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醫世無憂 作者:了了一生 (連載中)

 
ㄚ鍵 2011-8-19 20:05:5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5 228887
dnk 發表於 2018-10-14 22:57
第十五章 我也想要一份

看著那些出現在山路上的火把,林曉強心裏胡疑,深更半夜的搞什麽呢?慶祝晚會?保安族的宴會好像隻用篝火,怎麽會用起火把了呢?

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原本想好好安慰一下常靚靚的林曉強改變了主意,出了保安族醫院直往廣場走去。

到了廣場,卻見這裏已經有不少人,阿怒老爹父子也在,隻是氣氛明顯不對,這哪有一點喜慶的氣氛嘛,個個手握著鋤頭洋鏟,臉色凝重,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的樣子。

林曉強疑惑不解,忍不住問阿怒老爹:“老爹,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阿怒老爹歎息一聲道:“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老爹,打什麽啞謎啊,我問你出什麽事了?”林曉強不耐的道。

“阿黑瑞的兄弟終於帶人來了!”阿怒老爹道。

林曉強心裏也是突地一跳,驚詫的問:“趙高門宦那邊的人?”

“嗯!”阿怒老爹點頭,“當初阿黑瑞父子出族,在江上僅僅是拿下了阿德達,阿黑瑞卻被那些持槍的人弄走了,暫草沒除掉根,我就預感到有今日的場麵。”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來就來了!”阿怒握緊了手裏的腰刀道。

這個時候,那些從山路上走來的人已經到了近前!

趙高門宦果然人強馬壯,一來就是幾百號人,均是臉麵粗獷牛高馬大的阿訇人,個個手握火把腰持長刀,來勢洶洶的模樣。

來的人均是凶神惡煞,但阿怒老爹卻很清楚,這些來入侵的都是一脈相傳的保安族人,所以忍不住悲歎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老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興致吟詩作對,可真難為你了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越高門宦的那幫人裏走出了一人,顏麵與阿黑瑞有幾分相似,林曉強猜想這說話之人就是阿黑瑞的兄弟了。

“阿明瑞,你我兩派和睦相處已經餘年,這次你突然帶這麽多人進入山寨,所為哪般?”阿怒老爹明知道阿明瑞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雖然心裏有些發虛,但他還是理直氣壯的怒聲質問。

“哼,這兩年我完全是看在我兄弟的份上,才暫且放你們一馬,你老兒還把孫女也許配給我侄子,我認為你很上道的,所以我也沒有再和你們為難的意思,可是近日,我聽說你合著那幾個老家夥,不但罷免了我1小說 W.1.n 文字版首發弟弟的族長之位,還沒收了他的財產,將他們父子兩人驅逐出族,可有這事?”阿明瑞的眼中不經意的閃過一絲陰冷。

“這事確實不假,你既然知道了結果,當然也該知道原因吧?”阿怒老爹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合著夥來欺負我弟弟!”阿明瑞蠻橫無理的道。

“阿明瑞,你也是一族之長,你應該明是非,懂道理的,你弟弟阿黑瑞為了一己私欲,竟然於倫理道德不顧,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設身處地,換了你是我,你會怎麽做?”阿怒老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死老頭,你別跟我說那些大道理,我可不吃你那一套,實話告訴你,今晚我就是來替我兄弟討公道的!”阿明瑞一把打斷了阿怒老爹的話,一步欺上前來。

聽到這裏,林曉強心中疑雲陡行,這事不合常理啊,聽阿明瑞的語氣,好像並不知道阿黑瑞父子被趕出族後一死一失蹤的事情,如果是不知道的話,那就更離譜了,阿黑瑞父子被趕出族已經有段時間了,為什麽阿黑瑞到現在才找上門來呢?這阿黑瑞雖然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可是眼神之中隻有狡詐陰冷,卻不見怒火,更是不合常理。

種種行跡表明,阿明瑞此行目的很是可疑,林曉強忍不住看了阿怒老爹一眼,和他交換了眼神,一老一少在大事大非麵前極有默契,有些事跟本不用言語,就能相互明了,更何況阿怒老爹雖老,卻一點也不糊塗,林曉強心中所想的,不也正是他所意測的嗎?

“阿明瑞,你弟弟的事情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的!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阿怒老爹的聲音開始響亮了起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弟弟做了什麽事?他要替他的兒子行房,這是辱沒自己祖宗的行為,你還敢替他強出頭,難道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阿明瑞被訓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仍是牽強的反駁,“死老頭,我不管他到底做了什麽,我隻知道他是我的弟弟,作哥哥的怎麽可能眼見自己的弟弟被欺負而坐視不理!我不管你,今晚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待。”

“你要替他討公道,好,那你叫他出來當麵說道說道!當初他可是自願離開的,而且我們也照足規矩的給他進行了補償。”阿怒老爹道。

“屁,老子要知道他在哪裏用得著你來說嗎?肯定要帶著他來的!”阿明瑞道。

林曉強聽了這話,忍不住暗讚老爹高明,這句一下就探出阿明瑞的底了,阿明瑞確實不知自己的弟弟已經失蹤,侄子已經葬身怒江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場仗就算要打也可以理直氣壯了。

“那你要怎樣?”阿怒老爹仿佛沒了阿明瑞的辦法,說了一句低調的話。

阿明瑞聽到阿怒老爹好像有妥協的意思,心中大喜,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我聽別人說,保安族就要建橋了是嗎?”

“是又怎麽樣?”阿怒老爹又問。

“橋如果建好的話,是不是就要修路了??”阿黑瑞再問。

“橋是政府建得,至於要不要修路,我不清楚!”阿怒老爹搖搖頭道。

“老頭!”阿明瑞又是一聲大喝,這才提出了條件,“我隻提一個要求,如果政府修路,一定要連上越高門宦那邊。”

阿怒老爹與林曉強立即就明白了,原來這家夥明著是來討公道,其實卻是借著這碴來分羹的,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叮當響啊。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林曉強大笑了起來,緩步向前,完全無視那幾百握著腰刀的阿訇人。

“你是誰?”阿明瑞這才注意到崖頭門宦這邊有一個白淨儒雅氣質不凡的年輕人。

“哼!”林曉強冷哼一聲,不屑回答。

“他是我們保安族醫院的醫生,這橋就是他以個人之力向政府討要來的!”阿怒老爹解釋道。

“哦哦,醫生啊,我聽說了。歐陽醫生嘛,醫術精湛,妙手可回春,開膛破肚可起死回生的高人啊!”阿明瑞一聽說是林曉強,臉上的表情立即就變了,堆上笑臉走近前來,看樣子好像還想和林曉強握手似的。

“哦,原來明瑞族長知道我啊!”林曉強聽了阿明瑞的恭維放沒有絲毫喜色,仍是不陰不陽的語氣。

“知道,歐陽醫生鼎鼎大名,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阿明瑞笑著道。

阿明瑞曾無數次進崖頭門宦山寨找碴,可是從來都沒對任何人有過笑臉,如今卻對林曉強點頭哈腰的賠笑臉,可真讓族人們大跌眼鏡,崖頭門宦這邊的族人更是莫明其妙,如果不是了解他們醫生一向的為人,可真要以為林曉強是傳說中的無間道了!

那麽,阿明瑞為什麽要對林曉強客氣呢?

其實事情是很簡單的,趙高門宦雖然人比崖頭門宦多,可充其量也就是另外一個保安族山寨罷了,其經濟情況,完全就是另一個崖頭門宦的參照物。

阿明瑞不比阿黑瑞,他雖然也同樣奸詐狡猾,但他所圖的遠遠要比阿黑瑞多很多,族長的地位雖然無人能比,可一個窮地方的破族長,就和山大王無異,雖然可以一手摭天,但卻要風不得風,要雨不得雨,這族長做得別提多鬱悶了,為什麽?因為窮唄,你想要吃山珍海味,不好意思,小魚小蝦的可以,要斑魚龍蝦,你得讓人去外麵買,而且你還得有銀子!你想要錦衣玉食,同樣也不好意思,手織的粗布有的是,你要想滑溜的綢緞,你得去外麵,而且還得要銀子。你想要香車美酒,這就更不好意思了,就算白給你一輛名牌矯車,你也沒地方駛!

要什麽沒什麽,這個族長有再大的權力又有什麽用?那六千來人就算隨便你折騰,你也沒多大的滿足感,更何況你隻是個破族長,又不是老天爺,有的族人還不把你當回事呢!

當他聽到崖頭門宦就要大興土木的時候,他的心思動了,想要過得好,那就得富,想要富,那就得鋪橋修路,隻有交通順暢,那才是發展的跟本。所以他傍晚的時候剛聽到某人說崖頭門宦要建橋,晚上就按奈不住的帶上人馬屁顛顛的來了!

-----------------------------------------------
dnk 發表於 2018-10-14 22:57
第十六章 真猜不透你想怎樣

阿明瑞聽到保安族要修橋的事,很是震驚,起初還不是很相信。

找了族人一打聽,這才發現是真的,連窺測現場的專家隊伍都下來了,現在正在崖頭門宦的山寨裏住著呢!

阿明瑞納悶的同時也高興,幾百年了,怒江之水滔滔,從沒有人想過在上麵建橋,族人過江一直靠擺渡來回,危險而且麻煩,現在終於要修橋了,隻要有橋了,路通了,那保安族想不發展都很難啊!

阿明瑞再一打聽,這才知道崖頭門宦這邊出了個能人,一個年輕又有魄力還能起死回生的醫生,這人承上啟下八麵玲瓏,怒江大橋之所以能修建,幾乎可以說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今兒個晚上,與其說阿明瑞是來找碴的,不如說他是來圖利的。

怒江在前,崖頭門宦在後,而趙高門宦更在崖頭門宦之後,如果前麵都能打通,後麵隻要再鼓一把勁,肯定也能讓越高門宦與外界聯通,到時候,族人再不用翻山越嶺了,農作物也能往城裏運了,而城裏的新鮮事物,也可以往族裏裝了,隻要族人都能富起來,那他這個族長還能不吃香的喝辣的嗎?

阿黑瑞的如意算盤是打得響當當的,隻是這明顯不在林曉強的計劃內,他現在這邊還弄得七手八腳呢,哪有功夫來顧你,更何況你還借阿黑瑞這樣的人渣名義來要求,就更是讓林曉強感覺不舒服。

你要是不提阿黑瑞也就罷了,這事興許還能商量,如今偏偏還拿他來說事,這確碰到林曉強心中的隱痛,回憶起阿黑瑞那晚對冰妮的禽獸行徑,他這怒意可是不打一處來。所以他冷笑著喊了一聲:“阿明瑞族長!”

“呃,歐陽醫生,我在!”阿明瑞趕緊的應道,雖然林曉強剛剛那陰陽怪氣的笑聲已經讓他很是不爽,可是他很清楚,這人就是保安族的財神爺,這個世上誰都可以得罪,唯獨財神爺是得罪不起的,所以他堆起了笑臉。

“怒江大橋現在連影還沒有呢,這就如大雁還在空中,你就在這議論打下來後是清蒸是焚煮還是油炸了,你不覺得談這個太早了也太天真了嗎?”林曉強笑著問。

“不早,不早,未雨綢繆總是要比亡羊補牢要強很多的,咱們趙高門宦與你們崖頭門宦乃是一脈相承,所謂打虎不離親兄弟,你們都吃上肉了,讓我們喝口湯,這不過份吧?”阿明瑞也道。

“這麽說,今晚你是來商量的咯?”林曉強順著他的話意往下踩!

