酒來。

    見我一臉憤憤的樣子,她絲毫不以為意,微微一笑,小聲得調笑道:“沒想到天榜第一高手,風中魔龍醉春風居然是一個未經人道的小男生而已。”說完又咯咯一陣嬌笑,不理會我憤怒的目光,笑的肆無忌憚。

    說實話,南宮朱雀也算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她那種成熟之美,是在不管年齡大小,一律喜歡裝嫩的女性玩家中是絕無僅有。不但能給人一種引發原始衝動的欲望,而且吸引人的同時又不顯得下作,完全憑著她成熟女性特有的氣質,差點借一口氣破了我的井中月,叫我如何能不心驚。見她又出言挑逗,我語氣傳冷說道:“請南宮姑娘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在下並非什麼小男生。”

    南宮朱雀白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只有小男生,才會去爭辯說自己不是小男生呢。”她的話顯然和用內功控制了轉播範圍,外面的人是絕對聽不清楚的。

    我發現和這個成熟的女人談論這個問題,的確不是一個明智之舉。苦笑一聲,轉移話題道:“在下可否問南宮姑娘一個問題?姑娘可以不回答我,但是請不要騙我。”

    南宮朱雀又挑逗式的咯咯一笑,說道:“醉春風這麼怕被人騙嗎?是不是被人欺騙過感情,或者……”看她的樣子,還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我無奈搖頭道:“如果姑娘再這樣說話的話,我想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南宮朱雀看出我不是開玩笑,收斂起笑容道:“你這麼人怎麼這麼小氣啊,開個玩笑都不行。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我還是那八個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也夾了一小口菜,吃了一口才說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就是拖你給我捎話的那個。你說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問完面帶微笑的看她的反映。

    南宮朱雀終於投降道:“算我說錯話了,這個問題除外。”

    我好不容易占到了些許上風,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南宮姑娘不方便說,那我換個問題好了。”頓了一下,突然開口快速的問道:“他今晚會不會出手?”那個人的功力絕對不在我之下,如果他們七個都是這樣的高手的話,今天就要做好暴走的准備了。

    南宮朱雀先是一愣,接著嬌嗔道:“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討厭,人家好心來給你們送藥,你居然乘機試探人家。”說完轉身飄出窗外,話音遠遠傳來:“早說過了,今天只有我們七個,你說的那人不會來的,不過你們還是要被消滅的,唉……人家真是不想的。”倩影已經消失在對面的酒樓後面。

    南宮朱雀消失後,浪天涯走了過來,坐到剛才南宮朱雀的位置上,擠眉弄眼的問道:“剛才她說了些什麼,聽她走的時候的最後一句話,好像對你有意思呢。”暈,剛送走一個南宮朱雀,又來了一個浪天涯,我難道今天注定要被調笑嗎?絕對不能任其發現下去。

    我突然將面容壓的嚴肅起來,沉聲說道:“你太天真了,我可不會自以為是到認為第一次見面的敵人會喜歡我。這可能是她的一個玩笑,也可能是一個手段,想讓我晚上即使對上她也很難下殺手,這個女人太厲害了。對了,那顆藥可以吃了。”我說這麼一大堆連自己都不懂的道理,完全是為了讓他住嘴。

    浪天涯也知道時間不多,又對我很信任,聽我一說,馬上把九花玉露丸吃了。其實我也只有九成九的把握,不是我相信南宮朱雀,而是因為我相信那個和我一起喊話的人,這種相信完全是直覺,不過就算萬一那個人真下毒,我自信以我的功力,加上血菩提,即他吃的是三屍腦神丹加豹胎易筋丸,我也有足夠的實力解掉。

    浪天涯倒也機靈,吃過之後,馬上運功調息。我則以護法之名避免了那些粉絲和記者的圍攻。九花玉露丸其實只要半柱香的時間就消化,但是浪天涯卻還在保持練功的姿勢,我也樂得護法,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決戰的時候終於來臨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對面的酒樓漫步走出。此人面目比較工整,勉強可以算是一個帥哥。一身沉重的盔甲,劍上扛著一把黑色的巨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必殺的人之一,百事可樂。看到他,我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真武七截陣。劍七和劍三十六都有天榜的實力了,而這個百事可樂現在看氣勢上也不遑多讓,再加上那個高深莫測的南宮朱雀,如果真是這樣的七個人組成陣勢的話……我不敢再想了。只是淡淡地對眾人說道:“一會開戰的時候,自認能在劍三十六手下走夠十招的才可以參加,其他人繼續喝酒。除了我和浪天涯外,其余高手圍攻盡量避免損傷。絕對不能讓對方的七個人組成陣勢。”我一邊交代著,向樓下走去。

    一邊走著,我已經取出了我的隨身兵器,祭血魂。我下了一個決定,先以雷霆手段做掉百事可樂,只要他一死,我們的勝算就多了一分。走到樓下,我的氣勢開始向百事鎖去,我對他的忌憚只限於他的劍法,至於他的智商,的確是七個人中,最容易殺的一個。氣勢攻擊的同時,我冷笑說道:“真沒想到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勇氣可嘉。”我不但在氣勢上進行打壓,而且開始在語言上刺激他,只要他一生氣,很容易露出破綻,那時候就是我出手的時候。

    百事竟然出奇的沒有動氣,拍了一下肩膀上的重劍說道:“怕什麼,現在我已經有了可以對付你的武功了。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春風兄總聽過吧。”說著,他居然開始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我逼了過來,一步一步十分有節奏感。看來他是知道這樣和我對恃下去對他很不利,所以先行動了。

    我雖然有殺他的把握,但是還要分神留意其他六個人,所以不敢大意。微微一笑道:“玄鐵劍法很完美嗎?難道你不知道獨孤求敗最後用的是一把木劍嗎?”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開始買他的那把木劍,本想拿出來研究一下,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繼續對百事說道:“我和他打的時候,他好像用的是石劍,總之其精要是無劍勝有劍就是了。”我這麼說是提醒他,我是有資格挑戰獨孤求敗的人,借此來打擊他的信心。

    百事想起我挑戰獨孤求敗時的場景,心一沉,馬上知道上當,再想重新控制氣勢的時候,我的祭血魂已經向他刺來。只見我的祭血魂自半空中,一顫下化出萬道槍影,似初陽透出地平般散射往前。

    百事可樂雖然落了下風,卻馬上振起精神來。平實的一劍由胸前唯一的空門處刺出,也是我槍式最強的一點上。

    “當!”槍劍相交,我借力上翻,頭下腳上,用出了燎原百擊的起手式星火乍現,槍式如星星之火,迅速擴展,燒向百事。槍頭點起的氣勁便像一粒粒火星熾屑,專破內家護體真氣,傷人於無形,厲害非常。猛攻中,卻又不忘繼續刺激他道:“我是用槍的,所以不能無劍勝有劍,只能無槍勝有槍。”同時留意著四周的動靜。我能想到先對付他們,他們也可能是打算等我露出破綻時,全力消滅我。畢竟,我如果想跑的話,什麼陣也沒用。

    “鏘!”百事功力不如我,被震得倒退了三步。我也向後一翻,腳一沾地,馬上再次向他撲去,祭血魂自左腰眼縮到了身後,有槍變無槍。他無法估到我的槍會由那個角度出手。這是燎原槍法名震天下的‘無槍勢’,由有槍變無槍,教人完全捉不到可怕的祭奠血魂下一步的變化。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19:22

卷七 風生水起得明師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真武奇陣

    歷若海可以靠這招傷到比他厲害的龐班,我對付百事自然更容易幾分。但是在這種旗鼓相當的時候,用這一招要殺他也不容易。但是我別無選擇,因為我已經感覺到了另外兩股殺氣,所以我必須速戰速決。

    百事見我把祭血魂藏回身後,不知其中玄虛,大喝一聲:“找死!”跨前一步,重劍更掃向我胸前大露的空門。這一劍並非沒有破綻,但是如果我選擇破綻攻擊的話,擊中他的同時,胸前定要挨他重劍一擊,那是我無法承受的。他出劍的同時,自他身後的酒樓內,兩個人影閃電衝出,劍七手中新換的長劍上發出陣陣殺氣,刺向我的心口。右側的劍三十六身法詭異,劍法連變數招,籠罩我右側數個要害。兩人雖是一先一後,但我和百事兵器交鋒那那一剎那,他們也竟同時趕到。他們不但配合默契,而且選在我無法後退的時候出手,可見機關算盡,光是這三個人已經叫我窮於應付了,更何況還有四個不一定比他們弱的人。

    我暗自佩服他們的戰術戰略,右腳一觸地面,本已快若閃電的身法再次提速,祭血魂自右腰眼吐出,後發先至,正中百事掃來的重劍劍鋒上。這招無槍式乃歷若海百擊中對單體攻擊最強的一式,借雙手在身後交替,將全身的精元內力聚集於一槍之上,非一般人所能抵擋的。

    “鏘!”就憑借這臨時提升的一點速度,我避過了同時面對三大高手全力一招的場面。借反震之力,身體急速後退,祭血魂一晃,槍頭槍尾幾乎同時點在了劍三十六和劍七兩人的劍尖上,用的是燎原心法中的借勁反,槍頭點中劍七的長劍時借巧妙的吸勁,將劍七的劍勁完全吸吶,讓勁道沿槍而上,當勁力由槍尾邊出前,調轉了槍身,加上自己的勁道,由槍尾送出。

    “當!嘭!”劍七被反震出半丈,而劍三十六更被反震出一丈有余,險些吐出血來。比他更不堪的百事已經吐了一口鮮血,受了內傷。

    另一邊,我也不好受,十成功力與百事對拼一槍,雖然沒有受傷,但已經沒有了後力。接著又強提了一口真氣,硬接了兩大高手的正面全力一擊,雖然用借勁反化解,但也需要以自己的內力作為牽引。而且沒想到的是,劍三十六的功力比比武大會上更有精進,接下三人的攻擊後,我也氣血翻騰,受了內傷。強壓下了吐血的衝動,我瀟灑地翻身落地後,用左手扶了一下被風吹到臉上的頭發,借機把一張面具戴在了臉上。

