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劍客 作者: 明天修道 (連載中)

peter8764631 2011-4-2 23:30:3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2 119973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11-4-2 23:35
第十二章 蘇母


 看到蘇女拿出的衣服,明顯沒有做完,上面還露著線頭,流楓御起身作揖道:“勞煩母親了”
  蘇女不聽他如此說,早有侍女把衣服拿過來遞給她,是一整套,內衫外罩,再加一雙靴子。流楓御一一試穿后,只覺內衫有些瘦,蘇女拿來左瞧瞧右瞅瞅,最后又量了一番流楓御身體尺寸,這才收起來。
  “今兒個就在這里吃飯吧,你父親十天半個月都不見來一回。”說到這里,蘇女心情有些黯然,她正在風華年歲,卻經常獨守空房。只是世家大族的貴婦人皆是同樣命運,習慣了這種生活以后,于是便把所有感情都寄托在子女身上了。
  流楓御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母親,只是輕聲應道:“那孩兒便晚些回去!”
  從屋里面向院中看去,稀稀落落的雪花從天空中飄下,傍晚的清掃全都白干了,大紅燈蘢照映下的地面,薄薄一屋雪霜蓋著。快過年了,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天黑了才半個時辰琉璃窗戶上就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屋里,流楓御與母親蘇女對面而坐,卓子上擺著豐盛的飯食。今兒個流楓御過來,蘇女特意吩咐做了很多好吃的,母子倆一邊吃邊聊。
  “前些日子,你大娘過來小坐一會兒,跟為母說她姨母家有一個姑娘跟你差不多歲數,想要為你說合說合。跟你父親也提起過,也不知你父親如何想的,一直沒有表態。”
  流楓御正埋頭吃飯,乍一聽到蘇女這番話,一口氣差道,猛然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看到兒子突然咳嗽起來,蘇女連忙探過手拍著他后背,“急什么,快喝點兒水,順順氣兒。”
  拿過侍女遞過來的茶杯,流楓御一口喝完這才好受一些,“孩兒如今才十四歲,不著急的,母親答應了嗎?”
  聽到流楓御問話,蘇女搖搖頭,“得要你父親點頭同意才可,如今你父親沒有表態,也就是這么說說而已。”
  流楓御父親的正妻乃是青州吳家之女,流楓御要叫一聲大娘。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吳氏這是為照顧娘家一方才與流楓御說媒。此事兒八字還沒撇,母子二人說完后,便再也不提。
  一頓飯吃完,時間已經不早了,流楓御拜別蘇女后,帶著李江回了玉梅院。對于蘇女晚飯時說的那番話,流楓御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如今才十四歲,比他大一點的兒兄弟們也都是把所有精力用在習武煉功上,哪里會考慮成親的事。
  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今天從藏書閣選了一門武技,流楓御的興趣全都放在這個上面了。一回到玉梅院,還不到睡覺的時候,流楓御取出五行拳的手掃本開始一頁頁觀看。
  五行拳確如藏書閣那位老前輩說的,乃是一門地級功法,內外皆修。如今功法失傳,只剩下拳法武技,不被重禮也在情理之中。
  對于五行宗流楓御也知道,大明王朝還在時,是一等一的宗門大派,出過不少高手。可惜,最后終于沒落,大明王朝滅亡不過十幾年,也隨之消失,派中很多典藉都消失,各種功法殘本流傳于世,到如今五行宗這個名字已經被人忘在一干二凈了。
  通讀一遍拳法要訣后,流楓御對五行拳有了一個直觀了的了解,這門武技一共有五招,每招三式,在基礎拳法上算的上是上層武學,可少了運氣吐納之法,與之配套的五行功法也已失傳千年,只能發揮原來十之一二的威力。
  琢磨一晚上五行拳后,天色不早,流楓御只得合上書,決定明天親自試驗一下。武技只就親自體驗后,才能領悟其中精妙,光看拳譜口訣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自從得了五行拳后,流楓御就把時間排的滿滿的,每天早上天不亮出去煉功,下午煉習五行拳。偶爾去一趟蘇院,勤奮煉功一個多月后,終于穩固了二鼎高段境界,此時離過年只剩七八天。
  流楓御終于不再把所有時間用于煉功,開始走家串門。整個玉梅院也清掃干靜,里屋外院掛起了大紅燈蘢。過了小年后,家仆侍役都穿著新衣服到處走動,整個大園子到處都是歡慶喜悅之聲。
  
第十三章 初聞家事

 隨著過年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流楓御每天都要去一趟蘇院。蘇母每次都跟他說起大娘吳氏為他說各的一樁婚事,起先流楓御還以為是大娘熱情過度,想到自家親戚嫁到流楓家。便每次帶著李江,讓他跟蘇院仆役混在一起,打探一番。
  李江這人別看歲數不小,為人是在機靈,得了流楓御指令,故意與蘇院的仆役套近乎,不過七八日,終于得了準消息。
  這一日,流楓御煉完功,又去了蘇院,蘇母為他制的衣服終于改好了。昨天,蘇母特意囑托要流楓御今日務必備過來。
  依舊吃過晚飯后,流楓御這才離開蘇院。主仆二人回到玉梅院,還不到睡覺的地方,正打理屋子的侍女梅雨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打盹,流楓御一進屋中,猛的戰了起來。揉了揉迷蒙的眼睛,終于認出是自家公子爺回來了,急忙上前行禮,幫流楓御把外大衣脫下來。
  “公子爺!”
  待到流楓御坐下來后,梅雨俏生生的站在一旁,神情有些懶洋洋的,想來相的困乏了,流楓御見她如此,只好揮揮手,說道:“看你也乏了,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李江就夠了。”
  聽到流楓御這番句,梅雨本來還想推委幾句,見流楓御堅決,乘機福身作禮后,出了屋子。
  此時只剩下流楓御與李江一個人,流楓御伸手一指卓上的茶杯,“先喝口茶吧,暖和暖和。這幾天也實在冷的厲害,跟著我每天往蘇院跑,難為你了!”
  李江聽到自家公子爺如此說,連忙上前表態,“不累,不累。小的每天也用功修武,雖不比得公子爺,也能抵住寒冷。再說了,能跟在公子爺身邊侍候,多少都羨慕不來呢。”
  聽到李江表完忠心,流楓御臉上雖沒有什么表情,心里還是很滿意的,站起身拍了拍李江肩膀,“今兒在母親那里,我看你似乎有話要說,都忍了小半天了,這會兒只咱爺倆,也不怕被人聽去,你想說什么?”
  流御楓自己也忍了小半天,晚飯時看到李江著急的樣子,好象很要緊的事情,不過在蘇母面前,也不是什么話都能說的。流楓家表面上很是和諧,可各家各院耳目極多,若有不當之處,就是白白招來禍事。
  對于勾心斗角之事,流楓御能避則避。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塊料,只能苦煉武功,待日后實力強了,自然就不在乎什么勾心斗角陰謀鬼計。
  “前幾天公子爺不是要小的打聽,為何大夫人為給公子爺說各親事嗎?”李江湊到流楓御身邊,輕聲說道。聽到李江如此說,流楓御眉毛一抖,目光盯向李江,看的李江一陣心驚。
  “怎么,你打聽到原因了?”流楓御收回目光,這也是敲打他一番,雖然奉了自己囑托才打聽的,可主子的事情,還是能少知就少知道一些的好。
  流楓御也是奇怪,他雖然一心煉功,不問外事,流楓家很多規矩細則不太明白。可前些日子與流楓康流安然等相處不錯,這幾位都要行冠禮了,論武道修行還是性情品行,都不差,可一直沒有聽說他們有什么婚約在身,也沒有聽起過有人為他們張羅婚事。可自己不過十四歲,正是練功打根基最好年齡,怎的就開始張羅起婚事。
  正因為如此,才讓李江打聽一番。
  聽到流楓御問自己,李江點點頭,“前二日就有些眉目了,不過知道的不全,也不敢肆意跟公子爺提起。今兒個與小春一同清雪時,無意中聽到小春說起大夫人院子的事,這才得了準信兒。”
  流楓御點了點頭,當初蘇母就跟他說起,是吳夫人到蘇院串門子時提起過,還跟父親流楓嵐說過。只是流楓嵐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其中原因流楓御也能猜出幾分。
  看到流楓御垂眉思索,李江停住等候。流楓御一抬頭,看到李江正小心的站在自己身邊,對他點點頭,“你繼續說!”
  “蘇院小春是大夫人身邊一個侍女的弟弟,才進來做事半年,很多規矩不明白,小的才問到消息。”李江解釋一番后,看到流楓御面無表情,知道他沒放在心上,才又說道,“大公子今年也要行冠禮,也不知誰亂咬耳根,說公子爺與十三爺十四爺幾位走的近。大公子聽說后,好像很生氣,說什么您要跟你爭嫡子權限。”
  流楓御聽到這里,目光掃了一下李江,“大公子?”
  “就是十二爺,這幾位爺馬上要行冠禮。根據家規,冠禮之后,要外出游歷兩年,兩年之后回來,就要授權。不過您也知道,北海郡就這么大地方,十二主院權限都差不多。十三爺上面有一個哥哥,放棄了授權,現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十四爺有一個弟弟,還是文堂識字,過了年才六歲。好像要把權限送給二十四爺,可十三爺十四爺十五爺頗為親近,最多不過十年就是五鼎高手。咱十二爺……”
  李江這一番話,流楓御終于明白了,為何吳氏這么熱心給自己說親了。他確有一個同嫡親哥哥,流楓無忌,乃是父親長子,吳氏所生。習武天賦在諸多兄弟當中不過中下資質,馬上行冠禮了,才不過三鼎中段境界。
  這等實力若是放在民間,倒也算是是一位少年高手,可是世家大族當中,就有些不入流了。吳氏這是要拉攏蘇母,想要說服自己放棄與流楓無忌爭奪權限啊!
  北海郡三城九縣二十一鎮,其中二十一鎮由汪趙李白四姓執掌,三城九縣流楓御父親叔伯各執一方。其中被流楓嵐執掌的青華縣是一擁有常住人口三十萬的大城。根據家規,嫡系子弟做為一方之主,可以提名自家子弟進入貴事堂。凡進入貴事堂,便能得了重點培養,日后為流楓家掌一方大權。
  吳氏是想讓自己放棄這個權限,流楓無忌心武資質不行,可只要自己放棄了,他就能很好輕松的進入貴事堂。貴事堂中待上五年,就是一頭豬都能輕松進入五鼎煉氣期。
  想明白這親事是怎么一回事后,流楓御如何會答應。自己應得的權利怎么可能放棄,在說想要修煉家傳絕學《養吾浩然經典》除非二十二歲前進入五鼎煉氣期,便只剩下進入貴事堂。立志追求無上武道的自己,怎么可能放棄一個學習家傳絕學的途徑。
  
