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爭霸] 戰錘40k之遠東風暴 作者:柳水心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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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19 20:01:3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6 76895
mk2257 發表於 2011-5-19 22:02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期末考試,狩獵

作為正式的星際陸戰團的隊員,羅朗繼承了偉大的基因原體的部分基因,如果沿著基因鏈繼續上溯,那么毫不意外的,這些神跡一般的基因全都來自于偉大的皇帝。這些如同來自于神的基因不但賜予星際陸戰團隊員們力量,同時還給予了他們永生。羅朗與他今后的隊友都不會老死,他們將終生為神皇服務,最終戰死在沙場之上。有什么比這更棒的事情呢?星際陸戰團的戰士們永遠都不用擔心自己會屈辱的老死在床上,他們明白自己的歸宿是死在充滿血與硝煙的戰場上,他們必將榮譽的死在敵人恐懼的目光中,倒在戰友堅實的臂彎里。

好一會兒,房間里只有爐火燃燒時候的火星爆裂聲音,以及颯颯的翻紙聲。

“神皇在上,”羅朗收起了這一疊文件,嘆氣說道:“李大人,我已經看完了您的計劃接下來說的話或許會有所冒犯,但您愿意聽我心中真實的想法嗎?”

“當然,我們兩個是什么關系?不必隱瞞,你有什么就直說吧。”

“我覺得你就像是在海灘上玩沙的小孩子。”

“哦,”李笑了笑,“有趣的比喻。”

“用沙子做出一座精致的堡壘,最后親手去摧毀它,這很有趣,但這種趣味應該僅僅只屬于孩童。大人,我們花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待在這個落后的,蠻荒的星球上,雖然我個人覺得我們應該將精力放在更加重要的事情之上,可我依然遵從您的命令。我們耗盡心力召集了這么一批優秀的人,然后用心訓練他們,整整一年的時間,而現在您要干什么?把他們全部都毀掉?”

“你覺得這次期末考試會毀了這些孩子?”

“是的,完全摧毀。我不覺得他們會有任何機會。”羅朗認真的說道:“大人,您剛剛一直在欣賞雪景,您應該清楚的知道,房間之外是怎樣嚴酷的天氣,這片土地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嚴寒的襲擊,寒冬降臨,這里的平民土著就算是窩在家里都有可能被低溫給凍死,那些孩子還不過是普通人,其中的一些這輩子就沒見過幾次雪景,他們雖然經受過訓練,可他們還不是一個星際陸戰隊隊員,在這種天氣之中就算外出行走都很困難,您竟然還要他們外出去戰斗,手中的武器不過是一些冷兵器而已,敵人竟然,竟然還是那些狡猾的蜥蜴。”

“是迅猛龍,”李糾正說道:“當然,稱它們為狡猾的蜥蜴也不為錯。真是奇妙,不知道是早起的殖民者將這種生物弄出來的,還是這個星球上本就有的,反正,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我的戰士應該成為屠龍者,遺憾的是這個星球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西方傳說中的龍,否則畢業考試的題目就有了,算了,話說回來,我覺得迅猛龍是一個絕佳的目標,它們殘忍,狡猾,而且群體行動,配合默契,如同狼群一樣,可是比狼更加兇狠。大雪的天氣會讓狩獵變得困難,它們們的食物必然減少,狩獵會變得更加困難,即使迅猛龍這樣的猛獸在這樣的天氣中也別想填飽肚子,饑餓會讓這些猛獸變得更加兇殘,我們的戰士將會得到真正的考驗。”

“可是敵人太過于強大了,著考驗會要了他們的命。”

“只有強大的敵人才有擊敗的價值,你以為我們這一年的訓練都是為了什么?”

“我覺得這些孩子他們還沒有準備好,他們會死的。”

“羅朗,你太小看他們了,他們可并非是柔弱的小貓,他們是在戰場上證明過自己的勇士,同時也是我的學生,”李沉聲說道:“至于死,誰又不會死去呢?要知道最初我們的計劃里可是說明了,允許出現百分之六十的合理損失的,現在我們才失去了三個人,我們可以承受更多的損失。而且到時候我們都會在場,能夠得話,我們會伸出手拉他們一把的。羅朗,要知道他們現在還僅僅只是學員,你必須硬起心腸,軟弱的同情與多余的擔心只會害了他們,也會害了你,只有嚴格才能讓他們成為真正的戰士,成為我們今后可以依靠的戰友。”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覺得,就算是死,也應該榮耀的死在戰場之上。而不是一次過于困難的考試。不論怎么樣,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會遵從您的命令。”

“那么好,你去做個計劃,我們看看怎樣才能讓損失減到最低。”

“遵命。”羅朗立正,以手扣胸,敬了一個禮之后便轉身離開了。

“小崽子們,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什么,有期末考試?”這個消息在公共休息室里剛一出現,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噢,神皇在上,為什么要這樣懲罰我們。”

“我恨考試。”

“導師就是這樣為我們慶祝新年的嗎?”

“我覺得,你們完全不必如此擔心。”說出這句話的人很快的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因為說話之人是風怒角來的年饉二十的提蓋特爵士,做為教廷第十三廳里最年輕的審判官,提蓋特爵士不但擁有一手優秀的十字長劍劍術,同事在教廷之中也有著頗高的地位,比起其他人來,提蓋特在凡塞岡多少還算是有點門路,許多事情他都能通過自己的特殊渠道提前得到消息。

“提蓋特,你有什么消息嗎?”

“確實有個不錯的消息,不過我的嗓子有點干。”提蓋特笑著把面前的空杯子推到了蘭斯洛特的面前。白騎士愣了愣,隨機很快的站起身來,為提蓋特的空杯里倒滿了麥酒。提蓋特滿臉笑容,“真是榮幸,竟然讓白騎士親子給我倒酒。”

“算了吧,快點喝,喝了就說吧,到底什么消息。”

“好消息,據說導師為我們設置的期末考試,是一次試練,一次戰斗任務,并非是你們想象之中的筆試。”

“噢耶!”房間里頓時響起了一片歡呼聲。在這一瞬之間,李在他們心中就是插上了翅膀的天使形象,生活真是太美好了,不是那讓人欲哭無淚的筆試就足以讓人歡呼了,竟然還是戰斗任務為主的試煉,這可真是太激動人心了。

在這一年之中戰士們也并非是完全被關在房間里接受學習和訓練,李偶爾也會給他們一些特別的考驗與試煉,比如讓四個學員去剿滅一票山賊,或者是獨自潛行前往牢房,秘密的處死一批犯人,或者是讓他們安靜的完全消滅一批黑幫人物,任務各式各樣,有的是戰斗為主的任務,有的是潛入為主,有的則是以刺殺為主。每次任務后,李都會為眾人評分。每個學員都喜歡這樣的任務,畢竟他們在這里辛辛苦苦學習是為了什么?學到了如此之多的精妙戰斗技巧,如此多的知識和技能,如果沒辦法使用那可就真是太難受了。

學員們如同覺得自己已經長大的孩子一般,他們渴望著在家長的面前證明自己。

“你們就這么喜歡去送死嗎?”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倒也還算不錯,至少你們是愉快的去死的。”

眾人回過頭來,看到了說話的人,“是羅朗導師。

“羅朗導師來了。”

在這一年之中,李并非是每時每刻都同他的學員待在一起,畢竟李的身份并不僅僅只是戰團團長這么簡單,他同時也是三個星系的星際指揮官,不少內政都離不開李,所以每個月李都要離開大約一周的時間來處理政務,在這段時間里則由羅朗來負責繼續教導這群學徒,比起威嚴難測難以揣摩的李,有著巨人般身高,性情卻趨向溫和的羅朗導師無疑更受學員們的歡迎。

羅朗的目光在人群中緩緩掃過,他很快就找到了訊息的傳播者,“提蓋特。”

“在!”提蓋特如同彈簧一般的從座椅上直了起來,進過了一年的訓練,就算是教廷審判官出生的提蓋特也表現的軍人氣息十足。

“你的消息不錯,你們的期末考試確實是一次戰斗試煉,嘿,小子們,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你們這一次的戰斗對手可不普通,敵人可不是山賊這種小角色,更不會是平民區的黑社會團體,你們要面對的可是真正的嗜血殘忍的家伙……”

羅朗的這些話語不但沒有引起學員們的重視,反而勾起了這些年輕人的熱血,“嘿!聽到嗎,真正的嗜血殘忍的敵人。”“嗜血殘忍,我喜歡。”

羅朗沒有理會這些年輕人的反應,他自顧的說道,“十七個人,真希望你們回來的時候也能一個不少的全員站在這里,你們的任務一會就會下達,但是任務目標我卻能提前告訴你們,你們這次要面對的是叢林里的猛獸,他們比老虎更加兇猛,比狼群還懂得團結協作,比狐貍更加狡猾,你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對,否則你們只能成為敵人冬季的食物。”羅朗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你們要在這個冬季進入死亡叢林,狩獵迅猛龍。”
mk2257 發表於 2011-5-19 22:03
第一百二十二章 門外的獵人

第一年的這次期末考試,使得李的學員由十七人減少為十四人。有兩名學員失敗在狩獵與反狩獵的過程之中,他們成為了迅猛龍的糧食,還有一名學員因為嚴重的凍傷,而不得不離開團隊。

剩下了的學員雖然都完成了任務,可也是人人帶傷。不管怎么樣,大部分的學員都活著通過了試煉。

而在第二年結束的期末考試中,李直接接下了一個雇傭軍任務,他將他的學員扔到了戰場之上,十四名李的學員需要對抗一只千人規模的軍隊。

十四人的隊伍再次驟減,這一次只有一個倒霉的小子死在了任務之中,一支從黑暗之中射出的弩箭奪走了這個倒霉鬼的性命,所以帶第二年末,李的學徒減少到了十三人。

時間飛逝,從不停歇,陡然之間,學員們的第三年結束了。

在新兵殿堂之中,李緩緩掃視著面前的這些年輕人,經過三年的鍛煉,這些年輕人如同毛毛蟲一般的破繭而出,現在的他們就如同美麗的蝴蝶,是那么的耀眼,令人忍不住就像贊嘆,他們聰明,英勇,忠誠,并且重視榮譽。

他們是完美的戰士,而且將會變得更加完美。

“好了,我的孩子們,現在,跪在我的面前。”

戰士們將李圍在中間站成一般半圓弧,依言單膝跪下。

“很好,現在我要說一些事情,別太緊張,對于你們,暫時來說不會有更多的訓練了,不僅如此,而且今年也不會有困難的試煉,我知道你們都是勇敢的戰士,你們勇于面對任何困難,不論它是否會令你們失去生命;你們懂得接受任何命令,不論這個命令是否合理;你們是我的學徒,是圣殿騎士團的騎士扈從,你們都是最優秀的戰士,而且有一天,你們將會成長為一名榮耀的圣殿騎士。”

戰士們單膝跪地,他們仰著頭,用充滿仰慕的目光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用全部的精神去傾聽他的話語,那些話語并不華麗,可是此時此刻卻能震動他們的心房,讓他們的血液開始逐漸沸騰,戰士們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應該說什么,他們用低沉的,堅定的聲音低吼道:“我們無所畏懼!”

“是的,當然,你們必將‘無所謂畏懼’,因為你們的未來并非凡人。”李笑了笑,沒有對這個問題多說,他轉而開始贊揚這些學員的成績:“這三年里,你們的學習是如此的迅速,大大超出我的預料,你們的成績是如此的優秀,在第三年里,就是現在,我甚至無法在這個世界里找到一個足夠強大到成為你們試煉對象的敵人。曾經強大的對手,對于現在的你們來說已經變得不值一提了,還記得那些迅猛龍嗎?只要你們愿意,現在你們十三人之中的任意一人就能讓死亡森林里的迅猛龍徹底滅絕,那些狡猾的猛禽對現在的你們來說和兔子一樣,毫無威脅。還記得那次你們面對一千人的軍隊嗎?他們在現在的你們的面前只能更加的不堪。是的,和過去的你們相比,現在的你們很強大。你們,是我的驕傲。”李仔細的看過每一個人,“是的,我為你們感到自豪,我站在這里,很認真的告訴你們,對于你們的訓練已經結束了,你們已經畢業了。不過對于你們之中的某些人來說,還將面臨一次更加苛刻,甚至是危險的考驗。這次考驗不同于以前,它要比你們之前面臨的試煉危險的多,這一次試煉是自愿參與的,我不勉強。”

“導師,您說的某些人是指?”

“自愿者,”李沉聲說道:“我指的是那些自愿成為凡人之上,更加偉大之人的自愿者,那些愿意加入到偉大的圣殿騎士團,愿意成為我與羅朗的兄弟的戰友,愿意站在神圣皇帝的光輝之下,在神圣雙頭鷹羽翼的庇護之下同宇宙黑暗深處的各種險惡的敵人戰斗的勇士,愿意犧牲自己,去保衛人類的偉大的戰士。你們,將有資格加入到圣殿騎士團之中,加入到星戰團之中,成為一名真正的阿斯塔爾特修士。不過在你們做出決定之前,我必須要告訴你們,成為一名圣殿騎士,所擁有的可并非僅僅只有榮譽,還有隨之而來的沉重的責任,一旦你們加入其中,那么你們就將會面對無盡的恐怖與戰斗,敵人的強大與險惡遠超出你們的想象。你們也無法中途退出,退出者將會被視為背叛,其結果我并不想多說。所以一旦加入,你們終生都將為神皇以及帝國服務,永不停歇,直至死亡來臨。這是一次艱難的選擇,一次殘酷的選擇,這一次的選擇將會對你們今后的生活產生重大的影響,必須說明,就算你們選擇不加入圣殿騎士團,你們也有其他的不那么危險的方式為騎士團服務,而一旦選擇加入,你們首先就要面對最為危險的試煉,這次的試煉你們必將獨自面對,就連我也無法給你們絲毫的幫助,通過了,你們就能成為我的兄弟,失敗了,就是死!所以請你們仔細思考,謹慎的抉擇。現在,所有人!立正!記住自己站立的位置,如果有誰渴望這樣的榮耀,并且愿意承受隨之而來的沉重的責任,那么你們可以向前一步走。我會在今天晚上來看結果。”

李說完之后便準備轉身離開,他要留一些時間給這些學員去思考,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李面前的所有人,沒有任何猶豫,整齊的向前邁出了一步。

“你們這群蠢貨,難道一點都不怕死嗎?”

他們用低沉的,堅定的低吼回答著李:“我們無所畏懼!”

