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涅槃 作者: 奧爾良烤鱘魚堡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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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風月 2011-9-11 10:46: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2 2303745
無關風月 發表於 2011-9-12 14:51
第六十七章 腦袋被門夾了

    林縐舞看到蘇燦,也不意外,對他點點頭,沒有看到王威威和王薄,蘇燦來之前看到二樓上亮著燈光,料想王薄不是在自己的房間就是在書房裏面,最近的事情讓他在家裏沉默寡言。林珞然和林縐舞都不會去打攪他。

    林縐舞把蘇燦讓進來後就自己去了房間,在電視機面前玩著,林珞然坐在餐桌上面,穿著胸口印有維尼熊的T恤,低頭似乎在做題,寫一會,然後又端起桌子邊的一杯龜苓膏,用小勺舀上兩口,頭髮在腦後髻著,抬起頭看了蘇燦一眼,道,“你來啦。”隨後拍拍旁邊的桌子。示意蘇燦入座。

    蘇燦坐下,林珞然將另一杯龜苓膏推到他面前,自己隨意撕開包裝。清涼的龜苓膏入口,蘇燦吃了兩口,看著面前的林珞然,她做題很專注,時而蹙眉。時而嘴唇微抿,哪里有平常大咧和任性的模樣。

    林珞然寫著題,抬頭一看蘇燦正盯著自己,又趕忙埋首下去。但是這道幾何題剛剛還找好的脈絡。又不見了,不由得皺起眉頭,只能努力的分析,但是旁邊蘇燦的動作,呼吸,卻是不能不管不顧的。這樣一分神,剛剛理出的頭緒,又跑沒了,不由得暗恨就不該讓蘇燦坐在這裏。

    好在這時刻電話響了起來,林珞然倒像是解脫了一樣,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連忙跑去,林縐舞倒是先沖出來,接起電話,嬉皮笑臉道,“二舅,你得給我爸說一下,我才不想回去呢,跟著他多無聊啊,想躲懶?哪里有,你不是說過從小要獨立嘛,我就是想獨立,想走自己的康莊大道,想要像是鳥兒一樣自由自在的發展,叫我爸別擔心,王叔叔這邊沒什麼大事,小問題很快就過去啦!好好,我的事你記上啦”

    “那我把電話給珞然啦!”

    林珞然接起,和林國舟聊了一會,然後提到蘇燦也在,林國舟就讓蘇燦接電話。

    “蘇燦。”林國舟頓了頓,說出口的話音沉重。

    蘇燦的心情也就一瞬間跟著沉了下來,旁邊林珞然煞有介事的盯著他和自己父親的聊天,一看到蘇燦微眯的眼睛,心臟也立刻的跳了跳。原本隨意靠在沙發上。現在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軀體。

    “林叔叔,我在聽”“從今天開始,無論你有什麼樣的想法。無論你想表達什麼。你都不要插手任何類似的事情了。”林國舟這句話有些隱諱,但是也很清楚的傳達了,讓蘇燦從今天開始,不要再插手發表發佈任何有關南局勢的評論文章了。

    林國舟這樣說。想必他那邊已然頂著了巨大的壓力,現在報紙媒體哪怕網路上面的寂靜,其實更加能夠說明遙遠的那一頭,多少掀起了的震盪。而這種震盪的最後結果,是林國舟也受到了影響。

    蘇燦心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那麼,林叔叔。”

    林國舟仿佛知道了他想要說什麼。續道”我們的觀念和看法。雖然不被人接受,但是這並不表示我會放棄. 等過幾天我去了那邊。再說吧。”

    蘇燦一愣,“那邊,哪邊?”

    林國舟愣了愣,聲音沉了點,“當然是南聯盟的大使館”林國舟還要去大使館!?

    蘇燦心頭倒是一驚,後世的使館遇難名單上面,並沒有林國舟的名字,但是蘇燦並不知道後世的林國舟,究竟當時是在大使館,還是仍然位於國內,若是因為自己,導致他離開離開國內,抵達南聯盟使館。這個突變的因數太大了,如果林國舟有什麼不測,豈不是代表著是自己變相謀殺了他!?

    想到這裏。蘇燦也顧不得許多了,就說道,“林叔叔,那篇評論或許不足全信,但是一切事情都是有可能的,空襲只是一個假設,現在那邊是戰爭,而戰爭時期的一些行為恰恰是最不可理喻的,希望你再慎重的考慮一下林國舟沉默了幾個秒,道”這次出去,正是為了這件事,潘大使和我交流過了,討論了這個可能,我過去,就是商量如何妥善處理這斤,問題,我們的大使館也考慮過撤離南聯盟,但是當地的華人華橋沒有撤離,我們也就不能撤離!我會妥善處置這一切蘇燦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次林國舟出去。亦是受不了施加下來的壓力,恐怕他也因為這件事導致勢單力孤,這趟出去,亦是在做最後的堅持。

    對南斯拉夫大使館的轟炸發生在後世的五月,以現在的時間算來,就連十夭也不到了。

    蘇燦擔心的是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這些評論,而在如蝴蝶效應一樣影響到一些東西,從而影響到這件事情的各種方面,如果空襲取消,這自然再好不過。然而如果提前來臨。問題也就嚴峻了,但是他目前什麼也做不了。

    蘇燦詢問了林國舟到了那邊能否留下一個聯繫方式,林國舟考慮了一下,也就給蘇燦留了個電話,不過因為南聯盟的持續轟炸。通訊會受到或多或少的影響,有的時候甚至只有在固定的時間段,才能夠進行對外聯絡,條件十分艱苦。

    掛了電話,林國舟知道自己目前是沒有退路了,他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肯定北約或許會對大使館不利,最主要的確定原因倒並不是蘇燦那篇評論裏所說的通過對大使館的轟炸打擊南聯盟抵抗心理底線問題,而是另一項在大使館的秘密工作,這已經觸動了北約的情披更加大了這個霸權集團發動襲擊的可能性想到在外交部會議上自己承受的批鬥,以及諸多領導批評自己“思想極端。要不得!”的評論,林國舟就苦笑了一下,目前流傳開來的有關他這個林家二少的笑話。恐怕現在已經無人不曉了吧。

    自己的大哥林楚打來電話,也只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對於目前林國舟的偏執,他多少也有些意外吧,發佈這麼佇立風口浪尖的文章,大概會認為他這個二弟太不甘心這些年的平淡吧?但是林楚終究也沒說什麼。而後是林家一些系統的電話輪番轟炸,雖說都帶著規勸的性質,不過林國舟也能從其中聽出來。林家核心圈子,很多人都對自己失望了。

    珞然的母親還打電話過來。詢問他“沒事吧,需不需要把珞然接到她那裏”至少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她還是一直在關注中的。

    夜幕之下,林國舟抬頭直刺天幕,知道如今的他,再也沒有退路了。

    幾天後,林國舟登上了飛往南斯拉夫的專機。

    很快省上就發佈了一篇轉載自《人民日報》的文章,用極為犀利。宛如片刀的理論和觀點,從頭到尾的將蘇燦的文章批駁得體無完膚,筆力強悍。文風老辣,駁斥的分析更是無懈可擊,讓人生出那篇《夜鶯不再啼哭》,真正只是這場輿論風潮中的犧牲品,可以盡付於笑談之中。

    這篇文章對蘇燦評論的針對性極強,錄洋蔥一般,將蘇燦評論中其中很多理論不到位的東西一一點破。

    是以當政治老師龔福祿在一個微微帶著昏沉顏色的下午,點了蘇燦之名站起來,旁徵博引的引用那篇文章內容,皮笑肉不笑的對蘇燦進行“正確”時事灌輸引導,實則只是借此批駁蘇燦,對前段時間他丟了面子打擊報復的時候。

    而蘇燦只是站著,保持著沉默。

    陳靈珊略微有些遺憾的盯著他。同桌原本是唐嫵,現在唐嫵走了,換上的李維梅也覺得這蘇燦真一根筋,有時候轉不過彎來,非得和龔福祿作對,這不被他冷嘲熱諷,聽得人怪難受的。他當初順著他一下,現在根本就不用白受其辱了,就偷偷不忿道,“這龔福祿罵起人來,真酸!”

    班上張錫李艾等人自然對蘇燦幸災樂禍。覺得是大大打擊了蘇燦的鋒芒。

    那篇文章蘇燦看了,一看也知道這是這一行的名家手筆,果然有國家背景。連蘇燦都覺得即便他有重生的資歷和背景,但是評論起來和人家還真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他所唯一的憑仗,也就只是對未來的先知先覺而已。

    黃昏有些陰沉,下課鈴打響。批駁了蘇燦將近大半節課的樓福祿多說了幾句,才帶著勝利的榮光,意猶未盡的宣佈放學。

    進入五月很平靜,南聯盟那邊的轟炸還有所緩解的局勢,讓蘇燦真正的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因為記不住準確的轟炸時間,蘇燦最近也是徹夜難眠,不過另他暫時放心的是最近和林國舟的通話中,知道他和外交使館潘大使溝通,做出了調整,全體館員儘量將辦公地點轉移到使館集辦公和娛樂休閒一體的地下室,重要資料進行了轉移,晚上空襲激烈的時候,館員就居住於附近的州際酒店。

    日子就這麼過著,不過蘇燦卻開始擔心起自己老媽曾何在面對這個月高昂的電話帳單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這天夜晚,蘇燦再次陷入了輾轉反側的境地,夏海市進入了夏季,夜晚星辰絢爛,夜空寧靜到連吹過的風都帶著幾分和煦,蘇燦破天荒的拖著劉睿和薛易陽上了樓頂。一人提了一瓶啤酒,坐在天臺上面。望著夏海明暗相間的夜景。

    薛易陽知道蘇燦最近較為憂鬱,夫概也就是和唐嫵的離開有關。當時那個場景,已經足以讓很多人下來之後津津樂道,他到是想要開解蘇燦,就說,“你說你也是,幹嘛為了那篇文章,和龔福祿那“熊貓人,作對。你明知道順著他的話說才會有好果子吃,逆著說你就等死吧!”

    不解的劉睿詢問了大致緣由,他倒是不關心時政。市二中對時政的討論也沒有一中的風潮那麼大,畢竟市一中關心這些的學生基數比二中多得太多了,只走瞭解了前後大概,就指著蘇燦,“你和政治老師討論時政?還贊同北約轟炸大使館的理論?我理解你,你腦袋被門板夾了!”

    蘇燦笑笑。”也許吧。”

    這一天是北京時間五月七日。

    這一刻夏海市湛藍的天鑒轉為深沉的深藍,星辰明亮,三個男孩在屋頂的夭台只有瘦弱的黑影。而南斯拉夫,如今正是格林威治時間明7日時屯分。

    而在此五個小時之前,遙遠的美利堅合眾國本土,密蘇里州懷特曼空軍基地。一架掛載導彈,命名“堪薩斯幽靈號”機尾號為眈刀,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隱身轟炸機。從空軍基地掠空而去,這個幽靈般的龐然大物此刻正橫跨大西洋,將進行十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後,抵達南斯拉夫。

    目標。貝爾格萊德市藝術大街2號,櫻花路。共和國大使館。
無關風月 發表於 2011-9-12 14:52
第六十八章 局部優勢

    五月八日淩晨。全國陷入一片沉睡的靜寂!《新華社》主編家的電話響徹不停,還有些睡衣惺忸的主編看到是記者小呂的電話。心裏面倒是略微詫異,接起之後,面色卻立時凝重,掛了電話的主編立刻打給外交部歐亞司,歐亞司主管領導隨即聯再外交部高層。

    外交部官方高層的電話打到了中央台記者的手機,接起電話的聲音十分激動而焦急,“我是林國舟,使館被炸,大部分同志都已獲救,我們正在進行疏散工作!”

    “國舟,你的情緒很重要,你和潘大使一定要穩住,同志們都在看著你!你們要立刻組織人員脫離使館,避免二次襲擊,五月八日,中央電視臺發佈緊急新聞。

    新華社最新消息:北京時間明8日淩晨,當地時間7號午夜。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遭到以美國為首的北約至少三枚導彈襲擊,造成使館建築嚴重毀壞,主體大樓崩塌。截止記者發稿時為止,已證實有一人受傷,暫無人員死亡。

    這一事件立即引發軒然大波,香港,聯合國成員國,葉利欽,俄外長。南非,坦桑尼亞,越南。希臘等國公開對北約進行譴責,國內為之震動,各大城市爆發出激烈的示威遊行。

    所有原本冷靜的人在這一刻也傻眼,不敢相信,這是傳錯了吧,美軍方號稱精確打擊度誤差不超過一米導彈怎麼會落在了中國使館的頭上?

