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3-12 15:29 編輯
第0317章 新的碰撞(5)
惡人終須惡人磨,碰上了唐生也算秦海乓這幾個囂張慣了的家伙們倒霉,撞鐵板上了。
聽到外面亂嘈嘈的慘哼尖叫,秦光遠和王湘都出來了,他們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剛剛還是健康寶寶的四個秦家子弟這一陣兒全趴在了地上,兩個胳膊扭曲了,兩個腿異形了。
陳姐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好象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對她來說是這樣的。
“唐生,你太放肆了,你眼里還有王法嗎?,秦光遠怒不可赦的朝唐生噴出了這句話。
“嘿,比起你秦大市長叉著腰在這唆使子弟們揍醫生還強得遠啊,你眼里有王法嗎?,
唐生犀利的反駁,讓秦光遠氣的臉都白了,嘴唇一個勁兒的顫抖,王湘拉了一把丈夫,狠狠盯了一眼唐生,“和個小屁孩子動什么肝火?讓局的人來料理吧,他爸是誰也不行。,
王湘那意思好象是告訴了唐生,你爸是唐天則又怎么樣,這里是南豐,不是江陵,你揍了人,自有局的人來找你的麻煩,倒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幾分鐘?她才不信收拾不了唐生。
“怎么局是你家開的啊?只收拾別人不收拾你們家人啊?你可真夠牛氣的喲。,
秦光遠也是火兒了,當即掏出手機,給市局局長馬再興打手機,“我,秦光遠,你親自來一趟一醫院,現在市里面這治安隱患很成問題,我都不知道你們局是怎么整頓的?,
唐生聽罷在一旁故意大聲道:“是啊,馬局長,有些家伙一定要整治,比如秦家那些張牙舞爪的子弟,打著某人的旗號橫行不法,市井中老百姓都在罵他們是掛著執照的大流氓。,
半夜三更醫院里看這場熱鬧的醫生和護士少說有二三十人了,不光是這層樓的,上面的,下面的全來了,動靜這么大人家不來瞅瞅才怪呢,沒想到是看見了秦大市長的親戚在逞兇。
而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和一個美女把一干秦家子弟統統放翻,這少年叫什么唐生,誰啊?
只有柳小茹和周鈞飛心里有數,他們萬萬也想不到唐生和他一起的美女一出手就把秦家四個子弟給打成了殘廢,兩個折了胳膊的,兩個給踹斷了腿了,那個秀氣的美女太兇悍了。
其實陳姐不算兇悍,槍還沒掏出來呢,對付這種狗屎玩意兒要也用槍的話太侮辱它了。
現在秦家人都不知道站在眼前這個女煞神就是把秦海洋的保時捷撞飛的那一位,也不知道她就是在現場開槍放倒三個歹徒并震懾了群賊的女英雄,那個擁有特殊身份的女英雄。
事實上秦家人自出了那個事也沒去過局,即便有誰去過,也沒機會見到陳姐的。
話說南豐市局長馬再興,他可不是秦系干部,嚴格的說算以前唐天則唐系的干部,為什么在唐天則走了近一年時間中馬再興還沒挪位呢?這里面是有道道兒的,唐天則曾是南豐市權勢赫赫的第三把手,當時秦光遠是第四把手,而與唐天則有聯系的中層處級干部太多。
這個很正常,唐天則當時主抓黨建組織人事工作,人事大權大握,不和他聯系行嗎?
