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是誰
“快點,把這些也般上去!”鳴人指揮著一堆人忙碌的清點要送到沙之國的賀禮,一箱又一箱的,看著陣仗,裝個十幾輛馬車也沒有完的。
月做在隊伍最前面的那輛飛雪專門為他們的身份量身打造的豪華大馬車頂上,一邊啃著個蘋果,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鳴人,清風吹過,街道兩邊的櫻花如雨般飄灑而下,月伸手接過一片,感受著花瓣那細膩的芬芳。
半小時過去了,搬運還再進行中,鳴人無視那詭異的眼神。
一小時過去了,搬運沒停止,鳴人無視那詭異的眼神,只是額頭上出現了數跟青筋。
一個早上過去了,月手裡的蘋果已經變成了寧次拿來的點心,於是乎,龍之國未來的大名,忍界的傳奇金色流星終於忍不住了,“我說,鳴月,一個早上你盯著我到底想說什麼?”
沉不住氣了吧,你小子和我比還差遠了,月邪邪一笑,揮手彈掉身上的櫻花瓣,“鳴人,你不是準備把嫁妝也一次都搬過去吧?”
“啊,是的。”是淡淡的沒有一絲波動的語氣。
“呃……咳咳……”聽到這句話月被一塊剛吃到嘴巴里的點心噎住了,回頭一看,才發現感情鳴人這傢伙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說什麼,順著鳴人的目光,月看到街角處櫻花飛舞裡走來的那一抹純白。
白迎風緩緩走來,純白色的衣角在清風裡飄起,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柔和純淨的氣息,瀑布般黑亮的秀發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暈,偶爾有幾片櫻花調皮的在她身邊打轉,陽光下的美少女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清新脫俗之感,不得不說,在龍之國所有的人裡,白的確是一個不容人忽視的存在,雖然上至月,下到烈陽小丫頭,七殺神五虎將裡面,不管哪一個人看起來都比白耀眼,他們或強勢、或囂張、或冷酷,但是白跟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讓人無法去忽略她的存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你就會覺得心裡似乎有說不出的感覺,那一身純白,那永遠都溫柔和煦的笑,讓你覺得彷彿是春風柔和的拂過臉頰,那樣的柔和、安詳,心里平靜的好像是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白,你怎麼來了?”鳴人咧嘴一笑,幾個崩達迎上前去,喜悅之情揚於言表。
“恩,鳴人要去風之國了,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白溫柔的笑道。
“呵呵!”鳴人撓撓那頭細碎的金發傻笑兩聲道:“沒什麼,這裡飛雪都安排好了,到是白你最近好像很忙啊,連吃飯的時候都看不見你人,我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有好幾年都沒見到你了似的,你來送我,我真是太高興了。”
白柔聲道:“是嗎,鳴人高興就好,最近醫療部有好多新項目需要開發,所以有點忙。”白伸出柔美的小手細心為鳴人整理著上衣的領子,“鳴人還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了。”
柔美的聲音如春日的暖風拂過,鳴人臉上忽然出現一死紅暈,他驚慌的退後幾步,結巴的說:“白……不用了……呵呵……我自己來就好了。 ”這是怎麼會事,本來以前就是白打理鳴人和月的生活起居,這個動作再正常不過了,可是今天,鳴人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不好意思,難道是因為好幾天沒見到白,有點生疏了。
黑珍珠樣的眼眸裡閃過一死失落,但一瞬間就消失了,白拿出一個包裹遞給鳴人:“這是我剛剛來的時候順手做的一點櫻花糕,鳴人無聊的時候可以拿來嚐嚐。”
