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法神 作者:白衫盛雪(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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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紅 2011-5-14 09:51:5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3 514943
wei_shun2003 發表於 2012-7-6 22:40
(124)鬧事!

張震不可察覺的淡淡一笑,眼底充滿了智慧,和奸計得逞的快感。

第二輪,他贏了一些。第三輪,居然押上了自己所有籌碼的一半,這幾乎是所有新手都會犯的錯誤,因為贏,而疏忽,押大注,然后慘敗。

張震臉上掛著的歡愉笑容,已經使其他賭徒和旁觀者在心里罵了他無數句‘’了,但是張震好像毫無所覺的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

巴洛看見張震押一半的錢,也是暗自的捏了把汗,這小子真是干脆,賺了錢了,就猛玩,不拿錢當錢啊。雖然這算是他們這次賺的錢的九牛一毛不到的一點點芝麻綠豆,但是要知道這些錢放在普通人家,也夠花上小半個月了啊

張震卻毫不在意,仿佛勢在必贏一般。

其他人看著張震這幅表情,卻紛紛在心里更加鄙夷起來,這個傻老帽,一會兒輸掉渣,就知道了什么叫‘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第二輪,張震看著賭徒中的一個胖子,在搓牌的時候,另一手不斷的搓著自己肚子。他之前觀察這胖子,只要這死胖子拿到好牌,似乎要贏了,就會忍不住的搓肚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緊張激動時候不自覺的小動作,張震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當幾個人甩牌棄牌后,張震看著那個胖子搓肚子的手開始下狠勁兒了,他淡淡笑了笑,棄牌道:“押太大了,棄一次吧。呵呵……”

胖子皺了皺眉,心里暗罵:真他娘的倒霉,我剛抓一把好牌,這傻小子就棄牌。

正如張震所料,胖子一把牛牌,贏了,卻沒贏到張震的錢。

于是繼續,所有人都盯著張震的牌,和張震臉上傻乎乎的表情。

可是讓人吃驚的是,這小子雖然一直傻呵呵的,卻居然真的好運到一直只贏,每次他棄牌,就一定是會輸的情況,簡直跟有預知能力一樣準

幾圈兒下來,開始有人輸光錢換場,張震面前的錢卻在緩慢增加著。當一個跟著張震的牌道出牌的人開始發現有些不對勁兒的時候,張震已經將第一桌上的原班人馬的錢全部贏過來了。

不靠出老千,只是靠觀察,靠判斷,靠牌技。

當桌上的人已經全部換新,一個壯漢快要輸掉全部錢后,突然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你他個……你敢說你這樣是不懂得玩的?騙傻子呢吧?”

張震仰起頭看著這個人,很想點頭,但是還是忍住了。不過既然大家想把他當傻子騙,那么他反過來騙騙大家,好像也不算什么。

“伙計們,這臭小子裝傻玩我們”壯漢再次狠狠一拍桌子,一腳踢翻他之前坐著的椅子,隨即怒吼著對身邊人道:“我的錢都被這小子騙光了,我沒見過他,一個新面孔,敢來我們的地盤兒拿我們當猴兒耍,還騙光了我們錢娘的,你們都忍了?”

圍觀者雖然不說什么,幾個輸錢的卻立即折騰了起來,紛紛表示不滿,甚至大多數已經開始抽刀準備武器了。

挑事兒的壯漢瞪著張震,冷冷哼了一聲,眼神在張震四周站起來的虎視眈眈的人身上掃視了一圈兒后,示威道:“小朋友,勸你把騙了大家的錢還給大家,不然恐怕很難走出賭場的門”

張震仍然坐著,他將自己面前的籌碼攏了攏,隨即撤了自己的法袍一兜,系了個扣放在了一邊,只怕一會兒萬一真打起來,打散了不好說哪些是他贏的——他的動作明白表示:本少爺不高興將這些籌碼退給大家。

他瞧了瞧邊上洗牌者,淡淡的嘲諷在臉上閃了閃,“這意思是我在這里不能贏錢,只能輸錢,贏了錢還要退回去?我是來賭場賭博,好像不是來跟一群輸不起的人玩益智類游戲吧”

班克羅夫特幾人聽到這邊有動靜,也都紛紛走了過來。張震朝著幾人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他剛跟自己的伙伴搖頭完畢,就看見自己左面的人聽到他的話后滿臉憤怒,居然拿起法杖準備吟唱了。

張震立即忘記了自己跟班克羅夫特幾人做的搖頭示意,一揚手,幾乎沒經過什么更多的斟酌,就是一記一級瞬發寒冰箭,直接朝著那人的手過去。

那人正在吟唱,準備先給張震一個下馬威,卻突然感覺到冰寒之氣直朝自己而來,還不等反應,便是一聲慘叫,他一把甩開法杖,手臂上已經開了一個洞。

隨即是一陣安靜,安靜之中除了這人的慘叫,再也沒了其他聲音。整個賭場的其他賭桌也都安靜的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幾乎每天賭場都有人輸錢鬧事的事兒,大家早已習以為常,只是……這一次好像動真格的了?

已經上升到流血事件了?

張震的一擊,徹底激起了其他輸錢人的怒火,在他們看來,一個少年贏他們的錢就是不對一個比自己小的少年不僅贏他們的錢,還動人,這簡直是十惡不赦

一群人豈會怕兩個少年,他們立即抄起家伙,朝著張震招呼了過來。

張震將自己贏得的籌碼往邊上一放,一個閃身躲開了一個人的長刀,隨即便朝著米路喊道:“打別往死里打”

邊上正在吟唱火球術準備給張震點顏色看看的血精靈,聽到張震居然說‘別往死里打’,立時就是一口血險些噴出來。我x……這樣一個窮小子,敢當著這么多年長血精靈的面,與自己的小朋友同伴們說不要打死大家?

太扯了吧……為什么現在的孩子不愿意面對現實,非要如此狂妄自大呢?

想罷,一個火球術施放出去,卻沒有預期中的爆破,一個更大的冰刃,居然破開了火球術,直朝著自己而來。

學習魔法的血精靈感受到冰刃后,聰明躲閃,卻還是劃傷了耳朵,如果他再遲一點,腦袋上就會多一個洞,可以掛耳環了……

米路看了一眼那傻愣愣的還在為剛才躲過的冰錐心驚膽戰的血精靈,憤怒的朝著張震喊道:“不是說了注意點,別往死里打嗎?你怎么還照著人家腦袋發冰錐?”

張震一個瞬間挪移躲開一劍之后,扭頭對米路笑道:“不好意思,我習慣了……”
wei_shun2003 發表於 2012-7-6 22:42
(125)新魔法現世!

法瑟林學院正在開課,不可能有學生在外面不歸校不說,還跑來賭博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是法瑟林學院的學徒,而是還是最優秀的幾個如果庫伯長老聽說了,他也是不會愿意相信的……

當張震瞬發了一階魔法;當張震吟唱了火球術,快速的反擊;當張震拿著古怪的法杖,不施放魔法,反而用來打人;當他快捷的身形讓所有人都逮不住——賭場里找茬跟張震打架的人,終于開始有些覺得不對勁了。

陌生的人,不要草率招惹,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

張震是懂得這個道理的,可是很多人還不懂得。

所以這仗就打起來了,張震被米路訓斥了次,才能扭轉習慣的不每次攻擊都往對方腦袋、胸口上招呼,雖然被打著死不了,張震卻覺得全身不舒服起來,制敵之機,必須快速將對方的一切行動制止,那就是讓對方死。

可現在卻要不斷的手下留情,一槍柄可以直接砸進對方的太陽穴,張震卻臨時上移收力,這一下子卻還是讓對方頭暈腦脹,屁股坐在了地上。

張震不得不收起了法杖,選擇最野蠻,最原始的拳打腳踢——你能想象一個法師使用一級瞬發的寒冰箭讓敵人閃躲間失去身體的平衡后,抓住敵人的頭發,然后幾個頂膝,擊的敵人想吐并暈頭轉向后,將敵人一把甩開……這樣打架的法師,你見過嗎?

張震現在就是這樣做的,他堂堂法瑟林學院安托萬長老的入門徒弟,居然會在外面這樣打架,如果安托萬長老看見,只怕會吐血。

一個中年法師,看見巴洛仍然坐在一邊,無奈的看著混戰。他盯著張震長袍下仍然勾勒出了曲線的長腿看了幾眼,又在巴洛白皙的臉頰上猥瑣的流連之后,終于一個箭步邁了過去。

巴洛苦笑觀戰,無語的看著張震跟人家動拳頭——這么低級下作的戰斗方法,會讓整個法瑟林學院蒙羞的正想著,突然一個人擋住了自己,她愣了下,隨即好奇的挑起眉毛,望向身前的猥瑣中年血精靈。

中年血精靈朝著巴洛笑了笑,巴洛仍然冷冷的看著他。

“怎樣?那是你的戀人?”中年血精靈指著突然手心燃燒起火焰,一巴掌拍在一個血精靈腦袋上,隨即被拍的血精靈捂著燃燒起來的頭開始四處亂跑亂竄。

巴洛眨了眨眼,便點了點頭,她不等中年血精靈再說什么就自己跳下了椅子,隨即抖了抖手,笑道:“要打架嗎?”

