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夜探
已冷,就連吹的風也像冰一樣的冰涼,此時雖已是~晚在外的人也不多。大城市可能要好上一些,但這些中等城市就差的多了。大多人都不願意走動,要麼在餐館裡混上一晚,出門就打車的打車,開車的開車,逕直回家了,反正不喜歡在這寒冷的夜晚在街上走動,當然,除了一些特別的人。
城西,一座工廠。工廠是縫製衣服的,雖是在城西,但也還未到最邊上。工廠周圍也都還是居民區,但因為離市中心還是有些距離,此時外邊的路上已經沒有太多人或者車了。這裡現在的情況就有些像是夜晚的鎮上,人跡罕至。
工廠周圍有幾個巷子,畢竟周圍還有些居民住宅區,有住宅就有巷子。雖然有的巷子有路燈照路,但看起來也十分昏暗,那些路燈不是一直都亮著,而是亮一會兒,熄一會兒,甚至有的路燈根本就沒有亮,更有甚的是整個巷子似乎都沒有燈一樣,一片漆黑,像是沒有一絲生氣。對,這些漆黑的晚上確實沒有什麼生氣。
這一切都太安靜,靜的可怕,但此時工廠的一角的一個房子還亮著燈,似乎裡面還傳來了喧鬧之聲,只是那件房屋的隔音效果似乎很好,所以那聲音沒有傳出來。
巷子裡突然間出現了一些人影,這些人身手矯健,走起路來像風一般,而且這些人雖然所處的巷子不一樣,但目的地卻出奇的一致,那就是那個工廠,應該是工廠那個關著門有些喧鬧的地方。
工廠很大,所以算有什麼聲音也不會傳到周圍的居民區被人聽見。這些身手矯健的的進到屋裡過後,這巷子卻漸漸熱鬧了起來,慢慢的有著更多的人影向著這邊匯聚過這後邊的人明顯只是一般人,沒有剛才進去那幫人的身手。
這些人影五花八門,穿著衣服各異,當然,這是在有燈光的時候才看得出來。甚至有人還抱著一隻白貓。
巷子至始至都十分安靜,那些到這裡的人似乎都喜歡安靜,走路的時候幾乎都十分小心,沒有發出聲音,雖然看起來人多熱鬧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外邊的人影漸漸少了,那亮著燈的屋子卻更加熱鬧了。
屋子大有兩三百平方,裡面聚集了大概有兩百多人,這些人都整齊的盤坐在地上,所有的人有整齊的面向一個方向,好像在朝拜著什麼。人們是盤坐成一排一排的起來十分的整齊,不過在這些人前面一色的盤坐著二十個黑衣人。說是黑衣人,其實也就是穿著統一的黑色服飾,不過這些人看起來十分精壯,偶爾增開的眼睛裡也透露出絲絲精光,不過此時,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禱告著。
在所有人前面一個塑像。這個塑像有些眼熟然是陶潛他們之前在那個廢棄地倉庫看見地那個塑像。只是這個塑像變大了許多完全是按照常人地規格製作。而且表面上塗上了一層血紅色。一般地佛道聖人都是表面鍍金靠金裝。但這個塑像竟然全身塗上了一層血紅色。顯得無比詭異。但那些朝拜地人顯得十分地忠誠。就連其中一人帶著地那只白貓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那些黑衣人依舊閉著眼禱告。似乎這個禱告還要持續許多時候。所有地人都沒有不耐煩。都靜靜地盤坐在那裡。嘴裡不斷念叨著什麼。可能是一些經文之類地吧。
本來在大家還沒開始禱告之前。這裡分明很喧鬧。但一開始禱告這裡便雀無聲了。現在就算是一根繡花針掉地上。聽起來恐怕都是驚天地聲音。
過了許久。只聽前面發出一聲巨響。接著又是什麼東西落地地聲音。所有地人停止了禱告。增開了眼睛看著上邊。
那人面色蒼老。但臉上卻有一股詭異地笑意。長髮披肩。鬢角有著絲絲白髮。這人一站在那裡。自然而然地就發出了一股氣勢。讓所有地人一下子就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再看。
那人突然間哈哈大笑。說道:「門主洪福。今天來賜福了。」
所有的人似乎都面露喜色,口中大聲叫道:「乾坤門無敵,乾坤門萬歲。」
那人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今天凡是獻出靈液三百毫升以上的就可獲得真心丸一顆,次藥乃仙藥,能治百病,能解百毒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所有人再次道:「謝門主。」
那人拿出了一個羊脂玉瓶,然後說道:「現在開始收集靈液,事畢發放真心丸。」
