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異世] 醫者神也 作者:水色煙頭 (連載中)

eeeee1125 2011-6-30 13:06:33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0 74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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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神農架腳下的中醫大夫杜仲帶著隱藏在體內的莫名種子來到奇雅大陸。
    是成為被萬人敬仰的偉大領主?
    還是成為萬人傳誦的偉大法神?
    還是將華夏中醫傳播整個大陸?
    身懷華夏古中醫絕學,身為華夏古中醫傳人的杜仲將如何選擇。
    這里有光明、黑暗神和六大元素神。
    這里有精靈、矮人、地精六大古族信仰神。
    喂,有我的醫神、藥神嗎?
    沒有,那我信仰誰呀?     讀網絡文學就用盛大Bambook,多款優惠套裝官網促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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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eee1125 發表於 2011-6-30 13:07
第一章 唐老中醫門診


 神農架林區沈家灣。
  時到正午,沈家灣大路小道所有的酒樓、飯店都開始忙碌起來,人來人往,火爆異常。
  藍港灣酒樓坐落在沈家灣第一大道的藍灣大道,規模宏大,在這個不算大的沈家灣裡是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從前到後,從左到右整整佔據藍灣大道的一半街道。
  與藍港灣酒樓間隔十幾米的是三間老舊平房,而這三間老舊平房不用問一看就知道是很古老的能有百十年歷史的老房,雖然是老房可是看他外表斑駁掉落的雕花想來在百十年前也是很豪華的大戶門戶,百十年前的大戶衰落和現在的大戶藍港灣相鄰而居,叫看到的人不由的慨嘆世事無常。
  藍港灣酒樓一名穿著藍港灣酒樓典型中國旗袍工作服的馬尾辮清純少女抱著個大保溫杯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身後一名穿著紫色休閑服身材高挑的齊耳短髮少婦在後面一邊跟著一邊取笑道:「小昕,給杜醫生送飯去呀?」
  「是啊,悅悅姐,杜醫生好忙的,都沒有時間出來吃飯的。」
  「咯咯,就是送個飯,你走那麼著急幹什麼,杜醫生也跑不了。」
  「悅悅姐取笑我,我不是怕涼了不好吃嗎?」
  「呦,這麼近還能涼了,咯咯....」
  一陣悅耳的笑聲傳的遠遠,吸引得整個街道人的注目,當街上人轉過頭看的時候不少人都感覺眼前一亮!
  「看,兩個美女!特別那個穿紫色休閑裝的,嘖嘖,什麼時候我們沈家灣竟然有這麼一個大美女,真是熟女啊!」
  「就是,就是,你在看旁邊那個雖然稚嫩些,可也你看那身高穿著這旗袍,那個叫性感,那個叫靚麗啊。」
  「小哥,美女再好也是別人的,別再做夢了。」
  「嘿,兄弟,別打擊我嘛。沒準我要出手,那就哥們的了。」
  「切,可能嗎?那個紫色休閑裝那個我知道,昨天我從武神公路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女的,和兩個長得那叫個精神那叫個氣派的小伙子開著個價值兩三百萬的霸王路虎衝進咱沈家灣,呵呵,一看就知道是外面來的,你啊,別做白日夢了。」
  「嗨!我活了二十多年了,這絕對是我看過所有女人中最最漂亮,最最氣質的極品的。那五官,那氣質……真的撩人心魄啊。」
  「行了,能有機會養養眼就不壞了,還想要什麼呀!嘖嘖,說實話,真的是夠漂亮的了。」
  此時小昕已經抱著保溫杯走到了隔著藍港灣酒樓十幾米的老房子門前,老房子門前吊著一個破舊的牌匾『唐老中醫門診』,從老房子外看老房子外牆是古色古香的,進如到老房子內竟然也是老藥臺案、老藥櫃以及各色一看就是很有歷史的藥戥、藥缽、藥碾,彷彿一下子將人帶到了幾十、幾百年前。
  門診內杜仲忙碌了一個上午終於忙完了手上的活,長舒了一口氣,沏了杯熱茶,懶懶的躺在靠椅上舒服的休息了下。
  『鼓、鼓』輕輕兩聲叩門聲傳來。
  隨後一個輕輕的嬌小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杜醫生在嗎?」
  杜仲剛剛喝下一口滾燙燙的茶水,正在陶醉中,聽到問外的聲音慌忙站起身來。
  「是小昕呀,快進來。」
  小昕輕輕一提旗袍圍腳從高高的門檻邁了過來,看到杜仲臉色微微紅潤起來,旗袍穿著如果不動的話顯得人曲線玲瓏,身材高挑,可是買門檻這一動作可是把少女這白潤朱玉的大腿整個顯露出來,那細膩,那粉嫩,那潔白直接看得杜仲雙眼就是一直。
  當少女將保溫杯放在杜仲桌上時,杜仲才感覺到看得太過認真,也不禁得臉色尷尬起來。
  小昕本來走過來就羞紅了臉,在看到杜仲火辣辣的眼神更是羞的抬不起頭。
  「咯咯,好害羞的兩個人喔。」一句調笑從外面傳了進來,同時帶來的是一連串歡暢的笑聲。
  進來的是那個紫紅色休閑裝的短髮少婦,一進得屋內雙眼就不停的打量著杜仲,笑吟吟的微笑一直掛在嘴角。
  少婦驚人的美貌,驚人的氣質讓杜仲眼前一亮。
  可是,少婦肆無忌憚的笑聲和點破他與少女之間的這點曖昧還是讓杜仲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不過看少婦的樣子,顯然她和小昕的關係非常親近,杜仲眉頭還是舒展了,漠視了少婦對自己調笑與放肆的打量,雙眼飄忽的掠過少婦望向了小昕。
  「悅悅姐。」小昕嬌嗔的叫了一聲,轉回頭向杜仲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指著少婦介紹道:「杜醫生,這是我表姐林悅,喜悅的悅,最喜歡笑了,也不虧她起了個悅字這個名字。昨天才從長沙過來的,是要上神農架旅遊的,暫時住在我們家。」
  「噢,林悅小姐。」杜仲向招呼了聲,看到林悅並沒有伸手也就只是點了點頭。
  小昕嬌嗔的看了眼林悅也向杜仲揮了下手介紹道:「悅悅姐這是杜仲杜醫生。我們沈家灣最年青也是最牛的中醫大夫。」
  林悅也回應的向杜仲笑了笑,然後打量起杜仲的這個小辦公室來。
  杜仲的辦公室地方不大,一張平頭案桌子一個紅木南官帽椅,雖然桌子和背椅因為常年使用都已經略有磨損,看著老舊不堪,可是林悅卻發現破舊磨損的地方仍然木質紅而厚潤,平案的夾頭榫和牙頭鏤刻的卷雲紋,背椅靠背處的雕紋都古樸大方,線鏤清晰顯然都是不錯的玩意兒。
  屋內四壁裝裱著幾幅古老神醫的壁畫,壁畫上是些很老舊的十八反、十九畏、妊娠禁忌的木板雕刻,壁畫兩面是筆墨寫就的患者感恩的妙手回春,神醫在世的話語。
  很樸素,很大方,很平凡,整個辦公室給人的感覺,可這平凡中間林悅卻品味出其中的不凡,秀目中不時的閃現出驚詫的異樣來。
  小昕看出了林悅的異樣嬌笑的問道:「悅悅姐,怎麼,看出什麼來了?」
  聽到小昕的問話林悅點了點頭:「這屋不簡單呀?我要是沒看錯這桌子應該是明黃花梨平頭案雖然他僅僅長103.1、寬57.7、高80.3厘米。和那傳世珍藏長三米的那個平頭案遠遠無法比擬,可也實屬難得,價值不菲,那個靠椅也應該是紅木嵌雲石南官帽椅,本原應該一組四件雖然現在只有一間不過也不錯了。嗯,這幾幅木刻和這幾幅字畫雖然寫的僅僅是中醫必備的和患者感恩的妙手回春、神醫在世的俗語,可是看著落款卻都是些幾十年前名頭不錯的大家所書。」
  說到這裡林悅才認真的打量下杜仲:「這些東西和這個老房竟然能夠如此協調,看來應該是原有的東西,這幾十年怎麼可能保留如此完整呢?連這個房子看來都是從未經過破壞的?」
  杜仲沒有什麼表情,僅僅是微笑不語,可心中卻是大動:這林悅竟然有如此驚人的觀察力和判斷力。
  小昕呵呵笑道:「很簡單啊,杜醫生的爺爺,唐老人和唐老人的長輩百年前就在這裡給人看病的,恩澤八方啊,在八國聯軍侵犯華夏的時候我們神農架包括沈家灣在內的百里方圓瘟疫施虐死了好多人,就是唐老人的長輩妙手回春活人無數,這個診所原址是在我們藍港灣的地方,在瘟疫過去之後所有的災後人民集體給唐老人門診建了這個房子和房子裡的一切,當時好多的名人給唐老人寫了這些報恩字畫的。所以從那以後在這個地方從來就沒有過人敢動這個門診的一切,包括幾十年前的那場動亂。所以說這個門診的一切除了時間流逝外從裡到外從來就沒有改變過什麼。」
  「這個老中醫門診這麼厲害。」林悅聽了不由贊嘆的大聲叫了起來。
  「那是當然,你可要知道這個老中醫門診可不是誰隨便都來看病的。」小昕得意的如同自己是這個門診中的一員一樣:"唐老人他們祖祖輩輩都是中醫的,不光是看病診脈,什麼針灸啊,火罐啊,推拿啊,刮痧啊的,就連吃的藥都不是外面藥廠生產的,都是自己親手一顆一顆在神農架裡採摘的,丸散膏丹完全都是自己一點一點做出來的,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綠色藥材,因為藥材都是手工研製所以我們沈家灣的人不是太難醫治的病都自覺的在別的門診去看的。」
  林悅怔怔的看了看外面的藥斗和散落在一旁的製藥工具點了點頭:「果然是看不到平常診所的那些藥材,果然是厲害,看來杜醫生也是很好的保留了傳統,這個樣子的門診的確是沒有被外界給改變。」
  「不對的。」說完這句話小昕偷偷的看了看杜仲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調皮的玩笑:「哦,不對的,還有些改變。」
  杜仲一愣,向四下看了看:「沒有哇,有什麼改變。」
  小昕呵呵笑道:「有哇,還有人改變了呀?不是從十年前門診的所有人變成了杜醫生了嗎?」
  杜仲一呆,也呵呵笑道:「原來你開我玩笑呢。」
  小昕看著杜仲的呆樣呵呵笑了起來。
  林悅看著兩個人也咯咯的笑了半天。
  杜仲看到一大一小兩大美女花枝招展如同風中搖漪的姿態,不禁的又呆了,傻傻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小昕看到杜仲幾乎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不由的收起微笑羞澀起來,林悅卻毫不在意的笑夠了才收起笑容奇怪的問道:「唐老人門診,可怎麼變成杜醫生門診了呢?」
  杜仲聞聽林悅的問話,臉上收斂了笑容,有些苦澀的味道從心底翻動:「我是唐爺爺收養的孤兒,呵呵,唐爺爺百年了,沒有後人門診也就只能留給我了。」
  「噢,對不起,我不知道。」
  林悅看到杜仲澀澀的苦笑收住口中的話語慌忙的道歉。
  「沒有關係的,我的事情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的,也不是什麼隱秘事情。」杜仲無奈的苦笑,可是林悅的話仍然叫他心底再度的泛起辛酸,他原本以為十年了,爺爺的過世早已經讓他習慣了,他原本以為十年了原來的過去他早已經忘卻,那知道,不經意的提起,仍是他的傷痛。
 
eeeee1125 發表於 2011-6-30 13:07
第二章 七個人


 「愛情它是個難題讓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許可以忘了你卻太不容易,你不曾真的離去,你始終在我心裡,我對你仍有愛意我對自己無能為力。」
  在藍港灣酒樓最高層的豪華客房裡,林悅拎著一個MP4搖晃著腦袋聽著一首比較老舊的歌,李宗盛和林憶蓮的《當愛已成往事》,一邊聽著一邊用著冷漠的眼神向遠處蔚藍的天空無目的的看著。
  「噢,我的Alina姐姐,你怎麼能聽這麼古老的歌曲呢?難道你又想起那不愉快的事情了嗎?」隨著聲音走來一位樣貌英俊氣宇軒昂,臉上略帶傲氣,帶著金框眼鏡的年輕人。
  林悅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仍然晃著腦袋彷彿陶醉在歌聲裡一般。
  「David,沒有用的,Alina姐姐聽歌的時候,你說什麼她都像是聽不到一樣。」一個一臉笑嘻嘻的樣子,個子略矮的年輕人靠了過來。
