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44 很鬱悶,發錯了,彌補吧
當他做到車上卻看到上官巧云抱著自己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張小強看到上官巧云這副樣子也沒去安慰她,更沒有去抱她摟她,送上門的他不會拒接,能沾點小便宜當然更好,不送上門他也不求,望著車外等著那些喪心病狂的畜生們被押解出來。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不知不覺就成了這群人的頭領,不過說起來這群人都是被自己救得,對自己表示敬意似乎都是應該的,張小強才不幹什麼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事,那是雷鋒,不是他張小強。張小強的哲學就是你對的起我,我自然對的起你,你要是對不起我?那我們就好好商量。
張小強算是一個喜歡佔點小便宜的人,可他不白佔別人的便宜,總是在其他的地方給點補償,上官巧云抱著他的頭讓他舒舒服服睡了一個美覺,他就決定儘量照顧她一點,對她的態度也寬容看許多,大眾臉帶人跟他衝進大門,他就把九二式手槍送給了他,雖然他沒有九二十式手槍的子彈,可那也是槍不是?
身邊的袁意抱著肩膀,肩頭微微顫動,還能隱隱聽到她在輕聲抽泣,接著張小強就聽到她在念叨著什麼,仔細一聽,好像就三個字,為什麼?
「因為他們失去了保護,因為他們失去了武器。」張小強說著話,上官巧云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望著張小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最關鍵的是,他們失去了力量,沒有力量,你就只能成為一條刀俎上的魚,別人想吃你的胳膊就砍下你的胳膊,想吃你的大腿就鋸掉你的大腿,不要以為不可能,我見過著這樣的女人,四肢都被人吃掉了,可她還沒死,等著被人一刀刀的將身上的肉割下來吃掉,她的兩個女兒都看到了她的樣子······」
張小強話沒說完,上官巧云就打開車門,頭朝外面吐了起來,好一會,她滿眼淚花的坐了回來,她的臉上也沒有剛剛的瓷亮明潔,沒有一點光澤,她看著張小強的眼神很驚恐,恐大於驚。
「你現在很漂亮,可你不會永遠這麼漂亮,等你四十歲了?五十歲了?那時你沒了資本,有沒有力量,除了被人吃掉以外還有什麼下場?」
張小強的話就像一根鋼針狠狠地刺在她的心頭,她的心臟彷彿被壓進絞肉機狠狠地攪動,一股鑽心的痛讓她失去了知覺,她仰頭倒在了座椅上渾身痙攣,她巨大的反應將張小強嚇傻了,張小強張著大嘴看了她十幾秒也沒反應多來,直到上官巧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上泛著病態的潮紅,張小強才將她摟在懷裡看著她現在的病情。
「心臟病?心臟病這麼急救?人工呼吸咩?」張小強看到上官巧云呼吸越來越急促,他也沒招,家人和朋友都沒人有這毛病,上官巧云急促的呼吸夾著一股子帶著香甜味的氣息不斷地噴在他的臉上,看到上官巧云眼看就要香消玉損,張小強一咬牙心裡念叨,「就算是上輩子欠你的,現在還個通徹,要是再沒用也只能怪你命不好,誰知道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有這麼一點點呢?」
他手忙腳亂的翻著背包,不是找什麼保命丹、止血粉,那東西只對內外傷有用,對上官巧云這樣的突發疾病就不大可靠了,手中一沉他撈出一瓶撕掉包裝的礦泉水瓶子,上面用膠水貼著一張白紙,白紙上用紅色信號筆寫著「84消毒水,禁止飲用」這是張小強特意寫給楊可兒看的,沒辦法,誰讓她喜歡翻自己的背包,裡面就是張小強帶來的雨水,張小強也就帶出來一瓶,大概是兩個直身杯的量。
他將上官巧云的頭抱到懷裡擰開瓶蓋給她喂著水,上官巧云的牙齒倒是鬆開了,可她已經沒有知覺吞下雨水,一線雨水順著她的嘴角流到了外面,張小強看著上官巧云現在的情形,心裡跟針扎一樣的痛,太浪費了,這可是寶貝啊,是能傳家的寶貝啊,現在起碼流出來兩三錢,張小強覺得那流的不是雨水,而是流著他的心頭血,張小強收回瓶子不想再管她的死活,可看到流出了這麼多,覺得上官巧云就這麼死球不是更虧本?
「靠,你以後要是還不了就讓你兒子還,兒子換不了就讓你孫子還,我虧大本了。」張小強咬牙切齒的沖人事不省的上官巧云說道,接著就把雨水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抱著她就印在她玫瑰色的紅唇上,舌頭與她的香舌攪拌在一起,慢慢地將雨水渡進她的嘴裡,她的小香舌受到外界的幾次微微的顫動,漸漸地,她開始將口中的雨水嚥下,雖已經開始嚥下,可速度總是不快,張小強覺得與人親親也是一種痛苦,他現在一動也不能動,自己的舌頭攪拌著她的舌頭直到舌頭開始發酸,就連嘴唇也開始麻木。
張小強一著急,喉管一動,一不小心一小口雨水就滑入喉中,張小強心中一緊,這次可千萬別再拉三百回,不然菊花受不了啊。
其實上官巧云一直都是清醒的,她只是被心口的絞痛給整的對身體失去了控制,就連呼吸都是身體的自發,隨著呼吸的衰弱,她的大腦開始充血,強烈的窒息感像潮水一波波的向她襲來,她無力掙扎,心臟也似乎即將停止跳動,她隨時可能被窒息的浪潮淹沒,也許就在下一秒,她被心口的絞痛與窒息折磨著,她等待著死亡的降臨,說不清是對生時的留念,還對死亡的期待,她就想早點結束這突然而來的痛苦。
冰涼的水被人灌進嘴裡,她明白是哪個男人在喂她,她想將流到嘴裡的水嚥下去,可不行,她甚至連舌頭都不能動一下,呼吸越發微弱,她感覺死亡即將到來,她的心靈平靜了,就像山谷的小湖,再沒有一絲微瀾,各種記憶倒印在湖面如流光閃過,各種畫面紛沓而來,又如泡沫一樣瞬間破碎,只有她記憶最深的畫面可能會多停留幾個剎那,隨著各種畫面紛紛破碎,她逐漸再喪失對外界的感知,她此時的心靈是最清澈的,她知道當所有的感知都不存在了,也就到了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