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70】大單子
二十分鐘後胡小江打車來到順風科技公司，進門就嚷嚷：「好寬敞的場地，比我們那狗窩亮堂多了，你花多少錢租的？」
趙強迎上胡小江握了握手：「一年三萬，原來是家大修廠，我只租下了幾間辦公室而已，別的地方還是業主的，看起來確實敝亮，只是位置偏了些，流動人口太少。」
胡小江擺手道：「不能這樣說，酒好不怕巷子深，你看我這不自己送上門來了嗎？」
「誰呀趙強，」徐曉雅探頭出來問，她以為是自己的客戶上門了呢。
趙強道：「我的朋友，你休息吧，過會兒我們再下去選禮物。」
胡小江看到徐曉雅愣了，這個女人漂亮啊，徐曉雅只穿了件居家的吊帶衫，豐滿的胸部展露無遺，高高紮起的馬尾辮讓人看起來活力十足。
「你女朋友？」胡小江不捨的看著回了房間的徐曉雅問。
趙強道：「我哪有這福氣，我們班長，最近在公司幫我忙，走，我們去會客室談。」
因為辦公室足夠的多，所以徐曉雅和趙強專門清理出一間做會客室，裡面原本的沙發、飲水機、茶機、茶具都齊全，趙強給胡小江泡上鐵觀音，這還是徐曉雅從家裡拿來的，據說一小包都要上百，趙強平常捨不得喝，現在正好用來招待客人。
胡小江也不囉嗦：「上次你幫我們做的那個動畫視頻打出了名氣，這次又有一筆大單。」
趙強咳嗽一聲糾正：「不是我幫你們，是我那些朋友，你知道憑我一人根本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完成，而且質量還是那麼的高。」
胡小江道：「對對對，是你和你的朋友們，不過你的朋友太神秘，我就不理會他們了，直接和你交談，所以也就別麻煩什麼『你們』了。」
趙強笑了笑：「說的是，講講這筆大單子。」
胡小江道：「《有極》聽說了沒有？」
趙強搖搖頭：「《無極》我倒是看了一點，但沒堅持看完。」
胡小江道：「《有極》就是《無極》的姊妹篇，是國內第六代著名導演賀歲片，現在片子拍了過半，一些電腦特技就來了，飛翔鳥工作室因為上次打出的名氣這次拿了大單，一共是十分鐘的特技製作，算是整部影片特技量的一半了，而且僱主對我們極為信任，整個特效將由我們全面負責完成，他們絕不參與。」
趙強這次可學精明了，不會再把那麼好的特技動畫賤賣，「對方給了多少報酬？」
胡小江大概也猜到了趙強的話外音，他有些臉紅的地道：「一共有五十萬，你知道國內的電影特效不能和好萊塢比，人家一秒都是萬級以上，但咱們國產片票房有限，所以這價格也算不錯了，當然對方的要求也沒太高，能糊弄一半觀眾就算成功，反正他們也不是衝著特效來的，不然就去看好萊塢大片了。」
我的天，五十萬，趙強震驚了，他根本不瞭解行市價格，國外有的影片投資巨大，但實拍所用費用有時候竟然要比特效耗去的費用低！另外也是因為小薇製作這些特效實在是簡單不過，就算給幾萬塊趙強也覺的價格不低。
趙強問胡小江：「你打算怎麼辦？」
胡小江道：「我們看了對方發來的草圖和藍背景幕的實景真人版，靠我那邊的人製作完成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按照好萊塢的標準這將是一個天文數字的工作量，製作故事板、預視、MatchMove軟件追蹤、模型裝配佈局、模擬各場景、渲染背景，最後將所有渲染效果、虛擬場景、模擬模型全都與真人實景版合成，我估計到死我們也完成不了，畢竟咱們不是國外那樣的專業團隊，而你就不同了。」
趙強拍著胸口承諾：「放心，我們是好朋友，這事兒我幫你了。」
胡小江握住趙強的手：「太好了趙強，你這情我領下了，當然報酬方面你佔大頭，我就拿十萬的介紹費如何？你也知道我養著一群蛀蟲，他們也需要吃飯生活，另外為了拿到這筆單子，實際上我也是處理了關係，這部分費用也要攤到這十萬中，你別介意啊。」
特效視頻有多難趙強不在乎，他只看中的是現金，因為他現在特缺錢，四十萬，數目不少了，這比賣減肥茶來的還要容易，至於胡小江是不是真的用錢砸開了劇組趙強不關心，他反而對胡小江明說了此事較為讚賞。
「沒問題，你把資料全部拷給我，幾天的時間就給你完成，驗收不過的話我這邊負責免費修改，若是最後也不能通過我這邊分文不收。」
胡小江就差抱住趙強了，「你是我的兄弟，咱倆燒黃紙結拜吧。」
趙強道：「來點實在的，對方沒付點定金啥的？我現在缺錢。」
胡小江一邊從包中掏移動硬盤，一邊道：「需要的資料我全部帶過來了，都在移動硬盤中，一共有五萬的定金，我全部給你，標準就以上次的那段特效視頻為基準，稍稍降降也可以，反正對方也沒給多少錢，別指望咱們按照好萊塢標準製作。」
上次趙強和小薇都不懂這一行業，竟然把人家沒拍實景的特效都做出來了，這實在是讓業界震驚一把，不過胡小江這人毫不自謙，他和手下的人死死咬住不鬆口，硬說這是他們利用超高的電腦繪畫製作出來，要不是因為這點估計這次的單子也拿不到手了。這次有了藍背景的實人真景視頻，再製作特效就更簡單的多，趙強故意說要幾天的時間無非是不想太駭人聽聞罷了。
五捆人民幣，每捆一萬元，胡小江信任趙強，連合同都不用簽，就等著幾天後來拿成片了，上次的那段特效視頻確實讓他信服了趙強，對這樣的高手，呃，應該是高手團隊的聯絡員，他沒必要懷疑，對那些神秘高手越信任，對方也就會越看好你。
胡小江滿意的離開了，趙強興奮的先跑到銀行給家裡匯了三萬塊，這樣父母就不用太操勞，用的理由就說是自己幾年來勤工儉學的收入，本來用彩票中獎更好，不過趙強又怕父母擔心自己沉迷購彩中，所以還是沒採用。剩下兩萬塊再加上之前剩下的一萬五千二留著星期一去電業局看看收購舊電腦。
徐曉雅吃完方便面睡了一小覺，然後兩人關了順風科技公司的大門去給古教授買禮物，徐曉雅其實已經有了腹案，她在古玩街上買了一個銅鎮紙，上面刻著古樸的松下讀書圖，總價值五千多，趙強也不是識貨的人，誰知道是不是讓老闆給騙了，還說是幾百年前的古董呢。
「趙強，你到底想好了買什麼禮物沒有？」徐曉雅再次問道。
趙強知道就算帶著『A』物質也要再買點禮物充充面子，畢竟『A』物質是私下的禮，表面上的功夫也是要做的，他道：「那我就給古教授買個筆筒吧。」
徐曉雅很高興：「好呀，我買的是紙鎮，你買筆筒，這都是文房四寶中的東西，我想古教授學富五車一定會喜歡。」
最後趙強看中了一個三百塊錢的根雕筆筒，不是趙強捨不得錢買更好的，實在是怕多花錢未必會買到好東西，畢竟兩人都是古玩盲，人家老闆吹啥就是啥，根本挑不出真假來。
古教授住在華夏理工大教師公寓，很普通的房子，面積不超過百平，趙強和徐曉雅到來時屋裡已經有幾人坐著陪古教授聊天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