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武帝 作者:一品帶刀麻雀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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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thsoo 2011-6-29 08:43:0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9 406085
eduthsoo 發表於 2011-8-5 13:45
第一百二十一章


話音落,路鳳就像沒聽到一樣,手中金屬武能刀劃出個漂亮的弧度,金光一閃直劈向對面的路從苛。

「金刀訣!」高級低階武技。

對於一個武者巔峰,高級武技幾乎就是他的頂點。 這一隻金刀訣壓力就不是低級武技所有擋得了的。

路從苛避開了。 身形轉動得超出了他平時的水平。 同時他的一拳再次砸了下來。

路鳳一刀走空,見對方拳來,直接揮武能刀接上,。 路從苛只好收回後退。

刀光在他的身前起了一片,一連的幾道刀光使得路從苛後退的速度猛然達到了極限。

「轟,」

刀在眼前,劈得毫不猶豫。

路從苛只有退。 一邊的退出刀光,一邊尋隙攻擊。

但路鳳急於表現的心,已經不允許他再有什麼實質性的攻擊。 他的武能刀光已完全掌控了擂台。

……再退一腳,腳下驀的一空,路從苛一驚,強行收回已經出了擂台的一隻腳。 而此時此刻,全身都在武能刀下,避無可避,路鳳輕輕的嗤笑聲就響在耳邊。

……忽,刀光砸眼生疼。

路鳳一點收手的意思沒有,他已經決心要讓對方見到血。

電光石火中,路從苛猛然大喝一聲,一隻淡然的火屬武能盾勉強伸出體外,在手上一明一滅。

「砰!」

紅光一現,這只武能盾,隨手碎去。 但緩得這一緩,長支中的路逢武已經撲到台上,一回身,將他輕輕送到台下去了。

他目光沈沈的看向路鳳,一隻武能光盾在他的手上格外的威風凜凜。

武師二階。 他人已經三十六歲,沒資格同還是孩子的路鳳伸手。

他沈聲喝道:「同族兄弟,已經贏了,非要弄出傷來嗎!心胸狹窄,能做什麼家主!」

喝聲隆隆,人卻飛身逃回台下。

路鳳驚怒交集,在台上趾高氣揚的來回走到,一雙眼始終對著長支陣營。 臉上的神情下流找抽。

「來打啊,長支不是老大嗎,怎麼沒人了,我等著你們來教訓我呢,一個不行就來兩,我們被你們欺負慣了,也不例外在乎多來幾個。」

一刻鐘就在他這種無休止的羞辱中渡過,漫長而無耐。

一個少年從人叢中站了起來,一步步走上台去,

路從海。

吃過傷藥後,他還是沒有恢復,面色慘淡。

「來吧!」他沈聲說道。

「嗤--」

路鳳嘴裡發出了不屑一顧的聲音。 比他出手打人還讓人無法忍受。

路從海撲了上去,咬牙切齒,橫出一拳,這一拳集中了他身上所有的力量,足以打碎一塊石板。

路鳳笑了,一種猙獰在他臉上散開。 他不閃不,而是將一隻同樣招式,同樣方位的路氏拳打了出去。 拳未及身,武能勁卻先一步到了。

「彭!」

路從海手上發出一種骨頭碎裂的聲音,喀的一聲,他沈悶的哼了一聲,退出兩步,一隻右手垂了下來。 但只是頃刻之間,他的左手就爆發出更強大的攻擊力。

人們震驚地看著,看向路從海的目光都是一疼。

同樣的一式再一次從路鳳的手中發出,路鳳毫不留情的竟然用了同樣的一式,而且力量大過了頭一拳。

「彭!」

「喀!」

路從海再次垂下另一隻手,但他喀的一咬牙,擡起了他的腳……

台下有人哭叫,正是他的媽媽,一個三十七歲的女人,撕心裂肺! 張著兩手想要衝到台上,而他的父親,也已經撲到了台前,卻被路逢吉攔住了。

用不著動手,兩人差距太大了。 一個武修,一個是武師。 但是武師還是一連的三擊,劈頭蓋臉的擊落。

路逢吉連動一下身子的意思都沒有,用一隻武能盾就全擋了回去。

「住手!」有人喝過這一聲,身體如了只大鳥一般飛過了這二十幾米的距離,向台上落去。

驀地,台下也是起了一陣風,另一個身影同他在半空相撞,轟然的大響就在二人相接處,爆了開來,震得眾人耳內生疼。 兩個人幾乎同時落在了台上。

一個身凝如山,一個飄忽靈動。 一個是家主路逢春,另一個就是他一直好得如親兄弟的路逢笑。 依然笑容滿面,笑得比他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賣力。

「彭!」另一響就在他們身邊響過,路從海哼了一聲,他的腳在路鳳的腳下軟了下來。

單腿而立,路從海已經再也無法攻擊,但他如火的眼睛直直的射向對方,鄙夷不屑的話語從他咬牙切齒的嘴裡,同血液一齊噴出。

「人渣!你永遠也不可能成為路家的家主!你差得太遠了!」

路鳳輕笑:「我不能誰還能!」壓抑了近十年的情緒讓他這一刻的狂妄達到了極點。

「我們的長叔,他不用出手,你就輸了,你照他差遠了。」

「是嗎,」路鳳環視四周,攤開兩手,問道:「你說的那位長叔,他在哪呢,他明知我今天要挑戰他,他的人呢,你告訴我。那位縮頭烏龜老大還能不能出洞了……」

他戲謔的話語立刻在二支的群裡綻開一片笑聲,鄙視和漫罵再也不用遮掩,一浪高過一浪。

「廢物!……」

「縮頭烏龜!」

「人渣!」

「早屁滾悄流的逃了,逃到小妞的褲衩裡去了,哈哈……」

「逃回烏瑪家去吧,別出來現眼了……」

……

「你兒子就不能出來比試一下麼?還要護到什麼時候?」路逢笑笑著說道。 他充滿自豪的看看自己的兒子。 此時此刻的路鳳比真正的家主還牛,揚面向天,面露饑笑。

就該這樣! 路逢笑想到。 以後再也不用對著長支笑了,想到這兒他才第一次收起了已經笑得麻木的臉。

「他會來的,你的家主之夢,終究也只是一場夢。」路逢春安靜的說道。

「路逢春,你還想什麼呢,你的兒子呢!你說的一定來的兒子呢,我們等得太久了,每到關鍵時刻就看不到他,家族大考核,你把他護起來,這一次還是逃了,你究竟會不會管教兒子,你要是連兒子也教不好,還有什麼時候臉做路家的家主?」

「他比你兒子優秀一百倍。」路逢春說道,目光焦急地看向兒子的住處:又出事了嗎? 不應該的,一個武聖在他身邊還有他一身的自己也及不上的武能。

但他的心還是沈重。

「到此結束吧,長支的人從此搬出這個路家的大院,這個院歸二支了,你聽明白了嗎?現在這裡我說了算……」

路逢笑一臉厲色的看向他。 經過這一次的撞擊。 他已經明白自己一直刻苦暗中的修煉,此時此刻,他在百招內已經能夠打得贏面前的這座山了。

他非常的渴望能同他一戰,打到他跪地不起一直是他最大的夢想。

「你還沒聽明白嗎?這裡現在我說了算,你得收拾一下走人了!」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高台上的一人沈聲哼了一聲。 正是長支大長老。

「大哥,逢笑雖然說的過份,但就算現在是逢春執掌,下一代的路家家主眼看著就是路鳳的事,難道家主還用一個廢物不成,要是連武修都達不到,路家就只能退回到二流家族之列。」一邊的三長老說道。

大長老登時無語。

「從此以後,我是路家的掌門人,而二十年後,我的兒子,路鳳將繼任下一代家主,這是鐵定的事,你那個廢物兒子好好給他做一個下人吧!」他說道。 臉上因為得意而有些通紅。

「誰做奴僕?」

一個聲音接到,一個修長的身影從分開的人叢中走來。 他的身後是一個瘦得只看得到骨頭的大眼睛小老頭,再後就是兩個絕色少女。 其中一個有些無良,身上只有一件外衣,裡面晃晃蕩蕩,真空上陣。 但她顧盼自如,嘻笑不忌。

路修經過自家長支的陣營,無數的目光讓他心頭狂震,這是一種巴望,一種渴望到極點的目光,還有對他的一種恨意,恨鐵不成鋼! 然而,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他上的沈重,如山般的一齊壓向他。 這目光中有血有淚,長支近百年的榮譽就全放到了這個才剛剛十六歲的少年身上。 長支已經輸不起了,如果從這個院中被人趕出去,那麼下場就不如一個五支以外的小支,一切的打壓和鄙視將讓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一支,徹底杯具。

近萬人,就默默看著他。
eduthsoo 發表於 2011-8-5 13:45
第一百二十二章全毀了


有人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下擺。

低下頭,看到的是中從苛一臉是淚的臉:「長叔,把那個丫的打殘!從海被他廢了……」他的手直指擂台上。

路從海還站在台上,倔強的臉上沒有一絲軟弱,單腿著地,那斷腿在瑟瑟抖動。 他就那樣站著,如同他的身後就是長支的整個家庭!

「好的!我打殘他!」路修輕聲說道。

然而數萬人看著他,聽他說話,這一句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二支中謾罵聲大做,有人破口大罵。

「不要臉的廢物……」

「滾回嶽父家吧……」

路修沈靜的走到父親身邊,看了一眼三米外的路逢笑。

「你兒子要是成了一個廢物,你會怎麼想?」他輕聲問他。

「我就打死他。」路逢笑笑得沒有一絲陰影。 他一點不擔心。 路修再天才,也是個丹田被廢的廢物,就算他得到了奇遇,能一躍起成為一個武者也是頂天的事,還是一個苦修了十年,花費金錢無數的兒子的對手麼!

