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牧鬼人 作者:傳說中人 (連載中)

WLO1788304 2011-7-30 14:46:5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0 16529
WLO1788304 發表於 2011-7-30 19:36
第八十一章成長與欣賞

    碧云飛侃侃而談,一氣呵成,有理有據,令辦公室里面的人頓時目瞪口呆,看向這個清秀而略帶些線條的學生,有些不適應,這些話真是他說的?

    張德勤看陳校長那詫異而強制平靜的眼神,心中一驚,知道碧云飛說准了!同時他暗自評估了一下,覺得碧云飛所說的的確是目前自己處境下唯一的一個好辦法,詫異看向平靜的碧云飛,心中狠狠地顫了顫,覺得這世道已經不適合自己了!

    別人不了解這個學生,但是他卻算是最了解的了,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帶著兩個同學進入教務處辦公室之時,天真單純得甚至無知,什麼都不懂,自己問他什麼就答什麼,深怕不盡詳細,加了很多精細的說明,被自己耍的團團轉!

    自從錢隊長帶著他手下到來說出了常規的拘留權必須的幾句話時,他才反映過來,似乎是自己騙了他,雖然不敢確定!卻已經有了警惕之心,但是那時候他那是自己的對手,三下兩下將他逼得無話可說!

    要不是中年胖子出現,也許,這個侃侃而談的學生此時已經成為自己掌中肉,口中鴨了.而且,隨著一起來的那兩個女孩,也說不定,就成為自己掌中肉了!那麼這一陣下來,就像往常的一樣,算是全軍覆沒了.

    可是幾經變故,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他竟然能看透久經官場的陳校長內心!這種進步是信息時代的高科技還是殘酷戰爭年代痛苦的過渡?

    同時,令張德勤更為驚恐的是,這陳冷星副校長果然不一般!若是如碧云飛所說,那麼他也太如狼一般凶狠惡毒了,簡簡單單一個機謀,就將對方的強勢化于無形,進可攻,退可守,無論出什麼事情,都與他這個副校長一點關系都沒有!這等心智,這等陰沉,非狠毒狡猾的人難以想出來!以後的工作中,得提高警惕,小心才是!

    獨孤琪看碧云飛站了起來,先是一愣,害怕他書生氣發,壞了目前的局勢,既然阻止不及,正想著下一步的解決辦法,聽了碧云飛的話,旋即恍然大悟,接著驚詫,接著驚喜,欣賞地看向碧云飛!

    獨孤小雪和小水聽碧云飛分析得頭頭是道,和剛剛進入辦公室的樣子判若兩人,芳心大動,驚喜交加:

    "他終于領悟了,真的領悟了!"

    "這小子雖然不那麼惹人喜歡,不過說實話,他的悟性真的不一般!"

    俞秘書本待走出去,聽了碧云飛的話,心中暗哼了一聲:"陳校長何等人,怎麼可能讓你猜到他的想法!"一邊想著,停下了腳步:

    "不過這小子這機謀倒是蠻陰毒的,我太喜歡了!"

    一邊停下腳步,看向陳校長,哪知道盡管陳校長面色如常,但是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自在,俞秘書大吃一驚:

    "難道,他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錢隊長帶來的4個警察聽了之後,先是一愣,接著大喜,如釋重負,這真是一個好計!

    幾人認為:在騎虎難下的此時,這個做法,是他們最好的選擇,既不違反國法,也不違背局內規矩,最重要的,他們這麼做,還不得罪任何一邊人馬!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同時嘀咕道:

    "等下錢隊長回來,如果他處理的計劃不是這樣,就提醒他一下!"

    "吱呀!"

    大家正打量著變化的碧云飛,各懷心思,錢隊長吱呀一聲,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大家愣愣的表情,稍稍愣了一下,不過旋即笑了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看了獨孤奇一眼,走到陳校長前面;咳嗽了一聲,氣宇軒揚,朗朗說道:

    "陳校長,對不起,我們所長剛才來電話了,對于任何沒有查清楚的事情,我們都有偵查核實的義務,但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也是不能隨意抓人的,這一點在座的都應該極為清楚"

    錢隊長說著,看了屋內每一個人,沒有人接話或者反對,便繼續說道:

    "但是,我奉勸你們最好別胡來,否則,凡是在這里鬧事的雙方之人,我將全部一起抓回去!進行調節或拘役."

    他剛才接到所長李慕權的一個電話,說是另一個副市長又打電話到了公安局,讓局長下命令抓人,局長聽後也頭大了兩個,召集幾個心腹商量了半天之後,想出了這個折中的辦法,通知下來,李慕權當然急忙安排錢隊長執行.

    錢隊長一聽大喜,領導就是領導啊,這等高明的招數也能想出來,掛掉電話,努力整頓自己的表情,大步走了回來!給了獨孤琪和陳校長兩人足夠的暗示之後,嚴正地將那意思說了出來.

    哪知道剛剛說出來,大家一起鬼一般目光看向碧云飛.

    錢所長頓時有些懵,心想,難道不是我在說話嗎?難道他在我身後做了什麼動作了嗎?

    回頭看自己帶來的人也驚疑地看著碧云飛,知道上面的猜測都是不可能的,心中迷惑不解,暗道奇怪了,張大嘴巴,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那個強硬的胖子家長大聲喊道:

    "好,好,碧云飛,那麼,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們現在有兩條路,上策是什麼也不用管,誰也不敢奈何咱們,因為我們並沒有偷任何東西,在此基礎之上,我們有能力,也有實力不伸手,不踱腳情況下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不敢動我們!"

    碧云飛說著,看到獨孤琪看了看自己,看了看二女,頻頻點頭,同意自己的判斷,便繼續說道:

    "我們出去之後,馬上發動媒體,發動同學,將事實真相告知大家,爭取大家的理解,那樣,我就不相信任何陰暗邪惡的東西還能一手遮天!"

    碧云飛一邊說著,陳校長為首的張德勤,俞秘書等人由平靜到緊張,由緊張到臉色蒼白!

    除了陳校長之外,他們都知道碧云飛幾人的確有這個能力,而陳校長則因為認為碧云飛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因此雖然不相信他們能做到這一點,但是絲毫不懷疑他們的話!因為他說的邏輯性強,可執行性高,也極有預見性,算是可以看得見的未來!

    當然,如果真如碧云飛所說,他們不但不能按照背後人的要求辦事,說不好還要將這件誣賴學生偷盜,脅迫學生開除的事情抖露出來,將自己拖下馬.當然越聽越不自在,臉色越來越差!

    而錢隊長一行,那就是另外的想法了,錢隊長一聽碧云飛的辦法對自己剛才的方法極具針對性,有些不敢相信他似乎偷聽了自己的說話一般,他們知道碧云飛幾人的確有能力完成他說的話,當然,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自己這邊也好辦,也能向上級交差,同時脫身事外!

    但是錢隊長也聽出碧云飛語調之外的意思,他既然有兩條路,先將上策說了出來,卻不知道下策如何,但是可以反映出這個小伙子現在還沒有打算和自己等人撕破臉皮,笑了笑,慢慢放下心來,既然兩邊的人都不願意和自己翻臉,那很好,我干脆來個兩不想幫,無論你們怎麼做,我們都是中間人!

    錢隊長一邊想,一般佩服局長手腕之高,比泰山還高!基調定下來之後,一切煩惱都沒有了,沒有人逼自己站隊,反而兩邊的人都要拉攏自己!

    當然,幾人歡喜幾人愁,學校那邊越聽越膽顫心驚,越聽也臉色發白,嘴唇發青之時,獨孤小雪,小水,獨孤奇卻越聽越喜,越聽越喜笑顏開,獨孤琪忍不住大聲地喝彩道:

    "好,就這麼做,就這麼做!小水負責校園及其校外的網絡媒體,小雪負責發動同學,我就負責Z市的各大傳統媒體了,新聞,報紙,廣播,雜志等,同時發動,我就不相信這個世道真的可以混淆黑白!"

    胖子獨孤琪何許人也,混跡江湖的老油條了,幾句話,將碧云飛的話執行的完美無瑕,將對方所顧忌的完全執行徹徹底底抖出來,如鋒利的鋼刀在庖丁的手中腐朽神奇一般,將在場的陳副校長計謀瓦解的干乾淨淨,全面反攻!

    陳冷星黑青著臉,一言不發,等著獨孤琪和碧云飛.張德勤嚇得顫顫驚驚,悄悄地瞅了陳副校長一言,臉上笑容變得抽搐起來,也是一言不發!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這幫人沒有一個能躲得脫!

    "怎麼樣?陳校長,張處長,你現在還打算這樣無情地對付我們嗎?"

    這回碧云飛已經不在留情,乘勝追擊,大聲地問道.

    自己以學校為家,以學校內的人為兄弟姐妹,但是對于那些害群之馬,心懷不軌的人,碧云飛開始卻別對待,不再統統將他們劃歸為學校,家,兄弟姐妹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迎頭而上,猶猶豫豫不是一個男人的作風!優柔寡斷不是男人的風格,既然開弓射箭,那就一往直前吧,趁熱打鐵問向強勢的陳校長.

    哪知道卻看到陳校長眼神露出幾絲陰霾犀利的光芒,打量著自己這邊幾個人,從獨孤琪到自己,小雪,小水,又從小水到小雪,到自己到獨孤琪!

    心中一動,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知道他心存僥幸,聽了自己對策之後,還是像通過剛才的方法,鋌而走險,孤注一擲,他不相信自己等人真的有這種實力!只要將四人拿下,那麼碧云飛剛才的上策的確一無所有了!

    碧云飛想了想,笑了,看了手中被自己斷下的幾截粉筆一眼,隨手拋了起來,然後接在手中,自然地看向大辦公桌後面的一言不發的陳校長:

    "當然,如果你非要采用那陰暗的非法手段,孤注一擲,沒關系,你可以叫人上來試一試,看能不能東我等分毫,看他們是不是能動的了我們一根汗毛!"

    一邊說著,突然低喝一聲

    "咄!"

    雙手一閃,剛剛接入手中的幾截粉筆脫手而出!

    "噗噗噗噗"

    四聲遲鈍的聲音厚重地傳來,張德群辦公桌稍稍動了一下,停了下來,四截粉筆分成黃白黃白分別擊打在四角上,陳校長面前的茶杯稍稍震動了一下,滴水未出!只見四角上分別露出一個小手指般大小的孔,黃白兩色四截粉筆清清淅淅藏于其中!

    錢隊長幾人一看,吃了一驚,他們每日自考入警校那天開始之後,每天寖泡在武術和警察自由格斗等技能訓練中,但是十多年以來,他們自認還沒有這份腕力和爆發力,將幾根粉筆嵌入到辦公桌中去!

    其他的人更是愣了,這碧云飛清清秀秀,隨便露一手就像武俠小說中那些高人,利用其深厚的內力將粉筆硬生生攻擊進去一般!

    身處不同方向的張德勤,俞秘書大吃一驚,後退了一步,膽顫地看了碧云飛一眼,一言不發,心道幸好今天英明,采用智取方式,讓派出所的人直面碧云飛,而不是和他直接沖突,不然惹急了這小子,隨便給我幾粉筆頭,這輩子就完完了!

    兩人長期共處,相互影響,這點貪生怕死好利輕義之情倒也相似!

    陳校長一下子占了起來,又慢慢坐下,眼神嚴厲地看向碧云飛,慢慢變得平靜起來,一言不發.

    小雪,小水剛好是羨慕英雄,崇拜英雄的年齡,看到自己心儀的人露出這一手,鎮住了所有的人,一下子站了起來,目光發亮的看向碧云飛,神采飛揚!

    事實上,在哪恐怖的古屋,碧云飛施展出來的技能遠遠高于此時,只不過沒有剛才這招來的那麼的直接,那麼的痛快,那麼的過癮!

    同時,不只是二女,由于碧云飛手勢極快,幾乎只是閃了閃,他那聲起勁音未落,粉筆便應聲而出,動作一氣喝成,眨眼功夫就進入辦公桌中,就連沙發上的獨孤琪也好奇地看向碧云飛,難道這小子已經修煉傳說中高深的內家功夫?

    作為一個牧鬼人家族中重要人物,他當然見多識廣,知道華夏滄桑,卻藏龍臥虎,隱藏了多少奇人異事,多少國粹絕技!見到碧云飛如此英氣逼人,他一開始就以為碧云飛是哪個靈異門派的弟子!

    事實上,這和碧云飛將佛珠嵌入劉霞房間的書架上的方法一摸一樣,只不過利用五行相生相克方法,加上此時他的五行術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效果和氣勢變得不一樣而已.

    不過在今天和保衛,警察搏斗,射出粉筆的過程中,他不知不覺用了之前自己最喜歡的金剛伏魔心法,只不過令碧云飛驚奇的是,這次的效果似乎已不是之前那呼呼風聲可比,攻擊力變得鋒銳不已,拉朽推腐一般,毫不奮力!本打算嵌入其中的粉筆竟然打入寸余深淺!

    同時,剛才稍一使用之後,感覺到腹部一陣潮熱,隨著筋脈運轉的氣息一陣高速轉動,牽一發而動全身,慢慢回到腹部丹田的位置,舒暢無比!

    大伙愣了半響之後,陳校長漸漸醒悟過來,不動聲色地看了錢隊長一行人的表情後,心中暗暗著急,心中感歎市長安排的任務永遠不是那麼簡單!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副市長親自打招呼的事情那麼好辦,就不用他出馬了,陳副校長歎了一口氣,心想,要是這件事情都辦不好,以後自己的前程也完了.一邊急轉念頭,平靜地看著桌面,一言不發,偶爾抬起頭來,看向盯著自己的碧云飛,又將目光不經意地跳向其他地方.

    碧云飛通過蛻變,已經變得老練起來,剛才一番義理兼有的話說出之後,氣勢如虹,絲毫沒有一點生澀,欠缺的只是火候而已,被獨孤琪稍作補充之後,完美無瑕,後來看到陳副校長竟然打算釜底抽薪,依舊打算就地解決自己,忍不住含怒而發,出手示警,但是碧云飛內心深處,並沒有並不打算將事情如獨孤琪說的那般做得絕,畢竟,中財大那是自己的母校,他怎麼會將母親的不對在媒體上如此大勢宣傳呢?

    因此出手之後,看到已經起到應有的震懾作用,看到陳校長暗自打量自己,試探自己這邊態度的情景,緩了口氣,慢慢走到陳校長面前:

    "陳校長,我想那樣,不是你所願意見到的局面了,當然,也不是我願意采用的方式."一邊說著,看到陳校長抬起頭來,露出異樣的神采,看向自己,認真地聽著.便繼續說道:

    "要我們去派出所,可以,警察也有調解各種糾紛,偵查取證的權利和義務,我們不一定要動手才能去哪兒尋求調解,但是必須兩個條件:

    第一,馬上撤銷今天的處罰決定,同時恢複二女及其劉老師的名譽;

    第二,我們一直素未謀面,之所以有今天這件事情,我想,都不是我們的意願.我知道,那人的目標只是我而已,並不關二女的事情,由我和你們去派出所,接受你們的調查,直到查出真實原因為止,到時候,你再決定到底是不是開除我!怎麼樣?我想那時候,一切依法行事,這點不是難事吧?"

    碧云飛這個辦法算是給足了陳校長的面子,第一,讓他能對他身後的人交差,第二,將交鋒轉到學校之後,無論結果怎麼樣,不會再影響中財大的聲譽了!

    聽了碧云飛的話,幾經衡量眼前情況的陳校長,此時還是很慚愧地看了他一眼,其中卻包含了些許無奈,是啊,不是副市長的要求,自己何必趟這趟渾水呢?他不知道為什麼碧云飛要給自己台階下,但是還是感激的給了他一個眼神,同時,夾雜著些許贊許!

    這一點,他竟然和獨孤琪的一摸一樣,獨孤琪思維往往和別人背道而馳.來到此地之後,目光犀利,經驗豐富的他馬上就知道整件事情都是針對碧云飛而來的,只不過因緣際會,將獨孤小雪,小水,劉霞牽扯進來了.

    一直以來,和二女前來幫他,一方面雖然也是出于同學之誼,應該如此,但是處在碧云飛的立場,完全可以做的更好.

    果然,逐漸認識到這人心鬼蜮的碧云飛成長起來後,便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在時機成熟的此時,主動示好,降低條件,將自己塞入對方的圈套中,不是他不聰明,而是為了撇開其他人的關系,自己去面對,自己去處理這件事情.

    仔細想來,雖然他的這次選擇未必是最優的,但是他的行事作風和自己心目中的想法不謀而合,甚至時機的把握上完美無瑕,無可挑剔,忍不住被這小子的氣節折服了,下決心一定要將這個小子保住!

    是的,男人,做事情就得敢作敢當!

    這是獨孤奇的原則,也是他看人的原則!

    獨孤小雪和小水局內人,和獨孤琪想法不一樣,她們倆知道碧云飛此舉的背後包含的深刻情誼,臉色同時一邊,正要反對,卻見碧云飛真誠地回過頭來,祈求地看著她們,兩人柔懷大動,心中一哽,停了下來,接受了他的好意,更接受了其他更多的東西!

    至于這里的其他人,都是極為現實的紅塵中人,一聽碧云飛第一個方法那麼完美,將陳校長等人攻擊的毫無還手之力,頓時驚懼交加!哪知道碧云飛出手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自己的確有這個實力完成這個計劃,震懾了眾人,正是乘勝追擊的他反而降了一個檔次!

    他只是要求提前處理劉霞,獨孤小雪,小水的事情,將自己這邊的力量分散,都迷惑不解,想他如此聰慧之人為什麼會在妙計後面畫蛇添足地加了這個一個方法,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知所云.

    燕雀焉知鴻鵠之志!碧云飛當然不會去給他們解釋,兒不嫌母丑,雖然學校里面有著一些不盡如人意的人和事,但是自己卻實實在在是中財大的一份子,怎麼可能將母校里面發生的一些不和諧的事情對外宣揚呢?自己當然可以當場碧陳校長就范,可是此事都沒有徹底撇開了中財大來處理這件事情.

    更何況,中財大只不過受到背後某個人的指使不得不如此做呢?碧云飛心想,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和那晚慘白面目的中年人有關系,因為博物館古屋之外,只有他知道自己有18顆金頭!

    "好,我依你!"

    陳校長平靜而肯定的聲音發出之後,大家反應過來,碧云飛的確是這麼說了,這件事情也這麼定下來了.

    于是陳校長,張德勤同時簽名了更改的處罰決定之後,錢隊長帶著碧云飛,獨孤琪,陳校長,張德勤一行人回到本區派出所-學院區派出所中.
WLO1788304 發表於 2011-7-30 19:37
第八十二章意外的結果

    "老琪"

    "一清"

    到了派出所,一行人剛剛下車,才發現市公安局長,獨孤琪好友劉一清副市長便已在局門口向候!

    獨孤琪和劉一清多年未聚,此時相見,頓時大喜,熱情地相擁了半響,才緩過起來,互相問好,劉一清責怪道:

    "兄弟,你來z市怎麼也不招呼一聲,讓我帶你轉轉嘛"

    劉一清樣子絲毫沒有副市長的派頭和風范,倒向油鹽醬醋茶那般熱情實在.

