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危機] 末日蟑螂 作 者:偉岸蟑螂 (已完成)

     關閉
mk2257 2011-5-2 19:59:2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81 9729424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3:30
正文216 找到蘇茜

張小強沒再看上面的人肉燻肉,手電光束繼續向最黑暗的深處照去,裡面是用粗圓木釘成的三腳架馱住的案板,案板是用厚木板合釘成,上面原本的木質紋理被烏黑斑駁的血跡掩蓋,在案板的縫隙裡還能看到一些發黃髮灰的粉末,這是一塊農家用作做麵食用的面板,之前被人用作分切同類。

手電光順著案板繼續往裡照射,潮濕的地面鋪著些稻草,黃色的稻草被染成黑色,一股子屎尿味兒從上面傳來,草堆邊上有一個農村餵豬用的石槽,裡面是一些散著餿味的泔水,上面零星地飄著一些谷糠,一些碎骨頭,還有一些發霉的雜糧沉在裡面,看著這些連豬都不吃的東西,張小強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被人這麼圈養?

手電的光束繼續往裡延伸,在最裡面有一塊比較乾燥的地方,一團枯黃的稻草堆成一堆,張小強的手電順著繼續照射沒看到有上面礙眼的東西。

這裡很陰涼,穿著單衣的張小強覺得有些冷,想要掉頭出去,剛剛轉身,張小強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草堆裡傳來,張小強將手電光對準了草堆,右手拔出了手槍瞄準。

他慢慢地上前,小心的踩在沒有被糞水污染的乾淨稻草上到了枯草邊上,張小強看著一動不動的枯草,猛地一腳踢開草堆,軍靴踹到了一個物體上,一個人影和紛亂的雜草一起滾落出來。

一個身無寸縷的女人,光溜溜的身上沾滿了各種髒東西,臉上也被污漬塗得黢黑,她趴在地上不停顫抖,身上隱約可見橫七豎八的青腫鞭痕。

一隻乳房被割掉,被人隨便抹了一點草木灰,只能看到一個黑癟的凹痕,兩隻大腿上都是各種燙傷的痕跡,兩隻小腿骨被砸斷,砸斷的地方腫起老高一片,有些破口的地方已經開始潰爛化膿,女人不敢抬頭,只是趴在地上索索發抖。

張小強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股子涼氣充斥心頭,是蘇茜,那個一臉乖巧給自己按摩腳底的蘇茜,那個跑圈兒將自己跑暈過去的蘇茜,那個拿著八一式步槍將陳義打成蜂窩的蘇茜。

看著眼前的女人,張小強對她所有的怨念都消失的一乾二淨,這個女人受到的懲罰是張小強難以想像的,張小強也很佩服她,到了現在的地步,她居然還能頑強的活著,換了自己早就一頭撞死。

蘇茜一直不敢抬頭,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張小強,她早已經心如死灰,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也許是為了早已經逝去的家人的期盼,她被人虐待,看著自己的姐妹被人分屍製成燻肉,她天天看著掛在房梁上的姐妹,她對一切絕望。

現在的她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她默默地活著,等著自己被那個變態的劉頭兒玩厭,然後被他製成燻肉,她以前最害怕被人吃掉,現在她反而不怕了,她吃著姐妹的骨頭等著生命終結•••••••

大鬍子依依不捨的將手中的步槍交給了一臉慶幸的三子,又幽怨地看了張小強一眼,一咬牙,一跺腳便義無反顧的走到蘇茜身前,將渾身沾滿屎尿的她給抱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張小強和幸災樂禍的三子跟在一臉悲壯的大鬍子身後,張小強對外人狠歷,對自己人護短,哪怕是曾經的自己人,張小強還是沒有殺掉蘇茜,他準備把她帶回基地,之後蘇茜是死是活就與他無關了,他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一出房門,抱著蘇茜的大鬍子不由的加快了幾部衝到外面,就這麼把蘇茜扔在地上,然後一邊抱怨,一邊在一個路邊的箱子裡隨便翻出一套衣服衝進一棟房子裡。

太陽升起不久,早上的陽光沒有中午那般炙熱,塞曬在身上暖烘烘的,那幾個被張小強認出來的原養雞場的女人在給蘇茜清洗身子。

有的女人一邊給她清洗一邊流淚,蘇茜的樣子太慘了,她們還不知道另外幾個一起逃出來的姐妹已經變成了燻肉,她們看著眼前一臉消沉麻木的蘇茜都開始為自己以後的命運擔憂。

蘇茜坐在地上任由女人給她清理傷口,為她包紮,可能因為陽光地溫暖暫時驅趕了她心頭絕望,她看著熟悉的女人們用她變得沙啞的嗓子問道:「你•••你們還活著?」

其他的女人看到回過神來的蘇茜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紛紛向她述說現在的情勢,當蘇茜知道,是張小強帶人佔領這裡之後就再也沒說過一個字,就算她在基地裡殘喘活著也沒再開過口。

直到她臨死前才遞給她兒子一張紙條,讓他交給張小強,上面就三個字「我錯了!」

規模擴大了三倍的車隊重新啟程,張小強坐回了自己的悍馬車,開車的是上官巧云,張小強在後面睡覺,雖然睡不了多長時間,可張小強一坐到後面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上官巧云儘量把車開的平穩,讓張小強睡得舒服些。

不到一個小時,車隊回到了監獄門口,張小強沒下車,讓三子佈置好警戒位,其他人準備吃飯,自己繼續悶頭大睡。

當上官巧云給張小強端來早飯的時候,張小強才剛剛醒來,他接過飯盒看了看表,現在已經差不多近十點,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看著遠方,直到遠處揚起漫天的飛塵,一隊長長的車隊向這邊開來。

楊可兒拿著狼牙棒從一輛大巴車上衝了下來,她將張小強拉到一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氣,將狼牙棒往地上一扔,抱著張小強就嚎啕大哭,張小強被楊可兒給整的暈頭暈腦的。

他拍著楊可兒的後背,轉頭狠狠地瞪著結伴而來的老實人和張淮安,兩人被張小強兇狠的眼神給嚇住了,老實人一扯張淮安,將他給推到了張小強的身前。

張淮安先是回頭怒視老實人一眼,心裡大罵著老實人焉兒壞,再看著張小強尷尬的笑了笑,嘴皮子一轉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3:31
正文217 尋找

昨天張小強他們到了下午還沒回來,楊可兒急了起來,她拉著何文斌要他派人來找張小強,何文斌也著急,可他不敢派人。

首先天色近晚,在夜裡找人很危險,其次,張小強帶走了基地百分之八十的守衛力量,剩下的人手他不敢動,因為基地才是根本。

最關鍵的一點是,張小強帶著幾十號拿槍的男人到現在還沒回來,那就是遇到大麻煩,何文斌相信,以張小強的身手獨自脫身應該不成問題,他一廂情願的認為張小強現在還沒回來,肯定是局勢尚被張小強控制,等到明天就會有消息。

楊可兒可不管何文斌的說辭,她不但找何文斌還找老實人,最後居然找到了張淮安的頭上,張淮安當即就拍胸脯保證去把張小強找回來,可他哪有這個膽子?他帶著幾個人連車都沒開,就在工地的幾個哨崗裡呆著。

楊可兒被張淮安勸留在基地裡,可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找來了自己的小跟班兒,那個身上臉上從沒乾淨過的小孩兒跟在張淮安身後,於是,張淮安杯具了。

聽著張淮安的講述,張小強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他點頭讓張淮安退下,王樂從大巴上下來了,他沒看張小強,直奔著九二式步兵炮,一邊撫摸著炮身一邊罵,他在罵那些清理炮身炮膛的人士,到底不是專業人士,九二炮清理的不仔細,有些地方是鏽蝕的,還有炮筒,裡面一些污漬會影響炮筒的使用壽命。

楊可兒哭了會就像張小強抱怨何文斌、老實人、還有張淮安,說起張淮安,楊樂兒氣的直咬牙,她說道:「我不管,你一定要狠狠罵他一頓,要不是喵喵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這個老傢伙躲起來睡大覺,真是氣死我啦。」