    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譴責北約乃至美國的暴行。

    迫於國際壓力。美方向中方正式發表道歉聲明。

    而美軍亦將這次空襲解釋為“誤炸”並願意承擔一切損失賠償。

    國內輿論一片熱烈的譁然,事先已經做好了安全措施,早已經進行了警戒工作的大使館工作人員因為及時有效的疏導,白天辦公,夜晚分散休息的作息方式,讓使館工作人員全體避免了這場滅頂之災。

    林公使和潘大使第一時間也成為了英雄式的人物。若非他們的危機意識。很多人根本無法想像這次事件將會演變成什麼。

    內都有關預言北約空襲的文章再度被翻了出來,這個人,又重新掀起了一波輿論的熱潮,很多人發動了許多方式查找其來源和位置,但是因為有關資料被刪除,再加上自發佈文章以來。這個人就再沒有出現過。所以線索為之中斷。

    不過很快就有了確切的說法,這篇文章的真正作者,事實上是外交公使林國舟。亦只有對局勢如此清晰把握的人,才能夠作出這麼精准的評論,且公使林國舟早在國內的時候,就已經提出了基於如此局勢下面大使館安全的問題,和文章的高瞻遠矚相互契合,最有可能的人,亦就是這位當初被無數人視為笑話的林國舟。

    林國舟第一時間,成為了挽救一場人道主義危權中重大損失的功臣性人物。

    回國之後,林國舟在新聞報告會上講述了自身的看法和經過,有記者提出了他是不是就是網路上那位作者的時候,林國舟很巧妙的把話題轉移了開去,明眼人看來,林國舟不正面拒絕的這種情況,那也就是默認了。

    從黑壓壓人潮擁堵的會場出來,在護衛下走下長長的臺階,林國舟彎腰進入司機打開的黑色車門,手機響了起來,是大哥林楚的電話。

    林家大少的聲音傳來,“國舟,了不起!首長對你的肯定。讓老爺子很是高興。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正注視著你。”

    大哥林楚是軍方系統的人物,亦是林家第三代的支柱性人物。比起林楚的炫目,林國舟實際上只有微末的光亮。很多人知道這個林家大少。但是不一定有人知道林家二少。而這次的大使館事件,真正的把他推到了很多人的面前,在政治上面,他無疑已經成為了一顆戴著功勳的新星。

    同時林國舟也知道,林楚和自己的通話,多少是在表示感激,進入五月,在南聯盟的他就在加速寶貴資料轉移的過程,其中有些對國家軍事極有貢獻的資料,都被連同華人華橋轉移,送回了國內。這些寶貴的軍事資料,對國家軍事現代化建設的進程推動作用是相當明顯的。

    林楚打電話過來,亦是代表著軍方,對他表達了感謝。

    無形中,自己就成為了軍政兩界都很矚目的人物了麼?這在之前還真沒有想到。

    不過林楚當然知道一個要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道理,如今乘著這股疾風勁勢,他自然還要注意許多。事實證明一步登天絕對不是什麼有利的事,他也絕對不會蠢到認為自己目前可以橫著走的地步。不過西南內腹的那座城市,那個人,自己無論如何,是一定也要保住的。

    那一天蘇燦很晚才睡著,一覺醒來。才發現自己要遲到了,從別人家隱隱傳來的無線電廣播的播報之後。他的腦袋才嗡得一聲,真的發生!

    因為母親要早點去開店,父親工作關係也出門的比較早,是以蘇燦裏蘇燦當下也顧不上上課,立刻給王薄家打了電話,一直都處於占線的狀態。

    於是他也不多說,從家裏飯桌上拿了個早餐預備的慢頭,沖出了家門。也不去學校,而是直奔市委家屬院,路上一些店鋪的電視機裏都在進行著事件的報導,看者的情緒義憤填膺。

    敲開了門,屋裏電視機放著新聞。沙發電話旁邊還坐著梨花帶雨的林珞然,三人都沒有去上課,王薄坐在餐桌上面,看到蘇燦,張了張嘴。“真發生了…”

    不斷有最新情況的新聞發佈。林珞然自然是打不通電話的,不過當真正確認受到輕傷的是一個光明日報記者,大使館外交官沒有人死傷過後,他們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聽聞林國舟等人都完好無損。蘇燦那一刻隻感覺到渾身說不出來的輕鬆王薄上前雙手緊緊的捏著他的肩膀,力道之大足以讓蘇燦感覺到疼痛,蘇燦甚至能夠看到他目光裏閃動的那份精爍和激動。

    他想說什麼,這一刻又說不出來,直到林珞然,王威威,林縐舞用極為誇張的表情盯著他之後,他才連忙撤手將蘇燦放開,雙目放光。“高瞻遠矚,居安思危,靈活應變好。好!”

    幹人沒頭沒腦,都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對蘇燦冒這麼幾句。

    看到王薄努力壓抑的激昂,蘇燦知道他不光是激動於自己的那篇報導。更是激動於他變相拯救了林國舟的生命。

    蘇燦也不免從心裏湧現出一絲激動,“自己還是改變了一些東西!”

    林珞然好不容易放下心來,而王威威和林縐舞更是被王薄默許了今天可以不用上課,暫時為他們光明正大的蹺課找到了藉口。

    但是蘇燦卻不一樣啊,再看時間,立時一驚,他這不是已經錯過了第二節課了。

    連忙又從市委家屬院奔出去,坐上空蕩蕩的公車,趕往更加空曠的一中上學坡道。

    在大門口登記了校牌名單,蘇燦這才有些忐忑不安的進了教學樓。

    不過教學樓裏的情況似乎有些和平常不一樣。騷動連連,有些班級甚至還傳來捶桌子的聲響。

    在自己教室門口。蘇燦頓了頓,心裏早想好了藉口,伸手推開了教。

    入目的情況讓人愕然。

    教室裏的電視正在全校轉播中央台的新聞,全班不似平時上課般的正襟危坐,而是大部分人都離開了座位,擠在了前面幾排,有些人還半趴在桌子上。

    被稱之為熊貓人的龔福祿就站在門口。蘇燦推門進來的時候,把他擋在了一邊。

    蘇燦看到了從西北角的電視機處。扭頭向東北角這個教室門口。大批望著他有著古怪而複雜神情的班級同學,這一刻原本喧鬧的教室陡然間寂靜下來,只有電視機喇叭裏傳出的報導聲是那麼真實。

    至於現在這一刻究竟有多少導彈專家,軍事觀察員,評論員,政治學家進行各種各樣的分析,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早在此次事件發生之前。蘇燦就曾當面的肯定的這種荒謬觀點,如今已經成為了活生生的現實。

    龔福祿晦暗不明的盯著蘇燦,在蘇燦對他點頭說,“對不起,遲到了。”的時候,龔福祿的聲音才有些發堵道,“進,進來吧。”

    接下來的時間學生們對炸館事件的反響很大,有些人很氣憤,當然也有一些人叫囂著“打回去”也有小部分人還沒長醒,覺得事不關己。無關緊要。

    美國“誤炸”大使館,卻沒有造成*人員傷亡,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不過蘇燦卻免不了要驚險的抹一把汗,後世的時候,大使館被炸。有一枚瞄準主支撐柱關鍵性的炸彈沒有爆破,這萬分之一的故障幾率。使得大使館沒有遭遇更大的人員傷亡。主體結構也算保存完整。

    但是如今,因為他蘇燦的介入。有某些因數發生了更改,雖然“誤炸”還是發生了,但是五枚精確制導炸彈全數爆炸,整個使館主體大樓都被夷為平地,若是林國舟沒有採取他的建議,進行了有效規避,若是當時使館工作人員全體尚在館內。那麼這可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算是僥倖嗎。

    在這場事件中,蘇燦已經盡到了所可能盡的全力,不過最終還是沒能改變共和國使館被轟炸的歷史。但是卻讓原本要死亡的三個烈士逃出生天。林絡然的父親也變相成為國內很多人不得不正視的新星。

    因為和林國舟的關係,針對王薄的敵對派系也隨之收斂了一些,這已經無形中改變了很多人既定的命運。

    那個夜晚,蘇燦獨自站在夜空毛下,微涼的風拂面而至,他握了握拳。揮向深藍的夜空,隨即發現自己這個動作很傻。

    但是他卻的確首度感覺到自己擁有的力量,首度感覺到他已經越來越強大,開始逐漸的在於命運的對抗之中,佔據了局部優勢。

    這讓他更有信心,去做接下去的事。
無關風月 發表於 2011-9-12 14:52
第六十九章 打飛機

    下課的時候李璐梅捅了捅陳靈珊“什麼事啊?”

    李維梅頓了頓笑道,“喂,以前唐嫵是一個重要敵人,還在你生日宴會上面攪出那麼大的風波現在她走了,你不是沒競卓對手了嘛?”

    陳靈珊臉一紅,撇過頭去,“你在說什麼呢!”

    “反正你知道我說什麼。”李璐梅笑笑,隨即朝著蘇燦那個地方指了指,面色漸漸變得冷傲起來,“我只是有點不服氣而已”憑什麼你就比不上唐嫵?靈珊你不急,其實我們這些姐妹都替你不值,唐嫵公然在你的宴會上出現,這不是下馬威是什麼,可氣的是你還讓蘇燦去追她。這不是將他拱手相讓了嗎?”

    陳靈珊愣愣的望著李維梅,發現首次李維梅的表情變得這般倨傲,仿佛她不是那個曾經被冉鈺扇了一巴掌而哭啼需要自己為她出頭的柔弱女孩,也不是那個在茂小時面前會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女孩,她仿佛又回復了她那份強硬的性格。

    其實李略梅面對很多事情,或許外網內柔,也可以說外強中乾,但是有關於陳靈珊的個人事情上面,她卻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在她的眼睛裏面,陳靈珊應該那麼高傲著。就像是那天的生日會上面,被人仰慕著,她所擁有的,必定也是最好的東西。

    “你也許不知道,你生日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早已經流傳開去了。你知道那些人怎麼說你嗎。李維梅躊躇了一下。

    “哦。”陳靈珊眉頭挑了起來。“說我什麼?。

    李端梅猶豫了短暫的幾秒鐘,還是道,“說你當時拒絕了蘇燦,後來後悔了,要從唐嫵手中搶回來,結果人家專門跑你生日會上要人來了。彈了一手好鋼琴,搶了你主角的地位,更要向你表明她比起你來有多好”。

    說完李維梅還恨恨的說道,“你聽聽,“搶”“要人”這種話說得多難聽。靠她們也不想想,就我們靈珊這條件,用得著後悔嗎?

    還用從唐嫵手中搶嗎?”

    陳靈珊握筆的手緊了緊,隨即笑了笑,“這有什麼的,她們要去說,便去說好了,在學校裏,這種風言風語難道還少了嗎?你竟然也會想到去理會?”

    “不是我要去理會,而是事實就是這樣你也認為唐嫵當時沒有任何想法嗎?她要走了,為什麼不靜悄悄走她的呢,偏還要打扮穿著那麼漂亮,跑你生日宴會上面,她不知道其實並不歡迎她嗎?她這麼做,擺明瞭不想放棄蘇燦,也是要把的心栓牢。這樣你就沒機會了!”李破梅努了努嘴,不待陳靈珊針對她,續道,“我先表明,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這也是我們一群人姐妹們兒的意思,于情於理,誰願意看到你這樣拱手相讓?這可不比費羅列整版巧克力,0褲子,恤,可以隨隨便便送人的,隨隨便便心疼個一兩下就算了的!”

    “那你們想要我怎麼樣嘛!”陳靈珊微微惱了。

    “依我說你就不該這麼傻,不要動不動就把他往外推,是誰這樣多幾次,都會覺得不好過的,下次他再有所表示的時候,你只需要鉤鉤手指。把他給套牢就行了!她唐嫵聰明是聰明,但是也有聰明反被自己聰明誤,想要臨走還設個箍心的套兒,你就給她這種小花招破了吧。”

    “我”。陳靈珊愣住了,臉也微紅起來。下意識的扭頭朝著蘇燦那裏看了幾眼,“哪有那麼簡單呢。

    不由得又想起了和蘇燦的爭吵,雖然事情過了這麼久,多少也都淡化了,他們之間也如普通朋友間的聊天說話,但是正因為從來沒有更深入的交談,就知道其實心裏面還是有芥蒂的。

    “有什麼複雜的!嗯或許,蘇小燦在你多次扞衛主權過後屢戰屢敗。可能自尊心會受到一些挫敗,但是沒關係啦,只要你在他面前作貓一樣眨巴眨巴眼,稍微散發那麼一點點你的皇女氣質,還怕他不噢著鼻子乖乖的上船麼?”

    陳靈珊就忍不住一笑,“你開玩笑吧。不過心裏面卻想了,要自己作貓,正前方是蘇燦,還對他眨眼不要啦!

