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法神 作者:白衫盛雪(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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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紅 2011-5-14 09:51:5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3 514978
czgvbd 發表於 2012-10-15 15:16
(284)老子上面有人!

  在薩科托的學徒看來,就憑這個血精靈小子,哼,這個打雜的,還是遠遠地站在後面吧!

  這時候藥劑師公會的大堂本來已經安靜了下來,突然這邊傳來聲響,所有人的視線都忍不住投射了過來。而眾位有威望的強者們更是皺起了眉頭,在這樣的尊貴的場合裡發生爭執,實在是不太抬得上檯面的醜事。

  愷撒眉頭皺的死緊,咬了咬牙,不太想在這麼多強者的場合裡搞事。便轉身想要繞開,畢竟要給巴特薩拉一個面子,這些人都是她邀請來的,這種事情,還是盡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就在張震想要轉身繞開那名牛頭人藥劑師學徒的時候,那名牛頭人藥劑師學徒突然開口嗤笑道:“膽小的血精靈渣滓。”

  所有人都在這瞬間皺起了眉頭,大家都看地出來,血精靈小子是想讓步,不想惹事,才讓步了。這種事情,這種一方挑釁一方受欺負的事情太多了,大家本來可能也會跟著嗤笑愷撒膽小。但是這是什麼場合?這是巴特薩拉會長召集的藥劑師配置演示會議,都是上層人士才可能參加,這個牛頭人學徒如此不知輕重,在這種場合不知道少說一句,任誰都忍不住朝著牛頭人藥劑師薩科托投去了鄙視的眼神——這是驕縱學徒,調教無方啊。

  大家都在皺眉的瞬間,卻都是將視線投射在牛頭人藥劑師學徒身上,誰也沒去注意愷撒——在大家心中,愷撒必然是膽小怕事要繞路了,雖然大家嫌棄牛頭人藥劑師學徒不知輕重,卻也沒人在心裡讚揚愷撒知道輕重。畢竟,大家憑心而論,如果這事兒換自己,就tm是幽暗城城主大人召開的上層會議,也得先出了這口氣啊!

  可是牛頭人藥劑師學徒話音剛落,幾乎只有幾秒鐘的安靜,只夠大家吸氣的瞬間,突然一股快速聚攏的魔法波動閃耀在四周。很多強者在心裡感嘆了下,扭開頭,甚至在感受到魔法波動的瞬間來不及回頭去看張震和牛頭人藥劑師學徒的方向,已經聽到了一聲巨大的‘碰!’

  大家回頭,只見紫色的奧術飛彈四連環成串的快速朝著已經被擊飛的牛頭人藥劑師學徒連續飛去。

  紫色的奧術飛彈在空中畫出一道紫色的弧線,耀眼的紫色光球那樣漂亮絢麗,但是當砸在牛頭人藥劑師學徒身上的時候,那巨大的響聲,和牛頭人本來硬氣,卻還是忍不住發出的凄慘嚎叫聲響起——大家難以再去單純的觀賞這漂亮的魔法施放。耳邊聽著魔法施放時候發出的的位嘶聲,和碰撞在肉體身上時候可怕的‘碰碰’聲。

  一連四聲,一連串的呻吟嘶嚎——沒有被魔法攻擊過的人,是無法理解被魔法攻擊那瞬間的無法壓製的恐懼和精神肉體同受創的痛苦的!除非是等級高,身體防禦力強,意志極強到妖孽程度的強者,不然是根本忍耐不住的!

  眾人剛剛還在慨嘆這血精靈小子膽小,此刻看見這小子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吟唱完畢奧術飛彈,還用精神力將奧術飛彈控制的這樣好,發發擊中牛頭人藥劑師學徒的肚子,四法奧術飛彈已經將牛頭人藥劑師學徒打地貼在了墻壁上。

  人們紛紛讓開了一條空檔,每個人都處在一個呼吸狀態上,屏息了半晌……

  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牛頭人藥劑師薩科托先生,他猛地舉起長劍,就要朝著愷撒施放鬥氣。

  愷撒毫不含糊,早猜到薩科托不會單看著自己的徒弟挨打,定然會反擊。他已經舉起了盾牌,右手揮舞法杖,紫色的奧術魔法元素已經在聚集,眼看著第二串的奧術飛彈就要施放出來,只咬著嘴脣處在即將吟唱的邊緣。

  可是不等愷撒動手,巴特薩拉已經召喚出自己的術士小惡魔,朝著張震面前飛去,小惡魔嘰咕亂叫著就擋在了張震身前。

  而更快的是一隻耳大師布魯斯南,他已經將一面冰霜護障墻壁豎在了張震面前。然後一個‘急速’就衝到了張震面前——娘的,他才上了趟廁所,就有人敢欺負他的徒弟,真tm的是膽大包天,不想在東部大陸混了嗎?

  薩科托鬥氣在手邊,看著布魯斯南那張瞬間嚴肅的臉,已經施放不出去了,他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身子,咬了咬牙,便朝著自己的學徒跑了過去。

  那名牛頭人藥劑師學徒正捂著被重擊的肚子,不斷的吐血,顯然是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這血精靈小子夠陰毒的,魔法攻擊在手腳上,就已經足夠讓這牛頭人學徒吃虧丟臉的了,他居然在繞開牛頭人藥劑師學徒心臟,不想讓他至死的同時,選擇了牛頭人藥劑師學徒的內臟——顯然擺出了自己的意思,這血精靈學徒雖然不想直接要了牛頭人藥劑師學徒的命,卻也要讓這牛頭人學徒丟掉半條命!

  張震抿了抿嘴脣,深吸一口氣,收起了魔法杖和率塔盾。

  布魯斯南皺著眉頭瞪著薩科托,這小王八殼子敢囉嗦一句,他就得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而一些細心的強者們已經發現了一些不對勁——不說布魯斯南緊張這血精靈小子的程度,有點過量。簡直像是在保護自己兒子的態度!

  更讓人疑惑的是居然連最喜歡看熱鬧,對於自己藥劑師公會的事以外的事情毫不關心的巴特薩拉女士,居然都插手了?還召喚了自己的小惡魔去保護這血精靈小子?

  這不符合巴特薩拉的性格啊,巴特薩拉應該是看見有人在自己面前死了,都不動手的冷血女亡靈啊!

  就在大家皺眉的同時,巴特薩拉有些不悅的對自己身邊的藥劑師公會學徒道:“去收拾了那攤血,把那孩子帶下去。”

  薩科托臉色極難看,卻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徒弟被帶下去,他又不想錯過藥劑配置演示,只能暫時先咬著牙忍耐下來,但是轉頭去看張震時候的眼神,卻更加陰毒仇恨了。

  張震哪裡管他,相對戴普家族的事兒來說,這牛頭人藥劑師算個p啊。

  在大家抿著嘴脣咀嚼這件小插曲到底意味著什麼的時候,就看見這剛收拾了牛頭人藥劑師學徒的血精靈小子,邁著方步,大搖大擺地走向了前面大堂正中心……

  所有人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想看看這剛剛成了眾人視線中心的小子,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兒衝昏了腦袋?

  而就在大家都疑惑的想要開口打斷張震的前進步子的時候,巴特薩拉突然伸手將張震讓到了自己身邊的藥劑配置桌前,

  巴特薩拉自然知道大家的疑惑,便笑著扭頭道:“我要先跟大家隆重介紹一個血精靈孩子,他,叫愷撒?震。”

  眾人的眉頭都皺的很緊很緊,巴特薩拉女士什麼時候這麼不靠譜了?不好好的快點掩飾魔法,介紹這個血精靈少年幹什麼?她是跟薩科托有仇還是怎麼的 ?故意更給薩科托難看嗎?

  而就在大家快被好奇和疑惑撐爆時,巴特薩拉突然宣布:“這位就是即將為大家掩飾強效迅捷藥劑配置的孩子。”

  烏拉一聲……

  四周人們像開了鍋似的,倒抽一口涼氣的,發出驚嘆聲音的,發出質疑聲音的,嗤笑著說巴特薩拉簡直在開玩笑的……

  巴特薩拉笑了笑,搖頭道:“請大家靜一靜。”

  眾人有些不爽的搖起頭來,紛紛朝著巴特薩拉投去不贊同的眼神。怎麼能這麼亂來呢?

  巴特薩拉卻神情淡定堅持地道:“是這樣的,這位血精靈藥劑學徒,是布魯斯南大師的頭號學徒,愷撒昨天晚上跟我學會了如何配置強效迅捷藥劑,因為他欠我一份人情,所以今天由他來為大家做展示,我就在邊上坐著看著好了,呵呵。”說罷,擺出了一副‘老娘不屑於給你們做演示,讓這臭小子來吧。’的模樣。

  眾人都挑起了眉頭,忍不住朝著布魯斯南看去,這位魔法駕馭強大,配製藥劑一級差的大師的徒弟,居然能一夜之間學會配置這麼難的藥劑?

  說實在話,在做的所有人都是看過那藥劑配置圖表的,也都按照圖標上的順序,加上自己對藥劑配置的知識,去試驗過,還沒有一個人成功的!

  而這個學徒小子,看起來才二十歲左右而已吧,居然可以配置成功,還在一夜之間就學會了?

  我靠,如果這是真的的話,那這可真是大陸上的真正藥劑天才了!

  張震對於眾人的質疑眼神沒做什麼解釋和表態,一隻耳大師則是一臉驕傲的在那裡高高地昂著頭,而薩科托算的上是在場眾人中臉色最難看的了……

  更讓眾人看不懂,開始想要把下巴掉在地上的是:這個小子,居然那麼膽大包天的直接去巴特薩拉女士最珍愛的藥劑師金盆裡去洗手了!天阿!大家就要看到這血精靈小子血濺當場了!巴特薩拉一定會立即將這血精靈小子殺掉的!那金盆可是巴特薩拉最珍貴的寶貝,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碰的啊……

  呃……

  什麼?

  巴特薩拉居然沒有殺掉這個血精靈小子?還一臉淡然的在邊上看著?怎麼可能?

  靠!一群了解巴特薩拉脾氣的人,簡直要去拿腦袋撞墻,以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錯覺了……

 
czgvbd 發表於 2012-10-15 15:18
(285)打臉!

  這個世界可能已經瘋狂了吧!

  巴特薩拉女士居然突然變得不凶殘了!

  巴特薩拉女士居然變得大方起來了!

  巴特薩拉女士居然變得如此和藹可親,如此慈眉善目,如此與眾不同了……

  眾人在心裡不斷唏噓,並等待著巴特薩拉爆發——還是有人不敢相信。他們覺得,可能是巴特薩拉還沒有接受眼前的事情。她一定以為這是假的,她一定不相信居然有人敢用自己的金盆洗去受傷的魔法元素遺留!等一會兒巴特薩拉女士反映過來了,這個叫愷撒的小子就要死了……

  可是!當大家失望了,愷撒都去擦手了,巴特薩拉還是沒什麼要殺愷撒的趨勢。甚至還安詳地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全神貫注的開始觀察愷撒的動作……

  這tm的,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

  而這還不是最讓人震驚的事兒,接下來,眾人的下巴已經在的上安了家,就連眼睛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太tm驚悚了!才刺激了!

  愷撒剛要伸手去準備藥草,突然想起什麼般,回頭看向巴特薩拉,問道:“要慢一點嗎?”

  幾乎有人已經忍不住在下面嗤笑出聲了——我靠這臭小子祖宗啊!娘的,還‘要慢一點嗎?’,就你這臭小子,能做的快嗎?不要笑掉我的大牙啊!

  可是,巴特薩拉女士居然還是沒翻臉——她早上是不是吃錯藥了?——巴特薩拉女人居然還認真的點了點頭。我靠啊……

  然後,就建愷撒也跟巴特薩拉女士一樣,嚴肅的點了點頭,好像這兩個人不是在搞笑,而是在認真對話一般……

  這更讓圍觀的人們想笑……巴特薩拉女士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有幽默感起來了?

  而接下來的一切,都讓人笑不出來了……

  只見愷撒雖然動作夠慢,卻依然完全熟練地捏起金棘草,還很認真的講解道:“這是三株金棘草,這三株有2兩重,正好配合1兩太陽草。”張震說罷,將金棘草掂量了一下,然後捏掉了一些不太好的殘葉,放在巴特薩拉的精緻小秤上稱了稱,居然正正好好的2兩,不多不少!

  這不是巧合!

  然後,張震又捏過太陽草,“太陽草身上紅色的地方不管看起來多爛,都不能捏掉,要留著,這個部位,是對於強效迅捷藥劑最有意義的部分了。”說罷,捏掉了根部一點金黃色的部位,然後放在秤上又稱了稱,居然還tm是一點兒不多一點兒不少的1兩!這是多細小的重量的,這也能搞的如此準確?

  這絕不是巧合!