中年血精靈揚起法杖笑容陰狠了起來,“跟著那個少年沒什么出息的,不如跟著我……”一個獵人,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怎么打?距離拉不開不說,就算拉開了,人這么多,她能有百發百中的準頭嗎?中年血精靈胸有成竹的看著巴洛,已經開始低聲吟唱了起來,他看著巴洛肩頭的系帶,目標正是那里,一件一件的將她的衣衫燒壞,嘿,嘿,嘿……

巴洛根本沒有后退,她擺開架勢,既然張震他們都動手了,那么她不如也按照張震之前教給他們的一些走位等方式,來攻擊好了。

巴洛剛擺好拳擊的姿勢,眼神突然上挑了一下。中年血精靈還在吟唱,壓根兒沒察覺到巴洛眼神上的變化,可是就是在戰爭中對敵人神態和動作的忽視,就讓他丟失了躲閃的最佳時機。

張震一個冰箭已經直直過來,中年血精靈的魔法還沒隱藏完,頭頂的發髻已經散了,只要張震的冰箭向下一些,他的額頭就能多個洞——跟二郎神一樣威風……

中年血精靈突然覺得腦袋上一涼,寒冰箭擦著頭皮而過,雖然沒有洞穿頭骨,卻在他頭頂皮膚上留下了一道清淺的血溝,他還沒深思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擊傷的,腿卻已經軟了,心里發涼——這如果不是對方技術高超,故意留他一條命,那就是對方根本想置他于死地,卻因為準頭不夠而只傷了他頭破。

張震從中年血精靈身后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中年血精靈被一腳踢飛后,還在茫然狀態——沒有參加過真正的生死之戰的人,反應總是遲鈍上幾拍。

張震走到巴洛身邊,看了看她無奈的笑容,拍了拍她腦袋,才一閃身躲開一個人的腳后,快速回手一拽,又一個血精靈倒下了……

回頭朝著站在混戰之中,卻周身沒有拳腳,淡然亭亭玉立的巴洛,張震笑容里帶著幾分寵愛。他的女人就該這樣,立于浮華亂世,卻仍然清新脫俗,不急不躁,優雅淡然。

巴洛就是他的女人他突然有了這樣的認定。

賭場里的保鏢本來想等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手,可是當他們發現這里的人完全是一邊倒之后,就發現自己不能不管了。

幾個血精靈,是法師的將法杖高高舉起,一邊喊著大家不要動,一邊吟唱起了魔法;是重甲戰士的都揮舞起了刀斧;是騎士的,都舉起了長劍……

張震幾個自然是完全不鳥他們維持秩序的大小聲的,而其他亂戰中的血精靈賭徒,也沒辦法在張震他們還打的時候突然投降——更何況,跟幾個黃毛小子投降,他們以后還要不要在銀月城混了?

賭場里的保鏢們,都是賭場老大選擇的最佳的血精靈戰士,高薪雇傭他們,不必再出去冒險,而是在這里轉一轉,維持一下秩序,就拿比冒險更多的錢財。而他們自然也是冒險者中曾經最優秀的一批,。

可是保鏢們的攻擊卻完全被扛住……

米路的大元帥之劍架起保鏢血騎士揮下的寶劍,用更強大的臂力將保鏢血騎士的寶劍劃起,隨即一個轉承,更快速的揮劍、更高明的出劍姿勢和位置,幾次攻擊之后,保鏢血騎士就綠了臉——媽了個大冬瓜,哪里來的這么一群變態少年,年紀這么小,能力卻這樣強

輸了丟人,贏又不可能,投降又拉不下臉……

當保鏢法師一個火球術轟向張震手臂,想要制止張震的攻擊,張震右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兒,快速的吟唱后,便是一張水幕屏障,正好將火球融化在屏障后。隨即張震一扭身,左手拽著一個重甲戰士的頭發,不理睬對方丟了武器后的拳打腳踢,一腳下絆,一把將對方跩翻在地,右手指直指對方的鼻子,突然吟唱了一個水幕沖擊波——這是他在圣殿島感受到水元素后,一路趕回來,不斷研究水元素后,按照火球術的排列方式,嘗試將水元素重組排列后研究出來的魔法技能。

這個保鏢血精靈法師,有幸成了張震嘗試新技能的第一個靶子

當水幕沖擊波成球狀翻滾著沖向保鏢血精靈法師,他完全傻眼了——靠,沒見過啊,這是什么?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人,怎么會連這個技能都沒見過?雖然感覺到這個水球的級別并不高,保鏢血精靈卻還是下意識的躲閃了開來——對未知的一切,人們都有種無法言語的恐懼。

可是‘震驚’已經耗費了保鏢血精靈的不少時間,等他開始躲閃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水幕沖擊波成弧線型直接擊在了保鏢血精靈的右半身,他的長袍和外衫瞬間被無數細小的尖銳水珠沖散,三層衣衫被打碎后,他的右肩直至腰腹上立即血淋淋一片——直接抹掉了一層皮肉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投了過來,張震甩了甩手,也有點微微愣住——他之前拿阿蠻實驗,阿蠻那是一點反應沒有啊,水元素全吸收進去,然后過一會兒再吐出來,卻看不到這個攻擊技能的效果。

當保鏢血精靈掛著半邊血淋淋的身子向后沖擊過去后,跌在地上又被氣流推的后移一米,張震徹底沒語言了——他沒想到這個水系魔法攻擊居然還有沖擊作用,這個實在是讓他自己也很驚訝。

握了握拳,張震四望看了看已經不打了的大家,在大家眼底看到震驚和看非人類的眼神后,他吧唧了下嘴巴,干笑了兩聲。

此刻賭場里已經狼籍一片,倒地十幾個血精靈,各種傷的都有,卻沒有死亡。

米路拎著劍,歪著肩膀站在邊上,看著那個倒地不起的保鏢血精靈法師,然后咬了咬牙,愷撒那個畜生,居然連新魔法也能研究出來,這是少年血精靈能做的事情嗎?

他的整個大陸上,哪個魔法大師能自己研究出新魔法的?十個手指頭就能數清楚吧?

米路惡狠狠的扭過頭,憤怒的砸吧了下嘴巴,在腦海里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個可以訓張震的理由:“不是說了不要下狠手嗎,愷撒?”

張震聳了聳肩,然后瞧了瞧四周躍躍欲試想上來,卻又猶豫的血精靈賭徒和保鏢們。

他突然擺了個架勢,作勢要吟唱和施放。

立即所有人都將自己的盾牌擺在了面前,恨不得蹲下把自己團成個球兒。

張震收了手,站好后,朝著領頭的保鏢血精靈笑了笑,保鏢血精靈立即防備的握緊了盾牌,恨恨的瞪向張震。

整個賭場里,所有人都圍著張震、米路一伙人,卻沒有人敢繼續攻擊,張震突然使出來的大家不認識的魔法,讓所有的信心,都突然消失無蹤了——

一個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的神秘少年,誰那么2,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往前沖殺啊?
wei_shun2003 發表於 2012-7-6 22:43
(126)囂張一回!

整個賭場里,所有人都圍著張震、米路一伙人,卻沒有人敢繼續攻擊,張震突然使出來的大家不認識的魔法,讓所有的信心,都突然消失無蹤了——

一個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的神秘少年,誰那么2,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往前沖殺啊?

張震想干脆帶著大家離開算了,這么掃興,賭博都賭不盡興。

突然門口沖進來一群人,領頭的微胖男子手里捏著一把銀色鑲嵌黃寶石的長刀,左右跟著十來個血精靈戰士模樣的壯年,一進來就先看了看躺的滿地的傷員,隨即便瞧見了傷痕累累的自己賭場的門衛。

這人正是賭場的負責人維克多,他聽到手下來報后,立即往這里趕,只是萬萬沒想到,在這里鬧事的,居然是這樣幾個少年。

目光掃過站在中間,氣勢最強,卻穿著破爛的張震;又掃過穿著高貴,姿態驕傲的米路;又看了眼身材高挑一張臉上滿是良家標簽的巴洛……

當他打量了全部少年之后,突然有點抑郁起來——倒在地上的自己最優秀的護衛,是被這幾個小毛頭打的?

還有那么一群倒在地上呻吟的賭徒,是這幾個少年料理的?

這有點……不符合常規吧。

“你們從哪兒來的?跑到我維克多的賭場來撒野鬧事?”維克多的聲音本身帶著戾氣,此刻怒火中燒,更加顯得壓迫而有威勢,他雖然年到中年有些發福,體格卻仍然是壯碩的。

張震看了看維克多,很無辜的回復道:“我們幾個人帶著錢來賭,贏了錢卻被其他賭徒挑釁,要我們把贏的錢換回去好像在任何賭場,都沒有這樣的條件吧?”

維克多一皺眉,心里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一群無賴賭徒見是小孩子贏了自己的錢,不爽鬧事,結果耍無賴不成被人家給耍了……

“不過是大家鬧一鬧,何必這樣行為?”維克多雖然知道事情的大致情況和原因,卻仍然不爽這幾個少年如此無法無天,在他的地盤毫無顧忌的大開殺戒——當然,如果他知道張震他們已經在收斂了,可能氣會小一點。

張震更加無辜了,“我們一直在保護自己而已,如果是在故意鬧事……”扭頭看了眼那些呻吟的血精靈賭徒,張震冷冷哼了一聲。雖然不想鬧事,但是你一個賭場老大就在老子面前囂張跋扈,還是會讓老子有點不爽的

維克多聽著張震的口氣居然毫不退讓,反而還有抱怨的意思,便皺了皺眉朝著張震大踏步逼近。

張震豈會怕他,再近又怎樣,站在我面前,老子照樣不怕

維克多打量著張震的表情,見他毫不畏怯,心里也忍不住生了一點點的佩服,他突然淡淡笑了笑,“我的損失,你總要賠償的。”他笑里藏著威脅。

張震冷哼一聲,“在你這里賭博,連最基本的安全都保障不了。可以,我們不用你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總可以了。可是我們自己保護自己,你們居然還要我們賠償?這里大概是整個銀月城最不講道理的地方了吧?你們如此做賭場,以后誰還敢來賭啊?”

維克多聽著張震的抱怨,瞧著張震那副‘在這條道上你要不要混了’的欠扁表情,心里癢癢著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把張震的臉抽的跟墻一樣平。

但是一種處世的老練讓他沒有這么坐,而是先淡淡笑著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張震抿了抿嘴唇,“我從逐日島上來。”張震剛說到這里,維克多身后的幾個護衛就忍不住冷哼并投來藐視的眼神,逐日島來的土包子也敢在他們地盤上撒野,靠,殺了直接在永歌森林埋了,以后這個少年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都找不到兇手,哼。

維克多臉上卻沒有鄙視的表情,他沉思了下,懷疑的眼神再次在張震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才皺著眉頭問道:“你是?”