    李您梅從桌子下輕輕握緊了陳靈珊的手,很鄭重的道,“靈珊。”

    “嗯。”陳靈珊莫名掠過一絲慌亂。

    “我們都支持著你你要知道。這是一場戰爭!”李維梅的眉毛揚了起來,“我倒很希望唐嫵沒有走。這樣大概她就能嘗到被打敗的滋味了”

    “我實話告訴你吧,從網才開始。李略梅和陳靈珊就在竊竊私語,且一堂課朝著我們這裏望了六次,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保證,她們目前所討論的對象不是我就是你很善於在課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薛易陽對蘇燦深邃的說道。

    好吧,我承認,她們討論你的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蘇燦不置可否,對於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蘇燦知道他比起後世,人生軌跡正在慢慢的發生變化。他的成績也在平步的緩慢上升。比起後來他高考失利,只得錄進了士官學校學習戰鬥機維修時候的成績,已經好了太多。

    “老薛,你想過沒有,以後想做什麼?”

    薛易陽沒想到蘇燦面色如此鄭重的和他說話,頓了頓,想了想之後。才道,“我應該做什麼呢?做什麼呢哎,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有了!媽的,這次美國佬竟然敢炸我們的大使館。我以前就想當飛行員,但是現在看我的近視眼,想來是做不成了,乾脆我去造飛機算了,造好先進的戰鬥機,我們也去給他本土來個戰略轟炸!”

    怎麼又是飛機!

    “你不能去!”蘇燦一陣頭疼,後世薛易陽成為戰鬥機技師是不的已而為之,誰知道如今陰差陽錯,讓他反美情緒高漲的當兒一時間興起,居然想到製造飛機去了。

    倒是蘇燦的反應讓薛易陽為之一愕。愣愣的盯著他,“為什麼不能?我就是想要製造出來,打掉他們的飛機!”說道最後一句,聯想到大使館被炸,倒很有幾分慷慨激昂。

    他們這邊密密翠翠,“打”字薛易陽吐得有點重,“飛機”又凸顯出來,聯合一起,全班肅靜。

    教授化學的女教師面色通紅。“薛易陽,蘇燦,你們兩在下面說什麼!蘇燦你是尖子生,也和他學壞了,都捧著書後面站去!”

    課堂一陣爆笑。

    蘇燦這才知道眾人聯想到他們交談的內容。

    陳靈珊和李絡梅也並不是什麼事都不通的懵懂少女,此刻都面面相覷。陳靈珊下細的一聯想,滿面通紅。心跳加速,“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和反應過來臉紅脖子粗的薛易陽站在後面黑板,薛易陽對他擠眉弄眼,大致表情是“這次完了,我被你害慘了。”

    蘇燦倒是忍俊不禁,不過心裏面又想了,這或許和後世不是一條路也不一定,既然南聯盟的細微事件都被改變了,後世的薛易陽想必也不會重複悲劇了吧。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應該把他拉開這條路為好。

    “製造飛機的人多了,而且都需耍比你更頂級的人才,你以後,不如和我一起幹事業好了。”

    “幹事業?”薛易陽愣了愣,隨即雀躍起來,“行啊!”不過,你還是先開了公司再說吧,等你有公司企業的那一天,我就做你的首席大將好了!”想當然的聯想到插格灰飛煙滅的三國,薛易陽心頭湧現出衝動和漏*點。

    年輕就是充滿著熱血啊,蘇燦心頭開闊,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緩緩旋轉的吊扇,“有自己的企業麼也該提上日程了。”

    曾圓有些興奮,最近老是接到蘇燦的電話,邀約他哪天一起去爬山玩耍,對自己這個哥哥,他原本只是覺得跟著他好玩,心裏面到是很看不起他的,然而現在蘇燦的地位在他心裏面急遽徒升,再加上和他玩在一塊,還有美女可看,何樂而不為。

    是以很早就憧憬蘇燦所描述的一起去爬山遠足探險了。

    這個星期六早晨迫不及待的和蘇燦見面,老遠就看到他背著一斤小登山包,站在個字路其等著乘著公車下車來的自己,曾圓就左顧右盼。“怎麼王明姐姐沒來麼?”

    蘇燦伸手刮了他一下鼻頭,“我們去登山探險,這是男人的舉動,叫她幹什麼?你想偷看她換衣服嗎?”

    “哪有!上次游泳不是一起的嘛真是的,沒有女生,就我們兩斤,大男人,很無趣的呢!”

    “你也算男人?嗯,的確,老是盯著人家女孩胸脯的,你也算有點男人的本色了。”

    “我哪有!你別亂說!我們到底去哪里啊!?”

    蘇燦面色徒然一變,變得神秘詭異起來。

    看到他表情變化的曾圓無形中也感覺到背心掠過一絲寒氣。

    隨舟是蘇燦略帶神秘的聲音。“去一個幽謐的森林,那裏有座古堡。古堡裏面,藏著一個美麗的女人,等著騎士去把她吻醒”

    “你當我三歲?”曾圓很鄙屑的望著蘇燦,背著包轉身

    “我不相信你說的,哥不過我忘不了你這種表情,當年你教唆我把鞭炮甩進別人狗窩,把煙霧彈拋我暗戀女孩的家裏,還帶著我挨家挨戶敲了門就跑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表情”
無關風月 發表於 2011-9-12 14:52
第七十章 叢林深處的秘密(上)

    牧馬山森林公園位於夏海市郊外二十公里的地方。總占地一千多公頃,平均海拔700多米的一處山體群,山體臨湖,山上奇峰異石,風光綺麗。

    夏天時林影靡娑,冬日時偶有積雪,點綴山頂,下方仍然綠水青山。

    只要乘坐環湖的公車大巴,有時候也會途徑牧馬山腳下,山腳長滿韋草,有一條寬闊上山的公路,沒有通上山直達的公車,蘇燦以前來過,都是當初在規劃辦的大舅借來一輛車組織的全家人統一野炊活動,山上有一塊需要自帶器具燒烤的野營地,夏天來采菌子,呼吸新鮮空氣,自己做飯燒烤弄點野味,也是很愜意的。

    據說裏面還有一個別墅區,在這裏買下別墅的據說都是省會蓉城的一些大老闆,偶爾乘坐環湖大巴路過山腳。也能夠隱約看到青山綠樹掩映其間紅頂磚瓦的別墅群。

    不過因為其地理位置偏僻,也沒有方便的公交線路,當初這個森林公園還被市民批駁為只為富人準備的後花園。

    現在上面的一些設施早已經廢棄,承包的公司早就撤人,當然野營地還是遺留下來,偶爾也有有車一族自帶食材火炭來此燒烤,都是極少數。

    環湖的車晃晃悠悠的在波光粼粼的湖水旁悠哉悠哉的停駐,走下車來,曾圓抬眼看著這個牧馬山森林公園,又轉頭看向蘇燦,“你說的探險的地方就是這裏!?”

    “嗯,上去吧。”盛夏,地面暴曬,旁邊的樹叢傳來熱烈蟬鳴的聲音,蘇燦理了理背後的登山包,率先邁步朝著通往山上掩在那些茂林轉折深處的上坡公路走去。

    “這裏有什麼好探險的早知道還不如讓我爸開車送我們上去呢!”曾圓嘟噥著,不過還是追在蘇燦的背後。

    兩人走上那些被參天大樹茂密林蔭掩蓋的大馬路上,才覺得有些消減的暑氣。

    公路盤山而上,路邊有著黃色的防撞柱,偶爾也有水泥立起的墩子,另一側下就宛如懸崖,透過湖面看得到遠處夏海市蜂箱一樣的城市主體,下面一些平原還有稻田,間隙有幾個下地的農民,戴著笠帽,經營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我說我們沒事怎麼就跑這裏來,這不是白受罪嗎?這裏有什麼好冒險的。上面只有個森林公園嘛”曾圓抱怨著,蘇燦就解下登山包,從裏面掏了兩瓶可樂出來,丟了一瓶給曾圓。

    打開蓋子,曾圓結結實實的喝了一口,那股翻騰的辣氣,在這熱騰的暑氣之下極為過癮,曾圓倒是拍了拍蘇燦的登山包,“你這裏面還裝了什麼,咦怎麼倒空不空的,你耍酷啊,這麼些東西還不如用個小一點的背包”

    “這樣看著專業點嘛。”蘇燦笑了笑,拍拍曾圓的肩膀,“我們繼續前進吧。”

    兩兄弟就這麼頂著烈日,在盤山的公路上行進,周圍靜寂到只聽見蟬鳴的聲響,除此之外,或許有少許熱風吹動旁邊略幹的草葉沙沙的聲響之外,著實有些萬籟俱靜。

    當初這個森林公園剛開張的時候,因為掛著市政府政績工程的名頭,名氣還挺大。來往的車輛挺多,然而現在,來這裏的車估計都絕跡了,也就可能住在這避暑別墅裏的那些幾個月來一次的人物才會驅車至此。

    在蘇燦的印象中,後來更是不堪,不過從這裏流下的山泉,倒是他們騎自行車環海至此,彈盡糧絕時候補充淡水的唯一處所,那個時候他好像剛高中畢業,再後來,夏海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環湖沿路都被開發成旅遊聖地,當年那種騎車累到死去活來,在意志力就快薄弱的時候,看到一口山泉的那種驚喜,自然也是沒有的了。

    隨後曾圓邊走邊和蘇燦說一些學校裏的趣事,又在一定程度上打探了蘇燦在學校裏的情況,即便走路走的汗流浹背,曾圓也不見得累了,就說,“哥,你成績好,長得嘛,也還行,在學校裏,挺受歡迎的吧。”

    蘇燦笑了笑,“馬馬虎虎吧。”

    “你說,如果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如果我成績再優秀一點。是不是可以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你不是同時喜歡了兩個女生嗎?”蘇燦一笑。

    “你,你怎麼知道!?”曾圓有些惶恐,他正準備給蘇燦說他最近在學校裏的苦惱,和兩個小女生糾纏著,一個也不願放手,都快達到種馬的雛形了,然而自己這個哥哥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樣,難道他已經多智而盡妖?

    “我猜你就是這個性格,以前在外地讀書的時候,也是這樣,現在回來了,恐怕還是惡習難改。”自己這個弟弟自小就是一個多情種,偏他雖然微胖,五官卻是生得很好的,很討女孩子喜歡,自小曾娜就把他捧在手心,就連睡覺都抱著,自小從溫柔鄉長大的曾圓壓根就是一個蘿蔔,中心五顏六色。當然對他的什麼事,蘇燦都在後世瞭若指掌。

    曾圓大窘,不好意思的笑笑,“那算了,反正跟你說了也白說。不過我一直很奇怪。王玥姐姐比你大三歲,現在又是店子裏的老闆,長得又漂亮,心態比老姐還成熟,懂得東西很多啊有時候我和她聊天,她卻很是崇拜你難道就是因為你成績很好的緣故嗎?”

    蘇燦就笑道,“是的吧,大概就是這個原因了。”

    曾圓一副懷疑的姿態,不過還是微微的歎了口氣,“老姐今年就高考了,考完就要走了老哥。你好像再過兩年也要高考走了你的成績,應該可以考很好的大學吧,我爸最近老是教訓我,說我不好好讀書,到時候你們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呆在這裏,到時候跟著他混我才不要!我想啊,你趕快出去加油奮鬥吧,以後我就全靠你和老姐了,據說老姐想考榕城的大學,等到你們倆先出去紮根了,我再來投靠你們,這樣不讀書也行啊!”

    蘇燦看了他一眼,“就像是打遊戲升級一樣,人嘛,都是需要不斷的汲取經驗,然後一步一步成長的,只不過RPG裏面有明確的目標和升級的快感,讀書卻不見得,很多東西是抽象的,不會有實質性升級的獎勵,更何況,有些東西不見得是你自己想去做的,對自己不想做的東西,盲目而沒有目標,這很正常!”

    “哥!我就喜歡你這點,從來不會像我爸,大爸那樣,擺出些大道理,你說到實質上去了。也許哪一天,會突然有我想要去幹的事情吧。現在王玥姐姐在幫姑媽,你們家都開了三家連鎖店了,我聽我媽說生意還很好,到時候你大學畢業,實在找不到工作,回來繼承你們家店子也很不錯吧!嘿嘿,到時候如果我沒考起大學的話。我就來幫你,你怎麼著也要給你弟我一個輕鬆的位置。”

    “你當初不是揚言要我為你打工嗎?”蘇燦笑了笑。

    “絀,那是我一時心血來潮,後來我仔細的想了想,似乎又不太現實要是我爸很有錢,我是個富二代,或者某天我們中了五百萬,那就發達了我還擔心什麼成績問題啊,到時候考不上,塞點錢出去,或者隨便贊助個學校點錢,難道還怕沒有學校不收我麼!再說了,隨便給你和王玥姐姐個幾百萬,你們來給我賺錢,豈不舒暢所以最主要的問題啊,就我不是一個富二代!我們也沒有什麼家族企業,說到底,我們都很平凡”

    蘇燦眼睛裏倒是閃過一些喜色,“你能體會到這些,證明還是長大不少了。能夠認識到自己平凡,如果不想甘於平凡的話,那就自己去改變吧。”

    說著,不遠處就能夠看得到森林公園的木制標緻,蘇燦身體一側,偏離了公路,朝著旁邊茂密的樹林走去,曾圓也緊隨其後,淺一腳深一腳的走在那些乾枯的樹葉上面,踩得劈啪作響,嘴裏卻道,“老哥,我們去哪里啊,不會真的找古堡吧。”

    蘇燦笑了笑沒說話,繼續穿過這片樹叢。

    再遠處,竟然現出一片廣闊的草地,草地起伏有致,曾圓為之驚訝,快跑兩步,隨即就愣住,前方的草坪之上,高低交錯的分佈著一些紅磚牆的別墅,歐式的尖頂,每一個別墅建築之間的間距都很寬闊,有柵欄分隔,高低分佈,各種花束在那裏姹紫嫣紅,煞是好看,宛如世外桃源。

    “哥這是什麼地方?”曾圓驚愕的望著蘇燦,“還真有古堡你的同學,難道住在這裏面?”