第十四章 流楓無忌

 流楓御一想就知道,那吳氏也是看到自己常常與流楓安然混在一起,以為自己也是一個談花好月之徒,便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只是母親蘇女卻不與自己說明其中原由,還一個勁的湊和,不知何故。
  “公子爺,大公子聽說性情有些古怪,您以后?”李江這人機靈,做為流楓御身邊近侍,把流楓家上下關系打聽的明明白白,各院的少爺小姐們品性愛好,交際關系等記在心里。流楓御有用時,便一一為他分析起來。
  “你剛才說,十二哥聽說我與十三哥一起,很生氣?”流楓御有些不明白,這與他爭得僅限有什么關系?
  “確實很生氣,公子爺不明白其中原由。十三爺日后要掌一方大權,根基未穩時,總要一些親近之人維護一二,幫襯一番。十四爺把權限送給自家兄弟,這二方便是接盟了,日后諸兄弟競爭中便多一分實力。若是您與這二位爺走的太近,日后爭奪權限時,可就有了個二個大援助。大公子能不生氣?”
  “爭奪權限還早的很,我才不過十四歲。再者,這權限又怎么爭奪,家規不是不讓兄弟內斗嗎?”
  “哎喲喂!”李江聽到流楓御問出這么一個問題,不由大急,“您可不能這么想,是不許內斗,可沒說不讓競爭啊。再說,爭奪權限可不是內斗,是要去極西地之從軍的,七十二世家在那邊可是有一只聯軍的。七爺早就為十三爺把外部關系網拉起來了,十四爺雖然浪蕩,可也有不少外部關系,您與他們交好,可是得了不少好處呢,大公子能不急嗎?”
  如真像李江說的這樣,權限爭奪發生在極西之地,這此外因就顯的重要許多。只是流楓御也有奇怪,怎么跟流楓康等人玩了許多天,就沒聽他們說起過自己的這位親哥哥。
  “流楓家二十多個兄弟,再過幾年,怕是更多。也不知母親能不能給我也生一個弟弟,到時我若修行有成,就把這個機會也讓給他,才不負兄弟之情。至于流楓無忌,各憑本事吧!”
  執掌一方,流楓御不感興趣,他的目的是養吾浩然經典。自從與李江一晚上談話后,流楓御再不去蘇院,把全部精力用在了修煉上面。
  在如今才只是二鼎高段,只有到了三鼎內息期,才能修煉青城心法。這段心法之玄奧,流楓御越是參悟的深,不明白之處就越多。這使的流楓御知道,青城心法對他三鼎后的修行幫助定然極大。如此一想,流楓御恨不得馬上就達到三鼎內息期。
  自從流楓瓊回來省親后,流楓無忌就發現自己越來越不順,平時對自己極為愛護的父親好像也疏遠不少。其中原因就是那位三娘生的弟弟流楓御惹出來的,本來嘛。流楓御還不放在他眼中,父親日后的大權終究是要傳承給自己的。那位弟弟八歲修煉,用了四年時間才成為二鼎武士,其資質比自己還差。父親對他也不放在心上,任由他自生自滅。
  本來流楓無忌以為,流楓御想要達到三鼎武士少說也得五六年,沒想到才二年不到,他就達到二鼎高段,又與流楓康流楓安然混在一起,對自己形成極大的危險。
  母親得知后,時常往蘇院里跑,又是說親,又是套近乎,更是與父親提出為流楓御說一門親事。可父親似乎不同意,遲遲不表態。這讓流楓無忌危機感一日勝過一日。
  為流楓御說親一事,蘇女其實也不想答應,可是吳氏出身比自己高貴,又生在青州,加之流楓嵐不表態,無奈之下只能答應。乘著馬上要過年,蘇女天天把流楓御叫來,與他提結親一事。
  流楓無忌也有不少耳目,自然知道流楓御動態。以為有著蘇女勸說,流楓御定然答應,沒想到這幾天,流楓御再不去蘇院,每天把時間都用在修煉上,讓流楓無忌感到有些反常,懷疑流楓御對結親一事反對,想要與自己爭奪權限,這心情能好的起來嘛。
  吃過午飯后,一位仆役走進流楓無忌房中。
  “小的給爺請安了!”白成一進屋里,便與流楓無忌躬身行禮。
  流楓無忌抬頭看了一眼白成,“白成來了,可是多外面回來?”聽到流楓無忌問話,白成馬上湊到他跟前,“回爺的話,十七爺最近可是煉功勤奮的很。小的自蘇院打聽了,前些日子,十七爺身邊的李江一直打聽夫人為十七爺說親一事,好像被他們知道了。”
  “你想說什么?”流楓無忌哼了一聲道。
  白成身體一震,打聽各院夫人的行蹤可是為家規所不容。白成立馬把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看到流楓無忌面色稍稍好看一些后,才又說道:“十七爺怕是不會同意夫人給說的這門親事。再者,老爺也沒有表態,想必是要等等看,若是十七爺短期內能突破到三鼎武士,怕是……”
  白成說到這里,再不多說,其中意思自明,流楓無忌確臉色大變,陰沉起來。
  “十七弟倒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二年他深居淺出,誰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突破的高段,短期內達到三鼎也不是不可能。聽說他去過藏書閣?”
  “去過,這事好打聽。就是去藏書閣時,才被蘇院的侍女遇到的。只是他去藏書閣做了什么,小的不敢打聽。”白成小聲說完后,有些慚愧。他乃是流楓無忌近待,仆從主貴,對于流楓無忌的事情比主人家還要用心。
  “哼!”流楓無忌冷哼一聲,“還能去做什么,當然是煉武技了。當年爺突破三鼎時,也選修過一門武技,從武技中感覺內息,這是必走一步。如此一來,咱這位親弟弟怕是快要成為三鼎武士了,怪不得這幾天這么拼命。”
  “這,十七爺真要成為三鼎武士,公子爺怎么辦,十三爺十四爺幾位聽說跟他走的可是很近!”
  
第十五章 高段巔峰

 “哎,這事先放放,馬上要過年了。等過了年再說,我還要與母親商議一番才是。”流楓無忌說這話時,語氣有些異樣,白成何等人。最善察顏觀色,看到流楓無忌臉上表情,便知他另有對策,直覺當中,流楓無忌想出的不是好對策,不然哪里用的著與大夫人商議。
  “小的先出去了,公子爺您先休息!”白成心中所感,識趣的告退。流楓無忌看到白成出去,搖頭嘆息一聲,“這么一個機靈人可不好找啊,可終究是要找一個替死鬼的。除了你,還真找不著其它合適的。”
  白成的異樣,流楓無忌怎么會看不出來,他習武不行,不等于對其它方面不在行。這白成定然是有所懷疑,太過聰明也不好,做主子的擔心呀。
  流楓無忌臉色一沉,“該犧牲的還是要犧牲,只要有意義。只是有些對住十七弟了,哎!”
  正一心修煉的流楓御還不知道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對自己起了另一番心思,依然毫無所覺得堅苦修行。
  二鼎高段修行不同從前,苦修之余還要有一絲悟性。捕捉到氣血流動時溢出的一絲氣息,然后通過這絲氣息感覺全身,不斷的凝煉這絲氣息,最后使其蘊藏于周身筋骨皮肉之中,與外勁相合,如此內勁外勁相合之時,就是突破三鼎武士之時。
  流楓御已經能打出暗勁,還不能運用自如,離內外相合還差老遠一大節呢。修習武技就是對勁力的一種運用各磨煉。
  流楓御選修的五行拳是一門基礎中的上層拳法,對于勁力運用有些系統的鍛煉方法,這也是這門武學與配套的功法相合后成為一門地級武學的原因。可惜,現在缺失功法,它就是一門基礎武技。
  對于武道原理,流楓御通過大量閱讀知道不少。基礎武學有五行之分,直到煉氣期后,這才發展出各種分支。
  人體由五行組成,天生有五行屬性力道藏于體內,這五種屬性力量就是五種外勁,對于人體五臟。以暗勁溝通五行力道,便是內外合一的原理。
  五行拳便是對五種外勁的運用之法,以五行之力鍛煉暗勁。比起別人來,流楓御一門武技足以達到三鼎內息期,而其它人卻要修行五種武技。
  自然,在對敵時,五種武技也要占不少便宜。流楓御以冰肌玉骨功打底,這門功法乃是冰寒屬性,可以歸類于水屬性功法當中。修煉五行拳時,流楓御首先煉得自然就是水之三式,以水生木,以五行相生之理煉習,進步極快。
  這些天修行,他已經能夠把水之一道應用的得心應手。這水之一道對應柔力,說究以柔克剛。漸漸被他摸到了木之三式的門檻。這木之三式乃是養生拳法,只要木之力道煉出,流楓御就能凝煉氣血之息,之后進步將一日比一日快,直到他達到三鼎武士,全身內外勁力合一,藏于體中,達到意動則氣生,氣生而勁發。
  這幾天,流楓御兩點一線,在玉梅院與煉功場行走,再沒有去過蘇院。蘇女一心要為他說親,流楓御也能理解她心中難處。蘇家不是青州世家,蘇女在流楓家自然比吳氏低上一頭,不夠強勢。好在吳氏做事也有分寸,并不欺負各房,對于流楓嵐諸多妾室也能容忍。
  對于這些事情,流楓御是打定主意不參合,一心修煉。日子便在煉功中過去,自從昨天,玉梅院便貼了春聯,各角落的積雪全都清理出去,李江指揮著二個手下里里外外忙活,玉梅院只一天時間就煥然一新。
  今日便是年節,流楓御也不準備休息,一大早上就去了煉功場修煉。他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發出一股柔力時,體內另一股力道隨之而生,只是還不能控制。流楓御知道,這是五行木之力將出煉成的前兆,他自然是一鼓作氣,想要早日煉成。
  先是作完冰肌玉骨功二十七個動作,再以煅骨油輔助。這冰肌玉骨功如今對身體的磨煉效果越來越小,初開始達到高段時,流楓御穩固境界,鍛骨油只能煉三次,如今境界穩固后,鍛骨油消耗越來越少,現在,流楓御足足煉完九次才消耗完。
  流楓御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二鼎高段頂峰,對于筋骨修煉也到頂了。只要能內外勁合一,就可以突破到三鼎。煉習完冰肌玉骨功后,流楓御開始打起五行拳,隨著一個個招式使出,體內相應生出一股力道,暗藏于皮毛之之下。這便是暗勁,流楓御含勁不出,外勁嘭嘭不斷打出空爆聲,如同爆竹一般,聲音整齊,中間間隔半息,不多也不少,足見流楓御對力量拳法的控制。
  一整套五行拳使出,流楓御體內氣血浮動,一股股力道沖擊著筋骨皮毛,使的皮膚出出一個個凹凸,來回移動。此時流楓御開始以冰肌玉骨功吐納,平息氣血,體會勁力生發之道。
  心有所得,再一次打起五行拳,空氣中一股粘滯感傳來,拉扯著筋骨,讓人忍住要把體內積累的力道全都打出去才痛快。流楓御自然不能憑著感覺把體內暗勁打出,隨著拳法展開,突然另一股力道生出,鉆入筋骨皮毛之中,全身涌動的力量隨著這股力道融入,緩慢平息下來。流楓御不為所動,打完整套拳法后,再次以吐納之法平息氣血。
  一口白氣自口中噴出,直達三尺,流楓御微一抬頭,吸氣。噴出的白氣隨之被全部收回體內,由全身毛孔散發出去。
  “剛才那股力道便是木之力吧,果然,這股力道一出,不受控制的暗勁便能控制一絲。等把這股木之力運用純熟后,暗勁就不會再沖擊筋骨。五股力道全部掌握后,就一只卻踏入三鼎內息期了。”
  流楓御回想著剛才木之力生出時的感覺,直覺自己真正記憶住時,這才放心。算起來,生出水之力,再煉出木之力,前后不過用了二十多天。以這種進度,一個月左右就能煉成五行拳,生出五種力道,控制暗勁,只是不知這內外合一要花多少時間。
  “不對!”流楓御想到這里,忽然想到五行拳譜上講的,以暗勁溝通五行力道,最后使之合一。剛才只是木之力融入暗勁之中,水之力卻隨著拳法打出體出,形成外勁。看來內外合一,是要把這五種力道完全融入暗勁之中。可是水之力根本沒有絲與暗勁融合的際象。
  流楓御想著有些不耐,只好先不在想這個問題,等到五行力道完全煉出來時,才想方設法與暗勁融合。
  “實在不成,就去藏書閣找找看,肯定這方面的記錄。”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11-4-2 23:36
第十六章 過年(上)

