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作者:何常在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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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11-6-9 12:39: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92 3553846
V123210 發表於 2012-6-24 08:01
第2186章



突發意外

夜,深了。

熱鬧了一天的曹家隨著夜幕的降臨,緩緩地恢復了沉寂,在所有人都告辭之后,曹永國久久地坐在沙發之上,默然無語。

目光望向窗外深深的夜色,忽然之間就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放松和舒適。

夏想的成長,出乎他的意外。夏想的強大,也出乎他的意外。夏想對自己未來之路的安排,更是出乎他的意外。

他現在才知道,他還是不夠了解夏想,甚至可以說,遠遠不夠,他已經跟不上了夏想的思路。夏想的目光不落在未來十年,而是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今天的聚會帶來的歡樂,讓曹永國年輕了幾歲。而夏想對未來的展望帶來的震憾,更讓他興奮并且振奮,盡管夜色已深,盡管包括夏想在內的家人都已經入睡,他卻沒有絲毫睡意。

京城的秋夜,微有涼意,打開客廳的落地窗,任夜風徐徐吹遍全身,感覺遍體生爽,是從未有過的舒適和爽快。

是的,爽快,是一種當浮一大白的爽快。

曹永國自認不是興趣所致就會得意忘形的人,也不是一見酒就邁不動腳步的性情中人,平常時候自己也很少喝酒,但今天,在一個人的夜晚,竟然有人了對月獨酌的沖動!

一切,全因夏想的一番話。

夏想對未來的設想——確切地講,是對他自己從政之路的設想——就如一幅激動人心的畫卷,經夏想之口說出,讓他以及在場的第一個人都為之震驚并且大受鼓舞。

也是曹永國認識夏想以來,夏想第一次當面說出他的心聲,不僅是當著他的面,還當著宋朝度、陳風以及李丁山等人之面。

曹永國相信夏想不避諱眾人之口,敢說出內心真實的想法——未必是全部的真實,但至少是部分的真實——肯定有他深思熟慮的出發點。

曹永國從來不曾懷疑夏想的政治智慧,自從夏想初登曹家之門并且取得了他的信任之后,在夏想此后每一步的升遷之中,他都是抱著無比信任的態度默默支持夏想的每一次升遷。

十幾年來,他不但沒有懷疑夏想的政治智慧,也從未后悔過自己當年接納的決定!

當年夏想初入曹家,和曹殊黧有了戀愛的跡象之時,說實話,他確實有過反對的想法。不是嫌棄夏想不名一文,而是覺得夏想在一家文化公司沒有太好的前景,雖然他在城建局長的位子上也是前景不明,但最不濟也可以在測繪局局長的位子上退休,好歹女兒也是局長千金,出身高干之家。

但王于芬卻十分支持夏想和曹殊黧談戀愛,原因很簡單,她就是喜歡夏想的實誠,認為殊黧跟了夏想能幸福。曹永國也知道王于芬不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當年嫁給他時,就是下嫁,就只認準了他的為人。

也正是基于對王于芬的尊重,他才沒有過多阻止夏想和曹殊黧之間的感情,而是抱著先觀察一段時間的想法,反正曹殊黧離畢業還早。如果等殊黧畢業時,夏想還是一事無成,那么他就要出手,棒打鴛鴦。

讓曹永國慶幸的是,夏想沒讓他失望,或者說,王于芬和曹殊黧的眼光都比他更準,看出了夏想的不凡之處。

而在夏想成為曹家女婿之后,能力凸顯,升遷之快,令人震驚,曹永國心中才更慶幸當時一念之差沒有出面反對夏想和曹殊黧的戀愛,否則,肯定后悔。

等到了后來,不但夏想步步高升,他也一掃先前的頹勢,官運亨通。

在他一路高走順水順風的背后,表面上看是站對了隊伍認準了方向,其實他自己心里清楚,升遷的背后,是夏想巧手如織運作的結果。

曹永國起身來到書房,拿出珍藏了一盒龍井,泡了一壺濃茶,在微醉的秋風之中,一人獨坐書房,獨品香茶,倒也頗有幾分遺世而獨立的意境。只是他心緒難平,耳邊一直回蕩夏想令人心神激蕩的一番話。

夏想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了他的心聲。

“我希望出西省之后,到南方沿海的經濟發達省份,親身體會一下經濟發展到了一定階段,百姓對政治體制改革的呼聲有多高,對民主建設的期待有多迫切。我還希望有機會可以到西北走一直,看一看,感受一些西北人民的氣度,實地考察西北人民對經濟發展的渴望。我還希望有機會可以到東北三省生活一段時間,只有深入到群眾中間,才能真正地了解到群眾所思所想。”

夏想的話,類似于展望,或者說只是一次演講,別人聽了,或許會聽過就算,不當成真事,但對曹永國而言——對宋朝度、李丁山等人而言同樣如是——夏想可不僅僅是說過就算,他的話也不是展望,而是今后努力的方向!

縱觀國內的歷任國家領導人,開國領導人自不用說了,沒有地方上從政的經歷是歷史原因,不懂經濟是自身原因,再后的幾屆國家領導人,都各有其不足之處,要么政治上過于強硬,完全以政治來干涉經濟建設,舉全國之力建設特區,要么政治和經濟兩手都抓但兩手都軟。

而到了總書記一任,政治和經濟逐漸形成了一個平衡之勢。

即將登上歷史舞臺的關遠曲,在經濟上頗有獨到之處,而其為人淳厚穩重,相信在關遠曲時代,政治上會穩步前進,經濟會或許會有新的突破。

古秋實的風格暫時并未彰顯,至少從他在地方上的執政思路還發現不了他與眾不同的一面,當然,也和他目前所處的位置而必須采取低調務實的作風有關。

但如果夏想的展望最終成為現實,那么夏想確實會成為國內幾任領導人,經歷最豐富,政治見解最接近百姓,經濟手法最靈活多變的唯一一人!

幾個小時過去了,曹永國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靜,夏想為自己安排的道路,是一條立足基層、準備把握國家現實脈絡并且高屋建瓴的陽光大道,毫不夸張地說,夏想每走一步,所思所想的不是個人資歷如何豐富,而是怎樣才能更好了引領中國走向民富國強的康莊大道。

民富才能國強,而國家實際上正在執行的政策是國富民窮。

曹永國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果然,果然夏想不僅是他的福氣,是曹家的福氣,也將會是中國的福氣。

一夜……曹永國幾乎沒有合眼。

一夜,夏想倒是睡得香甜,天一亮,他就又接到了劉一琳的電話。

“夏省長,不好意思一大早打擾你……我一直沒等來你的電話。”劉一琳的聲音微有急切之意。

“……”從昨天到現在,才連一天時間都沒有,劉一琳怎么如此急不可耐?夏想搖了搖頭,只好說道:“好吧,一個小時后,在齊省會所見面。”

齊省會所距離曹家不遠,劉一琳現在又是魯市的市長,夏想的安排就很是妥當。

一個小時后,夏想在齊省會所的東方苑包間見到了微顯憔悴的劉一琳。

劉一琳一身淡藍色的長裙——夏想對藍色別有好感,從最初藍襪的藍色,到梅曉琳的藍色,以及后來季如蘭的藍色,都讓他總是在心中留了一片蔚藍——薄施脂粉的臉龐掩飾不住愁容。

一見夏想,她就上前一把抓住了夏想的手:“夏省長,幫幫我,我該怎么辦?”

劉一琳的手冰冷而柔軟,她個子不低,但手卻是出奇得小。感受到她的驚慌,夏想伸出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出什么事情了,一琳,別急,慢慢說。”

讓夏想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動作反而激發了劉一琳的勇氣,她猛然向前一撲,一下撲入了夏想的懷中,聲音微微顫抖:“原諒我,夏省長,我真的需要一個男人的肩膀依靠一下。”

每個女人都有不同的女人香,即使是十分細微,但對夏想來說,也能分辨得出來。女人與女人的風景大體相同,但總有細微之處的不同,正是每一處細微的差別,才讓一些男人一生孜孜以求地追逐在不同的女人身后。

夏想輕輕攬住劉一琳的肩膀,雖然懷中是一個柔軟并且成熟的女人,但他卻沒有絲毫不安分的想法,他對劉一琳從來沒有非分之想,再者,他也清楚劉一琳的投懷送抱,無關風月,更無關感情。

劉一琳的身子微微顫抖,就如一個受驚的小女人一般。女人終究還是女人,再是高官,再是大權在握,她在無助時也需要男人寬闊的胸膛和安慰。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夏想問道,他有預感,劉一琳遇到天大的難題了。

“下一步,齊省省委班子調整,我有希望入常,擔任魯市市委書記……”劉一琳稍微平靜了幾分,微有羞赧之意,起身坐到了夏想的對面,“但在關鍵時刻,他突然提出了離婚。”

劉一琳的婚姻狀況,夏想略知一二,她的丈夫在國外,常年不回,夫妻感情一般,但還能維持……突然在劉一琳面臨提拔之際提出離婚,似乎不僅僅是個人感情問題了,而是背后深藏了強烈的政治意圖。

“你打算怎么辦?”夏想先問劉一琳的想法。

“我無路可走了,有人想在背后整我,我決定了,要跟隨你的腳步,只要你幫我過了難關,我要成為你政治班底的一員!”


V123210 發表於 2012-6-24 08:02
第2187章獨一無二的地位



夏想的政治班底,其實比所有人想象中都龐大!

表面上的力量容易查明,比如彭云楓、陳天宇,以及夏想每一任上提拔的人,都可以很明顯地被人查個清楚。但暗中的力量就不那么容易查明了,比如劉一九,比如彭勇,再比如李逸風。

彭勇的升遷,從出燕省之后,就很少引人注意了,一是彭勇一到湘省就如石沉大海,低調得讓人遺忘了他的存在,二是夏想離開湘省之后,就讓不少人的目光追隨他的腳步,離開了湘省。

除了彭勇,還有李逸風。

李逸風雖然是夏想在湘省時大力提拔的一人,但李逸風并非是從一開始就跟隨夏想的嫡系,他現在堅定地跟隨了夏想的腳步,卻遠不如自始至終跟隨夏想的幾人更引人注目。

這樣也好,夏想除了有表面上的政治班底之外,還有部分隱性的政治班底在悄然成長壯大,如此,才能不被對方完全摸清底細。

實際上,彭勇、李逸風還不算是夏想最隱性的政治班底,如王端杰和武愛周等人,才是夏想政治班底之中最隱蔽也是最龐大的一支!

吳家幾十年的經營,到了吳才洋手中,開枝散葉,光是省部級高官就有不少。吳老爺子和吳才洋提拔的省部級高官自然不會成為夏想的政治班底,夏想還不夠資格引領一幫省部級高官,況且吳才洋才剛剛迎來屬于他的時期。

但吳家遍布國內的廳級高官,在可以預見的將來,都將會是夏想身后的追隨者。保守估計,吳家的政治資產就算只被夏想接收三分之一的話,也足以讓夏想的整體實力再上一個臺階!

同時還不要忘了,在剛剛聚會的燕省幫的一幫老人,誰沒有幾個信得過的親信?毫無疑問,只要是參加聚會的人,要么對夏想百分之百信任。愿意將自己的親信交與夏想之手,由夏想繼續引領他們前進。要么和曹永國關系密切,因曹永國之故,也會將親信托付給夏想。

以上幾人的親信就算不是多么龐大的力量,但由夏想經營的話,假以時日,必將大放光芒。

從更長遠計,宋朝度、李丁山身后的勢力。也都將會是夏想的勢力!