“好,很好!”李點了點頭,然后他看向了一名學員,“喬米娜,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恐怕你必須要退一步了。”

喬米娜是來自兩河叢林的女戰士,她有著高挑的身材和一雙修長的美腿,如同僅僅只看她的外表,那么很容易就被她所欺騙,因為所有人都清楚,喬米娜是一名“獵人”。

隱藏自己,同時狩獵敵人,這就是獵人的本質,對于喬米娜來說,世界就是她巨大的狩獵場,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或者是生物不能成為她的獵物。

“獵人”,對于喬米娜來說,這可真是一個最適合不過的綽號了,只要仔細觀察她的雙眼,就能發現她隱藏在女性身體之下的如同野獸一般的本性,那是一雙如同獵豹一般的眸子。

被稱為“獵人”的喬米娜不但擁有著極為高超的叢林作戰技巧,同事她還有這一顆強大無比的心臟,幾乎是在任何時候,喬米娜都不會失去她的冷靜,即使在最為危險的時刻,她也能夠從容的面對危險,并且在一瞬間選擇出最為適合的解決方案。可現在,所有的這些風采都無法在喬米娜的身上看到,她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臉色發白,她滿臉都是驚愕,惶恐幾乎寫在了她的臉上,那雙曾經如同獵豹一樣銳利的眼神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透明的,大大的慌張與害怕的眼睛,眼淚已經在眼眶之中盈滿,而喬米娜卻稍稍的揚起了頭,倔強的咬著她的下嘴唇,徒勞的試圖阻止眼淚留下了。此刻的喬米娜沒有絲毫“獵人”的風采,就如同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受傷的小女孩。

那種楚楚可憐的神情,能夠將擁有鋼鐵一樣心腸的人給融化,可是李仍然不為所動。“喬米娜,你聽到我的話了,你必須后退一步。”

處于本能的,喬米娜抬起了自己腳,她身體早已經習慣了服從,可是她的腳剛剛抬起,便又強行的跺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導師,我不后退,”喬米娜倔強的說道:“我不明白,為什么其他的人都可以,就唯獨我不行,您難道想要拋棄我?或者僅僅因為這十三人之中,唯有我是女人?”

李嘆了一口氣,解釋說道:“我并沒有拋棄你的意思,可是你確實無法加入到圣殿騎士團之中,理由你也知道了,因為你是一個女人。”

“不,我不是女人!”喬米娜大聲的喊道:“我是一名戰士,我同其他人一樣的訓練,一樣的流汗,受傷的時候和他們流出同樣紅色的血液,戰斗的時候我從不退卻,我殺死的敵人從不比任何人要少,除了兩位導師之外,我絕不比這里的任何一個男人要差!就算是單挑,他們誰敢保證能夠勝我?我的內心無所畏懼!為何我不能加入到騎士團之中,這是我應得的榮譽,導師,您不能奪走屬于我的機會!”一邊這么說著,喬米娜一邊拔出了跨在她腰間的匕首,她一把撕掉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她的那一對美麗的胸部,“如果僅僅是因為我是女人,那么導師,我告訴你,我早已經不是女人了,我是一名戰士,我這就證明給你看,”這么說著,喬米娜同時猛的對著自己的胸部揮動匕首,她竟然想要當著眾人的面,割下自己的乳房!
mk2257 發表於 2011-5-19 22:04
第一百二十三章 回家

李只是輕輕抬手一托,就將喬米娜手中的匕首拍飛了出去,匕首打著旋飛到了角落,落在地板之上發出清脆冷硬的撞擊生。“叮當”的脆響在寬廣的大殿之中回蕩,不由的讓人的心向下一沉。

“喬米娜,沒用的,”李嘆了一口氣,稍稍放緩了他的聲音解釋說道:“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很努力,你做的很好,你很優秀,比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男人都要優秀。可是有些東西并非是通過努力就能得到的。比如阿斯塔爾特修士的準入許可就是如此,女人永遠無法成為一名阿斯塔爾特修士,并非是我歧視女性,而是現實如此,女性的身體無法承受來自于神皇的力量,幾萬年來,從來如此。就算你有著必死的決心,其結果也是注定的。”

“怎,怎么會這樣?”喬米娜的臉色蒼白,她搖晃著身體后退了一步,仿佛一個弱不禁風隨時就會倒下的柔弱女子一樣,“導,導師,您,您不會騙我吧,神皇怎會如此的殘酷?如果沒有了榮耀,如果我無法走上戰場,那么我還能有什么?導師,我懇求您,讓我參加試煉吧,就算是死,我也愿意。我寧愿死在通往戰場的道路上,也不愿意如此不名譽的活下去!”

李看向喬米娜的眼神之中滿是憐憫,如果是在來到這個混亂的宇宙世界之前,在和平的地球上生活著的李多半不會理解這種人,對于那個時期的人們來說,追尋生命的意義,或者是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概念而豁出生命的行為無疑是一種難以理解,甚至是無法接受的愚蠢行為,那個時候的李,非但不會憐憫喬米娜這種人,多半還會嘲笑她。

人活著,是為了什么?這是一個哲學問題。在李曾經生活過的那樣一個浮躁功利的社會之中,很少會有人會問出這個問題,少數提出這個問題的人,也多半會遭到群體的嘲笑。

想這些有的沒得干嘛?還不如踏踏實實的多賺點錢。

而在這個世界之中,則完全不同。無他,環境不同而已。

在和平的環境之中,一個人被殺死,那是一件性命關天的大事,而在這個動蕩的世界里,死人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在這黑暗的中世紀世界之中,一個不小心的人僅僅被一根銹鐵釘劃破了一道小傷口,那么他也有可能就此死去。而在另一些遭到外星生物入侵的星球之中,人類更是被成群的屠殺,剿滅。性命在這里如同紙張一樣薄而輕,死亡隨手就在身邊,生命本身似乎也變得如同一張薄紙一般沒有一點分量。生活在這種動蕩世界的人們在求生的過程之中,更容易去思考生命的意義,因為他們明白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死去。

所以在這個陰冷的宇宙之中,會有很多人如同喬米娜一樣,對著自己問出這個問題,然后依靠自己找到答案。

很顯然,喬米娜已經找到了答案,她早就在腦海之中為自己安排了最終的歸宿,在她的幻想之中,最終的歸宿應該是一個龐大無比的戰場,在一場恍如史詩一般的龐大戰役之中,無數的英雄毫不畏懼向著恐怖的敵人沖殺而去,而李團長是沖在最前方的,而她自己則應該緊緊跟在李大人的身后,一直到最后,為面前這位偉大的導師流盡最后一滴血而死。

如果能死在導師的臂彎之中,那就最完美不過了。

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不要說龐大的戰役,身為戰士的榮耀,她甚至都無法踏上那本該屬于她的戰場,如果無法作為戰士存在下去,未來的自己應該怎么辦?嚴格的訓練讓喬米娜早已經習慣了作為一名戰士的生活,她已經無法回到叢林之中繼續無憂無慮的狩獵的日子了。

“你是一個優秀的戰士,同時也是我的學員,我不能做出讓你滿意的決定,否則我的所作所為同謀殺無異。”李解釋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雖然你無法進入到星戰團,但你仍然可以為我,為我們的圣殿騎士團服務,你會加入一個特別的組織之中,我會有更加重要的任務交給你。萊恩,將喬米娜待下去,可以先給她一套女武神的鎧甲,喬米娜暫時先加入到你們女武神的隊伍之中。

可能是李的“會有更加重要的任務……”這句話起到了作用,喬米娜深深的的吸了幾口氣,然后她又再一次的挺直了腰,單膝跪下行禮之后,便隨著萊恩離開了新兵殿堂。

“那么剩下的十二位,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你們要么成為行走與星空之間的圣殿騎士,要么就毫無價值的死去。愿神皇保佑諸位,隨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見馬丁路德,他是我們戰團的牧師,你們要仔細聽牧師的每一句話,馬丁路德會為你們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的。”

事實上,在基因注入以及之后的手術這一階段之中,就算是身為牧師的馬丁路德也只能夠提供極為有限的幫助,正如李所說的,一切都只能靠這些年輕人自己了。

縱人隨著李從新兵殿堂的后方的秘門走了出去,通過一條長廊,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廣闊的室外草場,廣闊的草場足有三個足球場的大小,四周是高大的圍墻,青翠的綠草被妥善的修剪保養,每一根小草都僅僅只有一寸左右,雙腳踩在上面只感覺到一片柔軟,恍如一片綠色的地毯。

這地方讓縱人感覺不錯,唯一的問題是,這里除了他們與李之外,就沒有任何其他人了,能夠為他們提供幫助的馬丁牧師在哪兒?

“似乎還沒到,請諸位稍等一會兒,相信馬丁牧師很快就到了,是的,很快,我已經聽到聲音了。”李的話音剛落,縱人就隱隱的聽到了從天空中傳來的轟鳴聲。

這是他們這輩子從未聽過的聲音,它有點像雷聲,最相像的地方是都是來自于天空,可是聲音卻和雷聲又完全不同,況且在這樣的一個萬里無云的大晴天里又哪兒來的雷雨呢?

聲音越來越大,眾人仰起頭看向天,很快的就發現了發出巨大轟鳴聲的東西,起初那還只是一個小點,但很快的,這個在空中的小黑點就在眾人的眼中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天啊,我的眼睛沒有花嗎?我看到了她的翅膀,這是天使嗎?”

“她噴吐著火焰,又如此巨大,是惡龍吧?”

“收起你們的想象,這是‘雷鷹’,屬于我們圣殿騎士團的武器。”

李的簡單的解釋并沒有滿足這群土著的好奇心,他們的心中反而多出了更多的問題,諸如,“雷鷹是什么,一種鳥嗎?”,“這玩意是武器?是如同狗一樣,將動物馴服之后,變成了戰斗的工具嗎?”

李自然不會浪費力氣去回答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等到回到戰艦之后,自然會有專人來教導這些土著如何看待并且認識這些超時代的現代化的東西。所以李只是約束著眾人站在草場邊,靜待著雷鷹炮艇的降落。

巨大的“鋼鐵雷鷹”噴吐著火焰,在巨大的轟鳴聲中從空中緩緩降落。炮艇剛剛落下,艙門就被打開了,馬丁牧師正在在炮艇之內對著眾人招手。

“小子們,別愣神了,快些走吧。讓我們回家去。”

蘭斯洛特眨了眨眼問道:“回家?回那個家?”

“這不廢話嗎?當然是會我們圣殿騎士的家。銀色羽翼號正在天空之上等著我們呢。”

雖然眾人早就在心中有所準備,可真正到了這種時候,他們埋藏在心底的驚駭還是如同水底的氣泡一般無法遏制的不斷的泛起。于是一縱人就在緊張,驚惶,對未來的好奇以及對不解事物的震撼之中跟隨著李走進了雷鷹炮艇之中。

在踏上雷鷹的那一刻,粗壯的巨斧戰士杜蘭悄悄的彈了彈蘭斯洛特的后腦勺,“嘿,你就這么走進去了?”杜蘭縮了縮脖子說道:“我怎么感覺我們正走進大火龍的肚子里?”

“你沒聽到導師說嗎?這是雷鷹,不是大火龍,”蘭斯洛特小心翼翼的解釋說道:“說不定雷鷹的肚子就是用來裝東西的,就像導師說的袋鼠?而且這玩意是鐵的,估計不會吃肉,哎呀,想這么些干嘛,跟著導師走就是了,沒問題的。”

蘭斯洛特的解釋并沒有讓杜蘭放心,反而最后一句話倒是起了作用,在杜蘭心中導師是什么人?那是能夠把自己膀子砍斷,然后再找人給自己接上的神人,總之,不管什么事,跟著導師走就沒錯。

走進雷鷹內部,是一間空降艙,空降艙的設備都是大號的,適合身高二米以上的星際戰士使用,對于現在的眾人還顯得過大了一些,李帶著一行人穿過空降艙,直接來到了一間特別改造室,這間房依照李的意愿,被特意改造成了飛機機艙的樣子。

“好了,自己隨便找地方坐下吧。最好找個靠窗的位置,好好看一看這片生育了你們的土地吧,或許在你們今后的日子里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它了,你們最好也祈禱,不要有機會回到這里。”

蘭斯洛特不太明白,“為什么?”

李笑了笑,“因為一旦你們回來,就說明你們的故鄉正處在恐怖的災厄之中。”
mk2257 發表於 2011-5-19 22:05
第一百二十四章 行走星空之人

馬丁牧師給戰士們完成了一次長達三天的布道之后,給了他們三天的假期。三天之后,戰士們就走進了透明的圓罐之中,之后的移植程序就移交給了機械神甫貝爾和他的機械奴隸們。
當戰士們都進入到培養槽之后,他們會在特殊的培養液之中陷入到深層次的睡眠之中,被精心挑選的古老的英雄的基因會被注入到戰士們的身體之中,戰士們會在深沉的睡眠之中經歷過一個悠長的夢境,那是關于戰爭,榮耀以及守護的夢境,當他們醒來之后,應該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如果運氣不好,那么這個優秀的戰士的結局將會十分可悲,他們要么因為戰斗的夢境失去理智,喪失自我,成為只懂得殺戮的瘋子,要么身體無法承受基因之中那來自于基因原體,源于偉大皇帝的龐大力量,而使得身體產生變異,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或者因為無法承受久遠的記憶,變成了連吃飯都無法自理的白癡。

如果順利,那么在這半年里,古老強大的基因會與這些戰士初步融合,戰士們雖然會經受一些痛苦,可是在經受苦難的過程之中,他們的各個方面都會得到大量的提高,他們會獲得傳承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戰斗經驗,他們會獲得諸多天賦,比如他們能夠輕松的學會各種槍械,并且成為優秀的射手,他們能夠很快的學會爆破,暗殺,駕駛等各種專業技能,總而言之,只要融合順利,他們就能夠從一名凡人的戰士,變成一個不平凡的英雄,成為一個傳奇,一個星際陸戰隊隊員。

而且在這之后,他們要不斷的通過訓練來讓他們的身體與基因變得更加契合,他們的身體會經過第三次發育,同時還會有更多的痛苦的,甚至是可怕的手術等待著他們。他們會被移植入第二個心臟,骨骼會被強化,預置胃,第三個肺,總之,這是一個將人變成非人的過程。一個完成了改造的星際陸戰隊隊員已經不算是標準意義上的人類了,他們是僅僅能夠存于戰場的超越了人類的英靈。

這個改造的過程將會十分的漫長,就李所知道的,在皇帝仍然行走與世間的時代里,一個標準的星際陸戰隊隊員會經過十九道甚至更多的身體器官改造手術,整個過程至少要持續五十年,甚至更長。當然,到了現如今這個時代是無法完全復制當年的手術過程的,一方面是因為培養一名合格的戰士的時間周期太過于漫長,一旦遇到連續的高強度戰斗,戰損的速度就會遠遠超過人員補充的速度。所以現如今僅僅只有一些強大的老牌星戰團仍然能夠依照古老的傳統完成這一系列繁雜的步驟,也只有這些老牌星戰團擁有經過時間考驗的相對完善的人才生產流程。