 今天就是臘月二十九,馬上就要過年了,流楓御終于不再一整天煉功,什么也不顧。現在他已經煉出二股外勁,其中一股更是與暗勁相合,只是如何合二為一的,流楓御百思不得其解。一大早出去煉功回來后,便帶著李江再次去了藏書閣。
  這一次他不是過選擇武技,而是尋找前人煉功心得。藏書閣二層上有許多武功殘本,前輩心得,流楓御怕麻煩,專門從中找一本厚厚的書,乃是先祖流楓木傳下的煉功筆記,記錄他自己煉功時的各的體會。其中還有許多后輩觀看時的心得,流楓御如獲至寶,有了這一本,其它再也看不上眼,匆匆下樓后,一應登記完畢,帶著李江再次回了玉梅院。
  這本心得筆記極為珍貴,記錄著一鼎修煉到五鼎修煉的所有過心得體會。流楓御在層子里,整個下午都沒有出去,厚厚的本書全部看完后,這才心滿意足的吁了一口氣。
  “原來我是走了彎路了,若不是今日找了這么一本練功心得,怕是日后突破三鼎時,要費勁的很。”
  流楓御煉功還是太急燥了,想也不想,就開始習煉五行拳,一心想著煉出五行外勁,把暗勁給忽略了。二鼎高段時的修煉,最重要的就是修煉暗勁,暗勁煉成后,外勁自然水道渠成。
  想明白為何水之力道不能融入暗勁當中后,流楓御再不求外勁修行,在屋子里開始打起拳起來。這次他一心控制暗勁,明勁不發,體悟著周身勁力發動,暗勁沖擊筋骨,勃而不發,直到打完一遍拳,收回暗勁后,竟然感覺又有一絲精進,對暗勁的控制再非粗放式,能夠細致到每一條大筋。
  試煉一次后,流楓御更加看重這本心得體會,想著終究要還回藏書閣,就想著把他抄錄下來,日后煉功再有疑問回來一看,就能明白。
  說動手說動手,流楓御穿著煉功服,坐在書卓前,有些全套的文房四寶。打開筆記第一頁,流楓御一字一字開始抄錄起來。
  直到手臂酸軟,流楓御才不得不停筆。剛一抬頭,腰身霹靂啪啦啦隊一聲脆響,全身筋骨大動,周身氣血活動,片刻過后,身體酸軟的感覺才消退。
  抬頭看向外面,竟然已是傍晚。“沒想到在這里坐著一個下午!”流楓御輕聲自語,再看卓面,才抄了一半多。看到自己的成績,流楓御搖搖頭,毛筆寫字實在太慢,想到這里,流楓御心神一動,不如去找幾個鵝毛制成鵝毛筆,寫起來便快了許多,還易于攜帶。
  “李江!”想到便做,流楓御朝外面高聲喊了起來,不過幾個呼吸,一位侍女走了進來,流楓御不由一怔。
  “回公子爺的話,李江去取晚飯去了,公子爺有事吩咐奴婢也行!”聽到侍女如此說,流楓御哦了一聲,可不是嘛,都傍晚了,每天這個時候李江都帶著二位手下去取晚飯。玉梅院是不做飯的,到是給了許多仆役討好的機會。
  “去尋幾根鵝毛來,爺我一會要用!”梅雨聽后神色愕然,不知道流楓御要鵝毛做什么,有些不解的看著流楓御。
  “咦,你怎么還沒有去,快點兒,去晚了天都黑了!”流楓御正好洗手,一抬頭,看到梅雨還站在屋子里,不由一愣,向她揮揮手。
  “奴婢這就去,公子爺要多少?”
  “四五根就成,長一點兒的!”
  聽到流楓御的要求后,梅雨出了門,向外院走去。雞鴨鵝豬,這些外院都有飼養。去與汪總管說一聲就行。
  看到梅雨出去,流楓御不由一笑,這丫頭也是玉梅院的老人了。每天除了打掃一下屋子,也不與李江他們一起,自己也有玩伴。想到用鵝毛制筆,墨汁便不能直接使用,有些粘稠。流楓御只好弄些清水,重新化開一聲墨,制作鵝毛筆專用墨水。鵝毛筆他也沒有使用過,折根花枝試驗一番,感覺能用就成。
  晚飯過后,打發李江自己安排時間,流楓御一個人在屋里開始用鵝毛筆重新抄寫起來,這會就快了許多,一張紙能抄不少。只一個多時辰,就比的上一整個下午。
  這事也不急,流楓御一邊抄錄一邊琢磨著其中的意思,眼看天色將晚,放下筆準備休息。
  今兒個過年,流楓御給自己放了一天假,沒有再出去煉功,而是在屋里睡起來懶覺。日上頭頂,外面響起了霹靂啪啦的爆竹聲,把個正做著香夢的流楓御吵醒,一束陽光自窗外照射進來,暖溫溫的讓人生不出一絲勁頭。
  流楓御起身,穿好衣服,也不叫仆役進來,一個人打掃起屋子。一番清掃后,到院子里呼吸新鮮空氣。今兒個過年,空氣中全是爆竹燃放后的火藥味兒,哪里還有什么新鮮空氣。
  回到屋中,流楓御再次開始抄寫起筆記。昨晚上抄寫前半部份時,他還能理解,今兒個再抄寫后半部,很多文字似是而非,句中意思如夢中霧里,一句也不明白。流楓御知道這是自己境界太低,便一心抄寫,再不理其中意思。
  “吱呀!”
  一陣推門聲,李江自外面回來,手中還提著食盒,足足五層屜子,一手拿一個。李江進來屋子,看到流楓御正俯案急書,也不打擾他。把食盒里的飯菜取出放在卓子上,這才走到流楓御身邊。
  “公子爺,該吃飯了,吃完后再寫吧!”
  “哦,你先等會兒,我這兒馬上就完后。對了,今兒個過年,你去內務府支五百兩銀子,你們四個每人五十兩,過年后回家省親用的著。”
  “唉,小的代他們謝謝公子爺!”李江聽到后,連忙與流楓御躬身作揖。看著卓上十幾張紙,終于抄寫完畢,流楓御伸個懶腰后,這才起身。
  “吃飯去,今兒個你就跟我一塊吃吧。梅士雨那丫頭呢?”
  “去九小姐那里叫,說是幫忙做新被子,要繡花,把梅雨叫去了。中午怕是不回來了。”李江小心的說道。流楓御點點頭,“大過年給人幫忙干活兒,確實要管飯。”流楓御說完后,看到李江還站在旁,不由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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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過年(中)