市里面副廳級以下干部,見了唐天則都謙恭的很,加上他為人處事雍容有度,平易又近人,獲得了大部分干部一致的贊揚,官聲正直,官譽清明,雖然他現在走了,但有些東西沒有改變,受人點水之恩,當思涌泉之報,昔日唐系干部們蟄伏著,他們在等待一個機會。
秦光遠早就想把唐系干部之一馬再興擼到別處去了,可是一直做不到,必竟他是南豐的二把手,上面還有市委書記,另外,市委班子里和唐天則有聯系的常委不止一人,他三次提出要調離市局長馬再興,可就是市政丵府的意見都統一不了,市委書記那邊就更不用說了。
對市委書記來說,留下唐系干部繼續擔當要職并拉攏,是制衡秦市長的最妙方法之一。
出于種種原因,秦光遠在一年時間中都未能把馬再興這個局長挪出局,他糾結了。
實際上不光是在市里,在省政法委也有對馬再興強力支持的聲音,那應該是親唐系的,可見唐天則在江中省級層面也是具有一些影響力的,別的不敢說,護住馬再興看來沒問題。
老馬的確是靠在唐天則這邊的干部,算的上是在南豐市支持唐天則有中堅之一,他本人也是南豐市凹年三月當選的副市長之一,兼局局長,一直以來,他就與秦市長不和。
在電話,聽到秦光遠怒沖沖的說話,馬再興本能的起了很大的反感,秦光遠你氣暈頭了吧?你這么沒水平嗎?誰把你剌激成這樣了?哦,對對對,聽說你兒子在車禍中受了重創。
半夜兩半點左右,馬大局長趕到市一醫院時,接到報警的,舊民堊警也早就到了,場面好象是控制住了,四個肢堊體受了重創的秦家子弟和柳小茹、周鈞飛都給弄去臨時治療了,唐生和陳姐好整以暇的還在那里,車禍大案發生,省政法委的某領導都去了,馬再興也去了。
他見過那位震懾了車禍現場且擁有特殊身份的女性的,可沒想到她現在站在唐生身側。
馬再興的腦門嗡的一聲,思維意識有點跟不上套了,怎怎怎么回事?小唐生和她認識?
對唐生,馬再興是太熟悉了,當年唐秦兩家孩子鬧意氣,沒少攪到局去,他經常充當和事佬,話說那個時候他就有整了秦家子弟的心思,可是唐天則不讓他這么干,當時在南豐官層上,唐天則穩狠壓著秦光遠一頭,那么做會給人家說閑話的,老馬因而佩服唐天則。
難怪提前趕來的110民堊警們沒動作,還治安處的某副處長也沒敢有動作,那女人,惹不起,秦光遠臉色鐵青著,這時候見馬再興來了不由開腔道:“馬局長,怎么你們不抓人?,
突然,馬再興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心,他自己都莫明其妙為什么會有這樣一股信心,要說秦光遠還是大市長,在工作上,自己還得聽人家的,你讓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只要不與我的利益有沖突,我基本都能接受,可你一但侵害了我的利益,我該抗爭還是會抗爭的。
眼下這個事,就等干是侵害了馬再興的利益,你秦家人受傷了,你就把我抓人,問題是和秦家人起沖突的分明是唐天則的兒子啊,我能抓他嗎?我怎么向對我有知遇之恩的老天則交代?當然,不拋私誼先不論,你們兩家的恩怨糾纏多年了,事事非非誰又能說的清楚?
即便眼下唐天則不在南豐了,他與我那份情誼還在,我該盡什么義務還得盡,我也不指望這樁事偏幫了你秦家,你就會消除對我政治上的對立態度,因為我馬再興并不是蠢豬。
一年了你秦大市長都未能把我“局長,的頭銜摘去,可見唐天則的影響還罩著我。
馬再興當然不傻,他隱隱能感到來自市委甚至省委一些對自己支持的聲音,以自己的低資歷不會有這種影響,除了唐天則書記之外沒別人,他走了都能罩著我,我為什么不跟著他?