    這張面具是我和魯妙子學習制作面具的時候對著鏡子制作的。記得當時我連續制作了四十八張才做出了最後這個滿意的產品。

    身後一醉樓裡的眾人也都圍到了門口,觀看這難得一見的大戰。看百事和劍七也都接近天榜的實力,現在三個圍攻我一個,還被我占盡了上風。後面的浪天涯等人都看得精神大振,高聲喝彩。更有一排美女粉絲站成一排,跳著拉拉隊的舞動,口中齊聲喊道:“醉春風,醉春風,醉春風……”這場景令我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動畫,裡面的一個打籃球的學生,也受過這樣的待遇。

    浪天涯見我獨立面對三大高手,雖然占了上風,但還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掛掉。大喝一聲:“我來也!”飛身衝了過來,衝到一半的時候,琉璃劍劃出一團光點,覆雨劍法隨時將發出全力的一擊。

    一個身影從一醉樓旁邊的巷子裡竄出,身隨劍走,一劍射向正空中的浪天涯。口中低喝了一聲:“讓我北冥玄武來領教一下覆雨劍法。”他的劍這一劍簡樸無華,速度奇快,勁沉力猛,高度聚焦集中,爆發一往無還,視死如歸的驚人氣勢。我開始就沒有小看對方的實力,但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北冥玄武,居然有著天榜高手的實力。但看這一劍的氣勢和力度,恐怕比劍三十六還要難纏。

    浪天涯見對方奇兵殺出,忙放棄了援助我的想法,真氣一沉,身體快速下落,光雨臨時改變了方向,向北冥玄武射去。

    “叮叮叮叮……”一串兵器交鋒的激響後,浪天涯和北冥玄武落會地上,各退了三步。表面上看是平分秋色,但北冥玄武是蓄勢而發,浪天涯卻是臨時改變的攻擊方向。可見在實力上,浪天涯的確強出對方一線。

    這邊我的三個老對手卻成了對恃之局,他們見我硬接了他們三個全力一招還面不改色,和沒事人一樣,都心中暗驚,不敢貿然出手。我巴不得保持這種局面,好爭取更多的時間療傷,我自己知道受的傷比他們中任何一個都要重。

    “呵呵”南宮朱雀的笑聲從對面酒樓的樓頂傳來,站在樓定上,擺了一個頗具誘惑力的造型,微笑的說道:“沒想到春風兄弟在戰場上這麼的英雄了得,一點小男生的樣子都沒有。看得姐姐也心裡癢癢的,想和你親近親近呢。”說著取出一把閃著淡藍色晶芒的寶劍來。

    沒等我答話,一紅一綠兩條身影已經飛身衝上了對面的酒樓上,竟然是思凡和紫荷。紫荷手裡沒有拿武器,擋在南宮朱雀面前,對她淡淡地說道:“讓我來和姐姐親近親近吧。”思凡也來到紫荷的身邊,長劍遙指南宮朱雀說道:“還有我。”

    南宮朱雀眼中寒芒一閃,呵呵一笑說道:“我這把劍叫雷熒劍,已經跟隨姐姐多年,兩位妹妹要小心了哦。”說著一劍刺向兩人中間的空處。雖是刺在空處,但兩人清楚的感覺到,如果不作出反應的話,將會被她接下來的攻擊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一條白綾從紫荷袖子中穿出,繞過雷熒劍攻向南宮朱雀的面門。思凡的長劍則搭在雷熒劍上,四兩撥千斤的繞了一個圈,將對方的劍勢帶向一旁。

    南宮朱雀呵呵一笑,左手點在紫荷的白綾上,內力沿綾而上,震得紫荷身體晃了一晃。雷熒劍在思凡劃出的劍圈上點了一記。雖然被蕩開,卻也使得思凡的太極劍法出現了一絲空隙。剛要乘勝追擊,紫荷的白綾卻繞過思凡的身體,從另一側攻來。

    這時上官蔚風和麗娟二人也衝了出來,一左一右趕來增援我。對面樓上一聲暴喝:“東方龍領教黑白雙劍高明。”一道灰影奪窗而出,從我頭上躍過,衝向兩人,左手利劍,右手類似倭刀的怪刀同時發出刀劍之氣,分別攻向黑白雙劍。

    我感覺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長笑一聲槍影閃爍向三人攻去,用的燎原百擊裡三十擊的起手式“無定擊”。劍七和劍三十六都感覺到我攻擊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連忙向後退去。不過,三人中只有百事可樂的感覺是正確的,揮劍迎上了我的一槍。倒不是說百事比其他兩人了得,而是因為我的攻擊真的集中在了他身上。

    “鏘!”我連續擊中了他重劍八槍,卻只發出了一聲暴響,可見八槍的速度是何等的驚人。百事一連後退了五步,又再次噴了一口鮮血,才穩住身形。也是他這一年來練習的內功很強,如若不然,這八槍就足以使他失去的戰鬥力。

    我一招得手,豪氣衝天。槍勢一收再放,籠罩的範圍竟擴大了一倍,由起手式“無定擊”轉入第二式“雨暴風狂”,槍影吞吐間,像每一個人也是被攻擊的目標。由於這招與風神腿中的“暴雨狂風”同名,我練習的時候也格外注意了它們有什麼共通之處,所以熟練度上要比其它槍招要高。

    對方三人知道不能再退,交換了一個眼色,百事向後退了一步,劍七向旁邊移了兩步,劍三十六的在原來的位置不變。接著,三人同時出劍,或攻或守地迎向我的暴雨狂風。

    我猛然感覺到壓力倍增,看來對方用上了真武七截陣。這陣法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不像天罡北鬥陣那樣必須七人同使才能發揮威力,而只要兩人就可成陣,人數越多,威力越強。現在三人的壓力已經使我感到有些透不過氣來了,如果再多一個人的話,我恐怕三招內就將被當場擊殺。強敵當前,我反到更冷靜了,無我境界下,三人馬上感覺到我的氣息不見了,雖然知道我明明就在原地沒動,卻生出一種找不到我的奇怪感覺。運起電鑽手法,祭血魂帶著螺旋勁,旋轉向三人刺去。

    此時,雙方各自為戰,浪天涯要比北冥玄武強上一線。為了能盡快解決對手來支援我,攻勢更凶猛,將對手殺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而紫荷和思凡兩人,開始還處在下風,後來配合漸漸默契了起來,竟和南宮朱雀殺個旗鼓相當。相反黑白雙劍最好的成績只是和地煞鬥個旗鼓相當而已,而這東方龍攻勢凶猛,比之柳生一刀有過之而無不及,殺得兩人汗流浹背,隨時有可能敗北,看來一定不會比北冥玄武支持的時間長。

    但最可怕的卻是對方還有一個沒出現,雖然我也有魂影這張王牌,但是就算人同時出現,我單獨對付眼前三人,自問也支持不了多長時間。而且對方六個人正在有意的移動著位置,他們六個的位置,讓我聯想到了學八陣圖中見到的某個圖案,但中間缺了一環。

    “華山弟子西門虎,領教各位高明。”隨著一聲低喝,一個白影衝對對面酒樓的正門衝出,他沒有支援或攻擊任何一個,而是直奔六人組成的圖案中間缺的那一環而去,只要讓他站到那個位置上,真武七截陣一成,我們想贏就更難比登天了,除了我和浪天涯之外,其他人恐怕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奈何我被三人纏得死死,根本無法分身,就在剛才一分神的時候,也中了劍三十六一枚鋼針,還好我反應快,才只在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口。其他眾人都沒看出其中玄虛,況且看出來也沒有用,因為他們也都各自為戰,分身乏術。我不由暗恨自己大意,沒有事先把火麒麟召喚出來,但已經於事無補了。

    就在他馬上要站到陣位上時,突然一股濃烈的殺氣自一樓頂,湧向全場,但殺氣的核心卻只是西門虎一人。眾人都感覺道著並非淡淡的殺氣,其中還夾雜這一種戾氣,形成了一種奇怪而可怕的氣勢,都是心中一寒。首當其衝的西門虎更是感覺自己仿佛深陷阿鼻地獄,四面八方鬼哭狼嚎,嚇得他流了一身冷汗,就差一步沒有站到陣位的他,卻忘記了邁出那關鍵性的一步。魂影終於來了!

    魂影丈著先聲奪人的殺氣,震懾了對方的心神,一道黑影卻從樓上的窗戶傳出,後發先至的搶險占到了那個關鍵的位置上,碧血照丹青劃出十三道綠芒,射向西門虎,殺氣也分成十三股,將西門虎牢牢鎖死。

    西門虎也馬上恢復了過來,見對方可怕的十三道劍氣並沒有驚慌失措,反在魂影強大的殺氣下忘記了恐懼,悍不畏死地一劍刺向魂影十三劍中唯一的破綻,大有視死如歸的氣魄。

    魂影沒想到對方能在第一招就找到自己的破綻,先是一驚,接著冷笑道:“好一招破劍式!”十三道劍影合而為一,不理會西門虎刺向他胸口的一劍,碧血照丹青閃電般刺向對方咽喉,如果兩人都不肯變招的話,將是同歸於盡的結局。

    西門虎一臉堅定的神色,一劍直刺魂影的胸口,根本不管自己的生死。魂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碧血照丹青微微一掃,擋開了對方的長劍後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只是向下偏移了一點,改刺對方心口。

    西門虎一驚,忙身體一側,躲避過了致命的要害。同時反手一劍回刺魂影,企圖阻止他的攻勢。魂影冷哼一聲,根本不理會他那臨時變招,角度和力道都沒有多少殺傷力的一劍,仍是全力攻擊。

    人影交錯,兩人同時受傷,魂影由於提前運功護住了將要被刺的背後,只是被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大口子,雖然看起來嚇人,但只是皮外傷。而西門虎的左手關節處的經脈卻被碧血照丹青挑斷了,整個左手宣告報廢。就算找到五大名醫,也要過上幾個月才有痊愈的機會。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19:22

卷七 風生水起得明師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七傷惑敵

    這招正是魂影根據碧血照丹青的特性,有自創出的三大殺招之一,名越棄車奪將,要旨在於用自己交輕的傷,來使對方受上重傷,或者直接死亡。先以同歸於盡的方法為起手式。若對方閃避或被動防御的話,後面的殺招將使對方非死即傷,若對方真拼命的話,那後果和和西門虎一樣了。