「呃•••••,喵喵是誰?」張小強聽著像是在喚貓,楊可兒白了張小強一眼說道:「一起住了這麼長大時間還不知道別人的名字?就是許姐姐的孩子啦••••••••••」

張小強懶得聽下去,一個男孩兒居然和貓一個名字,這麼不叫「汪汪?」

張小強開始分派任務,張淮安帶著他的幾個手下將今天在聚集地俘虜的人群和物資帶回去,隨著三子與張淮安交接。

那些男人與女人都被喝令著向兩輛大巴走去,李柱也在其中,當他看到來迎接張小強的人居然有這麼多人,他的心也踏實了,其他人看到張小強的手下中又來了幾十個穿著軍服帶著頭盔的男人,他們也徹底老實了。

兩個男人抬著衣服擔架,擔架上躺著殘廢的蘇茜,在擔架移動的過程中,她一直看著張小強,看著被張小強摟在懷裡的楊可兒,看著那個背著加蘭德步槍站在張小強身後一臉冷色的上官巧云,看著迎接張小強的龐大車隊,看著老實人一臉傲氣的帶著百多號手下向張小強走去,終於,她收回了視線,嘆了一口氣,隨後就被人抬到車上••••••

老實人今天把基地的大卡車和大吊車都帶來了,他看著監獄的大鐵門眼裡直冒光,那可是真正的國家軍工製品,這麼看都比自己準備用鋼板銲接的大門要來的牢靠。

五十個一身軍裝的大漢排成五列等著張小強檢閱,這些人都是今天早上臨時擴充的,他們每個人一把砍刀,一面復合盾,一半的人背上背著一支山寨狙擊弩,一隻用皮包改制而成的箭囊裡插著二十隻短尾弩箭。

何文斌把王樂做的冷兵器全都給這些實習戰鬥隊員裝備上了,不是捨不得給他們裝備槍支,而是這些人長這麼大還沒摸過槍,給他們連子彈都不知道往那裝的步槍,還不如給他們大刀鐵盾,至少這些東西他們用的順手。

一切準備就緒,張小強又帶著壯大了幾倍的隊伍在此殺向了軍火庫,一路上很順暢,順利的讓張小強不敢置信,沒有喪屍,所有的喪屍都在鐵籠子裡,沒有老鼠,死掉的大老鼠一路上倒是看到不少,都是受傷後逃走的大老鼠,逃到一半死在了路邊。

等到看到那堵被轟塌的圍牆和成山成海的死老鼠時,老實人和今天新來的人都在集體吸冷氣,而張小強與三子他們則鬆了一口氣,昨天與老鼠戰鬥可真是一場噩夢。

看著滿地的死老鼠,張小強叫過老實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老實人一臉難色,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張小強所有的手下分成兩撥,一撥人在分揀死老鼠,將那些還算完整的剝皮去頭尾,在一邊的火堆上烘乾,一些人有難色,操作起來總是很彆扭,而昨天吃過老鼠肉的隊員則是歡喜,不時有人將烤熟的喂到自己嘴裡。

看著這些死老鼠張小強心裡也不是很舒服,所幸這些老鼠死的時間不長,暫時還沒臭味,基地的主食不缺,可肉食缺到極點,那些工人每天的勞動強度很大,為了趕工一些女人也去幫忙提灰捅,那都是體力活,張小強雖然找到不少燻肉,可架不住人多,現在除了他自己的一些私貨以外,基地已經沒肉可吃。

老實人與三子帶著人將軍火庫裡的老實武器搬到外面的空地上,看著那一件件落滿塵埃的大型武器,張小強覺得有些心潮澎湃,這些都是他的,曾經的宅男,曾經的小人物,現在也算一方霸主,特別是他連續平了兩處聚集點,算下來他的手下已經接近七百,這些人都是靠著他吃飯。

心裡剛剛高興一點,他看到那處倒塌的圍牆,圍牆內被老鼠挖穿的地道口已經被埋在最下面,想到一臉決絕的抱著高爆彈跳入鼠群的王充,他心頭的高興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他人都在忙碌著,三子在清點彈藥,老實人則和別人一起把一挺九二式重機槍抬了出來,王樂在一邊帶著幾個人在檢修一門54式12.7毫米高射機槍,那個背著步槍穿著西裝的大鬍子則一邊烤著老鼠肉,一邊向新來的弟兄吹噓老鼠肉的美味。

張小強沒再看其他人的忙碌,他走到坍塌的圍牆下抱起一塊人頭大小連著鋼筋的混凝土碎塊扔到一邊,在那塊碎塊在地上滾動的時候,張小強又繼續抱起下一塊,他不斷的將腳下的碎石慢慢地清理著。

當他又抱起一塊碎塊準備走上幾步扔到一邊的時候,一雙纖柔的素手將他懷中的碎塊接了過去,素手的主人是上官巧云,上官巧云沒有問為什麼,她只是接過碎塊走到一邊扔掉,再走回來繼續接張小強清出來的碎塊。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3:32
正文218 變異鼠王?

一個人清理,一個人接過扔掉,兩人就這麼配合著,誰也沒說話,就這麼默默地清理著圍牆的廢墟,不知何時楊可兒也加入進來,她的速度是兩人的幾倍,她沒有出聲,沒有問為什麼。

在她的印象裡張小強一直都很偷奸耍滑,只要是體力活,他都是能躲就躲,現在張小強這麼主動的幹活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不需要張小強的理由,她只要跟著張小強幹活就好••••••

隨著一塊塊殘垣斷壁被清理出來,那個被深深隱藏的地道口也被暴露出來,張小強撥拉著一隻隻被壓成肉餅的老鼠屍體期望能找到一點王充身上的東西,哪怕是一點布片也好,隨著他慢慢地尋找,失望的情緒也越來越大。

張小強無力地做到了滿是肉醬與碎皮毛的地上,沒有,什麼都沒剩下,王充是真正的粉身碎骨,70毫米高爆彈在懷裡爆炸,將王充所有在這個世界存在的證據抹消的一乾二淨,張小強失望的站了來起來,往裡面走去。

「咯吱•••••」腳下的異響引起了張小強的注意,他挪開了大腳,一隻眼鏡的半截斷腿出現在張小強眼前,那隻只剩半截的眼鏡腿上還連著一截短短的細麻繩,他彎下腰撿了起來,黑色塑料眼鏡腿上邊緣處已經被高溫燒灼的捲了起來,麻繩上還有斑斑血跡。

張小強抽出精衛劍把自己的衣角割了下來,小心把眼睛斷腿用衣角包好放進衣兜裡,他回頭看了一下那個深深的地道口,轉身向外走去。

剛剛走出圍牆,十幾輛大卡車穩穩地停在鐵門前的空地上,三子帶著人將一隻隻裝著五三式步槍及輕機槍的大木箱裝上車,一輛小型吊車把一箱箱子彈吊到大卡車的車廂。

張小強向烤老鼠的那群人看去,發現王樂的一個手下用帶來的工具和材料做了幾個大型烤肉架,上面密密麻麻穿著被去掉頭尾四肢的大老鼠,這些老鼠換個人還真認不出來,看起來倒是像烤兔子。

突然,正在翻死老鼠的幾個人在叫著什麼,張小強快步上前走到幾人身邊,那幾個人站立的地方是張小強發射的九二式步兵炮的主要彈著點。

這裡死的老鼠比圍牆那邊好要多,簡直就是成山成堆,無數的死老鼠密密麻麻的糾纏著死在一起,看的人頭皮發麻,地上原先的黑色土地早就被老鼠的血液淋透變得暗紅色的稀泥。

這個人都死新招募的戰鬥小組的成員,他們統一著裝二戰美軍軍服,腳上是那種老式的牛皮鞋,暗黃色的軍鞋上被染成紅色,身上原本乾淨清爽的軍服被老鼠的血斑染紅,每人手裡都有一根螺紋鋼用來在鼠屍中翻找,一個人手中的螺紋鋼明顯比別人短上一截。

張小強踏著無數老鼠的殘缺的屍體踩在血色稀泥走到他們身邊,看著引起他們驚叫的東西,這是一個龐大的鼠屍堆,死老鼠一層疊一層,在邊緣有一個被人扒開的缺口。

一隻碩大的爪子從裡面露了出來,爪刃有四根,呈現一種透明的黃,上面沒什麼光澤,只是讓人親奇怪的是,它傍邊的死老鼠都是血跡斑斑,可它居然沒沾上一點老鼠血,看起來很乾淨。