    事實上,劉一清算是一個難得的邪氣官員,也根本不忌諱這種事情,憑著他的原則,只要沒有任何違背良心和民心的事情,他都可以去做,獨孤琪是他至交好友,他這樣光明正大地擁抱,雖然有人會說他沒有政治素質,但是他毫不在乎,他一直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政客.

    但是,正是劉一清這種率直認真的作風,在z市口碑極好,無論上下百姓,對他的評價都是正面的.

    當然,也是因為其為人正值義氣,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所交好友上下通達,也都是這麼一檔人,雖然不去向別的政客那般在"與人斗其樂無窮"的指導下工作,但是有了這幫人,即使他是政客中的異類,也足夠能自保.因此,當副市長以來,Z市的政治氣氛卻也清樂了很多!

    他也為此極為自豪,哪知道此時,聽到所轄范圍內有這等冤假之案,更是牽涉到了自己好友,頓時大為震驚,也不管獨孤琪的勸告,叫上市公安局長,驅車直來學院區.已經在此等候半響了.

    陳校長算是大學的風云人物,自然認得劉一清,一看獨孤琪和他關系如此隨意,心中一驚,難道自己卷入到政治斗爭中?

    任何一個領導,最忌卷入政治斗爭,畢竟,由于人類本身的客觀因素,加上這個地域的曆史原因,這種政治斗爭在某個時間段還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某些地方官場的黑暗揭露出來後才發現是那麼的聳人聽聞!

    自古官場的斗爭也是最為黑暗,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無所不出其極,一個人卷入其中,要麼大紅大紫,要麼身敗名裂,身家難保!

    陳校長知道,如果自己卷入到政治斗爭中,那麼以後的日子就不是那麼清閑好過了,知識分子的那份心靈自由空間就此消失,從此磨滅!

    更令陳校長大驚的是,相反,給自己撐腰的陳副市長卻沒有到來,如果這樣下去,不是等于自己設計給自己專了嗎?一邊忐忑,看眾人不注意,跑到一邊,擺弄自己手機,干練快捷,很快就回來,大家還在看著劉一清為獨孤琪介紹公安局長成波和派出所長李慕權.

    張德勤甚至悄悄問俞秘書:"公安局長帶來的這個人是誰,這麼面熟?"

    心中一邊釋然,難怪這學生家長這麼牛,關系竟然通到公安局長那兒了.只怕自己為張士文出氣這件事情不會那麼容易了,他表面上答應張陰寒整治碧云飛,事實上由于張士文沒有追到獨孤小雪的事情也令他老子對碧云飛有些打算,等看了獨孤小雪和小水本人之面後,心中又增加了一絲嫉妒和憤怒,可惜先被碧云飛嚇破膽氣,現在又看到獨孤琪竟然受到公安局長如此熱情的接待,便內心忐忑起來,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陳冷星校長,這次能不能挽回敗局,就看他身後的副市長了.

    "不知道"俞秘書顯然也在關心這個問題,聽了張德群的話,想也不想,回答道,話剛剛出口,猛然劃過一絲電視畫面,大驚:

    "他,他是劉一清副市長!"

    劉一清很少出現在電視上,但是在兩會期間,新聞中還是免不了介紹他的,加上他本身氣質和藹,熱情洋溢,穿著平常一般,因此很多百姓很難一眼就認出眼前這人是副市長!

    "什麼?"張德勤驚呼了一聲,張大嘴巴,半響合不下來,他雖然沒有見過劉一清副市長,但是他的名聲他是聽過了,這人是個難纏的主,軟硬不吃!凡是到了他手中案子,就等著慢慢被他折磨吧.

    此時,那邊劉一清已經介紹完畢,隨著前面派出所長的指引進入到會議廳,便跟著走了進去.

    會議廳內一張圓桌,後面是一排排的座椅,大家紛紛就坐,在圓桌後面圍了半圈,碧云飛坐在獨孤琪後面的椅子上,張德勤和俞秘書坐在陳副校長身後,劉一清副市長和公安局長成波坐在另一邊,對著大家.本來劉一清要求獨孤琪坐自己旁邊的,但是獨孤琪我還是等這件事情過後再坐你旁邊,免得影響你的名譽,劉一清罵道

    "MDGB,怕什麼,只要你侄兒的確沒有做出那不齒之事,就是普通一個老百姓我也能讓他做到我身邊和說話!"

    "就是因為我是獨孤琪."獨孤琪笑道,"兄弟,別為此讓我們都失去了那應有的心靈自由"

    劉一清聽候無奈地笑了笑:"說好吧,但是今天之後,周六你得派我去痛飲"

    獨孤琪一聽臉色一白,說:"兄弟,你還是讓成波局長就將錯就錯,將我關起來算了."

    劉一清哈哈大笑,任由獨孤琪坐到碧云飛身前的圓桌位置上,獨孤小雪和小水本來要來的,被碧云飛和獨孤琪硬性要求回去了.雖然他們對自己清白極有信心,但是對于那些自己不可控的因素,得先做好完全准備.

    "好,李所長,那我們開始吧"公安局長看到大家都做齊了,便招呼道,這時電話響起,便向劉一清告罪一下,走了出去.

    李所長是錢隊長的領導,這個區派出所所長,名叫李慕權,算是本地一個人物,聽了公安局長的話,便說了一幾句歡迎的台詞之後,一轉正題:

    "根據《人民警察法》第16條規定,公安機關因偵查犯罪的需要,根據國家有關規定,經過嚴格的批准手續,可以采取技術偵察措施.今天就中華精英經貿大學與其學生就博物館盜竊一事進行調查,調解,雙方當事人都在,首先,請報案一方中華精英財經大學進行事實陳述"

    既然是按照陳校長的計謀進行,很明顯,這案子是學校移交過來的,當然學校就是報案原告方.陳校長一聽李所長的話,把頭轉向張德勤.

    因為整件事情都是張德勤一手在操辦,他只是被零時要求到現場去處理此事的,理所當然不知道其中的細節了,他那知道,事實上張胖子所掌握的碧云飛所謂清楚的犯罪事實和他一樣,一無所知!

    張德勤本來就一直盯著陳校長看,讓他快點催促陳副市長前來,哪知道陳校長無動于衷,漠然地看著前面的公安局和劉一清副市長.

    他那知道陳校長心中的謀劃,從開始看到劉一清的時候,他心中就震驚了,畢竟劉一清的剛正清廉那是出了名的,此時作為學校的對立面,他感覺到有些好笑,自己和這個清官第一次的糾纏竟然是作為對立面開始的,他隱隱約約感到其中的不妙.

    待看到劉一清和獨孤琪擁抱時相反還要趕到舒暢一些,一方面算是明白了他到來的原因,另一方面,說明對方只是因為獨孤琪在才前來的,和自己這邊的陳副市長同一個目的,有著私情在里面,那麼自己又何懼于他的清正嚴明呢?

    不過陳校長似乎沒有意識到一件事情,學校處罰碧云飛真的對了嗎?他只知道執行副市長的指令,可是似乎這個指令對與不對,他還沒有來得及去理清思路,沿著一條路走了下去.

    此時看到情況不對,急忙一邊找機會給陳市長打電話,彙報這邊的情況,另一方面,隱隱約約提示副市長,自己這邊,張教務處長並沒有掌握多少東西,如果嚴格查下來,估計達不到目的.

    那邊陳市長聽了沉默了一下,安慰他先進去,自己馬上就到,說完掛斷電話.

    等張德勤驚疑地明白了獨孤琪與劉一清那麼隨意的關系之後,回頭時他已經雙手歸入衣袋中,一動不動,如木頭一般,靜靜地站在大家身後了.

    因此一直以來,張德勤戰戰兢兢,頻頻望向陳校長,不停地打量,甚至悄悄問身邊的俞秘書到底陳副市長有沒有給校長打電話.

    同時張德勤極為羨慕起獨孤琪來,這樣的朋友才叫朋友才叫朋友,這樣的交往才叫交往,一個電話,一句話,二話不說,竟然全力到來.

    俞秘書信誓旦旦告訴他,真的打了,他出來之後就打電話給張陰寒,不久就接到副市長電話,讓自己馬上去校長辦公室招陳副校長,這邊剛剛掛完電話,那邊陳副校長電話就來了,直接開車到了他們教務大樓,伺機還在教務處接待室呢.

    張德勤一聽才似乎放下心來,就聽到李慕權所長的話,看到前面圓桌的陳副校長回過頭來,吃了一驚,

    心道如果不拖延一下時間,將自己手中的這些材料說了出來,那一旦間定了案,只怕要處罰碧云飛,那就難了,想了想,說:

    "由于我們這邊掌握材料的人還沒有到,看能不能等他幾分鍾"

    劉一清一聽,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張德勤是在拖延時間,但是于情于理,這是人家公安機關在辦案,自己也不好指手畫腳,故一言不發,看向李慕權,李慕權似乎早就知道張德勤回來這一手,笑了笑,說道:

    "既然材料沒有到,你先將事實說一下,材料由我們機關回去調查取證,印證你所說的真實性."

    是的,公安機關不會隨便相信任何一件材料,都必須經過嚴格的審查和證實,認為合符事實,可以采用才打算使用,因此可以不需要對方現在就提供任何材料,只要提供真是的信息過程.

    "這樣,那好,我就先將事實說一下"張德勤一邊說著,回想起張陰寒告訴他的情節,結合調查碧云飛是從博物館出來之後才去醫院,不知道怎麼的倒了劉霞的辦公室的,于是整頓了一下思路,正要說起,卻間公安局長開門而入,臉色尷尬,走到劉一清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劉一清也冷了一下,旋即恢複正常,面色不改色地罵了句:

    "MD陳瞎子,狗日的還會出這陰招?"

    正說著,公安局長退回到門邊,拉開了門,大聲地招呼:

    "趙市長,陳副市長,請進,請進!"

    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方臉,略胖,正是電視上經常露面的市長趙忠民,此時他臉上微微冒汗,霧氣騰騰,一邊稍稍喘著氣息,估計是爬上派出所小樓所致,後面跟著一個清瘦的男人50左右,頭發根根直立,眼睛半閉半開,從精致的眼鏡後面射出兩個鋒銳的目光,一看就是心智極強的人,卻是副市長陳易生.

    劉一清一看來人,也站了起來,哈哈大笑:

    "趙市長,沒想到你也這麼清閑啊,這麼一件小小冤案你也親自來看?"

    一邊說著,上前和身材高大的趙市長握手,看向身後的陳易生,大聲笑道:

    "陳市長,你老好!"伸出雙手擁抱了一下,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狗日的,陳瞎子,你又來害人了是不是!"

    陳易生也伸出手來擁抱一下,聽了他的話,抽回身子看了看他,認真的點了點頭,笑的像話一般: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在搗亂,沒關系,這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狗日的也太黑了,連學生也謀算!壞事做多了,就算吃再多的六味地黃丸也沒有用!"劉一清又說了一句,順勢抽開身子,握住陳易生雙手.

    陳易生一聽也不生氣,一邊來著劉一清往前走,讓開趙市長的座位旁邊位置給他,一邊悄悄說:

    "彼此彼此,你這樣清正廉明很好,老岳父都被你關進了監獄,很好啊,你老婆現在找到老公了嗎?"

    兩人一邊說著,分坐在趙市長左右,不再說話.算是不相上下.別人沒有聽見,只知道二人嘻嘻哈哈,客氣禮貌,關系不一般,但是耳力聰敏的獨孤琪和碧云飛,卻將二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獨孤琪一愣,原來一清離婚緣由為此!

    相反碧云飛卻接受了二人的態度,和這其中的虛偽與圓滑,雖然歎服劉一清公私分明,大義滅親,卻認為他這樣的結局在此時應屬必然,倒是不可品論.

    忠義和孝敬一旦間沖突起來,就是一把雙刃劍,無論是怎麼選擇都會受到傷害!

    趙市長看兩人做好之後,笑吟吟地道:

    "你們倆關系這麼好,總是將我這個外地人冷落到一邊,小心我告你們拉幫結派!"

    劉一清,陳易生同時連說不敢.劉一清一邊說著,一邊笑道:

    "趙市長,你來吧,仔細問一下他們,我保證,你今天會看到一部精彩的人生大戲!"

    他從獨孤奇的話中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經過,聽張德勤不敢上前說話,便判斷出對方既想暗算碧云飛,卻有苦于沒有證據,因此便樂于讓趙市長問話.

    趙市長聽了開頭大概之後,看向張德勤,讓他進行說明:

    "趙市長,劉副市長,陳副市長"張德勤看到陳易生將趙市長請來了,雖然看到兩個副市長都是喜笑顏開,熱情禮貌,但是為官多年,他知道其中的三昧,因此懸起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到陳冷星副校長和陳易生副市長點頭了一下,回過頭來,對自己點了點頭,便清了清嗓子說道:

    "上星期日,我們博物館照例進行每周一次的開館瀏覽,碧云飛和他的老師劉霞,同學獨孤小雪,東方秋水四人借著瀏覽之期,盜取了本校的十八顆金頭."

    "十八顆金頭?"三個市長同時驚呼道,旁邊的公安局長,張德勤旁邊幾個警察同時叫了起來,只有李慕權冷眼看著大家,好奇地仔細看了碧云飛一眼,一言不發.

    "是的,十八顆金頭,十八顆,嗯,金頭!"張德勤本想描述一下金頭的來曆或者形狀的其他什麼的,說了一半,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見過金頭,而博物館肖老頭一口說博物館里面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金頭,因此自己對金頭一無所知,悄悄通過里面工作人員查了所有電子,資質資料,也沒有金頭的記載,因此只得模糊帶個,想了想,覺得這個補充太過于空洞,又加了一句:

    "我們有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劉……小劉作為目擊證人正在前來的途中."

    "還有嗎?"趙市長畢竟是Z市父母官,見多識廣,很快從驚訝中醒悟過來,仔細一想張德勤提供的東西實質內容什麼都沒有但是又已經停了下來,便問道.

    "沒,暫時沒有了"

    "是這樣嗎?"趙市長看了看張德勤,又看了看陳副校長,這個人他還是認識的,畢竟他經常在市政府里面出現.雖說中財大是全國性的省級大學,他陳校長的資格和自己一摸一樣,但是征服畢竟是本地的施政載體,里面的人事和市政府息息相關.因此大家也經常見面,故而趙市長和陳冷星算是熟人了.

    陳副校長看到趙市長看來,便點了點頭,看向張德勤,他也覺得張德勤的資料太過于簡單,如金頭的存放點,金頭的資料,就算碧云飛沒有偷,但是這些東西你應該有啊?

    但是張德勤本來就只掌握了這些東西,連博物館的肖老師都咬定說博物館內沒有金頭了,你要我怎麼辦?翩翩張陰寒就要自己定下這個罪名,說有深意!他也無可奈何,雖說這個張陰寒是自己遠方親戚,但是的的確確盡心盡力地教導者自己兒子,最主要的,這個人好像不簡單,往往接觸的人都是極有權位的人,因此張德勤也不敢和他鬧翻,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趙市長看這邊的人沒有資料了,心中已經清楚明白了,一邊問向這邊的獨孤琪,心中暗暗罵道:陳冷星啊陳冷星,你就算編個聊齋也比這個強,什麼十八顆金頭,你當我白癡啊!

    焉知陳冷星也在暗暗罵道:"張德勤啊張德勤,你就算編個聊齋也比這個強,什麼十八顆金頭,你當我白癡啊!"

    "不是,趙市長"獨孤琪直接回答,然後回過頭來:"云飛,你給趙市長說說,實話實說,不得隨意改動."

    "是,奇叔叔"

    他跟著獨孤小雪稱呼獨孤琪為奇叔叔,一邊回答,一邊走上前來,向三位市長問好之後,直接問道:

    "張處長,你既然說我偷和我的老師同學偷了18顆金頭,我想問一下,咱們學校有金頭嗎?你可看見過金頭?"

    "按照國家相關法律法規,我想,博物館里面的物品應該在國家相關文化部門有報備吧?各位領導,你們看到報備了嗎?"

    "我想是否定的,就算博物館因為其他的原因沒有報備,好,那你們關于金頭該有相關的資料了吧?有登記嗎?有記載嗎?有來源嗎?我想你們什麼都沒有吧,當然你們也可以請博物館館長前來肖老師前來問話"

    碧云飛氣勢如虹,一點也沒有說起自己那天的事情,只是就張德勤話里的毛病進行駁斥,最後總結:

    "張處長,三年來,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多次拿到學校的獎學金,得到五好學生稱號,可是你不調查,不取證,胡亂編過理由,就將我們給開除了,你覺得,對我公平嗎?你這樣做,對嗎?"

    趙市長一看碧云飛的清正膽識,口齒伶俐,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年輕人,暗暗歎息:"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然非要如此置其于死地,自己也愛莫能助!"

    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看了陳易生一眼,陳易生向李慕權點了點頭,李慕權便對在場的雙反道:

    "好,走,我帶你們先出去吧,聽候結果."說完,帶著大家一行走了出來.在所長辦公室的會客廳里面等著.

    一炷香功夫後,辦公室門打開了.卻見劉一清陰沉著臉,看向碧云飛,向獨孤琪問道.

    "老琪,你侄兒到底得罪了誰,竟然令趙市長也壓不住?"

    看到劉一清進來,拉著獨孤琪說話,平靜的辦公室面頓時如平靜的水面被扔進一塊石頭,水波蕩漾一般,一下子轉頭過來,看向劉一清.

    只有那坐在窗子邊的陳校長依舊木然地坐著,呆呆地看著窗外,似乎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

    張德勤,俞秘書悄悄瞅了劉一清一眼,雖然聽不見劉一清的話,但是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心中大喜,知道趙市長的天枰已經偏向他們了,內心喜悅,卻不敢表現出來,轉過視線,瞪著掛在辦公桌後面的警服,一眨不眨.

    "到底這麼回事?"獨孤琪一聽,大吃一驚,急忙問道.劉一清二人相交多年,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看了看周圍大家雖然都似乎沒有注意,但是估計都在立著耳朵,便悄悄說了兩個字:

    "國安"

    "什麼?"

    獨孤琪一聽大吃一驚,碧云飛怎麼會得罪了國安的人!

    說著回頭看了碧云飛一眼,心想"難道要動用家族的力量,打電話給大哥,請他幫忙?第二國安不是比國安還牛嗎?"

    碧云飛功力已往日,耳力也非常人,別人估計聽不到,但是他卻聽得清清楚楚,猛地想起了什麼,站了過來,走近二人,向劉一清說道:

    "劉副市長,你能幫我引薦趙市長嗎?我有話對他說!"

    "你?……"劉一清好奇地看向碧云飛,又看了看獨孤琪,獨孤琪看了碧云飛一眼,直接干脆地點了點頭,心想,這孩子聰慧過人,或許他還有其他辦法.

    "好,我現在也只能幫你這個了"劉一清看到獨孤琪點頭,心中詫異,趙市長都無奈的事情,這孩子雖然有過人之處,能有什麼辦法呢?答應之後,在張德勤,俞秘書幸災樂禍的眼神中走出了辦公室.

    二人以為,劉一清保不住碧云飛了,那麼就只能將他帶走啦!