另一個方面,則是技術的流失。阿斯塔爾特修士是帝國的頂尖戰力,阿斯塔爾特修士的改造技術在帝國科技樹上自然也處于頂尖位置,而整個帝國科技又是由機械神教這群崇拜科技的宗教狂所把持,由于他們的極端保守,帝國整體的科技水平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后退,在這種情況下,阿斯塔爾特修士的改造技術自然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許多曾經安全的改造手術變得不再安全,曾經的一些習慣隨著時間的流逝變成了傳統,最后竟然變成了一種必須的儀式,甚至有許多技術都已經消逝在了時間的長河之中。

圣殿騎士團自然也面對著這樣的問題,出于對整個改造流程所花費的時間,以及技術原因上的考慮,李的圣殿騎士團的團員經歷過整個流程,僅僅只需要經過十三道手術,二十五年的時間,比標準時間減少了整整一半。

這樣的戰士的身體上的機能自然比不上那些老牌的星戰團,但對于李這個新創戰團來說,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而且戰斗比拼的并不僅僅只是戰士們的身體素質,更多的看的還是人的本身。

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便換上了領主服飾,在處理完政務之后,他召見了幾名忠誠與領主的高層軍官,完成了這些事情之后,李才再一次的召集了他的星戰團的核心人員。

首先來到李房間里的是羅朗,他已經換上了一套標準的星際陸戰隊隊員的服飾,羅朗身體之外是一套銀色的動力鎧甲,銀色的鎧甲光潔如新,鎧甲之上并沒有什么裝飾——這一直讓羅朗感到很尷尬,他還沒有參加過任何值得一提的大型戰斗,也沒有贏得任何勛章。但就算如此,這套鎧甲仍然是羅朗最喜愛的穿著,就算是在假期之中,羅朗也不愿褪下這套鎧甲。

穿上了這套鎧甲,本就如同巨人一般高大的羅朗看起來又拔高了幾分,李在羅朗的面前就如同一個小學生站在成年的面前。

“你是來的最早的,先坐下等等吧,注意別坐我的凳子。”李的房間里有幾把他專門從致遠星上弄來的古樸的木質座椅,座椅的扶手由于人的不斷使用,變得十分光滑/順手,李很喜歡這些有著時間感覺的老式的家俱,可惜這種椅子一共才弄上來三把,結果已經被羅朗坐跨了一把了。

羅朗聳了聳肩膀,毫不在意的拉出一把合金鋼座椅,以極為標準的軍人坐姿坐了上去。這才開口說道:“我倒是愿意將您的三把椅子全都一屁股給蹲散掉,您不應該在意那些東西的,大人。這些只不過是一些外物,作為一名阿斯塔爾特修士不應該追求生活上的享受,奢侈享受的生活會腐蝕您的心智,降低您的戰斗意志。”

“呵?你小子才做了幾天阿斯塔爾特修士,竟然就教訓起我來了?年紀不大,口氣倒還不小,按照出生年歲算,我做你曾曾曾曾曾祖父都還有多的,怎么?翅膀硬了,你想以下犯上?”

“這個……”羅朗腦袋上頓時冒了汗,一旦李開始擺資歷,講輩分,羅朗那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如今帝國之中真能以資歷壓倒李的可能也就只有沉睡在黃金王座里的皇帝了。他只得低聲下氣的小心解釋說道:“大人,您怎么能說我這是以下犯上呢,我這是在規勸您。按照阿斯塔爾特圣典上來說,您的做法確實不對。”

“少給我廢話,再啰嗦就讓你一邊兒呆著去,”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你把阿斯塔爾特圣典當個寶貝,我可不這么看,保羅特雖然厲害,卻也管不到我。咱和他不算一個系統的,所以他的話聽聽也就行了。再說這本書也就是寫給你們這些菜鳥新手看的,你自己學好就可以了,對我可沒用。”

聽到這話羅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李口中的保羅特正是阿斯塔爾特圣典的作者,同時也是帝國之中最有影響力的星戰團,極限戰士團的創始者,更為顯赫的是,保羅特還是偉大皇帝的兒子。聽著李以這種毫不在乎的口氣說著那些傳說之中的人物,這多少讓羅朗有些別扭。這就像李上輩子在學校里聽到同學說:“斯大林啊,前蘇聯的那個把,我知道,那小子特狠毒,我和他還算比較熟吧,還一起吃過飯呢。”

更加可恨的是羅朗還無法反駁李的話,他只能閉口不言。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隨即門打開了,高大的馬丁牧師也換上了銀色的動力鎧甲,他身后是寬大的紅色披風,骷髏型的頭盔被他攜在手臂之中,著裝整齊的馬丁牧師看起來即神圣,又莊嚴,而且他那比羅朗還要高大的身軀之中充滿了壓迫性的力量,使人望而生畏。

“馬丁,你來了。先坐把,想要喝點什么嗎?”

“白水就行。”馬丁拉出了一張鋼制座椅,在房間的中心坐下了。

李拿出了一盞不銹鋼的飯缸,給馬丁打了一缸子白水,一邊把水遞給馬丁,一邊問道:“我的孩子們都還好嗎?他們的思想狀況如何?”

“如果要我評價的話,很不好。”馬丁喝了一口水,這才毫不客氣的批評說道:“雖然不能說他們心中沒有信仰,但事實上也差不多少,你從中世紀世界召來的哪一些年輕人還好一點,他們還算擁有敬畏之心,可是那些從領主衛隊之中挑選出來的所謂的優秀士兵就完全不行了,他們的信仰極為淡薄,哼,簡直就是驕傲自大,目中無人。李團長,恕我直言,這是您的失誤,您一直在忽視信仰上的建設,可您要知道,星際陸戰隊是虔誠的戰士,這決不能遺忘。我們對于帝王神性的信仰與我們的武技一樣至關重要。”

李轉過了身子,背對著馬丁,他嘆了口氣,然后偷偷的翻了翻白眼。李當然知道自己的作為,他忽視信仰上的建設也是事實,主要原因當然是他不滿國教搞的那一套東西,對于神神叨叨的那一套的東西他天生的就反感。“好吧,你說的對,”李的聲音之中滿是誠懇,“這確實是我的疏忽,可你要想想我有多少事情要做,戰團才剛剛開始組建,屬于我們的星球也剛剛開始開發,一切都在改變,我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疏忽。這樣把,馬丁,我將大教堂的權限完全交給你,同時整個團隊的精神信仰方面的規則也由你制定,不過我希望你明白,我們的戰團還很新,就像是一個嬰兒,許多事情你不能太過于嚴格了。”

“我明白,我會制定出相應的規則的。”
mk2257 發表於 2011-5-19 22:06
第一百二十五章 啟動

正當李和牧師馬丁商談宗教規則的相關細節時,房門再一次的打開了,身穿著寬大長袍的貝爾神甫與一身正裝的格蘭特船長一同走了進來。
機械神甫貝爾就算是在行走之中也沒有停止工作,他的注意力放在一塊電子工作板上,電子工作板被機械神甫身后的兩只電子觸手握住,就懸放在在貝爾神甫臉龐左邊的不遠處,貝爾神甫只需要稍稍側過頭就能輕松的看到電子工作板上的資料,而就在貝爾的行走過程中,各種數據資料也一刻不停的快速的在電子版的屏幕上滑動閃過,而貝爾神甫正在專心的閱讀——就算將注意力放在電子工作板上也不妨礙他的行走,因為貝爾神甫背后的八只電子觸手之中的一只被改裝成為了一臺電子監視器,這臺電子監視器如同一只長在神甫背后的可以全方位立體球形移動的眼睛,這臺電子眼有著諸多用途,而現在這只電子眼睛最大的作用就是專門幫助貝爾神甫注視著前方的道路。


而年輕的格蘭特船長則穿著一身華美并且莊嚴的黑色船長服,配上他那冷峻的面孔,整個人就恍如是漂浮在漆黑宇宙之中的一塊冷硬的堅冰。

房門一打開,李的全部注意力就放到了貝爾神甫的身上,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貝爾神甫,而機械神甫則毫不在意的走到了房間的角落,自顧的研究著他的電子工作板,一時之間似乎誰也沒有開口的意思,令人尷尬的沉默持續了一會兒,而貝爾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李的眼神,他的注意力仍然放在他的電子工作板上,李不得不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貝爾神甫,很高興看到你如此專注于工作。”

“這是我的職責。”

“那么能給我介紹一下你近期工作的情況嗎當然,是有關于我們那些孩子的狀況。”

“團長閣下,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孩子’,”機械神甫貝爾毫不留情的糾正說道:“那些人是受到神圣皇帝祝福的戰士,是勇士之中的勇士,您用‘孩子’這種詞語稱呼他們并不妥當。”

“好吧,那么給我說說,那些年輕的勇士現在還好嗎?”

“情況比最樂觀的預計還要好八個百分點,事實證明,戰士們經過精心挑選,之后又接受了系統化的艱苦訓練之后,其對痛苦以及新事物的承受力都會大大提升,一百名戰士之中僅僅只有十一人進入到危險狀況,我們的藥劑師會用化學藥劑進行調試,不過就我看來,希望不大。”

戰團基因庫里的基因不但會為戰士們帶來神圣強大的力量,同時也會帶來巨大的危險,由于基因的變異和融合帶來的肉體上的痛苦只不過開胃小菜,更為危險的則是精神上的影響。那些來自于戰團之中遠古英雄的基因在漫長的戰團歷史之中經過好幾代優秀的戰士,基因的信息之中包含著上千年,甚至上萬年的信息。在夢境之中,漫長的時間幾乎要化為永恒,圍繞著戰士們的只有死亡,硝煙,與灼燒靈魂的火焰,戰士們唯有用堅強的意志挺過來,將心化為鋼鐵,才能存活,如若不然,戰士們的下場將會十分悲慘,輕則被扭曲靈魂,嚴重的干脆瘋掉,變成白癡,或者只懂得殺戮的瘋子。

如果順著基因繼續回溯,這些隨著基因帶給戰士的遠古夢境甚至能夠讓戰士們看到,甚至經歷基因原體的偉大戰斗,能夠經歷這樣的戰斗,對于戰士來說當然是無上的幸運,前提是你還能找回自己,從深層的夢境之中醒過來。可這種可能性十分之小,小到幾乎不存在。一旦迷失在夢境之中,戰士們甚至就連自己是誰都很難分清楚,漫長的戰爭,永恒的戰斗,永不停止的殘酷的戰爭,以及多人的生活經歷,這些之中的任何一種都能輕易的將一個正常人給逼瘋,而戰士們則要面對全部的這些。

李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這么說我們剛剛開始,就已經失去了十一人了。”

“雖然我們不應該放棄希望,但從現實角度來說,是的,除非神皇保佑,否則那十一人醒來的機會不到萬分之一。從數據上來看,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大人,您完全不必失望。”

“我只是有些擔心,畢竟這僅僅只是開始。”李明白,類似的毫無意義的損失還將持續下去,在今后的日子里,戰士們還要經歷一次次殘酷的手術,雖然李已經人為的減少了一些危險性高的手術,可這不過是降低了風險,死亡與損失不可避免。

“磨難與困苦是必須的,損失與痛苦無法避免。”馬丁牧師開解說道:“大人,這些是我們必須承受的。”

李點了點頭,換了一個問題,“我從波江星系帶回來的戰士們呢?他們表現的如何?”

“無一損失,”即使是在贊揚之中,貝爾神甫的語氣也沒有什么改變,他平緩的陳述說:“他們出乎意料的優秀,這些戰士的意志無可挑剔,在可以預見的將來,他們將會站在我們之間。從數據看來,我認為從中世紀世界,或者是野蠻世界征募來的戰士更為適合成為戰團成員,建議在波江星系之中設立分支機構,或者建設一個二級基地,將其納為我們的募集點。”

“建議采納,事實上,初期的工作我和馬丁牧師已經在波江星系展開了,”李想了想說道:“文明世界之中的戰爭太過于簡單,戰士們只需要扣動扳機,就能遠距離的殺死敵人,少數技術官員甚至連戰場都不需要踏上,他們只需要坐在指揮室里按動按鈕就能消滅敵人,軍隊成為了一種職業,軍人甚至都看不到鮮血,這樣的軍人怎么可能擁有強大的意志。在今后的征募之中我們會逐步改變比重。那么格蘭特船長,我們的艦船現在如何?”

“雖然是艘新船,可暫時還沒發現太大的問題,一些小毛病也被及時的修復了,戰艦現在的狀態十分好,當然,水手和戰艦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才能達到完美,最大的問題是,現如今戰艦還無法展開火力,炮手們缺乏實彈訓練,如果遇到了敵人的戰艦,我軍在艦戰之中獲勝的幾率將會很低。”

李揉了揉太陽穴,他感到有些頭疼。他知道問題在哪里,可這個問題并非是短時間里能夠解決的。銀色羽翼號與黑玫瑰號兩艘船開動起來的耗費就已經十分可怕了,黑玫瑰號還稍好一點,畢竟是一艘小型探險船,而作為月級巡洋艦的銀色羽翼號航行時的消耗就十分之可怕了,這還只是在普通宇宙之中的航行,一旦開啟異空間航行器,跳入到異空間之中,艦船每分鐘的航行都將是龐大的能源消耗,這還僅僅只是開船與維護的耗費,戰斗的話會更加可怕,畢竟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在宇宙時代也不例外,如果要開炮,其耗費則會呈幾何級數的上升。

現在戰團剛剛起步,各處都需要錢,李雖然掌控的三個星系,幾個世界,可他手中能用的帝國幣也實在不多了。

可不提供彈藥也不行,優秀的槍手多半是無數的子彈喂出來的,優秀的炮手同樣也是無數的炮彈喂出來的,沒有訓練,又如何能夠實戰?