爪子很像老鼠的爪子放大無數倍,四隻爪刃長短不一,最長的近尺長,最短的是有不到十公分,爪刃被一根黝黑的骨節連在一起,骨節和隊員拿在手中的螺紋鋼差不多粗細,向竹子一樣起著一節節的節巴,節巴相距很短,差不多一公分一節,張小強盯著那怪異的骨節,覺得和《隋唐演義》裡畫的尉遲恭手中的雌雄鐵鞭很像。

張小強看到在大爪子下面躺著一截長約七八公分的螺紋鋼,螺紋鋼是被橫著切斷的,斷口的銀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張小強看著那截斷掉的螺紋鋼還有些不敢相信。

張小強沒說話,從身邊的隊員手中接過一根螺紋鋼向大爪子碰去,在鋼材碰到爪刃的瞬間,螺紋鋼就像豆腐被刀劃開一樣輕巧的斷成兩截,拿著螺紋鋼的張小強感覺就像是那隻一隻竹竿劃在水裡,稍微一點停滯感之後,竹竿出水之後就覺得輕了一截。

看看樸實無華的爪刃,再看看手中黝黑沉重的螺紋鋼,張小強二話沒說,就指揮隊員們將堆積的老鼠屍體扒開,隨著堆積的老鼠被推到一旁,一個碩大的身子露了出來。

張小強看著這只躺在有半米高,三米長的超級大老鼠有些發傻,不止是他發傻,身邊的隊員也在發傻,一個年歲有些大的隊員驚嘆著說了一句:「乖乖,這只不會就是西遊記裡面的那隻老鼠精?」

不管它是變異鼠王還是真的成了精,現在它只是一隻死老鼠,這只死老鼠毛色烏黑,烏黑的毛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雖然它已經死了,可它的皮毛卻沒沾染一點血跡和塵垢,看著它那柔順光滑的皮毛張小強心裡一動。

清水從張小強的黃綠色的老式軍用水壺裡倒了出來,一條明澈地水流從空中灑到了老鼠的皮毛上,清水不斷地順著黑色毛髮上慢慢迅速緩落,當最後一滴水珠兒從毛尖上滴落,黝黑的皮毛又如先前一樣蓬鬆綿滑。

張小強不斷地圍著死老鼠轉圈兒,老鼠的身子看上去很完整,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張小強找了幾遍也沒發現它的致命傷,別說是致命傷,就連一個小傷口都沒找到,看著死的蹊蹺的巨型老鼠,張小強抽出了沙漠之鷹對準巨鼠的額頭扣動扳機········

看著被子彈打掉的幾根鼠毛,張小強只感到一陣寒意從頭皮一直竄到腳底板,沙漠之鷹連D2的皮膚都能射傷,可現在居然只能打掉死老鼠的幾根毛兒?

想到這裡,張小強回想著昨天大豪豬似乎一直收到一個東西的命名統一行動,其中一隻哪怕被子彈打得疼痛難忍也不敢亂動,之後攻勢正烈的老鼠突然炸了窩,沒有一點預兆的潰逃,難道就是眼前的這只鼠王?

看到它大口徑手槍也射不穿的皮毛,在看到切雞蛋粗的螺紋鋼如切豆腐的爪刃,張小強不敢想要,是昨天這傢伙親自上陣會是什麼樣子,那圍牆再厚也擋不了它的爪子,外牆被它破開,然後它在帶頭衝鋒,昨天自己這邊可能就團滅了無數次了。

越是覺得這個傢伙恐怖,張小強就越想知道它的死因,最後終於讓張小強發現了一點蹊蹺,在巨型老鼠白森森的利牙邊上有一絲已經發黑的血跡,因為血跡已經發黑,張小強把血跡和它嘴角的毛色混在一起。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3:33
正文219 14.5毫米

張小強讓人將老鼠的嘴巴扒開,拿著手電在它嘴裡照射,這隻大老鼠的不像其他的老鼠那樣有兩顆典型的大門牙,翻開它的嘴皮是食肉動物一樣尖銳的鑿狀,上下顎各有三對緊緊咬合在一起,想開在在死前是受到了極大痛苦。

緊閉的牙齒讓張小強手中的螺紋鋼失去了作用,最後張小強用獸角錐鑽掉了一顆堅硬的大牙才算打開了缺口,之後再用槓桿原理將腥臭難聞的老鼠嘴給崩開。

張小強在它的口腔上方找到一條小傷口,他明白了,一顆顆高爆彈在它身邊爆炸,可砲彈的碎片對它的皮毛不能造成任何傷害。

這只巨型鼠王就有些大意,這是一隻非常看重階級的鼠王,它本著有事兒小弟干,沒事幹小弟的傳統思想命令無數的老鼠去送死,一顆高爆彈爆炸的碎片高速飛進它正在發佈命令的大嘴,彈片一下子就穿過了它沒有皮毛遮擋的口腔,一直到了它的大腦,於是這只官僚思想嚴重的鼠王杯具了。

鼠王死了,沒了鼠王的硬性壓制,天性膽小的老鼠們自然不會再去送死,於是乎,大潰逃發生了,說是張小強的勝利,還不如說是張小強的運氣。

張小強心有餘悸地想著自己做出的推斷,冷汗冒了出來,他讓幾個人找人幫忙一起把這隻大老鼠給弄上了車,自己往忙的熱火朝天的王樂走去。

王樂臉上、身上都是機油,他在54式高射機槍前一邊保養,一邊向他身邊的幾個懂一點機械的學徒講述著什麼,張小強在他身後站了半天他也不知道,直到他完成了手中活計,54式高射機槍能夠完全運轉之後他才看到站在身後的張小強。

張小強指著遠處的幾隻大豪豬的屍體對他說道:「那些怪物的皮你看過沒有?能不能用?」

王樂看了一眼拿著死在地上的怪物屍體,望著張小強說道:「可以用,我看過了,那些皮會在收到攻擊的時候自動聚成一個點,在那個點的局部能近距離抵擋大口徑子彈的攻擊,而且那皮子本身的防刺防彈能裡就好,這樣就給了皮子凝聚成點的反應時間。」

他稍稍頂頓了一下,拿起水壺喝了幾口水,看著忙了半天連水都沒時間喝的王樂,掏出了一包南京至尊遞給了他一支,王樂受寵若驚的接了過去就著張小強的火點上,他深吸一口慢慢地吐了出來,看著張小強有些不好意思。

「我以前看過一篇報導,裡面講述裡一些未來可以形成的技術,其中就講述了單兵防護裝甲,生物裝甲的一些猜想,裡面有不少想法一這種厚皮又相似之處···········」

「這種厚皮比起我上次叫人帶給你的D2皮膚誰更好一點?」張小強打斷了王樂的回憶直接問起重點。

「兩種製材各有優劣,D2的皮膚更容易加工,不過總的說起來,還是厚皮強一些。」王樂拍了拍身前的54式高射機槍說繼續道:

「這只大傢伙只要操作的好就能殺掉D2,因為D2的皮膚有一個臨界點,只要打破了它的臨界點,子彈就能很容易的射穿它的皮膚,可是厚皮很難,它的特性讓它不是那麼容易被射穿,除非是14.5毫米的大口徑·····」

他的話在此被張小強打斷:「14.5毫米的大子彈?為什麼?」

王樂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其實任何東西都有它的臨界點,厚皮也不列外,14.5口徑的動能太強大,厚皮能擋住12.7毫米的子彈就已經是它最大的防禦點,也就是說只差一點點就能破皮,14.5毫米的動能是12.7的幾倍,厚皮在被14.5毫米擊中的瞬間就被貫穿,大口徑子彈的特點就是會爆,您想想,一枚大號炮竹在肚子裡炸開是個什麼樣子?」

聽到這裡張小強只覺得可惜,自己手裡有不少14.5毫米的子彈,多的不說,幾十萬發還是有的,可是自己沒有能塞進這種子彈的槍管啊。

王樂抽著煙看到張小強有些無精打采的就有些奇怪,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就焉了?