    張德勤總算松了口氣,總算完成了張陰寒交代的事情了.同時,他決定回去好好教育一下張士文,"你個狗日的沒出息,泡個妞也要老子出馬,這次便宜你了!"

    哪知道碧云飛一去半響不見大家出來,直到半個小時後,自己等人呢被通知到門口時,正看見趙市長帶著兩個副市長,公安局長,滿面堆笑地將碧云飛送出來,熱情地握著碧云飛雙手,久久不願放開.
WLO1788304 發表於 2011-7-30 19:37
第八十三章楊柳岸

    看到趙市長如此熱情地看向碧云飛,張德勤為首的一群人傻了,包括獨孤琪,派出所長李慕權,他們都傻了,以為碧云飛被劉一清帶走之後,要麼就被投入看守,關押起來!

    就算再好,就就是灰溜溜回到辦公室,等候幾個領導人商量出處理結果之後才能離開,哪知道卻是叫人來通知自己一行人,他們就這麼先出去了,趙市長那表情,就是對省長來了也不會那麼歡喜,那麼尊重!

    "呀!"俞秘書突然叫了起來,卻看見張德勤正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滿臉的不相信,:

    "這竟然是真的?你真的痛嗎?"

    說著又使勁地捏了俞秘書幾把,看到俞秘書痛的直咧嘴,他相信了,他相信這是真的了,俞秘書卻咧著嘴:

    "張處長,你要試驗是不是做夢也用不著那我試驗啊,你自己有感覺嘛!"

    "竟然不是做夢,竟然不是做夢!"張德勤卻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兀自念著:

    "難道他是那個太子黨?"

    也不對啊,自己完全調查的清清楚楚,張德勤打死也不相信碧云飛是那個大人物的太子,除非,連學校的資料檔案都是假的!

    那麼排除了這些可能,碧云飛又是什麼來頭啊!張德勤越來越恨死這個小子了,平時裝孫子裝的像極了,關鍵時刻,防不勝防,又跑出一個意外來!今天是當教務處長一來最為驚險的一天了,你方來把我登場,曲折多變,到現在他都好心有余悸,滿臉冷汗,幽幽魂兮顫顫歸來,卻發現原來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夢幻!

    先是獨孤琪,後來他又露出一手鎮住陳校長,好不容易以答應了他的條件,撤銷處罰決定,恢複劉霞,小雪,小水三人名義,來到這里又發現本地最難纏的清官劉一清竟然幫他們出頭,那邊陳副市長剛剛帶著趙市長來,好不容易局勢有點好轉,這倒好,他干脆連趙市長也擺平了!

    自己人知自己事,張德勤平時暗中做了很多有違師德,有違學校領導要做的事情,此時暗自著慌起來,看到趙市長的笑容猶如見到惡魔一般,那習慣的笑容怎麼也小不起來,只是嘻嘻嘻嘻地嘻著,被俞秘書拉住.才醒悟過來.

    又看到趙市長後面不停地向碧云飛獻媚誇獎的陳副市長正一邊責怪前來後跟上去的陳副校長:

    "陳副校長啊,你們學校真是英才輩出,有這等人才,你應該向市里報備才對啊,別老是捂著藏著"

    陳冷星不知所云,卻一個勁點頭說是是是,我失誤了我失誤了,應該檢討,應該檢討,一邊說著,回頭了張德勤一眼.

    此時張德勤正看向他們那兒,看到這遠遠徐來的一道目光,心中一陣發虛,完了,估計自己仕途就這麼完了,甚至,也許他們回過頭來,便鐵面無私,將自己抓住看守,查自己的老底了!

    哪知道念頭剛剛完畢,卻見碧云飛看到自己一行走了出來,獨孤琪和陳冷星上走上前去後急忙笑著和他們打招呼,誠懇地說:

    "陳副校長,這場事情都是誤會,大家就忘了他吧,我就希望有個安安靜靜的學習環境而已.這一點,是咱們中財大最令學生驕傲的地方."

    陳易生一聽碧云飛的話,愣了一下,旋即反映過來,中財大人極為尊師重教,重持守而舉教義,這個碧云飛肯定是不會去找學校的麻煩了,同時恍然大悟!他一直想不通碧云飛為什麼會選擇到派出所來解決這件事情,原來是因為不想將母校的事情宣揚出去!

    他之前聽了陳冷星副校長的彙報,就一直想不通碧云飛為什麼選擇這第二個方案,直到剛才碧云飛出示了一個代表神秘的證書時,還是以為他目的在于此:

    他竟然是龍魂成員,是第二國安的人!

    雖然覺得有些邏輯不通,但是這令他信服.要知道,國安人員固然有及時處置權,威懾著那些危害國家安全,危害社會安全的人.

    但是第二國安的人,雖然名為第二,但是由于他們特殊的職業只能,儼然成了法則的行使者!

    就是某些國內高層,只要有危害國家安全的隱患,他們都有權進行使用自己方式鑒別,這等技能的掌握者,試想誰敢得罪?

    當然遇到心胸狹窄的這類人,別說其他,就是給自己兩個技能,美好的生活以後恐怕就是噩夢連連了!這種人,他惹不起,趙市長惹不起,中財大也惹不起!

    正想方設法向碧云飛拉上關系,甚至責怪碧云飛的對方陳校長來取悅碧云飛,一聽碧云飛主動和陳冷星示好,暗示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才醒悟過來,急忙停下責怪陳冷星的話,哈哈地笑了起來:

    "中財大是我們Z校最大的院校,人傑地靈,學校幽靜,同學好學,師生中道,碧同學可謂是其中的代表,真實令人羨慕令人仰慕啊!陳校長,以後需要什麼經費什麼的,Z市是個大家庭,每個人都是大家庭中的一眼,大家也要像大家庭一樣時常溝通,相親相愛,"

    "好的,謝謝陳副市長"陳校長看了碧云飛一眼,有些迷惑,但是其中的感激卻是實實在在的,點了點頭,向陳易生回答道.

    張德勤一聽,懸起的心稍稍放下,如果陳副校長是一個例子的話,那麼他們是一類的例子,心中第一次覺得中財大名字如此神聖!

    "奇叔叔,我們回去吧"碧云飛看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回頭過來,溫馨地看向正在和劉一清悄悄交談的獨孤琪,親熱地招呼他.

    "哈,小碧,老琪你就別管他了,今晚他估計是走不動了"碧云飛話音剛落,劉一清在那邊哈哈大笑起來,之前他對碧云飛是這個態度,現在還是這個態度,絲毫沒有改變,但是碧云飛聽著就那麼舒服,雖然他說的那麼隨意,但是別人看上去卻又是那麼的高直,絲毫不掉色!

    獨孤琪說:"別,千萬別,上次你請我喝酒,卻是去了什麼壁頭鄉,說是那兒風景優美,春光宜人,害得我眼睜睜期望著"

    "那不是有嗎?我又沒有說假話."劉一清哈哈笑道,那邊趙市長,陳易生也哈哈大笑起來.他們似乎心神領會.

    "什麼風景優美,竟是些山溝窪子,春光宜人倒是不假,不過回來之後,我臉上愣是被曬的脫了一層皮!"獨孤琪大罵道:

    "這哪是喝酒,明顯是找不到義工,騙我和他去走訪民情了,一家一家,走了那麼多偏遠山路,喝了幾大碗水,一走路叮叮當當,幾泡尿下去,餓的有氣無力,你看,後遺症就這麼明顯!"

    獨孤琪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胸脯:

    "我現在還這麼瘦,只有骨頭."

    哪知道卻發出噗噗的響聲,原來這胖子連胸脯也漸漸有了一層脂肪.

    大家一看,哈哈大笑,深刻感受到劉一清和獨孤琪之間那純潔而深厚的交情,都不由得羨慕起來.

    "兄弟,你就知足吧,我被他騙到岩腳鎮去,連水都沒有一口喝!"趙市長哈哈大笑起來:"將陳副市長餓的在山路上趴著,大聲喊誰要給我一坨肉,我叫他爸爸!"

    "這人壞啊,壞啊!"陳易生一邊也笑了起來.

    "你們都說我,可是你們不是都吃上好東西了嗎?"劉一清責怪道,"你要肉,不是給你肉吃了嗎?"

    然後指向獨孤琪:"你要喝酒,那晚你不是喝的爛醉如泥"

    "是啊,剛才那些解餓我都不怕,可是這後面,到了壁頭鄉政府之後,那些人一聽是副市長來了,那還得了,找了十多個人前來陪駕喝酒,左一杯,又一杯,都全部是我晶瑩透剔的竹葉青,那頓就喝得哦,這家伙抱著鄉政府的一條小狗,大聲喊道:你們別欺負我兄弟哦,你們別欺負我兄弟哦"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劉一清也大笑,其樂融融,就像剛才發生的東西完全不存在一番,碧云飛突然感覺到手機震動,取出一看,是老頭發短信來,

    "鐵橋山已經來到了中財大,你去操場後面的那個池塘旁邊找他."

    短信緣由,沒有時間,沒有介紹,但是碧云飛卻知道,無名老頭派了個人來幫自己調查鬼王的事情,具體是誰,自己無需知道,也不想知道,想了想,回了條短信:

    "你為什麼不來?"

    然後就向獨孤劉一清,趙市長等人告辭,本來劉一清和趙市長一行非要叫碧云飛去的,不過碧云飛說有個故人過來,自己要去接他,幾人一聽自然知道其中道理,趙市長問讓小劉用車送你去吧.

    碧云飛說不用了,離這兒沒多遠.說著看了張德勤,俞秘書一眼,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然後告辭離開.

    張德勤看到碧云離開,松了口氣,定神下來,感覺有什麼躺下臉頰,伸手一摸,卻發現滿手是汗,俞秘書遞給他一張紙巾,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指了指陳易生副市長.

    張德勤一聽愣了一下,旋即反映過來,罵了聲:"身在寶山不知寶,真是蠢啊!"

    然後雙目發光,趾高氣揚地抬起頭來,呵呵笑了起來,臉上彌漫著迷人的笑容,看也不看身後的李慕權等幾個警察,走上前去,越過陳副校長,和趙市長,陳易生打招呼:

    "趙市長,陳市長,你好,我是中財大教務處長.是張陰寒的堂哥"

    哪知道幾個人看也不看他,點了點頭,張德勤依舊笑盈盈地等著,一點一點也不著急.突然陳易生醒悟過來,拉了拉趙市長,悄悄說了兩個字,趙市長一驚,轉過頭來,同時看向張德勤,樂呵呵道:

    "張處長,你好,你好!"

    碧云飛一路飛奔,始終沒有收到老頭的回信,心想這老家伙又冬眠了,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他知道老頭任務特殊,很多時候一連幾個月都不能休息也是正常,但是睡覺睡上幾天也是常事.因此戲稱老頭執行任務為冬眠.心中第一次有些奇怪老頭執行什麼任務,竟然這種事情也派人來.也好奇派來的是個什麼人,能讓老頭如此信任.

    一面胡思亂想,匆匆茫茫跑回中財大,似乎對周圍的事情渾然不顧,就是有人在校門口瞪了他一眼之後消失在牆角轉彎處也不知道.

    哪知道來到劉霞辦公室前面的那個池塘邊,卻只見清風拂面,水波輕微,打散著水中陣陣搖晃的柳樹枝條影子,變成一陣陣漣漪.碧云飛一愣,馬上明白過來,嘻嘻露出一絲笑容:

    無名老頭這類人往往都有些怪異的脾氣,總是喜歡用等來考驗小輩的耐心以及尊重,執著的心.

    他們認為:那麼耐心地等人特別是等一個老人,是一件考驗,是一種尊重!體現這個人的道德水准,又體現這個人的耐心和堅持,如果這兩樣過了,就是一個平庸的人,他們也會慢慢培養.老頭說,普通的刀劍可以任何人使用,但是使用屠龍刀的人就一定要德才兼備,如果不可得兼,甯願選擇有道德的庸才!

    碧云飛認為不然,單單一個等人,能有這麼多道理嗎?等一等人只是一個表面的現象而已,真正考驗的應該在危急時刻的大是大非選擇上,要是一個人沒有大是大非,就能成為有道德的人嗎?也許是個偽君子呢?

    不過老頭喜歡這樣的方法,他也無奈,只得適應,此時見到來人故伎重演,心中好笑,一邊想象對方樣子作為樂趣,不過當一想到對方白發蒼蒼,手持拐杖的樣子,倒覺得自己還真的應該等他了.

    就這麼站著,十多分鍾過去了,碧云飛絲毫沒有認為老頭的短信是不是時間忘了說了,依舊等下去.不過看到此地青草幽幽,陽光明媚,猛然間心里一動,隱隱約約耳邊傳來一陣快樂的驚喜聲:

    "碧云飛你看!"

    似乎一個黃衣白裙的長發女孩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一張石凳後面的一塊雨花石驚喜道.

    碧云飛慢慢回頭,走了過去,慢慢坐到身後的一張石墩上,一邊喃喃細語:

    "女孩子都是這樣,總喜歡外表漂亮的東西,你不知道外表漂亮的東西往往隱含有致命的因素嗎?再說了,旁邊就有一個池塘,里面就有很多雨花石的,這是中大有名的"雨打金橋",這兒有塊石頭有什麼大驚小怪了?"

    一邊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東西,大如鵝卵,光滑如玉,正是一塊雨花石!

    那是劉霞在第一次看蝴蝶回來之後在石凳下面撿到的玉石!

    一樁鬧劇到此結束,繁華落盡,碧云飛心中惆悵萬千,此時此刻,他已經知道劉霞去申請去分校區了!

    那是張德勤在恢複三女的名義時,寫的劉霞是原曆史系三年級1班主任劉霞,碧云飛看了不解,便問他,他說劉霞要求去分校區,不是他們決定的.剛才他本想問張德勤,劉老師還會回來嗎?但是想了想,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便告辭出來,等候鐵橋山.

    故地重游,一幕幕溫馨的畫面撲面而來,碧云飛愣了,想起了劉霞離開自己三人是那孤獨淒清的背影,心里一陣堵塞.原來她早就做好打算的了!剛才一路飛奔過程中,碧云飛甚至想折身而出,想去追她,可是他依舊茫然,追到之後又如何?她要是逃避自己對她的心意,就算將她綁回來,那也是沒有用的.

    碧云飛認為劉霞離開自己是因為誤解自己和獨孤小雪,小水她們,她讓自己晚上回她房間去住,只怕是想要自己知道,她是很關心自己的,但是二人之間是師生關系,而獨孤小雪,小水他們更適合自己的意思吧!

    "或者,她是留下一張讓自己去找她的字條"

    碧云飛看了很多電視劇,就是采用這種臨別示愛的方式,至于二人是不是還有機會見面,那就將決定權交給上天.此時胡思亂想,思緒越來越亂,心中有一股強烈的期盼,真想馬上接到鐵橋山,回去看看劉霞到底給自己留下了什麼,

    師生二人自從相識以來,相處極為融洽,二人也一直相待以禮,但是內心的熾熱卻時刻沖擊著二人,但是二人心神領會,小心翼翼維持著現有的狀太,害怕失去這眼前美好的感覺!但是隨著獨孤小雪,小水的加入,二人不知不覺間表露出的一言一行,嗔怒罵笑,都逐漸被催化著,特別是自己受傷醒來之後,看到劉霞滿面憔悴,全身疲憊地為自己和紅衣女孩守護時,他心中不知道怎麼的,恍然覺得紅衣女孩就是劉霞,劉霞就是紅衣女孩一般,同樣的那樣令自己心動!

    "劉霞,劉霞,你的心到底是想的呢?"

    碧云飛一邊想著,用手輕輕地搖著手中的雨花石,雨花石上用小刀鐫刻的字依舊細小如絲,字體古樸,像是大篆!碧云飛低低地念了一個字:

    "魂"

    腦海里面隱隱約約出現那清馨的場面.

    "不是啊,上面的字"黃衣女孩將石頭遞給碧云飛,臉上的表情有如對世界宣布"新大陸是我發現的!"一般!

    碧云飛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雨花石,不禁有些發癡發呆,慢慢入定起來.

    "咦"

    "咦"

    突然,兩聲驚疑的聲音同時響起.碧云飛一下子雙眼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雨花石!

    原來是碧云飛恍然間發現雨花石一下子變得透明無比,上面的魂字如精雕玉琢一般刻印其中,慢慢變大,如巨斗一般,金光閃閃,一下子飛了出來!

    可惜的是在他輕咦了一聲之後,定神下來,一切又消失不見了,只見手中的雨花石依舊,上面只是一個細小的字鐫刻在精致的雨花石上,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氣息!卻沒有聽到另外一聲輕咦聲.

    在雨打金橋那古老建築大橋下面,一張慘白的面孔一下子縮了回去,正是那晚出現在520的慘面人張陰寒!

    此時躲到橋墩後,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那不正是自己遺失的東西嗎?"

    他接到張德勤和陳易生的回報,他頓時大吃一驚,沒有想到,碧云飛竟然也是第二國安的人!

    雖然第二國安的人有很多,但是自從答應那人的要求後,對國安的編制特別留意,特別是得知龍魂要建立時,別說人事出入,就是有一草一木調換位置,他也清清楚楚,但是這個中財大的學生竟然是第二國安的人,他竟然不知道!他是之前進入第二國安的還是其他原因進來的,他會不會是一號借第二國安的幌子招進來的龍魂成員!?

    張陰寒為人極為謹慎多疑,卻又膽小怕事,發現這種情況後,想了很多,又聽說碧云飛要去等一個人,心想說不定是哪個重要人物,去看看之後或者可以找出蛛絲馬跡來,便到校門口等著,跟在碧云飛身後,打算打探一番,查出實情後再向那人彙報,哪知道來到這里,竟然又有驚喜,竟然看到了自己丟失的要命的東西!而且這東西竟然是在碧云飛手上!

    "碧云飛,碧云飛"張陰寒喜極自語道:"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他卻不知道碧云飛就是在這個小池塘邊撿到的!那麼偶然!更不知道碧云飛到底是他的福星或是災星!

    傷情的碧云飛此時全身心投入在某個回憶幻境中,哪知道自己被遠遠地盯稍著,將手中的玉石翻來覆去看了半響,再沒有任何反映,以為剛才出現的大字是幻覺,便隨手將手中的玉石翻到另外一邊,看著玩玩拐拐的一個不知名的字,笑了起來,喃喃罵道:

    "笨女孩,笨透頂了!"

    腦海中印出那面帶可惜的容顏來.

    "飛龍,哦,是一個叫飛龍的同學掉的,刻著魂字表示尋求靈魂安甯,估計是一塊貼身用的鎮邪石頭吧,嗯,這雨花石倒也漂亮精致,女孩子都喜歡這東西,給你吧!""飛龍?肯定是個男同學,算了,你保存吧,以後找到他給他就是了"

    ……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

    相逢又相別,情何以堪!"

    碧云飛似乎感覺到那眷眷的情緒,心中一股淒然的情緒慢慢透了出來,低沉地吟幾句,呆呆地坐著,就像石雕一般,抬頭盯著520窗口!520辦公室的窗口依舊打開,只是玻璃破碎,因為這個辦公室沒有人願意進去,故而到現在還沒有去整理修理.白色的窗簾在清風下飛舞著,像跳舞的精靈!一絲異色布條掛在窗子的玻璃上,輕輕隨著窗簾舞動!