“回到致遠星系,我會為你補充彈藥的,”李說道:“說實話,就目前來說,在非戰斗時期里,半年時間里我僅僅只能為你的船提供一個基數的彈藥。”

“半年時間里僅僅只提供一個基數的彈藥?”船長瞪大了眼睛,他不滿的說道:“請恕我直言,這遠遠不夠,我的團長,訓練需要大量的彈藥,大量的。”

“船長,你必須理解,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現階段軍團的財政十分緊張,我們唯一的收入來源是致遠星的文明世界,可是致遠星是一個花園世界,這里不論是商業,還是重工業都十分落后,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只有星球上漂亮的風景。所以在今后的幾年之中,關于戰團的許多大的項目都會展開,但僅僅只會開展前期的基礎建設,大部分的資源將會回流到致遠星系之中,用以提高星系的生產能力。只有等我們有錢了,我們才能獲得更多的東西,我們要有自己的大型彈藥廠,要有自己的大型船塢,要有自己的武器工廠,而所有的這些都需要時間。稍作忍耐,船長,很快你就會有滿倉的彈藥。”

船長聳了聳肩,“我期待著的那一天。”

船長的期待一開始,就是整整十年,在這十年之中李將他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社會的進步與經濟發展之中,龐大的致遠聯合冶礦公司在李的幫助下成為了致遠星系里的龐然大物,整個小行星帶都成為了他們的礦物挖掘點,更多的礦石,更多的能源,更多的工廠,更多的人口,以及更為強力的政府。在李的意志之下,整個致遠星系整合成為了一臺高效的機器,在第四十千年的初期,帶著隆隆的聲響,在遠東緩緩的啟動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9 22:07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安杰

一條帶著美妙曲線,修長的小腿從飛船的艙門中探出,然后毫不猶豫的邁了出來。
在海鼠星上,這可并非是常見的景象,一位衣裝繁復華美的少女竟然踏足了這里。

李安杰的一只腳腳踏上土地,似乎是由于不久前降雨的關系,松軟的土地使得她腳下的高跟鞋的后跟下陷了一段距離,這讓她本就不快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了。

“這是什么爛地方!”李安杰一邊一步一陷的前行,一邊抱怨說道:“簡直就是一塊巨大的爛泥塘,我的鞋都快要被這里的泥土給腐蝕了!這可是師傅送給我的新鞋!”

“這就是海鼠星了,一個漂浮在宇宙之中的巨大的爛泥塘,或許下次你來這里的時候會記得不要穿高跟鞋。”隨著話語聲音,一名身穿簡單白色修女服的女性從飛船里走了出來。

“您至少應該找個比較干燥的地方降落吧,諸如宇宙港,或者飛機場什么的!”

“海鼠星可沒有那種地方。”少婦微微的聳了聳肩膀。

“真是倒霉透了!”李安杰嘟囔著抱怨說道:“不知道這泥到底是什么玩意,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擦不擦得掉,簡直都要瘋了!我這雙鞋子算是要毀了!伊麗莎白,你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了吧,我們到底為什么要到這種爛地方來?我想師傅了!我想回家!”

一瞬間,伊麗莎白的心中微微一疼,因為她知道,少女說的“家”并非是和自己在一起,也不是自己現在居住的地方,當然,前提是如果自己住的那地方算是居所的話。少女李安杰所說的“家”,是她的師傅隱居的場所,沒想到比起同為人類的母親,那些神神叨叨的豆芽星人竟然更能給李安杰帶來家的感覺,想到這個,伊麗莎白卻又有點想笑,想哭。

可伊麗莎白畢竟是曾經的戰斗修女,前審判官,她心中的柔軟只是一瞬間,很快的,她就讓自己的心又恢復了常態——如同鐵石一般冰冷并且堅硬。于是伊麗莎白笑著對少女說道:“安杰,我記得我和你說過,說話要有禮貌,特別是對長輩更是要如此,見到長輩,要用尊稱,而不能直呼姓名,你還記得吧?”

“哦,我的神皇啊,”少女仰天長嘆,隨即她又看到了伊麗莎白臉色那冰冷的笑容,隨即雙手舉起投降說道:“好吧,好吧,我記得,我可是天才,又不是逐漸枯干老去的老家伙,怎么可能會忘記東西。”

伊麗莎白沒有理會少女話語中明顯的攻擊,而是依然笑著問道:“你應該叫我什么?”

李安杰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好一會之后,才困難堅硬的吐出了兩個最簡單的發音:“媽!媽!”

“恩,不錯,乖孩子。”伊麗莎白一邊說著,一邊略顯僵硬的伸出手拍了拍少女的頭,而少女卻把頭偏到了一旁,氣鼓鼓的躲開了伊麗莎白的手。伊麗莎白只是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為了獎勵你,那么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吧,來到這荒涼的海鼠星,我們首先要做的,當然是收集情報,這幾乎是所有的外來者都要做的事情,讓我們一步步的來,首先,你需要了解的是關于這顆星球的歷史……”

海鼠星處于帝國廣袤遠東地區的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這一處星球是如此的荒涼,如此的不起眼,以至于在許多地方刊發的帝國星圖之中你根本就找不到這一個星球所在的星系。而在帝國統帥部的地區資料檔案館的角落里,則有著一頁簡短的關于曾經發生在海鼠星上的戰斗的推測的記載。

“雖然我明白,這并非是一個學者應有的態度,但是我必須要說,在我行走過的如此多的星系之中,這是我見到過的最為丑陋的星球,而且我也相信在今后的日子里它會永遠的霸占這個第一的寶座,它真是太丑了,海鼠星的大海是骯臟的灰色,就像是用臟了的拖把在水桶里清洗之后,留下的臟水的顏色,而海洋占據這個星球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面積,所以從宇宙中看去,這顆星星的顏色骯臟的灰色。這并非是自然的顏色,很明顯,這顆星球遭到的污染,而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薩伊爵士找到污染的原因以及源頭。”之后是一段復雜的數據分析,直到最后,則是簡單的結論,“總之,由于過于久遠的時間使得缺乏具體有力的證據的原因,使得任何詳細肯定的論述都變得毫無意義,在此我只能依據我現在所看到的做錯推斷,在幾萬年之前,在這顆被稱為海鼠星的星球上發生了一次規模巨大的戰役,戰斗的雙方都動用了威力巨大的武器,戰斗的雙方和最后的勝利者不得而知,但最終的結果則是顯而易見的,那一場可怕的戰斗對這顆星球的生態以及環境造成了毀滅性的破壞,海鼠星的海洋遭到了永久性的污染,能在這片灰色海洋中生存的唯一生物,就是海鼠。”

“現在,”伊麗莎白問道:“你知道了什么?”

“這顆骯臟星球可能存在的過去。”

“是的,現在讓我們看看這顆星球的現在,由于特殊的地理環境,這顆星球的主人,薩伊爵士的家族在得知了污染是不可逆轉之后,就早已經放棄了這里,貴族們講究的是生活的品質,他們可不會讓自己生活在爛泥塘之中,而這顆星球則在當時委托給了三家大型企業代管,現在這三家大型企業早已經合并成為了一家巨型企業,也就是這顆星球的實際掌控者——聯合水源公司。聯合水源公司控制著星球上唯一的水源渠道,在這顆星球上,你如果想喝到無污染,無輻射干凈的水,那么你只能從聯合水源公司處購買。同時,由于特殊的宇宙地理位置,這家大型企業還同許許多多的宇宙海盜,遠東各處知名的獵人協會,以及各種秘密教會,保持著緊密的聯系。犯罪者,謀殺犯,叛國者,邪教徒,各式各樣的人渣出入海鼠星,如果在這里的城市之中你拿出一把槍隨意的掃射,那么你放心,死者之中不會有一個無辜者。海鼠星是犯罪者的天堂,各種隱藏的不為人知的秘密在這里流傳,在這里帝國的法律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就連神皇的仁慈也拯救不了這里的人渣們,法務部的獵狗們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知道在海鼠星的灰色之下隱藏了怎樣的罪惡。”

“也就是說,這顆星球不僅僅是一座爛泥塘,這個爛泥塘之中還有者各種各樣的蛆蟲?”

“精準的比喻。”

“天啊,老媽,那我們為什么還要費力的到這種地方來?如果您想要搞到什么消息您可以吩咐下來,我可以直接幫你辦到的。不用這么麻煩,我們直接到街上找到幾個混蛋,捉回來,一頓拷打,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您可不用騙我,審問和拷打可是您的拿手活,我師父說過,您在這方面的技術可是宇宙第一的。”

伊麗莎白只是搖了搖頭,嘆氣說道:“我的笨女兒,獲取情報有許多種方法,你卻選擇了最為直接,也最為費力的方法。好了,讓我們走吧,先去喝一杯,讓我們聽聽最近在遠東這塊地方發生了什么新鮮事。”

“哎,”李安杰嘆了口氣,“來都來了,那好吧,讓我們去喝一杯。”

海鼠星的荒野是危險的,生活在底層的窮人,未開化的野蠻人,那些愚昧的下層流氓,以及少量的變異生物在荒野之中四處游蕩,隨時威脅著旅行者的生命。當然,與人類相比,那些變異的生物反而是最為安全的。而所有的這些危險對于伊麗莎白和李安杰來說都不曾存在過,在伊麗莎白的帶領下,兩人輕松的大搖大擺的行走于荒野之中,僅僅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有一群拿著獵槍,梳著奇怪的爆炸發型的“友善”人士來到了兩人的面前。伊麗莎白很輕松的就用手中的武器以及幾具被她爆掉腦袋的尸體說服了這群搞不清楚狀況的年輕人,就這樣,兩位女士得到了一輛改裝過的馬力十足的越野車,只用了一天,她們來到了一座繁華的都市之中。

“甜水城是這顆星球之中唯一保留著嚴苛秩序的城市,因為聯合水源公司的總部就在這座城市之中,你看到那棟完全用玻璃做成的大樓沒有?整整三百六十五層,這顆星球之上最高的建筑物了。”伊麗莎白一邊開著越野車熟練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一邊老道的為李安杰介紹著當地的各種情況,“現在我們要去的是一間酒吧,我說過,這里是犯罪者的天堂,而這座‘甜水城’就是天堂之中最為安全的地方,這里遠離了帝國的走狗與法律,同時又受到聯合水源公司的保護,人渣們在這里幾乎不需要擔心任何問題,所以這里會給那些長時間游走于死亡之間的亡命徒一種安全感。當然,這種安全感是虛假的,但是他們需要的就是這個。而這種安全感則是危險的,虛假的安全感會讓人放松警惕,降低心房,特別是幾杯酒下肚之后,甚至不需要你特意去問,他們就會主動說出許多秘密。”

這么說著,越野車急轉了幾個彎道,最后進入到了一間隱藏在小巷的地下車庫,停車之后,伊麗莎白走到了車庫角落的一扇鐵門前,門上掛著一個用紅綠霓虹燈做成的惡俗招牌“一槍爆頭”,伊麗莎白舉起手,帶著特定的節奏叩響了大門。

鐵門之上的一扇小窗打開了,露出了一雙警惕的眼睛,“誰!?”房間里的男人問道。

“是我,修女!”

警惕的眼睛有些不耐煩,“修女?修女是誰?”

伊麗莎白甚至還來不急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房間里就響起了一聲悶響,那雙警惕的眼睛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橫著飛離了小窗口,然后鐵門處響起了一陣匆忙的聲響,大門很迅速的被打開了,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身材魁梧的光頭男人正站在門口,在看到伊麗莎白的那一瞬間,光頭男人就迅速的彎下了了腰,他用標準的九十度的鞠躬對伊麗莎白表示了尊敬,“實在很抱歉,修女大人,剛剛那個小子是新來的,他并不認識您,所以對您有所怠慢。”

在聽到了伊麗莎白聲音的一瞬間,光頭就知道,那個修女來了。然后他聽到了白癡新人的話語,沒有任何猶豫,光頭一腳踹飛了新人,然后緊張并且迅速的打開了大門。他只希望自己的補救措施能夠讓面前的這位大人心情好一點。

“哦,”伊麗莎白瞟了瞟光頭,輕松問道:“這么說他沒有聽過我的名號?”

只是一瞬間,光頭之上就滿是汗水,光頭男人緊張的說道:“這,您說笑了,這條街上誰人不知道您的名號?那小子更是您的崇拜者,他只是想不到,傳奇竟然就站在他的眼前。”

剛剛被踹倒在一邊的年輕人更是迅速的站了起來,然后死命的彎下腰鞠躬,年輕人的額頭都快要貼到自己的小腿了。

“算了,沒空搭理你們,‘酒保’在嗎?”

“在的,當然在,您請進,這邊走,”說到這里,光頭似乎才發現跟在伊麗莎白身邊的美少女,他恭敬問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是?”

“怎么,我還需要像你匯報跟著我的人是誰嗎?”

這一句話差點讓光頭直接趴到地上去了,他再次狠狠彎下腰,恭敬說道:“大人,修女大人,請您千萬不要誤會,我哪里有資格知道這位小姐是什么人,只是,”光頭略有些為難的說道:“只是總是要有個稱呼吧。”

“就叫她大小姐吧。”

“好的,十分感謝,修女大人,大小姐,請您這邊走,這里有樓梯,請慢走。”兩人在光頭的引導下走下幾層鐵質的樓梯,再打開了一扇被棉布包裹的木門,便被一股如有實質的,狂暴的音波給擊中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李安杰緊張了起來,長期的訓練讓她做出了自然的習慣動作,少女輕巧的向后跳了一小步,脊背如同貓一般的弓了起來,手則放到了腰間的刀柄處。可她很快就發現了異常,這迎面而來的沖擊并非是任何一種攻擊,她的母親伊麗莎白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回過頭沖著自己笑了笑,看了這老女人早料到了這一刻。

然后伊麗莎白湊到了李安杰的耳邊,大聲的吼道:“這里是‘酒吧’,很多時候會有些吵,但不用太擔心,有我在。”

李安杰撇了撇嘴,小聲說道:“相信你才有鬼了。”雖然這么說,可她的手還是離開了刀柄。

兩人就這么隨著恭敬的光頭走進了這間建在地下的名為“一槍爆頭”的酒吧,酒吧的正中間是舞池,各色燈光搖晃閃爍,將舞池中所有人都照的隱隱綽綽,人們時常隱藏在陰影之中,偶爾又被突然晃過的燈光掃過,所有人都沉醉在劇烈的音樂聲中,他們搖頭晃腦,毫無理性的擺動著身體,隨著沉重的低音和狂熱的節拍瘋狂的搖晃著頭顱,舞池的正中,樂隊和歌手正在賣力的演奏者,歌手正抱著麥克風發出瘋狂的,歇斯底里的嘶吼。

而在酒吧的角落的沙發的陰影里,則發生者各種有趣的事情,這樣的陰影當然不可能阻擋李安杰的目光,少女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這里的一切,有的人正在用注射器向自己的胳膊里注射一種液體,有的人則正用一根小筒向自己的鼻子里吸食一種粉末,還有的年輕男女擁在一起,旁若無人的忘情聳動著。

激烈的音樂,那些陰影之中的人們愉快的干著的各種事情,很快的就讓李安杰的好奇心達到了頂點,如果不是伊麗莎白拉著她,她幾乎就要站在那里看個不停了。

兩人隨著光頭穿過了舞池,走到了酒吧的另一邊,打開了另一扇門,,門關上之后,三人遠離了狂暴的音樂和喧囂的人群,再從樓梯向上,光頭殷勤的為伊麗莎白推開門說道:“這里就是‘酒保’的房間了,他正在等您。”

“嘿嘿,看看這是誰來了,我親愛的‘修女’,沒想到你竟然還會來到這里來看我這個老頭子,我可真是太高興了。”一進門,一名留著漂亮短須,穿著古典黑色西服的老人就張著雙臂,向伊麗莎白走了過來。

伊麗莎白笑了笑,也張開了雙臂,迎了上去,“確實好久不見了,酒保。”

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相互用力的拍打著對方的后背。兩人都沒有,或許是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名,兩人依然用綽號稱呼著對方。

“五年六個月零三天,我親愛的修女,我們分離了五年六個月零三天,真的是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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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酒保

酒保的老眼之中含著淚水,他動情的說道:“這些年你都到哪兒去了?哦,天啊,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念你,讓我好好的看看你,”這么說著,‘酒保’雙手握住伊麗莎白的肩膀將她稍稍的推開,仔細的端詳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后,他才由衷的說道:“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啊,怎么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神皇啊,看看吧,看看我面前的這位美人,就像是天使,小麥一般金燦燦的長發,如同湖泊一般的碧藍色的眼睛,淡紅色的誘人嘴唇,簡直讓我迷醉其中,無法自拔。”

伊麗莎白大笑了起來:“算了吧,酒保,你這招對我沒有用,不過沒想到你這老家伙,現在還這么厲害。”

“這當然,”老人笑著回答道:“美酒永遠的陳年的才香甜,那些個年輕人又懂些什么?只有像我這樣的老頭子才有足夠的魅力,別看我現在年紀大了,可是我可厲害著呢,不管是哪一方面的,想要試試嗎?”