“哇!櫻花糕,我最愛吃了,白你對我實在太好了,早上的時候鳴月還搶了我的那份。”鳴人大咧咧的接過糕點開心的大笑,剛才的疑惑被拋在腦後。
月無奈的搖搖頭,鳴人,難道你在木葉待久了,真的變成了那個熱血大條的傢伙,你的仔細睿智都拿去餵狗了嗎? 再這樣下去我都想扁你了。
“對了,白,你最近好像……”
“鳴人!”一聲甜美的嗓音打斷了,雛田帶著點羞澀從遠處急奔而來。
“雛田,你也來送我啊!”鳴人轉身笑道。
“啊,父親早上對我說你們要去風之國,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雛田走到鳴人身邊停下。
“沒什麼,飛雪已經都安排好了。”鳴人溫柔的為雛田理了理因為奔跑而有些凌亂的秀發,笑道:“跑這麼急幹什麼,我們去幾天就回來了,你在家裡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去找烈陽和若水她們,不過……”說到這裡鳴人故意壓低聲音彎腰道:“你千萬可不要學得像她們一樣暴力和脫線哦。”
看那姿勢,就好像是小兩口說悄悄話一樣,說不出的曖昧,一邊被無視的四人不由的齊齊搖頭,差別對待啊。
“說起來我還有話要問白了。”鳴人回頭道:“白……誒,白去哪裡了。”
月有氣無力的扶額道:“白剛剛說有事已經走了。”
“這麼急,我還有話要問她了。”鳴人嘆聲道:“算了,等回來後我再問她吧。”
長長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寬大華麗的馬車坐著五個人一點都不擁擠,車窗外,遠處,青巒如峰,一群大雁排成一字向南飛去,雖是秋季,但景色一點也不顯的蕭條,鳴人心不在焉的數著天空裡的大鳥,忽然回頭道:“你們最近有沒有發現白有點怪怪的,不太對勁。”
你終於發現了,四人內心大喊。
皺起眉頭鳴人一手拖著下巴一邊道:“我總覺得白最近的表情很奇怪,雖然還是在笑,但是那笑似乎有點不一樣,好像有點苦澀,對,就是沒有以前笑的那麼真,很勉強。”
“難道說她最近遇到什麼麻煩事情,是什麼呢,幹嘛不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不是更好嗎。”
“我說了這麼多你們好歹給點反應啊,你們怎麼一點都不關心白,鳴月,你可是最疼白的,怎麼都不管。”鳴人叫嚷起來。
月翻了翻白眼,怎麼管,難道要她告訴鳴人,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有一個人喜歡你很久了,而你卻不知道她愛你。
玄推了推眼鏡翻開筆記本不知道在寫些什麼,“雖然是難得的度假,但是工作還是不能擱下。”
“沒錯。”飛雪又開始敲算盤了。
“恩,今天天氣很好!”寧次看著窗外慢悠悠地說道。
“你們……算了,我自己去想辦法。”鳴人負氣的轉過頭,不再說話。
幾天后,車隊緩緩駛出龍之國,進入荒涼的大道上,風餐露宿對幾人來說到是一點影響都沒有,一路上,不少強盜蟊賊聞風而來,當他們看到車隊最前面那迎風招展的龍之國標誌大旗子後,頓時如潮水般退出,去的比來的還快,到是有幾個實力還不錯又不長眼睛的忍者盜賊團攔路而出,可是他們還沒接近車隊五十米就被無聊鬱悶的極點的鳴人給扔到更遠的地方。
“啊,無聊死了,我們幹什麼要這麼走,直接飛過去不是更好,說不定現在我們已經在我愛羅那裡喝茶了。”鳴人躺在一輛車頂上不耐煩的吐嘈。
月抬頭瞄了他一眼,看來這傢伙為白的事情煩惱著呢,要不,經過這麼幾年的歷練怎麼會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嘿嘿,這是好現象。
“還有多久才到?”鳴人窩火地問道。
一隨行護衛忙道:“鳴少爺,照這個速度應該還有三天。”
“什麼!還要過三天,鳴月,我們先走好不好,讓車隊自己去。”鳴人委屈地對月說,這四傢伙,兩個工作狂,一個冷著臉扮面癱,半天吐不出一個字,唯一正常的月又不理他,可讓鳴人鬱悶死了,他什麼時候得罪這幾傢伙了,早知道就讓烈陽來了,那丫頭要是來了還有人鬥嘴了,奇怪的是,最愛熱鬧的烈陽這次居然沒吵著要跟來,不正常,鳴人忽然覺得,最近大家都不太正常,發生了什麼事嗎?