「蟑螂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王樂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說道。

張小強苦著臉搖了搖頭,想了一下又點了點頭,王樂就被張小強給弄糊塗了,這又是搖頭的,又是點頭的,著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你說的我知道了,那個14.5毫米子彈我有,就在那兒。」張小強指著正在搬運的彈藥箱說道。

「幾十萬發啊,整整幾十萬發的子彈,我就這麼看著?你會做14.5毫米的大槍嗎?」張小強口不擇言的詢問著王樂,王樂搖頭,就算他會,可手裡也沒有那些軍工材料啊。

看見王樂承認自己不會做大槍,張小強徹底死了心,他轉身去那棟軍人宿舍,想看看昨夜關在裡面的八隻大型豪豬怎麼樣了,對這種新品種的大老鼠,張小強是想把它們給弄到基地給圈養起來,看看它們能不能下崽兒,以後不管是吃肉還是取皮,也算是門土特產吧。

「蟑螂哥···」身後傳來王樂的呼喊,張小強停下腳步看著王樂,王樂飛快的走到張小強身邊,問道:「蟑螂哥是愁有了子彈沒有槍?」

張小強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我們的圍牆很厚,可天知道會不會有D3、D4跑過來了,D型喪屍你見過的,就是那種塊頭稍微強壯點的,步槍子彈一槍一個,可等到了D2,機槍大砲都打不死,到時候我們的基地恐怕擋不住啊。」

說完,張小強看著那門掛在車後的九二式步兵炮自嘲的說道:「說不定到時候連我都要抱著砲彈去找那些東西拚命啊··········」

張小強在嘆氣,王樂臉上卻興奮了起來,他一臉猥瑣的說道:「蟑螂哥,我知道哪有打這種子彈的大槍啊·····」

張小強猛地轉過身來看著王樂急問道:「哪有?」

王樂開始說了起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3:34
c正文220 回家

中國能打這種子彈的槍只有高射機槍,品種也不多,56式四聯高射機槍是第一種。

56式14.5毫米四聯高射機槍是仿製前蘇聯ZPU-4高射機槍,1956年生產定型,曾大量裝備部隊,該槍由4挺56式14.5高射機槍槍身、四聯高射機槍瞄準鏡和槍架組成,槍架安裝在四輪雙軸車座上,用汽車牽引,瞄準鏡安裝在槍架上,其上裝有照明裝置,可在夜間進行瞄準射擊。

58式雙聯高射機槍是第二種,58式14.5毫米雙聯高射機槍是仿製前蘇聯ZPU-2高射機槍,1958年生產定型,曾大量裝備部隊,該槍由2挺56式14.5高射機槍槍身、58式四聯高射機槍瞄準鏡和兩輪槍架組成。

第三種是75式14.5毫米高射機槍,75式14.5毫米高射機槍是我國參照前蘇聯BYB14.5毫米高射機槍改進設計的產品,1981年設計定型,該槍由1挺56式14.5高射機槍槍身和槍架組成,其中下架採用三腳架。瞄準具由高射瞄準鏡和平射瞄準鏡組成,平射瞄準鏡固定在高射瞄準鏡的鏡體上。高射瞄準鏡為光學縮影環形瞄準鏡,平射瞄準鏡是58式雙聯高射機槍瞄準鏡。

「呃中國好像就這麼幾種14.5毫米高射機槍,好像還一種是1983年定型改進型75-1式,主要改進是在三腳架的左右腳架上安裝輪架,輪架上裝有充氣車輪和車軸,可用汽車牽引,說到底它還是75式14.5毫米高射機槍。」王樂為張小強介紹著14.5毫米子彈的幾種槍型。

張小強有些好奇的問道:「75式14.5毫米高射機槍是不是比58式與56式更高級一些?」

聽到張小強的問話,王樂有些不好怎麼回答了,他裡看著張小強支支吾吾的說道:「呃,似乎75式輕一些,子彈的射程都是一摸一樣,都是2000米(高射),1000米(平射),」

張小強表示瞭解,他想起自己的風冷式重機槍不管是射擊速度,還是槍管受熱都不如國產53式重機槍,便好奇地問道:「75式高射機槍的射擊速度是不是比另外兩種更快點?」

王樂一聽,臉色滿上變得苦了起來,他看著張小強慢慢地說出一竄數據:「56式四聯高射機槍,戰鬥射速:600發/分。58式雙聯高射機槍,理論射速:1100-1200發/分,戰鬥射速:300發/分。75式14.5毫米高射機槍,理論射速:550~600發/分,戰鬥射速:80發/分。」

張小強一聽徹底無語了,三十年後造的高射機槍比三十年前的射速度慢一倍,就算它只有一根槍管,可別的機槍單管射速是它的兩倍。

張小強看著王樂小心的說道:「你知道的那個地方不會是這種75式14.5毫米高射機槍吧?」

王樂大聲說道:「75式是現役裝備,我原先的廠子是不會有這種武器的,我們廠保衛科的庫房裡,原先的步槍和其他輕武器都被收走了,倒是所有的高射機槍都留了下來,好像還有不少,我記得有年廠裡搞什麼防控訓練拉出來過,當時就是拉到我們車間裡檢修的,我當時還過了一把癮。」

王樂的廠子裡有一個防控連的高射機槍,其中56式四聯高射機槍三輛,58式雙聯高射機槍六輛,都被完好的保存著,廠裡也會不定期的保養以應付上級的檢查,除了沒有子彈外比新的還好使。

「我們廠啊,除了這些高射機槍外其他的好東西也不少,我們的機加工車間連槍都能找出來,廠子裡儲存的特種材料也不少,只要有原料,我都可以把九二式步兵炮的砲彈給復裝出來··········」

王樂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廠裡的好東西,張小強卻早就神遊了,他已經下定決心,下一個目標就是王樂以前待的纜機廠。

張小強滿意的看著眼前準備出發的車隊,那些烤熟的或烤得半生不熟的老鼠肉整整裝了一車,軍火庫裡所有的槍支彈藥都被張小強收刮了,連昨天打空的彈殼都被撿到車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可以用它復裝子彈。

八隻大豪豬和十幾隻不斷扭動的布袋也被放到車上,布袋裡是張小強找到的老鼠幼仔,說不定基地的養殖大業就靠它們了。

車隊慢慢地出了監獄大門,老實人早就帶人把那七八米高的大鐵門給裝車了,順便還把操控大門的一整套電機設備和一些零部件都弄到了手,張小強坐在悍馬車裡伸出手揮動了一下,所有的大車都開始慢慢地跟在悍馬車後邊行駛。

車隊漸漸接近了溫泉關基地,坐在車內的眾人能看請遠處密密麻麻的腳手架和砌了一半的圍牆,隨著車隊慢慢向前行駛,遠處的谷外停車場邊上站滿了人群,人群看到了車隊過來開始歡呼,鋪天蓋地的歡呼聲傳到車隊。

張小強和他的隊員們經過兩天一夜的拚搏已經很勞累了,可聽到人群熱烈的歡呼聲,精神不由得重新振奮起來,這是他們的基地,這是他們的家,向他們發出呼喚的都是他們的家人。

所有的傷痛,所有的犧牲,還有超強度的勞累都是值得的,張小強看到人群最前面站著重傷初癒的袁意,袁意身邊是何文斌,張淮安與陸仁義站在何文斌身後。

當車隊停穩之後,人群紛紛上前卸下物資,勞累的隊員們則拖著蹣跚的步伐向基地走去,現在他們什麼都不想,只想回到自己凌亂的狗窩好好的睡上一覺。

郭飛是被人給抬下車的,躺在擔架上的他對人群的歡呼充耳不聞,他靜靜地躺在擔架上仰望著天空,胸口的那處貫穿刀傷隨著抬擔架兩人顛簸行走,開始向外滲出鮮血,豔紅的鮮血將胸口的白色紗布染紅。

郭飛對自己的身後迸裂毫不在意,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天空,一個女孩兒走到了擔架前面,從來不說話的女孩兒開口了,她請求抬擔架的兩人慢一點。

女孩兒婉轉動聽的家鄉話傳到了郭飛耳邊,他用眼角瞟了一眼一身工裝的女孩兒,沒見到那身熟悉的紅色,他閉上了眼睛,對外界不再理睬。

張小強帶出去四十多個大活人,帶回了九具屍體,其中三具只剩森森白骨,王充更是屍骨無存,想到這裡他的心總是鬱鬱的,「受傷的弟兄安頓好了?」

張小強看著何文斌說道,何文斌點了點頭,看著碼成一排的八隻裹尸袋問道:「蟑螂哥,這些兄弟準備埋在哪兒?是谷外,還是···········」

「把桂花山上的樓台給我拆了,叫老實人給我修一片最好的墓地,再給我豎上一座碑,以後但凡有戰死的的弟兄都埋在那,讓所有的人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們··················」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3:35
正文221 袁意溫柔