“哦?幾年不見,酒保你的膽子可變大了,你敢嗎?”

“幾年前我可不敢,不過你看看現在的我?”老人攤開雙手,后退了兩步,“看看現在的我,我又有什么不敢做的,生命的長短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如果能在死前的那一刻摘下你這朵嬌艷的花,那么我將此生無憾。”

“謝謝你,酒保,這是我聽過最好的奉承了。”

“不用感謝我,”老人走到房間的吧臺之后,一邊拿出調酒器一邊說道:“讓美人兒感到愉快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想來點什么,老規矩嗎?”

“是的,老規矩。”

“好的,血腥瑪麗。那么那位小美人呢?”酒保一邊說著,一邊開始仔細端詳著李安杰。沒一會兒,酒保的臉上就露出了驚色:“我的神皇啊,修女,我沒有看錯吧。”

“我想你沒有。”

“我也不覺得自己已經老到了看不清東西的年紀了,那么大小姐,您想喝點什么呢?我這里可全都是美酒。”

李安杰皺起了眉頭,她的眼睛在酒柜之上巡視著,要從琳瑯滿目的各色美酒之中挑出一杯來喝,對她來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李安杰這輩子的大部分時間里都在跟隨師父在深山之中修行,師父是絕對的苦修士,摒棄了一切肉體上的歡愉和享樂,所以李安杰這輩子還從沒有喝過酒呢。可由于李安杰的老媽伊麗莎白就是一個大大的酒鬼,所以一方面李安杰對酒這種飲料帶有天然的反感和厭惡,可另一方面,她又十分的好奇,酒到底是什么東西?嘗起來又是一種什么味道?為什么這么多人會喜歡它?

不管出于什么想法,對于自己人生的第一杯酒,李安杰的態度可算得上是十分慎重的,第一次喝酒,可不能隨隨便便。

可是出現了意外。

“算了吧,酒保,我的女兒不喝酒,給她來杯無酒精飲料就好了。”

“媽媽,你在干什么!你憑什么擅自做主不讓我喝酒?”

“因為你還沒有到十八歲。”

“我到了,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

“還沒有,還差七天!”

酒保聳了聳肩,給李安杰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后給端上了兩杯飲料,一杯如同鮮血一樣鮮紅,那是伊麗莎白喜歡的血腥瑪麗,一杯則是冒著氣泡的黑色無酒精飲料,那是一杯可樂。

“那么我親愛的修女,”酒保一邊說話,一邊隨意的調出了一杯色彩分明的雞尾酒,“你來到了這里,是因為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要發生了嗎?”

“不,我只是來旅行的。”

“哈哈,是啊,是的,你只是帶著女兒來旅行的普通母親,我則是個優秀善良的帝國公民。”酒保俏皮的沖著李安杰眨了眨眼睛,然后說道:“那么普通的母親來找我,是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你不知道,這幾年我都行走于蠻荒星球之間,簡直都要變成野人了,有什么新聞嗎?”

“嘿嘿,這宇宙之中,那會有什么新鮮事,防衛軍和豆芽星人打來打去,幾顆農業行星上偶爾鬧一鬧革命,綠皮也開始逐漸猖獗起來,到處都能看到宗教騙子和邪教徒,曾經的年輕人逐漸老去,新一代的年輕人走進來,和幾年前沒什么區別,海鼠星上在火并,宇宙之中在打仗,都是一些平常事,這個宇宙又有那一天是不打仗的呢。”

“酒保,我是認真的,別用這些沒用的廢話敷衍我,給我詳細說說。”

“當然,當然,誰要你是修女呢,”說道這里,酒保嘆了一口氣,“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也不再年輕了,后輩們早就看不慣我這個老家伙了,他們嫌我礙事,擋了他們的路。想讓我離開海鼠星,去其他的一些星球,找個美麗的花園世界或者適合居住的現代世界去定居。這些年輕人又懂個什么?其他的星球和海鼠星有區別嗎?整個宇宙也不過是一個巨大的海鼠星罷了,在海鼠星我酒保還算個人物,火并械斗賄賂政府官員我都輕車熟路,可宇宙對我來說卻有些太大了,在這里我能搞定敵對幫派,可在別的地方,那些綠皮,那些外星怪物,遇到了它們誰來救我,誰能救我?”

伊麗莎白打斷了酒保的話,直接說道:“酒保,你想要什么,直說吧。”

“我老了,我要退休了,可在退休之前,我必須攢夠一筆退休金。修女,你也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都是靠這里的東西吃飯的,”老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有些東西太危險,太敏感,說出來可是會要人命的,而你又并非是一般人,有些事情讓你知道了只會更加危險。所以,你看,我不能總是為你破例。”

伊麗莎白嘆了口氣,“酒保,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當然,我們是朋友,好朋友,可是這是交情,”說道這里酒保頓了頓,才緩緩說道:“可是,我們現在談的是生意,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可不能給弄混了。”

伊麗莎白幽幽的看著酒保,傷心說道:“你以前可不是這么對我的。”

“噢,我可不是看到美女就熱血沸騰的年輕人了,我是個站著撒尿都要半小時的老人,修女,這招對我沒多大用處。”酒保笑了笑,隨后笑容在他滿是皺紋的臉上瞬息隱去,老人深深的看向伊麗莎白,低聲說道:“是的,以前我沒太在意你,你這小妮子太厲害了,成功的騙過了所有的人,誰也沒想到你有這么大的能耐,誰也沒有想到你這樣的一個美女竟然這么能折騰。可現在不一樣了,我知道你從哪兒來,我也知道你有多么的危險,修女,你騙過我很多次,但我就算是頭豬,也該長點智慧了,我不會為你提供免費的服務的,沒有足夠的利益,我不會去蹚你那攤子渾水的。”

伊麗莎白的臉也冷了下來,“我救過你的命,酒保。”

“是的,我不曾忘記,我欠你一次,要我現在還嗎?”

好長時間里,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里被寂靜給填滿,李安杰一會兒就喝完了可樂,可沒人理會她,少女獨自坐在沙發上無聊的開始研究房間里的擺設。

等李安杰把房間里所有的家具都研究了一遍之后,伊麗莎白才臭著臉開口說道:“好吧,酒保,你這吝嗇鬼,你這可是從孤兒寡母手中搶錢,你贏了,多少錢。”

“我按正常的收費,”看到伊麗莎白的臉色變得更差了,酒保趕忙追加說道:“可我們之間又是什么關系,所以我特例的在正常收費之上給你打個八折。“

“就算是打折,你的收費也不低。”

“可絕對物有所值,這點你知道的。”

伊麗莎白點了點頭,拿起酒杯,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惡狠狠的說道:“再給我來一杯,然后讓我們快些開始吧,我的時間寶貴。”

“如您所愿。”

如果說海鼠星是遠東偏遠區域之中幾處信息最為流通的地方,那么酒保的大腦就是海鼠星的信息匯聚中心,作為海鼠星上最大的的情報販子,對于遠東偏遠區域這塊地方,這位老酒保幾乎是無所不知。

“還是按照老規矩?”

“當然,”伊麗莎白點了點頭,“還是按照老規矩,看看那群鄉巴佬在干什么。”

酒保點了點,隨即迅速的打開了他身后的一處暗門,露出了一臺巨大的電子儀器,老頭子熟練的在電子儀器上敲擊了幾下,沒一會兒,一個鐵盒子便從電子儀器之中吐了出來。老頭雙手捧著鐵盒子,放到了吧臺之上,然后示意伊麗莎白打開鐵盒子。

伊麗莎白沒有多說什么,打開了鐵盒子,拿出了盒子之中的紙質文件,開始專心的閱讀了起來,就在這期間,酒保再次給李安杰滿上了可樂,同時老人的嘴巴也沒閑著,“我還記得修女你第一次向我要那群鄉巴佬的資料的時候的情景,那時候我可真是太丟臉了,當初還是不夠成熟啊,就那么輕易的將話說的太滿,結果卻連致遠星系的名字都沒聽過,情報販子做到這個地步,可算是失敗透頂了。”

“這不能怪你,只能說那群鄉巴佬住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

“現在可不能說他們是鄉巴佬了,雖然那地方位置確實偏遠,可現在卻大不一樣。這幾年來致遠冶金礦物集團的發展十分迅速,當然,李家的發展也不能不提,雖然從規模和勢力上來看致遠星還算不上什么,可是如果看看發展速度就能發現其中的恐怖了,簡直就是一飛沖天啊。”

“李家?”

“一家以致遠星為根基,帶有濃重的致遠星官方色彩的商業集團,其實就是一間半官方背景的跨星系的大型集團公司,只不過公司的名字叫‘李家’,文件最后有對‘李家’,以及其掌舵人巴托麗女伯爵的詳細分析,這個女人不但具有超一流的商業頭腦,同時還是個大美女,據說這風騷的女人同致遠星的星際執政官還有一腿呢,我們的專業情報分析員也仔細研究分析過這個傳言,最后發現可信度十分之高。”

聽到這話伊麗莎白多少有些不快,“你們的情報分析員也真是有夠閑的,正經的工作不做,去研究這些桃色傳言?”

“話可不能這么說,目標的人際關系對于情報星系來說可是十分重要的,所以說這種分析可不是無聊,而是正正經經的工作。對了,既然說到了致遠星,我必須告訴你,現在致遠星已經被我們列為了重點觀察對象,以及紅色警報區域,那地方危險的很,你沒事可不要往那兒跑,像你這么美麗的女人如果死,那可是整個宇宙的損失。”

“重點觀察對象和紅色警報區域?”伊麗莎白皺起了眉頭?“為什么?”

“發現這一點,還要多虧你,”老人回到了吧臺之后,熟練的操作著機器,沒一會兒就從機器之中拿出了兩個鐵盒,“你來我這的習慣,一般是先看看那些鄉巴佬的情報,然后再看看審判庭的情報,最后才查看戰爭以及各處的戰斗報告。關于這些情報我自然也要多花一些心思,結果卻有了意外的發現。這兩份文件其中一份是審判庭的動態報告,剔除了大部分人,其中只有你列為懷疑對象人的活動報告,而另一份則是近五年來關于綠皮活動的報告,你可以仔細對比兩份報告看看。”

伊麗莎白打開了鐵盒,仔細的翻看著兩份報告,隨著閱讀的繼續,她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后她猛的一拳錘在吧臺之上,憤怒的大吼道:“這群混蛋,他們這是在叛國!這些都是真的嗎?”

“我不是菜鳥,我明白這幾份文件之中的意義。放心吧,情報經過再三確認,準確無疑。只是這些情報也不能算是證據,只能提供一種懷疑,真實情況如何恐怕只有那群人自己知道了。”

“那么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致遠星?”

“恐怕不會錯了,我們只需要觀察一次,就差不多能夠確定猜測了。”

伊麗莎白點了點頭,冷聲說道:“這是正確的做法。”可僅僅只是對于你酒保而言。

伊麗莎白又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現如今,她急需要酒精來澆滅她心頭熊熊燃燒的火焰,因為她實在是太憤怒了。

早在十三年前,李安杰只有五歲的時候,伊麗莎白就從她曾經的上級蘭道爾.容德那里得到了警告,“小心依斯特凡尼亞派的人”。伊麗莎白如今還清楚的記得那次會面,她好不容易客服了內心的矛盾,將手中的報告上交給了蘭道爾.容德,可是伊麗莎白重視的關于李的狀況并沒有得到上級的重視,相反的,蘭道爾那個死胖子反而對伊麗莎白發出了警告,很顯然,那個死胖子認為李算不上什么危險,而真正的危險則來自于帝國審判庭的內部,來自于依斯特凡尼亞派。

最初伊麗莎白對此并不贊同,她認為蘭道爾只不過是在危言聳聽,那個只懂得在辦公室搞政治玩陰謀的死胖子又怎么會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危險,那個死胖子又如何能夠明白黑暗李的可怕?可檢察官的天性卻讓她不得不在監視致遠星的同時,開始著手對審判庭內部展開調查。

結果卻是驚人的,伊麗莎白一邊驚愕與她同事們的大膽,另一邊則對自己曾經的熟視無睹感到茫然,許許多多的證據與細節都擺在她的眼睛底下,只不過她只是一掃而過,并沒有認真的去看。

依斯特凡尼亞派并非是虛構的,也不是蘭道爾那個死胖子想向上爬而使出的爛招,而是真真實實的有著這么一群人存在著。

這群人十分可怕,因為他們不但是理智的思考者,同時還是冷酷的執行者。是的,他們是帝國培養出來的審判庭里的優秀人才。

可是他們的思想又是如此可怕,一個簡單的推論,痛苦與磨練會使人進步,對國家來說,也是如此,災難興邦——在強大的敵人和自然災害面前,人類總是會顯得特別的團結,他們會摒棄平日的沖突與矛盾,緊密的團結在一起,對抗共同的敵人。歷史也是如此,正是因為大叛亂,才掃除了星際戰士對于皇帝陛下的不忠,正是因為叛教時代的黑暗,才帶來了瑟貝斯提安.索爾和他對教廷的改革,在時局激蕩的時期,無論是技術,信仰,還是對銀河的支配都實現了質的飛躍。而在和平時期,官僚會變得腐化,民眾會變得冷漠,他們不會去關心遠方前線的戰斗,他們不會為人類的未來去操心,他們看到的只有他們眼前的那一點點的蠅頭小利。
mk2257 發表於 2011-5-19 22:09
第一百二十八章 獸人來襲