    黑白雙劍已經被東方龍殺的汗流浹背,上官蔚風舊傷繃開,鮮血然紅了大半個衣袖。麗娟功力尚且不如上官蔚風,被殺的香汗淋漓,身上又添了幾道新的傷口。

    東方龍大喝一聲:“殺·破·狼!”刀光劍氣比先前更強盛一倍,刀劍上下翻飛,將兩人籠罩其中。

    “鏘!當!”兩聲,上官蔚風和麗娟兩人的寶劍同時被斬斷,人也向兩邊跌飛出去,失去了戰鬥力,如果東方龍再過去補上一下的話,保證兩人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東方龍卻沒有時間收拾他們,把他們殺退,忙去支援對被魂影挑斷手筋的西門虎去了。

    西門龍加入後,戰況馬上扭轉,西門虎雖然被挑斷了左臂的筋脈,但點穴至住血後,馬上又恢復了七成的戰鬥力,畢竟獨孤九劍只用一只手也可以用。再加上凶猛的東方龍,使魂影也無法再傷到他們。但他們因為忌憚魂影詭異的身法和招招要命的劍術,一時間也無法扳回主動,鬥了個旗鼓相當。

    本來為我加油的拉拉隊,現在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上的比賽,雖然他們看不清楚具體的招式,但是還是別瞬息萬變的戰局吸引得無法挪開眼睛。還有他們身後的記者和來助陣的人,有不少暗恨自己平時沒好好練功,現在連人家的招式都看不清楚,更別提插手了。

    我這時依舊被三人纏的死死,在三個人的陣法下,只能靠著各種絕技苦苦支持。開始三人還有所間隙,但是打久了竟然漸漸有了默契,我也落入了絕對的下風。知道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定會被三人打倒,而且不會像黑白雙劍一樣的幸運。本想暴走殺人,但是想了想,如果一遇到危險就暴走的話,境界上永遠也別想進步了。咬了咬牙,一招燎原槍法中的橫掃千軍掃向再次圍攻上來的三人,槍式上下翻滾如燎原之火,飄忽不定。

    首當其衝的就是百事可樂,他見這一槍勢不可擋,不管另外兩人忙抽身後退。其次就是劍七,他明知這槍不亦硬擋,但如果他也閃開的話,倒霉的就將是他旁邊向我猛攻的劍三十六。只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功力貫入劍身向我的祭血魂斬來。

    “當!”劍七被震的長劍險些脫手,向後蹣跚了一步,轉身一拳向我轟來。我則更不好受,剛才與他們硬拼了十多招,雖然功力上我在他們三人之上,但是受他們的陣法克制,都是一招接一招,中間根本沒有一絲的喘息機會,而他們則可以利用巧妙的車輪戰,每一招都能全力出手,而不用顧及之後露出的破綻。害得我現在如果不是強壓著的話,早已經當場吐血了。但這樣強壓,只會使我的傷勢更加嚴重。

    不理劍七的一拳,我轉身向百事可樂衝去。飛起時使出回馬槍,用槍尾點中了劍三十六刺來的劍尖上。

    “鏘!”劍三十六被我一槍震得氣血翻湧,只好不情願地落回地面。

    百事可樂再次見我把的祭血魂自腰眼縮回身後,馬上聯想到了另他大吃一虧的無槍式。本不想硬碰,但我的殺氣已經牢牢的把他鎖死,如果他逃跑的話,只會死得更快。只好硬著頭皮一劍由上而下的劈中祭血魂的槍尖。

    “當!”隨著一聲震靜全場的巨響,百事可樂狂噴了一口鮮血,斷線風箏般跌飛出去,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我也是見到魂影的表現,臨時下的決定,用自己的傷換敵人的傷,這樣或許還有轉機。

    這時劍七的一拳正好打中我左肩後,一拳分成了七股不同的勁道,其中五道分別攻向我的心、肝、脾、肺、腎等五髒,另外兩道則一陰一陽同時攻向我的丹田處。更要命的時,劍三十六這個時候也踏著詭異的步法一劍削向了我的右肋。

    我忙向後退了三步,用生存藝術中的轉移術將劍七一拳大部分勁道轉移到了雙腳湧泉穴,借後退三步將其轉嫁給了地面的石磚。一連踏碎三塊石磚後,體內殘余的內力還是把我的內傷加重了許多。忍住了吐血的衝動,我再次強壓內傷,身體迅速橫移了三尺距離,躲開了它奪命的一劍。祭血魂再次刺出,一時間前後左右,槍影翻騰滾動,槍尖吞吐發出的嗤嗤氣勁填滿了三丈內的空間。我則像藏身在一個槍浪裡,回身向劍塚的兩人衝去。用的是燎原百擊中最為凌厲的一式威凌天下。

    兩人見這一槍勢不可擋,但偏偏封死了他們的所有進退之路。兩人只好硬著頭皮,揮劍硬拼。

    “當!當!”兩人各被震退了三步,劍七噴了小口血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中了我的七傷拳,不可能沒事!難道你會少林的金剛不壞身?”

    我壓住翻騰的氣血,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說道:“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沙門護法嗎?”閃電般刺向劍七,根本不理會他刺向我胸口膻中大穴的一劍。

    兩人這時更加堅信我會少林的金剛不壞身了,要不怎麼會用這麼不要命的打法?劍七忙回劍擋槍,劍三十六也忙一劍刺向我的咽喉,想圍魏救趙。我用的是“燎原槍法”三十擊裡的“左右生風”,槍尖先點往左方,一觸劍七的長劍,槍尾立時往另一方吐去,迎上劍三十六的一劍。兩人再次被震退三步,我我卻強壓傷勢,不退反盡,再次向兩人攻去。

    樓頂的南宮朱雀看的心急,奈何自己被思凡和紫荷一攻一守纏得死死的,想去幫忙根本不可能。

    而另一邊,浪天涯已經把對方打得無反抗之力,光雨狂暴再次將北冥玄武籠罩其中。

    “叮叮叮……”一串兵器交鋒的聲音後,兩人分開。浪天涯胸前的衣服被對方劃出了一道大口子,不過沒有傷到皮肉。而北冥玄武則肩頭中劍,雖然琉璃只入肉寸余,但是劍上所帶的內力卻使他吐了一小口血,受了內傷。

    浪天涯冷冷的說道:“被琉璃所傷的人,傷口是不會愈合的,你就等著血流干而死吧。”

    一陣馬蹄聲傳來,八個人騎馬出現在街口。剛一出現,為首的那人就大喝道:“諸位莫慌張,心武來也!”原來是心武帶著他那七個最得力的手下趕來了。

    東方龍見大勢已去,忙大喝一聲:“風緊,扯呼!”又一招殺破狼將魂影逼退,和西門虎向後急退,夾起重傷的百事可樂沒入旁邊的小胡同裡。劍七和劍三十六被我逼到了酒樓的牆下,被我的“金剛不壞身”所懾,早無心戀戰了,聽到西門龍的話,如皇恩大赦般,震碎了厚重的牆壁遁入酒店,從後門逃跑了。北冥玄武哈哈一笑,回劍刺中自己的劍傷上,接著用力一擰,肩頭馬上變的血肉模糊,卻笑容不改的說道:“但我現在是被自己的寶劍所傷,我知道怎麼能醫的好,告辭了!”說著也穿入他出現時的那個胡同,消失了。浪天涯對他的氣魄發自內心的欣賞,也沒去追。南宮朱雀雖然傷不到兩女,但也沒有危險,自然說退就退,虛晃一劍,跳下酒樓,也消失不見了。

    心武來到戰場,哈哈一笑道:“看來我來晚了,沒得打了。”紫荷也跳了下來,高興地說道:“風,真沒看出來,你還會金剛不壞身,我拜你為師,教我如何?怎麼不說話啊?”

    我沒有理會兩人的問話,精神一直沒有離開過逃走的眾人,確定他們已經走遠後,“哇!”的吐了一大口鮮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忙坐下調息。眾人這才知道我看起來沒事,全是裝出來的,其實已經沒有再戰的能力了。

    那群粉絲見我受傷,都圍了上來,卻被魂影的殺氣嚇了回去。魂影嚇退眾女後,冷冷的說道:“如果誰敢影響風兄入定的話,別怪我魂影劍下無情!”這時眾人才知道他是天下第一殺手,那些女孩都被他的名頭嚇得紛紛後退,看來他的名頭比殺氣更管用。

    見到我傷勢如此嚴重,除了魂影要處理自己傷口外,其他高手全部為我護法。心柳則去扶起黑白雙劍,一邊為二人包扎傷口,一邊說道:“多謝二位相助,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小女子真的無以為報。”她知道我和浪天涯的關系,算好遠近後,才先去慰問黑白雙劍的。

    上官蔚風搖頭說道:“心柳姑娘不必客氣,我們是欠了春風一個天大的人情,知道他一定會來幫忙,才不顧舊傷趕來的。”他的也實在,不過到底沒說具體欠我什麼人情,還算將信用。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我睜開雙目,心有余悸地說道:“七傷拳還真***BT,我十天內休想再與別人動手了。”

    浪天涯苦笑道:“你知足吧,我最多能對付一個,你一個人頂三個,還重傷一個,輕傷兩個。你自己再一點傷不受的話,是不是想嫉妒死我們啊。”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看來這件事不一定能隱瞞很長時間,著十天內,我們就呆在這裡吧。”

    我忙搖頭道:“不可,心武,麻煩你和浪天涯保護心柳他們去你或趙子龍的地盤,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我有魂影保護我就夠了,不然他們很可能再次對心柳他們下手的。”頓了一下,取出羽剎對心柳說道:“心柳姑娘,初次見面,這個就當是見面禮好了。和天涯的琉璃是一對的,祝你們白頭偕老。”心柳在浪天涯的首肯下,才不好意思地收下。

    心武和魂影是老相識,聽我這麼說,點頭道:“好吧,有魂影在,我就放心了。”

    魂影見還有不少人抱著懷疑的態度,不滿地說道:“我如果不擅長反追蹤之術,早被那些仇家煩死了,你們把心放到肚子裡好了。風兄有什麼意外的話,拿我是問好了。”說完,不給其他人反駁的機會,背起我,飛檐走壁的衝出了小鎮。一場大戰,終於告一段落。

    眾人在心武和浪天涯等高手的掩護下安全撤離,鏡頭繼續轉到了主角身上。魂影背著我,跑出小鎮後竄入附近的一個小樹林中。他先向左面跑出樹林後,又跑了回來,換了一條路,依然重復著剛才的舉動,跑過去,又跑回來,周而復始的跑了三圈後,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這樣不累啊,如果你想迷惑敵人的話,不過先把我放下,自己跑不是輕得多嗎?”