“........可以這樣說吧!”阿明瑞的臉上紅了下。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不要拿你那禽獸弟弟來惡心我!”林曉強突然就冷了臉。

“.........”阿明瑞沒應聲,臉上尷尬得不行。

“而且你如果是真的來商量,你這隨從好像帶得有點多了吧,你看看,一來就帶著幾百人,你真的以為有打嗎?”林曉強目光冷冷的掃了一下阿明瑞帶來的大部隊。

阿明瑞被林曉強指責得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終於忍不住暴走了,“小子,別給你臉不要臉啊,我這樣說好聽一點就是和你商量,說不好聽一點,那就是你們欠我的,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

“嗬嗬!”林曉強笑了,眼神突然淩厲無比的直射向他,“阿明瑞,如果我說不辦呢,你又待怎地?”

阿明瑞沒想到崖頭門宦中竟然有不怕自己的,不禁愣了愣,僅僅是一下,他馬上就回過神來,指著林曉強道:“小子,如果你真的這樣不識抬舉,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阿明瑞帶來的族人一聽到族長的聲音有異,立即就圍攏過來,把林曉強與阿怒老爹一等圍得嚴嚴實實的,火光印在眾人的臉上,全都是通紅一片。

“阿明瑞,如果你真的是要亂來,那我隻能很抱歉的告訴你,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或恐嚇,你要把我逼急了,最多是一拍兩散罷了!咱們保安族就一輩子這樣吧,也別造什麽橋,修什麽路了!”林曉強掃視著眾人,最後把炯炯的眼神定格到阿明瑞的身上。

橫的怕蠻的,蠻的怕傻的,傻的怕不要命的,林曉強這種二愣子的語氣,確實有點把阿明瑞給唬住了,一時間讓他僵立在那兒,不知說什麽好。

“阿明瑞,實話告訴你,這橋造不造,那是我一句話的事情,通往趙高門宦的路修不修,也是我一句話的事,如果你敢動我族人一根毫毛,我保證你不但根屁毛得不到不單隻,你會雞毛鴨血的不得寧日!”林曉強終於怒了,好好的一個夜晚,原來是可以和常靚靚**美美的浪漫一把的,誰知卻讓這龜孫給攪和了,心裏別提多鬱悶了。

“哈哈!”阿明瑞聽了林曉強的話狂聲大笑了起來,“小子,我阿明瑞活了幾十年,終於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不錯,你能給保安族引來一座橋,我必須得承認你有那麽點能耐,可是你想要在我麵前詐詐呼呼的,給我臉色看,那我告訴你,你這是買棺材不知店了。”

趙高門宦的族人聽得族長已有動手的意思,紛紛抽出了長刀,往前猛跨一步,把包圍圈又縮小了一輪。

林曉強麵對著近在咫尺的刀鋒,心裏要說不怕那是假的,但他的臉上卻毫無懼色,反而淡然自若的道:“阿明瑞,我勸你最好是老實一些,千萬別亂來,崖頭門宦早不是昔日任你們趙高門宦欺負的崖頭門宦了,你敢動我們一根手指頭,我保證你們走不出崖頭門宦山寨!”

“喲喝!”阿明瑞也怒了,一步跳上前來,用手點著林曉強的腦門道:“你***還來勁了,我動你怎麽了,我就動你怎麽了,你咬我啊,你吹我啊,你吹得我脹,拉得我長咩......”

阿明瑞的手指不斷的戳到林曉強的腦門上,一下,兩下,可就在第三下的時候,毫無一點征兆的,林曉強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抬起了手,一把握住了阿明瑞的手,然後反手用力的一扳,隻聽得“喀嚓”一聲響,阿明瑞的手指硬生生的被他給扳斷了。

“啊——”阿明瑞慘叫著想抽回手,可是林曉強握得死死的,他隻要使一點勁,手指就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

趙高門宦的族人一見族長遇襲,立即就要揮刀猛劈,林曉強卻一個迅捷的轉身,一下就把他扣到了胸前,手中鋒利又尖銳的手術刀直指他的頸前動脈,暴喝道:“誰也別過來,否則我一刀結果了他。”

趙高門宦的族人驚恐的大叫,卻都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小子,你別亂來。”阿明瑞又痛又怕,一張臉已經白了。

“阿明瑞,我可是警告過你的!是你自己要自討苦吃罷了!”林曉強冷冷的說,抬眼掃視周圍,對阿明瑞帶來的族人喝道:“全都給我退後!”

族人們亂七八糟怒聲大罵,場中嗡聲一片。

林曉強見狀手中的刀一緊,阿明瑞感覺到刀鋒傳來的刺骨寒意,恐懼的大叫:“退後,全都退後!”

族人們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緩緩後退。

“老爹,你們先走!”林曉強劫持著阿明瑞步步向族人緊逼,卻對身後的阿怒老爹等人叫道。

“那你呢?”阿怒老爹也沒想到林曉強火爆到如此地步,然而事情已經發生到如此難以收拾的地步,再說什麽也沒有意義。

“不用擔心我,你們先退。”林曉強不容置疑的喝道。

“退!”阿怒老爹沒了辦法,隻好領著族人退出包圍圈。

林曉強一直把投鼠忌器的趙高門宦族人逼到了山寨外,這才停下了腳步。

場麵已經白熱化了,林曉強這個時候可說是進退兩放,放了阿明瑞的話,他必定會帶著族人反撲,到時候受傷害的不單是自己,有可能會牽累阿怒老爹等人。可是不放呢?這樣劫持著他什麽時候是個頭,一直把他逼回趙高門宦山寨嗎?那到時候又如何脫身呢?

林曉強夾持著阿明瑞停在了那裏,不再往前行了,就那樣站著,仿佛在等待什麽,又仿佛不知如何是好。

阿明瑞好像也瞧出了林曉強的彷徨,冷笑道:“嘿嘿,小子,這回捉瞎了吧?你剛剛不是挺得意的嗎?有種你就把刀子往我脖子裏紮啊!”

“阿明瑞,你千萬別刺激我,我可是不受激的!”林曉強的刀子稍緊,阿明瑞脖子上的皮膚便已經見了一點紅,雖然僅僅是破了表皮,但一條鮮血已如蚯蚓般流了下來。

阿明瑞當下就被嚇住了,驚聲叫道:“別亂來,千萬別亂來!咱們有事好商量!”

“和你沒什麽好商量的,我今天就和你拚個魚死網破!”林曉強的眼睛轉來轉去,語氣卻極為強硬的道。

阿明瑞害怕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有股邪惡又讓他恐懼的氣息。

“歐陽力,別,千萬別,我隻是想修個路,沒有別的意思,這事咱們可以商量著辦,不一定要你死我活的,你先把我放了,咱們坐下來慢慢談,咱們可以簽定和平條約,甚至可以屏棄兩教分立,推出一個大族長。”阿明瑞慌慌張張的說,把兩教合二為一,成為大族長,那就是他數年來一直入侵崖頭門宦的真正原因。

“嘿嘿,現在你被我劫持著,你當然撿好聽的說,如果我一放開你,你肯定要反麵不認人了!”林曉強冷笑道。

“不,不會,絕不會的,你相信我!我阿明瑞不是那樣的人!”阿明瑞信誓旦旦的道。

阿明瑞雖然如此說,其實心裏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遠遠要比他原來想像中的要狡猾陰險很多,他之所以劫持著自己把族人逼出山寨來,肯定是為了讓阿怒老爹他們安全退出重圍,然後組織族人來對自己等人進行反戈一擊。現在自己在已經掐在他的手上,他豈有輕易放手的道理。

然而,林曉強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怪物,如果輕易就讓你阿黑瑞看透,那他以後怎麽可能來領導你呢。

接下來,林曉強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竟然鬆了手,放開了阿明瑞。
dnk 發表於 2018-10-14 22:58
第十七章 今時不同往日

林曉強竟然在緊要關頭突然的放開了阿明瑞,這是誰都想不到的!

“阿明瑞,你讓我相信你,那好,我就相信你這一回!”林曉強捉住阿明瑞的那隻被折斷的手指,摁住指關節輕輕的一彈一按,隻聽一聲“哢嚓”很小的響聲,他那隻脫節的手指已經複位了。

阿明瑞悶哼一聲,痛得額上直冒冷汗,嘴裏更是發出一聲猶如殺豬般的慘叫。

林曉強輕輕的推了他一把,阿明瑞就被推回到他族人的那邊!

直到阿明瑞被族人前呼後擁的保護著,他還是不太敢相信,林曉強真的放了他。

趙高門宦的族人也是一頭霧水,這個崖頭門宦的年輕人在搞什麽飛機呢?是明白這樣僵持下去不會有結果,所以早早放手嗎?還是有了更強大的倚仗,不再需要阿明瑞這個檔箭牌了?

不管怎麽說,林曉強沒有了擋箭牌,情形頓時逆轉,麵對著幾百趙高門宦族人的他,就像是被拔掉牙齒與利爪的狼一般,顯得那麽渺小微薄,隻要族人們一擁而上,隨時都能把他砍死在亂刀之下。

盡管如此,林曉強還是挺著胸膛,站得筆直的麵對著他們,火光映在他的臉上,是那麽的堅毅與自信,那模樣就像身後有隱形的千軍萬馬一般,很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

阿明瑞捂著那根手指,眼光越過他往後麵看,別說人,連半個鬼影都沒看到,心裏更是胡疑不解。

所有人都以為林曉強腦子進水了,可是他還沒事人似的站在那裏對阿明瑞說:“阿明瑞,我相信你,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剛剛受製於你,一條小命在你的手上,自然什麽都好商量,可是現在情形已經不同了,阿明瑞自然不會那麽好說話。

“我是很想和你談,我也是很好說話的人,可是你剛才那樣對我,就算我想跟你談,我這幾百族人也不願意我跟你談啊!”阿明瑞擺起了姿態,回頭看一眼眾族人,高喊:“我族的兄弟同胞們,你們願意我和這小子坐下來談嗎?”

“不!”趙高門宦的族人齊聲應道。

林曉強一副被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阿明瑞,我信錯你了!”

“哎,小子,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啊,你不也有眼看的嗎?”阿明瑞回身指了指義憤填膺的眾族人,裝出委屈的模樣,“我也是很無奈的!”

反手為雲,覆手為雨,阿明瑞不能不說是一個反複小人了。不過這也可以理解,林曉強剛才的做法讓他太下不了台了,他不扳回顏麵的話,威信就失了。

阿明瑞舉起了他那隻被折騰得不輕的手指,對林曉強說:“歐陽力,你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而我也是一個很公平的人,咱們不是不可以談的,這樣吧,你先砍掉你的一根手指,咱們就可以慢慢談!”

林曉強的眉頭皺起來了,眼神也冷了下來,“如果我說不呢?”

“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阿明瑞笑了起來《1/6\小說網手機訪問 :////.1/6///.//m》,隻是溫和的笑意慢慢的就變冷了,“崖頭門宦的族人是有骨氣,可我趙高門宦的族人卻是火爆脾氣,一旦動起手來,我可是控製不了他們的!”

“阿明瑞,你不用拿勢來壓我,你這幾百族人在別人眼中是很強大,欺負些老幼婦孺也很足夠,可是你們這幫人在我歐陽力的眼中,卻隻是烏和之眾!”林曉強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感情,“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如果你敢動我族人的一根手指頭,我保證你走不出崖頭門宦山寨!”

“放肆!”一聲怒斥,阿明瑞身邊一個五大三粗,魁梧得像座小山似的壯漢唰地跳了出來,“族長,這小子的氣焰太囂張了,我這就去把他的整個手砍下來!看他又奈我何!”

阿明瑞沒出聲,但誰都看得出,他是默許了那漢子的要求。

“這一位又怎麽稱呼呢?”林曉強麵對著身形比他幾乎大一半的牛人,神態依然從容自若。

“小子,你給爺記好了,爺叫阿克頓!”阿克頓俯視著林曉強,“你要識相的話,給爺磕幾個響頭,說不定爺會饒你一命!”

“哈哈!”林曉強大笑,“原來是阿克頓啊,我還以為是克林頓呢!”

阿克頓愣了愣:“克林頓是誰?”