張小強不停的向何文斌提著自己的要求,何文斌也不反對,張小強說什麼就是什麼,最後張小強從衣兜裡掏出了王充的遺物,對何文斌說道:「他的規格要最好的,要在最前面的,這是我們所有活著的兄弟欠他的。」

張小強剛走進了自己的別墅,一陣強烈的疲倦就勢如潮水般向他湧來,小小女孩的媽媽做好了午飯就等著張小強他們回來吃,張小強看都沒了看一眼,走到自己的床邊往上一撲就人事不知。

張小強睜開了眼睛,胸口悶悶的,還有一點濕濕嗒嗒的粘連感,窗外明亮的光線順著云紋暗花厚窗簾的邊際射了進來,藉著光線將室內著亮,張小強低頭,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小女孩兒趴在自己的胸口睡得正香,小小女孩的嘴角留下的口水滴在自己的胸口積成一個小小的水窪。

身邊一個人翻動了一下身子,她翻身的動靜讓張小強發現了她的存在,楊可兒蓬散著頭髮,埋著小腦袋睡得天昏地暗,張小強小心的將睡得像只小豬的小小女孩兒放到身側,慢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等到下到床下的時候,張小強才發現自己的軍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脫下,身上就穿著一條短褲,身上的硝煙與污漬也被人擦洗的乾乾淨淨,床邊的椅子上面放著一套整潔的軍服,椅子邊上的軍靴也被擦得油光程亮。

穿著整齊的張小強走到了客廳,客廳的餐桌上擺著慢慢一桌的佳餚,最難得的是,除了張小強自己留下的各種辣味山珍外還有一碟炒青菜和一盆蔬菜湯,雖然青菜放的時間有些長,顏色有些發暗,可看到久違的青菜張小強的胃就像火焰燎燒一樣。

剛剛等他坐在桌子邊上拿起一雙筷子夾起青菜的時候,袁意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米飯從廚房出來,她看到張小強已經開始吃菜,忙將米飯放到桌子上,拿起一個小碗給張小強盛滿米飯。

張小強就著熱氣騰騰的米飯將桌面上的菜餚一掃而空,看著空空落落的飯盆,張小強有些不好意思,他看著一刻不停的給他盛著米飯的袁意說:「你還沒吃吧?」

一身居家服飾看起來如小家碧玉一樣的袁意微笑著搖頭說道:「我們都吃過了,這些東西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張小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看不出來是上午還是下午,他問道:「我睡了幾個小時?」

「你已經睡了兩天,巧云姐上午就醒了,只有你現在才醒。」張小強煥然大悟,難怪自己沒有受傷卻又這麼能吃,原來不是有什麼暗傷,是自己的肚子餓了兩天。

突然,張小強發現現在的袁意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的袁意不拘言笑整個人顯得冷冰冰的,就算在張小強與她發生關係後,袁意也一直都不表現出與他的親密,之後袁意養傷,張小強每天又忙的一塌糊塗,除了給她帶去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外,也沒什麼時間陪她,

可今天袁意已經連著微笑了兩次,張小強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這麼開心,想到袁意一身打扮,又想到她是從廚房出來的,萬年不開竅的腦袋一下子就開了竅。

「今天的飯菜是你親自下的廚?」張小強看著正在收拾桌面的袁意說道。

袁意抬頭看著張小強點了點頭,一團暈紅從她帶著透明質地的耳朵上向外擴散,張小強看著因為害羞而重新低下頭的袁意說道:「嗯,難怪我覺得今天的飯菜特別香·········」

張小強話說到一半,袁意滿臉紅緋的看著張小強,兩隻眼睛猶如被水淋濕的黑色寶石,寶石一樣晶瑩剔透的雙眼慢慢浮出一絲水霧,柔柔的大眼睛看的張小強心中燃起火焰。

張小強站起身將她摟在懷中看著那雙水波蕩漾的美麗眼睛,琉璃質感的大眼是一抹妖泉,她似乎要將張小強的靈魂吸入,張小強沉醉在那雙霧水濛濛的大眼,清澈,純淨如深潭的大眼讓他怎麼看也看不夠,一股如蘭似麝的溫香從袁意的唇邊散在張小強的臉龐。

粉色細緻的嘴唇是那豔色的薔薇花,在他眼中印出花瓣摸樣,看著嬌豔的花瓣,他溫溫地唇印在那嬌柔豔麗的薔薇花上。

袁意閉上眼睛,微微地仰著頭,滑·順的發絲垂柳一樣在她耳邊蕩漾,她被張小強抱在懷中,感受他久違的心跳,溫·濕的氣流噴在她的臉上,是他的氣息,那種來著淡淡煙味兒的氣息,是她深藏在靈魂中的氣息,熟悉的氣息帶著溫熱點上了自己的唇。

心臟在胸腔裡碰碰跳動著,一種強烈的眩暈在腦中遊蕩,袁意感覺失掉了重量,整個身子輕飄飄的,她有種飛翔的衝動,可心中不捨他溫暖的懷抱,不由的伸出雙臂將他緊緊環住,抱著他的感覺是如此真實,卻又帶著些虛幻,她不知道自己放開手是不是會飄然飛去。

張小強被袁意緊摟自己腰間的雙手勒的有些憋氣,可他的胸膛能更加清晰的感觸她心跳的劇烈,他輕輕地頂開了她薔薇花一樣的唇瓣,兩人的鼻息碰撞在一起,他知道了她的氣息,她也感受他的。

兩人忘情的吻在一起,兩人緊緊地擁在一起,張小強感覺到兩人似乎被融為一體,他的感受就是袁意的感受,他慢慢品嚐著袁意嘴角的蜜糖,這一刻兩人心連在了一起,兩人的心都被濃濃地愛意化開。

袁意真的感覺自飛了起來,她被他抱在懷裡向著她的房間走去,在他強健的臂彎裡,袁意覺得自己好似一隻小鳥在他掌中輕舞,她閉著眼睛任他抱著自己移動,她什麼都不想,腦子裡空空的,任張小強帶著自己直到天涯的盡頭。

張小強將袁意輕輕地放在床上,他放的如此小心,就像現在袁意是一件舉世無雙的名貴瓷器,看著袁意睡美人一樣躺著任君採擷,張小強輕輕撫摸著她細膩的臉頰,感受手中的柔滑,忍不住再次印上她的唇。

隨著衣物紛紛落在床腳,袁意玉體橫列,柔嫩香郁的肌膚如雪似玉,隨後濃郁的冷香撲入張小強的鼻端,他俯下身子蓋住袁意,袁意閉著眼睛等著將要來臨的狂風暴雨,雖然她與張小槍不是第一次,可她還是羞澀,吹彈可破的光潤小臉上慢慢滲著暈紅,配著她玉石一樣的粉臉,看著張小強色心大動,他不想再等待,男人總是沒耐心的。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3:36
正文222 鼠王皮

兩人在這六月的下午抵死纏綿,那猶如少女淺唱一樣的詠歎調在張小強耳邊婉轉輕吟,隨著她那妙曼的歌喉,悅耳的呻吟在他耳邊迴蕩,聽著這世間最美妙的曲調,他的心酥了,麻麻的從心頭慢慢地擴散到全身,他關注著袁意的眉間,細心的發掘她每一點歡愉與痛楚。

他吻著她的眼,吻著她的臉頰和唇瓣,安慰著她,溫暖著她,感受到他的溫情與細心,她放開了自己,她沉迷於這種親密的接觸,一雙嬌柔纖細的雙皮環住他的後項,芊芊玉手上泛著粉紅指甲的玉指扣在他結實地肌肉上慢慢用力。

原本沉寂兒清冷的房間響起發出嬌·喘著的吟哦聲,分明是低低的嗚咽哀鳴,卻有一股自然的歡愉,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帶著濃濃鼻音的低吟淺唱逐漸拔高,之後房間回覆了往時的寧靜,除了空氣中帶著一些歡愉的氣息,似乎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如夢幻般的泡影,碎了。

張小強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大門,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別墅,看著袁意房間窗戶後玫瑰色簍絲暗花窗簾,笑了一下,轉身向谷中走去。

