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小說] 山村一畝三分地 作者：玉米菠蘿(已完成)

第五十六章 唱戲
飽餐一頓後。回到竹樓房間。圍著火盆前取暖。圓mm輕輕撫摩著貓在她懷裡的「小不點」那紅色的毛。挺著鼓鼓的小肚子「小不點」一副安然享受的樣子。

    閒著也是無聊。張牛找出一幅撲克，說是大家一來鬥牛牛。不過沒來錢。而是刮鼻子。對提出這刮鼻子的方mm刮目相看。洗著撲克牌的張牛打趣道「那個，你這麼喜歡刮鼻子。瞧你那鼻子感覺有點塌啊。不會是刮塌掉的吧」

    方mm不滿撅起的小嘴「亭亭。看看你同學。說我鼻子塌呢。你可幫我出出氣啊。」

    「張牛，你也真是的，你不知道小方以前鼻樑碰傷過的嗎。」

    「啊。這個還真不知道，只是無聊說說。你瞧這我嘴。還真賤。別見怪啊，要不你回去的時候我幫你弄那湖水怎麼樣。」討好的說道。

    不過也活該張牛倒霉。話出口就知道倒霉。幾位mm一致要求要帶點回去。在她們一陣細說後才知道。上次張亭她們拿回後。這湖水放久也不會臭。一個禮拜用這湖水後。臉上的小豆豆啥的都沒了。皮膚白皙。公司的的同事都是愛美的。幾人的變化都看在眼裡。於是好多同事就上來詢問是用啥化裝品。只說是用湖水洗的。不過沒啥人相信。張亭也樂的清閒。也就幾個人知道這事是真的。

    張牛早說晚說都一樣。張亭她們晚點也會提出讓他裝點回來。下雪嘛，自然要靠張牛只唯一的勞動力。

    不過還好，明天再去那山谷也沒事。反正晚上要住上一晚。嘴賤的張牛今天抓牌也都是抓些小牌。十把裡面贏那麼一把，不由暗歎。今天這風水不好啊，看來回去要瞧瞧是不是今天掛歷日子不好。最可氣是那方mm刮的最重，鼻樑都讓刮的通紅。原來得罪女孩是會遭來報復。

    刮得生疼的張牛無耐的下場。換上邊上的圓mm。圓mm抓牌也是小的不行。退場的張牛很是懷疑這位置問題。兩人抓的都是一手臭牌。

    看著她們打牌。輸掉也是刮得文文氣氣。悶的張牛跑自己跑到瓦房那邊，進到空間翻出一籃子的小蕃薯。外面大雪風飛，裡面水塘邊的果樹。依舊是那樣花開花謝。在循環著。樹上又結出不少青色的果實。

    嘴饞的張牛，獨自躲在樹下，磕起櫻桃。要不是季節上晚了。還真準備拿點出去讓張亭她們嘗嘗。不過現在嘛。對不起了。

    咂咂嘴。沒多吃。就是嘗下味道。很不捨的離開空間。

    在箱子裡翻出曬乾的蕃薯片。拎著小袋子到廚房。開上煤氣灶。倒上茶油。準備油炸蕃薯片。

    曬乾的上蕃薯片，炸出來就變的金黃色。脆鬆鬆的。有不少給張牛炸的太老。還帶有點焦味，用筷子夾出來放在一邊。瞧著那一小碗的焦薯片搖搖頭。看來自己還是沒怎麼會炸這個，要是在家的話，那個鬆脆啊。

    提著熱呼呼的蕃薯片，鑽進竹樓。剛還有點感覺有點冷颼颼，進來就暖烘烘的。

    「來。大家先休息下，吃下這個蕃薯片。剛炸的。小心燙。」說著還在籃子旁邊放上一小桶紙巾，

    「剛才還感覺都點餓。你就送過來，還真是蛔蟲呢」圓mm笑呵呵的說道。

    「蛔蟲倒是喜歡啊。那也要你讓我做才行啊。」打趣道。

    惹來mm的笑聲。拿著小棍子翻開火盆。挖出幾個小坑。把籃子的蕃薯埋到火紅的木炭裡。

    吃著薯片的張亭瞧見張牛在埋蕃薯不由問道「這樣埋起來。等下好吃不。怎麼都不換成大個的啊，

    「這叫做燴火爐兒。就得用這小蕃薯。燴出來的蕃薯比上次在溪灘邊上還好吃。」將這來歷道出來。

    「你們這就是名堂多。」

    「不名堂多的話那還叫農村啊」張牛理直氣壯回答道。

    吃著的薯片的張牛突然說道。「剛才差點忘了。王家村的那大會堂今天晚上唱大戲。聽說是省級的戲班呢，今天是頭夜，你們要去瞧瞧嗎？

    「啊，你這地方有唱大戲的嗎？

    「是啊。你們不住在不清楚，我們這附近嘛。到二十歲青年的人家，都要交上份子錢。請戲班過來唱大戲。」

    「不會吧！你們這還有交錢請唱大戲的習慣啊，還要二十歲，我還是頭回聽說呢。」張亭興奮的說道。

    「這個嘛。很正常拉。唱大戲就是表示自己是大人。該學會獨立生活」

    「那個唱大戲的地方離這遠不啊。」圓mm急忙問道。

    「不遠，就半個小時的路。我們可以飯後散步過去嘛。鍛煉身體。」晃著手裡的小木棍。

    這話說到圓mm身上。招來好幾個的白眼。瞧的張牛一楞一楞的不知道那得罪她。

    晚飯後。mm們都裹實著衣服，撐著透明色的雨傘。踩著雪上，一路往王家走。路上已經有不少年輕人和中年都在趕過去。

    到會堂前，已經都是人。會堂外都擺上不少小吃攤。燒餅。混沌。餃子啥的都有。張牛他們到的時候還算早。在前排找處座位。剛好上下兩排。就是這木椅有點陳舊，村上也就這樣了。這王家村會堂是附近幾個村落最好的。別的村聽大戲都還要自己帶上凳子。

    mm們聽著張牛描述，對著大戲都有不少的興趣。七點正。天黑已經黑鼕鼕，會堂裡人也多起來漸漸熱鬧起來，透過後台還可以瞧見在化妝的演員。

    頭戲的頭場叫「疊八仙」是八仙面見玉皇大帝。黃袍的玉帝正坐上方。下方兩邊站著各路天王。看著下面的mm們直呼這玉帝長的不帥。下面的小毛孩沒課，都在亂跑，不停的在喊叫著。

    八仙過後，就是穆桂英掛帥。咚咚的恢弘的聲音響起。讓人就回想起讓人感覺在戰場上。旁邊的mm們也都聽得入神。就是那喇叭帶點破爛音，有點難受。好在還有字幕，也還可以將就下。

    看著大戲時間眨眼而過，剛吃飯沒多久的mm又說肚子餓了。沒辦法的張牛起身準備到會堂那角落裡買點吃的回來。

    四碗的混沌。加上些炸年糕。香蕉。青菜啥的，回來時候手上拎著滿滿袋子的東西。

第五十七章 湖面行走
吃著甜食，看著眼前烘烘響的大戲。.neΤmm們格外高興。說這說那的好似有說不完的話題，等到唱到一半的時候。會堂裡響起鞭炮的聲音。嗆人的氣味撲面而來。不清楚的mm們都從椅子上下來跑的老遠。