“呃~”林曉強大倒,很籠統的解釋道:“一個***的人!”

“靠,爺連正室都還沒有,還二奶呢!”阿克頓大叫。

“阿克頓!你要是先把你爺帶回家去,我或許可以給你介紹個妹仔的!”林曉強笑笑說。

“真的?”阿克頓大喜。

“咳咳咳~~”阿明瑞眼看這四肢發達,頭腦很簡單的大漢就要上當了,趕緊的用咳聲示意。

阿克頓立即醒悟過來,怒視著林曉強,“小子,你少跟爺套近乎!爺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說完,阿克頓就抽出了明晃晃的腰刀,刀尖直指林曉強。

“阿克頓,我勸你不要亂來,別以為你長得牛高馬大就很了不起,不是我看小你,擺平你我隻需要動一下手指頭!”林曉強很不屑的說。

阿克頓是趙高門宦中公認的第一勇士,如今被林曉強如此的看輕,豈是一個惱字了得,揮著刀就衝了上來:“王八蛋,爺要你的小命!”

林曉強伸手一指阿克頓,喝道:“你真的敢上來?”

喝聲餘音未絕,“叮”的一聲脆響,突見阿克頓手中握著的刀突然爆起一陣火花,腰刀便脫手飛起!

林曉強的手又一伸,中指與拇指捏在一起,對著射到空中還未落下的腰刀又是幾個虛彈,眾人明明白白的看到,他的手指之間什麽都沒有。

可是那還在半空之中的腰刀,卻接連發出“叮叮叮叮”的幾聲脆響,刀身上亮起陣陣火花,腰刀在空中仿似被什麽東西連環撞擊一樣,擺了幾個弧形,最後在毫無征兆的之下,竟然直直的朝阿明瑞疾射而去。

眾人都傻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刀疾射向阿明瑞。

變數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阿明瑞也是反應不及,當發現不好正要後退之時卻已經太晚,腰刀像是一把從空中斜射而下的利箭,刷地一下,直達他的下身,若不是他見機得快,趕緊往後頓坐於地的話,他的**這會兒恐怕已經報銷了。

眾人看著插在阿明瑞褲檔前的那把入地七分的腰刀,又回頭看著還伸手指在半空中的林曉強,均是一臉的寒!

這小子,這怪物,這高人........他會彈指神通?

這一刻,眾人終於恍然大悟,難怪他剛剛敢那麽放肆說那些話了,又難怪他敢沒有任何支援的情況下放開阿明瑞了,原來是有神功附身啊!

一時間,眾人看林曉強的眼神,敬畏猶如神明一般。

阿克頓是趙高門宦出了名的大力士,三五個魁梧壯漢,他說放倒就能放倒,可是眼前這人如此詭異的身手,著實把他給嚇呆了,這還是人嗎?

“爺,你,你是武俠小說裏穿越出來的嗎?”阿克頓結結巴巴的問。

林曉強差點爆笑出來,但他隻能忍著,因為他現在正辦著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阿克頓這種有頭無腦的人他是懶得理了,轉過臉逼視著阿明瑞:“阿明瑞,現在你明白我剛剛說的不是大話了吧,如果我不願意,你們這幾百人今晚隻能有來無回!”

林曉強說著,朝趙高門宦族人的腳下一陣亂指,“嘟嘟嘟嘟.......”的一陣悶響,他們的腳下立即一陣塵土飛揚,族人們大驚著紛紛後退,待得塵土散去,眾人才發現,他們原來站的地上,已經被林曉強的“彈指神通”給打出了一個個子彈大小的深孔。

阿明瑞好不容易從巨驚中回過神來,看看自己的褲檔,還好,僅僅是褲檔被劃拉出一道口子,**還在,被族人攙扶起來的他臉色仍像死過一回似的慘白,苦笑著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葬舊人,看來我真的有點過時了,崖頭門宦真的不是昔日吳下阿蒙了,歐陽力,真有你的!”

“哼,沒本事我就不敢說這樣的話了!”林曉強冷聲道:“阿明瑞,今晚我的心情還算不錯,並不想大開殺戒,所以我可以放暫且放你們回去,不過你剛剛的提議很不錯,兩族可以合二為一,推選出大族長,實現統一。”

阿明瑞麵如土色,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好不容易才張了嘴,“這是件大事,恐怕得從長計議才行!”

“那好,明兒早上九點,我與阿怒老爹在此恭迎你的大駕,不過到時候,你最好不要弄這麽大的排場了!”林曉強拱了拱手道。

“好,好!”阿明瑞到現在一顆老心肝還撲嗵撲嗵的餘驚不止,自然是先敷衍你一下,先回去再說了。

見林曉強再沒什麽話要吩咐了,阿明瑞這才領著人準備往回走,可是林曉強突然間又攔到了他們的前麵,那迅猛的身影真如鬼魅一般的詭異。

“阿明瑞族長,我可事先說好了,明天早上九點,如果你不來,要讓我去趙高門宦請你,那可就不好看了啊!”林曉強淡淡的說。

“好,好,九點,九點!”阿明瑞點頭如蒜,額上冷汗直冒,那麽多次光顧崖頭門宦山寨,這一次,卻真是把他的老臉都丟光了!
dnk 發表於 2018-10-14 22:58
第十八章 要玩就把你玩死

林曉強真的會那種隨時隨地都能致人死命的“彈指神通”嗎?好像不會,那為什麽他隨便一指就能使地上出現一排子彈大小的窟窿呢?稍安勿燥,很快能見分曉。

此時此刻,阿明瑞想要安全脫身,自然林曉強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別說是明天九點,就是馬上談,怕死的他為了保命恐怕也會答應,不過林曉強好像不想要這樣,他就是要變著花樣的從心理上和生理上齊齊征服他。

不過阿明瑞還真的不相信,明天如果他不依約前來的話,你林曉強還敢跑去趙高門宦要人。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阿明瑞拱手一抱,臉上毫無光彩可言,今兒個晚上,他可真是把老臉都丟盡了!

誰能相信,幾百個孔武有力的趙高門宦族人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耍得團團亂轉,最後還灰頭土臉的狼狽而去呢?可是人家竟然會傳說中的“彈指神通”,你又有什麽辦法。

“阿明瑞族長,不是後會有期,而是明天九點,你記好了啊!”林曉強淡淡的提醒。

“好!”阿明瑞看著他好像隨時都會伸出來的手指,感覺到被破劃的褲檔裏時不時鑽進來涼颼颼的風,心裏顫了一下,趕緊的答應。

阿明瑞等人走了,走出很遠,連火把的餘光都看不到了。

林曉強這才抹了抹臉上的虛汗,這故弄玄虛的一把勝得好險,如果不是一下就把他們給唬住的話,這幾百人在山寨裏一鬧騰起來,結果真的難以預料了。

林曉強四下看了看,突然走近一棵大榕樹,仿似自言自語的道:“奇怪了,上麵的風景很好看嗎?”

樹上立即傳來個咒罵的聲音,“王八蛋龜孫子兒才會覺得這上麵的風景好看。”

“那更奇怪了,既然上麵的風景不好看,人又已經走*光了,你幹嘛還不下來呢?難道上麵有貌美樹妖,您老人家被迷住了。”林曉強疑惑的問。

“被迷住了?呸!老子是被卡住了!現在上不上,下不下的!”上麵那人聲音有點痛苦的道。

林曉強聞言差點笑噴了,奚落道:“早就叫你減肥的嘛,你這個身材不單不利於泡妞,更不利於爬樹啊!”

“B的,你小子真是狼心狗肺,老子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來助你退敵,讓你出盡鋒頭,現在你倒反過來說風涼話了!早知道你會這樣,就算你被那幾百個阿訇人圍毆致死,老子也不幫你!”不用問,這個被林曉強過橋抽板的人肯定是胖子了。

“嘿嘿。師父,你老人家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有口無心沒心沒肺!”林曉強看在他為自己解圍的份上,終於叫了一聲師父。

“別口水多過茶了,快點上來幫我!”胖子在上麵叫道。

“好咧!”林曉強答應一聲,雙手扶到了樹杆上,雙腳往後一蹬,整個人就像是猴子似的利索無比的上了樹。

在樹上折騰了好一陣,胖子和他那把裝了消音器的狙擊槍終於脫出了樹叉,被成功的解救下來了。

原來,林曉強所謂的“彈指神通”那就是胖子裝了消音器的連發狙擊槍所為,因為發射的時候沒有聲音,而且又烏漆麻黑的,誰也沒看到朝樹上射下來的子彈,人們隻看到林曉強一通亂指後的效果,特別是那把在空中突然射向阿明瑞的腰刀,足以讓人驚掉半個下巴了,哪裏還能細心的辨別是非真假。

於是乎,崖頭門宦裏出了一個會“彈指神通”,無聲無息間可取人性命的傳說很快就在保安族新教老教,趙高門宦與崖頭門宦的族人之間播散快了,而歐陽力這個名字,他這個人,也如當初打野豬的林曉強一般,再一次進入族人們的視野。

此時,下得地來的胖子正在呼呼的喘氣,林曉強卻是豔羨的看著那把可連發的狙擊槍。

“發什麽呆啊,有什麽好看的,沒看過嗎?能看出一朵花來嗎?”胖子沒好氣的罵林曉強。

自己胖,關人家什麽事!林曉強在心裏應了一句拿他亂出氣的胖子,嘴上卻說:“確實沒看過!”

“哼,真沒見過大蛇屎!趕緊把它給拆散了!老子累了!”胖子怒目一瞪的喝道,罪全讓自己受了,鋒頭卻全讓他出了,他能不生氣嗎?

林曉強心中一動,知道這是胖子這是開始教自己用槍了,趕緊的應了聲好,然後便端起槍研究起來,手指也不自覺的放到了板機上!

“喂喂喂,吃懵你了嗎?槍頭別對著我!”胖子看到對著自己的黑洞洞槍頭,趕緊的跳到一邊。

“哦!”林曉強應了一聲,槍一擺,不偏不倚的又指向了胖子。

“靠!”胖子嚇得又是往旁一跳,大喝道:“把保險先關上!”

“保險在哪啊?”林曉強端著槍又換了個姿勢,槍頭再一次指著胖子。

“我日!”胖子大罵著連連閃躲。

師徒倆像是在那演猴戲似的團團亂轉,好不容易,林曉強終於把槍給拆了裝進了樂器盒裏。

這個時候,阿怒老爹等人也終於把熟睡中的族人全都弄醒了,集合了上千人舉著火把鋤頭出現在林曉強等人麵前。

“老爹,你怎麽不天亮之後才來啊!”林曉強苦笑著問。

“能來就不錯了!”阿怒老爹也是臉色發苦,左右看看,卻沒發現阿明瑞等人的蹤跡,於是問:“人呢?”

“自然是回去了啊,難道還等你老人家請宵夜嗎?”林曉強沒好氣的道。

“怎麽回去的?”阿怒老爹愕然。

“自然是用腳走回去的咯,你瞧這個山路,還能是坐車回去嗎?”

“靠,你小子怎麽胡攪蠻纏了,我是說他們怎麽會輕易的回去?以前他們每次來都要弄得我們雞毛鴨血不得寧日才肯罷手的。”阿怒老爹有點急的道。

林曉強笑笑,自吹自擂的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老爹你沒聽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嘛,現在崖頭門宦有了我歐陽力.......”

“咳~~”胖子適時咳嗽一聲。

“......對,還有胖子師父,有我們在這裏,他們還敢來耀武揚威,我定叫他們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是嗎?”阿怒老爹疑惑的看著林曉強與胖子,雖然不太相信僅憑這二人就退掉了入侵的幾百趙高門宦族人,可是眼前的情景又不得不相信,心中雖然疑雲團團,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也不好追問,於是隻好下令大家打道回府,然而他卻留下了胖子和林曉強,問道:“你們說說,剛剛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曉強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老爹。

“哈哈!”阿怒老爹聽後大笑起來,拍著林曉強的肩膀說:“小子,真有你的啊!”