李丁山自不用說,他為官多年,提拔的親信不多,但大多都是極為忠心的嫡系。宋朝度為人沉穩,行事周正,十幾年的官場生涯,暗中提拔了不下十幾名廳級干部。以他的眼光。十幾名廳級干部中。至少也要有兩三人可以進入省部級的行列。

宋朝度擔任一屆政治局委員后,如無特例,就有可能退居二線。在他入局的五年期間內,必然還會繼續布局,既為國家選擇合格的優秀人才,也為夏想多留一份政治資產。

在無數人圍繞之下的夏想,最終身后會站立著怎樣龐大并且驚人的一支隊伍,別說他自己了,誰也不敢下了一個結論。只能真正在緊要關頭,在夏想最需要的時候,當他登高一呼之時,才會讓世人完全看清他擁有多么驚人的政治基礎。

而從更長遠來看,梅家、邱家和付家的政治班底,就算不會主動并自愿地向夏想轉讓一部分政治勢力,但因夏想身為家族勢力核心人物的優勢。再加上隨著夏想位置的走高,代言家族勢力的機會越來越多,會讓更多家族勢力的嫡系有意無意地向他靠攏。

就以共同的政見以及憑借夏想的個人魅力,就足以讓不少梅、邱、付三家的嫡系緊隨在他的身后。

一個讓保守勢力和平民一系不想看到也不愿現在就面對的事實就是,不但夏想的崛起之勢已經勢不可擋。而且夏想的時代,已經提前來臨了。

劉一琳的投誠。為夏想時代的輝煌,再添一道光芒!

劉一琳的背景很是復雜,既和保守一系關系不錯,又深受平民一系的重視,但她左右逢源的水平顯然不如夏想,在面臨升遷的關鍵時刻,被人陰了一道——官場中人的婚姻是保護色,美滿與否不重要,門當戶對與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保證不離婚就成。

婚姻對官場中人的保護,就是一個象征的符號,對男人而言如此,對女人而言更是如此。一個沒有婚姻保護色的單身女人會被視為官場的異類,很難在本來就是男人世界的官場走得長遠。

梅曉琳是特例,不能以常規而論。

劉一琳顯然沒有和梅曉琳一般的出身,就不具備和梅曉琳一樣在官場以單身形象示人的底氣,她如果離了婚,不但即將面臨的關鍵升遷可能會黃,而且官場之路也有可能成了丁字路。

甚至會是斷頭路。

劉一琳在夏想的印象中,優雅、從容并且神秘,但現在,她花容憔悴,六神無主,完全將夏想當成了救命稻草。

“到底是誰在背后出的手?”夏想冷靜地分析了一下局勢,他知道,他必須幫劉一琳。幫了劉一琳,可以讓劉一琳完全為他所用,成為他政治班底的一員——對劉一琳的能力,夏想還是比較認可——而且,他要借劉一琳的事情,顯示出他強硬手腕的一面。

是時候要向一些人露露獠牙了,總被人欺負,好象他真的好欺負一樣。下馬河畔的大會即將召開,等于是他公然向國內政局第一次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他就是要讓一直想要打壓他的保守勢力看看他現在的拳頭已經有多硬了。

“是……”劉一琳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夏想沉吟了片刻,說道:“一琳,你現在動身去燕市,到下馬區的帝王大廈,直接找彭云楓,讓他為你安排一個房間,先休息一下,然后好好在風景秀麗的下馬河,欣賞一出精彩的大戲。我相信,你會為自己恰逢盛會而慶幸。”

劉一琳重重地點頭:“嗯,我聽你的。”

話一說完,又向前一步,猶豫一下,還是又輕輕抱了夏想一下:“謝謝你,夏想,從在郎市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相信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夏想沒有再抱劉一琳,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沒再多說什么,他希望劉一琳明白,他和她之間,只有政治上的合作,沒有私人情感上的糾葛。

也不知劉一琳是否明白了夏想的暗示,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后努力一笑,轉身走了。

夏想站立不動,凝視劉一琳依然婀娜的背影,心中想的不是劉一琳,而是由劉一琳即將引發的事件。

下午,夏想特意放出了風聲,就是要讓有心人聽到他在京城,并且他有意插手一些事情……然后,然后他就來到了吳家,坐等有心人主動和他聯系。

來吳家是要看望一下吳老爺子、吳才洋和連若菡,畢竟過節了。

今年過節,夏想走動的范圍很廣,從南向北,從單城到燕市,再從燕市到京城,正是他人生之路的寫照。

單城是童年,燕市是青年,京城則是中青年和中年,但一個人總是要從青年到中年再到老年,國慶期間,夏想在單城停留了兩天,在京城,他的初步打算也是停留兩天,然后再留出兩天的時間在燕市召開大會。

起飛之地,也可以再次成為他的第二次起飛之地。

到了吳家,吳家歡聲笑語,人來人往,是一次全家大團圓。

本來今年國慶,吳老爺子沒指望團圓,連若菡沒說回來,他就情緒不是很高,突然連若菡就從天而降,直讓老爺子喜出望外,精神大好,立刻吩咐下去,要求吳家舉行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家宴。

也確實是最大規模,吳家現在人丁興旺了不少,不提連若菡有一兒一女,吳才河和吳才江的孩子,也都有了后代,吳家現在四世同堂,老爺子怎能不老懷大慰?

夏想來得確實巧……

吳老爺子等人都到齊之后,總覺得哪里不對,數來數去不缺人,但總是心里不踏實,好象少了誰。但吳才河、吳才江和吳才洋各家都到齊了,誰也不缺,可是,究竟是誰讓他牽掛在心?

正怎么也覺得不是滋味卻想不起來是誰是,一抬頭,卻見夏想一臉淺笑來到了面前,老爺子才心中大定,原來少了夏想。

也不知何故,老爺子心中一陣唏噓,曾幾何起,夏想在他的心目中,竟比吳家的子孫還要重要幾分了,是何等的緣份,他一把拉住了夏想的手:“孩子,你可算來了,我剛才心里沒著沒落的,想呀想呀想了半天,才想起原來你還沒到。”

老爺子的話樸實、真誠,卻流露出一個滄桑老人深沉的情懷,尤其是一句“孩子”的稱呼,差點讓夏想流下眼淚。老爺子確實老了,他對他的依賴,其實是一個老人對最愛的孩子的疼愛。

夏想感動了:“老爺子,我來晚了一步,讓您掛念了。”

老爺子和夏想之間祖孫情深,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也讓吳家三代之中不少人羨慕嫉妒恨。但嫉妒也沒有辦法,現在的夏想已經不比當初,別說吳家的三代,就是二代之中,吳才洋和吳才江也都對夏想另眼看待。

吳家的家宴,奠定了夏想在吳家整個家族之中獨一無二的地位!


V123210 發表於 2012-6-24 08:02
第2188章吳家大事



就算吳老爺子沒有正式對家族所有人員宣布夏想在吳家的身冇份地位,吳家所有人也對夏想在老爺子心目中的分量,心知肚明。

盡管說來吳家不少人對夏想有深深的敵意一一沒有敵意不可能,夏想進入吳家之后,迅速成為吳老爺子最信任最疼愛的一人,老爺子對他的偏愛甚至超過了對親孫子,自然引發了一些人的不滿一但在吳才洋和吳才江都對夏想寵愛有加之后,一些人再是不滿也不敢流露出來,只能壓在心底。

還好,夏想和吳家關系雖然不錯,也深得老爺子和吳才洋信任,但夏想一直恪守了一個最基本的原則,不和吳家有任何經濟上的往來,也正是因此,吳家三代之中對夏想雖有敵意,仇視卻不是很多,而且,背后說他壞話的也是極少。

也是,有什么好說的?夏想不貪圖吳家一分財富,甚至還幫吳家提升了經濟規模,可以說吳家的經濟帝國受益于夏想很多,而夏想卻從未取一瓢飲。

如此高風亮節,吳家三代之中再嫉妒夏想所受的重視和寵愛,又有何話說?

正是夏想恪守了原則,秉承了做人的界限,他才能在吳家如魚得水,也讓許多人想要在老爺子面前說他的壞話而不能實在是無話可說。

今天本來只是來看望老爺子,并和連若菡商量一件事情,不料正好遇到了吳家人數最齊規模最大的家宴,也算是恰逢其時。

按照輩份,夏想只能排在吳家第三代,但夏想被安排了主桌,和吳老爺子、吳才河、吳才江和吳才洋同桌,等于是說,夏想在吳家的地位其實已經和吳才洋平起平坐了。

吳家二代三人之中,吳才江、吳才洋和夏想關系最好,吳才河則和夏想來往極少,也是三人之中,對夏想最有偏見的一人。

夏想偏偏正好坐在吳才河的身邊。

吳才河的從政之路很是平淡勉強升到副部之后就退出了仕途主要負責吳家的經濟事務,等吳才江為了吳才洋的仕途從正部的崗位之上退下之后,吳才江就接管了吳家的經濟事務,吳才河就再退一步只負責吳家的家事。

吳才河既不如吳才江手腕刁鉆辛辣,也不如吳才洋胸襟開闊,在他主持之下的吳家家事,多有偏頗之處,老爺子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吳才江只有一個女兒,也不爭求什么吳才洋更是對家事無暇分心,就導致吳才河暗中借管事之權,盡可能將家族利益向自家傾斜了不少。

別看夏想對吳家家事并不插手,但對吳才河的為人還是略有耳聞,再者以他的眼光,也很清楚吳家內部的矛盾,他只是冷眼旁觀并不想介入吳家家事。

普通的百姓之家還有矛盾,何況如吳家一樣的大家族,更是利益糾葛甚多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夏想對吳家的經濟事務都不感興趣何況家事?

夏想今天有冇一件大事要向老爺子和吳才洋匯報。

“老爺子,燕市的下馬河畔,即將召開一次盛會,前期工作已經準備就緒。”夏想借敬酒的機會,向老爺子透露了全體大會的事情,之前,他只是隱隱向吳才洋透露了一點,并未詳說,又說,“會議的議題是

立足現在,展望未來。”

會議的議題很空洞,寬泛而并無具體所指,但如果聯系到會議的召開全因他一人而起,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立足的是誰的現在,展望的又是誰的未來。

老爺子沒有說話,只是慢條斯理地夾起了一塊豆腐,放在嘴中慢慢品味了一會兒,目光看向了吳才洋。

吳才洋神色微有不快,他之前隱約聽夏想一說有這件事情,當時并未放在心上,不想事情已經準備就緒的時候,夏想才正式說出,完全就是先斬后奏的做法。

主要是事情太大了,很容易引發保守勢力強烈的不滿,甚至會對夏想的前景帶來負面影響,夏想此舉,過于張揚了。

哪里有還不是政治局委員就露出自己力量的張狂?擺明了要授人以柄。

“夏想,我不贊成你的大會,最好馬上取消。”吳才洋板起了臉,他對夏想是真關心,不想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相信我的判斷,大會一召開,對你有害亢益。”

“就是,夏想你太胡鬧了。”吳才河也開口批評夏想,“中庸之道的精髓是和光同塵,和光同塵就是不能特立獨行,更不能不可一世。你弄一幫子人在下馬區召開什么大會,名不正言不順,完全就是沒有頭腦的鬧劇!”

