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新功夫之王 作者： 龍山小米 (連載中)

264  打人要有理有據才過癮

隨著那名龍虎武師一拳砸過去後，本來還整齊的隊列如捅了馬蜂窩一樣，片場瞬間進入了混亂狀況。

「打這個鬼佬」

「揍他，竟然在咱們的地盤上罵人」

龍虎武師們抱成一團叫喊著衝了上去，人群中五六個龍虎武師已經拳打腳踢的招呼著，剛才還在叫囂的導演起先還仗著自己懂點拳擊，跟龍虎武師們比劃幾下，奈何參加出演的龍虎武師們的功夫比他那三腳貓拳擊強老去了，在這種場合下即使他們的拳王阿里也休想憑借一對鐵拳對抗百十名有些功底的龍虎武師。

導演僅僅反抗了五六下就被人撂倒，蜷曲著身子倒在地上承受著憤怒的龍虎武師拳腳發洩。

「叼你老母的，竟然對老子指手畫腳，我讓你指，讓你畫」最先出手的武師嘴裡喊著，腳下功夫也沒閒著，短短幾秒鐘就踢出五六腳，只把三流導演打的哭爹喊娘好不狼狽。

「住手，你們這幫野蠻的傢伙快住手」溫特杜爾和其他美方工作人員快速跑過來解圍，但是龍虎武師們都在氣頭上，誰會理這幫美國佬，有些武師看裡邊沒有用武之地，直接動手打外圍的美方工作人員，好嘛，這下場面更亂套了

溫特杜爾被踢了一腳倒在地上，顧不得身上的傷痛踉蹌著趴著從人群裡鑽出來，看到正在人群外抱著膀子看戲的李小龍，頓時像看到救星一樣跑過去：「布魯斯，你必須要制止他們」

「為什麼？」李小龍將眉頭一揚淡淡說：「老溫，你也看到了，大家剛才表現的中規中矩，完全是你的人在雞蛋裡挑骨頭，要求大家按照他的那套三流手法拍攝，大家聽不懂他說什麼就算了，他還下來罵人，即使他是美國人也不能表現的如此沒有紳士氣度」

「哦，見鬼布魯斯你不能見死不救，這樣下去他們會被打死的」溫特杜爾痛苦的叫了一聲，他抓著銀色的頭髮說：「我必須要報警，我必須要報警，該死的，我不能死在這個孤島上」

李小龍回頭看看王小虎，那廝現在半蹲在躺椅上，右手拿個西瓜，左手搭個涼棚正眺望著片場的混亂，臉上還帶著得意的壞笑。「這小子。」李小龍無奈的笑了笑。

這邊的溫特杜爾已經急的發瘋，正四下找回香港的船隻報警，李小龍見狀拍拍他的肩膀說：「老溫，現在也許只有一個人能解救你的同伴。」

「誰，上帝啊多年朋友的份上你就不要兜圈子了」溫特杜爾急切的問道。

李小龍向身後伸伸手說：「他。」

「泰格？」溫特杜爾看到遠處的王小虎後，表情立刻古怪起來：「哦不。我不去找他」

「是不想還是不敢？」李小龍笑吟吟的看著溫特杜爾說：「還是這件事情從頭到腳都是你的授意？」

李小龍的話問的很巧妙，其實他心裡對剛才發生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那個三流導演正是受到溫特杜爾的咆哮後，才會義無反顧的去跟王小虎爭奪正牌導演的位子。可是那個傢伙做事之前沒有動腦子，他天真的認為片場只有導演和演員的僱傭身份，卻忘記了這裡是香港，演員們除了受雇之外還有更多的感情因素，比如他們看到三流導演將王小虎趕走後，內心中肯定會產生相當的怨念，又聽不懂英語，還被指著鼻子罵，各種各種的複雜情感糾結到一起爆發出來的力量可是相當驚人的。

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個老傢伙溫特杜爾。

李小龍此時已經明白了王小虎的巧妙安排，知道自己這個兄弟不是那種抱著「吃虧是福」的主兒，因此事情一惡化他就站在外圍看戲，事實上，他現在恨不能自己跳進去打那個三流導演一頓，可惜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愣頭青，他已經是國際巨星、一代宗師，不過看著大家打的歡快，他自己也很高興。

「去吧老溫，如果你想讓你的人安安全全的，如果你還想我們的片子繼續順利拍攝下去，如果你不想我以投資方的身份像華納高層遞交一份事故報告」

李小龍的話沒有說完，溫特杜爾心裡已經開始叫苦了，是的，前兩個如果還不算什麼，最後一個如果可是非常要命的，如果李小龍真的用投資方的身份跟華納高層直接對話，他這個製片人身份將不保，甚至自己的製片生涯都將因此結束。心中再度咒罵那個傻×導演後，溫特杜爾在李小龍八分鼓勵兩分看戲的眼神中，向王小虎走去。

「泰格，你不能任由事態惡化下去了，你必須要站出來阻止他們」溫特杜爾組織了好陣子語言後開口說道。

王小虎答非所問的拿起一塊地瓜遞過去：「老溫，看把你熱的這滿頭大汗，趕緊吃塊西瓜避避暑吧，你的年紀這麼大應該坐在我這個位置乘涼才是。」

溫特杜爾將西瓜接過來並沒有吃的意思，而是用幾乎懇求的語氣說道：「見鬼我不要吃你的西瓜，泰格，求你了，幫幫忙吧。」

王小虎點點頭說：「然後呢？」

「什麼然後？」溫特杜爾楞道。

「如果沒有然後的話，我想你現在應該去向警察求救，而不是來找我。」王小虎又啃了一口西瓜後，聳聳肩說道：「你放心吧，香港警察的出警速度絕對比你們美國警察快很多，他們往往都是在事情發生後的幾小時才會趕過來收尾。」

聽到王小虎的話後，溫特杜爾幾乎要崩潰了，幾小時，幾小時的話自己的人都會被打成肉泥了，那會支撐到警察前來營救，這分明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過老溫也不是傻子，將李小龍的話還有王小虎剛才的話前後一聯繫，他立刻明白了。

於是他急忙說道：「泰格，我現在向你保證，以後我的人絕對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他們都會好好的配合你們，直到影片拍攝結束」

王小虎裝出很為難的樣子，皺著眉頭說：「可是你們美國演員的作息時間是8小時工作制呢。」

「我們可以改，我會給劇組的工作人員做思想工作，我保證他們會按照香港演員的作息制度。」

「這樣啊，好像還不錯的樣子，不過你得保證你的人以後不准欺負我們。」王小虎說。

溫特杜爾都快要哭了，心說我們就是想欺負也得有本事不是，從頭到腳分明都是你們在欺負我們好吧？不過這時候還有什麼值得較真的呢，他索性統統答應下來：「只要你肯幫忙，所有的要求我都答應」

「早這麼痛快不就得了」王小虎將西瓜皮一扔，伸個懶腰後慢悠悠坐過去，從人群外撿起那個大喇叭，運足了丹田力氣大喝一聲：「都住手」

聲音大而洪亮，忙活著廝打的人果然立刻停手，見是王小虎在喊後都乖乖的鬆開手。

「哎呀呀，你讓怎麼說你們啊，平日咱們公會的第十二條規章制度怎麼說的，不要隨隨便便的砸出你們的拳腳，那是非常沒有公德心的，即使你們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的也是不好的。」

王小虎的話讓所有武師一愣，一個個開始低聲問道：「咱們公會第十二天不是進入片場後」

「你笨啊，這是咱們虎哥隨便找個理由為咱們開脫呢。」

「哦，哦。」

就聽王小虎接著說：「你瞧瞧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麼，趕緊把美國朋友扶起來，阿彪、阿華你們趕緊去喊船家過來啊，我們要把受傷的美國朋友趕緊送到醫院接受治療否則耽誤拍片進度多不好啊。」

王小虎怪腔怪調的言論，立刻讓武士們笑的肚子疼，一個個開始忙碌起來，扶的扶，抗的抗，將那些早就鼻青臉腫的美國工作人員送上船去。

戰鬥最終以龍虎武師大獲全勝告終，十幾個美方工作人員都是鼻青臉腫的，那個導演幾乎是被兩個武師架著上船的，反觀這些武師們則是沒有什麼大礙，最差勁的只是戲服上有幾個腳印子而已。

片場發生這樣大規模的混亂，拍攝被迫停止下來，好在約翰.薩克遜、傑凱利、安娜等三名主演並沒有參與群毆，否則他們受傷的話恐怕損失就大了。

王小虎對此表示很滿意起碼他已經在這場博弈中佔據了相當比重的主導權，那些煩人的跳樑小丑也會在這次事件中受到教訓，以後再也不敢出來扎刺。

打掃完戰場後，石堅、鍾玲玲、楊斯等香港主要演員將王小虎圍在中間，石堅沖王小虎豎起大拇指說：「後生仔做的好，以後這些鬼佬就不會耀武揚威了，哈哈，拍片幾十年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鬼佬們吃癟，痛快，痛快」

其他龍虎武師們乾脆用星星眼崇拜著王小虎，今天他們雖然打人了，卻打的暢快淋漓，因為打的有理有據，過癮的很

bk

265  劉家有子名福榮

沒有了美方工作人員的干涉，《龍爭虎鬥》的拍攝進度反而更快了，僅用了一個上午時間就將約翰和元華（原版中是田俊）比武、賭博的情節拍攝完畢。

中午吃飯的時候，袁和平帶隊的海上拍攝小組返回大嶼山片場，總體來說，海上拍攝進展不是很快，王小虎在看完畫面後歎了口氣，輕聲對袁和平說道：「平哥，你下午將這個，這個，還有這幾個地方重新拍攝一下，記著要把那些漁家、小孩子初次看到老外的差異和好奇記錄完善。」

「我們不是在香港拍攝嗎，香港的外國人不在少數，漁家怎麼會感到好奇呢，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啊？」袁和平還有些不服氣呢。

王小虎翻翻白眼，心說行啊，袁和平都開始挑劇本的毛病了，有進步不過挑的不是地方，於是指著劇本說：「誰說劇本裡發生的故事是在香港了？大哥，用用你的腦子，我讓你怎麼拍你就怎麼拍吧」

袁和平只有點頭認錯的份。

「哎，如果不是我暈船不能長期在船上待著的話，這些畫面我用一上午就能搞定。」王小虎搖著頭說。他這暈船暈機的毛病還是沒治好，否則也輪不到袁和平去拍這幾組經典畫面了。「下午別去海上拍攝了，把堅叔第一次在室內露面的情節拍出來，記著別讓那些武師偷吃道具，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烤乳豬，一頭幾百塊呢。」

龍虎武師手頭不乾淨這樣的事情常有發生，今天上午拍攝的時候，某個傢伙還趁人不注意偷走了一盤葡萄，害的石堅拍戲的時候那盤葡萄少的可憐。「今天拍攝完畢之後，你把名單上畫圈的這幾個遣散回去，回頭看看他們的表現，若是還手腳不乾淨的話直接在公會除名。」

人一多就不好管理，更何況本身素質就不怎麼樣的龍虎武師，作為會長，王小虎必須要用嚴格的管理來經營這個得來不易的王朝。要知道手頭有近千人的龍虎武師力量不容小窺，你看邵氏當初牛X吧，那是因為他起家的時候養活了一幫武行，否則光被社團收取保護費就夠邵逸夫頭疼的了。嘉禾方面也供著一批武行，在嘉禾出道時，沒少跟邵氏拼過武行，每次都是血淋淋的。這也是邵氏和嘉禾能夠在香港電影圈叱吒風雲的根基。