袁意受傷後張小強就再也沒有與她親近過了,張小強現在很贊成「久別勝新婚」這句話,他的感覺很好,不是一般的好,就連腳步都比往日輕快許多,這段日子積下的焦慮與勞累也都一掃而空,想到現在還起不了床的袁意,他『嘿嘿』一笑,前行的速度不由的加快了幾分。

自從那些建築工人來了之後,王樂就從圍牆建造中解脫了出來,現在他帶著自己五六個屬下天天紮在他的小修理廠忙活著,他的修理廠就在山洞裡邊,張小強讓人把洞子裡原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清理了出來,王樂接手就把山洞當成了自己的家,吃住都在裡邊,一天到晚忙活著他的那點事兒。

一進山洞張小強就被腳下的鋼材給絆了一個踉蹌,放眼望去,張小強還以為自己走進了廢舊物回收中心,裡面原本很大的空間被各種材料工具堆得滿滿的,洞子裡修理廠專用的發電機傳來的「嗡嗡」聲一刻不停地迴蕩在山洞裡,這種讓張小強頭暈的雜音混著工人開動切割機的聲音差點讓他轉身逃跑。

張小強忍受著折磨他耳膜的噪音找到正蹲在地上忙活的王樂,王樂被張小強拍了幾下才從工作狀態醒了過來,王樂站了起來說了句話,因為身邊的聲音太過吵雜,張小強拉著他走到洞外。

此刻王樂滿頭大汗,身上藍色的工作服被血紅色的鏽跡與烏黑的機油弄得髒兮兮的,胸前和後背也被大片的汗漬弄濕,看著眼前的王樂張小強真不忍心問他,可現在張小強等著弄一套能防彈防刺的戰鬥服,也只能讓他更忙點了。

「那隻巨型老鼠你看到了?它的皮能不能做成戰鬥服?」張小強一直很惦記那隻巨型老鼠的皮毛,能放彈片的皮可是極品材料啊。

「蟑螂哥,那皮子不好弄啊,我們六個人用了一天時間才算把那玩兒給扒了皮,對了,還是借了您的獸角在它肚子上最軟的地方鑽眼,鑽了上百個小眼以後,再用切割機才慢慢地把肚皮劃開,您是不知道啊,那皮子結實啊,我懷疑,14.5的子彈也不一定打得穿。」

王樂在向張小強訴苦,張小強低頭思考著,他沒想到那皮子連切割機都切不開,如果不能加工,那東西放哪兒不是白瞎了?

「那東西的爪子你們是怎麼處理的?」想起那爪子能輕而易舉的斬斷螺紋鋼,張小強緊張起來,那個東西可不比自己的獸角差,這種寶貝張小強不想讓它流出去,寶貝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說起巨型老鼠的爪子,王樂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他看著張小強高聲說道:「蟑螂哥啊,拿東西可是寶貝啊,切鋼筋就跟切草似地,我找了塊D2皮試了下,你猜怎麼著?劃拉一下,那D2連槍子兒都不怕的厚皮像紙一樣斷成了兩半,呃···是牛皮紙。」

說道這裡,王樂用期望的眼神看著張小強懇求道:「您看?是不是留幾隻在我們這兒?那玩意兒當工具用好著呢,可惜它只有前爪的爪子才有用,一共才八隻,要是我··············」

「不行,這東西不能流出去,」張小強的拒絕讓王樂焉了,在他眼裡那爪子最長的才一尺多長,當成武器有點短,就算加上連在爪刃的黑色骨節才不到五十公分。

「你試過用爪子割皮子沒?」張小強想起古代成語,「自相矛盾」他也想試試到底是爪子鋒利,還是皮子厚實。

王樂搖了搖頭說道:「昨天剛把皮子扒下來,今天早上大老鼠就被廚子抬走了,我還想等會去看看那些爪子有沒有少,您不知道廚子的德行,那真是雁過留毛的傢伙,指不定他會藏點」

一走進廚房入目的是一排塑料大棚立在廚房邊上,一個穿著廚師衣服的女人在大棚邊上巡視,透過大棚,張小強能看到裡面綠色的素菜,看來這個廚娘是在防著別人偷菜。

一進廚房就看到廚子拿著一把缺了口的大砍刀看著眼前的骨架發呆,廚子身邊有個大盆,盆裡裝滿了從大老鼠身子上剔下的精肉,一個大紅塑料桶裝著老鼠的下水,骨架上有不少暗紅色的精肉,廚子可能本著絕不浪費一點的本性,想把這具骨架劈碎熬湯。

看著缺了一個大口的大砍刀,王樂可樂了,他拍著廚子背上的肥肉說道:「哈哈,這東西和不是您那把水貨砍刀能對付的,您啊,還是給我送回去吧。」

廚子轉過身來要和王樂吵架,剛轉身一眼瞟到了站在一邊的張小強,到了嘴邊的髒話又被他給嚥了回去,忙沖張小強點頭問好。

張小強點了點頭,走上前仔細端詳著眼前碩大的骨架,骨架上除了零星的碎肉外還連著碩大的老鼠頭,那個噁心的老鼠頭不說也罷,白森森的骨架與張小強常見的白骨不同,雖然依舊發白,可不是那種慘人的白,而是一種帶著晶瑩的潤白。

張小強沒見過象牙,他不知道象牙會不會比眼前的骨架更加瑩潤,看著在血肉中隱隱散著螢光的白骨,張小強向王樂看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3:37
正文223 鼠王刃

王樂看到張小強詢問的眼神心裡沒底,他吶吶地說道:「以前沒接觸過這種材料,也不知道它能幹啥?要不我弄回去慢慢試?」

看到王樂其實也不知道怎麼用這東西,廚子開始嘲笑起王樂,他看著王樂說道:「哈哈,不要緊,我這有大鍋,加上水我們可以慢慢燉,我保證燉的時間越長滋味兒越足。」

廚子的建議自然沒有被採納,張小強拿著骨架邊上的一塊雞蛋大小,看起來像是玉石質地的黃色石頭說道:「這是什麼?黃玉?」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取下水的時候在它肚子裡找到的,當時這東西被一個肉·團包在裡面,我拿刀一劃,這東西就滾了出來,我還以為是結石···」

聽著廚子的講述,張小強點了點頭,他將玉石一樣的石頭放進兜裡,他以前在一隻變異貓的身上找到過這種東西,不過那一塊顏色斑駁,質地粗糙,眼前的這一塊卻如玉石一樣晶瑩,「難道這東西也分等級?」

張小強用精衛劍一點點的將骨關節處的骨膜剔盡,在將劍尖插入關節,轉動手腕。

「蹦···········」向鋼絲蹦斷的聲音傳來,一隻連著骨節鞭的爪刃從骨架的腿骨上脫落蹦飛掉落在地上,王樂搶先一步將彎如刀的爪刃撿了起來,先細細打量一眼才依依不捨的交給張小強。

握在手中的爪刃有些沉甸甸的,這是鼠爪上最長的一根爪刃,光刃身就有三十七八公分,連著一支大約有七八個公分的黑色骨節鞭有四十多公分。

可以當手把的骨節鞭質地潤滑,手指抹在上面如撫摸石墨的順滑,雖有石墨一樣的觸感,卻不像石墨一樣烏黑,表面剔透,閃著琉璃的光,那比最上等的「松煙墨」磨出水墨更加濃郁的黑澤,從骨節鞭的最深處慢慢向外渲染,琉璃質地的表皮在光線下隱然生輝,在光澤下又是一種沉厚的黑,兩相輝映不由得不讓人多看上幾眼。

爪刃給張小強的感覺和那塊晶瑩的石頭一樣,一樣的顏色,一樣的質地,一樣的光澤,唯一的區別是石頭給他的觸感是光滑的,而爪刃在他的指尖有一種略微粗糙的感覺。

張小強輕輕地撫摸著爪刃看似粗糙的刃身,雖然感覺粗糙卻不澀手,似乎這只爪刃是用海底珊瑚精雕細磨而成,上面佈滿比針尖還要小的小眼,如果不是張小強知道這東西就長在大老鼠的爪子上,他甚至會以為這支爪刃就是用珊瑚打磨之後的藝術品。

爪刃整體成半弧形,與骨節鞭鏈接的地方向上還有些微直,只是稍稍帶著弧線,剛過三分之一弧線猛的變大向下彎成一把鐮刀的形狀。

鐮刀的刀刃看似很平常,給人一種毫無危險的感覺,肉眼能看到它的刀刃只是略薄,彷彿沒有開過鋒,可張小強知道,就眼前看似毫無危險的刃部最是鋒利,雞蛋粗細的實心螺紋鋼能輕易的被它一分為二。