吳才河的話很不客氣,也很直接,不留情面地批評了夏想。

吳才江輕輕放下筷子:“要我說,夏想的做法其實很高明,你們都沒有夏想想得長遠…我支持夏想的做法。”

吳才洋一愣,吳才江近年來很少對政治問題發表看法,今天一反常態力挺夏想,是何緣故?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吳才江一眼,想說什么,又沒說出來。

對于吳才河,吳才洋可以坦然面對,但對吳才江,他心中總有一絲虧欠之意,吳才江為他主動退下,犧牲了政治前途,而吳才江冇的政治才能在家族勢力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一人。

吳才江冇的政治智慧不比梅升平差,梅升平都要入局了,吳才江卻止步于省長之位,全是因他之故,否則現在的吳才江至少也是省委書冇記了。

而且入局也不成問題。

“才江,你這話就不對了,吳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還不是當年老爺子韜光養晦,用低調和隱忍一步步才壯大了實力,現在夏想羽翼未豐,就要召開什么全體大會,不是故意惹人嫉妒落人口實又是什么?我覺得一個人在沒有實力之前就張牙舞爪,是非常愚蠢的行為!”吳才河繼續大肆攻擊夏想,言語之中不無鄙夷之意,神情也是微有譏諷之色。

夏想既不反駁也不辯解,一臉平靜,甚至還沖吳才河微微點頭,也不知是贊同吳才河的說法,還是只是禮貌性地點頭示意。

吳才洋面露不快之色:“才河,也不能這么說夏想,夏想這么做肯定有他的考慮,在他沒有解釋清楚之前就先下結論,未免太偏頗了。再說你多年不關心政冇治了,政冇治上的事情,可能也了解得不夠……”

對于吳才河,吳才洋雖然尊他是親冇哥冇哥,但在內心深處還是微有輕視之意。吳才河一直未出京冇城,跟在老冇爺冇子身邊,有一句大實話形容就是文不成武不就,年輕時吃喝玩樂,進入官冇場后一事無成,掌管家族的經濟事務時,吳家的經濟實力一降再降。現在主持家族的家事,經常有人到老冇爺冇子面前告冇狀說他處事不公,為人不正。

吳才洋就對吳才河實在是提不起半分敬重,如果吳才河不是天生為大,如果他是排行第一,他說什么也要好好管冇教吳才河一番。

吳才洋很護短,他批冇評夏想可以,老冇爺冇子批冇評也可以,就他認為,吳才河和吳才江都沒有資格批冇評或點評夏想的所作所為。

“才洋,我不在官冇場也懂政冇治,你不要以偏概全。”吳才河不滿地說道,“你也不要袒護夏想,你自己說,夏想冇做的都是什么事情?萬一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了,連累了吳家,他能承擔得了后果?”

“能!”夏冇想終于開口了,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事情真的連累到了吳家,我不但會給吳家一個交待,還會自絕于吳家!”

夏想此話一出,吳才洋怵然動容!就連一直鎮靜自若的老冇爺冇子也是臉色一來……

“連累吳家?”不等吳才洋開口,吳才江笑了,是輕蔑地笑,“才河,你恐怕不知道自從夏想來到吳家之后,吳家的經濟實力提升了多少吧?連累兩個字就不要提了,我聽了會臉紅。”

吳才江比吳才洋直接,說話更有諷刺意味,吳才河臉一紅,惱冇羞成怒地說道:“才江,你說話要有根據,不要信口開河。”

“信口開河?”吳才江輕輕搖頭,“才河,我從你手中接手吳家的經濟事務時,是一個什么狀況,你自己心里清楚,現在吳家的經濟總量又是怎樣的一個數據,你心里也清楚。

但你不清楚的是,吳家經濟總量有兩次飛躍,一次是在股市上席卷了一筆,是我及時聽取了夏想的建議才沒有錯過機會。一次是一舉成功地兼并了幾家企業,讓吳家的經濟布局更趨于合理。兩次飛躍,讓吳家的經濟實力提升了三分之一,才讓吳家穩穩地坐穩了四大家族第一的寶座……”

“實話告訴你,不但第一次在股市上的收獲是夏想的指點,第二次兼并幾家企業的漂亮一仗,也是夏想在背后幫我精心策劃”吳家也確實在政冇治上給過夏想一定的幫助,但夏想反過來更獨幫助了吳家在政冇治和經濟上大獲豐收!才河,你總抱著沒有吳家就沒有夏想的今天的成見,是非常錯誤的觀點!”

吳才江一番長篇大論,不但震冇驚了吳才河,也震冇驚了吳才洋,更讓吳老冇爺冇子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V123210 發表於 2012-6-24 19:36
第2189章



吳家二代三人之中,若論誰和夏想關系最密切,不是現在對夏想既有公心提攜又有私心關愛的吳才洋,而是近年來一直躲在幕后的吳才江!

實際上幾年來吳才江雖然一直人在幕后主持吳家的經濟事務,不再拋頭露面,也完全從國內的政治格局之中消失,但在暗中,吳才江心中一個沒有泯滅曾經的激情。

他想做一番事業。

吳才江和梅升平有相似之處,早年放蕩任性,步入官場之后,收心并且想干一番事業。只不過他不比梅升平運氣好,梅家只有梅升平一人可挑大梁,但吳家,還有一個吳才洋。

他就必須為吳才洋讓路。

接手吳家的經濟事務之后,吳才江下定決心要干出一番成績,但他轉身之后才發現,相比他在政治上的從容,在經濟事務上,不能說是雙眼一抹黑,但也是力不從心,無法從容布局。

幸好還有夏想!

夏想在對吳家經濟事務上的幫助,除了吳才江之外,無人得知。

夏想不想讓吳家承他的情,也不想讓吳家其他人誤會,他只是在合適的時候和吳才江暗中見面或是通話,告訴吳才江機會來了,要及時抓住。

出于對夏想的信任,吳才江對夏想的建議言聽計從,兩次重大提升,數次對長遠有利的布局,都是得益于夏想的及時提醒,吳才江心里如明鏡一樣,如果沒有夏想,吳家的經濟總量能維持現狀就不錯了,別說提升三分之一,就是提升十分之一也是了不起的成績。

夏想一再要求吳才江不要對外說出真相,吳才江也保守了秘密,但今天,在吳才河接連攻擊夏想,而夏想氣憤之下說出自絕于吳家的話時,吳才江終于忍不住了,說出了他和夏想之間的秘密。

也是夏想最大的秘密。

吳才江話一出口,一座皆驚。

吳老爺子的目光淡然而威嚴地落在夏想身上,半晌沒有說話,只是悠長地嘆息了一聲。

吳才洋也是震驚之后,微微搖頭,目光在夏想身上停留了多時,也是感情復雜地搖了搖頭。

吳才河的表情最精彩,先是震驚,隨后一臉愕然,再后一臉羞愧,慢慢地低下了頭,默然無語,不再作聲。他知道,吳才江的話肯定句句屬實,在事關吳家經濟事務的大事之上,吳才江不可能也不會亂說。

怎么會?怎么夏想幫助吳家很多,卻從未從吳家的經濟產業之中索取過好處?難道夏想真是活雷鋒?

夏想不是活雷鋒,只是吳才河并不清楚的是,夏想并不是一個貪心之人,他從來沒有動過要從吳家的經濟帝國之中得到什么利益的想法,而更讓吳才河不知道的是,以夏想的經濟實力,也用不著貪圖吳家的任何便宜!

不止吳才河不了解夏想的經濟班底的實力有多恐怖,就連老爺子和吳才洋對夏想的經濟班底到底是多深厚的實力,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片刻的沉默過后,夏想開口了:“三叔過獎了,我并沒有做什么,相比老爺子對我的愛護,我做得還不夠好。”

“不提了,不提了。”吳老爺子終于開口了,將筷子重重地一放,“夏想不虧欠吳家什么,吳家也不欠夏想什么,扯平了!以后吳家誰還覺得可以有資格向夏想開口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就是吳家的不肖子孫!”

吳老爺子的聲音很大,所有與會的吳家的二代三代四代,無一人不聽得清清楚楚。

人人都明白,老爺子的話,一語定論,劃清了吳家和夏想之間的界限,以后夏想的道路有多寬廣,位置有多高,都和吳家無關。吳家如果有誰敢以種種理由接近夏想并且向夏想提出任何要求,都是違背吳家的家訓,違背吳老爺子的意志,就是數典忘祖!

表面上吳老爺子的話似乎對夏想不公,其實深入一想的話才會明白,老爺子是對夏想的愛護。吳家自吳才洋后,政治上將后續乏力,而恰恰是從吳才洋時起,國內開始進入夏想時代。老爺子為吳家全體劃了一個條條框框,就是不想讓吳家無所事事的后代以各種理由接近夏想并且向夏想提出過分的要求,從而讓夏想難做。

可以說,今天的一番爭論,也引發了老爺子對未來長遠的深思,他才一語定乾坤,為吳家和夏想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敲定了基調,從此,吳家的后代在處理和夏想之間的關系時,準繩就是吳老爺子今日的一番講話。

吳才河更是無話可說了,深深地低下了頭。

吳才洋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夏想和吳家的關系本來就清清楚楚,沒有任何糾纏不清的地方。我批評他,是站在公事公辦的立場上。”

吳才洋的言外之意是說,他身為中組部部長,有資格批評夏想的所作所為,至于別人……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就不必多嘴了。

吳才洋早年一人在西北偏遠之地,和家中關系一直緊張,不但和老爺子性格不和,在家中也不受吳才江和吳才河的歡迎,現在他回京多年,雖然和老爺子的關系恢復如初,但和吳才江、吳才河之間,還是心存芥蒂。

吳家家事,也是一筆糊涂帳,難以算得清。所以夏想才遠離吳家家事,從不插手一分。他無意評價吳才洋在吳家的地位,也不想幫助吳才洋在家族之中鞏固掌舵人的權威。

吳才洋的話,讓吳才江微露不滿,也不讓吳才河的臉色更加難堪。

“才洋,照你這么說,我是夏想的長輩,就不能說他幾句了?”吳才河很是不快。

夏想也沒想到今天的吳家家宴會開成這樣,也讓他見識了家族之中真實而不和的一面。他本想打住這個話題,老爺子就哼了一聲說道。

“你們吵來吵去有什么用,要聽聽夏想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是一個分不清輕重的人。”

若是以往,夏想肯定會解釋幾句,今天他卻淡然一笑,擺了擺手:“既然我和吳家的關系已經劃清,那么大會的成敗已經和吳家無關了,我也沒有必要解釋什么了,成敗都由我一人承擔。”

事情發展到現在,吳老爺子還沒有就夏想召開大會一事具體表態,老爺子似乎也不想表態了,而是舉起了酒杯:“好,說得好,既然事情和吳家無關了,夏想就確實沒有必要解釋清楚了,來,同起一杯。”

幾人一起舉杯,氣氛又恢復了平和。但在平和之中,卻有一股暗流在涌動。

十幾年后,和梅、邱、付三家一樣,吳家的家族盛況不再,當年曾經輝煌一時的四大家族勢力,已經四分五裂,難以形成具有影響政局的氣候。主要是三代之后,各家之中不成器的子孫一多,凝聚力就開始下降,再加上國內政治氣候的劇變,家族勢力大有式微之勢。