    等響聲過後。mm們回來。張牛才告訴她們這是迎喜。晚點村裡今年到二十歲的小伙子都會上台講上幾句，一般都是幾句感謝的話。下面人太多。沒人會厚著臉皮站在那。

    這次不用張牛介紹，她們都說知道，這不是和縣城那些打廣告感謝差不多怪無聊的。汗。。想不到她們的見解卻是這樣。罪過啊。。。

    沒到散場。張牛就給張亭拉出來。說是早點回去。不懂的張牛還傻傻的問了句「那麼早回去幹什麼啊。感覺現在時間還很早的啊」

    換來張亭的白眼。「你不知道我們每天要有穩定的睡眠的嗎。」

    說的張牛一楞一楞的。穩定的睡眠。保養也不用這樣吧，無耐的張牛也只能隨她們回去。走在雪地上，踢著腳下的白雪，濺起不少的雪碴子。

    路上給她們買了幾小杯的嘛辣燙。讓她們邊走可以邊吃。不至於路上悶。

    翌日一早。沒見下雪。張牛心情好上不少。要不今天他進山還不容易。現在大山裡雪都差不多有膝蓋處那麼深。

    瞧下竹樓那邊沒亮燈，應該還在呼呼大睡，也對大冷天她們都起不來。裹實衣服，套上膠鞋。往山谷那邊去。

    一早雖然不再下雪，但是溫度比昨天更冷。其實下雪天是不怎麼感覺冷。要是冷的話是大雪過後。融雪那時。那才是溫度才冷的時候。張牛雖然化學啥的沒學好。知識還是有點的。

    大山裡白色的雪地上，留下不少的動物的腳印。

    張牛摘根冰凌子放在嘴裡咬。有點吃棒冰的感覺，沒有甜味罷。

    冷不防樹上堆積太久的的雪堆落下來。正砸到張牛腦袋。落進衣領不少的雪花。冷的張牛脖子一縮。直埋怨這該死的樹木。

    路上隨處可見不少樹木的樹梢給大雪壓斷。壓斷樹梢的樹木也都沒啥用，等天氣好後就會慢慢死亡。村裡又要忙著出人砍伐。

    再次回到那山谷。還是霧氣裊繞。湖上結上層冰。扔了塊斤把重的石頭上去，就砸出一個淺淺的小坑。

    「啥時候結的冰層。這麼厚啊，看起來站在上面都不會出裂開。」嘴裡嘀咕著手上揀起石頭。

    為了放心點又往上面扔上石塊。都是留下點點的印痕跡。

    放心很多的張牛也小心邁開腳步踏上湖面，沒聽見拉－－拉的斷裂聲。捧起石頭狠狠敲打幾下。一樣沒戲。

    往前走幾米的距離。霧氣瀰漫太廣也看不清楚前方。無耐的張牛只能打到回府白忙活。就當早起鍛煉不由歎口氣。

    拎著空瓶子回開心小築的張牛就看到竹樓前的mm們。

    對著還在洗熱水臉的張亭說道。「你們要的湖水，這次怕是帶不回去了」著手裡空蕩蕩的瓶子。

    「為啥啊。」方mm很快提出疑問。

    「就是湖面上結冰。應該不少於2o來公分厚。石頭砸上去就點印痕。」

    「你這水塘怎麼一砸就破」反問道。

    張牛用手指著天「那你得問老天爺。它才清楚。」

    「不理你，勁說些稀里糊塗的話，聽著怪彆扭的。」

    「那個。早飯燒了沒啊。現在肚子餓的呱呱叫。」剛邁出門的圓mm就喊道。

    「沒呢。就等你們起床才準備去做的。」

    張牛現在有點懷疑自己都快成「三陪」陪吃，陪喝。就差點陪睡了。

    在屋裡摸出十二個的雞蛋，就做個糖水雞蛋。吃著也舒服。最重要的是省力。燒竹寮飯太麻煩。

    飯後。張亭提出既然拿不出湖水就乾脆到那湖面走走。她長這麼大還沒在冰面上過呢，旁邊的mm們一致都贊成。

    張牛苦口破心說那地方怕出危險。還是換個地方。圓mm列出他自己說的啥三十公分厚。石頭砸上就是點印的事過來。

    本來還想打消她們想去心情，沒想到最後還給自己的答案堵了回來，那個悔恨啊。狠不得給自己拍上幾巴掌。無耐只能領頭帶著她們前去。

    到山谷。張亭她們一點都不怕的就衝到冰面上，圓mm還特意用腳剁了幾下。嘴上還說。「還挺結實的啊。」看著岸邊張牛自言自語，難道站冰面上不知道不能輕易垛冰面的常理嗎

    張亭站在張牛旁邊沒上去。「你說下次我們來的時候帶上滑輪怎麼樣。」

    還在看著冰面上玩鬧的mm們，沒注意張亭的問，「嗯，挺好的。」隨便回了下。張亭對這答案不是滿意又重重說了遍。高調的語氣也讓張牛知道剛才不知道啥話惹她生氣，「那啥。剛才看出神」

    張亭不滿的瞧著張牛「看啥呢，不會看我的姐妹吧。看上誰。跟我說說怎麼樣。」

    擺擺手。「沒呢就瞧下，她們有沒出危險呢。「

    「呀，還打算救美啊。」

    張牛沒沒想到早上還好還的張亭怎麼一下子就火氣上升，難到早上雞蛋吃多了？看來回去給她泡點菊花茶去取火才行。

    要是現在讓張亭知道這心思的話，少不了一頓討打。

    剛還準備下次帶滑輪來的張亭。也忘在腦後，也踏上冰面。

    站在冰面上不滑溜。圓mm走過來「亭亭。你說下次咱們帶點滑輪過來怎麼樣。你不是溜冰很厲害的嗎。」

    「別提了剛和那苯木頭說過，也不知心思都放那。我也覺得這地方溜冰不錯路程也不遠。就是不知道下次來還能結冰。

    「你這問題還真多餘的「圓mm不滿張亭的回答。「這山谷本來就有點古怪。外面的水面都薄薄一層，你瞧著，厚實得比磚頭似的。你還怕啥啊。」

    「那倒也是。也快放假，到時咱們在這多住陣不就行。」

    「我現在倒挺羨慕你同學的，不用上班，每天過的都開心，雖然不能和城裡相比。」

    「聽說你主任最近老是騷擾你是不。」

    「別提這了。說的我就火氣大。老不死的色鬼一個，亭亭你可要注意了。」

第五十八章 收鴨子來了
距離張亭她們來過已經過去一個月有餘。屋外是寒風呼嘯而過。離年底又近了不少。房樑上依舊結著冰凌子。野豬們也不再經常跑到雪地耍鬧。一整天都會窩在棚裡。偶爾雪停或者寒風不吹才會出來在雪地上翻滾幾圈耍鬧一翻，三隻青狼現在都會跑到大山去獵食。

    張牛日子過的很清閒，毛頭山有人照看，平時就是過去瞧幾眼就可以。上次揀回的那一家子的山雞。現在都已經熟悉。混在雞群特別顯眼。

    鐵樹，佛手。果樹都沒凍壞。就只有在偏遠的角落裡。凍傷幾棵。在一整片果樹裡面也沒當那麼一回事。張牛自己懷疑是當初澆灌的時候漏掉的，想想很有那麼一回事，幸虧凍傷不多，要不然來年開春補種是件麻煩事。

    離年底將近。村裡的大苯鴨都長到七八斤重。整天一大群在溪灘邊上溜躂。前幾天村長還上開心小築來找張牛。說是啥時候這村裡養的大苯鴨可以開賣。張牛回復說是再過個把星期就會有人過來收購。村長那著急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今天一早，王老闆就打電話來，說是今天沒下雪，又有些的日頭。準備到他這張家村收購大苯鴨，說是到時在村口等他。

    路滑。不能騎車張牛只能步行走到村裡。路上還給村長那打了電話。叫村裡的人先把自家的鴨子的趕回來。省的等下抓鴨子忙的不行。

    這邊電話到，村裡很久沒用的大喇叭出通知「我是村長，剛張家娃打電話來。說是今天收購鴨子的人販子來了。各家有養的都趕緊在外面趕回來，別叫人家等久了。」

    在路上的張牛也聽到那喇叭音。瞧著這村長忙的還挺快的。

    於是村裡到處響起大嬸們呼喊鴨子的聲音鬧成一片。有些貪玩的鴨子還在小巷裡嘎嘎亂跑，就是不肯回鴨捨。

    瞧的村裡的小毛孩也加入抓鴨子隊伍。孩子小但是抓鴨子手腳不慢。兩三個一夥就可以把鴨子逼進角落。

    抓回鴨子們的小孩子們都能得到大嬸們給的柿子或者是一些蕃薯條，軟軟，甜甜的，裝滿衣服的小口袋。嘴裡也還咬著。

    抓鴨子啥的還得靠小毛孩。誰家出的吃食多，基本就跑去那家，村裡一下就變的鬧烘烘的煞是熱鬧。

    看著旁邊跑過的小毛孩。張牛心情也很好。以前他自己也愛幹這事。現在瞧過去。倒還有不少的回憶。

    「張娃。幫忙前面攔那黑鴨子抓下。」

    有點出神的張牛看到拐彎處的文嬸朝他喊道。原來文嬸前面跑著一隻黑色的鴨子。嘎嘎撲騰的翅膀，朝張牛這跑來。

    張開雙手，彎下身，嘴裡喊著，「去。。去。」

    跑在前面的鴨子給一嚇就扭頭往回跑。張牛後面迅跟上，直和文嬸逼在一邊。提著鴨子的文嬸誇獎著「要不是你在。這鴨子也還抓不住呢。」

    「不用，你家也養大苯鴨了。？問道。

    「小折騰就養了三十隻。家裡稻穀啥的多，好養。」說完就提著鴨子走了。

    張牛自己算了下。應該村裡抓出一千來只的大苯鴨應該沒啥問題。平時這裡一群，那裡一幫。合在就是一個不少數字，就希望等他們來。在價格上面幫忙漲下。自己對村裡也說的過去。

    到村口的大樟樹下，就瞧見村長已經在那等待收貨販子。

    「村長。等久了吧，車一下還到不了這，現在寒冬臘月。結冰的雪地上也難開，回家先坐坐。」

    「不坐了。今天難得太陽能出來，曬曬，也不錯。」笑呵呵回答道。

    剛還說曹操。眨眼就聽見遠出喇叭聲。「來了。」

    遠處就看見一輛帶翻棚的貨車。前面一輛工具車帶頭。不用說前面那輛就是王老闆的車。每次來這都說土路不行，都開著那輛破舊的工具車回來。

    停在樟樹旁邊的貨車上還可以看見車上一個個鐵籠。裡面已經裝了不少鴨子。

    今天的王老闆穿著藍色厚實的羽絨服。裹著全身。「久等了吧。土路有點滑溜，所以晚了點。別見怪。」

    「說啥呢，我也剛下來。怎麼那位沒來啊。瞧見少一位老闆，張牛皺眉問到。

    「那傢伙啊。聽說今天他那有貴客上門。來不了。不過招呼我先收過來。以後我和他慢慢算」嘿嘿的笑下。

    不用說就知道是留下次等的鴨子留給那位老闆了。

    「你那車上的蛋鴨那收的。「瞧著那車上在卸籠子鴨子。

    「遠處收的。這蛋鴨不產蛋。所以便宜收過來。做那個烤鴨，要不到時送你幾隻嘗嘗。

    「不用了。鴨子烤出來的，不怎麼喜歡。都沒啥滋味了。」

    瞧的一邊的村長插嘴問道。「那個，這次收鴨價格怎麼算啊。」

    「你就是村長吧。」從口袋裡掏出包利群。遞個跟給村長。

    村長拿著煙夾在耳朵那。等著王老闆的回復。

    「最近城裡，鴨肉啥的都在上漲。張兄弟說這鴨子都是家養的大苯鴨所以我才過來。別人那收現在是七塊五一斤。你這嘛要是鴨子夠肥。絕對的大苯鴨的話。價格可以定在八塊一斤。公道吧」

