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武道巔峰 作者:風中之龍 (連載中)

 
ㄚ鍵 2011-8-12 15:10:3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6 32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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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風中之龍,男,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仙俠 > 幻想修仙

【內容簡介】:

  無垠宇宙,萬千文明,無數強者,盡展風流,以武為修,是為巔峰。
  在我鐵拳之下,一切皆是虛幻,神話將變成塵埃,永恆將變成過去。
  唯有我,才是巔峰的起源。

【其他作品】: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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ㄚ鍵 發表於 2011-8-12 15:11
第一章 明天試試
    彎細的月牙斜掛在天際,淡淡的光芒,將棵棵大樹的倒影映襯了出來,還有一個模糊飛竄的影子,在樓台上前行。

    他停在了一間古樸的瓦房上,偷偷的眺望四周,見沒有人,這才熟路輕車的揭開瓦蓋,用鼻子使勁聞了兩下,再也抵不住那美味的誘惑,手在腰間摸出一根繩索,“倏”的一聲丟了下去。

    月光灰暗,什麼也看不清楚,隱約見他站起身子,手不知在牽拉著什麼,這一切熟練的技術,專業的盜賊恐怕也比不上!

    但屋中正有人看守著,便要另當別論了。

    房屋中,這名老者坐在床上,油燈下,他身上的白衫格外顯眼,尤其是胸口處的“許”字,似乎便是用火寫出來的一般,火焰騰升。老者床頭堆著十多缸美酒,散發著誘人的酒香。若是大師品嘗的話,定會發現這絕對是珍藏數十年的烈酒,美味無比!也難怪盜賊會專偷這美酒。

    老者將盜賊偷盜的全過程望在眼里,卻久久不言,只是忽笑忽止,欲語未言。

    勾上了一罐美酒,盜賊緩緩拉著繩索,眼見美酒即將到手,加了點勁速度更快三分。卻只覺一緊,好似被人牽住了一般。

    屋中老者手中同樣拉著一根繩,繩端正綁在酒缸之上,老者嘿笑道︰“小子,你這偷盜的功夫可堪比盜花竊賊了!藏得挺深啊!嘿嘿。”

    屋頂那黑影身子輕顫,暗叫被發現了,放下繩子便要離去,美酒固然可惜,但被人發現他可不會笨的再被人捉了現成,拔腿便跑,反正以後偷酒的機會多的是。

    “臭小子,竟然敢逃跑!”老者憤罵一聲,眼神卻有著異樣的光彩。

    老者抱起那酒,兩步躍上房頂,見盜賊已經跑得消失了,這才大呼道︰“小子,這罐酒算送你的,以後可莫要再偷了!”道完這句,也不管少年听到沒听到,便奮力扔出,那罐酒在空中翻了兩番,發出異樣的赤色光芒。

    少年疾奔中停下了腳步,在鎖定那罐美酒後縱身一躍,便將其抱入懷中,狂奔而去!

    老者房里的酒日漸減少,他便起了看守之心,想看看是誰敢偷自己的酒,卻沒想到是這個小偷,更沒想到這個小偷的功夫一點不賴,恐怕一直都將自己騙了!

    “低調,上天一直告訴我要低調,今天的夜行衣夠黑,但為什麼還是被發現,惱人,罰酒一口!”許邵**上身,咕咚咕咚喝下兩口,酒水從嘴角溢出,從身上滾落而下,甚是爽快。

    這房屋不大,僅有十多平米卻看起來更像柴房,四周堆滿了干柴,許邵斜躺在柴火上,眼中空洞無神,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汪汪!”不知從哪竄出一只黃毛狗,有人小腿般高,叫著跳到了許邵的身上,窩在他小腹上用那大眼灼灼盯著他手中的那罐酒。

    許邵瞪它一眼︰“小黃,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喝酒了?不給!”說著,他抱起酒缸又喝了兩口。

    小黃用那溫熱的舌頭在烈酒流過的地方舔了舔,還耐不住的咋了咋舌,許邵被弄得全身癢癢,只得拿了一個瓷碗給它倒了一點點酒︰“多了怕喝死你,一點點就夠了!”

    許邵嘿笑著將其放在小黃頭前,小黃高興的汪汪兩聲叫喚,啪嗒啪嗒便喝了起來。

    看著這可愛的小狗,許邵笑了笑,心中的愁意也消散了些許,放下酒,躺在柴火上。小黃用舌頭舔著許邵的小腹。

    許邵心中微暖,拎起它的前腿將它抱起,用手逗了逗它的額頭︰“小黃,酒好不好喝啊?要是好喝你就給我想一個辦法,不好喝你就給我想兩個辦法,好不好?”

    唧嚀……小黃茫然不知的搖著頭。

    “明天武斗節,我已經十年沒有參加,你說這次要不要參加?”許邵搖晃著小黃的身子,它的頭終還是像波浪滾般搖了搖。

    許邵嘿嘿一笑,將小黃放下︰“還是我的小黃最好,那明天我便不參加了。”

    手微微松了松,小黃身子一竄,便消失在了柴房中。

    不過片刻……

    “咦,哪來的小狗,好可愛哦!”外邊傳來女性的聲音。許邵得意洋洋,難道今天晚上有美女相送?

    “這里好像是那個廢物住的地方,我們快走吧,听說跟廢物接觸的話,你也會變成廢物的!”

    “啊,這麼嚴重?那我們趕快走,明天武斗節我還想要取得好成績呢。”

    許邵苦著臉︰“我有那麼嚴重麼?武斗節,明天我便到這武斗節來瞧瞧!”

    ————————————

    五月初五,一年一度的武斗節在各大家族舉行,這也意味著各家族間的實力之爭!

    烈陽灼灼,微風習習,暉明城里人往熙熙,坐落于城西的許家大院人頭攢動,門檻都快被踏平了。許家歷代為修真之家,代代相傳,強者多不可數,論其精彩的戰斗,自是許家做東。李家孫家雖與許家並稱暉明三家族,但氣勢卻顯然小了很多。

    炎炎五月,許家大院內,廣袤的練功場上,中央位置四根木棍呈正方形,厚實木板鋪砌,約一米來高,組成一擂台。擂台後方有三米高台,坐著數名老者,皆為族中長老,紅布條隨風飄飄,隱見幾個墨斗大字“許家武斗節”

    擂台周圍3米處圍了紅布,以免觀眾越過!紅布外參差比鄰,擠滿了觀眾,挨肩擦背,熱火朝天,好不熱鬧!擂台上一黑一白煞為惹眼,劍影忽隱忽現,又惹來陣陣掌聲。

    “師妹,兩月不見功力可真增長不少!師兄見過了。”左側黑衣男子面容肅寧,額頭滲出淡淡汗珠,手舞小劍朝對面女子攻去。

    對面白衣女子長發飄飄,看不清她的容貌,緊身衣緊裹,完美的身段彰顯而出,一聲輕哼,迎劍而上,劍端露出棕灰色真氣,寶劍微抖,竟似劃破空氣,發出嗤嗤之聲。

    兩劍同發,萬眾矚目,期待著兩劍相踫的剎那。場下頓時靜了下來,哪怕是高台上的各位長老都欣慰點頭,似有贊嘆兩名年輕子弟之意。

    一丈,一尺……無數人心都提到了嗓中。馬上便要相踫一起,誰輸誰贏即將揭曉!

    “彭”空中飛來一個雞腿,正巧砸在兩人正中,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人戛然而止,場下觀眾目瞪口呆,大罵紛紛,是誰在這種時刻丟來的雞腿?擂台上的男子和女子眉頭跳動兩下,極力壓制著憤怒,紛紛退開。

    高台一名白衫長老拍桌而起︰“哪個崽子混吃混到這里來了?”

    這氣勢絕然不小,竟在練功場上回蕩了數次才漸漸消無,場下無數人也低聲竊語,咒罵紛紛。

    “誰這麼大膽,敢在武斗節上搗亂!”

    “他恐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

    “抱歉,大長老莫見怪,我剛才正要給小黃喂食,誰知道小黃太調皮,總往擂台上竄。”後方走出一名少年,十五有六,一身白衫卻略有髒亂,好似在地上打了滾似的,略帶稚嫩的臉蛋有著炯炯的雙眼,沒有絲毫的畏懼,嘴叼一根狗尾巴草,倒有半分清閑之意。

    少年指著擂台邊緣,眾人順著他手望去,果然見有個小東西在亂跑,全身黃毛,時不時還回頭觀望,竟是一只寵物狗。

    高台上大長老臉色蒼白,狠瞪了他一眼,今日之局是他一手操辦,卻被這小子給破壞了,生生壞了他威名,卻偏又拿他沒有辦法,冷哼一聲,手間射出一股棕色元氣,小黃唧叫兩聲,嘴涌鮮血,便已躺地不起。

    許邵見小黃到底,嘴角微微一顫,將狗尾巴草桿頭咬碎,“呸”的一聲吐了出來,在眾人的目光下他走上了擂台,抱起已經死去的小黃,又緩緩走下了台。所有人的目光都隨他而動。

    在這時刻還敢抱著寵物狗走下台,高台的老者們只能干瞪眼,他到底什麼身份?眾人猜測雲雲。

    “他不就是許家的嫡傳弟子麼,族長的兒子,不過听說是個廢物!”

    “好像就是他,不然怎麼敢這樣,不過他老爹好像出去尋機緣了,他爺爺德高權重給他做後山。”

    場下一片議論紛紛,大長老氣的更加滿面無色,呼吸都略有急促起來。

    旁邊站著的少年輕拍著大長老的背,扶著大長老坐了下來,他正是大長老的孫子,許暴。

    “爺爺,你莫生氣,待會定要他好看。”語出淡淡,似乎便是輕松異常的事情,目光始終未看許邵,這已經不是輕視了,而是直接的無視!雖然不能殺死許邵,但稍稍做點手腳,卻未嘗不可!

    “比賽繼續進行!”大長老沖許暴點了點頭,緩緩喝道。

    所有人都轉回了目光,凝聚于擂台的精彩戰斗,剛才的小插曲似從未發生過一般,氣氛更加熱烈起來。

    唯獨許邵,抱著小黃坐在了一個擂台旁的小木樁上,手在它黃色的皮毛上緩緩撫著,像是在追悼,周圍的議論聲他听得清晰,只是淡淡一笑,沒有什麼動容。

    與小黃並沒有太多感情,但相處也有數月之久,依稀急著喝醉酒後暈乎乎的小黃……

    許邵閉上眼楮,眸中不由滑過一滴淚水,打開空間戒指,將小黃放在一個角落中,回去準備將它埋葬。心中的憤怒,也仿佛被大長老揪起了!

    再睜開眼時,便已經恢復平常,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他雙手不知在身上摸索著什麼,不過片刻,便從小腹以及四肢上摘下幾個大小不一的符紙。

    符紙名為重力符,以強大元氣為根本注入紙張中便可做成。強力符與普通紙張無恙,呈黃色,上刻有異樣圖案。綁在小腹上的符紙,上邊清晰刻著幾個字“200公斤”這些符紙雖小,大致計算,竟共有八百斤之重!

    將符紙丟進空間戒指,站起身子活動了手腳,骨頭發出陣陣脆響,誰也不會想到,十五六歲的少年竟負重八百斤卻依舊輕松自如,而這些,他也深深埋在了心中。

    在這個世界已有十五年,上一世在地球上他是一名劫富濟貧的小偷,輕功絕常,在偷了少林寺的舍利後,卻離奇被車撞死了,這讓他糾結了好久。出生在異界,原本以為會像小說中的那樣,擁有超人的天賦,有幾十個美女相伴,但五歲那年的測試中,他才知道,他竟是最差的黃氳資質!