張小強將爪刃舉起來對著光仔細查看,他發現在鐮刀形爪刃的背面也不簡單,看似光滑的背面密佈著一線細小的倒刺。

倒刺不多,敲好在半寸寬的背面中心點上鋪成三排,一直從骨節鞭的鏈接出排到鐮刀的刀尖,因為太過細小,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些細小的倒刺,看到這些倒刺,張小強要過了廚子手中的那把缺了口的大砍刀。

很平滑,爪刃背面的倒刺順著在刀口上劃過,砍刀與倒刺都沒事,順著鐮刀的刀尖一直慢慢的劃到骨節鞭上,砍刀刀鋒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王樂和胖廚子站在一邊,看著張小強拿著砍骨頭的砍刀和爪刃瞎整,他們看不明白,因為張小強的威信,他們也不敢隨便插話,就這麼看著張小強用沒有鋒口的爪刃背面在砍刀上劃著玩兒,直到張小強將送到骨節鞭的爪刃在砍刀刀口上輕輕一拉。

廚子和王樂張著大嘴看著飛舞在半空的半截厚背砍刀,半截刀尖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猛地紮在一塊厚重的原木大砧板上,兩人驚詫地對望一眼,他們敢發誓,他們絕對沒有聽到哪怕一點聲音,就看到張小強隨便拿著爪刃用背面在砍刀上一拉,厚重的精鋼砍刀就從中間一分為二。

張小強滿意的看著手中的爪刃,那種和武俠小說裡奇門兵器一樣的玩意兒功能很多,能削能砍,能勾能鋸,用這把爪刃,張小強三下五除二的將其他的爪子都卸了下來,興趣來了,他用爪刃上的小鋸齒將一根骨頭輕而易舉的鋸斷。

拿到爪刃的張小強就像得到玩具的孩子,他不斷在骨架上實驗者自己手中的爪刃,王樂就在一邊看著張小強將他眼中那些難得的骨材慢慢的鋸斷,心裡直髮疼,可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在心裡默默祈求張小強給自己留下點。

廚子看著張小強將骨架慢慢拆散,心裡正在尋思著,這些掛著肉的骨架熬湯的時候加點什麼才好?

最終張小強的目光瞄準了那隻碩大的老鼠頭,現在手中的傢伙趁手,張小強想真正解開老鼠的死亡之謎,王樂扒皮扒得很仔細,老鼠頭上的皮毛都被王樂扒得一乾二淨,暗紅色的肌肉上有兩顆青白色的大眼珠,張小強自然不會被沒有皮的老鼠頭給嚇到。

老鼠的頭蓋骨算是老鼠全身骨頭中最硬的一塊,張小強讓廚子把老鼠頭上的精肉剔乾淨後,用爪鋸慢慢地在頭蓋骨上鋸著,別的骨頭在張小強手中的傢伙下幾分鐘就能斷成兩截,可這個頭蓋骨讓張小強無能為力,鋸齒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之後再想深入就不可能了。

看著手中的利器遇到了剋星,張小強心裡發狠,將老鼠頭翻轉過來,從下面開始往上鋸,果然,下面的下顎骨就輕鬆了,張小強慢慢地將整個老鼠的頭部打開。

老鼠的大腦除了密集的神經血管,張小強居然沒有發現老鼠的腦子,裡面只有一個鴨蛋大小的肉瘤,肉瘤被無數的血管神經連接在一起,上面有一道狹長的小口,那塊彈片就應該在肉瘤裡面,而這肉瘤就是巨型老鼠真正的要害。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3:38
正文224 家在哪?

肉瘤被輕輕劃開,一團綠色的果凍一樣的膠質物順著破口滑了出來,在綠色膠質物中間含著一塊黑褐色的碎彈片,那團膠質物也不散開,就真如果凍一樣凝成一團。

張小強看著眼前怪異的膠質物,一種異香充斥著自己的鼻端,他轉身向王樂與胖廚子問道:「你們聞到什麼沒有?」

胖廚子首先用他的蒜頭鼻子在空氣中仔細的嗅了一下說道:「血腥味,還有一股子騷臭味兒,」

「額,我聞到的是一股子腥味兒,很腥,比魚還要腥。」這是王樂的感受。

奇異的香味兒不斷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濃郁,張小強聞著越來越濃郁的香味兒,看著眼前果凍一樣的綠色膠質物,突然從心底湧起一種渴望。

他看著眼前的不明物體,總是有一種把它吃掉的瘋狂想法,而且這種詭異的想法越來越強,強烈的讓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

「叮噹·········」爪刃從他手上脫落,掉在了一截斷開的腿骨上發出玉石一樣的脆音,顫抖的右手不自覺的向那東西伸去······

「吃掉它·········吃掉它··········吃···········」一個古怪的聲音在張小強的腦子裡響了起來,催促著張小強快點把那玩意兒抓起來喂到嘴裡。

張小強分不清這古怪的聲音是外界傳來的,還是自己的潛意識在喃喃自語,現在的他早就已經忘了身邊的王樂和廚子,他的眼裡只有那團詭異的的綠色膠質物。

綿軟的膠質物握在手中,有種微微地冰涼,那異香越來越濃,喉嚨裡彷彿有只爪子要伸出來向他手中的東西抓去。

張小強的心理不停地反覆掙扎,最終他把那東西找了一個飯盒包了起來,撿起所有的爪刃也不說話,掉頭就出了廚房向山頭走去。

在一塊竹林最密集的地方,張小強盤坐著竹林中間,一個敞開的飯盒擺在身前,一團綠色的透明膠質物靜靜地躺在飯盒裡,看著越來越香濃的膠質物,張小強心裡越發猶豫。

他不知道這東西吃下去自己會有什麼變化,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渴望,在不停的呼喚著他將眼前的東西吃掉。

雖然張小強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有自控力的宅男,無數次的生死一線與戰鬥,將他磨練成一個心志堅毅的戰士,他的心還在掙扎,手指不斷地撫摸著盛著膠質物的飯盒,香味越濃,心頭的渴望越強············

黑暗·········無盡的黑暗··········張小強在黑暗中漫著步子慢慢行走··············張小強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到這兒,他也想不起自己為什麼到這兒,除了自己的名字,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他想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到這兒,在這寂靜的空間,沒有寒冷,沒有溫暖,沒有歡喜與恐懼,是的,什麼都沒有······

張小強無憂無喜的漫步在這黑暗中,一切都看不見,看不見腳下的路,看不見身邊的環境,甚至看不見自己的身子,張小強什麼都不想,他就在這黑暗中漫步,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似乎自己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漫步才是最真實,最實在的。

腦中也不時閃過一些戰鬥的,生活的,男人的,女人的畫面,一幅幅畫面亮起,一幅幅畫面熄滅。

張小強對這些畫面毫不在意,他甚至認為那些畫面都是虛幻的,是他無聊的的腦子杜撰的,他認為只有這無盡的黑暗才是自己的家,是自己出生、成長、甚至死亡的家,在這裡他覺得安逸,是啊,這就是家的的感覺啊·········家?

他突然想到自己到了家,就該把鑰匙拿出來開門啊,他伸手向自己的脖子摸去,沒有?真的沒有?鑰匙呢?

一種焦慮的心緒打破張小強古井無波的心境,他在身上摸索著,他要找回自己的鑰匙,沒有鑰匙就回不了家啊·············隨著他不斷地的翻找,那家門鑰匙始終沒有出現。

第一次,他停下了腳步開始思索,他要想起自己吧鑰匙放在哪兒?