    “跟我來吧。”蘇燦循著一座外觀極為奢侈的別墅柵欄行走,隨即找到一個適合借力的地方,一個翻騰縱躍,剛好落在內部的花台上面,花種的是鬱金香,紫色黃色相間,十分鮮豔。

    曾圓瞪大了眼睛,自己沒看錯吧,翻牆而入?讓他渾身都生出極為奮然的情緒,隨即有樣學樣的爬上來,又在蘇燦叮囑別弄壞了別人的花的時候才越下來。

    內裏鋪著地磚,不過看得出主人似乎好久沒來了,地面上都有淡淡的一層灰,前方是一處水池,像是這裏原本的一池水,給圍進了別墅之中,觸目所及之處裝修十分不錯,這裏地勢較低,抬頭看上去,還有一個臺階和梯坎,通向上面別墅大樓的主體,主體接連一處柵欄正門的水泥路,延伸到別墅外的公路上去。

    左側是個車庫。

    門庭白玉,玻璃大門緊閉,從那些窗戶之間裏看得到內部的客廳,餐廳,和廚房,裏面的傢俱,沙發,廚具都很為別致。二樓三樓自然去不了,看不到,但是那些露臺,窗戶,盆景,都具有十足雅致的格調。

    偷偷的摸入柵欄內來,

    足以讓人生出一種極為刺激的心態。

    蘇燦來到池水的邊上,悠閒的在地上一躺,翻轉身來,對曾圓笑著眨了眨眼,“洗個澡吧。”

    噗!曾圓下水,翻騰了一下,卷起水花,再爬到邊上,“我們這樣,主人不會突然之間回來了吧?”

    直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哥哥帶著自己,竟然跑別人別墅裏游泳來了!當他從登山包掏出為自己準備好泳褲的時候,曾圓才真的有些呆住了,不過有的人說一輩子要做那麼幾件荒唐事,這算不算是一件只屬於他們兄弟倆的荒唐事呢?
無關風月 發表於 2011-9-12 14:53
第七十一章叢林深處的秘密(下)

   “哥,你真的不下來嗎”曾圓顯然遊得不亦樂乎

    暑氣也似乎被這陣撲騰弄得消減了不少,日光在地上留下大片的亮斑,蘇燦坐在臺上,擺了擺手。環顧周圍,這裏的主人基本上一個月才會回來一次,而且也沒有攝像頭一類的物件,就算有防盜設施,他們在這個院子內,並不侵入別墅,亦是觸發不了的。

    曾圓就道,“那下次你提前說清楚行麼,要真去游泳我們換個地方也成啊,這個地方靜悄悄的,弄的這麼華麗漂亮,到是怪覺得讓人寒森森的,我再遊一會就起來了爬了大半天山路就為了跑這地,我還以為你認識這別墅的主人呢,再不濟他家女兒你該認識吧嘿”

    這個曾圓,自己在他眼睛裏面,敢情也就成了經卓誘騙小女生的不良少年了。

    蘇燦環顧著四周,那些草坪和花台。這牧馬山之上的別墅,這個富人的避暑勝地,冬天裏可以看雪滑雪,吃點野味燒烤的地方,讓他很有幾分不真實的恍惚,就像是一個夢。如果是一個夢的話,那麼就讓自己揭開這個美夢最外面的那層面紗吧。

    蘇燦喝了一口可樂,支撐起身體。這時才對曾圓說道,“腳踩得到底嗎?”

    曾圓在水上一起一伏,“踩得到,不太深,到我胸口,下面是泥沙,很厚,踩上去軟綿綿的好像還有磚塊什麼的東西,反正很舒服。你下來不?”

    蘇燦一笑,平復了一下心情,“有磚麼那你搬一塊上來給我瞧瞧。”

    曾圓“哦”了一聲,然後一埋頭,濺起一陣水花,白胖的身子朝著水下鑽去,他晏然身體微胖,但是水性可是不一般,耐寒耐凍能力都在蘇燦之上,這點從上次在游泳館跳水台大鵬展翅而下就看得出來,

    過不了多久,曾圓噗得探頭浮了上來,“這磚塊陷在淤泥裏面,不太好挖,似乎卡住了,這一片區域這種磚塊很多啊!這別墅該不會沒砌完的磚頭都朝著這裏面丟的吧,那裝修的工人也太缺德了!”

    蘇燦聽到自己的心臟莫名的一收,然後一件一件的將衣服脫下來,又換了泳褲,皮膚在陽光下泛著光澤,從登山包裏掏出兩幅潛水鏡,擲了一副給曾圓,曾圓一把拍水裏將其抓起來戴眼睛上面,“有這玩意兒不早說,剛才潛水的時候我就想睜眼了,又怕泥沙嘿嘿,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的,你不早點下來,這游泳很舒服的!”

    脫光了站在池塘邊上,戴上潛水鏡。蘇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下入水中,一陣冰涼的感覺從皮膚處傳至。剛才因為熱氣而流出的汗水,在這一刻都融入了淺藍的池水之中。渾身一陣清爽。

    蘇燦憋了一口氣,然後在曾圓所說的那行小個置,一頭潛了下去,透過潛水鏡看到的是氣泡和藍色水幕,能見度不高,不過近了還是看得到曾圓所說的“磚塊”比普通的紅磚大了五倍有餘,陷在淤泥之中,似乎很有一些,蘇燦抓著其中一塊邊角,用力朝後提了提,微微的動了動。就顯出那些“磚塊”上面捆紮的索線。

    這個時候曾圓也從旁邊潛了下來。碩大的頭朝著自己一頂一頂的,蘇燦就示意一人提著一根索線,把這東西提上來。

    曾圓點點頭,兩人從兩方面用力,“磚塊”脫離了淤泥,被提上岸來。啪!得丟在池塘邊上,壓出大片水清,上面還有層層厚厚的淤泥褪下。

    那不是什麼用來修房子的磚塊。而是用油紙包裹著的一捆東西,上面纏著繩索,將其嚴嚴實實的捆著,差不多個左右斤的樣子,本來蘇燦或者曾圓任何一個都提得動,只不過因為陷入泥中太久,他們潛在水底又不好使力,所以一斤,人提的話多少困難一點。

    曾圓抹了一把淅瀝從額前淌下來的水珠,瞪大了眼珠子,“這是什麼東西?”

    蘇燦沒有說話,又朝著水下潛去。曾圓也趕忙跟上,不多久,兩兄    弟又提了兩包同樣的東西上來。

    看著三包這樣的東西摞在池岸邊上,這次曾圓是真有些詫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給你講個故事古代的時候有個望族大戶的老爺,有天看上了他們家的丫環,晚上前去調戲,誰知道那個女孩剛烈,抵死不從,這個擁有生殺予奪大權的老頭就把這丫環讓惡丁用亂棍活活打死,死人埋在了荒山野嶺,但是她所住的那間屋子。卻至此不得安寧,很多人都說曾目睹了她的鬼魂,於是這個老爺就乾脆把她生前用過的首飾,珠寶,打了包,丟進了水塘裏面,那之後再也沒鬧過鬼事”

    蘇燦聲音飄忽的說著。

    曾圓不由自主的就上了岸,再環顧著別墅四周,清風雅靜的,但是他的背心卻發寒了起來。

    “直到多年以後,有一天這個老爺要祝大壽,家丁就把水塘打整幹淨。沒想到卻撈上了這包物事. 蘇燦順手拍在那三包東西上面,曾圓的心情也隨之跳了跳,“在那個水塘旁邊,家丁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這包物事。那一夜紅燈籠掛滿了整個大宅,那一夜原本應該燈紅酒綠。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祝壽的笑容,但是他們每一個人的死狀都無比淒慘。

    蘇燦也同時上了岸,又用帶來的毛巾擦拭乾淨了身體,換了衣服,這才將那三包東西放在水塘子裏涮了涮。將油紙外的淤泥徹底的清晰幹淨,隨後再放入登山包之中,三包塞入原本空空的登山包也就鼓脹了起來,重量也不輕。

    曾圓對那三包物件此刻已經開始諱莫忌深,心裏面又是恐懼,又是刺激。問道。“後來呢?”

    蘇燦將登山包背起來。現在登山包裏的重量起碼也有三十斤左右,拍了拍肩帶和腰帶,他又將和曾圓在這個水池邊留下的痕跡仔細的清理了一番,包括剛才淤泥留下的印跡,乃至於每一斤小細節。

    和曾圓離開這個別墅後,才續道,“後來,不斷的改朝換代!但是在那個城市裏面,經常發生類似的滅門慘案,起因,都是有人,從池塘裏,莫名其妙的挖出了一些東西”

    蘇燦旋即一笑,“不過,這些都只不過是傳說而已,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真的相信了吧?”

    “哪,哪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曾圓心虛,而又要面子的說著。但是眼睛,不由自主的朝著蘇燦背後的登山包看了一眼,縮了縮。

    上了公車,坐在回程的路上,坐蘇燦旁邊的曾圓,也是老大的不自在。

    兩個人臨分開的時候,蘇燦才低織的在他耳邊說道,“曾圓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我剛才和你說的那些. 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嗯千萬不能。知道嗎?”

    聽得蘇燦那低沉的嗓音,曾圓重重的吞了口口水,心裏面想著今天所做過的事,連腸子都悔青了,只覺的渾身不自在,公車窗外大大的太陽,但是他總覺得自己身邊陰惻惻的,仿佛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正盯著他

    蘇燦回到家來,父親蘇理成和曾河都在店鋪裏,是以家皂卻是一個人也沒有,蘇燦去了自己的房間。屋子裏有幾分書香的味道,飄舞著幾縷白絮。

    蘇燦立刻將登山包放在地上,拉開拉鏈,從中取出那三包東西,擱在地上,心情卻從頭到尾都難以平復。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心情,今天是一個重要的轉捩點,亦是完全的證實他先知先覺極大能量的時刻。

    有些手抖著,蘇燦拿過這一包東西,用剪刀剪開綁在上面的亞麻繩索。“啪!”得一聲,繩索斷開。油紙上有一條一條泛白的紋路。將這些油紙層層的錄開,內裏是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而塑膠袋之中是黑藍色,整整齊齊大疊的百元大鈔!

    乍一看到這種水墨風黑藍的鈔票蘇燦還有些眼花,似乎紅色系的第五套人民幣就是在今年發行,習慣了後世看到紅色百元鈔票的蘇燦。乍一看到這麼多黑色而整齊的大鈔,既陌生有熟悉,還很親和,心情就像是海洋裏的行舟,在這一玄波濤澎湃,海面上電柱密佈。風雲翻騰絞殺。

    普通人在什麼地安能夠看到這麼多的鈔票?一個是銀行,從那些出納錢箱子裏看得到這種厚厚一疊一疊整齊堆疊的鈔票。還有一個大概就是假幣銷毀處。或者是專供點鈔練習的那種點鈔卷。除此之外,就算是自己家的三家店鋪,趁著這文具黃金時代的浪潮。天天像是印鈔機一樣的出錢。還要不出意外,起碼也要在三年才能賺到這麼多錢啊!

    王明每天對自己抱怨沒錢沒錢,這些摞在她面前,恐怕她立刻就會啞巴了吧。饒是蘇燦有兩世重生經歷,在這一刻也難以平復心情,拿塊板磚拍人,恐怕別人早怒了,然而這麼抽一疊砸人,恐怕對方還要裸奔跪求再來一下吧。

    錢是一紮一紮摞著放的,每一包有五排,每一排放一紮,一紮應該是一萬人民幣,這麼一包,就有五十萬人民幣。蘇燦從水塘裏挖了三包,擺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一百五十萬元!