    村長對這八塊一斤的價格很滿意。「行，鴨子嘛，肯定是大苯鴨。等下可以看看。」

    張牛也覺的這價格不錯。估計比市場上散賣的還高上點。「那謝謝。王老闆了。」

    「謝啥呢。貨好。價格當然要上去呢。」

    村長也回村委那放通知村裡人拿鴨子到外邊來。

    張牛和王老闆在一邊閒聊著，王老闆還帶在車上拿出一整盒鯪魚罐頭「給，拿回去嘗嘗，廠裡的，不要錢。」

    拎著還挺重，「那就不客氣了。這罐頭下酒不錯。特別是那豆豉香」

    「你那批鴨子準備啥時候賣啊。我都準備掙上筆呢」突然問道。

    「著急什麼啊，現在還在換毛呢。年底前。肯定能出籠。」張牛保證道。

    「那就好。換毛的鴨子是不怎麼好賣。」

第五十九章 感謝和吃飯
村裡人陸續著拎著整麻袋的大笨鴨子出來。.***連村長也背著袋子。

    王老闆在車上拿出計算器。還有本記事本站在大平秤前。「一個個來。別急。大家都能輪到的。」剛還有點鬧烘烘的村民一下子靜下來都排起隊來。

    張牛就站在王老闆旁邊看著他們過秤，把鴨子十五隻一籠裝進鐵籠。抓著鴨子在猛瞧的王老闆晃著肥鴨「你這村大笨鴨不錯。都已經過了換毛季節。夠肥。」

    張牛也誇口「那是，好山，好水，出好鴨子嘛。鄉下的鴨子就是長的慢。別的都可以放心，」

    「鴨子好，我們那也好賣。上次在上東方那地方收回一批肉鴨。虧了不少。看著不錯。不過那肉就是燒不出味道。你說怪不。要不是你叫我來。散鴨子還不怎麼想收呢。」

    「難道現在城裡的人們都改吃鴨子了？」

    「這也還都你那神仙鴨帶出來的品牌。鴨肉現在好賣。城裡生活高嘛，誰會買點回去啊，就是要東西好。工作人不怎麼怕花錢。」口吐飛沫的說道。

    想不到還是自己帶動鴨肉啊。難怪現在鴨子漲的貴，一斤肉鴨也要五六塊的價格。看來生活進步品位也高上許多。

    一籠籠的鴨子給抬上車上。每過秤一戶人家，就會從包裡取出整疊的鈔票。過賬就會叫村民簽上名字。裝鴨給錢一切都有條不絮的進行著。

    瞧了下本上鴨子的數量。一看原來都過了一千五百來只。後面還不少的村民鴨子沒裝上，粗粗一看，二狗家和那養魚的勝明家最多一個是三百隻，一個是五百隻差不多佔了一半多。看來他們眼光都不錯。樟樹下還不少看熱鬧的。現在都有點後悔。價格那麼好自己雜就沒養上點呢。有幾個還給家裡的婆娘拎著耳朵拖回家，看來是回去跪洗衣板。

    半空的後車廂，都給鐵籠裝滿。空出幾個的籠子。粗粗一算將就有三千的鴨子。就二狗家和勝明家賣鴨子就賣出一萬五千和兩萬五千。別家基本都能賣個兩三千左右。低得上半年的收入。連村長家也賣了一千來塊錢。

    王老闆在裝好鴨子後就急著回去。張牛也沒讓他多留。正準備拿著罐頭魚回家的張牛，給後面的勝明叫住「張娃。等下。別急著走啊。」

    「啥事啊」。停下腳步的張牛說道。

    剛賣掉鴨子的勝明一臉的高興樣。「晚上到我家吃飯，村長也會過來，可別忘了。」沒等張牛回答就拿著空麻袋匆忙的回去。

    張牛也知道點事估計是賣鴨子賣掉不少錢。準備請他去吃飯，畢竟這事還是他提出的。販子也是自己聯繫的。

    傍晚勝明就喊上自己兒子過來，喊張牛和張爸一起過去。本來老爸是不準備去的，張牛在耳邊說上話才去。而老媽就留在家裡。一般請客喝酒，婦女都不準備坐上六仙桌。只能夾點菜在旁邊吃。流傳很久一時半回也改不掉。

    勝明家就緊靠村長家附近。三層的小洋房，外邊都用白色瓷貼上，前院停著一輛半新的拖拉機。沒進屋就看見勝明出來。「你們才來啊。大家都在等你呢。」

    進屋，明亮的大廳擺放著透明的玻璃桌。上面擺放著不少的菜餚。人也來了不少二狗家的。村長家的。剛剛加上張牛爺倆湊成一桌。

    「遲到了。先罰上三杯。」給張牛和張爸面前下滿杯黃酒。

    看著眼前滿滿的一杯。張牛就忙說「那個酒量不行，換點雪碧吧。」

    老爸很痛快的一杯下肚。夾起菜往自己碗裡放。「他不喝黃酒的那個勝明就換點雪碧上去吧！」

    喝著酒的村長「年輕人，還得學學喝酒。瞧瞧你爸，以前可是咱們村，喝酒狀元。」

    張牛也聽說自家的父親喝酒很厲害，沒想到在村裡都還出名。

    抿著酒的老爸笑道「別提了。都是老掉牙事了。現在老了你瞧我兒子都那麼大了。不服老不行了。」又灌下一口酒。

    「別光喝酒，來吃吃這雞肉。白切的看看合不合口味。」勝明站起來招呼道。

    晚上菜確實很豐盛。十來個菜。有肉。有魚。算的上是比較大餐。吃著菜的二狗舉起酒杯「來。張娃。這次賣鴨子多虧你，讓咱們村都掙上筆。敬你的。」

    「是啊，就隨便養養的大笨鴨就為家裡添了一千塊的大洋呢，家裡婆娘還誇我一頓。村長爽快的說道。

    「謝謝好意，起初還以為會養虧還擔心。沒想到今年鴨市上價格高漲。那也是你們敢養。我最多就是牽下線而已。不值的感謝」喝著雪碧張牛謙虛的說道。

    「反正是你帶我們養的，我這人就是認那個理。來喝掉」二狗又舉起酒杯。

    一餐飯吃到晚上九點來才喝足。張牛坐在那大都是聽他們談過去。還有就是村裡的八卦，聽著張牛直歎。原來自家的老實巴交的父親也會談那八卦。真是稱奇。

    老爸酒倒是喝多，走路也都搖擺不定，嘴上直說沒醉，路都還能看見。聽著張牛只能苦笑下。這都是啥事啊。幸好沒張爸沒學過工夫，要不打起醉拳來那還得了啊。

    扶著老爸回家後。挨上老媽一頓好說。酒氣熏天的。天晚張牛也沒回開心小築直接在家住下來。

    屋外響起公雞的啼叫聲。床頭已經射進不少光線。

    早飯後。張牛跑到勝明借來副魚網。開心小築那水塘要比勝明的大上點，原本太短的魚網。不得又接上一截。簡單的一段就忙到中午。然後喊勝明用拖拉機幫忙送上去。一副魚網也有二百斤多點。一個人還不那麼好拿。

    路有點滑。吃足勁的拖拉機也算爬上來。兩個人用竹槓抬進雜貨間。

    「謝謝了。幫忙送上來。」

    「謝啥啊。又不是很遠的路。沒事的話先回去了。」

    借來魚網準備等這批大白鴨賣掉後，就把養鴨的那口水塘裡的魚拉它幾網。幾千斤應該沒啥問題。黑魚和叉尾嘛。還小要明年才行。

    這草魚。扁魚啥的在浮頭幾次後，也都瞧得見才決定拉上幾網。這幾天，天氣變化無常。水塘裡的魚大半夜都浮出水面。其實是缺氧的問題出現。這讓張牛撒進整大袋的工業鹽。才讓它們沉回水裡。

第六十章 捕魚
離年底最後一個月。開心小築上熱鬧非凡。這天張牛請拉魚隊的人上來拉魚。鬧烘烘的上面來了不少小毛孩。都是衝著金剛而來還有小野豬。大狼二狼等太過於兇猛根本沒有小毛孩敢靠近。

    鴨棚的鴨子都已經賣光就給自己留下三十來只。到年底的時候可以送親戚食用。村裡也都是這樣每逢過大節的時候都會拿上不少蔬菜肉食等送給親戚。你來我往的不停歇彼此樂不思蜀。

    一早張牛就在門前的山路等待。拉魚隊都是外村人怕不識路。還撥了好幾次的電話確定他們有沒走錯。來的時候是騎著六輛摩托車前來。領頭的是個粗大漢。遞上一包煙後。他們都各自從飼料袋裡掏出水褲還有外套的雨衣。今天有點太陽稍微緩解那討厭的大冷天，要不呆會下水特別的冷。