    突然,碧云飛響起了什麼,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步飛跨而上,抓住那絲異色布條,卻是一塊十字繡,上面血跡斑斑寫著四個娟秀的字:

    "生死相隨!"

    碧云飛頓時愣了,瞪瞪地盯著十字繡看了半響,猛然回身,向宿舍跑去!

    那正是自己送給劉霞的十字繡,那晚劉霞發現了自己喜歡碧云飛之後,在守護二女的過程中,咬破自己手指,在上面寫下了這四個字,表示如果碧云飛救不活,她就自殺相伴,絕不讓碧云飛再孤單了.累了困了的時候,看看碧云飛,看看十字繡,又繼續堅持下來.

    碧云飛醒來之後大喜過度,隨意將手中的十字繡揣在衣衫的袋子中.後來為了救紅衣女孩,卻被段飛的三師父擊中,倒在一邊,抖了出來.碧云飛將她背上從窗子中飛躍而出前往醫院時,感覺到什麼東西被破碎的玻璃掛了一下,原來是自己送給她的十字繡被掛在上面了!

    碧云飛看著娟秀的四個字,一陣熱血沸騰,再也忍不住,猛地轉過身,飛馳而下,向校外的小屋跑去!

    遠處橋墩下的張陰寒一直清清楚楚看著碧云飛的整個過程,他那晚去過520,此時很容易就知道碧云飛在為自己私事放棄了等人了,暗暗笑了,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分布清楚輕重緩急,慢慢隱去身形,再不去追碧云飛,徑直往校外走去.

    張陰寒消失之後,在大樓的在某個樹蔭下慢慢現出一張清攫的面孔,看了看那古老橋墩方向,回過頭來,低罵了一聲:

    "死小子,火急火燎的,干什麼去!比等老夫還重要嗎?不行,老夫得看看去!"

    說完之後,又消失不見.
WLO1788304 發表於 2011-7-30 19:37
第八十四章傷離別

    "咔嚓"

    碧云飛快速到來,迅捷地打開劉霞的小屋,卻見一切依舊,只有她衣物和日常用品被收走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變,似乎昭示著有一天,她的主人會帶著幾件衣服和日常用品再次出現在碧云飛的面前,出現在小屋中.

    那個陽光溫柔的下午,清風夕陽,令人心曠神怡,昭示著一切的不平凡.

    "嗨,你是新來的?"

    "是啊,我剛剛來,對這里不熟悉."一個女孩笑吟吟地看著門外.

    "哦,如果你想去什麼地方又不知道怎麼走的話,可以問我,我對這一帶很熟悉."

    "你也住在這?"

    "是啊,就在你隔壁,已經三年了"

    慢慢走進房間,一幕幕情景自碧云飛眼前閃過,他圍著小屋轉了一圈,看到那依舊嶄新的粉絲桌布上面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里面整整齊齊地擺著兩塊綠豆糕,那是上周自己和她吃剩下的兩塊綠豆糕!看著綠豆糕,碧云飛似乎回到了那個初始的夜晚:

    "劉霞,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有個同學送了些蛋糕給我,我一個人吃不完,放到明天就變壞了,因此送點過來給你,卻沒有想到你睡著了"

    "謝謝,蛋糕宵夜,實為美事!"

    碧云飛想到這里忍不住笑了起來,當時他的確有點餓了,接過劉霞遞來的蛋糕,狼吞虎咽地大吃起來,干燥的蛋糕不小心飛進喉嚨,忍不住咳嗽起來,那樣子要多窘有多窘!

    碧云飛一邊將桌子上的一塊綠豆糕慢慢放入嘴巴中,慢慢品了一下,一股甜極而苦的味道深刻地自舌頭味覺中傳來.碧云飛慢慢地咀嚼著,吞噬而下,將剩下的一塊綠豆糕封好,放到桌子後面,看上去盒子精致漂亮,像個裝飾品.

    "碧云飛,你三年來都住在這里?"

    "是啊."

    "沒有發生過什麼嗎?"

    "沒有啊,難道一定會發生什麼事?"

    "不,不,那倒不是.我只是剛剛來,有些不適應"

    "別怕,我就在你隔壁,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隨時招呼我,我瞌睡很輕的!"

    "好啊"

    初次見面,也許那時候劉霞已經認出了自己,半夜里給自己送綠豆糕去,但是碧云飛卻對自己這個未來的班主任老師一無所知,傻乎乎覺得這個美女簡直完美無瑕,熱情,大方,漂亮,主要是這個美女似乎是由衷地關心自己,讓碧云飛感到特別溫暖,平靜的內心一直潮熱著!

    碧云飛裝好綠豆糕之後,走到劉霞床邊,那時候這兒剛剛蘇醒了一個鬼魂,碧云飛伸手在哪一連串的佛珠小孔中摸了摸,心中一陣莫名其妙的刺痛.

    "《曆史大遷徙》?"

    碧云飛低喝一聲,自己這本書第二天就看完了,相反便宜小水和小魔女一般的獨孤小雪,看了三四天才還給劉霞.此時《曆史的大遷徙》正靜靜地擺著書架的同一個位置上,碧云飛木然的取過那封面規整的史學書,輕輕翻動,似乎翻動著那張熱情聰慧的面孔.

    突然,一張粉色的紙箋自里面掉了出來,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行字句,碧云飛好奇地撿了起來,一看愣了:

    "茫茫塵世,生死劫,幾人看透前後!恩怨情仇,一句了,何堪短促人生!

    相愛甚難,生死不同,枯槁形容悴!

    幾多憂愁!有情無緣恨酒!

    山花爛漫孤塚,青衫憑吊了,滿面淚流,心死莫哀,一曲畢,山清水秀亦然!

    嬉笑若在,人影依稀溫柔,幾絲孤魂.

    舍義取生,苟活于世如何!"

    熟悉的字體,熟悉的詩詞,正是自己寫在圖書管的那闋詞曲,上面鋪著一連串的五線譜,還有幾滴水珠的漬痕

    上星期,劉霞有一天說起了她老師陳破天的故事,說他的師兄全部夭折而亡,自己也許命運相同,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如果自己有一天死了,你會怎麼樣?

    碧云飛一聽這個感覺像極了那晚女孩給自己的假設,大吃一驚,頭腦轟的一聲,不言語了,恍恍惚惚離開了劉霞的房間,那時他已經看出劉霞只有半條命了,只是靠自己的鮮血為其補充精氣,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也許,或許,說不定她的戲言就是預言!

    碧云飛一邊想著,感從心起,隱忍不住,再次寫下這首在圖書館留下的詞,心中悲涼淒慘,要不是老頭安慰自己說劉霞非夭折之象,恐怕碧云飛真的要對自己恨瘋了,對待自己關心的人有如此禍疾,自己竟然只能每天給其偷偷喂點藥.

    恍惚中寫下這首此後,放在桌子上,也沒有收起,誰知道後來不見了,碧云飛以為是小水和小雪給自己收拾家時當垃圾扔了也就沒有再提起,原來被劉霞拿過來了.還在上面譜寫了如此清淒感人的曲子!

    只是這上面為什麼有這樣的水珠濺滴的痕跡呢?

    焉知劉霞深知碧云飛因為朱琳琳的死亡身心傷害極大,卻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有天在桌子上看了這首詞後,大吃一驚,感覺到碧云飛內心的悲戚和痛苦,獨自活下來的那份滄桑和無奈,淒苦無趣,心中跟著一陣疼痛,原來他對朱琳琳老師感情如此深厚!一滴一滴淚珠掉了下來,也下決心用自己溫暖的內心去澆灌碧云飛那枯萎的心田.

    她卻不知道這首詞兩次寫下來都是因為碧云飛感到自己無法救助她後內心擔憂的體現,悲戚的發泄!

    "茫茫塵世,生死劫,幾人看透前後!恩怨情仇,一句了,何堪短促人生!

    相愛甚難,生死不同,枯槁形容悴!

    幾多憂愁!有情無緣恨酒!

    山花爛漫孤塚,青衫憑吊了,滿面淚流,心死莫哀,一曲畢,山清水秀亦然!

    嬉笑若在,人影依稀溫柔,幾絲孤魂.

    舍義取生,苟活于世如何!"

    碧云飛按照劉霞譜寫的曲子,輕輕唱了起來,竟然蕩氣回腸,心中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噴灑在劉霞那粉色的床頭上!

    同時,一滴一滴的淚珠掉了五線譜上,改在那圓暈的水珠漬痕上,跳出幾珠圓暈的濺痕來.

    碧云飛一看,頓時明白,原來這珠痕來源于此,心里更加悲戚.一個五行水術將床頭上的鮮血抹去,正要順勢清理其他的地方,突然身後傳來兩聲歎息:

    "孽緣啊,孽緣!"

    碧云飛一聽,吃了一驚,一下子回身回頭,只見一個青衣老頭出現在自己面前,打量著自己,目光深邃,清攫凜然,須發勁立!

    "你找誰?"碧云飛退了一步,拉出距離,沉聲喝問道,這兒是劉霞的房間,他不敢肯定這人是找自己還是劉霞,來意何在?

    "找你啊,小子,難道你不是碧云飛嗎?"老頭一聽碧云飛問話有些不悅,旋即反映過來,自己見過碧云飛,而他卻沒有見過自己,反問道,卻看到他警惕下意思的拉開了自己距離竟然是退可守進可攻的位置,不禁好奇起來,這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碰巧的?

    "你就是鐵橋山老前輩?"

    碧云飛一聽是找自己的,旋即愣了一下,看著面前的面孔晃了晃,表情陰晴不定,收拾悲傷情懷,轉念之間,突然上前一步,恭聲問道.

    "嗯,何以見得?"

    老頭盯著碧云飛腳步走了上來,踏入那私密空間范圍,顯然對自己的判斷極為自信,對自己及其信任,心中暗暗點頭,聽了碧云飛的話,不動聲色,想了想,反問道.

    "睜著眼睛來到這兒找晚輩的都是跟蹤而來的,跟著我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敵人,一種友人,你既然能在附近出現而不傷害我,自然就是友人,目下能有你這樣的伸手,又對晚輩毫無惡意的人可能很多"

    碧云飛一聽老頭反問自己,笑了,果然,無名老頭這幫老頭子總是喜歡考校年輕人,首先是考校自己的耐心等,讓自己等他,現在卻變成考驗自己的心智,邏輯推理能力.

    他一邊笑著說著,看著青衣老頭,想起了獨孤琪,也許他算是一個的,但是此時他也許已經大醉了吧,因為劉一清悄悄告訴他,獨孤奇屬雞的,叫得厲害,喝的少!想起了劉一清,便又想起了獨孤琪的笑話,心中漸漸恢複溫暖,將剛才的情緒慢慢消化:

    "但是在我心情激蕩,精氣起伏不穩時,主動上前提醒的人肯定只有一個,那就是和我師傅關系極深的,古道熱腸的鐵前輩你了!"

    碧云飛一邊說著,給鐵橋山一個大帽子,一邊心想:"老頭能將查實鬼王如此大事交給他來處理,自然是信任了,信任來源往往多是來愈交情,我這麼說,只不過投機取巧,將常理作為推理,將事實作為定律,根本沒有任何邏輯推理的技術含量!還有的著推理嗎?"

    "嗯,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鐵橋果然上當了.他自然知道碧云飛以普通概括特殊,以總結表達單一的話只不過語言技巧而已,對誰都適用,但是鐵橋山卻認為,碧云飛能夠在一念之間分析出自己來,資質算是不錯的了.因此對碧云飛的小聰明絲毫不在意,反而由衷誇道.

    "我們去吧?"

    碧云飛聽他誇獎,卻不知道被誇的理由,但是卻謙遜地笑了笑,將紙條放入《曆史的大遷徙》中,放回書架,回頭問道.

    "哈哈,小子不錯,好,走"

    鐵橋山之所以能自盜墓人成為如此成就,主要就是因為他那說干就干的實干精神,聽到碧云飛也是如此赤條條雖天南地北吾往也的作風,頓時大感對胃,哪知道碧云飛卻是被他闖見心事,有些靦腆,急忙轉變話題,帶算帶著鐵橋山前去.

    "我知道你老人家日理萬機,不能耽擱啊,能早點去救早點去吧"碧云飛一邊說著,對著自己房間招呼一聲,一藍一紅兩個身影自隔牆的縫隙中飛了出來,出現自己雙肩之上!正是金罡和豆豆!

    四人自古道中回來之後,碧云飛想要讓金罡和豆豆守著家園,看看還有沒有人前來偷視自己的房間,覬覦自己的寶物,便去吃東西之前,將豆豆和金罡留了下來.藏于暗中,聽了碧云飛的呼喚,飛了出來!出現在碧云飛的肩上,同時叫了一聲:

    "哼哼唧唧"

    "嘰嘰喳喳"

    碧云飛一聽,左右看了一眼,伸手摸了摸他們的頭,笑道:

    "沒關系,沒人也無所謂的."

    "神獸!"

    鐵橋山一看,又大吃了一驚,差點驚呼起來,鐵橋山一身經曆的精怪之事過多,因此雖然不至于泰山崩于面前而不變,但是制空能力極為強悍!表面上看去只是好奇似的看了二獸一眼,不再說話.

    二獸對著鐵橋山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也不再哼叫,似乎雕塑一般,穩穩地立在碧云飛雙肩上.

    "豆豆,金罡!"碧云飛看到二獸對鐵橋山點頭,便介紹到,鐵橋山急忙和他們兩招呼問好,二獸睜開眼睛,看了看,沒有出聲.

    "哈哈,這兩個小家伙個子不大,架子倒是挺大!"一邊哈哈大笑,扛著怒目瞪著自己的二獸,帶著鐵橋山走出門來,自己居住的地方看也不看,直接往後山走去.

    一邊走著,取出手機,見老頭依舊沒有回信,便給老頭打了過電話.

    哪知道老頭竟然不在服務區!

    碧云飛心中一驚,他們的電話都是那種特制的,信號極強,甚至入地幾十米也能使用,如果沒有信號只能說明了幾個問題,那就是超出了幾十米之外的地底下或者到了出事了,電話被別人破壞了,作為第二國安的重要人物,他們的電話的防追蹤是極強的,更何況平時都是以短信聯系,加上老頭功力那麼強勁,自然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但是出現了這種情況,碧云飛依舊擔心.

    "我師父手機是在太差了,現在竟然沒有信號!無法打通"

    碧云飛一邊走,放下電話,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此時正在人海茫茫的大海底下,有可能收不到信號,哈,小子,你在套我信息嗎?"鐵橋山大笑,無名老頭臨走時交代鐵橋山,

    "碧云飛這孩子多情,你別告訴他我去哪兒了,免得擔心"

    鐵橋山人稱邪王,聰明才智都是絕頂之人,同時脾氣也極為怪癖,你對他多麼畢恭畢敬,可能對胃,可是就算你給他耍點小聰明,他也能無所謂,他們認為,能讓自己吃虧的人,那是值得尊重的智慧!

    碧云飛的小伎倆他哪能看不出,只不過來此之後發現碧云飛竟然也是如此深情之人,似乎年輕的自己一般,對他大有好感,加上碧云飛反映快捷,作風干練果斷,尊師重教,深深對他的胃口,又是自己好友的弟子,頓時便將他看著自己子侄一般,看見你越聰明,他就越開心,那在乎你在站他便宜!

    看到碧云飛果然露出擔心的神色,不但不安慰他,相反哈哈大笑:

    "小子,如果這次我們兩順利完成,我帶你去參加一個大賽,成功之後你就可以隨時幫助你那個老鬼師傅了!"

    "真有此事?"碧云飛一聽,自己通過一個大事就能幫助自己師傅,頓時大喜,忍不住問道,問了之後才發現上當了:

    "你不會是讓我參加你們龍魂的內部大賽吧?"

    現在,碧云飛自己也是龍魂其中一員了,龍魂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此時龍魂正在創建之初,組織散亂,分布范圍廣泛,難以進行統一管控和調配,因此要舉行一些賽事進行實力摸底,這樣為組織的運作做了鋪地,也對一些基層的人事進行一些安排.

    雖然這次被張德勤誣陷一事就是憑著那本證書走出派出所的,但事實上他自己並不熱衷于第二國安或者龍魂的這些事情,對他來說,只要組織需要,不違背正義的吩咐一下就行了,壓根沒有想到什麼要如何在比劃一下,了解自己實力的分布情況.

    此時被鐵橋山稍稍用計引導一下,便滿口答應參加比賽摸底一事,早日幫助無名老頭,算是一番孝敬施恩的心意把,于是急忙答應回話,深怕對方不答應一般.

    "是啊,就是"

    鐵橋山看碧云飛看出自己圈套,笑了,此時二人已經抵達山頂,碧云飛沿著那天劉霞飛出的路線向前跑去,鐵橋山跟在後面,感覺這小子的翻山越嶺之術竟然不下于無名老頭,甚至可以和自己縮地之術一教高低了,頓時有些好奇,才短短幾個星期,這小子又有如此大的進步?

    一邊詫異思考,一邊嚴肅地告訴碧云飛:

    "你別小看這中比賽,對你個人的修為提高極為有用,同時,你真要幫助你老師,還真的就只有這條路,讓別人認可你,你才能進入你老師的圈子,為人子弟,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再說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是每個人都應該有的義務責任心,而不是這些都是別人的推卸責任的逃避!"

    "嗯,前輩說教的是,小子明白了"

    碧云飛一聽,心中一頓,鐵橋山說的義正詞嚴,氣勢逼人,令碧云飛思維一下子拓寬而來,這是自己一直以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碧云飛一邊汗顏誠懇嚴肅地回答,一邊站在大槐樹下面,尋找入口.圍著大槐樹轉了一圈,發出一聲:

    "咦?"

    "怎麼啦?"

    鐵橋山一聽碧云飛如此快速被自己說服,心中竟然不驚奇,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說服碧云飛只有兩點:國家大義,師徒之情,碧云飛馬上接受,並批判了自己觀點,說明他內心的取向極為鮮明,聽了碧云飛咦了一聲,忍不住關心問道.
WLO1788304 發表於 2011-7-30 19:38
第八十四章鬼還魂

    "大槐樹就是地道的一個入口,那天我們退回來之後,就是從這兒出來的!可是現在不見了"

    碧云飛一邊說著,一邊指向昨天的斷枝,那兒曾經被自己拓寬了一個很大的洞口,也沒有封住,但是此時不但被拓寬的洞口無影無蹤,而且,連那個斷枝的洞口也不見了!

    鐵橋山順著碧云飛手指的方向,抬頭一看,只見偌大的槐樹粗大無比,油油蒼蒼,在樹二人所站的樹枝高處,露出一枝斷枝痕跡,雖然依舊,但是沒有碧云飛說的那能容人出入的入口!

    很明顯,那兒就只是一個斷枝疤痕而已,鐵橋山一轉身,就出現在那個斷枝旁邊,左手掉在一邊的樹枝上,伸出右手一彈,發出實實在在的鈍物之聲,果然是實實在在的樹枝!

    "這里沒有入口"鐵鐵橋山說道,一松手,落到碧云飛身邊.{,首.發}

    "奇怪了,這兒明明是有個入口的"碧云飛奇怪道,看向身後的落葉片片的壩子,猛地大吃一驚:

    "這也不對啊!"