    最早聽到劉成這個名字,是在家庭宴會大舅的嘴裏,當時他還覺得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隨即通過一一的比對,從夏海走向省上,擔任政法委副書記,後世過不了幾年,他的問題就會暴露出來,“黑社會的保護傘。巨貪。”這些字眼才會觸目驚心的顯現出來。

    蘇燦也是後世的新聞才知道。他在省內,包括省外,乃至於一些旅遊城市,擁有十三處房產,而他正是將兩千萬的鉅款,藏在夏海牧馬山別墅的水池之中,他和其老婆平均一個月去住一兩次,他又是刑警隊員出身,將這些錢拋池塘裏,只要他不交代,真是誰都不可能知道。

    那棟別墅後來成為反貪腐景點,蘇燦去參觀過,這次前往,看到這幾年前的場面,也算老馬識途。不同的是,劉成仍然可以在省上覆雨翻聲,仍然可以施壓讓王薄動彈不得,仍然每年輾轉來往於他的十幾處房產之中,過著夏日避暑,冬日滑雪的生活,而他最能逍遙自在的底牌,正是將重大的財產置入水塘,神鬼不覺。

    蘇燦有些無力的靠在自己床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就是重生的能量!
無關風月 發表於 2011-9-12 14:54
第七十二章 打理

    蘇燦坐在床邊,愣愣的看著地上的鉅款. 想著進入森林,闖入池水裏面,還恍若隔世,宛如夢一樣,家裏電話響起,蘇燦連忙接起,是門店打過來的,讓蘇燦下去吃飯。

    將這些鉅款暫時鎖進書桌下一個萬年不動的櫃子裏面,蘇燦這才恍惚著出了門。

    店鋪處王明也在,老爸在外有應酬,是趕不回來了,王峒和曾何一起做了豐盛的飯菜,看到蘇燦下來。王用就把網洗好的筷子和添滿白飯的碗遞給他,“呐小少爺!”

    曾何就一直在笑,“人家王明姐姐就比你能幹很多,一中和三中那的房鋪都是她去打理,管理得井井有條。給老媽減輕了不少的負擔,結果人家下來給你做飯,還要幫忙伺候你,你安逸得很噢!”

    向來在外人前會提到自己的好,當著面卻要旁敲側擊的來打壓自己是老媽曾河的習慣了。

    “哪有,蘇燦要比我能幹呢,要是讓我返回去看高中的那些題,恐怕連及格分的一半都做不到,這些店鋪經營的東西很簡單的,如果換成蘇燦來,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他現在學的是,比這些更有用的知識呢王明連忙笑著說道,卻不忘看向蘇燦的表情,隨後才喃喃的補充道,“何況,為他做這些,池沒什麼的。

    王坍說完臉還有些紅紅的,盯著蘇燦,她的個頭有一米六八,蘇燦也有一米七四,雖說比蘇燦大,但是和他站在一處,王用還是顯得有些小巧,想到一年前初遇蘇燦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個頭和自己差不多高,看上去也有些稚嫩的少年,沒想到一年之後,他無論氣質還是個頭,都像是脫胎換骨,朝上飛漲,有時候。竟然讓王坍都生出了幾分依賴之心。也讓人感歎男孩的成長速度驚人。

    蘇燦放下碗,環顧兩人,笑道,“謝謝老媽這段時間的辛苦,也謝謝王明姐姐盡心盡力的幫忙,人家說人的一生中將會出現很多人,但是有些人是擦身而過的,有些人是伴隨著你成長成功無比重要的,你們就是我的重要人物曾何又是感動又是欣慰的揉亂了蘇燦的頭髮,“你要是早知道這些。你老媽我都會多活幾個年,不過現在也不晚。

    王坍心頭卻是甜滋滋的,被蘇燦親自承認自己是他的重要人物,這種心情還是難以言喻,意識到什麼的王明又在心裏面暗啐自己,怎麼會對可稱之為自己弟弟的小男生產生這種竊喜的心情呢?

    吃飯的時候王明似乎想起什麼,但是還是欲言又止,飯後王明提著小垮包準備回家,蘇燦也沒有單獨留下王坍或者直接告訴她我們有錢可以再開分店了。雖說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陡然拿到這筆錢。蘇燦還是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當然不可能立馬拿到立馬就大刀闊斧的花出去鋪路,然後等著收錢萬事大吉,他還要梳理一下整個過程的來龍去脈,還有沒有細節方面的問題自己沒有處理好,要動那筆錢,也的把前後想清楚,弄妥善了再說。

    省政法委書記,後世因一系列黑惡勢力案件被查處的劉成,在夏海市的房產之中,窩藏了兩千萬的現金,後世只能夠交代其中的八百萬。尚有一千二百萬說不出具體來源。

    牧馬山森林公園別墅區長年無人居住,蘇燦潛入這裏,從劉成別墅水池中掏出三包總重三十多斤的人民幣,只是他帶著曾圓,不過是想找個既可以保守秘密,又能夠充當免費打撈工的助手,一路行至於此,他的心裏面還不太確定,雖然外表平靜,不過心情卻是波瀾起伏的,是以當曾圓確認水下有磚塊狀物體,而他又拖不上來的時候,本想躲懶的蘇燦也再也克制不住,親自脫了衣服下水。

    帶著小弟曾圓,一來蘇燦是想找個不用自己下水的助手,另來他也堅信可以完全的將他控制住小孩都比較害怕鬼故事,特別是小弟曾圓從小在自己的恐嚇和薰陶下,對這些猶為敬畏,一般來說通過什麼嚴命令行的方式很難讓他做到聽話,讓他朝東走他偏向西,不過若是告訴他西邊有貞子在等著他,那麼不用說他也會乖乖的跟著自己,寸步不離了。

    不過蘇燦還是忍不住下水之後,探得水下這種“磚塊”的分佈稀稀落落,不下十幾包,以一包五十萬來算,此刻在劉成池塘下面的錢,恐怕亦有近七八百萬,這個池塘,無形中成為了他存款處。

    如果蘇燦沒記錯的話,第五套人民幣是在九九年國慶閱兵之後發行,劉成後世窩藏的現金被曝光之後,少部分是第四套,大部分是第五套的百元大鈔,這說明了劉成後世還將繼續朝裏面投錢,一直到投放至兩千萬左右,他才會遭遇調查。

    池塘裏的錢之中,蘇燦自然不可能將其全部轉移的,這些錢部分將構成劉成重要證據,另外劉成說不出來源的錢,大概是可以進行蘇燦找了一個空閒的時間,從櫃子裏拿了一紮人民幣出來,隨即在農業銀行的櫃檯,辦了一張儲蓄卡,在面對櫃檯小姐略帶疑惑目光的時候,蘇燦沖她很無邪的笑了笑。

    存壓歲錢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這今年代,大概像是蘇燦這今年齡。一次性存上x四張百元大鈔,估計蘇燦在這個農業銀行分行裏還是頭一人,所幸蘇燦還為了避免引起人疑惑,將三包錢裏比較舊的鈔票拿出來點作一堆小部分用來辦了一張卡,畢竟有時候需要急用的時候,也不可能隨身都帶著那麼多錢。

    他還需要花一筆錢,用來購置一些東西。

    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賺錢是很困難的,錢生錢,用團隊來為自己賺錢才是硬道理,即便他有重生的先知先覺,知道一些事物的大致脈絡,然而還是有很多東西是他不知道的。股票的漲跌,彩票的號碼,這些都是後世對此並不關心的他不知道的東西,就如同現在這樣,即便他能預知文化用品售賣的黃金年代,憑他現在的身份乃至於底力,還有家庭資金的局限,這也是瓶頸。

    即便他能夠看到未來更美好的風光,他卻還是沒有抵達山頂的交通。

    在這今年代,乃至於未來的經濟社會,要做什麼事情,手上必須要擁有一定的啟動資本,這資本可以是錢,亦可以是名氣,人脈,或者是某一種天賦,若是不具備這些資本,是極為困難的。

    而現在,蘇燦幾乎就是變相的擁有了可以做很多事的啟動資本了。

    現在的他當然不能直接出面去做許多事。但是如果委託王坍,就會簡單多。

    看來也該找個時間,和王明談談了。

    這天下午是兩節連堂的體育課。薛易陽鬼鬼祟祟的湊到蘇燦耳邊,“這下糟糕了,我們體育老師帶著校隊出去比賽去了,聽說接管我們班的是原來七班的體育老師蔣澤中,那傢伙跳得很,據說以前就是一中哪個領導教師的子女,出去讀了體院。這畢業回來就當體育老師了,上課十分變態,心眼也小,他心情好的時候可以讓你自由活動,但是要是失戀了,那麼就全班跑步做操一個一個的抱著頭練兔子跳,上次我們班因為踢球和他頂了兩句,誰知道他會突然給我們代課啊,這下今天下午和三班約好的球賽恐怕要遭!”

    三,五,七班屬於同一節體育課,本身是最讓人期待的,體育課本就比較寬鬆,有些老師集合做做操就自由活動的不在少數。

    三個班聚集在一起,將近兩百來號學生,在小操場上面排布,還比較新鮮,一些跨班級友誼的男女生更是興奮莫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蔣澤中二十七八歲,臉上有著年輕時青春痘的痕跡,坑坑包包,三角眼,穿著一件背心,下身運動褲運動鞋,反背著手拿著個哨子,氣勢倒也足,不過那小眼睛朝著三個班人群掃來掃去,有意無意的看向一些漂亮女孩的白腿。

    先集合眾人做了操,又練原地高抬腿,沒有要自由活動的覺悟,三個班就有些無精打采,怨聲載道,一些女生更是私下裏對他不近人情指指點點,蔣澤中看在眼裏,心裏面無名火起,心裏面火起,大手一揮就讓三個班出發繞著操場跑兩圈半。

    “靠,還真是順口就來,兩圈半都能說出來!”薛易陽極為不屑的沒想到這蔣澤中極為敏感,那三角眼一閉一掃,定格了薛易陽的位置,陰沉的道,“兩圈半你跑著不爽是吧,那麼你們班男生跑四圈。

    給我跑!”

    眾人立刻譁然上路,等到兩個班和五班女生都跑完了兩圈過後,薛易陽蘇燦等五班男生還在繞著操場環繞跑著。很多人腹誹著。針對,這就是赤裸裸的針對!

    再度集合,五班這邊已然汗流浹背。其他兩班都投來同情的神色。

    蔣澤中有些愕意,他看著薛易陽幾個。想起那天和他頂撞的樣子,再看現在的狼狽,心裏面竟然有種變態的舒爽,不信治不了你們!

    又吹哨,做起另一套操,三個班跟著他示範的動作來,沒做好的就太陽下罰站。

    這下人群更是譁然,”混合著喊聲和吹哨聲下,極不情願的跟著。

    有些女生很無奈,“老師,勉強是幕有幸福的”

    當中五班和七班的幾個男生挨得比較近,幾個人冠冠翠翠,說著他的變態,蔣澤中眼珠一轉,下一個動作立玄彎腰下蹲,頓時凸顯出這幾個竊竊私語的傢伙。

    “你,你,你!”蔣澤中點了幾個五班人的名,嘴角咧開一絲得瑟。“你們是五班的吧,五班的男生,給我出列!”
無關風月 發表於 2011-9-12 14:54
第七十三章 十箱

    “為什麼要我們罰站”五班男生到是十分不忿。對蔣澤中,卻是無人敢提出異議,就連班上張錫,李艾幾個平時很跳仗的都只是低頭喃喃嚼著嘴巴,是不敢正面和蔣澤中起衝突的,市一中雖然這些子弟較多,偶爾也有學生之間的打架事件,不過畢竟一中這個名頭在這裏擺著的,沒有什麼子弟敢直接正面頂撞教師。

    特別是前一陣陳沖砍人事件之時,陳沖家動用了種種人脈,還是避不過被市一中開除,記入檔案處分的命運,這下一干子弟更是收斂,有些調皮點的或多或少都被家要人警告。

    五班那四十多個男生全部受到牽連,站在太陽暴曬的操場上,而蔣澤中則躲在陰涼處,一副似笑非笑的盯著這幫男生,有幾個心知肚明。他們當初因為踢球被這個蔣澤中干涉,聽他嘴巴討厭,還了兩句嘴。今夭這種情況,人家是明確了要拿他們開刀的了。

    五班的女生都在遠處香樟的蔭庇處朝著他們這邊聲援式的望著,其他兩個班躲脫了懲罰,不過卻並不感激蔣澤中對他們的“法外開恩。”沒有誰會笑話可能是自身下一次要遭遇的境地。

    女生之中,集體的對這個喜歡瞅女生大腿,喜歡用各種新奇方式體罰學生的蔣澤中做出了詮釋:心理變態。

    有八卦的人挖出了他曾經在一中高中時期的八卦事件,跑人家女生班上彈吉他追人,結果被教導處警告。大學時代好像追校花鬧得沸沸揚揚,結果因為太過分被護花使者暴打了一頓。

    “能有這樣遜經歷的人,難怪會有這麼變態的做法!”李維梅忿然道。她只是覺得連帶茂小時也被處罰,這人實在太過不去了。

    剛才跑了四圈一千二百米,又是如此炎熱縣天的暴曬,著實有些受不了,有些體質差點的小男生。都有些暈暈的中暑前徵兆。

    就連蘇燦也大致覺得,這傢伙的確有些過分,沒必要和一干高中生耍心眼報復這種把戲吧,站在這大太陽下面,即使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發頂燙得幾乎可以烤熟一個雞蛋了。

    李璐梅還在為了茂小時批判蔣澤中的時候,身邊的陳靈珊遙遙的看著幾眼站著的眾人,輕咬嘴唇,轉身對李維梅道,“跟我來一下。小,李維梅有些奇怪的跟著陳靈珊。來到學校小賣部,陳靈珊買了一瓶可樂外加一瓶這今年代流行的旭日升冰紅茶。

    李據梅搖搖頭。手指了指,“我不要這個,我要那個。

    “不是給你買的!”陳靈珊臉一紅。

    李據梅奇了,“那是給誰買的?”隨即想到個可能,驚訝起來,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啊是蘇燦?你準備發力了!?我的天,靈珊,你會引起轟動的!”