    拉魚隊也是最近一年才興起。很多養魚的人家以前都基本和別人拼在一起。今天你拉我就去幫你。下次我拉的時候就叫你。晚上都還要燒上一桌菜。現在出了這個拉魚隊夏天一人也才三十塊錢。魚拉好。挑好。魚網都也幫你綁好抬回家。抬魚啥的都不用自己上去，只要過秤的時候人在就行，周圍乃至很遠的城鎮都開始流行這個，冬天嘛一人五十，天冷漲價也正常。

    引著他們進屋抬網。放網下水。今天拉的特別的順暢沒出現沉網的事情生。看著網裡躍出的大魚。張牛很想自己也下水，不過看著冒著寒氣的水面就全身起疙瘩。算了，還是盛夏的時候自己再過把癮。為自己找了很好的借口。

    這邊拉魚。那邊喇叭聲音響起。錢胖子帶著收魚的販子過來。除了魚販子還有王老闆，這傢伙這次嬉笑著臉，看似乎上次掙了不少錢。

    「你這傢伙啊。拉魚也不怎麼叫上我啊。要不是錢胖子招呼。還不知道呢，」王老闆聲音老遠傳來。

    「忘了。有點忙。看你這神情這次掙不少吧！」

    「別提了。這鴨都給人分的差不多，到自己手裡也才四分之一。」王老闆眨眼的功夫嬉笑的臉換成哭喪。

    見到王老闆那臉張牛打趣道「呵呵。。活該。。肯定給誰詛咒吧」

    「別再說你老哥了。哎。沒想到那群狼還真是厲害啊。」

    張牛也不再去問這批鴨子的下落。關心那麼多還不如看看自己水塘裡正在挑魚的傢伙。這水塘張牛今年沒準備幹掉。就是準備這次拉上幾網，運氣好的話拉一網就行。不行就兩網，在這樣的天氣裡兩網已經最多，要不第二天就會死上不少都給拉傷。晚上熬不住。不過張牛不用那麼擔心。拉多幾網沒死魚就怕給人看穿。也就打算拉兩網就收工。

    站在岸邊的張牛喊到「師傅，那個這網魚有多少啊。」

    臉上濺上不少水花的領頭大汗「不錯，估計有個兩千來斤吧。天冷魚都躲在下面的坑裡。」說完又繼續埋頭挑魚。

    張牛在和錢胖子打招呼後。就回廚房準備燒點開水，一會等抬好魚的他們就能用熱水洗把臉啥的，冬天請拉魚隊都要提供熱水。要不上來手腳凍的紅通通的。一個來小時的挑魚累是累點，不過專業素質也就是在這。

    將近一個來時的挑魚時間魚池網裡已經是滿滿的魚。魚車也倒退進來。還好這小路算寬。抬魚上車過秤。

    熱水張牛一早就拎過來。放在岸邊，「來。熱水都在這，大家洗洗臉啥的，暖和下」

    上岸的他們眼睛都是紅紅的，是漁網裡的大魚不斷拍打水面濺起水花。這也是常事。拉魚隊生意好的時候一天要趕好幾個地方，一天干個七八十一天很容易，冬天這個離年底個把月的時間是最好的季節。

    等他們洗完臉遞上三張老人頭。還讓他們每人挑條魚回去。樂的他們一個說好，幾條魚在張牛那不直啥錢。不過這拉魚隊的態度好，東西收拾都妥當，張牛看著就高興也就讓他們拿條魚回去。

    裝著魚的他們分了錢後。說是還要趕往另外的村落。騎著摩托車就走。時間就是金錢啊。

    他們走後沒會，魚販子在付完魚款後也開著車回去。大冷天的凍死在路上就虧本。張牛倒是保證說自家的魚安心。大冷的冬天都沒凍死一條。貌似就死過些小魚小蝦。魚販子沒將這話放在眼裡。誰家都會這麼說。那個不誇自家東西好呢都是一樣。

    看熱鬧的小毛孩也都散去回家。看拉魚就是圖個熱鬧。更有的揀些小蝦回去給自家的小貓貓吃。那肯定都是些小女孩，男孩子都不宵一顧。

    人走後魚池裡也還養著不少魚。選了條十來斤的草魚。中午來個麻辣水煮魚。在剖開的時候，旁邊的錢胖子喊道「小心點。等下別把那草魚膽。給刮破了。這們重的草魚那膽補的很呢。」