“鳴人,做人要低調,不要因為你會飛就老實來炫耀,還有,會飛的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鳥人哦。”先為白出口氣吧。
玄一停的從空間戒指裡拿出文件,看完後又換新的,飛雪也不落後,算完了這個月所有的開支和收入,又開始算這批賀禮的價錢,兩個勞碌慣了的人,叫他們忽然清閒下來,還真不習慣。
寧次看不下去了,“我說你們兩個,好好的一次休假,你們就不能放鬆一下嗎?”
“生活無處不在,工作也無處不在,不能鬆懈,寧次,你這位日向一族的族長太不負責任了。”飛雪認真的說。
寧次實在無語,偏過頭去瞟了一眼飛雪的帳目表,額頭上不由的出了一頭黑線,那上面一排一排的數字居然都是賀禮開支和接下來要怎麼用最快速度把這筆錢賺回來的計劃,整整寫了三大頁,“飛雪,你就這麼愛錢嗎?我說,錢不是萬能的。”
“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不是嗎!”飛雪嚴肅的說道。
“可是有些東西是錢根本就買不來的。”寧次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給這位愛錢愛到發瘋同伴溝通溝通,“就好像是友情、愛情、親情,這些都是錢買不來的,錢財只是身外之物罷了,你現在擁有的不是比錢更寶貴的東西嗎,老想著錢不是好事。”
聞言飛雪終於放下筆,“但是有時候錢卻可以毀了這些人生命裡最為寶貴的東西,錢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呢。”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墨綠色的眼眸裡劃過一絲惆悵,“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我們龍之國的大家以後永遠都不會缺錢花,而我也一直在為這件事情努力著。”
一縷陽光透過車窗照在飛雪的臉上,紫藍色的頭髮在陽光下映出淡淡的憂傷,“那,寧次,你一定沒有缺過錢花吧,沒有嘗試過為了一塊錢而哭泣吧。”
那墨綠色的眼眸,幽深的像一汪深潭,讓人看不到底,恍惚間寧次忽然有種想要去抹平那一點點憂傷的衝動,似乎,自己真的沒有缺過錢花,父母遺留下來的錢足夠他一個人花很長時間,而他那位最擅長彆扭愛的伯父每個月都會給自己撥下來一筆很豐厚的撫養費,雖然曾經年少氣盛的他從來都沒有動過那一筆錢,寧次只知道飛雪和龍之國現在的七殺神五虎將他們都是寒從外面帶回來的,曾經,飛雪到底有過什麼樣的經歷?
狂風肆虐,捲起漫天的黃沙,帶起一片蕭索荒涼的景色,“風之國啊,無論什麼時候看起來都那麼的糟糕。”玄望著車窗的的滿天黃沙,感慨地說。
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月皺了皺眉頭探出頭問道:“怎麼回事?”
“公主殿下,看著天氣,應該在過不久就要起沙塵暴,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迴避一下?”一護衛恭敬地問。
“恩,沙塵暴,似乎很有趣。”月輕輕一拍車窗,飄下馬車,“你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鳴人,我們先走吧。”
對這個消息鳴人當然是高興的要死,幾人整整衣服耀武揚威的走進風沙裡,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身後的護衛露出羨慕的眼神。
別國的人要進沙忍村本來是需要很多繁雜的手續,不過月他們就沒這麼麻煩了,因為我愛羅帶著手鞠和勘九郎親自到門口迎接他們的到來。
風沙裡,那一頭紫紅色的頭髮迎風而動,額頭上的愛字在飄動的留海下若隱若現,白色的披風上,大大的風字靈動飄逸,修長蒼白的手垂在衣擺下,隱約可見手掌上那厚實的老繭,一年多不見,我愛羅變了,昔日那冷漠暴虐的眼神變的柔和起來,雖還略顯稚嫩的臉,卻帶著一種成熟穩重的氣息,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
鳴人收起心裡的煩亂走上前,伸出手真誠地說:“我愛羅,好久不見,恭喜你。”
“恩!”緊緊握住鳴人的手,我愛羅罕見的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謝謝。”
