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飼主 作者:王少少 (已完成)

 
lp6393 2011-9-12 14:36:5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6 506459
lp6393 發表於 2011-9-12 23:22
第42章 風情晚餐
每個寵物都是降臨人間的天使,要用心愛護她、呵護她、疼惜她……對于有潛力成為寵物的寵物媽媽,更要加倍的珍惜,必要時,甚至可以把她當成光輝圣母。

王羽再次見到這只有潛力成為寵物的寵物媽媽時,美婦人眼圈依然紅著,梨花帶雨后的風情,更勝往昔風情。豐滿的軀體半躺在沙發上,亞麻色的長發散亂的披肩,鵝黃色的小碎花長裙,小熊維尼拖鞋,沒有任何裝飾,純得除了衣服就是肉。

細嫩的粉肉,白花花的,似乎揉一把就能捏出一灘水。今天在家,沒有穿絲襪,也沒有化妝。白嫩修長的雙腿,更加真實,白皙的肉色更具沖擊力。見王羽進門,她只是把裙邊往下拉,蓋住裸露太多的雪白大腿。

“你怎么來了?”李雪瑩有些心不在焉,低頭掃一眼衣服,不想在客人面前走光。

萱萱關上了門,怯怯的說道:“是我讓哥哥來的,身邊都是壞人欺負媽媽,我讓哥哥來保護我們。”

賣萌不能當飯吃,不過萱萱萌起來,可以有肉吃。

李雪瑩暗暗自責,這幾天極為不順,麻煩事一樁接一樁,讓女兒跟著自己擔驚受怕的,真難為她了。

“乖,不怕,讓媽媽抱抱。有媽媽在,誰也傷害不了你。”她的身體從沙發上彈起,彎著腰,伸開白嫩如藕的雙臂。

李雪瑩只穿一個裙子,在家里連胸罩都懶得穿,一彎腰,頓時波濤洶涌。白雪似的肉團在王羽眼前晃悠,白如羊脂,嫩如豆腐,櫻桃似的紅暈若隱若現。

萱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很開心的投入李雪瑩的懷抱,小腦袋在她胸上拱來拱去,把她胸前的扣子拱開一顆,那驚人的白嫩頓時展現迷人光澤。

王羽沒想到一進門就有福利看,身體不自在,右手插在褲子兜里扭動幾下,才安穩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本以為過一會就能平熄,再和李雪瑩談正事。沒想到坐的角度剛好看到白嫩雙腿間的風光,在萱萱的噌動下,時開時合,幾乎看了個通透。

“咳……這個……視頻的事我也知道了,沒想到給你帶來了麻煩。”王羽必須要找個正事轉移注意力,再看下去,他怕會出丑。

李雪瑩聽他提起這事,表情微變,摟著萱萱說道:“沒有視頻的事,我也會和楚家斷絕來往,視頻一出,讓事件提前曝光,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是失去了主動權吧。本來是你占理,現在被視頻里的風向誤導,對你極為不利。”王羽本想說,對自己也不利,但見她剛哭過,不想再加重她的心理負擔。

“我已找律師處理,律師找網站溝通,希望他們能刪除視頻,并發道歉聲明。估計網站不會同意,甚至會借機炒作。所以我找了熟悉網絡的朋友,讓他們把其它人拍攝的符合事實真相的視頻集中起來,做翻案集合,再有推托幕后炒作,還我聲譽。”

提起正事,李雪瑩一點也不含糊,身為家族的未來繼承人,她的能力不差,沒有女強人的手腕,根本無法在商海馳騁。

“你出名了。”王羽見她恢復外柔內剛的狀態,已放下心,笑著打趣一句。

“你說我趁機進軍娛樂圈,會不會大紅大紫?”李雪瑩也豁出去了,放下種種煩惱事,和王羽調侃。

王羽搖頭:“不經歷風雨,怎會見彩虹。不經歷潛規則,哪能做明星?所以,想成為當紅明星,你還差最后一步。”

李雪瑩大笑,明知下面一句沒好話,她仍天真的問道:“還差哪一步?”

“脫!”王羽認真的說道,“脫的越快,紅的越快。”

“呵呵,去你的。”李雪瑩笑罵一聲,“我要真脫,我爸媽非把我打死,諾大的家業我也沒臉繼承了,舍本逐末的蠢事我才不干呢。”

“說的也是,差點忘了你本身就是大富婆,當明星的事,讓我來做吧。我窮,我也不怕脫。”王羽大言不慚的說道。

萱萱突然插嘴:“哥哥不行,你沒有媽媽漂亮,沒人愿意潛規則你。”

王羽眼睛一瞪,差點被小蘿莉打擊死:“這是誰教出來的孩子呀,連這也懂?”

“是媽媽教出來的呀!笨!”萱萱得意的昂起了下巴。

李雪瑩捂著嘴,在旁邊忍得很辛苦,本來滿心煩惱,硬是被這兩個活寶逗得不行,黯然的面頰重新煥發光彩。有寶貝女兒陪在身邊,怕什么離婚,怕什么指責,早離早干凈,早離早解脫。她在笑聲中,已下了決心。

李雪瑩的雙腳依然沒好利索,但仍挽留王羽在家吃晚飯。王羽幫她幾次,都沒有正式答謝,她有些過意不去。天色已晚,王羽也不客氣,笑瞇瞇的答應了。

萱萱陪王羽在客廳里玩,李雪瑩在廚房里忙活。

王羽突然收到飼主系統傳來的提示聲音。

您獲得寵物萱萱的感激,忠誠度+1

王羽差點激動的淚流滿面,收了幾只寵物,這是第一次聽到忠誠度增加的提示音。

“謝謝主人哥哥,你把我媽媽哄開心了,嘻嘻,萱萱也給你獎勵哦。”小蘿莉雙手合在一起,放在面前,對王羽說道,“你猜我手里有幾個糖果?如果猜對了,我把兩個糖都給你吃哦。”

王羽聽到后,差點笑翻,都告訴我答案了,我還猜不準?

“有兩個。”王羽認真的回答道。

小蘿莉眼睛一瞪,氣乎乎的說道:“你怎么不按套路來啊。按笑話上的套路,我手里有兩個糖,你猜五個。然后我把手里的兩個糖給你,說,還差你四個,明天還。”

王羽愣了一下,才想明白其中涵義,然后大笑。

“生活沒有套路,你要學會創新和應變。小傻瓜,就算找人演戲,也要找個看過臺詞的吧?”王羽笑著,揉了揉萱萱的小腦袋。

萱萱很享受他撫摸自己的腦袋,嘴里卻說:“媽媽就陪我那樣演的,很搞笑的。”

“你們兩個在家,都玩什么?”王羽很好奇她們平時的生活。

“上網,看電視啊!媽媽很忙,又不放心我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就一直讓我在她身邊。上次放風箏,是我求了媽媽半個月的成果。結果還下雨打雷,風箏被雷電打毀了。”

王羽終于明白問題兒童是怎么養成的啦,天天上網看電視,行為和普通的小朋友脫軌了,這樣下去,她很難溶入正常的孩童生活圈子。現在還不顯,上學后,很難和班上同學找到共同話題,可能會形成孤僻的性格。

“怎么不去幼兒園?”王羽問道。

“那幫小屁孩太幼稚,懶得和他們交流。”萱萱一副為難的模樣,繼續說道,“人家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再去幼兒園,太丟臉了。”

在廚房做飯的李雪瑩聽到后,插了一句:“這孩子真被我教成問題兒童了,愁啊!”

“李雪瑩,不許說我壞話,特別是在客人面前時。”萱萱叉起小腰,一副很無奈很惱火的模樣。

王羽暗抹冷汗,感覺這娘倆都沒救了,一個模子出來的,有時柔弱得讓人心疼,有時彪悍的讓人畏懼。

“好好好,今天就給你一回面子。”李雪瑩在廚房內笑道。

飯前,王羽接到華神醫打來的電話,說是想到了勃酒配方的問題,但牽扯很多東西,需要當面談,問王羽什么時候有空,去一趟醫院。

王羽心中高興,勃酒配方的事終于有了眉目,又詢問幾句華神醫的身體情況,然后掛了電話。

李雪瑩已做好飯菜,四菜一湯,擺在餐桌上。橙色燈光,色調溫暖,三人坐在桌前,竟有一種溫馨的氣氛在蔓延。

萱萱看了看王羽,又看了看李雪瑩,開心的抿著嘴偷笑,似乎非常滿意現在的畫面。

“你笑什么?”王羽捏了捏萱萱的鼻子。

小丫頭打開王羽的手,笑道:“要是天天這樣就好了。”

李雪瑩拿著一瓶紅酒,剛回到餐桌,聽到女兒的話,心頭一酸,酒瓶差點脫手。

“傻孩子,王羽哥哥也有工作要忙,哪有空天天陪你。”李雪瑩尷尬的解釋一句。

“我們天天有空,可以陪王羽哥哥啊!”

和六七歲的孩子解釋不清,李雪瑩只好另尋借口:“我們過幾天就回上海了,見面的機會更少,怎么陪?”

“這不是問題,我們把家搬到臨江市就行了。”

“這問題以后再討論,現在吃飯。”

王羽笑著聽她們娘倆爭論毫無營養的話題,已從李雪瑩手中接過紅酒,熟練的用開瓶器打開,各倒半杯,重新塞上瓶塞。

萱萱可憐兮兮的舉著果汁杯,問道:“我的呢?你們大人不許歧視孩子,我也要喝紅葡萄汁。”

李雪瑩被她吵得無奈,從廚房里取出一瓶匯源葡萄汁,打開給萱萱倒上一杯。

萱萱又說:“我說的是葡萄酒,你們可不許欺騙小孩子。”

王羽餓壞了,見萱萱有點胡鬧,頓時板著臉說道:“老實吃飯,不許胡鬧,你媽媽的腳還沒好呢,來回走動,不疼啊?”

飼主和寵物的關系,本就存在落差,王羽佯裝發怒,萱萱真有點害怕,當場就老實了。

李雪瑩也配合王羽,訴苦道:“對呀,媽媽的腳好疼呀,快點吃飯,吃完飯后,王羽哥哥還要給我按摩雙腳呢!”

提到按摩,兩個成年人頓時怔了一下,抬頭互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王羽想歪了,耳邊似乎又回蕩起那銷魂的叫聲,如泣似訴,比叫chuang聲差不到哪里去。李雪瑩面色不變,胸脯卻急促的喘了幾下,高聳的雪峰幾乎撐破小碎花長裙的束縛。做飯的時候,水花打濕了胸前的區域,此時在燈光一照,隱隱透視。

王羽看到峰尖一抹紅暈,差點嗆死,忙舉起酒杯子,灌了幾口。
lp6393 發表於 2011-9-12 23:31
第43章 手機果照
王羽今天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多,直到深夜,仍在床上翻滾,無法入睡。他抬起左手,又抬起右手,然后一起放到鼻子上聞……

“還要不要人活啦?”王羽聞著手上殘香,無奈的呻吟一聲。說好晚飯后給李雪瑩按摩,可是才按了幾下,那女人就面色嫣紅,叫聲急促、悠長,直把氣氛搞得曖昧尷尬。

醫生眼中沒有性別?騙鬼去吧。王羽剛把手移上她的小腿,李雪瑩就顫抖著避開了,說什么也不讓王羽再按。

兩人見面不多,彼此不熟,骨子里比較傳統的李雪瑩接受不了。王羽也覺得尷尬,慌忙逃出她的臥室。直到離開,王羽才想到,如果在客廳里按摩,或許更能讓雙方接受。

王羽卻不知道,等他離開之后,剛從浴室出來的萱萱不高興了:“王羽哥哥走了?這次為什么按的這么快?上一次,他在媽媽身上按摩好久呢。”

“什么?他、他摸過我全身?”李雪瑩一聽,面頰頓時變得滾燙,渾身熾熱。這本是她在迷糊之中存在的記憶,是她極力想忘記的。現在聽女兒一提,印象一下子放大數倍,再加上剛才那銷魂蝕骨的滋味,矜持和欲望兩種矛盾,在她身體里瞬間激化、沸騰。

李雪瑩也沒有睡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幾次拿起電話想打給王羽,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不知道,王羽床上,也正拿著手機。不過不是撥打電話,而是想辦法破解手機密碼。理智告訴他,應該把手機盡早還給李雪瑩。可是好奇心作祟,他非要看一看里面有什么東西,再想辦法還給李雪瑩。