  David眼角一斜看了看這個年輕人哼了一聲沒有在意。
  當歌曲唱過換下一首的時候林悅才緩緩的停下身形,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你們倆個怎麼有功夫上我這來?」
  David站在窗口視線掠過窗外各式樓宇目光投向了遠處神農架那綿延的高山:「宋子清回了消息,終於從唐逍手上把那張地圖買到手了,已經傳到你的E-MAIL裡了。明天我們就可以進山了。」
  「哦,準備工作都做好了?」林悅仍是沒有表情的問了一句。
  「這個就要問我們的Oliver弟弟了。」David斜著眼睛看著矮個子年輕人。
  「大衛,我不喜歡你的這個樣子,什麼都問奧利弗,難道和你沒有關係嗎?」林悅眉頭一皺。
  大衛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艾琳娜姐姐,我已經準備好了,完全沒有問題了。」奧利弗倒了杯清水坐在林悅一旁。
  林悅沒有說什麼仍然晃著腦袋看著窗外。
  大衛輕輕的走到了林悅背後隨著林悅的目光向外望去,藍港灣酒樓外,小昕開心的笑著,偶爾目光溫柔的向唐老中醫門診望去,大衛半天都沒有看明白林悅看的是什麼,皺了皺眉頭,許久,輕聲道:「Alina姐姐,你在擔心什麼嗎?那裡有什麼不對的嗎?」
  林悅搖了搖頭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我多想了。」優雅的轉過身軀靠著窗臺,一隻手還慢慢的揮舞著MP4,MP4慢慢的在空中劃著一個個圈最後纏在了手指上落在掌心中。
  最終林悅似乎是緊鎖著眉頭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奧利弗,可知道那個唐老中醫門診,他和唐逍有什麼關聯嗎?」
  奧利弗搖了搖頭道:「昨天我看到那個中醫門診後,就叫人查詢了,今早給我回信,那個門診主人叫唐重,是在十年前過世的,是個孤寡老人,是創建這個門診的唐平峰老人的侄子,在五十年前就在本地從未曾出去過,現在門診所有人叫杜仲,是唐重老人收養的一個的孤兒,應該和唐逍沒有關係的。」
  「還好,還好。」林悅喃喃的道。
  大衛一皺眉:「Alina姐姐,有什麼不對嗎?」說著又轉身向窗外望去,目光飄向了唐老中醫門診。
  「沒有什麼。」林悅搖了搖頭。
  「是嗎?」大衛疑惑的看著林悅:「難道那個唐老中醫門診有什麼問題,要不我去解決了他?」
  林悅笑笑道:「別節外生枝了,應該是我多心了,越怕生事越多心吧?」
  「噢,Alina姐姐是看到什麼了,還是猜到什麼了?」大衛仍然皺著眉疑惑的問道。
  林悅轉過身看著仍然在外忙著的小昕,呶呶嘴道:「那個是我表妹,文昕,在追那個杜仲那?今天我去那看過,也許唐老中醫門診這個牌子給了我些迷惑吧?」
  「噢?」奧利弗好奇的也趴到了窗口向下觀望起來。
  藍港灣酒樓下小昕正指揮著幾個同樣身著旗袍的幾個靚女在那東忙西忙的幹活。
  「很青春的靚女呦,不錯哇!」奧利弗手指叩了個響,嘴上打了個哨。
  「奧利弗...」林悅不悅的橫了奧利弗一眼:「小昕是個單純的女孩,和我們不是一路的。」
  「怎麼?」奧利弗被林悅瞪了一眼有點愣,訕訕的笑笑:「艾琳娜姐姐,麗莎和雪莉不也是你的表妹麼?平時你都不是不管這些嗎?」
  林悅又橫了他一眼道:「麗莎和雪莉是和小昕不同的,小昕是個平常女孩,不要打攪她常人的世界生活。」
  奧利弗哼哼了兩聲沒有在回話,伏在窗口笑吟吟的向下觀看,看著小昕一笑一顰的指揮著幾個服務生在那工作。
  大衛看著奧利弗的樣子皺了皺眉,恨恨道:「這個白癡,就看到靚女就發癡。」
  林悅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突然奧利弗猛的一抽頭躲在窗後。
  奧利弗的突然間的動作嚇了大衛和林悅一跳,大衛怒道:「你個白癡,幹什麼呢?」
  奧利弗手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別大聲,有情況。」
  林悅皺著眉頭不悅的道:「這是五樓,怕什麼,看到什麼了一驚一乍的。」
  奧利弗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斜著身子小心的又往窗外瞟了一眼道:「媽的,竟然看到彪虎和獵豹了,這倆狗娘養的幹什麼來了?」
  「什麼?」大衛一步躍到了窗口,身子側到窗戶一側小心的用餘光向外觀看。
  窗外大道上走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一人手裡拿著一兜東西邊吃著邊四下觀望著,不時的低頭說著什麼。
  「真的是這兩個狗東西。」大衛小心的將身子縮了回來,心神不定的看著奧利弗和林悅:「他們為什麼來這裡?」
  林悅眉頭緊鎖,看著奧利弗冰冷的目光久久不語。
  奧利弗縮了縮頭。
  大衛怒道:「問你呢,奧利弗,你的情報怎麼掌握的?」
  奧利弗怯怯的退了兩步,轉過身小步的跑到了隔壁房間,不久就聽到隔壁一陣壓抑的咆哮聲傳了過來:「你們幾個混蛋傢伙,彪虎和獵豹都過來了怎麼沒有人告訴我,不知道,不知道不會給我去查,馬上,對,我馬上就要他們的消息,為什麼來沈家灣,我告訴你們,不要耽擱了我的事情,如果耽擱了我的事情,回去會叫你們好看。」
  咆哮聲剛過,就看到奧利弗垂著頭走了過來,完全沒有了剛才在電話裡的氣勢,軟軟的樣子直叫林悅大衛兩人看得牙根直癢。
  怯怯的奧利弗用著受氣的小媳婦一般的眼神看著眼前一臉怒色的兩個人,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艾琳娜姐姐,很快的,很快就有消息了。」
  林悅勉強的忍住怒意道:「我不管彪虎和獵豹來幹什麼來,不要耽擱了我們的事情,記住明天一早都帶好東西動身,要知道神農架很危險,不要出任何意外。」
  樓下身材魁梧的獵豹和彪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藍港灣酒樓上有人在觀察他們,肆無忌憚的在街道上張揚,很搞笑的一人一手大把的小吃,看樣子吃的很嗨的。
  「好吃呀,獵豹,這個破地方別的沒什麼好的,這小吃還是不錯的額。」彪虎大聲的叫著。
  「是啊,真的很好吃,吃的好爽啊。」獵豹也揮舞著手上的小吃,根本就不管那甩得滿天飛舞的汁液,直弄得身旁路過的行人皺著眉紛紛躲避。
  樓上的三個人看得直搖頭。
  「這就是世界上出名的傭兵殺手嗎?」奧利弗喃喃的道。
  「好了,別看了,他們的警覺性很強的。」大衛拉著奧利弗退回房間。
  不過不敢多看深怕這兩個世界上出名的傭兵殺手察覺,縮回脖子搖頭的沒有話語。
  樓上的人不敢多看,樓下的人只顧得吃,誰都沒有發現街頭遠遠的兩個緊鎖眉頭的兩個人。
  「胡頭,那兩個就是世界傭兵殺手裡排行榜上有名的彪虎和獵豹?」一個年輕人好奇的問道。
  「嗯,錯不了,我前兩天接到省局裡通知說這兩個孽障進入中國。」皺著眉頭的中年人緊鎖眉頭挺困惑的說道:「他們行蹤不定,說是有奔湖北的跡象,沒想到竟然來神農架了,他們到這裡幹什麼,難道神農架又出什麼好東西了,可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驚動這兩個人出手。」
  年輕人興奮道:「那我們跟上,弄不好是個大功。」
  中年人趕快阻止道:「不行,這兩個人看似毫無戒心,可是能夠在世界傭兵殺手裡佔位置的人哪有一個是好惹的,我們現在知道就行了,不能隨便靠近的。」
  年輕人也皺著眉疑問道:「可是,胡頭,彪虎和獵豹是國際上有名的傭兵殺手,他們跑到神農架來幹什麼呢?這裡有人買兇嗎?」
  中年人搖了搖頭道:「安民,這就看出你對國際傭兵的不熟悉來了,現在的傭兵殺手可不光光是干買兇殺人,戰爭傭兵這些了,他們的業務開展的很廣泛了。」
  中年人有頓了頓道:「神農架你可知道,這裡是整個世界有名的最完整的原始生態森林,是亞洲生物多樣性保護示範區,這裡有最古老的植物、動物物種,你可知道如果在這裡發現一個古老瀕臨的植物能賣多少錢,哼,在雲南麗江的紅豆杉、冷杉被日本偷盜去,這些年獲利豈止百十億,所以說,只要發現一個古老的瀕臨物種這些外國人可是捨得下本錢的。在說,傭兵殺手,給錢什麼事情不做。」
  年輕人看到中年人這苦澀的笑似乎也被傳染的澀澀的笑了下,年輕人雖然年輕,可是憤青態度並不比年長人差。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些傭兵殺手可是鬼著呢。」中年人沉吟了一下道:「知道他們在沈家灣就行,我們趕快回局裡通知省局要緊。」
  兩個人悄聲的離開了。
  那邊獵豹將吃完的小吃隨手扔掉回首笑道:「彪虎,貌似後面有鬼呀?」
  彪虎滿嘴都是吃的尚未嚥下,含糊的笑道:「那兩個人很小心,也許是鬼也許不是,這裡的人應該不認識我們,沒看跟了幾步就走了嗎?」
  獵豹哼了兩聲:「我們的目標就在樓上,什麼都要小心些。」
  「知道了,知道了。目標可能明後天就動手,我都有點等不急了,這個鬼地方,也沒有個地方讓我鬆鬆骨的地方。」突然彪虎露著淫蕩的聲音笑道。
  「去你的,就知道鬆骨,這是華夏,不是美國紅燈區,小心別惹出亂子,任務完成了隨便你去弄。」獵豹警戒的誡告道。
  彪虎悻悻的看著獵豹:「都快一個星期了,我從來沒有過一個星期都沒鬆骨的了。獵豹我恨你。」
  獵豹哼了一聲:「隨你。」
 
eeeee1125 發表於 2011-6-30 13:08
第三章 神農架深處


 樹木茂密的的原始森林中,古樹參天,籐蔓密佈,密殷殷的使得整個森林幽光暗淡,陽光從參差不齊的樹葉間隙中透了過來,照耀著各色奇花異草爭奇鬥艷,偶爾有飛禽走獸不時穿過,一眼望去,一股原始蠻荒的氣息撲面而來。
  厚厚的青苔爬滿地面,一股腐朽的草木味道參雜著森林裡各種植物的味道隨風飄去,使得森林邊緣定時的出現一些五顏六色的瘴氣,不知森林兇險的人若不小心碰到,轉瞬間就會被劇毒的瘴氣消融的一乾二淨。
  這些瘴氣把森林和外界隔成了兩個天地。
  中午時分,炎炎烈日照破了森林上飄散的瘴氣,寂靜的森林也被突然間傳來的"嘩啦、嘩啦"的聲音打破,一片繞樹的長籐被砍斷,露出一段缺口來,缺口越扒越大,終於可以供人出入時,一個健碩的人影從缺口內閃身而入。
  這個時候雖然是瘴氣一天最弱的時候,但是,在這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中竟然有人出現,顯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闖入到這茂密的原始森林裡的是個身體健壯的年輕人,樣貌看上去很年輕,緊抿著嘴唇,一臉堅毅之色,手裡握著一把開山分路的砍刀,背後背著一個巨大的革囊,一身合體的旅行者裝束,腳下一雙蹬山靴,看鞋上斑駁的顏色,顯然是跋涉了不近的距離。
  年輕人用手背搽了搽額頭上的汗水,看了看前方的樹木,又揮舞砍刀開路。
  這座森山老林是華夏聞名的神秘原始森林神農架,神農架據傳說是華夏始祖神農炎帝在此搭架採藥、療民疾矢的地方,有史書記載,神農在此「架木為梯,以助攀援」,「架木為屋,以避風雨」,最後「架木為壇,跨鶴升天」。
  據現代研究多年的科學家考察得出的結果,在遠古時期,神農架林區還是一片汪洋大海,經燕山和喜瑪拉雅運動逐漸提升成為多級陸地,並形成了神農架群和馬槽園群等具有鮮明地方特色的地層。
  在神農架近處是有名的旅遊勝地,山上蔥蔥鬱郁,百年大樹隨處可見,有鳥兒、松鼠等小動物在樹中往來跳躍,更有數條小溪於其中迂迴穿插,奔騰的溪流中間不時的可見魚蝦跳躍,同時可見飛瀑流濺,溪流兩岸各種知名的鮮花和不知名的野花盛開怒放,讓人看得心曠神怡。
  不過,神農架雖然是世界聞名的旅遊勝地,但神農架內地卻是令人聞之色變的禁地,期間多少不知名的危險至今都叫人無法理解和解釋,就是這些種種的不知才使得神農架探險成為了包括華夏在內的多國探險者的探險聖地。
  幾十年過去了,時至今日神農架內地的種種神奇一直都無人能夠征服,至今都無人能夠真正的進入到神農架內一探究竟,所以,征服神農架,真正能夠進入這神秘的神農架內地,是所有探險者的樂趣所在。
  此時令人迷惑的是,這個年青人彷彿是知道目標地,堅定的向前方一路跋涉的走去,似乎是他知道自己怎麼走,要到什麼地方去。
  這個年青人是如此的神秘,如果有人看到這個年青人的樣子一定會感到十分的驚訝並產生疑問,好奇者更會想要拉住年青人去問問為什麼?