    「草魚膽你也吃的？刮著魚鱗的張牛問道。

    「那個你就不清楚了。現在城裡人就愛享受。這草魚膽嘛。清涼我倒喜歡吃」

    「不會吧！吃草魚膽，你們難道不知道魚膽不能亂吃的嗎。？

    「這個魚膽也會出問題的嗎？這個不是很清楚。」錢胖子不敢確定的回答著。

    「蛇膽能吃，草魚膽就不能吃，特別像這條那麼大的草魚，毒素很重。我這村基本沒人會吃這東西。」一口說上不少話讓錢胖子聽。

    「啊。。上個月我才剛吃顆。」驚叫道。

    「回去最好找點牛黃解毒丸吃幾顆就會好點。你現在沒現你自己的臉色有點邊蠟黃嗎？

    「有的啊，我自己以為是喝酒啥的吃的多了。原來這草膽的問題啊。那還得謝謝你提醒了」感激的說道。

    站在旁邊的王老闆也聽到這事。「這次來又長見識了。看來有些東西還真不能亂吃。老錢。你自己還幸運呢，要不等你毒素多了看你怎麼辦。」

    已經刮好魚鱗取出內臟丟給旁邊的小黑。「你們以後吃山貨啥的注意就行，還有狼心也不能吃。」

    錢胖子額頭直冒冷汗。「還好。下次注意。這次還要謝謝」

    「說啥呢，要不是今天吃魚，你不說誰能知道啊。還是你自己運氣好。」張牛笑著說。

    燒火坐菜。中午三人就圍在一起喝著山葡萄酒。火辣辣的感覺相當享受。桌下的小黑啃著魚骨頭，搖著那條小尾巴。

   第六十一章 殺豬
    年底還剩下的二十天的時候。家家戶戶都開始忙碌起來。張牛家也不例外。
逢年前家裡都要進行一番大掃除。意味著來年掃去今年的多災多難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
張牛對這都打著懷疑的態度。上香。點蠟燭的都不怎麼喜愛。
    一年的大掃除能清出家裡不少的垃圾。再統一拿到溪灘邊上整堆點起來燒掉。在張牛旁邊不遠處也有幾堆燒起雄雄大火。黑色的濃煙直往上飄。老遠就可以瞧見。刺鼻的氣味不斷飄來。
    大掃除一番後家裡也整潔多。房頂大梁上蜘蛛網也少了。晚上父親叫張牛晚上睡在家裡。明天一早村裡的張屠夫要過來幫咱們家殺豬。正好可以抓豬腿幫點忙。
    張牛知道後想想也是。現在殺豬等過年的時候豬頭肉啥的剛好能拿出來吃。天還朦朧亮時，廚房裡母親就在用泥灶裡最大的那口鐵鍋開始燒滾水。連平時很愛睡覺的小妹也穿上棉衣利索的下床。殺豬對小毛孩來說吸引力如同象現在上網打遊戲一樣。
    殺豬的大木桶放在前院。木桶前面還放上兩張加長的四彩凳。加長加寬並列放在一起。豬最後就是按在這上面。凳子啥的要搞的長，寬。窄了殺豬師傅用不出勁。
    今天不是殺那頭母豬而是另個豬圈的大公豬五百來斤來重。那是正月時養的小豬崽。母豬現在已經升級成豬媽媽。產下一窩十三隻的小豬豬和開心小築那的野豬崽對比區別很大。
    村裡前來準備買豬崽的人都來好幾撥。張牛楞是沒準備賣。打算以後放養在自家那毛頭山上。
    打開刪門。將還在懶睡的公豬趕出來。張牛拿著圓形的米師。朝著公豬晃動，豬受驚順著小路跑到前院。父子倆加上張屠夫師徒一共四人。主手的張屠夫抓著豬尾巴。張牛他們則抱著豬身。抬上長凳上。
    凳上的公豬不停晃動的身體，嚎叫著想掙脫出去。張屠夫從小木箱子裡翻出一疊用布料包著的刀具。攤開都是些常用的刀具。尖刀。剃毛。剖腹。樣數很多。其中不少張牛還不認識。聽張屠夫說他們基本很少會換新刀具。不稱手說是殺豬的時候帶來太多痛苦。
    母親提著開水倒進大木桶整整倒了三次。摻進小半桶的冷水混合下。太熱容易豬皮燙紅，屠夫剃毛的時候也不順手。
    在農村殺豬還是採取老方式不像城裡啥電暈再殺。張屠夫直接換了把尖刀。吩咐張牛他們把後腿啥的按牢了。別等下讓公豬掙脫出來。
    抬上來的時候整隻豬已經是趴在長凳上。脖子剛好對準下面剛擺上的小木盆。在脖子正下方。張屠夫按了下。那裡有個缺口貌似出血快。尖刀一捅，隨刀而出是紅色的豬血。煞時整個村上都能聽見豬的尖叫聲。旁邊的小妹也給母親用手捂住眼睛。怕孩子晚上睡覺會夢到見血的情景睡不著。小妹還是透著手隙往外瞧。
    出血的公豬。蹬著腿。那勁頭還不是一般的大，張牛差點沒按住。五分鐘後，公豬的力氣已經小了腿也開始抽筋。大家也算可以鬆口氣。
    將盛滿豬血的木盆拿回廚房放到灶台上，接下來的是就是張屠夫剃毛的小事情。剃毛的時候還讓父親拿把木梯出來，架在墻上。
    刮毛很省力，一個黑色半彎形的鐵片。刷刷的。手起毛落看似很好用，別的地方簡單就豬耳朵那裡，著實是下番苦功夫。
    翻滾幾下全身。剛還全身毛的公豬現在已經成白面豬找不出白毛。豬身也來個大清洗。張屠夫在包裡翻出一條鐵鏈。前頭帶著兩把尖鉤。鉤在豬鼻上，掛到木梯最頂上，公豬就靠在木梯上方便剖開豬肚。
    母親則是把凝結的豬血切出一大塊放在鍋裡煮熟等下還要用來招待張屠夫。
    開瓢後。取出內臟。豬心肺。豬肝啥的都裝在一個桶裡。將豬砍成兩半裝在竹簍裡。殺豬也算是完成了。父親從衣袋裡取出一個紅包遞給他，徒弟當然是沒了。一個紅包基本要包上五十和一百，看人家富裕問題。
    洗把手後，母親叫大家進廚房。吃上點新鮮的豬血旁邊還有一碗黃酒。這是今年秋天用自家種的糯米泡的。剛開桶度數不高。
    給紅包，吃豬血羹這都是必要做的。想學殺豬的小夥子拜師的也不少就是要體格粗大的。要不然那抬豬就能累死人，張牛剛才就差點抬不起若不是旁邊那一米八多的徒弟。。。
    殺豬人生活都不錯，張屠夫都已經建起洋房，瞧的周圍的年輕小夥子都想拜在屠夫門下。人多自然要下功夫尋找。最後選擇眼前這個一米八多的徒弟上，徒弟學的快師傅也省力。
    張屠夫走後。父親忙著要把豬頭掛到房子的大梁上，別的都放在一邊中午還要請好的朋友一起過來吃豬肉。一起熱鬧下。
    請人的任務自然輪到張牛身上，現在村上都知道張牛靠著養大苯鴨，魚掙來不少錢，走到那就會問明年養啥好。還有的也打算開始包荒地。聽著村長哈哈大笑。
    大伯，村長家還有個別好的去跑下也就差不多。張牛家親戚基本都在外村。
    村上殺豬請客也不知道傳了多久，家家戶戶都這樣到年底的時候人緣好的話還要趕上好幾場。場場酒加肉，吃到怕。
    中午桌上辣椒豬肝。板慄豬肺湯，菜乾大塊肉滿滿一桌的肉食。邊上還燙著黃酒，大口吃肉，大口黃酒，讓上了年紀的他們感覺又回到年少的時候。不怎麼善喝酒的張牛隻能埋頭消滅桌上的菜肴下手。白切豬肚基本都讓張牛一個人消滅。
    喝酒的繼續喝酒，吃飽的張牛拎著一袋子的油脂肪回開心小築準備給小黑和大狼加餐，一隻五百斤的豬脂肪啥的還真多豬肚腸不能吃的那幾段也拿回不少，好東西不能浪費。
    小黑太小怕消化不行，就給了豬脂肪。大狼。二狼它們就給豬肚腸。沒出現搶食的事情發生。張牛最怕分的時候狼和狗搶起來，小黑都還不是它們對手。

    第二更到。本來今天要三更的。早上朋友叫我陪他去買電腦。還以為是縣城沒想到去市區。回來已經很晚。人也比較累。不好意思。關於女主的事開了樓大家可以去發表下。到時決定要怎麼寫。

第六十二章 上集市

    還五天就要到除夕三十日子也變得熱鬧起來。

    一早張牛騎著三輪車，搭著小妹和老媽一起到鎮上的集市上買上些年貨。貴重的年貨在前幾天張牛跑到縣城買回來不少。核桃、葡萄乾，餅乾，開心果啥的買了一千來塊吃食。也是這幾年家裡買的最多的一次。東西太多後來還是打電話給錢胖子才送回來。
    今天到集市上無非就是買點熟食。路上已經有不少已經出發的同村人。旁邊不時呼嘯而過的摩托車都是些村裡小夥子喜歡開快車。
    坐在後座的小妹。掰著手指頭，在想自己過年還要買上啥東西。過年對小毛孩來說比放寒假還高興。過年穿新衣服。有肉吃。放鞭炮，更有壓歲錢拿誰都會喜歡。自家的小妹也不列外。前幾年張牛還都拿著甜料到親戚家拜年就為了那點壓歲錢。
    騎在車上，很快就到鎮上。將近過年今天市集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吆喝聲彼此起伏好不熱鬧。花了一塊錢將車停墻角邊。邊上有個老伯會照看。不放心的張牛用鐵鏈加將軍鎖。鎖起來才放心和老媽一起進集市。
    小妹的衣服張牛已經買了一套。回家的小妹很喜歡比集市上的要好看。這次也就沒打算再買衣服。
    老媽一會就和幾個同村的大媽一起去買別的東西。留下張牛和小妹兩人。買了兩串的冰糖葫蘆給讒嘴的小妹。擠在人群中的張牛不時瞧瞧這。瞧瞧那。東西沒買上多少。
   聽見遠處的鞭炮聲張牛才想起差點就忘記買煙花爆竹。拉著小妹奔向煙花店。今天買煙花的人很多。不過這店也還算大，留有不少的空間看似沒那麼擁擠。

    貨台上擺滿琳琅滿目各色的煙花，瞧的張牛眼也都有點花。去年他跟父親過來的時候都還那麼多，短短一年就換上不少新品種。
    “哥哥，我要這個。”指著眼前一盒飛天炮。

    “別急啊。妞妞看到喜歡啥的都和哥哥說，今年讓你玩痛快”

    拍著雙手的小妹笑呵呵“那妞妞今年還想要個文文那樣的大熊貓可以嗎。”
    看來自己還是沒怎麼關心小妹的生活。前段時間文家親戚下來就帶回個大熊貓給文文。還帶著小妹進她房子看過。回家後的小妹吵著想要個，不過那時誰會有空去買玩具呢，張牛在開心小築回來後才知道。
    “我給你買兩個怎麼樣。晚上睡覺一手抱一個怎麼樣啊。”
    “真的嗎？    “
等下咱們買好這個煙花就到百貨店去。”
    花了八百多錢買了不少鞭炮。十萬響。百萬響的。大桶的煙花也買上不少。

也包括小毛孩常玩的地上滾，霹靂響。飛天的，還有長形的煙花。更有些連張牛也說不上的小
玩意。
    將鞭炮啥的放在老闆這說是晚點回來拿。拉著小妹朝百貨店方向去。
    百貨店在鎮上算得上是老字號五層的樓房。日用商品啥的基本都會在這買。價格也便宜很多。小妹要買的玩具在三樓。一樓和二樓都是賣吃食。三樓賣玩具。四樓是賣衣服。
    過年買玩具的人不是很多，或許還是早上的緣故。裡面的人寥寥少數。
    眼亮的小妹“哥哥，文文家就是那種。”
    抬頭就看見墻上掛著白色的大熊貓。憨厚可愛。拉著小妹到貨台前，“麻煩一下，能把那個熊貓拿下來瞧瞧嗎。”
    穿著工作服的營業員走了過來用木叉將那熊貓拿下來放在上面。
    張牛伸出手撫摩下，很揉軟非常舒服。“來，摸下。看看喜歡不。”
    “喜歡，哥哥我就要這個了。”
    看到小妹喜歡。張牛不再多說什麼。叫營業員又將一個狗熊拿下來。兩個一算帳一共是三
百塊。貌似還不是一般的貴，不過小妹喜歡嘛。多出點錢也沒啥問題。
    小妹高興的抱著大熊貓一路發出陣陣清脆笑聲。這才是無悠的孩子才特有的。張牛很喜歡有這樣的小妹。最起碼自己會疼她。
    走在集市上的張牛抱著狗熊，引來周圍不少小女孩子羡慕的目光，這傢伙太誘人。走後還能聽見不少孩子央求自己的父母也去買個。
    回到煙花店將狗熊交給小妹，自己抱起箱子，不多的煙花爆竹。抱起身還是感覺挺重的少說數十斤應該有。
    回到三輪車那放下箱子
的張牛已經有點喘著粗氣。看來回去還得鍛煉下，才那點的路程就累的不行。
    坐在車架上的休息的張牛賊眼瞄著眼前走過的不少村姑。貌似其中還不少身材不錯。更有幾個可愛的學生妹，突然一雙大手出現眼前還在不斷晃動。一瞧才發現是小二。“你小子啊。搞啥名堂。好好的搗什麼亂。”
    “還說呢。你這賊眼瞄著路過的美女眼睛都不眨。要不是我晃動，你還當我是透明呢，你這個性我最清楚了。”一口氣出出張牛的缺點。
    “瞧你說啥呢。那個就是沒事做，瞧瞧嘛。怎麼今天有空出來啊，最近在那混啊。”
    小二掏出一包煙自顧抽上根吐著煙氣“別說我沒分你，你不平時都不抽的，還省回一跟呢，”
    “那個誰想抽呢。”從口袋裡取出一包沒開封的利群，“來，抽這個，幫我看看瞧瞧是不是假貨”
    “好煙啊，那就不客氣了”。