“還有我呢!”功勞全讓林曉強占了,胖子自然不高興。

“對對對,還有竇醫生!”阿怒老爹趕緊的道。

胖子這才展顏歡笑,這讓阿怒老爹與林曉強都寒了一下。

“曉強,既然阿明瑞這個大麻煩走了,為什麽你又讓他明天九點前來呢?難道你真的想給他們修路嗎?”阿怒老爹疑惑不解的問。

“路可以修,也可以不修,但我想的不是一勞永逸的解決阿明瑞這個大麻煩,他的提議很不錯,兩族合並,推選出大族長,那才是解決兩族紛爭最好的辦法!”林曉強緩聲道。

“辦法倒是個辦法,可是這行得通嗎?”阿怒老爹疑問。

“事在人為嘛,行不行得通都要試試的!”林曉強道。

“好吧!”阿怒老爹被折騰了一宿,也有了困意,看著還站在一邊的林曉強,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順勢還開了張空頭支票。“你放手去做吧,老爹很看好你的哦,現在大家都承認了你是保安族人的身份,如果你真的能讓保安族興旺發達,這個大族長的位置可非你莫屬哦!”

林曉強沒有應答,因為他壓根就不想做這個什麽狗屁大族長,他隻是想讓自己盡快壯大起來罷了。

阿怒老爹回去睡覺了,胖子也想回去,但林曉強卻一把拽住了他。

“幹嘛?”胖子不悅的看了他一眼。“老子困了,要去睡覺!”

“師父,咱們還有事情要去辦,不能睡!”林曉強道。

胖子大罵:“靠你丫的,有事求我就師父前師父後的叫的那個親,沒事的時候,就開口胖子閉嘴胖子......”

“師父,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嘛!”林曉強一下打斷了胖子滔滔不絕的罵聲,正色道:“阿明瑞那個反複小人明天肯定不會來的,趁著他們現在剛走,咱們趕緊的跟上去!”

“跟上去又怎樣?”胖子橫了他一眼,“難道你還能生吞活剝了他不成?”

“不,我有一計,保證弄得他雞犬不寧,自動自覺的送上門來!”林曉強笑了起來。

“什麽計?”胖子疑問。

林曉強就附耳低語一陣,聽得胖子頻頻點頭,最後奸笑道:“你小子的歪門邪道可真不少啊!”

“嘿嘿,那還不是師父你教導有方嘛!”林曉強順勢拍了一記馬屁。

“.........”
dnk 發表於 2018-10-14 22:59
第十九章 雞犬不寧

林曉強準備跟蹤趙高門宦的族人,確定他們山寨的位置!

胖子卻沒這個心思,他隻想回去洗洗就睡了,因為後半夜他得去找能坐地吸塵的阿美玉寡婦,可是架不住林曉強的生拖硬扯,隻好無奈的收拾一下,順著阿明瑞他們退去的那條山路追趕上去,一路的緊趕慢趕,終於在阿明瑞等人就進入趙高門宦山寨的時候跟上了他們。

進入山寨的路很寬,但依然沒有路燈,打道回府的趙高門宦族人高舉著火把,像是一條蜿蜒前行的火蛇般緩緩進入山寨,因為不明虛實,林曉強與胖子沒敢靠的太近!

眼看阿明瑞就要消失在林曉強那比別人敏銳很多的視野裏了,他著急得直跺腳。

“著什麽急啊,看我的!”胖子說著把背上的袋子放了下來,三兩下手腳,竟然組裝成一個帶三腳架的專業窺測望遠鏡。

林曉強傻了眼,這胖子槍法精準,偵察跟蹤又專業,為人還狡猾多端,如果不是事先早知他種種的劣行與身份,他真的會懷疑這是一名特工。

“師父,你覺得哪個房子是阿明瑞的?”林曉強把眼睛湊到望遠鏡上,月色之中,趙高門宦山寨長長彎彎曲曲折折,房屋影影綽綽,隻能看到大概的構造與輪廓,跟本無從分辯哪一棟房子是屬於阿明瑞的。

“嘿嘿,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你很能呢!”胖子終於找到了機會來奚落他這很少聽話的徒弟。

林曉強一聽這話就來氣了,“喂,我給麵子你就叫你一聲師父,不給麵子你就叫你胖子,你別讓我撿不好聽的說啊!”

胖子心寒了一下,收了這樣的徒弟,真是三生不幸啊,可誰讓他為老不尊,總是教壞子孫呢,有什麽樣的種就出什麽樣的蛹,這都是整定的,林曉強沒大沒小的脾性不全是胖子給慣出來的嗎?

看到胖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林曉強又感覺自己好像有點過份了,於是態度緩和了些說:“師父,你知道我一向都是有口無心的,你老人家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往心裏去,你知道,我在心裏麵其實是尊敬與愛戴你的,隻是我這人表達感情的辦法比較含蓄,從來不會表露出來的。”

“我倒是希望你能通通表露出來,看看你到底有多愛我!”胖子低聲的嘟噥著一句,然後正色道:“小子,其實要知道阿明瑞住的是什麽地方,跟本就不用望遠鏡,隨便一看就能知道!”

“哦?”林曉強聞言眼睛離開了望遠鏡,疑惑的看著胖子。“怎麽看?”

“嘿嘿!徒弟,是師父教你做人道理的時候了!”胖子終於有了得意的機會,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這才道:“這做人嘛,有時候不能全用屁股來想事,偶爾也得動一下腦子!”

林曉強寒了一下,他可沒有用屁股來想事的習(手 機閱 讀 1 6 . ò m)慣。但表麵上他還是作出垂首恭聽的模樣。

“你想想,阿明瑞是族長,剛剛在崖頭門宦山寨丟了大臉,還被迫了答應明天的約,他如果回到自己的窩,第一時間做的事情是什麽?”胖子問。

“洗洗睡.....”林曉強剛說了幾個字就見胖子的臉色沉了下來,趕緊的改口道:“洗洗睡那是不可能的,他肯定會把族中比較有地位的人都召集到一起商量,怎麽應付明天的約會,怎對卷土重來扳回顏麵。”

“對,那不就明白無誤的告訴你,他住哪兒了嗎?”胖子道。

“你的意思是說?”林曉強向山寨裏看了幾眼,終於恍然大悟,“你是說此刻出入最多人的房子,就是阿明瑞的!”

胖子點頭,但眼裏卻沒讚賞的意思,反而趁機又來一句:“看來你還沒笨得要死的地步嘛!”

林曉強這一次破例的沒有跟他計較,用目光搜索一下,找到了出入最多人的宅子,然後又用望遠鏡看了一下,終於確認了阿明瑞的住宅。

“師父,既然他現在正在商量,那咱們趕緊去準備一下吧!”林曉強摩拳擦掌的道。

“你準備怎樣做?”胖子疑問。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把這***阿明瑞嚇個半死!”林曉強道。

“我知道是知道,可關鍵怎麽進行,你並沒有說啊?”胖子撓頭腦門道。

林曉強很想學他的樣子,也來一句冷笑:嘿嘿,你不知道嗎?你不是很能的嗎?

不過現在時間緊迫,他也沒有心思耍寶了,於是道:“我發現這積石山裏很多蝙蝠,而且田裏也有很多黃蟮,師父你應該知道,黃蟮的血腥味是特別濃重的,而蝙蝠卻是最喜血腥味的。”

胖子頻頻點頭,但最後還是茫然的問:“你說了半天,卻還是沒說到點子上啊,咱們怎麽整阿明瑞呢?”

“我已經說了啊!”林曉強無奈的歎口氣,“跟你說不清楚了,你跟著我來,咱們趕緊去捉幾條黃蟮,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林曉強說完,便朝遠處的水田走去,胖子也隻好跟著前行。

--------------------------------------

阿明瑞回到了山寨,喝了好幾大口的水,這才心神稍定,崖頭門宦裏竟然出了個會“彈指神通”的家夥,這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看著破了一條大縫的褲檔,仍是有些心有餘悸,趕緊換了一條褲子,這才走出廳堂來。

這時候,族中比較強勢的一些族人已經在廳堂裏等候了。

阿明瑞與他們商量了好一陣,明天找什麽借口抵賴不去赴約,以後怎麽去雪清今晚的恥辱,琳琳種種一直討論到零晨三點,阿明瑞這才敵不住困意,讓族人們散去。

族人們走了之後,阿明瑞一頭就栽倒在**,連已經洗好了,涼幹了水的嬌嫩媳婦也懶得理會,蒙頭就睡了。

大約半個小時,阿明瑞好夢正酣,他的媳婦卻搖醒了他。

阿明瑞睡意正濃,被吵醒了自然不悅,“吵什麽吵,老子現在沒心思服侍你,隻想睡覺。”

“不是的......”他那媳婦委剛想要解釋。

“什麽是不是的,給老子閉嘴,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候了,欠操也不是你這樣的!”阿明瑞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她,身子一側,又呼嚕的睡去。

阿明瑞的年輕媳婦委屈得不行,她哪有一點那個心思啊!再說真有這個心思,你這老玩意兒也滿足不了啊,誰不知道你阿明瑞是個天生的閹人,娶了她也隻能是占著茅坑不能拉屎。

雖然,阿明瑞的那個玩意不行,但他還有手和舌頭,可這隻是望梅止渴隔靴搔癢的辦法,不撓還好,越撓反而越癢,回回都是把她弄得不上不下的難受無比,和他動那心思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自在嗎?所以她又搖醒了阿明瑞。

阿明瑞被吵得沒了辦法,終於坐了起來,惡聲惡氣的問:“你到底想怎樣?”

“外麵......好像有人在敲門!”阿明瑞的媳婦慌聲道。

阿明瑞凝神細聽,門外好像確實有點動靜,像是有人在敲門似的,於是大喝道:“誰?”

外麵沒人答應,敲門聲也隨之消失了。

阿明瑞見沒了動靜,困得不行的他正想倒頭再睡,可是那響聲又來了,斷斷續續的,好像真的有人在敲門。

“B的,到底是誰?”阿明瑞這回是火大了,抄起把腰刀就衝了出去,趙高門宦是他的地頭,敢在這裏耍他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門打開了,外麵卻什麽都沒有。阿明瑞抽出了腰刀走出院子,轉了一圈之後仍是沒有發現。

“王八蛋,再來看我收拾不死你!”阿明瑞怒不可遏的破口大罵,“砰”一聲關上門之後,準備繼續去補覺,可是剛脫了鞋鑽進被窩,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阿明瑞真的怒發衝冠,一把捉起還沒回銷的腰刀,連鞋也顧不上穿就衝了出去。

門外靜悄悄的,仍是像剛剛一樣,別說是人,連鬼影都沒一個。

“操你B的,有種就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麽英雄好漢,給老子出來!”阿明瑞握著腰刀像是瘋子一樣在院子裏大喊大叫道。

周圍左右全被吵醒了,紛紛走出來詢問發生什麽事。

阿明瑞說了事情之後,眾人趕緊的四處搜尋起來,屋前屋後屋頂,角角落落全都找了幾回卻什麽都沒發現,於是就有人問:“族長,你會不會聽錯了啊,我們仔細找過了,沒有人!!”