    魂影聽我這麼問,並沒有停下腳步,一邊跑,一邊淡淡地答道:“當然不行,兩個人的重量和一個人是留下的腳印是絕對不一樣的,即使我如何注意,在追蹤高手的眼裡,也有蛛絲馬跡可尋。如果換做平時的你,我們大可坐下來等敵人到來,殺他兩個再走,但是現在我必須處處小心,不能有一點差錯。”我聽了後,沒有說什麼,心裡默默感動。

    又跑了兩條線路後,來到一個小河邊,魂影將我放到河裡,說道:“先不要動,我馬上回來。”說著抱起一塊和我重量差不多的大石頭,沿著剛才的路線向回跑去。

    我坐在小河邊默默的運功調息。現在越來越覺得魂影本事不小了,我當初雖然也跟跋鋒寒學過一點反追蹤的常識,但是比起魂影這個高手,才知道自己的反追蹤對付小場面還可以,如果遇到如今這種場面,在對方高深摸測的情況下還是很容易露出馬腳的。換做平時,我管他誰來追我,大不了殺掉就是了,可是遇到如今的情況才知道技多不壓身的道理。

    胡思亂想間,魂影自上游飄了過來,到我身邊停下後,底聲問道:“還能閉氣潛水嗎?”見我點了點頭,抓住我向河低潛水去。

    大約在水下移動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們兩個才在另一個密林中回到岸上。魂影長出了一口氣嘆道:“這回他們應該找不到我們了吧。”頓了一下,又轉頭對我問道:“我剛才一直沒想明白,你受了那麼重的內傷,怎麼表面上看還跟個沒事人似的。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快從實招來。”在這麼惡劣的情況下,恐怕也只有我們兩個能有心情開玩笑了。

    我微微有一笑,摘掉了和自己一樣的面具,露出了毫無血色的本來面目。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19:23

卷七 風生水起得明師 第一百七十九章 捕風捉影

    請大家幫推薦票投在東東的新書哈,東東會努力寫好,來回報大家的,新書<劍意>,歡迎大家光臨!

    =======================================

    魂影失笑道:“沒想到你還有著以真亂假的准備,看來你這個面具的防御力比我這個青銅的還要高啊,竟然被人誤會成了金剛不壞之身。”我只好微微搖頭,不致可否。

    小歇了一會,魂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走吧,我在附近有一個秘密的居所,到那裡就安全了。”說著再次背起我,向遠離河方向跑去。

    又翻過了一個小山,在一個看似四通八達的大道旁,又進入了一個小樹林。樹林雖然小,但是林中樹木卻都十分高大茂盛,進入樹林後,發現裡面被茂盛的樹葉遮擋下,竟然顯的有幾分陰森之氣。仔細看來,四周毒蟲毒蛇到處到是,卻都沒有主動攻擊我們。穿過小樹林,是一座小土山,光禿禿的除了荒草之外,兩樹木都非常少。

    魂影居然想土山奔去,到了山腳,跳入一個土坑之中。撥開四周的荒草,隨手一拉居然拉開了一道門來,這麼巧妙的設計,真虧他想的出來。門內是一個長長的走廊,開啟走廊後另一個門時,裡面卻是漆黑一片。

    魂影把我放下,從懷裡套出三個火折子,隨手一丟,分向三個不同的方向飛去。三個火折子見風而燃,畫過三條優美的弧線後,落入三個火盆中,火盆中早放好了木炭,見明火後,漸漸的燃燒了起來,本來漆黑的室內,也漸漸的明亮了起來。

    這時我才仔細觀看,原來這是一個面積達到200多平方米的大廳,廳內共有十個火盆,剛才魂影點燃的只是其中三個,但這已經足夠用了。比起外面的灰頭土臉,裡面裝飾的卻是十分精致,四周的牆壁和天棚都是實木結構,沒有任何漆料,顯出了大自然妙手繪成的天然紋理。雖然在地下,卻沒有一點腐爛或潮濕變形的跡像,可見這石室通風良好。地面上卻是干土的,但踩上去,感覺十分堅硬,看來下面應該鋪墊了石磚之類的東西。

    室內的布置卻十分簡單,只有一個石床,一個石桌,和一個石椅。另外兩邊有兩個兵器架,上面的兵器看起來都十分鋒利,看來也是他殺人時候的收藏品了。魂影見我對他的設計很欣賞,微笑問道:“春風覺得這裡環境如何?”

    我點頭道:“不錯。”見他略一高興,馬上繼續說道:“如果把小龍女和寒玉床也弄來,就更完美了。”

    魂影搖頭苦笑道:“如果這裡真是古墓就好了。”難道著小子也對小龍女有興趣,要不然怎麼會說喜歡古墓呢?本來還以為他坐懷不亂,看來人不可貌相啊。我這邊正在對他有所改觀,他卻繼續說道:“如此,全真派各種功法,古墓派的玉女心經外加九陰真經古墓版就都可以練了。”我收回剛才的評價。

    我也不和他客氣,一屁股坐到床上,說道:“除了設計的不錯,位置也選得好,這裡離大路不遠,所以更能令人意想不到,先前那片小樹林中的毒蟲正好成了這裡天然的屏障,防止了別人誤打誤撞來到這裡的可能性。”

    魂影點頭道:“不但如此,在這裡還比較方便到樹林中捉那些蛇蟲來試毒,紫薇軟劍上的毒有三分之一出自這個樹林。也正因為我對那裡毒物的了解,才能令他們不主動攻擊我們。”

    我反問道:“人們都說狡兔三窟,你到底有幾個窩啊。”感覺他好像在哪裡都能就近找個落腳的地方,包括我們趕路的時候就在其中三處休息過。

    魂影得意的一笑,答道:“和孫悟空的變化一樣,七十二處。基本各大城市以及主要的練級點和打寶點都有,我殺人賺的錢,有三分之一花在了這上面。”

    我失笑道:“真佩服你,七十二個窩,如果開個連鎖旅店的話,肯定賺的錢接近的殺人的收益。怎麼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魂影搖頭笑道:“先不說我不喜歡也不擅長做生意,如果別人知道那些旅店的老板是我的話,你用肚子想想會發生什麼事吧。”聽他這麼說,我只能苦笑,那樣的話,他那些仇家不把這些地點全部搗毀才怪,他想阻止也顧不過來。

    說著,魂影也做到了一個石椅上,繼續說道:“我們先抓緊時間療傷吧,只有傷好了,我們才能真正的安全。”說完閉目調息了起來。

    沒想到我們一個號稱天下第一高手,一個天下第一殺手,這樣的黃金組合竟然做著逃命的工作。苦笑一下,也閉目調息了起來。他說的對,只有傷好了,才能真正的安全,就算碰到多麼厲害的追蹤高手,也可以像當初對付劍哮天一樣的甩掉。

    入定後,我馬上進入了無我兩忘的境界,隨著手印的改變,真氣開始不斷的在體內流動,生生不息。隨著真氣的流動,我受損的經脈與五髒也漸漸愈合起來。但是另我疑惑的是,這次的療傷速度要比以往慢上不少,而且每運氣三個時辰,就要休息一會,否則真氣就開始暴躁,隨時可能出現暴走的情況。

    按理說,隨著我的功力越來越精純,療傷應該越來越快才對啊。現在這種情況卻另我百思不得其解,無奈只要三個時辰一休息,三天下來,雖然傷勢有所好轉,但速度上卻另我很失望,照這樣的速度,傷勢最快也要十二天才能痊愈。

    當我再次入定的時候,突然感到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心頭。忙睜開眼睛,望向魂影,發現他正在集中會神的聽著什麼?我現在功力大大折扣,耳力也遠不如他,只能在一旁看著,干著急。

    聽了一會,魂影皺眉說道:“他們居然追上來了,怎麼可能?”他顯然不相信自己這麼小心,還能被敵人追到。

    我打斷了他的思索道:“現在不是想原因的時候,我們還是想辦法退位突圍才是眼前應該做的。”比起事情的真相,還是生命來的更寶貴一些。

    魂影顯然不同意我的話,搖頭說道:“不,如果我們不知道他們追上我們的方法,下次只會重蹈覆轍。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們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如果我們進來的時候就被發現的話,一定是布置妥當後,才讓我們發現的。”

    我聽他的分析,也皺眉道:“如果那樣的話就不好辦了。不過好在這三天我們也沒閑著,現在我已經可以在短距離內全速奔跑了,如果和人過招的話,三招內不是問題。”

    魂影苦笑道:“那就是說第四招就危險了,看來形式真的不是很妙。”

    我點頭道:“是啊,所以我的武功最多只能用來嚇唬人,這裡環境你比較熟悉,趕快想辦法。”既然他們追來,一定是識破了我的金剛不壞其實是紙老虎。其實我的金剛不壞破綻很多,空見的少林九陽功也只有全力防御的時候才能頂住謝遜的七傷拳,一出手阻止他自殺,就馬上被打死了。而我當時正在全力攻擊百事可樂,哪裡有辦法全力防御?開始的時候可能他們還能蒙混過去,但是當他們冷靜後想想,就不難猜出各中玄虛。

    魂影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天下第一高手是怎麼當的,怎麼受傷之後就什麼事都指望我了?不要被你的傷勢掩蓋了你的自信,天榜十大高手哪個是易與之輩?我想你這個首席更不可能只是武功高強而已吧?我的布置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趁現在還有點時間,你也想想辦法。”說完微笑地等我的答復。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馬上驚醒過來,對啊,就算不能和敵人過招,我就是那麼好拿下的嗎?我的手段多著呢,可是自從武功大成以後就不屑用其他手段而已,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還裝什麼清高啊。於是呵呵一笑道:“多謝提醒,你不是很喜歡研究毒嗎?我這裡正好有一個藥方和毒藥,當謝你的救命之恩吧。”說著,從戒指中取出三瓶悲酥清風、三瓶解藥和三瓶和悲酥清風的藥方送到他面前。