家族勢力的式微,為一人的問鼎創造了極其有利的條件,分散的家族勢力紛紛尋找新的陣營,最終都凝聚到了一人的旗下,借此人的威望,重振家族勢力的雄風。

也幸虧有了此人的存在,才讓家族勢力得以延續,沒有就此瓦解。而此人也借凝聚分散的家族勢力之機,牢牢掌控了大權,開創了中華民族歷史上最強盛的盛世。

家宴結束后,夏想先和連若菡說了一會兒話,談了談關于經濟班底下一步動向的話題。

對于夏想的做法,連若菡是舉雙手贊成,她抱著夏想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說道:“吳家是吳家,我是我。你說什么,我做什么,反正我是夏家的人了。”

家宴上的一幕,讓連若菡很欣賞夏想的堅決,雖然是有矛盾沖突,但總算讓夏想和吳家之間的關系完全劃清了界限,也是好事。

夏想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吧,我承夫人的情了。”

“你就美吧你。”連若菡得意地一笑,“你的經濟班底的規劃,很鼓舞人心,我決定了,等參加完你的大會再走。”

晚上,夏想住在了吳家。晚飯后,他被請到了吳老爺子的書房之中,一進房間才發現,不但吳才洋在,吳才江和吳才河都在。

吳老爺子一臉凝重,語氣低沉地說道:“今天家宴上,人太多,有些話不好挑明,現在正是時候……”

夏想很恭敬地說道:“請老爺子吩咐。”

“你在下馬河畔舉行的大會,我有一個建議……”

回到房間之時,連若菡已經沉沉地睡去,她安靜而甜美的睡姿就如一朵睡蓮,令人心生無限愛憐。夏想輕輕替她蓋上一層薄被,見月光透過窗欞落在她的臉上,一瞬間竟讓她的容顏美不勝收,猶如仙女。

耳邊響起吳老爺子一番語重心長的話,夏想的心境也和月上中天的夜空一樣,浩瀚無限,萬里寬廣,他知道,下馬河畔的盛會,將會是一次別開生面的大會,必將為國內的政局投下一方引發轟動的巨石。

手機,就突兀地響了,幸好他開的是震動,才沒有驚醒連若菡的清夢。

“夏省長,明天中午,全聚德8號間,我請客,可否賞臉光臨?”

一個熟悉但遙遠的聲音傳來,夏想意味深長地笑了。對手的耐心,只比他估計中多了一個小時。

好,是該和他坐在一起,新帳舊帳一起算個清楚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2-6-24 19:37
第2190章交手



就劉一琳問題的解決,夏想心中早就計劃,只等衙內主動上勾。

沒錯,劉一琳問題背后的元兇,就是衙內!

夏想和衙內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從最早在燕市的一宗土地的項目上結怨,到之后在京城又因國華瑞事件而繼續交惡,再到齊省時因衙內意圖吞并達才集團,積怨進一步加深。

如果再算上因肖佳和衙內之間的一次慘烈的商戰,即使不算夏想和衙內因政治立場的不同而天然的敵對,單是以上的經濟糾葛,他和衙內就沒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夏想離開齊省之后,和衙內的沖突漸少,尤其是到了西省之后,幾乎沒有再和衙內有過直接或間接的交手,但不可否認的是,曾經的矛盾還沒有解決,他和衙內還有一些懸而未決的問題需要坐下談個清楚,算個明白。

不提衙內現在還持有的達才集團的股份,就是衙內被肖佳合法吞并的幾處產業,他能咽下這口惡氣才怪。夏想也知道他和衙內必然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坐在一起,沒想到,機會來得比想象中快。

衙內竟然打起了劉一琳的主意。

劉一琳確實和丈夫感情不和,但不和歸不和,婚姻還可以勉強維持,反正一個國內一個國外,一年到頭都見不上一面,愛誰誰,只要有一張結婚證書,只要在組織關系上的婚姻一欄可以填寫“已婚”即可。

但卻沒想到,衙內不知怎么就轉了性子,不再喜歡追逐二三流的女明星。反倒喜歡上了熟女和人妻,然后就……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劉一琳。

確實,劉一琳是一個極有味道的女人,優雅、從容,身居高位又無形中為她的女人魅力增加了分數值。還有一點,一個結婚后享受單身待遇的女人,比一個真正的單身女人更讓一些男人意動。劉一琳正是所謂的熟女加人妻的典范。而且她還沒有孩子,就更讓如衙內一般的男人趨之若鶩。

衙內先是對劉一琳送花送禮物,還大獻殷勤,然后又三番五次地到魯市以各種理由接近劉一琳,并且向劉一琳暗示。

也就是劉一琳,換了別人,衙內早就直接提交換條件了。

結果讓衙內大失所望的是,劉一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企圖。不等他進一步表示,直截了當地傳話給他,三個字——不可能!

衙內感覺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他追求女人雖然也不是沒有失敗過,但被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還是第一次,關鍵是,大家還是熟人。就讓他顏面大失。盛怒之下他就警告劉一琳。要么向他道歉,要么接受他的求愛。

劉一琳的答復還是三個字——不可能!

衙內終于火了。

如果劉一琳的答復稍微委婉一點,或許事情不會演變成現在的樣子,但劉一琳是一個很敏感的女人,對于厭惡的男人對她的求愛,心中無比反感,尤其是衙內,她曾經以為衙內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沒想到。衙內居然打起了她的主意。

就讓她覺得十分惡心,答復的時候,也就沒有考慮什么后果。而且她也不認為衙內是會拿她怎樣,本來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難道還能出什么大事不成?

結果還真出事了,衙內比她想象中陰險小氣多了,竟然在背后算計了她的婚姻。手段歹毒,用心惡毒,用離婚來逼她就范。

她不想去指責她那個有名無實的丈夫怎么會聽從衙內的鼓動非要和她離婚,她也不去猜測丈夫和衙內之間達成了什么交易,她只是知道。她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屈從于衙內的淫威。甘心被他玩弄。二是被迫離婚,鬧得沸沸揚揚,最終連累前程。

劉一琳在走投無路之下,想到了夏想,在她的視線之內,只有夏想肯幫她,也只有夏想有能力幫她并且不會對她有所企圖。

劉一琳的不幸是有一個不幸的婚姻,劉一琳的幸運是她認識了夏想。

對于劉一琳的事情,夏想的想法是——管定了。

全聚德8號雅間,是全聚德從來不會對外公布的雅間,只招待最尊貴的客人,只有錢不行,還要有權。衙內之所以選擇在全聚德宴請夏想,一是為了顯示他在京城處處吃得開,二是他聽說夏想愛吃烤鴨,也是出于對夏想的示好。

衙內主動提出和夏想見面,就要拿出行動來證明他想要坐下談談的誠意,而且還他特意在樓下等候夏想的大駕光臨。

畢竟……夏想現在是省長了!

衙內對夏想依然恨得牙根癢癢,但他還沒有做好再一次和夏想交手的準備,就只能對以前的失敗忍氣吞聲,況且現在的政治氣候也不允許他再和夏想真刀真槍地對峙了。

夏想今非昔比,是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陽,而他屬于正在日薄西山的夕陽,此消彼長,形勢比人強。

“夏省長,歡迎,歡迎。”衙內在大堂遠遠看到夏想下車,急忙迎出門外,熱情十分。

“路上堵車,讓高總久等了,抱歉。”夏想淡淡一笑,伸手和衙內握手,“高總風采依舊,令人驚嘆。”

“哪里,哪里,還是夏省長風采照人,讓人折服。”衙內笑了奉承了夏想幾句,十分恭敬地恭請夏想入內。

以前衙內和夏想同行,要么和夏想肩并肩,要么當前一步,總之在每一個細節上都要表現出比夏想高出一等之處,但今天,他特意落后夏想半個身子,明顯放低了姿態。

夏想卻渾然沒有察覺一般,只顧有說有笑和衙內一起入內,進雅間的時間,腳步微微一滯,似乎是讓衙內先行,衙內卻突然收住了腳步,還微不可察地稍微退后一步,夏想假裝沒有發現衙內的細微之處,哈哈一笑,當前一步邁入了房間。

在夏想面前,衙內氣勢完全被壓制了。

賓主落座之后,衙內拍了拍手,陸續上來幾名美女——古裝美女,也不知衙內從哪里聽到了傳聞,說是夏想喜歡古典美女,就投其所好,特意準備了幾個瓜子臉女大學生——他爽直地笑道:“夏省長,古人會友,狎妓飲酒,今天,我們來一曲古風……如何?”

夏想目光一掃,也是哈哈一笑:“好是好,難得高總有雅興,但古人狎妓,是琴棋書畫,是琵琶美酒,幾個美女,誰會彈奏一曲《陽春白雪》誰就可以留下。”

現在女子會彈古箏的已經少之又少,何況琵琶?夏想的特意點了一曲《陽春白雪》其實寓意衙內,不過是下里巴人,何必假裝高潔?

等幾名古裝女子陸續退下之后,衙內努力掩飾一臉的失望和尷尬,舉杯敬夏想:“夏省長,不管以前我們之間有過什么過節,有一句話說得好——相逢一笑泯恩仇,來,請。”

夏想舉杯在手,臉上的笑容十分意味深長:“這一句話是有前提條件的……”

衙內一下愣住,手中的酒杯就舉不動了,慢慢收了回去,臉上的笑容也冷了幾分:“夏省長莫非真要多管閑事了?”

夏想的暗示是借“度盡波劫兄弟在”一句作為提前,意為強調兄弟之間才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而他和衙內顯然不是兄弟,而是對手。

“高總,我不是多管閑事,我是路見不平。”夏想今天沒有對衙內假以顏色,有時候對一些沒有底線的人,不必虛與委蛇,直接單刀直入效果更好。

夏想才不會被衙內的熱情所迷惑,他輕輕夾起一塊肥膩的鴨肉,聞了聞,又放了回去,搖頭一笑:“其實我不太喜歡吃烤鴨,既肥又膩,我喜歡比較清淡的食物。世界上的事物,過熱和過冷都不會長久,唯有溫和才是永久之道。就如沒有味道的白開水,雖然沒味道,但人人都喝,而且一輩子也喝不夠。”

衙內的臉色就愈加難看了:“夏省長,我以前對別人從來沒有這么恭敬過,哪怕他是省委書記!”

夏想冷笑一聲:“謝謝高總的盛情,只不過飯不對口,我也無福消受了。”

衙內勃然變色:“夏省長,你到底想要怎樣?”

夏想哈哈一笑:“衙內,你問我到底想要怎樣?我還想問你,你到底想要怎樣?幾次麻煩,都是你主動挑事,今天的會面,也是你主動邀請。我勸你一句,好好賺錢養老,別再瞎折騰事情了,萬一用力過猛剎不住車,連養老的錢都保不住了,我想你一個月就算領3萬塊的退休金,怕是也不夠花。”

衙內“呼”地站了起來:“這么說,你管定劉一琳的事情了?”

衙內在京城縱橫多年,還從來沒有一人敢當面威脅他,就算換屆在即,至少換屆之后,余威還在,再有五年的影響力不在話下,夏想現在就敢對他出言不遜,太囂張了。

“衙內,我不是管定劉一琳的事情,我是保定她了。”夏想也緩緩地站了起來,他動作不快,但自有一股威壓從他身上迸發而出,“而且我還明確地告訴你,不管她最終是不是離婚,齊省省委常委、魯市市委書記的位置,她也坐定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2-6-25 20:14
第2191章制服



印象中,夏想一直是笑里藏刀的類型,何時變得如此強勢和咄咄逼人了?衙內被夏想的硬話壓迫得說不出話來,只感覺胸口十分沉悶,房間內的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

過了不知多久,衙內才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濁氣,心中震驚夏想凜人的氣勢,竟然讓他有喘不上氣的感覺,以他的見識和經歷,就是面對總書冇記也不至于此!