 看到李江還直愣愣的站在一旁,流楓御不由出聲道:“愣著干什么,快坐,坐下吃飯,你還站著干嘛。一塊吃,大過年的,一個吃飯還真有些冷清!”
  聽到自家公子如此說,李江只好坐下,主仆二個人同吃一卓。“公子爺,蘇院襲人小姐傳來話,晚上要您過去,說是老爺也在!”
  流楓御聽后點點頭,這位便宜父親還真是難得見一回面。有時過節也不見得能見著,流楓御對其并無多大感情。
  “快吃飯,完后出去逛逛去!”
  “唉!”聽到下午出去玩,李江不由興致大增,吃飯速度快了三分。二人吃完后,流楓御坐于書卓后喝著熱茶,李江開始收拾盤碟。
  “公子爺,咱這就出去?”一番收拾后,李江走到流楓御跟前問道。“忙什么,一個下午呢,先喝杯茶緩緩。”李江無奈,只好倒了杯茶坐在書卓一旁。主仆二人也不說話,你一口,我一口,一整壺茶喝完后,流楓御突然對李江說道:“咱出去也不能一分錢都不帶,不是叫你去內務府支五百兩銀子嗎,你乘這會有空,敢緊去,拿了錢才好出去。”
  李江不由一聲衰嚎,早知道就不喝茶了,這耽誤了多長時間啊!這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他可不敢說出來。
  “小的這就去!”說完,撲騰起身提著食盒出了門。反正要去內務府,順便把食盒送到廚房。看到李江出去,流楓御不由一笑,打開抄錄完的筆記看了起來。
  等流楓御換好衣服后,午時都過去小半個時辰了。這會兒李江正好回來,“爺,錢都支出來了,咱是不是這就出去?”
  “你要著急的話,咱這便走。五百兩銀子,你分出二百兩,明兒個再給你們發,剩下三百兩爺自個兒用。”
  “好咧!”李江把錢拿出來,分成二份。看到其中一份三百兩的,一會兒出去逛街,總不能全總拿著吧。“爺,一會兒出去,帶多少錢啊,總不能三百兩都拿著!”
  “就拿一百兩,過年了,東西肯定貴上不少。”
  聽到流楓御說拿一百兩,李江掏出一個荷包,在里面裝了一百銀子,其它包好放倒流楓御書卓里面。
  “銀子分好了,咱是不是這就出去?”
  看到李江急不可奈的樣子,流楓御猛一甩袖,啪的一聲脆響,“好,這就出去!”
  “行咧,小的給您前邊帶路,公子爺您后邊跟著!”李江一陣大喜,率先走出房門。流楓御笑了笑,跟在他身后一同出了流楓大觀園。
  北海城是一座大城,正逢今兒個過年,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大道兩旁邊玩雜耍的,賣小吃的,各種小玩意兒貨色擺著滿滿的,游人行走,每個灘邊都圍滿了人,不時街后響起一聲聲爆竹聲。
  有爆竹店給客人試驗煙花,嘭的一聲,一股濃煙生出,火藥味兒滿大街都是,大白天能看出什么花兒來,白費勁。
  一到街上,李江便跟在流楓御身邊,兩眼亂瞅,只覺琳瑯滿目,再長兩只眼也看不過來。好不熱鬧,東看看西瞅瞅,滿臉興奮。
  “哇,好,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路過人群時,聽到里面傳出陣陣呼聲,李江聽的心癢癢,拉了拉流楓御衣袖,“公子爺,不如到里邊去看看,怎么樣?”
  流楓御看到李江滿臉希翼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在他后腦一拍,“笨蛋,人怎么多怎么能擠進去。北海城這么大,也不只這一處好玩耍,咱去尋一個茶樓酒肆,在高處觀看,不比擠來擠去好受!”
  說完抬腳向前走去,李江一聽,真是這個理兒,臉上不由一喜,跟在流楓御身后,四處轉悠起來。
  一條街從頭走到尾,流楓御帶著李江轉個彎到了飲食一條街,這里也是人山人海,到處都是人流。主仆二人擠來擠去,好不容易找到一間茶樓,剛要進去,便有小二出來說是人滿了,再也坐不下。無奈之下,流楓御帶著李江再次在街上逛悠起來,連續找了二間茶樓都沒有位子。
  “咱出的晚了,茶樓里面都是人,再找找看,這整條街這么多茶樓,總不能里面都坐滿了吧!”看到李江有些喪氣,流楓御笑著說道,過年圖得就是這個喜慶熱鬧,人多也是正常。
  再次路過一間酒肆,李江不等流楓御吩咐便跑進去,這回總算找到一家沒有滿人的地方。李江高興的跑出來,跟流楓御一說,得,就這家吧。
  主仆二個進上酒肆,酒保連忙跑了過來,看到流楓御氣質不俗,穿著也講究,趕緊討好,“這位公子爺,過年好,您是上雅座,還是就在大堂?”
  “樓上還有空位子嗎?最好是挨著窗戶的,過年,總要湊個熱鬧,到雅座里做什么!”李江還記得剛才流楓御與他說的臨高觀看大街上的熱鬧,哪里會去雅座。
  “您來的巧,正好還有空位,公子爺跟小的來!”酒保說完后,帶著流楓御主仆二人上了二樓,臨窗邊還真有一個空位子。到也干靜,這酒肆檔次不低,里面的客人也不吵鬧。
  待到流楓御坐好后,酒保這才問道:“這位公子爺,您要喝點什么酒,我們這兒的酒,北海城也是數的著的,都是這個!”說著,酒保比起大姆指,一臉自傲,看來這家酒肆確實有些本錢。
  “把你們這里珍藏的好酒來上一壺,再上幾碟小菜。”流楓御說完后,酒保叫聲好,嗵嗵嗵小跑著下了樓。
  “哇,公子爺說的真沒錯,從這里看去真的熱鬧,還好聽了公子爺的話,不然在人群里擠來擠去,確實遭罪!”
  “你坐下看!”
  “唉!”聽到流楓御的話,李江也覺自己站在窗前有些失了體統,坐在椅子上,目光盯著大街,再不肯回頭。流楓御他這樣,也不管他。
  沒過一會兒,酒保端著托盤過來,一壺酒,二個酒懷,還有三碟小菜。“這是十年窖藏的雪中燒,在咱們北海城可是一絕,您嘗嘗。三碟小菜算是送您的,您要喝的好,以后再來。”
  酒保說完后,為流楓御倒滿一杯酒,端起酒杯杯流楓御輕抿一口,一股干冽清冷的味道自口中噴發,流楓御不由點了點頭,確實好酒。
  “李江,賞!”這李江正看著熱鬧,聽到流楓御的話后,連忙探回頭來,自荷包中取出一塊碎銀子,差不多有兩多,全部賞給了酒保。
  看到流楓御如此大方,酒保樂的連忙點頭哈腰,“你先忙,我們有事再叫你!”李江打賞完,對酒保揮揮手,這酒保也是眼力勁極強的人,見之也不多待,再次道一聲謝后,下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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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過年(下)

 流楓御臨窗而坐,半舉酒杯,打量著沿街人群。流楓家占據北海郡如同土皇帝一般,治下之民何止千萬,各種勢力交織,街上行人帶刀佩劍者甚多,卻無一恃強凌弱者,從這方面就能看出流楓家的權威。
  今日正是大年三十,很多城外的人都跑進來游玩,流楓御推算,今天北海城人數之數之多,怕不是有二百多萬,能夠不發生意外,足見流楓家手段。流楓御對于家族的諸掌權人不得不說聲佩服。
  “公子爺,快看,那里有人表演雜耍,真是奇怪,怎么突然就變出一只雞呢?”李江看到魔術表演,不由大為興奮,伸手指著下面街道。流楓御把頭探出去,看到街道中間果然有一人表演魔術,技藝不凡,以他的眼力竟然看不出其中玄妙。
  收回目光,流楓御半壺酒已經喝完。這雪中燒卻是難得的好酒,流楓御氣血充盈,半壺酒還不會讓他喝醉。此時,李江終于安穩的坐下來,看到面前的酒杯,端起來一口而盡。
  一股冷冽從體內生出,李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這酒喝下去怎么這么冷呢!”
  流楓御不理他,喝完杯中酒后,說道:“這酒不錯,走的時候帶上幾斤。”
  “是!”李江點點頭。主仆二人在酒肆里足足坐了一個多時辰,這才起身下樓。這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了,從酒肆里出來,路上的行人比剛才少了很多,大多數都回家準備年夜飯去了。
  走在路上,看著滿大街的爆竹殘骸,各種雜物亂屑,李江向流楓御問道:“公子爺,咱們這就回去嗎?”
  聽到李江如此問,流楓御回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不過癮,還想再玩一會兒?”
  “不是,不是,公子爺您若是想回去,便回去好了!”李江連忙搖頭。流楓御笑起來,“先回去吧,手里提著東西,怎么玩耍。今兒個過年,晚上你可以再出來玩兒,沒人管你!”
  聽到晚上可以出來,李江眼睛一亮,“真人可以出來,公子爺也出來嗎?”
  “你邀幾個同伴一起就行!”
  “哦!”李江聽見流楓御不見來,神色有些低落。流楓御見他如此,看出李江心中所想,“回去時爺賞你二十兩銀子,足夠你玩了,瞧你那出息!”
  “謝謝公子爺!”聽到流楓御如此說,李江不由興奮的連躬帶敬。流楓御再不理他,朝流楓大觀園行去。
  天色將將暗下來,流楓御便回了玉梅院。剛一走入院子,就聽看到屋里子亮著燈光,流楓御推門進屋后,看到梅雨正坐爬在卓子上發呆。門吱呀一聲響起,抬頭一看卻是流楓御回來了。
  “公子爺!”梅雨連忙起身與流楓御行禮,“公子爺一下午都去哪兒了,奴婢待了好長一段時間!”
  “行了,大過年的,就不用行禮了。爺帶回來好酒,正好晚上用。李江,把銀子取出來,梅雨那一份先給她,過年了,爺另外再賞每人二十兩銀子,晚上你們自個玩去。”
  屋子里很暖和,火盆一直燒著。流楓御坐在書卓后面,翻著上面的書藉,幾個仆役都各做其事。
  “公子爺,喝口茶暖和暖和吧。聽李江說,您一下午可是喝了不少酒!”正看書間,梅雨端著茶杯走過來,輕聲對流楓御說道。
  “嗯,不用侍候我,你自個兒玩去。等一會兒,爺要去蘇院,回來的晚些,你們不用等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明天除了李江,給你們五天假,回家省親。”
  “多謝公子爺!”
  一杯茶喝完,天都黑了下來,流楓御整理一番衣著,去了蘇院。玉梅院自流楓御一走,便熱鬧起來,幾位與梅雨平日玩耍的也一同過來,諸多人聚在一起,吃完年夜飯商量著一起出去逛夜市。
  流楓御走到長廊里,路過一處處院子時,聞著里面傳出來的香氣,不由扭頭朝里面看去。屋子里人來人往,隱隱約約的聲音傳出來,琉璃窗戶因為氣溫下降結了一層雪霜,目光透進屋中,反而讓人覺得更加溫馨暖和。
  看到一個個院中熱鬧的氣象,流楓御突然想起前世自己與父母一同過年的情境,鼻子不由一酸,深深嘆了一口氣。蘇女雖然極是疼愛他,可流楓御還是感覺中間有一層隔膜,至于流楓嵐這位便宜父親就更不用提了。
  按下心中異樣,流楓御站在蘇院門外,看到里面只一個屋子亮著燈,朝里面走去。推開門,只襲人一人坐在屋里,聽到門響聲,抬頭一看見是流楓御,不由大呼一聲:“我的爺,您怎么才來,奴婢都等了小半個時辰了。夫人已經去了嵐園,院子里的奴仆們也都過去了,就等爺一個人了!”
  看到襲人不奈煩的樣子,想來等的著急了,流楓御輕聲笑道:“人都在嵐園嗎?”
  “都在,老爺跟夫人們,各位公子小姐都在一起,今兒個過年,晚上要吃團圓飯。公子爺一直沒來,夫人便讓奴婢在這里等著。公子爺,快點兒跟奴婢走吧,要是去晚了老爺可是不高興呢!”
  “如此,襲人姐姐先行帶路!”流楓御見襲人披上外衣后,點頭說道。
  跟在襲人身后,流楓御一路穿廊過園,走了一刻鐘才來到一處院子里。這是一處園林,乃是流楓嵐住處,吳氏也住在這里,與蘇院一比,明顯高了一個檔次,由此也看出正妻與平妻的級別。至于妾室嘛,就更不用說了。
  到了嵐園,襲人不理流楓御先一步跑進正廳內,沒一會兒人又出來。“公子爺,都齊了,就差您一個人了。還好走的急,不然可就是真人晚到了。”
  襲人帶著流楓御走進正廳,一股溫熱撲而而至。一腳進門,流楓御目光不由聚成一線,這里人可夠多的,大人小孩兒,男仆女侍足足三十多位。
  正中坐著一位身穿書生衫的中年人,面容堂堂正正,帶有一股書卷氣,正是流楓嵐。流楓御走上前,躬身作揖道:“給父親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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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過年(續)