    魂影見我鄭重其事的拿出來,知道定非凡品,接過後問道:“這是什麼毒藥,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很有意思的東西。”說著就要打開聞聞看。

    我忙制止道:“不要亂聞,這是悲酥清風。白瓶是毒藥,黑瓶子是解藥。”悲酥清風和到了這個用毒高手手中,會發生什麼化學反應,我就應不得而知道了。我只知道,他的下一個目標有難了,不管對方是誰。

    魂影高興地接過後,興奮地說道:“妙,簡直妙不可言,有了這個寶貝,我們起碼有八成把握可以成功走人。”說著在床前的牆壁上一退,居然出現了一個暗門,魂影繼續說道:“這個地方是我七十二個窟中九個設有應急通道的地方之一,我們走這裡吧。”說著將其中一瓶悲酥清風打開放到床後,帶上了他那個獨一無二的青銅面具,轉身和我一起進入密道之中。

    我不解的問道:“兵器架上那些兵器你不帶著嗎?應該值不少錢吧。”

    魂影擺手道:“那些都是比較次的,好的全隨身攜帶。”說著嘿嘿一笑道:“如果敵人摸進來的話,我不信他們聞了你的悲酥清風後,還有力氣拿的動那些兵器。走吧!”說著繞過我,前面帶路去了。

    不忙跟在後面,不忘提醒他道:“這種東西不同一般的毒藥,太過霸道。但是真正碰到絕頂的高手,卻用處不大。所以千萬不要對它產生依賴,否則會影響武功境界的提升。”

    魂影知道我說的是經驗之談,點頭道:“我知道了,其實你給我的時候我已經打定主意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這種東西的。”看來他聽得進去,換做一般人,得到這種東西還不用來找幾個打BOSS狠撈一筆才怪。

    這時後面傳來破門之聲,看來他的這個窩不知道被哪個不幸的家伙發現了。

    穿過地道,魂影一掌劈開了擋在前面的岩石,岩石厚有六寸,雖然經受不住內家高手的重擊,但一般玩家踩在上面的話,是不會發現著後面是空心的。穿出後,我們出現在距離他秘密居所千米之外另一個斜坡處。出來一看,心叫不妙,雖然我們繞過到了敵人最強的包圍圈外,但是南宮朱雀、東方龍和剛剛傷愈的北冥玄武已經聞他破門之聲,向這邊奔來。

    這麼說來,除了傷比較重的西門虎和百事可樂,其余的五個人全部參加了圍剿,而兩個賤種現在已經著了道了。不過眼前三人也足夠我們頭痛的了,他們不比兩個賤種和百事可樂。我當初是看出他們之間並不齊心,才在他們的組成真武陣後,仍重傷一個,輕傷兩個。但是這三個人,光看名字就知道定是一起進入游戲的,而且說不定在現實中就非常默契,經過游戲中配合的話,自然沒有什麼彼此不信任給我們利用。

    我馬上知道對方現在的實力,不是魂影和只能發三招的我所能應付的。傳音對魂影說道:“分頭走,我有辦法應付的。”這時對方已經距離我們不到二百米了,魂影知道現在中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點頭向三人旁邊衝去,如果對方選擇攔他的話,自然就不能追我了。在這種強敵環繞的形式下還能為我設想,我真沒交錯這個朋友!

    南宮朱雀嗔笑道:“春風你騙得姐姐好苦啊,還以為你真的金剛不壞呢。”嘴上雖然這麼說,卻和東方龍一起掉頭攔截魂影去了,只有北冥玄武向我殺過來,他也受了傷,三天應該還不能徹底痊愈,這擺明了是以強對強,以弱對弱的格局。看來他們的目標很大,不但要捕風,而且還要捉影!

    魂影哈哈一笑,碧血照丹青發出濃烈的殺氣,狂濤般的想兩人卷去。一劍變化無窮的刺向跑在前面的南宮朱雀心口,充分的發揮了他殺手的冷酷,一劍全無余地,勢要辣手摧花。看來只有我和心武這樣的朋友,才能看到他的另一面。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19:23
卷七 風生水起得明師 第一百八十章 酒樓巧遇

    請大家幫推薦票投在東東的新書哈,東東會努力寫好,來回報大家的,新書<劍意>,歡迎大家光臨!

    =======================================

    南宮朱雀嬌笑道:“魂影的劍果然狠辣,對女生也一點不留情,不過我喜歡,呵呵。”說著不理會魂影變化莫測的劍法,一劍刺向空處。可是這看似毫無用處的一劍,卻封死了魂影劍法的所有變化,向送上門去給她刺一樣。

    “當!”南宮朱雀畢竟功力上不如魂影,被震退了三步,而魂影卻只退了半步,皺眉道:“弈劍術?”能如此料敵先機的劍法,在我們認識裡只有兩中,一是獨孤九劍,再就是這弈劍術了,而獨孤九劍是以快打快,直接攻擊破綻。而弈劍術講究的是以心弈劍,以劍弈敵。

    南宮朱雀呵呵一笑道:“好眼力,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姐姐我也是韓國人,還整過容呢,怎麼樣,漂亮吧。”說著還故意擺了個造型。

    她擺造型的同時,東方龍已經從她頭上躍過,一刀直劈魂影,另一把劍則背在身後,讓人無法猜測將從哪個角度刺出。

    魂影冷笑道:“很漂亮,但我沒興趣。”說著不理會東方龍殺氣騰騰的一刀,不退反進,向南宮朱雀衝去。這樣的話,他將同時面對南宮朱雀和東方龍兩人的正面攻擊,而兩人的武功也不比他差多少,這樣做無疑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也正因為他反常的舉動,大大出乎兩人意料之外。一愣之下,攻擊動慢了半線。當他們的刀劍再次攻至的時候,黑影一閃,魂影已經來到了他們右側,墨綠的漫天劍影將兩人全部籠罩其中,而真正的殺招,卻是刺向東方龍太陽穴的一劍。

    見北冥武逼近,我取出祭血魂用力向地下一頓,槍頭在上方一陣顫動。我也借這一頓,將氣勢提升到了最佳狀態,冷冷地看著北冥武,左手虛畫了一個小圈,龍吟之聲從手心響起,作足了面子上的工夫。

    本以為對方即使知道我是裝腔作勢,見到我如此氣勢,也會懷疑他先前的判斷。哪裡想到這北冥武非但沒有一絲動搖,反而露出了一絲微笑。這確實是微笑,而不是冷笑,看來見到我這麼強大,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很高興。隨著他的笑容,一劍帶著有來無回的不屈氣勢,向我刺來。

    我見他劍式凶猛,回以微笑,一槍帶著層層槍影絞向他的闊劍。要裝就要裝得像一點,起碼不能一上來就跑。

    “叮叮叮……”我一連在他劍上刺了七槍,也後退了七步,來到了剛才出來的地道口。這七槍連消帶打,卻不肯和他硬拼一招,當我使完七槍後,他也一劍用老,無以為繼,只好收劍後退了一步。我選擇分散迎敵的一個重要的理由就是,我和魂影的武功基本差不多,我們現在的極限是同時應付他們其中的兩人,如果他在三人圍攻下,還要分神照顧我的惡化,結局不問可知了。

    七槍過後,我馬上覺得體內經脈有些疼痛,但還是要裝腔作勢,點頭道:“好有氣勢的劍法,不知道是什麼名堂。”雖然這樣問是忌諱,但是對待敵人就沒什麼好忌諱的了,反正說不說是他的自由。

    北冥武干脆的答道:“偷天劍法!”說完再次上前,一劍挑向我的咽喉。

    我聽到他的答案郁悶無比,心裡大罵跋鋒寒亂收徒弟,而且他這個徒弟現在還要我的命。如果有命見到他的話,我一定要他補償我的精神損失。想歸想,我可不願意再和他過招了,敵進我退,肩膀微微一震,使出生存藝術中的海天術,掙脫了對方的真氣鎖定,身體急速向後面的密道退去。

    北冥武一劍突然失去了目標,一驚下,我已經退入了地道內。他天生果斷剛毅,從他自傷來治療琉璃創口上就可以看出這點了。沒有絲毫猶豫地跟著我進入密道。

    但他一進密道,馬上發現眼前一個巨大的火球帶著滾滾熱浪撲面而來,自問自己凌厲的劍法對這種元素攻擊起不了多大作用,忙退了出去。饒是他退得果斷,還是被火球把胸前的衣服燒著了。

    忙把衣服脫掉扔到一邊,我已經騎著火麒麟,衝向魂影他們去了。口中還學著東方龍的口氣大喊道:“魔兄,風緊,扯呼!”

    魂影靠著凌厲的劍法和詭異的幻魔身法,雖然以一敵二,卻也暫時占盡了上風。見我來接應,大叫一聲得令,一劍逼退了攻來的東方龍,翻身躍上火麒麟。隨一道紅光,兩人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氣得東方龍大罵出口。南宮朱雀卻依然笑容不改的說道:“龍哥不用生氣,他們難纏是早就知道的。老板不是說了嗎,成功有賞,失敗不罰,而且他們也未必就飛出了我們的手掌心。”

    我和魂影騎著火麒麟急速奔跑中,魂影笑道:“差點忘了你還有頭火麒麟,但是我始終想不明白他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看來他依然對此耿耿於懷。

    我一邊控制著火麒麟的方向,點頭道:“和你在一起後,我們一直都是拼腳力,連我也差點把這老朋友忘了。至於他們的追蹤方法,抱歉,我實非此道高手。”

    魂影突然一驚,喜道:“我說怎麼被他們發現的呢,原來是這個扁毛畜生!”

    我聞言抬頭一看,果然一個黑點在上空盤旋。皺眉問道:“看來他們是動用飛禽跟蹤我們了,這如何是好?”我對追蹤與反追蹤實在沒什麼見解,當初跋鋒寒教我時也沒用心學。後來武功越來越強了,心裡更隱隱打下了“就算被追上,敵人又能奈我何?”的想法,把原本記住的一點也忘得差不多了。

    魂影自信地說道:“知道他們追蹤的方法,自然就有應對之法。游戲中和現實一樣,這種扁毛天生無法分辨人們相貌,只要我們往人多的地方跑,保證它一點作用也沒有。”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往東三十裡就是宋家山城了,我們去那裡找個地方易容一下,保證從他們追不上來。”

    我哈哈一笑,點頭策麟向東奔去。被他的自信感染,也哈哈一笑說道:“戴上我做的面具後,保證從他們身邊走過,他們也認不出來。”說完,又轉移話題問道:“你這個青銅面具也太顯眼了吧,弄的跟火雲邪神似的,誰認不出你來?戴上他能起到什麼掩護作用嗎?”我對此真的很懷疑,他總喜歡戴這個面具,我想別人即使不認識他的相貌,也認識這個面具了。

    魂影卻得意的說道:“那又怎樣,他們不知道我的本來面目不就行了。現在別人都知道戴這個面具的是我,誰有知道影子刺客的本來面貌是醜是俊呢?”