「行,」路修點點頭。

他並沒有急著上擂,而是轉頭看了一下。 他在找人。

「那個管家呢?」

「修兒上台。」路逢春說道,他不明白兒子在這個關鍵時刻還找那個路豐富幹什麼。

「有事嗎?」人群後的路豐富走了過來。

「有事。」路修說道。

「有事快說。」路豐富顯得很不耐煩。

路修有些不能理解的看著他:「你一個奴才,有什麼資格狗眼看人。「

「我不明白。」路豐富骨子裡的一股農民倔強衝上血腦。

「你不明白?你當時在城門口時就羞辱過我,你不知道要為此付出代價的麼?」

「哼!有人重視你這個廢物少爺嗎?」路豐富因為路修的當眾指責而更是血腦不靈。

「下輩子看主人看得準些吧……」

路修幾乎是歎息著說完。 他之後揚了揚手,一隻近一米的武能刀在他的身前驟然的閃了一下,一閃而沒。 在空間裡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跡。

一米的天涯劈,三米的武能波,路修與路豐富之間二米的距離……

路修慢慢向台上走去。

走得很慢,沒有一點花哨。

他的身後,剛才還歡蹦亂跳的路豐富變成了兩片,血肉模糊的一地。 兩隻分開的大眼,還在不可置信的瞪著。

場上,數十萬人沒有一點聲息……

呼吸聲,心跳聲都在這一刻定格。

不可置信,路逢笑就站在路豐富身邊,連伸一下援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只突然而來,突然而沒的武能刀告訴他一件事。

他完了……

路逢春轉身回上高台,下面的事用不著他再伸一下手。 多餘的事。 有兒子在呢,他剛硬的臉上有一顆淚直流下來。 他的目光睥倪一切!

唉,忽然覺得自己老了,也許是時候歇歇了。

路修終於站在了台上,而他的師父,那位武聖大人卻很急切的在做另一件事,用眼睛鎖定那臉皮白面小子的位置,他的口袋裡有他的六萬七千兩官銀。

路修看了看路從海,點點頭:「骨頭斷了?」

路從海這一刻再也無法倔強,像個受到委屈的孩子一樣的大哭出來。

路修扶他躺倒在台上,飛快的替他拉直臂骨和腿骨,他的手法不靈,但他每一下神識都注入其中,有一隻醫手就在路從海的骨頭上忙活著。 接好所有斷處後,輕聲說道:「躺在這一動不動,三天後,長叔讓你走路。」路從海連連點頭,他疼得一頭汗,但他看向這個長叔的目光無比堅定。

路修又向台下路從苛招招手。

路從苛一路嚎啕大哭著撲上台來。

「長叔……」他只叫了這一聲就說不出話來。

路修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粒丹藥來,紅色的小丸在他手上發出瑞光。

「這是五階寶藥,靈歆骨靈丹。一半吃了,一半化成成酒水,就在這裡給他敷上。只要幾天不動,應該就能起來討回你們贏的錢了。」

他向二支那裡淡然的看了一眼。 那裡的人如坐針氈。

回身,路修一臉戲謔的看著那個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的人。

路鳳一臉慘淡,上一刻的張狂完全不見了,他像看一頭魔鬼一樣看著,慢慢向他走來的這個少年。 這個大家嘴裡喊了十年的廢物,他才第一次明白過來,鄙視是有價的!

「你出手吧。」路修淡然說道。 手中空空如野,連一絲的武能都沒有布出來。

「不用打了,這場挑戰,路鳳認輸!」台上忽地站起一人,正是路鳳的親爺爺,那位一直心中得意的三長老。

這一聲後,路鳳退了一步,高漲的武能使得他手中的一面小盾,金光耀眼。

「我沒說要挑戰他。」路修擡頭看了那裡一眼,「我只是打殘他,不然以後還會跑來爭什麼家主的。」他認真說道。

轟然一下,台上似乎一震,武能布出,路修的腳上清風流動。 一隻手上一隻長達二尺的碧瑩瑩的木屬天涯劈伸出臂膊。 身前三米外都是他和威壓。 他走了一步,這一步就到了路鳳的身前,台上木屑橫飛,在一片木屑裡,路修冷然的雙眼,沒有了一點溫度。 他手中的天涯劈劈了下來。

路鳳的雙眼忽然的一縮,手中的小盾接了上去,同時的雙腳向後發力,想一躥之下,跳出路修的武能圈。

他太以為是了,一個武者巔峰想接下一個武師六階的武能天涯劈。 可能性只能忽略不計。

「轟……」

盾碎,天涯劈長驅直入,青光一閃。 一條手臂就落到了台上。

大叫了一聲,路逢笑彷彿才醒悟過來一般,飛起身形,直落向台上,同時的手中的金屬性武能刀已經捲起驚天刀光,一下子罩住了半個擂台。

路修沒有轉一下頭,他強大的神識馬上就感應和清清楚楚。 他倏地收回了武能劈,身形暴長,一拳追擊向正外遁的路鳳。 同時的一隻水屬的防禦盾支向身後。

三道身影,三道流星一般的,一個追著另一個,一連的轟擊聲就在台上響過。

路鳳的身法已經是小輩子中最快的了,但他的眼前,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極速的放大著,一隻重拳就向他的胸前砸來。 長風五部,雖然還只是第一部,行雲流水,但地級的步法讓他和在場的任何一位比,也不會遜色,其中就包括那個瘦老頭。

路鳳那只好手就只了擡起迎向拳頭,另一隻金色武能盾就在他的手端形成。

「砰!」一拳正中盾心,慌忙結成的金屬性盾就碎去了。

這一拳的第二重內勁,瞬間暴發。

用四重轟手法打一個武者巔峰,路修是有點太過份了,但他不速戰速決不行,誰知道下一刻又有誰前來擋架。

因為還在半空的原因,這一拳就到了他的胸腹之間。

路鳳只有將那只好手放到了那裡。

「砰!「的一聲,那只拳頭馬上就爛了。

忽而,這一拳的第三重第四重內勁疊加著撲向了路修最終的目標:小腹處的丹田!

再無阻礙,這一拳實實在在的砸在了路鳳有丹田之上。

「砰!」

驚心動魄的聲音,讓二支的人臉上都是一抽。 路鳳狂叫了一聲,身體更快的落到十幾外的地面上。 口中鮮血狂噴,胸腹間的衣服,全化成蝶狀飄舞在半空之中。

「啊……」路鳳抱著肚子,在地上翻翻滾滾,哀號聲直入雲霄。 「我的丹田啊--」

「轟!」

路逢笑的一刀終於落到了水盾之上,水波蕩漾,一層一層的水波,將這只蓄了路逢笑全部武能的一刀化了開去。 路修的身子被送得更遠,而路逢笑就飄身落在了兒子身邊,他欲哭無淚的看著那個滾動不休的身體,絕望使得他一向很有休養的笑臉,變得無比的猙獰可怕。

他甚至於沒去理去倒地哀號的兒子,而是一步步的向路修走去。

路修一臉無語的看著這個人,這人很可恨,也很可憐,處心積慮了近二十年,去在這一刻被一個一向鄙視的少年,打得粉碎!

全毀了!
eduthsoo 發表於 2011-8-5 13:46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沒有將來,二支將退出路家五大支之列,也許會在十支之後能看到他。

高台上,悲痛欲絕的二支的兩位大武修同時的飛身,奔向他們的天才少年! 丹田被廢,這個天才將在路家除去名字一樣的再無人提及。

而原來的廢物,正用一隻青光耀眼的木屬武能劈,一隻水屬的武能盾,風屬的步法,三屬同出,跟差一點就要坐上家主寶座的路逢笑打到一處。

步步搶攻,路逢笑從一開始就處在一個下鋒位置。

誰是路家家主?

還爭什麼小輩第一! 一個能壓著七階大武修打的少年,用得著挑戰什麼天才少年麼! 沒有天才,除了他之外。 全場人同一個心思,路家的家主,只能是這個之前幾乎等於被家族拋棄鄙視唾棄謾罵冷眼的少年

長支中的人大半都在笑著抹眼淚。 失而復得的榮譽就是這個人給爭回來了。

二支中不少人,在看過一刻鐘過就悄悄退去。

千餘名鐵騎衛有些失神的看著他們的統領。 那個大武師路山,面無人色。

「轟」

路修飛進,天涯劈化成一道流光,擂台上,第一層的大木,已經被二人的武能兵器全部打碎了。

「轟!」再接下這一擊後,路逢笑獰笑著,忽然站定,一隻大袖忽地向路修揮去,相隔三米,這一揮根本打不到他,但他還是這麼做了,路修一愕間,就見對方袖中,一串寒芒鋪天蓋地向他撒過來。

竟然用暗器!

「流瑩針!」

靠武能擊發的,藏在袖中的一種機用器,針是彎的,無規則的飛行路線,而且是武能擊發,細小的鋼針帶著武能的流光,力量足以刺破一個武師的重甲。

路修哼過一聲,罵了一聲卑鄙,在全場驚叫聲中,支出一隻水屬武能盾,擋在面前,而身體卻劃過近三米的距離,天涯劈四重轟的手法,猛然落向已經一臉得意的路逢笑。

「嗤嗤」數響,近百的飛針都沒入路修的胸腹之間,全場都是一驚。 路逢春直接站起身來……

路逢笑得意忘形的笑。 二支眾人也是回過神來:只要這個少年一死,一切還有可能。

但路修一無所覺的理也不理,天涯劈肆無忌憚的捲起濤天巨浪,向路逢笑湧去。

路逢笑的笑容一凝,用金盾接了上去。

兩個人一接即退,兩個人之間有了五米的空間。

「你還能活嗎?」路逢笑詫異的問。

「你準備去死了嗎?」路修問,他已經沒有耐性了。

「我的針上有毒,你不會挺過一刻鐘的。」路逢笑自得的一笑。

「……唉,你這人,他現在沒事,過一會更不會有事,他身上有件就算地級攻擊也打不壞的衣服,幾根破針還真當回事了,他要是擋不下,你還能射著他麼,這小妖怪一點也不傻,你跟他打,除非打他的頭,打別處毛用沒有。」一邊的老武聖有些無耐的說道。

路逢笑一愣後,就差點哭出來。

他猛然的手中金光大盛。 「那就嘗嘗地級攻擊吧--」

「日月同輝!」光刀一瞬間就將場內的火光全然壓下,他的身前,一片刀光,使得地面震動,有裂隙從他的腳端破了開去。 這項武技就是去年挑戰中,路鳳奪取的,他一時學不了,路逢笑就先一步學會了。

「對啊,這才有點看頭,這小妖怪就喜歡地級的!」老玄頭這才有點興奮。

更變態的他都看過了。 「結個風能洞吧,師父我看看,解解悶。」他笑逐顏開的說道。 面前彷彿不是生死相爭,而是一台精彩紛呈的大戲!