衙內感覺豐分丟臉,他擺出姿態敬夏想三分,是想營造一個良好的會談的氛圍,可不是真的怕夏想,現在真的被夏想壓得矮了一頭,他才不會認輸。

“夏省長,牛皮吹得太大了,小心吹破了,哈哈。”衙內哈哈大笑。

夏想呵呵一笑:“你認識我這么多年,見過我說過一次大話沒有?”

“……”衙內的大笑戛然而止,腦中迅速轉了一轉,也確實,夏想在他面前從未說一句大話,而且只要是他說過的話,都不打折扣地實現了。

衙內冷靜了下來,緩緩坐回了座位上,一抬頭,不知何時夏想已經先他一步也坐了回去。

“夏省人……”衙內斟酌了一下語句,“我不明白你什么非要袒護劉一琳?”

“我也不明白你為什么非要打劉一琳的主意?”夏想說道,“我更不明白你堂堂的一個衙內,看上別人的女人本身就已經很無恥了,求愛不成還要強迫,你不覺得手段很下作嗎?”

“你……”衙內又一下升騰起無可抑制的怒火,“夏想,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好,再見!”夏想倒也干脆,起身就走。

衙內幾乎要暴跳如雷了,今天他請夏想前來,是本著友好協商的出發點和平解決劉一琳的問題

當然,衙內不愿承認的是,當他聽到夏想故意放出風聲要介入劉一琳的問題時,他怕了,怕夏想真會沖他出手,所以才擺出了大陣勢請來夏想。

原以為夏想多少會給他幾分面子,或許會提出什么交換條件來談判,只要夏想提出要求,就證明事情有可以協商的余地,沒想到,夏想根本就沒有談判的意向,吃他的喝他的,不給他一個好臉色,也不賣他一點面子。

有種,真有種。

“夏省長請留步!”衙內喊住了夏想,“有話好好說,有事好商量。”

夏想回身,站定:“怎么,你決定收手了?”

“不,恰恰相反,我想告訴夏省長的是,我也吃定劉一琳了。”衙內陰陰地一笑,“劉一琳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何必為她強出頭?只要你親口告訴我,說她是你的女人,我馬上拱手相讓。”

衙內說得好聽,其實是挖了一個陷阱讓夏想跳。

夏想不接衙內的話,說道:“衙內,我剛才說的話,不是空話,你小心下半輩子的養老錢打了水漂。在劉一琳的問題上,你也別想討價還價,有些問題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還有,如果你愿冇意,我們今天就新帳舊帳一起算個清楚!”

衙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想的氣勢之強,和以前半若兩人,他微微一想,仍然強詞奪理:“我這個人重朋友不重利益,只要你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我立刻在劉一琳的事情上收手,而且還會當面向她賠禮道歉。”

衙內還是在打太極,夏想的耐心就消磨殆盡了。

“衙內,你名下的三處產業,我準備收了。”夏想直截了當,毫不含糊,“如果你覺得還不夠刺冇ji的話,你在美國、瑞士等地的存款,要么會因為涉嫌洗錢被凍結,要么帳戶會在國外媒體上大肆炒作,不管是哪一種導火索,最后的結果只有一種一一你在國外的存款會曝光然后被合法沒收。”

“以上還不算,你在美國的幾處產業,會在一個月之內破產倒閉,然后被人以極低的價冇格收冇購。也就是說,大概不用兩個月的時間,你辛苦二冇十年的成果就會成為別人盤子中的美餐。再換句話說,在十冇八大結束的一個多月之后,你就會由風光的衙內變成不名一文的窮光蛋!”

“你……”衙內氣得渾身哆嗦。

哆嗦,不僅僅是氣憤難平,還因為害怕。他沒想到,他在國外隱蔽的產業和存款,竟被夏想摸得一清二楚,就如一下被脫冇光了衣服站在夏想面前一樣。

羞愧,恥辱,驚恐!

“夏想,你欺人太甚!”衙內害怕了,他見識過夏想的手腕,品嘗過夏想的厲害,知道夏想的性格向來是說的少做的多,現在居然公然威脅他,想起前一段時間和肖佳的交手,夏想是怎樣的深藏不露,直到最后他才知道幕后黑冇手是夏想。

現在夏想不再躲躲藏藏,直接正面對他威脅,就更說娜明了一點,夏想不但確實掌握了大量真冇實的證據,而且很可能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衙內在京冇城,不,在全國縱橫多年,從來沒有品嘗過被人當面威脅的滋味,今天,夏想讓他品嘗到了是什么感覺。以前,他不止一次威脅別人,總是自以為很瀟灑,可以玩冇弄別人于股掌之間,每次看到對方惱冇羞成怒卻又發作不得的窘態,他就會哈哈大笑,獲得了極大的心理滿足感。

但現在,當他轉換了角色,變成了被威脅的一方,才切身冇體會到當年被他逼得走投無路的對手的心態憤冇恨、無助、氣急敗壞,感覺胸中有一團火在熊熊燃冇燒,只差一點就沖破了胸膛。

“想想以前被你霸占的無辜女人,想想當年被人逼得家冇破人亡的企業家們,衙內,你沒有資格說我欺人太甚!”夏想冷笑聲聲,“如果我真的對你欺人太甚的話,我不會對你事先警告,而是直接出手口說一句對你不太恭敬的話,我如果不是給你三分薄面,你現在還能和我坐一起討價還價?你早就火燒眉毛了。”

衙內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

確實,在夏想在德國說出一番不合適的言冇論而引發了外交風冇波之后,保守勢力發動了一場對夏想的攻勢,當時衙內以為可以打夏想一個狼狽不堪,不料夏想最后不但從容過關,還讓保守勢力險些閃了老腰,等于是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反倒讓平民一系在關鍵時刻臨門一腳出賣了保守勢力,也更讓團系和家族勢力合作得更加密切。

如果在言冇論風冇波之前,衙內還可以幻想在政冇治上能夠打垮夏想,但現在,他心中十分清楚的是,夏想已經長成了一片森林,憑借再大的狂風暴雨已經奈何不了他半分了。

衙內一瞬間如泄氣的皮球,直視了夏想半晌,最終還是在夏想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退縮了,他收回了目光,無力地坐回到了座位上:“夏省長,我保證從此以后不會騷擾劉一琳!”

“劉一琳的離冇婚事冇件怎么解決?”夏想才不會輕易放過衙內,幾次麻煩事,都是衙內主動挑冇起,不讓他長個教訓,他說不定什么時候還會賊心不死,還想惹事生非,“還有,你和肖佳在生意上的糾葛,怎么算清最后一筆賬勺”

衙內和肖佳的生意糾葛,雖然以衙內的全面失敗而告終,但衙內不甘心失敗,一直沒有放棄反攻倒算,不時地制冇造一點小麻煩來為肖佳的生意添亂,雖然麻煩不大,但就如一只癩蛤冇蟆落在冇腳上一樣,不咬人但惡心人。

但從小打小鬧不敢再大打出手的做法之上也可以得出結論,衙內底氣不足,只能采取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來顯示他的無冇恥和下作。

衙內一瞬間如泄氣的皮球,直視了夏想半晌,最終還是在夏想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退縮了,他收回了目光,無力地坐回到了座位上:“夏省長,我保證從此以后不會騷擾劉一琳!”

“劉一琳的離冇婚事冇件怎么解決?”夏想才不會輕易放過衙內,幾次麻煩事,都是衙內主動挑冇起,不讓他長個教訓,他說不定什么時候還會賊心不死,還想惹事生非,“還有,你和肖佳在生意上的糾葛,怎么算清最后一筆賬勺”

衙內和肖佳的生意糾葛,雖然以衙內的全面失敗而告終,但衙內不甘心失敗,一直沒有放棄反攻倒算,不時地制冇造一點小麻煩來為肖佳的生意添亂,雖然麻煩不大,但就如一只癩蛤冇蟆落在冇腳上一樣,不咬人但惡心人。

但從小打小鬧不敢再大打出手的做法之上也可以得出結論,衙內底氣不足,只能采取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來顯示他的無冇恥和下作。

“全部一筆勾銷!”衙內答應得十分爽冇快,他惶了,確實怕了。

“我就說一句……”夏想轉身就走,用一個堅定的背影最后留給了衙內一句一直讓他記憶深刻的話,“記住了,想安穩地養老,從現在起,老老實實地做一個本分的人!別有私心雜念,也別再有歪冇門邪道,否則,你會和廣大的企業退休職工一樣,要靠養老金過日子。”

夏想的背影沒有任何猶豫,一閃就消失在了門口,衙內呆呆地從窗戶望向外面,看到夏想迅速地上了汽車,然后汽車無聲地開走了,如一道黑色的閃電,閃過的黑光,永遠在衙內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不止是陰影,還是惡冇夢,是從今以后一直折磨了衙內后半生的惡冇夢。

“高總,怎么辦?”

夏想才走不久,國華瑞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神秘兮兮地問了一句。

“什么怎么辦?”衙內很是不耐地看了國華瑞一眼,“今天的事情,不許對外提起,否則……”

衙內冷哼了幾句,冷冷地看了國華瑞幾眼。

國華瑞連連點頭:“肯定不會亂說,我又不是靠不住的人,是不是高總?”心里卻想,靠,什么東西,被夏想罵得跟一條冇狗一樣低頭哈腰,現在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風,有本事滅了夏想?

國華瑞一轉身來到外面,拿出電冇話,想了一想,還是撥出了一個號碼,響了半天對方才接聽了電冇話,他就如對方人在眼前一樣,恭敬地彎腰說道:“夏省長,我是國華瑞……”

夏想對接到國華瑞的電冇話也是微吃一驚,隨后一想明白了什么,笑了:“華瑞,你好,怎么,有什么事情?”

“也沒什么大事,就有一件關于宗高的小事,我想向夏省長匯報一下。”
V123210 發表於 2012-6-25 20:15
官神 第2192章 最后一座大山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絕對是極有中國特色的人情世故,國華瑞在衙內即將失勢之前及時倒向,符合他的性格。

夏想也不會拒人于千里之外,呵呵一笑:“好,好,我在聽。”

國華瑞一聽夏想沒有拒絕他的意思,就更膽大了:“謝謝夏省長的信任,我這些年一直跟在衙內身邊,對他做的一些事情很看不慣……”

“這樣啊……”夏想打了個哈哈,想了想,“華瑞,我現在趕時間,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楊威說。”

國華瑞微有失落,夏想不直接聽他匯報,顯然是對他的輕視,但一想也是,他和夏想本來沒什么交情,人家一個堂堂的省長,正在迅速崛起的后備力量,哪里有時間聽取他關于衙內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匯報。

凡事要從長計議為好,只要夏省長肯接納他,他就不至于以后有領養老金養老的后顧之憂。這年頭,都不容易,誰也不想老了老了,還要靠幾千塊的養老金過日子,想想就是悲慘世界,太可怕了。

夏想也確實厲害,抓住了一個養老問題,不但打得衙內潰不成軍,也讓國華瑞臨陣倒戈,可見養老問題真是大事,就連身居高位的衙內和國華瑞也不敢掉以輕心,何況每天都要算計米錢菜錢的小老百姓?