“我聽錯了,我媳婦也聽錯,我全家都聽錯了嗎?”阿明瑞憤然大罵。

族人不敢應聲,誰都知道阿明瑞這人是越折騰越來勁的,上半宿大都已經奉獻給他了,這下半宿怎麽也得留給自家的女人了吧,於是眾人隨意安慰他幾句,便各自回去睡了。

眾人散去之後,阿明瑞呆呆在站在院中吹了一陣冷風,什麽也沒等來之後,也隻好無奈的回屋睡覺。

然而事情發展到這裏並沒算完,阿明瑞的惡夢可以說是剛剛開始呢!因為他才剛上床,被子還沒睡暖和呢,那陣詭異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dnk 發表於 2018-10-14 22:59
第二十章 半夜鬼敲門的秘密

阿明瑞剛上床,被子都還沒捂暖,那陣恐怖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看著哀哀而泣,瑟瑟抖成一團的媳婦,阿明瑞終於徹底爆走了,他一把抽出了腰刀,瘋虎狂牛似的猛撲出院外。

站在院中,他高高舉起的腰刀,兩眼血紅,凶神附身一樣的神態,隻要是個人也知道阿明瑞是徹底被刺激到了,稍為懂點事的人都不會再招惹他!

可招惹他的是人嗎?那確實是的,可是敲門的卻絕不是人,否則怎麽會有這麽快的動作呢?就算動作再快的人也會影可覓吧,因為阿明瑞曾試過躲在門外,一聽到敲門聲立即就開門,然而盡管這樣也沒捉住那人。

阿明瑞提著腰刀圍著屋子走了一圈一圈轉著,被逼狗急跳牆的他用嘴把捉弄他那人上十八代、中十八代、下十八代的祖宗之祖宗全日了一遍,他還揚言要是被他捉了現形,他一定要把對方的鳥蛋切下來,掛在山寨門前示眾。

族人們再一次被吵醒了,可是開門一看,全又被他的瘋癲勁兒給嚇壞了,紛紛關緊了院門,還用木棒死死的頂住,大氣都不出一聲,任由他在那裏大吼大叫!

被徹底激怒的阿明瑞在漸漸擴大了搜索的範圍,原本他隻是在院裏走來走去,後來卻到了村裏,耀武揚威揮著刀砍來掃去,沒多久,在村裏轉悠的幾條狗就無辜的遭了秧,阿明瑞一刀一條結果了他們,狗血噴了他滿滿的一身,使得他看起來猙獰又恐怖,然而他還怒氣不減的罵道:“你們這些死狗,家都看不住,要你們這些東西來做什麽,吃白食麽?”

慘死的土狗發出那最後一聲嗚咽低鳴嚴重刺激了族人們的心髒,猶如巨石壓到心頭一樣,沉沉的,慌慌的,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阿明瑞一陣發瘋似的發泄,心頭的怒氣漸漸平複下去,好不容易回到了屋裏,關上門坐在椅子一叫喘氣,豈料門外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他心裏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熾盛爆發出來,二話不說,他便揮起了還在滴滴嗒嗒往下垂血的腰刀撲了出去,那暴怒的神態猶如餓瘋了出籠的猛虎一般。

然而,那捉弄他的人卻如地獄裏來的幽靈一樣,瞬間消失無蹤,阿明瑞再猛再瘋再發狂也是枉然。

“誰B的不想活了?出來,出來,你們這班龜孫,全給老子出來,老子超渡你們!”他一遍遍叫著陣!

沒有人應聲,四處靜悄悄的,連狗都不叫一下,整個山寨猶如死了一般。

阿明瑞口中罵聲不絕,他今晚已經罵順了口,罵得興致正高,不管三七二十一,是與不是,通通都罵了出來,不但把那和他搗亂的人,就連族人也一並罵了進去。

“老子搞了你老婆,日了你姐姐,賣了你老爹,殺了你老母,你要是有種就給老子出來!”

“灰孫們,你們太丟爺爺的臉了!既然來了,給爺爺出來一個站著撒尿的種,讓爺爺試試你的脖子硬不硬。”

“你們跑到這裏幹啥來了?莫非給你媽媽拉野漢子來了?”

阿明瑞揮著腰刀,滿臉譏諷的笑容,“嘿嘿,你媽媽的野漢子已經被爺爺把血放了,現在就在街上躺著哩,你們剛好趕上給你親爹們收屍。”

“趕緊去啊!你們這些不孝的東西,你們的親爹被爺爺劈了你們居然站在這裏無動於衷,你們是驢攮出來的?是狗壓出來的?”

叫罵之聲句句不離挑釁和侮辱,聲聲不離血腥和死亡,一邊罵,一邊還在院中起了一堆火,火光下,他揮著腰刀走來走去,渾身的血跡和瘋狂的神態沒嚇著外人,倒把忍不住起來查看的族人嚇得心緊緊攥成了一團。

第一夜,阿明瑞一直折騰到天亮,這才好不容易停歇了下來。然而第二夜,當那神秘又詭異的敲門聲猶如陰魂不散似的,斷斷續續響起來的時候,他卻再沒有勇氣出去發瘋了,他開始害怕了!

這麽莫名其妙的敲門聲,一點都不像人所為,阿明瑞明白這個理後,他開始害怕了,貓在**再沒膽兒下去,瑟瑟發抖的躲在被窩裏,緊緊的摟著年輕的媳婦,一聲也不敢吭。

一連三夜,夜夜如此,敲門聲此起彼落,誓要把阿明瑞逼得精神崩潰似的!

阿明瑞從不相信妖魔鬼怪這類的玩意,如果不是他自己親身經曆了這驚心動魄的幾夜,他真的不會相信這種猶如天方夜譚一般的怪事,明明有敲門聲,可是打開門後,偏偏什麽都沒有。

當所有的趙高門宦族人都知道了這件事,紛紛聞之色變,這不是傳說中的半夜鬼拍門嗎?阿明瑞得罪什麽鬼神了?

俗話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但阿明瑞前半生卻做了不少的虧心事,所以遇著這樣鬼神鬼怪的事,他膽兒都快被嚇破了。

阿明瑞被駭得不輕,但另外兩人卻樂壞了,那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林曉強與胖子。

這件事看起來詭異和恐怖,其實說穿了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林曉強隻是利用相生相克的原理搞了一把怪罷了。

林曉強會裝神弄鬼的把戲?多少會一點的,否則他又怎能硬生生的把馬騰南給嚇瘋嚇傻,但這招“半夜鬼敲門”卻是他的爺爺親身傳授的。

在林曉強還沒來到這個年代,身份還是那紈絝子弟歐陽力的時候,他的爺爺,也就是從小在農村土生土長,後來移民到美國的歐陽曉生就一直教導他,不要迷信,不要相信妖魔鬼怪這類的玩意兒,這些都是假的,都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裝神弄鬼整出來騙人的。

歐陽曉生還給他說了一個叫“半夜鬼敲門”的故事。

從前,農村人其本都不外出買家具的,家裏需要什麽,往往都會伐了木頭,請外地的木匠來家裏做,傳說這些木匠都是會法術的,要是哪家虧待了他們,他們就會找一塊木頭,削成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木偶,畫上符咒,施以法術,再把它安置到一個誰也不能發覺的地方。

到了晚上,這個木偶便會出來作祟,或者“咚,咚,咚!”的不停的敲打你的門敲,或者躲在床底下發出老人一般“咳,咳,咳!”的響聲,讓你不得安寧。

其實這些都是假的,這全是木匠們弄出來的障眼法,因為這些木匠都是外地來的,而做家具並不是一天半會就能搞掂的,往往一做就是十天半個月或者更久,自然,木匠的起居飲食也在主家裏頭,木匠們為了避免主家的刻薄對待,搞出這種故弄玄虛的辦法,使原本平平無奇的他們看起來神秘不可侵犯來保護自己罷了。

那些“咚,咚,咚!”的敲門聲,其實完全是覓食的蝙蝠發出來的!

這些蝙蝠怎麽會飛到門上,又怎麽**魂不散的飛到門上呢?

那就要從這種蝙蝠的特性說起了,蝙蝠的俗名叫著鹽巴老鼠,它對黃蟮的血腥味有特殊的愛好與敏感,隔著十公裏遠都能聞到黃鱔魚的血腥味!

木匠就是利用鹽巴老鼠的這種特性來嚇人,他們在水田裏捉了黃蟮,悄悄的取了血塗抹到主人家的門窗上,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嗅到血腥味的鹽巴老鼠就會聞風而來,撲到有血腥味的門窗上,它們往往是一隻接一隻的衝一下門窗,啄一口血腥抖翅拍拍擊一下就飛走,而另一隻又如此仿效,因此門窗就會發出“咚,咚,咚!”的類似有人緩緩敲門的聲音,有如鬼來敲門索命一般。

因為蝙蝠的動作永遠都會比人快一些,當你打開門的時候,它們又能飛跑了,敲門聲也停了下來,可是你一關上門,它們立即又飛回來,讓你摸不著頭腦,以為是真的鬼怪來敲門呢!

歐陽曉生給孫子說完這個故事,為了證明他說的不是假話,也為了給孫子豎立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他還帶著小小的林曉強特地的回了一趟農村,在水田裏捉到一些黃蟮,然後取了黃蟮的腥血,過濾之後使之顏色變淡,然後就塗抹到門上。

果然,那天半夜三更,那被塗抹了黃蟮血腥的房門出現“咚,咚,咚”的敲擊聲,頗似有人在敲門的樣子,小小的林曉強膽大的打開門查看,結果一無所有。如此幾次,他就害怕起來了,而歐陽曉生卻笑笑,拍拍他的背示意不要害怕,拿了手電,領著他出了門,躲在門外的幹草叢裏,待得再一次“鬼敲門”聲響的時候,將手電突地一亮,林這才發現,原來是幾隻蝙蝠在搞鬼,被光束照中,他們便驚得四處亂飛。

當林曉強覺得阿明瑞不會老實,想讓他變得老實一些的時候,他就決定用爺爺教他的這招來整蠱阿明瑞的時候,依樣畫葫蘆的照做一遍,沒想到還真的靈驗!

這招雖然成功,但真想阿明瑞這個陰險之人變得老實恐怕還不夠,所以林曉強已開始籌備著下一招。
dnk 發表於 2018-10-14 23:00
第二十一章 阿明瑞的女人

當秋日的最後一聲歎息消失在積石山的時候,一夜之間,積石山的山林猶如被一個神奇的巨人潑了一桶濃濃的紅油漆一般,萬山紅遍、層林盡染。

放眼望去,孤鶩與落霞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山穀中五顏六色斑駁有致的色彩將積石山點綴裝扮成唐朝的貴婦,豐腴、絢爛、雍容。

這個季節裏,保安族女人的頭上,則變換上了各式各樣的頭飾。

圓潤如玉的茱萸、黃得耀眼的金桔、紅得欲滴的櫻桃、瑪瑙似的蛇莓、珍珠似的的山葡萄,都可以成為一件新奇而美妙的頭飾。或置於鬢角、或抿在耳後,或插在豐滿油亮的圓髻上,妖妖嬈嬈、嫋嫋婷婷,得盡恬然情趣。性格妖精點的娘們則幹脆噙一朵花在嘴邊,桃花臉半遮在花瓣後麵,千姿百態各具風情。

碧雲天,黃花地,北雁南飛。岫雲飄渺,秋風蕭蕭,霜葉勝於二月花。

晚秋時節,保安族的女人們是一年四季中最美的時節,她們會挺起高高的胸脯,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腰肢益發顯得輕盈靈活。她們會用秋水似的桃花眼透過花瓣撩上你幾眼眼,眼波一轉一轉的神情和嘴邊裹著的一絲笑意渲染出無限的魅惑力。於是,她們那俏皮放肆的小模樣讓你三天三夜都放不下了,你的魂兒被她們波影瀲灩的眼神勾走了。

金烏緩緩西墜,倦鳥翩翩歸林。暮靄、炊煙、蜃氣嫋嫋升起。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

暮秋的傍晚,豔紅的晚霞出現在西邊的山頭上,深深吸一口氣,鼻腔裏竟裹著一股淡淡的寒霜清冽之氣,林曉強懶懶的躺在閣樓的陽台上,他在想著如何迫使阿明瑞對自己府首聽耳!