    當時肖云云送蘇燦可樂,都引發了一陣風暴般的浪潮,如今肖云云比唐嫵還要先轉學離校,陳靈珊的影響力猶在肖云云之上,外加上最近因為她生日宴會上面,傳出的和蘇燦不明不白的關係,早已經引人注意和狐疑,有時候就連從前x蔔學,初中和她關係較好的姐妹也都會時常出現在五班門口把關張望蘇燦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如果今天又這麼大庭廣眾下面為蘇燦送水,誰都知道一個女生會對一個男生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如今這層曖昧的面紗恐怕都快要捅破了。年級上那些預言陳靈珊高中階段無耳攻陷的女人豈不是會瘋掉?

    但是李略梅興奮得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陳靈珊和李維梅重新邁步臺階走回小操場,看到中央站著的五班男生,那些環繞四周的人眾,李潞梅都不由得緊了緊心臟。

    “你們這幫傢伙之前不是說我把人朝著外面推嗎?那麼我現在就讓那群女人閉嘴吧。”陳靈珊拿著兩瓶水的手緊了緊。隨後深吸口氣,下了決心般邁步向前。

    李維梅望著陳靈珊,感覺到這一刻她就像是脫弦而出的箭,充滿著刺破此玄平靜的氣勢,而她自忖自己沒這份勇氣。

    遠處有些女生相互之間扯了扯袖子,“你們快看,靈珊”

    來到眾人面前,陳靈珊舉起手中的可樂和冰紅茶,看了薛易陽和蘇燦一眼,“我買了紅茶和可樂,你們倆想要喝哪一種?”

    罰站的五班男生有些微微的呆滯。

    陳靈珊親自到自己面前送可樂和紅茶?薛易陽幾乎內牛滿面,“我是如此的幸福啊”。

    操場外圈站著的人傳出一聲低低的呼歎,五班男生的表情瀕臨崩潰的邊緣。

    其實不怪他們。

    在這個悶熱的炎夏,剛剛從操場上跑了四圈下來的眾男生,如今又被集體罰站了將近二十分鐘體力伴隨著大量排汗趨近於透支,意志力乃至於精神都在瀕臨崩潰邊緣的情況下,一個穿著純棉小背心,運動短褲,踩著可愛帆布鞋,渾身散發著淡淡香皂味的女生出現在面前,送上清涼解渴的飲品,特別這個女孩還可能是你暗中暗戀物件的時候,這是何等夭堂的景象!

    但是當這個女生送水的物件不是自己,享有此等“殊榮”的只是另外的男人,於是崩潰的倍加崩潰,炎夏仍然炎夏,太陽用女休的日米。散發著讓人悲憤的毒幾個男甘昏昏欲例,聯羔是承受不住這種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

    “我喝冰紅茶吧。”蘇燦指了指。薛易陽還算有“自知之明”的在優先蘇燦之後選了耳樂。

    “靈珊我此刻對你的仰慕滔福不絕”薛易陽用冰涼的可樂貼著臉。表情既噁心又幸福。

    “別誤會了,不是因為你。

    陳靈珊對薛易陽笑笑。

    眾人耳朵都豎了起來,目光不由自主的聚集在蘇燦身上。

    陳靈珊隨即看向蘇燦,睫毛律動了一下,恢復了些許高傲,“也不是為了你。”

    眾人心裏都哦了一聲,不是薛易陽,也不是蘇燦,那小姐你幹什麼來了?

    陳靈珊捏了捏手心,“只是很看不順眼這個體育老師的行為。”

    人群譁然,原來陳靈珊是為他們抗議來了!人們釋然,她原來是前來為他們這群無辜受罰,默默承受著暴曬的男生以實際行動表達不滿的。

    這一刻即便陷身茫末沙海,然而心情卻一如面臨綠州。

    在這之前五班男生以為沒有人能夠超越轉學離開的唐嫵了,唐嫵的轉學離開,給他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即便是陳靈珊,也差她半籌。

    但是這一刻,這半步之差的鴻溝。也在這個。女孩此刻的行為下消失了。原本以為唐嫵離開,班上再沒有了能夠讓人這樣難忘的女孩。

    但是今天,五班男生都很難忘記,這個在炎日下,外表柔美,內心剛毅,飄散著香皂味的陳靈珊。

    直蹲在陰涼處的蔣澤中站了起來,手持著哨子,“吡!”刺耳的吹了一聲,來到他們面前,“你們是在罰站還是在享受?不准喝!”

    “連水都不能喝了,中暑了怎麼辦?”玉人在旁,手持了可樂,像是握著某種榮譽的薛易陽忍不住說道,不過說了就後悔了。

    蔣澤中遙指不遠處踢球的男生,“人家還在運動中,憑什麼他們不中暑,你們會中暑?”

    “同樣是出錯,那還只有我們受罰了,我很懷疑這是針對。”蘇燦笑道。

    遠處遊走的,踢球的,踢氊子的兩個半班男女都停了下來,望著這邊的劍拔弩張。陳靈珊也都愕然的盯著蘇燦,看到蔣澤中的臉一點一點陰沉下來,她的心臟也沉了下去。

    五班男生這邊心裏面前在喊天。完了完了,剛剛和他頂了一下嘴,他就想方設法的罰他們,現在蘇燦和薛易陽這麼一唱一和,這蔣澤中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對付他們。

    “哦?”蔣澤中陰沉著面容,看向陳靈珊,冷嘲熱諷,“你們家很有錢嗎?給他買可樂,你怎麼不一人買一瓶!?”

    陳靈珊面紅耳赤,滯了滯,莫名的想哭。

    蘇燦笑道,“不管她的事,是我讓她幫我買的。”

    陳靈珊愕然的望著蘇燦,他的笑容如此刺眼。

    蔣澤中眯著眼笑了笑,“哦。那看來是你們家很有錢這裏三個班的學生還渴著呢,你要喝,可以,你給這裏的學生一人買一瓶,我就准你們喝!”蔣澤中順手一指一處陰涼處,也是三個班人群圍攏避暑最多的大接樹下,語氣裏滿是輕蔑,“你們還可以大爺一樣坐在那邊喝!,“薛易陽,毛”蘇燦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下,從佇列裏走出來,淡淡的喊了一聲薛易陽。

    薛易陽這一刻也被這蔣澤中的語氣給惹怒了,“好”一聲,就和蘇燦沖出了隊伍,至於後果,卻是沒多想。

    留下身後傻眼的五班男生,乃至於還準備說些什麼羞辱的蔣澤中,他還首次見到這麼大膽的學生,但是要他碼下風度和面子動粗把蘇燦薛易陽給拖回來,他又辦不到,一張臉佈滿陰雲,陰惻惻的對五班這些罰站的男生說道,“他們不回來你們就一直站吧,站到放學為止,還怕反了,這兩人是公然蹺課,他用心也是險惡,蘇燦和薛易陽犯的錯,讓五班男生承擔,這樣也能讓大部分人將怨氣發洩在兩人身上,使得他們受到大圈子的排擠。

    遠遠的看著蘇燦的背影,蔣澤中還是胸口鬼火直冒的冷哼一聲。

    不遠處的李絡梅“咯噔”一下。陳靈珊剛才的舉動,還不知道會掀起什麼樣的效應呢,結果又發生這一幕。看來今天過後,“陳靈珊獨身送水,蘇燦怒斥教官”在三班,七班那些人的傳揚下面,即將演變出一場風暴。

    走在路上,薛易陽這才後怕起來。“你說這事如果被蕭日華知道了怎麼辦,會不會請家長?千萬不要啊,嗯,我們這是去哪?”

    兩人走出了校門,來到門口的小超市,蘇燦掏出錢包算了一下,才說道,“老闆,幫我拿點飲料。”

    扇著風扇,穿著大板子拖鞋。含著支大前門的老闆頭都不抬,“要幾瓶?”

    “十箱。”

    老闆要伸入冰箱的手定格。
無關風月 發表於 2011-9-12 14:55
第七十四章 風骨

    薛易陽慢慢轉頭。有點發呆的盯著蘇燦。眼瞳倏然瞪穴驚醒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蔣澤中越想越是冒火,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憋火過,五班的學生知道他們還得要站整整一節課,險些都崩潰了,陳靈珊呆呆的坐在花台上面。旁邊都是安慰她的女生,其他三班。七班的學生,都旁觀著五班和這個教師的戰爭,他們一直受到蔣澤中的苛刻教學管理,此刻大覺解氣。但是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沒過多久,操場那頭就出現了熟悉的身影,蘇燦,薛易陽,也有喜氣洋洋,不認識的幾個中年男子。不過很眼熟,依稀像是學校門丘開小賣部的幾個老闆。

    他們統一的舉動,就是每個人的手中,都抱著兩箱飲料箱子。

    將一箱一箱的飲料嘭!嘭!嘭!的摞在大格樹的陰涼處下麵,整整齊齊的摞著,像是彈藥箱一樣碼著。

    薛易陽振奮的一招手,喊出口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又有拼命壓抑的激動,“大家,只要是三班,五班。七班的同學,每人一瓶!”

    人群愣了好半晌,眼睛眨啊眨的。直到最近的男女被呼呼呼旋轉著丟了幾瓶在手上。才轟然一片。無數人蜂擁而至。

    人群潮水般湧過來,五班罰站的男生面面相覷,然後齊刷刷“啊!”得散了,無視蔣澤中快要叫破的嗓子,搶錢搶糧土匪般沖了過去。

    讓他們激動的可能不是這手中簡簡單單的一瓶飲料,而是這一幕場景的瘋狂,還有對蔣澤中徹底發洩的不滿。

    年級處辦公室,雷校長在座。教導主任在座,年級組長在座,班主任蕭日華在座,乃至於面紅脖子粗正在控訴的蔣澤中也在,蘇燦和薛易陽站在旁邊,身後就是辦公室大門,正對著三班的教室門,內部無數人張望,不止三班的學生,年級裏各個班都有。

    副校長咳嗽了一下,教導主任田豐起身,走過去將辦公室門推開關上。引起對面教室裏一陣惋惜之聲。

    關上了門,刃公室內立方又變成了一中審訊的肅殺氛圍。

    只有蔣澤中的聲音激烈的說著。“余校長,我不知道換了任何一個老師,在那樣的情況下,這怎麼教學生了,這樣的學生我教不下來,去外面買了十幾箱水在那裏摞著。任憑那些學生們予取予奪,這是怎麼。這是徹徹底底的給我下馬威啊!你當時沒看到那種場面,我喊都喊不到,這嗓子都啞了,就像是在分發難民食物一樣!”

    他一回想當時的場景,再加上這邊告狀,越說越是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蔣澤中的父親是老一輩的副校長了,臨退休的時候把他憑關係弄到了一中,在一中無異於是他踩熟的的頭。很多老資格的老師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他還著實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句玩笑話,卻被徹徹底底的掃了面子,這和當面刮他一耳光又有什麼分別?

    相當當時的場景,再聽蔣澤中這麼激動的說著,蕭日華看了蘇燦兩人一眼,心裏面忍不住想道,得,這蘇燦就是一不安分的人物,這唐嫵一走,人就管不住了,開始鬧騰起來了,還指不定以後要給他添多少類似的麻煩”不過,去人家超市搬空了存貨這小子,還真敢想…年級組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教師。也都忍不住彎起嘴來,被余副校長看了一眼,又連忙收斂,一副嚴肅的樣子盯著蘇燦和薛易陽。

    小蔣啊,歇歇氣,喝口水再說。”田豐忍俊不禁,點了點桌子。蘇燦的身份有些敏感,丁俊濤沒有出面,而是讓余副校長來處理。也比較巧妙,余副校長倒是一個很鐵面的人物,管理校紀校風,向來是塊鐵板,毫不容情,據說有次他親戚想要找關係把學生送入一中,被他罵了個大學血淋頭,那些官宦要走後門跑關係的,也大不會走他這斤小燙手山芋把關的道。

    “有這樣的學生我喝不下,我以後還怎麼做學生的工作,我在學生面前的面子往哪里擱,我建議,學校給這兩個學生勸退,開除處分!這樣吃了豹子膽敢和教師對抗的學生。以後別人會怎麼看我們市一中,市一中當年校風校紀的嚴格是有目共睹的,難道放現在就垮了?就要變天了!?”