 流楓御一進內廳,流楓嵐的目光就一直看著他,見到流楓御行走之間精氣神凝聚。身體內一股力道充寒全身,藏而不露,鼓而不發,氣質內斂,這里每一境界達到高段精華內斂而至。
  流楓嵐何等眼力,一下子就看穿流楓御的底細。等到流楓御行禮完畢,點頭道:“不錯,已經能夠控制暗勁,距三鼎只差一步,沒有辜負這二年的苦修。”
  流楓御欠身說道:“多謝父親夸獎!”
  “去見過你幾位姨娘便入座吧。!”
  “是!”流楓御與眾姨娘一一行禮后,這才坐在專為自己空出來的位子上。這一卓子,流楓御數了數,足足坐著十五個人。其中光流楓嵐大小老婆就有八個,兄弟姐妹十來個。其中長子流楓無忌,次子流楓御,三子流楓觀潮,還有二位姐姐一位妹妹都是能與流楓御說話的。其余皆是十歲以下的小孩子。
  雖然都親兄弟,可流楓御常年苦修,幾位兄弟情誼生分許多。流楓御坐下后相互客套一番,便各做各的。流楓御不以為然,一位侍女走過來,為流楓御換了一杯熱茶。
  沒過一會兒,流楓嵐便吩咐仆役可以開飯了。仆役們自廚房里端來各種豐盛的年夜飯,其中每人面前放一盤餃子。
  流楓嵐開飯前先是做一番新年祝詞,又對諸位子女一一訓話,足足用去小半個時辰,這才首先動筷。等流楓嵐動了筷子后,諸人才開始吃飯。
  “老爺,過二個月無忌舉行冠禮后,可不可以把他安排在軍中作事,到外面游歷實在妾身實在放心不下!”
  正吃飯間,吳氏突然對流楓嵐說道。聽到妻子如此說,流楓嵐不由一怔,看向流楓無忌。同族十二兄弟,自己這位長子與其它兄弟相比煉武資質實在差勁,到現在也才不過三鼎中段。其實幾位行冠禮的都已經達到四鼎,兩廂一比,流楓嵐就覺的很沒面子。
  “唉!”
  流楓嵐把目光又對準流楓御,這位次子倒是不鳴則矣,一鳴驚人。本以來他與流楓無忌相比都差上許多,哪知道只二年時間就達到二鼎高段,眼看馬上就能突破到三鼎。對于吳氏中的算計,流楓嵐怎么會不知道。
  “無忌的意思呢,是想出去歷游一番,還是在軍中任職?”聽到父親問話,流楓無忌有些為難起來。外出游歷當然收獲最大,若是能遇收得幾位有才之士,日后回到族中如虎添翼。可再一想自己才三鼎中段,便是家世不凡,誰又會真心追隨自己。
  軍中任職,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北海郡依附于流楓家的四大世家定然會有不少前來投靠自己的才士。可必竟與外出游歷的兄弟們相比,少了一份底蘊。
  “這個,孩兒全憑父親作主!”流風無忌當然不會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只讓流楓嵐作決定。
  看到長子如此,流楓嵐暗自嘆息一聲,這位長子終究格局太小,把眼前利益看的太重。如今流楓御名聲皆起,更是急功近利起來。雖然十八歲才三鼎武士實力,可與平常人相比,已經是了不得的成績了。先祖之中也有不少資質極差者,確能契而不舍,最終修行有成。
  “此事不急,冠禮之后再作決定。今兒個過年,不談其它,只敘天倫。”流楓嵐心中雖然有些失望,可長子與他相處日久,終究感情深厚。流楓御與其一比,就顯的生份許多,二年來見面次數寥寥無幾。流楓嵐心里還是偏向流楓無忌一點兒,想到把他培養成材。
  吳氏見到丈夫如此說,便不再多嘴。至于其他妻室子女還小,也都不放在心上。流楓御心知肚明,知道流楓嵐對流楓無忌期望不小,只是礙著在座諸多人不好表態而已。
  吳氏想從娘家那里給自己說一門親事,如此拉擾自己,還真當自己如流楓安然那般放蕩不羈。這吳氏也是暗藏禍心,要以世俗之事托住自己,使流楓御修行不成。
  流楓御早就一清二楚,那里會遂了好的心意。今兒個過年,他一聲不哼,只是埋頭吃飯。
  “十七,為父見你體內暗勁勃發,達到三鼎不過時間而已,可有什么打算?”看到流楓御一直不說話,流楓嵐突然問道。
  “這個,孩兒現在沒什么打算,直想一心煉功。在說孩兒年紀還小,等到冠禮后也不遲。”
  流楓無忌聽到流楓御的話后,目光復雜性的看了他一眼。這位兄弟本以為一輩子就那樣,沒想到卻是咸魚翻身,突然就要突破到三鼎了,十五歲的三鼎武士,在流楓家也是上上之質了。要說不忌妒,這是不可能的。不然流楓無忌也不會與吳氏商議為流楓御張羅親事。
  “想法不錯,你過年才十五歲,正是煉功打根基的最佳時機。能一心煉功最好,日后修行過程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與你大哥請教嘛,總歸是親兄弟!”
  流楓嵐說到這里,說題陡然一轉,“前幾天你大娘一直與我說要給你說門親事,乃是吳氏外戚,為父倒是派人去打聽過。乃是良善之家,與你做個妾室也好。”流楓嵐這話一出,就說明心有決定,要為流楓御娶一門妾室了。
  “全憑父親作主,只是才剛過年。十二哥二個月后要行冠禮,不如就定在下半年如何?”流楓御推托不過,只得先使起托字決,反正又不是不答應。
  流楓嵐內心有些慚愧,知道流楓御這是托延,想要先一步突破到三鼎才談親事。便點頭應下。
  沒有禍害成流楓御,吳氏母子心有不甘,可流楓嵐已經有決定,也不能再反駁。再說,流楓御之事與她們也沒有多大關系,如何去反駁,只能自討沒趣。真個與流楓御正面起了沖突,便是讓其它兄長弟們看笑話了,與吳氏也是丟臉。
  “唉,終究親疏有別。還好給了我半年時間,只要達到三鼎內息期,便是娶一房小妾又如何。那時精氣穩固,根基已經成,虧不虧元陽都無關緊要。”流楓御心中如此想著,便也不在把這事放在心上。流楓安然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吃喝嫖樣樣精通,還得了一個少女之友的渾號,也沒見他氣血虧損。
  這一頓飯吃的太過沒趣,吃的差不多,流楓御便借口離開,回了梅院。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11-4-2 23:36
第二十章 內外合一