而如今他們視為根基的東西被自己一鍋端起，說來也算運氣，不過最近香江按潮湧動，這份運氣能支撐多久就不得而知了。總之要養個管理手下的武行們，這就是一批武裝力量。

安排完這些瑣事之後，秦叔送盒飯的船隻也來了，除了例行的盒飯之外，王小虎所要的那些道具一應俱全的送過來，王家欣挨個檢查驗收後送到指定的場所。

「王導，來喝杯冰水吧。」秦叔笑呵呵走過來，身後跟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孩子懷裡抱著幾瓶冰水，眼珠子正四下張望，待看到王小虎身後休息的李小龍時，他的眼珠瞪的溜圓，竟是小跑著奔過來。

「喂，福榮，你忘記出門時怎麼向你老爸交代的了。」秦叔見狀罵道：「小心下次我不帶你出來」

那孩子回頭咧嘴笑了笑，牙齒很白。「秦叔才不會呢」說完也不理會，抱著那些冰水跑到李小龍面前，甚是慇勤的說道：「小龍哥喝瓶冰水吧，我們劉家冰室做的，口感絕對好呢。」

李小龍笑著接過冰水，那孩子變戲法的從身上摸出一個破舊的小本子，「小龍哥，給我簽個名吧，我好崇拜你。」

「好喔。」李小龍簽完名後遞給他：「謝謝你的冰水。」

孩子如獲至寶的將小本子揣進手心，眼神又回到王小虎這邊，這一看不要緊，竟比剛才還要兇猛的撲了過去，差點將冰水扔個滿地打滾。

「爛仔，我讓你來不是追星的，要是你爸知道的話，回家不把你吊起來毒打」秦叔瞪大眼珠子凶巴巴的說道，孩子被嚇的站在那裡，手裡抱著冰水可憐巴巴的看著王小虎，手裡捏著那個破舊的小本子。

「王導，這孩子是我朋友家的，年紀小不懂事，你別生氣。」秦叔笑臉向王小虎解釋著，劈手從孩子手裡奪過一瓶冰水恭敬的遞過去。

王小虎本能的抬手拿住冰水，眼神卻在還在身上來回的打轉，總覺得這孩子有些面熟，於是喝了口冰水問道：「秦叔，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呵呵，劉福榮，他爸跟我是同行，在鑽石山下開了家冰室做些外賣，偶爾也做些冰水生意。」秦叔陪著笑容說。

「劉福榮，嗯，劉福榮。」王小虎瞇起眼睛打量著劉福榮，有些東西卻總不敢確認，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劉福榮開口說話了：「秦叔，我不叫劉福榮，我前陣子剛改名呢，我現在叫劉德華」四年級改名的來著，至少資料是這樣顯示的。

「噗」王小虎聞言忽的將嘴裡的冰水盡數噴出，直接噴在劉福榮，哦不，劉德華的臉上。

可憐的華仔還沒反應過來被噴的滿臉都是。

王小虎一拍大腿說：「你說你叫劉德華？」

「是哦。小虎哥，我是你的影迷，給我簽個名吧。」劉德華抬手抹著臉上的冰水，將那個破舊的小本子遞過來。

「爛仔你還在這裡胡鬧，趕緊去給堅叔送冰水。」秦叔凶著臉，抬手作勢要打，劉德華委屈的就要哭了，伸出的手依然固執的停在王小虎面前。

「秦叔，不忙。」王小虎抬眼看看那個小本子，那是一個上面滿是賬目的本子，其中有幾塊空白的地方依稀寫著「馮寶寶」、「曹達華」「姜大衛」等人的名來這階段的劉德華是十足的追星族，接著向片場送外賣和冰水的時機討要的簽名。

王小虎笑著欣然接過小本子，翻了幾頁後找到塊空白處刷刷刷寫下自己的名字，末尾還畫只可愛吐著舌頭的小老虎頭像，劉德華高興的接過來，越看越喜，笑著對王小虎做個鬼臉後說：「謝謝小虎哥，我去給堅叔送冰水了。」

「喂，華仔，有沒有興趣拍戲啊」

王小虎豈能讓劉德華離開，這位大爺未來可是超級明星，他以拍片數量之最躋身於前排，兩次當選「金像」影帝，與成龍、周潤發、李連傑、梁朝偉、周星馳等巨星齊名；同時，他唱歌半路出家，卻出碟、獲獎無數，名列「四大天王」之首；在台灣，他唱歌大紅大紫，捧起「金馬」獎盃，6次榮登「十大偶像」冠軍寶座，所到之處的轟動，恐怕連「總統」都自愧不如……

「想啊」劉德華剛離邁出的步子硬生生止住，轉身眨著眼盯著王小虎說：「可是，可是我還小。」

「知道周星馳吧？」王小虎笑瞇瞇的樣子很像小狐狸，讓李小龍都好奇起來。

劉德華使勁點著頭說：「認識，星仔嘛，我們都喜歡他的。」

「那你想不想做下一個星仔？」

「我可以嗎？」劉德華咬著嘴唇，眼神中充滿了很強烈的期待，不過很快又被那股不自信所替代。

王小虎對這種眼神交替太熟悉了，曾經的周星馳也是這般模樣，看來得需要好好調教調教劉德華才行。「我說你行，你就行，現在你去送冰水吧，過幾天我會找你談談的。」

「哦。」劉德華不掩心頭的喜悅，蹦跳著去給石堅送冰水，少不得又要上演一番索要簽名的小動作，看來這孩子還真嚮往演藝圈。

「你又挖到一塊美玉。」李小龍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他笑著說：「我真搞不懂你，分明都是一些毫不起眼的新人，你總能把他們一手捧紅，你是如何做到的？」

王小虎臭屁的指指自己的腦瓜子說：「靠做夢，周公他老人家在夢裡給我指點迷經，向我揭示未來的奧秘。」

「我看你現在就在做白日夢」李小龍苦笑著搖搖頭，王小虎也沒辦法解釋，反正重生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只得陪李小龍苦笑。

過了良久後，李小龍忽然開口問道：「你有沒有夢到過我的未來？」

王小虎一怔，「你不是不相信這些嗎？」

李小龍挑挑眉毛說：「問問總沒有關係吧？」

「呃，好吧，你的未來很複雜」王小虎本來要說你的未來很渺茫，因為按照歷史的軌跡你將個月後歸天，但是他卻不想將真相說出來，硬生生改了口。

「怎麼個複雜法？」李小龍好像來了興趣追問道。

「幾個月後你會遭遇一場劫難，如果你能聽家人和朋友的勸告的話，你也許能挺過去，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你可能」王小虎說道這裡說不下去了。

「你接下來要說的是不是這樣？」李小龍站起來學著茅山道士的口吻：「施主你若是想要避過這場血光之災的話，附耳過來」

「哈哈哈，小龍哥你還是不信嘛」王小虎笑的很苦澀。

bk

266有大事要發生

步入10月下旬後香港下了幾天的小雨，拍攝進度受到很大的制約，王小虎不得轉入室內布設好的幻鏡密室拍攝，為了突出《龍爭虎鬥》**戲份的與眾不同，王小虎總共動用了八千面鏡子建設這個場景。

王小虎並不知道前世別人是如何拍攝這場戲的，應該說這也是全片中難度最高的一場拍攝鏡頭，為了遷就反光、攝影機和燈光，拍攝了好幾次都無法達到理想的效果，讓王小虎感到非常的鬱悶。

最後他與李小龍、石堅兩位主演，加上華納的攝影師祖恩.哈波斯商量了半天，才確定了最終的拍攝方案：那就是限制李小龍和石堅的動作範圍還有鏡子的移動速度，在鏡頭外也就是地面上將兩人要行動的路線用粉筆圈畫好，然後讓兩人按照設計好的路線走了幾次位，並且經過十多次NG才算搞定這場戲。

為拍好這場戲，石堅老爺子還受了點輕傷，這主要歸功於王小虎安排的動作太「精彩」。是的，現在他們拍攝的《龍爭虎鬥》在武打動作方面有了新突破，這種突破主要從王小虎而來，延續了《精武門》、《葉問》、《勇士》的真實性和爆發力，動作大開大合極為的瀟灑漂亮，這讓一直保持70年代打法的石堅老爺子苦不堪言，因為他這個反派大為了打的精彩、有力，很多動作都不是他所熟悉和擅長的。

大嶼山島的片場主要完成《龍爭虎鬥》90%的戲份，非常的重要，幾乎全是在打鬥，王小虎坐鎮全程監督，袁和平則繼續完成新界、維多利亞港等部分的拍攝月初的時候，劇組從大嶼山島撤離，乘船返回九龍島，只要再補拍《龍爭虎鬥》開頭在少林寺的戲份，基本可以進入殺青、後期製作階段了。

拍攝雖然艱苦，但是大家收穫還是蠻多的，其中收穫最多的當屬袁和平、洪金寶等七小福成員，他們跟在華納幾個工作人員的屁股後邊，只要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每天拍攝的空隙就會將各自偷學來的經驗分享，這樣不停的促進學習使他們各自進步很快。

再者就是第一批培訓的學員，他們基本跟著劇組享受了一次大好的實習機會，羅建華和萬漢飛兩人無論在演技還是在鏡頭前的動作表現都有了非常明顯的提升，王小虎觀察後決定回頭開個公司內部會議，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就將兩個人簽下來。

溫特杜爾、保羅希勒等華納的美方工作人員這次收穫也不再少數，他們總算明白了香港電影的神奇之處，那就是在簡陋的環境下，高強度拍攝壓力下，香港電影人總能用一些土辦法拍攝出精妙絕倫的武打畫面，特別是王小虎對道具、器械的熟練把握程度讓他們佩服的不行。

當《龍爭虎鬥》在美國公映取得不菲的票房後，溫特杜爾接受《洛杉磯時報》採訪時這樣說：『你就是花上萬美元，在好萊塢的佈景廠裡，也難再見到香港那種東方式的情調。那種場面、音響，甚至氣味，合起來給予參與拍攝的人一種強烈的、逼真的實感。東方的確是世界上一個令人嚮往的地方，它包括無盡的奧秘和可能性。我敢向上帝發誓：王小虎是我見到的最神奇的導演，他跟李小龍一樣是一個功夫高擅長利用鏡頭詮釋中國功夫的神秘面紗『

「我們好萊塢的同行們應該向香港電影人吸取經驗，他們的群眾演員並不像大家所認為的那樣素質低下，起碼我看到的200名群眾演員他們的表現不必我們好萊塢演員工會的差勁，他們懂得如何在鏡頭前展示自己的身體和動作，其中有40名學員他們甚至已經達到專業演員的標準，天吶，這次香港之行讓我受益匪淺。」這是有記者向溫特杜爾提問香港演員情況的時候，他激動又羨慕的回答。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回到九龍之後，王小虎帶著劇組拍攝剩餘的畫面，甚至借用鄧生的能量租借來三架直升飛機，花費自然不在少數，等《龍爭虎鬥》畫上完美句號的時候，已經11月11日了。在殺青時，所有劇組的主要人員都非常激動個月內他們為了拍攝這部片子吃盡了苦頭，特別是美方工作人員，他們在異地不同於好萊塢的作息制度，讓他們苦不堪言，在王小虎喊完最後一聲「CUT」的時候，大部分美方工作人員都發出激動的眼淚，終於，終於不用再拍戲了