張震爽朗一笑,“震愷撒。我們真的就是來玩的,不過沒想到銀月城的賭場這么不好客……”

維克多根本沒注意聽張震后面的牢騷,聽到張震說他果然是小愷撒,他臉上的表情立即變了一變。

這時候維克多身后的一個護衛忍不住開口道:“老爺,傷員已經送去醫治了,我也喊了更多的兄弟過來。”

維克多立即火冒三丈,回頭怒道:“叫他娘的毛的兄弟都給我滾”

那名報告的護衛一臉茫然,老爺突然發什么火啊?正不知道該怎么辦,維克多已經扭頭朝著身后的手下氣道:“收拾收拾,今天停業”

那名應聲的護衛正不知道老爺到底是什么意思,維克多卻突然看著那些慢慢爬起來哀嚎的賭徒恨聲道:“以后,老子的地盤上,別管是小孩兒還是老人,只要是賭客,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誰也別想著耍賴輸了不給錢,更別指望在這里打起來,還能裝無辜”

維克多吼完,所有剛挨完打的人臉立即就綠了——維克多的話再明顯不過了,他們這頓打,算是白挨了,而且恐怕不僅僅白挨打,還會有更可憐的下場。

果然,維克多指著身后傻愣愣站著的手下道:“把那些參與打架的賭徒,裝備都扒了敢在我這兒鬧事兒,欺負打壓新客人,就得知道后果是什么”

手下們立即朝著那些還在呻吟的挨打的賭客們下手了,本來鼻青臉腫沒了頭發少了耳垂兒的賭徒們,聽到維克多的話,立即全部大聲哀嚎了起來。

可是這些人哀嚎歸哀嚎,卻不敢反抗。整個銀月城的黑勢力,除了冒險者公會之外,就是維克多的賭場了,他的賭場遍布銀月城好幾條最豪華的街道,多年維系的秩序和培植的勢力,讓所有人都不敢輕易觸虎須。

被打的賭徒們被扒光了裝備后,通通給掃地出門。

這時維克多才扭過頭看了看張震等幾個略微疑惑的少年。

張震心里已經想好了:敢扒老子的裝備,老子就把你的賭場扒了要是讓老子非常不爽,除了這個賭場以外的其他賭場,老子也按幾個炸雷,給全轟成平地廢墟。

米路幾人也都擺出了寧死不屈,絕不讓步的姿態。

哪知大家擺出劍拔弩張表情和姿勢的時候,維克多突然開口笑道:“好小子,來了銀月城就給我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

張震微微一愣,沒明白過來……

維克多已經搖頭道:“我跟庫伯是朋友,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你的事兒,他跟我聊過,臭小子真是……”維克多看了看地上斑駁的血跡,搖了搖頭,真他娘的跟庫伯說的一樣,每一天老實的時候,雖然是個魔法天才,又懂得雕刻,最在行的卻始終是闖禍

張震這才恍然,原來是庫伯長老的朋友,這么說……麻煩應該已經到此為止了吧?

維克多扭頭看了看四周,“你們幾個從哪兒過來的?專門跑來賭博?”

張震嘿嘿笑著點了點頭,“我們就是來玩玩,之前那個幾個賭徒看我們年紀小,就想耍賴,現在好了,維克多您出面,我們就不怕麻煩了。”

你們壓根兒就沒怕有沒有我出現,根本的沒點關系維克多太知道了,他可不會被張震的假笑給糊弄了。只是面上還是朝著張震笑了笑,沒有揭穿張震企圖掩飾的狂妄。

“不在學院,卻跑來這里?”維克多疑惑的打量了幾個人,瞧著幾個人除了巴洛都是風塵仆仆的樣子,不像是逃跑出來賭博的孩子。

張震呵呵笑笑,這家伙完全是挖掘秘密的狀態啊,“我們是從永歌森林、死亡之痕附近冒險歸來,想跑來銀月城玩玩再回去學院。”

維克多恩恩兩聲點了點頭,隨即看著張震的眼神又深了深,眼前這個少年,在未來的幾年里,恐怕會有無數的發展和變化,從各方面的渠道打聽,他得到的結果都是:這個少年等級晉升的速度之快,銀月城幾百年來沒人能夠超越;他對魔法的理解能力之強,是大多數血精靈聞所未聞的;而且他精通雕刻,做到了安托萬長老等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更甚者,他能研究創造新的戰斗模式,將死亡之痕的軍隊消滅殆盡——這是讓所有人都畏懼的一點,誰要是敢惹他,恐怕就要像老弗農那樣,家破人亡。

維克多嘆了口氣,幸虧今天他趕來的早也幸虧他剛才沒有冒失的不問他是誰就動手全盤收拾——如果按照他之前的風格,該是所有人不分誰在理不在理,在他賭場鬧事,就都得教訓一番教育一頓

幸虧……

維克多暗暗穩了穩心神,他可不想自己的賭場基業,毀在一個大點兒的小矛盾上

張震又跟維克多寒暄了幾句,準備告辭的時候,扭頭看了眼散亂的桌上放著的自己卷成團的籌碼,他突然笑道:“我這贏的錢,能拿走嗎?”

當維克多綠著臉看著張震帶著金幣和自己的伙伴離開的背影,瞧著張震幾人歡愉滿足的走路姿勢,他久久無法平靜——的,這小子的猥瑣,簡直比庫伯還要高上幾個層次怪不得庫伯長老那么看中這小子,他算是找到對手了
wei_shun2003 發表於 2012-7-6 22:43
(127)憂郁的二牛

離開了賭場,幾個人都互相看了看,所有人都是忍俊不禁。

米路扭頭看了看張震,“那個水……那是什么?”

張震挑了挑眉頭,想了想才開口道:“魔法上,我們掌握了的是冰霜元素和火元素。奧術是凌家于五行元素之上的元素能量——”

張震剛說到這里,巴洛就打斷張震問道:“什么是五行元素?”

張震咬了咬嘴唇,然后環伺一圈兒,發現所有人都在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張震,他頭疼的揉了揉眉頭,“這個說來話長,跟我們一直接觸的知識有些不一樣。”

米路皺了皺眉,這個家伙從頭到尾都是奇怪

“有機會,我系統的跟大家聊聊關于一些新奇論調的內容吧——不過跟這個世界的體系基本差距很大……我們是雙元素,要擴張成五個元素,還有更多細節的交叉和相異。這些我們倒可以多做交流,有些知識,互通有無,都可以學到更多。”張震說著,突然在掌心凝聚了水元素,手心里沒一會兒就有細小的水珠懸空滾動,他看著自己手心繼續道:“埃爾夫很厲害,他自己發現了圣殿島的秘密,利用了圣殿島的與眾不同,研究了部分水元素的技能,這個是一個很強大的突破。我之前造的炸彈槍炮,那都是投機取巧的玩意兒。這種新元素的開發,才是真正的厲害這個世界除了冰霜元素,火元素,以及這個新元素水元素之外,還有很多元素可以凝聚能量,作用戰斗和自保等等事情上……”比如綠塔盾的自然元素,也許可以歸類為木元素,金元素又有待開發,土元素……

如果有一天,能按照中國古老神秘文化去規劃,去細分,去研究的更深,張震不知道到底可以走多遠,但是這條路的強大,卻是值得期待的

米路幾個人聽著張震的話,開始有了一些臆想,雖然不能完全理解張震的話,卻已經開始有了些通竅——不管多么弱,在學習和前進的路上,不能只是埋頭學習前人的東西,還要學會自己開創、研究和理解,才能變得更強,才能不斷的達到讓人震驚、出乎人意料的效果

如果可以,誰愿意做一個中規中矩的中庸之人?如果有一天可以突破一切桎梏,變得驚世駭俗,那將是所有夢想爆棚的時刻,大家突然覺得激情澎湃起來。

所有人都扭過頭看向張震,這個世界,人們的智慧已經枯萎了太久,太久沒有出現奇跡、出現一個新的強大的開拓者,他們突然有了一種不約而同的信仰——只要張震不停步,早晚有一天,他會站在所有強者都未曾攀至的峰頂,睥睨天下,創造新的巔峰和奇跡

這一種信仰,不是無緣由發生的,有太多的事跡,太多次大家不愿意、不敢相信的奇跡,真實的發生他們的眼前,在他們一直慣性熟悉的世界中劃出出格的與眾不同的線路。

他們突然都很慶幸,自己之前的人生,一直在努力追逐更加強大的目標,才讓自己有機會與張震為伍,去見識更多身邊的血精靈們無法想象的一切。

張震無法猜透所有人的心,更不知道此刻大家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在與這幾個人相處的過程中,張震開始有了團體意識,曾經忘卻的一切團隊出擊的那種生死與共的熱血,都回到了胸腔,他希望,這些人都可以變強,從自己的努力之中,爆發更火熱的潛能——如果有一天,他渴望那一天,他們一群人,可以成為叱咤風云的人物,不管這個世界的真正強者,到底俯視了他們多久,只希望那一天,他們可以俯視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強者

……………………

回到魯布尼商鋪,魯布尼為了招待張震,也為其他人準備了非常豪華舒適的住處。

米路決定隔日帶著大家回法瑟林學院,反正張震在這里閉關雕刻,他們也沒什么事情做,不如回學院去上課,也休息調整一段時間,回學院安靜的將路上張震教給他們的一些調息方法更加熟練一些。

更何況,他們還要回去跟庫伯長老報告情況,米路估計逃不掉再帶著庫伯長老回一次圣殿島的命運。

而張震也決定在雕刻之后,去圣殿島,如果米路會帶著庫伯長老去圣殿島,他們還會在圣殿島見面。

估計要整頓圣殿島,就像銀月城城主奧利爾整頓死亡之痕一樣,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

在魯布尼商鋪準備的住處,張震為二牛和阿蠻好好的洗過了澡。

給他們洗澡后,張震才不得不感慨,阿蠻是多么省心。銀月城的上倒是有噴水池,但是如果讓二牛去那里洗澡,二牛倒是無所謂,它只會覺得那個噴水池有點配不上他,倒不會因為在公共場合洗澡而害羞——可是張震很擔心銀月城的血精靈們受不了那個沖擊力——我x,一個會說精靈語的龐大魔獸在洗澡——大家會懷疑這東西已經開始準備為了能常常來此自由自在的洗澡,而要侵略銀月城了吧……

張震現在很有一種養長毛貴族狗的感覺,靠,給它洗完澡還得給它梳毛只此一次,張震跟自己發誓,絕對沒有第二次了

晚上,二牛站在二層樓的大窗前,默默的看著夜晚的銀月城,這里的夜晚沒有霓虹,卻有漫天的星斗,和街邊小店上掛著的長明燈籠——二牛的背影,在窗外并不十分明亮的光線下顯得極其深邃落寞。

張震靠著床回憶今天記憶過的一些語言,扭頭看了眼阿蠻,那黑家伙早就已經運氣入經,均勻呼吸后開始入定進入睡眠了。

踱步到二牛身后,張震沒有觸碰二牛,而是一起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朦朧夜色,然后沉默、放空……

許久之后,二牛才扭過頭看了眼張震,用低沉的聲音道:“你與眾不同。”

張震挑了挑眉,“你才見過幾個血精靈?剛出來沒幾天,就發現我不一樣?”