  然後張震手指一撮,在巴特薩拉的小坩堝下邊升起了一簇火焰,手指在火焰裡繞了個圈兒,火焰便變大了一些。張震抬起頭笑道:“火焰要保持在120度,最高不能超過121,最低不能超過119。要非常準確。”說著,又將小坩堝轉向大家,給大家展示坩堝上的紫色溫度感應條。

  感應溫度極其靈敏得非常稀有的紫色魔鐵現在變成了紫紅色,這些高級的配置藥劑的人都知道,紫色魔鐵變成這種程度的紫紅色的時候,就是達到了120度。每一種不同顏色度,都代表著一種溫度,在桌子邊上的一張紙上,畫著每一種顏色。

  而圍觀的也都開始捏出自己的顏色溫度對照圖卷——120度,就是這個顏色!

  這臭小子隨便撥幾下手指,不需要一直調整很久,就能調到如此精準的溫度?精神力和魔法控制力,以及對溫度的掌握力到底有多高!

  這tm絕不是巧合!

  隨即,張震開始往坩堝裡放置魔法藥水,待水沸騰後,張震才捏過金棘草,往另一個藥劑瓶裡放。之後一個隔瓶的魔法爆破,藥草便在瞬間被搗碎成汁液。

  此刻藥劑湯水在翻滾沸騰,眾人已經屏息凝神,開始緊張了。

  張震卻還在慢條斯理的說話:“記住,一定要在藥劑瓶裡搗碎成汁液,不能有一點渣滓,要成完全是汁液才行。這個很關鍵,這樣才能破壞一部分藥劑的火性,降低爆炸幾率。”

  如果大家現在有時間去想除了藥劑以為的事情,一定會咒罵愷撒不要臉,居然在這麼緊要的關頭還有心情說話。而且絲毫沒有配置藥劑時候的莊重和謹慎,太不要臉了!

  接下來,張震將金棘草汁液倒入坩堝內,所有人都皺起眉頭開始準備防護了,因為在這個關節,大家都經歷過或大或小的爆炸……

  可是……

  雲淡風輕,沒有絲毫動靜。坩堝裡的藥劑湯還在平靜地翻滾著,沒有任何要爆炸的跡象。只是湯劑開始從透明變為橘色,這完全就是藥劑圖紙上記載的變化啊!太神奇了!

  怎麼好像輕輕鬆松的就做成這一步了呢?

  張震自然明白大家的疑惑,微笑著以宗師的姿態,輕描淡寫道:“溫度適當,汁液沒有渣滓,就絕對不會爆炸。這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不是每個人的魔法和技術,都能講藥草不摻雜一點水分和其他東西,而瞬間做成沒有絲毫渣滓的汁液的,“還有,就是心情要定,如果你心情浮躁,會影響四周的魔法波動的,會造出不穩定的後果。”

  張震說完這話,一個藥劑師就受不了了,“小大師,你先不要說,配完了再說哈,哎呀,緊張死了。”

  張震微微笑笑,沒說什麼,繼續拿過太陽草,“這太陽草,同樣的,也要爆破成汁液,不能有渣滓。”說著,張震將太陽草爆破好後笑道:“其實金棘草在湯鍋裡沸騰多久都沒關係,沸騰久了消耗掉的元素成分,反正也不是這味藥劑所需的成分。”張震說罷強調道:“重要的,是不要因為急著放下一味藥,而沒有將太陽草完全爆破成汁液。”說罷,張震才將太陽草放入了湯鍋裡。

  而很多人沒注意到的是,在將太陽草放入湯鍋時,張震的手指快速的在湯鍋下的火焰中掃了一下,當將太陽草完全攪拌勻,與金棘草汁液和湯汁徹底結合成統一藥劑後,才又快速的在坩堝下的火焰裡,再次用手指劃了個圈兒。

  過了一會兒,當湯汁煮成標準的翠綠色後,張震才突然滅了火,將藥劑從坩堝裡倒出來,倒入了藥劑瓶。

  這一切,這麼順利。

  愷撒的動作是這麼的流暢。

  這瓶強效敏捷藥劑的配置過程,就好像衝一杯牛奶一樣那麼簡單,愷撒甚至都沒流汗……

  大家此刻已經要崩潰了——愷撒這個狀態,跟眾人配置藥劑時候小心翼翼,緊張兮兮的狀態,實在差距太大了!

  首先一個獸人強者就受不了了,他自己藥劑配置已經算不錯了,可是即便如此,他配置的時候,還是會汗流浹背,甚至會因為汗水流進坩堝而導致藥劑配置失敗,可是這種緊張情緒,正好體現了藥劑配置的難度之高。怎麼可能配置藥劑完全不緊張,這簡直是笑話,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真的是強效迅捷藥劑嗎?我要聞聞!”獸人強者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滿臉的義憤填膺,說著話往前走著,就要去聞那藥劑。

  其他強者這才從自己自嘆不如和悲愴的情緒中走出來,紛紛附和著要聞聞。

  而巴特薩拉笑了笑,她站起身走到藥劑旁邊,捏起帶著溫度的藥劑瓶,放在鼻尖聞了聞,隨即便享受的閉上了眼睛,“是的……”

  “是什麼?”

  “什麼?”

  ……

  大家紛紛疑問,緊張的瞪圓了眼睛,看著巴特薩拉的表情,更加的期待和疑惑了起來。

  巴特薩拉這才將藥劑放的距離鼻子遠一點兒,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是強效迅捷妖姬,一點沒錯。味道絲毫不差。”

  巴特薩拉的話一落,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巴特薩拉的話,基本就不可能錯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這次藥劑配置演示會的另一個發起者圖涅海閣,捏了捏自己下巴上如鋼絲般的鬍鬚,站起身走向巴特薩拉,朝著巴特薩拉點了點頭,便捏起藥劑,也聞了聞。之後,他的眉頭鎖的更深了。

  圖涅海閣扭過頭看了看凱撒,忍不住問道:“不對,一定還有其他要點。你……”

  張震笑了笑,點了點頭,“沒錯,是有其他要點要注意,也是更關鍵的一環。我聽說,能做藥劑師的人,都是非常注重觀察的人,我想問問眾位,有沒有誰發現了我在配置過程中,很與眾不同,讓你們產生疑惑的地方?或者,你們有沒有觀察到什麼關鍵的環節?”

  張震說罷,環飼四周,面帶微笑,仿若蓮花初綻,又溫柔,又和善——但是其他被問的眾人,卻已經開始在心裡罵娘了!

  媽的,就因為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在心裡嘲笑他膽小,在心裡覺得血精靈小子肯定是野路子無能……被這小子發現了?所以報復大家,當眾打眾人的臉?

  這tm誰發現了?

  好像就是很自然的,很是順暢的,很簡單的配置過程啊……

  到底哪裡跟自己配置的時候不一樣?

  那一句‘能做藥劑師的人,都是非常注重觀察的人’也太狠了,大家要是答不上來,那這些自稱藥劑天才的人,都tm的以後沒臉見人了啊!

  眾人心中無限唏噓,一邊費勁腦汁的思索和回憶,一邊抽空往死裡咒罵張震!

 
czgvbd 發表於 2012-10-15 15:20
(286)天才啊!

  那一句‘能做藥劑師的人,都是非常注重觀察的人’也太狠了,大家要是答不上來,那這些自稱藥劑天才的人,都tm的以後沒臉見人了啊!

  眾人心中無限唏噓,一邊費勁腦汁的思索和回憶,一邊抽空往死裡咒罵張震!

  “藥劑的攪拌?”

  張震搖頭。

  “藥草汁液倒入速度?”

  張震搖頭。

  “火焰溫度的保持?”

  張震搖頭。

  ……

  問題此起彼伏,的確是很多藥劑配置過程中需要關注的問題,也的確是很多值得關注的細節,卻不是張震心裡想著的那個答案。

  張震其實可以理解眾人,大家太過緊張,也完全沒想到在配置的過程中張震可以那樣輕描淡寫的改變火焰溫度。

  實際上,很多人是想到了火焰溫度的問題,但是張震在整個配置過程,都沒有過大的關於火焰的動作,所以眾人都只是在心裡轉了個這個思路,卻沒有真的問出口。

  張震抿了抿嘴脣,笑了笑,隨即手指在還在燃燒的坩堝下的火焰上撥動了下,之後才一臉欠扁的自信的開口道:“是火焰溫度。”

  嘩……

  眾人一片唏噓。

  “你什麼時候讓火焰溫度變化了?”

  “我一直盯著坩堝,怎麼沒看見?你不要唬人了!”

  ……

  張震搖頭苦笑,隨即將坩堝前面的紫色魔鐵條戰士給大家,“看好。”說罷,手指在火焰裡輕輕一撥,火焰下的紫色魔鐵條就變了個顏色深度。張震再次撥動,顏色又變了回去……

  眾人驚訝之聲此起彼伏。

  連一隻耳布魯斯南都皺起了眉頭,自己雖然魔法能力比這臭小子高出去n多層次,但是對這些低級魔法控制,卻沒有做到像這個臭小子這麼細緻入微——布魯斯南突然發現,原來在魔法的等級長度有很大的上升需求之外,在每一級的寬度上,居然也可以做到如此程度。自己居然只是一味的追求等級高度,而忽略了寬度……

  而其他圍觀者就更加震驚了——以手指隨便撥動一下,就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溫度,這是怎樣的天賦異秉?!這是怎麼的精神力強度?!這到底是有多麼適合做藥劑配置的天才啊!而大家追逐藥劑配置手法和高度的同時,有幾個人還在追求這種細節到不行的能力的追求。

  大家太追求速度,而忘記了厚度和質量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自省,慨嘆……

  張震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才繼續道:“在放太陽草汁液的時候,溫度要有一個調高,待藥劑完全混合之後,溫度再迅速調回。這個溫度變化的點,和溫度變化的準確與快速,才是最關鍵的。記住,那個溫度的調高,是到124度,不能有任何的偏差。只有在這個溫度上,兩味藥劑的爆破點才能錯開。而完全融合,汁液裡的……”張震想用細胞這個詞,想了想,才改口道:“元素汁液才能徹底咬合,而不會再分離開去,造成爆炸。這是關鍵中的關鍵,千萬不能搞錯了!”

  眾人聽完凱撒這句話,再也沒有人發出任何不忿的聲音,更沒有不服氣和怨念了。雖然忍不住在心裡詛咒這個妖孽實在未免太過變態,但是心裡卻徹徹底底的在藥劑上,對凱撒臣服了!

  而剛才還在憤怒的薩克托,也沉默了下來,甚至悄悄地嘆口氣,默默轉身離開了藥劑師公會的大廳。

  站在邊上的圖聶海格始終專心致志地聽著凱撒講解,他本來以為,最多能看到巴特撒拉配合的過程而已。之前聽說要讓學徒來演示,他本來還有點不高興,心想學徒演示,那肯定沒有巴特薩拉女士演示的好了。

  可是當凱撒開始配置起,圖聶海格就沉默了。愷撒的手法,和動作,在所有內行人看來,都是非配置了幾十年,不可能有的嫻熟!

  尤其,在愷撒面帶微笑,淡定地講解時,圖聶海格就知道,自己算是撞大運了,這麼好的運氣,百年難遇啊——這小子不僅很會做藥劑,還將藥劑的配置理解的十分透徹,甚至比他看過的很多書籍,更詳細和易懂。

  尤其是……這火焰……

  圖聶海格已經不僅僅是佩服這個年幼卻極富天才的藥劑小子了,而是開始感到震驚。能將藥劑配置,做到這種程度,理解到這種程度,細節掌握和深究到這種程度,真的是超過藥劑大師的水平了吧。

  圖聶海格突然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巴特薩拉女士,見巴特薩拉沉靜地站在邊上,沒有說話,也在沉思。他突然明白了——巴特薩拉恐怕不是不屑於給大家做藥劑配置演示,而是根本不會吧。

  像這個少年說的這種程度,圖聶海格自認為自己是做不到的。而巴特薩拉……在他看來,也不可能強大到這個程度。

  只是,這個少年……真的是布魯斯南大師的徒弟嘛?在他看來,這個少年未免太過神秘,也太過強大,完全不像一個十幾歲,至多二十出頭的少年可能有的程度!

  更甚,他現在回想剛才這血精靈少年攻擊牛頭人藥劑師學徒時候的動作和手法——他之前是覺得愷撒小子吟唱速度真快,現在回想一下,卻開始覺得,是不是這小子根本就沒有吟唱?忽略了吟唱,瞬發的話……

  圖聶海格眉頭深鎖,只覺得手腳開始發涼——血精靈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了嘛?

  剛剛那是奧術飛彈吧!怎麼可能瞬發奧術飛彈?

  這未免太過強大了!

  而且,他還懂得輕重,明白如何講解藥劑,會配置如此強大的藥劑,又是魔法上的極品強者極品天才……

  圖聶海格想起自己之前對布魯斯南臉上的驕傲的不理解,此刻終於明白了——怪不得布魯斯南要驕傲,怪不得布魯斯南要帶著愷撒一臉的炫耀表情……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相信,其他強者們,也該明白了吧……

 
czgvbd 發表於 2012-10-15 15:21
(287)慘不忍賭的屠戮!

