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鬥爭] 扶搖  小說作者: 斷刃天涯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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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6-3 21:21:3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2 705817
mk2257 發表於 2011-6-4 07:22
第六百零四章人生何處不相逢(下)

那行,我先上去了,電話號碼沒換吧?”嚴總監總算是放過了王國華,笑著轉身。

王國華這才注意到,伍珍已經下來了,不過領導在不敢上前,遠遠的站著呢。

招商局的這位局長倒是很客氣的上前來跟王國華握手道:“王書記吧,鄙人葛東山,方便的話,請王書記一起坐坐吧。”

這一位倒是很精明的,看出來嚴總監對王國華的重視程度,客氣的發出了邀請。再說了,恩州這個地方,葛 東山恰好知道是地級市,市委書記的級別可比他高不少,萬一王國華跟區領導有交情呢。反正是小心無大錯,對這些領導還是客氣的一點好。

“算了,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我同學來了,我得送她去吃喜酒。”王國華笑著指了一下伍珍,葛東山順著看過去,笑道:“是小

伍啊,這個同志很不錯,局黨委對她一直很看好。”

是不是真的看好不好說,反正今天之后,那是真的看好了。

葛東山很客氣的轉身追上嚴總監,臨了還沖伍珍笑了笑道:“小

伍了,招待好王書記,不要讓王書記認為我們上海的同志怠慢了。”

伍珍一腦子的漿糊,等領導走遠了才過來,上下看了看王國華:“王書記?”

王國華笑了笑道:“啊,運氣比較好,上車吧,我們還得回去喝喜酒。”

車子發動上路,一直有點呆滯的伍珍算是回了神,眼神一直在王國華的身上轉悠,剛才的事情她倒是遠遠的看見了,先是那個米國某財團駐上海總監跟王國華好像很熟悉的樣子,接著領導對王國華也很客氣,后來又冒出一個王書記來。這個家伙,到底藏的有多深?

王書記,區委書記?廳級?伍珍很快就否定了,但是從領導的態度來看至少是個正處級吧。即便是一個正處級在這個年齡,已經是同輩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了。

伍珍想著不免又有點走神了,王國華開車倒是很專注,沒去多想。

哪曉得這個伍珍,從上車以后先是胡思亂想,后來發展到回憶起當初在學校時兩人之間有過的接觸,那時候誰能想到一個窮小子能混到正處級的書記位置上?

伍珍到不是什么后悔之類的意思,就是覺得自己錯過了一點什么。

有機會回頭的話,伍珍還是會選擇放棄,現在她過的不錯周圍的人總是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她。王國華如今出頭了不假,但是他在奮斗的過程中陪伴他的女人,想來也是很艱難的。那一份艱難,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承受的了吧?

車子剛回到酒店,何雨受一臉焦急的從里頭沖出來,看見王國華從奔馳車上下來便詫異的站住道:“這車是你的?”王國華搖搖頭道:“不是,借來開幾天。”

何雨受笑道:“太好了,太及時了。剛才老謝來電話,說是一輛說好接親的車子臨時有事不能來了那邊正急的上火呢。也不知道女方是怎么想的,非要九輛好車接親才行。說什么天長地久,真是被他們打敗了。”

王國華又一次被抓了差,里頭沖出來三五個人,忙活著一番布置后,奔馳車被打扮成接親的車之一。新房這邊張小強正著急上火呢,沒想到何雨受一個電話便解決了問題得知是王國華叫來的車時,張小強對謝云邊道:“老謝,我們怎么把國華給忘記了,上次他來上海的時候,帶我們去的外灘會所啊那地方的老板多客氣啊,要借什么車沒有?”

謝云邊笑道:“不是你說不想麻煩國華么?讓他來一趟婁高興興的喝喜酒!”

張小強一邊站在樓下翹首盼望,一邊搖頭苦笑道:“這不是麻煩不麻煩的問題,你說說看,這些年國華對我們的幫助有多大。不是他,你我能有今天這副人模狗樣?”

提起這個謝云邊也沉默了,凝思一番才嘆息道:“當初在學校的時候,怎么也想不到吧。那時候我們之間的交情也就是一般吧私下里我們未必看的起他。”

這算是一句實話了,張小強聽了跟著點點頭道:“是啊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后悔當初在私下里笑話他,總覺得自己失于厚道了。”

王國華的車子很快就到了,看見從車上先下來的何雨受和伍珍,謝云邊迎了上去。張小強胖乎乎的身軀超乎尋常的敏捷出現在車門口,張手給正在下車的王國華一個熊抱。

“對不住對不住,沒有親自去迎接就算了,還要累你來給我幫忙。

張小強跟王國華說話的時候,伍珍的老公過來了,對她道:“你怎么跑來了?不是說嫌吵么?”伍珍大致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這家伙臉色當即就有點不對,低聲道:“跟你們局長平級?開什么玩笑?”

“他一個電話就能叫人送一臺最新款的奔馳車,跟那個財團的總監也很熟,局長對他客氣的不得了,還夸了我兩句。我們局長那個人你不是沒有打過交道,眼珠子有正經的看你一下的時候么?”伍珍低聲的說著,目光中露出一絲淡淡的愉悅。在家里,伍珍的地位可不算高,說是嫁了個有錢人,誰能知道在這個家庭里受氣的日子?

當然伍珍還是很克制的,給丈夫留夠了面子,畢竟這個男人才是自己的長期飯碗。錦衣玉食的離不開他。

“真沒看出來啊,等下找機會跟他聊一聊。”

伍珍認可的點頭道:“沒錯,多個朋友多條路,沒準以后有合作的機會。”

夫妻倆說私話的時候,車隊算是湊齊了,王國華開來的奔馳車,意外的是這里頭最高檔的車子。二話不說,張小強和謝云邊決定抓一個壯丁。

王國華想起一點事情來,便笑著推拒道:“車還是你找人來開吧,云邊的普桑給我用一下,我有點急事要辦。”說著王國華交出車鑰匙來,張小強也不勉強。

待送親隊伍的車隊出發了,王國華這才開車謝云邊的普桑出來,找到一家珠寶店講去。一直沒想好給張小強退點什么結婚禮物,最后王國華還是覺得買件像樣的首飾,這樣一來在女方的面前,張小強也有面子。

隨意的在珠寶店里轉悠的時候,王國華想起了嚴佳玉,似乎自己也沒有給她送過珠寶。轉了一圈,沒有看見何意的珠寶,一直在柜臺里頭的售貨員都有點不耐煩了,每次王國華看一個東西,她都會介紹一番。沒想到王國華就是簡單的點點頭,不說買還是不買。

一般情況下是很少男人一個人來轉珠寶店的,對于這樣的顧客,里頭的售貨員也沒報太大的希望。店里有規則,店員必須遵守,每一個客人來了都得笑臉相迎。再不耐煩,也要客客氣氣的。

“能不能請你們老板出來一下?”王國華看了一圈,突然問了一句。

“啊,老板啊。”女店員有點驚訝的看看王國華,剛才還是很普通的一個年輕人,現在說話的時候氣勢全然不對了,手背著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啊,好啊,我這就去叫經理。”女店員一溜小跑,很快一個中年男子出來,看見王國華便笑著上前道:“先生有什么指教?”

王固華淡淡道:“擺在外面的首飾我都看了看,不是很滿意,不知道這店里還有沒有檔次稍微高一點的首飾。我朋友結婚,我想送一對鐲子。”

經理倒是眼睛狠毒的主,王國華這種氣度一看就不簡單,當即便笑著微微彎腰領首道:“先生想要什么檔次的鐲子的呢?我們這家店,有鑲鉆的白金鐲子,還有上好的翡翠鐲子。”

“太好的我也不需娶,價位在二十萬元左右吧。”王國華本來打算說五萬元左右的,可是想到了嚴佳玉,便及時的改了。。

“先生請跟我進來。”經理笑的更燦爛了,順便還對那個女店員報以獎勵的微笑。

王國華離開珠寶店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袋子。親自把王國華送上車的經理回來后,很是高興的對那個女店員道:“你表現的很不錯,我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人不可貌相。這個年輕人乍看很普通,實際上人家才是真正的潛在的大客戶。根據規定,你將得到兩萬元的銷售提成,店里對表現好的員工,是不吝獎勵的。大家都聽見了,以后好好干,獎金不會少。”

志得意滿的經理回去了,留下一地羨慕的眼神。

王國華直接開車回了酒店,順便給張小強打個電話知會了一聲。

回到酒店時幾個同學還在里頭,看見王國華都露出跟之前不同的眼神。

嗯,之前這些人看王國華,還不是很在意的。現在看王國華,多少帶著一點重視的客氣。

看見王國華手里的首飾袋子,其中一個長相一般的女同學便笑道:“王國華,你買這個準備送禮么?這家珠寶店我知道,老板是香港那邊的。”

王國華真心是不打算顯擺,笑了笑道:“就是一點心意。”不想這女的動作很快,伸手搶過去道:“我看看!”王國華都來不及反應,袋子已經易手了。

女同學打開袋子一看里面有兩個精致的木盒,便笑道:“真大方了,還送兩份。”

王國華笑著解釋道:“包裝好的那個盒子是禮物,另外一個我給朋友買的。”

“女朋友么?”這女同學還真不客氣,順手給盒子打開了。一看里頭的東西,這女同學的眼珠子都直了。一枚流光溢彩翠綠如水一般的彌勒,安靜的躺在紅色戎布底的盒子里。

輕輕的拎起來,陽光一照,這枚翡翠墜子更是炫目的令人不忍用手去碰觸一下。

“這個要多少錢啊?”女同學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王國華笑著拿回來裝好,淡淡道:“沒多少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墜子。”

邊上有個同學酸溜溜的說道:“王國華,你發達了也不要當我們不識貨啊,這種品質的翡翠墜子,少于二十萬根本買不到。”

王國華聽了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對金錢沒什么概念!”

羨慕!嫉妒!恨!屋子里一片安靜,王國華慢條斯理的把盒子放進包了,回頭時笑道:“干嘛都這樣看著我?”

樓下的鞭炮終于炸響了,一幫同學如同被打敗的,逃命似的的離開了這個房間。一道依依不舍的目光最后脫離了王國華的旅行包,來自那個女同學。

王國華拿上包裝好的盒子下樓來,張小強和一身婚紗的新娘已經站在門口迎客,看見王國華等人下來,一一上前招呼,順手裝了一些紅包進口袋。輪到王國華的時候,張小強笑道:“大老板,準備了多少紅包啊?先說好啊,少于十萬不要談!“雖然是開玩笑,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當然了,那些從房間里逃出來的同學例外。

王國華笑著奉上精美包裝過的盒子道:“一點小意思,給小嫂子的。不成敬意。”

新娘子倒是長的相當的不錯,個頭看著跟張小強一般高,人逢喜事更添幾分神采。王國華的盒子看上去就不一般,新娘接過后笑道:“我能打開看看么?”

王國華笑道:“請便!”

注視的目光更多了,新娘就在邊上的簽到桌子上,動手拆開包裝,露出里頭一個紅木盒子。盒子被打開的時候,周圍忍不住的一陣“噢”

的聲音響起。

一對白金手鐲不算什么,要命是是上面鑲嵌了鉆石在陽光下綻放出來的異彩。

“國華,這個禮太重了!”張小強未必知道這對鐲子價值幾何,但是鉆石不便宜那是肯定怕,這對手鐲,沒有十萬打不下來。

王國華對上有點激動的張小強,只是呵呵一笑道:“小嫂子喜歡就好,重不重的還能重的過你我的同學情誼?”

新娘子眼珠子都移不開了,低聲自言自語道:“我想現在就帶上。”說著也不問別的。麻溜的把手上的一條手鏈給卸了,帶上這對鉆子手鐲,然后才給張小強看:“好看么?

張小強沒有回答,目光尋找王國華的時候,這家伙已經進去了,不在視線之內了。

“你喜歡就好!”張小強回答的居然有點沉重,新娘子的興奮倒是被無視了。

這對鐲子究竟價值多少現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國華的舉動給張小強的婚禮撐足了面子。其實這對鐲子的價格,比起那個翡翠墜子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只是在這個年月,好友送禮都是一兩百塊的年代,王國華這份手筆確實大了一點。最初的時候,王國華還真沒多想,就是意思一下。等東西買到手了,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舉動似乎不太合當下的實際情況。東西都買了,王國華也就沒想那么多了,反正是給張小強撐面子的初衷,達到目的也就滿意了。

事后王國華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知道,新娘子當天晚上不辭勞苦,狠狠的把張小強給服侍的舒坦到位。原因很簡單,就這么一份賀禮,讓新娘子那邊的來客全體無聲。

王國華的本意是找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可惜風頭太盛了,剛進門就被謝云邊給按在首席之上。這一桌坐著的是張小強父母和新娘子父母之類的至親,王國華的位置勉強在四位父母之下,可見其在一眾來客中的地位。

張家的父母算是很一般的出身,新娘子那邊倒是有點身份,父母都是體制內的公務員,新娘子的父親還是一個副處級的領導干部。按照這個對比,張家在別人的眼里算是高攀的。不過這年月講究一個經濟實力,張小強家庭雖然一般,但是他做生意賺了兩三百萬,在這個時代可算是有錢人了。

操辦這么一個婚禮,張小強為了撐面子,買房子之類的固定投資不算,單單是這婚禮的花費就在十萬元左右,可以說在這個時代過得去了。

王國華的出現讓兩家的父母有點意外,不過謝云邊跟張小強的關系擺在那里的,他帶來的客人大家自然很客氣。王國華陪著隨意的閑聊了一會,伍珍和丈夫走過來了。

“王書記,之前失禮了,忘記自我介紹一番。在下洪輔材。”伍珍的丈夫笑著主動開口,王國華趕緊站起笑道:“我代表小強感謝洪先生攜夫人來幫忙,我在南天省恩州市工作,有機會來恩州玩。”王國華說著摸出錢包,抽出攜帶量只有幾張的名片遞過來一張。

怎么說呢,這個人雖然有點傲慢,但終究是同學的丈夫,并且還是開著自己的愛車來幫忙了。對此,王國華還是愿意包容他的傲慢。

洪輔材接過名片一看,上面沒有印什么職務,就是印著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手機一個是座機。“提到恩州,我跟恩州那邊倒是有生意上的來往。”洪輔材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王國華就算是個副書記,也是副廳級吧?