    尤其在內門中,黃氳資質是不被人認可的,也因這個,他被冠上了廢物的稱號。

    不能修真,便修武,五歲那年他便負重跑步,如今已能負重八百斤,這突破人體極限的負重讓他也十分不解,卻又不知從何解密。

    “佟!”擂台上黑衣男子摔下擂台,敗了這場比賽,觀眾一陣歡呼,男子卻臉色鐵青,沒想到竟然會敗。

    “許邵,家族擂台賽你好久沒參加了,今天可以試試?”高台上大長老嘴角微翹,輕蔑的望了他一眼。

    許邵從出神中醒應了過來,淡淡苦笑︰“我便不了,怕是會給家族丟抹黑。”說著,他邁著小八步,向後方緩步而去。

    “知道自己是廢物就應該呆在房中,免得給家族抹黑!”冷傲的聲音從高台傳來,語氣中滿是不屑。

    許邵的步伐不可微查的滯了一滯,但依舊向前走著,便好像說話的人不存在。

    被一個廢物無視,許暴的身子被氣的略微顫抖,若不是大長老緊緊拉住他的衣衫,恐怕早已沖上去了,怒喝道︰“許邵,不要以為你是族長的兒子,我便拿你沒辦法,像你這樣的廢物,明年成*人賽便須做一個了斷了,哼!”

    許邵轉頭瞥了他一眼,心道︰“瞎叫個巴子,這樣就是威風?什麼時候被老子踩在腳下,還敢這樣才算真正的牛B。”

    大長老瞪了許暴一眼,許暴天賦固然不錯,只是脾氣暴躁了點,對這個孫子固然有一點失望,更多的卻也是疼愛,他對剛敗下陣的黑衣男子使了個眼色,神目中露出一絲狠色。

    黑衣男子若有所思,即刻點頭,輸掉這場比賽本就心情不佳,被許邵這般攪和心中更怒,此刻有大長老撐腰,他定要去羞辱一番許邵了。

    許邵不緊不慢的走著,輕風將他衣衫吹起,靈敏的神識將大長老的所作所為盡收眼底,只是懶得理會。

    “廢物,你站住!”男子手握小劍,白衫透黃,想是被汗水染了。

    許邵繞過他,依然前行,無視于他。

    男子咬牙切齒,被一個廢物無視,心中憤恨自不用說。他身形微動,已擋在了許邵面前,額頭青筋凸顯,小劍在地上劃出一道火花,想是憤怒極了︰“我向你挑戰,當著這麼多人,你敢接受麼?若不敢接受,便跪下向我磕三個響頭!”

    “哈哈,精彩,挑戰賽!”高台上許暴鼓掌大叫,引得下邊觀眾更加沸騰,他們也想看看這個敢往擂台上扔雞腿的小子到底有什麼本領。

    許邵搖頭苦笑︰“我不太喜歡與柔弱書生比試。”

    暗自冷哼,說你們偽娘書生便是抬舉你們了,每日就會打坐練氣,恐怕一陣風都能把你們吹倒。

    男子恍惚片刻,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許邵嘲諷為柔弱書生了!他咬牙哼了一聲,舉劍便朝他刺來,劍上棕黃色元氣尤為刺眼,他顯然沒留什麼情面。

    寶劍一絲絲逼近許邵,許邵滿面驚惶,急急退後兩步,卻依舊無法躲過,眾人大笑不已,剛還放肆自傲的他,真的戰斗起來卻變成一個膽小鬼了!

    “哈哈,許邵,跟我相比,你豈不是更柔弱!”男子大喝,速度更快了一分。

    許邵眉目微動,輕哼一聲,手上露出絲絲金色元氣,速度快不可查,直襲男子小腹。元氣進入男子體內,他都還不知怎麼回事,手上的寶劍無力拿捏,砰然掉落,掙扎了兩下躺在了地上。

    許邵滿面潮紅,喘著大氣︰“他好像……力竭了。”

    說完此話,便快步離開了擂台,臉角的笑容卻詭異的很︰“上天告訴我,做人要低調,低調!以後切不可這麼欺負人了,嘿嘿。”

    “真是個廢物,只是一場比賽便能力竭!”許暴嘲諷那躺地上不起的男子,卻繼續哼道︰“不過連一個力竭者地挑戰都不敢接受,那便是廢物中的白痴!”

    許暴在台上冷哼,聲音巨大,傳遍整個練功場。無數觀眾也深有同感的點頭。

    近水閣樓,暉明城第一樓台,四周環水清新淡雅,石砌的樓台有二十米之高,在水中倒影疊疊,與許家僅有數里之遙,站在樓台上,放眼望去,暉明城盡收眼底。

    “明天是武斗節最後一天,你確定不讓他參加麼?”沉沉的聲音在閣樓上隱現,一名中年男子與一名老者相對而坐,中年男子起身,為老者敬上了一杯茶水。

    老者眉目蒼白,額角滿布皺紋,枯桑的手端起清茶,在嘴邊輕抿一口,身上的白衫尤為扎眼,特別是胸口處如火焰般燃燒的“許”字︰“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便不多管了。”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放眼望去,依稀見得逐漸消失的身影。

    “阿嚏!”許邵腳步停了下來,打了個噴嚏,右手摸了摸鼻端,想是誰在背後說他壞話了!嘴角突兀一笑︰“廢物又怎樣,明天我這個廢物便試試那擂台賽!”
ㄚ鍵 發表於 2011-8-12 15:12
第二章 打他的臉
    天高雲闊,當許邵站在擂台一方時,沒有想到有如此高的人氣,無數個目光在他身上打轉,百分之九十的議論是因他而起。

    昨日未上場,卻聲名赫赫,只因那一個弧拋的雞腿與轉身的狼狽逃離。這樣的傳奇史詩人物來到了擂台上,瞬間成為眾人的焦點。

    “我一直強求低調,但為何還是如此高調。”許邵撓著頭,望著下方四起雲雲的議論,他有一種熱血的力量。對方是外系的一個少年,身上淡淡的黃色光芒代表他剛踏入氣虛,天賦僅為最低的黃氳資質。

    少年心性高傲,站在台上卻無人喝彩駐觀,全被對面那個傳說中的廢物給奪取了,他也有听過廢物之名,對其鄙夷萬分,自己好歹也是氣虛,而對方連氣虛都未達到,少年想來便有氣,反手舉劍,以迅疾之速向他刺去。

    高台上大長老一干人,怎麼也想不明白,許邵竟然主動參加擂台賽,這倒是前所未聞!許家上下,弟子有上百之余,有直系弟子也有外系弟子,紛紛圍在擂台旁,有驚訝的,鄙夷的,輕視的,無視的……甚至有譏笑看笑話的。

    他們只等許邵出丑,他根本沒有任何獲勝的希望。

    “穿心劍!”隨著擂台上外系弟子的一聲爆喝,他終于贏得了一些觀眾的目光,寶劍在烈陽下灼灼湛光,朝許邵心口刺去。

    眾目睽睽,看他如何施計,眾弟子甚至都已做好了挖諷的準備。

    劍越來越近,少年急快的碎步聲在木板上砰砰直響,許邵心靜如水,身子輕斜,便躲過了凌厲的劍鋒,右手立掌成手刀,在近身的剎那橫砍在少年腰際。這一掌極為隱秘,被許邵用身子擋住,別人看不到絲毫。

    剛一觸,便又分開,其中驚險只有相斗的兩人知道。

    許邵佯裝喘氣,雙手扶腿,似乎只這一個躲閃便筋疲力盡了般。那少年一劍刺空轉身便要再刺。

    場下一片譏笑,是上百名弟子早已商談好的,見他出丑便譏笑侮辱。

    “廢物,只這一個回合你便受不住了?”一名白面書生大笑不止,但他話剛說完,與許邵相斗的少年佟的一聲便栽倒在地,竟沒有一絲征兆。

    那白面書生頓時不說話了,臉色更蒼白了一分,隨即朝他怒喝︰“廢物白痴,你又用的什麼手法,把他打倒了?”

    許邵繼續喘氣,竟似未听到他的話,白面書生一陣生氣,旁邊的子弟們斜視于他,這更讓他心中惱怒,怎的轉眼自己成眾人嘲笑的對象了?

    “上啊,你還愣著做什麼,教訓他一頓!”一個胖子拍了拍白面書生的屁股,生怕激不起火花。

    白面書生愣了片刻,縱身躍上擂台,趁著下落之勢出肘朝許邵頭部擊去。

    肘關節是人體最佳的攻擊武器,這一擊絕對夠狠,若被擊中,至少得躺上半月。都沒有想到白面書生一上場就下如此狠招!

    許邵神識早已將他的動作鎖定,滿臉驚慌︰“啊,怎麼又來了,我還沒有準備好!”

    “哼,若上了戰場,還要你先準備好麼?”高台上冷冷傳來挖苦聲,讓許邵听得心中滿是憤怒。

    斜目微撇,又見許暴那無視的眼神,許邵冷哼了一聲,不去理他,待白面書生肘尖即將與自己接觸時……

    “嘿嘿”許邵怪異一笑,卻突然的躺在了地上。

    這招看似無賴,卻有用的很,白面書生一招撲空,身子頓失去了平衡,腳還未站穩,哪知許邵竟在木板上打了個滾,正好絆了他的腳,頓時倒在了地上,摔得狗血噴頭!

    這般下三濫的招數,也唯有許邵用的出來!卻每次總是屢試不爽!

    許邵疲憊的站起身子,腳踩在了白面書生的臉上,桀笑道︰“你臉好白啊,我給你涂點碳,哦忘告訴你了,今天我好像走狗屎運了,出門踩到了狗屎,也許是我家小黃上天助我!嘿嘿。”

    場下轟然大笑,白面書生臉被踩得動彈不得,恨不得把頭埋在擂台下邊!

    高台上,許暴嘴角抽*動了兩下,這便是宰雞敬猴麼?大長老殺死了小黃,許邵明著說自己運氣好,卻是暗著在責怨大長老。大長老是誰?是許暴的孫子,被一個廢物這麼說,他的孫子若還能滿臉平靜倒是稀奇了!

    小黃是大長老當中殺死的,許邵這麼說,不少聰明人都已經猜到他話與大長老針鋒相對了!

    而連贏兩場,若說他是廢物,恐怕沒什麼人會相信,但事實他就是一個廢物!測試時還未到氣虛境界,天賦也只為黃氳!兩天內他的一系列做法與身份節節不如,許多的弟子都想要上台教訓這個廢物,卻總是少了幾分膽色。

    被當面挑釁,許暴還能安然自若的話,且不說他自己,就連大長老都在族內無法立足了!

    許暴臉角抽*動了兩下,雙拳緊握,跳下了擂台爽聲道︰“許邵,你已連贏兩場,敢不敢再接受我的挑戰?”

    他滿臉傲氣,眼神直接瞥過許邵而望台下觀眾。眾弟子見大長老孫子許暴跳出,呼喊雲雲,場下無數觀眾全被帶動了起來,氣氛變得無比火熱。

    大長老的孫子與族長的兒子雙雙對壘,這絕對是場精彩的戰斗,哪怕族長的兒子只是個無用的廢物!

    將氣氛炒到最高,再將許邵瞬間秒掉,讓許邵丟盡顏面!這便是許暴的心思!許暴非白面書生可比,他早已踏入凝視境界,與許邵更有兩個級別的溝壑,秒殺絕不在話下!

    許邵淡笑,冷視許暴,腳又在白面書生臉上踩了兩腳,隨即狠狠踢開,這般的動作更惹人沸騰!

    無數人灼熱的目光下,他跳下了擂台!

    不說半句話,朝後方走去。身旁守衛著的許家弟子們,各個另眼相視,有憤怒,有不解,有鄙夷……卻對許邵無半分作用。

    “許邵,你是懦夫!不敢接受我的挑戰麼?”許暴大聲喝道,臉色發青,一拳擊在擂台旁的一根木柱上,一人懷抱的木柱轟然倒塌,顫的人心頭焦熱,另一個主角卻從後方漸漸消失……

    夕陽西落,武斗節接近尾聲,其根本意義只在于各修真者的交流以及各大家族的聲勢相爭!那真正的強者都是曇花一現,可期不可求。

    許家武斗節中那個扔雞腿的人也成為了史詩,只留在人們的印象之中。

    武斗節過後,各大家族往往會到城中散步,以解武斗節的緊張,這次也不例外,許家武斗節過後,大長老安排眾人于暉明城西街散步,大多為內系弟子,人數也有二三十人之多。

    說是散步,倒不如說是消遣,在這個時候,家族中的子弟在外邊的一切花銷都將由家族報銷。

    天色近晚,各家燈火輝明,叫賣的,叫唱的多不可數,家族子弟們早已不知跑到哪里玩鬧去了。許邵走在路上甚感無聊,這世界也沒有電影院,沒有K歌廳,哪怕連最簡單的夜市都沒有。唯一可與原來世界相提並論的是妓院了,但最可氣地是,當他進入里邊,卻被老鴇紅倌人們給推了出來,還捏捏道︰“小朋友不能來這里哦!姐姐讓你吃豆腐你也不會呀。”

    “我像小朋友麼?我不會吃豆腐麼?誒……”他只得輕嘆著氣,憤恨自己為何重生了。

    無聊的走在街頭,許邵心中幻想翩翩,忽然眼前一亮,讓他精神不由為之一震。

    “我是李家李煥龍的小兒子李青山,你是誰,擋著我道了!”一名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身旁跟著幾名家丁,想必是他的狗腿子,而與李青山相對的人許邵卻再熟悉不過了!