    我也失笑道:“的確如此,現在知道你本來面目的好像也不過幾人而已。要不改天我也弄一個一樣的面具,暗殺誰的話,也可以借用你的金字招牌。”

    魂影啞然失笑,解釋道:“我這個面具是用的獨特材質制成的,只此一面,別無分號。不過哪用的那麼麻煩,你想殺誰的話,告訴小弟一聲,我保證免費到低。假的武功即使比真的高,也還不是真的不是?”

    談笑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嶺南的宋家山城外,為了避免引起民眾的恐慌,我收起火麒麟,與魂影一起飛奔進城。找了一家客棧,我們換了一身行頭,又戴上了兩個沒用過的面具。翻窗而出,在宋家山城最大的酒樓要了一桌酒席,大吃大喝了起來。

    對方知道我擅長易容,所以那些路人甲乙丙丁的面具反到容易引起懷疑。我干脆來個反其道而行,給魂影量身定做了一個面具,面色比一般要白出一些,而且十分秀雅,配合上他獨特的冷酷氣質,給人一種典型的冷酷高手的獨特感覺。這個身份被他定名冷面劍魔。而我自己則戴上了俠之巨者的面具,兩人在酒樓上格外的引人注意。

    這時伙計突然跑了過來,對我們說道:“兩位客官,小店現在已經桌滿了,兩位這裡還有空坐,可否讓其他客人插座吃點東西?”這個是理所當然的,他還上前請示,給足了我們面子,看來這個老板定非常會做生意,難怪他的店這麼火。

    既然人家這麼講禮數,我也樂得大方,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沒問題,請小二哥安排便是。”說著有拿出了十兩金子,打賞了他。

    伙計謝過後轉身走了,不一會領來了他口中的客人。我和魂影看見都是一愣,這個客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天榜十大高手在比武大會上敗給我的孤鴻。他怎麼也來嶺南了,不會和敵人的組織有什麼關系吧?

    孤鴻坐下後,點了幾個小菜,對我們微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後,便轉頭看窗外風景去了。並沒有對我們十分在意,看來應該不會是那個組織裡的人。不過我還有有些不放心,微笑道:“原來是天榜高手孤鴻啊,沒想到竟然在此見到,給我們簽個名吧。”說著取出了紙筆,裝成了一副粉絲的樣子。

    魂影則低下了頭,像是不好意思,其實他是看到我的樣子偷笑去了。

    孤鴻聽我這麼說,苦笑道:“大家都是玩家,不用這樣吧,我只是運氣好而已。”話雖這麼說,但還是在紙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字寫的如何不好說,反正比我強。簽完名,孤鴻問道:“見面是緣,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我裝做很珍惜地收起紙筆,答道:“我叫俠之巨者,這位是我兄弟冷面劍魔,我們兩個都是無名小卒,孤鴻大俠一定不會知道我們的。”

    孤鴻苦笑道:“還大什麼俠啊,我現在是被峨嵋女俠追殺,逃命來此的。”看他自嘲的苦笑,應該不會是假的,但峨嵋有人比他還厲害嗎?

    我裝做不信地說道:“鴻兄真會開玩笑,小弟只知道你曾經在比武大會上不幸輸給了醉春風半招,難道他入峨嵋了?也不對啊,你剛才說的是女俠啊。”我順便把大俠改長了鴻兄,是因為幾句大俠叫得,連我自己都覺得肉麻。

    再者我故意說起醉春風,也是在試探他,看也有什麼反應沒有。即使他沒有反應,也不會因此對我產生懷疑,因為我越這麼說,他越不會想到我就是醉春風。

    孤鴻顯然對我改變稱呼並不在意,只是搖頭說道:“我不是不幸輸給了醉春風,他也不是僥幸贏的。我的武功確實不如他,我輸得心服口服。但說起追殺我的那些峨嵋女俠卻要從比武大會說起了……看來也是郁悶得太久了,想找人嘮叨兩句,兩位不會嫌我煩吧?”

    我忙說道:“怎麼會呢?”魂影也插嘴道:“我現在倒是十分想知道了,恐怕鴻兄想不說的話,我也要追著你問呢。”

    孤鴻爽朗的一笑道:“那就好,比武大會上,我的名次不錯,弄的現在玩家和NPC都有不少認識我的。其中最可惡的就是滅絕那個老尼姑,她本就因為她那個孤鴻子師兄弄得深恨明教,是非不分,現在說什麼我身為魔教妖人,居然敢用她師兄的名字,分明是侮辱挑釁雲雲。所以下了師門任務,任何峨嵋弟子如果能殺了我,馬上傳授峨嵋九陽功。就這樣,重賞之下有勇女,現在只要峨嵋弟子見到我都喊打喊殺的。當然,也有例外。”說著嘴角露出了一絲甜蜜的笑意,看來他定是對那個例外很有興趣。

    魂影這時疑惑地問道:“那些峨嵋弟子有人是你的對手嗎?”

    孤鴻搖頭道:“也許有吧,但我還沒遇到,也沒聽說過。起初我也以為可以殺雞儆猴,就出手殺了追殺大軍中比較囂張的幾個,可是誰知道她們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把錯怪我我身上。不少以前不參加追殺的,也要為同門報仇了。”說著苦笑道:“我能怎麼辦?把那些要殺我的女孩全殺了嗎?太有傷天和了。”

    魂影喝了一口酒,隨口說道:“那又怎麼樣,起碼可以不用一直這麼煩了。”這的確是他的處世方法,記得當初因為他的名頭響,同行是冤家,幽冥引路人就組織手下進行了一次針對他的暗殺。可是那些人哪裡是他的對手,成功被他逃走,事後更把整個血滴子成員中參加暗殺行動的,包括幽冥引路人在內每人殺掉了一級,以警效尤。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19:23
卷七 風生水起得明師 第一百八十一章 挑戰天刀

    請大家幫推薦票投在東東的新書哈,東東會努力寫好,來回報大家的,新書<劍意>,歡迎大家光臨!

    =======================================

    孤鴻卻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是天下美女至少有十分之一是峨嵋弟子,我那麼做不等於和整個江湖為敵嗎?況且現在我還沒什麼危險,而且可以時常的看到她,哦,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例外。”果然……

    魂影聞言問道:“她不是例外嗎?怎麼還追殺你呢?”這也正是我想問的,於是和他一起等著孤鴻的回答。

    孤鴻一說起他的“例外”,馬上來了精神,對我們解釋道:“她也經常參加追殺,但是從來不下重手,而且還有幾次故意制造混亂讓我脫身。我也不知道具體為什麼,所以說她是個例外。”

    我微笑道:“我已經知道原因了,你是她的例外。”看他一臉興奮的表情,不由暗嘆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得遲鈍,看裡男人也是一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你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嗎?”

    孤鴻搖頭道:“能有什麼辦法,我不想殺太多人,又不想被殺。只有時不時的教訓一下她們,可能過一段時間她們就會知道,這個任務是不可能完成的了吧?”說完自己也不住搖頭,顯然他也知道,利字當頭,這個可能性很小。

    魂影這時突然插嘴道:“其實事情很簡單,殺了滅絕不就解決了嗎?別告訴我你對她也不忍出手啊。”

    孤鴻點了點頭道:“我也想過,不過想殺她並不容易。先不說她是峨嵋掌門,有眾多弟子保護,單是她的倚天劍就夠讓人頭痛的了。”

    這時伙計把他的酒菜也端了上來,他吃過之後就匆匆走了。

    而我和魂影酒足飯飽之後,在他的帶領下轉了三個大圈,一個小圈,其中還翻過了兩個房子,五個胡同,終於來到了他的另一個地產。比起上一個,這個就顯眼得多,不論裡外,都和普通NPC居住的房子沒什麼連樣。

    慶幸的是,這次終於沒有人再來打擾我們,使得我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可以安心療傷了。但是我的功力上問題卻越來越大。起初可以連續運功三個時辰,現在一個半時辰後,再運功就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了。

    就這樣,原本十天可以痊愈的傷勢,足足用了十五天才徹底康復。看來找到解決辦法之前是不能再受傷了,現在療傷速度越來越慢,下次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魂影得知我傷勢痊愈後,表現的十分高興。對我恭喜了幾句後,問道:“春風,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是找他們報仇,還是繼續拜師?”

    我聽他這麼一說,苦笑道:“去哪裡找他們,像他們這種高手能一直默默無聞,可見他們隱藏得多好,豈是說找就能找到的。”頓了一下,露出淡淡的微笑,繼續說道:“拜師?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你不說我還真忘了,自己還是個無門無派的新人呢。被稱為第一高手的新人,你說搞笑不。”

    魂影微微搖頭,平靜地說道:“我不覺得十分好笑。”這個家伙真缺乏幽默細胞。

    我被他的拜師提議打動後,又開始熱心起來,微笑道:“這裡是宋家山城是吧,我正好可以去見見宋缺他老人家,拜個98級的BOSS為師,應該不丟人吧。”想起了99級的歷若海,心頭又泛起了一絲苦澀。

    魂影失笑道:“你拜師的標准是什麼?不要告訴我你還和以前一樣,只要別人肯收,你就要拜。”他說的雖然不太好聽,但卻是事實,開始我拜師的確是不管其它,只為拜師,連峨嵋都去過,就說明了問題。

    我沒有因他的話而不滿,只是搖了搖頭,然後認真地說道:“我現在有一個很高的標准,就是要拜的師傅一定不能比我垃圾。我戰勝過90級的白衣人,所以師傅一定要90以上,要不切磋武功的時候動不動就把師傅打敗也很郁悶。”

    魂應放下酒,苦口婆心的說道:“不過你並不擅長刀法啊,難道為了拜師而棄槍練刀?這並非明智之舉,希望你考慮清楚。”

    我點頭表示明白後,解釋道:“我現在並不缺好武功練,相反我現在的武功已經很雜了。我找拜他的主要原因是他也是個武痴,可以對我的武功進行有效的指點。有一個良師指導,總好過自己胡亂琢磨不是,而且我的現在的內功出了點問題。”把情況向他解釋一下後,繼續說道:“這個問題不解決,以後會很麻煩的,而且功力上再難寸進了。”

    魂影苦笑道:“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至於功力上的問題不要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頓了一下,笑道:“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壯壯聲勢?”

