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零二章
「這樣你有多少法寶能夠消耗?!」這是在那青年一般的七劫強者心中所冒出來的疑惑。
若是每一次七劫強者之間的戰鬥都是以這樣的方式來爆發,那麼,顯然每一次戰鬥,怕都要消耗一件七劫強者級數的法寶!
一件七劫強者級數的法寶想要祭煉成功需要耗費多少精力,多少時光?以這青年道尊門下自身的經驗為力,至少也需要消耗三千億年!
其中消耗的精力暫且不用說它,單單說這三千億年時光,卻就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哪怕是道尊門下,自身也並沒有多少這樣的時間段能夠消耗!
而這,還只是用最為迅速的方式來祭煉這法寶所消耗的時光而已。若是手段差一點,選擇的方式沒有達到最為完美,那麼,這種祭煉時光還要打著跟頭往上翻!說不定有那運氣差的,耗費個億兆年時間都不一定能夠祭煉出一件七劫強者級數的偽混元靈寶出來呢……
這樣的情況下,在一次戰鬥之中就將這樣的法寶拋棄,將其廢掉,這哪怕是再土豪之人也是絕對耗不起的啊。
這樣的做法,可以說,就像是一個普通人用幾十年雕了一個完美的城市模型,最後,將這個模型當成石頭來砸核桃一樣……
這絕對就是暴殄天物,絕對便是一種只有瘋子才能夠選擇的做法!
顯然的,在這時候,在這青年七劫強者的眼中,羅帆這種選擇,便是這種直接將耗費幾十年時光雕刻出來的城市模型拿來當石頭一樣砸核桃。或者說,拿來當石頭砸人……
這樣的做法,讓他怎能不感到無法理解,怎能不感到自身的憤怒從心底瘋狂冒出?
你要當石頭,你自己當啊,幹嘛把我也拖下水?!
你覺得這東西沒用,你就自己去丟啊,我的法寶可是無比寶貴的,可沒有你那麼大的底氣去將其浪費掉!
只是,他的這話,顯然是根本沒有任何效果的。
對於他來說,這完整的維度結構只能夠存在於法寶之中,只能夠用法寶來承載。但,對於羅帆來說,那維度結構,卻是只需要他就量自己的則之世界觀具現出來而已!最多,也就是加上自己的天地之光。
這樣的存在,即便是崩潰,對他來說最多也不過是自己的心神受到一點衝擊罷了。只需要一瞬息,他便能夠完全恢復過來,能夠再一次施展出這種手段。
如此這般一來,他顯然是有著將這種維度結構當成石頭來砸的底氣……
在這時候,面對著那青年一般的七劫強者的質問,羅帆只是淡淡的一笑,道:「我的戰鬥風格,就是這樣,如果你看不慣,你可以認輸投降啊。」、
這話,讓那青年一般的七劫強者在這時候就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只感到自己的身體差點被自己的憤怒撐爆了。
「你很好!那就讓我看看你這種底氣的來源吧!」他這樣吼著。
那薄紗一般法寶在這瞬間猛然一震,其中的維度結構在這瞬間開始向著四面八方瘋狂的擴展,也即是,向著那一個包含著穩定維度結構的,羅帆發出的那一個手掌瘋狂的轟過去!
這麼一轟之下,那手掌本身開始快速的崩潰起來。
與此同時,那薄紗一般的法寶內部的穩定維度結構也開始不斷的崩潰了。
羅帆看著自己的手掌在不斷崩潰,眼中顯現出恍然之色:「果然,以則之世界觀為根基所構築的維度結構終究還是比不得以外界天地為根基所構築出來的維度結構。」
這其實也是他選擇這種粗暴硬碰的方式來對敵的其中一個原因。甚至,可以說是最重要的原因。
羅帆真的完全推演不出七劫強者層次的修士到底是如何戰鬥的嗎?真的是完全不明白他們的穩定維度結構是怎麼用的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能夠幾眼之下便推演出以維度的方式來戰鬥的他,怎麼可能推演不出這個?之所以明明能夠推演出這個,他卻一定要使用這種粗暴硬碰的方式來戰鬥,除了因為他並沒有那種精細戰鬥的方式的戰鬥經驗,對於維度結構的破綻尋找難以做到如同那真正的,來自道尊之路第七層的七劫強者那麼強力之外,更重要的便是,他對於自己那發源自則之世界觀的那維度結構並沒有多少信心!