二牛眨了眨眼睛,黃色而濃密的睫毛在它那張胖乎乎的虎臉上讓它整只虎的線條,都顯得柔和了起來,它沒有繼續說什么,卻默默的踱步到張震床邊,趴伏著睡下了。

張震看著二牛的模樣,一只強大,卻命運悲慘的魔獸——以后的路就不一樣了。張震想著笑了笑,回到床上調息后,也快速進入了溫柔鄉。
wei_shun2003 發表於 2012-7-6 22:44
(128)阿蠻的魔法蘇醒!

隔日,米路帶著巴洛、多拉等人離開了銀月城。

阿蠻最近被張震逼迫著開始冥想,開始感受四周的魔法元素以及最簡單的元素驅使。每次阿蠻要不耐煩,要出去玩,張震就讓二牛隨便噴個小火球兒什么的,阿蠻立即就又重新燃起了斗志,開始狠命訓練——他就是受不了也屬于阿震的二厲害他強

張震絕不能忍受的,就是制式的雕刻,雖然按照一些最普通的雕刻仿佛,速度最快,也最簡單,但是這個時間也是時間,張震不愿意浪費任何時間,哪怕是為了賺錢的雕刻,也要在雕刻的過程中學到東西。

所以張震在雕刻每一塊兒寶石前,都會很認真的研究一下這塊兒寶石的大小,以及可以達成的最完美的雕刻,和雕刻成功的幾率,以及最好跟什么法杖什么裝備組合可以發揮最強大的什么能力,全部思考過,方方面面全面考量之后,張震才會開始選擇工具和雕刻。

每一顆寶石雕刻之后,張震都會附加一張字條,表明這塊兒雕刻的寶石的特性。

而第一塊兒寶石雕刻好之后,魯布尼就迫不及待的擺在了自己的貨架上,這塊兒寶石立即就成了魯布尼最新的壓店之寶

不過它沒壓兩天店,就被賽爾家的家主以標價最高的價格給買走了。雖然沒有開展拍賣會,卻是每個時辰,都會有好幾個人來報新的更高的價格。

魯布尼也絲毫不管什么交情,做足了厚臉皮奸商,誰開價最高,就賣給誰。

而在賽爾家族的家主開了最高價格,其他家族沒人再開更高之后,魯布尼才趁熱打鐵,將這塊兒寶石以之前價格的二百倍賣了出去

魯布尼賣了那塊兒寶石后,笑的臉上開了花,晚上睡覺都會被笑醒——愷撒這少年,真是不得了的天才,他本來以為有幾十倍的翻倍價格出售,就已經不錯了。哪知道這小子的雕刻技術,居然遠比他想象的還強上很多倍

這一塊兒寶石的雕刻,在整個大陸上來說,恐怕都算是頂級的雕刻了不怪能翻200倍出售,這實在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寶中的珍寶,以后賽爾家恐怕會拿這塊兒寶石當家傳之寶,也不夸張。

魯布尼只是貪財,倒不貪圖這些寶石,對于他來說,留著一堆貨物,不換成金幣,他就渾身難受,而且很多東西,他自己留下了,也是浪費……

他寧愿將錢翻滾,然后再去創造和換取更好的東西

只是,張震倒不知道第一塊兒寶石居然被賽爾家族給買去了——這可是做自己人的生意啊,賽爾家族,正是米路的家族,而米路是賽爾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老賽爾何必高價買一塊兒張震嘗試著雕刻的寶石呢,只要米路跟張震開口,那還不是什么寶石都有——如果米路讓父親知道自己跟震愷撒的關系、跟那塊兒寶石的神秘雕刻者的關系,老賽爾恐怕會立即垂頭頓足,他這可是花了大價錢啊……

魯布尼這陣子一直都春風得意,收購的張震賣給他的裝備,重新修正清洗成煥然一新、干凈整潔后,價格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高——震愷撒這個少年,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了,他是魯布尼的財神爺,是魯布尼的天、地、光芒——現在讓魯布尼說什么肉麻的拍馬屁的話,魯布尼都說的出口——娘的,他就是一個為了錢,什么都賣的血精靈啊

魯布尼也的確做到了,他現在就是拿張震當祖宗供著呢,的確是讓張震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因為不管是那批裝備,還是寶石,他給張震的錢,比他可以賺到的錢,多了不止十倍

那么多金幣的翻倍,幾乎可以讓他瞬間變成銀月城最富有的人——比開賭場的維克多還富有的多

雖然張震有點受不了魯布尼看著他的炙熱眼神,卻非常享受這種被當大爺供著的感覺。

胖掌柜現在對張震也是畢恭畢敬,恨不得見到張震后,就把腰彎成0度,把腦袋磕在地上跟張震打招呼。

受寵若驚?驚個毛,享受還來不及呢

張震倒也沒有時刻閉關雕刻,雕刻了幾塊兒寶石后,他就騎著二牛去永歌森林打獵——雖然說起來是去冒險,活動身體,不讓自己的修煉落下,可是張震每每帶著二牛用各種高難度的姿勢奔跑和縱越在永歌森林的樹叢草場之間,他都有一種,自己在遛狗的感覺。

張震在奔赴圣殿島和現在在銀月城雕刻之余,已經將奇經通了7條,最后一條,張震卻不敢太快開通。他一定要講其他所有經脈鞏固到一定程度后,才敢開通最后一脈——這最后一脈的開通,難度最大不說,風險也最高

一旦奇經八脈和24經都開通了,體內之氣暢,會瞬間有無數脈絡通氣走魔法元素,如果其他經脈不夠堅韌,氣之亂流和魔法元素的暴走,會立即讓他爆體身亡,不僅僅是前功盡棄那么簡單

張震現在耳力、眼力越來越強,與二牛奔跑訓練魔法元素的過程,張震從二牛身上感受到了無窮的潛力,和一種能力爆破的極大欲望。二牛身體的爆發之強,以及對魔法元素使用的嫻熟程度,都讓他極其嫉妒

新的強力目標出現,讓張震體內的血液又開始沸騰了起來,他再次加強了對自己的訓練,和對元素掌控能力的熟練度的磨礪。

而在張震和二牛積極訓練、魯布尼積極經商的過程中,阿蠻卻開始入靜,幾乎是張震已經出去幾天了,回來時阿蠻仍然在原地保持原來的姿勢冥想——張震熟悉這個狀態,當面臨一些關卡突破時,阿蠻就會這樣。

而每次醒轉,阿蠻都不多說什么,只是食量大的魯布尼開始頻繁的跟冒險者合作——他需要從冒險者那里購買大量的新鮮獸肉喂養二牛和那個能吃的可怕的阿蠻

當張震已經雕刻完成一半的寶石,在銀月城附近的永歌森林跑的閉著眼睛都能飛速行進后的一天,阿蠻突然從冥想中醒來,一張口,就險些點了魯布尼最大的一個豪華店鋪的一整層樓……
wei_shun2003 發表於 2012-7-6 22:44
(129)易容劑

當張震已經雕刻完成一半的寶石,在銀月城附近的永歌森林跑的閉著眼睛都能飛速行進后的一天,阿蠻突然從冥想中醒來,一張口,就險些點了魯布尼最大的一個豪華店鋪的一整層樓……

幸虧張震在邊上,不然恐怕悲劇必然會造成,到時候阿蠻燒了整個魯布尼的商鋪,燒了魯布尼的商鋪貨物,魯布尼可能就不會那么愉悅的覺得自己占了張震大便宜了……

阿蠻第一次的主動攻擊,而不是反射攻擊,就在這樣一個無波無瀾的上午,沒有任何預兆的,張震正最在一邊雕刻,阿蠻突然站起身,挺起背脊,難受的嗚咽了一聲,隨即猛然架起了背部的針刺,隨著他的嗷嗚之聲,一股無比炙熱的火焰突然從他嘴里噴涌而出,幾乎是連綿不絕的火焰,立即就燒了張震滿床的被子,隨即木板床、窗簾,甚至是墻壁都跟著燃燒了起來——

張震的反應絕對是整個魯布尼商鋪大樓內最快的,而且他距離阿蠻最近,可是即便如此,張震沖到阿蠻身邊,阻止阿蠻的時候,火焰仍然已經燃燒了半個屋子,如此快的噴涌速度,如果炙熱易燃的情況,讓張震也有些措手不及。