“實在不行,明天去手機店,交給專業人士處理。”王羽說著,憤憤的又輸入一組數字,這是李雪瑩和萱萱的生日最后兩位的組合。畫面一閃,居然打開了。

王羽愣了愣,繼而狂喜,為了擺弄這個手機,幾天沒睡好了,今天終于打開了。

很快,他就找到了照片文件夾,里面有很多照片,很多很多……不是王羽不識數,而是真的無法數清有多少張。王羽瀏覽一遍,頓時被大量出浴照震驚了,高清果照,,居家少婦,傾情奉獻……一瞬間,很多詞匯涌入他的腦海。

最近的一套浴照是七天前,第一張李雪瑩好像剛回家,面頰上帶有細汗。灰色半袖西裝剛把扣子解開,半透明的淡黑色蕾絲胸罩,保護著圣女峰最后的安全。除此之外,一片雪白。

雖然已生過孩子,但身材恢復的極好,小腹平坦,像緞子一樣光滑。照片非常清晰,甚至能看到肚臍下有一些微粗的汗毛,帶著露珠似的汗水。

步裙半開,黑絲未除,她斜對著鏡子把秀發盤起。下一張照片,步裙已經褪下,露出和上衣同套的半透明黑色小褲褲。她回頭看鏡頭一眼,櫻唇微紅,似乎對萱萱說了句什么。

“身材比我想象中的實在……不能再往下看了,不能看了……”王羽已經對著屏幕流口水,雖然不承認自己是禽獸,現在卻獸性爆發,行動和思想脫節了,點開下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讓王羽噴鼻血的照片,照片中,李雪瑩盤頭的發夾掉了,她彎腰撿發夾。那磨盤似的肥臀雪白細嫩,高高翹起,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全部展現。全身上下,只有高跟和黑絲,上半身的清涼和清潔,讓下半身的誘惑發揮到極致。

第二天,王羽醒來的時候已是上午11點,上班遲到了……不,已經不能用遲到來形容了,算是上午曠工了。看了看手機,早就沒電了,怪不得沒有鬧鐘提醒自己。

“紅顏禍水啊,這月的全勤獎金肯定沒有了,行政部的那群混蛋肯定不會放過我。”王羽揉著發脹的眼睛,又重重的倒在床上。

昨夜欣賞了一晚的藝術照片,直到天亮時才睡下,良好的生物鐘也沒能把他喚醒。

“反正已經遲到了,干脆請假,光明正大的曠工一天。”王羽瞇著眼睛,從床上爬起,給手機換了塊電池。剛開機,就有一堆短消息涌進來。

大多是中國移動的來電提醒業務,在幾點幾時幾分幾秒,誰誰誰撥打過你的電話。王羽掃了一眼,頓時一驚。謝曉曉打來幾個電話,出于同事間的關心,屬于正常。可是第八科經理阮成杰、行政部的冷艷、海大富,業務部的總監等等都打來電話,這事就不尋常了。

還有幾個電話號碼比較陌生,王羽吃不準是誰打來的。

“就遲到一上午,至于這樣鬧騰嗎?”王羽把電話往床上一扔,嘆道,“大不了辭職不干了,呆在里面正別扭,和杜仲合伙做勃酒,掙的肯定比業務員多。勃酒算正常生意吧?也不算違背當初的誓言。”

吉祥罐頭廠的魯來順正在鼎盛集團的商務接待室悶頭抽煙,他一大早就來廣告公司找王羽,可惜沒找到,打電話也關機。他不但愁,還有些擔憂,生怕辦砸了堂兄交待的事。當初他的廠長堂兄交待他一定要辦成這事的時候,他還覺得小題大做,現在聯系不到王羽,他才覺得堂兄的預料很準。

“唉,我昨天真是瞎了狗眼,怎么就把王羽趕出去了呢?自作孽不可活啊!”魯來順把煙頭重重的摁滅,長嘆了一口氣。

業務總監苗永福親自作陪,旁邊兩有兩個公關部的女副經理陪同,見魯來順嘆氣,以為對方等得不耐煩了,忙道:“魯經理,別急,我再打電話催催。這個王羽,太不像話了,上班遲到不說,還居然關機。今天他到了公司,我非給他記大過,本月獎金全部扣除。”

“別別,別這樣。”魯來順一聽,嚇得頓時跳起來,要是扣了王羽的獎金,豈不把王羽得罪死啊。今天到鼎盛,巴結的就是王羽,什么業務不業務的,有的是人做。如果不是巴結王羽,自己至于急成這樣嗎?

“還是魯經理心胸開闊,不給他這種小人物計較。但是我們公司是跨國企業,有一套完整的規章制度,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次不狠狠的處罰,他不會長記性的。你等著,我這就和行政部門的負責人溝通一下。”苗永福氣乎乎的說著,當場撥通了海大富的電話。

“海總啊,我是業務部的苗永福,今天王羽……”

“別處罰啊,罰不得!你們要是罰了王羽,我就不和你們談這筆業務了。”魯來順這回真急了,撲過去搶走苗永福的電話,給他掛上了。

“這……?”公關部的兩名女副經理愣住了,想圓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不過她們看出來了,魯來順做這筆業務,是沖著王羽來的。

苗永福的臉色一紅,額頭上開始冒冷汗,他也明白了,人家是專門來為王羽送業務的。他心想王羽到底是什么來頭,居然讓這么多人巴結?自己昨天在會議室訓斥過王羽,這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吧?不行,來找人打聽打聽王羽的真正背景,一個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能量。

第八科經理阮成杰拿著重新做的報告,來到海大富的公辦室,先恭恭敬敬的遞上文件,然后說道:“海總,我們這個部門有刺頭,不好管啊。王羽正式上班才幾天啊,今天居然不請假就翹班,打他手機問情況,他居然關機……”

平時聽到王羽什么壞話海大富都非常高興,今天不知怎么的,聽到有人說王羽,他就不耐煩,心里不想聽到這個名字,甚至是害怕聽到這個名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沒看到我正忙著的嗎?”海大富一指門口,讓阮成杰滾蛋。

“海總,您這是……怎么啦?”阮成杰被海大富的粗暴態度嚇得快哭了,剛投奔他,要是被海總拋棄了,就徹底無法在公司立足了。誰不知道當今的執行總裁年紀大了,自從出事之后,一直不怎么插手公司的管理事務,真正的執行者是兩個副總裁。而這兩個副總卻水火不溶,鬧得不可開膠。

“認真做事,態度要端正,不要整天起壞心思。王羽的事情,我會關注,你就不要整天盯著他,踏實做事,才是正途。出去吧。”

阮成杰面色羞紅,張了幾次嘴,也沒說出話,心中卻說:“當初不是你指使我,要時刻卡死王羽,給他找別扭嗎?這兩天到底怎么了?”

好感度為負的寵物非常矛盾,接收到王羽的命令,他仍然懵懂,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那樣做。正因為好感度為負,讓寵物和飼主間的關系非常淡薄,甚至難以覺察到飼主的存在。

“我這是怎么啦?”對方離開后,海大富也自己問自己,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王羽吃了午飯,正考慮是不是給公司打個電話請假,卻收到勃酒酒廠杜仲的催促電話,問他藥方的事情搞定了沒有。王羽讓他晚上等消息,具體情況要和華神醫談過才知道。

所以,午飯之后,王羽直接去了人民醫院。還在路上,又有人打來電話,是個陌生號。

“王羽王先生嗎?我是吉祥罐頭廠的業務經理魯來順,請問您有空回公司一趟嗎?我正在你們公司等你……”

“沒時間,正忙。”王羽正急著勃酒的配方問題,一聽是昨天趕他離開的業務經理,頓時沒有好臉色。你不在自己的罐頭廠,來我們公司干嘛?沒事找抽!

掛了電話王羽一尋思,覺得不對勁,對方找到公司等自己,該不會想做廣告業務了吧?
lp6393 發表於 2011-9-12 23:32
第44章 低層生活
王羽已到了人民醫院門口,就算想到魯來順登門送給自己一筆業務,也不會立即返回公司。今天只要拿到勃酒的配方,就有百分之十的股份,相當于幾百萬的巨款。孰輕孰重,王羽心里算計得很清楚。

醫院門口手右旁有一個攤煎餅的,王羽看著眼熟,而那賣攤餅男子已經帶著憨厚笑容打招呼。

“這不是小羽嗎?前幾天見到林姐,她說你進了大公司上班。你怎么到醫院來了,身體生啥病了?”

一聽這聲音,王羽想起來了,這人名叫盧勇,是福利院附近村上的孤兒。在福利院院長大之后,才回到村上自己的家。王羽以前經常見他往福利院跑,直到娶了媳婦,才很少回去。

王羽撇撇嘴,笑道:“還林姐呢,你比她大幾歲好不好?幾年不見,盧勇哥也會裝嫩了?”

“你別取笑我了。來,剛攤好的煎餅,嘗嘗我手藝……”盧勇臉上一紅,忙岔開話,遞給王羽一個熱騰騰的煎餅,里面打了兩個雞蛋。

王羽不餓,但受不住他的熱情勁和憨厚笑容,伸手接下了:“勇哥,怎么擺到醫院門口了,這里查的挺嚴,你沒看其他擺攤的都挪到對面街邊了?”

盧勇臉上笑容黯淡幾分,苦笑道:“沒辦法啊,暑假我家翠翠就升初一了,想上好學校,得交一大筆錢。你嫂子身子骨不好,幫不上忙,再加上村里搞拆遷,整天鬧騰,賠的又低,都沒時間出來做買賣。出來一會,就想多掙幾個。”

提起拆遷,王羽也嘆了一口氣,福利院面臨同樣的問題。這里面的黑幕重重,不是找哪個就能解決的,而且地已賣給一諾房地產開發公司,鐵定的事實,只能在賠償方面下功夫了。

說話的時間,盧勇已賣出六七份煎餅,醫院門口的生意比街對面強太多了。

“唉,生活都難。我進醫院看望朋友,你在這里小心點,小心城管。還有,翠翠學費的事你別愁,到時候大家一起想辦法,回頭再聊。”王羽說著,對他揮手再見。

路過急診樓的時候,看到歐陽春正意氣風發,和幾個警察聊著什么。他一不小心看到了王羽,忙一路小跑,沖王羽打招呼:“羽少,你來醫院看華神醫啊。剛才我和幾個刑警隊的朋友正聊華神醫的事情呢。前天在醫院發生一起謀殺案件你聽說了吧?就是得罪了省長公子的鄧康,在輸液急救的過程中,被人動了手腳,當場死亡。法醫來了幾次,鑒定不出死亡原因,結果被散步的華神醫聽到了,三兩下就找出了原因。”

歐陽春急于在王羽面前表現,不用王羽問,他主動把鄧康遇害的事說了一遍。

幾個刑警走了過來,領頭之人正是副隊長馬海濤,笑著招呼道:“羽少來醫院看望朋友啊,別聽歐陽醫生吹牛,案件沒有那么復雜,不過確實多虧了華神醫幫助。剛剛才聽說,你還是華神醫的弟子?”

王羽笑道:“呵呵,跟著神醫學了一點皮毛。對了,鄧康的事怎么定案的?又是怎么賠償羅旭的?”

提起這事,馬隊長聲音小了一些:“正局出差未回,海副局在養病,我負責最近所有的重大案件。上面已定下處置方案,就說鄧康因謀殺羅旭不成,自己反遭毒蛇咬傷,不治身亡。家產評估拍賣之后,償還羅旭的債務,就此結案。”

王羽默然點頭,鄧康涉黑多年,屁股后面肯定不干凈,有人不想把事情鬧大,這么做很好理解。以前他混社團時,某些頭目惹出大禍之后,都是這么處理的。

“我知道了。”王羽點點頭,心情有些沉重,沒有興趣繼續交談,自己一個人走進住院部。

幾個小刑警見王羽落寞的身影淡入住院部,小聲問道:“隊長,羽少怎么了?處理了鄧康,幫他朋友討回了債務,他應該高興才對呀?”

“這就是境界,你們不懂!去去去,回樓上把工作處理干凈,別耽誤今天下班回家吃飯。”

“隊長今天不請客啊?”