「聽你的!「路修竟然破天荒的答應下來,並在雙手間布圓。

而那一招日月同輝已經距他不過一吸之間。 五米的距離,地級的攻擊,這段空間幾乎被耀眼的刀光佔滿了。 人們被這各氣勢給震撼了!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路修結了個大概的風能洞,裡圈灰色,內圈是狂暴的濃黑色,以破開一切的氣勢釋放了出去。

風能洞一出,全場起了一陣風。 所有的空氣同時向這個洞聚去! 狂暴的武能讓坐在近處的人們,都有一種被一吸而起的錯覺。

但一剎那間,路修就深深後悔了,這個武技是不能露出馬腳的……

人叢中忽地站起一人,臉上白到駭人,戟指向路修指來。

「……啊!他……他就是殺了二長老的人啊……」

人們看過去,卻正是路承風,而他的和身後,一剎時站起不少的弟子,都是去過紅林的二支子弟。

「壞了……被認出來了……」唯恐天下不亂的老武聖這麼一說,就等於承認了這項罪名,而更多的人已經認出他來,他長得實在太突出了,誰要是認不出他來,幾乎可以說,那人就是傻子,瘋子和瞎子。

「轟隆……」

地級碰撞,一座大擂瞬間夷為平地。

三屬同修的路修,讓高台處的一眾寂寞高手們目瞪口呆!

高人們認識也高些,當然明白三屬同修是個什麼概念,就是說一個比天才更天才上不知道多少倍的人才,就在他們眼前了。

之前,沒一人能對這個天才好點過! 這是不是眼睛瞎的緣故呢!

兩個人似乎勢均力敵。 但路修雙手上揚下壓,隨後就又結了一個風能洞,而路逢笑卻緩了一緩,一時間要恢復一下,才能再發出一個日月同輝。

這之間的時間差不到十秒,但這段時間,足能決定一人的生死。

雙手間能量聚集到了巔峰狀態,風能洞內一陣能量互撞,一個要強大過剛才那只兩倍的風能洞就在路修的雙手間成形了。 「劈啪」的響聲從路修的雙手間發出,這個能洞在他的輕喝中釋放了出來。

……破開一切……

這一次更加印證了那些人的話--就是他幹的!

一模一樣啊……

台上二支的二個長老臉上抽搐。 下面的叫聲讓他們有一刻,大腦一片空白。 二長老是他們的主心骨,武能修為也要高出三長老一些。 就是說,原本的路家第一高手,就被他一直鄙視的孫子小輩送了終了! 那下面這個路逢笑會是什麼下場呢……

路修本來沒有動殺機。 十數萬的路家人看著,路修下不去手。 不然路鳳絕不會躺在地方嚎,他會舒服得多的一次死得干靜利落。

但現在他在後悔使出風能洞的同時,也後悔一念之仁了。

都殺淨了,清清爽爽的多好,再不會有後顧之憂。

所以打出一個風能洞後,路修的雙眼就再一次沒有一絲溫度了。 他像一隻嗜血的魔獸,伸出了長舌。

「轟隆……」

這一擊,將路逢笑手中的武能盾撞得幾乎碎去。 金屬性最強的防禦能力幫了他。 但是隨著有洞若觀火破開,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影已經出現在他頭上兩米的地方,藍色的冰湖一樣的眼睛就死死的盯在他的眼睛上。

一隻武能兵器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一隻長大到一米的純白色的寒氣逼人的天涯劈就在頭上劈下。

冰屬武能一出,全場的空氣為之一滯。 似乎瞬間凝結。 路修的全身都裹在一種淡藍色一樣的白霜裡武能刀前的白色武能波直撲出二米之外。

這股力量一出,台上本來還有些猶豫的長老們就飛身而起了,他們要出手救路逢笑。

太強悍啦! 這氣息只有武修巔峰才有! 而路逢笑只是個武修七階的武人,差了三階,就等於將命交到了對方手中。

已經是第四種武能了,冰屬,他是不是不驚死人不罷休啊……
eduthsoo 發表於 2011-8-5 13:48
第一百二十四章幫手



數十萬的路家人再看向這個廢物的眼光,都多了份深深的敬畏。 這有些單薄的身體似乎一下子高大了很多很多。

……面對著如此強大的武能波,路逢笑第一時間,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快跑! 他手上的武能盾剛剛碎去,此時還在凝結中,只有飛身後退,別無他法。

他的腳下立刻發出沈悶的跺地之聲。 地面龜裂,大塊的鋪在大演武場上的青石,崩裂四濺,人在重力下向激射而出……

「攔住他們……」路修喝了一聲,身子再度騰起。 風屬步法,讓他幾乎禦在風裡前行。 一忽間飄過十米空間,路修一手上揚一手下壓,似乎又是一個風能洞,但天地間一震顫一扭曲,就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了。

……同時飛近的二位二支大長老,沒等落地,同前就有一張近三米的巨大風屏等著他們。 瘦老頭一臉得意的看著他們二人!

天啊! 得罪了什麼人啊! 連武聖人都出來了,這個小妖怪為什麼會有武聖人隨行啊

二長老面如死灰,最後一點勇氣也跑沒了,二個武修打一個武聖,勝負很是明瞭,打不過,再加一個還行! 但那個早已經聰明至極的先一步去了,看來真是先知先覺啊。

……左手由上向下劃動,灰色的武能風在手間移動,另一手由下向上劃出,竟然是光華一片,光屬的,路修為之奮鬥了兩天,終於達到了武師三階的光屬武能,隨著他的那隻手與灰色的風屬武能接到了一處。 轟隆隆的兩力相撞之聲就在路家巨大的演武聲上空響徹! 能量充斥了五米內的所有空間,看得到空氣在他的身體上流動,看得到武能波呈現出一浪一浪的形態擴散開來。 路修長髮飄飛,衣衫飛揚起來,似乎一個人瞬間漲大一般。

「風能光能洞!」低喝從他的口中傳出,這個逆天的天級攻殺武技被他以無倫比的手法製造了出來,並慢慢的送了出去。

……破開一切……

真正的破開一切! 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它經過的地面,完全毀了,碎石裹到能洞內,加持著風能洞的狂暴的力量!

路逢笑將武能盾飛出一個,然後再結第二個,再飛出,再結……飛退,雙腳之下,每一步都是一個深坑……

但是,光屬最快,風屬最快,兩屬相加,飛速旋轉著加持著不斷攀升的速度,已經快到了無與倫比的境界。 還往哪跑,往哪退! 他大叫過一聲之後,身體就被這個能洞攪入,直飛出十多米後,啪的一聲落在地上,再也不可能動上半下,全身衣服盡碎,已經沒有一塊好點的肌膚,人軟軟的,口中噴出一支血箭,一雙手臂廢了,一生的武學,蕩然無存。

結束了,他這杯具的一生,再不用處心積慮,勞心上火了。 真好! !

路修神威凜凜,這一次的施為,因為光屬武能的提升而沒有出現力竭的現象,只是力量的一次性放空,還是讓他有一刻的虛弱。 他轉過身來,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那兩個大長老在撞到風屏之後,就一臉死灰的望子成龍著路修這邊,此時此刻,他們終於明白過來,就算沒有武聖人,這個這前的家族裡的廢物,也是能殺死路逢笑的。

他們擋不下這一擊之力。 只能躲開!

三長老怔怔的落下淚來,路逢笑是他最得意的兒子。 如今兒子廢了孫子廢了,他一時間萬念俱灰,猛然間大喝了一聲,「路山,還等什麼,給你大伯父大爺爺報仇雪恨!」

千人鐵騎衛的統領這才省司過來,他悲憤的大喝一聲,手中長劍一揮,立刻,手下這只絕對是一等騎衛忽拉圍攏上來,刀槍齊出,衣甲,馬甲叮噹亂響,瞬間就將地一眾的長支人眾,圍在中間。

「都拿下了,小支今天就是要推翻他們長支,小支的同族們,還等什麼,今天就讓長支讓出大院來!」路逢吉吼叫連聲。

隨著他的吼聲一落,忽然外面就有大批黑衣人湧入,個個身手不俗,如狼奔虎跳,足有三千之眾,這只外援一直伏在大門外,此時得到信號殺了進來,氣勢洶洶,瞬間將主台上的路家長老們,主事們包在其中。

長刀勝雪,在燈下猶為可怖。

不少人哭了出來,這些年早沒有了這種場面。 很少有人經過這樣大的紛爭。

有人抗爭,立時就有人鮮血濺地,死於非命。

馬上一場家族的大屠殺就在眼前,人人自危,不少人倒向了二支一方,拿出兵器來,對向長支眾人。 長支不過萬餘眾,雖然有高手在場,但混亂戰一起,死傷絕不會是個小數。

「諸位聽我一句!」一個清朗的聲音響徹演武場。 路逢春跳到高台之上,出聲喝道:「大家都是同族兄弟,冷靜下來,聽我一言。今天的事事起突然,誰對誰錯已經無關緊要,最要緊的就是,家族裡別起大紛爭,我路逢春在此宣告,長支人等就此退出路家大院,院子歸二支所有,大家容許長支人等平安退出,大家相安無事,就算對家族祖宗的大孝,現在請打開一條路,長支的就此退出,路家事務,暫由二支掌管,他日再開全族大會共推新家主,大家意下如何?大家先冷靜下來再說,同是姓路,沒有必要手足相殘……」