夏想初步的安排是今晚回燕市,先和彭云楓等人見上一面,商議一下細節問題,因為,明天就會召開大會了。

和衙內分別之后,夏想回到了吳家。和連若菡見了一面——連若菡會和他一起去燕市,但她拖兒帶女多有不便,要先安置一下連夏和連心——正商議何時動身時,夏想接到了付先先的電話。

接到付先先的電話不奇怪,奇怪的是,付先先竟然和衛辛、宋一凡在一起。

付先先的性格天馬行空。她幾乎和每個人關系都一般,不管是季如蘭、還是嚴小時,或是古玉,她和她們的交往都是平淡如水,甚至說。她完全游離于夏想的女人圈之外。

嚴小時和季如蘭關系不錯,以后,她也會和古玉走近,成為古玉兒子的干媽。而季如蘭和李沁在以后的歲月里,也建立了密不可分的友情。

衛辛和宋一凡關系密切。情同姐妹。

似乎只有付先先一人。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不過好在付先先身為付家的大小姐,她既不孤單又不缺少親情,她一個人獨來獨往倒不怎么讓夏想擔心,只是夏想卻沒有想到的是,她怎么就和衛辛、宋一凡在一起了?

“是不是很吃驚?”付先先聽出了夏想的驚訝,笑著說。“你吃驚就對了,以后。我讓你吃驚的事情還多著呢。不要小瞧我,我一直沒有露出真本事。”

夏想呵呵地笑了:“好呀。我有耐心等你露出真本事的一天。”

“不用等,你現在過來就是了,我和衛辛、一凡在西山別墅等你。”話一說完,付先先就掛斷了電話。

開什么玩笑,吳家距離西山別墅可是有一段距離,過去的話至少要一個多小時,夏想抬手看了看表,還未說話,連若菡開口了。

“哪個妹妹邀請你去赴會?”一開口,就是打趣。

夏想無奈地一攤手:“什么姐姐妹妹的,是正事,經濟班底……”

“反正我習慣了你說謊不眨眼睛。”連若菡擰了夏想一把,不輕不重,“我不是不放心你,是想告誡你,以后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要因小失大,要站得直行得正,還要一碗水端平。”

如果說前面幾句話還說得十分得體大方,最后一句話,就是西宮娘娘的口氣了,一碗水端平?怎么聽怎么像是讓夏想平等對待每一個女人,不要有偏有向。

當然,理解成讓夏想平等對待每一個經濟班底也可以,總之一句話,連若菡的暗示就是讓夏想既收到了提醒,又不讓夏想過于難堪。

夏想就嘿嘿一笑,抱了抱連若菡:“要是在古代,你絕對是人人敬重的二奶奶。”

“呸,你才二。”連若菡笑罵了一句,“要是在古代,我還會沒名分?至少要有一個平妻的身份。”

“哈哈。”夏想哈哈大笑,“不對,要是在古代,你就是朕的連貴妃了。”

“那要是皇后意外病逝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扶正當皇后了?”連若菡一臉壞笑,故意陰森著口氣說道。

“一邊去,宮庭戲看多了,皇家的后宮,哪里有這么多勾心斗角?”夏想樂了,連若菡還是當年那個敢愛敢恨也敢作敢為的連若菡,十幾年了,她一直不變當初的情懷。

“好了,既然佳人有約,你快去赴約吧。我就不和你一起去燕市了,我先走一步,要先和李沁碰個頭,商量一下事情。”連若菡拍了拍夏想的肩膀,十分大度地說道,“你還算誠實,不象別人一樣,把女人的電話設置成上級領導。比如把小三設置成市長,把小四設置成市委書記,市長和書記一來電話,老婆就鼓勵他趕緊去向領導匯報工作,還鼓動他好好干……”

夏想被連若菡嘲弄得無話可說,只能嘿嘿直笑。

連若菡先行一步去了燕市,隨后,夏想和老爺子、吳才洋打了個招呼,就直奔西山別墅。

上次夏想陪衛辛和宋一凡看完別墅,一個月后,在王之志的親自監工下,別墅就裝修完畢交付使用了。王之志對夏想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將全部感動傾注到了別墅之上,別墅的裝修不但迅速,而且使用的全部是環保材料。

最主要的是,王之志分文不收。

衛辛本想過一段時間再入住,她和夏想一樣是一個念舊之人,故居難舍。但宋一凡卻一心要搬進新居,捱不過宋一凡的躍躍欲試之心,衛辛同意了。

新居確實不錯,寬敞的露天陽臺,游泳池,前后花園,再加上依山傍水,空氣清新,是一處宜居的風水寶地。

衛辛心情大好!

夏想來到西山別墅,敲開了衛辛新居的房門,開門的人是付先先。

付先先一見夏想就先做了一個鬼臉:“怎么樣,沒想到是我,對不對?也沒想到我能找到這里,還能和衛辛、宋一凡成為朋友,對不對?告訴你,我本事多著呢,你不了解罷了。”

夏想無語:“也沒人說你本事小,不是啞巴,也不用嘰嘰喳喳說個沒完來證明。”

“你繞著彎罵我,是不是?”付先先叉著腰,不讓夏想進門,不料她才提起氣勢,卻被一人一把拉到了一邊。

“夏哥哥快來,等你半天了。”

是宋一凡。

宋一凡才不管付先先是誰,誰擋了她夏哥哥的路就不行。付先先無奈,只好收了樣子,輕手輕腳在跟在夏想身后,就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夏想沒空理她,被宋一凡軟軟的小手拉到了二樓的露天陽臺,陽臺上,有太陽傘和幾把座椅,衛辛正忙著擺上西瓜和各式水果。

夏想笑道:“這是做什么?我可事先聲明,兩個小時后,要啟程去燕市,可沒有時間悠閑。”

“不耽誤你多少時間。”衛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的一綹頭發飄了下來,擋住了眼睛,夏想自然而然要伸手替她去挑,卻被她巧妙地一閃,讓開了。

夏想才意識到不但宋一凡在,付先先也在,還是不要有太親昵的動作為好。

不過衛辛卻是幸福地笑了,一個男人自然而然地要為她撩起頭發,就是愛她到深處的體現,她的心中就滿是甜蜜。

“不耽誤你多少時間。”付先先重復了一遍衛辛的話,又說,“就和你商量一件事情,頂多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三位美女陪你一起南下燕市,怎么樣,幸福不?”

夏想無奈:“先說正事。”

宋一凡拿起一塊西瓜,堵住了夏想的嘴:“夏哥哥,快吃瓜,我用涼水冰鎮的西瓜,比冰箱里面的西瓜好吃多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夏想就只好坐下吃瓜。此時正是下午兩點時分,西山別墅依山而建,下午的陽光隔了山隔了水再落在露天陽臺之上,就顯得格外悠長。

果然是一處好地方,夏想心想,算是買對了,衛辛在此長住,也適合她淡然的性子。

吃完了瓜,夏想很沒省長形象地一抹嘴,說道:“說,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我想投資醫院。”付先先一開口,就又讓夏想吃了一驚。

“怎么想起投資醫院了?”夏想不解。

“是衛辛的病情……”付先先平常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沒有憂傷沒有心事,但突然就語氣低沉,表情凝重,“我才聽說了衛姐姐的怪病,心里很難受。衛姐姐的病每年都要花費十幾萬的費用,要是換了平常人家,肯定治不起,只能等死了。我就想,要是我投資一家公益醫院,每年就算只能挽救幾十上百個人的生命,也算值了。”

夏想愣住了,沒想到平常無憂無慮從來不關心人間疾苦的付先先,卻突然之間善心大發,由衛辛的病情引起她關注起了人間的疾苦。

由此,也引發了夏想對國內另一個必須正視的現象的關注——醫療大山。
V123210 發表於 2012-6-26 19:38
官神卷二壩縣風云第2193章出事了



汽車一路疾駛,由京城直奔燕市而去。

車上一共五人,司機之外,還有衛辛、宋一凡、付先先和夏想——就如付先先所說的一樣,夏想由三位美女陪同,一路南下前去燕市。

現在夏想不再開車了,級別高了,不允許再坐在司機的位置之上,其實以他現在的年紀,很愿意自己駕車。只是限于規定,只好作罷。

要是讓他開車,車上也不用這么擠,但現在坐了五人,就稍微擠了一點。宋一凡非要擠過來坐,不肯坐另一輛車,夏想就拿她沒有辦法。

而且她還非要坐在后面,緊緊靠著夏想。夏想坐在右后的位置,衛辛坐在他的前面,宋一凡坐在他的左邊,宋一凡的左邊,是付先先。

本來付先先想挨著夏想坐,她還有許多話要對夏想說,不料宋一凡耍賴,非要坐在中間,她最小,又最受夏想寵愛,付先先無奈,只好讓步。

第一次,付先先在宋一凡身上感受到了威脅,平常夏想對她最是寵愛,現在她在知道,宋一凡才是夏想最寵愛的妹妹。

不過還好,宋一凡只是夏想的妹妹,不是夏想的女人。

付先先生氣的原因是因為宋一凡擋在她和夏想中間,讓她和夏想的交談很是別扭。

在衛辛的別墅,付先先并沒有說完她的設想,夏想提議在路上邊走邊說。

在路上是邊走邊說了,但宋一凡的大電燈泡亮得耀眼,讓付先先不由對宋一凡又氣又笑。氣宋一凡依小賣小,笑她有時候確實沒有心計,就是小孩子脾氣,就讓付先先不好意思非要和宋一凡過不去,畢竟,她比她大了幾歲。

“你的想法是很好,不過實施的難度很大,我不是打擊你的積極性,投資一家公益醫院,每年至少要虧空幾個億都填不滿。”夏想對付先先的想法先是給予了肯定,然后又提出了中肯的意見,“中國有句古話叫救急不救窮,救死扶傷是好事,但也不能完全免費,要想一個合適合理的免費政策救治無錢治病的窮苦百姓,不但需要有善心有資金,還要有智慧,三者缺一不可。”

“簡單的事情,你總是復雜化了,我就大開免費之門,誰進我門來,誰就可以得到免費治療,又有什么不可?”付先先想問題是簡單了一點,她很不服氣地沖夏想說道。

“你想問題太理想化了。”夏想微微搖頭,“國內的經濟適用房,有多少開寶馬奔馳的人去申請?甚至國內的低保救濟,區區每月1000元,不夠一些有錢人一頓飯錢,但還是有許多有錢人假冒低保戶,還成功地申請了低保救濟。中國人的智慧,是你想象不到的精明。而在精明之下掩蓋的私心和尊嚴,也是你想象不到的廉價。”

付先先張大了嘴巴,久久無法合攏,她的模樣雖然十分可愛,但她震驚的表情,讓夏想心中無奈。

付先先的愿望是美好的,但她不了解部分國人的劣根性,一些國人為了貪圖一點點的便宜,可以將智慧發揮到極致,但實際上最終傷害的還是自己。

在意大利有一座20萬人口的城市,華人就有3萬人之多,大多是溫州人。溫州人的聚集地被當地稱之為溫州城,起初,溫州人為當地經濟發展做出了突出的貢獻,并且深受當地居民的歡迎。

但如今,由于競爭,由于中國人固有的小聰明,開始在做生意時耍精門,開始以次充好,結果十幾年辛苦建立的名聲毀于一旦,當地的大舉出動,無休止地挨家挨戶搜查假冒偽劣產品。

曾經的輝煌一去不復返,華人在當地被人歧視,而且生意也一落千丈,只能苦苦支撐。

就和當年東北的倒爺一樣,一開始和俄羅斯做生意還遵紀守法,不久就自作聰明,偷工減料以次充好,完全自毀長城,直到今天在俄羅斯一提起中國貨,還被當地人認為是偽劣產品。

小聰明終究難成大智慧,合法、誠實的經營,才是長久之道。

只可惜,有太多國人喜歡尋找各種漏洞,世界上也只有一個國家可以制造出地溝油、有毒大米和瘦肉精,就是中國。

付先先再有錢,也填不滿有便宜不沾的國人的私心和貪婪,免費醫院只能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真要開起來的話,恐怕到時住院的會是許多裝窮的有錢人,真正的窮人反而沒有受益的機會。

一個合理的制度是保證公益醫院健康發展的必要前提,夏想不會打擊付先先的善心,更不會不幫她實現夢想,繼續說道:“公益醫院要提供免費治療,不可能和經濟適用房或廉租房一樣對申請者進行資格審查,有時候病人病情危急,肯定要救人為先。但問題是,如何保證公益醫院健康、有序的長遠發展,不讓有錢有權者也借機侵占貧苦百姓的資源?你有沒有想好一個合理的制度,制定一個既可以保證窮苦大眾得到免費救治,也可以保證有錢有權者在侵占了不屬于他們的資源之后,事后進行彌補?”