將手上的煙熄滅後，換上一根利群點上“不錯。這味道很正。放心不是假的。”
    “過年怕碰上朋友，自己不抽也得放上包，要不當你沒禮貌呢。”

    小二點點頭“是啊。不抽煙也得往身上裝上包，你媽呢，怎麼沒在啊。”
    “買年貨去了。你瞧這都還是我剛才買回的煙花”拍拍身後的紙箱子。
    “剛才大老遠瞧見你才跑過來。過年有空過我那邊耍耍。我還得回去幫老媽拿東西呢。”
  “行。有空的話就會過去找你。有事的話你先忙吧。”
    臨走又抽走煙盒裡的十來根煙說這這味道好。瞧著半空的煙盒。看來還得買上盒，真是罪過，早知就不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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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過年拉
    霹靂啪啦的鞭炮聲響起。過年拉。一早就聽到家家戶戶的鞭炮聲。在年二十八的時候張牛一家已經開始在各家親戚那開始過年。
    張牛家是安排在大年三十的中午。請親戚過來吃就怕和別人重複一起。那時兩桌一起這邊剛開吃就要去下家煞是麻煩。
    過年的時候家裡的小毛孩不能說些不吉利的話。拜土地神天沒亮就張牛就搬出桌子到前院。還有那大豬頭放在木盆裡。豬頭擺在正中央。下方還放著雞鴨。老媽在那點著蠟燭，嘴裡說著些保佑的話。
    燒元寶也有規矩。燒完的時候的才能搬動桌上的東西。也有在旁邊不懂事的小毛孩會用小木柴輕輕撩動下，遭來家裡父母的一頓好說。土地神啥的在享用的時候不能碰元寶或者紙錢那都是大不敬。    拜完土地神接著還幾個小神也都需要拜下。儀式就沒土地神那麼隆重也就過過場。保佑來年家裡風調雨順。家和萬事興。
    拜神家裡的男人不能參加。一般都是家裡的女人在忙活。這事每年都需要好幾次對她們來說順手的很一個人就可以輕易搞好。
    家裡的小毛孩在拜神的時候都會瞄向桌上盤子裡糖果啥的。一雙眼睛不停的盯著，連拜神拿著香時都沒能集中注意力。糖果對他們來說誘惑力太厲害了。    拜完神小毛孩就會伸出手就抓一起糖果啥的往口袋放，嘴上還要咬著軟糖。就會跑出去和村裡其他的小毛孩一起炫耀。
    家裡的小妹也是一個模樣。看著在掃地的張牛就感到好笑。家裡這次拜神的吃食是比往年都要多還都是一些貴重的東西。老媽有的說不上來。更別提沒怎麼吃過的小妹。那一臉揪著的模樣。
    燒過後，張牛拿著開心果核桃啥的往小妹口袋放。“出去玩，等下要早點回來吃飯，等下姑姑啥的親戚都可要來了。”
    “知道了。我就和文文在村頭那呢，”
    這邊剛說完，前院就響起文文的喊叫聲。小妹喊聲“來了”奔跳著跑出門外。
    今年的小妹算是最高興。上次拿著兩個大玩具回來。還拉著一群女孩子進家看那大狗熊和大熊貓。一張小床就給這兩傢伙占去不少位置。還取名一個叫壞壞。一個鬧鬧。知道後的張牛那個汗啊。玩具也要取個名字的嗎。
    在前院的門前，看到不少的小毛孩在那揀炸剩的鞭炮。只要還有火線或者整個沒炸到的都會放起來。玩法對他們來說都是小意思，膽大的就抓著鞭炮的尾部。點燃就這樣爆。經常瞧著膽小的小女孩捂著眼睛不敢看。
    早上放鞭炮拜土地神很多，熱鬧的還是在晚上十二點。那個時候附近的村落都會齊刷刷的放鞭炮不停歇很是熱鬧。
    十來點的時候姑姑一家就騎著摩托車前來。這是昨天晚上打過電話。讓姑姑早點來幫忙燒菜啥的，畢竟二十來個菜。一個人不是那麼好做，有個人幫忙那是快上很多。    張牛嘛就是在旁邊切菜，搬椅子。洗下碗等小忙。燒菜啥的還不指望。
    中午大伯家。小舅家，也都前來。家裡的六仙桌也都換上大圓桌，整整坐滿一桌人。小孩子也有好幾個。沒等大人上桌都在小妹帶頭下，偷偷吃了不少的燒肉。
    過年請親戚過來一起吃就圖個熱鬧，畢竟一家親戚一年到頭難得有在一起吃飯聊天的空日子。也就是過年這會能歇上會時間，大伯現在看上去都已經老了不少，白髮都比以前多。姑姑和小舅子家都是在鎮上開著小店做點小生意。一年也是忙。最近去的那回還是暑假的時候老爸提著點桃子送過去。
    吃著肉，喝著酒，張牛也拿出袋裡的利群香煙分給他們，自己也點上一根吹吹。高興高興。
    中午有點喝的暈呼呼的張牛躺自家床上就睡著，起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來鐘。起身洗把臉就看到老媽拿著粥糊準備貼門聯。
    貼門聯基本都在下午這時候，灶台貼上灶君之位。豬圈那貼上六畜興旺。每個門前都還貼上大鬥的福字。意味這福倒福到。
    在正屋大伯他們圍在一起打麻將，許久不打的老爸也坐在那堆起長城。走過去一看大伯那桌前疊著不少撲克牌，看來是一干三了。
    走到老爸旁邊瞧著那牌，每次上牌就是不靠邊，基本上抓個打個。剛摸出個上手牌就聽見伯父“胡”的聲音把牌推倒
。    老爸站起身來。“來你幫我坐上拖下牌。上下廁所先。”
    張牛也不介意來上一輪。洗牌，疊牌。翻開牌一看幾對對子。看下財神原來是二萬。再瞧瞧自己那剛好有一對。“看來這次人品爆發了”。既然抓到雙財神就要搞鋪大牌。財神在張牛這地方是可以當任何牌。不過也有時候抓雙財神也不會胡。
    還在興奮的張牛看見姑姑打出二索。張牛說了聲“碰”。打出個廢牌。碰掉一下張牛手上就剩下雙財神。四五六一截牌。還一對四萬，一對東字和七同看起來牌還算可以。    自己打出個廢牌已經是聽胡。下手又打出個東字。碰。打出個九同。剛才胡到張牛也沒想去胡。大牌做不起搞個自摸也不錯。
    出去的老爸也回來。站在後面看牌。嘴角帶著微笑很是滿意張牛能抓到一把好牌。
    輪到一圈張牛抓出個南字打出去。給下手的碰去。接著對面的大伯也沒去抓牌而是吃了一截牌。打出個八萬。姑姑在那猶豫不知道要吃還是抓拿著牌停在那。
    “姑姑。想吃就吃嘛。要不就抓下。要不掉下好牌就輪到我了”。張牛嘿嘿大笑。
    經張牛一說。姑姑也下定心，碰了八萬。打出個六同。現在面臨張牛選擇。是胡還是抓，他們的牌都可以看出已經是聽牌。算了。還是摸上把。自摸就爽了，這次張牛伸出左手去摸。抿開手指就看到簡單的兩劃。
    將牌拍在桌上，推倒牌，大家才知道原來是自摸。在大家會錯意的時候。張牛將最後一個抓的牌翻開。沒想到那個沒人要的牌原來是財神，張牛也從自摸升級到三財神聚會。做莊的要出十六根，別的要出八根。比小自摸多上一倍多。
    站起身讓老爸進去繼續堆牌。
“偶爾抓幾把還行，多了就是臭手，你們自己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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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拜年
    張牛在三財神聚會後，老爸坐上抓牌的手風也順起來。[雲軒閣][網]到吃晚飯的時候剛好還贏那麼一點點雖然不多但老爸還是非常的高興。
    晚飯還是非常的豐盛。大家都吃的很快。晚上張家村那小會堂有開莊的村人在那擺下賭莊，年年都會這樣，畢竟村上還有不少人的富人，大家也都會在大年這天去那耍耍。運氣好的話還能押中不少。去晚的人都只能圍在外面擠不進去。村上大部分的老少都會去，凶悍的大媽也不少。賭起來膽子比自家男人的都還猛。往往都能滿載而歸。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對這話來說張牛其實是蠻認同的。雖然他自己也偶爾會去打牌啥的，不過不會上癮。晚上還是和大伯他們一起過去瞧瞧。看看今年是那幾家一起做莊。
    七點多的舊會堂。賭戰已經開始。在外圍的張牛還可以聽見不斷的喊叫聲。
    “三叔。我押地門。五十”
    “八哥。幫忙押下天門。三十”
    “押四門。”甩上幾張老人頭。