而宇宙又是如此的冷酷,黑暗,人類的敵人又是前所未有的強大,如果被眼前的短暫的虛偽的和平所蒙蔽,那么人類最終會被真正的困難所打倒。所以只有不斷經歷苦難,經受磨練,人類才能不斷的向上,最終戰勝真正的困難,屹立在銀河之中。就如同一名運動員,只有平日里不間斷的辛苦鍛煉,忍受肌肉的酸痛,壓榨出自己的潛力,才能在最終的賽場上獲得優秀的成績。

于是必須要有所犧牲,有所舍棄,要用鮮血與死亡打破虛偽的和平,讓人民真正的感到恐怖,那或許是某次小規模的暴動,或許是一次導致我軍處于被動的泄密,或許是一次蓄謀已久的突襲,犧牲的不過是成百,上千,或者是上十萬,百萬的人的性命,甚至是整個星球,乃至整個星系。百萬人,淪陷的星球,這些看似很夸張,可依斯特凡尼亞派的人卻不會在意,因為是對于整個人類,對于龐大的帝國來說,這不過是一點點可以忍受的酸痛。

而現在,伊麗莎白清楚的看到了依斯特凡尼亞派人出手留下的痕跡,伊麗莎白所看到的這些情報無一不是在證明著,近幾年來不正常的綠皮怪物的活躍并非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出于人為的外力因素,是依斯特凡尼亞派的杰作。

依斯特凡尼亞派的人是如何干到的?不,這并不重要,只要擁有足夠的資源,做到這一點并不困難,重要的是,依斯特凡尼亞派的這種行為是嚴重的叛國行為,作為帝國的審判官,他們竟然膽敢主動引導邪惡的異星生物進入到人類控制的星球之上,僅僅只是這一點就足夠槍斃他們一萬次了。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下一次行動的目標竟然是致遠星系!綠皮的獸人要踏上致遠星了?李能行嗎?他那新生如同嬰兒一般的戰團能夠撐過這次危機嗎?而自己,又是否需要去警告他?

一時之間,伊麗莎白那如同無風湖泊一般平靜的內心泛起了波浪。

而就在伊麗莎白在海鼠星上閱讀機密文檔的時候,一艘沒有任何標志記號的黑色商船悄然進入到了致遠星系之中。這是一艘標準的走私商船,在帝國之中,跨星系航行的能力被帝國高層牢牢控制,商業航道和能夠跨星系航行的船只都受到了嚴格的控制,可是在遠東地區,有利于帝國法律之外的走私商船卻并不是什么罕見的東西。

這種走私商船不但能夠為星球的高層管理者們帶來遠方的珍惜商品,還能帶來許多寶貴的信息與情報,同時還會帶有不少違禁品,所以星際執政官們對于這種走私多半是表示歡迎態度,剩下的也不過是睜只眼閉上只眼,甚至還不少遠東的星際執政官親自參與到了這樣的走私之中。

因為這樣的原因,這艘走私船并沒有引起任何注意,僅僅只是在進入到致遠系外層之時接受了一次簡單的檢查。

黑色的走私商船安靜的接受了這一切,它沒有引起任何麻煩,檢查結束之后,它安靜的不換不急的向致遠星駛去,直到它從外層軌道劃過的致遠星的時候,商船悄無聲息的發射出了十個倉儲貨柜。隨即商船轉向駛向致遠星系的秋之星,同樣的發射了十只貨柜,之后,這艘商船沒有前往任何港口,直接調轉方向,離開了致遠星系。

同時,一道跨星系的訊息被發送的出去,“種子已經種下,很快就能發芽,相信它會讓沉睡之人蘇醒。”

“你說什么?”李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在致遠星上發現了獸人的蹤跡?”

治安官員,防衛官員,情報官員,參謀部的官員們,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官僚們現如今都惶恐的低著頭,任由冷汗如同雨滴一般在額頭上流淌滴下,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能進入到這個房間里的官員,沒有一個人是傻子,在這種時候誰說話誰倒霉,搞不好還要承擔責任。這種時候說話?腦子難道進水了?

“你們倒是喘口氣,吭個聲啊?都他M的死了嗎?我在這里問話呢?難道你們就沒人回答一聲嗎?到底是不是發現了獸人的蹤跡?是什么時候發現的?這里就每一個人能夠回答我嗎?”李掃視著面前的這些個官員們,不由恨得咬牙切齒,這些官僚平日里趾高氣昂,誰都不放在眼里,甚至還敢給自己難堪,而現在出了問題,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李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在房間里走了兩個來回,“還是沒有人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用鏈鋸劍把你們一個個都砍死,我真想把你們這群廢物的腦子都鋸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不是草包。”一邊這么說著,李一邊氣呼呼的開始在房間里開始尋找鏈鋸劍,可這里是星際執政官的官邸,說白的,是一個接待文官辦理政務的地方,李在星戰團的那些玩意沒一個放在這里,官邸的墻壁之上只有一個個李家的前輩的畫像正面帶嘲諷的看著房間之中的眾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聲在房間之中響了起來,“我的大人,請您稍安勿撒,憤怒無法解決任何問題。”

“巴托麗嗎?”

“是我,我的大人,”隨著聲音,巴托麗女伯爵從官員之中走出,來到了李的面前,躬身行禮。

李依然記得,自己第一次勾搭上巴托麗的時候,她還只有二十歲,而現在,十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在這十三年的時間里,巴托麗為了自己,為了致遠星付出實在很多,她常年奔波在星海之間,行走于商業場上,硬生生的將致遠星的“李家”從一間小型企業,做到了現在的大型跨星系集團。

同十三年前二十歲她不同,那時候的巴托麗還是一個充滿激情的愛冒險少女,而現在,三十三歲的巴托麗則是一朵完全綻放的花朵。

“回來多久了?”

“剛到不久,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李嘆了一口氣,“你說的對,我不該對這群人發火,你放心的去休息吧,這不算什么大事,我能處理好的。”

“大人,我不累的。”

“那好,你就在這里看著吧,”于是李轉過了身,隨手點了一名情報官員,對著他說道:“那么你,對,就是你了,你出來告訴我現在的狀況,到底是什么時候發現獸人的蹤跡的,現在那群綠皮獸人集中在什么地方,數量有多少。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給我說清楚!”

“最,最初是在三個月之前,偏遠的德州區域出現了一些不正常的狀況,一些居民聲稱自己的衣服和廚房里的食物被盜了,之后則是一系列不正常的謀殺案,當時沒有人太過在意這些普通的案件,警察署也只不過把這當做是一般的刑事案件去辦理,之后警察署先后派出了三組警探,但全都一去不回,失去了音訊,當警察署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時候,情況已經失去了控制,短時間里德州的三個小鎮先后失去了聯系,德州政府這時才想到向軍方求助,軍方派遣了一只特遣小隊前往偵察,但同樣的一去不復返,直到這時候,事情才得到了真正的重視,三天前,技術官員才從衛星圖像和后續的偵察隊的回報上確定了敵人是綠皮獸人,而此時整個德州已經淪陷了,現如今德州已經成為了綠皮的天下。”

“也就是說事情早在三月個之前,不,應該是遠遠早在三個月之前就發生了,而我卻直到現在才得知?”李怒極反笑,“哈哈,你們可真是干的好啊,干得好!德州有多少民眾?”

“德州地處偏僻,大約有三十四萬人。”一位民政官員開口回答道。

“三十四萬人,很好,在我的土地之上,我的三十四萬平民就這么被那些個綠皮給屠殺了!這他媽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誰能告訴我這些綠皮是從那塊土地里鉆出來的?為什么在我的星球之上會出現綠皮?而且直到它們占領了整整一個州,我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大人,那三十四萬人只不過是民眾,”一位官員爭辯說道:“他們并不一定會死,還有存活下來的希望。”

“啊呸!”李直接淬了一口痰,“你知道綠皮是什么東西嗎?你和綠皮打過交道嗎?那些丑陋邪惡骯臟的外星生物是天生的并且純粹的戰斗機器,你這弱智海以為綠皮會去花功夫區分哪些人是軍人,哪些人是平民嗎?我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不會!他們才不會花功夫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他們會殺死他們看到的每一個人類,直到他們光所有人。德州的人全都完蛋了,就算還有幸存者,那么他們也離死不遠了,除非我們能夠迅速行動,給那些綠皮以沉重的打擊,將這股突然冒出的敵人完全消滅!可我們做得到嗎?”

沉默再一次的出現在了房間之中,沒有人敢于回答李的這個問題,可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致遠星的軍人無法做到在命令下達之后的迅速出擊,如果僅僅只是將上百,或者是上千的精銳部隊緊急投放到戰場,那么這或許并不是很困難,可是當人數擴大到上十萬,甚至是百萬的時候,那么這就成為了一個很龐大的系統工程,任何事情,一旦數量超過了一定的級數,那么麻煩將會成倍的增長。

況且由于全力發展經濟,整個致遠星上的常規軍隊數量也只有百萬之數,這還包括了大量的后勤人員,更讓人感到絕望的是這百萬軍隊還分散在世界各地,要想將他們集結起來,形成戰斗力,然后投放到預訂戰場,至少還需要一周時間。

李看了看面前的這群官員,他們這些生活在和平時期的官員并不清楚一周的時間對于綠皮獸人來說意味著什么,更何況自己已經浪費了整整三個多月的時間,三個月的時間對綠皮來說太充足了,只要有充足的陽光與水分,這段時間足夠讓一只綠皮從一個單獨的個體變成一個軍團的綠皮。

綠皮的繁殖能力令人驚愕,更加讓人害怕,如果這些官僚知道這些就好了,那么李就能欣賞到這些白癡驚慌失措的樣子,無知在許多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否則這些官僚將會明白,他們的愚蠢,給整個致遠星造成了怎樣的傷害。

不,他們不會明白的,這些稚嫩的白癡唯一聽聞過外星生物的可怕的時候,是在他們還是孩童的時候,在睡前的童話里聽到的。雖然在這些年里李不止一次的給他的官員集團普及一些基礎的外星人知識,其中有帝國善變的不確定的盟友靈族人,有帝國以及宇宙永遠的敵人骯臟的綠皮,帝國的噩夢——混沌星際戰士,還有帝國的仆人們——鼠人,奧克人。從小口袋普及圖冊,到派遣大量的講師到全球去講解,并且強制每一個公務人員都要到場聽課。可幾乎沒有人在乎這些,他們習慣于按照自己的經驗來安排未來的事情,畢竟在過去漫長的時間之中,致遠星沒有任何外星人到訪過,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

可現在,虛假的和平已經被打破。

不管如何,這一次,整個致遠星都將會明白這些綠色外星野獸的可怕。

“算了,我只是在生氣,一方面是因為我遭到了羞辱,我們遭到了傷害,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讓我們看看應該如何解決吧,”李嘆氣口,無力的說道:“我也知道大軍行動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統帥部現在有動作嗎?”

“有的,我們已經動員了南半球的四十五個師,預計在德州的三個方面布下戰線,形成三個大型戰斗集團,然后三個集團軍將會從三個方面逐步逼迫擠壓敵人的空間,”代表統帥部前來參會的應該是一名參謀,他一邊解說,一邊拿出了一個遙控器,只是一按,窗簾就徐徐拉上,同時房間里的燈光暗了下來,投影機將一副巨大的地圖投射到了墻壁之上,那是德州以及周邊的軍事地圖,地圖之上,三個紅色的箭頭正戳向德州,“而在敵人的背后,則是大海,海洋之上將會有我們的海軍,最后目的是將敵人壓向德州大海灘,再將敵人一舉消滅,具體戰術將依照戰況進展再做出具體安排,按照初步計劃,戰線將會在兩周內完成布置。”

“不行,兩周時間太長,一周之內就要完成戰線布置,而且戰線也并非是布置在德州邊境,”李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地圖前,隨手從參謀手中接過了指揮棒,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戰線整體向后退卻,形成一個將德州,康州,加州,明尼蘇州,即是德州以及周邊三洲,完全包圍的的包圍圈,德州,康州,加州,明尼蘇州這四州從今日起將會劃為戰區,同時宣布放棄康州,加州以及明尼蘇州,給政府下令,請生活在這三洲之中的人迅速有效的撤離,疏散民眾。同時打開所有偵測衛星,進行二十四小時無遺漏的全球偵查,不要害怕浪費能量,我們發展經濟,積累資源為的是什么,還不就是為了在這一刻我們不會無法可想?而且統帥部這次也有著很大失誤。”

年輕的參謀立刻立正敬禮,大聲回應道:“請長官指正。”

“你別不服氣,你們將敵人看的太簡單了,敵人僅僅只占據了一個州,于是你們動員了半個星球的軍隊,認為這樣就足夠了,甚至綽綽有余了?”