陰謀詭計是不錯,但總玩陰好像不是很爽,打人不打臉,沒滋味,沒滋味啊!林曉強在心裏嘖嘖歎息著道。

現在的林曉強相比以前,確實有些變了,以前的他溫文厚道,做事總留有餘地,而現在卻是好事要做盡,壞事得做絕,否則他感覺對不起自己,是那些潛藏的病毒在作祟?還是經曆了太多,已經學會了強硬?無從得知。

阿明瑞被“鬼”纏身,自顧不暇,自然不會赴林曉強的約,更何況就算沒這檔子事,他也打算耍賴,這是林曉強早就預料中的事!

阿明瑞就是個陰險狡詐的反複小人,林曉強不用看其他,看他的弟弟阿黑瑞行徑就知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阿黑瑞失蹤已有一些時日,據當天在江底埋伏他的那幾個阿訇人說,阿黑瑞是被黃興龍等人劫持了,那他現在是死是活呢?

林曉強想到這裏搖了搖頭,像那樣的人渣,死就死了,死一條野狗野貓一般的小事,不足掛齒,自己操他的心幹嘛,還是早點把阿明瑞給整蔫才是正經。

塗抹黃蟮血的那晚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林曉強尋思著這血腥味也散發得七七八八了吧,那下一回合跟他玩什麽呢?玩陰的既然不是很爽,那何不如玩點陽的,來點驚險刺激的,單槍匹馬的直接上門去忽悠他?

這是個很冒險的做法,但異高人膽大的林曉強就喜歡冒這種險。

主意打定,林曉強這就著手準備,他要再給阿明瑞玩一招“老漢床語”,不過這招比上一招“半夜鬼敲門”要麻煩一點,他首先得去捉一隻癩蛤蟆。

因為不知道這附近哪有這東西,林曉強決定去找冰妮帶路,然而到了大宅,老爹卻告訴他,冰妮去茶園采茶去了!

林曉強想了想,隻好退而求其次的去找那對孿生姐妹,耽擱了那麽久,是時候該和這對姐妹親近親近了,要不叫胖子捷足先登了那可是後悔都沒藥吃了。

到了那對姐妹的宅子,大門敞開著,卻靜悄悄的,林曉強不是第一次,反倒是時不時的都會過來竄竄門,不緊不慢的和兩姐妹培養感情,所以可說得上是輕車熟路,三跳兩跳的就上了閣樓,直奔姐妹兩的房間!

房間裏隻見姐妹其中之一正背坐在床沿上低頭折疊著衣服,但分不清是星媚還是月媚,不過全神貫注的她並沒發現有人進了房間。

林曉強見她如此專心,有意捉弄她一下,悄悄的關上了房門,輕手輕腳的靠了上來,然後猛地一拍她的肩膀。

“啊——”驚呼聲響起,女人被突如其來的偷襲嚇了大跳。

“你不是星媚月媚啊?你,你是誰?”林曉強觸電似的彈開了三尺,仔細的端詳起這個女人,這才發覺自己認錯了人!

這女人二十三四的模樣,春黛的眉、秋水的眼、粉粉的一張桃花臉、嘴角淺淺一顆美人痣,俏生生站在那裏,長身玉立、嫋嫋婷婷,漂亮之中搖曳出一股妖嬈嫵媚之氣。

她的眉眼之間雖和星媚月媚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卻迥然不同。

“你又是誰啊?”女人被嚇了一跳,但看清了眼前的俊逸男人後,卻沒多少惱意,而是大著膽子上下打量起林曉強!

“我是歐陽力!”林曉強隻好自報家門。

“你就是那個歐陽醫生?”女人驚訝的道。

“姐姐,你怎麽認得我啊?”林曉強見她竟然沒怪責,而且風情萬種的詢問,心中不禁一動,嬉笑著問:“你是誰啊?”

“我是星媚月媚的表姐水玲!”這位表姐顯然是個看得開的人,尷尬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逝,還大膽的一眨一眨著眼睛似笑非笑打趣道:“你這麽冒冒然的闖進來,而且還關了門,難道你就不怕我喊非禮麽?”

林曉強臉上紅了一下,“原來是水玲姐,我剛剛不知道,我還以為.......”

“解釋什麽,我又沒罵你!”水玲嗔怪的橫了他一眼,臉上卻越發的紅了。

林曉強已經看出來了,這個水玲眉眼之間春色明媚秋波瀲灩,也算是個難得的可人兒。於是他越發忍不住心裏的癢癢勁兒,腆著老臉流著涎水,非常肉麻的拍起了馬屁:“水玲姐,你長得真好看,清逸脫俗猶如天仙下凡似的,我想不認錯都很難啊!”

還是那句老話,在女人麵前,你不要怕誇張、不要怕肉麻,必須得膽大心黑臉皮厚。你越大吞口水,越肉麻三分,她心裏越舒坦。這說明她有足夠的吸引力啊!

在別人眼裏,你的這些舉動或許有些花癡,但在你要愉悅的女人心裏,一切都是合理滴、美妙滴、動人心扉滴~~~~~

“嗬嗬~~~~~”水玲捂著櫻嘴嬌笑起來,半晌,她才止住了笑意,白了他一眼道:“你這張嘴巴哄死人不償命,要哪家閨女嫁了你,肯定會天天晚上都捂著被子偷笑的!”

偷笑倒不會,偷叫倒是一定的!林曉強在心裏很無恥的應道。

“水玲姐,你從哪來啊?我怎麽從沒見過你?”林曉強也不走,無話找話的道,美人近在咫尺,那身上的體香和香噴噴的脂粉味幽幽鑽進他的鼻腔裏,他已經有點心猿意馬不舍得離開了,自己來幹什麽的,自然也忘得一幹二淨。

“趙高門宦山寨!”水玲笑道。

“啊?”林曉強嚇得差點跌坐於地。

“瞧你,一驚一咋的做什麽啊?”水玲嗔怪的柔聲道。

“我們和你們不是不合嗎?”林曉強的潛台詞明顯,你怎麽敢來的?

“不合歸不合,可不管是崖頭門宦還是趙高門宦,都是一脈相承的,兩族人相互之間親戚關係盤根錯節,難道因為族人爭權奪利,連親戚都不來往了嗎?他們鬥他們的,我們來往我們的!”

“呃!”林曉強想想也是,打來打去都是一家人,總不能大人吵了架,小孩就不來往了吧!

“不過一般情況下,我也是不好來的,如果不是家裏出了事,我那老鬼又連著幾天發神經,我實在受不了的話,也不會過來的!”水玲歎著氣道。

“你家的那位是......”林曉強遲疑的問。

“阿明瑞,你認得嗎?”水玲問。

林曉強又是一驚,冤家的路真的好窄啊,我剛想著怎麽搞你,你就把媳婦送上門來給我搞了?這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天堂有路你不走,我林曉強這裏沒門你硬要撲上來啊。

“不認識!”林曉強定了定心神,趕緊的答道!

林曉強瞧著如水般玲瓏的水玲,心裏不免又一次歎氣,好好的一朵鮮花真的插到牛糞上了,阿明瑞五十好幾的人竟然娶了這麽個年輕貌美的女人,B的,這不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野獸與美女的山寨版嗎?

再仔細的瞧瞧,咦,這女人的額睫未開,眉頭紊而不亂,一點也不似嫁作人婦久經床事的樣子啊,看來看去,怎麽越看越像是個處子呢?

難道阿明瑞是個萎貨,不中看也不中用,光霸著這個新鮮粉嫩的茅坑就是不拉屎.......這樣形容好像不妥,有點侮辱眼前這個美人了,不過想到這一點,林曉強立即就興奮與欣喜起來,你阿明瑞雖然沒用,可我林曉強卻是年輕力壯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啊,既然這樣,嘿嘿,阿明瑞族長啊,既然你年老體衰,沒辦法勝利這種體力活,那我就辛苦一點,這田我就幫你耕了吧!你不用感激我的,我這人最喜歡學雷鋒做好事了。
dnk 發表於 2018-10-14 23:00
第二十二章 裝神弄鬼唬死你

林曉強確實沒想到能在崖頭門宦山寨裏看到阿明瑞的女人!

其實往遠處想想,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同一是胞兄弟,誰不沾親帶故的,在這次鬥爭未起之前,兩派已經和睦相處了兩年多,親戚們也早已從暗裏往來過渡到了明裏走動!逢年過節的,兩派間誰不走門竄戶,隻是這一次突然間爭鬥再起,又逢家中沾染了髒東西,水玲才選擇低調的前來,沒像往常那樣大張旗鼓的!

林曉強不知道,悄悄前來的水玲已經在孿生表姐妹家住了兩天了!

阿明瑞的女人來探親,對這林曉強來說無異正中下懷,他正愁找不到什麽借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趙高門宦山寨呢,這下可好了,有了水玲這個紐帶,隻要他稍為利用,必定能把那阿明瑞忽悠得死去活來。

林曉強心中的鬼主意,水玲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唯一知道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不但長得挺拔俊俏,而且氣質不凡,特別是他笑起來的時候,那種壞壞的,邪邪的,卻又帶著親和力的笑意,弄得她心慌意亂的神思恍惚!

如果自己的命不是這麽苦的話,以她的身材容貌內涵,必定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才能夠與自己般配的,又哪輪得到那又老又不中用的阿明瑞來糟蹋自己呢?

這一切,都是命啊!水玲在心裏自怨自艾的歎道。

敏感又細心的林曉強在她沉吟的時候,多少捕捉到水玲的一點心思,老夫少妻,別說是在思想與精神上有隔膜,就連身體上的那層薄膜阿明瑞都未能逾越,又哪談得上交流與慰藉呢?所以水玲心靈上的苦夢,林曉強隻是設身處地的簡單想想便已明了。

所以他裝出很是可憐的樣子,皺著眉頭歎道:“水玲姐,像我這樣的人,誰能看得上啊!”

水玲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聽說了他和冰妮的事,但她沒有戳破,反而順著他的話意,裝著糊塗,假意憤憤不平道:“你這樣的條件可是百裏挑一啊!告訴姐姐,你喜歡怎麽樣的?我保證給你介紹,崖頭門宦沒有,我就給你在趙高門宦裏找,這老教沒有,我就給你從新教裏找,保證你滿意!”

女人清眸流盼美目含春,媚態萬千的暗送秋波,說話間一隻軟弱無骨的柔荑還似同情又似安慰的搭到林曉強的肩膀上,那似蘭似麝的香味陣陣襲來,使得林曉強頓時一陣心醉,他要是還不能領悟這其中的暗示,那他就枉泡妞這麽多年了。

色壯慫人膽,何況林曉強一點也不慫,所以這個三分顏色就能開染房的主立即就厚著臉皮的湊到她的耳旁,柔柔的低聲道:“我誰都不喜歡,就喜歡像水玲姐這樣的大美人!”

說完,林曉強的一隻鹹豬手還大膽的在她那仿似(手 機閱 讀 1 6 . ò m)迎風而折的纖腰上輕輕的撫了一下,很輕很柔很溫和的一下,也純純是試探性的一下,這就像摸著石頭過河一樣,走一步,看一下深淺,再走一步,再看一下動靜。

前文已經交待得很明顯,阿明瑞是個天生的閹人,其實這是很俗的說話,要讓林曉強用專業的術語來說,那就是先天性**發育不全!