“等我主持局里全面工作的時候就請,你們不來還不行,哈哈,哪個不來,我就給誰穿小鞋。”

“……太腐敗了,太黑暗了!”

王羽進入華神醫的病房,發現華神醫已經下床,坐在桌前翻看資料。他的雙手打著石膏,固定在胸前。一個徒弟伺候著,為他翻書。見王羽進來,華三寶忙站起來笑道:“小羽來啦,坐我旁邊,幫你找出勃酒配方之后,明天就得返回京城,有些事務必須要我出面。”

其他四名徒弟一聽,只有羨慕、嫉妒的份。平時華神醫坐著的時候,其他弟子哪敢坐呀,唯獨王羽例外。

王羽點頭,依言坐在華神醫身旁,掃一眼他正閱讀的古籍,發現是一些解毒的配方。

“這幾天我打電話找族人查詢了勃酒配方的記載,原來這藥酒本是清代宮廷流傳的秘方,但配料極其珍貴,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我祖上有高人用便宜的藥材,替換了原方,效果還不錯。因一杜姓仆奴對我族人有恩,特賞賜這份簡方,從此勃酒就在外界流傳開。精簡后的配方已經失傳,這點我沒有騙人,我對比了你送來的簡方,發現金鎖陽和枸杞的比例不對,還少了一種韭菜籽,我擬定了幾種比例,需要加入適當的冰糖,你讓酒廠的技師找出口感最佳的一種,即可批量生產,推向市場。”

因為是秘方,法不傳六耳,華神醫只是小聲對王羽秘述一番,其他四名弟子知趣的躲遠一些,不敢偷聽。

王羽聽聽恍然,這才明白這幾種藥物搭配后的奇效。他共享了中醫術不假,但只是懂得現有的知識,創新和學習能力,遠不如寵物自身。

“呵呵,太好了,有此良方,定能造福廣大男性同胞。”王羽記下配方之后,站起來笑道,“明天老師回京城,我就不送了,等有時間,我再去看望老師。”

“咱們之間無須客氣,你有事就去忙吧,我這里不用你操心。”華神醫可受不起飼主王羽的客氣,忙站起身,送他到門口。

其他四名弟子見華神醫對王羽如此厚待,連嫉妒的勇氣都沒有了。

電話又響了,一接通,傳來羅旭訴苦的聲音:“王羽,快來救命啊,我在病床上都快悶死了,身體一點事都沒有了,他們還不讓我出院。我媽被幾個市領導夫人拉去逛街了,現在病房里就有兩個漂亮小護士,你能在三分鐘之內起來,咱們一人一個,平分了,你看咋樣?”

旁邊傳來兩名小護士一陣撒嬌似的叫罵聲,顯然和羅旭已經混熟。

“好主意。不過我更喜歡三P,兩男一女,還是兩女一男,你看著辦。”王羽打趣道。

“無恥!你這是和兄弟我比拼戰斗力?如果不是受傷,我、我也不和你比……一人一個,是我做人做事的底限。”

“既然如此,那兩個小護士都歸我了。”王羽大笑。

“我擦,你該不會就在我門口吧?”羅旭終于反應過來,感覺又被王羽設計了。

病房門口仍有幾名警察保護,王羽沖警察笑了笑,那警察認識王羽,直接放他進去了。

王羽進去的時候,那兩名漂亮的小護士正陪他在床上膩著,當然,都是穿著衣服的。一見王羽進來,手忙腳亂的跳起來,整理皺巴巴的護士服。

“禽獸!都下過手了,還好意思拿出來獻寶?”王羽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虛偽。

羅旭捋著大胡須,略帶一絲尷尬:“真沒想到羽哥就在門口啊,哈哈,等我出院后,請你去天上人間瀟灑一周,權當賠罪。”

“沒誠意!關門大半年了,往哪請我?”王羽見兩個護士紅著臉躲開,也不再扯這話題,想起正事,又道,“鄧康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拿到了欠款,準備做什么?”

“從哪跌倒,我就要從哪爬起!出院后,我準備辦一家更大的獒園!”羅旭信心百倍的說道。

“切,拉倒吧。出過這事之后,就不信你家人會讓你再折騰商業上的事。”王羽斷言道。

“法人代表又不是我,我只是暗地里操作。這一回出事,純屬意外。本以為對方會給點面子,就算不給面子,也不會動手打人、殺人。我擦,那貨自己蠢就算了,也把我害慘了。不過你猜的沒錯,獒園的事我暫時放手,可能會搗鼓其它的生意,但做哪行,暫時還沒想好。”羅旭揪著下巴上的胡須,一臉憤恨的叫嚷道。

“臨江正在搞開發,房地產這塊挺火的。像一諾房地產公司,把北區福利院所在的村莊地皮拍下了,給的拆遷賠償,只夠租房用的。這一拆一建,應該能整幾個億。”王羽好似無意中提了一句。

羅旭卻搖頭:“那幫孫子太黑心了,生兒子肯定沒pi眼。我不賺那黑心錢,賺了那錢,我不被老子打死,也會吃不香睡不實。前段時間在省城,聽圈內人提過這家公司,有幾個衙內的身影在背后活動。呃……你好像在福利院長大的吧?”

說到最后,羅旭才反應過來王羽話中的意思。

王羽苦笑一聲:“是啊,從小在北院長大的,那里像家一樣。城市搞開發,搞建設,拆就拆了吧,可賠的錢太少,一群小弟弟小妹妹都沒地方住了。我林姐為這事急得睡不好覺,她一個女人管這一幫孩子,難呀。”

“你放心,我托人問問這里面的事,看看能不能給我幾分面子。”羅旭一聽,知道這事不能拖,應下此事,當著王羽的面就打電話問人。
lp6393 發表於 2011-9-12 23:37
第45章 王羽被抓了
從羅旭那里反饋來的消息,不容樂觀,王羽心情沉重的走出住院部時,天色已晚,正是黃昏夕照之時。

大地如血,紅得讓人不安。

王羽瞇起眼睛,透過小路兩旁的樹枝,只看到斑駁的細碎云霞,像翻肚皮的鯉魚一樣,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省長公子的電話都沒效果,可見北區福利院的事情沒有多大緩和余地了,牽扯到太多人的利益,猶如老樹盤根,靠單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撼動的。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十幾名城管正在砸盧勇的煎餅攤子,面團、油、雞蛋散了一地。

“讓你再來擺攤,都說你多少次了,不聽話,給我們找麻煩,我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不但有人砸攤子,也有四五個穿制服的踢打求饒的盧勇。

來了兩輛城管車,十幾個人都沒閑著,有不少群眾看不下去,上前阻止,差點被打。

歲月像一把殺豬刀,磨去了少年的棱角。當年見人就憨笑的盧勇也是一代孩子王,歲月崢嶸,如今遇到麻煩,只會跪地求饒。就算如此,也被打得滿臉是血。

王羽看到盧勇今日的情景,就好像看到另一個自己。如果自己不是得到了飼主系統,人過三十,是不是也像他一樣,被不公不平的遭遇,壓得倒地不起?

“不要再打了。”王羽面色如冰,推開一個正在踢打盧勇的城管。

“嗬,你敢推我們副隊長,兄弟們一起上,揍他。”旁邊的城管都是年輕人,二話不說,掄起棍子就朝王羽腦袋上砸。

王羽偏頭躲開,沒想到對方不講道理,直接動手。剛要說話,背后一沉,被人搶了一棍子,像火燒一樣疼。

“多管閑事,找打!”那矮胖的副隊長又沖上來,朝王羽小肚子上踹。

“草你媽的!”從小就在混戰中長大的王羽,此時發現落在對方的包圍里。他的背上硬受了幾棍子,身體斜著往前一沖,啪的一聲,砸在副隊長鼻子上。

噗!鮮血噴涌而出!

副隊長只感覺腦袋一震,鼻子一酸,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眼睛金星亂冒,各種痛苦的滋味從鼻子處蔓延,想暈倒,但就是暈不過去。

王羽腦袋上也挨了一棍子,鮮血順著眼角往下流。混戰之中,不知從誰手里奪了一根棍子,殺出包圍。但他沒逃,反而兇悍的轉身,哪個上前,一棍子就放倒一個。

“打人啦,快點報警啊,有人暴力阻礙執法……”被放倒的城管,倒在地上慘嚎,好像剛才打人的不是他們。

盧勇抹去臉上鮮血,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喊道:“小羽別打了,他們是國家人員,打了是犯法的……”

“他們犯法了也一樣揍!”臉上的血激起王羽的戾氣,似乎回到了熱血少年時代。對方一根棍子抽來,王羽揚手抵抗,同時一腳踹在對方膝蓋上,那人倒下,可是他胳膊上又挨了一棍子。

城管十幾個人,倒下八九個了,還有八九個卻是會拳腳的,底子不差。

就在這時,從醫院沖出一群穿制服的刑警,帶隊的正是副隊長馬海濤:“都住手,我們警察。啊?是羽少,發生什么事了,先把他們分開。”

馬隊長也有自己的難處,不敢穿著警服偏袒某一方,八九個刑警一插手,頓時把雙方分開了。

“哎喲,我的鼻子被打碎了,馬隊……快幫我收拾那小子……噢哦哦……”城管副隊長倒在地上慘叫,眼睛里全是淚水。

“孫子,欺負我哥時你猛,被我打了就會哭鼻嗎?渣就一個字!”罵街的功夫,還是以前底子,至今也沒落下,一動手,以前的流氓本性完全展露。

王羽用棍指著城管副隊長,態度囂張得像剛上位的二哥。

盧勇忙喊道:“小羽,我不礙事,真的,把棍子放下吧,警察都來了,不放下會吃虧的。”一句話沒說完,嘴里的血沫子又吐出來一大口。

馬隊長為難的小聲說道:“羽少,這事有點麻煩,先委屈您一下。”

說完,他才大聲喊道:“把打人鬧事的都帶回局里調查。別圍在醫院門口,影響不好。”

城管這幫人一聽,頓時愣住了,不僅僅抓王羽和盧勇,連自己這幫人也被抓了。

正好,110報警中心來了兩輛車,幫忙處理,一個個都拷上帶回局里。

王羽和盧勇關在一輛車上,馬隊長親自作陪,小心的解釋道:“那個城管頭子姓鐘,他姐夫在市政府工作做副主任,有點背景。你把他打了,臉上有明傷,不太好辦。”

王羽也覺得自己沖動了,以前打架出事,直接就逃了,沒有被抓過現形。就算真的出事,也有九爺在上面頂著。現在上了車,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找羅旭?什么事都找他,這關系總有用淡的時候。

“人是我打的,什么事我擔著。這個是盧勇,也是在北院長大的孤兒,為女兒上學掙點學費,攤子被砸,人也被打,他就是被我殃及的倒霉蛋,一會就放了吧。”王羽頭上的傷口已經處理,纏了一層繃帶,血腥味淡了些,他也冷靜下來。

盧勇一直低著頭,聽到王羽這么說,他的臉臊得通紅:“小羽,是哥沒出息,你要不是為我出頭,哪會被打,還被抓?只是你嫂子和翠翠……”

“別說了,我懂。北院出來的,都是兄弟,別說見外話。”王羽雙手拷在一起,拍了拍盧勇的肩膀。

盧勇抿著嘴唇,低頭不語,顯然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愧疚。

聽他們兄弟互斥衷情,馬海濤心中苦笑。心說這事怎么讓自己碰到了,兩頭都不討好的事。移交給分局?當場就會把兩邊都得罪死。不過王羽這邊可是省長的關系……

在這關頭,王羽的電話響了。馬隊長忙幫王羽接通,遞到他耳邊。

“王羽,你今天不來,明天別來公司上班了。人家罐頭廠的魯經理等你一天了,現在還在等你。無故曠工,你什么意思?”冷艷很惱火,破天荒的一口氣說了一段長話。

“現在想來也來不了啦,正在警車上。你要是看我不爽,現在就可以把我開除。掛了。”好說好講的,王羽會認錯,但對方一吼,王羽有理也不想講了,直接吼回去。

最后一句,是對馬隊長說的。王羽發火,特有氣勢,馬隊長心頭一驚,甘愿為他服務,像秘書一樣乖巧。

剛掛上,電話又響起來,接通后,王羽怒道:“你這女人還想怎么樣?”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羽少,我是杜仲啊,發生什么事情了?配方的事情沒搞定?”