“秦市長,具體情況我還沒搞沒清,人都沒跑,誰的問題查清在再抓也不遲,雙方當事人都帶回局子吧,半夜三兩點了鬧騰個什么?你們幾個,盯著在治療中的幾個疑犯,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擅自離開,否則就給我栲起來。”馬再興這話是讓警堊察們盯緊了秦家的子弟。
他隱隱感覺到唐秦兩家的碰撞要在這次有一個結局,不為別的,就為唐生身邊的那女人,擁有中警局身份的女人就站在唐生身邊,這讓他聯想了好多可能性,馬再興的心里興奮了。
一場似乎很血腥的風波,此時在馬再興眼里不算什么了,牽扯到了私人的恩怨,那問題就復雜了,馬再興發現自己還沒登場就給卷了進來,進來就進來吧,堅定步伐跟著唐家走。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從馬大局長嘴來吐出來,午夜醫院的事件就這樣給輕飄飄揭了過去。
等他們一行人揚長離開,秦光遠才覺得自己腿一直抖,不是嚇的,是給氣的,鋼牙猛挫。
次日一早,唐生精神飽滿的起來先洗了把臉,然后就拔通了市局長馬再興的手機,“馬伯伯,我在中環大酒店餾房間,您來一趟,介紹個朋友給您認識,有些事再辦就方便了。”
唐生活里有話,馬再興沉吟了一下還是同意了,按理說唐生還只是個高二學生,他的邀請似乎有點沒份量,可是想起他身邊那個中警局的女人,老馬心里就忐忑了,怎么回事呢?
等大半個小時之后馬再興出現在中環大酒店餾豪華套房堊中時,洪兆剛已經在坐了。
話說這位新至江中省的新貴還沒幾個人認識他,馬再興只是覺得他有些眼熟,但看他年齡不過四十,一付精神奕奕干練非常的模樣,心下又好奇了,坐下之后唐生才給他們引介。
“洪小舅,這位就是我和你說起的南豐市局馬局長,也是副市長,和我父親的老部下了,關系不錯的,對我尤其是照顧啊,我在外面惹了事打了人,馬伯伯去給人家道歉說好話。”
洪兆剛一聽是唐天則的老部下,心下也就不敢太小覷此人,因為在地方上離不開這些人的支持,他很客氣欠身伸手朝馬再興示禮,“馬副市長好。”馬再興也沒托大,欠身還禮。
唐生又道:“馬伯伯,我這位洪小舅初來江中乍道,也沒什么朋友,您算是官場上第一個朋友了,正式給您介紹一下,洪兆剛,省紀檢委副書記、監察廳廳長、省政丵府糾風辦主任。”
馬再興腦頭嗡嗡的直響,這一串頭銜把他震的夠懵,自己也聽說少量紀委來了一位年輕的副書記,還兼著監察廳長和省政丵府糾風辦主任,但不在同一個系統,也沒怎么關注,更因為時日太短,連人家名字都沒搞清楚,絕沒想到這位新貴就活生生的坐在眼前,難以置信。
呼的一下馬再興就站了起來,重新伸手向年輕精干的省紀委新貴示禮:“洪廳長好!”
洪兆剛也客氣的再次起身,雙方又寒暄了一句才雙雙坐下來,馬再興發現自己背心處見汗了,雖與對方同為正廳級的干部(副省級市的副市長是正廳級),但真的權力差好遠,人家是省紀委副書記,監察廳的廳長、糾風辦的主任,放眼全省范圍,而自己僅限南豐一市。
另外說,人家多年輕?自己少說大對方十歲吧?一看就是有硬靠的角色,聽聞是京城放出來掛職的干部,深不可測啊,馬再興不由得心虛起來,再望向唐生的目光也大變了樣,小唐生怎么會認識這樣的人物?而且看他們說話什么的都十分隨便,唐家的背景難道是……
突然想到老唐家時馬再興頭皮都發麻了,怎么可能?如果是唐天則又怎么會下放江陵?
這時候陳姐給他們端上了早茶,而洪兆剛十分客氣的朝陳姐道:“麻煩你了,陳姐!”
“洪廳長客氣了,應該的!”陳姐氣質從容,她見過的高官太多了,洪兆剛不算什么。
連馬再興也朝陳姐道了一聲“麻煩了,他心知人家的底子,也就不奇怪洪兆剛才她的客氣態度了,可就是搞不清唐生和爸是不是老唐家的,從目前跡向來看,真的是很象啊!