    “哼,原來是臭名遠揚的小李家,我是許家大長老的孫子,你們李家不敵我們許家卻還敢擋我道,找死的麼?”說這話的正是大長老的孫子許暴,只見許暴上前跨出一步,狠推了李青山一把。許暴自小自以為是,目中無人,今與敵對李家相峙,更動起了手腳。

    李家與許家並為暉明三家族,只因許家歷代為修真世家才高上一籌,其實他們的實力卻一點不比許家差。此刻听旁人說自己家族臭名遠揚,年少輕狂正惹事端,李青山臉色一變,大怒道︰“許家又算得了什麼,若我爹爹想吞了你們,卻也容易的很!”

    許暴听得此話,當下拔劍,橫聲道︰“那便試試,也讓你們這群野人看看我們許家的厲害!”

    許家,歷代的修真世家,當初先人憑借強大的實力獲得靈珠,更奠定其強大實力,曾一統過暉明城的老家族,如今被羞辱,不僅許暴,哪怕許邵都橫眉豎目了!只是自許邵父親出去後,家族便日漸沒落……多虧有靈珠才勉強維持。

    這是一座矮橋,潺潺流水,柳條嫩芽,也正處繁華階段,小販眾多。但見兩方拔劍,都嚇得趕緊收拾離開,竟為兩人騰出了一個狹隘的空間。

    許暴僅他一人,而李青山方卻有三人,雖跟在他身後的兩人看似並不強,卻也橫眉冷目,應也是修真者。許邵在一旁偷眼瞧著,口中還喃道︰“低調,低調,你就會唱反調,惹上事端了吧!一會可別讓我幫你就行了!”

    “呀!”一聲爆喝,許邵趕緊躋身看去,李家小子一拳便朝許暴臉門擊去,泛起淡淡的棕色光芒,許暴手持寶劍格擋,卻被震出了數米,可見李青山力量之大。

    許暴臉色鐵青,稍緩過來勁便舞劍便朝李青山,李青山哪是吃素的,竟不要旁邊兩名狗腿子幫忙,直接應了上去,手一撥,把許暴手中的寶劍從側方打離了手,而另一只手早已握拳再朝他腦門打去。

    “反擊他腦袋,打啊!”許邵暗中使悶勁,就是不敢大聲。這小動作卻驚住了旁邊觀看的民眾,他瞪了許邵一眼,低聲咕噥“神經病……”便遠遠離去。

    許邵咬牙切齒,卻听遠方佟的一聲,許暴被正中腦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李青山流星步便要追擊,許邵再也忍不住了!

    許暴不是一個人在戰斗,而是為家族而戰斗!這麼多人在看著,他丟的不是他一個人的臉,而是整個家族的臉!許邵整理了下思維,邁出了拯救家族的第一步……
ㄚ鍵 發表於 2011-8-12 15:13
第三章 雨兮
    “站住!”許邵冷喝一聲,走了出來,冷冷盯著李青山。

    許暴搖晃著站好了身子,待看清走出來的是許邵,他臉瞬間青了,這廢物救了自己?

    李青山上下打量了眼許邵,爆喝道︰“你是誰,我教訓許家的人,管你狗屁事!”

    “我是許家族長的兒子,許邵。打我許家的人,卻說的光明正大,你還是第一個。”許邵淡淡聲道,心中警惕自己,低調,一定要低調!

    “那正好了,今天我就把你們許家的人教訓個夠,讓大家看看我們李家不是好惹的!而你們許家?哼哼,是吃屎的!”李青山口氣強硬,剛說完便揮舞著拳頭沖了上來。

    小販們圍成一團,看熱鬧的事情他們是最喜歡的。

    許暴嘴角譏笑,自己都斗不過李青山,你許邵又有何用?

    許邵顯然也未想到李青山這般便揮舞起了拳頭,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慌亂了片刻便平靜了下來,腳步往前,卻踩到了顆被河水磨圓的鵝卵石,頓時腳下失平,跌在了地上。

    李青山一拳打空,又起一腿,直踢許邵頭部。許邵眉目中閃出一絲厲色,抬頭怒視李青山,眸中充斥著殺伐性金色元氣。李青山為之一怔,出腳瞬間慢了下來。

    許邵暗哼一聲,手為刀,金色元氣一閃即逝,在李青山大腿根狠狠擊了一刀!

    “你個廢物,出來做什麼,淨會丟家族的臉面!”許暴見許邵摔倒在地,又見周圍無數的小販們駐足觀看,他臉都不知道往哪擱了,大聲喝著。

    許暴話剛說完,只見李青山臉色蒼白,用沙啞的聲音道︰“我們走!”

    李青山被旁邊兩人攙著一拐一瘸的上了小橋,卻依然轉頭怒對許邵喝道︰“許家的小子,你有本事就在這里等著!”

    說罷,李青山便消失了身影,場邊的小販們都重新叫賣了起來,許邵爬起身子,要去攙扶許暴,卻被許暴一把打開了手︰“廢物,你不要出來惹事好不好,本來我已經把他打成重傷了,你卻出來摔跟頭丟家族的臉麼?”

    哼了一聲,許暴便漫步離開,許邵盯著他的背影,心中只覺好笑,你把他打成重傷麼?怎麼看到某個人一直站在那里挨打……是誰把李青山趕跑的?跟你有哪門子親戚,救了你一命不感謝卻還反罵我?真***不知道許暴的臉皮是怎麼長的,對待這樣的人,饒恕只是更大的過錯!

    “誒,低調低調,饒恕是更大的過錯,你高調了,快到你倒霉的時候了!”許邵嘆氣離開,心中憤憤……

    “豆豆哥,你果然也來逛街啦,好久都沒見你啦。”稚嫩的女聲從後方傳來,隨即一個柔軟的懷抱將他緊抱,淡淡的喘息及絲絲女兒香將他逗得全身癢癢。

    豆豆是他的乳名,這個名字也僅有兩人可叫,一個是母親,而听這聲音有點稚嫩,自然不會是母親,那便只能是……

    許邵趕忙掙脫,一臉正容道︰“小丫頭,跟你說過好多次了,不能這樣佔我便宜的,你就是不听,看我,現在英俊瀟灑帥氣逼人,要是你忍不住做了什麼事,多不好啊!”

    “嗯,這倒是個問題,我忍不住了怎麼辦?”她正值豆蔻年華,嬌美的容顏帶著一抹輕笑,兩個酒窩更新迷人,灼灼閃耀的大眼楮似有無窮智慧陰謀,一閃一閃,讓許邵忍不住直吞口水。

    忍不住了是好事,嘿嘿一笑︰“這個,大街上不太好吧,我們先回去……”

    “哼,壞蛋,你想到哪里了!”她粉拳在許邵胸口狠狠一砸,撅著嘴,目光灼灼,似乎在期待著什麼一般。

    許邵看的酸溜溜的,忍不住雙手捧住她的俏臉,關心道︰“怎麼了?你這丫頭又想做什麼?”

    “我想听……”她滿臉高興,正要說什麼,臉色卻瞬間耷拉下來︰“豆豆哥,你怎麼了?臉上髒兮兮的,是不是誰有欺負你了?跟我說,我去教訓教訓他!是不是許暴,哼。”

    許邵心中已經,急忙道︰“沒,沒有,是我不小心走路摔著了。”

    許暴,要教訓他也輪不到你這個丫頭,許邵心中嘿了一聲。

    “豆豆哥,我知道你實力差,但實力差就要被人欺負麼?他們真是太可惡了,沒事,有我保護你,以後不許任何人欺負你。”她撅著小嘴,小手緊握著許邵的大手,微微抬頭,與許邵雙目相視。

    許邵掙脫她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這小丫頭,我說話你也不信了麼?也不想想有誰欺負的了我!”許邵的話並不假,本來就是踩著石頭滑到的,但卻是他自己故意滑倒的。

    她正要說話,許邵急忙岔開道︰“丫頭,今天怎麼跑出來了?你爹爹沒讓你在家修煉麼?”

    雨兮輕哼道︰“人家想你了嘛,而我我爹爹在和你爺爺不知道說什麼呢,我就偷偷跑出來了,正要去找你,沒想到就在這里遇到你了。”

    說完這話,她的頭都埋到了胸口間,俏臉上顯現一絲嫣紅。

    “是,是嘛?”許邵雖只有十五六歲,心齡卻已有幾十歲了,面對這樣個欲語還羞的嬌小女孩,他竟瞬間墮落成十五六歲般的模樣,臉蛋微紅,心跳加速……

    雨兮嬌羞繼續說道︰“我想你……”

    “我知道你想我,但這大街上真的不好,我們先回去吧。”許邵拉著她的手便往家族跑去。

    都說人小鬼大,女孩發育尤其比男孩早,這個年齡卻也懂得不少。雨兮登時甩開許邵的手,臉蛋紅撲撲的似能滴下水一般,嬌聲道︰“豆豆哥,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啊,我沒有想到哪里,我只是想,街上風大,我們快回去,不然感冒就不好了。”許邵口舌打結,現在他都有點迷惑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是這樣,我,我誤會了,那,我們先回去吧,其實我是想,想你那……”雨兮蚊聲弱語,把頭埋的深深的,羞得脖子都映出一片粉紅。

    許邵這次可變聰明了,既然說怕受涼了,那便要先回去才對︰“好了好了,回去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

    “我,我想要在路上也……”雨兮弱聲道,似乎怕許邵誤解了什麼。

    許邵心中一跳,看著可愛的雨兮心中胡思亂想,卻也不敢再肆意說些什麼,只得安分問道︰“想要什麼?”

    “我想要,豆豆哥給我講,喜羊羊與灰太狼的故事。”雨兮終于抬起了頭,撲朔著兩個湛湛放光的雙眼,似帶著淡淡的魔力,讓許邵心底不由得一動。

    許邵深咽了口吐沫,心中猜測頓失,這才訕訕道︰“原來是這麼個想法,我還當什麼,那好,我們走著講著。”

    “等下……”雨兮恢復了小女孩模樣,吐了吐舌頭,調皮的戲了個鬼臉,便不知奔哪里去了。

    待他還在翩翩幻想剛才發生的事情,雨兮卻已跑了回來,手中多了兩串糖葫蘆。

    “那,你一串我一串,好了,豆豆哥邊吃邊給我講故事。”兩排齊齊的貝齒仿若編排似的,煞是好看。

    許邵木訥接過,左手拿著糖葫蘆,右手牽著雨兮的手。舔了一口,感覺甜甜的,許邵便又開始給她講起了喜羊羊與灰太狼的故事。

    這條街非常的熱鬧,為暉明城的主干街道,尤其晚上燈火輝明,而這里有條河,旁邊楊柳倒栽,不少人喜歡在這里垂釣觀夜。但往往最熱鬧的地方總是隱藏著深深的危險。

    許邵與雨兮逗了好久,也不知耽誤了多少時刻,此刻便要離開,卻忽視了一個人臨走前的一句話“許家的小子,有本事就在這里等著!”