“噢,是你啊,配方的事沒問題,本來晚上就約你出來談這事呢。現在出點事,正在警車上,一會就到市局。”

“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找人活動一下?”杜仲關切的問道。

“揍了幾個沒人性的孫子,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沒多大事,出來咱們再談。”說完,王羽掛了電話。

馬隊長小心翼翼的提醒一句:“羽少,要不要和省長公子打個電話?”

“公事公辦吧,我就不信這孫子能把沒理的事情鬧翻天。”王羽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馬隊長額頭直冒冷汗,這事能公辦嗎?哪一方勢力插手,都公辦不了啊。幸好這是回市局,上面還有局長。

幾輛警車進了公安局,城管副隊長名叫鐘超,一下車就捂著鼻子罵:“馬海濤,你真tmd不夠意思,是老子被打了,憑什么抓我?我要去醫院。”

鼻梁骨碎了,說話不清楚,但也能聽清他在罵人。

罵得正歡,突見公安局長從辦公樓出來,送幾名客人離開。鐘超看到,不但不怕,反而罵得更兇:“宋局長,我冤枉啊,我執法被打,還被刑警隊長抓回來,還有沒有天理?”

宋局長送的這群客人是市委的領導,副市長米藍、市政府辦公室主任、秘書等人,突然聽到有人在公安局叫罵,臉色當場就黑了。

“胡鬧,冤不冤你說了不算。小馬,把他們帶進去審審,在這里大吵大鬧的,像什么樣子?”宋局長感覺在領導面前丟了丑,心中很惱火。

鐘超嚇了一跳,感覺事情不對勁,囂張氣焰頓時消失了,咧著嘴喊道:“宋局,我是小鐘啊……”

王羽下了車就發現了米藍,本想躲在人群后面混過去,被她看到,指不定怎么奚落呢。可是聽到鐘超幾句雷人的話,忍不住罵道:“就算是老鐘都敲不響,再嘰歪我讓你嘴里開花。”

他這一說話,宋局長更怒,正要發火,突然看到王羽有點面熟,驚道:“這不是王、王……”

米藍一看到王羽被拷,額頭纏著繃帶,很狼狽的模樣,頓時笑著走過:“王羽,你以往戰績聽說能單挑幾十個,今天怎么如此狼狽?從良之后,戰力值也會降低嗎?”

“你妹的戰力值才會降低。平時打斗是小混混,今天pk對象是鎮城神管,不一個級別,受傷掛彩,也沒什么稀奇的。”王羽看到她的笑容就來氣,恨不得在她面頰酒窩上揉捏幾把。

米藍笑容未變,她身后幾人卻勃然大怒:“怎么和米市長說話呢,進了公安局還敢罵人,一定得嚴懲。”

米藍擺擺手,笑容似乎更加燦爛:“朋友間說笑呢,不在市政府時,我就是一普通人。”

她的女秘書一聽,頓時驚訝的看了王羽一眼,米市長被罵居然不生氣,這年青人什么來頭?在思索的同時,不忘補救一句:“哈哈,市長平易近人,和朋友間才能如此融洽啊。”

宋局長眼角抽搐一下,什么平易近人,他明顯看出米市長眼中的威脅和警告,而王羽的表情卻一直未變,仍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看似忠厚純良的表情。這說明什么啊,說明王羽壓根不怕米市長。

“不行,得重新估計王羽的身份價值了。”宋局長心中暗暗決定道。

馬海濤早就傻眼了,剛才他暗中拉了王羽的衣角,讓他低調一些,沒想到王羽不但認識米市長,還敢罵她。雖然是開玩笑似的口頭語,但真敢當面罵市長的又有幾個?

“王羽犯了什么事啊?”米市長似乎來了興趣,轉著被拷的王羽轉了一圈。

馬隊長眼睛一亮,以為米藍要幫王羽開脫,頓時說道:“城管暴力執法,毆打賣煎餅的攤主,王羽看不過去,上去勸說,沒想到被十幾個城管圍著打。我和幾個刑警正在附近辦案,剛好目睹事件經過,就順便把他們全帶回來了。”
lp6393 發表於 2011-9-12 23:42
第46章 官字兩張口
如果米藍的惱怒可以用香飄飄奶茶表示,接起來的長度,恐怕已能繞地球赤道轉一百圈。她只是想找王羽的麻煩,本以為別人能看出來,沒想到她的笑容讓人誤會了。

刑警隊馬隊長沒留意米藍笑容背后的深意,依然殷切的為王羽開脫罪名,差點把王羽說成是本年度的全國十佳青年,而鐘超在他嘴里,則變成了十惡不赦的暴行。

官字兩張口,黑白全是人說的。轉眼之間,是非功過已經偏向王羽。

盧勇愣了愣,張著嘴,半天沒反應過來。剛才在來的路上,他還以為王羽會吃大虧,沒想到刑警隊長給王羽說好話,連副市長也認識王羽。不過,他也曾在道上混過,察言觀色的本識不差,感覺出米藍眼中蘊藏怒焰。

城管隊的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囂張慣了,第一次被人栽贓,而且還當著大伙的面,心中的憋屈就別提了。想發怒,但是沒底氣,在局長和副市長面前,他們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人怎么可以這樣無恥?”鐘超淚流滿面,不是真哭,只是鼻子受傷,一吸氣就酸疼得淚流不止。

正在這關頭,一輛奔馳商務車沖進警局,冷艷帶著一名中年律師從車里下來。一看到院中的大場面,顯然嚇了一跳,以為出了大事,忙帶著律師一路小跑。

“我是王羽公司的領導,發生什么事了,我讓律師和你們談。”冷艷掃一眼場中人物,顯然認識宋局長,對米藍不熟悉,但她的眼睛卻在米藍身上停留最久,似乎有些忌憚。

冷艷一出現,米藍的司機兼保鏢也不知從哪里出現了,不著聲色的站在米藍身后。

米藍頗感興趣的盯著冷艷,笑瞇瞇的說道:“殺人……”

冷艷本就冰寒的臉蛋頓時大變,顯然不相信。

米藍又狡黠的笑道:“……他沒這膽!就是打了國家公務人員,傷了國家的臉面呀。”

冷艷不喜被人耍,不悅道:“你是誰?”

王羽在旁邊提示道:“一個剛上任的副市長,三把火還沒燒起來呢,冷總,你得小心些。”剛才還對人家吼過,現在冷艷居然帶律師來保自己,身為男人,得先緩和關系,不要讓女人下不了臺。

冷艷對王羽點點頭,算是給他打了招呼,不像剛才,對他簡直無視。

聽王羽這么說,米藍有些不高興,收了笑容:“信不信我這第一把火先從你身上燒起來?”

“信啊!你說什么我都信。”王羽無比認真的說道,因為他通過飼主系統,知道米藍說的是真的。

“你……無賴!”米藍剛才本來生氣了,真想給王羽一些教訓,現在突然見他認真嚴肅的承認自己的威嚴,她又不知道該如何收拾他。感覺氣勢被他打擊了,不想再呆下去讓同事和下屬看,一扭頭,她抿著嘴唇走了,像受氣的小媳婦。

司機和秘書愣了一下,忙追了上去。其他人顯然慢了慢拍,再看王羽,那眼神的意味,又深又長。

米藍的車剛走,公安局大門進來一輛白色的奧迪,杜仲沒下車就朝王羽揮手:“羽少,你沒事吧?我帶律師保你出去,花多少錢咱都不在乎。”

宋局長正和冷艷的律師說話,見又來一個老板,心中苦笑,又來一個攪局的。王羽哪用你們保,就憑羅省長那條關系,誰敢在警局里動他?

但這些人都是為王羽來的,也不能擺威風。宋局長親自作陪,接待了兩名在本地有名的大律師,向他們保證辦完正常的手續,王羽就可以出去了。

這兩個律師以前見過宋局長,那時候宋局長說話多沖,根本懶得和他們多說一句,今天怪事,好煙好茶的往前送,像多年不見的朋友,還散發了名片,說是以后有事,可以來找他。

兩個律師都是人精似的妖孽,一想就明白了,今天要保的人不簡單,似乎連宋局長都不敢得罪。

結果很快出來了,城管打人砸攤子,屬于暴力執法,要賠償盧勇的全部損失,還要賠一筆醫療費。而王羽見義勇為,屬于正當護衛,雖然有點過度,但不構成刑事責任,簽字之后,當場就放了。

冷艷不知道這里面的復雜情況,但覺得事情不簡單,幫王羽的應該有其他權勢人物。但這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只對王羽冷冷的說一句:“明天按時上班,不然就讓你滾蛋!”

說完,她昂起下巴,高傲如天鵝般的離開。那律師帶著恭維的笑容,發給王羽一張名片,也跟著離開了。

“羽少,你沒事了吧?”杜仲帶著律師,殷切的迎上來。

“這點破事,沒有當年搞的一半大,能有什么事?走吧,找個地方談正事。”

王羽路過另一個審訊室時,門沒關,鐘超在里面看到王羽,恨聲吼道:“老子和你沒完,你等著瞧。”

王羽給他一個中指:“下次再亂打人,我讓你滿地找牙。”

在警局還如此囂張,都是有背景的人,路過的警察怪笑一聲,沒人言語。

宋局長接電話去了,剛才鐘超的姐夫打來電話,宋局長只說了兩個人的名字,對方就沉默了。見王羽可以離開了,忙出來送他。

“小羽,給你添麻煩了,走好,有空再來。”宋局長送到警局前院,算是極高的禮遇了。

王羽尷尬一笑,揮手道:“宋局,有空也不要再進局子吧?回頭聊,有時間請你去腐敗。”

宋局長看著離開的白色奧迪車,直抹冷汗,說的都是什么破話,一個要人常進局子,一個讓官員去腐敗,傳出去非讓人笑死。

“這小子,真是一點都不肯吃虧啊!”宋局長笑罵一聲,轉身回辦公樓。

“局長,王羽他們走了?”馬隊長急匆匆的跑下來,剛才去接一個刑事案件的重要電話,等處理完王羽已經離開了,沒去送送,他覺得不安心。

宋局長拍著他的肩膀交待道:“小馬啊,以后遇到類似的事,別往局里亂帶人,帶來也處理不了,還會得罪人。年輕人路還很長,進步的機會很多,學著點。”

馬隊長喜憂摻半,聽不出這話是贊是貶,望著宋局長離開的背景,只覺得高山仰止,高深莫測。

正想著,王羽的電話打來了:“馬哥,今天多謝你坦言相助,如果有空,來聽雨軒。這里有土豪請客,不宰白不宰。”

“你個渣,剛撈你出來就宰我!那地方消費貴著呢,我都舍不得去。”旁邊傳來杜仲的叫罵聲,聽周圍噪音,好像在開車。

馬隊長一聽,頓時大喜,忙道:“有空有空,我二十分鐘內趕到。”

聽雨軒是家粵菜酒店,據說樓上還有貴賓室,提供一些娛樂服務,不過只針對熟客,普通人進不去。王羽以前只是聽說,從沒進來過,今天拉著杜仲談事情,順便來看看。

王羽和杜仲剛走進聽雨軒的大門,就有一個戴帽子小青年盯著他的背影說道:“大眼哥,我從警局追到現在,看到目標和一個暴發戶似的老板進了聽雨軒,下一步怎么辦?”

“聽雨軒有人照,都是富豪享受的地方,鬧出事我們兜不住。繼續盯,我安排其他好手過去幫你,你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動手。做完后,直接去云南,那邊會有人接待,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不會虧待兄弟。”

“幫大眼哥做事,兄弟心里踏實。”說完,小青年掛了電話,把棒球帽拉得更低,遮住了半張臉。

王羽和杜仲坐在包間里,王羽仍在贊嘆:“這里真不是吹出來的,裝飾得真氣派,剛才一進門,差點被耀花眼。”

杜仲疑惑道:“裝飾的色調很淡雅啊,也沒強光,怎么會耀眼?”

“我說的是服務員!”王羽指了指正在包間為他們準備鐵觀音的女服務員,曖昧的笑了笑,“都沒穿內衣哦!”