“找馬伯伯來一方面是介紹洪小舅給你認識,另一方面我是想說昨天的事,秦家幾個子弟欺負太甚了,馬伯伯你放心大膽的徹查吧,有關于秦光遠的什么材料,直接給洪小舅。”
馬再興突然明白了,唐秦兩家的碰撞,這次真的是要見勝負了,只想沒想到,主持這次碰撞的不是唐天則,而是唐生,但是有洪兆剛坐在這里,耳以說唐生的主持是十分給力的。
又談了有近半個小時,洪兆剛就和馬再興一起離開了,唐生也沒送他們,心里就在琢磨,一但事件炸開,秦家會有什么反應?那個在省委督察室當副主任的王彥敦會有什么反應?
不過他還嫩點,不拿別人和他比,在江中,就是洪小舅現在也穩狠壓著他,但是不保證他會借助省委某大員的力量,江中省委沒有王系的干部?不可能,那么就要給洪小舅引援。
引誰呢?當然是省委竇云輝竇副書記了,把這幾個要素連貫通了,足以把秦光遠擺平了
第0318章 新的碰撞(6)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坐在南豐著名的江韻大鼓戲園子裡,唐生蹺著二郎腿,高玉美和陳姐相陪於左右,他手裡還打著節拍,聽唱大鼓的聽的入迷了。
上午在酒店窩著,下午在這裡約了唐瑾,今兒是週日了,明兒個唐瑾要上學,但是唐生還暫時走不了,有些事是要擺平才能走的,尾巴不能留下來,這次他是下決心把秦家打掉。
哪怕你有京城老王家為後盾,但你觸犯了刑法例律,誰也護不住你,有馬再興負責收集有關秦光遠的問題材料,可謂事半功倍,他被秦光遠打壓了一年了,暗地裡能沒有準備反噬一口?不可能的事,老馬只怕早就準備了一堆對付秦光遠的材料了,秦家那幾個子弟就是突破口,光這一條縱容家族子弟藉著他的權勢橫行不法,就夠他秦光遠足足的喝上一大壺了。
唐瑾來到時都2點多了,令唐生沒想到的是與她一起來的是自己老媽,嚇的二世祖慌忙起身迎接,目光還瞅唐瑾呢,是你告的密嗎?唐瑾噘著嘴微微搖頭,柳雲惠卻白了兒子一眼。
“呃,老媽啊,你、你怎麼來了?”唐生乾笑著,高玉美和陳姐也急忙起身相迎了。
“你在江陵翹課逃學,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吧?當你老媽是傻瓜是不?居然敢跑回省城攪風攪雨?今兒上午你大舅打來電話”說你把秦光遠的侄子秦海兵給打殘了,柳家也受牽累。”
唐生一臉無辜的搖頭,“怎麼是我打的呀?我那麼的善良,下得了歹手嗎?是不陳姐?”
“是的,唐夫人,打殘他們的是我,和小小少爺沒關係”,陳姐自然替唐生攬罪了。
柳雲惠認得陳姐,更接到了老爺子從京城打來的電話,說了唐生和陳姐的事,這令柳雲惠頗為糾纏,但陳姐必竟救了兒子的“命”,不說她年齡的大小吧,人家付出的是心與身。
另外老爺子也說了,陳姐做為醫衛,以後就讓她跟著唐生吧,因為唐生那個癥狀治不了,身邊怕是離不開女人,只能是讓陳姐“犧牲,了,老爺子的話語中有感激,柳雲惠聽的出來。
其它柳雲惠心說,我兒子身邊缺女人嗎?看看羅薔薔?看看寧欣?再看看高家這個丫頭高玉美?一臉的春情,要說她和兒子沒一腿,自己也不信,什麼年齡不年齡的,羅薔薔寧欣也比他大七八歲,可他不是照上不誤”高玉美充其量比她們大一半歲,你說你能攔住嗎?