  不過是片刻功夫,濃密的籐蔓就被年青人堅持不懈開出一條可供一個人出入的小道,年青人一路披荊斬棘艱辛的開路,毫不猶豫的向前走著,轉眼間已經穿過了這個荊騰密佈的密林,來到一片有一個小水塘的開闊地。
  年青人滿意的點點頭,這塊地已經過了瘴氣範圍,又有水塘,真是一個絕佳的宿營地,隨手從革囊中取出一塊塑料布鋪在地上,又取出幾盒罐頭午餐肉就著礦泉水大口的吃了起來。
  「已經找到了爺爺說的這個水塘,估計在有個十幾里地就到了那個山洞,嗯,估計爺爺說的那個東西也該成熟了。」
  年青人大口的咬著午餐肉想著自己的心事,想著想著不由的笑了起來。
  「呵呵,如果採摘到那個東西也算是完成了爺爺臨終的最後一個心願了。想一想,已經等了十年了。」
  想著就要完成爺爺臨終時最後的心願年青人不由的有些心急,三口兩口的消滅掉手上的午餐肉,又三口兩口的消滅到手生的礦泉水,就起身收拾起地上的東西。
  「啪,啪。」
  兩聲清脆的槍聲突然響起。
  「竟然有人?」年青人向著槍聲響起的地方望去,捲著塑料布的手不由的停了下來。
  「啪、啪、啪。」
  又是三聲槍響。
  年青人手上速度加快,三下兩下將東西胡亂的塞入背上革囊,剛要將革囊背起,手一停,低頭想了想,將革囊細心的塞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裡。
  料理好一切後年青人輕輕的提著砍刀向槍聲響起的地方奔去,腳步輕盈而無聲。
  神農架內部的原始森林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跡了,主要功績還是歸功於森林上空漂浮的劇毒瘴氣,據說沾膚即腐,無藥可解。
  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的荒置,這裡已經成為珍禽異獸的樂園,各種常見的,不常見的,奇形的草木長的也異常茁壯,隨隨便便級能看到比外面的要高級的草藥,不少都是市面上根本就看不到的絕品,就連普通的藥材都至少在年頭上是沒有辦法比較的。
  年青人輕巧而怪異的步伐一看就是常年走深山老林特有的步伐,輕巧的繞過所有障礙,毫不耽擱時間的向前趕去。
  「啪啪」
  又是兩聲槍響。
  「方向有點變化。」年青人傾耳傾聽了下,判斷下方向腳步放緩盡量在前進過程中隱蔽自己的身體。
  漸漸的近了,年青人俯下身去,側耳傾聽。
  「媽的,這小子的槍法真準,一槍就打穿了我的胳膊。媽媽的,疼死我了。」遠遠的一個漢子大聲的罵著。
  沒有回音。
  「疼死我了。」漢子大聲的呻吟著。
  還是沒有回音。
  年青人嘴角微微一撇:「想用這些聲音吸引對方,看來雙方都很狡猾呀。」
  年青人原以為是那個探險者遇到了猛獸才有心來看看能不能幫點什麼,沒有想到竟然是兩個人在對槍,不由的心生退意。
  「別罵了,他們不可能出來了的。」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
  「媽的,大衛這小子真狡猾,獵豹,你不讓我罵,你能叫他出來呀?」漢子不服的叫道。
  「切,彪虎,你那豬腦袋能幹什麼?看我的。」陰冷的聲音諷刺的刺了漢子一聲。
  「我豬腦袋,好,看你怎麼叫他出來,不出來我一定叫你的腦袋變成豬頭。」漢子並沒有被陰冷聲音激怒,冷冷的回了一句。
  「哼。」陰冷聲音冷哼了一聲,提了提氣,大聲的叫道:「艾琳娜,我知道是你主事的,你給我聽著,速度給我回話,如果在不回話我可就去那個山洞把那火龍果給打爆了。」
  「火龍果?」
  年青人本身已經退了回去的身形聞聲不由的停頓下來。
  「那個山洞?火龍果?」
  震驚,動容,年青人都不知道自己聽到這句話是個什麼心態。
  「不行,我要去看看。」
  心神大動的年青人在也無法安靜的在這裡看這幾個人的結果,一刻都不想在停留。
  「火龍果,那個山洞,爺爺說的那顆絕品藥材不就是長在山洞裡的火龍果嗎?可是他們說的是什麼呀?」
  陽光斜斜的透過高聳入雲的樹枝交錯之間的空隙投了下來照耀在年青人的臉上。
  杜仲,這個年青人竟然就是杜仲,那個沈家灣唐老中醫門診的杜醫生。
  昨天,林悅不經意的話語再度提起了杜仲在心底對唐老人的懷念,也同時想起了唐老人最後的心願。
  常年在神農架深處採藥的唐老人偶然的一次在神農架深處一個山洞裡發現一株尚未成熟的絕品火龍果,對於這千百年都未曾出現過的絕品級藥材唐老人一直都念念不忘,直到衰老得失去生機的時候都在掛念著,給杜仲留下的唯一的遺言就是讓杜仲在火龍果成熟的時候採摘回來。
  可是神農架深處的危險叫人生畏,縱使同樣常年在神農架行走的杜仲也一直不敢下定決心去完成唐老人的最後願望,一時膽怯的杜仲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性格,直到林悅的不經意的話語才勾起杜仲對唐老人最後願望的怨念,下定決心深入神農架來完成唐老人的最後願望。
  「啪啪..」兩聲清脆的槍聲傳了出來,槍聲代表了艾琳娜的回答。
  「艾琳娜,你狠。」彪虎的罵聲再起。
  「去吧,你要是能找到那個山洞儘管去吧?」艾琳娜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艾琳娜?」
  艾琳娜淡淡的聲音傳來,聽到這聲音杜仲的身子就是一僵,好熟悉的聲音,在那聽過,一定聽過。
  「艾琳娜,是她?」
  突然杜仲腦海裡泛起兩個靚麗的身影,聲音漸漸重合。
  「是她,一定是她,小昕,小昕,是你表姐,竟然是你表姐。」
  杜仲終於想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槍聲,陌生人,山洞,火龍果這幾個詞語一直在杜仲腦海裡翻騰,這叫杜仲在也無法靜下心來觀看這幾個陌生人的槍戰,慌亂中杜仲仍然小心翼翼的繞回到自己的革囊處,背上革囊再度向唐老人交待的那個山洞走去。
  一定要盡快的趕到那個山洞,無論與那幾個人是不是同一目標都要盡快的將那顆火龍果採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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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火龍果實


 杜仲很急,可是,在這危險的神農架裡,急是沒有用的。強自的鬆緩自己緊繃的神經,小心翼翼的跳過腳下的山石嶙峋,繞過身旁的樹木籐蔓,時不時的還要小心防備蛇蠍隱匿。
  天漸漸的黑了,一天都沒有休息的杜仲艱辛跋涉的來到了一個陡峭的山峰旁,看著這筆直的山峰陡然峭立,杜仲緊繃的臉上縱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神農架地處於喀斯特地貌,是燕山和喜馬拉雅造山運動將其抬升為多級陸地,成為大巴山東延的餘脈。山脈呈東西方向延伸,山體由南向北逐漸降低。山峰多在海拔1500米以上,其中海拔2500米以上的山峰有20多座。
  杜仲經過了一天的行走已經深入到神農架深處,雖然天色已經有些昏暗,可是正因為已經到了神農架身材,杜仲身邊隨手即可觸及到那蒼勁挺拔的冷杉、古樸郁香的巖柏、雍容華貴的梭羅、風度翩翩的珙桐、獨佔一方的鐵堅杉,樹木高大已經不知生長幾百年,枝繁葉茂,樹冠支撐遮天蔽日;樹上樹下都可以看到金絲猴玩耍、白熊酣睡、蘇門羚、大鯢以及白鸛、白鶴、金雕等走獸飛禽或出沒於草叢遊走或尋覓食物翔天林間。
  一切是那樣地和諧寧靜,自在安詳。
  可是此刻的杜仲早沒有了心情體會這難得的美景,只是關注的打量著這爺爺告訴他的珍藏神品藥材的山峰。
  喀斯特地帶的特徵讓神農架巍巍群山和茫茫林海中掩藏著數以萬計的洞穴,長達15公里的紅坪畫廊峽谷,把三瀑四橋五潭六洞七塔八寨以及三十六峰融為一體,這個並不高大的山峰就是其中一個,雖然山峰不雄偉高大,可是那筆直陡地卻叫這個山峰是那麼的難以攀爬,直立陡峭的角位讓每一個想征服他的人都心寒慫栗。
  杜仲草草的吃了些食物補充了體能,安穩的靠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休息了一會,他知道自己雖然已經領先了那幾個陌生人路程,可是這些不是他的優勢,如果那些人真的是針對爺爺告訴他的這個神品火龍果來的,自己貿然進入到那個山洞恐怕才真的是叫自己無後路可退了,好好的休息下,保證完好的體力和精神才能夠讓他冷靜的做出正確的判斷來。
  醫者是探討人體的一個職業,古老的中醫更是研究人體的行家裡手,縱觀整個華夏歷史醫者無不是長壽之人,張仲景,李時珍都活過了七八十歲,而神醫孫思邈以及華佗的學生樊阿,吳普更是活到了百歲還是耳聰目明,齒發堅固。
  可以說所有的名醫幾乎都有針對自己的一套養生長命之法,唐老人就曾經傳授給杜仲五禽戲和八段錦這些養生之術,杜仲學會後二十多年練習不輟,雖然不曾像傳說中那樣練就一身功夫,可論身體的素質和靈活性較常人要好上許多,在因為從很小的時候就跟隨唐老人行走於神農架,多年的採藥生涯使得他身體的強悍跟本就不是他外表所表現的樣子。
  杜仲緩緩的在地上站了起來,將革囊塞進一個樹洞裡,所有的該裝備的東西他都已經裝備在了身上,活動了下手腳後起身躍上山峰。
  登山是個體力加技巧的活,不懂的人累的要死還爬不了多遠,會爬山的人不需要多費體力就能夠輕鬆上山,對於爬山杜仲是行家裡手了,神農架外圍幾乎就沒有杜仲沒爬過的山峰,這個山峰雖然陡峭難以攀巖可對於杜仲來說不過是難了點而已。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杜仲終於看到了爺爺說的那個山洞,這個山洞非常隱秘,幾乎來說不爬到接近洞口幾乎都看不到,杜仲也非常奇怪,爺爺那個老人是怎麼找到這個鬼地方的。
  這裡離唐老人發現的時間已經過了許多年了,杜仲不知道這裡是否發生過什麼改變,不過只要不是野獸,光是毒物杜仲還真的不怕。他的一身裝備幾乎將他包裹的不漏一點皮肉,衣內更是灑了點點秘製藥粉跟本就不怕山上毒蟲。
  天已經暗了下來,森林裡樹木高大遮天,比平地黑的更早些,疏密相間的樹枝漏下的光芒隨風抖動著在地面上變幻著各種光影,杜仲向洞裡望了望,外面都這麼黑了洞裡想來更加黑,可是,杜仲向峰下看了看,恐怕那幾個人已經離這裡不遠了吧,如果他們真的是奔這個山洞來的,那到了白天自己就更沒有機會了。