  沉默,讓人感到窒息的沉默。

  然後是寂靜下的奮筆疾書,人們反應過來後,紛紛把愷撒說的,他們聽到的,他們想到的,通通記錄在自己的藥劑筆記本上,以防忘記。

  張震扭過頭看了眼巴特薩拉,在巴特薩拉無力的微笑下,歪著頭聳了聳肩膀。

  圖涅海閣扭頭看了眼愷撒,笑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震抿脣笑了笑,指著驕傲的承受四周強者們的祝賀和恭喜的一隻耳大師,說道:“是布魯斯南師傅教我的。”

  圖涅海閣扭頭看了眼笑吟吟,滿臉通紅的布魯斯南,嘆口氣——這不是扯淡嘛,愷撒小子明顯是不想吐露真相啊。

  “謝謝你的介紹。”圖涅海閣真誠的開口,想了想,他突然忍不住笑問:“你是否有興趣到我們的主城奧格瑞瑪城做客?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著你領略西部大陸的風光,帶你在西部大陸冒險,那邊的藥草也十分富饒,有著很多東部大陸沒有的珍貴草藥。”

  張震微微笑了起來,“如果我去奧格瑞瑪城的話,一定會先找您的,到時候少不了麻煩您了。”張震的語氣和表情都十足的真誠,的確,他早晚要去西部大陸的,到時候總要有個熟人照應一些才更方便。張震現在看著圖涅海閣大人,已經越看越順眼了,這就是未來的冤大頭啊。

  眾人將藥劑配置的過程和愷撒說的一些重點要求都記錄過之後,紛紛微笑起來,這實在是很微妙的啊,這其實也是藥劑的魅力,一丁點的疏忽,都可能造成天差地別的結果。

  圖涅海閣點了點頭,明白這種事情不可能強求,便笑著將一個圖涅海閣的紅色戰士徽章遞給了愷撒,“如果你來奧格瑞瑪,到冒險者恭候,拿著這枚徽章,找任何人,都可以間接的找到我。”

  張震點頭笑了笑,接過徽章後,立即恭敬認真的裝進了包裹,手指一翻,又進了空間戒指裡面。

  圖涅海閣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對巴特薩拉道:“應我們之前的約定,那藥劑圖紙,就送給幽暗城藥劑師公會了。”

  巴特薩拉點了點頭,“合作愉快。”

  圖涅海閣微笑,隨即便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藥劑師公會。他一路上都在思考,怎樣誘惑愷撒,讓他更早的去奧格瑞瑪城?奧格瑞瑪,有什麼是可以吸引愷撒的呢?

  圖涅海閣深鎖的眉頭,顯示了他的這種慾望的強烈程度,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要什麼,就立即能得到的。

  而優秀的藥劑師,尤其是天才少年藥劑大師,那更是人人都希望能夠恭敬的請到自己的地盤,為自己的事業,輔助更多。

  ……

  藥劑師公會內,很多圍觀演示的藥劑師們都不捨得離開,紛紛找了各種辦法,走上前來跟愷撒攀談,而布魯斯南就抱著膀兒淡淡的笑著,看著那些曾經對自己的藥劑配置能力不聞不問的人,謙卑地跟自己的小徒弟愷撒取經,和邀請。

  張震卻也只是微笑,接收到無數邀請,卻沒有對一個人真正的承諾了時間,或者承諾了一定會去的。

  眾人或者偷偷以金錢利誘的,或者以低位權誘的,或者以更高的榮譽和無數寶貝誘惑的,愷撒都是淡定如石佛的只是微笑。

  眾人最後終於發現,愷撒小子是雷打不動的有主意,威逼利誘全不受用的,便只好悻悻的紛紛告別。

  而在眾人紛紛離場後,巴特薩拉才看向布魯斯南,微笑道:“布魯斯南大師,您真是撿到寶貝了。不過……也只有您這樣的強者,才可能留住這樣的寶貝。”

  布魯斯南先是自己徒弟受讚揚,然後自己又被拍了馬匹,舒服的眼睛彎彎的,手指忍不住去撫摸自己僅剩的一隻耳朵,笑呵呵的回應道:“整個幽暗城啊,就你這丫頭嘴巴甜。”

  巴特薩拉微微笑笑,也就只有布魯斯南大師才會認為她嘴巴甜吧。

  “愷撒,這次真的感謝你。承諾你的錢,一會兒雜役師傅會過來跟你結算,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來找我,我能幫上的,一定不會含糊。今天你也累了,早點回去吧,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出發去破碎嶺了,這次耽誤你的時間,很是不好意思。”巴特薩拉難得的客氣,嘴角的笑意裡帶點兒疲憊——休息過之後,她就要開始繼續嘗試強效迅捷藥劑的配置了,經過愷撒地講解之後,巴特薩拉更深刻地感覺到了藥劑配置的困難,和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頂峰的無力,但是同時,想要追求更強大的藥劑配置能力的心情,也更加熾熱了。

  ……

  張震在藥劑師公會門口跟雜役師傅領了錢,出門跟著布魯斯南剛想回全職工會,就在門口遇到了幾個來自各種族的強者,他們看見愷撒走出來,紛紛上前,一個一個像早商量好了一般,陸續地跟張震自我介紹,並出示了徽章或者袍帶,請愷撒如果有一天需要去他們所在的城市,那麼一定要聯繫他們。

  張震紛紛接下了這些‘信物’,笑吟吟的送走這些強者——如果不是布魯斯南在這裡虎視眈眈地看著,只怕這些強者就要搶人了。

  送走了強者們,張震剛要跟一隻耳大師離開,突然一個似乎讓人討厭的十分熟悉,卻又有點好像很久很久沒聽過的陌生的聲音,傳進了張震的耳朵:“沒想到,如今你居然還能健康的活著。”

  張震轉眼看去,眼睛微微眯起來,“這亡靈是誰?”

  只間前面的亡靈年紀似乎與自己相仿,高傲的臉上的表情不僅僅是不可一世,更充滿仿佛一輩子也抹殺不去的深仇大恨,更奇怪的是,這人好像對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而自己怎麼就有點兒想不起來他是誰呢?

  “你是……”張震開始回憶。討厭的亡靈第一天才學徒林頓,雖然也很傲慢很煩,但是眼神裡有種清高,說明自己還是有實力的。而眼前這個人,眼神裡滿滿的全是傲慢和仇恨,哪有一點清高的成分在內,根本就個紈褲子弟的模樣。

  再回憶其他亡靈的討厭鬼,卻一個都對不上號,張震開始感慨,他娘的亡靈一個個討人厭的模樣都一樣,怎麼區分啊。

  對面的亡靈少年看著張震一臉茫然的模樣,就知道對方根本就不認得自己了。得到這個信息,他差點氣死過去——內傷!

  這個該死的血精靈學徒,那樣重的傷了自己,挫傷了自己的驕傲,如今不僅還活著四處遊蕩,甚至根本就忘記了自己?!

  這實在太可恨了!這個畜生!

  布魯斯南看見對方的亡靈小討厭鬼,更加沒有絲毫耐心,遂直接不耐煩的對愷撒道:“快走,我手癢的很,回去還想配置下強效迅捷藥劑呢。”

  那亡靈少年這才看見布魯斯南,仇恨已經矇蔽了他的眼睛,讓他忽略了很多其他的重點。倒抽一口涼氣,這亡靈少年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愷撒至今還活著了……

  “布魯斯南大師……”亡靈小子雖然傲慢,卻還是淡淡的有些不情願地跟布魯斯南打了招呼。

  布魯斯南看都沒看他,哼了一聲就算自己回應了。

  亡靈少年忍住怒氣,心裡暗暗發誓:早晚將你們都踩在腳下!

  張震這時候卻還是沒有想起來,只是看著這少年半邊臉上的火焰傷疤,總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信息。

  隨即視線落在這少年穿著的紅色鑲黑邊的高檔法袍,以及法袍胸口處用金線縫著的一把盾牌的圖案後,總覺得某種信息呼之欲出……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裡諾?”

  張震和亡靈少年同時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艾絲翠德?”

  而就在張震認出艾絲翠德的瞬間,他終於反應過來艾絲翠德剛喊出來的這個名字,呃——裡諾?裡諾?戴普?

  媽的!怪不得這亡靈小子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原來是這小子!怪不得自己覺得對方臉上的燒傷痕跡看著眼熟呢,全是拜他所賜啊!

  靠!

  張震汗了個,自己居然將這個小子給忘記了——就tm這個王八蛋,害的自己出門做事情,身邊不是帶著布魯斯南大師,就得帶著克利夫大師,要不就是喬裝打扮,跟個過街的老鼠似的,四處被追殺!

  這個王八蛋……

  張震想到此就覺得深仇大恨必須此刻立即報仇,才能解恨。於是大步向前,手裡盾牌法杖立即都招呼出來,一副要上去打仗的模樣。

  布魯斯南正興致勃勃的想回全職工會呢,突然看見張震這幅模樣,便好奇地朝著艾絲翠德看看,又朝著那叫‘裡諾’的亡靈小子看去,感覺到劍拔弩張的氣場後,布魯斯南走到愷撒身後,手裡掂了掂自己的法杖:什麼情況?

  這亡靈小子還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欺負自己的徒弟不成?

  裡諾咬了咬下脣,再孤陋寡聞的人也該知道布魯斯南大師是血精靈難得的強者,魔法實力深不可測,別說自己,就是自己全家出動,也打不過他。裡諾恨恨的不斷詛咒愷撒,最終只得咬了咬脣,開口道:“再次別過布魯斯南大師,小輩先走了。”

  張震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怎麼?當初有膽出頭英雄救美,多管閒事。如今看見我,卻夾著尾巴就走?當初讓家裡人全部出動,要殺我的是誰啊?”

  布魯斯南一皺眉,難道這叫‘裡諾’的亡靈小子,是戴普家的那個?

  裡諾只氣的恨不得無視了布魯斯南,衝上去狠狠給愷撒一巴掌,用自己手裡的法杖,用力的爆愷撒的頭——可是同時,他的理智還清楚地告訴自己。自己恐怕都近不了愷撒的身,就會被布魯斯南大師的魔法搞的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扭過頭,裡諾冷哼一聲,不去看布魯斯南的臉色,鼓足了勇氣,用充滿仇恨的聲音,對愷撒道:“有種,你就一輩子都帶著布魯斯南大師,一輩子都做縮頭烏龜!不要讓我逮到機會,不然……哼!”

  張震差點笑出聲,這一聲‘哼’,真是太傳神了。小時候學校裡,男孩子打架,打不贏了要跑,都會說一句:“你等著!我去找我哥!”或者:“你等著,下次打死你!”這種話,無非就是在自己面子掃地的時候給自己個台階下,可笑的不行。

  張震冷冷地看著裡諾,話也沒說,藐視的眼神卻已經幾乎讓裡諾血液全部衝到頭頂,想要爆炸啊!??■?■.?c。

  畜生!愷撒這個畜生!

  張震看著裡諾,卻還在朝著裡諾慢慢的前進,一副不想繞過他,不想讓他走的模樣。

  “你想幹嘛?”裡諾一直的想法是,只有自己攻擊愷撒,收拾愷撒的可能。因為自己才是受害者,才需要跟凱撒復仇。卻沒想到,愷撒居然變守為攻,反過來想要攻擊他。

  張震只是笑笑,卻沒多說什麼,只是搖晃著自己手裡的法杖,一副今天在這把一切都解決了的模樣。

  而藥劑師公會門口的守衛們見到愷撒在門口跟一個戴普家的裡諾少爺起爭執,立即向巴特薩拉通報。

  而裡諾少爺家的僕從,也有回去跟戴普家族族長通報的。

  艾絲翠德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看了眼愷撒,忍不住開口道:“這裡人來人往,你還是……”

  裡諾猛地扭頭看向艾絲翠德,就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女人,自己也不會傷成這樣。而在自己受傷期間,這個女人甚至沒來探望過自己一次。甚至是自己傷好之後,自己邀請她來家裡參加晚宴,她居然也拒絕了!

  “你這個無恥的賤人!”裡諾不敢再跟愷撒起正面衝突,只怕自己家裡的家長沒到,自己就被就地正法。而胸口熊熊怒火燃燒,只得一股腦地都朝著艾絲翠德發泄。

  艾絲翠德雖然討厭愷撒,卻是自己一直對愷撒冷言冷語加冷臉。實際上,裡諾替她出頭,她是有點感動的,但是卻也有些嫌棄他的多管閒事,更不喜歡他的驕橫和自以為是。他受傷期間,艾絲翠德倒想過去看望的,只是戴普家裡一直都是驕縱可恨的,艾絲翠德跟著扎克力長大,對戴普家族也沒什麼好感,最後便還是算了。更何況,最近她出生入死,忙的狠,哪裡有功夫管裡諾——這個人對她的生命,實際上本來就是沒有意義的。

  此刻裡諾突然毫無理由的罵自己,艾絲翠德震驚的回過頭去——她本來還想阻止愷撒當街打架,聽到裡諾的一聲罵,先是愕然,隨即便是憤怒。手裡的法杖緊緊一握,就要發怒。

  張震眉頭一皺,“裡諾,你除了滿嘴噴糞之外,還會點別的嗎?上次我給你的教訓不夠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嗎?”張震的聲音很冷,像最深寒潭下已經結冰的水,帶著酷寒的溫度,刺傷了裡諾臉上的表情。

  裡諾臉皮抽搐了下,牙齒咬的嘴脣滲出血來,胸口急劇起伏,用力地向前邁了一步,理智幾乎已經壓不住自己的憤怒。

  艾絲翠德抿著嘴脣,“無恥!”