杜仲眼睛一亮,頓時賊兮兮的往服務員身上瞄。聽雨軒的服務員統一著裝,白色暗紋短袖衫,下半身紅色職業裙,布料很薄,就連雪白脖子上系著的紅色絲巾都很薄。在壁燈強光的照射下,果然隱身白嫩胴體,玲瓏曲線,顯露無疑。

“怪不得一壺鐵觀音要268呢,原來亮光在這里……”杜仲興奮的嘀咕一聲,眼睛又往服務員因彎腰沏茶而撅起的屁股上,燈光丘影,芳草暗香,溝壑之間,玄機無限。

王羽暗罵杜仲存不住氣,這一喊,羞得服務員一陣扭捏,姿態不復方才的從容和優雅,紅著臉給他們斟了兩杯茶,就拿出菜單,護在胸前。

“先生,看下菜單,需要什么我為您們記錄。”是個嫩面孔的漂亮姑娘,看來剛做服務員不久。說話的時候,脖子上的雪白嫩肉泛起一層粉紅色,看來剛才聽到了杜仲老流氓的話,羞澀得不行。連拿菜單的手都有些顫抖。

正在遺憾,謝曉曉打來電話,有些遲疑的說道:“小羽哥,你今天沒來上班,我有些擔心。剛才為你算了一卦,好像有血光之災。”
lp6393 發表於 2011-9-12 23:52
第47章 江湖舊事(2/3)
王羽摸著頭上的繃帶,對著電話苦笑道:“你早點幫我算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曉曉,你這是事后諸葛。”

謝曉曉擔憂的道:“什么?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在哪個醫院?我去看看你。”

“住什么院,頭上挨了一棍子,流點血,掛不了。”至于身上的疼痛,王羽還能忍受,沒有傷到骨頭就行。

“哦,這樣啊,我就放心了。你今天沒來上班,幾個領導很生氣,你得小心點。”謝曉曉關切的提醒他。

“放心好了,明天準時去上班。”

掛了電話,王羽發現杜仲正在調戲小姑娘。

“小姐,麻婆豆腐有沒有?”杜仲拿著菜單,皺著眉頭,很認真的問道。

服務小姐紅著臉,搖頭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里是粵菜館,沒有川菜。”

“可以讓你們廚師特意為我做一份嘛,我給燉魚翅的錢。”杜仲繼續說道。

“對不起,我們這里真沒有。”小姑娘不堪被調戲,抬起頭,瞪了他一眼,分明在說他是壞人。

王羽看到后樂了,推了杜仲一把:“別欺騙人家小姑娘,吃什么麻婆豆腐。給我整兩份黑胡椒牛排,七成熟就行,外加松露鵝肝、皇家魚子醬、蔬菜湯各一份。”

服務小姐皺起鼻子,臉上有幾顆小雀斑,有幾分可愛氣息,仔細盯著王羽看了看。她發現這家伙頭上有傷,應該不是好人,不然怎么會故意為難自己?點川菜還靠譜,雖說沒有,至少還屬于中餐。你點西餐,是不是來砸場子的?

“我今天第一次來上班,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請多多批評。”然后服務小姐鼓起勇氣,再次遞出菜單,“請先生們點菜!”

原來是個正經的小姑娘,不像久經風月的交際花,可以隨意玩笑,還能把氣勢搞得火熱。認識到這種情況,這讓王羽和杜仲有些內疚,感覺剛才的調戲有些過分。

“羽少點菜,我去外面迎迎馬隊長,人家好歹是個官,以后出了事還指望他照咱呢,咱們得客氣點。”說著,杜仲拍拍屁股離開了。

王羽點點頭,也不給他客氣,隨手點了一桌子菜,不挑對的,只挑貴的。因為當地人習慣吃江浙菜,口味清淡,粵菜也能適應,烈酒不合適,要了兩瓶白葡萄酒。酒不烈,能談點正事。

勃酒配方的事,剛才在車上就給杜仲說了,這種秘方都是口口相傳的,絕對不會寫在紙上,更不會讓外人知道。勃酒酒廠的材料調配員,就是杜仲,牽扯到秘方,他確實不放心外傳。王羽只給他點了幾句關鍵的地方,以及配方調整方案,已讓杜仲茅塞頓開。

杜仲不懂藥理,但他懂幾種常見藥材的口味搭配,解決了這事,他才能開心的請客吃飯,調戲小姑娘。

邀請馬海濤,主要是王羽想為杜仲拉攏一些官面上的人認識,以后多少能照應點。勃酒酒廠有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幫杜仲就是幫他自己。

“先生,要不要現在就上菜?”不一會,服務小姐又來詢問。

王羽見這服務小姐面頰仍然紅著,又生出打趣之心:“如此害羞,怎么進這里工作?”

“這里給的工資高。”服務小姐理所當然的說道,“除了穿的衣服古怪些,和其他大飯店做的工作一樣,工資卻高了一倍。”

王羽掃一眼彎著腰作詢問關的服務小姐,見她衣衫在燈光下遮擋不住的春光,笑道:“還有更高工資的工作,做不做?”

“只要是正經工作就干,不正經的工作不干。”服務小姐義正言辭的說道,不過在說話的時候卻直起腰,遮在胸前。

“你這樣可做不長的喲。”王羽不想和她為難,擺擺手讓他出去:“去上菜吧,我朋友也該到了。”

正說著,杜仲帶著馬海濤進入包間,兩人雖然剛見面一次,就已熱情得像多年朋友,多年的社會經驗不是吹的,王羽看得感慨萬分。

就在他們吃飯的時候,臨江市北區的一坐普通的民宅里,有家人也在吃飯。

普通的宅子,普通的老式小樓,二層,樓上種滿花草。餐廳正中的梨木長桌上,主坐尊位的是名花甲老人,穿著老式白色唐裝。

老人面色紅潤,胡須蒼白,面目慈祥,像鄰家爺一樣親切,吃一口飯就要喝一口水。而坐在下面的有十來人,卻是統一的黑色西裝,最大的有五六十歲,最年輕的卻只有十七八歲。只有吃飯的時間,沒有人說一句話。

突然,餐廳的門被人撞開,沖進來一個皮裝、豹紋絲襪、長靴的野性少女,一雙長腿像牝鹿般輕巧靈活,三兩步就跑到老人身邊。

“爺爺,有人要殺他,你怎么不管管?還在這里吃飯?你怎么吃得下去?”少女抱住老人的胳膊,不依的搖晃。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要殺就殺,他又不是我孫子,我為什么吃不下飯?”老人穩若泰山,但是卻放下筷子,拍了拍少女的手,“蓉兒,你不要整天盯著他,自己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就算他沒有那只什么蝴蝶,你和他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哎呀,爺爺,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他當年救過我們的命,憑這一條,我們幫幫他又有什么錯?”少女急得直跺腳。

旁邊有位吃飯的年輕人忍不住接道:“蓉小姐,咱們這幾年為他處理多少麻煩事,就算有恩,也該報完了。要我說啊,他喜歡在外面惹事,就讓他一個人承擔后果……”

那年輕人還沒說完,就被少女一巴掌抽倒。

“閉嘴,我羽哥也是你能說的?滾!”少女柳眉倒豎,像只憤怒的小獅子。

那倒地的年青人沒有憤怒,只是驚愕,然后傻傻的看著唐衫老人,看他如何處理。

老人沒有說話,卻站了起來,現場靜得只能聽到呼吸聲。

他掀起上衣,露出胸腹,上面有一條尺許長的猙獰刀疤,旁邊還有六個匕首樣的窟窿傷疤,對倒地的年青人說道:“當年我被仇家暗算,肚子上挨了一刀狠的,腸子都流出來了。是他背我逃了五條街,還護著年幼的蓉兒。那一戰,跟著他的二十幾個兄弟都死了,僥幸活下來的幾個也離開了臨江。我欠他的或許幾還夠,但欠他兄弟的還遠遠不夠。不管我怎樣對他,都不是你能插嘴的。”

“阿忠,帶他出去,以后餐桌上沒他的位置,再選個忠義的后進小子進來。”老人擺擺手,像趕蒼蠅一樣讓地上的青年離開。

坐在老人左手邊的老人應了一聲,像一陣風似的走到青年身邊,拎小雞一樣,把面色慘白的青年提了出去。

一百多斤的重量在阿忠手里,跟玩具一樣。

“忠、忠叔,不要趕我出去啊……”等到了院外,青年才被摔醒,跪在地上求饒。

大背頭梳得一絲枸的忠叔搖搖頭,說道:“九爺最恨不忠不義之輩,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他被兄弟出賣,王羽為了護他一家,不但死了二十幾個兄弟,他自己也中了十七刀,在醫院昏迷十幾天,差點死掉。而九爺的兒子和兒媳也在這場混戰中去逝,若說九爺這輩子有什么恨事,唯此一件。你犯了忌諱,可惜了。以后好好表現,還有立功機會的。別想叉道了,那時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不敢,絕對不敢!我知錯了。”青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院外樹林里,走過來幾名普通人模樣的男女,見是阿忠,只是點點頭,然后警告似的瞪了地上的年青人一眼,再次消失在樹林里。

飯后,杜仲和馬海濤去樓上腐敗了。事到臨頭,王羽卻找借口回去,為這事,還讓兩人笑話半天。

“杜仲那老色鬼居然有聽雨軒的銀卡會員,還說很少來聽雨軒消費,太會裝了。等那貨升到金卡會員時,我再去頂樓腐敗。”

王羽心里想著,醉熏熏的攔了輛出租車,拉開車門坐在后排,說道:“到青蓮街口下。”

抬頭時,見司機是個戴棒球帽的年青人,頓時笑道:“夜里開車還戴帽子,不嫌悶得慌?”

那司機笑笑,說道:“呵呵,習慣了。”
lp6393 發表於 2011-9-13 00:08
第48章 血色殺意(3/3)
有的習慣會致命。

恰巧,王羽以前出去辦事時,也喜歡戴頂棒球帽。此時雖然有七八分醉,王羽仍暗自皺眉,心生疑惑,用飼主系統一查。對方當前的心里活動最強的一句話是:“哼哼,殺人的活我更習慣,王羽,你等著下地獄吧。”

王羽驚出一身冷汗,醉意頓時醒了三成,有人要殺自己?是誰?自從不問江湖事,一些陣年恩怨都斷了,就算有人想找他報仇,也被九爺的人擋下了。

“前面超市門口停下,我下去買包煙。”王羽不動聲色,像剛才一樣醉熏熏的說道。

“那里不讓停車,有煙癮可以先抽我的。”司機說著,往后扔了一包陽光利群,透過車內防護欄,剛好落到王羽面前。

王羽伸手接過,心中卻是一跳,知道這殺手有點道行,嘴里卻有些遺憾的說道:“謝了,不過我不喜歡利群,我一直抽玉溪。你靠邊走,我看看哪里有能停車的小超市,下去買包煙只要幾十秒。”

司機遲疑片刻,終于放慢速度,靠邊行駛。

王羽看到一個小超市,興奮的喊道:“就停前面,那里有停車線,我去去就回。”

說完,王羽搖搖晃晃的下車,走進小超市買煙。

司機盯著王羽的背影,拿出手機拔了一個號:“大眼哥,我們走到半路,他非要停下來買煙。嗯,他喝多了,應該不會懷疑我們。你讓他們幾個準備一下,我再過五分鐘就能到達預定地點。”

王羽卻在思索著對策,要了包玉溪,拆開給自己點上一根,等待找零的時間,往外瞄一眼。出租車仍在,是給了錢找個理由離開,還是繼續坐,然后趁機找出幕后主使?