快速的吟唱最強大的水元素魔法,當水幕整個鋪展開來,對阿蠻的火焰卻沒有完全的覆蓋作用。

好在阿蠻感受到張震的水元素后,突然停頓,吸一口氣后,突然一改火元素的噴放,起了水柱——淹了魯布尼的商鋪,比燒了魯布尼的商鋪要好很多。

等魯布尼從外面趕回來,看見張震燒焦的房間,和已經被淹掉的商鋪,雖然比燒光損失少點,卻還是讓他狠狠的憤怒了一回。

不過張震是完全不看魯布尼的哀怨臉色的,阿蠻居然突破了自己的障礙,懂得排列元素,施放元素了,雖然還有點控制的不夠嫻熟,容易一發不可收拾或者出現一些不可控的情況,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阿蠻于是開始了看什么不順眼,就噴什么的階段,興奮的情緒難以抑制,張震跟在它屁股后面踹,阿蠻依然不聽話。

而且阿蠻還挑戰二牛極限的拿火噴二牛,雖然每次都被二牛更狂暴的水元素噴的一身濕,或者被二牛更炙熱的火元素燒的滿臉黑,卻仍然樂此不疲。

在這樣不斷被的過程中,阿蠻和二牛培養起了身后的感情……

………………

而在魯布尼忙著指揮所有人救水災的過程中,胖掌柜也參與其間,忙的焦頭爛額。

張震雕刻的沒剩幾顆寶石了,訓練完畢,閑的蛋疼,在一樓晃蕩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了一個少年。

張震立即就被這個少年吸引了——穿的比他當初還破,能這么順利的走進來,還多虧了阿蠻惹了事兒,胖掌柜的手下沒人顧得上攔他。

張震心里暗暗好笑,倚在門口準備看這個少年怎么被胖子轟出去。

果然二掌柜一出來,只看了眼少年,都沒問他要賣什么,直接怒道:“沒有通行金卡,去其他店面賣。”

少年愣了下,猶豫了下才開口道:“這里不行嗎?我急用……”

二掌柜連應付都懶得,樓上的東西都淹著,還要一件一件的洗,這窮酸小子能有什么好東西。

少年猶豫了下,臉上的表情難看了起來,終于還是略微尷尬的往門口走去。

張震看了看少年拎著的一個包裹,在少年走出去前,笑問道:“你有什么要賣的?”

少年扭頭看了眼張震,上下打量了張震一番,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我有一些草藥們都是從死亡之痕附近最危險的地方采的……”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下,現在死亡之痕已經不那么危險了,他采集的草藥恐怕也不值錢了。

而且他只是可以分辨出這些草藥有藥材屬性,到底是什么卻也沒底,只是實在缺錢,才不得不出去見什么草藥都買,然后來想賣掉……

哪怕不值多少錢,有一點是一點……

張震挑了挑眉,“草藥?”如果有點價值的話,倒可以買了回去給梵妮練手,“給我看看。”

少年看了看張震,猶豫了下,才打開包裹,展示給張震。

張震翻看了一些擺在最上面的藥草,的確是相對比較貴的,而下面的則是越來越便宜,居然連最常見的寧神草都有……拜托,那是隨便一低頭,都看的到的藥草吧。

張震仰起頭看了眼少年,“你真的很缺錢?”說著,他就要放手了,這些藥草實在沒幾個錢,就算他能賣掉,如果繼續錢的話,恐怕也不會起什么作用。

賣與不賣有什么區別呢。

正當他準備撒手,底下的幾根兒黑色的桿狀藥草吸引了張震的注意。

他撥開上面的幾堆藥草,準備放開他袋子的手突然反而抓緊了他的袋子。

“家人生病……”少年還在順勢往回收袋子,張震卻跟餓死鬼看見饅頭一樣,一把將少年往回收的包裹扯了過來。

少年一愣,仰起頭看向張震,滿臉的疑惑。

張震卻快步走到一邊的大廳,少年只能跟在張震身后。

張震坐下后,將擺在上面,被少年認為很貴重的藥草全部粗暴的翻出來扔在一邊的桌子上,少年正要發怒——這些藥草可是他賺錢的東西啊

張震卻壓根兒不搭理少年,將里面的幾根黑色草藥單獨挑出來后,他聞了聞,又用氣和魔法元素去感受了下。

最后突然看向少年,喝道:“他.的”

少年臉色一沉,就要拍案而起——他雖然窮,卻也不能忍受別人的任意侮辱。

哪知張震突然繼續道:“你這些藥草我都買了”

少年瞬間愣住,要發怒的話立時就憋了回去,“我還沒說價格呢……”

張震哪里理他,扭頭對剛要跑上去的胖子道:“胖子,借我點錢。”他的錢都被魯布尼給存卡里了,現在手頭是分文無有。

少年皺了皺眉,靠,這個跟自己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少年,穿著上也沒見什么出彩的地方,氣質里雖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可是卻不像是有錢人啊——他居然可以這樣跟胖掌柜說話,而且……借錢?魯布尼商鋪的人會借錢給其他人?開什么玩笑啊喂

少年扭過頭剛想用無語和憐憫的眼神看張震,就見胖子掌柜屁顛兒顛兒的跑了過來,“要多少錢?”

張震這才扭頭問目瞪口呆的少年,“你這一兜子,準備賣多少錢?”

少年愣了下,猶豫了下,才開口道:“10金幣……”

張震眉毛一挑。

少年立即有些猶豫和不確定起來,他的確是開了較高的價格,實在是他太缺錢,“要不我便宜點……我實在缺錢救命……”

張震一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隨即便對胖掌柜道:“給我二十金。”

胖掌柜張了張嘴巴,雖然狠不情愿,卻不敢惹這個大爺,娘的,這錢借出去,還能還的回來嗎?胖掌柜看著張震的臉,實在不覺得這個人像是欠錢會還的人啊。

張震接過來胖掌柜依依不舍遞來的金幣,遞給少年,然后道:“你留個地址給我。”

少年愣了下,他看著自己手里的金幣,許久不能說話,“您……您要地址做什么啊?”

張震見少年有些畏懼,大概是怕他再去找他把錢要回來吧,便笑呵呵的問道:“你這幾根兒黑色的草藥,是在哪里采到的?”

少年看了看那幾根不起眼的草藥,回憶了半天,才開口說道:“這是……是在死亡之痕,接近東面遠行者居所的河流邊上,我記得我好像是掉到了一個枯焦的洞里,然后在里面采了這幾根枯焦的藥草,已經燒枯了吧?估計不能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藥草……”

張震點了點頭,“兩天以后,你來這里找我,帶我去那個地方,到時候還有重金給你。怎么樣?”

少年緊緊捏著手里的20顆金幣,連問到底為什么之類的話都沒,只怕這樣的好事兒,轉眼就消失,快速點頭后,少年就立即離開了。

張震捏著幾根兒酷黑的草桿兒,小心翼翼的裝在幾個小藥瓶里,然后放進了空間戒指中的一塊兒新空地。

娘的,真他娘的運氣

這幾根焦黑的草桿兒,可不是一般的草桿兒,它的生長環境要求非常高——必須是焦黑之地,又不能瘟疫橫行,不能有太多紛雜打擾,要安靜清凈空曠通風而又不至于將他們暴露在大風之中,同時,這個地方的暗黑魔法元素要充裕,經過幾百年的生長不夭折……

這些元素加在一起,還都未必能有這種植物生長,必須每個條件都掌握著某個度,運氣好的,可能會長,而這個世界上,大多需要這種植物的人,都沒有好運氣。

可是張震沒需要,卻能擁有這么幾根我x,這四五根兒,就能買差不多他之前從圣殿島帶回來的兩車裝備物什。

這個藥草可能沒那么值錢,但是它卻是制造一種藥草必須的一料藥草:易容劑
wei_shun2003 發表於 2012-7-6 22:45
(130)黑寡婦的頭發

德魯伊戰士,可以改變自己的形態,而除了德魯伊之外的所有職業,都沒這可能,要想改變自己的姿態和樣貌,就只有這一藥劑。而這種藥劑的其他配方藥草都非常容易得到,唯獨這種藥草——黑寡婦的頭發,非常之難以尋到。幾乎是幾百年才可能出現幾簇幾根,然后被采集后尋了最高明的藥劑師,之后這個采集的人,和制造成藥劑的人,基本上就可以幾輩子不愁了

除了名聲打響之外,會做生意的人,真的可以把這種有奇效,幾百年之間可遇而不可求的藥草,賣到天價

張震捏著這幾根藥草,心里反而沒再想等著以后自己變得更熟練精通于藥劑的制作之后,再嘗試配置這種藥劑。更沒想等著找個更厲害的藥劑師,出價幫忙制作——相反,他在想:不如就拿這幾根頂級藥劑試試手吧。

試試手

如果安托萬長老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會吐血三升后,再也不想活了……

………………

接下來的幾天,張震加速了雕刻,2天內將寶石雕刻的只剩一顆后,張震挾著這個唯獨沒雕刻的一顆最貴重的寶石,跟著那個少年離開銀月城,朝著死亡之痕而去。

魯布尼氣,卻無奈,雖然錢已經給張震了,他卻不怕張震帶著最后那顆寶石跑,不是還有學院呢嘛——如果魯布尼知道張震根本不是法瑟林學院的正式學徒,可能會坐立難安好幾天……

賣草藥的少年叫阿扎,是個非常弱的盜賊,他去死亡之痕采藥,雖然那邊已經沒有亡靈軍隊了,卻仍然很危險,可謂是拿自己的生命在賺那么一點點的銅板。

幾天后,2個人趕至死亡之痕,奧利爾的軍隊正在緊鑼密鼓的打掃殘局,種樹、種草放牲口——綠化環保建設啊。

幾乎所有銀月城內的自然之力方面的藥劑,都被征召了,重建死亡之痕,所有被征召的血精靈的名字,都被永久的雕刻在死亡之痕上所種植的樹木上——這是多么強大的榮耀啊,魔法永契,不管是多久之后,這棵樹上都會有被征召者的名字——很多人為了在這里的一棵樹上留下名字,花大錢買眾多的自然之力藥劑,藥劑師們可謂忙的腳打后腦勺。

