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相聚
這事根本就不用想,給誰都不合適,不過,周遠強眼睛一轉,心裡就有了想法。連忙說道:「大哥哥給你們賣吃的去,跟著來都有份!」
「不過,你們得先把手洗乾淨了。」周遠強看著這些孩子那骯髒的小手說道。
這些孩子聽周遠強這麼一說,連忙跑了個清光,過了不一會兒,立即又蜂擁了出來,而且比起剛才來,還多了一倍,大概有三十幾位孩子的樣子。
周遠強數了一數,小到三四歲,大地八九歲。差不多把全村裡的孩子都圍了上來。周遠強看著一個小傢伙,那是周遠強的堂弟周遠華家的孩子。
周遠強看到在孩子也不怕什麼骯髒了,把他抱在身上,向著村裡唯一一個小賣鋪走去。而在周遠強的身後,卻跟著幾十位小朋友。
就好像一位老師,帶著一班小學生似的,來到小賣鋪,周遠強賣了一箱餅乾一箱糖果,把這些小傢伙給打發了。
當然了,讓周遠強意外的是,在小賣鋪裡,周遠強還看到了幾位很久沒見的好朋友。他們的年齡和周遠強相當,以前他們也是很談得來的。
「振風、振文、你們怎麼回來了,好久不見了,有兩年了吧!」這兩位這幾年,都是出外面打工,一年也見不著一次面,想不到在這裡居然能碰上。
「你是…..」因為周遠強現在的變化很多,剛才這兩人並沒有把周遠強認出來。周遠強漫罵道:「怎麼了,你兩給出外面見了大世面,這麼就快就把我給忘了。」
周遠強的舉動,讓這來人紅是厄然,說真的,他們並沒有把周遠強認出來,但是他們有著一種感覺,眼前這個人,他們絕對是認識的。畢竟,他們也有兩年多時間沒有見面了,而且在外面闖蕩,見過的人也不少,更何況,如果幾天前,周遠強沒有把手高拉長,皮膚變得更潤滑,也就說,周遠強的皮膚稍微黑一點,相對來說會比較好認。
忽然,周振文道:「你莫不是遠強吧!你怎麼…….」周遠強呵呵笑道:「我是不是長高了,這是正常發育,要怪就怪咱爸。」
「啊,遠強,你真的是遠強,你變了,變得連我們倆也認不出來了。」周振風說道。
周遠強道:「你們倆也變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預先通知我一聲,好讓我去車站接你。」
周振文道:「遠強啊!聽說你現在是個大忙人了,我們咋好意思麻煩你。」
周遠強說道:「你這是什麼話,無論怎麼說,我們小時候還一起抽過煙,吃過香蕉,拜給天地。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周遠強說的是這個是結拜,雖然小時候他們並沒有看過三國演義,但是卻看過一部比較好看的武俠電視劇「天蠶變之再與天比高」。裡面就有個結拜的場景,雖然一起結拜的有八個人。帶游劇性很多。但是這八人在一起玩的關係都很鐵,比同年齡的人,都要好。
他們倆人也想不到周遠強還會拿小時候的事情說,現在想起,覺得小時候的舉動,實在是太幼稚了。
周振文道:「呵呵,按你這樣說,我們還真不該和你客氣,說起來,我們八兄弟之中,我還是你們兩的三哥呢!遠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排在第七吧!」
「是啊,老七,你見了三哥和五哥,還不過來拜見。」周振風戲弄著說道。
周遠強呵呵說道:「說起當年,那香蕉還是我去偷的,開始時,我記得,說好的,誰敢去偷香蕉,誰就是老大。」
周振文道:「有這回事嗎?振風,你記得有這一回事嗎?」
周振風呵呵笑道:「有,當然有了,振文難道你忘記了,他那年紀,比起老大來,差了兩歲,你說老大會同意嗎?」
周振文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我記起來,遠強,好像你和寶芬老大摔交,最後你輸了。」
周遠強道:「我輸了,啥時候!你可不要亂說,我怎麼不知道!」對於這種近乎恥辱的事。周遠強自然不會承認了。本來以周遠強的身手,當初是可以把人家拌倒的,就是因為在沙堆了,竟然還有木刺這種東西,幾乎就是給讓暗算了似的,苦於當時找不出證據來,也只好認命了。
之後,三人又互相瞭解一下情況,周遠強發現,這些童年的朋友,現在混得最後的,可能也就是自己了。起碼他們現在都還停留在幫別人打工的階段。
就在這時,從外面進來兩個人。起初周遠強並不怎麼去注意,不過,只見周振風向那人擺了擺手。因為在村裡,差不多每個人都認識。互相打招呼是經常的事。
周遠強只聽見後面傳來一個聲音道:「咦,振風,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遠強回頭一看,周遠強笑道:「遠飛,你不是遠走高飛了嗎?」周遠強開玩笑地說道。
周遠飛望了一眼周遠強。畢竟周遠強現在是坐在那裡,雖然皮膚表層變了,可以說從以前那個黑臉遠強變成了白臉遠強而已。
「啊,遠強,原來是你啊!我差點就認不出你來了。」周遠強近乎驚訝的語氣說道。
其實周遠強心裡也十分煩惱,經過注射了進化源液,貌似自己整個人變了個樣似的,如果有得現在,周遠強仍然學習以前那個自己。
不過,有些事既然做了,也就沒有返回頭的機會,既然上天選擇了自己,自己就要把路子走下去,既然上天讓自己的容貌發生了變化,自己有得選擇嗎?