“應該叫風影大人了。”月笑了笑也伸手道:“恭喜你了,小愛,你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我愛羅看了看身邊的手鞠和勘九郎由衷的說:“是的,我想我開始明白你們的話了,相信身邊的人,也許我會發現世界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殘酷。”
“就是這樣!”鳴人一拍我愛羅的肩膀,對於和自己有相同遭遇的我愛羅,鳴人真的很希望他也可以變的不在孤單,不在絕望,“我這次可是給你帶了好多賀禮,差點就讓飛雪跳腳了,所以風影大人你可一定要好好請我喝一杯。”
“是是是,連嫁妝都帶來了嘛。”月假裝不經意地說,鳴人淡定的忽略了這句話,飛雪幾人聽到著話掩嘴偷笑起來。
我愛羅嘴角又開始抽了,為什麼每次見到月他都感覺自己的嘴角不受自己控制。
“鳴……呃,月殿下,旅途勞累,你們是否要到我們準備的酒店裡去休息。”手鞠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
月道:“手鞠,我們是朋友,不在正式的場合就不用這麼拘束,還是叫我鳴月就好了。
“呵呵!”手鞠豪爽的一笑,“那鳴月你們現在是要去休息,還是去逛逛,沙忍村雖然沒有龍之國繁華,但還是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你們這幾天一定很忙吧,就不要招呼我們了,酒店的地址告訴我們就好,我們隨便走走。”月道,在馬車裡悶了好幾天,他們現在可不想休息。
幾人告別了我愛羅三人走進沙忍村,沙忍村最近來了很多別國來道賀的忍者,一路上不時可見一些帶著別國忍村標誌的忍者走動,站在街頭,遠望沙忍村獨特的建築,別有一番風味。
剛走到正街上,幾人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看看這幾人,男的英俊瀟灑,女的靈動秀美,年紀又都不大,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並沒有什麼別國的標誌,說是遊客吧,光看他們走路時,那一舉一動,隨意優雅,都體現出他們的與眾不同,不少人都開始猜測起他們的身份。
也不怪月他們,雖然他們的名頭都很響,但真正見過他們的實在沒幾個,風影即位這種場合,很少有大名之類的人親自來道賀,這就不得不讓大家猜測他們的身份了,身為龍之國的公主和未來大名,他們用的著戴護額,而玄,名為無極宗的老大,實則掌管整個龍之國各類大小事物,若鳴人和月都不在,他說的話最有分量,何況月和鳴人都有一個通病,懶! 護額這東西,他還真沒戴過,飛雪,龍之國的財政長官,誰見過一國財政長官帶忍者護額的,至於我們日向一族的族長,寧次卻也沒戴護,因為他系在手臂上的護額在路上跟鳴人對練的時候,被火氣大的鳴人不小心變成了費鐵,於是乎,幾人被列為來歷不明人士行列。
幾人道是毫不在意那些探究的眼神,狀若無人的隨意的轉了轉,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尖叫:“站住,你們這幾個小偷。”
小偷? 幾人同時皺了皺眉頭,回身一看,卻見不遠處一個少女怒氣沖衝的向這邊走來,身後跟著幾人貌似護衛的人。
少女一走上來立刻氣乎乎的指著鳴人道:“就是你,你這個小偷,快把本小姐的東西還給我。”
鳴人一挑眉毛冷聲道:“這位小姐,我想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吧,何來偷東西一說。”
“還說沒有!”少女指著鳴人手叫道:“這個東西明明是本小姐的,現在怎麼跑到你的手上去了。”
月探頭一看,鳴人手上捏著一塊玉,這是一塊純白色幾乎透明的玉,雕刻成雪花狀,鳴人看到這東西覺得很適合白,就買來準備等他回去的時候送給白,再看看驕橫少女和她身後的護衛,撇撇嘴巴,無非就是某國千金無理取鬧。
鳴人很不耐煩地說:“這位小姐,這玉是我剛才在前面的小店裡買來的,請你不要亂說話。”
“承認了吧!”驕蠻少女傲慢地說:“這玉是我先看上的,只是沒決定要不要買,只要是本小姐看上的東西就是本小姐的,快還給我,你這小偷。”
有這麼不講理的人嗎? 幾人看也懶得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要走,少女見鳴人要走,怒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麼對過她,伸手就要去拽那玉,鳴人側身一閃,少女腳下不穩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撞到寧次,寧次不動聲色的挪開,站在寧次旁邊的玄到是很有紳士風度的扶了少女一把,這一扶,麻煩就來了。