  杜仲狠狠的握了握拳頭,一咬牙:為了爺爺,為了自己心中不在留下遺憾,拼了。
  下定了決心杜仲不在猶豫,晃了晃手中的刀,給自己打了打氣英勇的向洞口走去。
  洞口不小,兩三個人並齊進入根本毫不費事,小心的持著刀小心翼翼的向裡走去。
  山洞很是奇特,開口不小,越往裡越小,漸漸的一個人走已經有些困難了,在走下去杜仲已經無法直立行走了,這個時候杜仲才停了下來,喘了喘氣腦海裡想起爺爺的話。
  洞口開闊,進裡狹隘,轉過窄口,豁然開朗,可見深潭溫泉,泉後一奇珍,名火龍果。
  「那個轉過窄口應該就是這裡了,也不知道這裡能不能有什麼毒物寄居。」
  杜仲感覺了下,自己應該走了有一二十米的距離,這個時候打開探照燈外面應該看不到。
  於是,杜仲走到前面貌似盡頭的地方打開頭上的探照燈斜斜的向前照去。
  果真,前面貌似沒有路的地方略略一繞就看到了一個狹小的進口。
  昏暗的燈光晃了過去,進口並不大,一個人將將能夠進入,進口裡面也不長,杜仲嘆了口氣:「爺爺說的好啊,果然不愧那個『轉』字。」
  進口竟然是個三道彎,杜仲小心的將刀探在身前隨時防備著突然出現的危險,困難的在裡面左轉右轉的,好半天才從窄口裡轉了出來。
  「果然是豁然開朗啊!」
  杜仲一聲慨嘆,他剛剛轉出狹窄的入口眼前就突然一亮,好大的一個空間,彷彿如同一個巨大的廣場一般探照燈燈光照射之處可見地面比較光滑,從杜仲的腳下到遠遠的山壁大約竟然能有百十米之遠,這麼大的一個山腹,杜仲搖了搖頭,大自然的奧妙他實在是無法理解,也無法解釋。
  定了定神,杜仲再度將探照燈照向山洞正中那個黑黝黝的所在:那個應該就是爺爺說的那個深潭吧?
  杜仲集中精神全身肌肉驟然繃緊,他無法不小心,這麼大的一個山腹竟然看不到一個活著的生命,這明顯不正常,不正常也就標記著這裡應該很危險,可是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如果拿不到火龍果杜仲決對不會原諒自己。
  將手中的刀放在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保證能夠在遇到危險時能夠及時的快速出刀。
  不到百米的地方杜仲足足的走了十幾分鐘,他不怕慢,他怕自己遇到危險來不及應對。
  到了,到了。
  走的在慢,距離是有限的,當杜仲快要靠近那個黑黝黝的深潭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深潭後一小塊浸入在水中的石面上生長著一株植物。
  昏暗的空間猛然看到一株怒放的植物,杜仲不由的精神恍惚了一下,一顆生長得長長的如同一條長鞭在地上盤旋,盤枝錯落、蔓延無度,枝蔓碧綠而肥厚,黑暗中盛開著閃爍的紅光。
  「是火龍果。」杜仲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點綴在碧綠叢中星星點點的就是火龍果,隨著杜仲頭上探照燈的搖擺下,那如同點點躍動的火苗,又如同一顆顆跳動的心在此起彼伏地呼喊!
  杜仲彷彿感覺到了那火紅的鮮艷因為即將成熟而雀躍歡呼,彷彿感覺到當那火紅的鮮艷在一簇簇的碧綠中舞蹈,一抹紅和片綠在交替變換著,如夢如幻。
  杜仲在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控制不住腳步,繞著深潭飛快的向那片夢幻奔去。
  成熟在即的火龍果彷彿也知道自己即將成熟,雀躍中突生變化。
  在杜仲即將跑到時,火龍果突然的一抖,大片大片的綠葉猛的抖動起來並迅速的由綠色變為紅色,紫紅色,枯萎凋落,飄入深潭。
  一株茂盛的植物,在突然之間迅速枯萎,轉眼間,就剩下光禿禿的長鞭一樣的主幹和幾十個紅色鮮艷的果實。
  可變化並不至此為止,在這株植物的頂端一顆火龍果實突然也起了變化,碩大的果實突然開裂,火龍果原本是橢圓狀,外表帶著龍蛇一般的鱗片,可此時鱗片翻轉如同開花吐蕊一般,與此同時從火龍果頂端往下的果實都迅速的縮小,從拳頭大迅速的縮小到乒乓球般大小,並剝落跌入到深潭中。
  從杜仲開始起跑到杜仲跑到火龍果面前時,滿株幾十個火龍果竟然變得只剩下一個,一個竟然如同花朵一般盛開的果實。
  杜仲被這變化弄呆了:不要啊!
  杜仲驚慌的伸出手來,他深怕這顆果實也跌落,那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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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碰撞


 火龍果真的盛開了,一股飄香在瞬間已經充滿到整個山洞,火龍果厚厚的鱗片下現出嫩嫩的果肉,果肉內綻現出幾顆黃黑色的種子。
  火龍果終於完全綻放,顫巍巍的果肉一吐,九顆種子突的一下吐出。
  「啊!」
  杜仲被火龍果突然間的變化嚇了一跳,伸出的手急忙的向火龍果抓去。
  無巧不巧的沒有抓到火龍果,卻將火龍果綻開的花口抓住,九顆黃黑色種子被他一把抓住。
  「嗤嗤」
  剛抓住火龍果種子的杜仲身後突然的兩聲嘶鳴傳來。
  「什麼東西?」
  聽到身後有莫名動靜的杜仲反射一般的一個暴跳躍出數米跳到火龍果籐蔓身後才回頭看去。
  頭上燈光照去,杜仲才駭然發現,一個猙獰的巨大蛇頭自深潭水中伸出,張著半人高的大口向他剛才站立的所在咬去。
  「嗤嗤!」
  巨大的蛇頭了個空,什麼都沒有咬到,縮回去的蛇頭猙獰的在上空抖動,巨大的蛇信在口中吞吐飛舞,蛇腺在滿天飛濺,好不駭人。
  「嗤嗤!」
  蛇頭在空中感應到杜仲頭上探照燈的光線,微微調整下方向,再度張開大口向杜仲咬來。
  「啊!」
  看到在空中抖動的蛇頭,陰森狠毒的蛇眼在燈光反射下暴著藍光,杜仲駭然之下手中砍刀大力的從下向上撩去。
  「砰!」
  慌亂中杜仲沒有注意到地上的火龍果長鞭一樣的籐蔓就在腳下,砍刀帶著巨大的力道正撩到腳下的籐蔓,一股巨力將長鞭一樣的籐蔓挑起甩向空中大蛇。
  空中蛇頭正調轉頭向杜仲咬來,火龍果籐蔓也正被杜仲一刀挑起甩向蛇頭,兩方來勢兇猛,大蛇被籐蔓一鞭甩中,疼痛下猙獰的大蛇一口咬中籐蔓。
  「嗤嗤!」
  大蛇一口咬中籐蔓後,猛的一躍,彷彿是被硫磺噴到一般,閃電般的縮回深潭中去。
  看到大蛇縮回深潭,杜仲不由一喜,胡亂的將手中九顆黃黑色的種子塞入懷中口袋裡,拎著砍刀死命的向來道跑去。
  來時百來米他走了一二十分鐘,此時為了逃命僅僅是幾個踏步就已經跑到了轉口,也不管胳膊大腿在石壁上擠得疼痛,一股勁幾個扭轉就硬生生的擠了出來。
  嗅到外面的空氣杜仲才將心放回到肚子裡,趁著還沒到山洞外杜仲將頭上探照燈摘了了下來。
  這一折騰已經到了深夜他根本就不敢下山,小心的在外圍找了個可以容身的地方潛伏了下來,從衣兜裡抓了把藥粉淡淡的彈在身上,精神和體力消耗都很大的他才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啪啪...」兩聲清脆的槍聲打破了森林的寂靜,沉睡中的鳥獸呼啦啦的湧動起來。
  「怎麼回事,是他們來了?」杜仲在山坳的縫隙中探出頭來向山下巡視起來。
  從高處向下俯視正可以看到山下的一切,遠處兩個人疲憊的奔波著,一個矮小的人影手上槍不時的向後點射,另外一個略有些高大的人背著一個嬌小的人辛苦的向前努力的跑著。
  在兩個人的身後兩個魁梧的漢子靈活的依靠樹木快速的向三個人靠近,矮小人的槍根本就威脅不了他們。
  終於三個人艱難的跑到了山峰腳下,伏在山峰下一個深窪處躲藏起來。
  兩個漢子也緊跟著在山峰腳下依靠在一顆大樹伏了下來。
  「奧利弗,你的槍裡還有子彈了嗎?」一個漢子高聲取笑道。
  深窪處的三個人沒有答話似乎在低聲的探討著什麼。
  「是彪虎和獵豹那兩個漢子。」杜仲認出了這兩個漢子。
  「艾琳娜,你不行呦,一槍就叫你完蛋了,哈哈,還是不要跑了,老實交待出那個山洞的位置有可能還能給你留下一命。」彪虎大聲的笑著。
  杜仲身在高處能夠清楚的看著彪虎的樣子,不由的有些嘆息,因為看著彪虎那略有些興奮的樣子,肩頭的槍傷似乎根本對他沒有一絲影響。
  深窪處的三個人情況不好,奧利弗拍著大衛身上的艾琳娜似乎是在低低的說著什麼,大衛也緊張的抱著艾琳娜包紮著,艾琳娜一動不動的任由兩個人擺弄。
  雖然說杜仲對於林悅能夠知道火龍果以及這個山洞感覺不爽甚至連帶著小昕都有點疑心,可是想到昨天三個人歡聲笑語的樣子看到林悅似乎受到重傷一動不動的樣子還是不由自主的擔憂起來。
  奧利弗和大衛兩個人圍著艾琳娜焦急的舞弄著根本就忘記了彪虎和獵豹這兩個危險人物的存在。
  「小子,都忙什麼呢?」
  突然間一聲咆哮傳入忙碌中兩個人耳邊,那光頭壯漢彪虎,整個人猶如奔雷,猛地就隨聲飛竄而來。
  與此同時獵豹身形幻影幻現一樣也追了過去,而且在每個身形轉換之間的每一步竟然都有四五米之遠,雙方間隔竟然在幾個閃身就到了。
  「啊!」
  奧利弗隨著聲音猛一回頭向上觀看,這個時候奧利弗才發現彪虎那高大的身軀彷彿如同巨人一般站立在深窪邊上,居高臨下的露著猙獰的笑容看著他。
  「桀桀....」
  看到奧利弗突然看到自己驚駭的樣子彪虎那猙獰的面容扭曲起來放出更加張狂的笑聲,笑聲如雷鳴般傳出遠遠,在山峰間迴盪轟鳴。
  「啪。」
  奧利弗驚駭間手迅疾抬起就是一槍。
  「沒有用的。」
  彪虎在奧利弗抬手間人猛地一縮,閃電般發射而出的子彈擦著彪虎的光頭飛過。
  「奧利弗,你不是艾琳娜,手太慢了。」
  閃過子彈的彪虎縮在深窪邊桀桀的笑了起來。
  憤怒中的奧利弗猛的站起身來,手伸得直直的,槍虎視眈眈的筆著深窪邊。
  突的一個黑影從深窪上落了下來。
  「啪啪。」
  奧利弗迅疾的就是兩槍命中。
  黑影直接被子彈打中,可是子彈的力道根本就無損於黑影的跌落直直的向三個人砸了下來。
  奧利弗不得已身子一閃一腳踢向黑影。
  「噗」的一聲黑影被奧利弗一腳踢飛。
  「不好。」
  奧利弗一腳命中那硬硬的感覺直接叫奧利弗醒悟。
  已經來不及了,一縷寒星「攸」地射向奧利弗的喉嚨。
  寒星迅如閃電速度之快根本就叫奧利弗無法反應過來,心臟驚悚的一縮,全身一寒幾乎連汗毛都炸立起來。