這時那些穿著黑衣的精壯男子站了起來,從屋子的一角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容器,這些容器全是玻璃所制,容量大概是三百毫升到五百毫升之間,黑衣漢子在每人面前發了一個杯子,讓人們把所謂的靈夜都乘到杯子裡面。
所有的人也同時接到了一把小刀,只見所有人都往著自己手上的靜脈割去。如果是在外面,這個割脈的方式無疑是自殺,但這些人似乎有所依仗,都大膽的割了下去,一點不擔心這樣會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
不過此時卻有幾個人沒有這麼做,他們接過刀之後就這樣盤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其它動作。
所有的人都在割脈獻血,這鮮血就是他們所謂的靈液。這鮮血從來都不會和靈液掛鉤,但現在明顯是同一種東西。鮮血本來是血腥,邪惡的東西,但現在竟然被稱之為了靈液,可見這些人蠱惑之強,比指鹿為馬猶有過之。
這些人都一一把手割破,鮮血不斷的往杯子裡流著,這房間立刻充滿了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如果有誰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情況下修煉道術,那絕對會落個走火入魔的下場。
有幾人沒有割脈獻血,所以這些人很快就受到了黑衣人和台上那老頭的注意。這種人他們見得太多了,每次都有來打擊他們的來搗亂的,這次當然也不例外,所以他們一點也不奇怪。
等
的人都獻的差不多了,那老頭讓黑衣人去把那些所|集了起來,然後在給每人一塊藥膏,那些藥膏一抹在傷口上,那傷口立刻就停止了流血,似乎已開始癒合,只是肉眼看不大清楚們手腕感覺有些酥麻,這時有新肉開始生長的原因。所有的人不得不讚歎這膏藥的神奇。
收集完畢個老頭似乎又要發表講話了,之間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是月祭之時,所有人都已經禱告和獻上了靈液,門主非常高興所以特別恩賜沒人一粒真心丸。」說完就讓黑衣人上去領取下來發放。
老頭很精,給每個黑衣人的數量他心裡都有記著裡邊有多少人他也過。待一切發完,老頭說道:「今天一共來了兩百一十三人,我一共給出了兩百零二粒真心丸,這是為什麼?因為有人想混入我們乾坤門,想要渾水摸魚。」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只有在那沒有獻血的人身邊的發現了異常,他們下意識的離這些人遠了一些來這些人都沒有好下場,雖然不至於被殺掉起碼也會被折磨個半死。
每一次這樣的聚會,都會有一些部門和組織派人進來查探以這樣的情況幾乎每次都會發生,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突然間,人影閃,有五個人影立刻躍起,飛速的向著老頭奔去,只是還未到老頭那裡,他們前面就被幾個黑衣人擋住了。
那些黑衣人一臉肅穆,面沒有一絲表情,而這衝上去的五人也是一臉謹慎,因為他們本來認為自己功夫不錯,在組織中算是頂尖水平,但這些黑衣人一行動,他們立刻意識到這些人似乎還在自己之上,所以心裡頓時有些陰沉。只是他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知道怎麼樣調整心理,怎麼樣面對比自己實力強大的敵人。
看著把自己人圍起來的二十個黑衣壯漢,這五人並沒有顯得慌亂,他們以前不知道碰到過多少次這樣的情況,每次都沒有失手過,但似乎這次不是那麼好對付。五人背對著背形成了一個圓圈,這樣就不會把後背留給敵人。那些所謂的門徒全都退到了一邊,但仍舊有六個人還依舊盤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一點沒有被這些人的氣勢嚇著,他們只是較有興致的看著場中這一幕。這些人離他們也不是太遠,充其量只是五六步的距離,但他們一點不擔心這些人打起來後會波及到自己。這些沒動的人當中,赫然有那個帶著白貓而來的青年,而此時,那只白貓已經躍到了青年的肩頭,但白貓似乎也沒有受到場中氣氛的影響,只是靜靜的蜷在青年肩頭,似乎在睡覺。