    教導主任田豐的臉暫態就碼了下來。這個蔣澤中果然還是沒長大啊。還以為自己老爸的門生如今在一中站得住腳,他下了課的一個副校長。放他身上就狂沒邊了?還用這樣的口氣在他們面前說話,著實是斤小蠢人啊。

    年級組長就笑道,小蔣,你也是,血氣方網的,別激動,年輕人激動了就容易激進,這樣不好,學校會作出公正的評判的。”她是誰都不敢得罪,一方面當初這蘇燦是田豐推薦進來的,另一方面蔣澤中的父親老校長還是在這裏面留了點人,所以說話也都是兩邊討好。

    蕭日華抬著眼皮看著蘇燦一眼。蘇燦也回了他一眼,兩人眼神一對。又不約而同的轉開去,蕭日華心想你這小子,你和老師頂撞也就算了,還鬧那麼大動靜,弄得一片動盪,校長都知道這事了,這唐嫵一走,要是蘇燦再因這事有什麼閃失,那他高一五班可是精銳盡折。

    “具體情況我知道了。”余副校長端起茶杯,啜了口茶,聲音沉穩低沉,辦公室就安靜了,眾人也都朝他望著,知道大概處理結果也做出來了。

    “當時,有學生頂撞老師所以,你就讓他們罰站?”

    “是,也是他們五班一直在下面竊竊私語,我實在管不了,才略施教的。”大熱天的體罰學生,說出去也不太光彩,蔣澤中自然要混淆一下。

    余副校長鯉魚一樣的眼安一抬。看了蘇燦一眼,“嗯,當時的情凡比兩個學生在罰站的情況下,要喝水?”

    “你看看,餘校,本來就在受罰了,他們還敢喝水,這是什麼,這是在受罰還是享受?如此明目張膽!”

    余副校長點點頭,“嗯,然後的情況,就是你說的他要喝的話,買給三個班的學生都喝,只要能做到,你就把他們都放了?”

    “我就說的氣話你說這種話。能當真麼?只有蠢貨才會相信!”

    蔣澤中含沙射影,恨向蘇燦。

    余副校長負手而起,看向蔣澤中,“那麼一個學生都能做到的承諾,你如何不能?”

    你如何不能!?

    像是雷一般,落下。

    蔣澤中還待強辭說什麼的模樣愣住了,眼珠子都有點呆,愣愣的望著面前的這個余副校長,當初自己親熱喊余叔叔的人,眼睜睜看著自己長大的人。

    不光是蔣澤中,就連整個辦公室都陷入了沉凝的氣氛之中蕭日華還心想著這余副校長和蔣澤中家交好,又十分秉持校紀,不怕得罪人。正在想著怎麼保蘇燦薛易陽,這一席話出來,讓他的腦袋也沒有轉過一陣彎。

    蘇燦和薛易陽都愣住了,面面相覷。

    “不,不是這,余校”蔣澤中有些忙亂。

    餘副校長歎了一口氣,“你也知道當時是在三個班的學生面前,你也知道很多學生都看著你們。養青松之正氣,法竹梅之風骨,這何等不是我們一中人所要求的精神?如今一個學生都能在你面前表現出抵抗的風骨,而我們的教職工卻無有這等寬廣的胸懷和一個應諾負擔的勇氣。反倒之倒怕傷及自尊,而百般激辯,雄辭中傷。你看看你的面前,自你剛剛那般斯裏竭底以來,站在你面前的這個學生,駁斥過嗎?和你爭吵過嗎?向你般振振有辭嗎?你是要讓人,說我們教師的素質還不如一個學生嗎?”

    蔣澤中無言以對,膛目結舌。下意識的朝著蘇燦看去,蘇燦連忙對他回以一笑,這種打擊人的時候。不變本加厲他就太不懂得鬥爭了。

    蔣澤中險些沒被蘇燦這個溫和的笑容氣岔了氣,哽在心口,只覺得百般委屈,卻無法對余副校長訴說。

    看到他這番模樣,蕭日華就一陣得意,我都只能勉強降服的學生,又豈是你這般道行能碰的。想到當初自己被蘇燦氣的一其氣在胸口梗了幾天的情形,再看如今的蔣澤中。心裏面說不上為什麼,有一絲暗爽…“我今天所說的,你好好想想!”余副校長正眼也沒留下,開門而出,門口一大堆偷聽的學生作鳥獸散。

    年級組長還是不敢確信,趕上來,“那,餘校,這兩個學生?”

    老頭轉過身來,說道,“頂撞老師。口頭警告一次。”說著還不忘掃了蘇燦一眼,表現對蘇燦剛才那刺激蔣澤中的笑容也不是沒有被他看在眼裏。

    出了辦公室,薛易陽還喃喃琢磨著。“口頭警告,口頭警告豈不是沒事了?”

    這件事情之後,整今年級之中,都流傳著一句很流行膾炙人口的話。“教師的胸襟,不比學生之風骨。”

    當然余副校長所說的那番話。更是無形中早讓不少班級傳遍了,大多學生都十分感動,有這樣的一個校長,不是完全的袒護教師,也會從學生的角度來考慮,分析問題,那翻對蔣澤中的罵語更是成為經典,很多學生大為欽佩。也許很多年後他們會記不得高中的許多人,但是對這樣一個正直,弘揚“風骨”精神的校長,一定記憶猶新。

    “喂,你的那“風骨”這次物理,考了全班第四呢!”身為物理課代表的李維梅戳了戳陳靈珊的肋骨。

    “什麼你的,我的別亂說呢!”陳靈珊臉微紅著,蘇燦的那件事最早在三班七班瘋傳,現在年級上可是都知道他這個人物了。陳靈珊偷偷的朝著蘇燦那頭看了一眼,回想起當時的情況,蘇燦讓上百號人物瘋狂的場面,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快起來。

    “哈,想想,要是我的他能夠為我如此瘋狂就好了,別說我的初吻。以身相許都行啊!”李略梅雙手捧著成花癡狀。

    陳靈珊不置可否的笑笑,心裏面卻想著,要是蘇燦為了她轟轟烈烈瘋狂的一把,她也會對等的獻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嗎?

    想到這裏,面如火燒。

    而又想到他們之間的爭吵,想到蘇燦對她尊嚴的踐踏,她又覺得兩個人的隔閡似乎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破呢。

    但是她不急,不缺,不怕他溜走。因為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她和他之間,還有整整一個高中的時光可以去抒寫和鐫刻。

    最不懼的,就是沒有了唐嫵這樣的強勢對手。

    輕輕的握了握手中的虛無,陳靈珊在這一刻,嘴角上浮起一個略微妖媚的弧度。
無關風月 發表於 2011-9-12 14:55
第七十五章 你不懂

    有的人存在的時候或許會敬而遠之,或許會仰望。也許會在討論中避開有關於她的話題。但是當唐嫵真正的離開之後,那股因為她存在的時候壓抑的仰慕,在那時不敢明確表示的對她的欣賞,都因為她這樣短暫的來去,而迸發了出來。

    有男生在課堂上素描她的畫像。就連班上的女生在提到自己班成績不頂尖的時候還會忍不住說,“你怎麼不說唐嫵在的時候,你們班完全被我們班壓得死死地!”

    存在的時候會刻意忽略她的存在。或許還帶著些敵意,但是當有的人真正離開了之後,留下的或許是無窮的懷念和回味。

    因為有時薛易陽要踢球的緣故,近段時間放學蘇燦會一個人走在放學的坡道上,望著舊樓和那些天線交錯的晴空,心裏面會經常想到和唐嫵溫馨的畫面,回想到這個女孩踮腳虛空比了比他的頭頂,說,“你要是能長到這麼高,我就仰視你!”這番場景歷歷在目。

    如今的自己,正在開始騰飛。

    隨著背書包的放學大潮從學校的坡道下來,路過的人時不時對自己指指點點,竊竊私蔣,當然這些蘇燦是聽不到的,他偶爾放目過去,有些較為斯文的男生群接觸到自己的目光。趕忙轉開頭去。

    蘇燦突然覺得這場景怎麼著這麼熟悉,隨即一想,走了,王浩然那夥人于人群裏顧目四望的時候,基本上也沒人敢與他們對視,想來存他最近的作為,人們口口相傳之下,他估摸著也成為了新一代“王浩然”式的人物了吧。

    不過有些東西是不需要解釋的,在許多學生眼裏他儼然成為了橫行一時的人物,不過在知道很多事情始末的人看來,該瞭解他到底是怎麼的一個人。

    蘇燦卻在臨近主幹道的路口站住了,他們家店鋪門口,王坍正在那頭。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婦女,一個看上去比她大幾歲的女子,一今年輕男子,正在說著什麼,王玥面有難色。

    蘇燦想了想,插入進來,對王玥一笑,“王玥姐!”

    “你怎麼來了?” 王玥有些詫異。不過一想就明白了這正值一中放學。他在這裏不足為奇,一時群有些局促。

    她旁邊兩個女子到並不在意蘇燦。那個中年婦女到很不耐煩,“你看人家小趙多關心你,你也給別人一個回應嘛。就你們家,我弟死了過後,你那個妨人的媽又沒什麼本事,把你拉扯到這麼大容易嗎,你這樣打工下去能有什麼出息,人家小陳還不嫌棄你家的狀況呢,你說你還考慮什麼?真不識好歹。”

    年輕點的女子倒是扯了扯她。就對王玥笑道,“妹,趙亮是我認識的朋友,人家家庭條件可是不錯的,到是把你看中了,你也回應一下吧。”雖說略帶商量的語氣,但是那話裏還是有股輕視和無容置疑。

    “沒關係,我們可以先一起吃頓飯,慢慢談。”這斤。男子二十五六歲左右,穿著一件黑襯衫打理得倒也乾淨,就一張臉削瘦了點,感覺輿論朝著自己這邊一面倒,不免就有些得意了些,還有些志在必得的神色。

    “吃飯啊,那好啊,我正餓了呢!”蘇燦扯了扯王玥的袖口。他也大致瞭解了這兩個女子年大一些的是她父親的姐姐,年輕點的恐怕就是她的表姐了。

    這敢情是在給她相親來著。

    王玥看了看蘇燦,就有些為難的望向面前的兩個女子。

    “這孩子誰啊?”中年婦女有些不耐煩,“王玥你又哪里去胡亂認的什麼弟弟,沒個正經!”

    趙亮笑道,“沒關係,那就一起來吧。”

    惹得中年婦女還瞪了她一眼。“你看人家多大度!”

    就跟著他們在附近找了家還算過得去的飯館,眾人一個桌子坐下來。蘇燦才瞭解到這中年婦女叫王翠萍。她女兒叫錢虹,家是電力局的,這趙亮也是電力局職工,父親電力局的某個領導,家境不錯,又是錢虹的好朋友,有次聚會,趙亮就看上了王玥,最近就發起了攻勢。

    桌子上面,趙亮和錢虹就點了幾瓶啤酒,多喝了兩杯,剛才的謙遜也就漸漸的沒了,說話不免也狂妄了起來,“我這人有個看法就是女人在家裏就相夫教子,不要出去抛頭露面的,當然,我們家的家教也就是這樣,要走進了我們家,肯定不會虧待你,只要把公婆伺候好,我爸脾氣是臭了點,這方面你要順著他,我媽說什麼,你也別頂嘴,她就那嘮叨挑刺的脾性。當然,你的義務是打理家務,理順大後方,我的義務就是大把賺錢!”說著趙亮還頗覺得自己最後一句很幽默的乾笑兩聲。

    “可我的理想不是相夫教子。也不想就這麼被你們家供養著。” 王玥平靜的說道。

    “我看你是沒受過苦,說得這麼輕鬆!”哪有這麼直接頂上別人的,王翠萍倒是很在乎趙亮不高興。

    這麼一下,趙亮倒是清醒了點。收起了些許狂妄,就道,“當然,你要是嫌家裏面呆得悶,那也可以,你不就想幹文具店嘛,我也可以給你投幾個錢什麼的,開家小店,不那麼無聊,自然也是不錯的。”

    “我的目標也不是開小店。”王玥搖搖頭。

    “那你是想幹什麼?”趙亮是真愣了。

    王翠萍眼睛都瞪大了,人家趙亮家多好的條件啊,又是領導子弟,屬於電力局的公子哥啊,王翠萍就想自己女兒有天能找上人家就不錯了。誰知道不爭氣的女兒又有喜歡的人,趙亮竟然又喜歡上自己的侄女。這麼好的機會,偏偏這沒頭腦的小妮子不懂得珍惜,左頂一句,右頂一句的,不識好歹!