  「鐺」
  大衛在奧利弗驚慌失措時手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一把短刀,短刀揮舞直接命中那道寒星,鐺的一聲清鳴將寒星擊飛。
  「嘟」的一聲,寒星沉悶的嵌入到土壁上。
  「好手法!」
  一聲驚嘆出現在三人身邊。
  獵豹高大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三人一旁。
  「快手大衛果然名不虛傳!!」
  看到大衛這神奇的一手獵豹也不由的不讚嘆起來。
  大衛沒有想到獵豹竟然撲進到離三人如此近的地方,腳步一錯擋在了艾琳娜身前:「獵豹追蹤術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我很是納悶,你們怎麼能夠知道火龍果的消息呢?」
  獵豹呵呵的笑了起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可是艾琳娜家鄉的俗話,相必你和奧利弗兩人都聽到艾琳娜說過的吧。其實從你們第一次接觸唐逍開始我們就知道火龍果這個事情了。」
  「怎麼可能?」大衛皺起眉頭。
  「怎麼不可能,唐逍聯繫的也不是你一家。」獵豹冷笑道。
  「什麼?」這回冷靜如大衛者也不由的失聲叫了起來。
  「不過是你們手快了些,畢竟論金錢能力我們這些傭兵還是比不上你們這些古老家族的。」獵豹陰深深的恨道。
  「唐逍?哦,是唐宗叔叔的那個小兒子。」
  杜仲輕輕的念著這個並不陌生的名字,唐逍是唐重老人的一個遠方的堂弟唐宗的小兒子,在很久以前唐宗這房就已經走出了神農架在外面闖世界了,在唐老人去世之前曾經去電叫唐宗回來接收唐老中醫門診,可是已經在外面世界有了地位和勢力的唐宗一家並不想在回到這個在他們眼中很是落魄的小門診,所以僅僅是由唐宗帶著小兒子唐逍回來打理了下唐老人的後世就把這個小門診轉讓到杜仲的手裡。
  唐老中醫門診在當時已經很是老舊了,如果說價值也就是那些頗為富有價值的古董桌椅,不過唐宗畢竟還是很敬重唐重老人的什麼都沒有拿僅僅是帶走唐老人的一本日記當做懷念。
  「應該是那本日記惹的禍吧?」
  杜仲想起往事才恍然大悟,隨即有些苦笑:「沒有帶上我,看來唐逍還是掛念著唐重老人的舊情面。也許唐逍也沒有想到我竟然能夠湊巧在這個時候來取火龍果來完成唐重老人的遺願。」
  看著下面的五個人對持著,杜仲不由的趕到大為棘手,怎麼辦。
  有點發愁的杜仲目光在山峰上下打量著,尋找著能夠讓他偷偷溜走的路徑。
  「那是?」
  突然,杜仲的目光被遠遠的兩個黑點吸引到。
  從杜仲站著的這個高度正好看到彪虎後面兩個黑點越來越近。
  「是兩個人?」杜仲遠遠的已經看清楚,遠方過來的又是兩個人。
  「熱鬧了!」
  杜仲嘆息了一聲,能夠到達到這裡的絕對都不是普通人,不用想,不是衝著火龍果的就是衝著下面這五個人的。
  黑點漸漸的近了,杜仲看到,來的是兩個華夏人,來人小心翼翼的向山峰下靠近,顯然是被這裡的槍聲和吼聲吸引來的,動作小心,深怕驚動了這裡的五個人。
  當兩個人靠近的時候杜仲嘆了口氣,這兩個人他都認識:「竟然是他們倆來趟這渾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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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結局


 偷偷潛伏過來的這兩個人是神農架沈家灣公安局的幹警,一個是刑警大隊長胡振中,一個是新來的刑警魏安民。
  這兩個人杜仲都認識,杜仲也知道他們是怎麼能進入神農架這深山老林的,原因就是這兩個人身上一定帶著自己配置的防障、防蛇蟲的藥,在沈家灣或是在整個神農架原住民想要進神農架深處幾乎都知道從他這裡來買點藥。
  看胡振中他們小心翼翼的樣子,杜仲就知道,胡振中兩個人是知道這裡情況的,深入神農架也是有目的的,弄不好針對的就是林悅、獵豹這幾個人。
  「弄不好是我坑了他們!」杜仲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在一旁偷覷的胡振中和魏安民不知道山峰上還有一個杜仲在看著他們,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持中的五個人。
  「見鬼,怎麼還有這三個人呢?」胡振中看到艾琳娜和大衛三個人有些驚訝。
  他們是被槍聲和獵豹兩人的吼叫給吸引過來的,並不清楚這五個人是什麼意向,不過當他看到五個人相互對持的情況,不用猜都明白了。
  「胡頭,這是什麼情況?」
  魏安民還年輕一時間被眼中的情景弄懵了,摸不清頭腦的他湊到胡振中耳邊低低的問道。
  「哼,狗咬狗而已。」胡振中對艾琳娜他們也沒有好印象,冷冷道:「在世界各地偷獵珍稀物種的並不僅僅是傭兵殺手,還有一些古老家族的後代出於獵奇和無聊,切,嘴上說是什麼磨練呀,探險呀,說的好聽,其實還不是為了錢。」
  「哦。古老家族?」魏安民一聽古老家族不由好奇的向下探了探頭。
  「小心。」胡振中一把將魏安民拉了回來。
  「胡頭,我就是好奇想看看。」魏安民也知道自己剛才做的不對,訕訕的輕笑道。
  「小心點,這些傢伙鬼著呢,傭兵殺手和這些古老家族子弟在這個行業上一直都是不對付的兩個對立面,幾乎一碰到都會拚個你死我活的。你等著,一會他們就會動起手來。」胡振中目光一直緊緊的看著下面的事態發展一邊低低的道。
  「艾琳娜,退出吧?你們三個,偶,不是三個,是兩個半,你們兩個半是奈何不了我和彪虎的。」獵豹黑黝黝的臉配上一口雪白的牙齒看得大衛和奧利弗一陣心寒。
  「退出,你們能有那好心。」奧利弗咬著牙恨恨的看著獵豹。
  「為什麼不呢?」獵豹身子略略向一邊挪動。
  「別動。」奧利弗喝道。
  在奧利弗的喝聲中,大衛也不由的分神向獵豹看去。
  「動手!」獵豹突然一聲暴喝。
  聲音剛落,獵豹腳掌用力人已經側側的斜方向撲向距離他遠處的大衛。
  與此同時,隨著獵豹的聲音彪虎一躍而起從他的背後斜斜的撲向奧利弗,沒有一點交流,兩個人一個小配合竟然天衣無縫。
  奧利弗全神貫注的盯著獵豹,在獵豹躍起時一槍射向獵豹,可惜,他被老謀深算的獵豹給騙了,獵豹撲向的不是他。
  一槍射空,奧利弗正腳步後錯調整槍向獵豹補射的時候彪虎兇惡的一拳破空擊向他的頭部。
  大衛手中短刀注意的原本是彪虎,可彪虎卻接著獵豹的身形藏在後面瞄向了奧利弗,無奈中腳步一晃,短刀挑向獵豹撲來的胸口。
  電光石閃中,四個人絞在一團。
  奧利弗身形略小,面臨獵豹騰空飛擊,身子竟然一縮,手中槍仰口就是兩搶。
  獵豹爆發力驚人,在空中眼看奧利弗身子後縮幾乎躺在地上就知道不好,半空中身子一扭,硬生生的側翻過來,正躲開迎面而來的兩槍,落地時大力的一跺。
  「彭!」的一下,大塊的泥沙飛濺,滿天塵土飛揚。
  彪虎也在同時猙獰的惡臉露出一絲血腥的微笑,左手化拳為掌硬生生的抓向大衛的短刀,右手拳一擰,螺旋著衝向大衛的胸口,他竟然要以傷換傷。
  「好兇惡的兩個人!」杜仲在上空吃驚的倒吸了一口氣。
  胡振中和魏安民也已經湊到了深窪的近前,看到兩人兇惡的樣子也不由的心中暗駭。
  「不愧是聞名世界的傭兵殺手,就這股子血性就幾乎可以講人摧垮。」胡振中心中暗道。
  奧利弗和大衛兩人雖然又是刀又是槍可面對著赤手空拳的兩個傭兵殺手卻毫無殺傷力,面對著兇神惡煞的氣勢只有連連後退。
  獵豹趁著滿天飛沙再度大喝一聲,一身肌肉暴漲,嘶嘶兩聲,暴漲的肌肉竟然將身上衣衫脹裂,露出一身黑亮的青筋健肉,藉著爆炸性的力道,腳下用力一挑,片片拳頭大的土塊被挑飛砸向在地上滾動的奧利弗。
  「啪啪。」
  滾動中的奧利弗雖然知道手中槍並不能射中獵豹,可是被滿天土塊蒙中眼睛的他已經不能看到獵豹的攻擊方向,胡亂的兩槍後一個翻滾跳了起來,拋飛手上已經沒有了子彈的空槍,鋒利如刀子的眼睛盯著漸漸靠近的獵豹。
  高貴的富家公子大衛那裡肯和低賤的傭兵殺手以傷換傷,再度錯步手上短刀在空中不停的調轉著方向,堪堪的在彪虎力竭落地的時候退到了艾琳娜身前。
  僅僅是兩個轉換,獵豹和彪虎安然無恙的站在了地上,與三人距離不過是五步之遙。
  富家公子的大衛和奧利弗卻狼狽的喘著氣,惡狠狠的看著對手。
  「這兩個傢伙要完蛋了。」魏安民靠著胡振中的耳邊低低的道。
  「噓!」胡振中橫了魏安民一眼。
  魏安民咧了咧嘴脖子一縮,沒有敢在說話。
  「呵呵!」彪虎咧著大嘴,一口雪白的牙齒大聲的笑著:「我的大衛,沒有敢拚命的勇氣就來冒險,這可不是小孩子的玩意。」
  大衛雙眼凝著寒光,冷冷的道:「對敵靠的的頭腦,光有勇氣不見得能笑到最後。」
  「是嗎?頭腦,那我看看你現在這個地步還有什麼頭腦能來解開你的危局。」獵豹收回微笑也冷冷道。
  「是嗎?」大衛冷笑著剛吐出兩個字。
  「絲絲!」
  突然兩聲怪異的嘶鳴從山上傳來。
  「呀!」
  熟悉的嘶鳴聲一響杜仲就知道不好,在也顧不得在山峰上看熱鬧,從山坳裡一躍而起,在瞬間目光就鎖定在了那個山洞口。
  果然,在那個山洞口此時露出的就是帶著被山壁刮破了鱗片,淌著血水的憤怒的大蛇。
  巨大的血盆大口甩著蛇腺在空中飛舞,長長的蛇信在大口中吞吐著,轉眼間就已經將目標鎖定在杜仲身上。
  蛇身遊走迅速,呼吸間大口已經帶著腥風撲向杜仲。
  「呀!」
  砍刀凝聚著全身的力氣劈在大蛇身上。
  「噹啷」的一聲巨響,幾乎可以比擬一刀劈在鐵砧上產生的響聲。
  砍刀帶著巨響的聲音,深深的嵌入到大蛇身上,刀蛇相撞產生的巨大反震力立時就把杜仲震得虎口破裂,雙臂震的疼痛無比,一股巨力直接撞在杜仲身上將他彈射而出,瞬間跌落到山峰下。
  先是大蛇發出的古怪的「絲絲」的聲音,在來是刀蛇相撞的巨響,獵豹和彪虎不由的抬頭向上看去。
  「什麼東西?」
  大衛和奧利弗,胡振中和魏安民四人也不由的抬頭向上看去。
  「天,那是什麼東西?」
  四人抬眼向上望去的時候,才發現,高空中竟然一個人型黑影從天墜落。
  就在所有人都關注天上墜落的黑影時,誰也沒有發現一直倒在地上的艾琳娜悄悄的將一直放在懷中的手伸了出來,白嫩的芊芊玉手此時正握著一隻手槍,嬌嫩的嘴唇含著一絲冷笑。