“哦,洪先生做的什么買賣?”王國華隨口笑問一句,洪輔材道:“開了一個電器商場,小本經營,小本經營。”說著還恭敬遞過來名片,王國華雙手接過一看,名片上印著洪氏電器的字樣。估計是跟恩州電子集團有業務上的來往,所以才知道恩州的一些情況。

伍珍在邊上看的清楚,丈夫的表情變化太明顯了,當時也不說話,等客氣了一會走開了,這才低聲問:“你剛才表情有點怪啊。”

洪輔材壓低聲音道:“不要跟別人講啊,恩州是個地級市。”

嗯,伍珍一下就傻眼了,之前的估計難道還是錯誤的?這至少就是個副廳啊!太假了吧?

這時候剛才搶過墜子去看的女同學走過來,拽著伍珍走到邊上道:“伍珍,那個王國華不得了啊,送給的新娘子怕那對鐲子在畫報上看過,要八萬多呢。”

伍珍,下意識的的鉆戒,當初買的時候也就是兩萬不到吧?這個王國華,也太了一點吧?不過這種,真是讓人羨慕啊!

電話發出響動的時候,婚禮已經進行到尾聲。坐在首席的王國華,自打張小強和夫人來了一趟,跟各自的父母說了一番悄悄話之后,四位老人再看王國華的眼神就完全不對了,那叫一個客氣的不得了。

好在王國華各種場面都見識過,應對的相當得體,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端架子的地方。

抱歉一聲,王國華起來接電話,走到邊上接聽時里頭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我住在喜來登,立刻過來。”

“知道了!”王國華笑著答了一句,轉身找到正在四處敬酒的張小

強夫妻倆。得知王國華臨時有事要出去,張小強夫妻倆一直送上車才回來。

看著手上的鐲子,新娘子這才問:“小強,你這個同學做啥的?恁有錢?”

張小強很霸氣的一擺手道:“問那么多干什么?沒看見人家一直保持低調,就是不想別人知道身份。”

“我都不能說啊?”新娘子有點不滿的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張小強的威信高還是手鐲的威信高,張小強臉上的橫肉抖了抖,新娘子便服軟道:“好了嘛,人家不問了。”

張小強這才道:“其實告訴你也沒什么,他是公務員。幾年前就是縣委副書記了,現在不知道什么級別,我也沒問。不過他的錢都是正經路子賺來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新娘子滿意的看著手上的鐲子,真是越看越喜歡,后面的話直接給忽略了。自言自語道:“明天一定要去問問,這鐲子值多少錢。”

嚴佳玉住的是自己掏錢的商務間,招商局倒是做了安排,嚴佳玉、

沒有接受。時隔多年,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嚴佳玉想起當初在一起的旖旎時光,依舊忍不住的渾身燥熱,雙腿控制不住的互相摩擦。
mk2257 發表於 2011-6-4 07:23
第六百零五章正經與不正經

等待的過程中,嚴佳玉決定換一身旗袍。之所以選擇換一身旗袍,說穿了就是投某人指所好。似乎這個小混蛋,在某些方面特別的在意。既然他在意,從女為悅己者容的角度出發,嚴佳玉做出了這個決定。

旗袍有旗袍的好處,但是也有讓人擔憂的地方。三十多歲的女人,總是不免有點發福。實際上嚴佳玉包養的很好了,身材基本沒走樣,只是女人對于身材的重視程 度不是男人可以想象的。比如這個腰圍吧,也就是多了一厘米,這就讓嚴佳玉哀嘆了好一陣子。

換上旗袍,嚴佳玉再次不能滿意細腰處出現的細微的皺褶,伸手抻了幾下,覺得那人的眼神應該看不出來,這才算是放心的離開鏡子。

坐在床上看電視打算消解一番等待的焦慮時,嚴佳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腰部,很快站了起來,干脆走到窗前,對著外頭望。窗外是一片城市的高樓,白天看這個城市,總有擁擠的丑陋之感。

沒望一會,嚴佳玉又想起了點什么,匆匆的來到鏡子跟前,照了照臉上,發下眼角出細細的皺紋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嚴佳玉果斷的拿出化妝盒,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那小子,好像不喜歡女人化妝啊,有點缺憾就有點吧。

敲門聲打斷了嚴佳玉的糾結,幾乎是跑到門前的嚴佳玉站住后,很努力的平復了一番呼吸,這才抬手開門。

每次王國華沖自己笑的時候,嚴佳玉都覺得這小子是個偷東西的賊。那眼珠子,專門往不好的地方看。嗯,總而言之就是討厭就對了。微微的挺了一下胸,嚴佳玉擺了個章子怡的對上梁朝偉的姿勢,倚門凝視。

王國華抬頭看看門牌,露出曾經讓嚴佳玉恨的牙根癢癢的笑容道:“還以為走錯房間。”

嚴佳玉翻了一個懶散的白眼,轉身慢慢的走,王國華進門來轉身關上門的時候,嚴佳玉突然轉身撲上來。“我讓你裝!”咬牙切齒的,嚴佳玉緊緊的抱住眼前這個男人的脖子,身子往前使勁的貼上去,踮起腳尖用唇去夠。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遭遇這個家伙,嚴佳玉都覺得自己嚴重的缺乏耐性。幾年的國外生涯,直接發展到都不能去想他,只要想到他便會莫名的煩躁。曾經嚴佳玉以為自己可以在忙碌中淡忘這個男人,甚至還以為可以另外找一個男人,比他帥比他壯,但是這些以為從現在的結果看來都是做不到的假設。

嚴佳玉知道王國華有老婆有別的女人,但是這些東西在很多女人的眼里并不是最重要的。巧合的是,嚴佳玉屬于這種類型。

王國華讓嚴佳玉敗北的辦法很簡單,揪住領子使勁一扯,撲哧兩聲,彈出兩團沒有屏障的飽滿,使勁的搓揉幾下,嚴佳玉便徹底的軟了。

手感還是那么好,堅挺依舊,彈性依舊。

“穿成這樣,哼哼!”大獲全勝的王國華沒忘記調侃一句,實際上王國華進門的瞬間就明白這個女人現在的狀況。也只能怪旗袍包裹的太緊了!

被調侃的嚴佳玉一雙滴水的眼珠不要錢似的釋放嫵媚和饑渴,紅唇微微的張開,舌尖在唇角繞了一下。肢體語言相當有成果,嚴佳玉從男人的眼睛里看見火光時,身子被轉了過去按在墻上。哧的一聲,新買第一次穿的旗袍遭了毒手。

雙手撐墻,嚴佳玉使勁的仰頭,下身往后努力地去湊。寸草不生處已經是春水淋漓,哧溜一下,嚴佳玉重重的悶哼了一聲。久違的充實飽脹的感覺又回來了,不及回味,那種進進出出的快感以一個緩慢的節奏進行。

床足夠大,足夠兩個人在上面翻滾而不會有掉下之虞。可惜,現在這里不是戰場,并肩躺著的兩人似乎已經耗盡了力氣,一支煙在懶洋洋的冒著青煙。

“你怎么成了總監了?”王國華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關切,身邊的女人嗯了一聲,那種滿足的意味很明顯。“在米國讀書的時候,一次去瑞士旅行玩滑雪,湊巧遭遇一個女人突發心臟病。我學過一點急救,當時算是救了她的命。大概半年后吧,我拿到了碩士學位回國,趕上一個米國的企業在省城招聘,我去了,然后成為了一個部門小主管。你也知道我叔叔在白溝當書記,去年的時候提了副省長,我走了叔叔的關系,很是露了一把臉。就這樣,因為業績好不斷的升值,上個月我被調來上海任地區營銷總監。這一次跟招商局接觸,總部有本地投資的意向。”

“哦,你們總部更看重的應該是你有個高官的叔叔吧。”王國華笑著如是說,嚴佳玉懶懶的翻了一下眼睛,伸手將已經快燒完的煙拿去掐滅。煙灰缸在另一頭,所以嚴佳玉做這個事情的時候,王國華被故意的阻礙了一下呼吸,很快眼睛里就剩下白白的碩大。

王國華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很配合的銜住一枚,嚴佳玉順勢跨坐,仰面讓一頭青絲散開。一邊伸手讓已經恢復了元氣的小王順著泥濘的小徑穿過。呼,一聲重重的呼吸后,腰肢搖曳如風中柳枝。

樓下西餐廳里,衣冠楚楚的男女收起了瘋狂,一本正經的正裝對坐。王國華實際上不喜歡吃西餐,這玩意在王國華看來沒什么好吃的。嚴佳玉似乎非常喜歡,充分滋潤后的嚴佳玉綻放出一種炫目的光彩,似乎年輕了許多。

很簡單的灰色休閑裝穿在嚴佳玉的身上,王國華的裝扮如出一轍,看衣著這就是一堆很普通的情侶。實際上這衣服都是嚴佳玉買的,老早就準備下,就等著有一天兩人一起吃一頓西餐,聽著柔柔的音樂,互相用眼神傳遞情緒,偶爾低語兩句。

以其說嚴佳玉是喜歡吃西餐,不如喜歡這種氣氛。

不過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少破壞氣氛的人。這種人往往不請自來。

“嗨,這不是嚴總監么?”一個男人出現,可以肯定的說,他比王國華要帥那么一點。一身很合適的手工制作的名牌,一雙還是手工制作的皮靴。手腕上一塊必須是名牌的手臂,頭發收拾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茍,臉上帶著一種天然的優越感。

“你好!白總。”嚴佳玉還是很客氣的站了起來招呼一聲,客氣了一句卻沒有介紹王國華的意思。

“嚴總監怎么也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男子伸手扶了一下金絲邊的眼睛,滿面笑容很有風度。嚴佳玉看了一眼王國華,回頭淡淡道:“以前在體制內的一個老同事,算了吧。”

白總很明顯的愕然,笑的有點勉強道:“那就算了,打擾了。”

“不送!”嚴佳玉保持著微笑,緩緩落座。

王國華始終保持著沉默,不緊不慢的對付著前面的牛排,偶爾喝一口杯子的里寶祖麗。

“你就不關心我跟他的關系?”嚴佳玉似乎對王國華的不在意有點不滿,露出意思調皮的微笑,打算調戲一下這個家伙。

“我看你是欠揍!”王國華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這個欠揍指的是專屬部位,適當的拍打會激發某人在一些方面的情緒,嚴佳玉被這句話說的臉如微醺,媚眼如絲。

“你打算在上海呆幾天?”嚴佳玉問了一句,王國華總算是吃完了牛排,拿起勺子喝湯前笑道:“我還有兩天的假期。”

嚴佳玉微微皺眉,似乎不太滿意。低聲嘟囔了一句含混不清的話,然后低聲道:“我要去南天省發展的話,你能幫上忙吧?”

王國華不疾不徐的放下勺子,淡淡道:“犯錯誤的事情我不做,正常的投資歡迎。”

嚴佳玉哼了一聲,很嫵媚的低聲道:“你犯的錯誤還少么?不就是想走個后門么?我的大書記就這么講原則?”

王國華一本正經的看著嚴佳玉道:“這個要求不算高,這兩天我可以充分滿足你。”

嗯,嚴佳玉楞了一下后,頓時如同喝醉酒的樣子,揮舞了一下手里的刀子,露出嬌艷的表情。“不正經!人家跟你說正經事情呢!”

“那我就跟你說正經事情,我可以代為引見一些關系,具體的你得靠自己去做。”王國華說正經事情的時候,表情反而不正經了,眼神更不正經。

白總離開這一桌后,出現在遠端的一個桌子前。桌邊已經有一個更帥氣的男人坐在那里,拋開眼神有點頹廢,這個家伙絕對是一個很標準的年輕女性熱衷勾搭的對象。事實上這家伙身邊現在就坐著一個上級數的美女,絕對不是那種靠化妝來取勝的俗物,而是往那一坐就能給身邊男人加分的類型。

“老梅,早來了。”白總笑著坐下,看了看對面的美女,眼神還算相當的克制。

“你看上去有點失落!”老梅笑著打趣了一句,白總歪歪嘴道:“剛才遇見一個人間尤物,可惜身邊有人了。這女人,真是油鹽不進,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哎,好白菜都叫豬給拱了。”

老梅朝王國華這一桌望過來,正好王國華叫招待結賬。很明顯的老梅楞了一下,隨即露出微笑道:“原來是他。”

白總很奇怪,也回頭看一眼道:“你認識?什么來頭?”

老梅笑著問:“你覺得我妹妹怎么樣?”白總看看老梅身邊的女人,笑道:“應該比她強。”

老梅這才笑道:“你說的那個尤物,跟我妹妹比如何?”

白總微微皺眉,似乎很難決斷道:“不是一個類型的,要看個人的喜好了。”

老梅這才笑道:“那就很正常了,那個人的夫人我有幸見過一面,客觀的說的,容貌在我妹妹之上。很多人都不理解這個現象,最初我也不理解。后來我才知道一些事情,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出色的女人在他身邊出現甚至因為他而放棄自認為優秀的你,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白總聽的有點頭暈,苦笑道:“你說的直接一點好了,這話聽著我腦仁疼。”

老梅哈哈哈的笑起來,很破壞氣氛,不過很短促,沒有引起多少公憤。收起笑容,老梅看著白總道:“輸給他,你一點都不冤枉,這家伙連我妹妹都倒追過一段。”

白總驚愕的時候,老梅站起身道:“行了,你也別糾結了,我過去打個招呼,免得日后傳出去被笑話失禮了。”

說完這話,白總的臉色有點難看。原因很簡單,他追求過人家的妹妹無果。老梅這話,有點打擊到他的自尊心了。

老梅身邊的女人及時的跟進,輕輕的挽著手臂一起走過去,出現在王國華這一桌的面前時,老梅笑著招呼道:“王先生,久違了。”

王國華聞聲抬頭,看見梅曉晨的時候多少有點詫異,隨即笑著站起道:“梅曉晨,確實是久違了。”此刻的王國華多少有點心虛,隨誰讓你弄了人家的妹子呢?