 回到玉梅院,李江早就出去逛夜市去了,只流楓御一個人。好在火盆上早就煉著開水,流楓御沏了一杯茶,坐在書卓后翻起了五行拳譜。一邊翻看一邊參悟著青城心法,馬上就在三鼎了。若能在青城心法上再參悟出一些玄奧,對自己的修行定有助益。
  如此一個晚上就這么過去,第二天,還沒有亮起流楓御就出去煉功。初一到初三要到各家各院里拜年,對于諸多子弟來說這可是一個掙外快的最佳時機。十一位叔伯幾十位嬸娘,這一圈拜下來,最少也能得一千兩押歲錢。
  流楓康當初在三姐回來省親的花了不少錢,馬上冠禮,對于拜年最是熱衷。初一下午時還專門帶著五百兩銀子過來交還流楓御。二人與流楓安然流楓泰相會,一同在外面逛了一圈,天夜之后各歸各家。
  等過了初三后,流楓御已經有小二千兩存款。再不與流楓康三人到處玩耍,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修煉之上。
  當初修習五行拳時,流楓御太過注重明勁修行,反而走了彎路。如今知道自己修行錯誤,當然不會再犯。每次煉功時,明勁生而發,內蘊身體,暗勁藏而不露,沖擊筋骨。不過十余天,水之力道終于與暗勁相合,再不分明勁暗勁,全身勁力合一,隨心所欲。
  如此,糾正了修煉時出了差錯,流楓御再煉五行拳時,一招一式,內外勁力想發就發,就收就收,真正得了五行拳真嫡。等到過了元霄花燈節后,流楓御境界再有精進,已經只差金之力道沒有修成。全身氣血充盈,筋骨之中一道鋒芒生出,流轉于全身,粹煉全身皮毛筋骨,此時已經算出內息,內芒自生。不過只是被動粹煉身體,還不能自主運用內息。
  流楓御見自己修行速度如此快,更是把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只是苦了李江,每天中午還的給流楓御送飯。
  自家主子修為精進,做奴仆也不能太差勁,李江跟在流楓御身邊,也開始用心修煉起來。他現在才不過二鼎初段,只要用功,就能看到進步,雖然年紀大了一些,可也根基穩固。又有流楓御在一旁指點,進步神速,等到流楓御煉出內息時,就已經達到二鼎中段。進步如斯,自然修煉更加投入。中段突破到高段,就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沒有一年苦修怕是不成。以李江的身份,還要侍候自己,想要達到二鼎高段怕是要二年后才行。
  這李江也是一個沒耐心的人,也不愿吃苦,達到二鼎中段后,便不現煉功,每天給流楓御送完飯后,便不見蹤影。流楓御對于也沒有什么要求,他苦上進,自己也不吝指點,若是不要吃苦修煉,也不去管他。
  如今流楓御五行拳只差金之力道沒有煉出,這最后一步修行再次慢了起來。直到流楓康行了冠禮之后,也沒有一點進步。流楓御知道自己這是遇到瓶頸了,若沒有臨機一點靈光,再怎么苦修也無法突破到三鼎。便再次回歸每天上午修行,下午看書的作自己安排當中。
  新生一代行冠禮,乃是流楓家大事,尤其是今年還出了幾個好苗子,其中三位都達到四鼎武士實力,流楓家后繼有人,自然搞辦的熱鬧。
  流楓無忌冠禮完畢,便由吳氏出面安排在家軍做一小校。掌管北海城城衛軍一營家兵五百人,春風得意。汪李白趙四家不少子弟都競相巴接,倒也威風的很。
  三月,春暖花開。流楓山下積雪開始消融,道路變的泥濘起來。大觀園還不覺得,野外已經是萬御復蘇,行走在路間偶爾能看到黃黃人嫩牙自地下鉆出,一股清新之氣隨風而至。春天到了,各種鳥獸花蟲一下子多了起來。
  流楓山再非死氣沉沉,仿佛一夜之間就變的鮮活起來。每一早出修煉的流楓御把這些變化一點點都看在眼里。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過的第三個春天,到這時,他已經真正融入這個世界之中,心安理得的把自己當做流楓家十七少爺。錦衣玉食,來往仆役成群。
  這春天帶著濃郁的生機,生機之中溢出的一絲靈性讓極為敏感的流楓御心中似有所悟。每次一出來修煉,體內一股莫名氣息生出,與這個世界交合起來,讓流楓御心醉不已。
  這氣息極為陌生,與他體內的內息大不一樣。帶著一絲靈動藏于氣血之中,使流楓御身體一天比一天輕盈,行走之間只覺乘風而去。對于這種異狀,流楓御也有些苦惱,他查遍了無數典藉資料都沒有這方面記錄。最后絕望之間,流楓御只把體內陌生的氣息當作穿越人士的附帶產品,再不關心。
  今兒個一大早起來,流楓御只覺心神活躍,本想多睡一會兒,可怎么也睡不住,只得起來穿著一身煉功服來到流楓山。
  剛一到煉功場,流楓御便覺得自己今日一定能夠煉出金之力道,突破到三鼎內息期。平息一下有些燥動的氣血,流楓御開始修煉起冰肌玉骨功。這門功法在流楓御煉出水之力道時,效果便越來越小。最近一個多月更是毫無感覺。修煉時那拉扯筋骨的撕裂感更是消失無蹤。出于慣性,流楓御每次修習五行拳時,都要先煉習一遍冰肌玉骨功。
  今天煉完一遍之后,流楓御開始打起了五行拳。一招拳式打出,空氣中出現輕微的爆鳴聲,這是流楓御把明勁暗勁全都隱于體內,勁力含而不吐所成。
  一遍五行拳打完后,流楓御突破生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青城心法流入心間,想要以青城心法催動體內內息運轉。
  這想法一出,把個流楓御嚇了一跳。這想法莫名而來,便是想斷絕都不可能,反而使全身氣血浮動,再不能修煉五行拳。流楓御暗一咬牙,心中默念青城心法,不過二百字的心法,流楓御默誦完畢足足過去一個時辰。這才開始以青城心法運氣法門感應氣血之中的內息。
  隨著心神不斷擴散,附于氣血這中的內息突然一動,流楓御全身氣血一沖,滿臉通紅,似要滴出血來。全身骨骼啪啪響個不停,筋骨爆鳴聲大起,一股氣由頭頂直沖天際。無形氣勁沖散空氣,在空中形成一道水桶粗的氣勁,這氣勁如同狼煙,筆直凝煉,飛鳥不過,風吹不動。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11-4-2 23:37
第二十一章 希夷劍法

 內息終于被心法感覺,流楓御開始依青城心法運轉方法讓內息流動起來。等到自體內行走一周后,內息竟然流入五臟六腑之中,溝聯五臟氣息,連通六腑內氣,最后形成一個大循環,與全身氣血交合。之后內息在體內形成的這一個新的周天中循環。流楓御一邊打拳,一邊感應著內息的運轉,只覺奇妙非凡,便身體感應都靈敏起來。
  隨著新循環的內息在體內流動一周后,歸入下腹肚臍方寸之間,內息隨之變成另外一股晦澀的氣息,藏于體內。
  這個方寸之間流楓御并不陌生,此乃是丹田氣海,內息之源頭。也只有丹田氣海化出一股內息,才算真正的達到三鼎內息期。
  只是流楓御有些不解,自己還沒有煉出金之力道,為何直接達到內息期。流楓御帶著一絲疑惑再次運行青城心法,五行拳隨之一招一式展開。此時周身氣血如同凝固一般,不再隨著五行拳浮動,只有皮毛筋骨之中一股內勁流動,這內勁不是非明勁非暗勁,帶有一絲鋒銳之氣,運行之間流楓御全身顫抖,如同被刀刮一般。
  “金之力道,莫非這就是金之力道?”流楓御一想不對,好象與青城心法有關,這內勁乃是以青城心法煉出的青城內勁。隨著一周天動行之后,這股鋒銳的力道歸入丹田氣海,被藏于丹田的那股晦澀氣息吸收變成另一股內息。
  “這青城心法倒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法,為何能讓內息生出這等變化?”流楓御發現自己對于青城越來越不了解。
  再次展開五行拳,流楓御要驗證一下以五行拳發力,內息有何變化。此時流楓御不再控制內息,每一式拳打出,一股極其凝聚的力道便透拳而出,如同利刃割裂虛空,發出嘶嘶的聲音,再非以前發出的那種爆鳴聲。
  “利刃?”流楓御心中一動,生出一種明悟,這青城心法怕是不單是自己想的這么簡單。前世時,流楓御收集各種武術,對于青城派也有一番了解。青城派傳于道家上清一派,走的是劍仙一脈,以劍成道。
  回想著對于青城派的種種傳說,流楓御心神一震,面顯不可思議狀,“莫這內息是劍仙煉出的劍氣?”
  想想又覺不對,劍氣何等鋒利,自己這內息雖然凝聚,還達不到劍氣的那種程度。流楓御想到最后,只能隱隱感覺到這內息與劍氣怕是有些關聯。只是流楓御不過才達到三鼎內息期,對于武學之道才剛剛入了廳堂,這個疑問要等他達武學達到一定境界才能解答。
  “這內息既然與劍氣有些關聯,不如選擇一門劍法修煉,當能發揮威力!”流楓御此時也不再煉功,腦子里亂遭遭一團。流楓家劍法極為出名,養吾劍法內外皆修,流楓御已有青城心法。希夷劍法倒是純粹的劍法,正合自己修煉。其它劍法雖然精妙,卻不是他這種剛剛達到內息期的人所能修行。
  如此主意一定,流楓御再不想煉功,快速向大觀園行去。頗不急待的想到找到希夷劍法。
  藏書閣內,武技類書室,流楓御翻看著里面收錄的各種劍法。流楓家精通劍法,養吾浩然經典中更是以劍養氣,自流楓家立家三千年來,或先祖所創,或與四方收錄,劍法之多不下千種。經過無數先祖參悟修改,有一百七十二路完整劍法,另有三百O四套純粹劍法。
  所謂完整劍法便是內外皆修的功法,以劍養氣,以劍煉氣,運劍心法就是煉功心法。流楓御自然不會尋找這種劍法,而是尋找純粹的劍法,翻看了數十種劍法后,這才找到希夷劍法。
  這希夷劍法乃是基礎劍法,收錄在地級劍法之中。在流楓家廣為流傳,很多子弟學劍除了養吾劍,多數都會選擇這一套劍法。至于其中原因,流楓御也知道一些。
  抄錄完劍譜后,流楓御回到玉梅院,很有些頗不急待的翻看起來。希夷劍法很普通,流楓御只看了一遍就完全記住了里面的劍招。
  看完劍譜后,流楓御腦海里演煉起這套劍法,七十二路希夷劍一刻時完全演煉完畢,流楓御這才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氣。
  “難怪很多人都選擇這套劍法修習!”
  演煉完一次希夷劍法后,流楓御已經明白這套劍法的玄妙之處。這套劍法以招式而論并非上層劍法,但劍法之中暗藏劍意,這才是最最高明的地方。七十二路希夷,似乎也不單單是招式,更是一種對劍法的理解。
  “每一位先祖把自己對劍法感悟以一招劍法表達出來,最終匯編成七十二路希夷劍,這套劍法最重要的不是劍招,而是其中對劍法的闡述以及其中劍意,只這一套劍法就夠學一輩子了。可惜,真要領悟完全這套劍法,實在太達困難,只能用作基礎修行。”
  劍意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劍道境界,同一種劍法不同的人修煉,感悟出來的劍意也不相同,前輩的感悟只能當作一種參考,卻不能一味學習。如此一想,希夷劍也只能用來當作基礎劍法開拓眼界。
  不過流楓御卻是想著,自己若能多七十二路希夷法中各自領悟一二,不難形成一套專屬于自己的劍法。青城心法明顯是一套劍訣,可惜只有心法而無劍法,如今與希夷劍相配合,如虎添翼,怕是與真正的地級劍法相比也相差不多。
  觀看了一天的劍譜,第二天流楓御再不愿意等,天還大黑一片,就起床去了煉功場。站在煉功場中,流楓御先是平息下激動的心情,等氣血完全沉淀后,腦海里再一次演煉起希夷劍。
  七十二路希夷劍全部演煉完畢,流楓御終于心平氣和,手中提著一口青鋼劍,默誦青城心法,開始第一次煉習劍法。當初流楓御選擇修行冰肌玉骨功,經過二年的錘煉,筋如彈絲,骨如精鋼,皮毛之中氣孔全開,與外界氣息交合,身體之敏感,遠非常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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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大音希聲,意動則身隨