少女毫不領情地大叫起來:“你這個賤民,居然敢拿你的髒手碰我,高沙,快把他的雙手給我砍下來。”
“殿下,你沒事吧。”身後的護衛忙道,可別傷了這小祖宗,要不然他們就慘了,嘖,原來還是個公主。
“沒聽到我的話嗎?快把他的手給我砍下來。”驕橫公主跳起來大叫道。
“可是殿下……”幾位護衛焦急無奈站在原地,這叫他們怎麼辦,沙之國最近來了那麼多的別國忍者,要是萬一殺了哪國的忍者,會引起外交問題的,雖然這幾人沒戴護額,可光他們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也知道不是一般人,這個草包公主到底知不知道。
“快去啊!”見幾人沒動驕橫公主氣的只跳叫,“再不動手回去我一定告訴父親大人,讓他殺你們的頭。”
“出什麼事情了?”正在幾個護衛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幾名護衛一聽這聲音,不由鬆了口氣。
來人一身精練的綠色忍者服,略顯凌亂的銀白色頭髮,臉上戴著一個大大的面罩,遮住了大半個臉,護額斜斜掛在額頭上,擋住了其中一隻眼睛,露出的月牙右眼瞇成一條縫,正懶散的看著手中的書,身邊跟著兩個同樣綠色忍者服的忍者,其中一個更為懶散,雞窩頭隨意紮起,雙手插兜悠閒的走著,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天,好像是在看雲彩一般,另一個滿臉的鬍渣,嘴角叼著一根煙,當看清站在十字路口的月和鳴人等人時,腳下同時一僵。
“卡卡西老師,我們可是最強的隊伍,你就別擔心了。”
“我說,卡卡西老師,你怎麼老愛看些不良小說,你是不是在思春啊。”
“銀毛猥瑣不良老師,在看這書你就要入魔了,悲哀啊!”
少年說這話的時候湛藍色的眼眸裡有著無比驕傲的自信,少女揚起頭黑亮的眼睛裡滿是調呸之色,鳴人總是一副大咧咧的熱血陽光樣子,而鳴月卻很懶散,做事能少動一下,決不多做,還有佐助,不管什麼時候都臭著一張好像別人欠他幾百萬的臉,這樣三個人卻出奇的很有默契,他們曾是卡卡西引以為毫的底子,卡卡西為他們驕傲,也為他們擔心,因為他們三個都有很不同的身份,可是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成了龍之國手握大權的上位者,而他卻只是一個別國的上忍,卡卡西拖著沉重的步子向前走著,每走一步,那些過往,那一句一句,一幕一幕就不受控制的湧入腦海裡,卡卡西後悔了,如果當時他不去做那個S級的任務,如果當時他在場的話,是不是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他以為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會處理好這一切,可等待他的卻是,鳴人和鳴月離開的消息,他留下自己的弟子讓他們獨自面臨整個木葉,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阿斯馬和奈良鹿久看到情緒波動的卡卡西,愧疚之色再次湧入心頭。
“卡卡西老師……”鳴人望著卡卡西下意識的喊出。
卡卡西心頭一震,一絲苦笑從嘴角泛出,“原來是龍之國的月殿下和鳴人大人,幸會。”
短短幾個字頓時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好遠,鳴人心頭一堵,強笑道:“是木葉的卡卡西上忍啊,還有兩位,好久不見。”
“什麼,他就是旋渦鳴人!”一護衛驚叫起來,然後一干護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幸好剛才沒做出什麼不敬的舉動。
可惜的是偏偏有人腦袋長了草,驕橫公主大叫起來:“他就是背叛木葉的那個怪物。”在看了看鳴人身邊的人,驕橫公主這才發現站在一旁的寧次,怪叫起來:“這個是白眼,還有這個,怪物兄妹都在這裡,啊,他們是火之國的叛忍,卡卡西上忍,我以活之國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快抓住這些叛忍,還有那個人,把他的手砍下來。”
一干護衛都開始翻白眼了,為什麼他們的公主就這麼草包,聽到這個名字只想到怪物,沒想到金色流星這個大名啊,抓! 還叛忍! 人家木葉連通緝令都不敢下,誰敢說他們是叛忍,想遇龍之國為敵嗎?