梅曉晨看看嚴佳玉,確實有眼珠子轉不動的意思,這女人絕對是那種抓人眼球的尤物。

“不介紹一下?”同樣的話從梅曉晨的嘴巴里出來,少了一種輕慢的味道。

“嚴佳玉,好像是一個米國企業的駐上海營銷總監,我也不知道。”王國華如是說的時候,嚴佳玉已經站起來道:“你就沒關心過我在做啥好吧?”

這聲音銷魂蝕骨,配上同類型的身段摸樣,即便是梅曉晨這個浪蕩的家伙,也被狠狠地的劈了一下。梅曉晨身邊的女人,下意識的挽緊了一點男人的手臂,示威性的瞟了一眼過來。

很明顯王國華絲毫不關心梅曉晨身邊的女人,倒是嚴佳玉笑著招呼道:“是葉女士吧,我看過你演的電視劇。”

“是么,演的不好,讓你笑話了。”兩人女人對上的時候,梅曉晨笑著對王國華道:“相請不如偶遇,一起坐一坐?”

“算了,我們都吃完了。”王國華婉言謝絕,梅曉晨咂咂嘴。

“我們公司明天晚上有一個酒會,葉女士有沒有空應邀?”兩個女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mk2257 發表於 2011-6-4 07:24
第六百零六章平民書記(上)


兩個女人居然好到一起去上洗手間,這個發展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

“友情提醒一句剛才那個白總看上你的女人了……”梅曉晨聲音不大,王國華能聽清楚。

“我知道,怎么了?”王國華混不在乎的笑道,梅曉晨回頭看了看,然后才道:“這家伙家里有點乘頭,他看上的女人往往都要弄到手。這斤”我跟他有點交情但不足以左右他的決定……”

“姓白的”王國華腦子里轉了一圈都沒想到當今的朝堂里有哪一家姓白是顯赫的。

“別想了,他從的是母姓。口袋了裝著的是米國護照,回國乘掙錢。”梅曉晨衙是目斃銳利,一語道出王國華心中所想。梅曉晨說的這個,王國華衙是一點都不奇怪,這年月有本事的都往外跑,弄個身份再回采大把撈錢的主不在少數:偏偏這些人,手里掌握的資源還不少,可以說這是一叮,時代的怪現象。

“你心里有數就行我回去了……”看見兩個女人回來,梅曉晨選擇了告辭,過來說兩句示好之后,再留下就有別的嫌疑了。

回到位置上的梅曉晨保特著笑容,白總則是一臉的陰郁道:“你跟他很熟?”

“談不上,有過兩次接觸。我知道伙想問什么,我直接告訴你吧,他叫王國華老婆姓楚……”梅曉晨說著笑瞇瞇的看著白總的反應,這家伙臉色變幻了幾下,眼珠子一陣亂轉。

“我X,這小子膽子夠肥啊:“白總說這個是有道理的,楚家在京城里那不是好惹的。王國華娶了楚楚這個名動京師的美女,居然還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就不怕老頭子一槍崩了他?這個,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吧?

梅曉只兩面賣好的嘴臉王國華沒有看見,不過對于白總的威脅,王國華不是很放在心上。要是這點自信都沒有王國華和嚴住玉也不會有鴛夢重溫的一天。

“那個人是干啥的?”嚴住玉笑著問了一句,上前乘挽著王國華的手,兩人步出餐廳。

“一叮,官二代好像采頭不小……”王國華說著眼神有點變了味道嚴住玉看出他戲弄的意味,伸手在腰間威脅了一下并沒有使勁,輕輕的一捏道:“你敢懷疑我老娘可是一直為你守身如玉的……”

提起這個王國華不免暗暗叫了一聲慚愧。自覺對于一個良家女子而言,自己能拿出手的東西真不多。嗯,需要行動表達一下了:進了房間,王國華便摸出行李包里的小盒子遞過去。

嚴住玉看這他有點驚喜道:“給我的?啥?”

王國華面帶微笑道:“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嚴住玉打開盒子,看見那枚墜子眼珠子有點直。她不是不識貨的人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王國華送的這個墜子看著就不是一般的東西。上好的翡翠精心打磨出乘的物件那和視覺感真是太動人了。嚴住玉小……心的拎著紅線,舉在眼前仔細端詳了一番,眼睛里溢滿了開心。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容易滿足,其實嚴住玉并不在意這個東西價值幾何,只是在意王國華這個舉動。能想著買一個墜車送過乘,就是心里有自己啊。

“我也不太懂這個聽人說什么人養玉十年玉養人一生……”王國華笑著解經嚴住玉遞過來道:“幫我帶上。”

王國華幫著戴好墜子,嚴住玉小心的貼著放著,滿心歡喜道:“這東西不便宜……”

王國華笑道:“其實我是有私心的貼身帶著是希望你能時時想起我……”甜言蜜語這玩意不要錢,王國華也是不吝嗇的。嚴住玉要求不高,王國華心里是有數的工

這個女人還是比較有個性的,在南山縣那個小地方看出采,出去外面的世界才幾年,就混出樣子乘了。

嚴住玉聽了這話,臉上全是甜蜜。靠著男人的胸前笑著低聲道:“我心里知道你哄我的,可是我就信你哄。女人這一輩子,有一個值得牽枉的男人,有一份屬于自己的事業,還有什么可求的?”

同樣的場景下,換成劉玲或者慕容,就會什么都不說,瞇著眼睛自我陶醉一下。

王國華不能總呆在上海,機場送別是時候嚴住玉沒去,主要是嚴住玉不想讓王國華的同學們知道相互間的關系,也算是為王國華著想吧。

王國華沒有讓人接送的習慣,走出機場的時候遭遇江潮生時還是有點奇怪道:“你怎么來了?”江潮生笑道:“一個朋友在民航可以查到您的機票信息……”

秘書細致到這叮,地步,王國華還是比較欣賞的。自身就是做秘書的出生,從職業角度乘看,江潮生無疑是王國華最滿意的一個秘書了。

“細致是好習,慣,但不能總盯著細節,以后總是要獨當一面的這方面要加強學習……”王國華帶著一點指導性的語氣說這個話,江潮生看著很平靜,實際上心里起伏不小,王國華的暗示他聽的很明白,幾年的秘書生涯下采,王國華必然會給他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去發揮,這一點,江潮生沒有懷疑過。給領導當秘書,看著是伺候人的活計,實際上體制內這算是一條快速上升的捷徑了。就拿江潮生采說吧,之前不過是一個畫科級,現在已經兼任市委辦離主任了。正經的畫處級,他跟了王國華才幾天。所以說體制內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說法不是白說的,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司機劉錚安靜的站在車邊上,看見王國華乘了便笑著開門。看看手上的時間已經是深夜,這兩位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辛苦了小劉!”王國華笑著乘了一句,劉錚面露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應該的。”實際上王國華就算什么都不說也不要緊,問題是有這句話跟沒這句話,劉錚心里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在這等了兩個……小時,盡管換乘的只是三個字,劉錚心里卻感覺到領導對他的辛苦是明白的。對于將來,劉錚這叮,年齡沒有想太多,只知道把眼前的工作做好。當然了,年輕的劃錚在市委辦里頭現在他算是個人物了,小車班的一幫人,一致推舉他為班長。秘書長卓強國還作為介紹人,介紹劉錚入了黨。這些事情,劃錚洌是跟王國劃匯報過的,書記大人當時沒有太明確的表示,心里卻是很明白卓強國不這么干,也有的是人會主動這么干。

上了車王國華便靠著睡覺,從機場到市里,還有三個多小時,不睡一覺明天什么都干不了。當然王國華白天睡覺,也沒有人會指責:只是離開了幾天,王國華很多事情等著要處理:

天色微明的時候,車子進入了市區,一路上劉錚沒有追求速度……車子開的很平穩。王國華一覺睡的挺結實,被江潮生聽醒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恩州賓館的門口。

王國華的車子剛停好,樓上的左和生就被對講機的聲音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聽見下面的保安匯報:“書記回乘了”左和生跟裝了彈簧似的跳起采,飛快的沖進洗手間,用最快的速度梳洗一番,頭發都乘不及整理就沖了出乘。

王國華劃到房間門口,左和生就及時的出現:“書記回來了:“

王國華對于左和生的出現沒有多少意外,點點頭道:“嗯,回來了。老左,附近哪有吃早點的地方就是那和平民一點的……”

左和生梭了一下道:“酒店里有早餐準備著,您將就一下?”

王國華沖他笑笑沒說話,進門后左和生跟進乘道:“書記,要不您稍微等一下,我回去收拾收拾就領您去附近洌是有一些早點攤子……”

“好,你先回去吧等下再說……”王國華交代一句,先去洗了個熱水澡。

左和生出來帶上門,看母江潮生和劉錚過采,趕緊上前招呼。江潮生道:“書記說要洗一下,我們也抓緊時間梳洗一番麻煩左總安排個房間……”

左和生自然很好說話,趕緊的給兩人安排下去。王國華從洗手間里出等換了衣服,敲門聲就響了,出乘一看三個人都在門口,表招呼進采道:“稍微等一下……”

王國華私下了基本不端書記的架子,這一點三位都深有體會。不過怎么說呢,領導不端架子聽隨和,做下屬的要放肆那就聽幼稚:一兩次就算了,多了就是不成熟的表現了。

所以,王國華出乘的時候,三人都恭敬的站在那里等著招呼。王國華也不打算去糾正他們的過分嚴肅,信步在前道:“走吧。”

平民出生的王國華,自然知道什么地方才能看見市井百態,這個城市有近百萬的人口,其中大多數都是所謂的弱勢,群體,他們的生存現狀才是最能反映這個城市水準:

整天坐在辦公室里,是什么都看不到的。這樣的書記,王國華覺得不當也罷。

左和生領著大家乘到的是一個市場附近的一條街道上,這一帶很多做早餐的攤子。這條街距離恩州賓館大致妾分鐘的車程,王國華吩咐在街道的外頭把車停下,下車步行往里走。

早晨的市場里非常熱鬧,流動的早點攤子很多。街道兩邊還有不少門面也做早點生意,王國華隨意的在路邊的一張桌子上坐下,老板過來招呼時要了一份湯粉,左和生還加了一句:“雙份粉腸……”

王國華笑著看看左和生,這家伙確實也是一個人物。王國華的喜好了解的很清楚。

湯粉還沒有上來,鋒上突然一陣雞飛狗跳,賣早點的攤販們在一聲“城管來了”的高呼后狼奔豕突。王國華詫異的看看手表,時間只是上午的七點半,這城管沒到上班時間吧?

追殺持續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幾個絨霉的攤販沒有跑成,攤子被繳獲。

送采早點的老板看著混亂的場面,長長的一聲嘆息沒有說啥:王國華聽住老板道:“老板,你覺得城管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不就是那樣,要說沒有城管也不行,整天都是亂糟糟的又臟的很。可是這些做小生意的人也不容易,城管抓了他們就知道罰款,你說除了罰款就不能干別的?”這老板說完便走了,王國華若有所思。

王國華看看左和生道:“老左,你要是城管局長,你會怎么管這些?”

左和生有點吃驚,還是很快就回答道:“這個不好說,但是這樣追來追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辦法至少是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是啊,老板劃才說的很有點道理,城管局不是罰款局。不管不行也不能簡單的管……”王國華自言自語,左和生道:“這個怎么說呢?城管局那幫人也不是笨蛋,有的事情他們不是看不到,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面的人做事,主要還是看領導喜歡什么。說的難聽一點,很多人做事是做給領導看的。領導不關心的問題,誰會去多那嚇……事情……

王國華聽了這話便問江潮生:“潮生,你怎么看?”

江潮生謹慎的先思索了一番才道:“左總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王國華笑著擺擺手道:“你也別不過了,老左說的對,以后你獨擋一面,有問題就要面對不要找客觀理由……”

江潮生笑了笑,沒有辯解,顯得虛心受教的樣子。王國華嘆息一聲道:“呆在辦公室里是看不到這些的……”

王國華這聲嘆息道內涵,除了自己別人不會知道。自打當上這個書記,王國華面臨著許多以前從采沒有想過的問題。不在這個位置上,很多事情是不會從這個角度去看待。上一輩子作為一個普通市民,在城市里王國華屬于罵娘派,只要出點問起,都往zhèngfǔ頭上算。

真的當了書記,成了被罵的對象時,王國華才能體會到下面一些人在做事的時候是一和什么心態:錯誤自然不會是領導的,所以不做事或者少做事,就不犯錯或者少犯錯。
mk2257 發表於 2011-6-4 07:25
第六百零七章平民書記(中)

這真是屁股決定腦袋!

王國華也過了容易激動的時候了,看見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不是處理誰,處理人只是治標不是治本。。時間一長,沒有解決的問題照樣產生新的矛盾。

“潮生,你記一下,上午跟市長碰個頭,談談城市管理的問題。”交代一聲,王國華便開始吃早餐。左和生見狀便小心了許多,低著頭吃東西,不敢動靜太大。

江潮生倒是隨口道:“這些城管也是啊,這么 早就起來。”

左和生微微驚訝的看看江潮生,又看看王國華的表情,這才裝著膽子道:“怎么說呢,城管也不容易,不起早抓誰去?聽說城管抓罰款是有任務的,交通局、隊什么的,似乎也有類似的任務指標,達不到指標單位是要處理的。”

這個話題倒是引起了王國華的注意,這種現象不是現在就有的,而是長期存在的。因為這個任務指標往往跟單位的福利效益掛鉤,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衍生出很多的問題來。王國華臉上沒啥動靜,心里卻在慎重的審視這個問題。南天省算是富裕省份尚且如此,可見這個問題不想辦法解決的話,日后因為發生的矛盾肯定少不了。上一輩子的網上看新聞,不就有小販捅死城管的事情發生么?個中的是非曲直倒是各執一詞,從一個理性的角度來分析,人都被帶回城管局了,要不是被逼急了,能動手反抗么?可是作為當事人的另一方,卻偏偏咬死什么狗屁的暴力抗法,根本就是掩耳盜鈴的舉動。

類似的舉動還有很多,放在二十年前這么干還能騙一些人,越往后這些舉動就越難以自圓其說了。

幾十個城管得勝而歸,沒有人知道今天的一幕落在了市委書記的眼睛里。。一群小販跟在城管的車跟前賴著不肯走,軟磨硬泡的,不管怎么呵斥也沒有人情愿離開賴以為生的家伙。

這樣的一幕,不說每天都會發生,隔三差五的總會上演。王國華固然可以出面去制止一下,但是這樣一樣對于城市管理而言未必是好事。還是那句話,指標不行,要治本。可是治本之道何其難也。

市委書記王國華面無表情的悄悄走了,踩著上班的點走進辦公室。這一路上問候聲不斷,王國華保持這淡淡的微笑。進門之后先揉了揉腮幫子,江潮生在身后看著轉身偷偷笑了笑。

王國華正好回頭看見,當下笑道:“別扭頭了,想笑就笑吧。”

相處的時間越長,江潮生越能體會到王國華是個真性情的書記,更能體會到在王國華面前掩飾未必是一種好的策略。

江潮生摸出小本子,笑道:“上午的安排,目前您交代的跟市長碰頭,其他的還有什么吩咐?”王國華搖搖頭道:“暫時沒有,你那邊有什么要緊的會面沒有?”