    我搖了搖頭,微笑道:“這個倒不用了。對了,我想起一個連擊的好方法,是一醉樓之戰中領悟到的。”把一槍把百事打成重傷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後分析道:“我當初也沒想到‘借勁反’和‘無槍式’一起使用的威力居然這麼強大,所以我琢磨,如果遇到什麼難纏的家伙的話,你從背後全力攻擊我,然後我借勁將力到轉移,就等於結合我們兩個的全力發出的一槍,試問,誰能抵擋?”

    魂影馬上拍案叫絕,高興地說道:“有了這個必殺,以後就可以挑戰以前不能挑戰的敵人了。這是你想出來的,快快先起個名字。”這個家伙除了對殺手這個職業比較敬業外,就對改進武功特別情有獨衷了。

    我呵呵一笑道:“我也沒什麼好名字,還是你想想吧。我去見宋缺了,說不定能在他那裡得到什麼靈感也說不定。”說完開門走人了。來到一個無人的胡同時,我摘掉面具,露出本來面目,向宋家山城走去。在我完全恢復功力後,再沒有什麼敵人能使我畏懼。

    城內分布著數百房舍,以十多條井然有序,青石鋪成的大道連接起來,最有特色之處是依山勢層層上升,每登一層,分別以石階和斜坡通接,方便住民車馬上落。

    道旁遍植樹木花草,又引進山上泉水灌成溪流,在園林居所中穿插,形成小橋流水、池塘亭台等無窮美景,空間寬敞舒適,極具江南園林的景致,置身其中,便像在一個山上的大花園內。

    主要的建築群結集在最高第九層周圍約達兩裡的大坪台上,樓閣崢嶸,建築典雅,以木石構成,由檐檐至花窗,縷工裝飾一絲不苟,營造出一種充滿南方文化氣息的雄渾氣派,更使人感受到宋閥在南方舉足輕重的地位。

    但這些對玩家來說都是一文不值的。這裡唯一能吸引玩家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宋家山城的閥主,98級BOSS天刀宋缺和他的天刀八式。起初來這裡拜師人的確實不少,奈何宋缺收徒弟太過嚴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人通過他的考驗,而且他給徒弟的考驗也很有特點,對每個人都不一樣。開始的時候是看資質、耐性、氣度的方面。後來有些出師玩家來帶藝拜師,他就考驗素質境界等方面。而且,如果你自認做過不少壞事的話,最好別來。網上曾經一度宣傳,一個行為不端的玩家出師後來轉投,結果他的條件和簡單,接他八刀!那個玩家不是寧道奇,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對守門的兵丁說明來意,他們知道我要拜師後,並沒有阻攔,而是讓我直接去磨刀堂見宋缺,幾乎除了夜間,宋缺多半時間都在那裡。如果不在的話,等一會他應該也會出現的。聽說還有一個玩家因為等了他兩個時辰,得到他的另眼相看呢。不過最後測試中,那個玩家心術不正,沒有通過。

    進門後是一道橫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轉右曲,放眼四方,綠蔭遍園,步移景異,意境奇特。曲廊盡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點,被石橋連接往環繞庭院一匝的回廊處。石橋宜指另一進口,隱見其中是另一個空間,古樹參天,茂密碩壯,生氣勃勃。

    穿過石亭,過橋登廊,通過第二重的院門,眼前豁然開闊,盡端處是一座宏偉五開間的木構建築,一株高達十數丈的槐樹在庭院中心氣像萬千的參天高撐,像羅傘般把建築物和庭院遮蓋,在陽光照耀下綠陰遍地,與主建築渾成一體,互相襯托成參差巍峨之狀,構成一幅充滿詩意的畫面。

    繞槐樹一圈緩行欣賞個夠後,才緩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築物的白石台階。磨刀堂偌大的空間裡,一人背門立在堂心,身上不見任何兵器,體型像標槍般挺宜,身披青藍色垂地長袍,屹然雄偉如山,烏黑的頭發在頭頂上以紅中繞扎成髻,兩手負後,未見五官輪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氣概。兩邊牆上,各掛有十多把造型各異的寶刀,向門的另一端靠牆處放有一方像石筍般形狀,黝黑光潤,高及人身的巨石,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氣氛,添加另一種難以形容的意味。石上刻這不少名字,鐵畫銀鉤,筆畫間隱隱可感覺到刀氣縱橫。看來這就是所謂的磨刀石了。

    在磨刀石的上,我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寇仲。看來這小子已經來過了,說不定還能拉拉關系呢。不行,我即使要拜師也要憑自己的本事通過考驗,不能有僥幸心理。

    放棄了拉關系的心理,我反倒自然了起來,宋缺的氣勢對我造成的震撼也漸漸的不那麼高大了。我對宋缺抱拳施了一禮,說道:“晚輩醉春風,此來是想拜宋閥主為師傅,請閥主考驗。”明知道要考驗,不如開門見山的說出來。

    宋缺慢步轉過身形,淡淡地說道:“原來是玩家中被稱為第一高手的醉春風少俠,看來果然非以前那些來拜師的人可比。”

    宋缺的相貌英俊非常,而且又給人一種難以琢磨的感覺,看到他,馬上讓我想起了歷若海。他們是那麼的相似,無論氣勢和相貌。我腦中馬上冒出了一個與此情此景風嗎牛不相及的荒唐想法,就是我那個俠之巨者的面具該修改一下了。

    見他這麼客氣,我忙謙虛道:“閥主過獎了,游戲中能人無數,而且有很多是不喜張揚的,所以我這個第一高手的名頭實在不能算是什麼值得炫耀的東西。”

    宋缺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淡淡地說道:“但是我還是覺得你不適合做我徒弟,不過我能不能讓你空手而回。這樣吧,除了老夫的命外,你可以動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包括拿走老夫的天刀,老夫絕對不會出手阻攔。”

    我被他說得一愣,馬上沒了主意。我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不管他用什麼方法考驗,我都會毫不猶豫接下。可是他突然出這麼一著奇招,卻馬上讓我應付不暇了。

    一愣下,我暗掐不動根本印,馬上恢復了過來。看了一圈四周寒光閃閃的寶刀,並沒有絲毫動心。因為我知道,他已經開始考驗我了,第一個考驗是看我是否貪心。

    看了一圈,我最後把目光定在了磨刀石上,暗想:“既然你老已經出招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還你一個奇招,不能讓你小看了我。”想到這裡,我取出祭血魂。槍頭一抖,在宋缺驚異的目光注視下,在磨刀石上刻下了三個字——醉春風!

    宋缺畢竟是一代高手,驚訝之色一閃而過。語氣轉冷說道:“春風少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等於在向我挑戰?”

    我不卑不亢地抱拳道:“晚輩當然知道,要不然晚輩也不會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用來提字了。不過說來慚愧,晚輩的字和閥主的字放在一起才發現真是難以見人,看來回去要好好練練才行。”我這麼做其實也是別有打算的。我的燎原槍法熟練之後就必須要在與高手打鬥中激發出拼命的決心時,才能得到提升。能把我逼到拼命的人並不多,而眼前正是其中之一。雖然這樣做有很大的危險,但是與其不能進步,被別人慢慢的超越,倒不如轟轟烈烈地大戰一場。

    宋缺點頭道:“好小子,你是第一個敢主動在我磨刀石上留下名字的人,連寇仲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也沒有這份勇氣。單憑這點,你就有資格做老夫的對手。”說著右手平伸,微微一張,一把寶刀若有牽引般飛入了他的手中。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13 19:24
卷七 風生水起得明師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念成仁

    宋缺手中多了一把厚背大刀。刀一及手,馬上進入人刀合一的境界,人和刀成了一個渾然天成、不可分割的整體。雙目同時神光電射,將我罩定。

    我馬上感到一種被他全完看透了的難受感覺,仿佛自己在沒有什麼秘密可以隱藏一樣。面對這麼可怕的敵人,我反到被擊起了鬥志來,一驚後馬上發現是對方的氣勢已經將我鎖定起來。面對這樣的氣息鎖定,我馬上運用起生存藝術中的海天術,肩膀微微一震,後退了小半步。只是這小小的半步,已經從他驚人的氣勢中脫身出來。饒是宋缺這樣的絕世高手,見我如此怪招化解了他的鎖定,也是大出意外。

    宋缺咦的一聲,問道:“這是什麼功夫?”