路修雙眉一立,心說怎麼能有這樣的結果,憑自己和玄老頭,二支的幾個武修還不是手到擒來。 擒賊擒王,他也就看著事態,先沒有動。 目光鎖定在三長老身上。

三長老已經奔到自己兒子身邊,將那人托在懷裡,悲從中來,一陣哀哀的嚎叫就從百多歲的老人嘴裡傳出。

路逢春埋怨兒子的一時衝動,急步起到三長老的身邊,輕聲歎道::「三叔,還請多自保重,逢笑的事,我聽從您們眾長者的意見,現在還請您老發話,我們長支這就退出路府去。」

三長老慘慘一笑,說道:「……我兒已死,孫子也成了廢物,我在這個世上了無生趣,你還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把那個小畜生叫過來,讓我一拳打死,這件事就一筆勾消,不然咱叔侄二人同穴而眠吧。」

正在此時,猛然的一聲爆響,「咻」的一聲,一支彩色煙花飛入半空,啪的一聲爆了開來,煞是好看。 隨著這一支煙花飛昇,又有一股人馬殺了進來。

此時的路家大門,形同擺設。

這一千人一進入,眾人的背後都是一寒,一股冷到骨頭裡的殺氣,絕不是靠眼神和行頭裝扮出來的,那是千人的血,無數生死才自然生成,一股生殺執於手的森寒之氣。 一千個人,一千個殺手。 每一隻刀都不是擺設,上面青光耀眼,不知道飲了多少人頭之血才成了這種顏色。 傳說殺人多了,夜半時刀會自己震匣而出,殺一人而回。

刀有靈氣,人也一樣,當他無視人的生死時,也就生出一份沖天的殺氣。 這一千人個個如此,所產生的震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上一抽。

直進圈子內,當先一人,長著一張國字臉,長鬚飄灑。 每一步都行雲流水般的二米開外。 他揚聲叫道:「我是江清團江湖海,路逢春大爺與我有恩,今天這裡有誰動路逢春先生父子二人者,江清團將以全團之血以祭之。清江團一諾千金,入百名武師巔峰將一一造訪……」

他朗朗說來,不急不徐,聽的人卻是盡皆變色。

清江團已經在江湖上創出了不小的名聲。 一經承諾,這個團體不死不休,直到完成任務為止,各家族深感頭疼,因為種種原因他們大多接的都是些除暴安良的事,而哪個家族裡,這樣的暴徙總有幾個。 於是,他的行動就漸漸觸及了各大家族的人頭上。

清江團勢力雖小,但高手眾多,想殺誰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攔住他們!」路山喝了一聲,立刻入有人迎了上去。

但一接之下,但見刀光一長,多半一招之下,就被清江團的人送到極樂世界去了。

清江團的人,武功不會最好,但他們殺人最好,每一刀絕無花哨,直接了當的送人去死。
eduthsoo 發表於 2011-8-5 13:48
第一百二十五章皇家金甲


一接之下,鐵騎衛就有一百多人,沒了性命,一時間紛紛退出一條路來。

江湖海連劈二人,輕輕走進圈子,他的身後,跟著兩人,一個赤著上身,身上的青虎栩栩如生,一柄長達二米的巨恨每一個弧度下去,都有一人成為兩半。 而後一位卻是相貌極美的一位青年,小麼! 一隻玉笛也沾上了血漬。

隊伍最後卻是武季,行天涯,他二人更是玩人的高手。

一路血腥。

江湖海一眼看到了路修,微怔了下,就衝著師父恭恭敬敬的磕下頭去。 強敵如林環伺,老玄頭急得直跺腳,但這個頭無論如何是非磕不可的。

幾個頭下去,所有路家人都明白了,清江團是路修這廢招來的! 他都做了什麼呢!

長支中的小輩們,眼中都冒出了崇拜的光。 再看路修,頭上果然現出光環來。

一個人能一下子招來一千個殺手,整個古國絕對是第一人。 至於以後會不會有,也是個迷。

「大師兄,」路修上前一禮。

江湖海爽朗一笑,「師父終於還是拜了,好,你我兄弟大殺他一場,」

「大師兄,麻煩你擋住這些人,我必須殺一個人。」路修的一雙淡然的眼睛落到那個還抱著屍體的三長老身上。

斬草除根!

這個人已經不能留下了!

「嗵!」驚天動地的一聲炮響過,一隊官兵突然從大門處衝了進來。

人們驚魂未定的看過去,不知道還有多少個意外發生在今晚。

他們絕不是星照城內的官兵,二百人整齊劃一! 一身價值千金的金黃的重甲,手中清一色的金鉤槍,只有一米半長的鉤槍,在古國並不多見。 兩軍交戰,武器長上一分,就距敵遠一些,也早些刺敵。 二米多三米的最多。 他們的座騎,竟然全部是千金的大庸千里馬,據說日行兩千里絕不在話下。 這一甲一馬就足以讓人生出一份沈重的敬意。 而馬上之人,無一不是高達兩米的壯漢,每人都在三百斤的體魄,如同鐵塔一般,穩穩的控馬而行。 人與馬幾乎就是一個整體,甚至於下面的步子都一致得令人不可思議。

人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到第一人身上,那人馬前的鞍韉上立著一面獵獵迎風的旗子。

金黃色的旗子呈三角形,走著鸚哥綠的飛水,上面清清楚楚的繡著一條龍!

人們馬上明白過來:「這是皇家的親衛隊啊……」

他們為什麼會來?

人們紛紛讓出一片空地來,手中的兵器也都藏於身後。

這二百人如入無人之境,直接奔到高台之下,面盔後面的一人沈聲問道:「哪個是路逢春路大爺?」

路逢春忙上前一步,躬身道:「我就是,敢問各位可是皇家親衛大人麼?不知道來到路家有何事吩咐。」

那人一聽,面前的就是路逢春,趕忙下馬行禮,重甲在他身上發出一聲響亮。 沈聲說道:「路大爺好,卑職是十九皇子架下左衛軍第一小隊百人隊長羅立江。奉十九殿下之命,恐有奸人害大爺您,特此前來為您護架。請大爺示下,這裡的人可有誰與您為難,下屬這就將他送到天牢,永不放他出來。」

左衛軍的統領一向是皇族中的人,幾品官就不用說了,而這之下的千人長,卻是三品大員的待遇。 而之下的百人長就是從四品,一個星照城城主,就是四品大員,百人長絕對在他之下,但就算是星照城主在此,行禮的反而會是他。 原因很簡單,親衛軍都是皇家最信任的人,皇帝老兒身邊的人,恭恭敬敬唯恐不及那夥的。

此話一出,除了老玄頭與路修外,盡皆大驚。

……家主什麼時候得到了皇室的蔭僻。

……原來這個家主之位是動不得的! 二支的人徹底絕望了,一個得到皇家庇護的家主,哪個家族會昏了幾代老祖宗的頭,一門心思的要將他推翻! 簡直是瘋了!

幾千二支一早準備好的,準備了好幾年的兩支隊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個江清團已經讓他們頭痛了,再來了一隊絕對牛掰的皇家親衛,這夥人哭喪著臉的心都有,早將那個還伏在兒子身上的主謀罵了無數遍。

皇家親衛要是殺過來,除了逃,他們想不出第二條路。 實際上有第二條路,伸長脖子等著賜刀! 不然殺一個親衛試試,每個人都有家族的,沒家族也不至於沒有家庭的,滅門是他們想到的唯一出路。

路逢春看看自己的兒子,兒子的目光始終落在那個三長老身上,就算皇家百人隊進來,也不過是走了一點神。

「謝謝大人,家事,還是由小民自行處理的好。」路逢春謝過,心裡終於一塊石頭落地,完全安定下來。

大演武場上,此時此刻,十數萬人,一齊看向這對父子。

路逢春看了一眼路山,沈聲說道:「帶你的人出去,你的事,家裡日後再找你。」

路山已經一改之前的不可一世,臉如土灰。 草草行了一禮,看了眼還在小心用一隻老手撫摸兒子青紫臉頰的三長老,絕望的一揮手,領著一隊千人的隊伍,喪家犬一樣灰兆溜溜去了。

氣勢最盛的三千人的黑衣隊,也自動慢慢的退到了外圍,有一些見勢不好,丟了家甚,悄悄跑了。

二支所有倚仗盡去,二支的近二萬五千的人眾,默默的等著最後的發落。

他們失神的看著那兩位支中的長者。

五長老抱起路鳳。 此時的路鳳一直處於昏迷之中,不時的有鮮血從嘴邊湧出。 四個二支中不可一世的人終於站在了一起。 而二支中的實際操控者,三長老也慢慢的站起身來,一雙眼睛有些空洞的看了看五弟懷裡的孫子。

然後他武能盡出,如一隻覺醒的雄獅一般,直直的走向路修。

「算了三哥,」五長老說道。

「……我想我兒子。」老頭的這句話有些沒頭沒腦。

人們依然是圍成一個大圈,圈內就是路氏的最強悍的存在!