江潮生笑道:“財政局的朱虹來過幾次電話,想請您去視察工作。秘書長負責恩州電子集團整改的事情需要向您匯報,還有……”

王國華抬斷道:“就這樣吧,上午跟市長碰頭后聽取卓強國的匯報,別的再說。”

這些天肯定有不少人表示要來匯報工作,對此王國華心里有數,但是并不想見太多的人。主要是城管這個事情,王國華覺得很有必要跟王帥好好的溝通一下,需要不少時間。

市政管理是政府的職權,王國華也不想越權,不是不能越權,這是會引發對立。目前恩州市的一二把手之間的關系還算融洽,王國華不想破壞這個局面。。

王帥知道王國華回來的消息很早,差不多王國華剛上樓他就知道了。關著一大攤子事情的王帥,如無必要是不會主動去找書記談話的。

所以王國華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王帥的秘書給嚇了一跳。看見王國華的出現,王帥也很吃驚。正常是一個電話過來,他走一趟的事情。

“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心里如是想,王帥還是露出微笑起身招呼。

“市長,有點事情想跟你溝通溝通。”王國華倒是很干脆,進門后落座便直言上午遭遇的事情,說完之后補充道:“執法的過程不免有粗暴的行為,這跟省委文明執法的精神相悖。但是這一塊打交道的對象不是罪犯,城管執法有難度我是理解的。市長,我是這么想啊,單一的管理和懲罰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所有有點想法想跟你談。”

王國華語氣誠懇,王帥心里暗暗感動。按說王國華是一把手,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的上門來談。這么做的唯一解釋,就是給王帥留夠面子。

“書記說的對,這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了。恩州今非昔比了,流動人口很多,城市管理要加強,牽扯到的是非自然也就多。”王帥的態度也很誠懇,身子端坐擺出聆聽的架勢。

“市長,我的想法很簡單,流動攤販這個現象,首先是迫于生計。誰愿意風里來雨里去的干這個營生?還要擔著被抓的風險。其次,作為城市管理部門,管理管理,現在是只有抓了罰款了事,這只是單純的管,而不是管理。結合上午看見的現象,我覺得是不是召集市政部門的同志開個會,談談這個問題。”王國華說的這么客氣,王帥自然不會有抵觸。

“好,我這就去吩咐下去,您什么時候有空?”

“那就下午吧,不用搞的太嚴肅,就是大家座談一下。我有點個人想法,就是一點建議,說出來市長覺得合適就考慮一下。”王國華目的達到,說話更加的委婉。

“書記太客氣了,這主要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現在社會上對穿制服的都很不感冒,認為這些人只會罰款這一招,這個現象很普遍,是到了引起重視的時候了。書記能幫著出點建議,我高興都來不及呢。”王帥笑著說話,王國華也笑道:“這樣,城管部門是不是可以在一些特定的場所,畫出特定的區域,專門給這些小成本的商販用于經營。收費方面,象征性的收一點用于衛生就行了。我舉得,這樣做的話,日后我們的麻煩會少一些。”

王帥沒有著急表態,而是稍微沉思后道:“這樣,回頭座談會上我來說,大家來談看法。”

王帥來說這個事情,就算不能得到下面的贊成,也無損王國華這個書記的威信。從這個角度來說,算是維護書記權威的舉動了。當然,這也是對王國華維護市長權責的一種報答。

“好,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王國華起身告辭,王帥送到樓道口才回來。進門便臉色微微一沉道:“請蔡市長來一下。”

王國華來找王帥的事情很多人都看的見,這一舉動自然引起了不少猜測。原因自然是不合常理,書記是上級嘛。正因為如此,這個事情王帥高度重視,其中主要跟王國華提起省委許書記強調的文明執法有關。當時王國華還是省委督查室主任的時候,抓過這個工作。現在遭遇到了類似的事情,王國華自然是要重視的,不然出了事情在許書記面前怎么交代?

以上是王帥的理解,作為市長王帥心里對于書記的這番舉動還是比較樂于見到的。有事情商量著辦,這話是王國華說的,現在看來也正是在這么做。王帥不禁想到了趙力,這家伙上任才幾天啊,好像在省人民醫院還沒出院吧?這個事情,似乎是市委那邊該關注的,王帥笑了笑就不去操那個心了。

趙力明顯得的是心病,這一點王帥很清楚,當初得意洋洋的來找自己的時候,他估計沒想到有人被中紀委請去問話,還能全身而退吧?干紀委的,看著干部都想罪犯吧?王帥忍不住笑了笑,從自身來說,王帥基本做到了潔身自好,一些灰色地帶他也不好去標新立異。怎么說呢,風氣如此,要是太另類了,生存就困難了。

當然了,趙力來找自己說話的事情,王帥是不會跟王國華坦白的,那樣就是犯傻了。書記和市長之間,合作可以,要說一條心,王帥是不會信的。這是體制問題!

卓強國來匯報的時候不是一個人,還帶了兩個。這兩王國華都認識,一個是市工會主席老邵,一個是趙東升。應該說在執行書記的指示時,卓強國是不會打折扣的。

恩州電子集團的整改基本完成,現在出現了新的問題,就是工會的權力問題。這個權力到底有多大,一直是競選出來的領導班子和市工會主席之間爭吵的焦點。

要說這個市工會很有意思,以前都是干一些雞毛蒜皮的工作,要說實權是沒有的。現在王書記突然重視工會的工作,一家伙下達了工會要發揮更大作用的指示。這下讓市工會這幫人跟打了雞血似的都精神起來了。

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領導給三寸的權利,下面就敢行一尺之事。趙東升這個整改后的新總裁,自然不肯回到過去集團黨委掣肘嚴重的局面。這一下官司打起來,卓強國都勸不住,只好帶著兩人過來跟王國華匯報。
mk2257 發表於 2011-6-4 07:26
第六百零八章平民書記(下)

趙東升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企業管理者,在經營方面有相當的自負性情。老邪則是在冷板凳上做了多年的同志,別看過兩年就到退休年齡了,突然發現冷餅子也有上熱鍋的時候,一下多年擠壓的熱情爆發出來了。

王國華指示以恩州電子集團為一個試點,對工會工作進行新的嘗試。首先,工會這個東西在解放前那是工人對抗資本家的利益團體,這是其本質所在。解放前的工人運動,那是給反動政府添亂 的,解放后嘛,這個工會的作用有所下降,畢竟是人民當家作主了嘛,總會總不能領導工人去給自己的政府添亂吧。還是那句話,屁股決定腦袋,誰來執政都不會喜歡國家亂。站著看的總比彎腰干的要輕松,搗亂的總比做事的輕松。

改萃開放,工會的作用進一步下降,原因很簡單,資本家現在抖起來了。

各地的政府為了招商引資,誰會跟投資商過不去?說句不好聽的,幫著鎮壓工人運動都不一定。

好在恩州電子集團是國企,王國華的工會作用的指示,到了下面很自然會的產生了一些歧義。恩州電子集團現在是職業經理人負責制度,出于監管的必要,成立了一個股東監管委員會。這些股東,都是企業的員工,還都是選出來的有一定影響力的員工。

這個監管委員會,最初的設定是對企業經理人進行監督,可是字在執行的過程中,由于工會的介入,監管委員和工會聯合之后,生出了一些別的念頭。對企業的生產很經營也去指手畫腳,這樣一來趙東升就不能接受了。我可以向委員會解釋企業的經營理念,也可以跟工人談待遇之類的問題,企業的生產經營那是經理人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工會和監管委員會說了算了,那還要企業ceo作甚?

因為這個事情兩邊開始打嘴皮子官司。卓強國這邊調解多次似乎雙方都不肯妥協。最后這個官司只能打到王書記這個始作俑者跟前來。實際上卓強國也相當的為難,書記的指示要貫徹,企業的經營也需要一個穩定的管理班子。商場如戰場,整天為了內部的事情爭吵,這企業還要不要辦。

老那這邊也有道理,恩州電子集團是國企,既然是國企,企業的工作就是企業的主人,代表工人利益的工會,怎么就不能參與企業管理了?

兩邊各執一詞好在現在企業還只是在整改的過程中,問題發現的還算早。三味書屋

王國華很有耐心的聽兩人說完各自的道理,不緊不慢的笑著對老邵道:“邵主席,你是老同志了,輕有這樣的工作熱情我很感動啊。”

老邵一聽這話還tǐng激動,畢竟是市委書記的肯定,正準備表一下決心呢,王國華擺斷他道:“工會的作用要顯示,這一點是我的意思。不過我個人的看法是工會的工作范圍應該是在法律的框架下維護工人的應得利益。”

這烏話就是一盆冷水了,算是對老邵的主張的否定。

“不管是國企還是私企,七嘴八舌的都想當家作主,這企業能辦的好么?職業經理人,在企業的經營和管理上有絕對的權利,這在哪里都是通行的。我們設立監管委員會和強化工會作用的嘗試,目的不是要參與管理而是要監督企業的經營者,不至于走上太離譜的錯誤道路。恩州電子集團的整改,對于大家來說都是一個全新的課題,我希望大家能從企業的發展角度出發,而不是企業還在困難時期就去爭這個爭那個。”

王國華說的還算客氣給老邵留了面子。老同志要面子,王國華考慮到了。如此一來,老邵的抵觸情緒也就不大,就是有點遺憾的說:“那工會還能干啥?”

王國華聽了呵呵一笑道:“工會能干的事情多了,只要不犯法,能夠為工人謀取利益的事情都能干。我給你提個建議現在社會上的私營企業里頭用工存在很多不規范的地方,工會完全可以從這個方面入手。當然不是讓你們去干涉企業的正常經營,而是要在工人受到不合理的待遇時工會出面提供援助,達到保障工人基本權益的目的。”

市委書記的威力還是很大的王國華一番話說完,老邵只好偃旗息鼓,斷了念想。

趙東升倒是很意外的看看王國華,沒有什么笑容的起身告辭。坦白講,要不是對恩州電子集團的感情很深,趙東升早走人了。

高升很意外的在下班前出現了,王國華看見他很高興,問起他的近況。高升最近在公安局干的不錯,自考文憑到手后,為高升的升遷掃清了障礙。現在高升的職務是刑偵支隊的雷隊長,級別還是科級,但在公安局里頭,沒人去招惹這位王書記的“兄弟”。

“王季,有點事情想跟你單獨談。”

王國華多少有點吃驚,看看端茶進來的江潮生。門帶上后,高升才道:“高原的案子,有線索了。”王國華聽了這話,靠著的身子突然坐直了起來道:“怎么講?”

“這個案子你跟我提過,許書記很關心。所以上任之后,我安排人手進行了新的調查,總算是有所收獲。根絕報案記錄,當天晚上打這個報警電話的是一個公用電話,打電話的時候有人經過看見了舉報人。

我們根據知情人的描述,畫了一張畫像,局里有人認得這個人。”

王國華嗯了一聲,高升拿出一張畫像擺在桌面上道:“王哥,這個人叫李建功,政協昏主任李漢的侄子,恩州電子集團管生產的一個哥經理,中層干部。”王國華拿起一看便嘆息一聲道:“事情就到這里吧,不用往下查了。”

高升點點頭,聊了一會起身告辭了。

王國華離開王帥這邊不久,市政局那邊的邊局長接到王帥的電話指示。市長的指示很簡單,王書記對市政工作有些看法,希望大家回去好好想想該如何改善工作。

接電話的時候,邊局長的手有點抖,被王書記盯上的人據說都沒什么好下場啊。要說他這個局長,可是多次表示要向王書記匯報工作的,可是王書記忙啊,沒時間見他。

電話掛斷了,邊局長還在苦思冥想的,哪里出了問題被王書記看中了。想來想去沒結果,只好走關系了,七拐八扭的電話最后打到了江潮生這邊,還是江夫人打來的。

老婆的電話讓江潮生有點不高興道:“你管這些事情做什么?我忙呢,等下班了再說。”

中午休息的時候,江潮生剛到家,就見客廳里坐著一個人。一看認識了,市政局的邊局長,多安表示要向王書記匯報工作來著。

門邊擺著丹個袋子,黑塑料袋,里頭裝的啥誰也不知道。看意思,老婆沒敢收,老邊賴著不走的意思很明顯了。

“江主任回來了。”邊局長的級別比江潮生高,但在江潮生的面前說話,那是相當的低姿態。江潮生老婆從廚房里出來道:“潮生,邊局長一安要等你回來,我……”……。”

“我知道了!”江潮生打斷了夫人的解釋,笑著進門來與老邊座談道:“邊局,我知道你的來意。事情不能算好事情,但也不是壞事情。”邊局長的耳朵一下就豎起來了,江潮生大致提了一下上午的事情,最后才道:“王書記的意思,大概是希望以后你們的工作方式有所改進,能夠從平民的視角去看待市政建設的問題,而不是居高臨下的官老爺。上午王書記看上起心情很沉重,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能有所準備,下午的座談會不要說一些空話,那樣王書記會很生氣。”

老邊走了,東西留下,江潮生倒是沒有客氣說帶走之類的話,真那樣老邊回去就要茶飯不思了。江夫人倒是tǐng高興的,拿起一個袋子打開看了看,還好,就是煙酒茶葉之類的東西,還有干貝。就這些東西,沒有兩千塊打不下來。