    正當許邵牽著雨兮要邁步離開,突兀被撞了回來,一股殺意瞬間襲來。許邵眼中的笑意頓時消散,轉為濃濃的殺氣,抬頭輕撇,一名壯漢攔住了去路。

    “許家的小子,你果然有本事,竟真的在這里等著,哼,既然如此托大,那便讓你看看我們李家的厲害!”李青山從小橋後方被攙著走了出來,他們一方共有五六人,皆為壯漢,最為惹眼的是他身旁的一名老者,老者閉著雙眼,眉目時不時微微顫動,好似常人眨眼一般。

    老者身穿布衣,面目和祥,卻無不透著凌厲的殺氣,已年逾半百,雙鬢蒼白,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耳朵靈動似能听到周圍的一切,而他面容正朝許邵,好像能看到他。

    “豆豆哥,他們是誰?難道是城東李家的人?”雨兮一臉平靜,美目在李青山身上微微打轉,輕撫在他耳邊說道。

    “第一次發現,我們的丫頭竟然這麼聰明,好了,乖乖你先回去,一會豆豆哥就回去給你講喜羊羊與灰太狼。”許邵嬉皮笑臉,在雨兮耳旁輕道,右手緩緩推了她一把,示意讓她快些離開。

    其中壓力也只有許邵自己清楚,尤其是對方那名老者,決然不是普通人。

    雨兮瞪他一眼,卻不待他說話,便站出來,冷對李青山等人。左手緊攥著那串糖葫蘆,那雙美目竟也凌厲起來︰“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是找事麼?你們便是李家的人?”

    “呦!這不是城主的女兒麼?怎的跟許家這臭小子混到一起了?來,還不如跟我混在一起呢,嘿嘿。”李青山顯然在哪見過雨兮,一眼便識破她的身份,此刻又仗著人多,他放肆氣了手腳,竟要伸手去摸雨兮的臉蛋。後方的老者雖閉著眼,卻似乎能感受到李青山的所作所為,輕嘆了氣……

    雨兮哼了一聲,反手打開李青山的手,重哼道︰“知道我是城主的女兒,你們還要在城中招惹事端?是跟我爹爹作對麼?”

    “城主又怎樣,還不是要看我們李家的臉,就是你老子來了,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李青山輕蔑一笑,雙目如狼般盯著雨兮。

    他說的不假,暉明城混亂不堪,若非三大家族坐鎮,這個城主可是不好當的!

    雨兮氣得臉漲紅,還待說什麼,忽覺一個大手將她拉了回來,轉頭卻見許邵灼熱堅定地目光,她有些不敢與許邵直視的感覺……

    許邵滿臉盡是怒色,大聲喝道︰“回去!這里沒有事情,我和李家談談而已!”

    “談個狗屁,我就是來找你茬的!怎麼著?”李青山截斷許邵的話,反手將兩人手中的糖葫蘆打落……
ㄚ鍵 發表於 2011-8-12 15:13
第四章 我要保護你
    第一次見許邵這般生氣,雨兮心中有些害怕,貝齒輕咬紅唇,低下了頭,眸中滑過兩滴淚水。但當手中糖葫蘆被打落之時,她卻是憤怒了。

    一旁的李青山冷笑道︰“你可做的不對了,像雨兮這般美麗的女子怎麼可以用吼?應該這樣。”李青山瞪了許邵一眼,緩步走在雨兮身旁,輕撫在她耳旁︰“雨兮,該回去了,你媽媽叫你吃飯呢。”

    “啪!”雨兮反手一巴掌打的李青山臉頰通紅,忽然抬起了頭,眼中含著淚珠,笑看著許邵︰“豆豆哥,我說過,要保護你的,你的實力那麼差,怎麼能受他們欺負,我不走,就在這里保護你。”

    說著便轉過頭,怒瞪李青山等人,身上散盡棕色微紅的光芒,這丫頭竟已快到了悟玄期,不容小窺。

    她的語氣堅定,卻又溫柔,讓許邵不忍拒絕,但此刻雙方對峙,自己勢單力薄,怎麼能讓雨兮呆在這個地方?要全是李青山這樣的廢物卻還好說,但他們中卻隱藏著一個實力看不透的老頭,怎能讓許邵不揪心呢。

    “這就是許家麼?什麼時候要女人保護才能存活的地步了?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李青山淡然一笑,琢磨不透幾個字尤為言重。

    許邵撇他一眼,右手緊握著雨兮的手,調頭便向反方向走去。

    “丫頭,這群蒼蠅好煩人,我們先走吧。”許邵淡淡說道,就好似尋常聊天一般。雨兮點了點頭重重嗯了一聲。

    李青山在後邊听得青眉怒臉,反觀他身後的那名老者,卻依然平靜,滿臉無波。

    兩人繼續前行,雨兮把他的手抓得緊緊的,似有害怕,畢竟面對那麼多人,她一個小女孩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李青山在後邊緊跟,卻遲遲不動手,便是不想落個先下手的壞名,但對方卻直直向前走,沒有回頭的意思,他自然不能看著許邵就這樣走了,腳步加快,便將許邵攔在了當中︰“許家的廢物,你難道是想逃走麼?”

    前後皆是李家的人,尤其最後方那布衫老者,深不可測,許邵不敢有半分松懈。身旁又有雨兮,卻成了包袱。想到雨兮那含淚的堅定眼神,許邵再也不能把心硬起來讓她離開了。

    腦海竭力的轉動,想要想出一個逃脫的辦法,但四周除了來來往往的路人以及那叫賣的小販,再也找不到可以幫忙的了。做人要低調,但今天一定要高調一次麼?而且還是盲目的高調?許邵心中叫苦不迭。

    許邵思索並未回答李青山的話,卻被李青山誤以為無視于他,心中火冒三丈,竭不住的憤怒,揮拳便朝許邵面部擊去。

    依舊是那老套路,許邵卻咬了咬牙,只得備戰,總之不能讓他傷害雨兮絲毫!

    在要出手的時刻,卻被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推了回去,雨兮身上綻放棕赤色光芒,輕輕一推,便以四兩撥千斤之勢將李青山擊來的拳頭推開。

    李青山叫囂著眾人一齊涌上,許邵只觀察最後邊的那名老者,見那老者並未有動作,他心才稍稍松了一絲。一手將雨兮摟入懷里,腳步也不知怎麼變動,已饒過了眾人。

    上一世便是盜賊出生的他,腳上功夫卻一絲不弱,躲過了幾人的攻擊後,許邵將雨兮放下,緊握著她的手奔跑。其實他蠻可以將雨兮從這里抱回許家的,但那暴露了他的功夫,對于向往低調的許邵來說,那是萬萬不能的。

    雨兮被許邵這般一抱,讓她心若小鹿,早已魂魄丟盡,哪還知道什麼是什麼。

    許邵狠勁捏了她小手一把,這才讓她醒應過來,兩人亡命般向前跑去。

    李青山幾人在後邊勤追不舍,唯獨那布衫老者,面容依然淡淡,好似什麼都未發生。捋著白胡,嘴角卻淡然而笑。

    許邵一直關注著那老者,從事至今一直都淡淡未動,難道不是針對自己?許邵心中不解,拉著雨兮繼續快跑,口中喘著粗氣。

    反倒雨兮,跑了這麼久只是微喘,嘴里還聲道︰“豆豆哥,別跑了,把他們打敗不就行了,那般欺負你!”

    “丫頭,你懂什麼,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知道麼?”許邵斷斷續續說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若真的動手,將李青山他們痛扁,恐怕那深不可測的老者便會出手,那才是最糟糕的。

    李青山追出許邵老遠,後方的老者才緩緩起步,嘴角總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路人行過,都當他是瞎子,但他卻在擁擠的人群中穿梭,甚至沒有讓任何人觸到他的身體。

    “啊……”許邵正回頭看那老者,卻突然感覺撞上了人,暗叫不好,正要向那人賠禮道歉,一旁的雨兮卻忽喊道︰“爹爹,怎麼是你!”

    她撐開許邵的手,一把抱住那高大的男人,他橫眉豎鼻,身上無形的散著種奇特的氣息,是大人物無疑。

    許邵趕忙打量了眼前這人,以前也見過幾次,卻總是相隔甚遠,此次如此近距離,卻才發現他竟儀表堂堂,不愧能生出這樣的嬌人的女兒。

    他身穿錦衣,表明了他城主的身份,身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種超然的氣質,他輕拍了拍雨兮,又看了眼許邵,眼中露出淡淡柔光,淡笑道︰“兮兒,誰追你如此的緊,讓你們跑得大氣連連?”

    “爹爹,你盡會笑我,我和豆豆哥遇到李家的人,被追的好緊,也不知道為什麼,多虧了許邵,要不是他我就被追上了。”雨兮輕道。

    他呵呵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是捉迷藏呢,李家的人追你們做什麼?”

    听著雨兮越說越離譜,許邵趕緊插話︰“說也奇怪,我們剛買了兩串冰糖葫蘆,卻被李家的人給打落,然後就一直追我們,還說要揍我們,真是奇怪!”

    雨兮听得許邵的話,忽然想到那掉落的糖葫蘆,心中的憤怒騰然升起,多麼美好的象征,卻被他給打落在地,這種憤怒無以言表。

    “爹爹,豆豆哥說的沒錯,他們李家便是故意找我們茬的!”雨兮緊緊咬牙,將頭埋在了中年男子的胸口,還似一個撒嬌的小姑娘似的。忽然想到什麼,雨兮撲朔著大眼問道︰“爹爹,你不是和許爺爺在談什麼事情麼?怎麼跑出來了?”

    她口中的許爺爺便是許邵的親爺爺,先前就听雨兮有說,現在又說,也不知是為什麼。而城主則只是搖頭未語。

    “你們站住……”李家的人在後邊緊追,終于見目標停了下來,他們正要興奮,許邵兩人旁邊的中年男子,單單那壓倒一切的氣質便讓幾人喘不過氣。

    听雨兮咬牙切齒的聲音,就知道事情沒兩人說的那麼簡單,冷撇了對面幾人一眼,撫著雨兮的長發輕聲道︰“就他們麼?”

    “嗯!”雨兮重重的點頭。

    李青山做為李家的小兒子,也知道城主的身份,卻沒一絲尊敬,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一般,可想這李家之狂妄!

    “你便是城主吧?把許家的那廢物交出來,否則我們李家便與你翻臉!”他的話中滿是威脅,狂妄之極。

    “李家沒了還有許家和孫家,倒也更省事一些。”城主淡淡輕道,沒將李青山放在眼中,拍了拍許邵與雨兮的肩膀︰“對了,許邵,你爺爺找你有事,你也快回去吧,兮兒你想與你許哥哥玩的話,也可以跟著他一起。”

    許邵心中不解,爺爺找自己會有什麼事情,雨兮在一旁忽的拍手︰“好啊好啊,我要豆豆哥給我講喜羊羊與灰太狼的故事,他講的可比爹爹你講的好多了!”

    許邵一陣無語,拉著雨兮便離開了,這里有城主在,想必沒有什麼問題。

    而李青山,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與城主這樣有心計城府的人相對,自是討不到什麼好,只听城主的一句話,他便心神不定了起來。

    李家許家和孫家三大家族都是獨居一面,哪兩家聯合起來,另一家定吃不好!城主便成了牆頭草,哪邊厲害就到哪邊,就和他的話一樣,“李家沒了還有許家和孫家!”

    李青山無法反抗,臉色鐵青的令眾人撤離!心道算許家那小子幸運,以後再見定不饒恕。

    但更讓李青山放在心上的,卻是雨兮那美麗的臉蛋……依照他的話說,這般美麗的女子,怎麼能落到別人手中,吊打滴蠟那是輕的。不知道這些邪惡的想法被許邵知道後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許邵拉著雨兮已走了好遠,忽覺身後有股幽光盯著自己,不由轉身,那略微蒼白的鬢角,倉井無波的臉,緊閉的雙眼……只是在嘴角處,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

    說不上為什麼,許邵竟被盯的渾身不舒坦,急急拉著雨兮離開了。而他的擔心則沒有發生,那老者沒有追向他們,更沒有襲擊他們。

    “豆豆哥,看什麼呢?快給我講喜洋洋與灰太狼的故事啦!”雨兮嘻哈笑著,拉著許邵的臂膀,竟忘了剛才的險境,又恢復了平常可愛調皮的模樣。

    許邵看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在她鼻端刮了一下,嬉笑著給她講起了故事,兩人晃晃悠悠朝許家走去。

    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真是天下最大的幸福了!許邵心中暗暗告誡著自己,為了做天下最幸福的人,便要學會低調,一定要低調!