這種事,當老媽的也只能是假裝不知道了,不然可尷尬了,而且身份那麼特殊,有些事只能是心照不宣,根本不能挑明的,就像眼前的陳姐,明知道她和兒子有不尋常的關係,表面上也要裝不知道,你非要表現出你知道那回事也沒意義,只會令雙方再照面前很尷尬。
在茶室包廂裡坐下,柳雲惠也沒怪誰的意思,倒是朝陳姐很親切的笑了笑,然後才玉指點向兒子的額頭,“你說你個小混蛋,回了省城也不回家?是不是不想看見你老媽?嗯?”
“呃,我比竇娥她母親還冤吶,只是一回來就惹了事,哪敢回家啊?怕給老媽剝了皮。”他說著還拉著老媽的手往自己脖子上繞,“老媽啊,把兒子接一下吧,我夜夜想著被你摟。”
噗,唐瑾、玉美、陳姐都笑出聲了,柳雲惠還真把唐生接過來,更捏著他的俊臉蛋笑道:“你少氣我兩回比什麼都強,這次的事又鬧的不小吧?市委都轟動了,今上午估計省委也知道昨天發生在醫院裡的事了,陳姐把人傷了”地方上是沒權追究她什麼,可是鬧到上面去,終歸要有個說法的,秦光遠是王家老頭子的侄女婿,也是很被看好的培養對象之一,你說說你,回一趟省城就把秦家搞成了一鍋粥,還把你舅舅家人也牽累了?到底怎麼回事?說。”
“我就不說了吧?只怕我說了老媽也不信,搞不好指示誰誰誰來剝我的皮,陳姐說吧。”
幾個女人又笑了,唐瑾掩著嘴的模樣很嬌秀可人的,柳雲惠摟緊著兒子,即便在大家面前,她也不掩飾對兒子的溺愛,嘴上說剝皮呀抽筋的都走過過癮,哪一次有動過真格的?
陳姐就把昨天的情況說了一遍,柳雲惠聽罷就把秀眉蹙了,話說自己大哥也真是的,打來電話怪怨唐生把柳家給拖累了?怎麼你不說唐生是為了你閨女柳小茹出頭啊?真是的。
丈大天則在南豐掌權時,柳家人上門還勤呢,尤其是小子弟們姑父姑父叫的那叫一個甜,只是天則這個人比較掌握原則,找他辦事是行,可必須得正規,你就別指望投機倒把的。
漸漸的,柳家認為唐天則膽小啦、怕事啦、沒能力啦,然後就來往少了,等唐天則給扔到江陵時,更走的遠了些,上門的次數都沒有,過年過節的都不來人,最多打個電話問問。
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這裡不是指遠方的親戚,就是住在近處的親戚,老是不相往來,也等於是遠了,真的不如一個鄰居呢,柳集雲倒是常和二舅有來往,就是工作上他們也免不了接觸,算是走的最近的,至於大哥大姐那邊,人家現在也不怎麼尿你的。
柳家人是有錢,小子弟們也都繼了父業,家族產業很強悍,他們出出入入的都名車,活得是悠閒順意,官面上也沒有花錢辦不了的事,所以他們認為離了二姑父照樣活的很好的。
唯獨柳老大的小閨女柳小茹志向與其它人不同,她天志追求自己的理想,治病救人家裡不是沒錢,她也不是不會享受奢逸,但她確實喜愛她的理想和追求,所以窩在醫院了。
她拖丈夫也找同一領域裡的優秀人才,算是志同道合的賢伉儷,不料這次禍從天降了。
就今兒個一上午柳家人去了市局的不再少數,老大柳雲長一家子都來了,大兒子柳振明、二兒子柳振興,三兒子柳振聲,老二柳雲剛的兒子柳振華女兒柳小娟也來了老三柳雲楓自己來的,他就一個獨生女才上高一,今兒沒帶來,還有家裡一堆媳婦們也都來了。
就這一大家人堆在局也真夠看的,話說柳家是大家勢尤其在商界極有名氣,如今全堆到局了,但是事件比較嚴重,柳小茹和丈夫周鈞飛還是以當事人身份給羈絆在局裡。