阿明瑞那玩意兒一生出來就像是蟲蛹般細小,下麵沒有蛋丸,從來都長不大,連噓噓都得費老長時間,更別提“嘿咻”的能力,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幾乎知道他的人都知道。

水玲嫁給她,就是一個悲劇,如果她有得選擇,嫁給阿貓阿狗她也不會選擇嫁給她,可是沒辦法,水玲的父親欠了阿明瑞的債,水玲的弟弟上大學欠了阿明瑞的情,水玲家新建宅子的用地欠了阿明瑞的恩,水玲除了以身相許,跟本就無法報答人家。

嫁給了阿明瑞,水玲也知道自己不會有性福可言,她沒敢怨別人,隻能怨自己命苦,然而沒敢怨,卻並不代表不敢想,哪個女人不懷春,像她這樣鮮花似的年紀,正是渴望得到滋潤與撫慰的時候。

眼前的林曉強麵如冠玉、鼻若懸膽,明眸皓齒、齒白唇紅,站在那裏修偉挺拔、玉樹臨風,臉上時時泛濫出一幅懶洋洋色迷迷的壞笑,舉手投足間神情風流、倜儻不群。

水玲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心裏便顫了兩顫,及至他用言語撩撥、用手挑逗,她不覺便先酥了心麻了身。他剛一湊過身來,她那蛇一樣妖嬈的香軀便如影隨形地膩了上去。

美人投懷送抱,熟透了的身子充滿了火爆撩人的姿韻,更何況這還是別人的媳婦,林曉強豈能按耐得住?

不由分說,嘴巴湊上去緊緊壓在水玲溫軟柔膩的唇上吮吸起來。

僅僅是一個短兵相接,水玲便嬌喘籲籲香汗淋漓,手不自覺地伸進他的衣服裏**起來,摸著摸著便從上麵移到了下麵,把個林曉強撩撥得氣喘如牛血脈賁張,抱起水玲就要上床亮劍!

渾身酥軟的水玲也被燎起了潛藏的深深渴望,被**支配的她已渾然忘記了身邊一切,也不管現在是何時何地,激烈又熱情的回應著他!

水玲的亢奮反應把林曉強給嚇了一跳,女人不都是含蓄與矜持的嗎?這位怎麽饑渴到如廝地步呢?

一粘上身就來了招海底撈月,好像生怕他沒有這玩意兒似的,撈著之後臉上又是一驚,如觸到蛇蠍似的抽手,可剛抽出來,瞬即又伸了進去,臉上咋驚咋喜如癡如狂如獲至寶一般,死死的不鬆手,仿似一鬆手它就會飛走似的,而那火熱的櫻唇卻如雨點般落到他的臉上。

林曉強泡了那麽多妞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凶猛猴急的,身下被拽得有點痛的他一個激零清醒了過來,凝神一聽,發遠宅外正有好幾個腳步聲正遠遠的往這邊走來。

色令智昏,若換了個地方,林曉強肯定會不管不顧,可是這會兒他卻不得不忍耐,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是父親與爺爺一直教導他的。

所以他趕緊的推開了水玲,裝出一臉驚恐的模樣,“你身上怎麽有髒東西!”

“啊?”水玲已興奮的上了頭,突聽林曉強此言,猶如被一盆冰水淋到灼熱的烙鐵上,發出滋滋的響聲,一顆心也瞬間冷怯了下來,一邊整理著散亂的頭發與身上的衣裳,一邊臉帶慍色的問:“你說什麽?”

“我說你身上有不幹淨的東西!”林曉強眼光定定的看著他。

這下,水玲是真生氣了,“你嫌我髒,嫌我不幹淨,幹嘛還要招惹我,我不是早告訴你了嗎?我是阿明瑞的老婆!”

“不是的,水玲姐,我沒有一點嫌棄你的意思,我是說你的身上有邪氣!”林曉強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捏指喃喃的念叨著什麽。

“我有邪氣,我有你的大頭鬼.......”水玲罵了半句,聲音便嘎然而止,因為她突然想起這幾天家中發生“半夜鬼敲門”的怪事!

“水玲姐,你別生氣,我是說真的,你身上沾有不幹淨的東西,我一靠近你就感覺出來了!”林曉強很認真的看著她道。

“是嗎?”水玲半信半疑的問。

“嗯,你這幾天去了什麽地方,有沒有遇著什麽怪事?”林曉強又問。

水玲原本就怕妖魔鬼怪這類的玩意兒,“半夜敲門”的事件一發生,她就被嚇得心驚膽膻魂不附體,整個人都癡癡愣愣的,阿明瑞也是擔心這樣下去媳婦會被嚇出病來,所以才讓她來這邊避避風頭的,如今被林曉強再一次提起這事,頓時就慌了神,忙不迭的點頭道:“確實發生了些事,就是大前天的晚.......”

林曉強那掐來掐去的手指突然一停,打斷她道:“不用說,我已經算出來了!你的宅子裏出了怪事,夜半三更敲門聲不斷!”

“對,對,對!”水玲忙不迭的點頭,看林曉強的神情語氣好像是驅鬼大師似的,趕緊的又問:“你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我當然知道,不過現在並不是說話的時候,有人要來了!”林曉強道。

“有人來了?”水玲凝神細聽,沒有動靜,又打開了房門向外瞧瞧,什麽人也沒有,“沒人啊!”

“你兩個表妹和你表叔表嬸馬上就來了!”林曉強故作神秘的樣子,“一會兒你到山寨外的大木林裏等我,咱們再細說!”

“沒人來啊,我表妹和叔嬸他們全都去茶園了,沒有這麽快回來的!”水玲把頭探出窗外,仍沒看到任何人。

“我說有就有!”林曉強說完便不再理她,自顧自的下了閣樓,打開後門走了。

他這前腳一走,僅僅是幾秒鍾的時候,水玲就看到了星媚月媚兩姐妹與她的父母身影出現在視野裏。

水玲這下才恍然,原來那家夥不是裝神弄鬼,是真的能掐會算啊!難道這會真的遇著高人了?

-------------------------------------------
dnk 發表於 2018-10-14 23:01
第二十三章 我為什麽那麽快樂

崖頭門宦山寨外的大木林,枝繁葉茂鬱鬱蔥蔥,密密層層嚴嚴實實的摭天蔽日,不但是個殺人滅口埋屍的好地方,也是偷情幽會苟合的好環境,在這人跡罕見的大木從中,最好就是做那種不為人知的事情。

林曉強出了孿生姐妹的宅子,回去準備了一番,便直奔這來了,穿過山寨小路,三步並作兩步鑽進了茂密的大木林,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很快就找到了一處平坦柔弱的矮草叢,折下大木的技葉,平攤開來,毅然就是一張天然的床。

床鋪有了,林曉強又從隨身帶來的包裏掏出一張被單,這一擺上去攤平開來,就更像模像樣了,再折下幾朵小花,擺放在周圍,羅曼蒂克的情調都有了,這大木林可真是偷情野合的必爭之地啊。

林曉強弄好了一切,左右看看水玲還沒到來,掏出大家夥走到一邊暢快的撒了泡尿,顏色有點黃,估計是火氣太旺的緣故,一會可是要好好泄泄火才行了!

想到水玲,忍不住就想起剛才她**時那股瘋狂與固執的野勁兒,林曉強還真有點被唬住了,可仔細想想,他又覺得自己很好笑,打了好幾年的羊,吃了無數肥嫩腥臊不一的羊肉,最後倒讓一隻有點野性的小肥羊給嚇著了!

難道自己不是披著羊皮的狼,而是披著狼皮的羊。

不過這女人動情時的柔媚**模樣確實迷人得緊,林曉強每回憶一次,心都會忍不住顫一次,保守與含蓄的女孩他已見過很多,可是一上來就放浪形骸無摭無掩不管不顧的卻是第一次見,心裏的感受豈是震憾二字可以形容。

正走神間,偶一回首卻發現水玲正笑臉盈盈的站在身側,這一刻他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眼睛睜得老大。

靠,搞什麽飛機,無聲無息像是鬼一樣,看來你這娘們的身上邪氣可不是一般的重啊!可是看到女人那勾魂似的眼神,他又情不自禁的上前去擁她。

“去,你剛剛不是嫌我不幹淨麽?”水玲欲拒還迎,嗔怪的推了他一把。

“姐姐不幹淨,弟弟幫你弄幹淨就是!”林曉強厚著臉皮道,想到即將要給阿明瑞帶頂綠帽,他就興奮得真打癲。

“怎麽弄啊?”水玲眼神大膽,語言又露骨,幾乎是在挑逗林曉強了。“你不會告訴我得陰陽**,用你得陽氣來驅我身上的邪氣吧!”

“當然不是!”林曉強搖頭,指了指自己事先弄好的床,對她說:“姐,你先躺到上麵吧!”

躺就躺,有什麽了不起的,大不了姑奶奶給你壓一回就是,反正這回就是送上門來給你壓的,水玲此來已經抱著豁出去的心思,所以她聽了林曉強的話後,便乖乖的躺了上去。

第一次平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麵前,盡管是穿著衣服,但水玲的感覺卻像是自己已然一絲不掛的模樣,心裏慌慌的,臉上緋紅一片。

“水玲姐,我先給你驅驅邪氣!”林曉強裝模作樣煞有介事的說著!

“嗯!”水玲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她倒是要看看這家夥能玩出什麽花樣,不管他是真能驅邪避魔,還是隻是想占她的便宜,她都是無所謂的,她已經不想再為了那個糟老頭死死的守住貞操了!

不值當,一點都不值當!自從水玲嫁入阿明瑞的家門,得知她家欠下的恩情全都是阿明瑞有意所為之後,她對這場沒有性也沒有愛更沒有任何幸福可言的婚姻再抱一點信心了!

經過了“半夜敲門”事件,她已經想得很開了,嫁給一個陰險又無用的老頭原本就是一件糟得不能再糟的事情了,如今還要擔驚受怕提心吊膽那就更淒涼了,反正她這輩子就這樣了,今天明天後天都是一模一樣的,那又何苦的如此為難自己,把自己弄得這麽累呢?得意時盡盡歡有何不可呢?

林曉強見她答應,便從袋子裏掏出四盞民間常用的煤油燈,擺放在四角卻並不點著,而是圍著水玲一邊轉悠,一邊念念有詞的在呢喃些什麽。

嘮嘮叨叨的念了近十分鍾,水玲一句都沒聽清他念的是哪一國的咒語,其實別說是她,就連林曉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念的是什麽。

經念完之後,林曉強靠近了水玲。

水玲雖然有些緊張,卻仍是勇敢的迎視著他的雙眼。

林曉強對女人的身體可謂是輕車路熟,知道哪兒該重哪兒該輕,哪兒該揉哪兒該捏,一雙手落到水玲的身上,就如會施魔法一般,直把水玲弄得渾身舒爽無比,還沒脫衣服呢,她就已經被弄得酥軟得沒有一點力氣了,仿佛全身的骨頭被拆散了,又一根根拚湊回去一般。

水玲正軟癱癱的躺在那裏感受著那股舒坦與酸軟,卻聽林曉強突然拍了拍手說:“好了,你身上的邪氣已經差不多除盡了!”

“是嗎?”水玲軟軟的問,好像什麽都沒搞吧,這就完了嗎?

“嗯!”林曉強點點頭,朝那四盞燈指了指道:“你身上的邪氣全都在這燈裏麵了!”

“啊?”水玲忍不住撐坐起來,看了好幾眼那些燈,並沒發現什麽,如墜迷霧似的看著林曉強。

林曉強卻笑而不語,掏出了打火機,先後點亮了四盞煤油燈。

頓時,異像發生了,燈煙嫋嫋升起,活象一條巨蛇在擺動,栩栩如生,十分的逼真!

“啊!”水玲捂著嘴,驚聲叫了起來,“是一條蛇!”

“對,你老公招惹的就是女蛇妖!”林曉強凝重的點頭道。

“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那死鬼在山上打了一條幾十斤的巨蛇,我勸他放生了事,他卻硬邀了族人燉著吃了!”水玲神經兮兮的道,“現在好了吧,報應來了!”

“世間萬物皆有靈性,特別是這山林中的奇珍異獸,不小心惹著都會不得安寧,你老公竟然敢膽大包天的把它給燉著吃了,這回麻煩可大了,搞不好恐怕你們全家都會有血光之災啊!!”林曉強歎著氣道。

水玲原本就疑神疑鬼,被林曉強這一嚇更是不得了,當下臉就青了,緊緊的捉著他的手臂道:“那,那該怎麽辦啊?醫生,你救救我們一家啊!”