這並不是他自信不足,而是,他有著自知之明!
他的則之世界觀相比於一般真聖之下的修士所能夠整理出來的種種觀念來說自然是要強上許多。至少他已經是形成了世界觀,而已那正行之路的修士本身的路線來說,在沒有真正成就真聖之前,他們卻是不可能得到完整的世界觀的。
但,這也只是對於那些真聖之下的存在來說而已。
對於真聖而言,他的則之世界觀顯然就是完全不夠看的!
若是他的則之世界觀能夠與真聖級數的世界觀相媲美的話,那麼,他現在哪裡還只是一名可以與七劫強者相媲美的六劫強者?早已是直接成就真聖了!
而既然他的則之世界觀無法與真聖級數的世界觀相媲美,那麼,很顯然的,他的則之世界觀,當然也就無法與外界正常的完美天地,或者大天地之中所蘊含的世界觀相媲美!
畢竟,完美天地,大天地,都是來自真聖!是真聖耗費自身的力量,以種種方式所構築出來的!其中所蘊含的世界觀,即便是與真聖本身的世界觀不合,也必然是同一等級的世界觀!
如此這般一來,自然便能夠知道,以那完美天地,大天地的維度結構為模板所構築出來的那種維度結構,顯然便不可能比起羅帆以自身的則之世界觀所構築出來的維度結構要差!
當然,這是正常分析的情況。
若是那構築的修士實在是太差,將一個原本無比完美的模板模擬得粗陋不堪,破綻處處,那自然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當,顯然的,羅帆就算是再自大,也並不可能認為自己所遇到的每一個對手都是這樣的存在,都是那種將一個完美模板構築得粗陋不堪的存在。
換句話說,他卻是知道,自己所遇到的對手,在這種維度結構的造詣上面,卻是絕大多數,都要比起自己的則之世界觀所構築出來的維度結構要強上不少!
有著這樣的認知,他哪裡還會不明白,自己的維度結構之中,必然便會擁有著比起其他七劫強者本身的維度結構之中更加多的破綻,更加多的漏洞!
若是彼此尋找漏洞,彼此尋找破綻,哪怕是羅帆能夠比對方強上許多,哪怕是他尋找漏洞的能力,尋找破綻的能力畢對方強上許多。但因為自身是在是太多漏洞,太多破綻,最終失敗的,卻更有可能是自己。
在明白這種種之後,羅帆除非是傻了,否則卻是怎麼樣都不可能這麼做的。
所以,他所能夠做的,顯然就是揚長避短,將自身這種維度結構損失所造成的傷害不大這一優勢發揮到極限,將自身本身的維度結構擁有的漏洞與破綻的這個事實壓制到極限,選擇這種以粗暴的方式碰撞對方的法寶這麼一種方法來對敵!
很顯然的,之前幾次經驗告訴他,這種方法是可行的。
比如,那一名孩童一般的七劫強者便是因為他選擇這種辦法而最終被坑死的。
而眼前這一名青年一般模樣的七劫強者也眼看著就要在這種手段之下失敗了……
當然,羅帆的則之世界觀所發展出來的那種維度結構本身畢竟是比起那法寶內部所蘊含的維度結構要差上許多。
在這時候,在那對碰之中,真正落入下風的,顯然便是羅帆的那一隻手掌。
在那對碰之中,這手掌所崩潰的速度,卻是比起對面要快上許多。
當那法寶內部的維度結構不過是破滅一半的時候,羅帆發出的那則之世界觀所化的維度結構已經是破滅了將近九成了!