「小龍哥，我敢說這幫美國佬回國後會給自己放假，他們肯定會向美國同行們大倒苦水。」王小虎抱著膀子，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美方工作人員說。

李小龍只是歎口氣，他的眼神裡流露出很強的疲憊，淡淡的說：「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不過他們肯定有收穫的，只要片子一上映他們又得在媒體面前高歌頌揚你，這是他們的一貫作風，我已經習慣了。」

「哎。半年之內，我是說半年之內，我不在接任何的片子了。」過了良久之後，李小龍說出這句話。

「呃？為什麼？」王小虎差異的問道。

李小龍苦笑著說：「兄弟，我感覺很累，而且我想你比我更累，因為這一年來你承受的壓力比我要多，但是我想說的是，錢不是一天賺夠的，羅馬不是一天能到達的，你需要給自己放放假，輕鬆輕鬆。」

「也許你說的很對，不過我現在還不能放鬆。」王小虎從抽屜裡拿出四本拍攝計劃說：「為了早日實現你的第三個願望，我必須要拚命拍戲，諾，這是我們年前和明年初要拍攝的四部影片。」

「《敗家子》、《蛇形刁手》、《洛奇》、《鬼馬雙星》。」半小時後，李小龍看完劇本皺著眉頭說：「兄弟，你的想法總是令人吃驚，這是四部完全不同的片子，前兩部還好說，這個《洛奇》是美國勵志片吧，還有這部《鬼馬雙星》天吶這是文藝喜劇片嗎，我還想從來不知道你有拍攝文藝片的經驗」

「呵呵，我是沒有拍攝過，但是有人懂這些。」王小虎微微一笑說：「還記著我請來的三個活寶嗎，就是麥嘉、石天、黃百鳴他們三個，這個《鬼馬雙星》是他們在我的指點下寫出來的劇本，我想讓他們三個臭皮匠使勁折騰折騰。」

「太瘋狂了，他們都是新人而且你這上面寫的演員名單里許冠文好像還在邵氏主持節目。邵逸夫肯放人嗎？」

「快了」王小虎神秘的笑了笑說：「應該快了」

歷史上的1973年，素來有意向身兼編、導、演的創作型電影人發展的許冠文將親自編寫的劇本《鬼馬雙星》交到邵逸夫手上，希望和邵氏合資拍片平分利潤，但一向**的邵逸夫豈能容許屬下提出如此「非分」條件，當即以劇本太差為由斷然拒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重生引起的蝴蝶效應，現在的許冠文要比記憶中提前向邵逸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邵逸夫對此大發雷霆，這點他是從最近一次跟邵逸夫通電話中得知的。

總之，這個信號告訴王小虎：邵六叔又要因為自己的獨斷獨行放棄了一個影響70甚至80年代香港電影的傑出人物，他可不會傻乎乎的提醒邵六叔關於許冠文在未來發展的重要性，他已經計劃近期跟許冠文兄弟碰碰頭，搶在嘉禾之前把他們四兄弟拉攏過來。

李小龍忽然想起某件事情，他聳聳肩說：「對了，金馬獎要頒獎了，我們協和公司的《葉問》、《猛龍過江》、《義俠》都入圍最佳紀錄片、最佳剪輯、最佳攝影、最佳技藝、最佳編劇、最佳音樂獎項了，你要準備準備跟我去趟台灣。」

「為什麼不是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女主角？」王小虎撓撓頭不爽的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台灣人喜歡搞文藝片嗎，我已經知道這次競爭你說的這幾個獎項都被內定了，最佳男主角是《秋決》的歐威，最佳女主角是《真假千金》的翁倩玉，最佳導演也是《秋決》的李行。」李小龍安慰他說：「我們這次也算是一下屠殺整個金馬獎了，你不要表現的這樣失落嘛。」

「我認為《葉問》應該至少入圍最佳導演和最佳女演員」王小虎有些憤怒的說道：「該死的金馬獎，難道就因為文藝片而抹掉《葉問》的光彩了嗎？還有《精武門》呢，奶奶的，這次嘉禾撿了個大便宜」

王小虎越說越煩躁，恨不能飛到台灣將那些評委全部胖打一頓才能解氣。

李小龍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小虎，好像你的最初夢想是斂財吧，追求票房紀錄才是你想要的事情，而且你不感覺我們公司的片子在台灣影響太大，對他們本地影片發行製作產生很大的困惑嗎？所以你不要為這些事情苦惱了。」

「哎新人就是被歧視啊」王小虎歎口氣，用手撐著下巴說：「總之我對那個什麼第十屆金馬獎不感興趣了，我打算過幾天去費城。」

「去拍攝《洛奇》嗎？」李小龍笑著問道。

王小虎點點頭說：「是的，史泰龍那個傢伙已經在香港憋壞了，他今天給我的劇本完善的很出色，而且他也已經揣摩透洛奇這個角色了，我認為現在是最佳拍攝時機，而且好像費城那邊也快飄雪了，可以省下人工造雪的費用呢。」

王小虎說完後忽然愣住了：「不對，現在不能去費城，最近有件大事情要發生」

bk

267  阿芝生日

儘管李小龍不止一次的追問12月會有什麼大事件發生，但是王小虎始終沒有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11月12日，權威刊、美國《黑帶》雜誌來到香港，對李小龍進行專門訪問，同時告訴他將被評為年度「黑帶群英殿」名人。這條消息可將李小龍高興的了不得，他找到在公司剪輯室進行《猛龍過江》後期製作的王小虎說：「嗨，小虎，難道這就是你要說的大事件嗎，對我來說這絕對是大事件」

王小虎停下手中的工作，淡淡的看了李小龍一眼說道：「這是你理所應得的，在意料之中，不算什麼大事件，其實周公昨晚已經托夢給我了。」

「又是周公托夢」李小龍對這套說辭已經沒有了興趣，他皺著眉頭道：「那你說說所謂的大事件究竟是什麼？」

「時機未到。」王小虎看著他狐疑的神色，微微一笑說：「總之在月底之前你不要遠行，哦對了，邵六叔邀請我們月19日參加TVB電視台舉辦的五週年台慶活動，我要趕著後期製作，這件事情你就幫我擋擋吧。」

「見鬼按說這樣的場合你必須到場，否則他會埋怨你的」李小龍聞言一怔，旋即苦著臉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是不是做了讓他生氣的事情，所以不敢見他？」

王小虎齜齜牙，知道自己昨晚跟許冠文貪心的事情被他知道，哪敢含糊，趕忙呵呵笑著說：「沒錯，我剛把他們的台柱許冠文挖過牆角來，生怕六叔知道後會勃然大怒，所以這幾天我得躲著他點，免得成為出氣包。」

聽見這個答覆後，李小龍摸著下巴幸災樂禍的點著頭，說道：「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把，不過你小子做事太陰了，六叔脾氣又不好，你最好躲到一個他想不到的地方去。」

「事實上我已經想好了退路。」王小虎聳聳肩，苦笑道：「那你說怎麼辦，我可是為了公司的將來被六叔記恨著，你這做大哥的怎麼也得幫忙說說情，但願過陣子他就不會生氣了。」

王小虎是有苦說不出，畢竟這種挖牆腳的事情實在不咋光彩，不過許冠文和邵逸夫之間的矛盾已經達到不可協調的地步，與其便宜了嘉禾那個共同的敵人，不如自己幫邵逸夫消化一個辭退的員工，算是間接的緩和了嘉禾對邵氏的衝擊，難道不是嗎？

雖月已是深秋，香港的天氣依舊保持著暖意，在剪輯室裡忙碌三天的王小虎這天總算將膠片按照劇本、場記標示分門別類的排列好，由於是中美雙方合作攝制，影片將會針對中美觀眾口味的不同進行兩個版本的剪輯，香港發行的部分要盡量延續市民喜歡的一貫風格，否則裡邊不少東西不論不類的會導致大家反感。王小虎可是清楚的知道正是這些不倫不類的地方，恰恰會迎合西方觀眾說能接受的範疇。當然至於怎麼剪輯那部分就是華納考慮的了，他只負責國內版的剪輯。

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說什麼今天也得再接再厲的把初剪搞完才出剪輯室，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是趙雅芝的生日。

讓計程車司機幫自己從後備箱裡搬著剛採購來的新鮮菜蔬，王小虎按響了家中的門鈴，自從兩人同居之後，他出門甚少帶鑰匙，哪知按了七八聲，家裡愣是沒人應答，也不見趙雅芝往常出門熱情迎接的畫面。

「不會吧，竟然沒人在家」王小虎撓撓頭鬱悶的嘟囔道，他正在這心思著是不是因為自己幾天不回家，導致趙雅芝獨守空房無聊回娘家的時候，身後傳來李國豪的聲音：「泰格叔叔，你是不是在找Angie阿姨？」

王小虎轉身蹲下來拍拍李國豪的頭說：「是的，國豪你知道Angie在哪裡嗎？」

李國豪卻是機靈的眨著大眼睛，打量著計程車司機搬著的大包小包，忽然眼睛一亮，仰著頭裝著為難的說：「知道是知道，不過Angie阿姨不讓我告訴你。」

「小鬼頭」王小虎哪能不知道這小傢伙在耍心眼，於是苦笑著說：「這樣，如果你告訴我Angie在哪裡的話，今晚叔叔給你燒菜吃。」

果然，李國豪聞言興奮的拍著：「好啊好啊，Angie現在跟媽媽學習功夫呢。」

「暈阿芝怎麼找琳達學功夫了」王小虎感覺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現趙雅芝自從跟自己同居後，似乎越來越犀利大膽了，而且思維想法也好像經過自己的愛情灌溉產生了很大的變化。也許這就是女孩和女人本質的區別吧，更或者說自己無意中跟她對話的方式過於超現代，總之，現在的趙雅芝所表露出來的氣質已經登上了一個台階，現在竟然突發奇想的跟琳達學習功夫，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這個老公無論是拳腳功夫還是床上功夫都是很厲害的嗎？

買來的各種菜蔬都被運到了「棲鶴小築」，王小虎在李國豪的帶領下走近了客廳，在那間被改造的更像練功房的客廳角落裡，琳達正教授趙雅芝功夫。

「Angie，你的手要抬起來，對，就像這樣，只有這樣你才能防住對方的攻擊。」琳達教的正是詠春拳的攤手，她一邊做著示範一邊指出趙雅芝動作的不足。「來，像我攻擊，我讓你看看攤手的具體防禦示範。」

還別說，趙雅芝的詠春日字衝拳有板有眼，竟然順著琳達的中線快速打了過去，琳達快速用攤手切住趙雅芝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已經順勢擊打向趙雅芝的臉。「看到沒有，攤手切手腕，而不是對方的前臂或者肘關節，那樣你無法防禦對方的力量，只有這樣才能將對方的力量化解」

「嘖嘖，看來小龍哥對琳達教授的都是真材實料，這幾個攻防意識都說到點子上了。」王小虎也不打擾她們，抱著膀子笑吟吟的看兩位美女練拳。

半小時後，琳達已經將詠春小念頭的攻防拆招都示範給趙雅芝，同時她也發現了王小虎的到來，不過被王小虎搖頭制止提醒趙雅芝，又好陣子後，琳達擦著額頭的汗說：「Angie不如我們今天就學到這裡吧，你應該回去做晚飯了。」