  裡諾咬牙切齒,突然一陣快速而難聽的吟唱,隨即一甩手,一擊暗影箭便朝著艾絲翠德而去。

  紫色纏繞著綠色的氣霧衝破空氣,朝著艾絲翠德的胸口衝鋒。帶著毀滅的氣息和一聲難聽而極具威脅的破空之聲。

  艾絲翠德大驚失色,揚起手腕便拉起了一層極薄的水幕屏障,左手的惡魔之手也遮擋在了胸前,黑色手掌因為危險而閃耀了光芒。

  張震猛地瞠大眼睛,這個只敢欺負女人的孬種!張震猛地一甩手,便將自己的盾牌甩了過去,正好錯開那道暗影箭,隨即自己一個進步,便有將盾牌拉了回來,右手捏著的法杖一甩,一道火球術便甩了出去。

  裡諾這次學乖了,猛地舉起盾牌遮擋住自己的臉,卻還是被張震怒氣之下大力甩出的一記火球術擊的後退了三步,才站穩腳。

  隨即裡諾便想抽法杖,召喚魅魔。

  張震哪裡容得裡諾繼續下一個動作,一個轉身衝刺,另一記兵刃已經朝著裡諾的臉再次攻了過去。

  裡諾忙左腿向後,支住自己的身體,左手抬起,舉盾格擋。

  張震大聲一喝,卻已經到了裡諾身前。一個術士如果召喚出魅魔,魅惑了張震,本來可以更好的組織進攻。但是在張震面前,在張震一個連一個的魔法攻擊下,在張震的急速之下,裡諾根本沒機會召喚出魅魔,甚至連自己的小惡魔都沒帶出來,就被張震逼到了身前。

  裡諾想要後退,卻根本來不及動作,張震的神槍法杖,已經頂在了裡諾肩頭——

  砰!

  巨大的聲音,在所有人的快速動作之下突然想起。

  巨大的血霧在裡諾身後漫開,一股刺鼻的火藥味兒四散開去,四周衝出來趕過來看熱鬧的人紛紛捂住了鼻子,瞠大眼睛,看著這一幕當街殺人的事件。

  裡諾猛地向後退跳,再落地時,卻瞬間感到從頭到腳的疼痛難以遏制。

  強烈的恐慌感讓他激烈的顫抖,手上突然無力,手裡的盾牌也掉落下去。裡諾捂住胸口,心臟的位置,汩汩地向外冒著血——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溫度朝著更深的寒冷降低著……

  艾絲翠德猛地捂住嘴巴,制止了自己的尖叫。

  而愷撒的動作實在太快,即便是布魯斯南,都沒來得及阻止或者干涉,一切已經發生了。

  而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張震猛地一個反手,居然殘忍地將裡諾的嘴巴削掉了——風力地鑲嵌在法杖前端的匕首,讓裡諾的嘴脣成為兩片毫無意義的碎肉,飛在空中,落在泥土地裡。只不過■啪兩聲,便歸於塵埃。

  而鮮血快速的噴涌而出,隨即順著裡諾的脖子留下,濕漉漉的,與他胸口的鮮血匯聚一處。

  隨即,裡諾便向後仰去,直直的摔向身後的石板土地上。

  鮮血順著石板縫隙流出,朝著邊上翠綠的幽暗城運河裡面流淌……

  張震冷冷的收了法杖,猛地抬起頭,狠狠的瞪向裡諾帶來的戴普家家奴。家奴們駭了一跳,紛紛四散逃開。

  張震這才冷冷地走到裡諾身邊,抬起腳,狠狠地朝著裡諾的胸口踩了下去。

  裡諾在疼痛之下呻吟出聲,目次欲裂,惡狠狠的瞪向愷撒,卻已經吐不出一個惡毒的字符。

  張震冷冷的開口:“我等著!你變成惡鬼,來找我報仇吧。在地獄裡,管住你自己的嘴巴,以後,你就沒機會囂張了!”隨即猛地抬起腳,灌注了更大的力量,狠狠地朝著裡諾德胸口踩了下去!

  ■——

  骨骼碎裂的聲音。

  裡諾的上身猛地向前,卻只噴吐出一大口鮮血,隨即向後一倒,再無聲息。

  圍觀的所有人都噤聲不語,這樣殘忍的殺人,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他們終於知道,有一種殺戮,不僅僅是為了奪走一個人的生命,更是為了踐踏對方的生命,踐踏對方的尊嚴,殘忍的折磨對方,直至對方死亡……

  張震這才抬起腳,後退一步,甩了甩褲腿上的血液,他轉過身,看了眼艾絲翠德,便走了過去。

  艾絲翠德有些恍然——剛剛還在跟自己說話的人,這一刻,居然已經橫屍當場……以那樣殘酷的方式,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愷撒……

  艾絲翠德抬起頭,看著向自己走進的愷撒,他的褲腿上還沾著鮮血,突然之間,他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索命惡魔。

  “來不及回全職工會了,麻煩你幫我轉告全職工會的獸人小隊,請他們立即出發,趕往破碎嶺。我要先走一步了。”愷撒拍了拍艾絲翠德的肩膀,開口請求道。

  艾絲翠德點了點頭,只覺得耳邊嗡鳴,還有點茫然似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張震看了看四周圍觀的亡靈,忍不住嘆口氣,對布魯斯南道:“我們立即出發吧。不想讓戴普家族絆住腳,很是麻煩。”

  布魯斯南眉頭深鎖著,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少年,又看了看愷撒,認真的點了點頭,便帶著愷撒直接走向前方的運河通道,直接從那裡離開幽暗城好了。也可以避開更多人、避開更多麻煩。

  布魯斯南不得不說:這個少年,遠遠比自己當年要狠辣的多!更直接和乾脆的多!

  愷撒的魄力和膽量,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在自己十幾歲的時候,即便有愷撒的實力,恐怕也沒有愷撒的魄力——居然敢在幽暗城亡靈屬地,當街殺害一個亡靈少年。

  暫且不說這個少年是不是眾人討厭的家族的長子,只論種族,這就是在人家地盤上殺人家的子民啊!

  更何況,用那樣的手法——讓所有人都膽寒!

  布魯斯南一路上都沒說話,只覺得自己很受震撼——愷撒如果有一天真的成了人才,成了領袖。是否還有什麼,能夠阻止他的慾望和野心?

  這樣狠辣的人,這樣強大的天賦,這樣野蠻的殺戮手段,這樣幹脆而絲毫沒有一分一毫的猶豫。

  只要他實力到了,怎麼可能辦不成大事?

  ……

  愷撒離開之後,案發現場仍然很靜。

  人們從各自的房間裡走出來,看著這一幕發生。連布魯斯南都沒反應過來這一切,更何況是其他亡靈圍觀者。

  而在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許久,才能發出聲音,有所動作。

  他們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那個血精靈少年是誰?

  是為了那個少女,因情而結仇?

  裡諾,這個戴普家最橫行霸道的少年,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養傷完畢出來逍遙,居然就這樣當街被殺。

  戴普家族的臉面恐怕也要落地了吧。

  居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殺戴普家的少爺!這個世道已經崩壞了嗎?這得是多大的豹子膽啊!

  眾人一邊議論,一邊人人自危起來,戴普家族的人馬上就會到,不要牽累了自己才好。眾人想到此,早沒了看熱鬧的心思,紛紛回到自己家裡,關門打烊,退避三舍。

  而巴特薩拉走出藥劑師公會時,看到的,就是愷撒高高抬起腿,踩斷了裡諾的胸口,讓裡諾死的更透的那一幕——之前溫文有禮,在自己面前謙虛帶笑的少年,殺起人來居然如此不留後手,如此狠辣果決……

  她幾乎無法將一張淡然微笑著的臉,和剛才惡狠狠如死神般的面容結合成一張臉。差距太過大了,對比也太過強烈!

  她突然恍惚了下,隨即恍惚:這才是會乾大事兒的人!

  待艾絲翠德轉身離開,巴特薩拉才恍然松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緊張的一直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指……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緊張過了,這樣殘暴殺戮的場景,她也很久沒見過了……

  當喬裡尼得到家奴通報,匆匆趕來時,整條街上一個人影兒都沒有。而自己的兒子,就那樣凄慘的橫屍在地上,鮮血灌注運河,染了運河畔的一角。

  喬裡尼悲痛萬分,蹲身抱起自己兒子時,兒子的屍身已經僵硬,血液已經變黑凝固……

  他大吼一聲,跟隨在身邊的術士小惡魔驚嚇之下嘰咕亂叫,四處亂竄。

  而四周緊關著的無數大門小門,仿佛也關地更緊了些……


czgvbd 發表於 2012-10-15 15:22
(288)我準備好了!

  幽暗城親眼目睹慘案發生的亡靈們,都替愷撒感到後悔莫及,何必非要去跟戴普家族的人為敵呢?

  如果時光逆轉,還是退一步為好,更能避免無窮麻煩,和生命隨時隨刻的危機。

  不過朝著破碎嶺趕路的愷撒可沒有這層想法,在他看來,這簡直是極爽的結果——他只覺得大快己心,至於是不是大快人心,那就無關他的事情了。

  張震和布魯斯南在路上都是快馬加鞭的飛馳,獸人們要想追上他們,也有點困難,但是在逐日島通往幽暗城的傳送門處,張震還要停留一下。他想把二牛也帶上,有他和阿蠻在,大家的人身安全會更有保障一些。

  布魯斯南一路上都沒說什麼,直到抵達傳送門地點後,才忍不住問愷撒:“愷撒,你是準備以後再也不回幽暗城了嗎?”

  張震扭頭看了眼布魯斯南,舔了舔嘴脣,想了想,才回答:“我不能因為可以在幽暗城自由活動,就放棄我的尊嚴。我寧可爽一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人不能為了將來的無窮憂慮而活的縮手縮腳。”張震說罷笑了笑,“更何況,就算我今天給裡諾跪下了,戴普家還是一樣會殺了我。我的存在,對喬裡尼來說,已經是一個恥辱,一個污點了。”

  布魯斯南忍不住搖了搖頭,以他的實力,已經不再需要忌憚其他人什麼,而更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睛的小子會來招惹他,就算真有招惹的,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無視,或者直接瞬秒之。可是,站在愷撒的角度,布魯斯南還是不得不感嘆這個孩子的強大承受力和膽識。

  如果是一般的孩子,得罪了那樣的家族,以後只怕時時刻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擔驚受怕——而愷撒,這小子從趕路至今,雖然也急,臉上卻沒有憂慮和畏怯。

  這是讓布魯斯南有些微微吃驚的,他一直知道愷撒膽大心細,卻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可以把膽大詮釋到這種程度……

  在傳送點,張震等到了獸人小隊,沒想到的是,連同艾絲翠德居然也趕到了。

  張震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開口道:“扎克力先生放你走嗎?這次活動可能有點危險,或者你留在奧特蘭克山脈下幫忙吧。”

  艾絲翠德卻搖了搖頭,“幽暗城現在烏煙瘴氣,戴普家裡人四處在找當時事件的見證人,我不想攙和,所以就跑出來了。我帶著獸人們跑過來的時候,路上也有戴普家的關卡,繞過了,所以才晚了些。他們還以為你還在城裡。”

  張震點了點頭,“那不如你就在這裡吧。可能會有逐日島上的法瑟林學院的學徒過來,你接應一下。如果有其他魔獸四處亂竄,要記得阻止他們進入傳送陣。做的到嗎?”張震有些猶豫,這個工作十分枯燥,艾絲翠德在這裡守著,坐的住嗎。

  艾絲翠德想了想,又遠眺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席子和邊上的一些獸骨。在這裡守著,恐怕吃住都是在這兒了,這樣的苦日子,艾絲翠德跟著扎克力先生四處跑商,也是常有的,沒什麼大不了,便直接點頭道:“這沒什麼。”

  張震微微一笑,便直接開始安排出發,帶上二牛,布魯斯南和獸人小隊,直接朝著破碎嶺。

  艾絲翠德看著張震離開,心裡情緒起伏不定。曾經自己最討厭的人,如今卻被自己信賴著,而自己也被他所信任……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好微妙,親疏之間只是一念之間,說變,就變了……

  ……

  繞過奧特蘭克山脈主峰的時候,張震甚至沒有停留。

  在食人魔偶爾出沒的地方,張震路過時,並沒有看見食人魔們的蹤影,自己之前留下的示威的字跡居然都還在。

  布魯斯南自然認得那些字,扭頭看了眼愷撒,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少、惹、血、精、靈?