「碰··········」鐵質防盜門緊緊地扣住,他看了一眼家門,將防盜門的鑰匙掛在了脖子上,背著背包提著狙擊弩向外面走去,低沉灰暗的天空盤旋在他頭頂···········

「碰······」他背著背包關上車門,騎上了自己行車,看著那個傻坐在車裡的髒女孩大聲吼道···········

門開了,端著熱水的袁意進來了,她小心的將毛巾燙熱,擰乾毛巾要給他···········

遠處的大門是那麼遙遠又是那麼近,他爬在佈滿瑩瑩大米的地板上慢慢地向大門爬去,D2的怒吼···············

他拚命的奔跑著,身後是鋪天蓋地的紅潮,在他前方,一扇黑色的鐵門是他生的希望··········

他站在寧靜的小湖邊上的草地,轉身看向別墅的大門,看向袁意房間的窗·············

「我是誰?我是張小強········我不該在這兒,這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哪?············」

張小強恐慌起來,他環身四望,他要找到自己的家,他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突然他感覺自己飛了起來,他在不斷的向上飛去,身邊的黑暗變得淡薄,一縷微弱的亮光從頭上,照射下來,隨著他的身子不斷升起,光線越來越強,直到變得刺眼,刺得他不得不閉上雙眼。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讓張小強醒了過來,他趴在地上拚命的咳嗽著,好容易在把嗓子眼裡的刺癢止住,胃裡又開始不斷的翻騰著,嘔吐感接踵而至,他跪在地上不斷的嘔吐,隨著時間消逝,他將積在嘴裡苦澀的膽水吐掉,拉著身邊的竹竿搖晃著站了起來。

站了好一會才算把腦中的暈厥趕走,疲倦感又一波接一波的向他重新襲來,一隻側翻在地上的飯盒看的張小強火大,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鬼迷心竅非要吃掉那個玩意兒,「乓·····」張小強一腳將側翻在地上的飯盒踢飛,看著不斷往山下滾動的搪瓷飯盒,張小強心裡似乎舒服了一點。

從地上撿起了裝著爪刃的挎包,張小強也沒管上面沾上的灰塵隨手往肩上一甩,步履蹣跚的往山下走去,原本的計劃是到了修理廠再到何文斌那裡去看看,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張小強只想睡覺,他向自己的窩走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3:39
正文225 眼睛怎麼了?

張小強剛進門,楊可兒抱著小小女孩正在桌子上擺積木,袁意帶著圍裙正在廚房裡進出,上官巧云在保養她的加蘭德和M1911A1。

楊可兒看到張小強進來正準備起身向他撲來,張小強一臉疲倦的神情讓她停下來,張小強向屋子裡的眾人點點頭就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當張小強再次醒來時已到了入夜時分,臥室裡漆黑一片,他摸出自己許久未用過的手機照亮。

一陣開機的音樂響起,隨著中國電信的圖標出現,一張可愛的,像天使一樣漂亮的小女孩兒出現在屏幕中,看著她古靈精怪的可愛模樣,張小強再次發出一聲嘆息:「這狗日的末世。」

用手機電筒照著摸摸索索的穿上了衣服,張小強關掉手機隨手放進了自己的挎包,等到張小強走到門外時,那盞100瓦的白熾燈不知道已經熄滅了多久。

山谷裡一片寂靜,倒是正在興建的圍牆那邊,一座高高的崗樓上,一盞大功率的探射燈在不斷的巡視谷外,接著探照燈的餘暉,張小強能看到一挺巨大的高射機槍聳立著。

機槍邊上的兩個守夜的機槍手坐在地上,頭一點一點的在打著瞌睡,那探照燈也搖擺的有氣無力,看到這裡張小強有些火了。

基地最先建好的就是就這座高達十八米的崗樓,原本基地是沒有探照燈,晚上守夜都是隊員打著手電在外面巡視,從監獄弄來的探照燈安到崗樓之後,晚上守夜的人不用在外面瞎晃,可以呆在崗樓裡輪著睡覺,可現在倒好,該睡不該睡的都在睡。

張小強提步就走,他要到上面好好教訓這些大意偷懶的傢伙,走出了幾步,張小強猛地停了下來,他不可置信的再次往崗樓看去。

沒錯,54式高射機槍邊上的兩個傢伙的確在打瞌睡,高射機槍依舊默然聳立在那兒,長長的槍管,粗大的槍身上掛著排列整齊的12.7毫米子彈彈鏈,粗大的的彈頭在探照燈的餘暉下隱隱流著光華。

張小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與先前一摸一樣,人還那人,槍還是那槍,就連那隱隱流光的子彈也和剛才看到的一般無二。

張小強轉身向山頭看去,竹山上的仿古亭台彷彿被望遠鏡拉在眼前,雖然在夜裡,上面的花紋油漆看不清,可張小強能看到屋角雕鏤上的闢邪,換做昨天的張小強,別說是在晚上,就算在半天也只能看個模糊。

張小強沒心思在管崗樓幾個偷懶的的傢伙,他不停地往四周張望,沒錯,他感覺到自己的視力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在這光線暗淡的夜裡,不少東西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可他明白,一定與他吃掉的老鼠腦子裡那團膠質物有關。

在這黑暗的夜裡,他慢慢地向竹山上爬去,水泥台階在夜裡泛著隱隱地白,張小強走在這風動竹濤響的山道,雖然在這末世裡,竹葉早已經凋零,可看著眼前的纖毫畢現的竹林,張小強的心裡還是愉快的。

自從在山洞裡喝掉了雨水,張小強就發現自己的眼睛的視力在慢慢好轉,不是一下子就好起來,而是慢慢地,一天比一天好,最後恢復到1.0的視力差不多了,1.0就已經讓張小強滿足了,現在他的視力一下子有翻了了不知道多少倍,這讓張小強歡喜的無法用語言描述。

站在山頂張小強看著遠處的小平原,雖然夜色籠罩,黃色的大地依舊在夜裡讓他看個分明,他貪婪的看著四周,視線慢慢地移動到了對面山頭的山頂,山頂上的亭台已經拆除,一個個墓穴整齊的排列在一起,最上面有一個單獨的墓穴,所有的墓穴都用水泥抹漿,一塊塊墓碑豎立著各自的位置等著死者進駐刻上姓名。

看到這裡,張小強興奮地的心情一下子冷卻下來,他靜靜地看著這些沉寂的墓穴,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少,他轉過身向山下走去。

張小強走到了崗樓的入口處,入口的地方用沙包碼成了一個機槍巢,一挺M1919A6風冷式重機槍冰冷的槍口朝著外面,一個重機槍手在一邊睡覺,另一個副機槍手沒看到影子。

張小強朝著重機槍手走去,突然身後有種微微的震動,張小強『刷』地轉過身,手中的沙漠之鷹直直的指著一個人影的腦袋。

來人正是那個未見人影的副機槍手,頭盔壓住了她的劉海,她看著瞄著自己的手槍,睜大的眼睛裡露著驚駭,右手握著腰間的七七式手槍正準備從槍套裡抽出來,隨著被大口徑手槍瞄準,動作也僵直了起來。

看清眼前女人的身份後張小強就收回了手槍插入槍套,副機槍手終於看清是張小強後才松了一口氣,吶吶地打了一聲招呼。

「幹什麼去了?」張小強在質問著。

「我····我聽到··那邊有動靜···就去看看。」女人被張小強嚴肅的語氣嚇住了,她指著張小強剛剛走過的地方說道。

張小強聽到她怎麼說,很有些驚奇,女人指的地方正是他不小心踩在枯樹枝上發出響動的地方,張小強應該和這個女人錯開了,他看著睡著正香的重機槍手說道:「你一直沒睡?」

「我們幾個機槍組每天輪著守夜,我白天就睡好了,晚上就睡不著···········」副機槍手看著睡得的昏天地暗的機槍手悶聲說道,她現在恨不得一腳揣在這個睡得像豬一樣的傢伙臉上,白天不睡覺去向那些女人獻慇勤,現在倒好,被頭逮個活的。

張小強點了點頭,沒有叫醒那個打著鼾的男人,他看著很不自在的副機槍手說道:

「以後你就是這個夜崗組的組長,明天你向他們宣佈,今天值夜的所有人,這個月的配給品取消,你的漲一半,另外把今天我查崗的情況全隊通報。」

說完張小強轉身就離開,看著張小強的身影慢慢遠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女人轉過身看著呼嚕響的震天的機槍手,她當然不敢告訴張小強,其實自己是因為機槍手的呼嚕才吵得睡不著,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現在自己成了這個畜生的頭。

「碰·········」睡得正香的機槍手被人一腳給踹到了地上,所有的睡意都不翼而飛,機槍手猛地從地上竄了起來,撲到機槍上將槍口向四周瞄準,半響之後他臉色不善地看著副機槍手。

女人輕飄飄的一句:「張頭來過,又走了,你的呼嚕聲被他聽到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7

LV:8 領主

追蹤
  • 450

    主題

  • 19387

    回文

  • 4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