付先先頭搖得跟不倒翁一樣:“沒有,沒想好。要是我什么都想好了,我就不是付先先了,我肯定就是女夏想了。”

夏想無奈地笑了,說道:“公益醫院雖然只面向窮苦大眾,但如果你的醫院醫術高超,名聲遠揚,肯定會有不少有錢有權者趨之若鶩,他們到時前來求醫,你又不能拒絕,救死扶傷是醫院的根本,你又該怎么辦?”

付先先眼睛眨了幾眨,壞壞地笑了:“我明白了,狠宰他們,然后拿他們的錢,補貼勞苦大眾。”

夏想點頭:“也對,也不對。不能叫狠宰他們,而是要讓他們心甘情愿地多掏錢,比如可以美其名曰是某企業家捐助了一筆愛心款,然后將他的大名留在醫院的公德碑上,將他們的名字刻進石頭,讓他們在石頭上不朽,肯定許多人會愿意。再比如每年都公布一次公益醫院的最大捐獻的愛心慈善家名單,將他們的名字印制在免費病人的衣服和各種生活用具上,等等,名聲,尤其是善名,也是人生之中最大的財富。”

“你真聰明。”付先先連連點頭,“到底是當官的,心眼真多,算計起人來,一套一套的,讓人不上當都不行。”

夏想哈哈一笑:“你是夸我還是損我?再說損有余補不足,本是天道,何來算計一說?替為富不仁的人積一些陰德,也是好事,他們以后都會感謝你的。”

說話間,汽車不知不覺已經行駛到了下馬河大橋之下,此時夕陽正好,橋上人來人往,一副和諧美滿的景象。

夏想剛和付先先討論了沉重的話題,目光就被外面的美景吸引了,心情一下輕松了不少,說道:“停車!”

車一停穩,他就下了車,站在橋邊,遠望波光浩蕩的下馬河,見萬點金光閃爍,確實是無邊美景,遙想當年下馬河的一場洪水,曾經的激情和夢想,今日得以實現,讓人不免生發一種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的感慨。

下馬區是夏想的官場之路真正起飛之地,也是夏想平民情懷最開始展現的一任,正是在下馬區任上,他經歷了一系列的波折和磨難,最終成功地屹立在了潮頭,也還是在下馬區,奠定了夏想仕途之中最深厚的根基。

下馬區,怎不令人回味?

下馬河,怎不令人暢想!

夏想一下車,付先先、宋一凡和衛辛都下了車,幾人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不發一言,都被夏想出神的神態吸引了。幾人很少見到夏想有發愣的時候,夕陽的余暉映照在夏想堅毅的臉龐之上,讓他的眼神憂郁而神傷,仿佛時光無比漫長,在這一刻靜止不動,只在夏想的眼中如河水一樣,緩緩地流淌。

付先先、嚴小時和宋一凡雖然心思各異,卻是同時想起了和夏想初識時的時光,當年在下馬區熱火朝天的激情,當年在下馬河殊死抵擋洪水的兇險,當年和夏想在下馬河漫步的溫馨,一一在心頭浮現。

是記憶再難輪回,是往事再難浮現,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擁有可以再三回味的回憶。

忽然,一聲凜厲的喊聲驚醒了幾人的沉靜美夢……

“救人啊,有人跳河了!”

正好在夏想的目光所及之處,就在幾十米開外,一人從橋上一躍而下,在夕陽的照耀之下,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撲通”一聲落入了幾米深的下馬河。

夏想看得分明,閃過的白光是跳河之人的滿頭銀發,就是說,是一位白發老人!

“快救人!”衛辛情急之下也驚叫出聲。

因為離得遠,付先先和宋一凡都看得清清楚楚,二人哪里見過自殺場景,又驚又嚇又緊張,宋一凡“呀”的一聲向前一撲,試圖抱著夏想的胳膊。

付先先也是一時驚慌,情不自禁也去依靠夏想……夏想雙手支撐欄桿,身子重心前移,被宋一凡一推,被付先先一靠,猝不及防之下,手一軟,整個人就從欄桿之下翻身落下。

只一眨眼,夏想就緊隨跳河之人,也“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V123210 發表於 2012-6-26 19:38
第2194章管閑事



很多時候,即使是親眼所見,你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相。

在外人眼中,一人剛一跳河,就有一名英雄毫不猶豫地下河救人,其毅然決然的姿態,從十幾米高的橋上一躍而下,劃出一道完美并且感人的曲線,讓無數人為之感動!

如果讓他們知道救人的英雄是省長,恐怕就是國人最大最轟動的新聞了。

可惜,事情真相并非如此。

平心而論,若是以前,夏想也會好不猶豫地下河救人,但現在他身份不同了,他一人之身牽動無數人,而且還有可能引發嚴重的政治事件。救一人不要緊,但因此落了保守勢力的口實,被指責為不夠成熟難以擔當重任,就麻煩了。

政治家的無奈就在于必須權衡利弊,畢竟他不是平常人,作為關鍵的支點人物,必須要有心系天下的大局觀,不再再逞一時之勇。

況且夏想現在出行,有司機和警衛,如果他跳水救人,不但是身為省部級高官的沖動和冒失,也會讓警衛難堪。不過話又說回來,在有人跳河的一瞬間,夏想只差一點就翻身跳入下馬河去救人,但一瞬間想到了種種可能的嚴重后果,還是收回了腳步。

卻不成想,他被宋一凡和付先先推下了河。

夏想人在半空的時候還在想,萬一他因此而壯烈犧牲,真是死得可憐死得好笑。好在他不但會游泳,水性還好,索性將錯就錯,就當是下河救人罷了。

夏想一落水,頓時震驚了許多人!

宋一凡“啊”的一聲,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夏想飛身掉入了河水之中,隨后浪花一閃,夏想沒頭而入,就不見了身影,她才意識到是她闖了大禍,愣了片刻,忽然“哇”的一聲放聲大哭:“夏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急火攻心之下,宋一凡一口氣沒有上來,眼前一黑,直直地歪倒在地,昏了過去。

幸好衛辛和付先先離得近,二人一左一右聯手扶住了宋一凡。

宋一凡昏迷,衛辛心急如焚,卻又顧不上理會夏想,她知道夏想會水,應該不會有事,但還是心中一陣陣揪心的痛,只希望落水的人是她。

比起宋一凡的昏迷和衛辛的揪心,付先先的內心卻是一陣刀割般的疼痛,如果不是宋一凡雙眼緊閉倒在她的身上,她會立刻緊隨夏想身后縱身躍入下馬河中。

夏想落水,付先先認定是她的原因,不管夏想有事沒事,她都痛恨自己的蠢笨,怎么會大驚小怪失手推了夏想下水,萬一下面是萬丈懸崖,夏想豈有活命之理?

她怎么這么傻這么笨這么蠢?付先先不能原諒自己!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雖然喜歡夏想,但和別的女人愛夏想愛到骨子里不同的是,她自認自己灑脫,不會一生被一個人羈絆,她相信有一天等她玩夠了,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不會被夏想牽絆她一生一世。

但在夏想落水的一刻,付先先心如刀絞,在看到夏想的頭頂淹沒在水中的一瞬間,仿佛心中有什么東西打碎了,一陣不可抑制的疼痛傳遍了全身,讓她幾乎站立不住。

她終于知道,她愛夏想,愛得如此之深,以至于她愿意為他犧牲一切。

此時的下馬河大橋上,人流不息,至少有幾十人在欣賞日落的美景。在一個老人落水,又有一人隨后跳水救人,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之快,讓周圍的人群來不及反應過來,在短暫的沉默過后,人群忽然就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好樣的!”

“英雄!”

在掌聲剛剛響起的同時,又有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兩個人影閃電一般飛身躍起,如兩發炮彈彈射,幾乎同時落入了河中,濺起一朵微小的浪花之后,不見了人影。

正是宋立和盧義。

事發突然,宋立和盧義根本就來得及來到近前,夏想就落水了,二人只嚇得肝膽欲裂,夏省長是什么身份,千金之軀,萬一有個閃失,二人萬死難辭其咎。

哪里還顧得上多想什么,二人只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意,拼死也要救下夏省長。

不過還好,二人都看清了夏想是被宋一凡和付先先無意中推下了河,不是主動跳河去救人。救人的事情由他們去做就行了,如果省長還用下水救人,要他們警衛何用?

宋立和盧義才一下水,夏想的其他警衛也迅速出動,短短半分鐘就下橋,沿河邊隨時接應。

前后四人落水,但都是只在河水之中濺起了四朵浪花之后,就沉沒在了水中,一分鐘過去了,不見人影。一分半過去了,河水依然嘩嘩流淌。兩分鐘過去了,湍急的下馬河就如張大嘴巴的巨獸,吞沒了四人之后,若無其事地繼續奔騰不息。

橋上、岸邊,圍滿了揪心的人群,不少人指指點點,都期待著一個緊張時刻的到來。

終于,一個人頭露出了水面,是滿頭銀發的老人。隨后,又有一人浮出了水面,正是緊隨其后跳下的夏想——夏想救下了老人!

“好!”

“太好了!”

緊張得幾乎喘不過氣的圍觀人群,猛烈地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隨后,宋立和盧義也游到了夏想身邊,二人一人接過已經陷入昏迷之中的老人,一人接應夏想。

十月的下馬河,河水微涼,夏想上岸之后,凍得渾身發抖。好在他成功地救下了落水老人,也不枉被人推下水一場。

隨后,唐天云、司機以及其他隨同人員紛紛圍了上來,給夏想披上了衣服,簇擁著夏想上車。

圍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此時才意識到夏想的來歷非凡,從他身邊無數人圍繞的排場來看,肯定是一個大官,不少人就議論紛紛,猜測夏想是什么來歷。

也不知是誰眼尖,總算認出了被人群圍在中間的救人英雄,依稀是當年下馬區的區委書記夏想,就試探著大喊了一聲:“是夏書記嗎?夏書記好,下馬區人民想念您!”

夏想正要上車,見自己被人認了出來,只好停下了腳步,沖人群擺了擺了手:“你們也好,我也想念你們,家鄉的父老鄉親。”

夏想的回答,等于是默認了他的身份。

距離夏想擔任下馬區委書記已經十幾年的時間了,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也可以沖刷一切,夏想當年再有豐功偉績,在經歷過幾任區委書記的淡化之后,他的影響力也基本上消失殆盡了。但夏想又不是一般人,下馬區是在他手中從無到有,從廢墟之中崛起,迅速成長為一座充滿活力的城區。

而且當年夏想在下馬河搏擊洪水的事跡,一直在民間口耳相傳,他在下馬區的盛名,是連他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傳承。

圍觀的人群躁動了。

“真是夏書記?”