「琳達姐姐，再教教嘛，回到家裡都是我一個人很無聊的，阿虎那傢伙現在被小龍哥催著做剪輯，我只好來你家纏著你玩嘍。」趙雅芝感情還學上癮了。

琳達歎口氣無奈的說：「如果你在不回家的話，恐怕泰格今晚要睡大街了。」

「怎麼可能，他都在公司睡了好些天了，別去管他，我們繼續學。」

王小虎聞言那個?啊，原來老婆現在真用練功來打發時間啊，想要開口說話，就見身邊的李國豪已經率先搶著發言了：「Angie阿姨，我已經餓壞了，如果你還繼續學的話，我恐怕吃不到泰格叔叔燒的菜了」

「沒關係，今晚阿姨給你燒。」趙雅芝笑呵呵說著轉過身，正好迎上王小虎那張內疚萬分的臉，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驚訝的問道：「阿虎你幾時回來的？」

「呵呵，來了好陣子了。」王小虎上去摟住她，來個深深的濕吻，「阿虎別這樣啊，琳達他們還看著呢。」

「怕什麼，這就不是外人家裡。」王小虎沒羞沒臊的繼續吻著妻子。

唇分，趙雅芝的臉上掛著紅暈，續而抬手捶打著王小虎的胸膛，幽怨的說：「你還知道回家啊？」剎那流露出來的嫵媚讓王小虎怦然心動，只好柔聲說：「最近不是工作忙嗎，本來讓你跟著在公司上班的，你卻說公司沒你能做的事情。」

「我去了公司也不知做什麼，你們都安排的井井有序，整天看報紙喝茶更無聊。」趙雅芝埋怨的說道。

「那好，回頭我寫個劇本，拍攝女人為主的文藝片，你跟於師姐、秀姐她們自己導演。」王小虎笑著安慰道，反正腦子裡有幾部女人主演的電影劇本，改天寫出來讓趙雅芝打發時間總是好的，並不是追求什麼票房，純粹就一玩票性質的，他可不知這個想法為以後謀得了莫大的好處。

「小龍哥呢，怎麼不見他的人？」王小虎問道。

琳達給兩人送上熱咖啡詫異的說：「你難道不知道嗎，布魯斯已經去台灣參加金馬獎了，明天才會回來。」

「那正好，再過12天就是他的生日了。」說來也挺有意思的，趙雅芝11月15日的生日，李小龍是11月27的生日，過完這個過那個，時間還真趕趟。「今晚我下廚，琳達你帶著孩子們到我家去慶賀阿芝的生日吧。」

「哦，想不到今天是Angie的生日，我想我應該準備一個大蛋糕了」琳達小跑著到電話旁去訂蛋糕。而王小虎則是搬著那些菜蔬回家，讓趙雅芝陪著李國豪和李香凝，自己關在廚房裡忙活著，哎，今晚說什麼也得好好表現啊，免得老婆心裡埋怨。

bk

268  龍虎抬棺

王小虎陪趙雅芝過了個浪漫溫馨的生日，第二天就回到公司忙碌，現在協和電影公司基本走上了正規，各部門正在有條不紊的運作著。

公司在於美國華納兄弟合作拍攝完《龍爭虎鬥》之後，最大的動作就是成立兩大班組。其實準確說來是三大班組：即劇本挖掘小組，以李少楠牽線，黃百鳴、麥嘉、石天為成員，主要深入研究香港流行電影劇本工作，在王小虎每天的熏陶和重點栽培下，《鬼馬雙星》的劇本就是從這個小組流傳出來的。

另外兩大班組分別是袁和平、成龍組合，洪金寶、元彪組合。這是在王小虎有意無意的分工下形成的兩大組合，這兩大組合主要拍攝喜劇功夫片，《蛇形刁手》和《敗家子》劇本由王小虎親自打造，而且在他的記憶中這也是兩大黃金組合，袁和平和成龍在八十年代引領喜劇功夫熱潮，捧紅成龍的同時，他對功夫片的領悟更上一層樓。

而洪金寶在自己成名之後也陸續幫助自己的師弟們，元彪就是走到台前最成功的一位，他與洪金寶合作的《雜家小子》、《敗家子》等一度成為當年賣座的電影。

從這裡你可以看出王小虎用心良苦，他用了一年多時間將七小福兄弟一點點從龍虎武師提拔到一線演員、一流武術指導，甚至導演，通過各種方法讓他們得到鍛煉，如今他們的理論知識和經驗都已經達到瓶頸期，他又適時讓他們自己單獨實踐。為的就是承接李小龍時代的空白期。

其實王小虎自己現在也有難處，先後投入在龍虎武師工會、拍攝儀器創新、《勇士》、《龍爭虎鬥》的錢已經不再少數，當初那四千萬港元如今也只剩下一千多萬，能打造出這樣的班底已經難能可貴，如今他這種「清貧」的日子還要再堅持個把月，只要《葉問》、《義俠》、《猛龍過江》在海外發行的票房分紅到賬，他又可以展開更瘋狂的擴張計劃。而且他深信付出越大收穫越大的真理，相信年底隨著《勇士》和《龍爭虎鬥》在美國的同步上映，那50%的票房成績會讓他合不攏嘴巴的。

中午休息的時候王小虎去看望史泰龍，發現這個木訥的傢伙並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樣無聊，史泰龍現在的生活很充實，每天衣食無憂的在培訓基地接受各種訓練，晚上就在租賃的房間裡研究劇本創作，可以說他很知足，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冷漠和孤單，他現在已經跟基地上大部分香港人打成一片，甚至能說出幾個生硬的粵語來。

「西爾維斯特，你還要在香港待到12月中旬，我在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希望你不會著急。」王小虎笑著對正在瘋狂打著沙袋的史泰龍說。

「導演，我感覺這裡的生活沒有什麼不同，我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現在正在養兵階段。」史泰龍一拳將沙袋打飛，停下來擦著汗說：「導演，我感覺自己的拳頭越來越硬了這沙袋被我打的。」

王小虎微微一笑，將手放在沙袋前一英吋的地方說：「拳擊是你這樣的大塊頭玩的遊戲，而我只適合玩這樣的把戲。」說著沉腕發力，就聽沙袋發出「啪」的脆響，被他一技寸拳打飛出去，要比史泰龍打飛的距離還要遠，駭的史泰龍瞪大了眼珠子：「嗨，導演，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我敢發誓那一拳的力量足足有兩百磅」

「彫蟲小技而已」王小虎聳聳肩說：「像我這樣的人在中國有大把的。」

「神秘的東方國度」史泰龍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跑到沙袋前面學著王小虎的樣子折騰了半天也不得要領，最後還是王小虎將基本動作方法告訴他，然後隨便他怎麼折騰吧，只要他能對寸拳這東西產生興趣，相信一時半會不會無聊。

「沒事的時候多做做拳頭俯臥撐，它會是你的拳頭更堅硬，更有穿透力，否則等拍攝你打冷凍牛肉的時候拳頭會吃不消」王小虎扔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基地。他剛才所說的打冷凍牛肉是《洛奇》中一個經典的畫面，洛奇沒有錢聘請人肉沙包，只能在冷凍庫內對著冷凍牛肉較勁，那是一個非常熱血的畫面，史泰龍近乎瘋狂的擊打著凍得邦邦硬的牛肉，他為此付出了手骨變形的代價。

剛踏進公司的門檻，王小虎就聽到裡邊傳來陣陣歡呼聲，進去一看就見公司大小員工正圍著李小龍，聽他講述台灣金馬獎的事情。

「夥計們，那場面真的了不得，我拿獎拿到手抽筋你們相信嗎這些獎盃吧，這是我們協和公司一年來的收穫：有最佳劇本獎、最佳剪輯獎、最佳背景音樂獎、最佳劇情獎、最佳彩色影片美術設計獎，哦，還有這個最佳技藝特別獎，哈哈哈，一共六個獎項，你們知道嗎，第十屆金馬獎一共設立了十三個獎項，我們協和就拿了六個，一半的含金量可以說是全面屠殺，那群記者們都要發瘋了。」李小龍堆閃閃發光的獎盃前面眉飛色舞的說著。

「當我拿到第一個獎項的時候，我非常的激動，我上去領獎時激動說了很多，但是第二個、第二個到第六個的時候，我已經麻木了，我上台僅僅說了句謝謝，然後扛著獎盃就下台，搞得主持人還有現場的嘉賓非常的鬱悶，他們想讓我多說幾句，但是我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換做是你的話，你也一定如此對嗎？」

「是的」協和的員工們大聲回應著，他們加入公司不到一年時間，就看到公司取得如此輝煌的成績，你讓他們怎麼能不高興呢，要知道協和一年拿的獎項要比其他公司加起來還要多，這讓他們更加堅定的跟著公司發展。

「拿獎拿到手抽筋」這句名詞是從王小虎嘴裡學來的，不過當時王小虎對李小龍說的好像是「數錢數到手抽筋」，被李小龍用到拿獎倒也幽默，於是王小虎拍著手擠進人群大聲說道：「小龍哥你辛苦了，我代表公司全體員工對你表示感謝，你替我們受累了」

「哈，小虎你個傢伙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樣，所以躲在家裡不去拿獎。」李小龍見到他後臉上的笑容更洋溢起來：「過來看看這些獎盃，這可都是真材實料的傢伙，這裡邊其中五個獎盃都是給你的，而我只拿到這個最佳技藝特別獎，很好」

所謂的最佳技藝特別獎估計就是後來的最佳動作設計獎項，而李小龍拿這個獎項憑借的正是《精武門》。

李小龍接著興奮的說道：「事情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糟糕，雖然最佳導演、最佳男、女主角被別人拿走了，但是《葉問》、《猛龍過江》都獲得了提名。」

「只要不拿獎，我都沒有興趣」王小虎很欠揍的說出這番話，讓公司的員工們崇拜的不行，「既然小龍哥你喜歡，這堆東西都給你了，正好做你的生日禮物怎麼樣？」

「哈哈，當真？那可是我人生中收到的最有意義的生日禮物了」李小龍開心的就像小孩子一樣，捧著那堆獎盃挨個親吻一邊，不過最終他還是只拿起那個屬於他自己的最佳技藝特別獎：「小虎，謝謝你讓我嘗試如此精彩的人生，這將是我人生中最美麗的回憶」

「你你說的有點傷感，我想說我們以後要拿的獎項比這還要多。」王小虎被他沒頭沒腦的煽情搞的受不了，換上一副笑臉說：「你這才台灣受累了，我提議全體員工今晚去餐廳聚會。」

「太好了我很懷念餐廳的氣氛，你的二樓應該繼續擴建了，要加上《勇士》和《龍爭虎鬥》打招牌才是。」

「你說的對，回頭我就安排元梅落實。」王小虎笑著說。

李小龍的32歲的生日過的很簡單，只是圈裡幾個要好的人坐在一起，吃著王小虎親自下廚燒的菜，暢談著人生和理想，隨即他們就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11月30日晚上開始，王小虎就守候在電話機旁，他在等一個重要的電話，一個會讓他感動傷心難過的電話從晚上7點到凌晨3點，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直到凌晨6點多，電話鈴才響起，王小虎冷靜的接起電話，聽了一會兒後就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然後他面露悲痛的站起來緩緩離開家裡，與鄰居正在晨練的李小龍簡短的說了一句話：「小龍哥，師公他老人家去世了，跟我去抬棺。」