    當然,有時候我們聰明的主角會變得比較愚鈍,低調的人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ㄚ鍵 發表於 2011-8-12 15:14
第五章 決定族長
    “你們看,那個廢物回來了!”

    “本來許暴-把李家的那雜種打敗了,但這個時候廢物卻跑了出去,還被李家的雜種摔了跟頭,真是丟人!”

    “怎麼能這麼丟人,唉,真是個廢物白痴,也不知道族長怎麼能生出這樣的小子,會不會是雜種啊?”

    遠處許邵拉著雨兮的小手,剛踏入許家大院,便听遠處竊竊私語。(www.83k.com)說自己沒有關系,但說自己是雜種,說自己的父母,那便是大錯了!雙手緊握,把雨兮的小手握的生疼、

    雨兮吃痛掙開了手,關心道︰“豆豆哥你怎麼了?”

    “啊,沒,沒事,我們走……”被雨兮這般叫了一聲,許邵心頭的怒火消散了些許,拉起雨兮便離開大院。

    這事情傳播的如此之快,定與許暴脫不了干系,許邵嘴角輕斜,眸中狠光再現,一忍再忍,孰不可忍,這次要辱了自己父母,那便要讓他償還!

    “丫頭,你先回我房間,我去看看爺爺,一會繼續給你講故事。”許邵摸了她的發絲,輕道一聲。

    雨兮點了點頭,嘴角彎起美麗的笑容︰“你快點回來啊,豆豆哥。”說著,她便小跑離開,拐了兩個彎,便已見不著影子了。

    許邵心中暗自揣摩,爺爺找自己有什麼事?好像很久都沒有和爺爺聊天了。

    腳步輕啟,便朝那古樸的建築走去,還未走進,便一陣撲鼻而來的酒香,讓許邵忍不住深吸︰“還是爺爺釀的酒好喝,今晚定要再來光顧一次,一定要比上次更低調,看他怎麼發現我,嘿嘿。”

    嘿笑兩聲,許邵便已走近了這房屋,扣了扣門環,木門發出咚咚的聲音,久久未有人來開門,許邵不由叫喊︰“爺爺,你在屋里麼?”

    沒有人回答,許邵三兩步躥到門窗旁,屋內一覽無余,卻就是不見爺爺的身影。爺爺整天打理家族事務,忙碌非常,不見其人倒也不為怪,恐怕此時在族內與各位長老商量什麼吧。

    許邵腦中一轉,便飛步朝會議廳跑去,不管大小會議,那里都是開會地點,也故此許邵才快步的跑去找爺爺。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還未靠近會議廳,許邵便听到吵耳的聲音,沒錯,是吵耳,爺爺竟然在與大長老他們在爭吵。許邵心頓時繃緊,莫不是因為自己在爭吵?因為自己與李家而爭吵?許邵不敢想,只得輕步靠近會議廳,聆听里邊眾位長老的談話。

    “許邵不能做下一任族長,他資質只有黃氳,現在連凝實期都未踏入,絕不能做下一任族長!”一聲厲喝,讓屋內頓時混亂了起來。

    “沒錯,許邵絕對不能做下一任族長……”

    如此般否決的聲音不斷傳出,讓屋外傾听的許邵緊握雙掌,指甲似都刺進了血肉般,他一聲未吭,繼續听著屋內的說話聲。

    許邵的父親為赤芒天賦,年少輕輕便已傳聞踏入了脫凡期,後聞去尋一個機緣可踏入神離期,至此留下了家族中人,只等他回來發揚許家。

    但他父親卻一去不返,至今已有十年之久,許家空無族長,眼見一代少年英杰馬上踏入成年,可擔任族長之職,而這一群少年英杰中,許邵為原族長的親兒子,自然是要傳承家業,擔任族長。

    離成年也僅剩半年,也虧得他們這長老會如此擔心,讓一個廢物當族長?他們出口阻攔,也許是為了襯托出他們的愛族之心吧。許邵暗自冷哼,只盼听爺爺的一句話了。

    許邵偷眼瞧去,那一襲熟悉的白衫,蒼白的眉目,褶皺的額角,枯桑的雙手……最為惹眼的還是白衫中央的那如火燃燒的“許”字!

    心中泛起陣陣酸楚,許邵微咬了咬唇,期待似的看著他。

    他輕抖了抖白衫,一股無匹的氣勢讓眾人喘不過氣︰“許邵,必須為許家的族長!”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屋內氣氛無比的靜。屋外的許邵,緩緩松開了手掌,眼中已隱現淚光,他近些年的表現差強人意,總是讓人失望無比,廢物的稱號一直沒有停過,但為什麼,自己的爺爺,還要為自己說話,讓自己做族長?

    許邵心道一定要做族長!因為他是族長的兒子,要讓別人做了族長,那不僅自己無光,連自己的爺爺,爹爹也無臉抬起!

    這不是一個感動就說過去的,而是血濃于水的親情!

    “為什麼?南天,你一向是以大局為重的,許邵的表現你難道沒有看到麼?他是你的孫子不錯,但他若做族長,也代表著我們家族的興旺!我堅決不同意許邵做族長!”這個聲音許邵異常的熟悉,正是大長老。他松開的手又緊握了起來。

    “沒有理由,許邵必須做許家的族長。”許南天淡淡說道,那語氣好似與他沒有關系一般,但話中的堅定卻是前所未有的。

    眾位長老埡口,不知要說什麼好,家族中最有權有勢的兩人相爭,他們沒有什麼發言權,或者說他們說的話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南天,你執意這麼決定?”大長老再發質疑。

    許南天依舊淡淡,端起一杯茶水,在嘴角輕抿一口︰“是的。”

    “今天武斗節過後,大家依舊去街市上散心,有名子弟與李家產生摩擦,暴兒將李家的人打傷,許邵卻過去說為許家爭臉,當場被李家摔了跟頭,如今已是人人皆知,丟盡了我們許家的臉面。且不說今天,八天前……”大長老一口氣說出了許邵五六個丟了族人臉面的事情。

    最後卻還憤憤說了一句︰“這只是近些天許邵的所作所為,他有丟家族臉面的事情太多了,也只是暫舉幾例而已!”

    “是啊,這樣的人能帶好家族麼?可不能讓家族毀在了他手上!”旁邊的長老附和著。

    “哦?大長老又怎知這些事情?你的職務不是打理家族子弟修煉情況麼?”許南天有權有勢,是上一代族長,說話中規中矩,還穩拿不慌,這番一席話說得大長老滿臉漲紅卻是無話可言。

    屋外許邵也漸漸平靜了下來,依然靜听屋內的爭吵聲,爺爺會給自己一個準確的交代。

    大長老滿臉漲紅卻說不出話,顯然無法反駁,但許南天也並未拿此事追究,只是淡淡一笑,端起茶水又喝一口,四周皆為與之相對的長老,卻還能如此輕松自如,不可謂之厲害!

    “既然南天你這樣決定了,我們也只好等半年後的成*人賽了,若許邵真能獨當一面,我們沒話可說,要許邵連凝視境界都未達到,按照家族規定,他只能管理家族產業了,哼!”大長老冷哼一聲,顯然氣憤極了,甩袖便要離開。

    眾位長老也都搖頭嘆氣,離開了會議廳,而許邵則緊緊躲在房屋邊緣,背過了這些人的目光。

    等那些長老們都離開了,許邵回頭想看看爺爺在做些什麼,忽听屋內傳言︰“邵兒,進來吧,偷听說話可是不好的。”

    糟糕,難道又被發現了?低調,低調,要裝作不知,什麼都不知……

    心中嘿笑兩下,站起身子大步朝反方向走去,好似一個路人,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這小子,又是這副模樣,正想揍他。”許南天撫著白須,也不去管他,將目光轉向了屋中的的掛像,心中升起陣陣酸痛,這是十多年前一名畫師所作,筆筆蒼勁,正把他的神態勾勒出來。精致的五官,處處透著威武,他正是許邵的父親,許家的族長。

    許邵走在路上,心中卻遲遲放不下長老們的一席話,嘴角抽*動兩下,狠聲自言︰“我許家的門,許家的人,決不讓別人佔了!”

    眸中露出絲絲狠色,便走回了屋中,此刻雨兮正在房中斗蛐蛐,也不知她從哪里捉住的。

    亂糟糟的柴房,蛐蛐自然是不會少的,以雨兮的功夫,捉住兩只蛐蛐手到擒來,她已經等許邵好久了,見他回來,急忙跑了過去︰“豆豆哥,你可回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你講到哪了?快快接著講,嘻嘻。”

    兩只蛐蛐見雨兮離開,三兩下不知跳到了哪里︰“啊,我的蛐蛐……”

    許邵刮了刮她的俏鼻︰“剛回來的時候,我一時忘了,丫頭,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听故事麼?明天再來我多講給你听。”

    許邵從會議廳回來,心中就好似壓住了一塊打石頭,再沒有什麼心思講故事了。

    “壞蛋,豆哥哥說話不算話,你看你一來把我蛐蛐也嚇跑了!”雨兮撅著嘴,一副可愛模樣。

    許邵輕輕拉住他,踩在雜草上發出絲絲的摩擦聲︰“再不回去,你爸爸要擔心了,我送你。”

    也不由得雨兮,許邵便將她拉了出來,但正巧這時,一旁卻正有人路過。許邵定楮一看,竟是許暴!

    看到許暴心中便更加尤有氣,先是誣陷自己,又找人罵自己父母,而且他會是與自己爭奪族長最重要的那個人。就是許邵再怎樣能忍,此時也青筋顯現……

    “呦,我當是誰呢,嚇我一跳,原來是丟了許家臉的廢物,這是在干什麼呢?偷偷摸摸的。”許暴打量了兩眼,見著許邵手中拉的是雨兮時,眉目間似有一條黑線,隨即嘴角彎起一個危險的弧度︰“雨兮,你怎麼也在這里?莫不是與許邵有什麼勾搭不成?這月黑風高的,也正是苟且的最佳時機,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你,你胡說八道!”雨兮正處豆蔻,心思純潔如玉,她一個小姑娘被誣陷,那種心思誰也說不上。

    許邵拉著雨兮,才沒讓她沖出去,目光如同深夜中的幽冥貓,凌凌的望向許暴。

    許暴身子一顫,有些害怕許邵那幽冥的目光。但顫栗了片刻,便醒應回來,眼前的只是一個廢物而已!出口放肆︰“怎麼?我說的不對麼?狗男女!”