“是當年跳進河水之中抗洪救災的夏書記?”

“是締造下馬區的夏書記?”

“是下馬區之父夏書記?”

人群猛然向前涌來,紛紛向夏想伸手。

“夏書記好。”

“夏書記,當年您抗洪救災的時候,我還在場,我一直想念您呀,夏書記。”

“夏書記,我是老余,發大水的時候,您還救了我一條命,您還記得不?夏書記,好人呀。”

宋立和盧義是鐵血軍人,一向冷酷,輕易不動感情。

他們認識夏想的時候,夏想已經是副省級高官了,所以他們從未見過夏想受人愛戴的場景,但今天,確實感動了,見無數群眾潮水一般涌來,紛紛要和夏想握手,他們并未阻攔,他們知道,眼前的一群人是最樸實的百姓,心中涌動的是感激之情和崇敬之心,對夏想沒有絲毫的威脅。

夏想一一和百姓握手,不顧身上的寒冷,他被熱情的百姓圍在中間,再次切身體會到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幸福,心中百感交集。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人的一生,有多少財富可以帶走?一分也無法帶走!只有做過實事、好事的官員,才能真正讓百姓記在心里。

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警車來了。

警車剛一停穩,就從車上下了三五名警察,氣勢洶洶地分開眾人,來到銀發老太太面前——沒錯,跳河的老人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太太——上來就駕起了老太太,轉身就要走。

夏想向前一步攔住了對方的去路:“是去老人去醫院,還是要把老人關起來?”

為首的警察是一個20歲出頭的小年輕,他斜著眼睛打量了夏想幾眼:“你是誰?要你多管閑事?趕緊讓開。”

夏想其實已經猜到了什么,嚴肅地說道:“你是不是接到上級通知,凡是上訪和容易滋事人員,一律先嚴加控制……”

下馬區即將高官云集,區里肯定要采取一系列的措施嚴防死守,從官場常態來說,可以理解,夏想也不會對下馬區的事務指手畫腳。但出現了七旬老人跳河事件,夏想既然遇上了,就不得不管了。

夏想離開下馬區多年,現在又不是燕省的官員,確實也管不到下馬區的事情,但以他在燕省燕市的影響力,還真能過問一下眼前的事情。

這一管不要緊,卻管出了一系列的天大的麻煩。


V123210 發表於 2012-6-26 19:39
第2195章由小及大



下馬區現任區委書記和區長,都不是夏想的人。

下馬區自從江天走后——江天現任燕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區委書記和區長都換了人。

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走馬換將是常態,但有一點不同尋常的是,燕市在于繁然走后,夏想的影響力有所下降,直接的后果就是下馬區新任區委書記和區長全是保守勢力的人。

好在燕市還有一人是夏想的嫡系——章國偉。

章國偉現任燕市市長,經過在燕市幾年的經營,終于打開了局面,但還是被保守一派的市委書記陸儒牽制,好在燕市市委班子中還有江天等人和他聯手,不至于被保守一系完全掌控了大局。

燕市市委班子之中,江天現任常務副市長,不出意料,幾年后章國偉擔任市委書記的話,江天將會順勢接任市長。作為陳風的秘書,江天在陳風離開燕省多年還能保持了強勢的上升趨勢,除了與他個人的能力不無關系之外,同時,不為人所知的是,江天自己明白,大部分還是得自于夏想的相助。

沒有夏想明里暗里的提攜,江天在燕市的升遷之路,恐怕會止步于副廳級,哪里有現在身為燕市常務副市長的風光?陳風在燕市的影響力已經不復存在,只依靠陳風的余威,江天恐怕下馬區一任之后,就會退居二線了。

江天……也是夏想身后最龐大最隱蔽的政治班底之一,當然,章國偉也是。

下馬區自從江天走后,在經過長達十幾年的夏想其及后來者治理之后,終于全面移交到了另外一方勢力的手中,而且恰恰還是保守勢力。

現任區委書記徐志強和區長魏其才,全是陸儒的親信。

陸儒作為保守勢力在燕市最長遠的布局,在燕市十幾年后,終于坐上了市委書記的寶座,自然要大力扶植自己的親信上臺。在下馬區的區委班子任命上,市委常委會討論時,曾經一度發生了激烈的爭論,最終陸儒還是力排眾議,讓自己的人坐上了一二把手的位置,強勢和霸道的做法,令許多人不滿。

包括章國偉。

不過章國偉也沒有輕易讓步,在區委班子的組成上,接連提名了幾個自己的人選,包括歷飛。

歷飛在下馬區一直在公安系統打轉,此次在章國偉的力薦下,終于得以邁出公安系統,擔任了區委常委、常務副區長,算是邁進了一條寬闊大道。

政治之上向來講究平衡,但在平衡之中也稍有側重,總要有一方占據主導優勢。現在下馬區的班子配備上,就是陸儒一方優勢明顯,章國偉處在下風。

不過章國偉也不會甘心失敗,雖然陸儒是班長,他好歹也是副班長,再說他政治斗爭經驗豐富,也不怕和陸儒較量,反而很樂意和陸儒你來我往地明爭暗斗。

陸儒性子偏軟,陽謀有余而陰謀不足,偏偏章國偉生性好斗,手段層出不窮,他又不如夏想一般講究策略和手法,甚至有時候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陸儒雖然是省委常委,又是書記,表面上處處壓章國偉一頭,實際上也被章國偉折騰得疲憊不堪。

章國偉咽不下下馬區的惡氣,在他看來,下馬區是夏省長的發跡之地,就到他的任上落入到了保守一系的手中,是他無能的表現,他說什么也要奪回下馬區,不讓夏省長小瞧了他。

在章國偉的心中,一場關于下馬區的保衛戰剛剛有了雛形,就聽說下馬區將要召開一次意義重大的盛會,他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而且還是天大的好機會。

只是讓章國偉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計劃還沒有得以實施,夏想就偶遇了一件七旬老人跳河事件,并且引發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夏想此時也沒有意識到,老人跳河會引發什么樣的連鎖后果,他只是知道,下馬區肯定采取了一系列的防范措施,防止上訪戶、釘子戶、三無人員和社會盲流亂跑亂說,不止是因為下馬區有一場盛會的召開,還因為十八大召開在即,燕市作為京城的南大門,早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早在五六月份,燕市就開始全市范圍內禁放煙花爆竹——國家召開歷史性的會議本是好事,卻上升到不敢讓百姓放煙花爆竹的杯弓蛇影的地步,著實可笑——同時,還在全市范圍內收繳仿真手槍,暗中清查社會閑散人員,力保燕市不發生任何可以擾亂十八召開的大小事件。

夏想所以才會對小警察有此一問。

小警察名叫房周字,名字很雅,其實是一個愣頭青,仗著有點背景有點后臺,在下馬區目空一切,甚至連當年下馬區的公安一哥歷飛也不放在眼里,也是,他的姨夫是區長魏其才。

夏想一問,房周字眼睛一瞪:“你是哪個單位的?請出示證件。”

房周字說話就說話好了,或許是職業習慣,又或許是在下馬區橫行慣了,向前一步,又一伸手……夏想可是堂堂的省長,不是什么一般的廳級干部,不是什么人物都可以近距離接近。

房周字的手剛伸出,宋立就出手了,一閃身擋在夏想面前,一伸手就拿住了房周字的手,冷冷說道:“保持距離!”

房周字才參加工作不久,眼力不夠,沒看出宋立的身手是什么級別的警衛,手被捏住,疼得直叫:“放手,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話未說完,宋立手一提一送,當即就將房周字摔了一個跟頭出去。

和房周字一起來的還有幾個警察,一見房周字被打,都怒了,上來就要動手。盧義見狀,向前一步和宋立呈并肩之勢,準備和宋立一起出手收拾幾個不成器的小警察,不想不等他們動手,就突發意外。

圍觀的群眾怒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敢對夏書記無禮,打他。”

“打他!”

“打房周字這個敗類!”

人群的情緒一點就燃燒了,估計也是平常對房周字印象不好,有人指名道姓要打房周字,話音剛落,人群一哄而上,有人上前就朝倒在地上的房周字的臉上踢了一腳。

有了帶頭者,后面的人就無所畏懼了,紛紛拳打腳踢,打得房周字哭爹喊娘,連滾帶爬。可惜爬也逃不走,壞事做盡的人,總會有遭到報應的一天。

在房周字的慘叫聲中,夏想一行帶上跳河的老人,悄然離開了現場。夏想走后,大概過了幾分鐘,唐天云才悄然離開了現場。離開時,他還特意看了看手機,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送老人去醫院的路上,夏想了解到了老人自殺的原因。如果不是他親耳聽到,他還真不敢相信下馬區會有這么悲慘的事情發生。

老人姓王,是孤寡老人,前年老伴得了一場大病去世,花光了一輩子的積蓄,還欠了10萬元的債。她是退休工人,一個人的退休金才1000元多點,一年省吃儉用連5000元都攢不下,10萬元的債,她到死都還不清。

王老太是一個要強的人,每天只吃饅頭和咸菜,頂多到菜市場撿點菜葉,租住在一間四面透風的平房之中——原來的房子為了治病賣掉了——每個月的生活費降到了最低,頂多花上200元,這樣每個月可以還款800元,希望在她的有生之年可以多還一些。

老人常年的營養不良,終于病倒了,實在支撐不住才去了醫院。醫生上來就要求她化驗、拍片,甚至還要她做全身核磁共振,嚇得老人差點沒當場暈倒,按醫生說的全套做下來,沒有三五千下不來,老人身上只有區區十幾元!

最后老人苦苦哀求醫生,她只是感冒發燒頭疼,只想拿最便宜的藥。醫生很不耐煩地開了一個藥方給老人,老人扶著腰,一步步來到藥房,遞上單子,里面的人冷冷地說出一個數字:“50元。”

老人絕望了,她連一個感冒都病不起,連一個燒都發不起,想想以前拿一個幾分錢的藥片就可以治好的感冒,怎么到現在打個噴嚏都要50元?

年輕時,青春奉獻給了上山下鄉,年老時,為國家工作了一輩子,卻連一個感冒都病不起,她活著還有什么用?老人沒有拿藥,心里一片絕望,既然活著是煎熬,不如一死了之。

辛苦工作了一輩子,老伴只得了一場病,就房子沒了,養老金沒了,人生的希望,全沒了。

老人就選擇下馬河夕陽最美的時刻跳河,隨便死后尸體怎么處理,反正她付不起火葬費,買不起骨灰盒,更買不起一塊天價墓地。

老人的話還未說完,夏想就已經流下了眼淚,是同情之淚,也是憂國憂民的省長之淚。

和夏想的眼淚相比,付先先的眼淚更是肆意汪洋,是切身體會到人間冷暖的悲痛之淚。如果說之前她憐惜衛辛的病情要建造公益醫院,是基于友情,那么現在她被老人的悲慘經歷震動,第一次對人間疾苦有了最真實的認識。

“領導,章市長來了。”唐天云匯報敲門進來,說道,“還有下馬區委書記徐志強和區長魏其才。”

好,都來了,夏想微一點頭:“先讓國偉進來,徐志強和魏其才……先等等再說。”

盛會還未召開,先來一盤涼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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