  「啪啪!」
  「彭!」
  兩聲槍響後緊接著一聲沉悶的落地響聲,又是一片塵土飛揚。
  槍聲響起,場內四個人影不約而同的四下散開。
  待到塵土消散的時候大家才發現場地上一個健壯的年輕人捂著胸口躺在地上,一絲鮮血從他手掌中流出。
  「是杜醫生?」
  剛剛開了槍的艾琳娜起身才發現,從天而落的杜仲正巧將她的子彈全部用胸口擋住了。
  「艾琳娜,好陰險,竟然想陰我們?」逃過一劫的獵豹頭上冒著冷汗驚叫起來。
  「快跑。」
  還沒待場上幾個人反應過來,深窪上的胡振中已經大聲驚叫起來。
  「絲絲」
  場上的五個人這個時候才發現深窪上竟然還有兩個看熱鬧的人,待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聽到山峰上傳來大蛇憤怒的嘶叫聲。
  「跑哇!」
  抬眼望去,五個人也不由得驚叫的跳了起來。
  大蛇那無比巨大的身體這個時候才暴露在眾人眼前,巨大的蛇頭張著能夠裝下半個大人的巨口猙獰的向著五個人游了過來。
  慌亂的七個人迅速的奔跑而去,逃難中的艾琳娜還不時的回手就是兩槍擊中了大蛇,身上再度被創的大蛇憤怒的向幾人追了過去。
  此時竟然誰也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失去了生命的杜仲,在他的胸口手掌下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紅光,紅光迅速的蔓延到他整個身軀。
  「騰!」
  一股紅光帶起一道火光迅速的將杜仲整個身體吞沒,轉眼間杜仲身軀處只剩下點點塵埃,一股清風徐來什麼都沒有留下。
  寂靜了的地球上,只餘下一個空曠的唐老中醫門診,門診前不時的有一個年輕美麗的少女徘徊,少女呆呆的望著緊閉的木門,皺著愁眉,惆悵的嘆息著,似乎是在等待那個年輕大夫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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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杜仲少爺(上)


 早晨的陽光溫馨的灑向人間,杜仲迎著陽光望去,清晨的水汽在陽光的照耀下氤氤氳氳裊裊升騰,一陣微風吹來蕩起圈圈波紋,波紋擴散到道路兩旁的樹木上化成點點綠意升入天空。
  杜仲雙眼隨意的向兩旁看著,腳下無意識的向前走著,路上的植物輕輕伸舒著莖葉,隨風搖擺著,陽光飄灑下一點點綠光漂浮而出,有一陣微風徐徐吹過,枝葉歡呼著發出「沙沙」的聲響。
  此起彼伏的「沙沙」聲不時的傳入杜仲耳中,陶醉中的杜仲享受著微微閉上雙眼,仔細聽著。
  樹葉婆娑的沙沙聲響,親切地叩擊著耳鼓,雖然聲音極細微,卻匯聚成一種音樂,隨著這個天籟般的音樂聲杜仲的身體內彷彿也舒展開來,似是在草叢舒服的躺下全身完全的放鬆。
  陶醉中的杜仲無意識的臉上都露出了絲絲滿足的微笑,這種感覺很是美妙,不知不覺的杜仲走到了樹木旁,歡快得依靠在大樹旁,緩緩的蹲在地上拂手觸摸著地上的草叢,這種自然共鳴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形容。
  伴隨著這種感覺,杜仲幾乎都不想在睜開眼睛,身體也像笨重了許多在也邁不開步伐。彷彿之間似乎耳邊似乎聽到了樹木花草在向他訴說著它們的那個世界。
  「你看,你看,杜仲那個小子又是這個傻樣,靠在樹上陶醉的樣子真的像白癡一樣。」
  「哈哈,好傻呦,好像是在抱著女人的樣子。」
  一陣嘰嘰喳喳的噪雜聲突然的傳來,頓時破壞了杜仲甜美的感覺,皺了皺眉,杜仲不悅的回頭掃了一眼,沒有說話,既然感覺已經不在了也不必要在去強求什麼,沒有任何回應的起身而去。
  說話取笑他的是和他同樣七八歲年齡的一群強要做大人樣子的紈褲子弟們,看到杜仲不說話就更加囂張了。
  「切,還看不起我們,牛什麼?」
  「是啊,看他剛才抱著樹萎靡的樣子,還在我們面前裝呢。」
  不過這些小子們雖然嘴上不客氣,可是卻不敢追上杜仲去說什麼,只有風吹了些許話語送入杜仲的耳中。
  杜仲並沒有把這幾個小屁孩的話語放在心上,雖然他也一樣是七歲的小屁孩,漫無目的的隨著感覺遊走,漸漸的他走出了小鎮來到了小鎮外的一條溪水旁。
  天空,蔚藍如洗,一眼望去萬里無雲,純淨的如同光明聖女一般,那麼聖潔。
  「這樣純淨的天空在我們那裡可是在也看不到的了。真是舒服呀!」
  杜仲仰頭探望著天空一聲長嘆,他沒有什麼言語來形容這美麗的天空,只能用唯一看到過的光明教會的聖女來形容,畢竟親身見過光明聖女的樣子那種震撼已經經過了一年都還叫他無法忘懷。
  「也許見識了光明聖女的聖潔的樣子才能真正的叫我安心的來修行這土木魔法吧?」
  杜仲心中暗自嘆息,原本無論如何都對土元素和木元素感悟不了的他竟然在見識了光明聖女後突然的就感悟了,並且在全心貼近土木的時候就能夠全心的與土木元素進行交流,這樣的狀態叫他的魔力增長的速度非常可觀。
  感覺了下體內魔力的流動,杜仲默默的點了下頭,現在他還僅僅是一個魔法學徒,可是如果按照這個魔力增長的狀態估計正式專職為魔法師也不遠了,雖然正式專職也不過是初級魔法師,可是在卡羅爾這個偏遠小鎮就是初級魔法師也不過是僅僅的有那麼幾個而已,在卡羅爾這個小鎮任何一個哪怕是會一點點魔法的魔法學徒都是一個不能叫人小覷的人物。
  看到那碧空萬里的藍天,那嬌然翠綠的草地,那芳香奪艷的鮮花,溫暖的感覺叫杜仲不由的微微闔上雙眼用心體會著,溫柔徐來的微風猶如情人的小手一般輕輕柔柔的撫摩然後又輕輕從身旁掠過,深深的一呼吸撲鼻而來的清新的空氣,從鼻子直透入肺的清爽,。
  「好舒服呀!」杜仲低聲的呻吟道。
  不遠處一個不高的矮山上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緩緩流淌,蜿蜒曲折的正貼著卡羅爾小鎮環繞後淌向遠方,在陽光的折射下泛著碧波粼粼蕩漾,清澈可見的溪水下一群魚兒在水裡歡暢地追逐嬉戲,溪水旁還有數只水鳥嬌憨可愛的在喝水,圓圓的大眼睛,毛茸茸的身子,不時的用著它們的爪子喙口互相幫同伴梳理絨毛,一副相處得非常融洽團結。
  早春的陽光溫馨的照在身上,暖暖的感覺直接透入身體內,懶懶的叫人不想動哪怕是一根手指,春天慵懶似乎已經從野外傳染到人心,這種感覺,這個環境,舒服得杜仲直接睡在了草地上。
  「杜仲少爺,杜仲少爺。」
  一陣輕呼將杜仲從睡夢中驚醒。
  不用看,熟悉的聲音杜仲就知道,呼叫他的是他家的老管家凱立德,迷迷糊糊的睜開睡眼,坐了起來,一陣陽光映入眼簾刺激得杜仲不敢睜眼。
  「啊,是凱立德老爹呀。」雙手胡亂的揉著眼睛。
  凱立德老爹看著杜仲的這個樣子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非常嚴肅的板起了臉:「杜仲少爺,您是個貴族少爺,以後是要繼承老爺的爵位的,您就這麼隨便的在草地上躺著,坐著甚至還睡在地上,還這麼像個貧民一樣的揉著眼睛,您.....」
  「是,凱立德老爹。」杜仲應了一聲,從草地站了起來,拍打了下身上的泥土:「以後不會了,我會遵循一個貴族的風範的。」杜仲笑了笑看著凱立德。
  杜仲乖巧的樣子直接叫凱立德闔上了嘴,無奈的搖了搖頭凱立德伸手替杜仲整理了下凌亂的衣服:「杜仲少爺,老爺在叫您呢。」
  「好的,我們回去。」杜仲像是個大人的樣子答應著,他這兩年已經和凱立德老管家很熟悉了,知道如何應付這個固執的貴族管家。
  杜仲就是從地球上穿越而來的年輕中醫大夫杜醫生,倒霉的他先被大蛇從山峰上震落又被那個叫艾琳娜的華夏女孩林悅兩槍擊斃,已經失去了生命力的他又被胸口一團火焰給焚屍滅跡,焚屍滅跡並不代表他已經完全消失,消失是消失了,不過是消失在地球上,不知為何他竟然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附身到了這個五歲的小貴族子弟身上。
  杜仲所在的卡羅爾小鎮是屬於三等公國紫蘭公國格林蘭城下屬的一個中小型城鎮,為什麼說是中小型城鎮呢,因為他的人口不多,幾百戶人家只能是小型鄉鎮,可是他的設備很是齊全,不說只有中型城鎮才能有的裝備店,武器店,鐵匠店,光看酒館客棧就有好幾個,這明顯不標配的特殊造就了卡羅爾這個奇特的中小型小鎮。
  卡羅爾奇特的原因是因為他正處於格林蘭城、薩羅恩城和威爾大峽谷中間,威爾大峽谷是在整個紫蘭公國最為著名的冒險天堂,幾乎聚集了大半個紫蘭公國的冒險者和勇士們,雖然威爾大峽谷非常非常的危險,可是如果能夠活著出來他的收穫也是非常的驚人,所以也吸引了許多別的國家的冒險者不遠千里奔波前來冒險。
  威爾大峽谷裡有許多危險的魔獸猛禽出沒,甚至有許多植物種子被猛禽帶出大峽谷的範圍而成活,正是因為威爾大峽谷的危險性所以在大峽谷外的幾十里甚至百里範圍內都沒有村落存在,弱小的普通人更本沒有辦法在這個地方生活。
  格林蘭城和薩羅恩城是離威爾大峽谷最近的兩個城市,可這兩個城市離大峽谷也要幾百里,卡羅爾小鎮就成了兩個城市去威爾大峽谷的一個重要的補給點,正是這個原因造就了卡羅爾的畸形成長,普通平民不喜歡在這個地方生活,商人卻喜歡在這裡聚集,不過許多人卻在說,卡羅爾以後一定會變成一個大型城市。
  正是因為卡羅爾的這個特殊原因,他一年一度的新年聖恩會盛宴連光明教會都會派主教來主持,而今年更是連光明聖女都親臨盛會,立時聖恩會真正的變成了一場豪華盛宴了。
  在杜仲附身前這個同樣叫杜仲的小貴族正被父親杜威德子爵老爺領著參加這場豪華的光明盛會,懵懂間光明聖女的聖潔賜福竟然開啟了這個小貴族的魔法天賦,可惜小貴族太小了,精神力根本承受不了魔法覺醒的衝擊,堪堪這個小貴族正要被自身魔法天賦毀滅之際杜仲穿越而來,也就是這魔法天賦的衝擊使得杜仲在瞬間就和這個小貴族精神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當杜仲雄厚的精神力承受了魔法覺醒那澎湃的衝擊後,光明聖女那聖潔的音容笑貌就深深的進入到杜仲的腦海裡,在也無法忘懷。
  在卡羅爾這個小鎮五歲就魔法天賦覺醒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平和冷漠的杜仲一下子就和同齡的孩子分化成了兩個天地,在也無法融合到一起。