“以后有人提東西上門,你就不開門。”江潮生還是決定給老婆打一針預防針,這種事情以后少不了,江潮生不希望夫妻之間因此生隙。

應該說江潮生對王國華的意思理解的比較深刻,管理者從平明視角去看待工作,這算是王國華上午所思所想的核心。

下午的做談話準時召開,市政局的幾位主要領導人都到場了。座談會在市政府的小會議室進行,王國華走進來的時候,分管的昏市長蔡妍也在里頭。

一番客氣后,各自落座。王國華對眾人笑道:“今天這個做談會,不是要批評大家。但是有一點我要提醒各位,省委有關嚴格執行文明執法的文件,在恩州似乎執行的不是很理想的現象是存在的。當然,市政執法的難度很大,我能理解。但是辦法總比困難多,我不想聽你們強調客觀理由,我關心的是你們如何從那些迫于生計的社會最底層的平明視角出發,為他們考慮一下問題。簡單的抓人罰款誰都會,作為政府官員,你們首先是人民的服務者,然后才是管理者。
mk2257 發表於 2011-6-4 07:27
第六百零九章平民書記(續)

領導的講話精神向來是最管用的,當官的可以不在乎群眾怎么看他,也可以不在乎出門的時候群眾在后面戳脊梁骨,但是絕對不能不在乎領導的指示。

王國華這一番講話,進了耳朵以后有各種理解就不提了,中心思想是不變的,那就是領導希望市政工作的形象有所改觀。[.br/邊局長聽了王國華的話心中不免暗暗竊喜,還好 疏通了江潮生的夫人,不然今天這個座談會的調子就定不準了。你要說這些基層領導沒有能力把工作搞好那都是扯淡的話,沒有能力的人能把官做到這個程度?關鍵是想不想干的問題,這個想不想干的問題又取決于領導的態度。楚王好細腰,宮女餓死不少。上一任書記原振天喜歡調整干部,那是讓大家主動送的暗示。還有的領導干部喜歡上電視,下面的干部就總是請領導下去視察好出鏡。

總結起來,下面的人做事情,最希望的是領導能看的到。只要得到了領導的肯定,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任何時候,屁股下面的位置都是第一位的。

邊局長躍躍欲試的時候,一斜眼珠子看見邊上的王帥面無表情的坐著,心中暗暗一驚道:“差點出了錯,不管王市長的態度如何,總是要等領導先講話了才好跟著調子說。”

“市長,你說兩句。”王國華講話不長,話語權移交給了王帥。見慣了原振天講話一講就是兩三個小時的王帥,實在是有點不是很適應。

腦子里轉了轉,王帥明白了,王國華是希望自己擔起這個事情的主導權,正如王國華強調的那樣,政府工作他不會胡亂的插手。

“王書記提出了問題,看似是小事,實際不然。人民群眾切身利益有關的,不都是小事么?我希望大家領會王書記的講話精神什么叫從平民視角去看待工作問題?很簡單,就是想人民群眾所想,急人民群眾所急。”……”王帥講話的水平明顯比王國華要道理化,或者說是分析歸納領導的講話精神。

這個會議的主角是王帥這一點在會前達成了共識,所以王帥講話的時間相對長一點。但是王書記在之前定下的長話短說的基調沒變,所以王帥講了也就五分鐘的樣子,基本上把王國華提的建議說明白了,不過在講話過程中變成了“書記指示……”

實際上王帥心里很清楚,市政部門抓流動商販的罰款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徹底新斷是不現實的。這一點,想必王國華心里也明白。

兩位領導保持一致下面的事情就好說了。之前說的座談會第二天上了報紙就變成了“書記和市長聯袂出席并作出指示當前的市政工作……”寫這篇報道的是市委的一號筆桿子,很自然的要強調了一些書記同志的“平民視角”說。市報刊登了這個報道后,出于拍馬屁的心思,報社領導把這稿子轉省報去了,省報一看有花頭,于是這條新聞又上了省報。

所謂的“平異視角”說上了省報,省委書記許南下看見了便拿起紅鉛筆做了批示曰:“好,很好!值得學習推廣!”

許南下這么干自然是擺明了車馬要挺王國華,于是第二天的省報出了個評論,標題為“論政府工作從平民視角出發……”。

這么一來王國華算是躺著中了槍,多了一個“平民書記”的稱號。當然這都是體制內的戲稱,老百姓對這個稱呼并不在意。

后話不提,會議結束后王國華請王帥留下。

待眾人去了,王國華才道:“市長,我有一點建議。”王國華這個開頭,又是一種商量的語氣,王帥很自然地笑道:“請講。”

“是這樣的,我建議市政府建一個網站,因特網發展的很快,可以預見到,不要幾年因特網就會成為人民群眾了解信息的一條重要渠道。這塊陣地我們不占,日后搞不好就會被動。我有一些關于網站的想法,都寫在這上面了。”王國華說著拿出一份草稿遞過來,王帥對干因特網也不是沒有了解,只是因為工作忙的關系,平時給予的關注并不多。

現在是王國華提出來的,王帥自然要引起重視。拿過稿子,王帥微微沉吟道:“稿子我帶回去仔細看,看完了再給你答復。”

王國華點點頭說好,便起身回去。市政府沒有建網站,王國華也才是最近才注意到。因特網在王國華看來不是洪水猛獸,根本不需要綠色的霸王加神獸的組合來多事。這兩樣東西,無疑又是掩耳盜鈴的產物。既然行的正做的端,為何不能對外公開透明?

很說事情越是搞的神秘,往往越容易引起流言蜚語。

市政局這一次動作很快,不過是三天的時間,一個方案就拿出來了。又一次證明了那個定理,領導關心的事情總是辦的最快的。

方案送到王國華的案頭時,王帥已經先行批閱過了,王國華簡單的看看便批閱下去辦理。一周之內,王國華每天都去那個市場吃早點,城管們對待小商販的態度果然好了很多。市場附近用油漆刷出標記的一塊空地上,果然有不少小商販在里頭做小買賣。

王國華看見有個賣鍋貼的,便過去買了兩塊錢鍋貼,順便問了一句:“老板,在這里做生意城管不抓?”這小老板麻利的一邊干活,一邊笑道:“不抓了,據說是市里的領導發了話,我們這些小本經營的,以后不用提心吊膽了。城管還說了,以后這里要搞一些鐵皮的棚子,大家隨便交點象征性的管理費就能有個擋風雨的地方做生意了。”

這小老板還是一套一套的,王國華接過鍋貼笑著走了。身后有人說話道,“剛才那個人好像報紙上的市委書記啊。”“扯淡,你當書記一大早來這里吃早點?書記想吃早點還要自己出來?”

王國華多少有點無語的搖頭,實際上事情不難辦,關鍵是下面的干部為了自身利益,或者說是心思不在這上頭。不管怎么說,王國華的目的達到了,盡管使用的手段讓王國華多少有點無奈。

一個月的時間過的很快,重組后的恩州電子集團在市委市政府的干預下,一些列調整之后形成了以職業經理人為經營主體的經營模式。這種嘗試是否成功,現在還看不出來,還需要時間來檢驗。用王國華的話來說“慶幸的是企業還沒有徹底的爛掉。”

時間的推移之下,王國華市委書記的位置倒是越坐越穩了。上任之初一系列的手段之后,王國華的步「展翅的水印」子漸漸的慢了下來。

王國華“閑”下來的時候,市長王帥倒是忙了起來,在王國華的默認之下,一系列的調整之后,常務副市長鄭杰的權利受到嚴重的削弱。市長有分工的權利,這一點沒有市委書記的支持,鄭杰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是任人宰割。

實際上這段時間鄭杰的日子并不好過,恩州市交通局的腐「展翅的水印」敗案最后結果還沒有出來,在此之前鄭杰也確實沒有爭權奪利的心思。倒是好幾次的來到王國華的辦公室坐了坐,話里話外的透著一股上船的意思。

對于鄭杰的舉動,王國華一句準話都沒有。原振天走通了京城的關系有人出面保他,不等干鄭杰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紀委書記趙弈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月,這一天趕上去省里開會,王國華來到省人民醫院的干部病房,代表市委來看望趙力。

躺在床上的趙力看上去頗為憔悴,醫生說趙力患有焦慮癥,這個東西王國華不懂。按照醫生的說法,得了這個病的人總是處在一種不安的狀態中。按照老話來說,這就是心病。

趙力這個心病的根子在哪王國華并不是很清楚,見了醫生之后回到病房,倒是好好的安慰了一番趙力,表示市紀委的工作最近一段很重,希望趙力能早日康復回到工作崗位上。

王國華這一番話倒是挺客氣的,趙力一直在關注王國華的眼神,發現王書記說這話好像是真心的。王國華走之后,趙力迫不及待的起床,拿起電話來撥號后恭敬的問候:“老領導好,我是小趙啊。”

從醫院出來,王國華沒有著急回家,回去家里也沒別人,就一個保姆。所以,省城有家的王國華,這一次決定住酒店。省委書記許南下倒是在家里,接到王國華的來電,挺高興的讓他過去。

王國華上許書記的家門現在是一種常態了,下午剛下班沒一會,王國華準時到了。開門的居然是許菲菲,這個讓王國華有點意外,看著許菲菲褪去了許多青澀的微笑,王國華大致恍惚了一下。

“放假了?”隨口一句,換來的是一個厚重的白眼“早放假了,你都不上家來看我。”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王國華決定裝聾作啞。

進了門客廳里的許南下心情很不錯的笑道:“我們的平民書記來了,你再不來你游阿姨要打電話讓你來玩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6-4 07:28
第六百一十章怎麼稱呼

提到平民書記的時候,許南下的目光有點詭異。王國華甚至覺得是一種取笑。好吧,省委書記的取笑,不認也得任。

有時候裝傻是一種很不錯的策略,更何況王國華不是在裝傻,確實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謂。所以王國華很誠懇的笑道:“您這是從哪聽來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許南下收起臉上的微笑,面無表情的淡淡道:“你覺得是這個叫,是好事還是壞事?”

您連個“坐”都吝嗇說一下,我還能往好處想?王國華心里如是想,臉上卻是帶著微笑道:“好也罷,壞也也罷,我該怎么干還怎么干。”

許南下盯著王國華好一陣都沒說話,總算是許菲菲端了茶水過來,許南下才道:“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平常心很重要,你還太年輕,乍居高位我擔心你把持不住內心。”

這話里頭應該還藏著點東西,王國華的理解是很多眼珠子盯著年輕的王書記呢。

“謝謝您的教誨,我一定牢記。”王國華還是站著,微微的彎了一點腰。

許南下這才一直對面的位置道:“坐下吧。”王國華暗暗叫了一聲好險!真要是稀里糊涂的做下去,許南下就算什么都不說,心里也會有點別的想吧?王國華不說很拿的準這個,許南下這個人的心思太深沉了。

“我還是站著聽您說話吧,我打算匯報一下最近的工作情況,坐著說話不好集中精力。”王國華決定繼續繃著恭敬的這個弦,許南下閃過一道詫異的眼神,看看在邊上放下茶杯手一手橫抱的許菲菲拿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

“既然是談工作,那就去書房吧。”許南下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站起往書房里走。許菲菲趁著許南下轉身的機會,遞給王國華一個紙條。

王國華接過之后飛快的看了一眼,立刻往口袋里裝好,快步跟上許南下。

進了書房,小心的帶上門,里頭已經坐穩的許南下面色凝重,指了指對面道:“坐下說話。”這一次王國華不再矜持,規矩的端坐。

“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許南下等王國華坐下便開口問,王國華微微沉吟道:“上一次送老婆去京城,聽到了一些閑話大致的意思……”……。”

許南下抬斷王國華的話道:“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有人不愿意看見南天省獨大的局面,這一點早就很明顯了。只是最近一段,手段頻繁了一點。”

王國華微微挺胸道:“我認為對您影響不大,您就不是那種人。”

許南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表情淡然道:“不管是那種人,想做點事情就得手里有權。你在恩州其實做的很不錯,要是手里沒權,你能做的來么?”

王國華微微猶豫了一下道:“我能做點什么?”許南下聽了露出欣慰的表情,擺擺手不在意的樣子道:“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這點風浪不算什么。”這一刻的許南下,氣勢如泰山一般難以撼動。

王國華笑著站起道:“要不,我先出去?”許南下指了指茶幾下的棋盤道:“來一盤。”

王國華點點頭擺好戰場,捻起黑子道:“我年紀小,先行一步。”

客廳里頭游蕓蕓從廚房出來,看見許菲菲扶著冒著熱氣的茶杯發呆,心里微微的一聲嘆息,上前道:“送去書房吧。”

許菲菲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蓋上蓋子,端起茶杯去了書房。王國華和許南下的對局上來就有點亂,許菲菲放下茶杯后很安靜的看著兩人的對局。

這盤棋,許南下一改往曰的棋風,下的很是強硬。以前都是盯著自己的毛病下棋,今天下的可以說是咄咄逼人。王國華毫不退讓,這一下真是天下大亂,棋盤上各自有三條大老在對跑,誰都不能松勁的局面已經形成。

王國華終究是年輕,逮著許南下一個。子,一舉吃掉了許南下中間的幾個棋筋,局面頓時難以逆轉。許南下呵呵呵的笑了笑,丟下棋子道:“輸了,不服老不行啊。”

王國華聽了淡淡一笑道:“我覺得,敢于挑戰您的人必將碰的一個頭破血流。”

許南下輕松的一笑道:“呵呵,學會拍馬屁了,不錯,有進步。走吧,出去吃飯。”

以前在許家吃飯,只要王國華在場,許菲菲總會顯得比較活潑。今天的許菲菲則表現的非常安靜,王國華不自覺的想起那張紙條來。

“菲菲大幾了?”王國華笑著找話說,許菲菲抬頭,平靜的遞過來一個白眼,低頭繼續吃飯。那意思,我大幾你不知道?王國華悶頭吃飯,許菲菲道:“國華,晚上我有個同學聚會,你方便的話,做我的男伴吧。”

王國華心中一緊,下意識的看著兩個老的,結果這兩人啥都當自己不存在似的,都在低頭吃飯。王國華艱難的點點頭道:“這個,好吧。”

天剛擦黑,許菲菲上樓去,換了一件素白色的連衣裙下樓來,王國華還在樓下有一下沒一下的看電視。許菲菲過來道:“開車來了么?”