    “你,你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我要殺了你……”雨兮說到底還只是個女孩,哪里受得了他言語的挑撥,便要沖上去,許邵猛然一拉,將她拉了回來,那如刀的目光在許暴身上掃了一周,在雨兮耳旁緩道︰“再不回去,你爹爹要擔心了,我們先走吧。”

    許邵不管雨兮,將一絲元氣注入雨兮體內,她渾身無力,只得跟在許邵身後……而背後的許暴,冷笑不止,他好像又抓住了把柄,可以威脅許邵就任族長的把柄!許邵……則目露凶光,不可再忍!
ㄚ鍵 發表於 2011-8-12 15:14
第六章 教訓(求推薦,收藏!)
    將雨兮送回了城主的府宅後,在她鼻端刮了一下,便返回了許家。
    半輪月牙高掛,唯有一絲風聲成了深夜的唯一動靜。許邵坐在柴火堆上,他還是感覺,睡柴火可以鍛煉的皮糙肉厚,還有助于元氣的流轉。

    他靜靜盤坐,身上散著渾金色光芒,也不知道那些蠢蛋怎麼看的,明明是高貴無比的金色元氣,卻被他們說成了最低等的黃氳,不怪許邵,只能怪他們眼光太差。

    但也許上天注定許邵真的是黃氳資質,他在修真方面毫無天賦,而他修煉的,卻是一本從另一個世界帶來的功法。

    許邵面前攤著一本破書,名為《始魂天武》。這本破書與舍利被少林寺里三層外三層圍起來,廢了九牛之險才將其偷出來,卻發現書上的字體看不懂,更奇怪的是他走在路上被車撞死了。

    來到這個世界,舍利與這本《始魂天武》都在他體內,這本書上的文字竟然是這個名為混羅世界的文字。在檢測出無修真天賦後,他便開始修煉書上的秘籍,皇天不負。

    許邵身旁放著的是重達八百斤的強力符,且不說八百斤,就是一百斤讓那些“柔弱書生”拿也拿不起來,這都是許邵的專利,但他卻講究低調,從不顯露。

    “喝!”一聲脆喝,許邵拳落石碎,石塊完全成了碎末,而非碎塊,這石頭為山上孕育千年的理石,修真者們經常以擊碎石塊為測試目的,來查看進度如何。

    石塊堅硬無比,凝實期以上才能完全擊碎,而想達到許邵這個功力,至少要悟玄期才可。但許邵擊碎的不是一個石塊,而是兩個……

    可見他實力有多麼強大了。按照書上的秘籍修煉,總有股淡淡的元氣充斥,想必是舍利的作用。修真者以元氣擊碎石塊,而許邵卻是以拳擊碎,所以若按實力,許邵此時也僅為悟玄期而已。

    修煉資質,紫焰,赤芒,棕輝,黃氳。既有修真資質,便有修真功法,依次相對,天地玄黃四種功法,每種資質可以修煉每種功法,這也是別人嘲笑許邵的根本原因。

    因為他僅僅是黃氳資質,只能修煉黃階功法,威力大大折扣,注定他以後沒有實力發揚許家。哪怕許邵修煉到了神離級別,卻也只能使用黃階功法,反倒還不如第一級別高一功法的人。

    既然無緣修真,許邵便專攻眼前這本秘籍,照這樣的速度,也可闖出一番模樣!

    氣虛,凝實,悟玄,通天,蛻凡,神離,真仙,金仙,神……而許邵的願望,則僅僅是神離期便可,至于往後的,至少他還沒有听說過誰達到了。

    站起身子,活動了下手腳,今晚許邵準備做一件大事,他已經隱忍很久了,穿上為自己準備的“低調”牌夜行衣,眸中閃出一絲厲色,雙腿微蹲,忽的繃直,便已飛到了房頂……

    半輪月牙將他身影拉得很長,似乎又回到了偷酒的那天,不過他此次可不是去偷酒。

    他停在了一間古樸的瓦房上,偷偷的眺望四周,見沒有人,這才熟路輕車的揭開瓦蓋,順著磚瓦向下看去,屋內的一切都盡收眼底,許邵瞄準了位置,手在腰間摸出一根繩索,“倏”的一聲丟了下去,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根繩索的末端帶著一把鋒利的彎鉤。

    “啊……”一聲尖嘯而傳遍整個虛假,更在這屋中回回蕩蕩,好不震耳!哪怕連房頂的黑衣人,也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只是他一身黑衣,就算別人可以看得到他也認不出他。

    彎月下,許家上下百口人都已熟睡,那聲音即便傳入耳中,也只認為那是做夢而已。畢竟,許家的威名不是蓋地,還沒有誰敢在許家動什麼手腳。

    看不出他的模樣,黑衣人搖了搖頭,身子如鶯燕般,瞬間便竄到了地上,他猛然一腳將房門踹開,這一腳威力實在不容小窺,竟將那房門踹地脫離了門檻,橫飛出了三名之遠。

    “你是誰?”這聲音顫栗的很,許暴衣服都未穿好,身上披著的白色睡衣被血染紅了,而左手臂上正掛著從房屋上扔下去彎鉤,曰曰的鮮血如噴涌似的留下,卻沒有止住的意思。

    黑衣人看的大為叫爽,腳步一動,便到了許暴身前。

    許暴也不是吃素的,右手狠狠將彎鉤拔了下來,汗珠布滿額頭,牙齒都咬的咯吱響……見黑衣人來到了跟前,他急忙一個滾身,在地上打了兩滾,來到了屋外。右手重點左手天泉曲澤兩穴,疼痛感瞬間消失。

    他滿身棕色元氣,形成了一個防護甲,既得知對方起了殺心,許暴也不會留手什麼,上來便用了全身能量。

    看他身上棕色元氣騰騰,好似水一般流淌……黑衣人顯然一驚,沒想到許暴已經達到了凝實期,凝實期最明顯的特征便是元氣實質化,形成液體。

    黑衣人冷冷一笑,一股無形的殺氣油然而發,沙啞著聲音道︰“我是誰?要你命的人!”

    許暴被那股殺氣所包圍,呼吸都變得有些壓抑,亡命之徒他還是第一次見,沒想到氣勢上便輸了一大截。他只是族中的一個修煉少年,自然沒經歷過什麼血腥考驗,與對面黑衣人一對峙,差距便出來了。

    “啊……”許暴大叫著,似乎要驚醒許家眾人,卻更像是為他自己壯膽,黑衣人冷哼一聲,雙拳克里啪啦一陣脆響,以迅疾的身法在黑夜中閃出一道幻影,一腳擊中許暴,將他踹出數米之遠。

    還不停歇,他便躍起了身子,雙腿微彎,膝蓋閃耀著金色元氣,竟如破軍之力,帶著呼呼聲直襲地上的許暴胸口。

    許暴見來勢之凶,若不抵擋,恐怕會死無葬身,但就是抵擋了,這般落地之力加上元氣的力量,也要讓他瞬間窒息,而此刻,他唯有一個辦法,便是快速翻身……

    終究還是慢了半拍,“  ……”兩聲骨響在幽夜中傳開,許暴即使在左臂上點了穴道,但碎骨的疼痛還是難以止住,他嗓子都快要叫破了,眼角滲出了淡淡的血跡。

    聲音之大如同破竹,硬生把睡夢中的許家子弟驚醒了,待得他們細听聲音傳來的方向,這才臉色大變,紛紛趕去……

    黑衣人站起了身子,雙手在佔滿鮮血的衣褲上拍了兩下,望著躺地上呻吟的許暴,他邁出一腳,將許暴踩在腳下,嘴中帶著沙啞的聲音冷冷說道︰“被我踩在腳下,便只能低聲呻吟了麼?被我踩在腳下,還敢怒目囂張的人,才算真正的牛B!而你,不是。”

    黑衣人哼了一聲,許暴嘴中滿是鮮血,聲音模糊不清︰“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因為你是懦夫。”黑衣人腦中不斷浮現往日的種種畫面。

    “我,沒有準備好。”許暴的聲音微弱不堪。

    黑衣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嘲諷︰“若上了戰場,還要你先準備好麼?”

    許暴的身子在顫抖,曾經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的。

    “你,真是許家的廢物,丟盡了許家的人!”黑衣人冷哼一聲,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許暴,嘴角彎起一絲冷笑,在這黑夜中,誰也看不清他的臉龐,只能感覺那逼人的目光。

    “饒了我……”也許是下意識,許暴嘴中緩緩說出。

    “廢物,是不值得我殺的。”黑衣人在他身上踩過,背對著他,清晰的听到遠處無數子弟在呼喊,在朝這個方向趕來。

    “人,要學著低調,你高調了,便是你倒霉的時候。”

    許暴臉上滿是鮮血,左臂處皆是碎石,有的已深刺入了他的血肉,但骨碎的他,哪里還能感覺得到疼痛,臉上快要凝結的血液動了一動︰“你走不了了……”

    黑衣人感覺小腿處被人握住了,他緩緩蹲下了身子,將他的手拿開,輕輕一笑︰“放心,我不走。”

    “啪嗒……”一滴淚水滴在許暴臉上,黑衣人嘴角的笑已成了苦笑。無論先前有多少的仇恨,無論他如何的用心機,真下手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也是許家的人,許家的一份子……

    黑衣人被許家子弟緊緊包圍,連大長老與爺爺都趕了過來,听得黑衣人帶著沙啞的聲音淡然道︰“救他。”

    只兩個字,他的身形一閃,在眾多眼目中朝暉明城的方向跑去了。

    他的速度很快,當子弟們意識過來時,黑衣人已經溜走很遠了,想要去追,卻被白衫老者喝道︰“不要追了,先救暴兒。”

    許家,徹夜未眠,哪怕是暉明城,也變得燈火明亮了,因為大家都在尋醫。

    這個時候,許暴病房內黑影一閃,卻又消失不見了,等看守的子弟反應過來,才發現屋內不知何時已站著一名大夫,正在為許暴診斷,且時暉明城最好的外科大夫。

    所有子弟都返回去睡覺,唯有大長老守在許暴身旁,看著許暴的傷眼中卻是滿滿的不相信,但想到被上百名弟子圍住的黑衣人,他卻信了……那速度,絕對是脫凡期強者!

    當然,這都是他自己的理解。

    次日一清早,查凶的人便行遍了暉明城,盡管所有子弟們都知道,根本不可能查出誰是凶手。但迫于家族的顏面與大長老的威逼,他們才不情願的去查凶。

    奇怪的黑衣人,為何在走的時候卻還提醒大家救他?為什麼傷了他還要讓人救他?且在眾人都去找大夫的時候,只是黑影一閃,暉明城最好的外科大夫便到了麼?一切的一切,皆是黑衣人所為,但他一切的做法,卻又不為人解。

    在中午時分,于暉明城西街小橋處發現佔滿血跡的黑衣,是昨夜黑衣人留下的。

    柴房中,許邵叼著一根雜草,將其緩緩嚼碎,吐出……面露一絲愁意︰“低調,以後切記,為人要低調!傷完人後就要快速逃跑沒有必要最後留下一句話……修行不夠,繼續修行低調!”
ㄚ鍵 發表於 2011-8-12 15:15
第八章 拍賣場
    風淡淡,吹去了悶熱,遠處的溪流依然脆耳,蝴蝶在天空中打轉,時不時落在花枝上。這樣的環境應是充滿美好,卻被突來的李青山給攪亂了。

    許邵已經跑到了雨兮身旁,見雨兮已站起了身子,絲絲汗漬更襯出她的美貌,讓人憐愛萬分。

    “豆豆哥,你怎麼不走。你實力那麼弱,我說要過保護你的。”雨兮撅著嘴,好似沒有剛才的危險放在心上一般。

    這番話听在許邵耳中,無疑是最美的聲音,他刮了刮雨兮的鼻子︰“嗯,下次你讓我走我就走。”

    “啊啊啊……”三名女人早已大叫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他們只是些俗塵女子,收些錢財便做些違良心的事情,此刻遇到打斗,他們自然逃竄的最緊。

    許邵緊盯著雨兮,見她臉上只是有點點灰塵,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才松下了心。但心中的疑惑總是不少︰“丫頭,你是不是被他們點穴了?怎麼動彈不得?”

    雨兮點了點頭,擦拭額頭的汗水︰“悄悄告訴豆豆哥,雨兮已經達到悟玄期了哦!而我初步悟出的天道便是沖破穴位。嘻嘻。不過,好費元氣的哦!”

    許邵心底吃驚,這丫頭怎麼修行這般快,她還小自己兩歲,卻已經有達到了悟玄期,這樣的天資恐怕很是少有!