    "什麼不對?"鐵橋山一聽,回過身去,看到身後就是一個寬大而平整的壩子,壩子上綠草清幽,片片落葉曲卷其中,無任何奇異之處,唯一不符合常識的,就是這地方出項這塊偌大的壩子而已!

    "這兒昨天還是一個黑骨零散的壩子,那個地方更是骨骸成堆!"碧云飛一邊說著,指向二人身前的壩子角落.

    "黑色的骨頭?"鐵橋山若有所思,跳到壩子中,四周地看了看,上面卻什麼也沒有,青青的草隨著清風流動,斷埂依舊存在,透著絲絲的離奇!

    "那邊還有一個入口"

    碧云飛看到鐵橋山跳下平壩子,想了想,雖然有些震驚,卻不好奇.事實上,封閉樹洞簡單,他的五行術練到一定的地步時也能做到這一點.但是五行術卻是天道宗的基礎法術,其他人是不懂的,那麼封住這個洞口的人只怕不是擁有點點技能那麼簡單了.此人是誰?為何要封閉這個地方呢?

    碧云飛一邊說著,一邊飛躍而起,向那天進入的洞口飛馳而去,鐵橋山頓了頓,跟在還有面.速度閃躍式一般,幾下就出現在碧云飛身旁,碧云飛雖然很少涉足靈異界,接觸的牧鬼人就只有段飛,段飛的師父,慘面人等,無一不是牧鬼人中的絕頂高手,因此碧云飛雖然不知道靈異界的水到底有多深,不知道其他麼牧鬼人的技藝怎麼樣,但是很明顯的,他知道,鐵橋山技藝已經超過了上面的任何一人,技藝不凡!

    二人一路飛馳,到了那雜亂的灌木雜草中,碧云飛總算停了下來,一個偌大的洞口依舊蒼涼荒亂地隱藏在其中,一人之高,可容兩人一同穿過!

    扒開雜亂的灌木,雜草,碧云飛回頭看了看身旁的鐵橋山,看到鐵橋山點了點頭,便踏步而入,鐵橋山快速地跟上,緊緊跟在碧云飛身後.

    昏暗的地道里面依舊陰涼悠遠,依舊狹長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碧云飛正要打開手電,猛地發現一陣強烈的光芒從身後照射而來,耀眼明亮,回頭一看,不知鐵橋山什麼時候戴了個盔甲,頭頂上安裝著有一個巨大的探照燈一般的東西,燈光灼灼!

    "哈哈,好東西啊,鐵叔叔"

    碧云飛羨慕地誇了一聲.

    "哈哈,你要是喜歡,改天幫你搞一套!"鐵橋山笑著說,看到碧云飛目光不停地看向頭盔的四周,知道他是在查看蓄電功能怎麼裝上去,擔心所蓄電力不夠用,便樂呵呵道:

    "別擔心,孩子,我這個可是特殊改裝過的國產井下作業工具,里面的電流足夠我們量使用1個星期沒有問題."

    碧云飛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

    二人沿著地道往前走,到達第一個八角房間時,碧云飛愣了,那具會自動恢複的骷髏竟然也無影無蹤,八角空間里面也什麼都沒有了.

    碧云飛有些開始不安了,槐樹的出口被封了,壩子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的骷髏,骨骸消失無影無蹤,這里,那規范如一地平躺在地道口連線中心的骷髏也消失了,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鐵橋山卻突然間臉色大變,目光暴漲,極目四顧,逐一地打量著這地道中的八角房子,就是一絲一毫也不放過,直到如掃描機一般將八角空間看了一遍之後,才選擇性地看了看四周,又上下看了房間頂部和房內中心,緊緊皺著眉頭,似乎回想起什麼東西來,半響之後,才迷惑地向碧云飛問道:

    "這兒以前是不是有一具骷髏?"

    他一邊問向碧云飛,一邊前後走了幾步,走到八角房間的中間,指著腳下的中心位置,問向碧云飛.

    "你怎麼知道這兒有具骷髏?!"

    碧云飛一聽,大吃一驚,喝問道.這房間的事情他還沒有來得及向老頭彙報,打算等他來之後再慢慢細說的,而鐵橋山來了之後,又將他直接帶到這兒來,還沒有時間告訴他這件事情.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地道中應該還有7個這樣的房間,同時也還有7具這樣的骷髏!"

    鐵橋山笑了笑,一邊上下看了八角房間一眼,最後將目光轉向碧云飛,慢慢說著.

    看到他面帶驚訝,目光大盛,滿臉迷惑地盯著自己,始終還是那孩子般明顯的喜怒之色,赤裸裸的好奇之心,認真地聽著自己回答.內心莫名感到一陣舒暢,似乎自己一直以來那寂寞得讓漂浮的感覺孤獨不定的情況在這短暫的一瞬間截然改變,彷佛一下子找到肥沃的泥土,有了著落一般!

    鐵橋山溫馨地享受著,舒心地笑了笑,慈祥而嚴肅道:

    "在大西南橫斷山體內一直保存著這種布局,據說是五代十國第二次鬼王現世時期,用來複活大批鬼兵鬼將的大陣,名字叫做:鬼還魂!"

    "鬼還魂?"

    碧云飛一聽這個名字恐怖陰森,忍不住驚問.

    "別怕,孩子,這只是一個陣法而已,只不過人們不知道他的名字,根據他的功能取了這個名字"鐵橋山看到碧云飛驚訝的表情,笑了,溫喝解惑道:

    "鬼還魂類同八卦實為奇門,融合我國兩大古術,變化萬千,據說鬼王就是通過這個陣法呼喚四方鬼魂靈能,修煉鬼王煉魂大法,當他的18層魂塔練成之時,便無人能敵了.這個大陣攻守皆備,是鬼王修煉必須依托的大陣,但是千百年來,沒有人能破解鬼還魂!"

    "這麼厲害啊?難道這個陣法竟然毫無弱點,無懈可擊?"碧云飛一聽,頓時目瞪口呆.

    要知道人類的智慧是如此的無窮偉大,萬里長城金字塔,瑪雅文化巴比倫空中花園,無一不是極為神秘又包含著人類磅礴力量的建築物或者傳說,但是,千百年來,這個大陣竟然依舊不能被破解!那是何等的慎密何等的完美無暇!

    但是碧云飛知道,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是完美無瑕,無懈可擊的,除非這東西一直不存在,鬼還魂也許是人們還不太了解,故而沒有找到其中弱點,缺陷而已.

    事實碧云飛沒有想到一個問題,任何一個問題的解決,固然是靠依靠廣大的人群,但是方法的創建研究論證,無一不是那些智力超群者孜孜不倦的努力而成,而鬼還魂作為鬼王現世的關鍵,不知道有多少學者專家牧鬼人高手都研究過了,最後都搖了搖頭,無奈的說:"或許,此非人世之物,非人力可以破解!"

    有此而來,要解決鬼王現世的問題,就是聚集高手,在鬼王出現的瞬間,響起攻擊!或者在大陣沒有建設完成時沖入其中,滅掉鬼王!

    "這個大陣的確算是完美和無懈了,非要說這陣法的弱點,我認為還是在這個陣法的啟動和布置上,要開動鬼還魂,必須有8個實力強悍的鬼將,分守8門,只要鬼王找不齊這個鬼將,就啟動不了大陣"鐵橋上點了點頭說道,他在年輕盜墓之時,曾經到過橫斷山內,見識到那鬼還魂大陣的神秘莫測,也一直在尋找著破解的方法,哪知道窮極心智,依舊毫無破綻,最後認為值得獨辟畦徑,從大陣的控制上著手!

    "而這個大陣觸動之前,就算是鬼將找全,也就是幾個房間,幾具骷髏而已,此時的大陣,八卦羅列,八門大開,門門是生門,一線貫穿!"

    "就是形同虛設,全部是擺設而已!"碧云飛一聽說道.

    "啟動之前就是一個擺設"鐵橋山同意道:"但是,啟動之後,門門皆死,遇鬼而活!進入其中,無論是鬼,還是人,都變成了鬼王手中的盤中餐碗中飯,不能反抗!"

    "這麼恐怖?"碧云飛一聽陣法前後差距如天地,從毫無起眼的擺設到生死不能自主的領域,猛然心里一陣後怕,幸好那天陣法沒有啟動,不然,那天自己帶著三女只怕九死一生了!

    "是的,鬼還魂的確是一個強悍的大陣,此陣現于此,恐怕鬼王現世,災難降臨這個咒言是真的了!"

    鐵橋山突然低沉地說著,清攫的面孔上露出憂心忡忡的神色來!

    "鬼王現世,到底有什麼災難,怎麼樣的恐怖?"

    碧云飛看到鐵橋山如此憂心忡忡,忍不住問道,心里有些難過,心中一陣熱血沸騰,對這個年紀滄桑依舊忠肝義膽,為國為民,猶如己任的老人大感敬服,真崇地看了須發堅勁,面容清攫的鐵橋山,忍不住想了遠在那個海域中執行任務的無名老頭,原來他們都是這麼一類人,難關相互間信任至此,友誼如此,那是他們都有一個偉大的情懷!

    "孩子,一場戰爭下來,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嗎?"鐵橋山緊鎖著眉頭,似乎再想著鬼王現世這件事情如何處置,聽了碧云飛的問話,定了定神,想了一下,向碧云飛問道.

    "這個不好說,不過現代化戰爭的話,那就看戰爭的規模了,二次世界大戰,全球共死亡人數5700多萬人,最多的是蘇聯,死亡2060萬人,其次是中國,雖然數據一致沒有得到精確的計算,但是許多專家分析過,數量大概在1800萬人左右"

    "嗯,這是官方數據,雖然少了很多,但是可以作為一個論證"

    鐵橋山點了點頭,看向碧云飛,這個孩子一邊學習無名教的各種技能同時,沒有荒廢大學學業,真不知道他進步為什麼這麼快,看現在的情況,他的雷碑似乎修煉完成了,但是實力較上次相比,反而降低了一些,或者說模糊了些,連自己都看不清楚了.

    不過從剛才他施展的翻山越嶺來看,很明顯,他的實力已經突飛猛進,非當日可比了,這樣下去,說不定真成為天道宗一顆奇葩,能將盤古九碑全部修煉完畢!難道此次鬼王現世的引渡牧鬼人會應在這孩子身上?

    所謂天道萬物,陰陽和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每次出現一次邪惡力量的崛起,就會有一代英雄人物的產生,帶著營營眾生,蕩滌黑暗,走向光明,每一次鬼王的顯示,都會有一個引渡鬼王牧鬼人出現,將鬼王引渡到其所在空間,封閉鬼王來回通道,除非他的能力恢複!

    如第一次鬼王複出時的伏羲大神,第二次鬼王出世遇天行大俠一般,如果這次鬼王現世,這兩人都是智勇雙全,大智慧大仁義之人,無疑現在自己這一帶的任何人都遠遠不及當年天行大俠的萬一!就目前牧鬼人的實力來看,如果鬼王真的複出,那麼很明顯的,這個世界將變成了鬼的世界,人人成鬼奴,滿山遍野,鬼靈橫行!

    鐵橋山一邊想著,目光灼灼地打量著碧云飛,點了點,心中決定了什麼.定神看到碧云飛正好奇看著自己,等待自己回答那鬼王現世的災難到底是什麼,便又問道:

    "一場瘟疫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嗎?"

    "這個,以前的不太了解,但是就這幾年中,最廣泛的應該是非典了,據世界衛生組織公布的統計數字,全球累計非典病例共8422例,其中中國內地達5327例!"碧云飛回答到,有些奇怪,到底這鬼王現世導致戰爭還是瘟疫呢?

    "一場地震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嗎?"鐵橋山還是沒有回答,嚴肅地問向碧云飛.

    "這要看地震的級數和規模,1970年云南通海大地震造成15600多人死亡,而發生在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中,官方統計傷亡超過24萬人!"

    碧云飛想了想,繼續回答道,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青鐵,難道鬼王也能導致地震?碧云飛想想有可能,因為盤古九碑實力練到一定地步,搬山填海只不過是其中一技能而已!

    "那麼要是戰爭,瘟疫,地震同時發生呢?"鐵橋山目光灼灼地盯著碧云飛,看到他眼神大變,知道是因為近年來,各地地震連連,他能親眼看見了地震圖片帶來的災難和痛楚,而二戰雖然遠遠堪比地震瘟疫,但是碧云飛沒有深切的感受,因此相反對戰爭的恐懼少了很多,殊不知這才是最大的人類殺手!但是鬼王的顯示又何止著戰爭,瘟疫,地震呢?

    "啊!"碧云飛一聽鬼王現世竟然有如戰爭,瘟疫,地震同時發生,頓時大吃一驚,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這……"

    "天發殺機,斗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化定基."鐵橋山說完,看到碧云飛色變,心中有些不忍,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不過這絲猶豫的眼神一閃不見,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那苦心智,勞筋骨,困難重重,必然不可少,于是強行抹去內心的溺愛之情,嚴肅面孔,慢慢地低沉地說道,說完之後,頓了頓,最後對著碧云飛重重道:

    "可是這鬼王現世,又何止天,地,人殺機同現!戰爭四發,草菅人命,地震頻頻,天地翻覆,山洪肆虐,萬物芻狗!無人能逃脫!"

    碧云飛聽他說得如此凶恐,心中一陣戰栗,看著他臉色嚴肅,不敢接話,掃了這八角空間一眼,發現第一次看到的這個地道中奇特的八角空間不僅僅再是那麼規則陰涼,而似乎如哈哈魔鏡一邊,不停地晃蕩著,似乎要從里面飛出千萬種瘟疫,戰亂,尸體一般,碧云飛頓時心中一涼,一股恐懼,驚悚的冷意爬上心里!

    "因此每一次鬼王現世前,整個人類都會瘋狂地尋找起現世之地,鬼王現世之時,每一個仁人志士,都舍生忘死,全身心投入戰斗,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就是希望在大災難降臨之前就將其滅于萌芽狀態!"鐵橋山看到碧云飛已經由衷理解並接受了鬼王現世帶來的禍害,便慢慢說道,引導碧云飛,希望他也是那種為了這個世界,為了人類而奮斗的人.

    碧云飛一聽,猛地心中一震,一幕畫面頓時在腦海中閃現,忍不住低聲地念道:

    第一條:入我天道宗門者,必須繼續履行維護世界和平,保護和諧社會和諧世界的牧鬼人的義務,並全心全意奉行之!"

    那是老頭收自己為徒之後,將自己帶到三道坡頂被宗派規矩,行為規范時告訴自己的,其中第一條和鐵橋山的話不謀而合!

    鐵橋山一聽碧云飛的話,愣了一下,目光中突然射出一道異樣的色彩,意味深刻地看著碧云飛,碧云飛所念的是每個牧鬼人入門時必須記住的規矩,可是真正能記住的卻沒有幾個人!能在此時此景情況下說出這樣感慨的話的人,估計鳳毛麟角了!

    他一生沒有收過弟子,因此不知道這些規矩是如何向弟子宣布的,但是此時聽了碧云飛的話,心中感到極為溫暖,感覺到牧鬼人這行業其實並不是那麼神秘,那麼冷漠,相反是那麼的溫馨,天下一家,因為大家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目的!

    "嗯,不錯,你能記住這入門的第一條規矩,不枉費我剛才對你教導的一番苦心!"鐵橋山看碧云飛悟性如此佳決,便單刀直入,開門見山說道.

    碧云飛一聽鐵橋山表揚,笑了笑,沒說什麼,聽到最後的話,猛地抬起頭來,看向鐵橋山,一股感動而溫馨的暖流自心田流過,一時間愣了,呆了!

    原來他這麼慢慢誘導,這麼詳細介紹並不是給自己滿足好奇心所用,而是在慢慢引導自己,教導自己,琢磨自己!碧云飛才發現,這個老人有如此溫暖的心,如此博大的胸!更有如此溫馨慈祥的情懷,對後輩教導如蘭芷香!

    這個素未謀面的老人自和自己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就是關懷熱情,行事果斷干練,在相處過程中慈祥溫情,卻包含著慢慢孕育,潛移默化的教導效果!碧云飛看著面前這個滿面皺紋飽經風霜的老人,似乎高山仰止一般!心中一股熱流,暗暗發誓,就是破頭顱,灑熱血,也不能讓老師無名和面前這個老人失望!

    "孩子,走吧"老人看到碧云飛目光由感動到尊敬,由尊敬到親熱,有親熱到堅定,知道碧云飛聽了自己的話後感悟的東西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伸手拍了拍金罡旁邊的畢云飛肩膀,一邊吩咐,帶著碧云飛圍著八角空間走了一圈,向地道往深處走去,一邊繼續解說著靈異界的掌故:

    "第一次鬼王複出時,由于資料多以遺失,我輩不得而知,但是我想終有一天,真相必然會大白于天下.至于第二次鬼王現世,距離現在千年有余,據說當時天行大俠憑著一根如玉伏魔棍與鬼王大戰中幾天幾夜.

    那一戰,昏天暗地,西南一片鬼影重重,由于大量的牧鬼人舍生忘死,白天,黑夜,牧鬼人都在配合著天行大俠,漫山遍野牧放著孤魂亂鬼,就他們引渡回去,斷絕鬼王的能源!組後天行大俠將鬼王擊敗與橫斷山,引渡其離開.只是可惜後來天行大俠不知所蹤,他的如玉伏魔棍也消失不見,可惜,一代英豪!"

    鐵橋山一生走南闖北,鑽山渡河,自然收集了很多資料,看了很多典故,曆史事件,如數珍寶,娓娓道來,碧云飛自從剛才一番領悟,聽的極為仔細,聽到這些聞所未聞的典故時,時而熱血沸騰,向往緬懷,時而瞠目結舌,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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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死門

    二人很快走到第二個房間,里面的骷髏也消失不見,只有一面平整陰冷的地面空闊地躺著.

    "這兒的原來也有一具白色完整的骷髏架子的."

    碧云飛說著,走到骷髏所在的位置,指向腳下的位置,然後抬頭向上,看了看,只見頭頂變得平整光滑,和其他地方一摸一樣,那個長著白色根須的樹孔已經消失不見,也不覺得意外,因為在外面大槐樹那兒的時候,他們就發現出口被堵住了,此時只不過證實了外面的推測而已,

    但是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漸漸地爬上碧云飛心頭,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停地抓繞著自己一般!

    樹根壞死,鬼蛙消失,沒有一點聲音,寂靜的沒有一絲生命似地!

    碧云飛奇怪地四處看了看,慢慢地發現這不安的來源,原來這里充滿了一陣陣無法排解的死寂氣氛,緊緊壓抑著稍稍跳動的心扉!甚至這接近第二個空間的地方都變毫無聲息,就連第一二個房間之間那估計是大槐樹根須壞死之後出現的小孔之中的鬼蛙也消失不見,似乎此地一下子變得荒涼無依,死氣沉沉,變成一塊死亡之地一般!

    按理,鬼蛙,骷髏,半活的尸體,這種鬼東西平日里誰要見到,定然會驚聲尖叫,發誓一輩子不想再見到他,但是此時,碧云飛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些想聽見那恐怖的哇叫,看看骷髏慢慢向自己移動,感受那半活的尸體通過根須前來緊緊捆住自己,吸自己的血!