  張震嘿嘿笑笑,便帶著眾人一路趕往破碎嶺。

  布魯斯南頻頻回頭去看,心裡總覺得那幾個字拼湊到一起的語言風格,怎麼都像是凱撒那臭小子的啊……

  既然耗時2天,才抵達破碎嶺城堡後的空地。

  他們抵達的時候,多拉等人還在忙碌,一切部署已經差不多了。

  獸人們一到,張震就讓他們卸下裝備,通通穿了破爛衣服去挖坑——獸人們大呼被騙來做了勞工,卻還是乖乖的去工作。

  而布魯斯南大師則立即舉起法杖,走到邊緣地帶開始遠眺,一副審視遠敵,保護金礦的姿態。

  張震忙著趕路也累了個夠嗆,他的體力再強大,也比不了那些獸人們那麼變態。

  抵達之後,張震直接躺在破碎嶺的紅土地上,米路帶著幾個從奧特蘭克山脈主峰礦洞趕過來的血精靈小隊成員。

  妮可直接蹲在張震身邊給他捏肩解乏。

  梵妮直接用聖光魔法幫忙接觸張震的疲憊,隨即便高興地跟張震喋喋不休起來她如何按照愷撒的方法練習藥劑的配置,有了如何快的進步,如今新學會了配置什麼什麼藥劑……

  巴洛在地基坑裡以山石為標,訓練著射箭,還沒有得到張震抵達的消息。

  阿蠻更是直接跳到張震的肚皮上吠叫。

  張震忍不住無奈的微笑,大家聚在一起的感覺是這樣的歡快,心情不自覺的好了起來。

  當張震跟米路等人說了自己殺掉裡諾?戴普的事情後,眾人先是驚訝,隨即卻都是紛紛喜悅不已。

  張震這一刻才感覺到了‘大快人心’這個詞語,一定要跟懂自己的人分享,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共鳴。

  爽快之餘,張震直嚷嚷著晚上要跟大家喝上一杯!


czgvbd 發表於 2012-10-15 15:24
(289)兵刃已鋒

  夜晚,屬於一群爛醉如泥的朋友。

  愷撒這具身體沒經歷過酒精的洗禮,對酒液的抗性不高,但是憑藉氣功引液出體,大部分酒精也都隨著出汗給排出去了。不過身上一股濃濃的酒精味兒,他自己都有點兒受不了。

  找了個的方洗了個澡,才覺得神清氣爽。

  張震伸了個懶腰,扭頭看了看休息中的瞭望塔地基,和遠處雖然鋪好,但是還沒啟動的地雷陣地。忍不住想到:這些地雷全部用在一次示威仗上,是不是有點浪費?

  摸了摸下巴上開始冒頭的鬍鬚,張震扭頭想要回去休息,突然感覺到身後似乎有氣流博得。

  回過頭卻什麼都沒有。

  張震施放了靈氣四散,卻沒有感受到絲毫魔法元素波動和氣息。可是張震卻還是皺起了眉頭,剛才那一剎那的感覺那麼真實,就好像有人站在自己身後很近的地方移動一樣。

  他的第六感一向很準,可是自己的靈氣都感受不到的潛行,這存在嗎?

  張震四處看了看,自己距離最接近聯盟地的瞭望塔地基坑非常近,他舔了舔嘴脣,轉了一圈兒藉著光線四處望瞭望,卻沒有看到任何死角和不對勁的陰影。

  咬了咬嘴脣,他還是不願意存在僥倖心理。

  揚起右手,快速低沉地吟唱了一個魔爆術。張震用精神力,將魔爆術的聲音控制的最低,啪啪啪幾聲,紫色偏藍色的魔法光芒以自己為原點,向四處爆破而去。

  夜色下,藍紫色的暗茫閃爍,四周的飛蟲接觸到張震施放的魔爆術的暗茫,紛紛化為灰燼。

  張震沒有原地停留,而是四處蹦跳,魔爆術從他四周散開,猛然亮起,再慢慢向四周消散。

  圍著地基坑跳了幾圈兒,魔爆術的邊緣擦起過一個白色的條紋亮點段。張震立即朝著那個方向快速跳去,卻再也沒有接觸到任何異常。

  張震抿了抿嘴脣,他可能碰上了一個非常高明的潛行者了。

  張震圍著坑洞不斷的施放魔爆術,反正他的魔法是幾乎無窮盡的。跑跳了很多圈兒,阿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過來了,開始圍著張震追逐,吸收張震施放的魔爆術魔法氣息。

  可是當跑的距離聯盟方向更近的時候,阿蠻居然難得的突然停了下來,專注地朝著聯盟方向看去。

  張震站住腳,回頭看向阿蠻,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阿蠻本來乖乖在地上坐著,遠眺前方,仿佛那裡有一個正背離它而去的少女一般憂傷的沉思著,聽到張震的問話,阿蠻才恍然開口道:“有個熟悉的氣息,在那兒……”阿蠻難得的沉住氣慢慢說話,語調裡滿是疑惑。

  張震抿了抿嘴脣,讓阿蠻覺得熟悉的氣息?

  張震閉上眼睛,靜心感受了下,四周的氣息都散了……

  他這才原地往紅土地上一趟,一邊猜想著剛剛那是什麼,一邊逐漸地進入了入定狀態。

  ……

  一轉眼,三天就過去了。

  幾日裡看似平靜,張震卻在秘密的部署著,誰負責什麼位置,做什麼事情;誰保護住什麼地點,如何做到死都不能失手;大炮怎麼操作,地雷怎麼配合大家的攻守戰;地形和人員安排如何布局,哪些地形有哪些利處;每個人必須做到自己的崗位自己守好……

  每個人都拿到了自己的工作,互相交流好,大家心裡有了底兒,就格外的有效率。

  而戰前的部署基本完成,張震這才覺得心情舒坦了許多。

  在幽暗城給血精靈學徒們和自己小隊成員購買的好裝備都分發下去,張震心情格外舒暢起來。

  地基基本都已經挖好了,下一步就是建設起來,剩下的事情,就是克利夫和幽暗城議會的事兒了。

  這一戰,無論如何都要勝利。

  張震甚至細節到,給阿蠻和二牛還專門製作了物理防禦的韌性鎧甲。

  阿蠻第一次有了衣服穿,就像剛穿上虎皮裙兒的孫悟空一樣興致勃勃。

  二牛本來就威風凜凜,利爪利齒格外懾人,如今穿上銀色的鎧甲,看起來更加威風可怕。

  張震對此很滿意。

  破碎嶺起了風,紅色的徒弟和紫紅色的天空讓這片地域都仿佛充斥了戰爭之前的灰暗危機感覺。

  張震站在地雷帶前面遠眺時,胸口充滿了戰爭即將來襲的熱血澎湃感覺。

  手指不斷的互相挫著,顯示了他的興奮。

  幾日裡,張震視線遠眺,都能看到一些聯盟地段與眾不同的細節——聯盟戰士們也許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但是在張震這個身經百戰的妖孽眼中,一切卻都那麼的熟悉——那都是他曾經經歷過,甚至做過的部署。

  很多熟悉的細節仿佛已經距離自己幾萬年那麼久,如今經歷過來,卻又好像那麼的近。

  他又回到了曾經那時候,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備戰的亢奮感,無法壓下的熟悉的興奮。即將到來的,是用自己生命一直在譜寫的戰歌,是他熟悉的感覺——即將戰鬥的感覺。

  只有真正參與過這種戰鬥的人,才能知道,相比之下,跟戴普家的裡諾的pk,到底是多麼小兒科的事情,多麼不值得一提。

  現在,大炮就在土坑後面隱藏著。地雷陣早就準備好去接待紛飛的血肉,只等著一記魔法觸動,開啟它。

  學員們,和亡靈戰士們的血液早已同樣沸騰,只等著一觸即發的對抗。

  破碎嶺的紅土地,即將真正的染滿鮮血,這一戰之後,風吹過土地,必然會揚起血腥味道,讓部落的守衛士兵們,永遠不會忘記曾經在這塊土地上發生的勇敢的一戰。

  張震捏出一個自己收藏的小金塊兒,拇指彈起,再接住,再彈起,再接住——反身走向衝鋒兵總隊長米路,他在米路肩膀上拍了拍,“明天這個時候,戰爭一定就已經開始了……我已經看見了聯盟冒險者隊伍的士兵們穿著戰服,朝著這個方向而來了。”

  米路皺著眉頭,往東南方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但是看著張震認真的表情,米路還是自負的一笑,回道:“到時候我們自己保護好自己!”

  張震點了點頭,聯盟——這個早在剛抵達這個大陸時,就有耳聞的陣營,終於要交鋒了……


czgvbd 發表於 2012-10-15 15:26
(290)交鋒!

  像早知道這幾天要有大事發生,破碎嶺區域的風更烈了。

  紅土揚起,都是新塵——早翻過的土地下,埋著血精靈學徒們精心製作的,送給聯盟冒險者們的禮物。

  早晨,太陽初升,東方魚肚白,天色還在朦朧。

  當聯盟冒險者們的第一批衝鋒隊衝過來的時候,一大聯盟種族的潛行者,猛然現形,各個高舉著匕首,朝著正在低頭挖掘的血精靈學徒們劈砍而下。

  戰爭發起的似乎毫無預兆。

  上一刻還沉寂安寧的破碎嶺紅土地上,突然飛石走沙,無數利器之芒猛然在血精靈們的後背亮起。

  猛地一陣衝鋒之聲,從遠處山坡的草叢下,突然衝出一票重甲戰士,追隨盜賊聯盟冒險者們而來。

  一切太快,如果血精靈學徒們沒有防備,恐怕一瞬間就會屍橫遍野——只需要潛行者們提刀落下,還年少的血精靈學徒們,哪有抵擋的可能。

  在聯盟的士兵想來,也該是在潛行者突然現形的時刻,一眾偷襲,在最邊緣的血精靈學徒,都該血起屍體跌落——殺死第一批血精靈學徒後,後面衝鋒而來,埋伏了半宿的重甲戰士,舉著盾牌衝上,又可以殺掉一批部落戰士。

  即便是在張震看來,這也是萬無一失的策略。一喘氣的功夫,就能滅掉部落兩層防線,衝到‘金礦’附近,搶奪礦藏是多麼的容易!

  可是……很顯然,聯盟冒險者們並沒有這麼幸運。

  因為,他們碰到的,是愷撒,這個名副其實的妖孽總司令!

  聯盟潛行者冒險者們預期中的驚慌和哀鳴並沒有發生,鮮血和死亡都沒有發生——

  所有剛才還在埋頭挖掘的部落學徒們,在得到了前面一個少年的火焰信號後,居然正巧在潛行者們攻擊前的十幾秒鐘,突然一個下蹲,隨即全部朝著前方閃現逃離——這居然是一隊法師學徒!

  而後面使用快速前進技能,衝鋒而至的重甲戰士們高舉著單手重量級武器,想要趕在後面朝著第二批部落戰士襲擊時,居然也是剛衝鋒到地點,前面的部落戰士們就又是快速的閃現逃離——只是一眨眼,所有在前面挖掘的血精靈學徒們,就都快速地施放了‘閃現’技能,以影子的形態,一瞬便後退了20米之遠……

  下一刻,一張掛滿荊棘的巨網突然拉起,將所有還在衝刺的聯盟冒險者都阻攔住了——甚至還有一些因為靠的太前,而被巨網掛住,狼狽的後退才躲開。

  而在前面的衝鋒兵震驚的時刻,後面的聯盟冒險者們已經全部從遮蔽處走出,做好了準備向前——一切已經架在鋼刃上,再也來不及收回了。

  而在中間位置指揮的不知道是不是聯盟冒險者公會會長的德萊尼重甲戰士舉著單手斧,滿臉的震驚——他顯然已經反映過來,部落是有準備的,只怕這準備,還比他想象中更要完善和可怕……

  可是衝鋒號已經吹響,戰爭已經開始,他們也前進了太遠,無法回退了。

  張震看著聯盟隊伍已經衝進了地雷層,一個魔法衝擊開啟了地雷層的觸發點。

  下一秒,此起彼伏的爆破聲猛然想起——侏儒矮人們才可能有的地雷陣,居然在東北方的亡靈地出現,甚至威力還更大,更難以預測。

  即便是重甲戰士,到底也是血肉之軀。

  附了魔法的地雷爆破,巨大的衝擊力和爆破讓聯盟冒險者們肢體橫飛,一時間,慘烈無比。

  張震來不及喘口氣,他聽見聯盟指揮者用人類的語言喊道:“法師施放水幕屏障……”

  張震朝著妮可他們施放了一個火球術號令。

  妮可立即跟多拉等法師學徒朝著前方施放起火球術——巨大的破碎嶺丘陵上,突然無數聲音共同吟唱了魔法。一方是火球術的激昂魔法吟唱,一方是水幕屏障的低沉吟唱……

  巨大的兩方對峙,人墻並立,都是優秀的法師,此刻更是優秀的戰士。

  紫紅色的天空被蒙了一層氣霧,是火藥造成的硝煙。

  每個戰士臉上,都是肅穆的表情,他們皺著眉頭,高舉著魔法杖,搖晃,帶動了無數魔法元素,巨大的魔法元素波動著,張震享受這一刻,所有魔法師們都享受著一刻。

  當無數火球帶著火紅色和黃色的尾焰,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弧度,朝著聯盟方的水木屏障衝刺而去時,此起彼伏的爆破聲和火焰升空的聲音,成為戰場上最慘烈,也最動人的音符。