    看著眼前不斷下押的人還真是熱鬧。後面張牛他們這群人基本都卡不進。外面都已經疊起高腳凳子。黑壓壓的人群。透過人群可以瞧見四五張的六仙桌並在起。莊家面前堆著不少紅色百元大鈔票。在外邊瞧來的張牛心裡估計少說也有二十來萬吧。
    前年做莊的輸掉八九萬不知道今年會怎麼樣。張牛在瞧上會後就和伯父他們打聲招呼後回家。人實是太多提不起興趣更而況擠不進去。
    走在小巷裡。就可以聽見。
“啪”“啪”的爆竹聲。不用猜都知道是村上小毛孩拿著煙花啥的滿村跑。
    路過村頭的張牛就瞧見一群孩子在那放“地上滾”。五顏六色的色彩在翻滾著。旁邊看的小女孩也都拍手叫好。
    在人群堆裡，張牛還瞧見自家的小妹也在，手裡拎著紅色的袋子。就知道裡面裝著是她上次回家張牛幫挑出來適合的小煙花。
    既然小妹在那玩，張牛也沒走過去。只要放的時候別出危險就行。
    進家就看到姑姑，舅媽他們圍在桌上包著餃子。電視機打開正是那中央一台。春晚還沒開始。
    在包餃子的姑媽看到張牛一個人回來問道“雜這麼早回來。你姑父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啊。”
    在喝著熱水的張牛笑著說“是啊，那邊熱鬧。瞧著起勁呢
”    “你那姑父就是喜歡湊熱鬧，今年都輸掉不少錢了。”
    “有輸有贏才算合理的嘛，要是都贏的話，那不成賭神了。誰還敢來這啊。”
    “就是數嘴厲害。姑姑都不是你對手呢。”
    無聊著張牛在箱子裡翻出一扎的小火箭。在灶台上拿上盒火柴。跑到門口抓著箭尾。比出個火柴。點燃放手。也不知道那家的土狗晃悠悠在張牛面前跑過。看著土狗張牛起了心思，瞄著土狗就颼颼射出幾根小火箭驚的土狗汪汪大叫，卷起尾巴跑走。
    看著跑走的土狗張牛有點不樂。滿以為能回頭吼上幾聲誰知道是隻膽小狗。沒勁的張牛將手上的小火箭放光後。哎。還是回家看春晚得了。有心跑小二那去，不過黑燈瞎火的去他那也麻煩。
    坐在椅子上，給自己衝上杯糖水茶。剝著手裡的花生。看著電視機那逗人的小品心情都輕鬆不少。
    十點來的時候伯父他們也算回來。沒進屋就喊道“晚上手氣不錯，眨眼的時間功夫就押中六七百快錢。”
    在喝上杯上熱水後大伯帥先說道“晚上那三坐莊的手氣還真不行。我瞧咱們壓的時候他們手氣最臭的時候吧”
   “在走後，路上碰到那張伯不是又說他們手氣又好上了嗎。還連續通吃，還好我們走的早，”舅父說道。
   “你們啊，也別多說了，都過來吃餃子吧，！”端著餃子的姑媽朝這邊喊道。
    “來了。這不是沒事聊聊嗎。”姑父朝裡叫了聲。
    “就你一窩子事情說。”
    晚上的餃子有包芹菜和韭菜。芹菜自家種著，韭菜是在溪灘邊的小坡上摘的。剛冒出頭嫩黃的滋味比菜市場上要鮮。
    飽飽著吃光兩大碗後，張牛肚子也算漲起來。看著自己肚子。看來有望朝啤酒肚發展。站在那傻笑。
    十二點整，張牛家也拿出大桶的煙花和鞭炮。整盤的掛在門前的竹竿上剛好碰到地。用香煙點上，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也寓意著新的一年。張牛自己也長大一歲。    屋外都是鞭炮聲，還有那燦爛的煙花在黑夜綻放。紅色。綠色。各種顏色交織在一起。整個村落非常明亮。
    大年三十，一般都要守夜，也就是不睡覺。不過張牛沒想過守夜，十二點後伯父他們繼續著開戰。
    六點來的時候。在大堂裡響起鞭炮聲。隨來的還有那煙味飄到張牛的小房子裡。這也是年初一的接喜，鞭炮放在家裡然後一直放到屋外才能算正式完成。
    一早小妹就穿上新衣服，新褲子。全身一新。伯父他們一早也就回去，初一都要在家不能出門。早飯是麵條蛋，一個人碗裡兩個。
    吃完後，小妹就分到一個紅包。張牛也自己也給小妹包上個。希望今年學習能認真點。樂的高興的小妹直點頭。
    初一不能洗碗。不能洗衣服。事情還要讓家裡的男人乾。也是讓勞累一年的家裡女人休息一天。對於這點老爸確實很好，早上的麵條啥的。都是他一個人忙活。一年一次的規矩老爸也能老實遵守。
    穿著新衣服的小妹早早就出去。這個時候的小孩子都會聚集在一起瞧瞧誰家衣服漂亮誰家的紅包給的多。
    初一休息一天就要開始拜年，走親訪友，小孩子都緊跟著為了那誘人的小紅包。連續吃了幾天的肉食的張牛好想回開心小築那來點啥粗糧吃吃。
    正月過得很快。張牛就在各家親戚家之間轉動，別的沒多就身體重上不少，臉色也紅光。再過幾天就是周圍大村的迎元宵活動──舞龍。每年附近村都出上幾條龍，其中布龍啥的都是老年人才拿。只有村中壯小夥子的大板龍才夠熱鬧，幾十節的板龍從頭到尾都是年輕的小夥子抬著。力氣不行都還跟不上。張牛自然在力氣不行那群裡面。
    村裡的板龍在沒過年之前就已經做好，整條放在會堂裡。舞的時候只要接上去就可以組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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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舞龍釣魚    正月十五鬧月宵，很熟悉的詞語，也是正月過後的大節日。
  正月十五還沒到，張家村家家戶戶門前就掛上大紅燈籠。從晚上開到天亮，有錢的就在門前掛多幾個，一般人家都掛著兩個燈籠。張牛家也是這樣，老早就拉好電線掛上燈泡，罩上燈籠。
    月宵的晚上。村裡的壯小夥就會抬起板龍。前面敲著鑼鼓。放著鞭炮聲中正式出征。
    板龍在前。後面跟著一大群村民一起到大王村，空地上舉行舞龍。前年是舞龍地方是張家村，今年輪到王家村，一年輪流一次。雖然路有點遠，不過對經常步行的村民感覺還是和平時差不多。不酸不累。
    張牛牽著小妹手就出門。父母說是和大伯他們一起來叫張牛先去瞧瞧。既然是和大伯他們一起。先去也就沒啥問題。
    在帶著小妹的時候，隔壁家的文嬸也帶文文出來。說是大家一起去路上有個伴。一路可以看見各村都往王家村那方向去。除了路上村民多。還瞧見幾條布龍都是一群老年人舉著，布龍很輕也不需要花啥力氣。
    到的時候。在會堂邊的一處廢棄的平房頂是選了處位置。還在樓下搬上幾塊水泥磚，可以當做凳子來用。坐上面看下面還是比較清楚。
    在張牛坐在那上面沒多久。平房上人也多起來，位置一下子也就占光，本來還想給大伯他們一起留個位置，現在看來。要拜拜了。
    天黑下來的時候，村上拉的電燈啥的都點開。還在每處位置上點上一堆柴火。雄雄大火。給人帶來不少的熱量，也增添不少的氣氛。
    今年板龍一共有五條。六條的布龍。看來是非常熱鬧。板龍需要在王家村裡環繞一番才能到達會堂也都是老規矩。小巷裡現在都已經擠滿人。舞板龍年年都會因為年輕人火氣大。到最後都要動上武力。像啥掉進水溝或者是拔龍速度沒跟上撲道都是很正常，要是那年沒出現就有點不是那麼正常了。
    最先到達的是東方村板龍。三十來節。在房頂的張牛都會數上一番。看那村的板龍最長。節數最多。東方村的板龍今年全身的紙張都涂成黃色，寓意著黃色真命天龍。張牛記得自己村好象是啥九爪神龍也是涂成金色的。
    最讓張牛感到好笑的是，不知道是那村的布龍，布龍中間的蠟燭沒放好。不小心就將整節的龍燒起來。大家不得停下來上去撲火。火熄滅後就剩下一節竹條還在那。
    五條板龍到的時候。整個會堂頓時達到高潮不管老的還是小的都在熱鬧歡呼，群龍聚首。會堂外的空地上也點上鞭炮。放上煙花。
    坐在旁邊的小妹拍著雙手“哥哥你看，那煙花和咱們家前幾天放的真像”
    坐在那的張牛“呵呵，你眼光還真不錯。看著是感覺有點像”
    五龍聚首後，接著就將要進行搶龍珠一人舉著木棍。棍上面頂著個紅色的繡球。五條龍將會一起圍繞在龍珠周圍。由頂頭那幫舞龍頭的傢伙們一起掙搶。
    每年也就這個搶龍珠是是熱鬧的。打架啥的也是發生最多的。罵口角已經是最平常的事。
    播放著高音喇叭。打著鑼鼓。看著眼前掙搶龍珠，每年也就這個時候最熱鬧。爭鬥過程中有不少的“龍肉”也就是糊上紙給扯破。這也是少數在搶龍珠之後還有個更重要的活動──撕“龍肉”。