    因為,就算是鬼蛙,骷髏,半活的尸體,那也證明,這里是有生命的,但是此時那個死寂的氣氛無形地緊緊壓著碧云飛,整個空間如此死寂一般,甚至連鬼蛙,半活的尸體,那白色骸骨,完整的骷髏架子都消失不見,碧云飛心上心下,突然間感覺到有些戰栗.

    "怎麼啦?孩子?"

    身後的鐵橋山看到碧云飛的樣子,走了上來,拍了怕他後背一下,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碧云飛一下子強自穩定下來,看向鐵橋山,勉強說道,看到鐵橋山懷疑地跟著自己四處打量,便凝了凝神,指向頭頂,告訴他:

    "這上面就是剛才我們所在那壩子坎上的大槐樹,之前本來一個出口,自槐樹中穿出,里面躺著一具半活女尸的"

    "一具半活的女尸?"鐵橋山一聽,驚訝道,露出沉思的神色.似他心里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但是這麼一追尋,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不過他也不強求,身處險境,這個多次出生入死的老人心智極為堅定,很快收斂心神,四處打量起來,想要從其他途徑中找到答案,無奈的是,卻只見八壁空空,上下平整,沒有絲毫異狀.

    "正是一具半活的女尸!"

    碧云飛點了點頭,一邊伸手指了指懷中的乾坤袋位置,一邊說道:

    "這具半活女尸頭和四肢是骷髏骨架子,上至脖子,下至四肢,則是活生生的人,渾圓無比,就像那個雙胞胎孕婦一般,被我截斷他的借助槐樹吸收的能量精元之後徹底死去,臨死前淒厲叫著鬼王現世,災難降臨!"

    這具女尸碧云飛臨死前還說了一句話:

    "李二牛,你還不來救我!"

    李二牛是那批斗人群口中黃彩云的丈夫,此人似乎一直沒有出場過,但是隨著他調查的一步步深入,發現他在整件事情中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那麼後來他去了哪兒,又變成了一條極為關鍵的線索,只是不知道那半具女尸口中的李二牛是不是黃彩云口中的李二牛!同時,碧云飛認為,這具女尸的真是身份有可能就是黃彩云,當然,就算不是黃彩云,也和李二牛關系匪淺,那麼也和她相距不遠了!

    "雙胞胎孕婦一般尸體?難道是用來孕育什麼的?"鐵橋山一聽碧云飛的形容,腦海中想象出一個皮膚白皙的身子,無頭無腿,只有渾圓的身子向柱子一般嵌入在大樹之中,大吃一驚,迷惑地問道,因為,似乎這個女人尸體的存在就只有孕育功能這一說了,如此說來,她又在孕育著什麼,誰讓她孕育什麼?

    鐵橋山越想越覺得事情充滿了邪門,心中也逐漸露出一絲驚異的涼意,心想這個地方只怕不是越來越不簡單了,首先是骷髏消失,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對方已經消失,或者搬家了,第二,那就是對方在醞釀著什麼,才將骷髏調走,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骷髏都不見了!

    其次是洞口被封,洞口被封也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洞口不用了,要麼封住洞口有更好的用途!

    鐵橋山一邊想著,急忙仔仔細細地四處打量一番,希望從中間發現些蛛絲馬跡,可是經過他慢慢掃描一般的檢查一遍之後,卻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無異,沒有任何線索留下!

    鐵橋山想了想,吩咐碧云飛道:

    "無論如何,這次探險情況異常,你要小心點"

    一面說著,攜著他向里面走去,鐵橋山也有一種感覺,這兒太過于寂靜了,太過于壓抑忍了,既然此次前來的目的不在此處,而在于更大的目標,就沒有必要一直這麼耗下去.

    于是二人快速穿過了第二個空間,直到半響之後,那壓抑的感覺才慢慢消失.于是放慢腳步,向前繼續走去.

    果如二人所料,一路走來,所有的房間都是空空如也.

    第三空間無骷髏.

    第四間空間骷髏也消失了.

    第五間,第六間,第七間也是如此,干乾淨淨,什麼也沒有!就像8個普普通通的地下空間.那骷髏所在的地方干乾淨淨,連半截骸骨也找不到,所有的骷髏不知所蹤!

    整個過程中,無論行動快慢,鐵橋山絕不因為速度的改變而改變,也不因為房間和前幾個一樣就不再觀察,依舊仔仔細細,謹慎地看了一遍才繼續向下走!

    二人到達鬼還魂死門方位的房間中時,這第八個房間自然也是空空如也,森森白骨無一所存,骷髏消失不見!

    和前面幾個房間不一樣的是,在通往該房間通道的正對面,一扇石門緊緊關閉,石門光滑如玉,竟然如剛剛安裝上去一般,一個偌大的鬼頭面目崢嶸雕立于其上,粗放的線條中堆積著厚厚的塵埃!更顯得惡鬼面目的凶狠恐怖!惡狠狠地瞪著二人!

    "果真是鬼王的鬼還魂大陣!"

    鐵橋山有仔仔細細地看了這第8個房間之後,站在惡鬼頭顱的下方,仔仔細細地看了面前的一對貓爪子一般的血腳印旁,略略盤算了一下,和橫斷山體內的大陣一摸一樣,于是一邊肯定地判斷,目光動也不動,緊緊地盯著對腳印.

    "那是金罡留下的腳印."碧云飛一看,那對爪子印,便向鐵橋山說道:"那天金罡就是從那鬼頭口中跳出來的.

    "哦,原來如此"鐵橋山一聽,抬頭看了那崢嶸凶惡的鬼面雕刻一眼,恍然大悟低喝一聲,站了起來,看向碧云飛肩上打盹的金罡,卻見它突然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差點笑起來:

    "我以為這兩個小東西正在睡覺呢,竟然在偷聽我們說話.嗯,這鬼還魂大陣的死門的後面應該就是就是大陣的控制中心了!"

    鐵橋山說著,雙手一展,一股黃色的氣流自手中噴射而出,向四周彌漫過去,然後慢慢消失在鐵橋山的雙袖之中.碧云飛定神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房間內原有的景物完全消失不見,8面牆光禿禿的牆上突然出現了八道門!8個崢嶸鬼頭分別立在地道的上方,雙目圓睜,16只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二人!

    八道門同時陰森恐怖地開著,帶著八條陰森的古道通向四面八方!

    "好一個障眼法"

    鐵橋山突然出聲道,要不是他看到那一對血跡似乎方向不是那個崢嶸鬼頭高度那麼高,也被蒙騙了!但是他也愣了,他以為障眼法之後,應該就是廬山真面目,能直接進入控制中心——陣眼所在地了,哪知道卻出現這麼個四通八達的地道,要找大陣的陣眼,談何容易,看來這個大陣教那橫斷山體內的鬼還魂又精深了不少!

    "這麼多地道?"碧云飛一看也愣了,驚聲問道,當時自己帶著3女到了這兒,注意力全部在金罡和鬼頭的上面,後來發現時死門的八卦大陣,帶著三人瘋狂退走,沒有仔細觀察,也沒有發現這個房間中布置有障眼法!不過也幸好那天沒有除去這障眼法,速到速退,不然這麼一邊換,碧云飛不知道那條是退路了!

    "嘶!嘶!嘶!"

    "噲!噲!噲!"

    "呱!呱!呱!"

    "啾!啾!啾!"

    "喵!喵!喵!"

    突然四處傳來了不同的怪叫聲,充滿了陰邪,低沉,恐怖,令人渾身泛起雞皮!

    二人一看,只見不同的洞口慢慢冒出一陣陣青色的煙霧,在淡淡青色的煙霧中,竟然從不同的地道中慢慢露出一雙雙碧幽幽的眼睛,細蛇,鬼蛙,蜈蚣,黑貓,骷髏架子………

    向死門的洞口快速地逼近而來.

    "哼哼唧唧"

    "嘰嘰喳喳"

    碧云飛雙肩上的金罡和豆豆突然睜開眼睛,同時低聲地喝叫起來!

    "踏兌位,走生門!"

    鐵橋山四下看了一眼之後,果斷的低喝一聲,出現在碧云飛面前,帶著碧云飛選擇其中一條地道,向前走去.

    "呱呱呱!"

    二人剛剛走入地道中,里面突然出現了幾只鬼蛙,鼓動三角形的大嘴巴,向二人撲來,聲音淒厲,尖銳,令整個空間一下子出現了那恐怖,緊急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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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驚訝

    看見全身黝黑的鬼蛙,碧云飛有了上次的經驗,也不驚慌,一伸手,一團烈火向前飛出,幾個鬼蛙應聲而滅!

    他五行術經過了多次的體驗和實驗後,他漸漸發現,隨著自己進步,對這金木水火土的控制慢慢加強起來,那天在地道中看到豆豆絢麗而恰到好處的攻擊後,心中感悟,于是根據丁遠山的使用筆記和向紅衣女孩學到的力量釋放方式,琢磨了一套單體攻擊之術後,便總結出一套五行控制術來,現在他的五行攻防可以大可小,可以大面積覆蓋,也可單體攻擊,而不是一出手就是烈火辨日,一出手就是金刀鐵馬,群體技能攻擊而出,那樣雖然看上去威猛霸道,但是相應的極為耗費自己體內的精力,對于單個的攻擊更加顯得浪費!

    第一次使出這新琢磨出的單體攻擊技能,竟然准頭也不差,雖然火團還是大了一點,一瞬間將鬼王燒的干乾淨淨,但是畢竟已經是正真意義上的單體攻擊技能了!碧云飛暗暗歡喜,只需多加練習,總能將這個技能向豆豆那樣隨意而出,簡單,恰好地將邪惡鬼靈消滅掉,那是多麼的輕松和瀟灑啊!

    "咦?"

    旁邊的鐵橋山一看碧云飛的攻擊方式,驚訝地呼了一聲.

    據他所知,天道宗是靈異界那剛勁霸道的門派,無論是每個弟子修煉的五行術還是只有天道宗掌門才能修習的盤古九碑,都完全是霸道的面型攻擊,每次出手,都是大面積的群體攻擊,只見那些邪惡鬼靈大批大批地成片倒下,強悍無比,這使得天道宗在各派各家族中間極有地位.

    他和無名相交多年,從來沒有看到五行術也能如此單體攻擊,也能這樣簡單地使出,點對點擊殺對手!輕松隨意,節約實效,絲毫不下于其他任何一派的單體攻擊法!

    鐵橋山一看碧云飛使出這簡單攻擊方法,愣了,原來這五行術還有這等高明之處.鐵橋山眼光何等厲害,自然能看出著簡單的單體攻擊對于天道宗是何等意義事情,不知道無名這老小子什麼時候針對天道宗技能的弱點悟出這高明的攻擊方式來!看來他也不是一天齷齪無賴,每天只是騙吃騙喝嘛,偶爾還是做了點實事了.

    不過這樣一來,天道宗的五行術不是完美無暇了嗎?既能霸道地群體攻擊和防守,又能正對性地單體滅殺!打破了各門各派各有所長的局面,這還讓其他門派生存嗎?

    鐵橋山不知道的是,碧云飛根據丁遠山的留下的筆記,還學成了丁遠山當年稱霸靈異界的三大既能"遁逃",利用五行屬性進行逃逸.

    當時大家都不知道丁遠山如何逃避對手,但是每到危險時刻,丁遠山總能全身而退,不但原地消失,而且可以一下子逃到千里之外!

    這一點,無名老頭也有所感悟,但是卻沒有施展出來,因為他每到危險時,使用的卻是老友鐵橋山傳給他的救命之術"奇門遁術"中的遁術,因此沒有仔細思考,只是感覺到丁遠山五行術修煉達到了一個宗派內的人所沒有達到的高度,因此將他的筆記傳給了碧云飛.

    殊不知丁遠山身為天道宗的普通弟子,所修習的也只是簡簡單單的五行術而已,他所有當時稱雄的三大技能全部延伸于五行術的深層次掌握之上!

    碧云飛天資佳決,仔細看完他的修煉筆記之後,隱隱約約領悟出了這五行逃遁之術,大呼好東西!並在博物館古屋中施展開來,卻不知道那時候自己實力雖然增長快,但是和丁遠山如差別天地,又怎麼能如意地使用出這五行遁術呢,不過雖然如此,略窺一斑的他也借助著五行盾術逃過了一命.

    當碧云飛經過紅衣女孩的醫治,融化了一冷一熱的兩丹,使得他現在的實力就突飛猛進!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超過了無名老頭,在能量的控制上,他由女孩的治療路線感悟而掌握的能量運用及其儲存方法之後,也有著意想不到的結果,兩者疊加起來,實力甚至達到了丁遠山的高度,因此見到豆豆的攻擊方式之後,稍加琢磨,甚至連之前感悟到的東西也活用起來,單體攻擊,五行遁術,皆能如意使出.

    鐵橋山只是驚歎于他使出的單體攻擊,卻不知道這一擊後面還有很多東西,不知道當他知道這件事後又會作何感想!而事實上各派各系技能都是經過千萬年的傳承,其中自然有自己特有的核心優勢,怎麼可能因為某個派別的技能進步一些完善一些就改變格局呢,這只不過是打上了他和無名老頭的關系分而已.

    此時的碧云飛一致認為自紅衣女孩那兒學到的方法是極為高深高明的,遠遠超過了盤古九碑的力量存儲和運用方法,焉知九碑是盤古大神當初是憑著自己一生征戰大自然慢慢總結出來的絕學,那時候他的實力已經強大無比,走的路子全部是"快,穩,霸",因此選擇的修煉方式是由外而內,由粗放到精致.

    這種方法,即使修煉過程中有任何傷害,但是絕不致命,而且觸及方式極快,全不蘊含在全身的潛能之中,帶來的結果當然是極為霸道的功夫,對于盤古大神來說,他的力量那麼磅礴,自然不會擔心力量耗費完結,但是對于一脈相傳的天道宗來說,雖然手中掌握著這強悍絕倫絕學,卻無法達到那個層次,但是已經遠遠超過了同時代的其他人了.

    碧云飛機緣巧合之下,學會了紅衣女孩由內而外,由經脈到身體的力量運用方式,極為適合他現在實力層次的使用,加上將二丹消化之後,大量的力量將自己正經奇脈全部煉化,向身體潛能擴展,向由內而外的修煉已經和之前盤古九碑的力量方向接軌,就意味著,他的力量修煉已經就像是兩條路同時相向而行,在某個區域快要接軌了!那時候意味著互相走完了沒有走過的過程!

    若是到了那個時候,碧云飛只消懂得盤古九碑的技能,就能向盤古大神一樣,使出盤古九碑了!

    此時碧云飛那知曉這些,只是覺得紅衣女孩的方法好使,便使用了她的方法,這重點控制的方法暗合現實環境中的客觀需要,或者說是客觀事實迫使他不得不相處這種適應方法!段飛的強悍,劉霞的鬼嬰蠱,黃彩云的咒言,一切都一切,一直以來都讓碧云飛內心壓力極大,一直瘋狂地修煉,並不停地運用現代高深理論,科學知識融入其中,尋求最強大的自我提高!也算上天不負有心人,各種機緣巧碰,讓他逐漸感悟出一些列適合自己的東西來.如果這些東西有一天融彙貫通了,他就算是這天道宗獨一無二的真正意義上的現代牧鬼人了,或者說是現在這個猶如一個大都市的世界里獨一無二的牧鬼人了.

    碧云飛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一條獨一無二修煉之路,此時他看到自己單體擊殺技能真能湊效,高興地歡呼起來:

    "哈哈,真能行啊,我還真天才啊!"一邊說著,突然看到旁邊的鐵橋山奇異看向自己,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急忙慚愧地干笑了兩聲:

    "我昨天才想出來的,今天試了一下,沒想到成功了,忍不住失態了"

    "什麼!"鐵橋山一聽碧云飛的話,頓時愣了,定定地看著碧云飛,就像看到從地道中鑽出一個鬼王似地:

    "你自己想出來的啊"

    碧云飛一邊以使出兩團火球,向兩邊的飛來的兩只鬼蛙攻擊而去,這回他控制力強了很多,雖然一分為二,但是大小剛好,鬼蛙在離二人不遠的地方爆炸開來,劃著兩絲黑煙,消失不見,一邊看向自己左肩上的豆豆,點了點頭:

    "是啊,我向這個小家伙學習的!"

    "向它學習的?"鐵橋山驚訝地看向碧云飛左肩上似困而打盹的豆豆,看到豆豆突然睜開眼睛,驕傲地看向自己,神氣地點了點頭的樣子,一陣無語.

    "這小子是什麼命啊?麒麟被他遇上了那時老頭的功勞,也就算了,可是這靈氣逼人的小鳥,全身紅毛,金冠如冠,雙眼通紅,透出威嚴和自信,像極了那傳說中的百鳥之王鳳凰,竟然也心甘情願地跟著碧云飛,鐵橋山想起了那傳說中的話:

    "鳳飛千里,非梧不棲!"

    "難道這小子真是人中龍鳳,才中美玉不成?無名老頭那麼賊兮兮,鐵公雞一般的小氣人物也能有這樣好的徒弟?天理不公啊,天理不公啊!"

    鐵橋山懷疑,這紅色的豆豆就是鳳凰,心下更肯定,從這小子表現出的氣質和資質來看,資質極為絕佳,不緊嫉妒其無名老頭來.

    "這老小子真有福氣啊!"

    無名正帶著一幫龍魂成員去深海抓捕那個協助外人盜取"魂"牌的人,中計突圍,施展鐵橋山傳給他的奇門遁世,帶著大隊人馬躍出海面,全身累累傷痕,被海水一泡,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吐了一大口血之後,大聲地罵道:

    "鐵橋山,你這老小子,又悄悄地罵我是不是,你是不是又向我徒弟說我壞話了!你才是賊兮兮的鐵公雞!"

    事實上碧云飛創出的技能他不是沒有想過,相反,他費時費力,精鄲力竭,無奈兩大絕學無一不是高絕深奧的絕學,在一個方向上完全算是頂尖之作了,不經一定機緣之下,怎麼可能說完善就完善的呢!鐵橋山實在有點冤枉他.

    "宗主,你先休息吧,我被你上去"天道宗大弟子,靈異一脈三才俊之一的洪龍飛撲過來,扶住無名,剛才無名帶著大家離開,被對方七人合力施展攻擊了一招,依舊強行帶著眾人出來,沒有落下一個,此時看到無名如此,每個人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

    "老小子?"

    碧云飛一聽鐵橋山文不對題地說了一句,忍不住反問道,旋即明白過來,他是誇自己,嫉妒師父無名呢,想起了無名內心莫名其妙地顫了顫,這是一直以來沒有的事情,忍不住擔心起來,向鐵鍬山問道:

    "我是師傅這次執行什麼任務,危險嗎?"

    鐵橋山猛地打了一個噴嚏,不解地愣了愣,笑了起來,然後回答道:

    "沒什麼危險的,只不過有點特殊,我們查出了一個內奸,隱藏在深海之中,你師父帶著一群人去追捕,應該成功了吧,剛才他在罵我來著呢"

    "他罵你?"碧云飛一聽放心了,同時迷惑地看向鐵橋山.