 第一次煉劍,流楓御不敢大意,無數習慣都是第一次大意最后形成。流楓御身體敏感,更加小心。以他如此敏感的身體,最適合煉劍,可以再第一次練劍時,使身體一次性形成記憶。因此,練劍之人,第一次練劍時,往往收獲及大,比之日后一年苦修都來的有效。
  流楓御不會浪費首次練劍的機緣,想著從中得到最大利益,周身內息以青城心法運轉,腦子里還是演煉著希夷劍法。從昨天到現在,七十二路希夷劍已經被他在腦子里演練不下百次,開始形成一種潛意識,劍法這個念頭一生,首先想到的就是希夷劍,大腦不由自主的開始演煉起全部劍招。
  內息運行一周天后,流楓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再次默念青城心法,劍刃橫于胸前,似防似攻,擺出希夷劍的起手式。
  此時,流楓御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手中的青鋼劍上,眼睛半垂半睜,目中焦距擴散,晉入無想無念的空靈境界之中。
  隨著腦海里劍法展開,流楓御手中青鋼劍起手式一變,一招劍法使出,青城心法劍動則氣隨,氣劍相合,一股鋒銳勁力藏于劍招之中,流楓御微微意起,勁力吐出,呼嘯一聲利刃破空聲,一道劍光揮斬而出。
  七十二路希夷劍施展開,一招接一招,劍光如練,流楓御手中如同揮動著一道匹練,周身三尺之內盡是劍光。
  第一次練劍,流楓御便晉入無法無念的思想境界之中,實在難得。正沉浸于劍法之中,流楓御卻是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竟然隨著劍法忽起忽落,一套上層身法無意中使了出來,身如飛燕于方寸之間挪移,形如蛟龍在十丈之內騰躍,劍法之中不見劍,劍光之中不見身。
  隨著劍法演練,劍刃破空呼嘯之聲越來越小,七十二路劍法使到最后一招時,劍風破空如同唔咽,低語泣聲,十丈之外不可聞。明顯流楓御領悟到了這套劍法中的精粹。
  希夷劍法,取大聲希聲之意,劍法越高明,劍風破破聲越小。等到劍法達到一定境界后,于無聲處有巨音,以無聲之音惑人心神,以達不戰而屈人之境。
  劍法初學者,一劍揮出有劍風破空,劍風之中暗藏勁力,能以暗勁傷人。窺到劍法上層境界時,一劍揮出,劍氣如潮,十丈之內,劍氣能輕取對方首級。再高一層境界,便是劍氣如絲,殺人于無形之中。至于更上一層化劍為絲,一劍破萬法就不是流楓御所能想到的了。
  七十二路希夷使完,流楓御頭頂白霧如煙,騰空而升,繞于頭頂三尺之高,凝而不散。此時,流楓御內息緩緩流轉全身,皮毛吞于海量氣息,又點點吐出。
  內息沖擊著全身筋骨皮毛,五臟六腑如同火燒一般,渾身顫抖不已。流楓御依然沉浸于剛才劍法之中不能醒悟。腦子再一次演練起劍法,隨著腦子里劍法一招接一招使出,身體自然而然做出反應,內息隨劍法而游走全身,渾身筋骨齊鳴,氣血浮動交合。
  只一次練劍,流楓御就達到意動則身隨的境界。若是讓別人知道,定然會大吃一驚。一般練劍之人要達到流楓御這樣的境界,非二年苦修不可,也只有達到意動則身隨的境界,劍法才會變成殺人的劍法,不然也只是圖具其形,中看不中用。想要以劍法戰勝對手,就看誰的劍招精妙,誰懂的劍法多。
  流楓御直接跨過這一境界,以后可以對外宣稱自己也是一名煉劍小有所成的劍客了。
  終于自無法無念之中醒悟過來,流楓御只覺全身虛浮無力,氣血浮燥,不由大吃一驚。這明顯是身體耗力過重,將要虧損的癥狀。
  沒想到只是練劍都能把自己的練成這樣,流楓御不想自己第一次練劍就留下后遺癥,默誦青城心法,以內息調和氣血,等到全身氣血平穩后,這才移動腳步,還有感覺到腳步輕浮,行走之間身體虛弱。知道自己練功過度,流楓御自煉功場休息片刻后,這才起身準備回去。
  今天這么一練,怕是要休息三五日補充身體消耗后才能再次修煉。雖然耽誤幾天,流楓御大感值的,以三五日代價成別人一二年之功,這買賣做的值,若每次都有這等成績,都不需要多長時間,只要給流楓御一年時間,就能領悟出劍氣。到時,三鼎之內再無對手。
  不過流楓御也只是心里YY一下,三鼎終究實力太差,以內息支持劍氣,對身體傷害太大,非智者所為。煉功講究的就是一個漸進過程,功法為本,武技為表。功法沒有突破前,強行修行上層武技,日后想到達到至高境界的路就堵死了。
  回到玉梅院,流楓御取出一份糕點大吃起來。一盒點心吃完后,身體虛弱的感覺這才稍微減輕一點兒。坐于書卓后,流楓御回憶起今天練功的所有過程,一點點重歸于腦海之中,想要找出不當之處,下一次練功時再改進。
  經過第一次練劍使的身體出現虧損,流楓御不敢在練劍,每日里待在玉梅院或是看書,或是修煉內息。
  三鼎初段,內息只能以養來增加。準確的來說,是通養氣血而使之生內息,以內息潤體,使身體達到一個完美的狀態。無論筋骨氣血,還是內臟六腑都要達到巔峰狀態。等到內息達到極限時,便要化內息為內氣,內氣歸于丹田氣海,以內氣打通十二正經,以達到氣通周天之境。
  流楓御知道修煉方法,此時他才不過是三鼎初段,離三鼎中段相差十萬八千里。使內息在達到極限,這是一個水磨功夫,外力輔助根本沒有點用處。一二鼎時,還能靠藥物輔助助,別人每天只能修煉一遍,自己卻能修煉好幾遍,修行速度自然快速無比。
  可內息就不同了,乃是從氣血之中提煉而出,外力如何輔助。只能靠自己一點一滴積累,天長日久,水到渠成。
  青城心法乃是流楓御自穿越前得到了道家秘法,前世道家修行最養生,青城心法也有這種特點。流楓御練劍身體虧損,本來要休養三五日才能恢復,可運行青城心法后,只一日二夜便恢復如初,氣血之盛更勝從前,讓流楓御再次見識到青城心法的不凡之處。
  身體雖然已經養好,可流楓御并沒有急著再次練劍,第一次練劍收獲巨大,流楓御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消化,還得再等幾天,把第一次修煉的所有收獲完全化為己有。如此根基才能穩固,練劍當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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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獨立