“怪物啊!”鳴人嘲諷的一笑,原來離開了木葉他還是逃不掉怪物這個稱號,“真是令人懷念的稱呼啊,如果不是有人說起我都快忘了。”
“哼,你就是怪物,還有你妹妹,你們兩都是怪物,快把玉還給我,本公主心情好的話說不定……”
玄面無表情的收回手,冷冷看了一眼被護衛接住已經暈過去的火之國公主,寒聲道:“對不起,這只蒼蠅太吵了,我想,讓她安靜點更好。 ”
飛雪遞給玄一塊手帕笑道:“玄,擦擦吧,蒼蠅的細菌是會傳染的。”
“的確!”玄接過手帕仔細的擦了擦手,然後攤開手讓手帕隨著風沙飛的老遠,“只是可惜了一塊上好的手絹,浪費啊。”
“沒關係,少了手絹也少了細菌,錢我會從玄的工資裡扣。”飛雪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
火之國的護衛聽到這些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卡卡西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本就尷尬的氣氛被這麼一鬧更加尷尬了,慎重的斟酌了話語奈良鹿久才上前緩聲道:“滕奇殿下年幼無知,請龍之國的各位不要介意,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在這裡向各位賠罪。”
“奈良上忍嚴重了,沒什麼好道歉的,一個無知小丫頭罷了。”月淡淡地道:“我想我們也累了,就不打擾各位遊玩了,再見。”
看看,什麼是公主,這才叫公主,一干火之國護衛再次齊齊鄙視自家的草包公主。
直到月他們走了好遠,卡卡西才回過神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
“對不起,卡卡西。”阿斯馬和奈良鹿久愧疚地對卡卡西說。
“不,你們沒有做錯什麼,你們只是想保護木葉罷了。”卡卡西面無表情地轉身朝月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阿斯馬和奈良鹿久看著卡卡西離開的那有些悲涼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月他們離開的那個街頭,齊聲嘆了口氣,唉,人柱力……
華麗的大廳,美味可口的佳餚,觥籌交錯,宴會在鳴人他們到來的第四天就開始了,因為是在公眾場合裡,所以我愛羅只是和鳴人他們很公式化的打了個招呼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可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能讓暗夜黑梟和金色流星這樣兩個大人物親自前來道賀,可見沙忍村現在的風影和龍之國的關係非同一般,於是各國的使者和忍村的忍者在一番思量後,不約而同地開始殷勤的跑到風影大人那裡套近乎,更有不少膽子大的直接湊到月他們那一桌,虛假的問候,試探的話語,這些都很讓月和鳴人反感,一個懶得去應付,一個根本就不願意理會,還好玄和飛雪一一將這些人攔在一邊,就連天性比較冷漠的寧次也起身將一些趁玄和飛雪招呼其他人而溜到這邊的人應付過去。
實在受不了這氣氛鳴人站起來走出大廳,輕身一躍落到酒店最頂端的露天陽台上,深秋的風帶著須些寒意灌進衣領,一口冷風吸進肺裡,鳴人頓時感覺混亂的大腦清醒了不少,定眼看著遠方那沙塵飛揚的土地,許久,鳴人輕聲嘆了口氣道:“宴會的主角私自離開,這樣不好吧。”
我愛羅從樓梯入口處走出來,“沒關係,有手鞠和勘九郎在了。”
“啊,那就好。”鳴人淡淡地說。
“你看起來似乎很煩惱,有什麼事你解決不了。”我愛羅道。
“呵呵,我愛羅,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是個這麼細心的人。”鳴人嘆聲道:“我的確很煩惱了。”
“時間過的真快,從我們在木葉相遇,到現在已經快兩年了,只可惜只到如今我都沒辦法適應你這個身份。”我愛羅道。
鳴人笑道:“有什麼區別嗎,不管是木葉的下忍旋渦鳴人,還是龍之國的鳴少,都是旋渦鳴人。”
“可是你先是龍之國的鳴少,然後才是木葉的旋渦鳴人。”我愛羅肯定的說:“要不然,你就不會離開木葉。”