話落，淚落。

李小龍怔怔的站在那裡，彷彿在回憶著跟葉問之間的種種往事，良久後他才抬起淚流滿面的臉問道：「這就是你要說的大事件，對嗎？」

王小虎點點頭

bk

269遺補缺

王小虎口中所說的大事件，並不是真正歷史上的大事件，而是相對於李小龍而言是大事件。

當年葉問去世的時候，李小龍並沒有參加大殮，於是謠言四起，說是李小龍數典忘祖，名氣大了就不認師傅了，是截拳道創始人看不起詠春拳了……，總之說得很難聽，凡此種種，一時間將李小龍推到風道浪尖，媒體和武術人士將之視為大逆不孝之徒，成為73年初最大的公案。

通過後來王小虎的多方資料統計，發現事情完全不是這樣。原因出在李小龍幾乎不看中文報紙，因此也無法得知葉問逝世的消息及訃告。詠春門裡只有黃淳梁和李小龍單線聯繫，但是在那段特殊日子裡，黃淳梁有三天兩夜沒有找到李小龍，只好作罷。據說葉准也有李小龍的電話，想要打給李小龍，但是被別人阻止了，這很可疑，為什麼不通知呢？答案沒人能知道。

王小虎既然瞭解這段公案的緣由，自然不會讓李小龍被千夫指、被萬人唾，不讓偶像身上帶有絲毫的污點。

就在兩人要上車的時候，琳達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布魯斯，黃師兄打來電話說師父他」

李小龍點點頭說：「我知道，現在即去。」

車子發動之後，李小龍重重歎了一口氣說：「小虎謝謝你，如果不是半年前你化解了我和師父之間的尷尬局面，今天我是沒臉去參加師父大殮的。」

《葉問》是一個機會，不僅完成葉問晚年致力發揚詠春拳的願望，更成為師徒兩人化解心結的機會，這點是王小虎在籌備《葉問》時就想到的事情。對於王小虎的良苦用心，李小龍發自內心的表示感謝。

車子停到在利達街口，花圈從街口擺到葉家老宅內，街上站著各色前來弔念的人，更有媒體記者守在門口進行錄像，見到一身白衣走來的龍虎兩人，記者們紛紛圍過來採訪，卻被黃淳梁早就安排好的詠春門弟子攔住。

「快進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們。」梁挺見到兩人同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大廳儘是白色的條布垂掛，一口深灰色大棺停在大廳的正中，整個院落中播放的也不是哀樂，正是王小虎和顧嘉輝聯合打造的《葉問》主題曲《小念頭》，低沉振奮的曲調與整個大殮顯得是那樣格格不入。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黃淳梁見兩人終於到來，懸在心頭的大石總算落下，早有人送上白色的麻衣，兩人並未遲疑快速的換上，李小龍在前，王小虎在後整齊的跪在棺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黃淳梁和鄧生分別將兩人攙起。

黃淳梁的雙眼紅腫，聲音嘶啞的說道：「師父去的時候，正在跟我們幾個談著他的往事，說他對不起永成，對不起少華，說著小虎拍的《葉問》時忽然哈哈大笑，然後就他走的很安詳，臨終時說走後莫要放些哀樂，就放《小念頭》吧。師父很喜歡這曲子，最後幾日的時候一直聽著。」

葉問兩個對不起的人，一個是結髮妻子張永成，少華是他的私生子葉少華，是葉問消沉時期與一個上海女子所生，那段時間是葉問人生中最灰暗的時期。

「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王小虎聽後已經泣不成聲。

黃淳梁歎口氣說：「師父知道你們兩人工作忙，而且他去的時候一點徵兆都沒有。」

是了，自己只知道葉問在月初去世，卻不知道幾時去世，本想過來送老人家最後一程，又擔心詠春門不通知李小龍

王小虎走到棺前望著靜靜平躺的葉問，一代宗師面相和藹，露著淡淡微笑，正如黃淳梁所言：走的很安詳。

「葉准師兄，節哀。」王小虎安慰了葉准後，便旁。

葉問一生收徒武術，為人低調謙和，對香港武術界做出極大的貢獻，前來悼亡的人絡繹不絕，王小虎披麻戴孝跪在詠春弟子中一一叩首答禮，到了時辰後，他與李小龍、黃淳梁、鄧生、梁挺等六人合理抬起葉問的大棺緩緩走出大廳

第二天香港報社爭相報道葉問去世的消息，引用最多的照片便是龍虎抬棺的那張，這次媒體並沒有向前世那樣詆毀李小龍，反而進行了讚揚，說他出名不忘師恩等等，金庸還在《明報》刊登評論文章高度評價葉問的一生。

「小龍哥，我想讓下邊的影院連續三天免費播放《葉問》。」從沉痛中走出來後，王小虎對李小龍這樣說道。

「播吧。」李小龍未經思考後便同意了這個建議：「多讓大家瞭解師父的生平總是好的。」

於是王小虎停下《龍爭虎鬥》的剪輯，對《葉問》重新包裝，在原版《葉問》的基礎上，增加了很多當初拍攝的葉問練功、生活的畫面，以及當時採訪香港武術界同仁、黃淳梁等詠春弟子對葉問的紀錄片。

王小虎在做完這些之後發現，作為一個加強版重新組合，此時的《葉問》全片長達150分鐘，經過深思熟慮後，他將其與《葉問》的正片剝離開，將紀錄片重新剪輯成為一個獨立的單體，就這樣一部30分鐘的《一代宗師：葉問生平》就誕生了。

協和旗下一共十二家影院將三天年內的片約全部推掉，統一播放這兩部片子，由於片子完全是免費的，上座率極高，大部分香港市民都走近電影院爭相緬懷葉問這位傳奇人物，龍虎兩人對葉問的這種懷念方式也一度成為當時市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龍爭虎鬥》的精剪結束時已經是12月中旬，王小虎將所有的手頭工作轉交給公司其他員工，開始籌備赴美拍攝《洛奇》的事情。

明天就要出發了，趙雅芝正在興奮的收拾著行李，王小虎坐在家中客廳對做客的李小龍說道：「嚴師兄恐怕時日不多了，你近期沒有大事，就去看看吧，按你跟嚴師兄的關係，你給他抬棺也是應當的。」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李小龍這次並沒有再問王小虎如何知道的消息，因為他知道即使問的話，王小虎也會用周公托夢的荒唐理由回答。

在李小龍的朋友裡，李俊九是和他感情最深厚的，接下來就應該是嚴鏡海了。嚴鏡海年輕時練習過舉重，李小龍來到美國時還是瘦子一條，很排，於是嚴鏡海就改進了舉重法，成為李小龍肌肉健美的很重要的部分，加上李小龍自己也看了很多生理學、運動學、解剖學、營養學之類的書籍，包括一些當時健美界的練習方法，身體日漸強壯。

而且嚴鏡海還充當李小龍在美國時期的保鏢，李小龍四處挑戰不在武館的時候，就會有很多流氓無賴來踢館鬧事，這時只要嚴鏡海在，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替師出戰。

1964年李小龍在長堤獲得表演的機會，全靠嚴鏡海四處奔走才獲得的。李小龍新婚就是住在嚴鏡海家中。嚴鏡海為了李小龍的事業耗盡家財，為了照顧李小龍夫妻和自己身患重病的妻子，只得再去做枯燥的電焊工。李小龍在外拍戲時，琳達要分娩，是嚴鏡海接到電話開著車送琳達去的醫院。李小龍在美國搬家找房子嚴鏡海也有份幫忙的。

所以王小虎說讓李小龍抬棺一點也不為過，而李小龍聽到後也是點點頭默認，然後陷入長長的沉默中，過了良久後，李小龍歎口氣不知道想著什麼，彷彿心事重重的離開了王家。

王小虎的心情也不怎麼好，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12月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月份，因為與李小龍關係最近的兩個長輩一個在月首，一個在月末相繼離開。

從現在的觀察來看，李小龍心裡承受了很大的刺激，這段時間來他一直悶悶不樂，甚少說話，多是皺眉思考事情，至於思考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哪怕是琳達。

王小虎搖搖頭從沙發上站起來正要上樓休息，不想門鈴在此時響了，皺皺眉頭心道都這麼晚了還會有誰登門拜訪。

門前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王小虎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是當初在醫院裡對自己舉刀的王紅星，他見王小虎出來後身子沒來由的往後退，恭敬的說道：「虎爺，忠叔在車裡等您呢。」

王小虎哦了一聲上車，沈忠等他坐下後讓司機將車子開到一塊僻靜的地方，又讓司機下車，這才對王小虎說道：「葉老頭較我先走，你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我很阿問能收你這樣的徒孫。」

「忠叔今晚過來就說這件事嗎？」王小虎感到很奇怪，這些都是他應當做的事情，並不存在做給任何人看的意思。

「當然不是，我今天來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沈忠看著王小虎句的說道：「你的那個兄弟李小龍，這幾天從我們堂口拿走了幾包」

bk

270捕蟬

「忠叔，你說什麼？小龍哥去14K下設的堂口去拿**？」王小虎聞言腦中轟的一下炸開，整個人愣在當場呆住了。

怎麼可能？雖說前世據港府法醫部林醫生的檢驗報告顯示：李小龍體內有**留下的物質，份量微乎其微，在胃內有0．5毫克，小腸內有0．4毫克。林醫生說，無法判斷他是嚼下的，還是吸入的。蓮達作證時說：她直到李小龍在5月10日暈倒送醫院搶救後，方知丈夫偶爾服用**。參與治療的腦外科專家鄔醫生曾告誡李小龍，服食**很可能有危險。她補充說，洛杉磯的大衛.賴斯博醫生則告訴他，如適量地服食是沒有害的。

是否屬『偶爾『和『適量『呢？沒有人知道這一點

沈忠非常肯定的點點頭說：「是的，千真萬確你也知道我們14K以這些玩意維持生計，下邊堂口給我匯報之後，我也不相信，所以立刻過來跟你說一聲。」

「你確定是小龍哥本人去拿的，而不是我們公司的人？」王小虎緊皺著眉頭追問道，這是很關鍵的問題，如果是李小龍本人去拿的話，那事情有些處理，即使自己追到李小龍鼻子問，按照他那個脾氣的據對會守口否認，若是公司的人或者小麒麟、林正英、陳會毅等人幫忙去買的話，自己大可以去問個清楚，將吸食**的利害關係說透徹，相信他們也不會隱瞞自己。

沈忠再度點點頭，讓王小虎追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我聽到這個消息後認真盤問了給李小龍藥物的手下，據他說絕對是李小龍，穿著李小龍喜歡的衣服，帶著一副巨大的墨鏡，來的時候鬼鬼祟祟的，說話聲音也很急促，一次性買了兩包如果不是李小龍的話，恐怕沒人能買的起兩包」

李小龍說粵語的時候會很短暫、急促，與他講英語有很大的差異，所以這條信息非常重要的告訴王小虎，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李小龍，而且沈忠分析的很正確，兩包**的價格在當時絕對不在少數，並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起的。