 流楓御自從武道修為達到內息期后,對于修煉越發的上心,剛剛達到以三鼎初段,從氣血中提煉出的內息并不精純,這里境界不穩的原因,流楓御因此把大部份時間都用來提煉內息。
  提煉內息是靜功,只需打坐運行青城心法即可,這使的流楓御不必每天再早早起來去煉功場,在玉梅院就可。吩咐李江沒有自己招呼不得打擾自己后,流楓御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以青城心法推動氣血做大周天運行。
  人的身體負荷能力有限,只得通過后天鍛煉來增加上限。內息提煉后對氣血損耗極大,因此才有一二鼎煅煉皮毛筋骨,使人體氣血沖盈,增強造血能力。實力在到三鼎后,身體與常人已經不同,各方面的素質大大超越普通人。因此才能從氣血中提煉內息,不過內息也不能無限制提煉。
  流楓御以前不知道其中奧秘,如今每天打坐增加內息,這才感覺到青城心法的運行也有限制,以他初段實力,打坐時間最多二個時辰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本來還以為可以把所有時間用來修行內息上,沒想到還有時間限制,無奈之下的流楓御只能把大多數時間用在參悟青城心法與推演希夷劍法上。
  暖陽陽的日光從窗戶中照射到屋子里面,盤坐在床榻上的流楓御神色肅穆,一股似有若無的氣息罩于臉上,近處觀看,此時流楓御臉色紫紅一片,這是氣血凝聚到極點后身體表面出現的反應。
  流楓御雙膝橫放著一口青鋼劍,雙手捏一劍訣,正是希夷劍的起手式。體內一股凝煉的內息推動著氣血行走,青鋼劍劍光流轉,一縷內息透出體外映射在劍身上,受內息激發,青鋼劍發出“嗡嗡……”劍鳴聲,這聲音極小,若不留心去聽,根本聽不到。
  此時正處于心靈空冥境的流楓御,六識敏感,雙耳邊如有雷響,劍鳴聲被放大無數倍。流楓御不被所擾,只是把所有心神集中在身體內部,只到氣血衰弱,才不得停止周天運行。
  “呼!”一聲長長的吐息聲后,雙膝上的青鋼劍劍鳴聲越來越弱,只到最后完全消失后,流楓御這才睜開眼睛。
  這個世界上的煉劍之法極為特別,初入三鼎時,以一口百煉青鋼劍為劍胚,通過內息進行粹煉,天長日久便能讓劍質發生改變,最后變成一口寶劍,切金斷玉不在話下。因為一開始便以內息進行粹煉,寶劍與自己能夠心血相聯,如此施展劍法時,便能達到如臂指使,劍法威力得到加成。
  流楓御現在每天打坐時,都會借機對這口青鋼劍進行粹煉,現在已經能夠與其進行微弱感應。到這時,流楓御的境界也終于穩固,再不用每天大部份時間用來修煉。
  手提寶劍,流楓御自床榻上飛身而下,端看著這口寶劍。“鏘……”一聲脆響,流楓御內息微微激發劍身,寶劍自鞘中沖出,露出半截劍身。一股清冷氣息自劍身傳出,如針一般的氣芒溢出劍身。
  “青城”,流楓御打量著劍身上雕刻的二個字,青城便是這口劍的名字。流楓家每他子弟達到三鼎武士后,便可在內務府審請一口百煉青鋼劍,并在上面刻上劍名,以此做為自己隨身寶劍。
  青城劍就是流楓御為這口劍取的名字,當時鑄劍師還有些不明白為何取這個名字,流楓御也沒有跟他解釋,為青城劍刻上名字后,此劍就歸流楓御所有。經過一個多月的粹煉,青城劍與他建立起一種血肉相聯的感覺。
  “公子爺!”
  流楓御正端詳著青城劍,突然聽到外面李江正在喊自己。流楓御聽到后,把寶劍插入劍鞘。這才對李江應聲道:“進來!”
  隨著流楓御聲音剛落,“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李江從外面走了進來。“公子爺安好!”李江進到流楓御身邊躬身行禮后,自荷包中取出一張紙,置于流楓御面前。
  “公子爺,今兒個內務府發放例錢,小的給爺取來了。一百兩整!”李江取出的正是一張銀票,流楓御聞言拿起這張銀票看了一眼后,放到書卓里面。
  成為三鼎武士后,內務府發放的例錢從五十兩提高到一百兩,另有各種補助零零散散差不多三百多兩。除了這一百兩是流楓御自己每日用度,其它的都有用處。三鼎后,便要獨立生活,生財有道者,日子過的自然富足,吃老本的就只有最多三百兩銀子。
  從現在開始,流楓御就要擔負起玉梅院一應用度,院中四個仆役的例銀,吃穿等各種用度。
  “從今天開始,咱這玉梅院就要獨立開支了,內務府雖然每月都能領著銀子,可終究有限。你去做個開支表,從今個兒開始,你們四個人每個月的例錢提到二十五兩,正好一百兩整。總不能叫你們跟著我吃苦,爺不是小器之人。”
  “公子爺不可!”聽到流楓御把自己等人的例錢提升到二十五兩,李江不由面色一變。流楓御沒有其它收入,一下子把仆役的例銀提的這么高,日子怎么過啊。
  “公子爺啊,不能提這么高,您每個月例錢才有一百兩,其它各種補助最多也就二百兩,還得逢年過節才足額,平時也就一百多兩,這日子不是這么過的。”
  聽到李江的如此說,流楓御搖搖頭,“就這么定了,爺每天煉功也沒有其它花銷,只是一日三餐,這些銀子足夠了。”
  見流楓御主意已定,李江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臉色有些糾結。這位公子爺是不當家不知當家難。其他少爺們院子中例銀每個月最多三十兩,還是生財有道者才能這么大方。很多沒有額外收入的每個人不過十五兩,有大方的也才二十兩。
  不過流楓御大方,自己每個月收入多,也是好事,李江便也不在多勸。回到自己屋中開始計算起每個月的開支用度,先做個統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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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吳氏的算計

 流楓御當然不會這么大方,他二世為人,對銀錢看的極淡。這輩子只對武道感興趣,其它都不放在心上。玉梅院除去李江四個人的例錢,最多不過一百兩開支足夠。在說,他還有每年存下的押歲錢也有不少。錢莊里的存款足足三千七百兩,支持三年等他冠禮后,便能領一萬兩銀子立業。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這么大方。
  等到李江出去后,流楓御目光看向玉梅院外某個角落,一聲冷哼,坐回書卓。
  “不把例銀提這么高,難道要別有用心者收買你們嘛!”流楓御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道,自從當日去內務府審請三鼎武士認證后,玉梅院外面就有一些陌生人來往。流楓御不用猜測也知道定然是吳氏與流楓無忌派來的。
  吳氏為自己兒子爭奪斷承權把自己娘家姐妹的孩子舍了出來,收買自己身邊四個仆役也不是不可能發生。自己提高他們例錢,便是對他們的恩德,若有朝一日他們生懷二心,就怪不得自己狠心了。
  “我也不與你爭其它,只要能順順當當得到養吾浩然經典,其它都給你也無所謂。”流楓御喃喃自語,流楓家的養吾浩然經典也不是誰都能學習的。其中二條途徑,進入武堂,或是二十三歲之前達到五鼎煉氣期。流楓御對于自己能夠在二十三歲達到五鼎武士可不敢報什么希望。如此一來,最保險的就是進入武堂。
  不過流楓無忌想到得到流楓嵐的繼承權,靠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只有通過武堂得到精英培訓后,修習養吾浩然經典才有希望,如此一來,與自己就形成一種競爭關系。
  吳氏也是想通過聯姻拉擾自己,送自己一個人情,再通過流楓嵐提名讓無忌進入武堂。只要自己二十三歲之前不能達到五鼎煉氣期,又沒有流楓嵐提名,便再也無法與流楓無忌競爭。好在,自己已經表態,下半年才會考慮結親一事。
  現在三鼎初段境界穩固,再不怕破了純陽之體與日后修行有礙,吳氏的盤算已經落空。流楓御只要多加提防,不讓吳氏暗算自己,便能與流楓無忌處于同一競爭起點上。
  “想要得到養吾浩然經典,還得靠自己努力,若是自己不爭氣,想競爭也不沒有資格。”流楓御一聲嘆息。
  不提流楓御暗自打算,此時嵐園之中,吳氏正在教訓流楓無忌。本來她打算乘著流楓御還沒有突破到三鼎時,把娘家一位侄女給他流楓御做妾,沒想到被流楓御來了個托字訣,盤算落空,只能再行計較。
  對于流楓御突破到三鼎,吳氏前一個月就得到消息。從那時起就開始再次布局,這次她下了狠手。通過流楓無忌接近流楓觀潮,送他一個侍女。沒想到流楓無忌不爭氣,看上這個侍女,竟然舍不得送出。
  “母親,孩兒是真的喜歡青梅,能不能再換個人,把青梅留下來?”
  “哼!”吳氏對著流楓無忌哼了一聲,這事自己謀劃了一個多月,哪里會答應流楓無忌。再說不過是一位侍女,以流楓家家勢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沒出息的東西,區區一位侍女,與你前程相比,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嘛。你有沒有跟你那位三弟說要把青梅送給他?”
  流楓無忌為難的點點頭:“提過一回,三弟也很喜歡青梅,只是孩兒沒有決定。難道非的用青梅嗎,如此一來,她可就毀了!”
  “這是她自愿的,咱們也沒有逼她。她是自己舍身為她親弟弟謀前程,相互交換。再說也不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你從今天開始不許打她的主意,若是日后傳出風聲,我定不饒你。”
  吳氏警告一番流楓無忌,“去把青梅叫進來,你去與找你三弟,就說同意把青梅送給他,叫他明天來領人!”
  “是!”流楓無忌有些無奈,與吳氏躬身作揖后,去找流楓觀潮去了。
  沒一會兒,一位侍女走近吳氏屋中,這侍女長的楚楚動人,行走之間搖風擺柳,身體豐滿。面相之中帶有一絲撫媚,卻又有一股玉潔之氣,讓人看上一眼就喜歡得不得了。
  “夫人安好,青梅給您請安了!”走到吳氏面前,青梅福身作揖道。
  “青梅來了!”
  “是!”
  “你可想好了,事過之后,流楓家再不能容你。”吳氏沉聲問道。
  “奴婢想好了!”聽到青梅如此說,吳氏臉上不由一笑,“如此下午你去找趙高,事成之后,我會派人把你弟弟送入外武堂,一年之后他要爭氣,前程錦繡自然不在話下。”
  “有夫人這句話,奴婢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值了!”
  “嗯,你去吧,趙高定會為你安排好一切!”
  看到青梅走出去,吳氏不由冷笑一聲,也不知心里想到什么,突然臉上詭異一笑,“紅兒,給我換衣,咱們去蘇院去坐坐!”
  “公子爺!”李江拿著一本冊子走進來,看到流楓御正拿著一本書看的投入,小聲叫喊道。
  “公子爺,這是小的剛做出的開支用度,您先瞧瞧。剛才趙高叫小的去幫忙,不打擾公子爺了!”
  流楓御聽到后,沖李江揮揮手,“你要有事就先去吧,趙高這幾天事情不少。你看著他一點兒,別壞了玉梅院的規矩。”
  “沒有沒有,趙高一直很安分……”
  “爺對你們的私事不感興趣,只要不胡作非為,由著你們,去吧!”流楓御擺擺手,李江見此,輕聲退出房內。
  過了晌午,李江還沒有回來,流楓御無聊之余,拿起李江做成的帳本翻看起來。“這李江倒是用心,也有些才干!”看到李江把一應開支用度做的條理清楚,流楓御贊許的夸了一聲。
  正看的認真,門下腳步聲傳入耳中,流楓御抬頭一看,竟是趙高進來。不由有些奇怪的問道:“李江不是與你在一起吧,怎么這會兒只有你自己回來?”
  “公子爺安好,李哥他,他……”趙高有些吞吞吐吐,心里發虛不敢抬頭看流楓御。聽到趙高言語吞吐,流楓御打量他一番,見他額頭發汗,似有難言之隱。
  “李江怎么了,說話吞吞吐吐?”
  “李哥與人起了爭執,人家拉著他不讓走,叫小的來叫公子爺去評理!”聽到趙高如此說,流楓御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跟誰生了爭執,不是告訴你們不許惹事生非嗎?”
  “是三少爺院子里的人!”
  “觀潮?”流楓御問道。
  “正是!”
  “走,與我一起去看看!”流楓御起身說道,“如何起了爭執,可是你們欺負人?”
  “爺您慢走,這邊……”正前行帶路的趙高聽到流楓御問話,不由一怔,“這個,這個……”趙高有些為難,一時說不出原因,因為緊張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沒出息,我也不問你了,誰是誰非,一會兒自然知道。若是你們無理在先,我定不輕饒!”仆役發生爭執,也是平常之事,流楓御沒有放在心上。分出誰是誰非,再作處罰。真要自己一方理虧,無非賠個不是,也沒多大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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