“躲?這不是我的性格。”王羽接過找零,搖搖晃晃的走向出租車。

他沒的直接坐在后排,而是繞了一圈,站在司機面前遞他一根煙:“兄弟,嘗嘗咱這煙,不比利群差。來,我給你點上。”

司機被他逼得沒辦法,只好接過一根,讓他點上。

打火機卻“噗”的一聲,噴出一道長長的火焰,燒在他的臉上和眉毛上。

“你……”司機惱怒大罵,還沒說出來,就被王羽一拳打在臉上。腦袋嗡的一聲,鼻血往噴涌,他意識到被人識破了。

“誰讓你來殺我的?”王羽左手揪住他的頭發,右手搬住他的下巴,只要輕輕一擰,就能擰斷他的脖子。

“你、你在胡說什么?喝多了吧?我只是司機,開車的。”年輕司機的面孔煞白,似乎有些畏懼,眼淚和鼻涕都出來了。

“大眼哥是誰?”王羽突然獰笑。

年輕司機神色一變,突地撞開車門,硬生生把王羽擠開。

王羽只揪掉他幾根頭發,卻沒能擰斷他的脖子。

司機從另外一個車門逃出去,飛快的奔向陰暗的小街巷。王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緊追不放。既然有人想殺自己,他不介意先殺掉對方。當然,現在退出江湖多年,不親自動手,可以找人幫忙的。

“抓小偷啊,他偷了我的錢包,里面有我剛買的結婚戒指。”王羽邊追邊喊,希望前面的路人能幫忙擋一下,只要扔幾個臭雞蛋、爛白菜,也能讓殺手的速度慢下來。

這一喊,路上的行人反而避的遠些,讓開街中間,任他們追趕。

司機殺手滿臉是血,不像好人,王羽腦袋上纏著繃帶,也不像好貨色,沒人敢上前。

王羽追了兩條街,等停下來時,才發現司機殺手不跑了,喘著氣大笑。

“哈哈,你今天不該追來的。”

“可我已經追來了,而且還追得很辛苦。”

“所以你死定了。”

“誰的死都是定數,可決不是今天。”

那司機殺手擦一把臉上的鮮血,吹了一聲口哨,從小巷深處走出四名男子,手里拿著砍刀。其中一個操著東北口音,不滿的說道:“小四,你的車呢?咋被人整得滿臉血?別忘了,今天你是主刀手。”

“不知怎的,被他識破了。你們先把他砍殘,我補最后一刀。”司機殺手惡狠狠的說道。

這里是一個垃圾廠,因為要建新小區,附近的居民都搬走了,舊房屋拆得零落,非常荒涼。

王羽從廢墟中撿起一根半米長的鋼筋,笑道:“是個殺人的好地方。”

他的笑容在深夜有些猙獰。這時候,他想到了謝曉曉的卦辭,血光之災?呵呵,指不定是誰的血呢。

一刀砍來,手中鋼筋迎上。叮當一聲,火星四射。

一把灰土,從王羽手中撒出,正落在那人臉上。

“mb,你耍詐!”拿刀的漢子破口大罵。

下一秒,王羽手中的鋼筋已抽打在他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直杠杠的倒地,再也沒有聲息。

又一把劃過,王羽肩膀一偏,險險躲過,可是另外兩人已抄到他背后。唰唰兩刀,砍他他的脖子和腦袋。

就地一個翻滾,避開這致命的兩刀,以鋼筋當棍子,抽打在旁邊一人的膝蓋上。咔嚓一聲,那人慘嚎著倒地,捂著腿打滾。膝蓋骨碎了,治好也是瘸子。

砰!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這才是他們的殺手锏。

在槍響之前,王羽就偏了腦袋,往后倒。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滾燙的子彈頭燙紅了他的頭皮。

如果不是飼主系統探測到幾個人的內心活動,他現在已經成為死人。

“有種!敢在北區動噴子。”王羽的身體不停的移動,在兩名拿刀漢子之間穿梭,用他們的身體阻擋槍手的進攻。而司機殺手趁這功夫,也撿起一把砍刀,加入戰團。

“這里是老市區,不算北區。”黑暗中,有人解釋了一句。

嗖!王羽手中的鋼筋飛了出去。砰,黑暗中傳來一聲憤怒的悶哼,但呼吸急促,顯然沒掛。

“他沒有了兵器,趁機做掉他。”司機殺手刷刷幾刀,滴水不漏,看來以前沒少砍人。

砰!又是一槍,王羽卻在槍響前的幾秒,側身倒地。這一槍擦著他的肩膀飛過。

倒地的時候,王羽一腳踢在一名持刀大漢的褲dang里,剛想擴大戰果,卻有兩把刀落下。王羽趕緊滾開,兩把刀已落在他剛才所躺的位置。

王羽撿起一塊石頭,砸向他捂著褲dang的漢子頭上。砰的一聲,那漢子悶聲倒地,四肢抽搐。

王羽退后,又推起兩塊石頭,握在手里。

王羽的手段極其陰毒,無所不用,全是下三濫的手段。但在街頭混戰中,極為受用。

“和這孫子拼了。”最后一名東北大漢紅了眼,學著王羽的手段,把手里的砍刀扔出。

王羽動也沒動,這把刀偏了半尺,從他身邊擦過。

“你以為你是小刀飛刀啊!想玩飛刀,你差的遠。”王羽說話的瞬間,兩塊石頭,砸向司機殺手。就他手里還有冷兵器,有威脅就猛打。至于拿槍的那位,有飼主系統隨時監控,只要對方一升起強烈的殺機,必會鎖定身上某一處,這時候的念頭最強,王羽就能提前躲開。

一塊石頭司機殺手躲開,第二塊沒躲開,砸在肩膀上,疼得他一陣慘嚎。

東北大漢極猛,赤手空拳沖向王羽。

王羽輕飄飄的一個鹿跳,跳到大漢身體側后方,一拳砸在他的后腦。撲通一聲,又倒下一個。

司機殺手膽怯了,一步一步的往黑暗的巷子里退。

黑暗中有人說話:“九爺手底下的四大天王果然名不虛傳,居然能躲開我的兩槍。我出來辦事,只開三槍,還有最后一槍你要能躲開,你的活我再也不接。”

“楊三槍,你別tmd的裝高手。小爺我的規矩你也該知道,凡是想殺我的人,先做好被殺的準備。你既然敢接這活,就該做好受死的準備。你槍里還有兩顆子彈,咱們賭一局。”

血腥味的刺激,激起王羽隱藏在骨子里的殺意,他從死去的大漢身上摸出一把匕首。

黑暗中沉默半晌,才警惕的問道:“怎么賭?”
lp6393 發表於 2011-11-14 11:31
第49章 送上門的少女
“我賭你余下的子彈殺不掉我。”這個賭約純屬廢話,在說這話的同時,王羽手中的匕首已射出去。然后他的身體側翻,連滾帶爬,呈s型,沖向黑暗的小巷。

黑暗中,沒有再開槍。王羽沖到里面時,地上留下一灘血,人已經逃離。

通過飼主系統,王羽看到司機殺手和楊三槍正以飛速的速度離開,瞬間就從飼主系統的檢測范圍消失。這種速度,應該是騎了摩托之類的工具,普通人類沒有這種速度。

“才開兩槍就跑,gan你娘的楊三槍!”王羽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危險過去,這才感覺身上酸痛難耐,擦傷、摔傷、撞傷一大片。

“羽少,你的實戰技術退步了。”巷口,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王羽沒有驚懼,也沒有慌張,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存在。

“忠叔,您老別寒磣我了,喊我小羽就行了。”以前在社團時,道上的小兄弟稱一聲羽少是尊敬,沒有特別的意思,平時大家都用“X少”稱呼對方。

“身為九爺的管家,稱你一聲少爺是應該的,你知道的,九爺一直等你回去,小姐也是。”忠叔站在巷口,像一尊石雕,他身后站著一排黑西裝白手套的壯漢,另外幾個漢子則在處理尸體。

王羽身軀一顫,卻笑道:“當年的路是我選的,當然,也有林阿姨的一點點影響。事情都過去了,多說無益。今天的事又麻煩九爺了,后天清明,我去上墳的時候,會給兄弟們多講些九爺的好處。”

王羽說著,頭也不回的揮揮手,然后雙手插在褲子口袋,晃晃悠悠的走了。

等王羽離開半晌,才從廢墟中走出一皮裝長靴的少女,抿著走到巷口,默然注視王羽消失的方向。

阿忠嘆口氣:“小姐,他剛才在的時候,你怎么不出來?”

“我怕他還在生我氣嘛,你不知道,他發起火來很兇的。”皮裝少女怯怯的說道。

“還為了那封信的事?”阿忠問道。

“……他等了好多年才等來的信,我卻給他毀掉了,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王羽回到出租房,洗去身上灰塵和血漬,把衣服也處理干凈。他發現隔壁浴室還有動靜,搬來凳子趴在小孔一看,正是出院后的周顏。幾天不見,少女出落的更加豐滿。臉上表情似乎在生氣,洗澡的時候仍撅著嘴巴。

“出院兩天了,還沒去看她,該不會生我的氣吧?”王羽心虛的想著,悄悄把小孔貼上,因為周顏已披上浴袍離開。

給手機充電的時候,發現上面有幾條未讀信息,打開一看,全是周顏發來的。

“下周我要參加學校舉行的春季運動會,你猜我報的什么項目?”這是第一條。

“喂,豬頭,別裝作看不到,再不回答,今天的牛肉干和藍莓不給你留一點。”

“哼,豬頭,笨蛋,壞人,色狼……我決定一個月不理你……不,一星期不理你。”

“還不回我信息?睡覺前要是不回,下次見你,我咬死你。”最后一條剛發不久,顯然是洗澡前發的。

王羽一看,小丫頭發怒了,忙回了幾條,說自己在路上沒看到短信。剛發完短信,就聽“砰砰砰”,有人砸門。

“王羽,你給我出來,我看到你屋里亮燈了。”周顏穿著浴袍,氣乎乎的用小拳頭砸門。

王羽披上一件衣服就去開門,嘴里還解釋著:“剛看到短信,已回給你一條了。”

周顏撅著嘴,也不搭理王羽,進屋之后,先往床底下掃了一眼,然后又到浴室查看,好像捉奸一樣。見沒有想象中的事件發生,她臉上才好看一些。

“沒認識其他女人,還不回我短信,說明真的是沒看到。”周顏大度的點點頭,笑道,“好吧,我相信你的解釋。”

說著,她自顧自的坐在王羽床上,雪白細嫩的雙腿疊在一起,防止走光。小腳丫子吊著美少女圖案拖鞋,在王羽面前晃來晃去。

王羽苦笑著關上門,對自我感覺良好的美少女說道:“信了我的解釋,牛肉干還有嗎?”

“牛肉干沒有了,我的肉你吃不吃?”周顏挺起胸脯,伸出雪白的手臂,一副任君索取的模樣。

“美食天降,必有陷井,說吧,想求我做什么?”王羽才不上當,真要過去摸她胳膊,她肯定會尖叫,惹來包租婆就不妙了。

周顏得意的笑了:“挺聰明的嘛,我也不為難你。下周我們學校的春節運動會我報了一千米的長跑,你來幫我加油助威。”

王羽撇了撇嘴:“今天上學沒吃藥吧?就你這憊懶的身體跑一千米?五百米就夠嗆。”

“小羽哥,不許嘲笑我。”周顏氣得從床上彈起來,跑到王羽面前說道,“只要你去給我加油,我一定能跑完一千米。”

“受什么刺激了,非要跑一千米?”王羽不再打擊她。

“人家是班干部嘛,全班女生沒一個報一千米的,我不報怎么辦?”提起這個,周顏一陣沮喪。

“剛出院,身體還沒恢復,跑一千米,你媽也不同意吧?”王羽揉了揉周顏仍然潮濕的頭發。

“我沒告訴她呀,這不是先和你商量嘛。”

“都定下來了,還商量什么?”王羽全身肌肉酸疼,見小丫頭正常了,他才坐回床上。

“那你到底去不去嘛?”周顏這時候才發現王羽頭上有傷,驚叫道,“啊,怎么了?又給人打架了?我為什么說‘又’?”

