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 問
陳楠冷笑的看著眾人,臉上的譏諷更深,他已經感應到許多人朝著這邊趕來。
慕姬姡看著陳楠,雙眼中的怨毒之色未變,如果不是她感應不到陳楠的身上的神器,以為他將那些神器都藏到別處去了,恐怕此刻真的就動手搶奪了。
慕姬姡微微瞥了一眼這一間會議廳,這會議廳其實也讓武神丘吉爾下了封印,裏面的話是斷然傳不出去的,而外面的事情眾人卻能夠感應的清楚。
剛才陳楠的喊話,眾人只是覺得陳楠將事情挑明了,所以面色才會如此的難看,沒想到陳楠的話竟然能夠傳到外面去。
而外面的人兒竟然也朝著這邊聚集了過來,眾人皆是不解,難道那武神丘吉爾所布下的封印還有紕漏不成。
陳楠對於陣法的研究是在場的眾人無法想像的,從剛才進來陳楠便看透了這一層封印。
在他開口之前,便將那封印破開了一個不易讓人察覺的口子,他的聲音也自然能夠傳出去了。
感應到外面的場景,眾人都知道今日想要搶奪陳楠身上的神器,恐怕是不成了,如今要考慮的便是如何向幽鳴山谷中的人交代才是。
“陳楠,留你下來,並不是想要搶奪你的神器,而是我的修為比起艾利要高深得多了,使用那神器套裝,威力必然也倍增,只是剛才你想要出去,我急躁了些,這才出手。”
慕姬姡面色不變的看著陳楠,說話的條理倒也清楚,如果不是眾人都知曉那慕姬姡對於陳楠神器套裝的企圖,恐怕真的給她蒙騙了過去。
“哦?”陳楠依舊將單音節拖得極長,長得讓人都不由心生愧疚。
“請問艾利的修為為何不如長老,妳可知艾利與這神器套裝的淵源?她對於這神器套裝的了解,不是心術不正之人可以理解的,若是她穿上神器套裝,才是最為能夠發揮這神器套裝威力的。”陳楠冷笑的看著慕姬姡。
“陳楠,你如此說便是不相信我,以為我會搶奪神器嗎?”
慕姬姡聽到陳楠話中的“心術不正”,不由帶著幾絲惱怒,面上的表情也不由微微一沉。
“哦!”陳楠的話倒是直接,應完這個帶著模糊回應,實則意思明顯的話後,陳楠便直接開口道:“我明日想回去看看,見那厄齊爾與我有緣,想向長老邀約於他,不知道長老待他應約否!”
陳楠冷笑的看著慕姬姡,他倒要將那問題拋給慕姬姡。
“山外有強敵,明日出去恐有危險。”慕姬姡看著陳楠,應道。
作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夥,她自然知道陳楠如此的邀約,不過是要為難於她。
“哦,難道長老不相信以我的能力能夠帶那厄齊爾出去不成。”
聽到陳楠的逼問,慕姬姡眉頭微皺,還是說道:“不是不相信陳楠你的能力,而是厄齊爾如今還有傷在身。”
“我帶著厄齊爾出去我的地盤散心,便是為其療傷,不知道長老待厄齊爾邀約否?”
慕姬姡聽到陳楠如此說,慕姬姡又開口說道:“如今這幽鳴山中有外敵威脅,厄齊爾若是此時離開,恐讓人唾罵。”
“我帶厄齊爾除了散心之外,便是邀請友邦來援,想必眾人也不會唾罵他,反倒覺得他有膽識。”
陳楠此刻倒是大有胡攪蠻纏的味兒,若是有什麼友邦,恐怕早讓陳楠找來了,何必等到此時。
陳楠連連逼問,而那慕姬姡連連推脫,陳楠惱怒道:“慕姬姡長老這般推脫,是否不信我陳楠,怕我加害於厄齊爾。”
聽到陳楠最後如此說,慕姬姡覺得這話倒是耳熟,似乎繞回到了她剛才最後的問話。
場中的眾人聽到陳楠將那慕姬姡問得無話可說,倒是訝異,暗道陳楠這胡攪蠻纏的功夫著實了得。
慕姬姡臉色陰沉得很,她與陳楠的梁子早就結下了,剛才之所以辯駁,不過是要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待會也好給那些前來的人一些交代。
沒想到陳楠竟如此逼問,將她逼得無話可說,這臺階自然是沒了,好在剛才他們所說的話外人並不知曉,蒙混一下,恐怕也就能過去了。
當著眾人的面,陳楠與那慕姬姡算是徹底的撕破了臉皮。
陳楠倒也沒準備與那慕姬姡保持這種和善的偽裝,當年他與這慕姬姡的仇怨,眾人不可能如此快就忘記了。
此刻在會議廳外,已經聚集了一大幫子人,那些盡職的守衛面對自己的同胞,如何肯下手。
而且這人來得也太多了些,即使是他們想要盡力的阻攔也是不可能的,不過片刻,便已經有人在會議廳外砸門。
慕姬姡看著一直在冷笑中的陳楠,恨不得將他就此砍了。
只是在眾人面前如此做,恐怕她與那厄齊爾在這山谷中也無容身之所,即使她如今的實力已經到達了大圓滿的境界。
換上一臉的和善,慕姬姡手上一揮,只見會議廳的大門瞬間開啟,一群人頓時涌了進來。
見陳楠一個幽鳴山的大恩人,此刻只能夠盤坐在蒲團上,眾人便以為是這山中的執事、長老有意怠慢陳楠,一些性子急躁之人早就怒罵開來。
此時陳楠譏諷的面容已經換成了一張憤然的臉,其表演天賦著實令人讚嘆。
“混賬,這裏是什麼地方,也是你們能夠隨意闖的?”
此刻有一名性子火爆的執事,見到接連不斷有人涌入會議廳中,頓時怒喝道。
那執事平日的性子大家都知曉,執事此刻這般怒斥,再加上“也是你們能夠闖的”,不由惹怒了眾人,譏諷之聲四起。
“大家靜靜!”慕姬姡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眾人,帶著幾分威嚴的語氣開口道:“剛才鐵曝長老的話顯然有些過激,我代他向大家致歉了。”
見到長老鞠躬致歉,眾人原本憤然的臉上不由平和了幾分,看得陳楠都在心中暗罵她虛偽。
只是陳楠似乎忘記了,他如今那般憤然的神色,又如何會沒有幾分虛偽的成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