時至下午,鬧轟轟的秦家人也聚集來了,吼的叫的亂了套,四個子弟給人家打斷了四肢,他們能不火嗎?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就想沖上去和柳家人再搏一場,但是秦光遠有安頓他們喊冤就行了,萬不敢再動手了,唐天則的勢力在南豐還是不敢小覷的,要謹慎行事。
市局黨委也是一團亂麻,馬再興這個局長也不完全說了算副局長中就有秦系的,自然和他據理力爭總之這個事現在很麻煩,但馬再興不著忙,他已經打發人把一年來收集的一些材料給洪兆剛送去了,省紀委那邊一動,市局這邊就好說了,先把秦光遠鎮住都好辦。現在秦家人喊的兇,是因為秦光遠還穩穩坐在市長的位置上,所以他們敢喊敢鬧騰。
秦光遠坐的穩嗎?其實一點都不穩,他心裡知道,市委陳書記就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
下午三點多,秦光遠接到了市委辦的電話,說是陳書記通知他去市委開緊急會議。
等秦光遠趕到市委小會議室,這裡已經嚴陣以待了,市委陳子真書記、市紀委張華雲書記丶市政法委劉權河書記,他們陪著一個三十七八歲的男子,一看,這不是新貴洪兆剛嗎?
做為南豐市長,秦光遠是見過剛來江中省的這位掛職新貴洪兆剛的,他是省紀委的副書記,省監察廳廳長、省政丵府糾風辦主任,你要不是認識他就太。了,秦光遠心直往下沒。
與此同時,在江韻大鼓戲園子裡的唐生也陪著老媽柳雲惠出來,“我們要不要去市局?”
柳雲惠看了眼兒子,苦笑道:“你舅舅們對我有怨氣,也許他們沒見著柳小茹,不清楚什麼狀況,我不想去瞭解釋什麼,但是柳家出了這種事,我為人子女,不去也要給姥爺說的,這樣吧,兒子,你替老媽去吧,問的話就說我身子不舒服,我可不想和他們再生什麼氣。”
就在唐生動身前往南豐市局時,醫院裡,王彥敦又一次出現在了那個病房堊中,昨天夜裡的事他也聽說了,聽堂姐說姐夫給召去市委開什麼急緊會議了,他心裡就有點納悶了。
功夫不大王彥敦接了一個電話,臉色就微微變了,王湘看了出來,忙問,“怎麼了?”
王彥敦濃眉擰了起來,他都沒想到形勢的變化驀然就異峰突起了,深吸了一口氣,朝堂姐王湘沉聲道:“姐啊,麻煩了,有人把一些關於秦家子弟和姐夫的材料送到省紀委了。”
王湘的臉色不由失血,“一定是唐天則指使干的,看來這回他要把你姐大扳倒了?”
“姐,扳不扳的不是那麼回事,總歸要拿事實來說話的,姐大要是經得住考驗,王家也不會叫他受委屈的,省紀委插了手就不好辦了,估計姐夫這次副省長的提名是別指望了。”
王湘咬牙切齒了,心裡唸著唐天則的名字,那叫一個恨,“彥敦,能不能讓黎書說……………”
王彥敦微微搖頭,“我知道你心裡急,有點亂了方寸了吧?黎大書記會在這時表什麼態嗎?不可能的,省紀委沒有確鑿的材料證據,也不會隨便會查一個人,這事捅到省委了。”
“那你姐夫去市委開會,難道是……”王湘不敢想了,俏面越發的白了,秦家這是怎麼了?一夜之間就變的面目全非了,兒子95以上要成為植物人了,丈夫被省紀委找上了。
突然王湘感覺天地間的顏色變的灰暗無比,然後在虛無的空際凝幻出一張臉,小唐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