    似看出了許邵的疑惑,雨兮輕道︰“我的天賦其實是赤芒與棕輝之間,比較特殊,這般速度以赤芒的天賦,算不得太好,叔叔是真正的赤芒強者,四十歲便達到了蛻凡期,那才是真正的厲害呢。”

    許邵心中暗叫吃驚,看來世界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不過這世界赤芒以上的天賦少之又少,而且他們都有一種自由的修煉體系,旁人自然無法比擬的。

    “好了,先不說這個,讓豆豆哥看看你的實力。”許邵指了指遠處一個鯉魚打挺起來的李青山。

    見李青山滿臉怒氣,顯然沒有想到被點了穴道還能動彈的雨兮,忽的大大罵道︰“臭婊子,你與許家的小子勾搭便不能讓我動麼?真是賤人。”

    許邵額頭青筋微微跳動,這般話不禁辱了他自己,更損了雨兮的清白,上次許暴的一番話便付出了血的代價,這種事情是萬萬開不得玩笑的!對于女子來說,清白堪比性命。許邵憤怒,卻有人比他更憤怒三分,正是旁邊的雨兮。

    雨兮貝齒咬著紅唇,甚至都略有發白,可見憤怒之大,她輕喝一聲,手中不知哪里來了一個匕首,通體發紅,被元氣緊緊環繞。

    “去死吧!”一聲嬌喝,雨兮將那匕首擲出,竟有十分大力,匕首在空中旋轉發出嗤嗤的聲音。

    李青山臉色頓時大變,顯然也看出了匕首上充斥的能量有多大。他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護符,嘴中叨念了一句法咒,身周形成一個護罩。環著赤光的匕首與那護罩只是接觸的瞬間,便發出“克啪”的聲響,但匕首還是無力的掉落在地,護罩也弱了三分。

    李青山見識到雨兮的厲害,早已嚇得不輕,更不會去管那三個女人,依靠著護罩跑遠了……

    “下次見到他,一定要殺了他,哼。”雨兮憤憤咬牙,忽然轉頭看向許邵︰“豆豆哥,我們之間沒有勾搭吧?為什麼那麼多人都這麼說!”

    從她的眼中,看出了淡淡的淚光與委屈,許邵彎起一絲笑︰“好了丫頭,我和你沒有什麼勾搭,他們說便讓他們說,我們不管便是。”

    “嗯。”雨兮羞羞的點頭,快步跑了過去,將匕首撿起,又細細擦拭了一番,才放進了衣衫中,看她珍重的模樣,想必匕首是有紀念的東西。

    莎莎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許邵看了一眼,那三個濃妝女子縮在了一團,害怕的不敢看兩人。

    雨兮指了指她們,恨恨道︰“豆豆哥,你說他們怎麼辦,剛才把我按的好緊,要不是她們我早就解開穴位了。”

    許邵雖有憐香惜玉的習慣,但這三個女人著實粗浮的很,看著她們害怕的模樣,許邵輕道︰“還是丫頭你做主吧,不過她們也只是受了李青山的委托,也怪不得她們。”

    雨兮撅了撅嘴,心地還是軟了一些,她也是個不記仇的女孩︰“你們走吧,以後不準在跟那個一起了!”

    許邵听得可笑,她們便是煙花女子,誰給錢便跟誰。當然,雨兮只是個孩子,不懂那麼多還是好的!

    三名女子早已害怕不已,求饒感謝兩聲,便撒步離開,生怕雨兮會反悔了。

    發生這般事情,許邵與雨兮兩人再沒有什麼心情在郊外閑玩了,在溪邊洗了把臉,便啟程返回。而許邵認為,李青山的出現絕非踫巧,天下這麼大,怎麼偏偏遇到了他?而且還是自己下河洗臉只剩下雨兮一個人的時候?

    這些事情都不會跟雨兮說的,以免她擔心。不過此時雨兮年僅十三四歲便有悟玄期的實力,這潛力可絕對不容小視。

    “丫頭,怎麼見你整天來找我玩,卻還這麼快就達到了悟玄期,就算天賦好,也不致如此吧?”許邵輕聲問道,看來雨兮身上的小秘密還是不少的,雖然剛入悟玄期,卻也什麼都不跟自己說。

    雨兮將采的一朵花別在了發絲上,嬉笑問道︰“豆豆哥,雨兮漂亮麼?”

    嬌美的容顏,精致的五官,一頭披肩的黑發,那炯炯的雙眼閃現異光,黑發上的一朵紅色小花甚是灼眼,竟是徒增了異樣別致的風味。

    “丫頭當然漂亮的,這才十三四歲,要以後長大了,那便是傾國傾城紅顏禍水嘍。”許邵在雨兮的帶動下,心情也漸漸好了一絲。

    “討厭,你才紅顏禍水呢!”嬌嗔一聲,雨兮低著頭,幽道︰“豆豆哥只見到我玩的時候卻沒見到我修煉的時候,每天好一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這樣的進度都嫌慢了。”

    許邵心底暗道,我看你一大部分時間不是在玩就是在听故事吧……

    “豆豆哥,你實力那麼差,也應該好好修煉才是,天賦差沒關系,只要努力,還是可以比他們強的。”雨兮大眼楮微微一閃,期待說道。

    許邵暗中叫苦,陪你閑逛的時候我都在修煉,怎麼能說我沒有好好修煉?真是太冤枉人了。

    對于低調的許邵來講,這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他只得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經過李青山的事情,許邵和雨兮心中都有一絲的不舒服,大好的心情也低落了一截,回到城中的時候,還是陽光燦爛,卻也沒了中午那般炎熱,應是申時半刻左右。

    這個時候,人人都開始收拾起來了,準備晚上的到來,一片祥和。

    “豆豆哥,現在快酉時了吧?拍賣會場應該快開幕了,不如我們去拍賣會場看看吧?興許能買到什麼好東西哦!”雨兮嘴角微翹,竟說不出的可愛。

    許邵點了點頭,心思也微微盤算著什麼……自從上次與許暴大斗一場後,他回去驚奇的發現,已經達到了氣虛境界,雖然只是修真的最低境界,但也代表著進步。

    因為有那本秘籍,許邵並沒有想著修煉什麼功法。此刻听雨兮說去拍賣會看看,也許在那里可以找到一本合適自己的功法。

    如果能修煉一個合適的功法,再運用那本《始魂天武》,恐怕威力也是不容小覷的,至少比自己拳頭打出來的要強的多!有了這個想法,許邵便再也克制不住。

    許邵平日只在院中修行,很少出來,對于暉明城的事情他知道的甚少,甚至都不知道暉明城的拍賣場所在哪個地方。

    雨兮自然走在前方帶路,時不時回頭看看許邵︰“豆豆哥,快點,跟在我身旁,一會拍賣會場就開始了,我們還不趕過去的話,就麻煩了啦。”

    雨兮的聲音說不出的動听可愛,就好似鶯啼一般,許邵點了點頭,嗯了兩聲便加快了腳步。

    他們走的這個方向是往東行的,而許家則在西側,對于城東的環境許邵有點陌生。

    城東與城西相比有很大的差別,城西比較繁華而城東比較冷清,但走了片刻,在雨兮的帶領下拐了個彎,卻是熱鬧了起來。

    兩邊是低矮的房屋,旁邊還有零零星星的小樹,來來往往,竟趕上城西的夜市了。

    放眼望去,兩邊豎著高高的石柱,架起了一個門框,門框上“拍賣場”三個金色大字在落陽的照射下更加刺眼。

    原來拍賣場竟在暉明西城,許邵記下了道路,想必以後也會有用到的。

    “少爺,少爺,您看看,我這兒有上好的鐵材,您要不要?”正在走著,忽然一個中年男子拉住了許邵,在他耳邊悄悄的說著,頗為神秘。
ㄚ鍵 發表於 2011-8-12 15:16
第九章 奇怪的玄鐵
    人聲沸沸,小販都竭力的叫喊著,只為賣些小錢來養家糊口,路上行人來來往往,但也有的人賊頭賊腦,畏畏縮縮,集市便是這樣,熱鬧而帶著危險的。

    許邵一愣,不解的轉過身子,倒想看看是什麼上好的鐵材。中年男子鼠眉鼠眼,行動偷偷摸摸,也不知是為什麼,但許邵還是輕步跟了過去。

    察覺許邵的離開,雨兮急忙叫一聲跟了上去,許邵指著前方那中年男子,伏在她耳旁道︰“那個叔叔說他那有上好的鐵材,我便去看看,興許用來打造把寶劍正合適了。”

    雨兮順著許邵指向的方向看去,看到是個猥瑣男子後,拉了拉許邵的衣袖,漫不在乎道︰“好了豆豆哥,別被他騙了,這里離拍賣會近。來拍賣會場地基本都是想要尋寶的人,而這些小販便抓住了這個機會專門騙那些什麼都不懂的人,哼,你卻上他的當,快走吧,拍賣會馬上就開始了。”

    許邵頓時無語,這什麼跟什麼……騙子竟然也學會抓機遇了,但耐不住雨兮,許邵只得轉頭跟在雨兮的後邊。

    “唉,少爺,您不要看看我這上好的鐵材了?”正轉身離去,被又被拉住了,許邵轉頭一看,這中年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了一個鐵塊,鐵塊通體為黑,約一尺來長,極為厚實,想必至少重五六十斤。男子拿鐵塊的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而更為奇特的卻是,鐵塊有著淡淡的熒光,十分的神奇,也不知到底是什麼鐵材。

    雨兮也探過了小腦袋,拉著許邵便走︰“豆豆哥,別理他,他就是個騙人的小販。”

    “但,這個鐵材竟然閃著熒光,又是怎麼回事?”許邵耐不住心頭的好奇想要買下來,但生怕又浪費了自己的零花錢。

    雨兮忍不住一哼︰“都是騙人的把戲,把上邊撒點熒光粉而已。”

    “小姐,您可不要瞎說,這鐵材可是從千丈高的山上采下來的,絕非凡鐵,公子慧眼識真金,您來看看!”那小販賣弄口才,說的栩栩如生。

    “快走啦豆豆哥!要真是好的鐵材,為什麼不拿到拍賣會場上去賣,卻在這個地方,顯然不是好東西!”雨兮撅了撅嘴,拉著許邵便跑開了。

    小販見沒賣出去,嘆了口氣便要離去。

    許邵上世為盜,也深為注重鐵材,便知這世上各種鐵材也分低中高等,但他卻不懂鐵材好壞,看著那熒熒閃光的黑鐵材,許邵心中好奇滿滿,撐開了雨兮的手跑到中年男子身旁拉住他的手臂︰“大叔,這個鐵材多少錢?”

    “公子您果然慧眼識真金,這個鐵材我今日便賣個有緣人,只收一百金,如何?”小販搖晃著腦袋,卻像是在背書一般,鐵材也被他放在了地上,因為太重,他只一介凡人怎麼拿得動。

    雨兮氣憤至極,跺了跺小腳便又走過來,許邵心怕雨兮會說什麼,更不顧討價還價,急急從兜里拿出一百金,塞在了小販手里。

    而這一動作,卻正被雨兮看到,雨兮跑過來眼中冒火的瞪著許邵,見小販在一旁興高采烈的數錢,她更氣不打一處來。

    “咚!咚!咚!”三聲颁@煸謚  納 ﹫矗 諶甦凶趴 劑絲 劑耍  穆舫﹀莧ァbr />
    雨兮見拍賣會開始,拉起許邵便往那邊跑,再遲一點,想必便要關門了,雖每天都會按時舉行,但今天已經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

    許邵已經,又掙開了她的手,快步跑了回去,口中還道︰“我的鐵材還沒拿。”

    “那破東西,在街上隨便一兩金都能買到,你卻花了一百金,氣死我了!”雨兮跺著腳,卻拿他沒有辦法。

    許邵如拿樹葉般拎起鐵材便裝進了空間戒指,速度極快,當再回到雨兮身旁時,竟只用了短短幾秒。他每日負重一千斤,這五六十斤重的東西對他自然輕入鴻毛。

    雨兮心中焦急,沒有注意這些細節,拉起許邵便跑。眼見拍賣場的大門關閉了,兩人還沒到跟前,此時街道空蕩蕩的只剩下那些小販,而真正尋寶的都已跑進了拍賣場。

    雨兮與許邵站在金緊閉的大門前,無奈搖頭,雨兮瞪了他一眼,都是他這個呆子誤了事,還花了那麼多錢買了個廢鐵,越想越來氣,雨兮干脆別過臉不去理他。

    “嗨,小哥,拍賣會場大門關了,你要不要進去?”正出神,卻被人拉了袖筒,許邵頓時感趣,想到上一世許多人都通過各種關系進入不可能進入的地方,這個世界應該也有這種事情吧。

    許邵疑惑道︰“怎麼?你有方法?”

    “那是當然,小哥只要出十個金幣,我就把你送進去。”這人昂著臉,一副自信的模樣。

    許邵看了看雨兮,見雨兮也睜著大眼看他,便頓時來了興趣︰“十金就十金,說,怎麼進去。”

    從兜里拿出十個金幣便放在了那人手里,那人嘿嘿一笑,數了一番後將金幣放在兜里,便爽聲道︰“跟我來!”