但是仔細一想又不對勁，李小龍沒有吸食**的理由啊，如果說前世他吸食**是由於拍片、劇本、緋聞等壓力，加上練功、操勞過度，體力精力常有不支之感。是為了保持偶像地位，不得不依賴興奮劑(如蘋丙胺、呱蘋甲醇等)，以恢復自信，精神保持亢奮狀態的話，這些所有的假設條件都不成立現在的李小龍沒有所謂的壓力，如果說真有壓力的話，應該是最近葉問去世對他造成的心理悲傷。

「沒有理由啊沒有理由啊即使師公去世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的壓力」王小虎緊握著拳頭低聲叱喝道。（李小龍為什麼買耐心點，跟著我的步伐和情節，以後的以後你們就知道了。我是龍迷不會污蔑李小龍的

「我知道你可能無法接受，事實上我也不希望阿問的徒弟成為癮君子否則我也不會來告知你。」沈忠面露悲痛的惋惜著歎口氣，拍拍王小虎的肩膀叮囑道：「小虎，你要沉住氣，畢竟他是大明星，我已經知會幫中的兄弟嚴把口風，你也別因此事跟他鬧僵了」

王小虎點點頭，過了良久後才穩定情緒，抬起頭苦笑著說：「忠叔，我沒事的，謝謝你把消息封鎖住，我會慎重處理這件事情的。」

「如此甚好。」沈忠用很欣賞的眼光看著他：「你們都是阿問的徒子徒孫，若是跟詠春門那幾個小子內鬥起來反而讓人看了笑話。」

「這話怎麼說？」

沈忠搖搖頭，有些淒淒哀的說：「也許你不知道吧，阿問去的時候，詠春門中有人不讓通知你們，好在黃淳梁和鄧生兩人極力反對，加上你在詠春門裡積攢下來的人緣，否則啊，阿問大殮那天你們不參加，你們就被全港人唾棄了」

「是誰？」王小虎瞇起眼睛冷冷的問道，心道這詠春門內難道還有人對自己不利的，看來當年並非是李小龍不去參加，這裡邊有人在搗鬼啊

「是誰我就不便說明了你也別去問詠春門的人，問了也白問」沈忠冷哼道：「阿問走了後，詠春門不能因此沒落，你小子身上的擔子重著呢」

「哎，宣傳詠春拳還是要靠黃師伯他們的，我僅僅是他的徒孫，論拳術和資歷都輪不到我，我還是乖乖拍我的電影為妙。」聽到沈忠說起詠春門內竟然有分歧，王小虎並不像牽扯其中，因為那樣會分散自己的精力，他現在沒有那個閒工夫理會。

沈忠呵呵笑了起來：「你小子還在妄自菲薄，難道阿問的108木人樁法和八斬刀白白傳給你了？要知道現在即使一代弟子得到真傳的不會超過一雙手」

「呃」王小虎啞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於是開口問道：「言仔最近還好嗎？」

提及沈墨言，王小虎總有種愧疚感，沈國豪臨終托孤讓自己照顧他兒子，哪知道沈墨言由此更加不理會自己，沈國豪出殯後，幾次想找言仔談談未來的事情，那小子卻躲著不肯見自己。

沈忠聞言臉色為之黯淡的說道：「別提了，那小兔崽子現在換個人一樣，整天不言不語，到真應了他名字『墨言』了這幾日好在有星仔陪著他，不過終日在學校裡惹是生非，我都成為聖方濟學院的常客了。」

「哎，豪哥的走對他打擊太大了，這裡邊我也有部分責任，等這段時間忙完之後我會好好找他談談的。」王小虎面露愧色的說道。

「給他點時間慢慢接受吧，你也不要太為難了，有我這個老不死的看著他，他是不會短命的」沈忠歎口氣，今晚他歎氣的次數格外的多，許是念及老友，許是提及孫兒。

「我要離開香港一段時間，希望忠叔能繼續關注小龍哥購買**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話，派人跟著他他到底在什麼地方吸食。」王小虎在下車之前這樣說道，沈忠自然是痛快的答應下來，還不忘提醒說：「你小子還欠我一場架沒有打呢」

「那個我不是您老的對手，我甘願認輸」

「少給我裝蒜等你回到香港必須要找我一趟」

「再說，再說吧」王小虎逃之夭夭，留下沈忠在車裡長吁短歎。

王小虎回到家中後與趙雅芝溫存了半夜，待她睡下後，王小虎頭枕雙臂靠在床頭，望著漆黑的房間，他無法入眠。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關於李小龍購買**的原因，傳言丁某也好這口，那小龍哥是不是為她買的呢？

好像不太可能，因為王小虎知道李小龍自日本回來後，就沒有跟丁某聯繫過。琳達還曾對自己提及過，之後丁某向家中打來自己電話，小龍哥都沒有理會，即使琳達有疏漏的話，香港媒體的記者們也不會放過李小龍和丁某之間的緋聞炒作，據聞嘉禾首席娛樂記者杜惠東對此事極為上心，若是李小龍跟丁某還藕斷絲連，私下幽會的話，杜惠東肯定會受到鄒文懷的授意進行大肆的炒作。

所以說，這種事情斷然沒有可能發生。那李小龍夠買那麼多**又是為了什麼呢？自己服用？那又顯得有些不切實際，誰都知道李小龍愛惜自己的身體，現在還喝著自己釀製的特殊飲料，他不可能不知道**對身體的危害，對神經系統的損害，如果他吸食**的話，也應該有所反應才是。

根據王小虎這段時間對李小龍的觀察來看，他並沒有露出絲毫**上癮的症狀。

「會不會是一個長相酷似小龍哥的人購買的？亦或者別人趁機想要栽贓嫁禍，搞臭小龍哥？玩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輾轉反側的王小虎忽然想到這個可能，還別說，經過簡單的分析之後，王小虎還認為這個可能性非常的高，當然這個想法是否有依據性很容易得到答案，關注一下未來香港的娛樂八卦報刊就能找到蛛絲馬跡了

次日一早，王小虎擁著趙雅芝，身後跟著史泰龍，送行的還有李小龍和琳達，以及七小福、李少楠等人。

「泰格，說實話我真羨慕你們旅行結婚，這是多麼浪漫的事情啊。」琳達不無羨慕的說道。

王小虎呵呵一笑說：「如果你是暈機愛好者的話，你就不會認為旅遊是快樂的事情了。」

此言一出全場大笑，王小虎趁此機會將琳達拉到一旁小聲問道：「小龍哥最近的起居都正常嗎？」

「再正常不過了，可能是因為師父去世的緣故，他最近一段時間沉默寡言，每晚都關在書房裡寫東西。」琳達說道。

「那他都寫什麼類型的東西？」

「有完善截拳道方面的，也有很多給美國徒弟們的書信，比如李凱、伊魯山度他們，你問這些做什麼？」琳達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只要小龍哥一切正常就行，我只是擔心師公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關心一下。」王小虎心中鬆口氣：「如果小龍哥在我離開香港期間遇到困難的話，記著第一時間告訴我，切記，是第一時間，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這章蠻重要的，以後你們就明白我寫的每句話每個字都會用到。

bk

271老溫的轉變

    王小虎一行人先是到達了洛杉磯，找到正在監督《龍爭虎斗》英文版後期制作的溫特杜爾，這是他在離開香港之前跟李小龍商定好的計劃，畢竟華人在好萊塢執導影片總會遇到磕磕絆絆，有溫特杜爾這個好萊塢的老油條幫襯總不會錯的。

    溫特杜爾在香港拍攝《龍爭虎斗》的時候曾經受夠了王小虎的專權霸道，但是在回到美國之後，將樣片遞給華納兄弟高層審閱時，樣片的拍攝質量得到了公司上下一致認同，他們認為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影片，溫特杜爾這才真正的佩服起王小虎，因為憑借這個機會，他在公司內部的低位得到了更堅固的穩定，公司已經決定讓他專門負責與香港合作拍攝功夫片的重任。

    所以溫特杜爾即使再對史泰龍有什麼偏見，看在王小虎和李小龍的情分上，他還是願意幫王小虎這個忙的。一下飛機，溫特杜爾和保羅細勒就熱情的擁抱王小虎。“泰格，歡迎你再次來到洛杉磯。”你今天打扮的真美麗”

    “謝謝。”趙雅芝淺淺一笑回應道。

    “老溫，前幾天委托你的事情辦理的怎麼樣？”王小虎此時已經從安眠藥的藥效中清醒過來，他委托溫特杜爾辦的事情就是為《洛奇》招募演員，只不過這次招募演員的方式較之以往有很大區別，是王小虎直接點名要演員。

    溫特杜爾聳聳肩，露出有些失望的眼神，看了一眼王小虎身後的史泰龍，他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王小虎微微皺眉說︰“老溫，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出來吧，不要有太多的顧慮。”

    史泰龍有些尷尬的撓撓頭，看來這件事情肯定跟自己有關。

    “好吧，希望西爾維斯特先生不會受到影響，泰格，正是因為上次你在《龍爭虎斗》演員面試時的驚人舉動，你所羅列名單中的黑人演員卡爾.韋瑟斯不肯出演拳王阿波羅角色。”溫特杜爾說話的時候很謹慎，長達一個月的合作使他知道王小虎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主兒，生怕他會因此暴躁。

    哪知王小虎僅僅是皺皺眉頭，淡淡的問道︰“其他演員呢？拳擊館老教練米奇的飾演者布特.揚，寵物商品店的收銀員塔利亞.夏爾，還有屠宰場工人布吉斯.梅迪斯的情況如何？”

    保羅希勒主要負責這三位演員的公關任務，所以搶先回答道︰“他們倒是沒有問題，只要檔期和片酬能談得來，他們很願意出演洛奇這個角色。”

    王小虎邊走邊說︰“OK只要這三個人名單敲定的話，我們這部戲完全可以順利拍攝。”

    “那沒有拳王的話，我們怎拍攝洛奇和阿波羅的最後決斗？”史泰龍當下有些著急了，作為劇本的最後完善者，他很清楚拳王阿波羅在片中的重要作用，沒有了拳王就無法襯托出洛奇的頑強。

    王小虎停下腳步，看著史泰龍淡淡的一笑︰“西爾維斯特，你未來的訓練量要增大了，既然卡爾.韋瑟斯放棄了一個成名的機會，那我就給你找一位真正的拳擊手來對戰”

    “真正的拳擊手？”史泰龍的表情還是那樣木訥，對于王小虎剛才的話捉不到頭腦。

    而溫特杜爾和保羅細勒則是暗中咋舌，這家伙還真敢說話，什麼叫人家不參加演出就放棄了一個成名的機會不過有《龍爭虎斗》的出色表現，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反正認為這個來自東方的年輕人有時候說話有點......狂妄

    “是的”王小虎笑眯眯的說道︰“我要給你找一個真正的拳擊手，沒有人比他正適合了老溫，還要麻煩你幫我找一個叫查克.維普納的拳擊手，可能他現在還是無名小卒，但是請你務必幫我找到他”

    沒有人比王小虎更清楚《洛奇》的創作靈感，那是史泰龍在汽車旅館內看到于默罕默德.阿里與查克.維普納的著名拳比賽後，用一周時間創作出來的。

    當時的查克.維普納還是拳台的無名小卒，卻出人意料的堅持到第十五回合才被拳王阿里技術擊倒，賽前曾有記者質疑維普納能否生還，維普納斬釘截切的答道︰“我是人生中的幸存者，如果我能在海軍陸戰隊幸存下來，那麼阿里的拳頭也不足為懼。”西爾維斯特.史泰龍被維普納的英勇頑強深深打動，在拳賽結束的一周後，他就致電給維普納宣稱將這場驚人的較量拍成電影。