    “龍肉”（紙張）每年舞龍的最後個環節那時村民都會蜂擁而上撕下龍肉帶回家丟進豬圈，這樣會帶來龍氣。一年四季都會平平安安。
    在房頂的張牛也瞧見自家的老媽也在人群裡。看那架勢恨不得多撕點龍肉下來，人多到最後大家都是一小塊的龍肉。
    撕掉龍肉後，板龍也就剩下骨架。各村的人也都散去。龍珠也安排到下個村落。坐磚頭上坐久站起身的張牛。腿腳都開始發麻。
    正月十五過去，日子也都恢復到正常，幹啥的還得繼續幹啥。張牛也回到自己的開心小築，還把家裡的那頭母豬和豬崽也趕到開心小築那去。
    “金剛”那窩現在也算熱鬧。兩頭母豬加上一窩的豬崽。明顯還空盪的豬棚都給擠實。野豬崽對於和它們長的很像的家豬崽，很快鬧在一起畢竟是同個豬爸生的，那血緣在感覺熟悉。
    看的張牛直搖頭。加上這夥家豬崽。小院還都給它們鬧翻天啊，看來是要準備在毛頭山那邊建間豬舍。將家豬和野豬崽都養到那邊去。順便放養在山上，讓它們不至於吃了睡。醒來繼續吃。
    回來的張牛也給看雞舍的人包上三百塊的小紅包，希望他們繼續用心管理這雞舍，要想人家專心還得給他們點甜頭。還好都是一個村。
    看雞舍的人沒想到新的一年還能還分到紅包。都是十分感謝。
    春雪也慢慢熔化。張牛也忙著將冬天凍壞的果樹補栽新的上去。不得打電話給錢胖子。叫他晚點送點過來。在話筒裡說是過幾天再送過來。果苗圓剛放假，沒啥工人。張牛聽後哈哈大笑。放假也比一般人還長。
    在電話過後五天，錢胖子還有酒樓兩位老闆拎著一袋子的禮物說是遲來的拜年，聽的張牛暈呼呼，打的是啥名堂啊。    在請進屋後。端上茶水。
“正月忙著事都沒時間到你這來可別見怪啊。”剛坐下的張牛就聽見王老闆的聲音。
    “你們不會是有事跑來找我幫忙的吧。要不你們三個可是很難得會湊在一起“張牛嘿嘿一笑。
    “瞧你說啥話，沒事雜就不能來呢。不過話說回來事還真有點”錢胖子說道。
    “沒錯吧，錢胖子都招認了。。你們還不出來說說。”張牛問道。
    “胖子你也真是的難道就不會晚點說嘛。”
    “這事嘛還是關於你那神仙鴨問題，不知道今年那個能養多點。”王老闆開口道。
    “你們三個就是為這事？”張牛對他們的話很是懷疑。
    “是啊，難道你以為有啥事啊。難道提著東西來還要很重要的事嗎？王老闆反問道。
    張牛感覺自己在亂猜測人。汗一個。在張牛心納悶的時候錢錢胖子將話題扯到村上去。“小張，你村裡是不是有啥親戚在省城當官啊”
    張牛聽著就一糊塗這都講到那門字事情上“沒啊。縣城親戚倒有不少。不過省城親戚而且是當官的那真沒聽說過。要不村上一早就傳開。”
    錢胖子嘿嘿一笑爆出個大消息“你知道不，昨天我那有人定了單大貨。比你在我那買的還大單，最重要的是就要送到你們張家村。”
    “你這話不是真的吧，”張牛晃著腦袋。
    “騙你幹啥呢。要不是買果苗說在你這村。幹嘛和你說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錢胖子似乎有點不滿。
    聽著話一直不插口的王老闆“別急要是就他一個的話。也沒啥事，可是我那昨天酒樓也有個年輕人打著官腔來著。”
    “我們三個晚上通話才清楚所以才今天一早趕來問問你。”周老闆也說道。
    張牛摸著下巴。“這事就有點奇了。村上沒聽說誰要種果樹，更別提扯遠的當官啥的。難道有人開始針對來著。”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估計有人要在這村落戶了。”錢胖子說出大致的意思。
    “錢胖子說的不錯。開始還以為你小子又託人買啥樹，後來細想才知道你這山也都種滿。那來的空地”周老闆抿口開水。
    算了不想了。村裡種樹養鴨關自己啥事啊。著急那麼多幹什麼呢，張牛很快就這將忘在腦後“人家愛嘛就幹啥，你們著急那麼多幹什麼啊。有生意做不就可以了啊”
    “還是你想的清楚。要不是那打著官腔的青年說漏嘴。還以為你惹上啥事”王老闆講道。
    “那還得謝謝你們大老遠跑來告訴我這事。”張牛點點頭。    “那就好，年輕人就要看的開，倒是我們著急一把。”錢胖子站起身拍拍大腿。“坐著也怪累的，去你那釣魚。”    初春魚不好釣都窩在坑底。錢胖子他們出去後，張牛用高壓鍋悶出一籃子的小番薯。    左手拎著番薯籃。右手拿著一把一米不到帶著左輪的軍車來到鴨棚那。
“來。用這個釣不錯。這會的魚最喜歡吃”
    “熟番薯啊，比我這手裡的麵團好”王老闆晃著手裡的麵團。
    錢胖子拿著米袋在往水裡撒小米。先喂食它們。晚點就能好釣，或者會有大魚前來。上回一網拉掉兩千斤的魚。張牛估計著塘裡最少還千把多斤的魚。
    “小張，你手裡這是軍車吧。”看著張牛在上番薯的周老闆問道。
    張牛點點頭。“是啊。軍車嘛。就是拿來釣塘底魚。不過不怎麼好用”
    軍車是農家村最常用的釣魚工具。一個竹竿一米長不到。在握手的地方往上點，就會裝上個銀白色的圓形小輪子，裡面纏繞上魚線。用的時候要退出線。軍車都是釣塘底的鯉魚或者是活在水底的大魚。鉤上的番薯的張牛，退出魚線。拿著番薯都往水塘中心扔過去。地上的魚線也隨知而出，“撲通”番薯沉到水裡。
    將“軍車”往泥土一插也就算完事。在魚桿前頭有一串的小叮噹。魚拉走的時候就會鈴鈴直響。坐在搬來的椅子上看錢胖子他們在那垂釣。
    上次大敗而歸的錢胖子這次帶來倒是一根烏黑色的竹桿，張牛一瞧就知道這是土製的那種。韌性啥的都比鋼管的那種要好。張牛自己家都還有幾根土製的。村裡的大山野生的細毛竹滿山都是。只要粗細合適就可以砍回家。用小火從頭到尾熏上一遍，還要搽上一種山草藥。提高韌性。不會在提魚的時候“啪”的一聲折斷。
    撒些小米粒後的錢胖子，甩魚餌。坐在大凳子上。等著大魚上鉤的模樣。看著張牛就有點好笑。人家釣魚為了解愁消磨時間。可他嘛提著一空肚子在奮鬥。
    浮在水面魚漂往下一沉。在凳子上的錢胖子等不急就提起魚桿。瞧的張牛他們呵呵大笑。“老錢。你也太心急吧。”
    “剛才看花眼以為給拉走了”。錢胖子趕忙給自己裝上個藉口。埋頭上餌。    錢胖子這邊上空，那邊王老闆已經提起一條半斤來重的鯽魚。張牛仔細一看還是一條東北鯽魚“老王。你這次有口福這可不是土鯽魚。而是東北鯽魚”
    “難道有區別的嗎”王老闆不解的問道。    張牛抓起桶裡的鯽魚“你瞧。土鯽魚是全身白色，而且個頭小。這個東北鯽魚是全身烏黑。個頭比也鯽魚大。應該是買魚苗的時候混進幾條。你還運氣還不錯。這魚肉比土鯽魚還少刺。”
    “聽你說的。還真有點你說的樣子。”
    剛回到軍車前就聽見鈴鈴的聲音響起。我靠。也算上勾了啊。興奮的張牛抓起軍車就搖動輪子邊的手柄。放出魚線讓上鉤的大魚游上幾圈。張牛這水塘沒像勝明那在路邊，怕給人網了去，在水裡面扔上不少的毛竹。在村外很多的魚塘都是這樣。
    輪上的魚線也快放的差不多，該收線了。轉動著手柄，一收一放。握著軍車感覺這次上鉤的魚不小。看著那繃直的魚線就清楚這魚不是小傢伙。
    張牛慢悠悠搖著手柄，看著的周老闆乾瞪眼。這傢伙難道就不能早點收魚線嗎。
    收魚就就要慢慢來。著急的話就怕剛咬勾的魚，掙脫出去，那真是竹籃打水─場空。
    看著離眼前越近的魚。也算可以看清楚本想是條鯉魚，誰知道卻是一條深魚，瞧的張牛琢磨著，不會又是當初混進來的吧，瞧這個頭少說也有十斤吧。汗。看來吃了不少小魚小蝦。    魚剛到岸邊，周老闆就拿著網兜伸進水裡將深魚撈上去。到岸的深魚還在亂蹦亂條。魚角那尖牙，讓大家知道這傢伙靠啥長這麼大。
    “小張，這深魚吃了你這水塘不少魚苗吧！”錢胖子在那喊道。
    “是啊。沒乾塘過不就知道裡面還剩下多少，不過今天也奇怪，深魚都是肉食，吃到番薯還真是怪了。”
    “那不簡單啊。沒小魚吃嘛。”王老闆給出答案。
    一上午就張牛這釣著大魚，錢胖子最可笑釣上一條小蝦。看的錢胖子一楞一楞的看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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