王國華點點頭,許菲菲道:“走吧。”兩人前后腳出了門,帶上門的瞬間,許南下微微的皺起眉頭,游蕓蕓也跟著嘆息一聲道:“這孩子,整天悶家里,是不是讓國華勸一下?”

許南下沒說話,站起來背著手去了書房。游蕓蕓瞪了一下眼珠子,站起身上樓。

車子出了小區,許菲菲說了個地址后就再也沒說話。王國華也只好默默的開車,這個時候似乎說什么都不太合適。

“哥,有個男生一直在追我,你說我該怎么辦?”許菲菲突然開口,王國華啊了一聲才道:“這個要看你是否喜歡他了。”

許菲菲撅起嘴,不屑的樣子道:“家里有點錢吧,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幼稚的要死,整天不知道跟誰學的,玩那些所謂的讓人作嘔的浪漫。”

王國華必須承認,許菲菲因為家庭和性格的緣故,對于男人要求和標準比較高。

“是么?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王國華隨口說了一句,樣菲菲不說話,瞇著眼睛盯著王國華看了好一會才道:“你知道的,剛才要不是我提前給你紙條,你估計不能答應陪我出來吧?”這話從許菲菲的口中出來,帶著一種淡淡的哀怨。

王國華苦笑道:“我孩子都快能打醬油了。”

“你家孩子還在吃奶呢,說瞎話都不會。”許菲菲聽著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一笑整個面孔都變得生動起來。

“小孩子見風長,時間這玩意過的又快。當初跟你哥在大學的時候,就像在昨天發生的事情。”王國華見許菲菲笑了,心里輕松了一些。

“嗯,是挺快的。”許菲菲說的,明顯跟王國華說的不是一個事情。“好像到了,就這。”許菲菲往外看了一眼,大聲叫停。

王國華抬頭看了看,一家k刊,看上去好像很不錯的樣子。找車位把車停好,兩人上樓。一路上音樂聲震耳欲聾的,王國華其實很不喜歡這種場所。

上了二樓,樓道口一男一女等在那里,女的看見許菲菲和王國華來到便上前笑著招呼道:“菲菲來了,就等你了。這你男朋友啊,長的很一般嘛。”

王國華剛想解釋,許菲菲已經挽住王國華的手,對著女生笑道:“青菜蘿卜,各有所好,我就喜歡這個類型的。”說著看看那個男的,笑道:“你男朋友倒是蠻時尚的。”

這男的用行話來說就是潮男,穿著打扮屬于比較突出與種不同。不像王國華,很大路的西褲加了恤,顏色也偏深沉了點。

潮男聽了這話沒有得意的意思,倒是看了看王國華后笑道:“這位大哥看上去不尋常,這架勢跟我們家老頭有點像。混那個衙門的?”

王國華聽了呵呵一笑道:“令尊是哪個單位的?”潮男歪歪嘴,不屑的冷笑道:“告訴你也沒用,我們家老頭橫豎都看我不順眼,我的朋友他都不喜歡。”

“國華,我們進去吧。”許菲菲拽了一下王國華,拿女的攔住道:“菲菲,別說我沒提醒你啊,孫壑也來了。”

許菲菲扭頭看看王國華,笑著對女同學道:“腿長在他身上,愿意來就來唄,我還能攔著他?”女同學皺眉道:“菲菲,孫壑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早放了話,一定要把你追到手。校籃球隊那個中鋒的腿是被誰打斷的,你應該心里有數吧?”

許菲菲又看看王國華,笑道:“聽見了?怕么?”王國華很認真的點點頭道:“怕!”

許菲菲掩嘴一笑道:“還行,知道怕。”王國華搖頭道:“我這個人,一向懷著一顆敬畏之心做人做事。”

這時候一個包間的門打開了,出來一今年輕人,白白凈凈的,看上去賣相很不錯的樣子。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不緊不慢的走到王國華和許菲菲的面前,看了看許菲菲挽著王國華的手,抬頭對王國華笑道:“朋友,怎么稱呼?”

提到平民書記的時候,許南下的目光有點詭異。王國華甚至覺得是也種取笑。好吧,省委書記的取笑,不認也得任。

有時候裝傻是一種很不錯的策略,更何況王國華不是在裝傻,確實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謂。所以王國華很誠懇的笑道:“您這是從哪聽來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許南下收起臉上的微笑,面無表情的淡淡道:“你覺得是這個叫,是好事還是壞事?”

您連個“坐”都吝嗇說一下,我還能往好處想?王國華心里如是想,臉上卻是帶著微笑道:“好也罷,壞也也罷,我該怎么干還怎么干。”

許南下盯著王國華好一陣都沒說話,總算是許菲菲端了茶水過來,許南下才道:“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平常心很重要,你還太年輕,乍居高位我擔心你把持不住內心。”

這話里頭應該還藏著點東西,王國華的理解是很多眼珠子盯著年輕的王書記呢。

“謝謝您的教誨,我一定牢記。”王國華還是站著,微微的彎了一點腰。許南下這才一直對面的位置道:“坐下吧。”王國華暗暗叫了一聲好險!真要是稀里糊涂的做下去,許南下就算什么都不說,心里也會有點別的想吧?王國華不說很拿的準這個,許南下這個人的心思太深沉了。

“我還是站著聽您說話吧,我打算匯報一下最近的工作情況,坐著說話不好集中精力。”王國華決定繼續繃著恭敬的這個弦,許南下閃過一道詫異的眼神,看看在邊上放下茶杯手一手橫抱的許菲菲拿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

“既然是談工作,那就去書房吧。”許南下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站起往書房里走。許菲菲趁著許南下轉身的機會,遞給王國華一個紙條。

王國華接過之后飛快的看了一眼,立刻往口袋里裝好,快步跟上許南下。

進了書房,小心的帶上門,里頭已經坐穩的許南下面色凝重,指了指對面道:“坐下說話。”這一次王國華不再矜持,規矩的端坐。

“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許南下等王國華坐下便開口問,王國華微微沉吟道:“上一次送老婆去京城,聽到了一些閑話大致的意思……”……。”

許南下抬斷王國華的話道:“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有人不愿意看見南天省獨大的局面,這一點早就很明顯了。只是最近一段,手段頻繁了一點。”

王國華微微挺胸道:“我認為對您影響不大,您就不是那種人。”

許南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表情淡然道:“不管是那種人,想做點事情就得手里有權。你在恩州其實做的很不錯,要是手里沒權,你能做的來么?”

王國華微微猶豫了一下道:“我能做點什么?”許南下聽了露出欣慰的表情,擺擺手不在意的樣子道:“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這點風浪不算什么。”這一刻的許南下,氣勢如泰山一般難以撼動。

王國華笑著站起道:“要不,我先出去?”許南下指了指茶幾下的棋盤道:“來二盤。”

王國華點點頭擺好戰場,捻起黑子道:“我年紀小,先行一步。”

客廳里頭游蕓蕓從廚房出來,看見許菲菲扶著冒著熱氣的茶杯發呆,心里微微的一聲嘆息,上前道:“送去書房吧。”

許菲菲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蓋上蓋子,端起茶杯去了書房。王國華和許南下的對局上來就有點亂,許菲菲放下茶杯后很安靜的看著兩人的對局。

這盤棋,許南下一改往日的棋風,下的很是強硬。以前都是盯著自己的毛病下棋,今天下的可以說是咄咄逼人。王國華毫不退讓,這一下真是天下大亂,棋盤上各自有三條大龍在對跑,誰都不能松勁的局面已經形成。

王國華終究是年輕,逮著許南下一個。子,一舉吃掉了許南下中間的幾個棋筋,局面頓時難以逆轉。許南下呵呵呵的笑了笑,丟下棋子道:“輸了,不服老不行啊。”

王國華聽了淡淡一笑道:“我覺得,敢于挑戰您的人必將碰的一個頭破血流。”

許南下輕松的一笑道:“呵呵,學會拍馬屁了,不錯,有進步。走吧,出去吃飯。”

以前在許家吃飯,只要王國華在場,許菲菲總會顯得比較活潑。今天的許菲菲則表現的非常安靜,王國華不自覺的想起那張紙條來。

“菲菲大幾了?”王國華笑著找話說,許菲菲抬頭,平靜的遞過來一個白眼,低頭繼續吃飯。那意思,我大幾你不知道?王國華悶頭吃飯,許菲菲道:“國華,晚上我有個同學聚會,你方便的話,做我的男伴吧。”

王國華心中一緊,下意識的看著兩個老的,結果這兩人啥都當自己不存在似的,都在低頭吃飯。王國華艱難的點點頭道:“這個,好吧。”

天剛擦黑,許菲菲上樓去,換了一件素白色的連衣裙下樓來,王國華還在樓下有一下沒一下的看電視。許菲菲過來道:“開車來了么?”

王國華點點頭,許菲菲道:“走吧。”兩人前后腳出了門,帶上門的瞬間,許南下微微的皺起眉頭,游蕓蕓也跟著嘆息一聲道:“這孩子,整天悶家里,是不是讓國華勸一下?”

許南下沒說話,站起來背著手去了書房。游蕓蕓瞪了一下眼珠子,站起身上樓。

車子出了小區,許菲菲說了個地址后就再也沒說話。王國華也只好默默的開車,這個時候似乎說什么都不太合適。

“哥,有個男生一直在追我,你說我該怎么辦?”許菲菲突然開口,王國華啊了一聲才道:“這個要看你是否喜歡他了。”

許菲菲撅起嘴,不屑的樣子道:“家里有點錢吧,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幼稚的要死,整天不知道跟誰學的,玩那些所謂的讓人作嘔的浪漫。”

王國華必須承認,許菲菲因為家庭和性格的緣故,對于男人要求和標準比較高。

“是么?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王國華隨口說了一句,許菲菲不說話,瞇著眼睛盯著王國華看了好一會才道:“你知道的,剛才要不是我提前給你紙條,你估計不能答應陪我出來吧?”這話從許菲菲的口中出來,帶著一種淡淡的哀怨。

王國華苦笑道:“我孩子都快能打醬油了。”

“你家孩子還在吃奶呢,說瞎話都不會。”許菲菲聽著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一笑整個面孔都變得生動起來。

“小孩子見風長,時間這玩意過的又快。當初跟你哥在大學的時候,就像在昨天發生的事情。”王國華見許菲菲笑了,心里輕松了一些。

“嗯,是挺快的。”許菲菲說的,明顯跟王國華說的不是一個事情。“好像到了,就這。”許菲菲往外看了一眼,大聲叫停。

王國華抬頭看了看,一家燈v,看上去好像很不錯的樣子。找車位把車停好,兩人上樓。一路上音樂聲震耳欲聾的,王國華其實很不喜歡這種場所。

上了二樓,樓道口一男一女等在那里,女的看見許菲菲和王國華來到便上前笑著招呼道:“菲菲來了,就等你了。這你男朋友啊,長的很一般嘛。”

王國華剛想解釋,許菲菲已經挽住王國華的手,對著女生笑道:“青菜蘿卜,各有所好,我就喜歡這個類型的。”說著看看那個男的,笑道:“你男朋友倒是蠻時尚的。”

這男的用行話來說就是潮男,穿著打扮屬于比較突出與種不同。不像王國華,很大路的西褲加了恤,顏色也偏深沉了點。

潮男聽了這話沒有得意的意思,倒是看了看王國華后笑道:“這位大哥看上去不尋常,這架勢跟我們家老頭有點像。混那個衙門的?”

王國華聽了呵呵一笑道:“令尊是哪個單位的?”潮男歪歪嘴,不屑的冷笑道:“告訴你也沒用,我們家老頭橫豎都看我不順眼,我的朋友他都不喜歡。”

“國華,我們進去吧。”許菲菲拽了一下王國華,拿女的攔住道:“菲菲,別說我沒提醒你啊,孫壑也來了。”

許菲菲扭頭看看王國華,笑著對女同學道:“腿長在他身上,愿意來就來唄,我還能攔著他?”女司學皺眉道:“菲菲,孫壑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早放了話,一定要把你追到手。校籃球隊那個中錘的腿是被誰打斷的,你應該心里有數吧?”

許菲菲又看看王國華,笑道:“聽見了?怕么?”王國華很認真的點點頭道:“怕!”