那些黑衣人和被圍住五人都沒有注視那六人,因為他們不能分心,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中分心,那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注意這六人的是另一個人,也就是他們所稱之為馬仙人的老頭。只是這個老頭此時已經眉頭緊皺,因為他已經發現那六人當中有四個修真者,雖然這四個修真者似乎實力都很薄弱,但四人如果有什麼陣法之類的配合的話,那他應付起來卻也有些棘手,不過如果光對付那四人的話,他還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是可能花費一些時間而已。但另外兩人他卻看不透,可能這兩人只是一般的修煉武功的,並不是修真者,但也可能這兩人是修真高手。如果這兩人是修真高手的話,他看不透,這就意味著這兩人的實力與他相近或者比他還要厲害。
很快,二十個黑衣壯漢就和那穿著勁裝的五人交手了,那五人絲毫不懼黑衣壯漢,二十用出了幾人似乎練習已久的一些密切配合,五人取長補短,一點不落下風,但五人此時卻也有了另一種想法,那就是今天他們只有找機會離開,想要抓住那個所謂的馬仙人,他們一點機會都沒有。
但漸漸的,人便感覺到了一些壓力,因為那些黑衣壯漢似乎也是訓練過的,他們也慢慢的配合起來。你五人的配合當然不是那二十人聯手的對手所以五人漸漸處在了下風。
五人身上都是清一色的色勁裝,款式都很類似,但也有些不一樣,不過此時五人明顯已經不怎麼招架得住了。但五人卻也在苦苦支撐。
突然間,五人似乎被逼進了絕路一樣,瞬間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鑭,那是他們常用的一種暗器。只見寒光點點向著這位射出,有些準備或者功夫稍微高一些的黑衣壯漢都避過了這些人的暗器,但也有五六個沒有避過都沒有傷到致命之處。
暗器是向著周圍發散的,所以另外地上坐著不動的六人也受到了波及這六人仍舊沒有移動,只是稍微揮了一下手就將射向自己的暗器給拂到了地上,甚至有些向著那些門徒射出的暗器都被擋了下來。
馬仙人眼神中爆出精光,剛才那兩個他看不透的青年,此時已然出過手也看得真切,他可以斷定兩人絕對是實力渾厚,單獨碰上一人的話他還有把握,但如果兩人聯手的話,那他也只有逃命的分,更何況還有另外四個比較弱的修真者在一旁。
當然,這比較弱也是對於他自己果換到和場中的那些人交手,這四個人無是決定高手級別的人物。
此時馬仙人已經飛快的射出常人如果不仔細觀察,可能根本跟不上馬仙人的動作算仔細看了,也看不清楚因為他太快了。此時他一下飛出,不是為了對付那沒有動的幾人,而是此時那被圍著的五人因為射出了暗器,想藉著這個機會逃走。馬仙人當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所以他一下子躍出。
那五人明顯和馬仙人實力懸殊,所以就在五人以為逃出二十人包圍之時,卻看見從天而降的馬仙人,他們連馬仙人動作都沒看清,突然感覺身體的某個位置傳來一陣劇痛,這劇痛一傳來,身體便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立刻躺到了地上,只有全身抽搐。
馬仙極快的手法點到了幾人的一些穴位,使得這幾人暫時鬥力。幾人自歎是組織中的頂尖人物,沒想到這次竟然碰到如此厲害的人物,栽了個大觔斗,而且這次跟斗明顯已經爬不起來了。
黑衣壯漢很快就把五人綁了起來,但至始至終那另外的六人都沒有動,當然除了剛才擋暗器的時候。
馬仙人說道:「今天的月祭現在結束,大家回去吧,下個月此時我們會再通知的。」
他是對著那些門徒說的。那些人在聽了馬仙人的話後毫不遲的開門,迅速離開了這個房間,而那六人依舊盤坐在那裡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待所有該走的人都走了,馬仙人才開口說道:「幾位,怎麼還不動手呢?」
這時那個馬仙看不透的其中一人開口道:「還需要我們動手嗎?」
馬仙人哈哈笑道:「你們不手,難不成要我自己將自己抓起來送給你們?」
「我們實力懸,這恐怕是唯一的辦法吧。」那人說道。
「呵呵,你認為這是唯一辦法?」馬仙人依舊一臉狡黠的笑意。
那人點頭,說道:「不錯,你不是我們幾人的對手。」
「你們幾人?」仙人說道。
「是的,我們幾人。」
「那個肩上有著白貓的恐不是你們一夥的吧。」馬仙人說道。
「嗯。」