    "我和你師父無名乃是至交,和其他人相處反而很冷淡,因此剛才只有我們兩個能相互喝罵詆毀對方,剛才他肯定感應到我罵他了,故而回罵還禮,讓我打了個噴嚏."

    "啊!"

    碧云飛一聽鐵橋山的解釋,不說話了,上下打量了鐵橋山一眼,默默地回過頭去,若有如無里距離鐵橋山一段距離.

    "哈哈,你個小子,我不是神經病!"

    鐵橋山跟上前來,看到碧云飛進入自己救助范圍內,哈哈大笑,多年的孤獨一掃而空,任何一個老人,當沒有年輕人的相伴,都是這樣的心態,鐵橋山雖然才智超然,卻也逃不脫其中人情規律,隨著年齡的增大,自己徒弟一直沒有找到,內心的寂寞更加重盛,今天和碧云飛相處不多時間,竟然老懷大暢,哈哈大笑.當然,他和無名不一樣,如果無名,看到碧云飛這幅情狀,早給他這小子兩下子了!而他只是罵了一下,呵呵大笑.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

    碧云飛一聽鐵橋山竟然看透自己內心,知道自己罵他神經病,馬上極力否認,頭搖得像撥浪鼓一番,心道,打死我我也不承認!

    一面說著,看到鐵橋山突然向自己攻擊而來,吃了一驚,心想我就是想想你也生氣啊,突然發現鐵橋山身後突然白衣翩翩,一個身影靠近,大吃一驚,顧不得躲避鐵橋山的攻擊,從懷中取出木劍,一招醉里挑燈,向前刺去!

    "噲唔噲唔"傳來兩聲尖叫,兩個白衣影子突然消失不見,淒厲的叫聲遠遠地自地道中傳來,慢慢震蕩.

    碧云飛,鐵橋山同時回頭一看,吃了一驚,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看了看,鐵橋山猛地道:

    "好小子,真有你的"

    他先發現碧云飛身後的白影,向碧云飛出擊,但是碧云飛竟然不避不閃,向自己攻擊而來,他心里就想:

    "好小子,我實在幫你"

    一邊說著,憑著自己碧云飛左肩被碧云飛木劍刺傷,向前攻擊而去,哪知道碧云飛卻也是懷著和自己一般的想法,頓時有些感動!

    兩人相處不到一天,但是這件事情卻將二人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不少,如果碧云飛換著是無名,那沒話說,他肯定知道自己身後有問題了,對視對方只是一個和自己相識不到半天的人,自然只能這麼想了,同樣碧云飛肯定也只能這麼想了,但是雙方作出如此相同的選擇,那是多麼的默契啊.

    無名沒有想到碧云飛也能有此胸懷,頓時誇獎道,碧云飛卻恭敬地向鐵橋山道謝,鐵橋山拍了拍他後背,沒有說話,帶著碧云飛向前走去,看到碧云飛肩上的二獸依舊閉著眼睛,對身邊的事情絲毫不在乎,心中感歎這兩獸也太精明了,不下于碧云飛的良師益友,他們能在關鍵時刻幫助碧云飛,卻不會讓碧云飛有了依靠,不會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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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八個出口八條地道

    二人說著,看到前面前呼後擁的鬼蛙飛跳而來,一雙雙眼睛碧幽幽地看著由遠而近跳動,碧云飛正要出手攻擊,哪知道鐵橋山卻招呼了一聲:

    "這是疲敵之計,智取可也,不必力敵."

    一邊說著,帶著碧云飛展開其遁甲大法,幾個閃停,消失在群蛙的中間,一群鬼蛙失去了目標,一陣大亂,四處跳動,半響之後紛紛退去,不知何往.

    碧云飛感覺到自己被鐵橋山這麼一拉著,就變得有如騰云駕霧一般,不停地向前飛,不對,確切地說,是地道內的景物不停地變幻,地道向後飛,就像錯覺決一般.碧云飛大感佩服,這等速度,遠遠超過了那翻山越嶺了!

    一邊想著,低頭一看,頓時愣了:

    真的是地道在向後飛!

    只見鐵橋山拉著自己,就這麼直直地站著,一動不動,而腳下的土地,四周的地道卻不停地變換!不停地向後延伸,似乎將二人送到前面的地道空間一般.

    "孩子,你看過三國演義沒有?"鐵橋山看碧云飛赫然地看著自己,心中微微得意,卻絲毫不著色,免得影響自己的大計,慈祥地問道.

    "看過啊"碧云飛不知鐵橋山在這兒提到三國演義是什麼意思,一邊茫然回答,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一動,突然驚道:

    "這是諸葛武侯的六丁六甲之法!"

    三國演義後期,蜀中已無多少大將,而糧草枯竭之際,諸葛武侯就是使用這六丁六甲之法對付前來魏軍,當時魏國大將看到諸葛亮坐著四輪車,搖著羽毛扇,悠閑地在前面,于是奮力前去追趕,卻無論如何也趕不上,後來才知道是用六丁六甲縮地之法,可惜諸葛武侯去世之後,他的一生所學全部被毀掉了,遺傳下來的只是姜維手中的部分作品而已.

    鐵橋山前輩又是從何處學來?

    "不錯,這六丁六甲之術就是我奇門遁甲中的一遁甲之術的一項技能."鐵橋山說道:

    "奇門遁術一直以來是一項極為精深的絕學,出現的次數並不多,姜尚,張良,諸葛亮,劉溫,這些人無一不是心智高絕之人,每一個人的書都有一個美麗神秘的故事,而我得到這本書卻是倒斗所得"

    "倒斗?"碧云飛不解.

    "就是盜墓,我這一身的本事,都是從古墓中得來"鐵橋山說道,"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盜墓?"碧云飛一愣,沒想到鐵橋山問自己這個問題,無論從哪個角度,他都不應該問自己這個問題的,他個人不太認同盜墓這種行為,但是碧云飛認為,這個行業也有他存在的價值,就像考古一樣,他甚至能做到考古學家不能做到的事情.

    "如果從私人角度出發,我不太認同,因為如果我進入私人的墳墓盜取東西,歸為我所有,這不合符道德,但是如果我將盜取的東西給了國家,給了人類,這又是一個偉大的貢獻,當然,在此過程中,收點小小的出工費,風險費,精神損失費什麼的,那也應該,不過所謂禍福相依,當收取了這些費用時,你也可能獲得了其他的東西,就像你一樣,學了這麼一聲本事,卻天天在為國事民事操心,不知道是獲得技能還是獲得了責任!"

    "能者多勞,智者多憂,孩子,咱們卻不能有這種心態,不求要為國家為人類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請,但是咱們用自己一顆心,完成了自己生存之後,去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所謂贈人玫瑰,手有余香,這樣我們心靈才是無愧的,才是快樂的!"

    鐵橋山聽了碧云飛的話,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這孩子能有如此見地,能將盜墓一行的本質說的這麼實實在在,分析的如此透徹,倒也是自己的知音一個.

    鐵橋山倒斗所得東西到現在為止除了一身技藝還在身上以外,其他的包括這身技藝的載體書籍或者其他帶出來的東西已經全部交給了國家,算是問心無愧.碧云飛的想法和他的不謀而同.

    不過令鐵橋山有些警惕的是,他覺得碧云飛有些消極,似乎是那種黃老思想影響之下的那種避世心態,這種人,最容易悲觀失望,然後封鎖人生的,因此急忙給他打了針預防針,慢慢教導他拓寬他那本來已經博大的胸懷.

    "多謝前輩教導"碧云飛一聽鐵橋山的話,頓時大驚,慚愧半響,覺得和這個清攫消受的老人相比,自己怎麼就是那麼自私的一個貨呢,還是什麼新世界的人才呢.一邊感謝教會,一邊暗暗自責.

    鐵橋山點了點頭,對這個孩子喜歡之極.

    "咦"

    這時,一路飛馳的二人突然同時發出一聲驚疑的呼聲,一下子進入到一個空間中,鐵橋山突然刹住飛馳,停了下來,二人不可思議地看向四周!

    只見這個空間八角規整,八面牆體開著八扇不同的洞口,八條陰森的古道通向四面八方!8個崢嶸鬼頭分別立在地道的上方,雙目圓睜,16只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二人!

    "又是八角空間,這種空間有多少?"

    碧云飛驚疑地問道,他以為生門過後就是那鬼還魂的中心了.哪知道卻又出現這個空間!他知道鐵橋山見過橫斷山內的鬼還魂,那里應該有類似的地道和空間,因此知道的比較清楚.

    "橫斷山內地勢廣闊,空間極大,但是那兒的大陣在"死門"之後直接通向鬼還魂大陣中央,而這個死門這麼多路,不知道那條是通往地道中央的了,所以我選擇了生門進入,跑了這麼遠後又出現這個八個出口,8條地道!我想這兒的大陣只怕沒這麼簡單了,不要說一個不懂得陣法的人,就算是一個懂得陣法的人進來,要走對路線,也得費一定的時間精神才行!"鐵橋山聽碧云飛的問話,依舊一邊打量著四周八門,一邊說道.

    "是啊,這個大陣太恐怖了,現在還沒有開啟,只是一個擺設,也能有如此變幻莫測的功效,有如迷宮一般,里面邪物片地,普通的牧鬼人進來也很難走得出去,如果一旦間開啟了,簡直……簡直不敢想象了大陣的恐怖了!"

    碧云飛一聽鐵橋山的話,極為贊同,一邊跟著鐵橋山看向四周八門,問道:

    "這回咱們還繼續走生門嗎?"

    "對,繼續走著兌位生門!"鐵橋山肯定地點了點頭,拉著碧云飛,一步跨入地道中,繼續向前飛馳而去,

    "嘶嘶嘶!"

    二人剛剛跨入地道,傳來幾聲陰冷的嘶叫聲,低沉,激動,陰邪!二人抬頭一看,,之間前面地道中央立著五六條手腕般大小的蛇,一字形排開,堵在前面,仰首挺胸,兩只碧綠的目光盯著二人,帶著紋路的三角頭不停地一點一點,長長的信子不停地飛出來,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真蛇!"

    鐵橋山盯著六條大蛇看了看,突然說道,一邊說著,一股黃色的氣流噴射而出,如黃色的氣棍一番,一下子其妙地向6條蛇極打而去,6條蛇同時一陣顫動,卻怎麼躲也躲不開!

    "砰砰砰"

    黃色氣流過處,六條巨蛇頭部同時爆開,露出花花綠綠的骨頭,不停地掙紮著,在地上曲卷翻滾,身子不停地供了起來,凸凹滾動.最後糾纏在一起,緊緊地裹著!場面變得詭異不堪,二人看的頭皮一陣發麻.

    "嘶"

    裹著一起的巨蛇翻滾一陣之後,竟然跳了起來,發出一聲難聽的嘶叫,突然間向二人飛撲過來!

    "走!"

    鐵橋山一看,吃一驚,低喝了一聲,帶著碧云飛向前飛去.

    "哄"

    六條捆在一起的巨蛇突然間暴炸開來,碧云飛一回頭,嚇得驚呼起來,只見數不清的小蛇竟然從爆炸中飛出,向二人追來.

    "這回事鬼蛇了,走!"鐵橋山一看也發木,一邊安慰碧云飛,帶著他向前飛馳而去.

    二人飛馳出去很遠,碧云飛依舊心有余悸地回頭,看是否有那如箭簧一般的細蛇向自己追來,看到後面空空如也,死一般寂靜,才放下新來,松了口氣,心想沒有鐵橋山那霸道的一擊,等這六條蛇將細蛇自爆開來,後果不堪設想!一邊想著,看了鐵橋山一眼,卻見他不緊不慢,依舊飛速地向前飛馳著!

    鐵橋山看到碧云飛驚疑地看了自己一眼,知道他是驚詫于自己剛才那霸道的一擊,他已經看出了自己使出這個是實實在在的物理技能,但是在死門時這股氣流卻又可以破解幻想!

    想了想,毫無保留地介紹起來:

    "這是我當年倒斗到橫斷山時,一個小墓中找到的牧鬼人修煉心法,名字叫刑天殘片,可惜只有幾頁,但是他的攻擊力量即使純潔的物理攻擊力量,也可以攻擊任能量,任何形狀的能量.就像你們盤古九碑和五行術一樣,不過遠遠不及盤古九碑,要是你九碑練全,融彙貫通之後,簡直可以用昏天滅地來形容了"

    "刑天殘片?"碧云飛一聽鐵橋山的話,重複了一遍,看到鐵橋山一邊點頭一邊說出了天道宗盤古九碑,忍不住好奇道:

    "原來盤古九碑煉齊之後有如此功效啊!"

    一邊說著,心中卻覺得金剛伏魔棍法更能具有那毀滅一切屬性能量的功效.

    事實上,任何技能,當你的實力達到一定的效果之後,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二人限于目前各派技能現狀,不能了解而已.

    "你不知道?"鐵橋山一聽碧云飛恍然大悟,頓時迷惑問道:"你師父沒有告訴你?"

    "不知道啊,師父太忙,每次都是將書丟給人就不見了"碧云飛一邊說著."搞得我每次看不懂時要問一下都沒有對象問,不過我已經習慣了,現在基本不問他了"

    鐵橋山一聽,一陣無語,原來無名老頭每天津津樂道的他的教導有方就是這樣啊!

    "孩子,你別小看盤古九碑,他可以算是世上僅存的奇書之一了,九陰真經早已遺失,如今只剩殘片,而干戚天魔舞不知所終,要是盤古九碑練成,或者可以將鬼王繼續封印在萌芽之中!

    碧云飛點了點頭,用心記著.鐵橋山歎了一聲,默默無語,向前走去,想自己如此兢兢業業,如此打算用心教導一個弟子的人呢,卻無一傳人,而那個一天嘻嘻哈哈,什麼事情都不管的老家伙竟然如此乖巧聰慧的弟子,各方面的素質還這麼優秀!真是仍然費解啊!

    碧云飛哪知道鐵橋山的心事,只是覺得他不太開心,以為又想到了什麼大事,不敢驚擾他,默默跟在他後面.

    二人一路沉默,不多久有發現了一個房間,依舊和前面兩個房間一摸一樣,沒有絲毫變化,二人就這麼走著,穿過一條又一條地道,走過了一個又一個房間,每條地道多多少少遇到點阻力,每個房間和其他房間一摸一樣.

    八面空間開著八扇不同的洞口,八條陰森的古道通向四面八方!8個崢嶸鬼頭分別立在地道的上方,雙目圓睜,16只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二人!

    "這是第九個了"當二人再次進入一個空間碧云飛說道,他實在不知道二人花了多久,走了多長,反正就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記著,此時一邊說著,看向鐵橋山,只見他也露出沉思的神色,目光灼灼地打量著四周,頭上的探照燈似乎變得有些微弱,暗示著二人已經花了不少的一段時間了!

    "你看!"碧云飛突然指著一閃地道的前面喝道,鐵橋山矚目看去,只見兩個貓爪般大小的爪子印跡清晰地印在上面!正是麒麟那天跳下來之後帶著的血印,其他的地方雖然是幻想,但是

    "血爪子印?"鐵橋山說道.

    "正是,我們沿著這死門位置房間的生門走,又來到了剛才第這個死門房間了!"

    原來二人通過生門走個了八個一摸一樣八門房間之後,竟然又回到了第一個房間!剛才那如潮水一般用來的怪物全部退去,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死門中的鬼還魂!"二人突然同時驚訝道,原來這些八門房間生門串聯起來,又變成一個死門位置的鬼還魂大陣!

    "難道?"二人同時驚訝地看向這個房間的每一個門,難道每一個門都是構成這樣的一個鬼還魂?然後每一個位置上的八角空間的八門又有一個不同的鬼還魂?

    碧云飛想了想,覺得如果這樣生生不息下去,那不是無止無休,應該不可能,更何況按照鐵橋山的思意,只有一條線路通往大的那個鬼還魂大陣的中央,最多就是八個這樣八門鬼還魂而已,不至于無休無止的衍生下去!

    碧云飛一邊想著,相信即使不一定准確,但是離客觀真實應該不遠了.于是看向鐵橋山,也看到鐵橋山正在打量著那死門的位置,知道對方想法和自己一摸一樣,估計其他的門饒了一圈之後都會通向這里,而衍生出來的這條線上的八門房間中的地道,估計就是繞一圈後又回到那個小房間中,讓人永遠在地道迷宮里面打轉,就算你逐一轉了出來,最後結果都會將你引導到這里的死門中去!

    "死門?"碧云飛一看鐵橋山盯著麒麟那天跳下來的貓爪子般的血痕跡上,知道對方的想法,因為那兒正是這個八角房間的死門!

    只是不知道那天金罡進入房間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滿嘴通紅地從里面出來,雖然金罡被他們看到是從那鬼頭口中跳出事實上,卻是他在地道中看到碧云飛四人,一飛而出,停在地上,飛到獨孤小雪的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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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踏入死門

    "進去嗎?"

    "走,進去!"

    碧云飛,鐵橋山本來都嚴肅地盯著死門位置,聽到對方和自己同時問出了這樣的話,回過頭來,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然後慢慢地收起笑容,嚴肅地看了陰森森的黑洞一眼,凝了凝神,抬起左腳,全神戒備,踏入死門地道.

    "好香啊!"

    剛剛進入死門方向的地道中,碧云飛突然低聲叫道.

    同時,一股馥香氣味自里面洋溢而出,慢慢地洋溢著二人進入二人的心田,猶如母親的搖籃曲,海潮的催眠聲一般慢慢侵蝕著二人的心靈.

    "是啊,好動聽的歌聲啊"鐵橋山遙遙欲睡,迷迷糊糊地說道,感覺到一聲聲悅耳動聽的歌聲在心理面不停地響動,似曾相識,內心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身心一下子投入到那甜美的回憶中去.

    陽光明媚的黃昏,如畫一般的桃花林,一人一琴,長發舞動琴聲,沉醉了桃花,沉醉了自己,那淺淺的笑容依舊在面前晃動著.

    "啊"

    正當二人各自沉沁在哪美妙的感覺中時,碧云飛突然感覺到左肩右肩一陣疼痛,清醒過來,聽到金罡和豆豆同時叫了一聲:

    "哼哼唧唧"

    "嘰嘰喳喳"

    大吃一驚,竟然不知不覺中就被迷魂了!這死亡空間果真不一般!一邊想著,急忙閉上呼吸,不再感受那濃郁的香味.

    一抬頭,卻看到一張巨大的三角嘴巴,龐然大物一般在自己眼前出現,里面正流淌著綠色的泡沫,慢慢地往下地下滑著.

    竟是一只巨大的蛤蟆!一人高矮的蛤蟆!

    蛤蟆溜溜鼓鼓的雙眼直盯盯地瞪著,一柄巨大的舌頭不停地卷曲伸縮,突然發出一聲呱叫,向碧云飛吐卷過來!

    "好丑啊!"

    碧云飛突然大叫一聲,一拳擊打而去,本能地動用了那最喜歡的金罡伏魔棍法心法.

    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感覺到一陣反彈,碧云飛一下子退了下來,那巨大的蛤蟆消失不見,自己卻一拳打在地道中的牆壁上,感覺到一陣顫抖,碧云飛一下子退了回來,.

    定了定神,尋找蛤蟆的去向,卻猛地看到鐵橋山前面站立著一只全身黑亮頭頂帶著三條金黃紋路的巨蛇,張著巨大的嘴巴,刺著長長的信子!