許菲菲掩嘴一笑道:“還行,知道怕。”王國華搖頭道:“我這個人,一向懷著一顆敬畏之心做人做事。”

這時候一個包間的門打開了,出來一今年輕人,白白凈凈的,看上去賣相很不錯的樣子。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不緊不慢的走到王國華和許菲菲的面前,看了看許菲菲挽著王國華的手,抬頭對王國華笑道:“朋友,怎么稱呼?
mk2257 發表於 2011-6-4 07:29
第六百一十一章你確定

第六百一十一章這今年輕人看上去倒不像是繡花枕頭之類的公子哥,雖然看著有點懶散,一雙眼睛卻是相當有神,就是目光有點陰沉了一點。

“姓王,應該比大,叫一聲王哥不吃虧。”王國華這話,有點氣人。固然了,素質上王國華跟一今年輕人這么話,真是一點都不裝腔作勢,幾多年輕人想叫一聲王哥 都沒這個膽量。

“呵呵,卻是不客氣。我叫孫壑,跟許菲菲是同學。”伙子伸出手來,王國華也很客氣的握手。兩人沒有較勁的意思,孫壑看上去很禮貌,請大家進包廂。包間里還有六七叮,男女,正在有有笑的,孫壑開門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站起來招呼他。孫壑見狀,幾多露出一點滿意的臉色,掃了一眼王國華。結果什么都沒看出來,王國華的臉色始終沒轉變。孫壑幾多有點失望,第一眼看見王國華的時候,孫壑就認定這是一個勁敵。再觀察一下,發現許菲菲看王國華的眼神很特別,心里更是有點悲慘。

孫壑跟許菲菲是一屆的同學,新生入校的時候一眼見到許菲菲便驚為天人。從此一心一意的追求至今未果,起來他卻是一個癡情的種子。不過這家伙有個毛病,就是見不得許菲菲跟另外男人在一起,哪怕只是正常的兩句話,孫壑也難以忍受。杜絕許菲菲跟另外男人在一起,為此孫壑可謂不擇手段,更別許菲菲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呈現,這真叫在孫壑的心頭割一刀再撒上一把鹽。孫壑干的那些事情,自然都是背著許菲菲千的,即便許菲菲責問也狡賴不認可。

王國華心里清楚,既然來了,今天就得幫許菲菲把場子撐下來。至于這個孫壑,王國華還真的沒有放在眼里,或許他是個人物,但也僅僅如此。進了包間,許菲菲借口去上洗手間,臨走的時候遞給王國華一個滿意的眼神。

孫壑當著眾人的面對王國華顯得很是客氣,招呼坐下時其他人很自覺的責遠遠的,沒有人過來話的意思。王國華對這種計倆自然是不在意,坦然的落座。

“王先生在哪供職?看意思是體制內的,聽菲菲家里是做買賣的,王先生怎么認識菲菲的?”孫壑拿起一瓶蘇格蘭威士忌,也不加冰塊就給王國華倒了半杯。王國華若無其事的拿起夾子,往杯子里放了些冰塊,這才淡淡道:“公務員一個,沒什么值得炫耀的。”

孫壑冷冷的看了王國華一眼道:“這家伙,就這個臭脾氣,他叔叔南平是江東市委書記。王先生看起來混的還不錯,一定見過南書記吧。”

王國華淡淡道:“我認識。”王國華回答的很明確,不是見過,是認識。

孫壑聽了露出受驚的臉色,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認識?很好,他認識么?家父孫川,省交通廳新任常務副,一定也認識吧?”孫壑這臉色,似乎產生了很好笑的事情。

王國華知道他的意思,覺得自己在吹法螺呢。當下也不動氣,淡淡道:“孫”不認識,交通廳長升l孝跟我有點交情。”

“哧,胖還喘上了。”這一次話的人不是孫壑,而是潮男,完一頭黃發亂晃,笑的千戶后仰的。

“有什么好笑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留,人家還要混體制內的。”孫壑瞪著眼睛了一句潮男,看似在潮男,實際上在諷刺王國華。

潮男拿不屑的眼神掃了一眼王國華,越看越覺得這家伙不順眼的意思很明確。

“既然認識我叔叔,那好,請他過來坐一坐,這個面子他一定會給的哦。”潮男笑著,孫壑在邊上加了一句道:“還有交通廳長言禮孝,也一起請來才好玩嘛。”

王國華聽了面不改色,淡淡的微笑,看看潮男,又看看孫壑,然后才冷笑道:“確定要請?”孫壑很干脆道:“請,固然要請。我們這些大學同學,結業了都要找工作的,認識一下領導那是好事。”

王國華在眾人嘲諷的目光中神色泰然,拿出手機來最后看一眼孫壑,冷笑道:“要請令尊來一趟么?我覺得缺少管教,一個交通廳的常務副,生出一個兒子如此囂張。

這一下孫壑的臉色變了,收起笑容來,露出陰冷的眼神道:“好,一起請來,我等著被管教呢。”這時候許菲菲回來了,恬靜的王國華身邊一座,在他人同情的目光中對王國華柔柔一笑道:“怎么了?好像們在吵架。”

王國華注意到孫壑的眼神如令人切齒的仇敵,千脆一伸手握住許菲菲的手,笑道:“沒什么,就是打個德律風叫幾個朋友來坐一坐。”著王國華一邊捏著許菲菲的手,感受著手溫暖柔軟細膩的手感,心里暗暗叫了一聲忸捏之后,在眾人各種復雜的眼神中,那手機先撥了南平的號碼。

“南書記好。”王國華話的時候,身子往后一仰,一手沒松開許菲菲的手,二郎腿還翹了起來,很大爺的樣子。許菲菲見狀配合的往后一靠,抓住王國華的手往脖子后面一放。嗯,臉有點發熱的意思。

實際上許菲菲很早以前就想這個干來著,可惜沒那個勇氣,今天算是豁出去了。至于其他人怎么看,許菲菲一點都不擔憂,以王國華的身份,的那么輕松就一定是很輕松。

南平這邊卻是挺意外的,王國華調任省城之后,兩人之間的來往不算很多。可是交情擺在那里的,盡管有點嫉妒王國華的爬升之快,但這個朋友還是要做下去,并且要往好里成長。

“國華,來開會呢一起坐坐?”南平不等王國華發出邀請,已經主動暗示要坐一坐。

王國華笑道:“好,前進路上面有叮)bu了,叫什么米國空間芝加哥廳,直接過來吧,我還得請交通廳的言廳長過來坐一坐。”

完王國華就掛了點話,不知道什么時候,包間里的音樂聲停了。王國華在眾人不敢置信和憐憫的目光中,不緊不慢的撥了言禮孝的號碼。

“王先生,用一句欠好聽的話來,這逼裝大了等下欠好收場哦。”潮男在邊上來了一句王國華沖他笑笑繼續打德律風:“老言。”

言禮孝這邊的心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王書記的撅起讓他人嫉妒,那是他人的事情。言禮孝恨不得王國華能當省委書記呢,那才是日后水漲船高的好事。

“國華,在省城呢,一起坐坐吧,我這弄到兩瓶好酒。”言禮孝這會正在家,晚飯之后看電視新聞。王國華笑道:“前進路知道吧有個米國空間,菲菲跟幾個同學聚會,非要拽上我一個這樣叫上常務副孫……”一起來過來坐坐。”

言禮孝很明顯的一楞道:“叫他干啥?還有的什么米國空間,搞什么名堂,那破處所有什么好玩的?去交通賓館,想玩什么沒有?還不消掏錢。”

王國華呵呵一笑道:“來了再跟解釋。”

言禮孝一聽這話便知道另有內情,立即道:“好,最遲二十分鐘我到,還有老孫。”

掛了德律風,王國華起身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旁若無人的樣子讓人看著都恨。嗯,實際上王書記很炎沒有這么裝逼了,難得的有叮)機會,確實要好好的闡揚一下。

“呵呵,都看著我干什么?大家該干啥干啥,菲菲,要不要去跳個舞。”王國華笑著,一干人等都覺得這家伙在死撐,體制內的領導不是沒見過,誰見過這么年輕的領導,牛逼到一個德律風能把交通廳長叫來,哦,對了,還有一個江東市委書記。

問題是,這家伙搞的跟真的一樣,就不怕等下無法收場么?很明顯,沒有人信王國華,都覺得他是在詐唬。

“嘿嘿,王先生,我真是佩服了,等一下大家注意點,把穩門。”孫壑吧仰面大笑,王國華當著沒聽見,起身沖許菲菲做了個請的手勢,許菲菲款款起身,牽著王國華的手的時候,王國華大聲道:“音樂。”

包間里音樂響起,王國華輕輕的摟著許菲菲的腰,緩緩地在中間的舞池里漫步。

包間很大,里頭就兩個人在跳舞,問題是觀眾們沒有喝彩的意思,目光各自混亂。

接下來的十分鐘,成了王國華和許菲菲的舞臺,兩人一曲接一曲的跳著,其他人要不識趣的閉嘴看戲,要不就是惡狠狠的提防王國華趁機逃竄。可惜,王國華很不配合,一點都沒有要跑的意思。

終于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一改平日威嚴,滿面微笑的南平。包間里的光線不是很好,南平有點不適應的喊了一聲:“國華。”

王國華正好坐下休息一會,看見門口消息便大聲道:“音樂停下,開燈。”

包間里的妹很合作,動作很快的關失落音樂打開主燈。南平站在門口,眉頭皺道:“國華,怎么回事?這小子惹了?”著伸手一指目瞪口呆的潮男。

南書記真是伶俐人,一眼看見侄子在場,就覺得事情跟他有關。王國華笑著站起道:“跟他沒關系,孩子一個,就算惹了我也不會計較。先坐下喝點工具,等一下還有更精彩的。”

南平過來,挨著王國華坐下前先狠狠的瞪一眼潮男道:“讓我知道亂來,回去讓爸爸打斷的腿!”這話的嚴重,實際上是想把他摘出來。獲咎了王書記,要是人家罷休收拾,還不如回去被老爹打斷腿來的好,免得殃及家人。

整個包間里的氣氛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mk2257 發表於 2011-6-4 07:30
第六百一十二章做事厚道

孫壑現在最希望看見的事情就是南一句:“誰,我不認識。這樣一來,王國華叫來的這個南書記,就是找人假冒的。

現實很殘暴,看看南耷拉著腦袋的衰樣,那里還有半點之前下巴朝天的踐樣?這叮)南書記,想不是真的都很難。

既然南平是真的,那么等下交通廳的言廳長呈現時,會不會把自己老爹也弄來。這個謎底呼之欲出時,孫壑有點坐不住了。 臉色慌張的站起來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王國華看他一眼,淡淡道:“別失落馬桶里,回頭還要讓令尊去撈。”王國華本不是這么刻薄的人,可是一想到這家伙打許菲菲的主意,就有點來氣。正常的追求王國華沒意見,憑本領泡妞嘛。問題這小子不地道,剛進門那會讓一對男女等在那里,上來就威脅了一句什么校隊的中鋒如何。這種人,王國華還真不籌算太廉價他。

孫壑打的就是尿遁的算盤,可是王國華的話出來了,這個念頭就撤銷了。原因無他他老家老爹孫……”要不是領導千部,他算個什么工具?這一點他還是看的比較清楚的。王國華能一個德律風把言禮孝叫來也能讓孫……”下面的位置坐的不服穩。

這算是相當狠毒的威脅了,孫壑不是傻子,聽出來了哪里還敢走。諾諾的低著頭又坐下,悶頭吸煙也不言語了。南平也覺得氣氛有點不對,但欠好什么,這里頭侄子牽扯進來了,一句護短的話要是的不對勁,王國華的狠辣他心里清楚的很。

王國華笑著看孫壑坐下,摸出錢包遞給許菲菲道:“帶其他同學去另外開一個包廂,算我的。”南平在邊上立刻笑道:“國華,這叮,哪能讓破費,我讓秘書去辦好了。”

王國華笑了笑,把錢包收了回來。南平算是松了一口氣,轉眼狠狠的瞪了侄子一眼,摸出德律風來通知下面等著的秘書。

很快南平的秘書上來了,南平交代了兩句,許菲菲連結著微笑站起來道:“那我先去玩了。”一干人等先出去。孫壑和南卻是想走,一個沒那個膽量,王國華的威脅絕對不是開玩笑,一個攝于叔叔的存在,現在走了,回頭就慘了。

王國華恬靜的喝著酒,也不話,就是那么坐著。南平這會心里沒那么緊張了,剛才王國華肯讓他的秘書來搞定事情,基本上就沒他什么事情了,接下來就是看熱鬧了。

對孫壑來,接下來的幾分鐘可謂如坐針氈,或者是底下著火了。不安的扭動一直在延續,躲閃的目光不時的瞟一眼王國華。

門又一次的開了,言禮孝呈現,身后還跟著一個高大的男子。

“國華,這是唱的哪一出?”言禮孝進來之后便笑著問,身后的那位孫引看見孫壑在場,臉色馬上就變了。實在是兒子的臉色太難看了對自己的兒子孫……”太了解了,平日里不目空一切,至少要算一個狂妄自大。

剛才言禮孝德律風叫他的時候,孫,還有點意外,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來這種無聊的處所。按老孫對言廳長還是很尊重的,工作上也很配合。言廳也算是夠意思,沒有太拿一把手的身份壓人。這兩位算是合作的還愉快。

“對了,這是常務副老孫,讓他來的。”言禮孝沒忘記轉身介紹一句,王國華站起來伸手道:“孫廳好,我是王國華。”

“是王書記,久聞大名久聞大名。犬子有什么做的不對的處所,請多多包涵。”孫”位置擺的很正,王國華是什么人就不了,單單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就夠孫,坐蠟。看看言禮孝在王國華面前的隨意,孫,哪里還有半點僥幸。

“我這么大的人了,怎么會跟一個孩子過不去。今天請孫廳過來,無非是不想孫廳被這個事情牽累進去。”到這,王國華突然轉身對孫壑道:“跟南出去等著,不叫別進來。”

這兩位聽了這話,立刻站起就走南平和孫……”異口同聲道:“禁絕趁機跑失落。”

這兩位完都有點尷尬,交換了一個眼神后,各自閉嘴不言。

門帶上之后,王國華才淡淡道:“孫廳,家公子在追求許書記的千金,人家明確暗示不喜歡他,還繼續死纏爛打,在學校的時候,還對一些男同學行兇傷人。菲菲對孫壑很不耐煩,偏偏又心善,不想跟許書記。今天請孫廳來,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孫,開始也有點覺得王國華欺負孩子的意思,好歹是個市委書記。沒想到事情陡然轉了個急彎,一家伙聽的孫川是渾身冒冷汗,這是七月天,房間里有空調不假,一路疾走剛坐下還是冒熱汗的,這一下就釀成了冷汗,可想而知給嚇成什么樣了。

王國華這么一,其他其他兩位也有點受驚了。感情王書記不是為自己的事情把大家叫來,許書記的女兒找王書記輔佐,這事情王國華必須出這個頭。

“王書記,真是太感謝了,犬子不懂事,給添麻煩了。”孫”反應很快,立刻表白態度。這事情,確實怨不得王國華。許書記的女兒,萬一這女孩被纏的急眼了,跟許書記了這個事情,孫,還想有好日子過?再了,王國華也很夠意思,把兩孩子先打發出去才這個事情一是被孫……”留面子,二是不希望許菲菲的身份曝光。

“客氣話就不消了,之前在孩子們面前,我話的有點重。怎么呢,我也不想這樣,還請孫廳理解。”王國華很是客氣道,言禮孝在邊上冷笑道:“國華,幫著教育孩子是好事,話重一點怎么了?現在話的難聽一點,那是為了他好,否則等惹上一些心狠手辣的主,哭都來不及。”

“是是,廳長的對。這臭子,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孫”趕緊附和,心里對王國華的一點恨意消弭的干凈。

這事情王國華做簡直實厚道,否則放任自己的兒子亂來,回頭把許書記給招惹火了,那才叫死無葬身之地。

“那就這樣吧,兩位各自把孩子帶回去,時候不早了,遲誤二位晚上休息了。”王國華依舊是很客氣,絲毫沒有拿架子的意思。

南平和孫”陪著笑臉告辭離開,包間里就剩下兩人的時候,言禮孝眉毛一豎道:“國華,要不要我拾掇拾掇他。”只要王國華點、頭,日后孫”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言禮孝這個話,那走了解王國華不會欺負孩子,不是被逼急了不帶狠話的。肯定是那子話難聽,王國華才放的狠話。

“算了,老孫跟我往日無怨,兩個孩子不值得我起火。”王國華笑著擺擺手,言禮孝呵呵一笑道:“那就算了,老孫平時還算合作。”

王國華著大致把事情的經過了一下,前面兩位沒解釋的需要,言禮孝這邊王國華也沒啥好隱瞞的。言禮孝聽著也是苦笑連連道:“現在的孩子,真是夠麻煩的。還好許書記家教好,要換一個脾氣差點的女孩子,還不早翻臉了。”

南平和孫”先后出來,自己的孩子還真的就在門口等著。南平陰冷靜臉沒話,孫壑是主角,南只是脅從。孫,實在是有點氣急廢弛,顧不上在公共場合,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掄上去。固然,這一巴掌也不是白打的,那是讓南平看見,回頭也算有個人證。孫,其實不認為事情就這么算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廉價的事情?許書記的千金心里憋著幾多怨氣誰知道?這事情不來點干貨,怕走過不去了。

孫整猝不及防,被扇的一個踉蹌,打就沒怎么挨過打的孫壑這會驚愕的捂著臉看著父親,不服氣的低吼:“憑什么打我?”