  「可惜,我不是孩子,真的無法和他們一起生活在一起。」杜仲冷冷的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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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杜仲少爺(下)


 杜威德三等子爵是個威嚴的胖子,他不喜歡人說他胖,可是他又不能否認自己真的是太胖了,魁梧、富態是他常常掛在嘴上的自稱。
  中等身材卻要超過三百磅的體重叫他整個人成了一種畸形的圓,杜仲是他的兒子,卻常常用非常鄙視的目光看著他,這叫杜威德非常的不舒服,可是要杜威德因為這個原因對杜仲發脾氣杜威德還真的發不出脾氣來。
  杜威德的夫人海倫夫人是在杜仲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所以他們唯一的愛情結晶就是杜仲少爺,而杜仲少爺對從小就沒有母愛的怨恨都推在杜威德子爵的身體過於肥胖上面,對此杜威德子爵沒有辦法解釋。
  對杜仲少爺的疼愛不僅僅是因為海倫夫人過早的去世,更多的原因在於杜仲少爺竟然身負土木二系魔法屬性,而且土木二系魔法竟然都在他五歲的時候突然的覺醒了,這叫杜威德子爵大人喜出望外,從此杜仲少爺就成了杜威德子爵大人的心頭肉,是他,是他整個家族的希望,幾乎是捧在手裡都怕化了。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象徵元素,即「魔法屬性」,可以是基本元素,也可以是復合元素,而且不一定只有一種,相對於大部份人來說都只能擁有一種屬性,只有極少的人能擁有二種或二種以上的屬性。
  雖然理論上說幾乎所有人都必定擁有自己的魔法屬性,可是絕大多數人僅僅是擁有魔法屬性,可以說是象徵性的擁有,根本就無法覺醒。可是杜仲少爺竟然覺醒了,這叫許多人都感覺到很是新奇,曼維爾家族已經好幾代都沒有過魔法屬性覺醒者了。
  不過對於小杜仲來說,魔法覺醒絕對不是個好事。杜威德大人對他的期望實在是太高了,於是在杜威德大人看來是正確的事情,對於小杜仲來說卻是噩夢一般。
  研究魔法還是舒服的事情,冥想溝通魔法元素這連大人都承受不了的枯燥事才是最折磨他的。
  杜威德大人所做的一切都被小杜仲看成了失去母親的愛的結果。
  不長的時間杜仲就跟隨著凱立德管家走進了家門,曼維爾家族雖然已經沒落可是仍然在卡羅爾這個小鎮裡是數得上數的貴族,在鎮外還有幾百畝的封地,在鎮內自然也有著不小的莊園。
  「父親大人,您找我?」杜仲標準的按照貴族的禮儀給杜威德見過禮後就老實的站在那裡看著杜威德不在言語。
  杜威德無奈的看著杜仲,自從海倫夫人身故後已經懂事的杜仲少爺對他這個父親就一直非常冷漠,杜威德也拿這個小傢伙沒有辦法,曾經他想過改變,也的確叫杜仲和他親近了許多。
  可是,他卻不知道,眼前的兒子卻已經不是兩年前的那個了。
  在上一世就不知道什麼是父愛和母愛的杜仲對這個陌生的胖子根本就沒有一點親情,也沒有一絲親近之意,有的僅僅是因為小杜仲留的那絲無法割捨的血脈聯繫。
  暗自嘆息了一聲杜威德輕輕道:「在過一個月你就整七歲了,前些天我已經向阿麗絲·凱米瑞牧師發出了邀請,希望凱米瑞牧師能夠同意你去她的學院上學,今天凱米瑞牧師終於給了回信,同意你去他的學院學習了。」
  「噢!真的?」
  杜仲少爺終於抬起了頭,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了微笑。
  「你一個人辛苦的在家裡靠著祖上留下的魔法書籍摸索著,很是辛苦,這回有凱米瑞牧師學院魔法師的教導,相信你一定可以盡快的進入初級魔法師領域,我們家族的可就靠你來恢復曼維爾往日的光輝了。」看到杜仲終於不在平靜的面容杜威德也高興起來,親切的走到杜仲的身前。
  杜仲看到杜威德子爵走到他身旁不自覺的微微皺了下眉,似乎是對父親和他貼這麼近有些不習慣。
  杜威德子爵仔細的看著杜仲那清秀中帶著稚嫩的面容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和你的母親長的越來越像了!」
  「母親?」杜仲輕輕的唸了一聲,母親他並沒有見過,不過腦海裡模糊的還是有點印象,看到父親這迷茫的雙眼不知道說什麼好。
  搖了搖頭,杜威德子爵自嘲的咧了下嘴,撫了撫杜仲的肩頭:「你如果正式的晉級成為一個魔法師的話,恢復曼維爾家族的榮光就只能靠你了,你是我們曼維爾家族的希望。」
  「曼維爾往日的榮光?」杜仲疑惑的目光看著興奮的杜威德子爵。
  「嗐!」杜威德子爵聽到杜仲的疑問,還是興奮的笑容迅速的衰落再度恢復的威嚴的表情,長嘆了一聲沒有說話,可是杜仲仍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無法隱藏的愁容和不甘。
  看到杜仲疑問的目光杜威德子爵沒有說什麼,揮了揮手道:「有些事情還是等你成為初級魔法師後在告訴你吧。還有一個月你就可以入學了,這些日子你先準備下,不要懈怠。」
  看到杜威德子爵不可能告訴自己些什麼杜仲也沒有在問下去,其實他對於自己這個曼維爾家族的歷史根本就不感興趣,沉默的點了點頭:「那父親大人我下去了。」
  看著杜仲走去的身影杜威德撫著自己碩大的肚子緩緩的坐了下去,臉上露出了一絲疲倦,突然,杜威德子爵撫在肚子上的手猛的用力往下按了下去,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頭上青筋爆起,許久,過了許久,杜威德子爵才咬著牙根強忍著痛苦舒緩了皺著的眉頭。
  「海倫,我的海倫,我們的兒子已經長大了。」杜威德子爵似乎是已經忘卻了痛苦,忘卻了因為痛苦而順著頭往下流淌的汗水:「我們的兒子要去凱米瑞牧師學院學習了,海倫,我們的兒子是我們曼維爾家族的希望。」
  杜威德子爵輕輕的述說著,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笑意。
  凱立德管家緩慢的蔫著腳步輕輕的走了過來,看到杜威德子爵的樣子雙眼充滿了傷感,嚴肅而古板的臉上透著滿懷的關心,壓低著聲音輕輕道:「老爺,還痛嗎?要不要請牧師來看看。」
  杜威德身子往後靠了靠,搖了搖頭:「不用了,沒用的。」
  凱立德急道:「那,要不請個藥師來看看?」
  杜威德強笑道:「沒關係的,習慣了,一會就好了,你還是去少爺那看看,這幾天多教教他以後在凱米瑞牧師學院怎麼生活,他還沒有和這麼多人一起生活過,他的性子也不會習慣的。」
  凱立德擔憂的看了看杜威德子爵,子爵威嚴的點了點頭,然後閉著眼睛靠在那裡休息著。
  凱立德嘆了口氣向杜威德子爵一躬身:「那老爺我過去了。」
  「嗯。」杜威德子爵沒有說話鼻子哼了一聲。
  春天的困意使得整個莊園異常的寧靜,聽著樹葉『嘩嘩』的響動著,杜仲少爺一個人沉默的抱著本魔法書坐在窗臺,陽光映入窗口孤獨的身影被拉伸得長長。
  「嗨。」
  許久,杜仲一聲輕嘆:「對於這個世界還是不習慣呀。」
  杜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曾經的他是地球那顆水藍色星球中的一員,而且是地球上最為古老的國家華夏國神農後裔的傳人,杜仲在華夏國出生,在華夏國長大,在華夏國生長了三十七年的生活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已經在這個窗口小息了半天的杜仲似乎有些煩躁,順手將手上的魔法書拋在窗臺,人一晃已經跳了下去。
  風拂動著那本敞開的魔法師,已經暗淡了表面魔法的魔法書晃了晃合上了封面,古老的魔法書面上那顆籐蔓隨著書頁的閉合暗淡的魔法光芒也晃動起來,幾個魔法符文晃動中組合成四個魔法秘文『魔藥木植」。
  杜仲是在華夏國不知道那裡出生的,他自有記憶一來就是在一個孤兒院裡長大的,他一直在孤兒院住到了七歲,孤兒院苦悶而又孤寂生活叫他無比嚮往外面的世界,一次偶爾的機遇他逃了出來,從小就精靈古怪的聰明並沒有叫他被人拐騙到乞兒幫,而是過著一個人長達三年的流浪生涯。
  最終在吃了不知道多少苦難後的杜仲流浪到了神農架,在這個神秘的森林處他被進入深山採藥的唐老所救,兩個孤獨的人聚集在了一起,兩個人似乎有天賜的默契,似乎上天安排的應該在一起生活一般,從來不相信任何人的杜仲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唐老人,唐老人也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杜仲。
  於是唐老人收留了他,教他識字,教他學醫,教他人生,教他道德,教他唐老人所會的一切。
  唐老人是在神農架下一個小縣城裡開了一個傳統的中醫門診,那個門診是一個已經開了幾十年的老診所,一直都是唐老人一個人在打理著門診的一切,看病是古老的傳統中醫,藥品大多數幾乎都是唐老人在神農架裡採摘的,再由唐老人運用特殊的傳統手法或煎汁或制丸或煉膏或磨散,唐老人看病奇準,藥品也有奇效,所以唐老人的醫術在當地很有威望,杜仲就在老人的小診所生活了二十年,負擔了除了看病外的一切雜活,並於老人過世後全面接手了診所並又打理了十年,終於在這次采火龍果的時候穿越到了奇雅大陸這個小城鎮的小貴族家。
  杜仲對於原來的小杜仲的一切都接受了,不僅僅是記憶還包括了他的情感,也繼承了小杜仲對父親的冷漠和抱怨。
  雖然杜仲已經在這生活兩年了,可是他仍然還是無法熟悉這裡的一切,源於本能的對這裡感覺到陌生,也許土木魔法屬性的覺醒才能夠叫杜仲將自己的思維和情感找到一個歸屬。
  「希望去凱米瑞牧師學院學習能是個叫人愉快的事情。」杜仲現在也只能這麼想。
 
eeeee1125 發表於 2011-6-30 17:29
第九章 凱米瑞牧師學校


 紫蘭公國不過是個三等公國,在奇雅大陸形形色色的帝國,王國,公國裡根本排不上名次,公國的勢弱使得整個公國只有一個大型的魔武學院,格林蘭城和薩羅恩城也不過是有幾個或魔法或戰士學院,而到了卡羅爾這樣的小城鎮根本就不具備學院的資格.