“是的,大人,這正是統帥部以及參謀部的一致看法。而且現在的動員準備就已經消耗了大量的戰爭儲備了,如果增大動員范圍,恐怕會對大人的長遠發展計劃造成影響。”

“綠皮都爬到我家門口來了,還談什么長遠的發展計劃。”李嘆氣說道:“況且就這四十五個師我還怕不夠呢,全球動員,我全部的一百個師要全部做好戰斗準備,以便隨時投入到戰斗之中,還要包括那些預備役的民兵。從今日起,整個致遠星區進入到紅色警戒狀態。”

如果這時候在李麾下的是久經戰火考驗,有著優秀指揮官,并且有著政委作為軍隊靈魂的地球防衛軍,那么用四十五個師近五十萬人去占領一個州,攻擊盤踞在其中的綠皮獸人,這將是毫無疑問的碾壓。防衛軍將會毫無懸念的將他們眼前所有的綠色生物都碾成粉末。

可致遠星的軍人全都是和平時期的軍人,他們唯一開槍的機會就是在靶場之上,或許其中有的比較幸運,在鎮壓暴動人群的行動中射擊過催淚彈。就是這樣的一群軍人,讓他們的第一場真實的戰爭就面對可怕的基因之中都寫滿了戰爭的獸人,對于這些軍人來說,這樣的現實無疑是殘忍的。在這種情況下別說一百萬人,就算再加上一百萬人,李也不會覺得多。
mk2257 發表於 2011-5-19 22:10
第一百二十九章 賭局開始

況且還有這一個巨大的未知數影響著整個戰爭的局勢,那就是綠皮的數量。

這些來自于宇宙的外星綠皮獸人有著悠久的歷史,有的學者認為這些綠皮獸人甚至比人類更早出現在宇宙之中,當然,凡是膽敢公開這么說的學者都被燒死在了教廷的火刑柱之上。

總之,這些綠皮的外星怪物有著很漫長的歷史,可是他們卻沒有,或者說幾乎沒有形成自己的嚴格意義上的文明,從沒有聽說過綠皮建立過國家,感謝神皇,也從沒有出現過某個綠皮,說要將整個宇宙的綠皮都團結起來,團結在一個綠皮的領導之下。

這樣的綠皮之所以能在殘忍冷酷的宇宙的之中,在漫長的時光里存活下來的唯一的原因,就是綠皮那可怕的生殖能力,不,那種方式甚至已經無法用生殖來形容了,那是生產。

雖然這些綠皮生物也有著巨大的犬齒,野蠻的生活習慣,人們也習慣性的將他們成為獸人,可事實上綠皮除開習性上同獸可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更為準確的說起來,這些綠皮獸人應該被稱為綠皮植物人。

不同于人類的基因鏈,獸人體內的兩條基因鏈其中一條是動物性的,另一條則是植物性的,所以獸人一方面呈現出動物的性質,但在另一方面卻還保留著植物的性質。所以這些綠皮怪物們能夠同人類一樣的同別人交談,能夠以遠超人類的力量揮舞著巨大的砍刀以及其他各種奇怪的甚至是破爛的武器,甚至還能夠開著經過他們改裝過的破爛星艦遠征宇宙;而且在另一方面,他們不但有著頑強的生命力,甚至可以通過綠色皮膚進行光合作用來補充體內的能量,還能通過以孢子的形式進行快速的繁殖。

通俗的說,就是當一個獸人迎風站立思考艱深問題的時候,(諸如等會應該去那里才能吃到多汁的跳跳呢?這么多屁精,應該痛扁哪一個呢?或者全部痛扁?或者換換口味,吃掉一個屁精?)它被諸多艱難深刻的問題搞得頭疼,于是獸人抓了抓頭,腦袋上的頭皮屑如同雪花一般的隨風飄散,每一粒頭屑都是一顆種子,這些種子飄落到合適的土壤之中就能生長出漫山遍野的,喜歡思考艱深問題的小獸人。

如果放任他們不管,那么就算這些獸人們什么都不做,不久之后整個星球也會被這些綠皮獸人給填滿。

想到這個可怕場景的李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命令,工廠現在開始全力生產噴火槍,同時加快生產貧油燃燒彈的速度,爭取每個班都要配上噴火器材,每次戰斗結束之后一定要將綠皮們得尸體徹底焚燒,戰場也要經過仔細焚燒打掃,大規模的戰斗,在戰斗結束之后一定要讓空軍用貧油燃燒彈對戰場進行地毯式的轟炸,避免這些綠皮怪物死灰復燃。”

“是!”

“很好,那么現在整個致遠星系進入到軍管狀態,諸位,如今不比往日,現在可不是能夠悠閑度日的時光了,請給位拿出全部的干勁,為已經到來的戰爭做好準備。愿神皇保佑我們。”

所有人都立起了身子,敬禮,“遵命!”

等到官員們都離開之后,李第一時間前往了通訊室,通訊室的大屏幕之上是羅朗的頭像,看來已經在線等了一段時間了。

看到李的出現,屏幕中的羅朗立刻行禮,李簡單的還禮之后說道:“客氣的話就不說了,現在我們時間緊張,軍團現在狀況如何?”

“狀況良好,”羅朗回答道:“圣殿騎士團隨時能夠出擊。”

“很好,戰士們有什么反應嗎?”

“他們渴望著您的命令,太過長久的訓練了,我們的戰士急需用敵人的鮮血和勝利的榮譽來證明自己。”

“讓他們不要掉以輕心,這次的敵人可不比以往,這次可是玩真格的。”

“大人放心,我們從不會小看敵人。”

李點了點頭,然后肅然說道:“命令,圣殿騎士團從即日起投入戰斗,首要任務,潛入,偵察敵情。次要任務,尋找敵人重要人物,然后伺機刺殺,引起敵方混亂,為我軍大部隊布置爭取時間。相關資料我會在之后的電子文件之中傳輸給你。”

羅朗單拳叩擊胸甲,大聲說道:“您的意愿,就是我們的方向。”

“這次任務十分困難,對偵察小隊來說,更是一次嚴峻的考驗。德州是一片很廣闊的區域,就算再和平時期,找到一個普通人都不容易,更別說要在戰場上找到一個外星綠皮了,所以我將刺殺定為了次要任務,不能莽撞,一定要量力而行。我建議將常規偵察小隊拆分,以兩人一小隊的規模進行偵察,這樣就能夠有效的擴大我們的搜索范圍。”

“明白!”

“很好,那么命令已經下達了,你讓兄弟們去準備吧。”

羅朗再次行禮,之后他的頭像就消失在了屏幕之上。

隨即李轉身離開,沒一會就來到了一間秘密的機修室,一名身穿長袍的機械奴工正在房間之中修理一臺復雜的機械。

“74號?”李試探性的輕聲詢問道。

機械奴工停下了動作,轉過了身來,露處了一張帶著防毒面罩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是的,主人,我是74號。”從機械奴工得面罩之下,傳來了電子合成音的回答。

“我要找費雯,她在嗎?”

74號僵立不動,沒有回答,然后這個機械奴工全身開始激烈的顫動了起來,顫動是如此的細密,使得奴工得袍子也如同波浪一般的抖動了起來,這種顫動持續了大約一分鐘才停止了下來。

隨即便從機械奴工的面罩之下傳來了雜亂的波動的電子聲,“TEST,TEST。這是聲音測試。”很快的,雜亂的電子聲被調和,最終變成了柔和的女性聲音,“恩,不錯,新的發聲器運作的不錯,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本來是有事想麻煩你,不過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為什么你出現之前一定要如此激烈的抖動呢?弄得像靈媒的靈魂附體一樣。”

“這是加載時候的正常現象啦,我也沒辦法。”費雯毫不在意的說道:“哥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請你抓緊時間,我可是很忙的,雖然我也很愿意擠出我寶貴的研究時間和你聊聊天逛逛街什么的。”

“這可真是感謝了,不巧的是我也有急事,前段時間你不是把我的武器和戰斗服拿去改造了嗎?現在改造完成了嗎?”

“完成了,怎么哥哥您也要去前線?這樣的戰斗似乎用不著您上場吧?”

“你也知道綠皮的事情?”

費雯的頭揚了起來,雖然隔著面罩,可李還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妹妹一定在得意的笑著,只聽到費雯炫耀式的說道:“只要我愿意,整個致遠星系的攝像頭都是我的眼睛,所有的電話筒都是我的耳朵。”

“如果你早知道,為什么不早一些向我提出警告?”

“誰沒事會盯著上百萬個監視器看個不停?我可是個大忙人啊,我也是在整個星球進入到一級警戒狀況的情況下才了解到整個事情的經過的。”

“那你現在能夠了解到德州的狀況嗎?”

“沒辦法,供電系統已經被破壞了,整個德州的電子設備都陷入到了癱瘓,我也沒有任何辦法。至于哥哥你的武器和裝備,已經修好了,不過您一定要告訴我,您想干什么?”

“這是威脅嗎?”

“是的,這確實是威脅。”

“好吧,”對于這個存在于世間的唯一的妹妹,李沒有任何辦法,他只能投降式的舉起雙手說道:“我自然是想去看看,致遠星的軍隊是第一參加真正意義上的戰爭,我的星戰團不也是如此?我的那些小子們受到了足夠的訓練,也執行過各種任務,可那些畢竟都是在我的照看之下進行的,訓練經過了仔細的核算,任務也經過了挑選和估計,而這一次不一樣,敵人不會依照我的意圖行事,有太多事情是無法預料的了,我必須前往第一線同他們一起戰斗。一旦出現了意外,我也能及時的做出決斷。”

“僅僅是如此?”

“當然,還能是什么?”

費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李。

“好吧,我還會試著找到獸人的老大,順道把它給宰了,這樣應該能夠給我的軍隊爭取到一些我們急需的時間。”

“你不是已經發布了任務嗎?我覺得你應該給你的手下一些機會,試著去相信他們。總是沖在第一線的指揮官不是一個好指揮官。”

“這一點我和你的意見正好相反,”一時之間,李的腦中浮現出了一個身影,他有著黑色的瞳孔和白色的頭發,他總是沉默,很少說話,卻總是用行動來表達他的意圖,他總是第一個,那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值得他人豁出生命去追隨的家伙,李搖頭笑了笑,趕走了回憶之中的畫面回答說道:“總是沖在第一線的指揮官將會是很好的指揮官,相反的,總是呆在后面指手畫腳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混蛋。好了,費雯,不要再胡鬧了,把我的東西給我吧。”

費雯怒氣沖沖的從雜亂的機修室的角落里拎起了一個軍綠色的長條鐵箱,碰的一聲將它扔到了房間正中的鐵桌之上。“拿去吧,這是你的東西。”

李打開了箱子,長條金屬箱中裝著一桿有著加長槍管的狙擊步槍,步槍槍管的下方擺放著一支黑色的消聲器。李伸出了手,輕輕的拂過槍身,冰冷的觸感從指間傳來,這是一把充分顯示出暴力美學的武器,它帶有棱角的身形,毫不在意的向外界表現出了它所擁有的強大的破壞力,李不由的點了點頭,“造型變了不少,看上去挺不錯的。我喜歡這把槍,數據參數如何?”

“數據都在這里,你自己慢慢看吧,”費雯從雜亂的房間里找出了一個電子文版,扔到了李的懷中,然后她繼續憤憤的發著牢騷,“你總是這樣,哥哥,你總是這樣,總認為自己就是唯一的英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只是個人,不是救世主,難道致遠星缺了你就完蛋了嗎?你是星球執政官,整個星球都要按照你的意志而前行;你是星戰團的指揮官,那么多的阿斯塔爾特修士都要聽從你的命令。有什么事情你應該吩咐下去,讓他們為你去做才對,這才是權利的意義。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你還是我的哥哥,我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對我來說,整個宇宙都不如你來的重要,哥哥,為什么你還要獨自一個人沖到那么危險的地方?

李嘆了口氣,走到了費雯的面前,雙手按住的費雯的雙肩,認真的說道:“費雯,你聽我說,權利確實帶給我了許多便利,但同樣的也帶給我了責任。作為星球執政官,我有責任保護我的子民,作為一個星戰團的團長,我有責任帶領著我的兄弟們走向勝利。我知道你在為我擔心,我很感謝你,可是我必須去,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而且說真的,這沒什么好擔心的,比這危險一百倍的事情我都做過,我曾獨自一人與比我強大百倍的敵人周旋,我曾經在地獄的邊緣同惡魔戰斗,我不是柔弱的嬰兒,我是一名戰士,費雯,哥哥我是戰士,是保護你,保護我們家園,保護宇宙和人類的戰士。”

費雯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隨你吧,誰能管的住你呢?我只想你記住,有些人的生命很輕,生死對于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單純數字而已,一個人的生死和一百萬人的生死對我來說沒什么區別,他們都毫無重量。而有的人生命很沉重,甚至要比整個宇宙都重要。我把自己變成了這么一副鬼樣子,用鋼鐵重塑了我的身體,精神卻如同鬼魂一樣游蕩在致遠星的電子網路之中,整整等待了你九個千年,我日日夜夜的向著神皇祈禱,希望他能夠保佑他最為忠心的戰士,哥哥,現在你回來了,我希望你安全,我害怕……”

李揉了揉費雯的頭,“放心吧,哥哥不是小孩子了,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況且我也不是一個戰斗,有你給我改造的武器和衣甲,在我的身邊還有同我一同戰斗的兄弟,只要是在致遠星系里,你這電子精靈也隨時就在我的耳邊,我幾乎想不出我會遭遇到危險的理由。”

費雯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倒也是,老哥也放心吧,后勤支援就交給我吧。”

之后的三天之中,李的日子多少顯得有些無所事事。在很多時候,最高指揮官就像是賭桌上的賭徒,在賭局開始之前,他有著做不完的事情,他能夠苦練賭技,能夠通過精密計算讓賭局在開始之前就偏向自己這邊,能夠刺探對手的情報,而一旦賭局開始,下注之后,他往往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了,他只能雙手離桌,等待著賭局揭曉的那一刻。

戰爭就是一場巨大的賭博,身居高位的李能夠在戰爭開始之前,協調各方資源,深入改革社會,讓自己獲得更多的籌碼,增強致遠星系的軍事力量,為隨時可能到來的戰爭做出準備。可一旦戰爭真正到來,敵人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他能做的事情反而不多了,大的戰略布局一旦定下就不容輕易更改,整個社會將被變成一部巨大的戰爭機器,隆隆啟動,所有的政府部門都將會為了這個目的而啟動,這時候作為星際執政官的李所能做的只有一樣,那就是試著去相信自己部下會贏得最終的勝利。

就像是賭徒,買定離手。

此時李深深的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因為他并不僅僅只是一名星際執政官,他同時還是一個星戰團的團長,帶領著星戰團的兄弟們贏得勝利同樣是他應該做的事情,只要到達德州,他就有著做不完的事情。

當然,既然決定要出發前往前線,那么就有許多準備工作。首先是要校槍,費雯確實造出了一桿威力巨大的令人畏懼的怪物,可是否能把這把槍的恐怖威力全部發揮出來,則要看持槍者的手段了,而對于狙擊槍來說更是如此。

費雯的電子面板上給出的數據十分恐怖,李手中的這把槍的專業名字是暴矢狙擊步槍改—XC1022號,它的最遠射程是一萬二千米,有效射擊距離是九千米,配有一個可活動的多用三角支架,在遠距離狙擊時能夠用來固定槍械。一萬兩千米是個什么概念?如果是一個小型城鎮,這把槍可以從城市的一頭狙殺在城市另一頭的人。可是在如此遠的距離上射擊對射擊精度就有著極高的要求,略微的一點點小顫動和偏差就足以使得子彈飛到不知哪兒去,真正的差之毫厘,繆之千里。
mk2257 發表於 2011-5-19 22:11
第一百三十章 綠皮真奇妙

好在李不但有著超出一般概念的狙擊技巧,同時他手中的武器也超出普通人想象,李手中的暴矢子彈同樣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子彈,這些子彈是費雯專為李制作的特種暴矢彈,有的子彈擁有紅外導航功能,同一枚小型激光制導導彈也差不多少,只要射程足夠,引導光束瞄準準確,那么李就算是對著天空開槍,子彈一樣會命中目標,還有著專門對付裝甲載具的破甲彈,以及對付靈能者的刻有皇帝語錄破魔銀彈,總之,費雯考慮的十分周到,幾乎將會出現在李面前的各種敵人都考慮到了。