孫,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都這時候了這小子還嘴硬,腦袋一暈,身子一晃差點沒摔著,要不是南平及時的扶了一下,還真欠好。緩了一會,孫,才嘆息一聲道:“今天算運氣,要是預見一個心狠手辣的,爸爸我都得跟著完蛋。”

這話的,南平算是心有戚戚焉。這就是王國華為人厚道,否則直接給捅到許南下的跟前,這兩位還有個好。講是講孩子不懂事,轉過來許書記來一句“怎么教育孩子的?孩子教育成這樣,這個干部又能稱職到哪里去?”這就沒事理可講。

“老孫,先把孩子領回去吧。”南平打了個圓場,孫川感激的笑道:“南書記,跟王書記關系熟,回頭代為項一二。改天,我請王書記喝酒賠禮,今天就先行一步了。”

南平點頷首,孫”上前對二子道:“跟我回家,否則以后都不要進家門半步。”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回過頭來,南平看看侄子道:“知道惹了誰么?”

南搖搖頭,南平嘆息一聲道:“自己去給王書記賠禮報歉吧。們這些孩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在他面前都得陪著心,叫我什么才好?”..
mk2257 發表於 2011-6-4 07:31
第六百一十三章轉折(上)

包間里王國華和言禮孝繼續喝酒談心,言禮孝笑道:“我敢打賭,南平會讓侄兒進來道歉。”王國華笑著搖頭道:“他要是連這點都不會做,那還談什么交情?”

話音剛鼻,南平已經推門進來,招呼道:“國華,1小孩子不懂事,我讓他給你道歉。”

小南過來鞠躬后低聲道:“王叔叔,我對不起你。”

這個說法讓王國華感覺有點怪異,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道:“事情都過去了,年輕人講義氣也要看事情,一味的單純仗義不可取,你去玩吧。”隔壁包間里,一群男女同學再面對許菲菲的時候表情都有點不對了,沒想到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有這么一個男朋友。之前那個女生似乎有點心虛,一直在賣力的討好許菲菲。

“菲菲,那個真的是你男朋友么?,…還有是有同學問了這么一句,許菲菲聽了便笑道:“是我哥。”

“他是哪里的書記?等畢業了,你工作肯定沒問題。”有同學在邊上笑著討好,許菲菲心里多少有點難言的滋味。

“是么。”

感受到許菲菲的情緒不是很高,同學便不再這個問題上繼續,說起閑話來。1小南進來的時候,一臉的尷尬朝大家笑笑,其女友上前低聲問:“沒事了么?”

小南點點頭走許菲菲跟前道:“菲菲,對不起啊。之前都怪我,不怪小蕓。”這話說的還算有擔當,許菲菲也不是什么心眼小的女人,本來心里就不是很介意,就是覺得孫壑有點煩人罷了。真要是被惹急了,只要給游蕓蕓說一聲,那效果還不比現在好?許菲菲這個人看似tǐng冷,這兩年大學生活下來,對同學之間的情誼倒是看的比較在意,這跟她以前沒什么朋友有關系。讓王國華來出面解決這些麻煩1也就是從不破壞同學間感情的角度出發。

一場風波就這么平靜的過去了,同學之間又玩了一個多小時才散去。散伙的時候,言禮孝和南平早就走了,王國華一個人在外頭吧臺跟前喝啤酒看報紙,很有耐心的等著。

許菲菲看見王國華安靜的一個人端坐讀報的樣子,牟里忍不住有點熱乎,一種被一個男人等待的感覺真好的念頭滋生并不可抑制的蔓延開。

腦子里許菲菲忍不住的出現一幕這樣的場景,每天心里總有一個值得牽掛的人,不管是等待還是被等待,相見的那一幕盡管是各種各樣的,心情總是一個樣的吧?許菲菲心里如是想,王國華聽到動靜抬頭看過來,正對上許菲菲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投送過來一道讓人不能坦然面對的柔柔情緒。

其他同學看見王國華的時候,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敬畏。

一個這樣大哥似的年輕人,能有如此高的位置,總是讓年輕人感到難以仰望吧。

“玩的好么?”王國華很好的掩飾了情緒,很多時候女人在王國華看來就像是一張張柔情的網,稍微不留神就會被網住。許菲菲這種女孩雖然還有點生澀,但是已經具備了用柔情死死粘僂自己的能力。對此,王國華只能很警惕的告訴自己要保持好距離。

難得天上有一個好月亮,很亮很彎,越州城的夜晚能看見這么好的月亮,還真是一件難得的事情。站在門口的時候,許菲菲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便呆住了,好的月亮似乎有一種勾人的能力,或者是自己的情緒中本來潛藏的一些東西被勾出來的結果吧?許菲菲呆呆的看著月亮時心緒亂了,低頭時王國華還站在院子門口沒走,微笑著擺手等著許菲菲進門了才離開。

“不進來坐一下么?”許菲菲忍不住的發出邀請,說完白玉一般的面頰便開始發燙。

王國華倒是沒有想太多,微微一笑道:“太晚了,我也該回去了。”“那就這樣吧,謝謝國華哥哥。”久違的稱呼從許菲菲的口中出來,王國華很本能的啊了一聲道:“那再見,晚安。”

心跳的有點快,許菲菲關上門后靠著門一陣低頭發呆,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抬頭一看是游蕓蕓穿意見睡衣正抱著手站對面看過來。

“我去睡覺了。”許菲菲丟下一句話,匆匆的越過游蕓蕓的目光逃回樓上,體態輕盈的如同一個在夜晚森林月色下的精靈。游蕓蕓望著許菲菲上樓的身影,久久不語之后一聲微微的嘆息。游蕓蕓心里很清楚許菲菲心里在想什么,但是這些都是注定沒有結果的。不過游蕓蕓不打算去提醒許菲菲什么,因為那樣反而回起反效果。人這一輩子,很多事情還得靠自己,別人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的。許菲菲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尤其這樣,游蕓蕓能做的只有等待,等著許菲菲自己放棄,然后將這些或許是一生之中最美好的記憶藏起來。十年或者更長的時間以后,

每每夜深人靜獨自一人想起這些,就如同喚醒內心深處的一汩甘泉,特別的甜mì。

兩天的會議艱難的過去,王國華回恩州前,接到趙力打來的電話稱準備出院回去上班,這算是一個銷假電話吧。王國華關心的表示可以繼續多休息一段,不顧這關心的就算是真的,別人也未必能領情就是了。

果然掛了電話的趙力面露陰沉,對正在收拾東西的夫人不滿的說道:“你動作快一點,有人巴不得我回不去呢。”回程前王國華接到李居朋的電話,讓王國華去一趟省委書記的辦公室。王國華匆匆而去,進里間門的時候看見了里頭總是黑著臉的葉杉。

許南下的表情同樣很嚴肅,看見王國華便道:“來了,葉刺已找你有點事情。”

王國華朝葉杉笑著問候一句,葉杉微微的點頭沒有言聲,倒是回頭給身后的秘書第一個眼色。秘書上前道:“王國華同志,據省紀委的調查,恩州市常務副市長鄭杰,存在重大的經濟問題,省紀委希望得到市委的配合調查。”

鄭杰有問題,王國華不意外,意外的是這個時間點上葉杉那鄭杰來開刀。鄭杰的死活至國華不關心。倒是很關心在這個事件中,誰才是受益者。

“請葉書記放心,市委一定全力配合省紀委的工作。”王國華說完,葉杉便站起來,朝許南下點點頭道:“許書記,那我先出去了。”

葉杉帶著秘書一道出去后,辦工桌后面的許南下臉色有點難看。端著茶杯的手背上綻露出青筋,對此王國華當著沒看見,安靜的站在對面等著許南下情緒的緩和,同時心里在想這個事情的來去和結果。

“你怎么看?”許南下終手發出了聲音王國華腦子里已經想的差不多了,不慌不忙的點頭道:“段、葉合作?”許南下點點頭,淡淡道:“你腦子很清楚,這個事情有人希望借此來做文章。”

許南下沒有解釋,王國華也沒有問。不過王國華的腦子里倒是閃出各種可能性,最后得出的結論還是落在原振天那里,不是有京城的關系打了電話么,相必是落在這個點上吧。具體的原因,王國華不敢去問也沒到那個層次。

送楚楚去京城的時候,王國華就明白許南下會遭遇到一些麻煩或者是挑戰,只是沒想到先出手的是葉杉。一個性太強的省紀委書記,也確實夠許南下頭疼的。從掌控大局的角度來說,許南下希望的是短期內的穩定,有人在這個點上弄點事情出來,一點都不奇怪。

“省委的決定市委是一貫堅決執行的。”王國華很干脆的給出一個答案,許南下滿意的點點頭,露出一絲微笑道:“這一點我是很放心的,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這個市委書記難免會受點牽連。”

許南下凝視過來王國華微笑不語,表情平靜的感受著許南下復雜的目光和情緒。

“你回去吧,等這段風波過去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王國華平靜的臉上在聽完這句話的時候,很明顯的呆滯了一下,然后才很快的恢復常態緩緩的退出去。

許南下一直看著王國華出去,門帶上的時候表情中出現一點痛苦的情緒。

恩州的夏天很熱,常務副市長鄭杰被雙規的消息如同一桶冰水潑下來大院內外不免人人自危。在這個事件中,王國華作為市委書記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些影響。

鄭杰被省紀委帶走的當天下午,王國華主持干部大會,市轄處級以上干部全部到會。王國華講了兩個小時的廉政和反腐。散會之后回到賓館,口袋里的電話嗡嗡的鳴叫。

王國華顯得有點疲憊,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不想接這電話,最后還是在鈴聲即將停止的時候按下接聽。

六小子,日子不好過吧?”楚江秋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作為王國華的岳丈大人,這個時候這個語氣說話,倒是不算讓人惱火。

“岳父大人有什么指教?”這話算是有點不敬的語氣回過去,針尖對麥芒的意思很明白。

楚江秋的得意勁頭有點被一拳打暈的感覺,這小子婁么就一點都不擔心前程?楚江秋又一次覺得,自己對這個女婿的了解實在是有限的很。

“婁給你兩個選擇,一個去京城我給你某個司長干干,一個是去國企。”楚江秋多少有點惱火,自覺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楚江秋還是有點忽略了王國華的自尊心產生的一種嗟來之食的情緒,當即得到的是一個很冰冷的答案:“我就算離開體制內,也不會愁吃穿,牢您費心了。”

話音剛落,電話就掛斷了,楚江秋多少有點惱怒的看著電話,聽著里頭的掛斷后短促的嘟嘟聲很刺耳。

放下電話,楚江秋又撥了一個號碼,接通之后甚為恭敬的站起,微微彎腰道:“國華的事情,您是不是過問一下,不能由著人這么欺負您的孫女婿吧?這小子太倔,我說話不管用。

電話那頭蒼老洪亮的聲音道:“我知道了,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掛了電話,看看抱著孩子出來的楚楚,老爺子臉上的褶子數不清,笑的眉眼都擠在一起,上前來逗弄了一番孩子后,突然道:“丫頭,神仙打架,你家那小子要受點牽連。”

楚楚聽了笑笑道:“這事情不用我操心,他肯定能應付。”這種極度自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讓楚老爺子有點吃驚,臉色慢慢的恢復了平靜后,老爺子等保姆把孩子抱走了,接過楚楚端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后淡淡道:“我還沒死,那些人不會把那個小子怎么樣。”

“那些人是誰我不關心,只要國華沒事就行。”楚楚說著抖了打抖懷里的孩子,笑著低聲道:“寶寶,媽媽說的對不對?你笑了,看來是對了。”

老爺子的慈祥的目光中閃過一道猙獰,很快又滿臉笑容的去逗孩子,似乎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王國華又一次出現在省委書記的辦公室里已經是三天之后,辦公桌后面的許南下看上去有點疲憊,大多數的情況下,王國華是很少看見許南下在辦公桌上會露出這種表情。

“許書記!”王國華輕聲問候了一句,許南下摘下老花鏡,揉著腦門站起道:“來了,坐下說話吧。”王國華很平靜的坐下,來之前任何可能都想過了。

“你的工作,可能要做一些調整,怎么樣?”許南下說出這話的時候,臉色有點沉重。

王國華笑了笑道:“我服從組織上的決定。”

許南下一指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有節奏的敲打著,沉默了一會才道:“中央黨校有一個學習名額,你去吧,過一段時間會有新的安排。”

王國華臉上的笑容多少有點僵硬,慢慢的站起來,很快恢復了平靜。

許南下抬手道:“別著急走,去家里一趟,飛揚回國了,昨晚上剛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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