鳴人苦笑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木葉的旋渦鳴人早在長老團為他下了活死人封印的那一刻就消失了。”鳴人走到天台的護攔邊,仰頭迎向寒風,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沒落神情,“曾經我希望旋渦鳴人就是金色流星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被公開,我愛羅,我們都早已經過了年幼無知的那個時期,什麼人柱力是英雄的鬼話根本就騙不了我們,他始終一直都是政治和野心下的犧牲品,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因為人柱力從來就是犧牲品的代言詞,我愛羅,我輸了,我真的輸了,我一直以為努力的話我可以打破這個悲涼的局面,可是我還是被木葉放棄了。”
“鳴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當初你對我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現在你會變成這樣。”我愛羅皺緊眉頭怒聲道。
“不,我們不一樣的,也許,從我五歲離開木葉的那個夜晚,木葉的旋渦鳴人就注定要消失的,我愛羅,你知道嗎,曾經我和你一樣,我恨木葉,恨得甚至想毀了它,可是當我再次踏上那片土地的時候,當我在那片黑暗的土地上找到一縷一縷的陽光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我居然對木葉產生了只有在龍之國才會有的歸屬感,我喜歡上了這片土地。”鳴人緊緊握住手裡的東西,那赫然就是依魯卡送給他的護額。
“我喜歡看著憨憨的依魯卡老師被我忽悠的拿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錢請我吃一樂拉麵,吃著熱騰騰的拉麵我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喜歡和鳴月一起整卡卡西老師,喜歡和鹿丸一起看天空裡的雲,喜歡看著熱血的阿凱老師和小李一起熱血,然後被卡卡西老師和佐助一起忽悠,我真的很努力的想要融入這片土地,可是最後,我還是被放棄了,鳴月說,這其實也不能怪他們,他們有自己的難處,我們是人柱力,而我們的存在打破了木葉那微妙的平衡,這些我都懂,我五歲離開木葉,六歲開始殺人,十歲就成了名震忍界的金色流星,到現在看過的黑暗,遇到的悲傷無奈之事無數,什麼道理我都懂,什麼事情我都明白,可是……”
說到這裡鳴人的語氣竟有些顫抖,我愛羅無言的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平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鳴人才道:“當我看到好色蛤蟆和綱手老太婆帶人把我們包圍的時候,當我看到綱手老太婆身後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冷漠的看著我的時候,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我一直以為好色蛤蟆和綱手老太婆不會放棄我,是的,經過了中忍考試那一場災難後,木葉的確已經禁不起在有內亂的出現,如果貿然和長老團內戰的話,說不定會引起別國的窺視,木葉受不了那樣的打擊,我中忍考試和寧次對戰用的實力,招出九尾,三招輕易的殺死大蛇丸,是因為我想告訴他們,我根本就不受九尾的控制,我們有實力和長老團一拼,我們並不懼怕,然而,他們還是放棄了,我最終還是成了政治下的犧牲品,如果,不是我還是龍之國的鳴少,今天,這裡就再也不會有旋渦鳴人的存在,明明什麼都懂,明明什麼都知道,我還是忍不住心痛。”
“鳴人,你太執著了,你現在不是一樣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木葉。”我愛羅忍不住道,雖然離開的木葉,鳴人依然時刻關注著木葉,沙忍村曾經以同盟的身份送給木葉大量的物資,這都是我愛羅替鳴人給的,而這兩年,忍界發生的最大事情莫過與岩忍村和雷之國新建的雷忍村一起襲擊木葉的事情,但是就在開戰的第二天,兩個忍村就毫無條件的退兵,這麼離奇的事情當然會有有心人去關注,不過人們只查到龍之國的爆炸狂人似乎去過一趟岩忍村,這答案就不用說了。