    錢虹就稍稍的愣了,“妹,你該不會還想著以前的那個想法吧?”隨即她對趙亮說,“我妹她一直想出去發展呢,去什麼北京上海,闖出個名頭,她可是想做女強人呢!”語氣裏的挪耶顯而易見。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王翠萍冷哼道。

    趙亮表情有些彆扭了,“那也好啊,我們以後一年去這些城市旅遊一次,這不是問題嘛。”

    “不是的,我想我不是會甘心呆在一個地方的那種女人,我想就算我們在一起,我也會讓你失望的,與其有這樣的失望,那還不如從來就沒有開始過。對於你的真誠,謝謝你。只不過對不起。”

    王翠萍和錢虹愣愣的看著如此的體應對拒絕的王玥,這和她們印象中的那個侄女完全判若兩人。

    只有蘇燦知道王玥的越來越成熟。她逐漸開闊起來的眼界,讓她慢慢的蛻變

    隨後王翠萍母女兩人面色一沉。錢虹就冷冷的道,“妹,你別眼高手低的,你當你是誰了?你現在在那家文具店打工,你就能去大城市發展?你能有自己的事業?我承認這樣的女人現在不少,將來也會更多,但是這絕對不是就連高中都沒畢業的你!你說你有什麼本錢去闖,去幹事業?你現實點吧,女人哪個不需要找個依靠和歸宿的?人家趙亮這麼好條件你看不上?人家要出錢給你做老闆你看不上,你偏要跑去給一斤,三流店子打工,你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嗎!”

    趙亮面色也有點冷,剛才王玥那句“對不起”讓他這個大男子主義的自尊心也受到了一些戳傷。

    錢虹自認為自己仗著理,又大王明那麼幾歲,對著王玥就理直氣壯。

    王玥卻看向她,抿了抿嘴,最後還是咬咬牙說道,“你不懂。”

    她又朝著蘇燦看過去,對這個男孩,她充滿了一絲感激,如果不是他的話,恐怕她仍然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吧,她也不會敢去反抗王翠萍和錢虹,恐怕要等到自己庸庸碌碌結婚了幾年過後,才會驀然發現自己想做什麼,但是卻已經永遠錯過了吧。

    雖然現在的確什麼都還沒有,但是心朝著一個方向,總歸是幸福的。

    王玥的這句“你不懂”簡單而有力,桌子上的王翠蔣,錢虹,趙亮三人,都在這個瞬間滯了滯,他們沒想到一個外表看上去柔弱的女人。那個柔弱的侄女和不敢反抗的堂妹,竟然敢在這一刻這麼輕佻的朝著他們戮上一槍。

    “你們給我的,是施捨。” 王玥感覺到自己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勇氣,拉起蘇燦的手,“而他給我的,是尊重”

    “他是哪個?”王翠萍喝道,她的肺都快憋炸了。

    “我就是你們口中那個三流店子的老闆” 蘇燦笑了笑,“王玥有權選擇她想走的一條路,其他人無權干涉。我們走吧

    蘇燦拉著王玥,返身而起。

    身後就傳來錢虹的聲音,“站住,說清楚,什麼是施捨!?王玥,你走出了這裏你以後別叫我姐!趙亮這麼好人你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你別和我們王家沾一點關係!”

    感覺到王玥身體的輕輕顫抖,蘇燦鼓勵式的握了握她的手,王玥最終鼓足了勇氣一般,和他一併離開。

    身後就是王翠萍對趙亮的勸慰聲,“反了反了小時候她爸死了,還在我這裏蹭過飯的,現在翅膀都沒硬,就想飛了!小趙你別氣,這小妮子別看現在心高氣傲,過一陣她就得給你道歉。”

    趙亮還一臉拉不下面子,聳聳肩,“我沒關係啊,想給她開一家店輕輕鬆松她不情願,不幹就算了。錯過的又不是我,到時候她來找我。看誰後悔吧
無關風月 發表於 2011-9-12 14:55
第七十六章 蜀山

    王玥出了門眼淚就忍不住了。蘇燦拽了拽“別哭了,不理解的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呢。”

    王玥又破涕為笑,一個看來向自己弟弟的小傢伙竟然會說他欺負了自己,這多少會讓人啼笑皆非吧,但是她和親人的決裂多少又讓她心裏面產生了很大的落差,空蕩蕩的,幽幽的看了蘇燦一眼,歎道,“那你一定要對我好呀。”

    旁邊一個騎自行車的男子一聽這話籠頭就是吱嘎一晃,斜斜的插入旁邊的路邊藍色垃圾鐵皮桶裏,摔了個人仰馬翻,在人群笑聲中爬起來,驚愕的望著這姐弟般模樣的男女身上。

    “不用難過,只有在乎的人才能讓你難過,不在乎的人,不值得你去難過。”蘇燦捏了捏她手,這雙纖手不同于林落然和著嫵,因為會經常做事的緣故,所以王玥的手不是那麼滑膩,顏色也並不晶白剔透,但是卻修長而靈活,握著,還是有那麼一些舒服。

    “有一次,我們夢見大家都是不相識的。我們醒了,卻知道我們是相親相愛的。現在就像是那個夢吧。我們彼此爭吵,不解,困惑,但是,姑媽還是疼我的。她和姐姐只是性格太強了一點,大概是無法技受我所選擇的路吧,總覺得按照她們的意思,才是好的。我想,大概,也因為我不是一個男孩子的緣故吧。如果我是個男孩,她們一定會放任讓我奮鬥的,也不會急著為我尋找一個歸宿了

    蘇燦笑了笑。“所以你要用自身的努力。讓她們看到結果啊,在夏海這個很封閉的城市裏,很多思維都是固化僵死的,光是空談,她們只會覺得你不過是在做白日夢。不切實際的瞎想而已,只有看到實實在在的進階了,才能夠讓她們閉上嘴巴

    “我也希望呀,巴不得你們家再大一些,最好將店面開到省會榕城去,我做這個經理,才會做得安心呢。

    蘇燦奇道,“為什麼你就認定了我們家的樣子,沒想過去其他更大的公司,或者什麼單位?”

    王玥輕輕的舒展了身子,仰起頭看向夕陽,古城的建築物在坡道之下分出一中淡淡的暮氣,鐘鼓樓之上,更高的那一頭,金箔一樣的雲朵卷著,像是龍一樣的姿態,“因為那時你答應過我啊,你說你會讓我走的很遠,離開這座城市,去往更大的世界我想,你所謂的更大的世界不應該只是單純的在省城開一家店吧,那樣也許我會失望也不一定呢

    走到時候了吧。

    蘇燦舒了一口氣,“那麼當時我問過你一自話,你沒有正面回答過我,你信任我嗎?”

    王玥愣了愣,然後莞爾一笑,捧起蘇燦的臉,探身在他額頭上輕輕的一吻,這幅模樣宛如鄰家女孩。“當然信你了。傻瓜

    “那好吧,一會你跟我回家一趟,我有事情給你說。”看來這個女孩被自己神棍的一面忽悠得較深啊。

   王玥疑惑的和蘇燦上了同一班回家的公車,又在他們單位門口的月臺上下車,到了院子口,蘇燦就對王玥笑了笑,“你等我一下。”

    然後他返身進了院子,到了家。最後提出來一個小包,又和王玥來到了旁邊政府的一個空曠的林園裏面,將小包遞給了王玥。

    “這裏面是什麼東西,啊!?” 王玥拉開拉鏈,手就是一抖,整整齊齊一疊疊的鈔票,正安置在裏面,讓她為之驚奇,又看向蘇燦,“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相信我,就不要問這些錢是哪里來的,這個包裏面有十萬的現金。這只是我們第一筆的啟動資金。明天你去銀行開個戶頭,將這些錢存在你的帳戶上面,你不是想開店嗎?之前不是提出過一些我們家分店開設最適合的地點嗎?此類種種。只要你看好的,我們都可以把它盤下來”

    蘇燦發現現在王玥那對剪水秋瞳盯著自己的模樣不亞於看著一今天外來客。

    現在是下猛藥的時候,不理王玥的詫異. 蘇燦接著說,“我的初步規劃是,先開五家分店,這十萬塊錢是用來進行資金註冊的,這一個月裏面,你就把五家店跑一下吧,當然,這件事不要讓你媽知道,也不能讓我爸媽知道,任何和你有關的親戚朋友,反正除了我和你,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這一切都必須秘密的進行,你明白嗎?”

    王玥首次看到蘇燦用這種嚴肅的表情和自己說話,點了點頭,雖然心裏面的驚駭遠遠大過於她外表的平靜。

    蘇燦接著又大致的交代了一些開店要注意的事項,其他的王玥跟了自己母親這麼久,很多東西都知道。也比他內行,譬如一些進貨管道門當。把自己所想說了過後才道,“好了,我的事情說宗了,現在你想問什麼。能回答的,都會告訴你解惑。”

    “你這錢是哪里來的?” 王玥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這十萬只是用於開帳戶註冊資金的,王玥聽得出蘇燦的口氣中,一次盤下五家店是什麼概念,那就是只要她看好的地段,無論租金,轉讓費,他都有把握一口氣拿下來,這樣一盤子攬去的魄力,那可不是現在手頭上這小小十萬塊錢能夠弄下來的。

    “一個巨貪的,貪污的贓款,這些贓款與其給他驕奢淫逸的揮霍了。還不如讓我們來建立起我們的基業。你不是很想走出這個小城市嗎?這就是我們走向外面世界的第一步。”

    王玥沒料到蘇燦竟然連這麼保密的事情都能夠告訴她,又聽到他說起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基業,從蘇燦平靜的語氣中,王明仿佛看到了掩藏在他身軀內部湧動的能量,這種能量的熱度,連她都有些激動了。

    嗯!

    王玥重重的點頭,眼瞼輕輕低垂的掃了他一眼,“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的身體裏,是不是住著另外一個靈魂。”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面,王明開始四處奔走,實際上自做了曾珂的助手以來,王玥就自由多了,再加上她們家在其中一家店裏也有股份,而那家店也有她母親在守著,她一般來說不是三家店各處走走在人手缺的時候幫幫忙,就是去貨源市場調查一兩下,是以她拿出很多時間外出跑分店的事宜,也沒有人產生什麼質疑。

    王玥在夏海市幾個中小學的門口。都找到了鋪面,市一中和三中都有他們家的夏海文化用品店鋪,那麼接下來就在二中,七中,乃至於外海中學,還有民族中學和市第一小學門口,都打下了門面,統一簽了一年的租金合同,蘇燦在這上面準備了三十萬,一口氣盤下了五個店鋪,又拿出十五萬萬進行裝修。

    裝修找的是當初給他們家主店裝修的裝飾公司,到不是因為便宜,而是即便對方在吃錢的時候,也能夠把事情辦得妥妥帖帖,不至於用一些黑心的材料,即便是用,也會收斂一賤

    蘇燦琢磨著這一年的時間裏。完全可以借此利用文化用品售賣的黃金時間,大筆吸金,亦是為了將這筆來自劉成的資金通過這種分店的形式漂白,否則一來大量的資金投入一個產業,驗資環節上就會出現砒漏。

    年的時間,可以剩良多的事情了。

    這五家文具店的投入運營必定會啟動夏海這個市場,使得文具黃金年代更加過快過熱,但是也將最快的趨近於飽和,所以這年裏,究竟有多大成績,還是比較期待。

    五家文具店統一打的品牌是“蜀山”倒不是因為蘇燦想起了杜牧的《阿房宮賦》由此追源瑚本。單純是蘇燦作為一個重生者對兩部著作的致敬,一部是開創了未來法寶飛劍修真派,還珠樓主的《蜀山劍俠傳》。

    另一部就是九五年的大宇經典《仙劍奇俠傳》,想當年那蜀山之上雄奇萬仞的歷險,為了轟垮鎖妖塔的通宵,達旦,那種對一斤,遊戲很單純執念熱愛的態度,對李逍遙和趙靈兒會一起走向永遠的堅信,還有通關畫面中林月如成為愧儡人抱著女兒回頭一顧眼神空洞那一刻的淚流滿面。

    在後世的那些年代裏,這份簡單的執著和純淨的心靈,卻再也找不了。

    這今年代是美好的,因為有許多尚未發生正待發生乃至於正在發生的事情,能夠重溫重曆,再以一個重生者的能量將自己存在過的印跡鐫刻在這時光長河之上,這該是多麼美好的圖景。

    這就是幸福啊!

    蜀山文具連鎖的開張必定需要大量的貨源,因為蘇燦只準備走零售路線而非企業銷售管道,所以對貨源的要求還是挺大的,在夏海批發市場上面進貨?如今夏海批發市場有關文具的進貨商家還較少,在零售方面,自己母親的那三家店估計就可以佔據他們百分之十左右的供貨量,那幾家老闆都知道文具銷售比較好的是曾阿家。

   王玥經常和曾河出入這些發貨的。和那些老闆也都挺熟,再有這麼大的進貨量,必定會引起懷疑。

    夏海市本地的貨源看來是不能用了。只能從外地進貨,但是那成本未免太高,蘇燦心頭一動,倒是聯想到了兩家後世著名的文具集團,晨光和得力,後來業界老大的晨光在如今還尚未出世。而目前得力文具一向是老牌,又有自身強大的物流保證,只要自身有實力,通過聯繫他們直接供貨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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