奧利爾專門頒發了禁止哄抬自然藥劑價格的非法行為,而這種榮譽制的推廣,倒的確有很多人買了藥劑來送給軍方。

奧利爾每每收到八方送來的自然藥劑,記錄了這些血精靈的名字后,都不得不感慨震愷撒腦袋真是狡詐

這個計策,正是震愷撒給出的,他說什么血精靈的每一個家族都有著強烈的榮譽感,如果以榮耀來誘惑,還是會有很多藥劑師愿意被征召的,而且也能促進其他血精靈去購買,造成貨幣流通,增進銀月城的貿易……

奧利爾雖然一直在念張震是鬼才,卻也嫉怕這個少年,這樣的妖孽,如果稍有不對勁兒,就是個不定時炸彈啊

張震在死亡之痕上在路邊最茂密、最顯眼的幾棵樹上,看見了雕刻好了的他們一群參加過戰斗的學員的名字。

而在最高大、營養最充分的幾棵大樹上,張震找到了他跟米路幾個人的名字。看見了自己的名字,張震這才帶著阿扎繼續往遠行者居所走。

阿扎現在已經知道了張震是誰,對張震更加是畢恭畢敬,張震倒有些不習慣了,訓斥了阿扎好幾次,不要叫先生,直接叫他愷撒就好。

阿扎卻總是習慣性的在‘愷撒’后面加上‘先生’二字,讓張震別扭無比。

一路上除了驚擾部分遷移的魔獸之外,都還算順利,張震在路上也做不了什么,都是新種的草和樹——要說沿路采草藥,別做夢了,指望奧利爾的軍隊在死亡之痕上種草藥?開什么玩笑……

待找到了阿扎采藥的地方,張震遠眺了下四野,長河兩邊有很多沖刷出來的洞穴,不少水下蛇類魔獸在這些洞穴之間竄所,把它們當成了自己的領地。

張震看著這里的環境,河水邊永遠是最危險的地方,魔獸多會來這里飲水活動,阿扎能在這里采草藥而沒出事,幸虧他是潛行者,不然多半會被魔獸攻擊,就他那小身子骨,沒兩下子就給吃了。

阿扎在河岸邊努力的尋找著之前采這幾根煙灰桿兒的地方,他帶著張震繞了好多彎兒,才找到。

那個地方可謂是極品地段了,在三角河流邊的一個天然洞室,正好在三岔口的一個突出石壁處,通風效果果然很好,朝北,常年不受日曬——果然是個好地方。

張震扭頭看了眼阿扎,“你在這上面等著吧,實在不行就潛行睡覺,我上來后喊你。”他要自己下去探查,懶得在身后帶著個會叫‘愷撒’先生的小子。

阿扎倒也聽話,點了點頭,就找了棵樹,坐在后面潛行休息了起來。

張震一個縱躍就跳了下去,反身回越,便沖進了河岸崖壁內側的洞穴。

剛一落腳,就感覺到腥風襲來——日阿扎是怎么掉到這里又活著出去的?這種味道,能是沒有魔獸的空洞?

實際上,除了張震以外,恐怕其他血精靈還難以察覺這里的腥氣和蕭殺感覺。

只是嗅了嗅這個味道,倒像是蛇類蛻皮的特殊鱗片物質的味道——難道之前阿扎在這里正好趕上有蛇類之類的魔獸在休眠?

張震目視更深,感受了一下前方的道路,以視線打探了一些細節之后,才開始往里面走。

如果他現在不快速將那些剩下的黑寡婦的頭發采走,死亡之痕上的黑暗元素徹底消失后,它們只怕會全部枯萎——當然,得是這個洞穴里確實還有剩下的黑寡婦的頭發。

張震看著洞穴邊上墻壁上的一些弧線痕跡,和墻壁上的一些詭異反光——恐怕這個洞室真的是蛇類魔獸的,墻壁上的痕跡明顯是軟體巨型魔獸的滑行痕跡,而上面的閃光,應該是遺留的某種粘液干涸后的滑面光芒。

張震沒有得到更多的信息,卻已經開始小心翼翼——瞧著那些痕跡,這個魔獸體型恐怕不小

又走了一些路,張震果然在很多墻角上發現了黑寡婦的頭發,我x,發財了雖然有一些顯然是被魔獸的身體碾壓過了,但是遺留的黑寡婦的頭發的‘尸體’卻仍然可用,張震一個不留的全部裝起來放進了空間戒指。

一條路上,左右兩排,居然比張震想象的還要多,估計阿扎根本沒把這東西當好東西,所以才沒采一點就快速離開了,還剩了這么多。

張震一路一邊采集,一邊觀察四周的變化,待走到最里面,張震徹底鎮住了——我x……洞室里面的一個環形空間里,居然有著一小個廣場那么多的黑寡婦的頭發——你聽說過披發易容藥劑嗎?

張震突然有了披發出售易容藥劑的,娘的,這么貴重的東西,這么成片的生長,這也太無恥,太不要臉,太崩潰了吧

不過也不怪這里會生長如此之多。

死亡之痕橫亙在上面,沒有血精靈來此打擾。而且死亡之痕的特殊地理環境,更加為這些植物提供了最優秀的生長環境,這個洞穴又是個好地點。這里的確可以說的上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黑寡婦的頭發最好的生長環境了

可是就在張震喜悅的嘴巴快咧到耳根的時候,他抬起頭突然愣住了——在黑寡婦的頭發生長的小廣場的對面,一顆巨大的頭顱突然慢慢冒了出來,那巨頭上的兩個碩大的眼睛放射著寒光,冷冷的朝著張震凝視了過來。

娘的阿扎之前來,就那么幸運,怎么他一來,人家就張著一張血盆大口等著吃他呢?他是招誰惹誰了?

剛想到此,那巨大的頭顱就突然全部冒了出來,猛地竄起之后,張震幾乎想暈倒——它不僅頭顱大,身軀居然也毫不遜色

在張震剛抽出綠塔盾和神槍法杖時,那巨大的頭顱已經猛然一晃,大嘴張開,嘴巴直咧到后面,果然不出所料,一股大火就這樣而出。

張震狠狠的罵了句臟話,“我x”娘的你可以噴我,但是不要噴我的藥草

你能想象,眼看著自己就要擁有成片的世界上最難以擁有的藥草了,卻眼睜睜看著它們被一把火燒掉嗎?

所以張震幾乎是想都沒想,在火焰即將到藥草之前,一個縱躍就沖了過去,先不管自己會不會被燒死,舉著盾牌催動了綠塔之盾后,身體竄過去,就是一個格擋。

巨蛇似的魔獸沒想到張震動作如此之快的竄過來,魔法倒沒有使用的太極端,火焰被綠塔盾牌格擋的剎那,張震快速的咬住神槍法杖,右手胡亂抓摸,所有抓到手里的藥草,都往空姐戒指里放。

一個翻滾期間,巨蛇魔獸身前一米寬的藥草叢,就被張震拔干凈了——巨蛇魔獸咆哮一聲,瞪著張震。

可是張震卻壓根兒不理它,只要它不燒藥草,他就可以暫時先無視它,采藥、保護藥材要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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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巨蚺!

可是張震卻壓根兒不理它,只要它不燒藥草,他就可以暫時先無視它,采藥、保護藥材要緊啊

張震盡快的藏起更多的藥草,在巨蛇魔獸醞釀第二波攻擊,并在研究張震做什么的時候,張震已經采摘了一半的黑寡婦的頭發。

張震在感受到魔法元素的波動后,迅速起跳舉著綠塔盾牌擺出了駕駛——這只幾米長的巨大蟒蛇狀的魔獸,居然根本不是一只蛇,而是一直巨大的蚺,它的尾巴后端有一根長長的針,不斷的快速甩來甩去,仿佛隨時都會突然彈射出來,成為致命的攻擊武器。

而它的身體部位上有許多個突出的針刺,像無數短小的腿,實際上卻是它如小鋼錐般的身體鱗片,所有被它卷住的生物,就算不被勒死,也得被扎死

張震看著這只變態的殺人利器,瞧著它在慢慢的扭動,仿佛在感受,在思考和判斷。

張震快速的吟唱了一個火球術,猛力的揮出,果然如預期一般,丫一點兒反應沒有堅硬的鱗片上無波無瀾。

巨蚺沒有受傷,卻完全被激怒了,這個小東西敢攻擊它,實在出乎了它的預料之外,它大概完全當張震是個小玩物,壓根兒沒準備搭理張震。

此刻遭受到張震的主動攻擊,才突然勃然大怒,有一種魔獸,它自認強壯無匹,對于小雞小鴨之類的生物,完全無視,但是卻經受不了任何的挑釁——所有的挑釁,都該瞬間被碾壓

憤怒的咆哮之后,巨蚺突然抖擻了下頭,下一秒,便化作了一條掠影,突然朝著張震卷來——靠

張震嚇的差點尿褲子,這是來到這個世界上后,張震第一次有一種不知道自己一會兒還能不能活的擔憂,早知道就將二牛和阿蠻呆在身邊了,這畜生的速度實在太快,已經快到了變態的程度

它身上堅硬的皮甲,讓它在行動時有了非常強大的推力,速度不僅快,所有碾壓過的生物,恐怕都會沒命。

張震快速的跳躍,卻同時躲閃向每一藥草的位置,他還不想讓藥草都被毀掉快速的躲閃,雖然保住了命,卻還是在左臂上劃了一片血痕,如果不是躲閃快速,只怕手里的盾牌會脫手不說,左半邊身子都得移位。

巨蚺開始攻擊后,就加快了速度,根本不給張震喘息的機會,張震一邊尋找目標,開槍射擊,一邊快速的在沒有草藥的地方躲閃,幾個閃躲之后,巖壁破碎,傷痕累累,張震來不及慶幸自己沒被這個畜生撞過,只來得及快速判斷和躲閃,換一個沒有戰斗經驗,沒經過特工訓練的人,現在早稱巨蚺身下的肉墊子了