就算有著優秀的武器,可也還需要優秀的人使用才有意義。不管如何,對于一名使用槍械的狙擊手來說,如合保養,校正自己手中的武器,使得武器一直處在優秀的狀態,這甚至要比扣動扳機射擊的那一刻還要重要。而對于這把有效射擊距離達到九千米的恐怖狙擊步槍,對其保護的精細度就更高了,甚至超過了一些精密的科學儀器。

乘坐小型飛艇離開執政官官邸,李很快的就在郊區找到一片人跡罕至的山谷,首先要做的是安裝測距儀,根據測距儀,李很輕松的選定了一萬兩千米以外的一處目標,一株粗壯的樹木,固定測距儀,測距儀之內的激光系統自動的在遠方的樹木上照射出一個一個圓環靶。

然后拿出一袋普通的狙擊用暴矢彈,熟練的鎖定了彈頭的引信,這樣就算子彈擊中了目標,也不會爆炸,暴矢彈的引信在鎖定的情況下不再擁有爆炸功能,有的只是同普通火藥武器使用的黃銅子彈一樣的穿透功能,而這正是李現在需要的,他現在要做的是判斷子彈的落點,而不是要將遠方的樹木炸個稀巴爛。

然后是測風,李往掌心吐了一口唾沫,稍稍舉起,感受了一會兒。

最后他才架起三角支架,架上狙擊槍,裝上一匣子子彈,趴在了狙擊槍前,瞄向準星,射擊。

稍稍了等了一會兒,結果在瞄準鏡之中的靶面沒有任何動靜,整個瞄準鏡里的森林也是一片寧靜,沒有任何東西被擊中的跡象。李無奈,只能稍稍的移動著瞄準鏡,試圖找出自己的子彈飛向了那里,仔細的尋找了一會兒,依然沒有任何收獲。

這可實在是很讓人尷尬的一件事情,幸運的是現在的李是獨自一人,沒有其他人看到這讓人難堪的場景。

沒有的辦法的李只能起身離開狙擊步槍,回到飛艇邊,打開的飛艇的后艙蓋,翻出了一架高速攝像電子偵察儀,在測距儀邊固定好了偵察儀之后,李才再次的來到狙擊槍前,瞄準,扣動扳機,子彈如同預料之中的消失無影,不過這次有了偵察儀,在偵察儀前,李通過慢鏡頭很清楚的看到了子彈擊中了距離目標二十米外的一棵樹,同時在這顆子彈的身邊,李也找到了他先前射出的第一枚子彈。

李回到了狙擊槍之前,做出了一系列的調整,首先稍稍的改變了槍托的長度,讓槍托能夠更有力的頂住肩膀,使得開槍時候的姿勢更加舒適自然,隨后稍稍的將瞄準鏡前微調了零點一度。

再次測風之后,李又趴在了狙擊槍前,瞄準,射擊。

這一次好了很多,雖然靶面依然安然無恙,可子彈的落點總算是在瞄準鏡之內了,再一次的微調,瞄準,射擊。

直到子彈準確的擊中了靶面,初步的微調才算完成,可是下面還有這一系列的更加細致的校準程序,這樣的調試必須要讓子彈準確的擊中靶心才算完。

之后更是給狙擊槍裝上了消聲器,測試消聲器對槍械的影響。

簡單的瞄準,校準,射擊一直持續到太陽下山,李這才收起了裝備,回到了他的官邸。

吃過晚飯之后,李查看了一下政府的工作,如同以往一樣,整個機構猶如一臺巨大精密的機械一般,有條不紊的運行著。明白了自己就算繼續待在這里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后,李給自己的首席事務官和首相留下了口信,然后便換上了貼身的戰斗服,帶上了足夠的武器,彈藥以及必要的行李之后,李便前往了自己的停機坪,任何時候,在執政官的停機坪上都會有一臺執政官專用的高速穿梭機等待著李的到來。

“機長,請帶我到德州機場。”

“大人,請問是位于德州的德州機場嗎?”

“還能是哪兒?”

“抱歉,我的大人,可是德州機場位于淪陷區的中心,恐怕已經無法使用了。”

“不用你降落,我有傘包。”

“可是,大人,那里是危險的敵占區,外星生物正盤踞其中。”

“我知道我要去的地方,現在你只需要執行你的命令,或者我換一個懂得執行命令的人來為我開飛機。”

“明白了,大人。”

在夜色之中,標志著星球執政官的穿梭機悄然滑過跑到,消失在茫茫夜空。

獨自坐在穿梭機柔軟舒適的坐墊里,李帶上了專屬于偵察兵的全覆蓋式面罩,打開了通訊器,選擇了戰團專屬頻道,隨即以廣播的方式說道:“諸位新兵騎士,你們好,歡迎各位來到德州,這里是幽魂之主,我將代替坐鎮后方的羅朗接過前線指揮權,現在要求你們個小隊報告自己的位置以及周邊情況。完畢。”

“嘿,這是怎么回事,”耳機里一個聲音很快回應道:“我們的無線電臺難道已經被敵人入侵了?不可能啊?從沒聽說過獸人還會玩電子戰的?作戰手冊上從沒有說過這個。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了的一個幽魂之主?完畢。”

“是維吉爾嗎?”李輕笑著問道:“你還會流鼻涕嗎?完畢。”

在初次見面的時候,李為了快速了解自己的學員,同時也讓自己的學員快速的了解他自己,他主動的煽動學員,讓他們拿著武器成群的向自己發起攻擊,然后他親手將自己的學員全揍趴下了,其中至少有一半是重傷,甚至還有一個掉了一只胳膊,差點就因為失血過多死掉了。在那一次沖突之中,有著黑騎士稱號的維吉爾被李用膝蓋硬生生的頂斷了鼻梁,之后雖然治好了,可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鼻子都不怎么接受大腦的控制,總是會流鼻涕,好在維吉爾打架的本事還不錯,所以也就沒人敢用這個去開大名鼎鼎的黑騎士維吉爾的玩笑。

只有一個人例外,也只有他能夠毫無顧忌的嘲笑著流著鼻涕的黑騎士,那個人就是親手將維吉爾鼻梁打斷的李。

耳機里一陣沉默,然后很快的,響起了一片低沉的歡呼聲。

“噢噢!是團長!”

“BOSS竟然來了,BOSS是給我們加油打氣的嗎?”

“團長,怎么就驚動您了?”

“好了,諸位,請保持無線電秩序,”李說道:“重復一次,前線最高指揮官將由我擔任,請個位于戰區的小隊隊員與我建立通訊聯系,同時報告自己的位置以及周邊情況。完畢。”

“奶油面包小隊,正在德州東部的深山之中潛伏,這里到處都是綠皮,與敵人還未接火,正在謹慎的觀察中,位置坐標以回報,完畢。”隨著無線電聲音,在李的面罩屏幕之上自然的就浮現出了一副電子地圖,地圖之上一個被命名為奶油面包的小點閃爍在一片森林之中。

“這里是奶油糖小隊,我們正沿著德州的洲301號洲級公路前行,知道我們發現了什么嗎?什么都沒有,整個公路上干凈的就像是被綠皮仔細打掃過一樣,一輛車都沒有看到。我懷疑那些個綠皮把汽車都開走了,我當然也在懷疑那群獸人是否能夠開車,他們看起來不像是有足夠智商去開車的樣子。位置坐標以回報,完畢。”又一個亮點閃爍了起來。

“這里是巧克力小隊,我們在德州小石城,已經沒有小石城了,這里變成了地獄,獸人處決了所有人,老人,婦女,孩子,沒有留下活口,我真想活剮了這些混蛋!我們正在搜索幸存者,希望神皇保佑。完畢。”搜索幸存者?不,這不屬于任務內容,而且李也并不認為還能有幸存者能夠活到現在,可一時之間李也并不想反對巧克力小隊做出的決定。總之,地圖上第三個點飽含著怒氣開始閃爍。

“這里是黑面包小隊,大人,我是維吉爾,我的鼻子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全好了,大人您能不能別再用這個笑話我了?好了,說正事,我們在德州的大學城,這里已經變成了一座兵器工廠了,這些看起來不怎么聰明的獸人似乎正在制作武器,用各種原料來生產武器,實在很奇妙,我看到一個獸人用塑料的可樂瓶子,打印紙,噴水槍以及一臺音響組裝起來了一把食人魚槍,恩,我看到他正用這把武器對著同伴發射食人魚,噢,被那玩意咬到一定會很疼,當然,也有不少獸人找到了足夠優秀的原材料,制作出足夠威力的武器。總之,我有些糊涂了,這里看起來像是獸人的兵工廠,我本想請求一次定位導彈精準打擊,可現在我又不知道應該打擊些什么東西,這些綠皮似乎能夠用各種垃圾組裝出武器,而且還很神奇的能夠使用。恩,也不是全部都能正常使用,食人魚槍剛剛發生了大爆炸,真是可惜。位置坐標已經回報,完畢。”

“這里是棉花糖小隊,該死的,這到底是誰起的小隊名字,我真想掐死他!”

頓時,無線電里出現了一群支持者。

“同感。”

“支持!”

“附議!”

維吉爾比較陰險,他直接告密:“是蘭斯洛特這人渣!他不是偵察兵種,這次出任務沒他的份,他就這么報復我們。”

“干死他!”

“蘭斯洛特這小白臉死定了。”

“什么狗屁白騎士,真是個混蛋!”

“好了,好了,我說兄弟們,你們這是在前線,請保持無線電秩序,我不反對你們用無線電閑聊,不過你們應該換個頻道。棉花糖小隊,是提蓋特爵士嗎?”

“是的,大人。”

“好了,輪到你匯報情況了。”

“恩,這里是棉花糖小隊,我們正在德州第9軍得軍械庫外的山丘上隱蔽,可惜已經沒有第9軍了,最后的戰斗應該發生在六小時之前,綠皮們只派遣了一小隊人在打掃戰場,看來軍械庫是第9軍最后戰斗的地方,確認第9軍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任務,他們在犧牲之前已經遵照戰術手冊將軍械庫完全炸毀了,向第9軍得漢子們致意,他們戰斗到了最后。獸人們正在相信那些綠皮獸人無法在他們手中得到任何……噢,我的神皇啊,那是什么?棉花糖2號,快確認九點鐘位置,我是否眼花了,還是我看到了幻覺?”

“或許是我們兩人同時出現了幻覺,完畢。”

“棉花糖小隊,你看到了什么?”李皺起了眉頭:“盡快回報!”

“那個獸人,他竟然把一臺發動機上冒著火的,徹底被炸毀的坦克重新啟動了,簡直不可思議,我萬分確定那臺坦克已經完全報廢了,而那只綠皮只是猛的踹了坦克一腳,坦克竟然就啟動了,還在緩緩移動,雖然十分緩慢,但確實是在移動。神皇啊,這到底是什么樣的魔法啊,坦克的發動機的位置還在冒著火啊!哦,神皇啊,綠皮們沒有去滅火,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去滅火,他們竟然拿著什么東西到火焰上去燒烤!不好,我突然想到,我們的敵人或許要有一支裝甲部隊了。”

這是很正常的推論,既然綠皮們能夠將一臺報廢的十分徹底的坦克開動起來,其過程就像是開動一臺老式的洗衣機一樣,踹一腳就好了。而且對于廢物利用的如此的徹底,就連冒火的發動機都用來燒烤。那么就有充分的理由去相信,這些綠皮完全有能力將第9軍自毀的軍械庫里等待修理的裝甲武器完全的利用起來,或許那些放在軍械庫里等待修理的裝甲兵器并沒有真的壞掉,只需要踹一腳就能啟動了。

“棉花糖小隊?匯報完畢了嗎?你還沒有回報坐標位置。”

“大人,抱歉,我正在猶豫,額,怎么說呢,我在想是否應該請求定位導彈精準打擊,給軍械庫再來上一下子,可我打擊什么東西呢?”

這確實是很麻煩的事情,不過這并非是提蓋特爵士一個人的問題,這是所有同綠皮獸人戰斗的軍隊都會遇到的難題,就連那些總是顯得高高在上的靈族人在這種狀況前都會變得不知所措。

如果說獸人除了那讓人驚恐的繁殖能力之外還有什么其他的優點是值得旁人去稱道的,那就是他們那神奇的山寨能力,廢品回收能力以及物品改造能力了。

綠皮獸人雖然野蠻粗俗,很多時候都顯得有點弱智,可他們卻在機械工程制造方面有著極為奇妙的天賦。比如一件精巧的機械鐘表壞掉了,你拿著這個壞掉的機械鐘表去找機械神教的機械神甫去修理,機械神甫會先向機械神禱告,然后再詠唱一段“小機械修復禱詞”,如果機械神保佑的話,誠懇的說,有些時候機械神是會保佑的,有的機械神甫在詠唱了一小段“小機械修復禱詞”之后機械鐘表就這么自己,不,是被機械神修理好了,當然,大部分時間里機械神比較忙,這時候就對機械神甫的技術模板儲備就是一個嚴重的考驗了,如果他的修理模板之中沒有鐘表選項,那么這名機械神甫就只能嘗試著自己修理了。不過這卻是不被提倡的,如果有混蛋向火星告了這名機械神甫一狀,那么神甫多半還要受到一點點處罰,畢竟精密的機械是神秘的,機械之中存有機械神的靈,這么隨隨便便的拆卸開來,沒有上報,也沒有得到批準和許可,就竟然膽敢擅自探索機械之中的神秘,這無疑是一起違紀行為。

最后這名機械神甫會受到一個不被記錄到檔案中的口頭警告,畢竟他只是拆了一個鐘表。至于你壞掉的鐘能否修理好,不,這已經不是你的問題了,因為你的機械鐘表已經不屬于你了,機械鐘表成為了違紀行為的重要證據,被機械神教收繳了。

可如果你把鐘表交給一個綠皮獸人,那么有很大可能他會直接把這玩意給吃了……如果你告訴他,這玩意不能吃,他吃下的是你準備讓他幫你修理的鐘表,獸人此時心情多半會很不好,‘混蛋小蝦米,不能吃應該早說啊!真討厭!’于是獸人會把將你的機械鐘反嘔出來,然后綠皮把鐘表拿起來一看,敲一敲,如果還不頂用就大力的錘一錘,‘哎呀,這不是好了嗎?你看,還在走呢,小蝦米就是愛胡鬧,把你的東西拿去吧。’不過這時候估計你也不會伸手拿回自己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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