  為了能夠使得小城鎮的孩子同樣能夠受到教育,在兩千年前光明教會坐了一個另所有大陸的人都贊嘆不已的事情,那就是所有的教堂都開辦了學院,大的教堂開辦學院,小的教堂開辦小的學院,所有的主教都兼職學校校長,神父牧師兼職教師,這個事情也使得光明教會一舉擊敗黑暗教會成為大陸第一教會的舉動。
  奇雅大陸文明傳承有十幾萬年,不知道經歷多少個朝代的更替,多少次戰爭毀滅和重建,險之又險的竟然一直保存完整,更在幾萬年前由光明教會整理和精簡編撰,更是系統完整和詳細有序。
  卡羅爾小鎮的政府級別是最低的,所擁有的教育文明自然就是最普通的級別,在學校裡開設的課程很多,教的卻都是基礎,學生初一入學需要經過牧師的檢測然後分班。
  在魔武世界裡是有等機會的,普通人只能進入普通班學普通文明,有天賦者進魔武班,學習魔武文明。
  普通文明班是由卡羅爾政府開辦,學習普通文化、手工和貿易,具有魔法和鬥氣天賦就可以到光明教會開辦的凱米瑞牧師學院學習魔武文明,魔法天賦的進魔法班,鬥氣天賦的進戰士班。
  無論是普通文明班還是魔武文明班,學習的科目種類都很繁多,完全可以滿足大多數人的要求,不過,真正要想有進一步的發展,還是要考核畢業後進入大城市,進入真正的學院才行。
  杜仲一邊想著凱米瑞牧師學院的事情一邊隨著凱立德管家走向凱米瑞牧師學院。
  凱米瑞牧師學院就在卡羅爾光明教堂後院,說是學院其實僅僅是光明教會教堂後院的幾間房,招收的條件也很簡單,教會規定只要滿七歲的孩子都可以在這裡申請免費入學,不過一定要考核合格才能夠正式畢業。
  杜仲的魔法天賦覺醒就是在兩年前經過凱米瑞牧師的檢測的,更被凱米瑞牧師贈送了一本基礎的魔法冥想書籍才開啟了魔法學徒之路,此次進入凱米瑞牧師學校已經不需要檢測了。
  當凱立德老爹領著杜仲進入凱米瑞學校的時候,早有一個中年修士等在那裡。
  凱立德管家慌忙的向這個中年修士見禮:「德裡克修士久等了。」說著取出了一袋銀幣交了過去。
  表情冷漠的德裡克修士接過銀幣後臉上才露出笑容,頷首道:「多謝杜威德男爵的奉獻,光明神在上,會保佑您的。」又轉過頭看了看杜仲:「好吧,杜仲少爺快去吧,凱米瑞牧師在等您呢。」
  杜仲向凱立德管家揮手告別後,轉過身微微的向德裡克修士一躬,才跟著德裡克修士走了進去,凱立德管家到了這裡已經不需要他跟著進入了,站在教堂外呆呆的看著杜仲。
  經過教堂外廊杜仲跟在德裡克修士身後,向後院的學校走去。
  德裡克是個光明修士,修士在光明教會的等級序列中是最低下的等級。
  德裡克修士人已到中年,杜仲從他身上隱隱透出的光明氣息中感知到德裡克的氣息並不強大,不過是初級的光明魔法師,德裡克雖然不強大,仍不是杜仲能與之相比。
  穿過院中甬道,走進大堂中央就到了凱米瑞牧師的院長室。
  凱米瑞牧師是個樣貌和藹可親,慈祥富態的婦女,安靜的坐在那裡一股平和的氣息瀰漫在周圍,彷彿只要她在那裡,那裡就是一片安靜的淨土。
  「好強大的氣息啊,真的僅僅是個牧師嗎?」感覺到凱米瑞牧師的強大氣息杜仲不由的呆住了。
  彷彿感覺到杜仲的震驚凱米瑞牧師和藹的笑了笑:「感知很敏銳啊,小傢伙,看你樣子已經轉職成為魔法學徒了吧?才兩年的功夫,看樣子你很努力的。」
  杜仲很紳士的向凱米瑞牧師行禮:「是的,凱米瑞牧師,去年感覺到了魔法元素,今年已經存儲夠足量的魔法元素,已經是魔法學徒了。」
  凱米瑞牧師點了點頭:「很好,很不錯了,這幾年你還是第二個剛入學就已經是魔法學徒的。」說完對著德裡克修士道:「德裡克修士你帶著小杜仲去魔法班去,在給他講解下魔法學徒修煉的注意事情,以後這兩年他就由你來帶吧。」
  德裡克修士點了點頭,回頭招呼著杜仲,此時德裡克修士冷漠的臉色出現了淡淡的笑意,已經完全不同於剛才那完全陌生的樣子。
  杜仲十分恭敬的給德裡克修士見禮,此時也完全不同於剛才初見德裡克修士時的樣子。
  在奇雅大陸來講德裡克修士現在已經是杜仲魔法的領路人,領路人在整個魔法世界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職位,對於任何一個學習修煉魔法或戰技的人來說都是僅次於魔法導師的存在。
  杜仲雖然年齡還小,僅僅七歲可是他來到這個魔武世界前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世俗上的禮儀交際當然知道此時德裡克修士對於他的重要性,非常正式的給德裡克修士見禮。
  德裡克修士也對杜仲很有好感,一個七歲覺醒魔法屬性在兩年內憑借一本冥想魔法書就進入魔法學徒的人,作為他的領路人也是很可心的。
  要知道作為一個貴族子弟的領路人不僅僅是名聲上的好處,更是在逢年過節都是有供奉的,對於子弟領路人供奉越是貴族越是注重的,這些供奉都不是小數,對德裡克自己在魔法前途上是會有很大的幫助,很多的魔法師都無法僅憑借自己就能滿足在魔法上的巨大投入,多收幾個貴族魔法學徒就多了都鐸學徒家族的供奉也是魔法師財政收入很重要的一項。
  這個光明教堂很大,相對卡羅爾小鎮來說級別超越了許多,前面是氣勢很宏偉的光明神殿,後面兩側各有一個優雅的三層小樓,東側是十幾個大間分為幾個教室,亂哄哄的大約有百十個幾歲到十幾歲的學生在那哼哼哈嘿的鍛煉著,顯然是武技班。另一側的十幾個教室則是安安靜靜,杳無聲息,不用問就是魔法班和文化班。
  果真德裡克修士帶著杜仲悄然步上西側小樓的第三層。
  杜仲跟在德裡克修士後面一直從小樓一樓走到小樓第三層,一路過來杜仲發現一樓多是和他一般大的孩子,不多,約有幾十個的樣子,有三個修士在那講解著什麼,第二層人就更少了,僅有十幾個十幾歲孩子的樣子,有兩個修士在那靜靜的坐著,看樣子是兩個修士在看護著這十幾個孩子在冥想。
  進入到第三層這裡已經不像是教室,三層走到裡面是一個大大的寬敞的屋子,屋子裡慢慢的都是書籍,一排排整齊的擺放在那裡。
  看著滿屋書籍的教室給杜仲的感覺這裡不像是教室更像是個圖書室,屋子裡的窗口掛著厚厚的屏障顯得屋裡有些幽暗,每排書架前都有一個小桌擺放在那裡,每個小桌都有一盞魔法燈,燈底下嵌有一小塊魔法石,在燈盞上恆定了一個零級光明魔法小光明術。
  屋裡只有兩個十五六歲樣子的男孩在那看著魔法書,兩個桌子的魔法燈被點燃,兩盞魔法燈淡淡的發著光芒,光芒照射不遠,映著那些魔法書籍也閃著淡淡的白光。
  德裡克修士輕輕的低聲向杜仲道:「你要知道,在奇雅大陸只要過了七週歲就可以到光明教會的學校學習,入學後需要按喜好選擇學習內容,也可以由教會牧師來選擇學習內容,第一層就是普通孩子,幾乎都是什麼都不會的,如果覺醒魔法屬性或是鬥氣屬性才會到第二層加強進一步學業,如果沒有天賦那只能在第一層學習一直到畢業。第二層也是如此,如果不能夠進階魔法學徒或是鬥士學徒那也只能在第二層直到畢業。唯有第三層才是正式的魔法學徒或是鬥士學徒才能夠進來,以後你就直接在這裡學習,平時可以選擇看魔法書籍,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德裡克修士和杜仲的到來驚動了那兩個十五六歲少年的好奇,當看到小小的杜仲時雙眼不由的閃動著奇異的眼神,不過看到德裡克修士的時候有些怯意的慌忙站了起來:「德裡克導師。」
  德裡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招了招手道:「你們過來,這個是杜仲,以後就是你們的同學了。來,都自我介紹下。」
  一個身材有些壯的少年率先走了過來:「我叫艾德裡安,十三歲,是金元素屬性覺醒,魔法學徒。」
  另一個生的眉清目秀的少年也跟了過來:「我叫伊凡,十四歲,是水土屬性覺醒,魔法學徒。」
  杜仲也學著兩個少年的樣子報名:「我叫杜仲,七歲,是土木元素屬性覺醒,魔法學徒。」
  他深深知道在學校可不像是在鎮子裡一樣,在鎮子裡他可以對那些挑釁他的孩子不理不睬,在學校此時三層就他們三個他如果得罪了這兩個少年雖然他也不怕,可是恐怕以後的幾年他沒有辦法安靜的學東西了。
  德裡克修士點了點頭:「你們倆去看書吧,以後他會和你們共同學習的。」
  阿德裡安和伊凡應了一聲好奇的又看了看杜仲,很是奇怪杜仲的小小年紀。
  德裡克修士領著杜仲出了教室的門口,在教室門口外是幾個小小的房間,推開門,德裡克修士領著杜仲進了房間,房間不大,但是被褥什麼的都很整潔,靠近窗口的還有一個小小的桌子,桌子上同樣放著教室內的那個上面恆定了一個零級小光明術的魔法燈。
  「這就是你以後要生活的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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