    查克.維普納就是洛奇的原型只是查克.維普納和阿里之間的世紀大戰還要等上兩年才舉行，用原型來做反派，相信維普納會高興這次出名的機會。

    “好吧這點很容易做到，要知道我可是拳擊愛好者”溫特杜爾拍著胸脯說︰“泰格，說實話，我現在對你的劇本很好奇，如果，我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是不是先睹為快？”

    “當然可以。”王小虎點點頭說︰“事實上，我這次拍片還是希望你來做制片人的，誰讓我在好萊塢只有你這一個朋友呢”

    “謝謝你的信任我很樂意為你效勞。”溫特杜爾表現出非常高漲的漏*點，帶著笑容為王小虎打開車門。

    是的，《龍爭虎斗》雖然沒有上映，但是他對該片的信心非常大，而王小虎目前已經開始在好萊塢拍片，也就意味著他們以後合作的空間還有更大的拓寬余地，他現在正巴不得跟王小虎之間的關系更加融洽呢。

    王小虎一行人先是到華納公司的剪輯室，查看了一下《龍爭虎斗》英文版後期處理工作，畢竟在整個好萊塢沒有比王小虎更了解如何讓功夫武打動作更加唯美，更加吸引觀眾的眼球。

    王小虎有求于人，自然是全力配合指點剪輯師工作，畢竟《龍爭虎斗》英文版的質量如何影響到票房成績，他可是佔據著票房一半收益的，怎能不積極呢。

    忙碌了一下午，勉強享受了一頓西餐之後，王小虎和趙雅芝結伴在洛杉磯進行游玩，要知道趙雅芝這次來可是純粹享受旅游樂趣的，在史泰龍親自做導游下，兩人在一下午匆匆在幾個主要的景點駐足。

    “阿芝，過幾天我們就要到費城了，在那邊我們會有20天的時間來慢慢游玩，滿足你的旅游夢想。”王小虎有些歉意的擁著趙雅芝柔聲說道。

    趙雅芝搖搖頭，用善解人意的大眼楮看著他說︰“其實沒什麼，雖然只有一下午時間，可是我非常開心啊，在什麼地方旅游、旅游多久都不是問題，關鍵是否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認為這足夠了”

    相比之下她更懂得權衡旅游和丈夫事業的比重。如此體貼的老婆讓王小虎在心中大呼幸福，上哪里去找阿芝這樣的好媳婦去啊

    王小虎心念拍片進度，又要顧及《龍爭虎斗》的公映，所以在洛杉磯逗留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日便帶著史泰龍趕往費城，通行的還有那個末流拳擊手查克.維普納。

    查克.維普納對于王小虎親自點名參加拍攝關于拳擊類型的電影很感激，去費城的飛機上他喋喋不休的說著︰“老板，你是從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從海軍陸戰隊退役不久剛投入拳擊行業，還在處于訓練階段。”

    “很簡單，我感覺你的潛力還不錯。”王小虎吃了一小片安眠藥，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說道︰“你之前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你以後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拳擊手，你要相信自己的潛力”

    “查克，相信老板的話，我和你都是新人，如果沒有老板賞識的話，我恐怕還在為尋找龍套演員機會而發愁”沉默寡言的史泰龍用模糊不清的話說道︰“老板是個很厲害的功夫高手。”

    “是嗎？比我們教官還要厲害嗎？”查克疑惑的問道，他口中說的教官自然是海軍陸戰隊的教官。

    “如果你們教官能一拳將人打飛兩三米的話。”

    “他當然能這對我們來說都是小把戲。”

    史泰龍隔著座位，將拳頭定格在查克的胸前︰“如果我說這樣呢？砰的一下，你就飛出兩三米。”

    “呃”查克瞪大眼珠子︰“哦上帝啊，老板是怪物嗎，據我所知只有布魯斯.李能那樣做”

    “事實上老板就是布魯斯.李的兄弟。”史泰龍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該死的，你竟然沒有告訴我我太崇拜布魯斯.李了”

    費城是美國年代最老，最具有歷史意義的城市，在美國城市中排名第四，起草與簽署獨立宣言的地方，第一次和第二次大陸會議均是在此召開。而美國憲法草案也是在費城起草和簽署的，同時也是美國國旗的誕生地，隨著歲月的流逝和工業的發展，費城所擁有的重要性也逐漸褪色，當並不能阻擋他正為旅游勝地，每年從全美各地涌進不計其數的游客，都是專程前來欣賞這個國家的誕生地。

    月12日下午5點多，王小虎揉著有些迷糊的眼楮，擁著趙雅芝踏上了這片土地，身後是兩個完全在好萊塢沒有絲毫名氣的新人......

272來自高洛斯的反擊

    到達費城的第二天就飄起了雪花，還是十天就是平安夜，費城市民都在為聖誕節的到來而忙碌著。王小虎和趙雅芝穿著白色的羽絨服從老城區的青年旅館走出來，手拉著手漫步在雪花飄舞的異國街頭。

    趙雅芝揚起頭感受著雪花落在臉上的陣陣清涼，抬手將雪花抓在手心輕笑著說︰“阿虎，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雪了。”

    王小虎不知道香港歷史上有沒有下雪的記錄，反正他知道大部分在香港拍攝的雪景都是人工造雪，說來這也是他重生後第一次遇到下雪，看著天真爛漫的趙雅芝，仿佛讓他回到前世的光景。

    “小心別受涼。”王小虎上前將她的小手抓在胸前，吐著熱氣吹暖，然後他抬手攔下計程車︰“去獨立宮。”

    每個來到費城的旅客都要去獨立宮駐足，因為那里是費城的標志，哪知道下車了後，並沒有在獨立宮景區看到什麼令人嘆為觀止的藝術杰作，從對城市的價值和藝術水準上講，這里跟布魯塞爾那個撒尿的小孩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名聲響亮，看到了又感覺不過如此。王小虎有些失落的撇撇嘴說︰“呃，就這麼簡單？”

    趙雅芝知道他這話表達的意思，禁不住嗤笑道︰“其實來這里看的是美國的歷史和價值觀，套句你前陣子說過的時髦話，來這里你看的不是自由鐘，你看的是寂寞”

    “呵呵。”王小虎窘迫的摸摸鼻子，陪趙雅芝在賣紀念品的地方免費領取參觀獨立宮內部的門票後，兩人輕擁著進去，欣賞著這座城市悠久的歷史文化。

    當然，王小虎可不認為只有200年建國的美國會有什麼悠久的歷史，只不過感覺人家老外在維護歷史文物做的比國內先進點，人家歷史短暫就會用別的名堂來增加文化特色，比如你可以在憲法中心了解到美國憲法誕生的重要意義和價值觀什麼的，總之人家美國就是通過這些東西在潛移默化的灌輸著身為美國人的自豪感。

    王小虎陪著趙雅芝在費城溜達的同時，也在暗中觀察著這些景區，在腦中過濾著關于《洛奇》的畫面，他在找洛奇兩次晨練跑步時的那個高高的台階，還有那個背後是氣勢雄偉的宮殿，眼前是富蘭克林.本杰明雕像的地方。

    這個場景很關鍵，每次看到這里的時候，王小虎總有種莫名的激動，電影中的洛奇站在石階上雙手握拳高舉過頭頂，張大著嘴巴宣告著不可戰勝的決心，沒有比那個地方更讓人感到熱血沸騰

    每一部勵志電影創作的規律往往都會通過某個情節、某個場景、某個具有將觀眾帶入共鳴的鏡頭來傳達影片關鍵的主旨，洛奇跑步就是這部影片共讓人百看不厭的關鍵所在

    兩人從費城市政廳牽手漫步富蘭克林大街，隔著老遠的距離，王小虎就看到富蘭克林的雕像，然後那條似曾相識的高高台階出現在他的視野里。“哈哈，這地方終于讓我找到了”王小虎興奮的叫了起來，“阿芝，我終于找到了，就是這里，就是這里”

    看到他找到一直要找的地方，趙雅芝也很開心︰“就是你常說的那個地方？”

    “是的”王小虎攔住一個路人問道︰“伙計，那地方叫什麼名字？”

    對方大約四十歲年紀，留著一頭黑色的長發，微微皺眉後試探的問道︰“你......你是中國人？”

    “當然你也是？”王小虎愕然，想不到在異國他鄉會遇到同胞。

    “你好，我來自香港。”

    “哈哈，我們也是來自香港的，我叫王小虎，你怎麼稱呼？”

    “鄙人謝東沉。”中年人笑呵呵的介紹著自己，然後指著那個大台階說︰“你剛才問的那個地方是費城藝術博物館，你們是剛來費城吧，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到中國城找我就行。”

    謝東沉所說的中國城，是費城聚集大量中外旅游者的地方，算是華人最長活動的場所，那里有長途汽車總站和市郊火車站，大部分旅客會從中國城開始或者結束他們的旅程。

    “謝謝你。有老鄉的感覺真好”王小虎微笑著跟謝東沉握手，然後聳聳肩說︰“老謝，今天我還有些事情，我們將在費城逗留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有機會我去找你喝幾杯。”

    “哈哈，非常歡迎”謝東沉笑著對兩人擺手告別。經過這段插曲之後，王小虎拉著趙雅芝的手歡快的向費城藝術博物館跑去。來到台階下面的時候，王小虎停下來對趙雅芝說︰“阿芝，你等我一下。”

    在趙雅芝疑惑的眼神中，王小虎忽然加快速度向台階上沖刺，是的，他在模仿洛奇跑步的情節，他一邊跑著，一邊在腦海里尋找那種感覺，大踏步越過三節台階，又一鼓作氣的沖到台階的頂端，他學著洛奇雙手握拳高舉過頭頂，跳著、蹦著、無聲的吶喊著轉過身望向對面的富蘭克林雕像，站在這個高度上，他看到了整條富蘭克林大街，還有盡頭的市政廳。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種視覺效果

    可以說此時的王小虎完全找到了拍攝《洛奇》的漏*點，畢竟《洛奇》這部片子是典型的美國勵志片，它的主題就是典型的美國精神，而王小虎作為一名中國人雖然看過《洛奇》，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對這部影片有多少代入感，所以雖然他敲定了拍攝計劃，卻只是將《洛奇》的劇本發放給主要演員，然後遲遲折騰了兩天沒有準備開始拍攝。

    一方面他在給演員們充足了解劇本的時間，另外一方面他企圖通過在洛奇幾個景點的場景尋找到執導的靈感和漏*點，這樣做並不是說他崇洋媚外或者羨慕美國人什麼的，他只是想更好的利用這部影片來撈錢，來打造一部美國電影史上的傳奇

    一部橫掃美國2.2億元票房的不老經典，一個多次被國際電影、各國所謂的權威雜志評選為世界最強硬漢的傳奇人物史泰龍

    史泰龍成為世界硬漢是憑借《第一滴血》中的蘭博，但是如果沒有《洛奇》的成功讓他產生強大自信的話，也不可能有後來的蘭博。一個中國人來締造這些傳奇、經典，那是何等的諷刺啊，我告訴你，王小虎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