若是事情只是如此的話,那麼,接下來,等待羅帆的,便是失敗這麼一個可能了。
畢竟,哪怕是將自身的法寶破滅掉,那青年一般的七劫強者也頂多只是失去一件法寶而已。他自身終究還是絲毫無損的。
對方真正的實力,終究也還是能夠發揮出來的。
而羅帆在這種破滅的過程之中,卻必然會受到一絲絲影響。
這一絲絲的影響,相對於那青年一般的七劫強者來說,顯然就已經是足以讓其抓住了。也即是說,到得那個時候,說不定就是羅帆的死期了!
當然,為了這個結果,那青年一般的七劫強者也付出天大的代價,他自身耗費了三千億年時光所祭煉的法寶,卻只能夠重新祭煉了。
而下一次若是在他祭煉成功這法寶之前他遭遇到敵人,那麼,他失敗的可能性卻就無限大了。
不過,至少,這一次,他將成功。
在這時候,那青年一般的七劫強者眼中顯現出一種狠歷之色。
他並沒有看出這手掌對於羅帆來說代表著什麼,也不知道這手掌的破滅對羅帆來說會有什麼影響。但他卻知道,若是地方的手掌破滅,自己的法寶之中的維度結構依然留存的話,那麼,自己還能夠借助這法寶內部的維度結構發揮出一些強大的威能。
這種強大的威能,足以在這時候,在這種維度混亂的區域之中,輕鬆將羅帆解決掉!
在這瞬間,他的心中湧出一種難言的憤恨,更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振奮。
「很快的,我就要讓你嘗嘗破壞我的法寶到底是一個多大的罪孽!」這是在這青年一般的道尊門下心中所浮現出來的想法。
這時候,他已經是完全將自身法寶之中所守護住的那些道尊門下拋在一邊了。
這青年一般的七劫強者本身就是那種極為容易殺意上腦之輩。若不是如此,之前和那孩童一般的七劫強者之間的戰鬥也就不至於落到那個地步,讓那孩童一般的七劫強者不得不犧牲自己來讓他清醒過來了。
這時候羅帆所展現出來的這種寧願是同歸於盡也一定要讓他吃虧的態度已經是讓他再一次殺意上腦,完全忘記了自己守護在自己法寶內部的那些道尊門下了。
這時候,那些道尊門下卻是感到自己好像是變成了浮萍,變成了落葉,在那暴風雨之中的海面上隨波逐流,自身完全無法掌控自己。
甚至,對於外界的一切情況,也都是失去了概念。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難道真的這般強大,連師兄也搞不定?!」這是出現在那眾多道尊門下心中的想法。
此時此刻,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並不知道這乃是他們的師兄完全將他們忘記,沒有出手撫平他們所在之處的種種震盪的緣故才造成他們這時候風雨飄搖難以自主。而只是認為,這乃是他們的師兄完全護不住他們,是這時候的戰鬥實在是太過激烈的緣故!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心中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種想法,使得他們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一時間卻是難以平靜下來。甚至隱隱間已經是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心理準備了。
畢竟,在這種如此激烈的戰鬥之中,他們不相信自己的師兄能夠必然取得勝利!
對於這內部的一切,無論是羅帆還是那七劫強者都沒有在意,自然也都不知道了。
這時候,羅帆的面上顯現出一種莫名的表情,接著,輕喝一聲,抬手就向著前方虛虛一拍。
隨著這麼一拍,他的則之世界觀再一次具現出來,再一次的被他的天地之光所加載在其上,得到了天地之光的加持,化作了一種穩定的維度結構,一種好像手掌一般模樣的,穩定的維度結構,向著那前方的那青年模樣的七劫強者撲過去!
「怎麼可能?!」在這瞬間,那青年一般模樣的七劫強者忍不住高呼出來。眼前這一切,已經是顛覆了他的三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