張震的子彈穿透巨蚺的身體,卻由于它太過變態的速度,沒能擊中頭部,子彈在巨蚺如鋼甲般的身體上鉆過幾圈兒后,只留下一個不大點的洞,卻沒能鉆進它的身體。

張震第一次覺得前途無望

他的,打不過跑

這畜生不需要會魔法,光靠速度和身體強度,就能殺了他

快速的奔跑躲閃,打滾采集了全部的草藥后,張震反復走位跑跳和槍彈攻擊,才能將地面掃清。貪婪的確定所有草藥都采集殆盡后,張震二話不說就往外跑。

哪知這畜生在洞室內追捕上躥下跳的張震還有點難度,可是直線逃跑,它追逐的速度卻快上十倍不止

身體上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張震只得左右左右的躲閃和走位,勉強保住自己的性命不丟,開始在腦海里感受阿蠻,不斷的呼喚呼喚——他這是第一次如此急切的需要阿蠻和二牛那兩個可人的畜生啊

打著滾兒的出了洞,張震一個快速的折跳,陷陷的躲開巨蚺的撞擊后,穩穩落地,來不及多做動作,喊道:“阿扎快跑”然后一個瞬發的一級冰箭吸引了巨蚺的注意后,就開始不按直線的跑跳縱躍起來。

巨蚺仿佛是跟張震叫上陣了,死追不放

張震心里氣的要死,卻沒絲毫辦法,他第一次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篤定和信心,突然變成0了

奔跑的雙腿快沒感覺了,手臂上全是傷,巨蚺噴的火球還燒了他的皮膚,如果沒有綠塔盾和強烈的協調能力,他現在怎么也死了百十來次了。

巨蚺好像也堅決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它如此攻擊還不死的生物,更加加大了攻擊力度。

張震幾次絕望哀嚎,終于在腦海里感受到了阿蠻的氣息。

他正氣的要死,這小畜生終于出現了,突然一股擦著他耳朵而過的火焰直接了過來。

張震一打滾,頭發卻燒著了,擔心毀容加燒掉腦袋,張震快速的翻滾滅火,巨蚺的快速碾壓震動卻突然逼近了——在心底大罵一聲,可是這還哪里來得及躲閃?

正要在心里念阿門,等待受死了,突然兩枚巨大的冰錐從他身后突然射出——巨蚺感覺到巨大冰錐的強力沖擊力,也忍不住畏怯的躲閃向后退了幾米。

張震抓住機會立即后竄。

然后就是一聲猛虎下山的巨大吼聲——張震此刻才覺得有救了——二牛和阿蠻到了娘的你們兩個再來晚點,就只能給老子收尸了

阿蠻占據了空中飛行的優勢,又有了主動魔法攻擊的能力,雖然第一次俯沖時,的火焰沒掌握好,只吐出來幾泡泡火星,第二次俯沖的火焰,卻也足夠巨蚺吃一壺的

二牛雖然很久沒打仗了,可是速度和爪擊力度卻絲毫不差,沖刺和躲閃的速度,居然也不必巨蚺慢多少。

兩只頂級魔獸,連魔法攻擊帶身體攻擊,巨蚺才終于開始有點落了下風。

阿蠻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大的勁敵,興奮的跟個撒歡兒的幼犬似的,在空中各種炫耀的打著轉兒的飛行,噴吐魔法毫不停歇。

二牛也許久沒有如此活動筋骨了,跳躍和攻擊的過程,更是把自己曾經熟悉,如今生疏的所有走位和方式都拿出來訓練了。

巨蚺此刻才突然意識到,它遇到的,果然不是善茬
wei_shun2003 發表於 2012-7-6 22:45
(132)吞食

二牛也許久沒有如此活動筋骨了,跳躍和攻擊的過程,更是把自己曾經熟悉,如今生疏的所有走位和方式都拿出來訓練了。

巨蚺此刻才突然意識到,它遇到的,果然不是善茬

張震第一次面對這樣變態的魔獸,更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會有如此強大的魔獸。自己能飛跳躲閃,不讓自己死亡的同時,將所有貴重藥材收斂進包裹,這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了,張震這樣安慰自己,才覺得心里舒服了點。

巨蚺此刻已經無暇顧及張震,二牛雖然身上皮毛也有刮傷,爪子上的力量卻絲毫不含糊,不虧是高等魔獸,任何時候,抓到機會,就死不放棄,一定要給對方重擊。

巨蚺皮雖厚實堅韌,二牛伸長的爪子,用力拉扯,卻也讓它身上多了道道傷痕。

阿蠻每一次的俯沖,都會帶著巨大的火元素噴發,學了張震的猥瑣,專燒巨蚺受傷的地方,直燒的皮焦味刺鼻。

張震在邊上躲閃攻擊的同時,看準了巨蚺的軌跡,便直接用冰錐穿刺它身上的傷口。

巨蚺被圍攻,饒是速度再快,卻也開始有了越來越多的傷。

巨蚺開始朝著它洞穴的方向逃去,二牛去不讓,它好不容易碰上敵手,絕不會放它活著跑掉。快速沖刺回圍,虎吼之后,便是強勁的上半身俯沖攻擊。

二牛強壯的上半身肌肉和可怕的后腿力量,讓巨蚺忍不住畏懼,不敢如此正面的承受二牛的撲擊,快速轉身想要繞回去,阿蠻卻突然從天上俯沖而至,它自從有了翅膀后,就一直在訓練各種難度很大的飛行,以便協調身體,好達成更多方式的飛行。

張震緊隨其后,防備巨蚺突然回頭躲閃不及的同時,吟唱著水劍球魔法攻擊,阿蠻俯沖之后幾根冰錐直接在巨蚺身前,巨蚺停止的速度再慢點,就可能被插在地上

幾乎是如張震所料那般,巨蚺被阻了前進的路,迅速回頭后,便憤怒的朝著張震而來,它張大了口,便要噴吐魔法。

張震卻比它的速度更快,仿佛早就料到這長蟲一樣的牲口會回頭大吼一記水劍球一記快速的激射而出,直接滾進了巨蚺的口腔。

而阿蠻跟張震的默契幾乎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在此同時,阿蠻已經快速沖過來,用它爆發般的速度俯沖之后,前爪伸給張震,張震快速抱住它后,阿蠻一刻不停的提升,直接就沖向了另一個方向——下一秒,張震原來站著的位置,已經被巨蚺的大嘴戳了下去,直直出現了一個殘破的坑

張震脫離了巨蚺的攻擊范圍,才跳下來,落地后快速回身觀望,巨蚺扭頭嘶吼,疼痛和極端的憤怒讓它渾身冒火,鼻腔也在火花。

扭過頭后仿佛已經做好了拼死的準備,它嘴角流著鮮血,雙眼通紅,掃視了張震、二牛和阿蠻之后,突然再次快速的朝著張震俯沖過來,口里的火焰翻滾著,張震瞬間用暗黑元素調動死亡之戒,并原地不動毫不畏懼的等待巨蚺沖過來。

快速的調動只在秒間,快速的水劍球魔法吟唱只在秒間,那巨蚺卻比幾乎比他的速度更快,已經到了眼前。

張震不敢再多遲疑,一個水劍球魔法攻擊已經投射而出。

水劍球翻滾甩著水聲,張震這才立即后越躲閃,幾個空翻后便是幾米之外。

水劍球翻滾擴大的速度極快,巨蚺沖過來時,正好沖進了水劍球的中心部位,而即便已經攻擊到了巨蚺,水劍球卻仍然沒有停止擴張。圍著居然的頭部,翻滾像一朵刀花一樣不斷外擴。

而巨蚺極其痛苦,不斷的扭曲、逃竄和嘶吼,當水劍球慢慢消散后,巨蚺脖頸處已經傷痕累累,頭臉上更是血肉模糊。

水劍球的持續性,實在讓魔獸無從消受,即便是再堅硬的皮膚,也無法忍受如此變態的追擊纏絞

巨蚺的頭部受了重創后,無論是速度還是對攻擊的判斷上,都有了非常嚴重的落差,疼痛讓它的判斷失誤。而之前判斷的張震最弱,所以挑弱處攻擊雖然是正確的,但是這個世界上,就算是血精靈中最聰明的,也未必能準確的判斷張震的實力和情況,更何況是這條巨蚺。

張震立即抽出巨劍,娘的,此刻這巨蚺身體已經受傷很重想要繼續沖撞張震,近距離火焰魔法,但是卻因為剛剛的一擊,而有些怯了。

它大概也在迷惑,為什么這個看起來那么弱,剛才跑的那么干脆,似乎是非常弱的血精靈,怎么會突然變得如此暴躁呢?

可是就在它猶豫的片刻,阿蠻已經沖下來朝著它的頭部噴火了,巨蚺迅速逃竄,二牛卻在它身后守著,一個水劍噴過去,巨蚺的頭瞬間便被劃開了一條長痕,張震舉著長劍沖過去便開始劍術快攻,幾個錐刺,巨蚺居然無法全部躲閃,更找不到空隙朝著張震進攻。

而在這些被耽誤的時間里,巨蚺已經受了更多的傷,速度也開始越來越慢。

當阿蠻俯沖使用火焰去燒巨蚺的頭時,巨蚺的躲閃已經不那么利索,甚至開始遲疑和游蕩。

張震毫不拖延,迅速的往巨蚺頭部受傷的地方插劍,然后在巨蚺猛烈掙扎時快速跳身,借助側面肌肉,向一旁躲閃而去。

二牛在巨蚺想要最后一次脫逃時,一巴掌拍在巨蚺腦袋上,隨后一轉還未拔出的劍,巨蚺身子立即就軟了……

張震看著巨蚺還在撲騰的鋼錐般的尾巴,沖上去后直接用無數個水劍砸上去,又用寒光匕首在它的尾巴上一劃拉,一條尾巴立即就變成了兩條,再也呼扇不起來了。

阿蠻這才從天上落了下來,收斂了翅膀之后,像一頭驕傲的國王般,邁著矯健的步子,走了過來,在看見巨蚺的大頭后,阿蠻突然將嘴巴張到最大,隨即咔嚓一口,便將巨蚺的小半個頭咬進了嘴里,然后嘎巴嘎巴的嚼了起來。

張震滿腦袋汗,這樣能吃嗎?

