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酒會(二)
問陳哲的這個人當然是沈辰華,由于她來得比較晚,沒有看到前面陳哲拜見齊老爺子那一幕,所以這時候見到忽然有個女人來找陳哲,她就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過甦源美卻是知道這個女人是誰的,她也明白,這位陳哲前女友的媽媽和陳哲多年未見,肯定是找他有許多話說。所以看到沈辰華不合時宜的湊過去問話時,她馬上過來拉住了她的手,小聲的對她道︰“行了,別多管閑事,走,我們先吃東西去。”
說著她一用力,就把沈辰華給拖走了。其實沈辰華也是隨口這麼一問的,本來也沒多大的好奇心。可是甦源美這麼一下子把她拉走,她的八卦魂馬上就熊熊燃燒起來了。
于是她一邊跟著甦源美繼續夾菜,一邊興趣盎然的低聲道︰“怎麼啦?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甦源美輕輕咳嗽一聲,也是低聲回道道︰“董事長的親戚,你看她長得這麼像董事長夫人,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是什麼親戚了吧?”
沈辰華听了忙回頭一看,果然見那個女人的確和董事長夫人十分相像。她馬上又轉回頭低聲道︰“我明白了,她肯定是董事長夫人的姐妹。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她和陳哲是什麼關系?你剛才干嘛不讓我多問?”
甦源美就一邊夾菜,一邊撇了撇嘴道︰“不讓你多問是讓你不要打擾他們,她是陳哲女友的媽媽,他們很久沒見了,肯定有話要說。”
“女友?”沈辰華頓時瞪大了眼楮,滿臉一副驚訝的表情。好幾秒鐘後,她才繼續說道︰“不可能吧?我們認識陳哲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啥時候听他說過有女友?”
甦源美笑了,回頭就說了三個字︰“前女友”
不說這邊甦源美和沈辰華的議論,那邊陳哲看到鐘舒梅特意過來找他,就知道她肯定有許多話要問自己。于是在沈辰華被甦源美拖走後,他就對鐘舒梅笑道︰“鐘阿姨,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兩人站立的地方就在長桌的旁邊,這時候前來取食物的賓客絡繹不絕,擁擠不堪,實在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鐘舒梅自然也有找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好好聊聊的意思,于是就輕輕的點了下頭,道︰“好吧。”
由于絕大部分賓客都已經擠到了長桌這里,所以大廳角落那些可以坐的位置大多都空了出來。陳哲觀察了一下左右,就指著右邊一個角落對鐘舒梅道︰“鐘阿姨,這邊請。”
于是兩人就走到了那處角落,各自找了一張椅子面對面的坐下。陳哲剛坐穩身體,就看著鐘舒梅笑道︰“鐘阿姨,這麼多年沒見,您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這麼年輕漂亮啊”
听到這句話,鐘舒梅啊了一聲,當場就呆住了,因為在她的記憶中,陳哲是個不怎麼會說話,更不懂得恭維人的人。這一下子听到他說自己年輕漂亮,她還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馬上她就想到,現在的陳哲又怎麼能和以前比呢?九年前陳哲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單純質樸,沒有任何人際交往的經驗。而現在面前這個陳哲,明顯是多年在外歷練過的成熟男人了。這種隨口的恭維,大概就是他平常再社交場合對女性常說的話吧?
想到這里,鐘舒梅就更感覺有些感傷了。但她還是微微笑了一下,道︰“阿姨我都過五十了,哪里還能說年輕哦。小陳,看到你我太高興了。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什麼時候回來的?”
對于這種問題,陳哲自然早有準備,便笑著回答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南方打工,也就是今年才回來的。您剛才也听到了,目前我在齊老爺子的公司里工作,當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而已。”
鐘舒梅輕輕的哦了一聲,點點頭道︰“我也是听說過你去了南方,原來這都是真的。小陳,你在外面這麼多年一點音訊都沒有,阿姨一直都在為你擔心啊。看到你完好無缺的回來,我就放心了。”
陳哲嗯了一聲,心里也是充滿了感激之心,輕輕的說道︰“謝謝阿姨,您以前對我的好,陳哲也一直都記在心里的。這一次能在這里再看到阿姨您,實在是太好了。”
鐘舒梅听了卻搖了搖頭,道︰“其實阿姨一直都很慚愧,當年我要是能再關心你一點就好了。你媽**事情,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如果當時我能夠早一點知道,或許還可以及時幫你們一把,說不定你媽媽不會那麼早就……”
鐘舒梅沒有再說下去了,但陳哲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的笑了一下後,他也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當我知道的時候,我媽就已經病入膏肓,沒有幾天好活了。就算您能幫我們,可又怎麼能讓一個必死的人起死回生呢?”
鐘舒梅其實也知道這點,所以在听到陳哲的話後,她低聲嘆息了一聲,似乎是自言自語的道︰“怎麼樣也總比我什麼都不做好吧?其實那天你喝得那麼醉,我就應該感覺到不對的。可是……”
陳哲一愣,道︰“什麼喝得那麼醉?鐘阿姨你在說什麼?”
陳哲的話,立刻讓鐘舒梅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她馬上驚覺自己失言了,急忙掩飾的笑道︰“什麼?我說什麼了嗎?哦對了,剛才你也看到小莉了吧?當年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本來一直都好好的,怎麼說分手就分手了?”
說到莫莉,陳哲就只好苦笑了,道︰“鐘阿姨,難道莫莉沒有對您說過我和她分手的原因嗎?”
鐘舒梅道︰“說是說過的,可是我不相信。像你這麼老實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別的女人?是不是……你們之間還有其他的什麼誤會?”
听到鐘舒梅如此斬釘截鐵的相信自己,陳哲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是大為感動。忍不住道︰“鐘阿姨,您真的這麼相信我嗎?”
鐘舒梅不假思索的道︰“那當然,別人我不敢說,可是你,我一直都是最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