    我嘿嘿一笑答道:“這正是晚輩自創的生存藝術中的一式,名為海天術。閥主看槍!”隨著話音一落,祭血魂幻化出重重槍影,罩向宋缺。面對這可怕的絕世刀手,如果還講究面子,不搶先出手的話,實在和自殺沒什麼區別。所以,我一出手就用出了燎原百擊裡三十擊的起手式“無定擊”,槍影吞吐間虛實難辯,能使人生出不能力敵的錯覺。

    自宋缺人刀合一後,給我的感覺是眼前的人是歷若海,而情景又恢復到了他傳授我燎原百擊的那是天裡。所以我才拋棄了所有的恐懼之心,才能把精力完全融入祭血魂中。也幸好如此,我才在他強大的壓力下進入了無我的境界,否自不用三招就要改和他比腳力了。

    宋缺踏前一步,發出“噗”的一聲,整座磨刀堂竟像搖晃一下,隨其步法,一刀橫削而出,沒有半點花巧變化,仿佛千變萬化都隱含在這一招的變化裡。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為神奇,除去擋格一途,再無他法,主動立即淪為被動。更不要說去接下一式暴雨狂風了。

    我不驚反喜,知道自己在這一刀中學到了不少東西,但那都是無法口述的,奇妙無方的東西。立時使出燎原槍法“五十勢”中的“斜挑勢”,槍影渙散,似拙實巧地由下上挑,藉祭血魂長兵器的優勢,挑向宋缺持刀的手腕。到此刻,在宋缺壓力的刺激下我才終於將這式斜挑勢融會貫通。

    宋缺贊了一聲:“好槍法!”一刀改劈為掃,卻混若天成,沒有一點臨時變招所應有的空隙,這完全是違反常規的現像。但他居然做到了,而且一刀正中我槍尖。

    “錚!”我在優勢在手的情況下,仍然給對方一刀掃得,連退了三步。胸口一陣起伏,險些沒吐血受傷。這才知道這98級的BOSS不是蓋的,官方公布90級以上的BOSS,每高出一級,起功力和境界上都有著明顯的差別,今天來看確是如此。如果現在讓我選擇的話,我寧可同時面對三個白衣人。

    宋缺刀鋒觸地,悠然道:“少俠槍法卻是精妙非常,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我保持著無我的境界,微笑地答道:“這乃是邪靈歷若海所創的燎原百擊,每一著都是精彩絕倫,不下於閥主的天刀,但是我學藝不精,尚無法發揮這套槍法的真正威力。連剛才的一槍斜挑,也是在強大壓力下才盡全功。”

    宋缺哈哈一笑道:“好,就讓老夫好好見識一下吧,看刀!”說著雙手將刀舉過頭頂,帶著開天劈地的威勢,向我劈來。我明知道不可硬擋,卻奈何對方一刀封死了我所有的進退之路,使我只能選擇硬接一途。

    我知道如不盡全力,必將喪命在這一刀之下,忙使出了燎原槍法中最為凌厲的威凌天下,槍影翻騰滾動,槍尖吞吐發出的嗤嗤氣勁。填滿了三丈內的空間。身體也像藏身在一個槍浪裡,打橫移向宋缺迎去。

    “錚!”我一連刺中了宋缺的刀鋒九槍,卻只發出了一聲金屬撞擊之聲,其中凶險程度,可想而知。漫天槍影一觸刀鋒,馬上化於無形,連人帶槍斷線風箏般向後跌飛出去。在馬上要飛出磨刀堂的時候,強提真氣,猛一翻身,兩腳觸地,後腳後跟已經接觸到了門檻的內側。踏碎了兩塊石磚後,終於忍不住又倒退了一步,已經退出了磨刀堂門外。

    我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尷尬地苦笑道:“沒想到只用了兩刀,就被閥主砍出了磨刀堂,即晚輩臉皮再厚,也無顏再向前輩挑戰了,告辭!”說著將另一只腳也收回了門外,剛要轉身走人,宋缺微笑道:“且慢。”

    我一愣,想起了磨刀石的規矩,瀟灑地縱肩說道:“晚輩對自己的輕功還是頗有自信的,閥主雖然武功上強出晚輩一倍不止,但是想殺我卻非那麼容易的事情。”

    宋缺搖頭道:“少俠誤會了,我是對你的槍法產生了好奇之心,想再多見識幾招。老夫保證不蓄意殺你,但是如果你擋不住老夫刀勢的話,就不要怪老夫了。是否再戰,少俠一言可決。”他這麼說算是給足了我的面子,我再惺惺作態的話,豈不是不識抬舉了嗎?

    我撓了撓頭道:“既然閥主這麼看得起,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不過晚輩所會的武功並不只槍法一種,前輩小心了。”打到現在,我只把宋缺當成了一個對手,至於拜師的事情,早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腳尖輕輕一點地,身體向宋缺衝去,長槍刺出,用的是楊家槍法中的奔狼槍。刺到一半時,猛然變招,雙手一送,灌滿功力的祭血魂脫手射出。

    宋缺臉上古井不波,長刀向上一挑,將我全力擲出的一槍,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

    我身體一轉,風中勁草踢中槍柄,祭血魂再次如箭失般射向宋缺。這正是我的權宜打算,避免了直接的肉搏,就可能大大的縮短功力上的差距對我造成的不利之勢。但這樣的打法卻是不能長久的,將槍踢射出去後,我身體隨槍而上,同時放出三枚寶瓶勁護身。依我現在的修為,同時發出十個八個絕非問題,但是在宋缺這樣的絕頂高手面前,我哪裡敢分神控制它們,這三個則是我可以有意無意間自由控制的極限了。

    宋缺果然對我的遠程攻擊有些不耐煩了,隨手一刀將祭血魂劈開出去,順勢直刺,刀勢鎖定我的胸口,刀身上竟然生出半尺長的先天刀氣。

    三枚寶瓶勁一字型連珠迎去,右手虛畫了一個圈,龍吟之聲自指間響起,亢龍有悔勁跟三枚寶瓶勁後,迎向宋缺的厚背刀。這時我才想起,他仍然沒有用上天刀。也就是說,現在為止,他仍然沒有用出全力,包括把我砍飛出磨刀堂外的那一刀。

    宋缺首次露出了凝重之色,刀芒大盛,先天刀氣將我的三枚寶瓶勁全部彈飛出去,包括最後一個自己破裂的寶瓶勁,也沒對他的刀勢造成太大影響。

    “嘭!”掌劍交鋒,我再次被打飛出去。但是好在我用的是亢龍有悔,這招注重的是一個“悔”字,攻敵用十分力道,則保留二十分力道防守。所以我只是倒飛出去,卻完全擋住了宋缺的一刀。但被他一刀震退,我本想接的一招雷厲風行卻使不出來了。

    落地後,馬上身行一閃,踩在了躺在地上的祭血魂槍身上。使出燎原槍法三十擊內詭異之極的平地風生,腳跺槍尾,把槍翹起並較正了角度。運勁一挑,祭血魂立時由地上激射斜上,射向宋缺。燎原槍法中的三招擲槍式都是對付逃跑的敵人所創,但是我現在用於正面交鋒,卻別有一翻威力。

    宋缺點頭道:“這一槍有點意思。”橫刀背一擋,祭血魂被反射向門外。

    我運起風神腿,在祭血魂飛出門外前,一把將其抓回手中。笑道:“還有更有意思的呢,閥主看好了。”了字出口,祭血魂再次脫手飛出,使出“燎原百擊”中三下擲槍法中的“虛有其表”,丈二紅槍化作一道閃電,直擊宋缺而去。

    宋缺哈哈一笑,竟然不被這一槍所惑,後背刀向外輕輕一敲,將我這真正“虛有其表”的一槍敲飛回來,笑道:“果然很精彩,還有什麼好玩的盡管使出來。”祭血魂會飛的力道依然不大,顯然是有意將槍送回,好讓我再次出招,讓他過足手癮。

    我手接到槍的同時,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從身後襲來。不由心中一喜,忍出這是魂影的殺氣,身體突然前衝,到宋缺身前半丈時,祭血魂自左腰眼縮回身後。“嘭”的與魂影的一劍相撞後,再閃電般自右腰眼吐出,集中了我和魂影全力的一槍,點向宋缺的咽喉。

    宋缺面露凝重之色,雙手將刀舉過頭頂,跨前一步,龐大的氣勢像從天上地下鑽出湧起的狂揚,隨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挾帶冰寒徹骨的刀氣,往祭血魂的槍尖處卷來。

    “鏘!”這毫無花俏的硬碰,馬上顯露出我功力不足的缺陷,連人槍給劈得倒退出五步。如果不是背後的魂影扶了我一把的話,還要再退三步才能站穩。吐了一口鮮血,對宋缺笑道:“閥主不會怪晚輩不守道義,與朋友合力出招吧?”

    宋缺的身體也微微晃了一下,不過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對兩個後輩聯手有所不滿,反面帶微笑地說道:“能讓我見到如此精彩的一槍,老夫高興恐來不及,哪裡會有怪罪之意。”頓了一下問道:“剛才那一槍到底什麼名堂,恐怕是你們兩個的全部功力全集中在這一槍之上了吧。”

    魂影戴著他那個招牌面具,除了嘴角有些許微笑外,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旁。

    我擦去了嘴角的鮮血,對宋缺說道:“這是晚輩在一次戰鬥中偶然所得,將燎原百擊中的兩式借我兄弟的一劍結合起來,本來沒有名字的,但是剛才出槍的瞬間,晚輩突然想到了名字,一念成仁。”

    宋缺點頭道:“不成功,便成仁。好名字,少俠還打算繼續出招嗎?”

    我苦笑搖頭道:“連我們兩個合力的最強一招,都被閥主如此輕易的化去,自認沒有能力打出更精彩的招式讓前輩指教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知道我的表現,是否另閥主滿意,或通過考驗了呢。”

    宋缺隨手一送,將刀扔出。那後背刀如長了眼睛般,飛回牆上掛在了他原來的位置上。宋缺點了點頭道:“你表現的很好,甚至大大出乎我的意外,在老夫見過的人中,只有寇仲的潛力能和你相比。”頓了一下,轉移話題道:“記得一年多以前,也有一個玩家來找老夫,雖然和你比仍有很大差距,但也算看入入眼。可是當老夫讓他可隨意動堂中一物時,他卻拿走了老夫的藏刀之一,一把名曰水仙的寶刀。”

    聽他這麼一說,我馬上想到了那個玩家定是刀口填血無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其實他選擇錯誤,和晚輩有直接關系。晚輩功力尚淺時,曾經與他一戰,當時只能靠兵器的優勢勝他。所以……”

    宋缺笑道:“所以他就錯誤的認為,只有好兵器才是王道?”

    我點了點頭,一旁的魂影冷冰冰的聲音插嘴道:“天刀宋缺的舍刀之外,再無它物,得刀後忘刀,的確厲害非常。晚輩今天開了眼界了。”不是吧,你平時的聲音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你和宋缺裝什麼酷?你能酷過他嗎?

    宋缺並沒有對他的冷淡語氣表示出不滿,反失笑道:“你是第五百一十三個,在老夫面前說出得刀後忘刀的玩家了。與前五百一十二個不同的是,你不是為了拜師而來。”說完嘆道:“得刀後忘刀,聽起來確實很有道理,不知道原話是出自哪個用刀高手之口?”看他的架式,定是想找那高手打上一架不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 8

    主題

  • 1035

    回文

  • 1

    粉絲

200 字節以內<br /> 不支持自定義 Discuz! 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