王羽怕她追問打架細節,還得算編,忙答應她:“去,當然得去,你要累暈了,我還得把你抱回來呢。這么漂亮的小丫頭,我可舍不得讓其他牲口碰。”

“小羽哥最好啦。”周顏興奮的撲過去,抱著王羽的胳膊一陣撒嬌。卻忘了她剛洗完澡,沒穿內衣,只有一件浴袍護體。此時一觸,溫軟香滑,綿綿雪山在王羽的胳膊上變形。

王羽見這丫頭還沒察覺,頓時苦笑,又不能對她怎么著,卻又被她惹得冒火。

“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王羽捏了捏歡笑的少女臉蛋,催促她離開。

“不許捏我臉,但可以摸我腦袋。”周顏定下警戒線。

“知道了,再不離開就打你屁股。”王羽說著,作勢要打。

周顏嚇得叫了一聲,慌忙逃離,可是她的浴袍被床頭的釘子勾住了。只聽“滋啦”一聲,從后腰勾出一長條布,雪白的胴體暴露在空氣里。不但沒有逃開,反而被后拉的慣性拽得后仰,眼看就要摔倒。

王羽忙伸手扶她,入手滑膩濕軟,卻是剛巧碰到了她的后腰處。周顏怕癢,腰處是她最癢的幾方之一,身體一顫,王羽扶了個空。

哎喲一聲,正坐在王羽腿上,嬌軟身軀,半裸半露。而坐在王羽身上的區域,全部被勾開了。青澀而雪白的臀部和王羽的腿部貼在一起,讓雙方同時生出一絲異常感覺。

周顏慌亂的從他身上站起來,可是一回頭,看到白花花的一片,浴袍后面居然裂開了。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又重重的坐在王羽大腿上,剛才還平坦,現在卻有一件硬東西擱在股間,有些滾燙。

王羽皺著眉頭,痛哼一聲,這小丫頭坐的太猛了,真要命啊。

“我的浴袍破了,該怎么辦啊?我媽還在客廳看電視,一會回去,她肯定會懷疑的。”周顏坐在王羽身上,焦急的扭頭。白皙精致的耳朵,幾乎貼在王羽的唇邊,雖然王羽極力后仰,但依然能聞到她身上散發的處子芳香。

“等會用針縫幾下,應付過去就行了。”王羽盡量和她保持距離,身體再往后仰,卻看到周顏腰部以下,雪白赤露o的胴體,腰肢細致,臀部結實,呈現優美誘惑的曲線。

“坐你身上真不舒服,好擱啊……”周顏不樂意的扭了扭腰,卻發現頂得更緊,就像和他完全連在一起一樣,由最初的不舒服,漸漸喜歡上這種感覺,身體也跟著變得火熱。

王羽見她突然不說話了,就拍拍她的屁股:“你先起來,我給你找針線。”

“哦!”周顏紅著臉,小聲應了一句,裹著后邊的裂開處,小心翼翼的移到一邊。顯然,她明白了那是什么東西。

王羽縫衣服的手藝不咋滴,勉強能縫在一起。縫衣服時,難免會再看到一些風光,但怕周顏難堪,王羽一直保持著平靜呼吸。可是周顏臉色卻越來越紅,長發遮住臉,不想讓王羽看到她的表情。

“好了沒有啊?”站在床邊的周顏身體有些顫抖,特別是雙腿,好像有股熱氣往外冒,這讓她非常不習慣,想盡快逃離這里。

“行了,先應付過去吧,安全到家就是勝利。”王羽剛收了針,床邊的少女就逃命似的離開了。

王羽咧嘴笑笑,無奈的搖搖頭,忙活一天了,臨睡前還發生這樣的糗事。幸好,沒被周顏的媽媽發現。

王羽帶著一絲僥幸,沉沉睡去。

第二天剛到公司大樓門口,就被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攔住:“王經理,你終于來上班了,我等你一天一夜了。我們吉祥罐頭廠要做廣告,你給我們簽個合同吧,第一期先投入200萬的廣告費,后面將陸續追加,總金額不少于600萬,你看怎么樣?”

王羽愣了一下,才想起面前的人是誰,頓時滿臉熱情的笑道:“魯經理,你怎么來了?稀客啊,走,咱們里面談。”這話說得,好像昨天掛別人電話的不是他。
lp6393 發表於 2011-11-14 11:32
第50章 新勃酒的強悍藥效
忙了一上午,總算和吉祥罐頭廠簽訂了合同。王羽沒有吃獨食,把功勞分給謝曉曉一部分。這事讓第八科的其他員工聽說了,一個個后悔得要命,恨自己怎么不早點向王羽靠攏。

按公司提成規定,六百萬的合同,至少能分六萬的獎勵,再加上公司給的業績獎勵和考評獎勵,在上班族眼中,這是一筆巨款。而王羽給謝曉曉分了一半……

“我沒做什么,罐頭廠明顯是沖著你來的,我不貪你的功勞。”謝曉曉扭捏不安的對王羽說道。昨天她就聽說了,連業務總監都擺不平罐頭廠的人,人家只等王羽,只和王羽簽合同。

“給你你就拿著,跟我跑大半天不辛苦啊,坐公交車不累啊?”王羽故意板著臉,教訓謝曉曉。

一聽到公交車,謝曉曉頓時羞紅了,尋個借口,抱著文件跑出去忙活了。

王羽說完才想起,兩人在公交車上似乎有點曖昧接觸,肌膚相接,銷魂滋味,別有一番風情。怪不得謝曉曉一聽公交車三字,立馬臉紅逃避。

“會腦補的丫頭也是麻煩。”王羽苦笑一聲,合上文件,準備出去吃飯。公司也有食堂,中午補助一餐。不過剛才刑警副隊長馬海濤打來電話,正在公司樓下等他。

王羽手中的IPhone4要盡早還給李雪瑩,不想讓那美婦人擔心。里面的照片太惹火了,觀看之后,他感覺萱萱有當攝影師的天賦。只是簡單的手機抓拍,就把熟婦的風情和性感發揮得淋淋盡致,美不勝收。

“里面的東西很重要,你最好親手交給李雪瑩,她在你們市局報過案的,聽說還有不菲的懸賞。”王羽把手機交給馬海濤之后,面色嚴肅的對他說道。

馬海濤很少見王羽如此鄭重、嚴肅,也不敢亂開玩笑,忙保證道:“放心好了,我一定親手交給李女士。只是……這手機怎么在你這里?”

馬海濤遲疑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當時李雪瑩報案之后,直接懸賞百萬,當時全市警察明察暗訪,抓獲一批小偷。嚴審之后,仍沒人知道當天在人民廣場作案的盜賊是何方神圣。現在李雪瑩的手機在王羽手中出現,怎能不引起馬海濤的好奇和猜測。

“前天有個小偷拿這手機向我兜售,我認識手機背景照片,順手搶來了。我怕李雪瑩誤會,讓你代勞。”

“這么巧?”

“你妹的,你還懷疑我不成?別忘了,這是一百萬啊。”王羽眼睛一瞪,就要把手機搶回來。

“別啊,羽少,我就是隨便問問。”馬海濤忙賠笑道歉,這么一鬧,倒是和王羽的關系更近幾分。

“趕緊去辦正事,就不留你吃飯了。領了懸賞,分我一半。”王羽下了他的警車,趕他快滾。

“打劫都沒你狠!局里領取懸賞,也是公費,我作不了主啊。嘿嘿。”說完,馬海濤慌忙開車逃跑,不敢再停留,生怕王羽真勒索他,到時候少不了大出血。

回到公司食堂,王羽打了一份標準飯菜,選了一個沒人的桌子,安靜用餐。昨天夜里的事,遠遠沒遠,雖然九爺的人處理尸體很專業,市局的刑警也不像接到大案子的模樣,但是幕后真兇一日沒找出來,王羽就不會安心。

他從司機殺手和楊三槍心里查到一個叫“大眼哥”的人,不知是代號,還是外號,以前他從未聽說過。找到這個人,差不多就能找到主謀。離開江湖多年,如果不是生命受到威脅,王羽真不想再沾血腥。

“想什么呢,這么專注?”冷艷不知時候坐在了王羽對面。

王羽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主動和自己坐一個桌。

“我在想,明天我請假一天,你會不會批?”王羽咬著湯勺,笑瞇瞇的打量冷艷。

今天天陰沉,溫度下降,冷艷穿了件v領羊毛衫套在襯衣外面,外面是女式工作服,因為吃飯放松,兩個扣子完全解開。貼身羊毛衫起到良好的修身效果,胸脯緊身包裹下,呈現完美的錐形,橫看成嶺側成峰。

冷艷秀眉微蹙,淡淡說道:“向你部門經理請假去。不過,你上班不到一周,就曠工一天,請假一天,是不是過分了?”

“明天清明。”提起這個節日,王羽臉上稍顯鄭重莊嚴,把嘴里的勺子拿開了。

“哦,法定假日,不用請假。”冷艷臉色緩解一些,但眼中卻有些懊惱,以為王羽故意耍她,她一時沒想到節日的事情。

王羽尷尬的撓撓頭,笑道:“這是我畢業后的第一份正式工作,不知道清明節放假,真不是故意的。”

冷艷白了他一眼,顯然不相信他的解釋。

“聽說冷總是粵省人,要不要回去祭祖?”王羽邊吃邊問。

“明天從美國總部調來一位新執行總裁,公司高層要安排相關事宜。”冷艷像說一件和她無關的小事。

王羽暗暗吃驚,奇道:“原來的執行總裁呢?”

“病退。”至于是病退,還是被病退,只有當事人心里清楚。原來這個位置是冷艷和海大富必爭的,可是這塊肥肉卻被公司總部的人搶了,不惱火才怪。

“你打算怎么辦?”王羽關心的問道。

“吃飯。”冷艷不回答,只是埋頭吃飯。

王羽見她不高興也是這副清冷的模樣,對她的涵養極為佩服,想了一會說道:“要不我找道上的兄弟廢了他,讓他從哪來滾哪去?”

冷艷像看白癡一樣瞪他一眼:“你不怕引起外交事件就去試試。”

王羽咧嘴大笑:“這么說,你內心是希望我這么做的啦?”

“我什么也沒說。”冷艷不想再和他說話,端著食盤,換了一張桌子,離王羽很遠。

王羽第一次發現她如此可愛,心中有氣也忍著,表現抗議的方式也如此獨特。

下午王羽正在忙活手中資料,突然接到杜仲打來的電話。電話里,杜仲興奮的向他笑道:“哈哈,我們成功了,新勃酒的口感超贊,功效也強大數倍,我剛在辦公室里試過,褲子還沒提上呢。”

此時的杜仲,像剛破處的初哥,充滿萬丈豪情,像是日出東方唯我不敗的東方氏搞定了令狐少俠一樣。

“是你成功了,我又沒在你女秘書身上試驗新勃酒。”王羽早就預料了這種結果,華三寶提供的配方錯不了,他也仔細思索過的。

“九分鐘,整整提高了九倍。”杜仲好像沒聽到王羽話中的打趣,繼續興奮的向他報告藥效。

“嗯,我知道了,你年紀也不小了,悠著點,別把自己搞殘了。”王羽身為一名兼職神醫,有義務勸說迷途的中年邪惡大叔,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第一次讓女秘書達到了gao潮,哈哈哈哈,我有信心讓新勃酒推向全世界。”杜仲完全陷入自己的美妙臆想中。

“嗯,嗯,明天清明,我要去小北邙山掃墓,給我準備點現金,從我分紅上扣。”王羽根本不接他話,兩人的對話完全不搭調。

“羽少,這一切我要感激你,要現金是吧,我馬上送到。”杜仲是個實在的生意人,在王羽下班之前,就開車在樓下等他。

準備了一萬塊錢的現金,用牛皮信封裝著。女秘書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面若桃花,顯然十分享受杜仲的勇猛。她至今只跟杜仲一個男人,所以才如此得寵。知道新勃酒的配方是王羽提供的,在心里非常感激他。杜仲出來辦事,她自然也跟著。

當然,最主要是拿來了股份轉讓合同,用百分之十的股份把王羽綁在勃酒酒廠的戰車上,杜仲一百個樂意。

“嗬,帶著情婦來我面前顯擺,不怕我上火啊?”王羽看到他們二人齊至,忍不住打趣一句。

“嘿嘿,羽少會缺女人?你看,身后那漂亮姑娘一直盯著你呢。你要是愿意,咱們可以換換啊?”杜仲指著王羽身后的謝曉曉說道。

“作死啊!”女秘書啐了一口,狠狠在杜仲大腿上擰一把。

“看到沒有,喝了勃酒,立馬變禽獸,如果不是靠他幫我賺錢,我根本不想認識這樣的禽獸。”王羽接過合同,大致掃一眼,就接過筆,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年底分紅,如果急用錢,可以預支一部分,在年底分紅時減去即可。非常人性化,王羽挑不出毛病。

“你別真不管啊,我對市場營銷不熟悉啊……”杜仲急了,扯著嗓子吼了一聲。

王羽沒理他,轉身走向在角落里等他的謝曉曉:“怎么了,有事找我?”