周遠強看著遠飛旁邊那位說道:「啊,這位不是觀興嗎?好久不見了。」周遠強說著,把手伸了過去,觀興這時也把周遠強認出來了,比較這位是鄰村的朋友,大家互相見面的機會很少,無論周遠強現在怎麼變。但是一個人的那種作風做派永遠是不會改變的。所以他在打量了周遠強一會兒,就把周遠強給認了出來。
車觀興道:「遠強,你是遠強!大學生果然是大學生,這麼快就開公司了。」
周遠強呵呵笑道:「你們倆莫不是知道我們在這裡,特意尋來的吧!」周遠強這樣說,也是有根據的,無論是同村或者是鄰村,都有互相串門的習慣。
周遠飛說道:「呵呵,剛好,有遠強這位老闆在這裡,我們有福了。」
車觀興聽了,也是笑含含地是說道:「呵呵,剛好,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玩破蔗花。遠強,一起吧!」周遠強聽了,不由苦笑一聲。周遠強不難聽出,車觀興的時候是在說,遠強,我們一起破蔗花,你請客。
破蔗花是村裡的一種遊戲。一般情況下,都是一條臘蔗和一把刀子,把臘蔗豎立,用刀子,由上而下,把臘蔗破開,遊戲規則規定,必需要有一瓣落地,才算成功。
譬如,一刀下去,只切開了一條兩釐米的臘蔗皮,也就是說,這兩釐米被切去一塊蔗皮的臘蔗,就是戰跡。
一般情況下,一條蔗的長度都在兩米以上,第一個出手的人,相對來說,比較吃虧點。畢竟要把一條兩米多長的臘蔗用刀固定在地上,在刀子切下來時,要趕在臘蔗倒下來之前,把刀霹下。破蔗花講求的是快、准、狠。
如果是特別厲害的,一刀就能把一條臘蔗從頭到尾破開,就好像玩斗地主時所說的春天,在別人還沒有開始玩的時候,你就把牌給打完了。
當然了,破蔗花這種活動,往往會浪費很多,但是,在村裡,這種活動卻是樂此不倦!怎麼說呢!因為這既然是一種遊戲,又是一種賭博,也有人稱之為賭蔗。
只要有人打賭,就有輸有贏,輸了這一方,不好意思,這條臘蔗的錢,你付了。贏了這一方,不用掏錢,就有臘蔗可吃,而且所擁有臘蔗的份量,比起失敗者,永遠都要多。
在村裡,往往一紮臘蔗,賣不到三天,也並不是說,村裡人特別喜歡吃臘蔗,而是村裡人喜歡玩這種破蔗花遊戲而己。
剛才周遠強帶來的孩子,有一部分還沒有走,大概還有十來個吧!現在聽說有人玩破蔗花,而且還是剛剛給他們賣吃的那位大哥哥。立即圍了上來!