  嘈雜,破碎或完整的吟唱,爆破聲,各式魔法的聲音——讓整個剛剛爆發的戰爭瞬間便變得激烈起來。

  無數魔法的碰撞,讓戰場變得絢爛起來。

  而法師的對決,是短暫的,魔法師能夠儲存和釋放的魔法量是有限的,戰爭不可能持續太長。

  聯盟指揮官自然也知道這一點,立即喊話讓法師們後退,重甲戰士即將衝鋒——前面的戰士們必將成為炮灰,聖光系的牧師和聖騎士們手掌裡操縱著可以治愈的聖光,白色的光芒讓戰爭看起來仿佛是聖潔之戰。

  薩滿們揮舞著自己的法杖,醜陋的臉上也滿是剛毅……

  張震的隊伍不如聯盟冒險者的隊伍那樣多元化,卻更有凝聚力,戰鬥力更加不遜色。

  巨炮已經架好,待命。

  張震看著已經開始準備衝鋒的重甲戰士們——不能讓他們做好衝鋒的準備,戰士們猛然逼近,那是很危險的。自己這方的戰士們多是學徒和亡靈的護衛,都不是非常強大的強者。相比之下,聯盟特意集結起來的冒險者們,本身個人實力要強大的多了。

  張震一甩手上的法杖,一枚奧術飛彈飛向上空,守在大炮前的血精靈學徒們立即便點燃了大炮上面的芯捻,大炮校準,這些工作,他們曾經都試煉了千百遍。

  大炮的悶哼聲響起,無數圓滾滾黑漆漆的炸彈朝著重甲戰士們衝去,重甲戰士剛站好隊伍,只在這秒數之間,大炮已經轟了過來。

  重甲戰士雖然舉著盾牌,卻還是不敢以肉身去硬抗。

  聯盟指揮官立即喊著法師們朝著炮彈施放落羽術,放緩炮彈下落的速度——可是炮彈如雨,又怎麼可能控制了全部的炮彈……

  第一陣列的衝鋒隊不得不後退,聯盟戰士們紛紛罵著粗口,有力氣卻使不上,根本沒辦法逼近地方。

  而聯盟的指揮官顯然也不是傻瓜,儘管不懂張震的語言,他卻還是判斷出了張震的指揮地位,立即便朝著身邊的幾個強者發號施令,隨即手指朝著張震一指,臉上滿是慎重和仇恨的表情。

  張震左手舉起綠塔盾牌,朝著身後的米路喊道:“準備!”

  布魯斯南隨即便舉起了法杖,當戰爭開始之際,他就一直站在邊上,欣賞著這一切發生——戰爭是殘酷的,同時卻也有著它無法比擬的魅力,尤其是當他們是優勢方的時候。

  米路立即給自己的夥伴施放了一個防護聖光的法術,所有血精靈小隊戰士的身上都立即染上了一層白色的聖光光芒。

  張震右手法杖搖晃,一秒不等地朝著前面向自己衝來的德萊尼戰士和人類法師施放出三枚兵刃。

  德萊尼重甲戰士似乎有些驚訝張震居然可以瞬發魔法,快速的舉盾格擋,也並沒有減慢自己的速度。

  米路遠遠地便朝著德萊尼重甲戰士施放了一個審判技能,在德萊尼身上加上了一層讓德萊尼戰士十分不舒服的聖光攻擊,跟在德萊尼重甲戰士身後的德萊尼牧師立即施放了一個接觸狀態的聖光魔法,接觸了米路的‘審判’——德萊尼種族一直都是聖光魔法的強勢掌控者,他們對聖光有著無與倫比的優勢,而在這樣的戰鬥中,這名德萊尼牧師也充分的體現出了自己對聖光魔法的駕馭之強,居然法杖一揮,魔法立即生效。

  獸人小隊的重甲戰士成員在張震向後躍去的一瞬間,紛紛從十幾米之外快速‘衝鋒’而至,因為衝鋒而帶來的強大攻擊力,讓德萊尼重甲戰士不得不舉著盾牌後退了一步。

  而張震和多拉的魔法緊跟其上。

  二牛和阿蠻也紛紛降落助陣。

  聯盟指揮官指揮了越來越多的士兵朝著張震而來,他們的目標仿佛已經在這一刻,從金礦,完全轉移到了張震身上。儘管他們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張震這個血精靈少年的指揮地位卻是明確的。

  要想扭轉戰局,殺死這個血精靈少年,恐怕是聯盟指揮官現在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張震的小隊早就在邊緣地帶準備好了,就等著敵人衝鋒。

  而米路和獸人小隊們畢竟是整個種族最優秀的學徒,雖然未必稱得上強者,卻也是優秀戰士中的天才選手。

  米路等血精靈更是跟著張震出生入死,戰爭經驗極其豐富的成員,即便是獸人小隊,此刻也毫不怯懦,衝鋒陷陣,很是勇猛!

  真正的交鋒,這才剛剛開始!

 
czgvbd 發表於 2012-10-15 15:27
(291)神秘的匕首!

  破碎嶺的上空煙霧繚繞,戰場的喧囂聲讓四周的野獸紛紛退避。

  張震的小隊成員們都是第一次跟這樣的勁敵對抗,竟然沒有一個怯懦畏懼——各個亢奮異常,仿佛以生命去謳歌一場戰役。獸人們威猛無比,咆哮間都仿佛是狂化之後的獸人戰士一般。

  另外挑選的優秀的遠程學徒戰士們站在後面,看準了目標,也都認真而快速的應戰。

  多拉的弓箭和魔法劃破空氣,帶出一道攻擊的弧線。

  多拉和妮可的法杖揮舞著,幾乎每一枚火球術和寒冰箭都能激發一個奧術飛彈,四連發三串的紫色奧術飛彈鋪天蓋地,像漂亮的流星一樣劃破早晨的天空,讓煙霧之中的戰鬥變得明朗而更加絢爛激烈起來。

  聯盟的德萊尼戰士和人類戰士更加強大,獸人們抵抗著,卻抵不住對方敵人衝過來得越來越多,他們似乎是想通了,全部兵力幾乎都集中在了張震這邊。

  而布魯斯南的法杖帶著劃破空氣的破空聲,無數強大無比的魔法釋放出去,巨大的火焰衝擊、烈焰風暴、灼燒……讓整個聯盟衝刺隊伍仿佛置身在火海之中,聯盟冒險者們的鎧甲被染紅,他們只能反覆的施放水幕屏障,來抵禦布魯斯南的火焰攻擊——血精靈大法師的強大,讓聯盟的士兵們很是吃不消。

  矮小的矮人冒險者們揮舞著匕首,趁著空隙就鑽過來,短短的刺刀卻格外的凶狠。

  獸人們的盾牌上下抵擋不及,身上已經受了不少的傷。

  梵妮等牧師的治療魔法不斷的籠罩在獸人兄弟身上,卻也沒辦法立即通過聖光的力量,將獸人們快速的治療。

  米路帶著幾個聖騎士快跑幾步,站在了獸人們身後,‘奉獻’技能讓聖光之力滲透進入紅色的土地裡面,對面衝過來的重甲戰士們立即紛紛遭受了持續性的聖光傷害。

  亡靈術士士兵們立即開始瘋狂的使用魅魔和‘驚恐’技能,驅散聯盟戰士們瞬間失去身體控制力,被潛意識的恐慌情感驅散的四處亂跑。而魅魔則魅惑了敵人,讓敵人失去了攻擊力。

  大家協力配合著,戰況愈演愈烈。

  獸人小隊們傷痕累累,張震立即呼嘯一聲。

  獸人小隊們快速的退後一步,米路立即帶著聖騎士們舉著盾牌和單手巨劍,施放了聖盾術後,以肩並肩為人墻,抵擋住了敵人的匕首巨斧。

  獸人小隊們後退之後,立即服下張震早就準備好的治療藥劑,隨即開始等待藥劑效果,並活動了手腕備戰。

  阿蠻在空中不斷的俯衝,抓撓攻擊。而四處而來的聯盟魔法攻擊成為阿蠻的收集品,通通納入了自己的體內——它被張震勒令不允許使用魔法,只好不斷的在體內堆積魔法,反過來使用物理攻擊,不斷地干擾著聯盟冒險者們的隊形。

  二牛的三系魔法噴吐,讓聯盟冒險者們應接不暇——他們無論如何無法理解,為什麼在這破碎嶺的窮鄉僻壤裡,會突然出現一隻如此強勢的牛氣魔獸。

  聯盟冒險者的指揮官更加無法接受——之前反覆使用了十波無數個潛行者去偵察,確定無疑是除了一堆血精靈學徒勞工和亡靈低級士兵之外,沒有什麼可圈可點的強者,而邊上的坑洞幾乎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是金礦。怎麼會……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這麼多震驚之處。

  比自己聯盟的侏儒族的地雷更加強悍可怕的地雷陣,比侏儒族使用的炮彈更加可怕的遠程大炮,比他們在冰風崗可以召集的最強大的魔獸還要強大的超級魔獸,頑抗而有陣列有規章的衝鋒隊伍……

  這一切,都超出聯盟冒險者指揮官的預期太多太多,即便是身經百戰的他,也不免感到應接不暇,無從下手。

  一切來得太快,又太出人意料,當炮彈轟隆,使用魔法和鬥氣的強者們被火藥逼迫傷害的體無完膚四處躲避時,聯盟冒險者的指揮官突然有了一種詭異的覺悟:他們該不會是被伏擊了吧。

  這一切,是早有安排的吧……

  這一點想法,讓聯盟冒險者指揮官渾身冒冷汗:怎麼可能有那麼無法偵查偵破的鋪墊?他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啊,那麼多最優秀的潛行者們的消息,怎麼可能有假?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反差?

  這次召集了這麼多冒險者來參與,甚至還動用了冒險者中自己組織起來的傭兵團,幾個傭兵團衝鋒陣,幾乎在第一波就被地雷轟的殘破了隊伍。

  強大的冒險者們沒有在對戰中起到作用,卻被伏擊的炸藥轟的傷殘無數,這對聯盟冒險者指揮官來說,莫過於最痛苦的戰役損失。

  心痛!

  他扭頭看向那個站在一個制高點上,舉著盾牌防禦了大部分攻擊,又不斷的使用瞬發魔法,補充戰爭,在這樣的硝煙和緊張的戰鬥中,仍然冷靜的通過自己的瞬發魔法和強大的仿佛無窮盡的魔法攻擊,作者戰鬥協調的血精靈少年。

  咬了咬牙,聯盟冒險者指揮官不得不對身邊的‘空氣’比了個手勢,隨即朝著張震一指,然後便眯起了眼神,仿佛是釋放了一個可怕的魔法攻擊一般。

  張震自然是看到了聯盟冒險者指揮官的動作,不過他對著空氣出示眼神和手勢,是什麼意思?

  而此刻,大炮還在繼續,哪裡有聯盟冒險者們的突破點,大炮就朝著哪裡攻擊,訓練有素的血精靈學徒們見縫插針,不讓任何聯盟強大的冒險者突破防線攻擊到近前,也就避免了聯盟冒險者們打破大炮對陣的危機。

  而張震斜右方站在前面一層,正是大炮的死角,他們的任務,就是擋住聯盟冒險者們,防守住這個大炮的死角,不讓敵人跨越而來。

  獸人們儘管浴血,儘管傷口疼的要命,卻是經歷著第一次的如此這般的戰鬥,時刻都咬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不能讓任何敵人突破自己這層防線——就算是用自己的生命,也要擋住敵人,做好這第一層的肉盾。

  這一份做重甲戰士的覺悟,他們早就有了,卻沒有任何時刻,是像此刻這般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在戰場上,在隊伍中,起到了到底多麼重要的作用。他們深刻的知道,自己是這個隊伍中身體強度最大的,他們深刻的知道,自己的盾牌和長劍,自己的傷口,都是為了保護身後那些攻擊力大,卻身體脆弱經受不起任何攻擊的法師、獵人、牧師們。

  他們哪怕流血,哪怕受傷,這份戰爭中的責任和榮譽感,卻無法抹殺,他們的被需要感衝到最頂端,雙腿站的穩穩的,擋住了敵人,哪怕流血掉肉,都是驕傲的。

  而第一次被張震挑選了,在這類作戰的遠程攻擊者們,和站在重甲戰士的獸人們身後,近戰攻擊著的盜賊們,揮舞著自己的匕首,忘記了安全,忘記了不斷揮舞時手臂上的疲勞,戰爭和屠戮的興奮,讓他們像戰爭機器一般一刻不停的擊殺著。

  法師和牧師們的吟唱聲有沒動聽,劃出法杖的魔法攻擊更加絢麗漂亮,彩色的魔法攻擊劃出無數道漂亮可愛的尾焰和弧線,帶給敵人的傷痛和衝擊,卻是可怕的。

  各種聲音充斥耳畔,所有人都忘記了自己是誰,在這場戰爭中,他們都有著自己的位置,且不能脫離自己的崗位,要堅守,要不斷的戰鬥。

  張震享受著這場戰鬥中井然有序的攻擊和防守,這一切,絞盡了自己的腦汁,在這一刻,卻顯得那麼值得。

  戰爭一直都是一門藝術,他自認是這門藝術裡的天賦者。

  無數水劍朝著前面的敵人而去,讓聯盟冒險者們別開生面的攻擊,同時也是來召喚他們生命的死神之劍——這是他們沒見過的魔法攻擊,水系魔法,早就失傳了,甚至可以說,除了水幕屏障以外,其他水元素魔法在還沒被研究出來前,就失去了它們的意義——水系魔法太難以控制,難以聚攏水元素,這對於戰場上的戰士來說,未免太過不適用。

  所以,很多致力於研究水元素和水系魔法的魔法師們,都在半途就打了退堂鼓。

  愷撒是個異類,是一個極其稀罕的異類,不是聯盟冒險者們常規邏輯裡可以接受的範疇。

  當水系魔法攻擊衝破水幕屏障的時候,聯盟魔法師們施放的魔法盾牌,完全失去了效力。

  他們震驚,他們惶恐,卻沒有絲毫辦法——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更不在他們慣常接觸的魔法之內,是他們沒辦法對抗的意外。

  完全徹底的意外!

