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變
位于四方大陸中央的徹骨海,此時波平如鏡,輕輕的海風吹不起半點海波,一切顯得如此平靜。
徹骨海深處,一座不知名的海島上正發生著一絲微小的變化。
這座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將之與徹骨海中的上萬島嶼相比,便最為普通不過了。可是偏偏在這座小島中央聳立著一座巨大無比的宮殿,那斑駁的被風剝蝕了無盡歲月的牆體,早已讓人不知它是何時被修建的。那巍峨的宮殿在近處看,更是邪異無比。因為那殷紅的牆面仿佛在滲漏著一汩汩腥紅的血液。而大殿門口的石碑上,則刻有兩個筆觸蒼勁的古篆,若將這兩個字拿給大陸那些研究古代文字的老古董去辨識一下,一定會讓他們忙活一陣子。
宮內一片寂靜,越向深處越黑暗。唯獨不變的是那一根根要十几人合抱的巨型石柱,它們錯雜的排布在宮殿之中。大殿雖然很空,但在最深處的牆面上卻畫著數以萬計的人物畫象,并且每個人都在黑暗之中散放出淡淡的光華。這時,如若有人看到此景,定然要大吃一驚,并不是為它龐大的手筆,而是這些人物刻畫的太過逼真,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呼吸,仿佛隨時會從牆體中破出一樣。
畫中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是修者,他們的臉上都顯得堅定無比,并且都充滿斗志的凝望遠方,好像在面對著同一個敵人。而那個微小的變化便在這幅壁畫上發生。
壁畫的最前端有一位面容英俊的青年畫像,他劍眉虎目,鼻直口方。尤其是一雙眼睛,有如黑夜中的寒星一般,眉宇之間張顯霸氣。此時,那青年畫像如同被瞬間蒸發的水跡一樣,眨眼間便在畫面中消失。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天元大陸仙蹤谷的獨孤家上方,烏云密布,伴隨的是一聲聲震雷,五色的閃電交織的穿梭在濃密的鉛云之中,而獨孤家范圍之外卻晴空萬里。如此奇異的天象,使徘徊在獨孤家門外的男主人不由的皺起眉頭。
獨孤家的夫人要臨產了,這本身對于老來得子的獨孤夫婦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這獨孤夫人一懷,便懷了三年。而如今獨孤夫人臨產,卻偏偏遇上這樣的天象,著實讓獨孤老頭子心驚一場。屋內傳出女人痛苦的**與接生婆的鼓勵和安慰的聲音。
不久,一聲嘹亮的啼哭打破了寧靜。
"生了!生了!"獨孤老頭子高興的叫到。與此同時,獨孤家上方的濃濃鉛云正悄然散去。
"男孩?女孩?"獨孤羽城激動的對接生婆問道。
"是個小子!可就是......"接生婆臉上十分不解的答道。
"怎么回事?"獨孤羽乘不安的問。話語間無不顯露出對這個兒子的關愛。
"孩子很可愛,可就是身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血紋!"接生婆依舊不解的答道。
獨孤羽城沒再追問便走向夫人的房間。
來到夫人房間,只見獨孤夫人早已因疲憊過度而睡去。但那挂有汗水的臉上依然可以看出一絲喜悅來。枕邊的襁褓中,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嬰兒不哭不鬧,正用他那烏黑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獨孤羽城。
以獨孤羽城空冥后期的修為,早已用神識觀察過自己的孩子。無疑,孩子身上確確實實可以看到一絲絲血紋。之前的奇異天象與妻子長達三年的孕育和自己孩子身體上那不知在預示什么的奇怪血紋。這一切的一切交織在一起究竟是什么原因呢?獨孤羽城又一次玻皺了一下眉頭。
次日,獨孤家上下一片喜慶。天元大陸各地知名人士全部來到獨孤家賀喜,其中不乏當今一些大門派的宗主,由此也可看出獨孤家在這片大陸上舉足輕重的地位。
獨孤家在數千年前,其名聲響徹四方大陸,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為再這個小家族中,每過百年便會出現一個武破虛空,凡胎成聖的人。可是隨著人們對修真的修煉方法日益狂熱,象獨孤家這樣的修武世家便變得有如鳳毛麟角般稀少,致使獨孤家這几年也逐漸走向衰敗。雖然這樣,但在這几百年中也出現過几位修為卓絕的大人物,其中一位便是現在的獨孤家家主,空冥后期修為的獨孤羽城,這也只是相對大陸上的鏽者而言。
來賀喜的人全部就座,當今各門派競爭激烈,若不是前來捧獨孤羽城的場,還真不會有這么多人心平氣和的座在一起假惺惺的互相寒暄,而其中哪些耐人尋味的話語,也只有說者與聽者才明白其意吧!
酒過三循,菜過五味。到了公布獨孤羽城愛子名字的時候了,眾人安靜下來。
"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感謝大家都來捧我獨孤老頭子的場!"此時的獨孤羽城身著素袍,面色紅潤,五官慈和,頗有仙風道骨的意境。
這時,一位年青人站起身來彬彬有禮的鞠了一躬問道:"不知獨孤前輩為令公子起了什么名字啊?"
獨孤羽城又想了一下當天的異象,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眉道:"獨孤驚天!"
就在這時,獨孤夫人的房中,小驚天身上的血紋全部聚集在丹田所在的位置,并且顏色由紅化黑,隱隱約約可以辨識出這是一個古老的印法。 而小驚天依舊熟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