    許邵與雨兮兩人緊跟在他身後,走了片刻,便見到一些雜草,那人拔開雜草,牆角處露出了一個狗洞︰“小哥,從這里鑽進去,就到拍賣會場了。”

    兩人頓時啞語……讓人鑽狗洞?倒還不如不進!

    “還我們錢,我們不去了!”雨兮輕哼道,眼神直逼那人,顯然不屑于鑽這狗洞。

    “哎別啊!小姐,若這個不行,我再帶你到另一個地方,這錢我可是不能退了。”說著,他又帶兩人來到另一處。這次的確不再是狗洞了,卻是一個半丈高的牆,此地甚是隱秘,想必是偷鑿出來的。

    那人嘿嘿笑道︰“小哥,這個地方可是我們偷鑿出來的,從這里進去,走兩步就是拍賣場了,你們快些進去吧!”

    許邵與雨兮頓感上當的感覺,紛紛瞪著眼楮看他,那人頓時一驚︰“兩位可別耍賴,我可給你們引路了,是你們自己不進,這錢我可不退了。”

    說著,便邁步跑開,這逃跑速度竟隱有劉翔跨欄的風采,一個字,快!

    兩人對視一眼,只得搖頭,能進會場便行了,也沒什麼可講究的了。

    雨兮如今是悟玄期的高手,輕輕一躍便上了牆台,伸出手拉了許邵一把,許邵也故作什麼都不會的爬了上去。放眼看去,人山人海,竟真的來到了拍賣會場。

    兩人跳下去,在人跡稀少的地方悄悄走著,生怕別人看到他們而出丑。

    “接下來,我們拍賣的是一塊千丈高山峰采下來的玄鐵,各位對武器極致追求的人可以試一試!起步價一百金。”如鶯啼般的嬌柔之聲從台上四散而開,比雨兮這丫頭的聲音還甜上三分,讓人听了還想听。

    許邵禁不住的抬頭看去,一是被所謂的千丈采的玄鐵吸引,而是被那聲音吸引。而許邵空間戒指里的,不正也有一塊千丈高山峰采下的玄鐵麼?兩個又是否一樣?

    台上,那女子約二十來歲,身穿粉紅素衣,衣裙落在地上,上身略緊的衣著將她身材完美凸顯,那精致的臉蛋更讓不少人為之流口水,動听的聲音更好像砸在人心底一般,許邵竟也有些看痴了。

    “她美麼?”

    “很美。”

    “哼,那有我美麼?”一聲嬌哼,許邵頓時醒應,臉色忽白忽紅,大言不慚︰“她哪里有我們的丫頭美,小丫頭大眼小嘴,絕對是最美的人了。”

    這般的話卻是女人殺手,雨兮臉色微紅,輕嗔道︰“羞死了……你再說一遍,以後就不許再說了。”

    額……許邵頓時無語,是再說一遍卻還是不說了?

    無暇管那些,台上的女子手中接過一塊黑色玄鐵,竟也透著淡淡熒光,夕陽已然落下,那淡淡熒光在拍賣會上點點閃亮,看似與許邵從小販手中買了的一般無二。

    “雨兮,你看她手上的玄鐵,是不是和我買來的那塊一樣?”許邵小心的問道,眼楮卻一直盯著台上,不知道是在看那黑鐵,還是在看那女子。

    雨兮看也不看便一口道︰“才不一樣,那是真正的上級玄鐵,而你手里的肯定是涂了熒光粉的雜質玄鐵!”

    許邵也不反對,心里卻難免有點反抗的意味,雜質的鐵材不會有這麼大,也不會有這麼重,要真是騙價錢,還不如拿個手掌大的石頭說是極品玄鐵……

    “一百金,我買。”

    “一百二十金!”

    只是片刻,價格便從一百金炒到了三百金,幾個站出來拍買的,眼神卻不是在玄鐵上打轉,而是在台上那妙齡女子身上。

    他們爭奪不是為了寶物,而是為了吸引女子的目光……這女子也深知其理,每次有人報完價她總是要對其一笑,讓無數人暈暈叫拍。

    許邵被雨兮拉著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忽然,身後一個手掌拍在了許邵的肩膀之上,兩人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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ㄚ鍵 發表於 2011-8-12 15:16
第十章 藥水
    “請問兩位需要什麼服務麼?請不要在此地亂跑,否則將以擾亂秩序而趕出拍賣場。”他只有十六七歲,職業性的向兩人鞠了個躬,端莊的說道。

    “我們只是看一看,不算擾亂秩序,現在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們便停下來。”許邵淡然開口,沒有一點緊張的韻味,倒是雨兮年齡小,處事不太靈敏,呆了呆道,撲朔著兩個大眼楮︰“這位哥哥,你,能不能給我們兩個找個位置坐?”

    許邵一呆,看了看場上早已擠滿了人,哪里找的著一點空位,這小丫頭可真會給人出難題。

    倒是眼前這個小伙子卻笑著點了點頭︰“請問兩位有會員VIP卡麼?若有會員卡,便可入VIP座位。”

    許邵瞪他一眼,說的什麼廢話,有的話還用得著翻牆?雨兮這丫頭卻皺了皺眉,忽然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遞給了小伙子,小伙子一看,頓時笑道︰“請兩位跟我來。”

    對!雨兮是城主的女兒,有vip卡也是理所當然,這丫頭怎麼也不早拿出來,否則就不用翻牆了。

    兩人坐在了所謂的vip座位上,果然眼前一亮,竟是拍賣場的第一排,將拍賣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果然是個好地方,只是來的晚了,只能坐在邊緣位置。

    許邵朝正對著高台的座位看去,心中一驚……拍賣會果然盛大,城主坐在座位的正中央,而旁邊竟是三大家族的人,其中一位許邵再熟悉不過,竟是大長老!

    城主也發現了雨兮與許邵,臉色略有難堪,卻並未說什麼。誰也不希望女兒跟一個廢物在一起,哪怕這個廢物是許家的少爺。如若不是許家如今還有靈珠做最後底牌,保留著一定實力,城主恐怕便對許邵有所動手了……

    “四百二十金,四百二十金兩次,四百二十金三次,成交!請拍到玄鐵的人到後台交賬拿貨。”此時離台近,許邵能清晰的看到台上女子的臉頰,白如玉,點點粉紅若桃花,透著一種成熟美,美得不可方物。那聲音也好似九天傳來,竟讓人忍不住傾耳聆听。

    為避免雨兮的叫罵,許邵快速的收回了眼,心地總有個奇怪的感覺,自己買的所謂鐵材,難道真如雨兮所說是廢鐵?

    第二個東西竟是一件女性蝴蝶夾,極為好看,還道里邊藏有三枚劇毒針,可用來防身之用,雨兮這丫頭喜愛至極,狠著勁以二百金的價格拍了下來。許邵好似沒看到一般,二百金足夠他一月的零花錢了,只為一個發夾,真是浪費錢財……

    拍賣會每次拍賣五件物品,最好的物品往往放在最後壓軸,此時已近戌時,天色也有微微黯淡,接下來出場的是許邵期待已久的功法!一般棕階以上的功法都是有價無市,很是難得,市場上流傳的都是些低等的功法。

    而此次也不例外,是黃階高級功法,名為“裂地碎”,由凝視期的強者打出這個招式,可以讓大地裂碎,實力可見之強,但相比更高級些的功法卻差太遠了。

    台上那妙齡女子介紹著,卻已開出了價格,二百金起步。

    許邵眼神發亮,他已經踏入氣虛期了,正需一個功法,雖然差了點,但也勉強用,而他資質僅為黃氳,只能修煉黃階功法,正與他相配了。

    感覺許邵那灼熱的眼神,雨兮拉了拉他,嬉笑道︰“難道豆豆哥想要這個功法?”

    “嗯,我已經踏入氣虛期了,也好練個功法玩玩。”許邵摸了摸口袋里的錢,僅剩下四五百金,已經是他幾個月的積蓄了,按照先前的拍買,恐怕這本功法價格會被拍到六百金以上,這也真是難為了許邵,不由臉上顯出一絲苦色。

    雨兮手中拿著蝴蝶夾,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悄然道︰“豆豆哥盡管拍,雨兮這里還有點錢哦!”

    黃階高級功法,比中級低級高了許些,許邵第一個修煉的功法便是黃階高級,也實屬少見了,要真能拍買下來,對戰力又是一個提升!

    前方已有幾人開始報價了,許邵只是在等待機會。等報價趨勢平緩下來再一舉搶拍,許邵可不願費口舌去搶一個東西。

    “四百五十金,我要了。我小兒子正需要一個功法,你們誰敢跟我搶!”第一排一名肥頭豬耳的人站起,拍了拍他的肚子,周圍竟真的靜了下來,沒有人再敢搶拍。

    許邵不由打量他兩眼,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一旁雨兮憤憤道︰“他便是李家族長,也就是那個李青山的父親李煥龍,哼,他買這功法肯定是為他兒子買的。”

    三大家族的威名果然不是蓋的,李家族長一發話,沒有人敢再拍了。也可以看得出,李家有多麼強勢了,李煥龍都如此強勢,他的兒子李青山便是跟他學的。

    台上的女子顯然不滿意這價格,又慫恿了兩聲,但還無人應拍,只得叫喊定奪。

    在數到二的時候,許邵正要喊價,雨兮那嬌聲帶著點點憤怒︰“六百金!”

    台上女子頓時一笑,沖雨兮點了點頭,卻遭雨兮一個冷眼……美麗的女子嫉妒心總是強的,雨兮小小年齡便學會攀比,長大還了得。許邵在旁暗暗搖頭。

    她這倔脾氣,倔起來可真難管,許邵看了雨兮一眼,心中暗自評論。

    李家族長一怒,誰敢與自己爭搶?當看到是雨兮時,瞪了一眼旁邊的城主,顯然認出了是城主的女兒。

    “那便讓于你吧!”李家族長冷喝一聲,坐了下來,還不忘給城主一個臉色。而城主卻是淡笑,沒想到雨兮跟他竟對上了……便由得她吧。

    無數人目光聚焦在雨兮身上,敢與李家族長爭奪,也的確少有,隨即便有人指出了她的身份,這才赫然……原來是城主的女兒。

    雨兮一把奪過許邵手中僅剩的資產,到後方付了帳,將功法交給了許邵。許邵正喜滋洋洋,忽然感覺一個冷冷的目光刺向自己……他渾身一個冷顫,微微轉頭,眼前一個緊閉雙目的布衣老者閃過……

    心中一驚,怎麼會在這里遇到了他,莫非是因為今天通揍李青山而找自己事情?許邵心地有些發慌,因為他看不清老者的實力。忽然閉上雙目,再睜開時,卻空無一人,許邵不禁感覺眼楮是不是有點花了。

    正在他發愣時,壓軸寶物出來了,此時已過戌時,天色漸暗,這寶物閃著灼灼的綠光,看起來甚是奇特。它在一個玻璃瓶中裝著,好似一瓶藥水。

    “這是從天山腳下萬年靈芝中汲取出的靈液,據說有活死人醫白骨之功效,此藥水制料精細,一千金起步!”台上女子輕挪蓮步,拿著藥水在大家面前晃了一晃,尤其在幾個頗有財力的人前停留片刻,隨即將藥水放在一個木台上,等待拍價。

    拍賣場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假的,每個東西都經過周密檢測,雖然用詞有些夸張,但卻是真真實實,因此很多人願意出高價來拍買最好的東西!這也才造成了外邊小販眾多。

    “一千金,我買!”大家都在猶豫是否要買,卻听許家大長老站起身子,艱難的開口報價。雖然是一家長老,但挪用家族資金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許邵目光一聚……頓時想到,大長老的孫子許暴,被自己打成了殘疾,大長老便是想試試這藥水的功效麼?雖知醫治效果九成沒有作用,但他還是想要一試。血緣之親,許家子嗣……

    許邵心中突然一疼,說不上為什麼,他咬了咬齒,在雨兮耳旁輕道︰“丫頭,這藥水,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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