“或許吧,可是,我就是放不下啊。”鳴人攤開手上的護額,留戀的看著,那個憨厚的笑臉再次湧進腦海。
“嘖嘖,原來這就是我們龍之國未來大名的煩惱啊。”月緩緩走上天台,冷聲道:“要是玄他們知道了可是會很心痛的,鳴人,你的腦袋讓糨糊給塞住了嗎?不如我讓迪達拉免費送你一個天字第一號吧。”
“鳴月,我……”鳴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喜歡龍之國,可是他同時也喜歡木葉啊。
“鳴人,我問你。”月嚴肅地說:“你現在是不是一樣在守護木葉。”
“是的,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也說了,不管木葉的旋渦鳴人還是龍之國的鳴少,他們都是你,是你,旋渦鳴人,不是別人,木葉的旋渦鳴人並不是一定就要在木葉。”月指著鳴人的心臟處認真地說:“他在你的心裡,只要你有心,你就依然還是木葉的旋渦鳴人,你要守護的人都會明白,他們都會承認你的存在。”
“這裡?”鳴人伸手摸著心臟處,良久,鳴人抬頭會燦爛的一笑:“的確啊,他在我的心裡,鳴月,謝謝你這麼支持我。”
“謝什麼,我說過,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永遠支持你的。”見鳴人想開了,月微笑道:“那麼,我們三個倍受注目的人離開宴會這麼久,是不是該回去了,要不然等會宴會可能就要亂了。”
看著鳴人和我愛羅離去的身影,月無奈的搖搖頭,鳴人還是不夠成熟啊,他的實力一直上升的很快,心境根本就跟不上,再加上沒遇到過什麼大的風浪,對他的成長實在不利,自己是不是該放手讓他去磨練一下。
鳴人微笑的走向自己的那一桌,在經過卡卡西那一桌的時候,鳴人嘴角輕輕一動,而卡卡西的身體忽然微不可查的一纏,眼睛里分明閃過一絲驚喜的神情,他聽道了鳴人的聲音。
“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卡卡西老師。”
大廳裡,宴會繼續著,人們三三兩兩的談論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忽然間,大廳裡那裝飾頗為華麗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一陣帶著櫻花特有芳香的風吹進來,眾人的瞳孔裡映著那少年高挑纖細的身影,銀白色的長袍在略顯溫和的陽光下泛著清冷的光芒,九月的寒風吹起那銀藍色的短髮,寬大的衣袖和長長的明黃色的腰帶在風中飛揚,一塊晶瑩圓潤的美玉隨意掛在腰間,金黃色的穗兒在風中糾纏,然而,並不是玉襯托著他,那身上每一件飾物,每一樣東西都因為他而閃光,少年剛毅的臉上,劍眉星目,薄薄的唇下掛著優雅的笑容,一步一步緩緩的走著,他,彷彿是那沉睡千年的帝王忽然覺醒一般,攝人的眼眸,那麼奪目,那麼強大,不怒而威,讓眾人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渺小。
我愛羅心裡一慌,他是誰,為什麼外面的守衛沒有來通報,鳴人在驚訝對方強大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月站起來迎向少年。
月緩步走上前,看著來人,眼睛裡泛著激動的神色,似有千言萬語,說不完道不盡,最終只是一句,“你終於回來了!”短短的一句話卻是那麼的滄桑,那麼的傷感。
“啊,我終於回來了,我向你承諾的。”少年優雅的一笑,白皙的手掌攤開,強大的氣勢瞬間爆發,帶起一陣狂風,溜光閃過,手裡的長劍泛著森冷的寒光,劍指向天緩緩向前推出。
月微微一笑,秀小的手一翻,“寒鳴”終於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彷彿是沉睡了很久終於可以和主人並肩,興奮的發出一聲翁鳴,橫劍於胸前緩緩推出,撞上少年的長劍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嘩啦”,鳴人和玄飛雪寧次不約而同的齊齊站起來,臉色變幻不斷,這個人,他居然向月發出了同等級挑戰,而月,竟然接受了,他,到底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