不過巨蚺的頭已經被火焰魔法燒的半熟不熟,阿蠻大概是把之當成三分熟牛肉吃起來了……
wei_shun2003 發表於 2012-7-6 22:46
(133)亡靈族也有美女

張震挖了巨蚺的魔晶,發現居然是很大的一顆,瞧著怎么也有百年以上了,不然大小和質地都不會是如此模樣。

在光線下,微微發藍的魔晶里幾乎沒有雜質,不會造成雕刻差異和魔法元素通道密度差異,而這個大小,也足夠完成一個相當不錯的比較大的雕刻了。

張震滿意的收起來后,又看了看它的身體,如果不是遇到二牛和阿蠻這兩個變態,這巨蚺恐怕也是稱霸四野無敵手的主

蛇有蛇膽,不知道蚺是否也有蚺膽。

張震直接劃拉著,一刀開了下去。

開膛破肚的事兒,張震太熟練了,雖然巨蚺的皮很厚很堅實,但是在寒光匕首下,卻仍然如切豆腐一樣順暢利索。

張震找了好一會兒,才翻出它的膽。

可是張震不敢貿然食用,還是要再深入研究下這東西是什么有沒有毒再吃。

他把膽放在一邊,準備去切蚺肉。

被追殺了半天,險些被紅燒了,現在必須吃其肉才可解恨。

哪知剛下刀去切,突然聽到身后可疑的吧唧嘴巴的聲音,張震一回頭,靠巨蚺的膽已經不見了,阿蠻正在一邊吧唧嘴巴,一邊呸呸呸起來——膽都是苦的,它居然也能去吃

這個吃貨

張震揉了揉眉頭,娘的有一天如果阿蠻死了,那不會是被別的魔獸和戰士殺掉,一定是自己誤食了沒有解藥的毒藥,不治而亡

拍了拍阿蠻的腦袋,張震忍不住道:“如果有什么不適,就告訴我”

阿蠻扭頭‘阿蠻阿蠻’的叫了好幾聲,在腦海里對張震道:“苦……死……了……”

張震完全無視阿蠻的撒嬌哭訴,烤了巨蚺肉后,跟二牛兩個吃的開心,調戲阿蠻偏不給它吃,誰讓它個小畜生敢偷吃他的蚺膽。

最后在阿蠻學著撒潑打滾兒之后,張震才跟它分享了蚺肉,這小黑狗倒不客氣,一吃起來就不收口,狗肚子跟個黑洞一樣……

待幾個吃完,張震在四周找了找,確定沒有其他血精靈的呼吸和存在感覺,張震才割了一些巨蚺的肉,蚺皮決定回去曬一曬賣掉,肉如果有入藥價值,也可以賣掉,等回了魯布尼的商鋪再說。

路上往回走,張震拍拍二牛的頭,騎上二牛巨大寬厚的背,張震是很明白阿蠻為什么這么愛在二牛背上的了。又柔軟,又寬厚,又溫暖啊……

張震騎在二牛背上,也沒白騎它,抓了些藥劑,在它脖子四周的傷處涂涂抹抹,二牛雖然不吭氣,倒表現的別別扭扭的很是受用。

一路往回趕時,張震突然遠遠看見一排商隊打扮的旅人,跨越死亡之痕,朝著銀月城而去。一隊人即便是在大熱天,也都圍著長長的披風,從頭到腳的遮擋,他們行進的速度非常快,仿佛不知道疲倦一般。

張震騎著二牛遠遠的目視和打量,尾隨了小半個下午,張震越發的開始疑惑起來,甚至心底升了一些敵意。他們沒有帶任何貨物,都是輕裝上陣,顯然不是來賣東西的。

而血精靈都有長長的耳朵,即便是圍著披風,應該也能看見長耳朵的輪廓,所以,要么是這些血精靈把耳骨都折斷了,要么……他們壓根兒就不是血精靈。

可是能在東部王國如此暢行的,要么是血精靈,要么是獸人、牛頭人、巨魔或者亡靈。

而看他們的身材,最高的也不過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怎么看也不像是獸人、扭頭人或者巨魔。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亡靈

靠,他們剛處理了死亡之痕,將沒腦子的亡靈消滅,這些被瘟疫感染的人類亡靈,就跑來干什么?

之前銀月城被圍在死亡之痕內,普通人來去不自由,很多與外界的交流,都遲緩和困難了起來。如今死亡之痕被移除,消息傳的倒是快,居然這么快就有客人來了?

當風吹拂時,隱約可以看見那些亡靈們披風下沒有血肉的肢體或者黑色的圍紗。他們也不過就是一群有智慧的行尸走肉罷了,即便不會再繼續腐爛,卻也無法恢復他們作為人類時候的鮮活和彈性了。

人類遺留的殘魂,只會讓他們仿佛被詛咒般活下去。

從他們的行進方式看來,張震也大概看出來,他們沒有惡意。

翻身從二牛身上躍下來后,張震揉順了二牛身上的毛發,剛想說二牛可以清閑下了,阿蠻就從天上俯沖下來,落在了二牛身上,收了翅膀,一副占據了好山頭的得意表情。

張震無奈的笑了笑,“收了氣勢吧。”

二牛點了點頭,自從它跟張震學習氣功后,便也很快就學會了用氣功收斂自己身上的氣。幾個吐息之間,二牛就讓自己渾身的頂級魔獸鋒芒,都收斂了。

阿蠻乖乖的趴伏后,便閉上眼睛睡了起來,好像累了多少天一樣。

張震也沒再打擾它,正好他也想走一走。

看了看那群亡靈走的那條路,那是回銀月城最近也最平坦的路了,他倒好像也沒什么可心虛不敢跟他們走一條路的。

想到此,張震便朝著正道走了過去,二牛慢悠悠的跟在張震身后,即便是收斂了氣場,不說話,姿態慵懶,但是它的塊頭兒卻仍然讓它有一種其他生物無法掩藏的氣勢,在這樣的大陸上,一個馱著黑狗的乖虎,到底還是很特別的。

當尾隨在亡靈隊伍身后沒一會兒,亡靈們便發現了張震,雖然他們的反應比不上修習氣功的張震,但是到底也不全是廢物。

亡靈們回頭發現這個少年后,所有亡靈的第一反應都是:這少年是放虎的嗎?聽說過放牧的,倒沒聽說過放養老虎的……

張震到底還是因為身后的二牛而引起了一些注意。但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是誰也沒搭理誰。

張震很快便走到了他們隊伍中間的位置,并且即將趕超。

當張震趕超整個亡靈隊伍后,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人,當先一人是一位沉穩的老者,臉上深黑的枯蒿皮膚絲毫沒有生氣,胡子也是稀稀拉拉的垂著,好像隨便一拉扯就會掉下來,一邊眼眶深陷,眼瞳已經看不見,而拿著法杖的手更加僅僅是五根白骨……

看樣子這位是商隊的領頭人,張震想到此,便將目光朝著他身后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張震一下子就沒收回自己的眼睛——亡靈,不該都是破皮破毛的會走路會思考的尸體而已嗎?

可是亡靈商隊領頭人側后方緊跟著的一個人,雖然披著披風,卻掩不住她的臉和神態——雖然膚色是完全的蒼白,但是卻沒有可怕的尸斑,長發和皮膚都是完整的,沒有斑駁和掉落。兩條黛眉微黑發藍,鼻挺而直,微微闊著的鼻翼讓她顯得帶有了自己的個性和張力,嘴巴雖然略微發紫,卻無法抹殺她嘴角可愛的弧度,和下唇微微厚實的那份性感……

而最讓張震側目的,是那雙眼睛。深藍色的瞳孔和白色的瞳仁,居然也沒有渾濁,深色的黑眼圈兒,像化妝水也洗不掉的煙熏妝——讓她整個人的氣質上,平添了叛逆和年輕的強勢氣場。

一個亡靈女性,居然可以長成這樣,那一絲絲的詭異,也讓她的臉多幾分超然的特色而已,完全不會讓人覺得可怕和惡心

好奇和對另類美的向往,讓張震沒忍耐住好奇,不斷的回頭觀望。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亡靈,張震也忍不住想要研究了起來。

可是人家卻不高興被研究,亡靈女發現張震不斷回視的眼神后,眉頭就皺了起來,在張震第6次回頭時,她突然抬起法杖,吟唱起了寒冰箭。

吟唱不算慢,可是當寒冰箭攻擊出來后,張震還是瞬間就用火焰給融了。

朝著亡靈女皺了皺眉,張震再一看其他所有亡靈敵視和蓄勢待發的狀態,終于還是只能朝著亡靈領隊人禮貌笑道:“不好意思,冒犯了。”

亡靈女哼了一聲,領隊人見張震也示了好,沒再多說什么,卻也沒給好臉色。

一個沒見過世面的血精靈窮小子,帶著個老虎,就裝模作樣的敢盯著陌生人肆無忌憚的看,這實在是有些不禮貌到囂張了。

張震示意離開后,便帶著二牛和阿蠻率先走向銀月城,這次是頭也不回了。二牛扭著屁股走在前面,哪怕是慢悠悠的步伐,也比其他雙足生物快上不少。

亡靈領頭人看著張震吊兒郎當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現在血精靈們不一樣了,曾經連死亡之痕的橫亙,都能讓他們大多數人被困在里面,現在卻是一個這樣窮酸年少的普通少年,就能隨意的化解艾絲翠得的寒冰箭……怪不得死亡之痕被銷毀后,那么快就突然傳出寶石雕刻在整個大陸上,銀月城的愷撒大師也是數一數二了。”

艾絲翠得冷冷哼了一聲,“如果他們一直這樣不禮貌下去,只怕就會先引起爭端,惹來麻煩。”

亡靈領頭人卻還是嘖嘖了兩聲,亡靈一族這么多年與各城聯絡,卻也沒有能培養出多少這個年紀,能有如此應變能力的少年,看樣子血精靈一族是崛起了啊

這個程度……只怕將來,亡靈都要過來拍血精靈的馬屁,奉承拉攏血精靈一族啊……

張震背影之后,留下一排長嘆,和無限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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