「那我為什麼還懼怕你們呢?你們五個有必勝我的把握?或者帶著白貓的人會幫你們的忙?」馬仙人說完後就看向了肩上蜷著白貓那人。但那人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是另外五人一夥的。
馬仙人再次哈哈笑道:「既然他也不是你們一夥的,你們怎麼肯定能抓得住我呢?」
這時那個帶著白貓的人開口說道:「我雖然不是他們一夥的,但我還是來抓你的。」
馬仙人此時已不再說話,而是把眼睛看向了那二十個黑衣壯漢。那些人會意的點點頭,立刻身子一震,全身的衣服就全部碎裂開來,露出了身上結實的肌肉。
「我不懼你們。」馬仙人十分淡定的說道。
這二十人是他們的死士,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如果激發體內的潛力,甚至能比得上練氣後期的修真者,這二十個人,相當於就是二十個練氣後期的修真者,那實力是相當恐怖的,只是現在地上盤坐的六人似乎還不知道這些人是死士,是不要命的人,是能激發體內潛力到極限的人。
馬仙人說道:「不知兩位叫什麼名字?」
「肖雲。」
「陶潛。」
陶潛當然是那個帶著白貓的人,另一個當然就是肖雲。馬仙人顯然沒有把另外的四人放在眼裡,所以連名字也懶得問。那四人也沒有任何表情,他們學過對任何事情都要保持平常心,但要異常的謹慎。
此時之前被抓住的五人似乎已經暈了過去,那五人也算是意志力十分堅定的人,但這次竟然疼的暈了過去,可見這馬仙人下手之狠毒。
陶潛和肖雲沒有反問馬仙人的名字,他們知道他叫馬仙人就夠了,還管他叫什麼名字。
「你們是什麼組織的?」馬仙人問道。
「異人組。」肖雲答道。
「修真者協會。」陶潛也答道。
「哦?修真者協會?你們不是不會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嗎?」馬仙人好奇的問道。
陶潛淡淡的說道:「那只是通常情況下,我只是個特殊的,我並不代表協會,我只能代表我自己。」
「那好吧,你們既然要自投羅網,那我就成全你們。」馬仙人一說完,全身突然間紅光一閃,剛才還有些周圍的皮膚一下子就繃緊,像是年輕人一樣,而且身上的肌肉也漸漸的鼓了起來。不過全身皮膚和頭髮都已變得通紅,就連眼睛也是血紅色的。
陶潛他們都是一驚,心想難道這就是門這個組織修煉的功法嗎?
此時馬仙人已變得無比猙獰,像是一個怪物一樣,只聽他狂笑道:「你們運氣真是不好,如果遇見其他的人你們也許還有機會,但我可是一直跟隨門主的人,學的是門主修煉的功法,你們怎麼會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我身旁還有二十個死士。」
肖雲一聽死士二字,臉上表情立刻就呆滯了,因為他知道這死士二字代表的是什麼,那是一群不要命的人,只知道殺戮,沒有絲毫人性。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上死士,而且還碰上了和門主修煉同樣功法的馬仙人。
當初異人組之所以沒能剿滅門,全都是因為有這些死士的原因。死士分為不同的級別,但最低級的死士一爆發起來都相當於練氣後期的修真者,但死士爆發之後,生命力就被燃燒乾淨,不能再活,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門還是捨不得用死士的,畢竟培養一些死士也是要花費很大的精力的,特別是那些高等級的死士。
當年據傳門當中最高等級的死士一爆發起來竟然和門主實力差不多,只是受控於門主,所以門主不會遭到反噬。
肖雲思考著一切,心裡還在躊躇當中,他們現在五個人,加上陶潛一起才六個,但對方有二十個死士,還有一個築基後期而且修煉他們門主功法的馬仙人,現在實力明顯自己這邊差得多了,他心裡在考慮是不是應當從長計議。但他們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可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馬仙人一直保持著張狂的笑容,死死的看著前面這六人,但他看的最多的還是帶著白貓的陶潛,因為他隱隱約約感覺陶潛這人給他帶來了危機,一種很大的危機,讓他不得不加強防範。
此時陶潛哈哈一笑,說道:「區區幾個死士就能嚇到我嗎?」
說完,陶潛身形一動,立刻就向著那二十人射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