「修兒……」路逢春擔心的看了眼兒子。 「他是你爺爺,不能傷他。」

已經自認為完全清楚了兒子實力的父親勸兒子。

路修目光從來沒有的堅定:「原諒我父親,我必須這樣做。」

兒子說道。 狂暴的武能在下一刻撲出五米之外。

一祖一孫,二人隔了三米的距離站定,火屬的三長老,如同包在一團火裡,連鬚髮也要熊熊燃燒了。 他手中出現的是一支長達二盡,寬大的直型武能刀,刀身在火裡發出驚人的熱度。 刀身竟然也呈現出一種白色,在它的三米外,路修也感覺到了它的恐怖的溫度。

老頭沖路修點點頭:「好樣的,你不愧是路開沌的孫子,那個老變態,從小就一直壓著人們,我們三個也是他一個人的個,後來他好不容易死了,就又出來個大變態路逢春,三十歲就一躍成為大武修,二代中最出色的武人。可他連你一半也不如,你沒到十歲就擠身為武者。迦特古國就沒有這樣的武人!好在有人盯上了你,說實話我一直感激能毀掉你丹田的那個人,有魄力,我如果有他們魄力,就用不著像現在這麼慘!路家的長支,總是長支,墳塋地裡到底是什麼風水,為什麼?妖孽不斷的長支……壓得二支喘下上氣來……唉,」

老人一臉落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兒子,再不多說,向前一步,武能刀猛然揮舞起來。

「殺了你就是我最後的心願……」
eduthsoo 發表於 2011-8-5 13:49
第一百二十六章狂戰三長老


老頭不足一米七的身體,猛然一弓,刀就直直的刺出。 精純的上百年的武能火,直撲出三米之外,刀前,竟然帶著嘯叫的形成一隻虎頭之形。

「這是烈虎刀啊……」大長老路開山一驚,沒想到三弟竟然偷偷將這個家族絕學練成了,歷史上只有三位先人練成過。 其中之一就有他的大哥,英年早逝的路開沌。 這套高級高階的武技,並不遜色於任何地級的,只所以沒進入地級之列,就是因為它的難練,達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但一旦練就,他就可以橫行於古國。

想不到他竟然練成了。

路修迎了上去,他體內唯一能夠與三長老相抗衡的冰屬武能,這一刻達到了巔峰,手中的武能刀直達一米外,他沒有用武能盾去接,而是直接用天涯劈迎了上去。

「木秀於林……」高級高階武技,化成一片寒冰之氣,迎上。

「轟!」

兩人一齊後退。 再一次猝然撲上。

高級對高級,一個冰屬的武修巔峰,一個火屬的八階大武修,二人以死相拼,冰火兩重天的境界就從二人的不繼對轟中爆出。

每一擊,路開林的烈虎刀就在刀頭處張開一隻虎頭來,威勢一次強過一次,似乎每一擊就增加到一分力量。 而路修則為然的步步為營,打得老成持重,不溫不火的掌控著戰局。

「轟!」

一擊而退,地面上碎石紛飛,一條條裂隙就成呈現蛛網狀慢慢的遍佈於兩人之間。 看得人們驚心動魄,連連的後退。 漸漸的,場中只見到一片白色的冰霧包著一團狂暴的烈火,在大演武場通紅的燈火下,愈演愈烈。

「嗤嗤」的寒冰氣與火武能相接,就發出輕聲,也不知是冰滅了火,還是火蒸發了冰。

過了二十幾個回合,三長老路開林開始後退。 武能差著一階,能打到現在已經是老頭拚命的結果了。

路修的目光越來越冷。 二十四式狂濤訣用完了,四重轟在他手上無比沈重的揮了出去。

冰屬武能已經完全壓住了火屬。 路開林的每一擊都漸感沈重,如同在水中揮刀,那種流暢已經蕩然無存,一擊出就是滯重,骨酸筋軟。

面對著四重轟,路開林連接下兩擊,第三重內力一來,腿腳一顫,只得收回武能刀,將一隻武能盾支了出去。

「轟隆……「

連退了十幾步,老頭的目光有些淩亂,但眼中的血色卻更濃了幾分。

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經拉開,路開林低低的叫了一聲:「烈虎……」

驀然,空氣中有些異變,老頭不足一米七的身體更加矮小了許多。 微弓著身體,老頭束手而立,兩眼直視著路修。

路修驀然地心頭一震,手中的天涯劈飛速的轉化成一隻冰屬武能盾,神情緊張的盯著對面之人,強大的神識已經告訴他,極大的危險已經來臨。

身體一動不動,路開林直直的看著路修:「好小子,你是路家未來的家主,也是幾代路家人修為將最變態的武者,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是這個國度裡唯一的一位武皇,」他苦笑了一下,刻薄的嘴角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弧度,「你早就是一位武修巔峰了,你為什麼不在大慶之前就展示出來呢?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還瞞著族人,就是為了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了二支的人麼?」

「我展示出來,你們就不反了嗎?」呼修眼裡還是沒有溫度可言。

老頭想了一下,然後沈重的搖了搖頭,「也許會過些天……但不用就這麼算了的,已經十年的準備,不會因為你而改變的。只會更周密些,先把你除掉。」

「我想也是,所以今天我必須殺了你,二支沒有你,不會有今天。儘管我父親不會同意,但我不會再讓三爺爺看到明天的太陽。」

「嗯」路開林讚賞的點點頭:「好小子,不愧是路開沌的孫子,夠狠,夠氣魄!比我的鳳兒強。只是好孩子,三爺爺今天只會帶你走了, 」

說著,他的臉突然一紅……

「我必須給我的兒子,的二哥一個交待,一起死吧,下輩子別再托生在大家族……」

他安靜的說完,大眼忽然閉上了,一張嘴,一口氣息就從他的身體裡吐出……

無盡無休的氣息就從他身體裡撲了出來,一隻狂暴的如同浴在火中的赤紅色的烈虎就夢幻一般的從他的身體裡,突出出來,並且無限的生長起來,直達到五米高下,渾身浴火的武能獸咆哮著向著路修衝了過去……

達到二尺的巨大腳掌一落地,就是一個巨坑,石塊一飛上半空,就在它身旁熾烈的火焰化成齏粉,它的身體在空氣中形成氣爆,兩隻紅燈籠般的巨眼,噴出熾白的火焰,巨嘴完全能將路修吞進腹內……

「修兒,這是性命雙修的神魂獸,天級武技,是路老兒生命力量的最後一擊,武能盾擋不住……」

「……沙子!」路逢春失聲叫道。

眾人擡頭,遁著這清脆的聲來處看去。 一桿高達十幾丈的大旗桿上,迎風立著一位白飄飄的仙子。 正是白月沙。

一個完美無缺的身影,滿月似的一張臉,如同才從月上下來的仙子。 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在那兒,什麼時候來的,立在細如尖錐的旗桿上,穩如泰山。

路修沒有擡頭去看,他聽出是媽媽的聲音,沒有那個擡頭的時間,武能盾在手上消失的同時,他的雙手環於胸前,一個上擡一隻下壓,一道灰色武能波地手上生成,另一道卻是亮白的光屬武能,兩道武能波在他的懷裡發生著不斷的碰撞,糾結在一起的兩個截然不同的武能波終於變化成一隻無限旋轉的巨大武能洞,瞬間釋放出去。

破開一切的力量就在這個天級攻殺武技中撞向已經在他身前一米遠的烈虎神魂獸上……

兩個飛速接近的能量缽就在路修身前一米處撞到一處。

沒有風,真氣激盪本應該有的風暴之聲,是撞到一處很久後才聽到了眾人的耳中。 這聲音讓許多人仰面摔倒,許多人面無人色。 這時出現在人們眼前的是一面幕布,從二力量體相撞處激飛起來。 像一面透明的牆體無限制向天空延展……

「轟隆隆……」

地面晃動,山搖地動的聲音就從武量波中發出。

……過了好一會,當人們以為時間停滯了,有了幻覺錯覺的時候,兩個能量體還撞地一處,只是相接處已經光華漸暗,光波一層層的激發出去。 幕布有流光也晃晃蕩蕩的伸縮不定。 神魂生命體的武能獸已經變小了些,氣焰也小得多了,但一直張著雙手,大瞪著雙眼的路修,臉色通紅,如溢出血來一般,風能光能洞也到了能量枯竭的地步。

路開林渾身顫抖,臉上明顯的乾癟了許多,身子也似乎更矮了幾分。

兩個人都到了生死關頭,誰最先放棄誰就會進入地獄。

玄空玄臉上汗水橫流,到了此時此刻,誰也無法插手進去。 他有些後悔莫及,當初就應該他親自出馬,一個武修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他看了一眼高空中那個完美無缺身影,她也是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流逝,路開林忽然向前走了一步……

神魂生命體武能獸似乎一下子漲大了些,腳爪下的土地更深的陷入。

路修只覺得熱血翻騰,內息有些混亂。 風能光能洞到現在還在他的手上,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個武技竟然能夠持久釋放,這是他第一次知道。 這幾乎就救了他的命。

……但是空了,身體已經空了,先前已經釋放過一隻武能洞了,若不是他在最後時刻,光屬武能達到了武師三階,現在他早就躺在在了地上。
eduthsoo 發表於 2011-8-5 13:49
第一百二十七章天級對



「嗤嗤」生命小樹上的葉子不斷落下,而一落下就化成一片白霧。 飛速的釋放出去,從來就不夠支持這個天級武技的。

時間流逝,沒有一點聲息,兩個天級的武技,同時在原地消失了,連最後本應該有的撞擊聲沒能發出,神魂獸列虎如一陣輕風過後,整個武能虛形,就在輕風裡化去。

而風能光能洞。 在烈虎獸消失的同時也隨之化去了,彷彿是它帶走了它。

兩個天級攻殺技,除去地上一條深達一米,寬達半米,從二人腳下一直伸展出去的裂縫,再也找不到它們曾經存在過的影子。

路修一身的衣服彷彿是才從水裡撈出來的,他慢慢的坐到地上,盤上雙膝,進入到修復之中。

路開林從始至終也沒有再睜一次眼睛,他依然直立如故,但青白色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點生機。 生命體魂獸一消失,他這個人就從這個他操心的世界上解脫出去了。

他死了。

最後的生命體,就是他的生命力量所化,力量盡了,人也就到了盡頭。

但他還是昂然直立,這個倔強老頭,死都沒有屈服。

全場肅然,二支中許多人一臉是淚,終究是親人,五長老路開會,慢慢走到他的親哥哥面前,伸出枯黃的老手,在他的臉上一撫,將最後的一點淚水抹去了。 ,然後扶著他,慢慢平放在地上,一時悲從中來,全身顫抖,過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怔怔的看向路修,一隻手上土黃色的武能兵器已經顯現。

「……三哥死在你手,二哥死在你手,逢笑毀在你手,中鳳毀在你手,你一回來連下殺手,還剩我一個,你還能殺了嗎? 」

說得緩慢,但寒氣森然。 一步步向坐在地上的路修走來。 這中間的地面,已經成了一片焦土,沿著溝裂,路開會走得沈重。

「五叔叔……」路逢春叫過一聲,卻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殺你易如反掌,」路修忽然說道,眼睛也沒有睜一下。