  張震已經感覺到,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內了,這些聯盟冒險者們已經無法阻止他了!

  在戰場上,當戰爭中的自己所向披靡時,戰士們常常會感覺,自己仿佛已經無敵了!

  是的,無敵!

  這個詞語,對多少戰士,對多少追求變強的強者們來說,是多麼的迷人,多麼的有誘惑力。

  所以,很多戰士,無法抗御戰鬥對他們的誘惑,他們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張震感覺到,現在自己就是這樣的,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法杖在手中,魔法揮灑自如。

  盾牌在自己手中,格擋之間,自然之力恢弘而出,禁錮住敵人的雙足。

  他自己就仿佛是一個魔力輸出機器,沒有限制,無窮無盡。

  而前面的防守墻壁隊伍,和後面的攻擊武器隊伍,都堅守了自己的位置,張震在這一刻,感覺到自己很愛這些孩子們,他們是這麼的可愛,他們堅守了自己的位置,不畏懼,不退縮,戰場上,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同伴。

  張震是這樣的意氣風發,他站在那個位置上,睥睨戰場,仿佛已經掌握了一切。當感覺到危險時,他幾乎已無只是錯覺,沒有任何戰士能夠跨越獸人們的肉墻,就算是跨越了獸人們的肉墻,也無法衝鋒跨越聖騎士們的長劍和盾牌。就算是能夠衝刺穿過聖騎士們的長劍,也無法繞開仿佛無處不在的潛行者們的匕首……

  可是,這種危機感如此之近,如此真實,就好像幾天前他在破碎嶺醉酒之後,感覺到的那種明明存在,卻無法捕捉的潛行者時的那種危機感一樣……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也太實在了,好像就在自己身前!

  張震的身體比他更快的感受到了危機,向後退了一步。

  張震瞠目:是那個在自己的魔爆術中,仍然快速逃離的聯盟潛行者嗎?

  腦海突然出現剛才聯盟冒險者指揮官朝著空氣指揮的模樣,張震突然明白過來,那是聯盟冒險者指揮官在像這名強大的潛行者施放命令。

  張震後退之後,感覺似乎有冰冷的鋒芒在自己的胸口劃過,心口一顫,自己在鬼門關走過一般的危險恐懼感籠罩了張震,好久沒有這種危機感覺了,背後出了一層的冷汗。張震快速的法杖一擺,已經開始吟唱起魔爆術——

  可是,顯然,他雖然已經及時,甚至比攻擊者預計的更早發現了對方,卻還是太晚了……

  張震什麼都沒看見,即便是施放了靈氣,卻還是沒能具體地捕捉出站在自己身前的戰士的形態。而鋒利的匕首,已經衝破看不見的神秘,甚至一下就衝破了張震快速施放出來的護體靈氣。他甚至來不及舉臂出盾,匕首已經刺進了他的皮膚。

  張震的在匕首尖端剛碰觸到自己衣衫的時候,就知道要壞。雙腳猛地用力,早就訓練得非常強悍的腿部肌肉和自己的靈敏在這一刻起了絕大的作用——雙腳以奇特的姿態扭曲,帶動著自己的身體一個快速的選擇,只在幾秒之間——

  可是匕首卻還是深深地刺進了張震的胸膛,匕身幾乎全部埋進了他的法袍。

  張震快速的後退,卻還是感覺到無法遏制的疼痛,深深的滲透進了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提醒自己,危險,危險——

czgvbd 發表於 2012-10-15 15:28
(292)一隻耳大師的爆發!

  張震快速的後退,卻還是感覺到無法遏制的疼痛,深深的滲透進了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提醒自己,危險,危險——

  張震猛地將魔杖反手一劃,魔杖上的匕首便朝著攻擊者的手腕割去——攻擊者來不及收回自己的匕首,只得快速收手。

  張震隨即手腕一轉,魔杖收起,忍住胸口的疼痛,張震快速的出掌去抓向對方的手腕。雖然看不見對方,但是靠著直覺,和對方匕首的位置,已經刺進來的方向,張震快速地判斷了對方的位置和身高等等信息。

  猛地一抓一握,居然真的抓住了對方。

  張震立即讓靈氣灌注了自己的手掌,掌上幾乎是灌注了幾個人強者的力量。隨即張震左手舉起盾牌護住了胸口致命之處,放置對方的右手攻擊。

  隨即,張震大喊一聲:“布魯斯南大師!”

  布魯斯南在看到張震受傷的一刻,就已經回頭了,聽到張震一聲大吼,立即快速地施放了一個冰凍術,藍色的冰罩立即罩了過來,將張震身前的位置,整個2米範圍內都冰凍住了——一個灌注了四十多級魔法的冰凍術,就算是再強大的潛行者,也要凍在原地了。

  張震這才鬆開了手,而他抓著對方的手,也在瞬間降溫、發青。鬆開手後,張震一個踉蹌就朝後退了過去。

  梵妮想要上前攙扶,張震立即喊道:“繼續作戰,不要管我!”說罷,深吸一口氣,快速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瓶高級治愈藥劑,快速喝了下去。

  匕首深深地插進了自己的右肺部,張震感覺到鮮血已經灌注進去,呼吸開始不暢了……

  缺氧讓他有點睜不開眼睛,捏著藥劑瓶,張震開始祈禱藥劑快快起作用。

  當感覺到右邊胸口開始發熱,窒息感和痛感開始減退後,張震才一咬牙,猛地將匕首拔了出來。鮮血快速的噴涌,有一瞬間,張震幾乎要眼睛一黑就暈過去。強控制著自己的意志不滅,屏住呼吸忍住眩暈感和噁心感,十幾秒之後,鮮血外流的速度變慢,張震感覺到右胸口的傷和肺部的創傷以及淤血再消除……

  幸虧自己有存著這些藥劑……

  張震無比慶幸,不然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喘口氣之後,藥劑的效果已經褪去。因為傷的太重,藥劑沒辦法完全治愈他,皮膚上的創口還在滲血,張震快速地抽出繃帶纏好傷口。在這個過程中,他眼睜睜看著那個創傷了自己的始作俑者在布魯斯南反覆重疊的冰凍術之下,逐漸顯出了形態——從腳部開始,冰塊兒慢慢上移,籠罩了這個人的全部身體——

  穿著繡龍紋白色戰靴的並不大的一雙腳,白色的馬褲塞在戰靴裡,馬褲裡裹著纖細的小腿,圓渾的膝蓋有著很飄零的弧度,圓潤而並不算肥胖的標準的大腿,有力而修長……

  看到這裡,張震已經皺起眉。四周充斥著的戰爭的聲音開始變小,眼前的一切讓張震有些震驚起來——居然是個年輕的女人?

  當顯性到對方的腰線時,張震眉頭鎖地更深了——這纖細的腰身,幾乎只足盈盈一握,這樣的少女,卻是聯盟冒險者指揮官的殺人武器?讓這樣的少女突破人墻來殺人,怎麼有這樣狠的心,就不怕她在路上死掉嗎?還是,真的對她十分有信心?

  可是布魯斯南這樣幾層冰凍術一罩,再厲害再窈窕的淑女,幾條命也沒了!

  隨即,張震看到了對方腿側的手,居然是最初高等精靈的藍色皮膚——高等精靈?不……難道暗夜精靈……

  怪不得自己無法偵測到她,原來使用的不是盜賊戰士的潛行,而是使用的暗夜精靈種族的天賦隱身技能。

  張震突然皺了皺眉頭,在她手腕後面,張震突然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在暗夜精靈身上的東西——有人知道暗夜精靈有尾巴嗎?

  藍色的尾巴並不粗,向上卷曲成一個螺旋小圓圈兒,看起來居然有幾分可愛。

  張震皺起眉頭,不是暗夜精靈……

  冰凍顯形越發向上,纖細的腰身上面是隆起的胸口,同樣的白色胸甲罩在上面,卻無法掩蓋那個完美的曲線——大概是任何男人都夢寐以求的f吧……

  張震忍不住在這戰場中有了不恰當的聯想。

  白色閃光的肩胛讓她整個身軀都看起來英氣十足,仿佛也充盈了力量。

  深藍色的長髮,垂在肩頭,此刻被冰凍起來,喪失了本來該有的活力。

  纖細的頸項,圓潤漂亮的尖下巴,微微泛著淺藍色的皮膚,微微厚的性感嘴脣微微張著,能隱約看到裡面的一雙可愛虎牙……

  當整個人都顯形之後,張震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有一條龍族尾巴的少女,雙眼處都有豎條的藍色月牙紋劃過,明顯的暗夜精靈標示,皮膚卻不是暗夜精靈的深藍色,又有著一條龍族的長尾巴……

  這是什麼種族?

  而當張震看到少女眉心的深紋,和一雙含怒含著詫異,還帶著點稚氣的眼神時,心裡微微痛了下——可惜!

  十幾秒鐘地打量,已經讓張震從異界大陸到了一個充滿遺憾和悔恨的世界——早知道是這樣的尤物,就應該將之禁錮成奴隸,而不是如此用冰凍術凍成了死死的冰塊兒……

  正想著,正遺憾著,正要轉身丟開這個大冰塊兒,繼續戰爭,冰塊兒裡的莫名種族少女深海一般藍色的眼瞳居然一轉,朝著張震看了過來。

  張震心裡一顫——居然沒死?

  那少女的眼睛睜著,死死地看著張震,因為冰凍而無法閉上眼睛,眼淚流出,在眼角處凍成一層霜,逐漸地罩住了她的眼睛——再這樣流眼淚下去,她就要成瞎子了。

  張震抿了抿嘴脣,不知道是什麼種族,居然被凍了這麼多層,還能活著,這簡直是奇跡。

  張震突然一個強勢火焰爆破,將冰塊兒瞬間融化。在少女還沒反應過來可以移動前,張震就將手指向前一伸,快速地開啟了空間戒指,將少女藏進了空間戒指內。而進入空間戒指的少女幾乎是瞬間就陷入了睡眠狀態,癱軟在了一堆藥草之間。

  張震抿了抿嘴脣,這少女既然冰凍都不死,那麼在空間戒指裡呆一陣子,估計也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張震立即朝著布魯斯南點了點頭,在布魯斯南收起擔憂的眼神,回歸戰鬥後,張震也緊隨其後,再次將法杖拿了出來。隨即他瞪向聯盟冒險者指揮官——娘的,這個陰險的畜生,要不是小爺靈敏,就tm被搞死了!

  只間聯盟冒險者指揮官在中間看見張震儘管胸口有一大灘紅色,卻還能戰鬥後,臉色立即就慘了慘——愚蠢的人類!

  張震很沒有自己曾經是人類的自覺的狠狠地詛咒了下對方的人類指揮官。

  隨即便是一陣水元素夾雜冰霜元素魔法,遠遠地朝著聯盟冒險者指揮官而去——如果不是因為精神力強大的原因,他根本不可能把魔法施放得那麼遙遠。

  而聯盟冒險者指揮官顯然也對血精靈小子居然可以將魔法施放得這麼遠感到無比的震驚,在增強防禦的同時,眼神裡充滿了擔憂——這次本來以為必勝的戰鬥,居然遇到了這麼多變態的事情、變態的對手!

  布魯斯南本來在張震身邊保護,阿蠻發現張震受傷後,無比愧疚和難過,立即盤旋在張震上空,無論張震怎麼驅趕,也不離開半步了。

  布魯斯南見有阿蠻在,便直接放棄了張震,朝著前面的聯盟隊伍衝去——也只有布魯斯南大師這樣仗著自己魔法能力高超,而敢往聯盟隊伍裡衝刺。

  雖然現在聯盟隊伍被炮彈衝得亂七八糟,又因為聯盟指揮官指揮一部分戰士朝著張震而來,已經散亂如麻。但是也不能說聯盟冒險者隊伍裡就沒有強者,和出其不意的戰士。

  而布魯斯南一大把年紀了,這場戰爭更讓他殺紅了眼,怎麼可能安於站在一群少年孩子身邊,做防守戰。

  喚起自己的水元素戰寵,布魯斯南直接對著水元素戰寵施加了一個主動攻擊命令,隨即便像脫韁的野狗一般朝著聯盟士兵屠戮而去。

  法杖揮舞搖晃,攪動著他四周的魔法元素,隨便一甩,就是一記魔法攻擊而出,所到之處,哀嚎躲閃。

  而布魯斯南召喚的水元素也勇猛無比,天生水元素對水系魔法自通,水箭接連不斷的衝向布魯斯南周圍的聯盟冒險者,水箭過處,就是一個血洞……

  布魯斯南像一個嗜殺的瘋魔死神一般,揮舞著比鐮刀更可怕的法杖,以自己極高的等級,凌虐著聯盟冒險者陣營中良莠不齊的冒險者們。

  火焰衝擊將不自量力地衝過來的冒險者們擊倒,火焰纏上他們的身體,熊熊的燃燒起來。

  寒冰箭劃過藍色的弧度,集中聯盟冒險者們,撕破肉身,卻不流一滴鮮血——冰霜早就凝結了他們的血液,讓紅色的血液,凝固成了冰霜。

  而巨劍根本無法劈開布魯斯南四周環繞著的冰霜元素護體——冒險者們的巨劍的力度,和灌注在巨劍上的鬥氣,根本無法跟布魯斯南大師的魔法護盾相媲美!這就是大師級別的強者,對於弱者們的凌虐——完全單方面,根本沒辦法反擊!