破蔗花重在娛樂,還別說,三五個人圍在一起,玩這種遊戲,雖然沒啥刺激性,但是卻有也強的觀賞性。
當然了,最傲人的,自然是戰際了,這一次,周遠強一共賣了二十條臘蔗,差不多有一紮了,可把小賣鋪的老闆南叔樂的呵呵大笑。
破蔗花每天在這裡都會發生幾回,但是,有周遠強這樣豪氣的卻不多,一般破蔗花,賣得最多臘蔗的,也不過兩三條而己,現在周遠強一賣,就賣了二十條。
如果讓五個人把這二十條臘蔗啃了,今天晚上也不用存放了。周遠強拿起了一條比較粗的臘蔗出來,說道:「誰先來。」
這時候,大家都瞪對著眼,誰也不想先來。周遠強看著周振文手上內著蔗刀子說道:「呵呵,振文,刀在你手上,還是你先來吧!」
周振文這時可不笨,連忙說道:「遠強,你這是哪裡話啊!臘蔗在你手上,還是你先。」說著,就把蔗刀給周遠強遞了過來。
周遠強接過蔗道:「笑咪咪地說道:「呵呵,等會我把整條臘蔗全破開了,你可不要後悔!」
周振文道:「你就吹把你,你要是全破了,我立馬把這條臘蔗吞了。」
周遠強一聽,樂了,笑道:「呵呵,你是說真的嗎?我想問一下,你的嘴巴有這麼大嗎?」站在旁邊周遠飛道:「遠強,別囉嗦了,快霹吧!你要是整條破開了,我幫忙吞了,行了吧!」周遠飛這時一副在看好戲地笑道。
周遠強,望了一眼其他人,然後取來了一站凳子,站在凳子上,雖然周遠強的身高也不矮了,但是和一條臘蔗站在一起,還在有著一段不少的距離!玩這個遊戲,一定要居高臨下,往上一霹。只見刀光一閃,周遠強使出了一招泰山壓頂,不,應該是一招力霹華山。電光火石之間。只見刀光一閃,如神人壓頂,盤古倒地。一聲大喝,蕭聲直震九宵,傳遍萬里,破開長空,萬里無云,如有神助,貌似一柱擎天站立的臘蔗,如果孫悟空手上的如意金箍棒雄偉岸立,刀光一閃,只聽得『咣』的一聲,地動山搖,聲傳九州,餘勢不減,直通地球,在美國某處,不幸的一輛私家車,突然爆胎,撞寫了一家餐廳,死傷數人,疑是恐怖襲擊!
現場,云向高處飄,塵土向下沉,露出了一條露著白色線條的臘蔗,岸然倒下,周遠強往前一抄,把臘蔗抓在手上,趾高氣揚地說道:「呵呵,剛才是誰說,要是我能把整條臘蔗破開了,就把這條臘蔗給吞了。」
這時周振文連忙抵賴道:「呵呵,剛才開始是我說的,不過,最後給遠飛搶去了。正所謂,一物不易二主。我就不和遠飛你爭了,遠飛,你不要和我客氣。」
周遠強連忙說道:「振文,你沒義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周遠強可不管,說道:「你們就不推來推出去,我做主了,你們倆一人一半,誰也別想賴。」
當然了,這只是玩笑話,最後,周遠強把這條臘蔗給刨了皮,分給了那些站在旁邊的小孩子,接著是第二條,這時,誰也不敢和周遠強打賭了。事實上,他們誰也想不到,周遠強真得能把這一條臘蔗從頭到黴尾破開。
當然了,在他們的心裡,還是覺得,這是周遠強的運氣好,回頭想想,剛才那條臘蔗太直了,稍微下地功夫,在他們想來,自己也能從頭把這條臘蔗給破開,當然了,他們可沒有那個信心破到尾,但是破到一半還是行的。
跟著下來,周遠強的表現,並不是很突出,破到最後,五個人把二十條臘蔗破完,花去了一個多小時,圍看的人,越圍越多,還有不少大人。
不過,見者有份,他們一邊在破蔗花,邊就有人在做記錄。也就是把一條尺子,丈量著五人的戰跡。至於戰利品,都分過村裡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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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破蔗花,每逢臘蔗上市,三五好友就會聚在一起,買得臘蔗數條,搬來條凳一張,各備果刀一把,在街頭巷尾選一塊稍稍開闊的空地,遊戲就可以開始了。方法是:先是將蔗尾切平整,破蔗者站到條凳上,左手扶直蔗條,右手執刀反側壓住蔗尾切口,在忽然將手鬆開蔗條的瞬間,揮刀朝切口劈下,有時劈破一兩節,甚至失手劈空;若遇高手,則可從蔗尾直破至蔗頭,叫「一刀篤」。如是週而復始,一直把蔗全部破完,然後量度各人破蔗的長度,以長短定名次。這種群體性遊戲,在上世紀四五十年代甚至到六七十年代的惠州古城都可以看到,參與者有赤膊上陣的屠夫販卒,也有斯文骨骨的讀書阿哥,遊戲時只講規則,不講身份,大家全情投入;圍觀者更是雀躍歡呼,吶喊助威,很是熱鬧,是頗具地方風情的街頭一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