愣住了,全場都愣了下。

少年說過這句話,臉上神情不變,只是將一隻手舉到了身前。

一隻手凝集了他身上最後的一點力量,也許打出去連路開會的一根汗毛也打不倒,但卻足以震盪小腹處的老樹師父給的空間小樹。

路開會在距路修還有五米的地方,站住了。 他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忽然明白他沒有說謊,甚至於他就盼著自己跨過最後的界限,打出手中的武能兵器。

這種感覺一時間佔據了他全部意識。

腳下變得極沈,生與死就在這最後的五米距離。

他又邁出兩步,停了下來。

「你沒力量再戰了。」路開會說道。

路修沒有說話,一邊的玄空玄表情怪異,有股強烈的興奮在他的眼睛裡閃爍。

他搖搖頭,哼了一聲,說道:「你不過是個大武修,就是你兩哥哥有幸現在活起來,你們哥仨一起來,也不是這個小妖怪的對手。不信你就再走上幾步,讓我再看看這個小變態的箱底。也許我看走眼了呢。」

「你是個武聖?」五長老真的邁上一步。 停住了。

「是啊,我是,我絕對能打得過你,我這人不會說謊。」

「那他呢?」路開會用手一指那個少年。

「他……難說,他要是不拚命我就有機會,他要是拚命,我就把我的風屬步法放到巔峰,看看能不能逃得了。」武聖一臉的躍躍欲試。

十數萬人,沒人說話,都在看著他,他這句話一說,演武場上就響起一陣抽氣聲,如同有一陣風過。

武聖的話有多大份量人們還是清楚的。

五長老就站在距路修還有三米遠的地方,下一步再難邁出。 一臉悲憤有盯著那個似乎沈入夢中的少年。

每次都搞得自己傾盡全力,路修就不明白,自己的戰鬥怎麼就那麼難呢。

時間過得很慢。

驀然,路逢春衝著五長老跪了下去。

「五叔叔,侄兒求您,將二支的人帶回府吧,我不會對二支人有什麼報復之舉,一切如常,二支的人以前什麼樣以後也不會變,驟然去了四位親人,四位高手,路家如果再折騰下去,再少了誰,別的家族會趁機壓下我們的,到時我們二人只能是路家的罪人。」

五長老一愕,呆在當地。

二支中忽然站起一人,大聲叫道:「家主說的可是真的,我們都聽著呢。」

「當然,路家人都看著呢,我路逢春有過食言之承諾!」。

那人點頭,忽然一揮手,說道:「跟我回去,」

此人平時言語很少,也算是二支中的高手,他此時已經儼然成為二支中的主心骨。

已經處在絕望中的二支諸人,本以為會舉家外遷了,沒想到得到家主這麼個承諾,哪還敢再倔強下去,紛紛的跟在那人身後,一同向演武場外走去。

很快,二支的三萬多人,連同後闖入的黑衣人等,速速退了出去。 原地上只有十幾個人,站著不動。

「別忘記我的銀子!」老玄空玄焦急的沖人叢喊聲。

一位白面的一臉淚水的少年回過頭來,部他點了點頭。

路逢春看著還站在原地十幾人。

「我要拿回爺爺的遺體。」其中一個大眼壯漢說道。

路逢春點頭。

立刻有人上前,將地上的路開林,路逢笑抱起,有人背上路鳳,壯漢過來,一把將五長老抱起,急步向外就走。

路開會怒道:「小畜生,快放我下來。

那人沈聲說道:「爺爺,二支現在不能少了你,你就再活幾年吧,」步履如飛,頃刻之間,消失在夜色裡。

擂下,唯一剩下一堆路豐富的血肉。

「各支都回去吧。」路逢春說道。 環視全場。

一刻鐘後,大演武場前就只剩下長支的一萬人。

路逢春揮了揮手,但沒人有要走的意思。 路從苛說道:「我們要等長叔醒來……」

當晨光現在路家大演武場上時,秋涼的濕霧如一層細密的珍珠,將路修覆上晶瑩剔透的一層。

路修巋然坐著,一張極白的臉上泛出些微的紅潤。

呼吸幾不可聞,要很久很久才能有一次交換,悠長而無盡無休。

水屬的生息功法,在他體內川流不息。 身上的霧氣更重,直如蒸籠般籠在他的身上。

臉上微動,顯出一絲痛楚。 路修不住的加快真氣的凝聚……

驀然,一層波光從他的身上澎湃發出。 直撲出一米之外。

「唉……」一邊的玄空玄歎息一聲,「突破了,」一臉的悲憤!

怪物啊……

緩緩張開眼來,路修眼裡的藍色似乎濃了一些,眨動間如一汪冰湖。

站起身,路修詫異的發現,眼前長支的諸人竟然都在。 他的身前,一排二百名的皇家衛隊,金色重甲耀眼生花。 外圍則是一千人的江清團團眾,再外面就是長支的一萬餘人,其餘的小支,三支四支五支,都沒有走,一直悄無聲息的守著他一人,五六萬人的大演武場上,只有他一人在動。

眾人的目光投向他,個個精神振奮,渾沒有一絲倦意。

身後是族中的各大長老,各大主事,二支中的幾個主事人也沒有走,在人群裡一動不動。

兩個小姑娘卻是相擁著睡了,很難得沒有脫光的小冰兒將幾斤口水一點一點的滴到美珠的後背上。 睡姿要多不雅就有多不雅,她到點就睡,也真難得。

旗桿上沒了白月沙,母親回去了。

在眾人的目光中站起身來,路修有些歉然說道:「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啊,我沒事,就讓我師父一人倍著我就好……」

老玄頭一翻白眼:「我不是你師父,我是你的長隨!」

眾人暗暗好笑。

路逢春面上陽光燦爛,揮手說道:「大家請回吧,各支的重情重意,我都明白了。現在修兒沒事,就是路家的大福,關於他連傷幾位族中長老的事,族裡要商量過才看看怎麼懲處。」

各支這才各自帶回。 紛紛回到各自的院子,至於他們的私下裡怎麼樣的震驚和評議,整個路家家族,就如同開鍋的沸水一樣,好一陣心理上的起伏。

路從海躺著不敢動,有人幫他加了褥子,幾個人守著他。
eduthsoo 發表於 2011-8-5 13:50
第一百二十八章四人同床


路逢春前邊帶路,玄空玄與那個百人隊長在先,餘人跟在後面,一同奔大堂而來。

下人們早就在準備晨宴,大堂裡又是一番大宴擺下。

路修動了動小冰兒,冰兒正夢得香,不耐煩的一甩胳膊肘兒。 繼續睡她的,但美珠醒了過來,好看的大眼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她身邊的路脩大哥哥。

「你沒事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著還在流口水的冰兒。

「我要是有事,你大慨就不會這麼睡了吧。」

「你人好,永遠不會有事的。」

路修看看自己的一雙手,這雙手上已經送走了幾百人,最多的就是伏牛山賊,而族裡也有幾人了。 說自己好,連他自己都懷疑。

像老師說的,妖怪! 路修覺得老玄頭真不是一般的有才!

'你們都醒了,「冰兒終於張開眼睛,用力擦了下嘴邊的口水。她的唾液腺體發達,而且不淌口水還真是睡不踏實。「我想回去繼續睡,好哥哥,你陪我吧。 」

「好妹子,太陽都照屁屁了,該吃飯了。」路修好笑。

皇家衛隊百人長坐了上席,玄空玄會地下首,江湖海推辭不過,也坐在上座,各長老各主事陪著。 路修原有自己的位置。 只是他沒辦法坐到上面去。

一群小輩們將他拉到下面,哭的笑的一門心思的敬他酒。

正暢飲,在門處一亂,有人跑來,說道:「家主,路城主來訪。在門外求見。」

「讓他進來吧。」路逢春說道。

這個人是四支中的一位文人,從小就不習武,後來有幸考了個功名。 正好皇上也覺得文人好管理些,一氣提了幾十個文官,他就順理成章的回了星照。 路家為他花的錢能堆積如山,但就是昨天那麼大的事,他一直不出,裝聾作啞,路逢春非常的不滿。 若不是早知道有事要發生,每年必到的他,一定會出現在家族大慶上的。

新任管事的迎了出去,。 過了一會,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人,大腹便便的進來。 一見到前廳一連幾席的金甲皇衛,登時就是一呆。

跑步上前,城主路承山跑到前堂,在第一席前連連的行禮。

「不知道大人來到,實在是有失遠迎。罪過罪過,小臣的罪過……」

衛隊長羅立江站起一笑,說道:「城主大人言重了,本該下官先到府上一拜,只是公務在身,十九殿下之命不敢違。這才沒去打擾。好在路逢春大爺沒事,否則我們這些下屬還真不好交待了。」

「是,是……」路承山聽他話裡暗藏機鋒,心頭一凜。 不知道家主還有這麼大的靠山,否則說什麼也要前來相助的。

見過家主後,有人添上碗筷,他就在下首相陪。

路逢春招呼路修過來給叔叔輩的路承山添酒。 路承山連說不敢,消息靈通的他,早就有耳目報過了昨晚的一些經過,否則他也不能一大早趕來。

看著這個以前一直忽略的少年,路承山怎麼也想不到他能一舉打殺兩個長老,還有個大武修的路逢笑,這是足以驚動所有家族的大事,用不上多久,這件事就會讓許多家為之坐立不安。 有些人恐怕連飯也吃不下了。

這件事就像在夢中發生的一樣,不相信的人恐怕會多於相信的人。

路修過來倒酒,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官。 對於這個人路修沒什麼好印象,不過也算過得去。

倒滿後,路修就轉到羅立江身後,給他也斟滿。

羅立江忽地站起身來,雙手擎杯,微躬著身子,側身而立,恭敬得如同面前的就是一位皇子。

「多謝先生賜酒。」羅立江一飲而盡,等路修轉到大長老身後才肯坐下來。

路承山臉上的汗唰的落下來。

……自己剛剛忘記起身了! ! 多大的失誤哇,這樣的錯誤再有一次,他的官位就人點懸了。

「本來十九皇殿下要親自來的,」羅立江恭敬的對路修說道:「可是半路上有事,只好令屬下日夜兼程而來,他一再交待,一切只聽路先生你的指令,無論多大的事,會有他為您擺平,比如昨晚死的幾個人,官府追究的話,就可以交給屬下得理就好。」

路修點頭,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在外人眼裡,此時的路修牛、逼得要上天了。 突然冒出來個皇子,死皮賴臉的要給他撐腰,他還不鹹不淡的連個謝字都沒有。

路修清楚,每個給與都是要索取代價的,一個謝字屁用不釘,有些事不是光靠說就能成的。

當夜,江湖海來到路修的住處,他的身後跟著幾人,武季,二邪虎,還有個眉目如畫的一個俊美少年。 小冰兒看到了,花癡樣的看來看去,眨也不眨眼。 那人臉上一紅,忽然一把拉下青帽,露出一頭瀑布似的華發來。 冰兒吃了一驚!