  布魯斯南一通席捲,很快便越過幾十傷病冒險者,直接到了冒險者指揮官面前,快速吟唱之後,一記強力火球術便直接朝著聯盟冒險者指揮官而去。

  聯盟冒險者指揮官後退期間甚至沒來得及躲閃,火球術已經重重擊在了他的胸甲上。被擊打地向後踉蹌了幾步後,才站穩腳的聯盟冒險者指揮官,快速的舉起了盾牌,布魯斯南大師的第二記攻擊已經快要吟唱結束……

  聯盟冒險者指揮官看著布魯斯南即將吟唱完畢,看著布魯斯南大師法杖上滑動的紫色奧術元素,臉上表情一抽,便直接朝著後面的手下喊道:“撤!”

  聯盟冒險者們快速的轉身準備退離。而聯盟指揮官眼看著魔法就要被施放出來了,忙一轉身,選取了一個後面位置正在因為戰鬥驚嚇準備奔逃的野鹿。隨即以鬥氣激發了‘衝鋒’技能,靠著衝鋒技能可以迅速激發瞬移的特點,朝著身後的野鹿方向快速瞬移而去。

  在聯盟冒險者指揮官快速衝鋒像野鹿時,可怕的奧術衝擊已經施放而出,將之前聯盟冒險者指揮官站立位置的一層草皮,以奧術之力徹底衝擊地消失不見!

  聯盟冒險者指揮官回頭看了眼,便驚的一臉一身的冷汗。一刀砍死了那野鹿,他忙又瞄準了另一隻後方的野獸,再次激發了‘衝鋒’技能,逃離而去。

  聯盟冒險者指揮官就這樣不負責任的,靠著向前衝的技能,一路脫逃——

  當布魯斯南站在原地看著已經追不上的聯盟冒險者指揮官的背影時,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大概是唯一一個居然用向前的技能向後的重甲戰士了——這是所有重甲戰士的恥辱!

  而獸人小隊的獸人們和其他站在最前面抵擋敵人的部落重甲戰士們,卻浴火硬抗,穩穩的站住,流再多的血,都沒有後退!

  這才是值得驕傲的重甲戰士們,他們是註定要衝鋒陷陣的戰士,不該向後看!更不該轉身,尤其是依靠向前衝鋒、擊打敵人的技能!

  而其他很多冒險者魔法師們,依靠閃現逃離,卻也有一部分,被布魯斯南的魔爆術打斷,更多的是在逃離過程,就被血精靈小隊們的攻擊,和大炮給砸在了半路上。

  鮮血遍地,屍體殘破在破碎嶺的紅土地上——紅土地上的紅色越發鮮艷起來,那是鮮血澆灌的。

  很多聯盟冒險者傷重倒在地上,被同伴踩踏了肢體,痛苦的呻.吟……

  戰爭已經逐漸進入尾聲,張震的法杖不斷地朝著前方指去——指到哪裡,魔法就跟進到哪裡。

  獸人小隊帶領的重甲戰士們,已經不再固守,開始朝著前方衝鋒,巨斧不斷的揮起落下,除了投向的聯盟冒險者之外,其他的聯盟冒險者傷員們,通通在這些重量級武器下,丟掉了自己的腦袋、自己的性命。

  無數吟唱聲匯聚成最高亢的戰歌,飄蕩在破碎嶺上空,在紅土地上,與聯盟冒險者們的痛苦哀嚎聲音匯聚一起——戰爭是最殘酷的,戰場上的歌聲,都帶著苦難和悲慘。

  指揮官都走了,聯盟冒險者們也開始後退逃跑,但是部落的地方,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

  你們以為之前隨便來偷點東西,能安然逃走,現在就還能安然離開嗎?

  娘的,現在破碎嶺是凱撒在管!豈能讓你們不留點東西,不付出點代價就離開!

  即便是聯盟冒險者指揮官,離開時,也是捂著胸口的——布魯斯南的那記火球術,可不是開玩笑的。

  張震快速的奔跑,忽略胸口的疼痛,朝著後防線跑去——堵截!

  不能讓聯盟冒險者們以為這麼輕鬆就可以跑,老子就算是追著打,也要打的你們屁滾尿流!

  張震的瞬發魔法都不是特彆強大可怕的,卻是一發連著一發毫不間斷地追著前面的冒險者們的屁股猛力的打。

  其他部落戰士也不含糊,成群結隊的追,直朝著前面的殘兵而去。‘衝鋒’‘閃現’,全部用在了‘追著敵人屁股打’上面,又爽快,又囂張,更是狠辣的不行。

  而潛行者們更加潛行圍堵,背後刺刀一下接著一下,讓已經亂作一團的聯盟冒險者們防不勝防。

  這才是真正的勝利的追趕!仿佛是做好了絕不留一個活口的目標!

  而早就守在聯盟部落之間最貼近聯盟方位的幾個高級潛行者仍然堅守著崗位,他們是最給力的後方通信者——聯盟冒險者隊伍的所有信息,幾乎都是他們給出的,他們就躲在晚上埋伏和前進的聯盟冒險者隊伍附近,不攻擊,不移動,只隱藏著自己——張震給出的要求是,如果在一刻鐘內沒有給出安全信號,那麼就是說聯盟已經進來了。

  所以,當聯盟過來時,他們只要不動,就可以把信息傳遞給張震。而他們不動,其他人想要發現他們,也基本是不太可能的——即便聯盟部隊在前進的過程中在不斷的使用魔法探路,但是又怎麼探的到一直提前躲閃繞開的一系列潛行者們呢?

  而在追擊戰中,他們更起到了極大的作用——有他們的安全信號在,張震就知道,自己可以追到什麼地方,而不必擔心聯盟使用調虎離山之計,或者誘敵深入之計了!

  追擊戰是肆無忌憚的!

  追擊戰是殘暴不仁的!

  追擊戰是快速,而單方面的屠戮!

  而戰爭,這才進入高潮,一切,還沒有結束!

 
czgvbd 發表於 2012-10-15 15:29
(293)去tm的聯盟!

  point:戰爭中的死亡,是戰爭藝術的最巔峰之作!當然,得是敵人的死亡!

  ……

  張震一直帶著隊伍衝到聯盟主城和部落破碎嶺地帶的邊境線,在部落第一層防護層處,張震仍然甩出去幾發病人,讓聯盟冒險者不得不跑得更快了——即便他已經進入了自己的土地!

  部落的隊伍,一直追到張震身邊,才停下,路上,不斷的有聯盟冒險者們被堵截,不跪下投降,就立即斬殺。在這樣的對立戰場上,是沒有商量餘地的,更不給你過多思考的時間,要麼跪,要麼死!

  張震帶著的部落戰士們,站在邊境線上,遠遠地看著那些已經遠遠逃跑出他們的攻擊範圍,卻還是嚇的不敢回頭,不敢停頓的聯盟冒險者——這對於聯盟冒險者們來說,是一次慘痛的經歷,也是一個巨大的教訓——一直被動低調的敵人,未必永遠都被動低調!

  冒險者們也許一輩子都忘不掉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儘管在他們之前看來,一切都是非常有把握的,甚至是必勝的,他們被承諾了許多的雇傭金,以及金礦分成的誘惑——可是最終得到的,只有重傷,和慘痛的經驗,以及永遠也搶奪不回來的同伴的屍體……

  而失敗對冒險者們的尊嚴和信心的打擊,是更強大的。尤其是那名指揮官,他將永遠被冒險者們所不齒——逃出去的戰士,都會永遠的記得,指揮官逃跑時候的不檢點和卑劣。他們會一輩子,都用鄙視的眼神去看那位指揮官,永無翻身的一天。

  愷撒用手掌按住自己右胸的傷口,以溫熱的靈氣緩和傷口處的疼痛,深呼吸之後,才忍不住微笑,正午的陽光透過煙霧照耀在愷撒的笑容上——勝利的光芒,幾乎讓太陽也羞澀地躲回雲層之後。

  勝利總是炫目的,不管它的過程——一上午的時間,看似一眨眼已經過去,卻經歷了無數個凶險。

  所有站在張震身側的戰士們都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打過來的,在這個過程中,有多少次想要脫逃或者松懈下來的心情被強大的意志力壓下去,有多少危機時刻要自己咬牙挺住才能不怯懦……

  而在那些都過去了,真的挺過來了,收貨了勝利的時候,大家沒有歡呼,只是遠遠看著那些逃兵,認真的細細咀嚼和品位自己的勝利,和這個過程中,每一次的挺住,每一次的堅持,然後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勇敢,什麼是真正的生死之間,什麼是真正戰場上勝利的得來不易。

  他們已經經受了最嚴厲的成人禮,已經可以稱作是優秀的戰士了!

  張震回過頭,看著米路他們,忍不住微笑——他要為大家感到驕傲。他們沒有一個人,身上是不帶傷的,但是他們都沒有害怕,沒有退縮,沒有讓同伴頂上去,自己卻要後退。在戰爭過程,他們都可以為同伴挺起自己的胸膛,也都做到了跟同伴一起並肩抗敵——他們可以分享的,不僅僅是勝利,更是友誼——生死之交的友誼。

  真正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之情,是任何感情都無法比擬的。

  他們曾經託付生命以同伴,信任,和互相支撐過。

  這一次,大家相信了自己,張震突然覺得,這一切不是理所當然的,他忍不住要熱愛這些戰友,這些信任他,聽他號令的朋友們——他們共同創造了勝利,給了敵人一記永遠都不會忘記的痛擊,也是部落非常漂亮的一次反擊!

  張震留下潛行者們繼續潛行偵測和看守,自己則帶著同伴們,一起朝著破碎嶺城堡,他們的根據地走去。

  跨過無數聯盟冒險者們的屍體和殘肢,走過他們創造勝利的土地,他們臉上想笑容,越來越真切,越來越深刻。

  炮兵們在朝著他們揮舞手臂,不停止的歡呼著。

  多拉已經歡快的跑了過來,拉住張震的手,一邊喜悅,一邊詢問著張震的傷勢。而她自己的肩頭,還掛著血跡,為了尋找更好的施放魔法的位置和躲避,她不斷的跑跳,腳上的戰靴已經破了,鮮血擦在戰靴上,因為勝利的喜悅,她完全忽略了傷口上的疼痛。

  布魯斯南站在地雷層邊上,看著張震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這個孩子,遠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成熟和驚人!

  張震即便是在勝利的時刻,也沒有忘記謹慎,對前面的一些血精靈戰士,他招了招手,開口道:“用地雷探測儀器偵查探測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雷,如果有,挖出來妥善放置,日後我們還要重新埋地雷的。”

  血精靈學徒們一個個興高采烈,沒有絲毫戰後的疲憊,這讓張震臉上的微笑更深了一些。

  康塔斯站在炮兵隊列裡,細想起今天早上到現在的所有一切,都忍不住心驚——這就是庫伯視為珍寶的少年帶給大家的驚人反擊戰!這個少年到底怎樣想到的,這一切,居然就這樣順利的發生了?

  此刻,康塔斯才忍不住細細的思考:在這個過程中,凱撒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都是有因果的。他居然都思考到了,都顧忌到了……居然,真的成功了!

  這個少年,如果真的如此心思細膩,安排部署如此不露絲毫破綻——那麼,這個少年,就未免太可怕了!他的思慮慎密,和遠慮以及智慧,都有些太過驚人,超過了康塔斯能夠接受的範疇!

  妖孽!妖孽!越是細想,越覺得凱撒真的是個妖孽!

  ……

  而遠在幽暗城的城主大人拉裡得考圖,已經站在幽暗城陸地上面的廢墟上,遠眺破碎嶺上方不斷的硝煙,聽著那邊傳來的轟鳴聲,心情越來越沉。

  克利夫先生就站在城主大人身後,默默地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心裡卻已經跑了兔子,越來越忐忑。

  ……

  而在奧特蘭克山脈主峰挖掘採礦的庫伯長老,更加瞠大了眼睛,駭的面色發青——出了什麼事了?

  ……

  所有發現破碎嶺硝煙的部落領袖,都紛紛傳告,開始做好準備,目標破碎嶺。

  他們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聯盟開始進攻了?

  他們惶恐,懼怕,更加擔心和緊張的坐立難安——一分鐘都不能等了,立即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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