“今天我去報銷賬單,阮經理不給我簽字,財務那邊也不批。而上月的工資要十幾號才發,我的工資幾乎全交房貸,我明天沒錢去辦事。所以,想找你借點錢……”謝曉曉吞吞吐吐,紅著臉,好半天才把想表達的意思說清楚。

“他不簽字你找我啊。”

“你簽字沒用,必須是部門正職經理簽字才行。”

王羽尷尬一笑,從口袋里掏出牛皮信封,說道:“都下班了你才說這事,幸好剛從土豪那里打劫一點,不然沒錢借你,你肯定會在心里罵我吝嗇。”

“不會的不會的……你今天都分我幾萬塊的獎金了,我怎么那樣想你呢……”謝曉曉急得臉通紅,連連搖頭解釋,差點把眼鏡甩掉,萌得要死。

王羽抽出一疊鈔票,也沒細數,就遞給謝曉曉,安慰道:“先拿去花,后天回公司我幫你搞定報銷的事,那混蛋敢不簽字,我拿賬單抽他。”

“有話好好說,不要亂動手,會惹麻煩的。”謝曉曉心中聽著非常解氣,但解氣之后,卻又擔憂,連忙勸說王羽正常點,不能動不動就打人。

“哈哈,我就是隨便說說,這不是在美女面前吹牛嘛,又不會真動手。回見。”王羽說完,揮手離開。

“我、我是美女嗎?”謝曉曉感覺面頰發燙,雙手摸臉,害羞的低下了頭。
lp6393 發表於 2011-11-14 11:32
第51章 呸,還真是個流氓
清明時節雨紛紛,在王羽的記憶中,每年過清明都會陰雨幾天。

王羽開著昨夜租來的黑色雪弗蘭,緩緩駛進北邙山公墓區。停好車,他從后備箱提出幾瓶好酒,一大束金黃色的菊花,方面袋里還裝有不少冥幣。

和他路上行人一樣,面色肅穆,連空氣都隨之壓抑、沉重。

王羽今天穿著一身過時的黑西裝,黑色硬底皮鞋,戴著一款過時的墨鏡。如果有在臨江混過的兄弟,一定能認出這是幾年前流行的社團制服套裝。

他穿過墓地小道,身上帶著莫名的氣勢,皮鞋地青石板上發出“梆梆”的響聲。一些中年倉皇回頭,看到王羽這副裝扮,紛紛像躲瘟疫一樣,為他讓路。

北區福利院的年長保安叫古泉,今天陪妻子來公墓祭拜先人,他看到王羽這副裝扮,忙對他妻子說道:“快看,那就是我們福利院的煞星,我給你說過好多次的。怎么樣,我沒猜錯吧,他這身行頭,是幾年前最流行的混混制服啊。”

他妻子不耐煩的嚷嚷道:“不就是一流氓嘛,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我看你在那當兩年保安,都快嚇出毛病了。流氓怎么啦,他能吃掉你不成?”

古泉有點怕老婆,婆娘一兇,他頓時囁嚅道:“可他真的很厲害,一般的流氓頭子都怕他。”

“你又不是流氓頭子,你怕什么?快點走啦,祭拜晚了,老人們會怪罪的。”兇悍的婆娘催促著古泉,兩人小聲嘀咕著,在寂靜的墓碑間有些異樣。

王羽走到一塊巨大的墓碑面前,看著墓碑上雕刻著的熟悉名字,他咧嘴笑了笑:“兄弟們,又是一年,小爺來看你們了。今年還是老規矩,先上菊花,再陪你們喝酒。至于鈔票嗎?嘿嘿,誰喝贏了誰拿去,先趴下的都是孫子。敢不敢陪小爺玩?不說話是吧,不說話就當你們答應啦。”

王羽說著,把手里的東西先放地上,拿起菊花,把這一大束拆散,整齊的在墓碑前擺出一排排。邊擺邊說道:“以前送菊花都送習慣了,據說菊花又了新涵義,兄弟們先收著,真有哪一天真菊不保,可以用這些花做備用。”

旁邊有一個掃墓的年輕女子聽得目瞪口呆,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王羽轉頭瞪那女人一眼,雖然感覺有些面熟,但還是嚴厲的批評道:“掃墓祭拜之時,給我嚴肅點。笑笑鬧鬧,成何體統?”

那女人皺起鼻子,鼻上有幾顆可愛的雀斑,沖王羽做個鬼臉,便不敢再笑。

王羽繼續祭拜兄弟:“花你們先收著吧,我來開酒。最近物價飛漲,前幾年兄弟們最愛喝的茅臺兩三百一瓶,這兩年漲了一倍,沒有五六百搞不定。別嫌我帶的酒少,大不了都給你們喝。”

王羽絮叨著,把一瓶瓶茅臺倒在墓前的菊花上,自己也時不時的喝上一口。

地上有水,王羽用冥幣墊在屁股下,拿著最后半瓶茅臺說道:“冥幣都是假的,真燒下去,你們也用不了。燒人民幣呢,我又舍不得。瘦猴、茶沫幾個小子和我一樣是孤兒,走得干凈利落,沒有親友需要我照顧。而冬瓜、水手幾個混蛋就麻煩多了,小爺每隔兩月就會變成窮光蛋,雖然錢不多,但我敢發誓,我真的盡力了。不過你們別罵我虛偽,干凈錢難賺啊!”

王羽說著,又灌了一大口白酒,盤腿坐在墓碑前大訴若水:“林阿姨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個算命的,說我不適合在道上混,因為什么合格不對之類的,總之就是不行。她老人家一直很彪悍,決定之后,當場就去找九爺談判……后來的結果你們聽我說過吧?嘿嘿,九爺都甘敗下風,我又能怎么辦?”

“不過現在好了,小爺我有了新技能,估計能賺不少干凈錢,你們的家人就是我家人,小爺我養他們一輩子……”王羽酒量不高,腦袋有點暈,過會還要開車,把剩下的酒都倒在墓前。

旁邊一直偷聽王羽說話的女孩安靜了許多,再也笑不出來,明亮的大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彩。她留著齊眉的劉海,黑色的長發剛到到肩,發梢同樣剪得整齊。這比她前天在聽雨軒酒店里打工要精神許多,下身穿藍色修身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扮裝好像學生。

“我叫白玲,前天咱們見過。不會換了衣服,你就不認得我了吧?”整齊劉海的女孩,蹲地墓碑前,把胸前一對飽滿的山峰壓得變了形,春衫纖薄,連蕾絲邊的胸罩也能顯出紋理。她的聲音很好聽,在熱鬧的街市,憑聲音也能引來男人的注視。

王羽轉頭瞥她一眼,冷冷說道:“今天是莊嚴肅穆的一個節日,我不想在兄弟們面前討論服務小姐的衣服問題。當然,剛才確實沒認出你,今天你的衣服穿多了,沒有透視效果,我不好確認。”

“你……無恥!”白玲憤怒的沖他比個中指,站起來就走。

就在這時,從旁邊小路跑來一位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手里拿著兩束花,一束百合,一束金菊。用同樣好聽的聲音喊道:“姐姐,你怎么要走?不是說好讓你等我回來的嗎?”

原來白玲帶雙胞胎妹妹白潔來掃墓,來的太急,忘了買花。來到親人墓前才發現少了東西,重新讓妹妹白潔回墓園門口買東西。

“碰見一個流氓。”白玲憤憤的說道,聲音很大,故意讓王羽聽到。

“穿舊西裝的就是流氓?蠻帥的嘛。”白潔笑嘻嘻的接了一句,倒也不怕,因為四周都是掃墓的人,也不怕王羽使壞。

王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拍著墓碑大笑:“兄弟們聽聽,死了都有人罵你們流氓,你們真是天生流氓命啊。啊?你們說是罵我的?怎么可能,我現在是跨國企業的正式員工了呢,絕對不是流氓。”

白潔剛想說自己罵的人是他,卻被王羽搶先了。女孩氣得臉色一紅,鼻子上的雀斑和她姐姐一樣明顯:“呸,還真是個流氓。”

就在這時,山坡小道周轉傳來一陣壓抑的喧嘩,掃墓之人捂著嘴,對一群穿西裝、氣勢兇悍的人指指點點。走在這群隊伍最前面的是位穿唐裝的老人,正是北區的大佬九爺。他旁邊是名穿黑色皮衣的少女,攙著他的胳膊,漠視周圍指指點點的怪異目光。

“老爺,羽少正在墓地。要不要先讓他離開?”阿忠快步走到九爺面前,小聲稟報道。

“為什么要讓他離開?他躲我幾年了,平時想見他都難……咳咳……今天好不容易見他……咳咳……”九爺咳得面色通紅,旁邊的少女忙拿出一瓶噴劑狀的藥水,對著老人的嘴巴噴了兩下。

“爺爺,下雨天你的傷口不舒服,就不要說話嘛。”少女埋怨的說道。

王羽已看到咳喘不停的老人,有十幾名黑西裝的漢子出來清場。因為白玲、白潔兩姐妹離王羽較近,西裝男子吃不準這姐妹和王羽的關系,遲疑一下問道:“羽少,這兩位姑娘是……?”

“不認識。”王羽搖頭。

兩姐妹本來正為出現的大人物而震驚,更為這群人物對王羽的恭敬態度而驚愕,突然聽說王羽不認識自己,明顯想趕自己離開,頓時惱火萬分:“你這流氓,剛才還調戲我們,現在居然裝作不認識,太壞了!”

說完,卻不給王羽解釋的機會,她們姐妹二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像是負氣離開的怨婦一樣。

王羽懊惱的一拍腦袋,對著墓碑訴苦道:“女人啊,哪個都不好惹!我剛才真調戲她們了嗎?兄弟們幫我評評理……什么?你們也幫著她們說話?太無恥了。交友不慎,明年不給你們帶茅臺了,滲水的二鍋頭要不要?”

“王羽!”九爺站在墓碑前,輕輕喊了一聲。

王羽身體一僵,緩緩轉過頭,不敢再對著墓碑裝瘋賣傻,然后恭恭敬敬喊了一聲:“九爺!”

皮裝少女怯怯的喊道:“小羽哥!”

王羽嗯了一聲,沒有看她。

少女撇了撇嘴,委屈的淚花在眼框滾動。

“唉,我老了。”九爺對年輕人的矛盾視而不見,嘆息一聲,說道,“只要你肯回來幫我,這位置仍是你的。”

“九爺一定不喜歡言而無信、誓而不遵的人。很顯然,我也不喜歡。”王羽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感激,但聲音依然平淡,平淡得倔強。

“哈哈,你這小子……咳咳……”九爺被拒絕,卻開心的大笑起來。

跟在他身后的一群小頭目,心情復雜的偷看王羽一眼,既羨慕又嫉妒,在臨江市能一句話就讓九爺開懷大笑的有幾個?又有幾個人夠資格接任九爺的位置?但是退下去的一幫老人卻無條件的支持王羽,當年王羽救的不僅僅是九爺一家,還有那群混在九爺身邊的老一代頭目。

陶通也在這群黑衣漢子中間,以他的江湖地位,只排在中后位置。此時他才發現王羽在九爺心中的特殊地位,冷汗順著額頭,滾滾而下。當天他丟了顏面,雖然當時迫于壓力離開,但對王羽的恨意一直沒有消失。近日正設計對付海副局長,忙活完了,就想找王羽麻煩呢。現在一看,他頓時熄滅了報復的想法……

王羽走到咳嗽不止的老人面前,神情凝重的抓過他的手腕,兩根手指按在脈搏上,幾十秒之后,才道:“肺上的舊傷又嚴重了,最近又偷偷抽煙了吧?”

“小羽哥,你學的明明是獸醫,不帶拿爺爺身體開玩笑的。我看的緊,爺爺根本沒抽煙的機會。”

王羽不耐煩的擺擺手:“小丫頭懂什么,一法明萬法通,獸醫學到極致,花花草草都能醫治,何況是人。”

黑西裝的漢子憋得很辛苦,松了松黑色領帶,覺得今天的氣溫有點高,汗水怎么控制不住往外涌?有的人甚至偷偷捂住耳朵,不敢聽九爺發火的咆哮聲。一個學獸醫的敢給九爺看病,就算對九爺有恩,也會被打得半死,扔進臨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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