是個雌的!

「路大哥……」

路修一看原來竟是江冰兒。 想想好笑,在自己身邊晃了差不多一天,這才看出是她來。

「胡鬧!叫的什麼!」江湖海沈聲喝道。

路修無語的看著這位不知道怎麼教育過來的大師兄。 不明白他的哪根筋不對。

「……師叔。」低低的叫過,江冰兒清瘦的臉上竟然有一絲傷心。

「你真是,叫什麼無所謂的,你看看,我的寶貝冰兒,傷心了,她對我這個妖怪徙弟本來就有心,要是能成一對該多好……」

「師父,那不是亂了倫常了嗎?」

「去你爹的倫常。冰兒乖,不哭,有師公呢,師公給你做主。」老玄頭看著冰兒從不點點長大的,為了這個小丫頭,可以範任何的罪。 別說亂|倫這等小事了。 這才是他的心頭肉。

冰兒臉上更紅,想轉身逃走,不想手一下被個小丫頭跳過來拉住,好一番打量。

「好姐姐,咱倆名字一樣耶,我也叫冰兒,而且我也想嫁給好哥哥,還有那個小姐姐,咱們都嫁給他,這樣就老在一起了,多麼好啊……太高興啦……這下熱鬧多了,晚上又多個人摟著了,咱四個一張床,一定舒服死了……」

一屋子的人,呆若木雞。

「妖怪啊,妖怪!」老玄頭一臉悲憤的看著這個關門弟子。

「美珠,麻煩你先把這個小瘋子鎖到屋裡去。」欲哭無淚的路修向烏瑪美珠求救。

連拖帶哄,總算把這個炸彈連續轟的恐怖分子拖回裡屋。

路修讓師兄等人坐下,玲瓏奉上茶來。 幾個人就坐地桌前,說起分手後發生的許多事。

聽到路修遇到大邪皇的事,江湖海的震驚流於言表。

「怪不得有一段時間,那附近的女孩子忽然不見了好多。邪功成皇,那是件萬骨堆出來的事啊,師弟,師兄有一件事求你。」

見他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路修頭都大了,用腳後跟也能想出他要說什麼。

「我可打不過那個女瘋子,她再把我給用邪法煉了,我看這件事要從長從長的計議了。」路修連連搖頭。

「可是這個邪皇也只有師弟你才有可能將來勝出她呀,師弟,你當要體念眾百姓的遭遇,早一日除了她,就不會有更多的人受害。」江湖海說道:「只要找到她,清江團會全力以赴擊殺她。」

「大師兄,就算清江團戰得一個不剩,她也跑得了。」

「這一點我清楚,所以才會提出求你殺她的事。」

「……那也得等我成了武皇的吧,不成我是不會去的,成了也得拉師父同去,誰讓他攤上你這個好徙弟了呢。」路修看了一眼師父。 那老頭把自己的鬍子揪下來一大把,悲傷的在手中把玩。

「不,我同你去。」江湖海沈聲說道。

「那你快點成聖吧,不然我肯定不幹的。」路修黯然說道。
eduthsoo 發表於 2011-8-5 13:50
第一百二十九章你怎麼做到的


一直修煉,可是成為武皇的事,還是有點遙遠。 路修想到那個遙遠的神源山,那裡也許就有一個能給他第二個生命空間的神狼。 他必須到那裡去,找一找母親的印跡。

「……我想這件事也許三年後,就能為你辦到。」

「太久了。」江湖海皺眉。

「那你自己來吧,大哥,我現在才是個武修,還是個冰屬的,你三年成皇吧,這活給你了。」路修鬱悶說道。

「我……,我現在兩年才上一階,越往後晉級越慢,這才求你的麼。」

「等著吧,不就是武皇麼,武神不敢說,一個小武皇還不是手到擒來。」路修輕鬆說道,一轉頭,見老武聖一臉的鄙夷。

談談講講,到了中夜,玲瓏送大家到客房休息,路修送到門外。

剛回屋,玄空玄忽然轉回,直盯盯的看了路修好一會,一臉憂慮的說道:「你感覺到了嗎?」

路修點點頭。

「看來我還是在這兒睡的好。那兩個小媳婦睡了吧。」

路修臉上現汗,「應該睡了。」

「你怎麼做到的?」老頭詫異的問。

「什麼?」路修不明白。

「……那個,小丫頭也不穿衣服,你就躺在她身邊……你怎麼會還是童子之身呢?」老頭一副不問出來就再也睡不著的樣子。

「啊……」路修汗流如注。 「……我上輩子是太監!」他惡狠狠的說。

「這倒有可能……」老頭嘿嘿一笑,獨自走進了書房,書房正在門口處,他已經在這裡睡了一晚了。

看著老頭瘦小的身體走進書房,路修心中很是一番感動。 這三天來,一直存在的不安,讓他感到身邊似乎無時無刻都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師父也感覺到了,媽媽也心有所感,這種感覺時常會突兀的出現在路修的身側。

十來年前的那場惡夢,又一次湧上心頭。 難道還會再來一次嗎? 路修微皺著眉頭進了臥房。

輕腳進來,兩個女孩子相擁著睡著了,美珠在冰兒手腳的包裹下,表情痛苦。 肚兜翻起,將一身春水無情的向路修湧來。 路修連個武能盾也結不出,任憑這致命攻擊將自己打得臉容慘淡,內息翻騰,神經錯亂。

一個本身就是實質的大槍,暴脹而出……

比較起來,冰兒更孩子氣一些,毫不理會自己動作的誇張,把不應該露點的地方,全獻了出來。 柔嫩的肌膚像水晶凍一樣迷花人眼。

……這屋子呆不得了,妖氣太盛!

路修躡手躡腳的走出,捂著他的褲襠。

進入修練室,路修的一雙手怎麼也難從下面拿上來,腦海中全是水晶凍,鼻端似乎還能聞到那股處子馨香。 這股氣息就夠他YY一晚上的了,閉上眼,他整個人似乎正被著小冰兒慢慢侵犯,涼而軟的小嘴唇如水蛭相仿……

真是他娘的刺激下流又舒服……

「唉,妖怪呀,妖怪!」另一個房間裡,老玄空玄無奈的搖頭。

同樣的秋夜下,如水的清涼掠過小姑娘略在些單薄的身體。 抱膝坐在石階上,江冰兒一個姿勢不動已經很久了。 她不知道,一個七尺漢子正一臉憐惜的看了她好一會。

姑娘該嫁人了,年齡夠大了。

「冰兒,睡不著啊。」

「爹!」

回過頭來,江湖海見女兒一臉的落漠。

「……他是你師叔啊,與理不合。」江湖海輕聲說道。

「知道,」小姑娘被看穿心事,並沒有尋常小女生的扭捏。

知道要來星照,小姑娘已經幾夜睡不好,這個上進,奐俊,殺伐決斷,天賦無人能敵的少年,自從上次一走,就讓她再也放不下了。 在她的心中,這樣的少年幾乎完美。

而看過女兒幾天來患得患失,時而雀躍,時而半天也不說上一句話,有了心事的樣子,江湖海的內心何嘗不是五味雜陳。 一向男孩子氣的女兒這次是真的受傷了。

「我配不上他,他身邊的女孩子都很美……」幽幽的說完,小姑娘轉身回屋。

星照的一角,一個瘦長的身影,閃過小街。

這是間極普通的三間大房,這樣的房子,這樣的院子,在這座星照城多如牛毛。

「篤篤篤」三聲敲門聲過後,有人飄風一樣的來到門前,開了門。

「回來了,八爺」開門人巴結的一笑。

那人理也不理他,顧自進門,彷彿足不沾地一般,一道影子來到屋前,躬身說道:「大哥,當初我們錯了……」

過了好一陣,屋內才有人低沈著噪子,說道:「這麼說老六和老九說的都是真的了……」

「現在看恐怕是的。」那人憂慮的說道。

「到了什麼級別?那兩人廢物嚇破了膽,一直說他到了武聖一級,這不是瘋了嗎?到了烏瑪家還不出二月,就武聖了,不如說我是武神還能讓人多信一分。哼!」裡面的人說完,等了一陣。

夜風過樹,發出沙沙的細碎聲響。 窗外的人木雕一樣的彎著身子,一動不動。

「怎麼?」窗內人猛然坐直。 一慣輕描淡寫的笑意從他的嘴邊消失了。

「他的身邊有個武聖……」那麼說道。

「這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不然也不會讓你這個追風鬼過來。只有你的輕身功夫,能讓二百米外的武聖毫無所覺。我沒問那個武聖,我是問那個廢物!」窗內的人有些慍怒。

「……是啊,我正要說的是,雖然沒看到他最終的實力,但是那個武聖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窗內人回過身來。

「五長老要拼老命,問那個廢物,還有力量殺他嗎。廢物說易如反掌。之後老武聖就說了一句,他說,他一個人能打他們兩個武修,但如果對那個廢物的話,廢物不拚命就有把握,如果廢物拚命,那就只能盼望他的風屬武能能讓他跑得夠快!」

「絲--」

窗內人發出一聲抽吸。 「你進來,細給我說說。」

答應一聲,瘦高的漢子小心翼翼開了門,垂頭走了進去。

室內很簡單,一桌一床一椅,床上有一個人,斜斜躺在床上,一雙陰騖的眼睛盯著來人,那雙眼竟然微微的泛著幽藍的光。 一進入室內,一股冰寒之氣,令瘦高漢子臉上一白。

手上擺玩著一隻玉球,一身白衣,一頭白髮,一張慘白的臉,一隻瘦長的手,頜下無須,光溜溜的,同女人的下頜相似,這一點就說明那裡並沒有經過收割,而是從來就沒長過。

是個女子嗎?