    同時鐵橋山卻模模糊糊,跌跌撞撞,向前走去,一步一步走向那巨蛇的滿口鮮紅的大嘴中,巨蛇一邊等著鐵橋山,兩只眼睛碧幽幽地盯著碧云飛,神色戒備著!

    "鐵叔叔,快醒來!"

    碧云飛一看,大吃一驚,來不及思考,驚呼一聲,同時一步翻山越嶺跨越過去,對准那巨蛇的七寸,就是一拳.

    哪知道巨蛇也似乎極為敏捷,看到碧云飛果然向自己撲來,一甩尾巴,向碧云飛裹來,同時射出黑色的蛇信子,想鐵橋山刺去!

    碧云飛一看,大喝一聲,中途折向鐵橋山,一把將鐵橋山拉了回來.

    "嘭"

    巨蛇的尾巴掃在牆壁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

    碧云飛回頭一看頓時赫然,幸好自己跑得快,不然這自己就像四處紛飛的土屑一般,粉身碎骨了.

    "嘭"

    碧云飛正在慶幸,突然感覺到胸前一陣疼痛,回頭一看,卻是剛剛救下來的鐵橋山正一拳向自己極大而來!

    "鐵叔叔,是我"

    碧云飛一看,經呼道,一邊將鐵橋山甩到一邊,看到巨蛇再次直掃而來,來不及移動,直接轉身措腰,一拳擊出,正打在狂掃而來的蛇腹部上!

    "乒!"

    哪知道卻發出一聲金屬一般的撞擊之聲,碧云飛仔細一看,原來那黑色的蛇外層竟是一件盔甲!經過碧云飛的一拳,竟然將盔甲打得凹進半寸,出現了龜裂的樣子,碧云飛鼓足干勁,打算要上前沖時,卻發現巨蛇一轉身向地道伸出跑去了!

    碧云飛松了口氣,心有余悸,這是哪兒來的怪物!

    聽了後面聲響,擔心鐵橋山,回頭看去,哪知道卻見鐵橋山跌跌幢幢站了起來之後,竟然不聲不吭,雙手突然一伸,從袖中飛出一股黃色的氣流,向碧云飛身後直擊而來!速度快捷無比,任碧云飛怎麼移動都無法躲開!

    碧云飛驚懼交加,大聲叫道:

    "鐵叔叔,我是碧云飛!"

    一邊說著,一邊盡力地躲到牆角的死角上!

    吸收了二丹之後,雖然碧云飛現在的實力也不弱,但是再沒有熟練運用二丹力量之前,他還是不敢與鐵橋山這樣的高手拼殺,鐵橋山的功力他是見識過的,那六條巨蛇被他這黃色的氣流摜過,頓時惱暴的樣子還在眼前!

    他自己知道,至少現在自己躲不過他的這一招!

    "啊"

    在此危急時刻,鐵橋山突然一激靈打了個冷顫,清醒了過來,他剛才恍恍惚惚看到那個自己曾經心動的女人正在彈奏他最喜歡聽的梅花三弄,卻發現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她頭頂掉下,眼看要打在她頭上,急忙一招出擊而去,恍惚中聽到碧云飛三個字,頓了頓,才醒悟過來!

    和碧云飛接觸後,給他帶來了很多的驚喜和快樂,內心也一直考慮著碧云飛的事情,考慮著靈異界的前途,不時地在意識和潛意識中加深影響,強調碧云飛信息,使得碧云飛三個自己在他心目中猶如子侄一般親切,親人一般極為重要,模糊中聽了這三個字時,有些好奇,頓了頓,馬上醒悟過來,驚訝地歎了一聲:

    "好厲害的迷魂法啊!老夫這次太大意了!"

    鐵橋山一面說著,快速地自懷里取出一個鈴鐺,叮叮當當地敲了起來,發出一串清越,悅耳的聲音,令碧云飛那昏昏沉沉的感覺消失殆盡,鼻中那濃郁的香味慢慢消失!

    巨蛤蟆和巨蛇一時間也走的干乾淨淨,地道慢慢恢複了那死一般的寂靜!

    心中感歎,這鬼還魂陣還真不簡單,稍不小心,就乘虛而入了!

    剛才剛剛進入死門方向地道時,鐵橋山突然心中一悸,心想千百年來既然沒有人破解這鬼還魂,那麼在沒有確定鬼王在不在此地的情況下,盡管得了一個好卦,但是這樣帶著碧云飛來此地是不是草率了些?

    他臨行前卜了一卦"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暗示自己此行豐收極大,穩當平順,因此根本沒有顧忌什麼,就讓碧云飛帶著自己進來了!

    可是想到了這鬼還魂的強悍,他不禁有些猶豫起來,哪知道就在這一猶豫間,竟然陰溝里翻船,重了對方迷魂法,差點鑄成大錯,盡然向碧云飛發動攻擊了!

    他不知道碧云飛是因為給他擋住巨蛇而來不及躲開,來不及施展五行遁術離開!要是知道的話,不知道內心多麼的愧疚了.

    鐵橋山看已經將幻境破除之後,急忙幾米一步,跨到看碧云飛,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受到任何傷寒!

    哪知道碧云飛卻盯著鐵橋山的小鈴鐺,眼神露出奇異的神色.鐵橋山看他沒事,盯著自己鈴鐺看,奇怪地看了手中的鈴鐺一眼,然後抬頭問道:

    "怎麼啦?"

    碧云飛沒有說話,神手入懷,慢慢中取出一個鈴鐺,和自己鈴鐺一摸一樣,只不過碧云飛手中的鈴鐺要大一些,似乎一個小鍾一般.

    那是無名老頭留給自己對付段飛的小鍾!看到個一摸一樣的大小鈴鐺,碧云飛一愣,終于知道老頭給自己的小鍾是哪兒來的了.

    "原來這母鈴鐺果然是這老小子偷來給你用了拉!"鐵橋山卻瞪圓了雙眼罵道:"老小子果然不是好貨!"

    幾個月前,無名這老家伙約自己喝酒,喝酒時一個勁騙自己將自己寶貝拿出來看看,當取出這對字母鈴鐺時,他就隨手放到桌子上,勸自己喝酒,哪知道一陣酒醉下來,子母鈴鐺就剩手中這個子鈴鐺了.

    他問無名老頭母鈴鐺哪兒去了時,無名大聲呵斥,你這個老家伙,你看我無名什麼人啦,說完哈哈大笑而去!

    碧云飛一聽,頓時無語,對無名老頭的行事作風算是明確地了解了,同時心中湧起一陣暖流,為鐵橋山和無名老頭的友誼,也為老頭對自己那眷眷關懷之情!

    "這鈴鐺子母玲,既可以用聲音干擾,攻擊被人,也可以用來清醒自己的五官幻覺,提神醒腦,在我沒學會刑天殘篇之前,就靠著他闖南走北呢"

    鐵橋山一邊拉著碧云飛繼續向前,一邊介紹著玲的功能和使用方法:

    "你只要運足力量,注入其中,可以達到音波攻擊干擾對方腦神經,使其產生幻覺."

    鐵橋山本是果斷之人,總結出了剛才那失誤之處,馬上就改了,暗自提神,四處戒備,帶著碧云飛往里面走去.

    碧云飛一聽鐵橋山的介紹,心中不禁笑了,他明明知道被無名老頭算計了,卻一罵置之,老頭子也是,直接問他借不就行了嘛,要不是誤打誤撞,將調動了體內的功力,在關鍵時刻給段飛一次猛擊,將其擊昏,那麼不是被你害慘了!

    他不知道無名平時借東西往往是有借無還,特別是鐵橋山這兒,不知道已經借了多少東西了,因此鐵橋山防著他比防盜賊還厲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哪知道卻被鐵橋山識破,故意不揭穿他而已.

    而碧云飛得到小鍾之後,自以為是,誤打誤撞,將自己內力灌于其中,師徒二人,一個不知,一個誤打,竟然也使用對了,雖有段飛自己功力反彈的因素在里面,但主要的是碧云飛使用得當,將段飛心智全部擊潰!

    二人一路走著,突然前面傳來一陣歡樂喜悅絲竹,嗩呐之音傳了過來,鐵橋山一聽,停止了鈴鐺功能的介紹.

    二人同時抬頭,矚目看去,只見前面的地道中突然光芒大亮,兩排十七八歲的少女全身赤裸地站在兩胖,身上佩戴這粉色的綬帶,上面印著幾個紅色的大字,歡迎歡迎!字肩上徐下來,綬帶一角自腹部垂下,一條綬帶剛好將少女的關鍵位置擋住,卻顯出那曲線凸凹的玲瓏身材來.

    一條紅色的毯子由內而外,長長地鋪了出來,四周彩燈彌漫,霧氣繚繞,那因歡悅快樂的絲竹嗩呐之聲自里面傳來!

    死寂一般的地道頓時變得熱鬧無比!

    碧云飛和鐵橋山互相看了一眼,頓時一愣,以為又是幻覺,各自使用暗暗檢查一下之後,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是那麼的正常!
WLO1788304 發表於 2011-7-30 19:39
第九十章死亡空間

    發現不是幻覺,二人好奇了,在這個荒蕪的山林地下,在陰森的古道中,出現了這樣香豔的場面,絲毫沒有半分的奇異,勉強,琢磨痕跡,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歡迎光臨"

    二人往前走去,沒走幾步,便聽到兩旁的這群小女孩清脆熱情地招呼了起來,一邊歡快地喊著招呼著,向前一鞠躬,那關鍵部位若隱若顯.

    二人一愣,互相赫然看了一眼,鐵橋山急忙將碧云飛護在後面.

    卻發現一排排人影自後過來,有說有笑,越過二人,向前走去!

    這些人組成一堆人流,僵直著身子,不停地晃動,一步一搖,慢慢地向前移動,輕便緩慢,猶如水中的倒影一般,真真實實卻又那麼的飄渺虛無!

    經過二人時竟然向霧氣一般穿過,繼續向前,似乎對這群人來說,二人就如空氣一般不存在!

    人群里面的人各式各樣,有黃發垂髫,也有長衫短褂,還有粉妝男女,各有老少!形形色色,相貌不一,各有千秋!

    有相貌堂堂正人君子!有滿臉橫肉,目光四掃凶惡之人;有蹦蹦跳跳的孩子,還有目光盯著路旁的小女孩的萎縮男人,一步三回頭,有的甚至伸手去摸了摸兩旁的小女孩關鍵部位,然後嘻嘻哈哈大笑而去,形形色色,無所不包.

    碧云飛和鐵橋山對望了一眼,相顧赫然,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群,而是一個各式各樣的大雜燴!那麼到底是誰組織的呢,等待這些人的是些什麼呢?

    二人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在點了點頭,然後也降至著身子,裝著一步一搖,跟著滾滾人流,踏上紅毯子,慢慢向前移動而去.

    紅色的地毯柔軟而舒服,就如春天的青草地!四周的燈火通明,如白晝一般,二人慢慢往前走,猶如金雞獎頒獎晚會上踏上領獎台的獲獎者,星光大道上萬人矚目的嘉賓一般,就算在這人海一般的大潮中,也如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一般,光彩,絢麗,燦爛非凡!

    二人心中不禁對這紅地毯的盡頭充滿了好奇起來,不知道這陰森古道中設計高明的星光大道通向何處,等待二人的又是何種光景!

    隨著大流,二人走了半天,來到一個規模宏大的空間里面,猶如古老巨大的蒙古包一番,將眾人容納其中!

    卻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大房間,大房間中星光密布,卻是一顆又一顆的白熾燈如閃亮的星星嵌入蒼穹一般,光彩奪目,明亮萬分,將偌大的空間映襯得如白日一般!

    這蒙古包的構造寬大奇特,偌大的大廳五顏六色,延伸方圓里許,寬敞而清晰,遠在天邊,卻近在眼前!巧奪天工,堪比神靈!

    大廳周圍院落密布,一排排小屋,將大廳緊緊圍在其中,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和大廳一樣繁華熱鬧,又或者,又是一番令人驚異的景象!

    此時里面人山人海,聲音頂沸,繁華熱鬧,絲毫不下于一個節日里人們全部聚集在一起的現代化都市大廣場!大廣場中熙熙攘攘,不停地大聲地吆喝著,吵鬧著.

    仔細一看,卻又是亂而有序,偌大的大廳被不同的顏色分成不同的區域,青,白,赤,黑,黃,吃,喝,玩,賭,欲,一一對應,雜而不亂,各個區域里面都擠滿了人,各得其所,各不相干,涇渭分明!

    相同的只是大家都不停嘶聲力竭地大笑著,肆意呼叫著,漏*點,暢快,淋漓!

    碧云飛,鐵橋山二人看的目瞪口呆只見,卻見那黑色區域,幾個輸的的賭徒氣呼呼得大叫一聲,沖入黃色色的大廳區域,鑽入那粉紅色的帳幕之後,一瞬間功夫,里面立即傳出氤氳呻吟,聲音喁喁醉人,四處流走!惹得外面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

    這時二人不遠處傳來一聲帶著醉意的狂放的笑聲,有個打扮有些儒雅的中年人大笑中站起來,一把端起面前的酒壇,一巴掌拍開,仰面張口,一下子舉了起手中的酒壇,往自己頭上使勁澆淋,一邊咕咚咕咚地大口喝著,酒花四濺,濺滴在旁邊人的身上,臉上,大家卻絲毫不在意,看著中年人,只見這中年人最後將酒壇往後面一摔,拿起面前的筷子湯勺,在桌子上敲打著,一邊大聲喝唱起來:

    道可道,非常道

    天道地道人道劍道

    黑道白道黃道赤道

    乜道物道道道都道

    自己嗰道系非常道

    呸呸呸呸呸胡說八道

    nonononono胡說八道

    呢度嗰度邊度系路(笑)哈哈

    花道茶道哈陰@道陽道哈

    零度密度咸度淡度光度熱度雷射角度

    鬼哭神號旁門左道狗上瓦坑必然有路

    你度佢度豺狼當道唏我自求我道

    我自求我道

    海底隧道天後廟道皇後大道羅便臣道

    馬頭圍道牛頭角道金馬倫道銅鑼灣道

    條條大道條條系路

    哈我自求我道

    我自求我道

    道可道非常道

    天道地道人道劍道

    一道二道三道四道

    東道南道西道北道

    左道右道前路後路

    都都都都都系胡說八道

    呢度嗰度

    邊度系路(笑)哈哈

    花道茶道哈陰@道陽道哈

    零度密度咸度淡度光度熱度雷射角度

    鬼哭神號旁門左道狗上瓦坑必然有路

    你度佢度豺狼當道唏

    各自求各道

    各自求各道

    聲音豪壯不羈,卻淒滄粗放,絲毫沒有那中年人打扮的儒雅形象!鐵橋山站在旁邊一聽,受到那豪放淒涼聲調的影響,仔細品味之中歌詞,頓時愣了呆了,聽著聽著,竟然隱忍不住,一行清淚慢慢流淌下來!他這一生大器晚成,盜墓得到一生絕藝之後,才慢慢醒悟過來,可是夢已不再,物是人非.此後為人行事倒也小心謹慎,卻依舊率性不羈,我行我素,為人亦正亦邪,人稱邪王.

    碧云飛聽那中年人唱的激揚鏗鏘,內心一陣感懷,漸漸升起一個莫名的情緒,忍不住想要手持長刀,掃蕩人世間一切不平,暢意人生一般,內心陣陣悸動,千萬情緒要沖天而起,卻萬語千言,不知如何說起!

    那中年人唱著唱著,有意無意看了自己這邊一眼,嚇了碧云飛一跳,頓時警覺起來,卻看到那儒雅的中年人依舊高歌,擊打,漏*點暢懷!一闋畢,又一把前面的另一壇酒打開,仰天喝了起來.

    急忙看向鐵橋山,卻發現他淚痕串串,怔怔地看向那個中年人,不知道想些什麼?心中一顫,伸手拉了拉他,卻見鐵橋山面色一震,仰天看了一下,回過頭來,面色變得清攫慈祥,看著碧云飛,樂呵呵地招呼了一聲:

    "走吧,四處看看."

    碧云飛一看,點了點頭,裝著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跟在鐵橋山身後向前走去.心中暗想,這老人不知道飽含了多少人生坎坷,有多少波折,但是人到老年,卻依然能保持一顆如此心靈溫暖,算是一個難得的赤忱坦蕩之士,不失年輕一輩敬仰的典范!

    二人四處轉了一圈,竟然無人注意,也無人招呼,依舊兀自玩著,喝著,樂著,當二人不存在一番,或者他們本來就沒有看到二人!

    碧云飛心中好奇,也沒有問起,跟著鐵橋山慢慢走著,鐵橋山依舊目光四射,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地方每一個細節.

    二人饒了一圈,到了大廳的邊緣,突然同時停了下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一個清脆而孤獨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不停地說著八個數字,來來回回,循環地數著!

    二人矚目一看,聲音來源于前面不遠的一個院落的房間中,這間小屋似乎和其他的房間完全孤立開來,孤零零,獨自立在大廳這邊的一角中,周圍什麼也沒有.

    房門上雕刻著兩個米芾瘦體:"梵域",顯得那麼古樸和滄桑.二人迷惑對視,同時停了下來,向四周看了一眼之後,慢慢地邁開步子,不約而同地向那個房間,走了進去!

    小屋之內四壁空空,牆壁變得灰黑無色,里面布置簡簡單單,一眼看去,清清楚楚:

    一個破瓷罐子,裝著半罐紅色的血液!

    一個紮著辮子的小女孩,穿著紅衣服!

    一個高大的籠子,裝著紅衣小女孩!

    一排白色的棺材,一共八盒!在小女孩面前靜靜地躺著!

    一根細小黑色的漆木棍子,在小女孩手中伸出籠子,不停地指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整個房間僅僅黑,白,紅三種顏色,單調而詭異.

    白色的是棺材,沒有任何油漆,就像剛剛做出來的一樣,棺材里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黑色的籠子,木做的,像鳥籠一般,黑色的油漆刷過,皮膚白皙的小女孩穿著紅色的衣服,直直地坐著里面,眼睛木然地盯著前面的棺材,手中的小木棍傳出籠子,不停地指著前面的棺材,由左到右,嘴巴一張一合,清脆的童音不停地數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數到八以後,回到起始位置,再次開始,不停地數著.

    罐子也是黑色的,紅色的血液蕩漾在其中,顯得殷紅無比,靜靜地立在小女孩旁邊,小女孩一邊不停地張合著嘴巴,數著數字,一只手深入罐子中不停地拍打著,偶爾掬起一把,湊到嘴邊,往嘴巴中倒去,手中一滴一滴的紅色血液點點滴了下來,打在她那紅色的褂子上,嘴巴中滑下一線紅色,和白嫩的肌膚對比鮮明,色彩絢麗!

    二人驚駭地看了一眼,同時倒吸了一口氣,腳步不停地向後退.

    小女孩依舊一動不動地坐著,不停地數著,二人剛好退到棺材對面門邊時,小女孩剛好數完一輪,突然緩緩移動著木然的目光,將樹枝指向二人,鮮紅的嘴巴一張一合,吐出兩個驚人的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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