    “西爾維斯特，抬起你的拳頭緊緊護住頭部，該死的，你還是地道的美國人嗎，你怎麼對拳擊的天賦如此差勁”晚上在租借來的拳擊俱樂部內，王小虎站在拳台下邊對史泰龍發出咆哮。

    台上的史泰龍頻頻被查克.維普納擊中頭部，這讓王小虎有些無法接受，忍無可忍之下只好罵娘。

    史泰龍有些無辜的咧咧嘴更正著王小虎的錯誤，他說︰“老板，我並不是地道的美國人，事實上我是意大利裔美國人。”

    “呃，怪不得《意大利種馬》會選你做男主角。”王小虎在心里嘀咕著，苦笑著說︰“好吧，拿出你在香港時的漏*點來，這里是你的國土，你不要被外界的輿論所影響，你要用這部片子來證明你不是懦夫，你不是社會的蛀蟲”

    造成史泰龍狀態低迷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現在費城的媒體報紙都在轉播著來自《洛杉磯時報》的那條新聞，本來這並沒有什麼，但是在高洛斯那個咋種的推波助瀾下，事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高洛斯在面對記者采訪時大放厥詞︰“嗨，睜大你們的眼楮看看吧，那個導演是中國人，一個落後國家出來的東方小子，年紀才19歲半，他自認為攀上了李小龍的關系就會飛黃騰達，哈哈哈，多麼愚蠢的白日夢啊，他一個東方人竟然大言不慚的拍攝表現美國精神的電影，讓他滾回老家吧這里是美國，這里是現實主義國家”

    隨後高洛斯還對記者進行爆料，將史泰龍之前拍攝的《意大利種馬》海報找出來，指著史泰龍那全露的身體說︰“看到沒有，這就是意大利種馬，兩個都不是美國人的家伙妄想拍出純正的美國味，我真不知道華納公司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掉了，他們也會跟東方、種馬們被人笑掉大牙的”

    高洛斯被王小虎以投資商身份踢出《龍爭虎斗》的劇組後，一直懷恨在心，當得知王小虎等去費城拍攝《洛奇》的時候，他終于找到了報復的機會，于是趁勢利用媒體輿論瘋狂的攻擊王小虎，即使不能造成《洛奇》停拍，他也要惡心死王小虎。

    王小虎的話深深刺激著史泰龍，他在心中不停的大聲叫著“是的，老板說的對，我不是垃圾，我不是蛀蟲，我要給那些嘲笑我的人一個下馬威，我是誰，我是戰無不勝的洛奇”帶著這樣澎湃的激動，他猛地一拳砸向查克.維普納，就听“砰”的一聲，查克被史泰龍盛怒下的拳頭KO倒地......

273《洛奇》開機

    《洛奇》籌備拍攝的速度要比王小虎想象中慢了幾天，本來他計劃是到達費城後的第三天或者第四天立刻抓緊拍攝，但是世間的事情總會事與願違，費城接連下了一場暴雪，負責送拍攝器械的運輸車堵在來費城的路上，從華納公司借來的劇組人員也相應的滯後到達費城。

    為此王小虎也不好埋怨溫特杜爾，畢竟誰也不會料到老天爺在這個時候不作美不是嗎？利用這個緩沖期，王小虎就對五名主要演員講述每個角色的特點，當然這五個人中除了查克.維普納之外都是好萊塢職業演員，即使是菜鳥史泰龍也懂得一些演技，這就節省了王小虎很多時間。

    1從洛杉磯匆匆趕來的溫特杜爾帶著劇組人員終于抵達費城，老溫身穿厚厚的羽絨服，向一只企鵝般艱難的從車里鑽出來︰“嘿，泰格，實在抱歉，該死的天氣讓我們在路上耽誤了三天，希望不會讓你感到被怠慢。”

    “老伙計，我能理解，一路上你辛苦了”王小虎笑著過去跟他擁抱了下，然後看到下車的劇組人員都很面熟︰“老伙計，這是《龍爭虎斗》的原班人馬嗎？哦，這簡直太奇妙了”

    “是的，我想他們在香港的時候已經熟悉了你的導演技巧，除了祖恩.哈波斯因為檔期無法前來，這些都是你的老部下了。”溫特杜爾笑呵呵的說道。

    “伙計們好很高興我們再次合作，希望你們能適應我的臭脾氣。”王小虎笑著對他們打招呼，一行12人的劇組雖說不是華納最精良的隊伍，但是勝在他們跟王小虎有不錯的默契，而且他們對王小虎也非常的佩服，屬于那種指到哪里打到哪里的乖寶寶，這正是王小虎求之不得的事情，個人素質不優秀沒關系，只要他們擰成一股繩服從自己的安排，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泰格，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向你說明一下，其實祖恩並不是不想過來，只是公司對他有其他的安排。”溫特杜爾喘著粗氣說道︰“這幫孩子們一听到你要用人，都第一時間報名過來了，他們很喜歡跟你在一起工作的氣氛，認為跟著你會學到很多有用的知識。”

    王小虎呵呵一笑，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幫家伙為何喜歡跟自己混，學東西當然是有的，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這邊開的薪水要比華納高。前提是這幫家伙能夠適應自己的拍片進度。

    “若是沒有攝影師的話，恐怕我得親自上陣了。”王小虎苦笑著說，這種事情在香港屢見不鮮，但是在好萊塢絕對是一件很受鄙夷的事情，他們崇尚的是完善機制，信任各司其職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率。溫特杜爾听到他這番半認真半玩笑的話後停下腳步，他很嚴肅的對王小虎說道︰“泰格，在這件事情上你必須要听從我的安排，十二人小組已經夠單薄了，你總不能連攝影師都不聘請，這會讓高洛斯那個家伙再次借題發揮的，我早就在費城的攝影工會為你聯系了兩個人，放心吧，我們的班底不會差勁的”

    溫特杜爾在與王小虎解除了彼此的沖突後，表現的異常積極主動，可以說他為了幫助王小虎在好萊塢站穩腳跟，同時也為自己的未來打下基礎，煞費苦心的經營著、支持著。

    “是嗎，老伙計，你給我太多驚喜了”

    溫特杜爾看看手表說︰“走吧，我們先去辦公室喝杯熱咖啡，影片的兩個攝影師很快就到了。”

    所謂的辦公室其實是華納在費城的一個分公司，當然這個分公司現在一點都不起眼，已經閑置了半年之久，溫特杜爾將這里作為王小虎劇組的臨時辦公場所，好在這里水暖電都通，否則大家都會被凍壞的。

    辦公室里坐著、站著一屋子人，王小虎按照以前的合作方式，先給每位員工上上思想政治課，讓大家知道要拍攝的影片類型，還有所需要的道具、服裝、布景以及租用場所。

    在《洛奇》這部片中租用的場所一共有六處，分別是拳擊俱樂部、溜冰場、體育館、洛奇的狗窩、收銀員戴麗絲.安工作的寵物店，還有戴麗絲、波里的小*平房。

    洛奇的狗窩還有戴麗絲兄妹的房間、溜冰場、拳擊俱樂部都很好解決，直接用青年旅館和史泰龍在費城的某處破落的家產就能搞定，需要溫特杜爾出面協調的就是聯系費城體育館的租賃，這些對老溫來說是輕車熟路，自然大包大攬下來。

    一屋子人正說話的功夫，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進來的是一高一矮兩個人，他們的帽子和衣服上都落著厚厚的積雪，在門前抖落雪花後才進來。

    “各位先生們你們好，請問是這里需要攝影師嗎？”年長的高個子輕聲問道。

    “嗨，泰格，他們就是我聘請的人。”溫特杜爾揚起眉毛，轉身對來著說︰“是的，先生們，你們找對了地方，就是我們需要攝影師。”

    其他無關人員相繼離開，房間里就剩下王小虎、溫特杜爾還有兩個來面試的攝影師，眾人離開後，高個子很明顯的松口氣，用手拽拽年輕人走上前去，恭敬的說道︰“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們的地方嗎？”

    王小虎感覺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仔細望去發現還真是“老熟人”，于是笑著說道︰“老謝，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來著就是前幾天王小虎抓來問路的謝東沉，他也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下遇到王小虎，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用粵語問道︰“王先生，您怎麼在這里？”

    王小虎哈哈大笑，讓兩人坐下，又派人送上兩杯熱咖啡，坐在謝東沉的身邊說︰“我真沒有想到你今天回來面試，看來我們之間還真是有緣呢。”

    “您是說，招聘攝影師的人是你？”謝東沉皺著眉頭，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當然了，這次我來費城就是要拍一部電影，早先預約的攝影師因為檔期緣故無法過來，于是溫特杜爾幫我在費城的攝影工會發布了公告。”王小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後，攤攤手說︰“這麼一說，你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緣分了？”

    “是啊，真的很有緣。”謝東沉感慨的說道︰“最早的時候我還擔心導演是一個鬼佬，對這次面試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我想起你是誰來了你是王小虎對不對”一直安靜坐在謝東沉身後的年輕人忽然跳到王小虎面前，指著他的臉激動的說道︰“你是跟李小龍合作拍攝《精武門》的王小虎對不對”

    年輕人眼中閃爍著星星，那種炙熱的眼神讓王小虎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點點頭笑著說︰“是我，我就是王小虎。”

    “師父，他真的是王小虎，哈哈，我們這次真的有希望了”年輕人忽然語無倫次起來，謝東沉見狀立刻將他一把拉回來，低聲叱喝道︰“慶生，你給我老實點，怎麼能在王先生面前失禮呢？”

    “師父，他是王小虎啊”李慶生有些委屈的說道。

    “王先生，不好意思，我這徒弟幾年來受了些刺激。”謝東沉話說道這里嘆了口氣，後來王小虎才知道，師徒兩人在攝影方面都很有天賦，並且擅長後期特效制作，當然他們的特效技術未必有王小虎強，卻有很高的領悟性，但是他們這樣的人才卻在美國寸步難行，因為這個年代的美國人對中國人並不重視，他們處處受到打壓和侮辱，久而久之，年輕輕輕的李慶生就索性自暴自棄，終日將自己灌的酩酊大醉，只是這樣害苦了謝東沉，師徒兩人勉勉強強維持著生計，遇到王小虎那一天，謝東沉剛好下班......

    王小虎提問了幾個拍攝方面的常識後，感覺兩人的水平還可以，于是欣然通過他們的面試，讓溫特杜爾安排兩人去熟悉攝影機。辦公室內剩下王小虎時，他隔著櫥窗看到室外雪花飄飄，不由得嘆口氣，看來大部分在國外打拼的華人生活都不怎麼樣。

    雪並沒有停下，只不過小了很多，王小虎在第二天就宣布《洛奇》開機儀式，沒有香港開機拜神的隆重場面，更沒有當地媒體記者們的采訪關注，王小虎只是簡短的說了幾句話，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開機。

    “伙計們，如果想要過一個舒坦的聖誕節，這幾天就打起精神跟我一起拼命吧我們是戰無不勝的

    “我們是戰無不勝的無論是劇組人員還是五名主要演員都大聲的回應著。

    開機第一場戲就是拍攝史泰龍在拳擊俱樂部打完比賽，走在回家的路上，費城安靜髒亂的街頭，冒著煙的井蓋，臭氣燻天的垃圾桶，三三兩兩的游手好閑的青年，一切都充滿著強烈的滄桑感，這里的社會治安很差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