絕不會是,一張永遠三十歲的臉,瘦瘦的尖削,稜角分明。 一抖白眉,他說道:「打得過武聖,你想說的就是這個麼?」

「是的,大哥。但不是我說的,是他身邊的那個老武聖自己說的。」

「……就不會有詐?」

「也許……是真的!我當時很相信這句話,因為我就在二百米外,能感覺到這句話的份量。」

「這怎麼可能呢!」坐直身體,床上之人應該有一米八的個子,他輕咳了幾聲,伸手入懷,取出一隻白玉小瓶,打開取出一粒只有兩個小芝麻大的一粒,放入口中,眉頭一皺,表情極其痛苦的吞了下去。

「哼,半年成就一個武聖,打死我我也不會信,只有一種可能……」

犀利的眼光一掃而回,他輕聲說道:「……那不是他的力量!外來的,異體空間!」

霍然擡頭,對方一臉的不可思議。

「您是說……在這個古國這好像不可能發生的,沒有神級的武者,更沒什麼神級的獸體……」

「嘿嘿……咯咯……」床上之人忽然一縱下地,白色的寬袍大袖一揮,赫然的一面大紅色的極其艷麗的骷髏頭出現在他正面的衣襟上。 那個紅得極其妖異的血骷髏,一雙大大的眼眶裡卻盛著一一汪幽藍色,他發出一種類似猴類的聲音,得意至極。

「既然如此,我們還費的什麼勁,你趕快滾回老山洞去,招集你們那些風鬼們,一同去烏瑪家,控地三尺,給我把這個神級的東西給我找出來,馬上毀了它,只要它一毀,這個廢物就還是廢物,再也用不著陪他玩了……」

「大哥,你是說……」
eduthsoo 發表於 2011-8-5 13:51
第一百三十章行刑


「不錯,只有異體空間能說明一切。別忘了,他是個丹田被廢之人,除去異體空間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恢復。你們去吧,就算把烏瑪家燒成一片焦土,也要毀了它。」

「對啊!」瘦高漢子一拍手,完全想通了中間的關鍵。 「還是大哥英明,我這就去找回他們哥幾個,一同過去……」

他笑逐顏開的轉身要走,猛然頓住了。

「不行啊,大哥。如果是頭神級獸,我們幾個都是給它送吃的去了,打不過的……」他的臉色突變,看向床上人的神情有了些複雜。

「你怎麼不用鼻涕把自己勒死呢!再不趕緊找個母的,讓她用下邊把你夾死!能有神級獸嗎?有的話,烏瑪家的人早死絕了,古國早轟動了,幾隻火烈猴都差點讓古國翻天,還你|媽的神級獸,真懷疑你爹媽是怎麼死的!」

瘦高的漢子縮著脖子,認真地聽著他的怒罵,臉上露著訕訕的討好的笑,罵得越凶他反而笑得越是燦爛,彷彿雨水下的狗尾巴花。

「大哥說的是……」

「那個給他異味體空間的,肯定是個自然物,一個天體,你趕緊去辦事吧,毀了它,你就大功一件,好處能少得了嗎?你想想少主是個什麼人,絕不會虧待你們,等到他最終登上古國的至高點的時候,你們就等著封候拜相吧!」

聽到這幾句,瘦高漢子眉花眼笑起來。

「少主現在還在中原城裡的那個中級武能院裡麼,聽說大公主也在那兒,我就想不明白,以少主此時此刻的修為,那個破武能院早就用不著呆了,有什麼值得少主學的呢!」

「……?#¥%-*」一頓罵就從白色人裂開的大嘴裡源源不斷的湧出。 直到半個時辰後,他搖搖晃晃的從裡面出來。 他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就是條狗,人家把一支小木棍已經扔出來了,自己不去用嘴叨回來,還要問一次主人為什麼要扔,那就是他賤皮子發癢,需要狗血淋頭了。

回到床上,白色紅心的孌性人在想一件事,想了半天,最後決定還是自己親自走一趟的好。

「媽的,如果巫老二在就好了,他辦這件事穩妥。可惜少主離不了他,不然的話自己真就用不著奔波這一趟了。」

路家大街的頭一家,是五支的府第,此時此刻,裡面的一間密室裡,正坐著五支的幾位重量級人物,在商談著一件事。

經過了兩天後,長支府傳出話來,要各支人等共議對於路修連殺幾位族中長者的懲處方法。

最老的一人,也算五支的首腦,低沈著聲音說道:「依理,當殺!」

當他不小心吐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在座的六人同時背上一寒,禁不住向四下裡看了看,確切密室裡連一隻偷聽的蒼蠅沒有才長籲出一口氣。

「爺爺,這話可是說不得啊。路修再不是從前了,五支全上也不是他個,求求您老別惹事啊,這話再不可說,路修肯定是不會死的,那個會咱只管去,就別說話了,說了哪方都不討好,沈默是金,」

六人一齊點頭。

「路修將來的成就,極為可能成為古國第一個武皇,這麼個比天才還要天才的人物,族裡就是殺誰也不會殺他的。他能讓路家一躍成為第一大家族啊,到時候咱家人人沾光,每年和紅利只能是翻跟頭漲,你們想想,這麼個人,族裡會重責麼?敢重責麼!就是想責,咱們都得拚命攔著,長支二支之爭本身對咱們就沒有什麼干涉,但是若是有個武皇掌路家,那對於我們小支卻是驚天之喜。」

一人說得興處,站起身來,在室內不住來回走動。 眾人也是點頭稱是。

「我覺得應該讓家裡的幾個小輩,一早到族祠堂跪著,向祖宗請願,寬放了路修的這一次無奈之舉,他也是為了家族才不得不如此的。」

此言一出,半晌無人說話。

先一人說道:「我覺得可行,小輩們只說是同路修一向交好,為兄弟說情,又都是孩子,二支的人不會小氣到連孩子一時的義氣用事,也要記恨吧,換話說,就算他們記恨,也無關緊要了,說是他們的地位不變,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三個大長老只剩下一個,路逢笑一死,路鳳一廢,二支恐怕沒有個幾十年是無法恢復元氣了……」

「有理,我看就這麼辦,攀上路修這條船,後面的路就順了。就這麼決定了。長者在會中一言不發,發則向著路修說話。小輩子們跪祠請願,放過他們的大哥。」

同樣的會議,在另外幾支中不同步的開著,只有二支,已經打定主意,不去參會了。 仇當報,可是日子還是要過的,你一面嚷嚷著非殺人家兒子不可,一面又得寄人籬下,求人家的恩施過活。 兩樣都求,哪來的那樣大的籌碼啊!

第二天,就在送走了皇族衛隊,送走了清江團的一千人,路家頭等的大事,懲處路修的族內大會招開。

雖然有因,但小輩殺長輩,還是長了兩輩的長者,必須是要有個說法的。

不然數十萬人的大家族,何以服眾呵。

路氏祠堂旁邊就是路家從不輕啟的戒律堂。 今天進入戒律堂的人超多。 路逢春將是凡族內的長者都又請又拉,多半是拉的請了來。 人多,對於這件事就越有利,因為各小支心裡應該都有數的,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其實每人都想得很清楚,特別是在看到二支無一人應會的情況下,更是心照不宣。

會議直開了兩個時辰,兩個小時後有人打擊那扇朱紅色的大門。

路逢春一皺眉,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族中這麼重大的事,是絕不應該有人敢打門的。 但有人在打,還很重。

一人過去開了門,一看之下,沒人。

人躺在地上,

全愣了,打門者竟然是躺著來的,一臉的蒼白。 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路從海。

夠聰明,一個起不來的人,你能怎麼罰他呢。

還不能站起的路從海求人擡他過來。 也只有他能有膽量用手去打這扇門。 他的身後,黑壓壓的跪了一地,一直排到大門口。 全是清一色的小輩們,當先一人手裡舉著一張大紙,雙手舉過了頭頂,上寫著一行大字。

路修護族無罪,全族三代四代五代後人,一同求族中長老們判他無罪!

一張紙一直拖到了五米之外,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名字,應該是五位數的名字寫滿了,背面也是。

心領神會的開門人帶著這張紙進來,交給了眾長者。

門就又關上了。

外面上萬的人,一動不動。

裡面眾人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

路開山的死,歸於一種意外,因為路修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出手打自己的長輩,只能歸於一時的失手。 必竟那時候二支還沒有正式反對長支,仇隙這種事不可能的。 至於路鳳路逢笑,三長老,幾人純是性命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這種情況下,死傷也不是路修所能掌握的。

最後在家主一力堅持下,打了路修一百大棍,扔進後園的一間石室裡,半年不許出來。

思過。

按在行刑石上,四個家丁一人提著一隻長達兩米的大棍子,凶神惡煞的舉起來,落下。

「啪!」聲音響亮。

一邊的二女臉上一顫,冰兒當時眼淚就落下來了。

「你們輕點,打死他,我就跟你們玩命!」她張牙舞爪的叫囂。

四人也不說話,專心致志的一下下打下去,抽擊聲在院子裡響個不停。

監刑的家主一言不發,冷冷的看著。 本來用不著他監刑的,可是擺明了他不監,打等於沒打,那還成什麼體統了。 他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的屁股,從腫起到,破爛到模糊。

路修一聲不吭,直到打完,連眉頭也沒皺過。 經過差不多近十年的煉體,他的筋骨已經鋼澆鐵鑄一般,但皮膚總是不扛打的,他又沒運用一點武能相抗,這就使得他的境況看上去很是慘不忍睹。

一百棍子打手,秋涼下的父親一頭的汗水。 點點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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