“這蛇妖凶猛異常,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啊!”林曉強故作為難的樣子,“剛剛給你驅身上的邪氣我都費了牛勁,而且還沒除盡呢!”

“要怎樣才能除盡呢?”水玲害怕的問。

“像你剛剛說的,陰陽**!”林曉強正兒八經的道。

水玲原本就已把林曉強當作大師一樣了,更何況就沒有驅邪這一說她也願意,於是再不多話,像條小綿羊似的依偎進林曉強的懷裏。

林曉強此刻再沒有降妖除魔的心思了,趕緊的給阿明瑞那老鬼帶頂綠帽才是正經。

水玲是那種饑渴到頂點的曠婦,在趙高門宦中阿明瑞看得太緊,再加上又沒有她能看得上眼的男人,所以一直都沒有紅杏出牆的行為,如今遇到了林曉強,可謂是幹柴遇到了烈火。

雖然是大姑娘幹那事頭一回,但她的興奮刺激及快感遠遠的大於痛楚,所以一經得手便沒完沒了綿綿不休,一連十幾個大潮過去了,她依然感到饑渴難耐怒火焚身,那種洶湧澎湃的興奮勁兒卻一浪接著一浪怎麽也過不去。她此時的狀態似乎是一匹受驚的野馬,失控的神經指揮著強健的**隻管一路往下狂奔,隻要有一點力氣就要一直往前跑,直到筋疲力盡、直到氣絕身亡。

見她像一把漏壺一樣止不住水兒了,林曉強有點害怕起來。他急忙抽身而起,兩手急速猛掐她身上的幾處大穴。

好在林曉強是個出色的醫生,中西醫都會幾招,手法精到處置及時。不大工夫她臉上的潮紅迅速褪下,人也慢慢安靜下來軟綿綿癱在那兒,好半天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仿佛一個剛剛翻越了十幾座大山、乏極了的行客。

又過了好半天,她終於從脫力失神狀態中緩過神來,臉色蒼白無血,倦意沉沉的道:“我是不是真中邪了,我怎麽這麽瘋狂!”

“嗯!”林曉強這次相當認真的點頭,這女人確實是中邪了,但不是中那蛇妖的邪,而是中了**的邪!

“可是我為什麽感覺自己這麽的快樂?”水玲喃喃的問。

林曉強無語,歎了口氣把她擁進懷裏!

--------------------------------------------------------------------------------------
dnk 發表於 2018-10-14 23:01
第二十四章 計劃沒有變劃快

水玲見林曉強不語,忍不住問:“那我現在身上的邪氣已經全驅走了嗎?”

“差不多了吧!”林曉強體會到了水玲的痛苦,有些不忍心再欺騙她了,於是敷衍的回答一句。

“那是不是要再這樣驅幾回才會幹淨?”水玲軟軟的倚靠在林曉強身上脈脈含情的看著他問。

林曉強除了點頭說是,也沒別的什麽好說了。

得到了林曉強的默許,水玲欣慰的笑了,笑得眼睛都紅了,輕擰了他一把嗔道:“你壞死了!”

“我哪裏壞了?”林曉強笑著逗她。

她看了他一眼,臉上突然一紅,低下腦袋說道:“我不管,反正你是個大師,又是個醫生,不管我這是病也好,邪氣纏身也罷,反正我是賴上你了,你要給我治。”

林曉強笑了,“從表麵上看,你這確實很像是病,可是你的身體卻很健康,從深層來看,你這又是邪氣,不過今天你也算福大命大,若是遇到一個不會醫術與法術的人,你這條小命恐怕就報銷了!”

“啊?”水玲驚訝的低呼一聲,仔細想想自己剛才忘情若狂無法自控的舉動,心裏才有些後怕,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給自己猛掐的那幾下,恐怕自己就這樣在男人身上縱情狂歡到斷掉最後一口氣為止了,“歐陽,真的謝謝你!”

“謝我什麽?”林曉強有點莫名,搞了別人占了便宜,還是第一次聽到說謝謝的。

“因為你不但給我驅除了身上的邪氣,還給我帶來了我從不曾體驗過的快樂!”水玲看林曉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天神一般。

這女人剛除去邪氣,馬上又中了另外一種毒:情毒!不過林曉強真害怕她會毒入肺腑無法自控,所以趕緊的扯開話題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很累很想睡,全身都酸酸軟軟的,整個身子都像是被你動散架似的。”水玲抱怨的說著,最後又一臉幸福的道:“不過能和你有這一回,我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林曉強心裏寒了下,被征服的女人說有多柔順就有多柔順的,可是反麵無情的女人卻是說多冷酷就有多冷酷的,林曉強感覺自己必須得妥善處理才行,於是道:“你動動身子試試。”

水玲翻身爬起想坐起來,忽覺一陣氣短心悸頭暈目眩,撲通一下又趴了下去。

林曉強有些慌,趕緊過去抱起她問:“你感覺怎麽樣?”

就轉眼瞬間,水玲的臉變得很是難看,閉著眼睛道:“眼暈金星,天旋地轉似的!”

林曉強知道她這是虛脫了,B的,搞這個搞到休克的(手 機閱 讀 1 6 . ò m)地步,這女人可真是有夠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女人他見很多了,可是為了L連命都不要的女人,他真的是第一次見。

把她放平到了床單上,雙手運氣緩緩的揉著她的胸部,邊數落道:“水玲姐,這東西雖然好吃,可你也不能連命也不要的吃啊,細水長流才是長久之計啊!”

“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實在太美了,我真的沒辦法控製自己!”水玲無可奈何的道。

“沒辦法控製也要學著控製啊,不然我可不敢跟你好了!”林曉強道。

“好嘛好嘛,你說怎樣就怎樣!”水玲千依百順的道。

被他的雙手一揉,她感覺胸前一陣暖和,隨之流躺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仿佛每個細胸都在歡快的呼吸一般,刹時間,頭不暈了,心不慌了,身子骨也有力了,就像再搞十來八個回合都沒問題了。

“我好像沒什麽不舒服了!”水玲一個骨碌坐起來道。

那肯定了,老子吃了多久的精華全補你身上了,林曉強心裏雖道,臉上卻淡淡一笑置之,為了做個大師級別的高人,總得有所犧牲的。

“你這使的就是別人所說的氣功嗎?”水玲揉著自己暖暖的胸口問。

林曉強點點頭,神神秘秘的囑咐,“這事你可千萬別跟人說!”

“這有什麽好說的!”水玲臉紅了一下,“這又不是什麽光榮的事!”

林曉強知道她是想歪了,“我是說這氣功的事!”

“好,我會保密的!”水玲答應道,突然想起一事,又重新摟著他的道:“冤家,你能不能幫我家那髒東西給解決了,我都快嚇死了!”

林曉強早料到她會有如此要求,在她麵前裝神弄鬼搞那麽多花樣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讓她相信他是大師級的高人嗎?不過他並沒有答應,反倒搖搖頭道:“那蛇妖太過凶猛,而且我和你家那口子也有仇隙,這忙恐怕我幫不上!”

“那死鬼得罪過你?”水玲疑問,那天晚上阿明瑞帶人來崖頭門宦山寨鬧事她是知道的,可是經過怎麽樣,她卻不清楚,因為死要臉皮活受罪的阿明瑞跟本就不好意思說。

“也不能說得罪,我這人很低調的,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林曉強高姿態的說了一句,然後把那晚的經過告訴了她。

“哦,是這樣啊!”水玲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那就好辦多了,於是她繼續央求道:“冤家,你不看僧麵看佛麵,大人不計小人過,你不看那死老頭的麵子,就看在我的份上好嗎?”

“水玲姐,我不是不幫你,什麽都不論,就看你把第一次給了我的份上,我也應該幫你,這蛇妖真的是凶猛異常,而且你家那老頭又倔又硬,我怕到最後自己好心反著雷劈啊!”林曉強故意歎著氣道。

見林曉強如此說,水玲也不知該如何答腔了。

“這樣吧,我一會就回去開壇做法,先弄個法寶,讓那蛇妖不敢半夜去敲你們家的門!”林曉強仿似無可奈何的道。

“啊,那太好了!”水玲興奮得直拍掌。

“水玲姐,你別高興得太早,這隻是暫時的,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林曉強皺著眉道。

水玲聽了這話沉吟起來,好一會才抬起頭道:“冤家,你先幫我把這關對付過去,餘下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你放心,你這力絕不會白出的。”

“那好,我先回去開壇,半個小時後你來醫院取法寶!”林曉強道。

水玲自然點頭如蒜,忙不迭的應好。

林曉強回到了保安族醫院,卻並未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真的開什麽壇,作什麽法,他就翹起個二郎腿,像個沒事人般遊哉悠哉在那喝茶呢!

半個小時後,水玲如約而至,看到林曉強懶洋洋的躺在那裏,有點傻眼,卻不敢詢問,猶猶豫豫的站在門口。

“沒事,進來吧!”林曉強淡淡的道。

沒事?你答應我的事辦了嗎?水玲很想這樣問,可她沒敢,眼前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神秘莫測了。

家中鬧鬼的事情,應該沒那麽快會傳到崖頭門宦這裏來的,但他隻近了近自己的身子就知道了。就算這個是他事先知曉的,可是他掐指一算就知道誰來了這事不是假的吧,煤油燈的蛇影不是假的吧,他會那瞬間讓自己恢複精神體力的氣功不是假的吧。種種形跡表明,這是一個高人,一個不出世的高人。

“費了我老大的勁,好不容易終於把法寶給弄好了!”林曉強抹了抹額上的虛汗,一副功高勞苦的模樣。

“呃......”水玲抬眼四顧,什麽都沒發現。

“嚅!”林曉強往桌上指了指!

水玲抬眼看去,桌上就一個礦泉水瓶,裏麵裝了半瓶透明無色看起來很像就是水一樣的**,一時間不明所以,喃喃的道:“這個......”

“你把這個仙水拿回去,含到口中,對著你家大門猛噴,一口一次,連噴三口,夜裏就可以睡個好覺了!”林曉強鎮靜自若的道,他一點也不怕別人在門上發現什麽,因為那塗到門上的黃蟮血經他數次過濾,塗上去無色有味,味卻不是常人能聞出來的。而他給水玲的這瓶水其實就是他喝了一半的礦泉水,隻不過水裏加了點硫磺粉罷了!

蛇蟲鼠蟻一類的東西,最怕的就是硫磺!有硫磺的味道在,就算你把黃蟮切成一塊塊擺在那裏也沒蝙蝠敢靠近。

“哦!”水玲半信半疑的接過,道了幾聲謝後便告辭回去了。

水玲這前腳一走,林曉強後腳也出了門,他的計劃因為這一變化有所改動了,雖然“老人床語”的招數仍是要使,但得換個方式方法了。

且放下林曉強這“老人床語”的巫術如何整不說,來說說水玲馬不停蹄的回到家後,沒進家門,她就擰開了那瓶礦泉水,然後含了一大口的嘴裏,猛地噴向大門。

已被整得神思有點恍恍惚惚的阿明瑞見媳婦含著什麽正往門上噴,也狐疑的走出來看,待得媳婦把水全部噴完了,他這才問:“你這是幹什麽啊?你往門上噴的是什麽?”

“仙水,我花好大力氣求回來的!”水玲抹了抹額上的細汗道,這仙水的確是來之不易啊,連貞操都送上了才換來的。

“管用嗎?”阿明瑞已經被“夜半敲門聲”弄得很憔悴了,僅僅是三個夜晚,人就瘦了一大圈。

“管不管用,過了今晚就知道了!”水玲雖然對林曉強抱有絕對的信心,但話不能說得太死,萬一不靈的話,那就沒有回旋的餘地,更無法說服這老鬼上門給人家賠禮道歉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